1《菜花淫贼历险记1-39》【内容简介】 不知道哪年哪月,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件晴天劈雳的大事情,小富人家刘耀祖尚未出阁的女儿玉翠莫名其妙地怀孕了。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条爆炸性的新闻不胫而走,很快便尽人皆知了,而刘府上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暴跳如雷的刘耀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地质问着女儿,大脚媒婆也赶来火上浇油,一纸退婚书啪地甩在桌案上。
再看看自作自受、有嘴说不出的玉翠小姐,面对着父亲的追问,除了以泪洗面,什么话也不肯说,是啊,有些话,女儿着实没有办法向父亲直说,如果不是刘耀祖看管得紧,玉翠小姐早就悬梁自尽了。 正文 第1回 女儿未婚先孕 其父怒查淫贼 土匪劫财劫色 黑熊大闹刘府   刘家玉女初长成,深闺藏娇价而沽。   罗帷轻幔盈体香,绸衾锦枕秀发舒。   藤绕门前滋青苔,碧阁清泉绿草枯。   谁知一夜淫风来,落花流水孽种出。   话说不知道哪年哪月,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件晴天劈雳的大事情,小富人家刘耀祖尚未出阁的女儿玉翠莫名其妙地怀孕了。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条爆炸性的新闻不胫而走,很快便尽人皆知了,而刘府上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暴跳如雷的刘耀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地质问着女儿,大脚媒婆也赶来火上浇油,一纸退婚书啪地甩在桌案上。   再看看自作自受、有嘴说不出的玉翠小姐,面对着父亲的追问,除了以泪洗面,什么话也不肯说,是啊,有些话,女儿着实没有办法向父亲直说,如果不是刘耀祖看管得紧,玉翠小姐早就悬梁自尽了。   望着惨白的退婚书及密密麻麻的退礼单,焦头烂额的刘耀祖真是又气又恼,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满屋子团团乱转。突然,他叭的一声拍案而起,歇斯底里地唤来管家赵五、仆人王六,逐个讯问,定要察个水落石出,严惩搞大女儿肚子的淫棍。   “老爷,”   在刘耀祖穷追不舍的逼问之下,赵管家努力表白着自己:“我赵五的为人,老爷您应该最了解啊,大小姐的闺房,我连边都不敢挨啊,再说了,我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么?”   “哼,你,就你啊,怎么不能!”   眼见实在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刘耀祖便毫不客气地掀起赵管家的一块伤疤:“你就别净拣好听的说了,你赵五的为人,我是了解,表面上看老实巴交的,可是,心里净是见不得人的花花肠子,一看见漂亮女人就他妈的走不动道了。赵五,你既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干出摸女人屁股的事情,我当然有理由怀疑你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   “老爷,我,我什么时候摸过女人的屁股啦?嗨嗨,你可冤枉死我喽!”   “我冤枉你了?你少跟我装糊涂,”   刘耀祖当着众人的面,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赵五,你忘了,去年秋收的时候,是谁把你告到了官府?”   “我让你去车老板马三家雇车拉粮食,你去了,嗯,一进门,马三不在家,给别人出车了,只有两个老婆在家,你就趁机调戏人家马三的老婆。嘿嘿,你终于得手了,马三两个老婆的屁股,都让你给摸了。”   在回来的路上,你遇见了车老板马三,可能是乐颠了馅,也可能是兴奋得晕了头,恬着个屄脸,美不滋地冲车老板马三显白说:呵呵,马三,早晨我到你找你出车,结果,你不在家,只有两个老婆在家,一个在生火煮饭,一个在捶洗衣服,我趁她们不在意,摸了她们俩的屁股,呵呵!““开始,人家车老板不信,你也就到此拉倒呗!可是,你楞是逞风:怎么,不信,我没摸她们?那你回家自个问问去,你的大老婆屁股贼热,摸着都烫手,而你的小老婆屁股却冰凉,摸了一把,立马把我冰出尿来了!”   “车老板马三听了,还是半信半疑,急急忙忙把车赶回家。两个老婆果然都在屋子里忙活着,车老板哈下腰,伸手一摸,可不是么,一热一凉啊!马三顿时气血上涌,当即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告你调戏良家妇女,怎么样,赵五,有这档子事没?”   “嗨嗨,”   赵管家立刻臊得脸蛋尤如猴屁股:“我的老爷啊,我那纯粹是跟车老板开玩笑呐,我哪摸了,老爷,你凭经验想一想,那生火煮饭的大老婆,屁股靠近火膛边,能不热么?而洗衣服的小老婆,蹲在湿淋淋的石板上,屁股能不凉么?没想到我这一句玩笑话,车老板就当真了,不依不饶的,还见了官。可是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摸啊!”   “没摸,可是,到头来,挨没挨板子吧!去,”   刘耀祖手掌一摆,将无地自容的赵管家吼到一旁:“小六子,你过来!”   “是,老爷,”   仆人王六虚怀若谷地走到刘耀祖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老爷,我小六子一贯本本份份,对大小姐,更是敬重有加,别说有什么非份之想,就是偶尔遇见大小姐,我连瞅都不敢瞅一眼啊!”   “哼,你一贯本本份份,算了吧,少往自己的脸上擦胭粉了,别看你表面不善言语,可是,蔫巴人,咕咚心!你比赵五还要恶劣,什么他妈的缺德冒烟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别看你王六平时不言不语的,一天到晚,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玩意,活像个一杠子压不出个屁来的老猫肉。可是,一旦哪家有个迎亲送娶的,你瞅你那个张扬劲!嗯,就跟自己要娶媳妇似的,比谁忙活的都欢,也不管是不是亲戚里道的,也不管平时有没有来往,有没有瓜葛,只要听到谁家娶媳妇了,你就他妈的屁颠屁颠的跑去随礼,写份子!”   “我看你也不图别的,一为着抹抹油嘴,改改大馋;二为着能看看新媳妇,解解眼馋。结果呢,干了一年到头,挣的那点子钱,都他妈的扔到这种场面上去了,王六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好几十岁的人了,可还是光棍一根,无家也无业,嗯,你好好地想想吧,钱都东扬西扔地打了水漂,而你得到了啥啊?”   “人家赵五不管是真是假,还摸到了女人的屁股,而你小六子呐,连新媳妇的手也没摸到吧?摸不到也没啥,就当抹油嘴改大馋了,可是,别再闹出其他的乱子啊!我可头回听说,礼也随了,钱也花了,到头来,不但没有捞下一点好,差点没把脑袋给搭上!”   “这,也不全怨我啊!”   王六喃喃地嘀咕道。   “老爷,老于家娶亲那天,我喝多了点,酒后无德,嘴上没把门的,什么玩意都敢胡嘞嘞!我在酒桌上吹大牛,说以前搞过于家的新媳妇,别人不信,我就有鼻有眼地说她的大腿内侧,有一颗又圆又大的红痣。哪成想,这话传来传去就传到了新郎官的耳朵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夜,圆房的时候,新郎官偷偷地查看起来,唉,太巧了,新媳妇的大腿上,果然有一颗红痣,得,于家将我告到官府,我怎么辩白,也是没用,我,我……”   “谁在那?”   满肚子恼火无处可泄的刘耀祖正怒气冲冲地喝斥着管家赵五,挖苦着仆人王六,突然听见窗户纸在吱吱作响:“谁,干嘛呐?”   “老爷,”   窗外传来保姆苹儿嗲声嗲气的嗓音:“老爷,大小姐饿了,她想吃莲子羹,老爷,怎么办啊,是不是应该派人去买啊?”   “哼,这个现世报,她还有脸吃饭,”   刘耀祖忿忿地骂道。   苹儿站在窗外自荐道:“老爷,如果家里太忙,人手不够,我上街给小姐买莲子去!”   “你先给我滚回去,”   刘耀祖冲着窗外冷冷地道:“你先回去照看点小姐,别让她上吊死了,吃饭的事,过一会再说!”   “是!”   苹儿缩回头去,失望地吐吐红舌头,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老爷发怒了,正在挨个过堂呐,看这阵式,一个也跑不了,没准啊,过一会,还得轮到我头上呐,这可怎么办?我得赶紧想个法子,尽快脱身啊!”   一边嘀咕着,苹儿一边怏怏地返回小姐的闺房:“唉,看起来啊,这次是凶多吉少啊,老爷再这样穷追下去,小姐挨不过,一旦说出了实情,可就彻底露了馅,我的小狗命也就休矣!唉,干什么都不容易啊,哪碗饭都不好吃啊!哼,”   说着,苹儿抬起手掌,狠狠地抽向自己的粉腮:“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光想着过瘾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这一来二去的,就把小姐的肚子给弄大了!”   读到此,列位看官定会发问:这苹儿何许人也?小姐肚子让人弄大了,与她一个女人家有甚关系,怎么如此惊慌?   其实啊,这保姆苹儿,乃男人之身,小姐的肚子,正是他给弄大的。此人系一村野泼皮,浑名阿二,儿提时代便喜欢扮成女装,终日混迹于村姑乡妇群中,久而久之,行为举止,全然女性化了,走起路来骚首弄姿、忸怩作态,说起话来挤眉弄眼,满嘴的娘娘腔,听得让人直想呕吐在地。   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面的,阿二在女人堆里从小混到大,抛却了男子汉的刚阳和伟岸,落得个不男也不女的丑态,被村邻们贬谓“二已之”不过,阿三也学到了一门真本事——一手高超的、人人叹服的女红。   天生我才必有用,长大成人后,不男不女、混混沌沌、五谷不分的阿二,凭借着一手非凡的女红,再着上一身妖冶的女装,专以保姆的身份混进一些殷实之家,伺机戏弄漂亮的家眷,再顺手牵羊地席卷金银细软。   起初,阿二可是怀揣着小兔子,哆哆嗦嗦地做着这些龌龊的勾当,让阿二大喜过望的是,他的淫运颇佳,某些富豪人家的小老婆、姨太太,就好似一个个花瓶,被老爷重金买来之后,权当摆设,深藏闺中,再请人伺候,不成想却请来了阿二这样的人妖,先是一番试探,然后便开始慢慢地撩拨,一来二去,不觉淫心横泛,先是半推半就,尔后便顺水推舟了。   连续做了数家的保姆,阿二频频得手,不仅玩翻了官老爷的姨太太,操得欲死欲活,甚至还把州府大人的正房夫人也弄上了床,捅得嗷嗷乱叫。一时间,阿二好不欢喜,好不快活,好不得意,既是财色俱得的事情,那又何乐而不为呐!   年初,阿二探听到邻村刘耀祖家的大小姐玉翠定亲待嫁,因从小娇生惯养,出落成大姑娘之后,却不会料理任何家务,这可愁煞了小地主刘耀祖。   当地民俗,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不仅要拥有一双小巧的三寸金莲,还要有一手骄人的女红,而女儿玉翠恰恰缺少这第二项。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刘耀祖只好高价急聘一名女红较好的保姆,亲手教导女儿玉翠在最短的时间内,初步学会裁布、缝衣、绣花、刺缎、……等等活计,以免草草地嫁到婆家去,这也不会,那也不行,而横遭婆婆、小姑以及众妯娌们的耻笑。   女红!这正是人妖、泼皮阿二,最擅长的强项,阿二并没有看好小地主的聘金,而是想换换口荤,尝尝给处女开苞的特殊滋味。自从涉足此道,阿二所接触过的,无论是芳龄少妇,还是中年徐娘,阿二吃的都是官老爷的过水面条,放进嘴里,虽然滑润爽口,哧溜溜直响,可阿二总是感觉缺少点什么,时间久了,更是索然无味了!   听说待嫁的小姐要请会女红的保姆,阿二淫心骤起:嗬嗬,我阿二自出道以来,春风得意,一帆风顺,想玩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女人,没有不得手的,我为何不籍此东风,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地杀到刘耀祖家去,来他个捷足先登,使出我的浑身解数,拿下这位玉翠大小姐,给她开开苞!   想到此,充满信心,又饱含欲望的阿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乔装之后,便以年轻村妇苹儿的身份来到刘府,登门自荐了:“老爷,”   苹儿掀起小竹篮,掏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一一展示在刘耀祖的面前,望着一幅精美的绣花巾,又瞅了瞅苹儿朴素的农家装扮,刘某不肯相信这样出色的刺绣作品会出自于村姑之手:“这,都是你绣的?”   “老爷,”   苹儿信心十足:“如果不信,我现在就绣给你看!”   一番让人眼花缭乱的飞针走线之后,刘某终于心服口服了,他挥了挥手:“嗯,手艺的确不错,可是,”   刘某指着苹儿的大脚掌,皱起了眉头:“哎呀,你的脚也太大了,太难看了,怎么,你妈妈没有给你裹脚?”   “老爷,”   苹儿难为情地缩回脚掌:“学女红,与脚大脚小有什么关系啊,咱是穷人家的女儿,自小散漫,从来没有裹脚的习惯,再说了,庄户人家的女孩子很少裹脚,出嫁后,脚太小,没法干农活啊!”   “可也是,你说得有点道理!”   刘某开始给苹儿布置任务:“苹儿,我的小女自幼丧母,我又终年忙于生计,没有太多的时间管束她,小女都是由奶妈一手带大的,去年,奶妈也死了,唉,奶妈待小女虽好,可是,她一没文化,二又不会女红,结果,把小女给耽误了。现在,我花重金聘用你,你一定要尽心尽责,严格管束小女,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到最多的女红。从明天起,你每天都要把她的绣品,送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检查她的作业!”   “是,”   苹儿做了一个让刘某哭笑不得的万福:“老爷,您尽管放心吧,小姐学女红的事情,全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让她取得最大的进步!”   于是,阿二摇身一变,以苹儿的身份走马上任了,走进荒芜的院落,绕过生满蒿草的亭台阁楼,踏上青苔密布的阶梯,推开藤蔓缠绕的大门,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面而来,苹儿定睛一看,一个体态轻盈,轻盈得简直弱不禁风的窈窕少女正躲在双重帷幔之中,心安理得地养尊处优呐。   正午的阳光穿过薄薄的纱幔,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少女轻盈的胴体上,那随风飘逸的秀发;那粉嫩嫩的脸蛋;那西施重现的柳叶弯眉;那貂蝉转世的樱桃小口,直看得阿二意醉情迷:啊,好漂亮的大小姐啊!   阿二心头一阵狂喜,不可控制地显现出村妇的放浪劲,妖冶异常地扭动到床前:“豁豁,我的大小姐,已经日上三竿了,你咋还不起床呐?”   苹儿一脸淫笑地站在床边,没有经新主人允许,便轻薄地撩起两道帷幔,小姐不禁秀颜大怒,喝斥苹儿道:“你是谁?为什么到我的闺房中来?”   “哦,我,小姐,我是苹儿。”   苹儿自我介绍一番。   少女叹了口气,松开了拽扯着帷幔的小手:“女红,女红,又是女红,好烦啊,好烦!”   苹儿这才发现,一条细长的绵缎将少女的玉腕与床前的竹栏系在了一起,“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干嘛呐,咋把自己绑在床上喽!”   “这个,”   小姐瞅了瞅绵缎,感慨万分地说道:“这是死去的奶妈栓的,我小时候,身体特别轻,有好几次,差点被风吹丢了,所以,为了我的安全,奶妈就想出这个主意,长年把我系在床上!唉,奶妈死了,我想奶妈,奶妈待我太好了!”   说着,说着,小姐怅然泪下。   苹儿讨好地擦拭着小主人的秀颜:“小姐,别哭,别伤心,以后,我会像奶妈那样照顾你的!”   “不,”   玉翠小姐摇摇头:“谁也不会有奶妈好的,谁也比不上奶妈!”   “小姐,你真该起床了,”   想起自己对刘某的承诺,苹儿不得不推起小姐,“你该学功课了!否则,我没法向老爷交待啊!”   “我不学!”   玉翠小姐懒洋洋地摇晃着身子,觉着小嘴,皱着眉头,同时,将手指伸到苹儿的眼前:“我可不学这玩意,太麻烦,前天,父亲给我请了一个保姆,教了一天,我不仅什么也没有学会,还扎坏了手指,你看,都出血了,我可不学!我害怕出血,……”   苹儿顺势抓住玉翠小姐的手指,煞有介事地揉抚着,同时别有用心地说道:“小姐,你不学女红,将来嫁过去以后,会遭人白眼的!”   见玉翠无以应答,苹儿坐到小姐的身旁,屁股有意往小姐的腰肢上贴靠:“小姐,别灰心,我会用心教你的,来,我手把手地教你!”   说着,苹儿俯下身来,搂住小姐轻盈的身体,抓住小姐的玉手:“小姐,这样,对,这样做,就扎不到手喽,呵呵,小姐,你做得很好啊,你很聪明啊,你很快就会学成的!”   “不,”   刚刚绣上几针,小姐便再也没有耐心了:“我要尿尿,我要尿尿,快把尿罐给我拿来!”   “嗬嗬,”   苹儿咧了咧嘴,放下了针线,捧来了尿罐,一双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玉翠的胯间,只等着玉翠小姐褪下裤子,看个究竟。   “过来啊,”   玉翠尤如婴孩般地展开双手:“过来啊,帮我尿尿啊!”   我的天!望着玉翠的娇态,苹儿暗道:出道以来,各式各样的家庭也没少登临,名门望族的女人也颇有接触,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却着实未见,即使是宫女的采女,也不过如此吧?哼哼,他妈的,门户不大,有几个破钱,就敢这样摆谱,让我帮你尿尿,好吧,他妈的,这正合我意,我何不趁此机会,肆意轻薄一番!   想到此,苹儿蹲下身来,双手自然而又大方地解开玉翠的裤子,一片雪白的肌肤顿然呈现在苹儿的色前之前,苹儿心中窃喜:哇,好鲜嫩的美穴啊!   正值花季的玉翠,那洁白的私处点缀着零零星星的细绒毛,微微隆起的肉包上突现着一条细细的肉缝,一颗亮晶晶的小肉球吐出迷人的尖尖头!苹儿激动不已地用手心轻撩一下:好紧啊,与风骚的姨太太,以及高贵的夫人们比,玉翠小姐的私处,就是一片尚未开垦处女地啊!   “瞅啥呐,快点啊,我都憋不住了!”   在玉翠小姐的催促下,苹儿终于回过神来,他站起身来,双臂发力,非常轻松地抱起了玉翠:嗬嗬,好轻啊!难怪死去的奶妈要把小姐系在竹杆上,看来,这身轻如叶的小姐,一旦刮起大风,准会把她吹出窗外,飘到天上去。   苹儿不敢怠慢,分开玉翠小姐的大腿,手指故意扒扯着已经咧开的肉片,将微微洞开的嫩穴,对准了尿罐,怀中的小主人身子一哆嗦,哧——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旋即便传来一股淡淡的骚气,苹儿暗暗嘀咕:啊,我的小祖宗,好骚哇!   “小姐,来,擦一擦!”   将小姐放在床上,苹儿抓过一块绵缎手帕,伸到玉翠的胯间,玉翠乖顺地叉开大腿,苹儿扒扯着小姐的肉片,双眼死死地盯着小姐的肉洞,越看越心馋,他强奈着性子,将手帕按在主人的洞口处,别有用心地揉擦起来,弄得主人不可自抑地哼哼起来:“哎哟,哎哟,你轻点,好痒啊!”   帮助小姐系好裤子,玉翠又心不在焉地比划几下,便打起了哈欠:“哎哟,好累啊,我困了,该睡午觉了!”   望着这位外表漂亮,却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大小姐,苹儿已不把她放在眼里:此等贱货,我只需略施小计,便可将其弄上手来:“小姐,你不能睡啊,你今天的作业还没完成呐!”   “作业,”   望着总共也没有绣上十针的手帕,玉翠心安理得地说道:“我父亲花钱请你是干什么的啊,你给我做。过去,教我识字的先生,也是这么做的,所以,作业的事情,当然应该是你来做啊!”   “嗬嗬,我给你做作业!”   苹儿心中暗道:我觉得自己就够可以了,没想到这位小姐比我还不可救药啊!   玉翠继续命令道:“我得洗澡了,去,把洗澡水给我兑好!”   “是!”   苹儿应承一声,殷勤地端来浴盆,兑好清水,备好香粉,然后,一边帮助玉翠宽衣解带,一边贪婪地抚摸着主人细嫩的肌肤。   嘴角淌着长长的口水,真恨不得一头扑将上去,握住硬得几欲冒出火星的鸡鸡,狠狠地大作一番:不行,急不得,悠着点!苹儿尽力按奈着蠢蠢欲动的色邪之心,将小姐抱进浴盆里,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擦拭着,同时,依然一刻不停地撩拨着主人的情欲,企盼着主人尽快春心荡漾,共浴爱河。   “嘻嘻,”   苹儿的手指愈加大胆地挑逗着玉翠的小便,弄得玉翠浑身筛糠,哆嗦不止:“你干么呐,弄得人家好痒啊!”   “小姐,这里需要重点清洁!”   说着,苹儿蘸上少许香膏,涂抹在玉翠的小便处,卖力地揉搓起来,尖细的手指故意轻触着薄薄的肉片。   渐渐地,不知是手指的碰触还是香膏的刺激,小姐的肉片缓缓地向侧分开,点点滴滴的浴液,涌进粉嫩嫩的肉洞里:“啊——呀,”   玉翠小姐一脸不悦地嚷嚷起来:“好渍啊,水都淌进我的小便里啦,好渍啊!”   “小姐,不要怕,我来帮你!”   说着,苹儿的手指移近玉翠的肉洞口,他试探性地摸了摸,感觉盛满浴液的肉洞早已是滑腻无比,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大大地开咧着,苹儿手指只轻轻地一顶,便非常顺利地插了进去。   只听玉翠哎哟一声,肉洞快速地收缩起来:“啊,好胀啊!你咋把手指插进我的小便里啦,你好坏啊!快拿出来,会撑破我的处女膜的,将来出嫁,洞房之夜,圆房之后,不见了处女血,我可咋见人啊!”   豁豁,听到玉翠这番话,苹儿凶狠地抠挖一下,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狠狠地搅捅一下:他妈的,你什么也不学,什么也不会,这种事情倒是蛮明白的!   在玉翠不停的嚷嚷声中,苹儿不得不抽出手指,只见一股殷红的血水汩汩流淌出来,苹儿慌忙划混了浴液,使血水融入浴液之中,再看看小姐,此时此刻,对苹儿的一举一动,毫无察觉,正微闭着双眼,若有所思地仰着面庞:“哎——唷,哎——唷,哦,哦!”   “小姐,洗完了,快穿上衣服,免得着凉!”   凭着以往的经验,苹儿知道玉翠的情欲已经被撩拨起来,不出今夜,她就会主动送上手来:“小姐,上床暖暖吧!”   盖上柔软的绸被,苹儿盘腿坐在玉翠小姐的身旁,双手按住小姐的胳臂,老道地抚摩起来:“小姐,我给你按摩按摩!”   “哦——唷,”   小姐得意地呻吟起来:“好舒服啊,苹儿,你不仅针线活做得好,按摩的手艺也蛮不错的,哦——唷,哦——唷!”   玉翠小姐秀目微闭,尽情地享受着苹儿的抚弄,苹儿捏住一对玉乳,淫迷地揉搓着,直撩拨得小姐,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突然,她睁开了秀眼,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苹儿,你结过婚么?”   “结过!”   苹儿顺口答道,心中暗想:这个轻薄的贱货,已经让我搞得神魂颠倒了,这不,一定是想起洞房花烛夜,与夫君恣意交欢的事情来。从那充满渴望的眼神里,苹儿猜摸出,小姐没有体验过那种滋味,正在漫无边际地冥思苦想呐。   “苹儿,结婚好么?”   玉翠小姐抿了抿干涩的珠唇。   苹儿见状,故意卖起了关子:“嘻嘻,这个,怎么说呐!”   “说啊,说啊,”   玉翠小姐轻轻地推了苹儿一把:“是好,是坏,说给我听听,腊月的时候,我就要出嫁了,你结过婚,比我有经验,说啊,让我听听,好有个思想准备啊!”   “有点疼!”   苹儿迷缝起色眼,故弄玄虚道:“第一次圆房的时候,我好怕怕哟!”   “怕什么啊?”   玉翠小姐不解地问道。   苹儿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地摆动着:“嘻嘻,怕这个呗!鸡巴啊,一插进去,哟啊,好胀哦,好紧啊,哧哧地有点痛!”   “哦,”   玉翠小姐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或许是胆怯,或许是兴奋,又或许是好奇,胯间的三角地微微起伏着:“哟,很痛么?能忍受住么,不会要命吧!”   “啊,”   苹儿高耸着手指,仰起了面庞:“当时,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时,身上的夫君扭动起来,啊,好奇妙啊,好奇怪啊,痛感没有了,反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夫君每抽拉一下,我便舒服得哼哼一声,哦——哦——哦——”   苹儿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根本没有的、所谓的“圆房”经历,玉翠小姐却听得如痴如醉,额头渗出点点汗渍,苹儿悄悄地抓摸了一下玉翠小姐的私处,隔着薄裤,明显地感觉到已是一片湿淋和灼手的燥热。“哦——”   玉翠小姐向上挺送一下腰身,迎合着苹儿的抚摸:“哦——真的那么好啊?”   “嘻嘻,”   苹儿撩起玉翠小姐的内裤,指尖轻触着一片潮湿的小便,玉翠小姐哆嗦起来,有意叉开了大腿,苹儿见时机已到:“嗨,小姐,那种滋味,嘴上可说不明白,怎么,你想不想体验体验啊?”   “哦,怎么体验?”   “这个。”   苹儿挺直了手指,在玉翠小姐水汪汪的小便口处,试探性地刮划起来。   玉翠小姐心存疑虑:“我怕。”   “怕什么,随便试试呗!”   “我怕破了身,败坏了门风!无脸见人!”   “嗨,”   苹儿却不以为然地怂恿道:“没事,一根手指破不了身的,小姐,真的鸡巴,你没看到,那可又粗又长啊!”   “啊,”   玉翠小姐茫然地惊呼起来:“有,有多粗啊,有,有多长啊?”   “嗯,”   苹儿略微思忖一下,故意恫吓道:“小姐,擀面杖见过没?”   “见过,奶妈活着的时候,经常给我包饺子吃,她用的擀面杖,有,有,这么粗,这么长!”   玉翠小姐极其认真地比划起来。   苹儿信口雌黄道:“对,对,差不多,就这么粗,所以啊,擀面杖似的大鸡巴哧啦一声捅进去,你才真正的破身了,那血啊,淌得满屁股下面都是,啊,现在想起来,我还吓得直冒冷汗呐!”   “真的啊,”   玉翠小姐呆呆地瞅着由自己比划出来的擀面杖,心中更加充满了对圆房的恐惧和好奇。   苹儿则趁热打铁:“跟擀面杖一比,手指简直不值一提啊,小姐,不怕你见笑,小时候我没嫁人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经常用手指摆弄小便玩!嘻嘻!”   “是么,好玩么?”   玉翠小姐满脸臊红。   苹儿索性将手指捅进淫液漫溢的肉洞里:“好玩,特好玩,没事的时候,自己摆弄摆弄,新婚之夜圆房的时候,就不会过份紧张喽,否则,准得吓晕了!”   “哦——唷,”   当苹儿的手指长驱直入地插进玉翠小姐的肉洞里时,玉翠小姐即紧张又兴奋地呻吟起来,同时,抬起头来,茫然无措地望着自己的小便:“哎哟,哎哟,好紧啊,苹儿,轻一点,我有点疼!”   “嗨,这点疼就受不了,那,擀面杖能捅死你!”   说完,苹儿运了运气,纤细的手指便毫不客气地搅捅起来,玉翠小姐不再紧张,咧着小嘴,不停地哼哼着,苹儿肆意搅了一会,问道:“小姐,怎么样,感觉如何啊?”   “好玩,”   玉翠小姐满意地点点头:“好玩,又痒又滑,总有一种想尿尿的感受!”   天色渐渐地黑沉下来,苹儿的手指也捅得酸麻起来,趁着玉翠小姐只顾尽情地享受手淫带来的快意,黑暗之中,苹儿擦拭一番手指上的血渍,然后,俯下身来将小姐搂在怀里,一边拽扯着小姐的大腿,一边悄悄地掏出憋闷已久的鸡巴,见小姐已经完全沉迷在性爱的乐趣之中,一片水渍的小便可笑地抽缩着,苹儿顿时喜上眉梢,大鸡巴对准小姐的肉洞,哧溜一声,捅将进去。   “哎哟,”   小姐的下体感觉到一种空前的肿胀,正欲伸手去摸,苹儿慌忙托住她的小手:“没事的,小姐,我的手指磨肿了,所以,感觉有些粗了,没事,一会就适应了!”   说完,苹儿双腿一蹬,屁股猛一发力,便疯狂地大作起来。   “哦——哦——哦——”   玉翠小姐喃喃道:“哟啊,苹儿,你的手指好粗啊!”   “啊,啊,”   苹儿突然干吼起来,屁股剧烈地哆嗦数下,一滩粘液,倾泄进玉翠小姐的肉洞里:“唉,”   苹儿叹息一声,将软哈哈的鸡巴胡乱塞进裤子里,又抓过手帕,尽力擦拭着从小姐肉洞里不断涌淌的精液,借着月光,苹儿发现手帕上满是血污,混合着粘乎乎的精液,飘散着袅袅的骚膻味!   从此以后,每天深夜,苹儿便以黑暗做掩护,以鸡巴充当手指,频繁地捅插着玉翠小姐的肉洞,得意忘形之间,乐极生悲,播下了孽种。   “啊,小姐,”   苹儿一边思忖着,一边返回小姐的房间,刚刚推开房门,眼前的景像顿时让苹儿大吃了一惊,只见披头散发的玉翠小姐哆哆嗦嗦地站在床铺上,正往粉颈上套着那条绵缎,苹儿大叫一声,一把抱住了小姐:“小姐,这可不行,这可使不得!”   “呜——呜——都怨你,都怨你!”   小姐拼命地挣脱着,小手雨点地敲打着苹儿的胸脯:“呜——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是说插的是手指么,你不是说,手指不能怀孕么,可是,我却怀孕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啊,呜——呜——都怨你!都怨你的破手指!”   “不好喽,不好喽!”   苹儿搂着小姐正说着毫无意义的安慰话,突然,院外响起一片嘈杂声:“不好喽,土匪来喽!”   “小姐,土匪来了,快,快点藏起来啊!”   “这,”   小姐登时止住了哭声,不知如何是好:“这,藏到哪啊?”   “小姐,来,”   还是苹儿比较冷静,他拉开壁柜,一把将小姐推了进去,然后,又掀起柜盖,将里面的衣物胡乱拽扯出来,咚地一声,跳了进去,又轻轻地扣上盖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刘耀祖女儿肚子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土匪们又吵吵嚷嚷地冲进了院子,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冷冰冰地架在刘耀祖的脖子上:“老东西,如果想活命,就把金银财宝统统交出来,否则,老子砍掉你这个吃饭的家伙!”   “大爷饶命,”   刘耀祖扑通一声跪在众土匪的面前:“实不相瞒,我手里的钱,都进货了,诸位如果不信,你们看,这些货,都在库房里放着呐,还没出手呐,我手头一点现钱也没有啊!”   “他妈的,”   土匪们东翻西找,的确没有搜刮到太多的金银器物,土匪某甲闯进了小姐的闺房,一眼便看见了红通通的大木柜,掀起一看,里面战战兢兢地蜷缩着一个颇为有点姿色的苹儿,土匪某甲淫心骤起,为了据为已有,不让伙计们共享,土匪某甲抽出短刃,一脸凶相道:“不许喊,敢出声就捅死你!”   土匪某甲一边威胁着,一边抓过铁锁,嘎噔一声,将柜子锁死,然后,冲着随后赶来的土匪甲乙道:“伙计,帮哥们搬一下!”   “我操,”   土匪某乙咧了咧嘴:“这是什么玩意啊,好沉啊!”   “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是一些衣物,先搬到山上去,再过五天就是大集了,到时候,拿到集上去,换几个小钱!买点酒喝,嘿嘿!”   甲乙两个土匪找来一条绳索,又寻到一根木棍,嘿唷嘿唷地抬起大木柜,哼哧哼哧地走出刘家大院。其他的土匪可没有耐心等待他们,呼啦一声,一轰而散了:“喂,你们两个慢慢走吧,我们先回去喽!”   “喂,山上见,我们等着你们,一起喝酒!”   刘耀祖眼睁睁地瞅着甲乙土匪抬走了大木柜,待院落里平静下来后,他忐忑不安地走进女儿的房间:“翠儿,你在哪啊?”   “父亲,”   从壁柜里传出女儿的回答声,刘耀祖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保姆呐,苹儿呐?”   “她被土匪抬走了!”   玉翠若无其事地答道。   刘某一听,如负重卸:“好,好,抬走了好,我正犯愁她的聘金呐,这下可好,她不在了,给土匪做压寨夫人,我的聘金,全省下了!”   “她当压寨夫人,”   玉翠淡然一笑:“那可热闹透了!”   “热闹,什么热闹,”   听到女儿的话,刘某有些困惑:“她有什么热闹!”   在刘耀祖再三逼问之下,女儿玉翠只好和盘托出了:“唉,她的手指可真妙啊,能把人的肚子搞大了!”   “他妈的,上当了,让他给耍了!”   刘耀祖立刻醒过神来,心中暗暗叫苦:“他妈的,这个遭天杀的,可害苦了我!”   ***    ***    ***    ***夜幕缓缓地撩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幸福的马三也睡醒了,五亩地、四头牛,外加三套大马车,还有两个老婆睡在一左一右,一想起这些,车老板便乐不可支,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只见他哼着小调,抹着嘴角的酒滴,悠哉游哉地驾起马车,驶进了密林,“哦,那是什么,”   远远地,车老板马三便看见林边的小路上横陈着一件红通通的什物,走进一看,原来是口大木柜,鲜艳的油漆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这不是刘耀祖家的大木柜么,咋跑到这来了!”   车老板跳下马车,搬动一下大木柜,“哦,好沉啊!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多年的劳作,使车老板练就出常人无法想像的力量,别的不说,他一个人,一口气卸过十马车的玉米袋,每只袋子标准的重量是一百公斤,一般的初涉此道的装卸工人背负一只,便觉无比的沉重,走起路边双腿直打晃。可是我们的车老板,展开双臂,一手搂住一只一百公斤的玉米袋,行走如飞,还不停地唱歌呐!   “嗨——唷,”   车老板双臂叫力,嗨唷一声,便将大木柜搬到了马车上,“驾,”   车老板调转马头,将大木柜送还给刘耀祖。   “老刘,”   一进院子,车老板便大大咧咧地叫喊起来。   刘耀祖迎出门来,看见大木柜,登时狂跳起来:“好个流氓,恶棍,我跟你拼了。”   说着,刘耀祖顺手操起一根镐把,直扑木柜而来:“你这人妖,可坑苦了我!我们老刘家五百年的家风,就这样,断送在我的手里!”   咔——嚓,刘耀祖手起镐把落,咔嚓一声,柜盖被砸个粉碎,刘耀祖抡起镐把,正欲再次猛砸下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破碎的柜盖里拱了出来:“嗷——”   “熊,熊!”   弄不清是怎么回事的车老板非常机灵地跳下马车:“熊,熊,原来是头熊,我说搬起来咋那么沉啊!”   “嗷——”   不明不白地被击了一计闷棍的黑熊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同时,张牙舞爪地爬出严重破损的大木柜:“嗷——”   黑熊抬起巨掌,直奔刘耀祖而去,刘耀祖扔掉镐把,转身开溜。其他人见状,顿作鸟兽散,大黑熊嗷嗷地吼叫着,笨手笨脚地追逐着人们,一时间,刘家大院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木柜里的人妖苹儿怎么变成了黑熊?欲知后事如何,不知何时分解。 第2回 密林中遭遇猛兽 两匪吓破了贼胆 抛下苹儿各自逃 人妖侥幸脱熊掌   阿二熊口余生,惶惶返回家中。   亡父遗产数亩,兄弟一场讼争。   且说甲乙两个土匪,抬着大木柜,吃力地行进在静寂的密林之中。走在前面的土匪乙感叹道:“好沉啊,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咋这么沉啊!”   “衣服,就是衣服么!”   土匪甲催促道:“快点走吧,天快黑了,等卖掉了这柜衣服,我请你逛窑子!嘿嘿,”   一想起锁在柜里的美人,土匪甲便性奋难当,胯间的鸡鸡胀得又粗又长,奇痒难奈,只恨自己没长翅膀,否则,一定搂着美人,飞到渺无人迹的地方,肆意地享乐一番:“嘿嘿,”   “嘿嘿,”   听到土匪甲不知何时才能兑现的承诺,土匪乙的嘴里不禁口液横流:“嘿嘿,哥们,可要快点啊,我的大鸡巴,都要憋折了!嘿嘿,”   “嗷——”   两个土匪正各自做着美人梦,突然,渐渐黑沉下来的密林里传来一阵让人心悚的狂吼声,甲乙两个土匪扭头一看,不禁魂飞天外:“我的妈啊!熊!”   “熊!”   “快跑,”   甲乙两个土匪几乎是同时扔掉木柜,连滚带爬地抱头乱窜,一前一后地消失在密林之中。黑熊今晚的胃口似乎不佳,它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穷凶极恶地猛扑过去,伸出两只巨掌,将土匪撕个粉碎,而是像人一样,站立起来,慢条斯理地追逐着,张牙舞爪戏玩着:“嗷——嗷——嗷——”   突然,黑熊那笨拙的身体轰然倾倒下去,咕咚,熊掌一滑,坐了个大屁墩,黑熊有些气恼,一边嗷嗷嘶鸣着,一边胡乱舞动着巨掌,昏暗之中,只见黑熊抓起一只葫芦,那是逃命的土匪不慎丢失的,黑熊将葫芦抓在掌中,狠狠地咬了一口,咔——嚓,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在林中飘散开来。   黑熊深深地呼吸起来,无法拒绝美酒的诱惑,只见它先是打了一个响鼻,然后,脖子一仰,咕噜噜,将一葫芦白酒全部倾倒进肚子里。   “嗷,”   黑熊巴嗒着嘴唇,似乎还未尽兴,可是,葫芦里已经淌不出一滴酒液,黑熊依然不死心地摇晃着葫芦,猛一回头,看见了大木柜,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黑熊扔掉葫芦,晃晃悠悠地爬向木柜旁,巨大的熊掌梆梆梆地击打着木柜:“嗷——嗷——嗷——……”   当——啷,漆黑之中,熊掌摸到了木柜的铁锁,粗心大意的土匪,虽然锁死了木柜,却忘记取下钥匙,黑熊瞪着圆眼睛,大熊掌充满好奇地摆弄着钥匙,三下两下,吱呀一声,铁锁竟然让黑熊给拧开了,黑熊欣然掀起木盖,阿二抬头一看,差点没吓死过去:“啊,熊!”   “嗷,”   望着柜中哆哆筛糠的漂亮少妇,黑熊咧了咧大嘴,似乎想跟男扮女装的阿二说些什么,阿二早已吓得尿湿了裤子,双眼滴溜溜地乱转,企图找寻脱身的机会,可是,黑熊的巨掌横陈在头顶,阿二如何逃得出去。正在阿二惊赅之际,黑熊的巨掌缓缓地伸进木柜,仿佛要狠狠地砸向阿二的脑袋,阿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救命啊!”   “嗷——”   万幸的是,可怕的熊掌并没有落在阿二的脑袋上,而是充满好奇地抓住阿二头发上的一根发髻,蜷缩在柜底的阿二非常明显地感受到黑熊已经俯下身来,正在自己的头顶上哼哼叽叽地喘息着,鼻孔哧哧地喷着骚气。   阿二偷偷地仰起面孔,轻撩了一下眼皮,此时,黑熊缓慢地伸直了腰身,又高高地抬起了熊掌,一双醉眼迷迷糊糊地盯着掌中的发髻。哇,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想到此,阿二悄悄地活动一下酸麻的身体,趁着醉意朦胧的黑熊把玩发髻的当口,阿二横下一条心,身子一跃,无比灵巧地跳出了木柜。   “嗷——”   已经醉意袭心的黑熊扔掉了发髻,再次俯下身去,却不见了美人,它嗷地嘶鸣一声,笨哈哈地弯下腰身,伸出一对熊掌,满柜子抓挠着:“嗷——嗷——”   抓着抓着,黑熊索性将头埋入木柜里,更加卖力地抓挠起来,由于腰身弯的幅度过大,再加上酒精开始在腹内作怪,只见咕咚一声,黑熊倒栽葱般地掉进了大木柜里,四只熊掌极其滑稽地舞动着:“嗷——嗷——”   “呵呵,”   看见黑熊的窘态,阿二差点笑出了声,为了让自己更为安全地逃出密林,阿二一个健步跃到木柜前,啪地关上了柜盖,又拣起铁锁,嘎噔一下,锁死了木柜。   “嗷——嗷——”   黑熊在木柜里折腾几下,便再也没有动静了,继尔,阿二便听到如雷的鼾声:“呼——隆,呼——隆,呼——隆,……”   “哈哈,”   阿二心中一阵狂喜:“伙计,你醉了,睡死了,再会!”   说完,阿二扔掉钥匙,晕头转向地溜出密林,借着皎洁的月光,径直逃奔家中。   阿二全然忘记了疲乏和饥饿,那颗似箭的归心催促他发疯般地狂奔着,跑着跑着,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丝飘忽不定的烛光,萦萦绕绕地映在阿二汗渍渍的面庞上,阿二放慢了脚步,原来自己站在一座孤伶伶的茅草屋前,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憔悴的老人,拄着手杖,颤颤微微地迎出门来,阿二好不欢喜,顺嘴嚷道:“父亲!”   阿二有些纳闷,父亲为何独居一处,难道与哥哥阿大闹了矛盾?嗨,阿二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扑父亲而去:“父——亲!”   “唉,混帐东西,”   待阿二跑到跟前,老人一脸怒色地抬起哆哆发抖的手指,厉声吼道:“瞅你这身打扮,你又跑到哪里骗钱去啦,嗯,说,”   一边追问着,老人一边用凉冰冰的手指恶狠狠地掐拧着阿二的耳根,死死地摇晃着,直拧得阿二呲牙又咧嘴:“父亲,父亲,我,我,饶了我吧,这番穷折腾,我不仅没有骗到一文钱,这一百来斤还差点喂了黑熊!”   “哼,活该,”   老人松开阿二的耳根,厉声警告道:“混帐小子,你还好意思忝脸说呐,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么,嗯?”   “父亲,”   阿二却不以为然:“我也就是男扮女装,骗骗别人家的女孩子,如果得把,再顺手弄点零花钱,父亲,我没有明抢也没有暗夺,就这点小伎俩,能有什么大罪啊?”   “嗨,小子,”   老人苦涩地摆了摆手:“你啊,不读书,不明礼,更不知法理,混帐小子,你可知道么,你做的这些事情,简直伤风败俗啊,与十恶不赦的弥天大罪,属于一个性质啊,活着,要千刀万剐,死后,还要下地狱,油炸煎烹啊!”   “不能,父亲,”   阿二则振振有词:“父亲,谁也不会举报我的,她们比我还要害怕,她们一怕丢人,二怕败坏家门,所以,能瞒就瞒。父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我都干这么长时间了,不是一点事情也没有么,官府从来也没有找过我啊!嘻嘻,”   “小子,你不要心存侥幸,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到这句古训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唉,都是我没有调教好你,养不教,父之过,现在,我也管不你了,你要好自为之。小子,”   老人拉住阿二的手:“儿子,这次回来,就洗手别干了,以前那一页,就把它翻过去吧,你要重新开始做人,像你哥那样,成个家,生儿养女,安安份份地过日子!”   “父亲,”   阿二双手一摊:“我身无分文,凭什么成家啊,用什么来养活老婆孩子啊!”   “嗯,可也是,这的确是实际情况,”   老人沉吟半晌,果断地说道:“嗨,儿啊,这样吧,父亲一生清贫,没有给你们兄弟两个攒下什么财产,仅有几亩薄地,你就把它卖了吧,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这,”   阿二表露难色:“父亲,卖地你是同意了,可是哥哥会答应么?”   “怎么,”   老人动了气:“哼,这是我的地,我愿意卖,他管得着么,再说了,你哥哥成家立业了,有儿有女了,就不顾你啦,同样都是我的儿子,都是我的骨血,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一天天地破落下去啊!不行,这地,一定要卖!空口无凭,我给你写个字据!”   说完,老人返回屋子里,找来纸笔,奋笔疾书,一份出卖田产的文书,眨眼之间便递到阿二的手上:“儿啊,拿好,跟你哥哥好好地商量,不到关键时刻,不要亮出字据,免得亲兄弟闹得不愉快!”   “是,父亲,我记住了!”   “趁着天还没亮,快点走吧!”   “是,”   阿二刚刚答应一声,突然醒过神来:我已经到家了,父亲还让我去哪啊:“什么,什么,父亲,你说什么啊!我还往哪走啊!”   阿二正嘟嘟哝哝着,突然,眼前发生的一切,立刻把他惊呆住:我的乖乖!   阿二倒吸一口冷气,哪里有什么烛光,哪里有什么房屋,哪里有什么白发苍苍的老父亲啊!展现在阿二眼前的,原来是一座新近堆起的坟茔,阿二瞅了瞅坟前的石碑,顿时头晕目眩,泪如雨下,双膝瘫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亡亲的碑前:“父亲,父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二越哭越伤心,索性扑倒在坟头上,手抓着泥土:“父亲,父亲,儿子不孝,临终之时,却没有守候在父亲的身边,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父亲啊,父亲,你死了,这个世界上我便没有一个亲人了!”   阿二在亡父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渐渐地,空空如也的肚子满腹怨言地咕噜起来,阿二止住了哭泣,抬起晕胀的脑袋。   夜色渐渐散去,太阳缓缓升起,望着炊烟袅袅的小村庄,阿二百感交集。在外厮混了一年有余,终日里提心吊胆,神经总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稍有不慎,小命可就休矣。现在站在故乡的土地上,饱经了一夜风寒的阿二,周身顿然产生一种空前的温暖感:“啊,还是家乡好啊!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到家了,终于到家了!”   阿二脸上噙着泪水,身上挂着露珠,发束蓬乱,衣着不整,饥肠漉漉地走进那栋阔别一年多的茅草屋里:“哥,”   迈进青蒿气息缭绕的帷幔之中,只有嫂嫂郭氏一人,却不见哥哥的身影,不用问,勤劳的哥哥一定是起早割猪草了。   听到阿二的话音,嫂子郭氏机敏地睁开眼睛,看见阿二这等狼狈相,忍不住地按住微微发烫、极为性感的厚嘴唇:“嘻嘻,小二,瞅你这副德行,又跑哪混去了?一年多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一定是发大财了,不认识家门了吧!”   说罢,郭氏挑逗般地坐起身来,鲜红的肚兜高高隆起,围裹在里面的酥乳若隐若现地抖动着,一股轻盈的晨风吹拂而来,立刻将嫂嫂充满诱惑力的体香,送进阿二饥渴难挨的嘴里。   阿二贪婪地吸了口气,眼角的泪水尚未干涸,便又淫心骤起地坐在嫂嫂的床铺上,双眼痴呆呆地盯着郭氏的酥乳,一只手掌不安份地按在郭氏肥墩墩的大腿上,郭氏卖弄般地抬起双臂,整理着有些凌乱的秀发,腋下的黑毛,发散着滚滚的骚气,直薰得阿二自然而然地联想起嫂嫂胯下那个毛桃子。   啊,嫂嫂的毛桃子,那是多么的令阿二心驰神往啊;嫂嫂的毛桃子,给阿二带来了终生难忘的快意,每当嫂嫂春情荡漾的时候,便放浪无比地叉开大腿,一片毛绒绒、黑乎乎的芳草地,立刻展示在阿二的眼前。   最初,望着又厚又密的大草原,阿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激动万分地俯下身来,发抖的手掌轻抚着嫂嫂的性毛,嫂嫂则乖巧地挺仰着肉感撩人的腰肢,哼哼叽叽地将毛桃子主动送到阿二的嘴边:“来啊,叔叔,给我,我要,喔——喔——喔——”   “嫂嫂,小叔来了!”   在嫂嫂淫声秽气地呼唤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他中风发作般地跪爬到嫂嫂的双腿之间,掏出硬梆梆的鸡鸡,不顾一切地顶在嫂嫂的毛桃子上。红通通的鸡鸡头一挨碰到嫂嫂的私处,那黑绒绒、软嫩嫩的毛桃子立刻咧开小嘴,漫溢出让阿二神魂颠倒的酥液。   同时,嫂嫂则用大腿老道地夹紧小叔子,屁股往前一挺,哧溜一声,蜜液横流的毛桃子紧紧地吸呐住小叔子的鸡鸡:“喔——啊,喔——啊,喔——啊,”   嫂嫂双腿夹着阿二的屁股,两手搂着阿二的背脊,嘴里不停地淫词秽语着,黑毛密布的毛桃子娴熟地抽动着,如此这般温存一番,阿二的鸡鸡往往还没有抽送百余下,便嗷的一声,不可自抑地一泄千里了。每一次与嫂嫂行欢都是这样,三下五除二便被嫂嫂解除了武装,鸡鸡令阿二懊恼不已地垂下头来。   啊,嫂嫂的毛桃子肥;嫂嫂的毛桃子美;嫂嫂的毛桃子骚;嫂嫂的毛桃子浪;嫂嫂的毛桃子淫;嫂嫂的毛桃子荡;……可是,阿二若想操嫂嫂的毛桃子,必须有“钱(前)”   提在先!没有钱,哼哼,对不起:嫂嫂的毛桃子再肥;嫂嫂的毛桃子再美;嫂嫂的毛桃子再骚;嫂嫂的毛桃子再浪;嫂嫂的毛桃子再淫;嫂嫂的毛桃子再荡,……阿二也是干瞪眼,上不了手!   “嫂嫂,你看,这是什么?”   每次骗色洗财成功后,阿二便乐颠颠地逃回家中,得意洋洋地掏出金银、首饰、细软等物,别有用心地展示在嫂嫂那爱财如命的眼睛前。   望着那黄灿灿的金手镯,求金欲渴、壑海难填的郭氏冲着小叔淫荡地一笑,肥掌一伸,毫不客气地夺到手中,然后,搂住小叔,极尽讨好奉承之能事地伺候一番,不将小叔洗劫一空,绝不歇手罢休!   久而久之,郭氏欲加放肆,阿二每次回家,她便急不可奈地将其拽到无人的僻静处,或是推进牛棚里,或是按在柴禾垛上,将阿二周身上下,搜刮得干干净净,末了,当然又是例行公事般地与阿二温存一番。如此一来,阿二冒着生命危险骗得来的钱财,全部饱了郭氏的私囊,阿二除了享得片刻之欢,别无所获,一直混到今天,还是两手空空!   “叔叔此番出门一年多,一定收获颇丰,发了横财吧!”   草草地扎好发束,郭氏便习惯性地搜刮起阿二来,一对贪财的眼睛热切地盯视着阿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企图能有意外的收获。   可是,阿二此番实在不争气,郭氏笑吟吟地翻腾了半晌,别说珠宝啊,连个铜板也没搜刮到,郭氏还是不死心,认为阿二将财宝藏到了衣服里,她掀起阿二的衣角,肥实的手掌伸进阿二的胸前,即是挑逗又是搜刮地抓挠着:“嘻嘻,跟老娘玩心眼,哼,你还嫩了点。”   抓着抓着,郭氏从阿二的内衣里掏出一张字条来:“哦,这是什么?”   郭氏展开一看,登时怒目圆瞪:“什么,卖地?娶亲!哼,这个老东西,亏你想得出来,没门,”   郭氏双手一用力,哗哗哗地将字条嘶得粉碎,扬弃到地板上。   阿二心中有些不悦:“嫂嫂,你怎能这样,拂晓时分,故去的父亲挂念我,便在坟前托书于我,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卖地啊,你,你,父亲坟中所托之书,你怎么说撕就撕了呐!”   “哼,老娘愿意,老娘就撕了,咋地?”   郭氏摆出一付泼妇的架式:“想卖地,白日做梦!”   “哦,谁要卖地,”   哥哥阿大不知何时走进门来,让阿二瞠目的是,方才被嫂嫂撕碎的字条,此刻却在哥哥的手中,哥哥认真在看了看:“啊,父亲,这是父亲的手书!”   “那又怎么样,”   不待阿大看完,泼妇郭氏又冲上前去,抢过字条,再次撕个粉碎:“老东西,死了也不让我们消停,我让你卖,卖,卖!”   可是郭氏刚刚将碎纸片扬弃到地板上,碎纸片却让人不可思议地扑向阿二,神奇地复元好,直气得郭氏破口大骂,望着手中永远也撕不碎的字条,阿二感觉有些尴尬,正欲与哥哥说几句话,哥哥阿大却像没看见他似的,转身走出屋子,埋头修补起牛具来,阿二轻轻地呼唤几声,阿大连哼都不哼一声,阿二碰了一鼻子灰,又转向两个刚刚起床的侄儿:“大侄,二侄,”   “哟,”   两个侄儿不屑地撇着小嘴,纷纷溜向一旁,又碰了一鼻子灰的阿二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度到嫂嫂郭氏的身旁:“嫂嫂,什么时候吃早饭啊,我都要饿死了?”   “哼,”   嫂子冷冷地答道:“没有,现在是农闲的时候,也不干活,就得节省点,每天只吃一顿饭!”   “可是,”   阿二指着可怜兮兮的肚皮:“嫂嫂,求求你了,给我烧点饭吧,让我填填肚子吧!我饿得已经是前腔贴后腔了!”   “我家的饭,”   郭氏是如此的绝情,实在让阿二心寒:“我家的饭,只给干活的人吃,可不是给白吃饱预备的!”   “我家的,”   阿二喃喃地重复着“我家的”三个字,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的:怎么,父亲死了,这个家就属于哥哥自己的了,我连吃顿饭的权利都没有了?“我家的,”   这是什么意思?   “嫂嫂,我家的,这是什么意思?”   想起在外面厮混时的辛醉遭遇;想起险些成为黑熊的腹中美餐;想起有钱时,嫂嫂那付媚态;再想想没钱时,势利的嫂嫂竟然连碗饭都不肯给,……想起这些,阿二再也抑制不住,冲着冷若冰霜的嫂嫂吼叫道:“我家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家,没有我的份么?我别的不求,不争房子不争地,只求吃口饭,填填肚子还不行么?”   “你争,你争个什么啊,这屋子里的东西,哪样是你的啊?”   嫂子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阿二眼珠圆瞪:“什么,你说什么,亏你说得出,我弄到的钱,都哪去了,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凭什么说这个家不是我的,哼,嫂嫂,就冲你这无情无义的样子,父亲的土地,我卖定了,”   “你做梦!”   嫂嫂啪地掐起了肥腰:“豁豁,小二,你好大的口气,我家的土地,怎么成了你的!你以为自己手里有一张字条,土地就是你的啦,没门,你高兴的太早了,孩子他爹,你过来,”   “哼,”   在老婆的指使下,阿大掀起炕柜,小心奕奕地拿出一张文书:“小二,你自己看好,这是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遗嘱,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故去后,土地全归我所有!”   阿大继续道:“小二,你总也不在家,不仅什么农活也不干,更没有伺候过父亲,父亲生病,都是你嫂嫂跑前跑后伺候着,父亲故去后,是我变卖了一头大耕牛,才厚葬了父亲,所以,父亲的遗产,即使不写遗书,也理应属于我!”   “不,”   阿二已经气极,毫不相让:“不,父亲遗留的田产,凭什么都是你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有父亲的遗书!”   “我有父亲的手书!”   兄弟二人一手握着一张文书,互不相让,吵闹之声传遍四邻,族长赶来相劝,无济于事;地保出面协调,毫无结果,吵来吵去,兄弟二人你拽着我的衣襟,我扯着你的衣领:“小二,既然家里解决不了,走,咱们见官去,”   阿二毫不在乎,全然忘记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十恶不赧的大罪,还敢登官府的大门:“哼,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话间,兄弟两人便推推搡搡地来到官府大堂。   “什么事情,休要吵闹,”   县官蓝鼎元正襟危坐,看到阿大兄弟两人这副德性,冷冷地说道:“大胆,无理刁民,怎敢喧嚣公堂,”   “报告大人,”   阿大指着阿二道:“父亲留给我的土地他却想擅自卖掉!”   “不,报告大人,”   阿二摇着手中的纸条:“父亲已经把土给我了,我有证据!”   “……”   “嘘——”   蓝鼎元沉下脸来:“尔等一一道来!你先说,”   蓝鼎元指了指阿大,阿大急忙上前,递出父亲的遗嘱:“报告大人,家父有薄田数亩,故去后,这份田产,应该属于我,我有父亲的遗嘱为证!”   “哦,”   蓝鼎元接过遗嘱,漫不经心地放在桌案上,又冲阿二道:“你,现在,该你说啦!”   “是,报告大人,”   阿二迈前一步,递上父亲的手书:“父亲的田产,白纸黑字写明是留给我娶亲的,大人,我这里有父亲的手书为证!”   “豁豁,”   蓝鼎元又接过阿二的手书,与遗嘱并排摆放在一起,煞有介事地瞄了几眼,然后,往旁边一推:“不错,你们说的都对,并且都有字据在手,看来,责任完全在你们的父亲身上,他是怎么搞的,一会立个遗嘱,一会又弄出一份手书,出尔反尔,看来,是你们的父亲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弄得亲兄弟两个打到了公堂,来人呢,……”   “在——”   左右应道,蓝鼎元抓起遗嘱和手书,极为认真地吩咐道:“去,把阿大、阿二父亲的坟墓给我刨开,劈开他的棺材,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嗯?”   左右衙役迟疑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是!”   “啊,”   阿大两兄弟慌忙跪倒在地:“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啊!”   “哦,”   蓝鼎元瞟了俩兄弟一眼:“怎么,刨坟劈棺,折腾他个天翻地覆,沸沸扬扬,多热闹啊?什么,不好意思,让人家笑话,呵呵,你们也知道害臊哇?嗯,亡父尸骨未寒,你们就争讼起田产来,还闹到了公堂,真是可恶啊,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孝道可言。”   “这,”   兄弟两人惭愧地低下头去:“大人,这,可是,田产,的确应该属于我啊!”   “不,属于我!”   “得,得,”   蓝鼎元没好气地摆摆手:“请恕我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头脑愚笨,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了断你们兄弟两人的案子,我看这样吧,你们每人伸出一只脚来,我要将其合在一起上夹板,你们兄弟两人,如果谁能够忍受住板夹而不叫疼,这份田产就属于谁。嗯,怎么样,我的办法不错吧?”   “啥,”   兄弟两人同时惊呼起来,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似乎都在心里嘀咕着:这是什么糊涂县官啊,哪有这样断案的?   哗——啦,兄弟两人正在发怔,哗啦一声,衙役已将一副让人打悚的夹板抛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蓝鼎元问道:“怎么都不伸脚啊?嗯,再不动弹,我可要自己作主了,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左脚怕疼,还是右脚怕疼?我再给你们几分钟,你们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倒底是舍出左脚还是右脚,权由你们选择,我绝不勉强你们,不过,你们可要快点,我还有其它的事情,没有闲心陪你们玩!”   “大人,”   兄弟两人同时答道:“都疼的,左右脚都会疼的!”   “嗬嗬,这就怪了!”   蓝鼎元站起身来:“原来你们两只脚都会疼的啊!”   蓝鼎元又捶了捶兄弟两人的胸脯:“看看你们的身体,就像你们的父亲一样,你们的两只脚,就像是你父亲的两个儿子,”   蓝鼎元低下头去,手指着兄弟两人的脚掌:“你们自己看看,你看自己的右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大,再看看自己的左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二。你们尚且怕疼,舍不得其中的一只脚来上夹板,而你们的父亲就忍心舍弃两个儿子中的一个么?”   “这,”   兄弟两人面色臊红,无言应对,蓝鼎元摆了摆手:“让你们舍出一支脚来上夹板,你们又怕疼,这案子,我实在断不了,过几天再说吧!”   “好吧,”   兄弟两人转身欲走,蓝鼎元正言命令道:“且慢!”   说着,蓝鼎元大手一挥,衙役拎过来一条铁索,拽过阿大兄弟两人的手臂,咔咔咔地栓在一起,县官大人又亲手贴上封条,言称未经他的许可,谁也不得擅自启开封条,然后,手掌一挥,将其投进牢房:“你们再好好地想一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喊人找我!”   一条铁链将阿二与哥哥阿大死死地缠绕在一起,行动极为不便,开始,兄弟两人怒目而视,过了一会,又各自转过头去,背对着背,一言不发。   “干嘛!”   阿二欠了欠身,阿大气鼓鼓地问道:“你瞎动弹什么,没看见人家在睡觉么!”   “我要撒尿!”   “烦人,”   阿大不得不站起身来,慢慢地蹭到房角的便桶处,就这样,兄弟两人,有一个想做某件事情,两人必须同时行动,要站,就一起站起来,要坐,也得一起坐下去,你想小便,我也得陪你去。几天下来,兄弟两人的脾气都和缓下来,也不再横眉冷对了,吃饭时,甚至还互相谦让起来。   “哥,”   阿二真诚地说道:“县官的用意,我领会了,这官司,我不打了,这地,我也不要了!”   “弟,这地,我也不要了,”   阿大推让道:“我想通了,你还没有娶媳妇,父亲想得对,这地,应该留给你成个家!”   于是,兄弟两人传话给县官:撤销诉讼,兄弟和解!   “豁豁,”   县官蓝鼎元命人解开阿大兄弟两人的铁锁,重新将其唤上公堂:“怎么,听衙役说,你们想通了?”   “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啊,具体点说!”   “报告大人,”   阿大答道:“小人愚蠢,当初,没有领会大人的用意,这几天,我们在牢中想了许多,终于悟出兄弟如手足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大人让我们舍出一只脚来,我们谁也不肯,自己的脚尚舍不得,那么,兄弟的骨肉亲情,就更不能随意抛弃了。大人又将我们兄弟两人的手臂拴在一起,几天下来,增进了我们的手足之情,大人的用意,真是让小人倍受感动啊!”   “豁豁,”   蓝鼎元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嗯,说得不错,看来你们是真心领会了。啊,我的心思没白用哇!”   “大人,这地我不要了!”   于是,兄弟两人在大堂之上,诚恳地谦让起来。   蓝鼎元察言观色地听了一会,突然问两人道:“你们兄弟两人可否成家,有儿子么?”   “报告大人,”   阿大迈前一步:“弟弟还没成家,我已娶妻,并生育有两个儿子,”   “哦,”   看见阿二执意要将田产让给哥哥阿大,蓝鼎元突然打断了阿二。冲衙役道:“去,把阿大的两个儿子,都传来!”   “是,”   很快,阿大的一对儿子胆怯地站在蓝鼎元的面前,县官啪地一拍惊堂木:“统统给我关起来!”   “啊,”   小哥俩顿时放声大哭起来,阿大无比委屈地嘟哝道:“大人,孩子何罪之有,为甚要收入监牢?”   “阿大,”   蓝鼎元对阿大解释道:“当年,你们的父亲真是糊涂啊,他就不应该生育你们兄弟两个,结果,弄到今天这种地步,倘若你父亲只生你们其中的一个,那么,田宅就理所当然地归一个人所有喽,又何必讼至公堂呐。”   “阿二,”   蓝鼎元手指着一对小男孩道:“你把田地让给了哥哥,的确表现出了大度,可是,你想没想过,你的哥不幸也有两个儿子,将来,等你哥哥年老了,死去以后,这亲哥俩还得像你们现在这样,为了争夺田产,打到公堂上。你争我夺,要砍要杀,没完没了!唉,我深为他们感到忧虑啊。所以,为了消除祸患,我不得不采取断然的预防措施,阿大的两个儿子必须舍弃其中的一个,以免日后为了田产起讼,弄得兄弟情意尽无。”   说完,蓝鼎元掏出笔墨,唰唰地写了一张字条:“巧了,圣上要招用一批小太监,阿大就舍出一个儿子来,送到宫中去,伺侯娘娘吧,呶,”   蓝鼎元将字条递到阿大的眼前:“这是收据,你可以凭这个去领钱,阿大,你再好好想一想,两个儿子,愿意舍弃哪一个,想好了,就告诉我!”   “不,”   阿大执意不肯接过字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诉起来:“大人,我已经说过一百遍了,这官司我不打了,这地,我不要了,全给阿二兄弟,大人,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儿子送进宫中当太监!大人,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   “阿大,”   蓝鼎元收回了字条:“起来!”   “是,”   阿大应声站起,抹了抹鼻涕:“大人,我知罪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我把田产让给弟弟,到死都不再争夺。”   “不,”   阿二摆手道:“我光棍一人,哥哥拖家带口,着实不易,父亲的田产,我一寸也不要,全都让给哥哥!终身不悔!”   “哎哟,”   蓝鼎元咧了咧嘴:“看你们兄弟两人又是起誓,又是发愿,痛哭流涕,可是,我看你们都不是真心,我不敢相信你们!”   “大人,”   兄弟两人同时跪下叩头道:“我们是真心实意,如有反悔,天打五雷轰!”   “阿二,你光棍一根,当然好说了,”   蓝鼎元将目光移到阿大的身上:“阿大,可是你,即使有这份谦让的心意,你的老婆却不一定同意,我看,你还是先回家跟你老婆商量商量吧,三天后再作定论!”   第二天,阿大领着老婆,邀请乡保族长、邻居亲戚等人,兴师动众地来到县衙大堂,要求撤讼,阿大、阿二并排跪在大堂上,郑重其事地说道:“报告大人,我们兄弟两人愚蠢,不晓得礼仪亲情,是大人费了仁爱之心,今天终于如梦初醒,心中羞愧极了,只恨自己悔悟得太晚。我们兄弟两人都不愿意拥有这份田产,请大人作主,施舍给佛寺长老吧?……”   “且慢,”   蓝鼎元突然打断了阿大:“阿大,你说什么,嗯,你们真是不孝啊,居然说得出施舍给和尚的话来,真该用板子打死啊。”   “大人,”   阿大有些茫然:“怎么,我们又错了?”   “唉,”   蓝鼎元唉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父亲流血流汗,辛勤劳作了一生,才积攒下这份产业,容易么?可是,你们兄弟俩鹬蚌相争,争来争去,到头来却让秃和尚得了渔翁之利,你父亲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吗?”   “大人言之有理,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办呐,请大人全权作主!”   “做兄长的就应该让弟弟,做弟弟的就应该让哥哥,如果实在推让不得,那么就还给你父亲。那么好吧,我来作主,现在,把这田产作为给你父亲典祭的资财,兄弟两人轮流收租祭祀,子子孙孙永无争端,这叫做一举多得啊!”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兄弟两人以及族长、乡里们纷纷叩首:“谢谢大人明断!”   阿大兄弟两人其乐融融地返回家,当下无话。   ***********************************《采花淫贼历险记》写作脚本如下:都察院为以男装女,魔魅行奸异常事。该直隶真定府晋州奏:犯人桑冲供系山西太原府石州李家湾文水东都军籍李大刚侄,自幼卖与榆次县人桑茂为义男。   成化元年,访得大同府山阴县已故民人谷才,以男装女,随处教人女子生活,暗行奸宿,一十八年,不曾事发。冲要得仿效,到大同南关住人王长家寻见谷才,投拜为师,将眉脸绞剃,分作三柳,戴上(打不出来!妆作妇人身首,就彼学会女红,描剪花样,扣绣鞋顶,合包造饭等项,相谢回家。   比有本县北家出任茂、张虎,谷成县张端大,马站村王大喜,文水县任方、孙成、孙原前来见冲。学会前情,冲与各人言讲:“你们到各处人家出入小心,若有事发,休扳出我来。”   当就各散去讫。   成化三年三月内,冲离家,到今十年,别无生理,在外专一图奸,经历大同、平阳、太原、真定、保定、顺天、顺德、河间、济南、东昌等府,朔州、永年、大谷等,共四十五府州县,及乡村镇店七十八处,到处用心打听良家出色女子。   设计假称逃走乞食妇人,先到旁住贫小人家,投作工一二日,使其传说引进教作女红,遇晚同歇,诳言作戏,哄说喜允,默与奸宿;若有秉正不从者,候至更深,使小法子:将随身带着迷药,喷于女子身上,默念昏迷咒,使其女子手脚不动,口不能言。   行奸毕,又念解昏咒,女子方醒。但有刚直怒骂者,冲再三赔情,女子含忍。或三朝五日,恐人识出,又行那移别处求奸,此得计十年,奸通良家女子一百八十二人,一向不曾事发。   成化十三年七月十三日酉时分,前到真定府晋州地名聂村生员高宣家,诈称是赵州民人张林妾,为夫打骂逃走,前来投宿。本人乃留在南房内宿歇,至起更时分,有离宣之媚赵文举入房内求奸,冲将伊推打,被真文举将冲摔倒,在炕按住,用手揣无胸乳,摸有肾囊,将冲捉进晋州,审供前情是实。   参照本犯立心异人,有类十恶,律无该载,除将本犯并奸宿良家子女姓名开单连人牢固押法司收问外,乞敕法司将本犯问拟重罪等因,具本奏奉圣旨都察院看了来说,钦此钦遵。   臣等看得桑冲所犯,死有余辜,其所供任茂等俱各习学前术,四散奸淫,欲将桑冲问拟死罪。仍行各处巡按御史挨家任茂等解京一体问罪,以儆将来。及前项妇女,俱被桑冲以术迷乱,其奸非出本心,又干碍人众,亦合免其究。成化十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掌院太子少保兼右都御史王等具题。   二十二日,于奉天门奏奉圣旨:“是这厮情犯丑恶,有伤风化,便凌迟了,不必覆奏。任茂等七名,务要上紧挨究,得获解来,钦此。”   以上摘自:《庚已编·卷四》 第3回 曹老板重金聘伴娘,贼阿二伺虚得淫欢   婚床软软阔又宽,主仆融融三人欢。   月色皎皎响淫声,庭园茵茵映奇观。   山杏悠悠行好事,翁婆窃窃窥门栓。   憨大嗷嗷纵声吼,新妇咻咻气不还。   娘家忿忿击冤鼓,剖棺榷榷蜡面黄。   重操旧业的阿二经过一番浓妆艳抹,又以女佣山杏的身份搔首弄姿,满脸顾作含羞之色地站在受僱之人——当铺老板曹万发的面前。曹万发是个五十开外的汉子,谢顶,五短身材,也许是营养丰富的缘故,此人容光焕发,且大肚便便,一对充满商人特有灵气的小眼睛叽哩咕碌地盯着男扮女装的阿二:“山杏,能不能自我介绍一下,你都会做些什么家务活啊?”   “老爷!”   山杏献媚地一笑,瞅处曹万发身上直泛痒疙瘩:“奴家什么都会做,会烧饭,会炒肉,会料理家务,尤其是我的针钱活,不是妈家自己瞎吹,谁见谁夸啊!呶……”   说着,阿二又故计重施,又掏出自己的得意之作,大肆炫耀一番。   可是,曹老板对阿二的绣品并不感兴趣:“哦,哦,不错,我看到了,你收好吧。哦……”   曹老板似乎心思满腹,可是却吞吐吐:“山杏啊,你,除了家务活,还会做些什么啊?譬如,做没做过伴娘什么的?”   “噢……”   山杏细眉一挑:“做过啊,老爷,当姑娘的时候,我可没少陪庄子里的女伴出嫁啊,各种场合,我都见识我,都能应付自如,老爷,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山杏,”   曹老板接下来的问话,更是让山杏弄不懂他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可是,你做过贴身的伴娘么?”   “嗯,这个……没,没做过,老爷,奴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山杏,”   曹万发试探性地讲述道:“不知你晓得否?我听说,现今公主出嫁,新婚之夜均有伴娘相陪,教授公主如此圆房!”   “哦,”   山杏面呈羞色:“老爷,奴家蠢钝,没有念过一天书,更不知晓皇宫里面的事情,请老爷原谅,不过……”   山杏神祕地问道:“听老爷的口气,看老爷的面容,老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吧?老爷,请你不要见外,有什么话,尽管跟奴家说,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只要奴家能够做得到,一定效力!”   “好,”   曹万发面露喜色:“山杏,你很聪明,也很爽快!那好吧,我直说吧,唉,是这样……”   曹老板收起了喜色,叹了口气,开诚佈公地向山杏讲述了一件颇为难堪的事情:“山杏啊,我曹万发自出道以来,商运亨通,财源广进,家境殷实,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虽然无比的精明,可是,养个儿子,不仅丝毫没有承袭我的机灵劲,却又憨又傻,长着个酱块般的大脑袋,混混噩噩,一天到晚除了肥吃海喝,便是蒙头大睡,其他的事情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哦!”   山杏深表同情地点点头,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曹老爷的儿子是个傻憨大啊!   “唉,这个傻小子,我跟他,可操够了心啊!”   曹万发继续感叹道:“这不,眨眼的工夫,憨大就到了娶亲的年龄,知道底细的,没有人愿意嫁他,谁家好姑娘愿意跟傻憨大过一辈子啊,唉,真愁人啊!眼瞅着自己一天比一天地老了,等我和老婆都死了以后,谁来照顾这傻小子啊?於是,我仰仗着雄厚的家资,一定要为傻憨大说个媳妇,一来可以照顾憨大的生活起居,二来还可以生养几个儿子,待憨大老了以后,也有个依靠。我不惜狂抛重金,终於为憨大娶了一个即漂亮又伶俐的儿媳妇董氏。”   “好啊,老爷,恭喜你!”   听到曹万发的讲述,山杏已经明白其中的用意:哈哈,老爷一定是让我给董氏当贴身的伴娘,教他的傻儿子如何过夫妻生活吧!   嘿嘿,好菜送上门来喽!   曹万发接下来的话,完全验证了山杏的猜测:“恭喜个什么啊,媳妇是娶到了家,可是,这个傻憨大啊,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窍不通,媳妇娶到家已经半年了,到现在还没圆房呐!这,这……这可愁煞了我们老两口啊!”   “那……”   山杏淫念大起,而表面上,却又心怀鬼胎地怂恿道:“老爷,憨大不懂男女事,那你就手把手地教他呗!”   “嗨嗨,山杏啊,这种事情,哪是我们公婆能做得来的啊!”   曹万发令山杏忍俊不止地续说道:“起初那阵子啊,我扒着憨大的耳根子,反覆地告诉他:儿子啊,吃完晚饭,别倒头便睡,你要骑媳妇!憨大听了,直点头:行,爹,我骑她!晚上,我把憨大推进新房,然后,就和老婆扒着门栓,低声地告诉憨大:儿子,千万可别睡觉啊,快骑你的媳妇啊!”   “哈哈哈!”   山杏笑道:“老爷,他骑了么?”   “唉!这个傻小子,”   曹万发哭丧着肥脸:“骑是骑了,可是,唉……”   曹万发感觉有些细节在女佣面前实在难以启齿,山杏则不以为然:“老爷,既然是这样,公公着实不妥,可是,婆婆进屋指导指导也未尚不可啊!”   “不可,不可,”   曹万发频频地摆着手:“我老婆进屋过几次,可是,儿媳妇怕羞,一见婆婆进来,就蒙住大被,说死也不肯露头,唉,可愁死我喽!所以啊,山杏!”   曹万发以近乎央求的口吻道:“今天,咱们就挑明吧,我曹某之所以想僱你,就是想让你给我儿媳妇做贴身的伴娘,教我儿子成功地与媳妇圆房!生孩子。”   “哟!”   山杏先是一番狂喜,而表面却故意流露出尴尬之色:“老爷,这,这,我一个女人家,这,这……”   “山杏,”   曹万发一拍胸脯,开始重金笼络:“我知道,这的确有些难为了你,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山杏,如果你把事情搞成,我一定重重地赏你,如何?”   “那好吧,”   这种好事,山杏正是求之不得啊,同时,还有重赏,山杏爽快地答应道:“老爷,那,我就试试吧!”   於是,山杏喜滋滋地挎着那只小竹篮,跟在曹万发的身后,扭腰拧腿,欣然来到曹府,迈进雕樑画栋的深宅大院。一个肥头大耳的白痴神气活现地半卧在花藤缦绕下的竹床上,床边的竹桌上摆满了香气飘逸的瓜果,蠢猪般的大白痴一手抓着一只甜瓜,一手握着一只白梨,涎液横流的大嘴巴左右开弓,一眨眼的工夫便将两只手的瓜果吞进高如山丘般的大肚皮里。   曹老板皱着眉头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孺子——憨大,唉,家门不幸啊!”   “呸,苦,苦哇!”   曹万发的白痴儿子捧起圆西瓜喀哧就是一口,却呸到了地上:“苦,苦啊,我不要!”   说完,憨大手掌一抬,啪地将西瓜推翻在地,摔个粉碎,绿莹莹的西瓜皮溅得到处都是。   一个体态轻盈的少妇,默默地走了过来,她蹲下身子,拣拾着地上的瓜皮,憨大突然纵身跃起,咕咚一声骑在少妇的背脊上:“哈哈,驾……驾……”   “相公,”   身单体薄的少妇哪里能承受得住憨大公猪般的重量,柔软的胴体平展展地瘫卧在水淋淋的瓜片上:“相公,别闹,压死我了!”   “我愿意,我愿意,哈哈哈!驾……驾……”   憨大乐悠悠地骑在少妇的身体上,曹万发见状,急忙冲上前去,一脸怒气地吼道:“畜牲,休得无理,还不快快下来!”   “爹,”   憨大却振振有词:“我要骑,我要骑,爹,你不是说,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么!”   “滚!”   曹万发猛一用力,将憨大推向一旁,山杏趁机扶起了少妇,曹万发陪着笑脸:“媳妇,对不住你了,这小子太混蛋,看我好好地收拾他,呶……”   曹万发指了指山杏:“这是我特意给你请来的保姆,她什么活都会干,尤其是手工活,做得很出色。山杏!”   曹万发又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儿媳妇,董氏!”   “你好,少奶奶。”   山杏极有礼貌地给董氏行了大礼,一双色眼直勾勾地扫视着董氏姣好的面容。但只见:美少妇素雅淡妆,清秀目饱含忧伤。   怜玉风轻抚盈体,飘逸出沁人芬香。   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山杏不禁大喜:看来,又有好花採喽!山杏神祕万分地冲曹万发挤了挤眼睛,似乎在说:老爷,放心吧,看我的,我一定让她在今夜,把身子破了,至於谁来破么,这就由不得老爷你喽,嘿嘿!   “山杏,”   曹万发回山杏以会心的一笑:“以后,就由你来照顾少奶奶的生活起居吧!”   “没说的,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少奶奶,”   山杏拉起了董氏的白手:“少奶奶,你的身上都弄脏了,走,奴家给你洗洗去!”   将满腹委屈的董氏扶进内室,山杏便深藏淫心地开始给董氏宽衣解带,待衣服一件件地剥脱下来,望着赤身裸体的董氏,山杏馋得口水横流。若问董氏其何美艳,有诗赞曰:美妇粉面羞达达,肤白肌嫩锦似佳;润腻双臂掩酥胸,如霜两乳竟无瑕。   深陷脐眼藏春情,娇莲三寸休等闲;销魂尤物在胯间,黑毛紧簇腿中夹。   “哇!”   山杏手抚着董氏的手臂,由衷地赞叹道:“少奶奶你长得可真漂亮啊,绝对是一等的美人!”   “唉!”   董氏手掩着嫩乳叹息道:“有什么用啊!”   “呵呵!”   山杏听出了董氏的话外之中,原来是个寂寞难捺的小怨妇,於是挑逗道:“大少爷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此漂亮的鲜花却不会採!”   “他,”   董氏面呈不屑:“除了吃,还知道个什么!”   “少奶奶,奴家说句话请别介意,你这朵鲜花却插在了猪屎堆上!”   说着,山杏扒着董氏的耳朵,将曹万发僱佣自己的真实目的向董氏和盘托出了,直听得董氏面色红胀,呼吸急喘。末了,无限怅然地叹息道:“唉,我命苦也!”   不知山杏底细的董氏,抚着山杏的手臂,如涕如诉地向人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家父贪图当铺老板的资财,却全然不顾及女儿一生的幸福,将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白痴,唉,爹爹还不如将女儿嫁给一条狗!他……”   董氏越说越激动,细手指向窗外还在大嚼大咽的憨大道:“他连狗都不如,小狗都比他有灵气!”   “是啊!”   山杏附和道:“好狗还会讨人喜欢呐,你瞅他那德行,除了吃,什么都不懂。他啊,就是一头蠢猪!”   “猪,”   董氏补充道:“猪,也是头阉猪!”   “呵呵!”   两人一见如故,谈得甚是投机。山杏又施展出屡试不爽的看家本领,抓过一条丝巾,轻抚着董氏的玉体,手掌故意向董氏的胯间移去,一边帮助董氏洗涤着身上的泥土,一边轻抚着董氏迷人的胯间,手掌所过之处,将个董氏缭拨得欲火中烧,樱桃小嘴喷射着情愫的火焰:“好渴啊!”   “给,少奶奶。”   山杏将茶水送到董氏的嘴边,胯间的鸡鸡已是奇痒难捺,在欲火的燃烧之下,山杏再也不能自己,手掌一抬,趁着董氏埋头饮水,无暇所顾,便一头扑向董氏的胯间,叉开董氏的大腿,吐出舌尖,忘乎所以吮舔起来。   於是:董氏叉腿展,豁然见穴眼。   蜜液溢荷片,细绒亮闪点。   指尖轻撩拨,洞开嫩肉显。   淫贼淫心荡,滑舌频吮舔。   “啊……”   董氏慌忙扔掉茶杯,小手按住胯间,怔怔地盯着山杏:“你,这是做甚?”   “少奶奶,我……”   山杏呼地站起身来,还想使用过去的老招法,在陌生的少妇面前突然亮出硬梆梆的鸡鸡,乘少妇茫然无措之机,强行求欢,把生米烧成熟饭,至於以后么,死猪不怕开水烫,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阿二这个无家无业的光棍汉,还有什么可怕的,可牵挂的呐?可是,窗外却传来曹万发夫妇教诲憨大的声音,山杏感觉不妥,不敢贸然行事,只好又悄悄地系好裤带。   “少奶奶,”   见董氏一脸迷茫地瞅着自己,小手依然捂着胯间,山杏假惺惺地奉承道:“刚才,少奶奶的美色,实在让我着迷,於是,控制不住,我就亲了几口!嘿嘿,少奶奶的身子,可真香啊!”   “哟唷!”   董氏有些得意地在审视着自己的裸体,对於山杏的轻薄也不在乎了,任由山杏在身上肆意乱摸;同时,嘻嘻地微笑着,感觉颇为有趣,可比与憨大在一起幸福多了。   山杏强按住淫邪之心,一番戏嬉之后,总算给董氏洗完了澡,接着,又搂住董氏,如漆似胶在黏合在一起,装模作样地交流着女红之技,当太阳滑下西房的瓦角时,山杏和董氏俨然成为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了。   “山杏,”   见山杏与董氏相处的如此融恰,曹某也是满心欢喜,用过晚餐,曹万发神祕兮兮地将山杏唤到了自己的房间,只见曹夫人拎起一块白巾,笑吟吟地走到山杏的面前:“杏啊,真是让你费心了,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两人圆房的时候,千万要把这个垫在我儿媳妇的身下啊!”   “是,”   山杏接过白巾瞅了瞅,自言自语地嘟哝道:“这么快,今天晚上,能成功么?”   “山杏,”   曹万发急不可待地催促道:“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他们圆房,山杏啊,我可等着早日抱上孙子呐!”   “豁豁!”   山杏以训斥的口气,盛气凌人地说道:“老爷,夫妻圆房,不是配猪,弄到一起就干,这首先要培养感情,大少爷脾气粗暴,这你比谁都清楚,所以,对於他,需要晓之以礼,动之以情。”   “好,好,”   曹万发听得心服口服,可还是捺不住性子,是啊,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做梦都想抱上孙子啊:“山杏啊,圆房的事,就全靠你了,你就见机行事吧!越快越好啊!”   “好吧,老爷,”   山杏手指着白巾:“明天早上,你就等着见红吧!”   山杏拎着白巾,款款走出门去,径直返回少奶奶的房间,将手中的白巾平展展地摆放在床铺上,董氏见状,明白了几分,却又故意装糊涂:“杏儿,这是作甚?”   “嘿嘿,”   山杏放浪地笑道:“少奶奶,夫人发话了,今晚要我帮你与大少爷圆房!”   “他啊!”   董氏瞅了瞅刚刚吃饱喝足便开始昏昏欲睡的憨大,掩面而笑道:“如果阉猪也能配种,那么,太监也可以娶亲生子喽!”   “呵呵!”   山杏搂住董氏,又肆意亲吻起来,董氏已经习惯於山杏的抚摸和亲吻,更热衷於这种亲密接触,两人紧紧地相拥着,长久地亲吻着。   夜色渐渐地黑沉下来,一轮弯月悄然无声地爬上柳树枝头,焦急万分地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彷彿在催促着:快啊,好戏咋还不上演啊!   绿草茵茵的院落里响起知了别有用心的嘶鸣声:看啊,快来看啊,曹万发家上演精彩3P喽!紧闭着的房门发出“吱吱呀呀”的杂响,这是曹万发夫妇又值班似地扒到了门栓上,正你争我抢地从孔眼处往屋子里窥视呐!曹老板发出与山杏预先约定好的暗号,急切地催促着山杏:快啊,山杏,快啊!心怀鬼胎的山杏为了不让曹万发产生疑心,慌忙推开董氏,又故意熄灭了油灯,然后,开始剥脱少奶奶的内裤。   听到房门的响声,董氏难为情地嘟哝着:“山杏,这,太寒碜了!”   “那,有什么办法呐,谁让大少爷什么也不懂呐!”   “那……”   董氏扒着山杏的耳朵,嘀咕几句,山杏咧了咧嘴,心中暗道:是啊,你嫌翁婆躲在门后碍眼,我还讨厌他们坏我好事呐!可是,有什么办法啊,人家是主人啊,是老爷啊:“少奶奶,这个,我可不敢说,要说,你去说吧!”   “唉!”   董氏也没有胆量执意让翁婆离开房门,只好低垂着头,任由山杏扒掉自己的内裤,悄悄地背对着房门。   “大少爷,”   山杏推了推身旁的憨大:“大少爷,起来,快起来!该骑大马啦!”   “哈,骑大马,”   憨大揉了揉睏眼,扑楞一下坐起身来,肥墩墩的肉体便往董氏的身上压:“骑大马,骑大马,我要骑大马!”   “嗨……”   山杏虎着脸,推了憨大一把:“慢着点,别胡来,呶,”   山杏拽过面庞冲着窗扇的董氏:“少奶奶,过来,快过来!”   山杏故意将董氏身子面对着房门,分开董氏的大腿,手扒着董氏绒毛散佈的私处,藉着皎洁的月光,皮笑肉不笑地指给憨大看:“大少爷,这是啥啊?”   “喔……喔……”   憨大傻乎乎地摇着酱块脑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知道!”   “嗨,你啊,”   山杏抬起手来,用指尖点划着憨大的脑门:“大少爷,你什么也不懂,我来告诉你吧,这是屄屄!”   说着,山杏用手指拨开董氏的肉片,露出一个粉红色的孔眼,山杏双指并拢,淫邪地触点着董氏浑圆的肉眼,发出清泠泠的声响。   董氏背倚着山杏,不可自制地呻吟起来:“哦啊!杏儿……轻点哦,好痒痒啊!”   董氏扭动着腰身,光溜溜的胴体臊热难当,望着她那如飢似渴的淫态,山杏真恨不得一头扑到董氏的身上,肆意狂操一番,怎奈门外有曹万发夫妇目不转睛地督战,山杏不敢造次,只好继续按捺着:“大少爷,记住喽,这是屄屄!”   “屄屄!”   憨大楞头楞脑地附和着:“屄屄!”   “对,屄屄!”   “屄屄!”   “大少爷,来,把你的内裤子脱下来。”   幽暗之中,山杏一边继续触点着董氏的肉眼,一边掏出憨大的鸡鸡,藉着月光,仔细地审视着:与憨大肥壮如猪的身体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憨大的鸡鸡竟然如此之小,并且,尚未发育,那长长的包皮裹着短似茧蛹的鸡鸡,无论山杏如此揉抚,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山杏叹了口气:难怪董氏称他谓阉猪,此话有一定的道理,这的确是一块死肉啊!   “大少爷,这是什么啊?”   “鸡鸡。”   憨大总算还知道自己有个鸡鸡,尽管它丝毫也不中用。山杏咧了咧嘴,手指掐了掐憨大死肉疙瘩似的小鸡鸡:“大少爷,你的鸡鸡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撒尿,”   这个问题憨大回答的非常爽快,他自我感觉应当是完全正确的:“撒尿的!”   “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撒尿,还能做什么啊?”   “嘿嘿!”   始终扒着房门的曹万发眉飞色舞地冲夫人道:“有门,有门,这个山杏,的确有两下子,正慢慢地给我儿子引路呐,嘿嘿,有门!”   “还能做什么……”   这可难住了憨大,他低头瞅着鸡鸡,想了半晌,实在搞不清楚自己的鸡鸡除了尿尿,还能做些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它好像就能撒尿吧!”   “不,”   山杏指了指董氏的淫液漫溢的肉眼:“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尿尿外,还能操你媳妇的屄屄!”   “操屄屄?”   憨大倍觉困惑,怎么,鸡鸡还能做这种事情,这真是一个新课题:“操屄屄?”   “是啊!”   山杏的指尖悄悄地滑进董氏水汪汪的肉洞里,一种美妙的滑润感令山杏喜不自胜,手指快速地抽拉起来,董氏依然不可控制地呻吟着。   山杏一边抽拉着,一边拽着憨大的鸡鸡:“对,大少爷,娶媳妇,就是要操媳妇的屄屄啊!所以,你的鸡鸡应当操她的屄屄,你看,就像我手指这样,用你的鸡鸡操屄屄!”   “嘿嘿,操屄屄!”   憨大咧嘴开巴,一边傻笑着,一边伸出手指,模仿着山杏的样子,也将手指塞进董氏的肉眼生硬地抠捅起来:“嘿嘿,操屄屄!嘿嘿,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   在憨大粗野异常的抠捅之下,董氏不再美滋滋地呻吟,而是尖声厉气地大叫起来:“哎哟!哎哟!好痛啊!轻点,轻点!”   山杏的手掌按在董氏的肉丘,以抵挡着憨大过份凶猛的抠捅,一双色眼死盯着董氏的肉洞,那里已是淫水横漫,混合着鲜红的处女血,汩汩地流淌着。   “哈!”   看见儿子对媳妇的屄屄发生了兴趣,曹万发大喜过望:“哈,我儿子知道操屄屄了!”   “是么?”   对於傻儿子憨大这历史性的进步,曹夫人有些不肯相信,她推开了丈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孔眼:“不对啊,他只是用手指抠啊,咋不用鸡鸡操啊?山杏,”   曹夫人轻声唤道:“快教我儿子怎样用鸡鸡啊!”   “是,夫人,我这就教大少爷怎样用鸡鸡操屄屄!”   说着,山杏抓住憨大的鸡鸡,卖力地揉搓起来,可是,憨大的鸡鸡实在不争气,无论山杏怎样努力,却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么短,那么小,那么软。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山杏失望地叹了口气:“大少爷,你到是硬一硬啊,总是这种样子,如何才能操屄屄啊!”   “山杏,”   门外的曹万发急得直拍大腿:“山杏,快给我儿子想想办法,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赏你!”   “唉,老爷,他自己不硬,我有什么法子呐!”   山杏把憨大的手指从董氏的肉洞里拽出来,将董氏佈满血丝的肉眼推到憨大面前,然后,让憨大把可笑的鸡鸡贴在董氏的私处,用软哈哈的、裹着长包皮的鸡鸡头研磨着董氏的细毛:“大少爷,怎么样,能不能硬起来啊,能不能插进去啊?”   山杏的努力是徒劳的,憨大的鸡鸡始终也无法勃起,山杏又推了推憨大的屁股:“用力啊,大少爷,用力操啊,操少奶奶的屄屄啊!”   “唉!”   在山杏和憨大的折腾之下,董氏羞愧难当地闭着眼睛:“不行,不行,山杏,他就是不行,你还不信我的话!再折腾一宿也是这样!”   “少奶奶,”   山杏令憨大仰躺下去,又抱起嘟哝不止的董氏,将董氏娇嫩的胴体摆放在憨大的身上,手指扒开董氏的肉洞,试图将憨大的鸡鸡塞进去:“少奶奶,向下,向下!”   “没用,没用的。”   董氏胡乱扭动几下,憨大的鸡鸡只在董氏的肉洞外面摇头晃脑,就是不肯钻将进去。   “唉!”   山杏忙活得通身是汗,憨大的鸡鸡依然如故,山杏绝望地瘫倒在床铺上:“这个死鸡巴,我是没招喽!”   “嘿嘿!”   鸡鸡虽然不中用,憨大却睏意顿消,他兴奋不已地跨到董氏的腰上,又老生常谈地骑大马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下去,下去,压死我了!”   董氏没好气地推搡着憨大,憨大彷彿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越骑兴致越浓,而有关鸡鸡操屄屄的事情,早就抛至窗外树梢上那轮弯月中去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唉~~”曹万发夫妇倚门长叹:“唉,憨大啊憨大,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呐!”   眼见再也没有什么希望,曹万发夫妇悻悻地抛门而去。山杏见状,顿时精神抖擞,准备欲行不轨:啊,机会来了,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想到此,山杏滚碌一下爬起身来。   “呶,呶,大少爷,下来,听话。”   山杏佯装着制止憨大,身子有意向董氏贴靠,憨大又耍起了驴脾气:“不,不,我要骑,我要骑!”   见无法说服憨大,山杏索性爬到董氏的脚下,双手拖起董氏的三寸玉莲,贪婪地亲吻起来。   “哦,少奶奶的脚真香啊!”   山杏一边吻着,一边抚摸着,指尖刮划着董氏的脚心,搞得董氏轻声地呻吟起来:“哦啊……好痒啊!”   吻够了董氏的小脚,山杏将憨大往前推了推,将胸脯紧紧地贴在憨大的后背上,同时,又悄悄地掏出自己的鸡鸡,对准董氏的私处:“哎,大少爷,你的鸡鸡好像硬了,现在可以操屄屄了!”   话音未落,山杏的鸡鸡早已顶进董氏的肉洞里,欢快淋漓地抽送起来:“进去了,进去了,大少爷的鸡鸡进去了!”   “嘿嘿,”   憨大乐悠悠地大作着:“驾……驾……”   “哦——唷!”   董氏突然呻吟一声,肉洞内产生一种奇妙的肿胀感,双腿胆怯地抽搐一下:“好痛!”   “少奶奶,不要怕,忍一下就好喽!哦,进去喽,进去喽!”   山杏拽着董氏的大腿,疯狂地抽送着鸡鸡,董氏的胯间发出清脆的淫声,嘴里不停地呻吟着:“啊——唷……啊——唷……哦……哦……”   “驾……驾……”   董氏的淫叫似乎剌激了憨大,他更加有力地动作着:“驾……驾……”   “哦……哦……”   漆黑之中,董氏的小手无意间触到憨大的胯间,当她摸到憨大毫不中用的鸡鸡时,登时惊叫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   “少奶奶,”   正躲在憨大背后大捅大插的山杏握着鸡鸡淫笑道:“嘻嘻,是我啊,少奶奶,既然大少爷的鸡鸡不中用,我就只好代劳了,嘻嘻!”   “啊!”   董氏羞得满脸通红,欲从憨大的身下爬起来,怎奈憨大过於沉重,董氏一动也动弹不得:“山杏,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女的,还是男的?”   “少奶奶,我当然是男人。少奶奶,我操得舒服吧?”   “你……”   董氏训斥道:“你好大胆,敢作这种营生,就不怕我告诉翁婆,把你扭送官衙治罪么?”   “嘿嘿!”   山杏一边大作着,一边耍起了泼皮腔:“少奶奶,既然想做这种营生,性命早已抛之身外了。你告啊!愿意怎么告就怎么告,我有一颗脑袋,什么都够用了。可是你呐,治了我的罪,你也名声扫地了,你翁婆家更是抬不起头来,弄不好,翁婆没准还得休了你呐!嘿嘿!”   “唉!”   董氏长叹一声,无言以对。山杏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咚地将憨大推向一旁,他一边继续狂操着董氏,一边俯下身来,搂住董氏的汗淋淋的粉颈,讨好地说道:“少奶奶,别生气,我这是爱你啊,少奶奶,你知道么?我是多么的喜欢你啊!少奶奶,整天跟这个蠢猪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呐?”   “喔,喔,喔……”   董氏拼命推搡着山杏凑过来的厚嘴唇:“别,别……别这样,山杏,憨大虽然傻,可是看着咱俩这个样子,也会向翁婆学的!”   董氏欲将山杏推向一边,操在兴头的山杏哪里肯依:“少奶奶,等一会,等一会,我马上就要射了!”   “嘿嘿!”   看见山杏搂着董氏的面庞又是亲,又是啃,憨大也前来凑热闹:“我要啃,我要啃,给我,我要啃!”   “大少爷,给你!”   山杏将董氏的玉脸送给憨大,自己则专心操着董氏的屄屄,憨大时而亲啃着董氏的面庞,时而又瞅瞅疯狂大作的山杏,山杏冷冷一笑:“大少爷,你的媳妇,让我给操了!”   “嘿嘿,好好,”   浑然无知的憨大嘿嘿傻笑着:“好,好,嘿嘿,操得好,操得好!”   “滚!”   董氏闻言,哭笑不得:“憨大啊憨大,你算是傻透腔了,自己的媳妇让人给操了,不但不生气,不着急上火,还一个劲地叫好呐!”   “嘿嘿,好,好,操得好,就是好!”   憨大按住气咻咻的董氏,董氏一边呻吟,一边冷言冷语地谩骂着憨大,同时,又与山杏恣意调情:“山杏,你真好,操得我真舒服啊!”   “少奶奶,舒服吧?”   山杏乐悠悠地动作着。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突然,憨大收住了傻笑,可怕地吼叫了起来。不知是山杏的动作激怒了憨大,还是董氏的言语声剌痛了憨大,只见憨大醒狮发作般地吼叫起来,一堆沉重的肥肉咚地压向董氏。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伸出手来,欲推开憨大,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动,憨大压在董氏的身上嗷嗷狂吼着:“驾……驾……骑大马,驾……驾……”   “啊……”   董氏呼吸无力:“饶了吧,快下去,我受不了喽!”   “嗷嗷嗷,嗷嗷嗷,驾……驾……”   突然,憨大凶相毕露,双手死死地按在董氏的脖颈上,混沌的面庞充满了原始兽性:“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叭——嗒!”   在憨大的按掐之下,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叭嗒一声,双腿一蹬,断气了。   “啊!……”   在憨大屁股后面捅得正欢的山杏,摸着董氏渐渐瘫软如泥的肢体,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山杏将沾满处女血的鸡鸡草草地塞进内裤里,胡乱系上裤带,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什么?”   听到山杏的嘶叫声,曹万发夫妇一前一后冲进儿子的房间:“什么,什么,断气了?媳妇断气了?”   “老爷,”   见董氏直挺挺在仰躺在床铺上,山杏躲在曹万发的背后,手指着浑然无知的憨大:“老爷,大少爷下手太重,楞把少奶奶给掐死了!”   “哎,造孽啊!”   曹夫人点上油灯,只见董氏雪白的肌肤抓痕满佈,如脂的粉颈上呈现着明晃晃地手掐印痕,曹万发气得直啪大腿:“哎呀,这下可完了,出人命喽!”   “当家的,”   曹夫人环顾一下房屋:“当家的,别声张,你不怕让邻居听见啊?”   “怎么?”   曹万发充满恐惧地望着老婆:“怎么,不让我吵吵,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还想隐瞒么?”   “当家的,”   曹夫人心存侥倖:“反正这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不要声张,趁着天还没亮,还不给媳妇穿着衣服,然后,在脖子上套根绳子,对外面就说,媳妇不愿意跟傻儿子过日子,上吊自尽了!”   “唉,看来……”   曹万发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只能这样喽,否则,我的傻儿子就得偿命去啊!”   “山杏,”   曹万发拿出一锭黄金塞到山杏的手中:“拿着,这是你的酬金,山杏,我待你不薄啊,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乱讲喽!”   “是,老爷,”   山杏接过金锭,允诺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自以为用一锭黄金就能堵住山杏嘴的曹万发夫妇,开始假造现场,然后,又唤来家丁,准备董氏的丧事。望着身穿盛装的董氏,以及堆积如山的殉葬品,性欲得到满意的山杏,不禁又起了贪心:曹老板可真有钱,如此厚葬儿媳妇,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妒忌啊!   打发走山杏,曹万发夫妻给董氏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可是,刚刚将董氏下葬完毕,董氏的娘家却找上门来,无论曹万发怎样央求,董家人就是不肯相信自尽之说。於是,曹万发只好施以重金,哪逞想,曹万发允诺的金银越多,董家人的疑心越重。结果,闹来闹去,便闹到了官府,县官大怒:开棺验尸!   当衙役们掘开坟墓,撬启棺盖时,眼前的一切,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住了:躺在棺材的里,哪是什么董氏的尸体,而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   县官手捻着山羊鬍,满头雾水:“嗯,怎会如此,女尸居然变成了男尸?”   县官命衙役将男尸从棺材里抬出来,只见男尸的头上、肩上、背脊上,有十余处铁斧砍过的伤痕。   “闹鬼了,闹鬼了,真是闹鬼了!”   曹万发一屁股瘫坐在地:“这是怎么回事啊!儿媳妇的遗体怎么变成了臭男人的尸身?”   “是啊,”   仔细查验完神祕的男尸,县官走到曹万发的身旁:“曹万发,我正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走!”   县官命人将曹万发捆绑起来,带回县衙慢慢审讯。   而董家人则哭成了一团:“女儿,你死得好冤啊!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喽!呜……呜……呜……苦也!” 第4回 贪珍宝阿二萌异心,撬新坟盗贼得美人   狼嚎虎啸风黑夜,瘴雾迷漫盗墓忙;野草丛中摇魅影,枯树根下晃幽瞀。   拂椁启棺出美妇,旧土复填埋新亡;从来螳螂得手时,正是黄雀呈凶狂。   怀揣着沉甸甸的金锭,离开了曹万发家的是非之地,阿二心中依然惦记着董氏那丰厚的殉葬品,在贪欲之心的驱使之下,阿二贼念横生:如此珍贵的珠宝玉器,却埋到了地下,与死人相伴,实在是可惜啊!   “噹啷”阿二正思想着坟中的宝贝,脚尖不慎踢到一件硬器上:“哎哟,好痛,这是什么玩意!”   阿二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铁镐,他正要发作,大骂一番:谁他妈的乱放东西,把老子的脚,撞得好痛!只见一个老农仰躺在大树下,酣然大睡,阿二灵机一动,悄悄地拾起铁镐,溜之乎也。   阿二拎着铁镐跑到董氏的坟前,白天,他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躲在树林里,直至太阳西下,阿二才放心大胆地溜出树林,再次来到董氏坟前,举镐便刨。阿二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干体力活,没刨十镐,便觉手心发麻,继尔满头冒汗,再后来,似乎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好累啊!”   阿二扔掉铁镐,坐在坟前喘息起来。突然,从树林深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比猴子还要机警十倍的阿二慌忙抓起铁镐,猫着腰身,以常人无法想像的速度,消失在夜幕之中。   随着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地狱般阴森可怕的树林里闪现出一对丑恶的幽灵,他们扛着工具,贼头贼脑地来到董氏的坟前,“哦,”   狡猾的盗墓贼一眼便看见了阿二刨过的痕迹,一个留着大鬍子的盗贼嘀咕道:“马黑子!小心啊,有人来过!”   “是么?”   被称谓马黑子的盗墓贼嗖地抽出雪白的短刃,一对老鼠眼咕碌碌地转个不停:“大哥,你先别动,我来侦察侦察!”   说着,马黑子握着短刃,在坟墓的四周,仔细地审视着。阿二躲在树身后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他妈的,没人啊,大概是溜了吧!”   经过一番巡视,两个盗墓贼终於放下心来,纷纷脱掉外衣,抡起双臂大干起来,而阿二,依然躲在树后,忐忑不安地目睹着这一切。   不服不行,还是盗墓贼干得地道,高高的坟丘很快便被移到一旁,露出了厚厚的棺木,那红通通的油彩,在月色映照下,放射着阴森的幽光。马黑子歇下手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后,用挂满泥浆的铁镐重重地击打着棺盖:“嘿嘿,大哥,宝物就要到手喽!”   “呵呵,”   大鬍子用脚掌踩了踩棺盖:“但愿里面珠玉多多啊!”   “救──命啊!”   突然,从厚重的棺盖下面,传来一声女人微弱的呼唤声:“救──命!”   “啊,什么人在喊?”   两个盗墓贼先是“妈呀!”   一声大叫,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剜坟掘墓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遭遇过,一个出色的盗墓贼连鬼魂都不怕,还怕意外复活的女尸么?   “哈,难道这是奇迹?”   大鬍子拿过铁斧,在女人一阵紧接一阵的呼唤声中兴致勃勃地启开棺盖。   丽人坐棺中,迷惘阳间回。   惶恐伸玉手,喜煞盗墓贼。   “恩人救我!”   重返人间的董氏,望着眼前的盗墓贼,犹如看到了救命活菩萨,不顾一切地伸出小手:“恩人救我!恩人救我!”   “哈,我的小美人,”   马黑子殷勤地弯下腰去,首先伸出手去,勾住董氏的小手:“嗯,这是真的啊,不是鬼,看这小手,还热乎呐!”   “豁豁,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因过於紧张,董氏竟然无法站立起来,大鬍子见状,兴致勃勃地跳进棺材里,双手高高地举起董氏,马黑子双臂一展,将董氏欣然抱进怀里,扑通一声,跳向一旁。大鬍子低下头去,开始扫荡棺椁中的财宝:“哇,好玩意可真多啊,这户人家可真有钱啊!”   “嘻嘻!”   马黑子对棺中的财宝全然失去了兴趣,紧紧地搂着死而复生的董氏,乐得心花怒放:“哈,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是如何死而复活的?”   “恩人,”   董氏尽力躲避着马黑子的亲吻:“恩人,小女董氏,是曹家的媳妇,不慎被傻婿掐昏,今幸得恩人相救,日后必有重谢。请恩人救我救到底,将我送回曹家,翁翁一定会重重酬谢恩人的!”   “不必谢啦!”   马黑子淫笑道:“小美人,你也不必回家了,从今以后,就给我做媳妇吧!嘻嘻……”   说着,马黑子将嘴巴贴到董氏的脸上,正欲无理,突然嗷的一声大叫起来:“哎哟,好痛啊,他妈的,我救了你的命,你不知谢我,反而咬我!他妈的,看我把你重新埋进棺材里去!”   说完,马黑子抱起董氏便走到棺材旁。   董氏难过地涌出一串泪珠:“恩人,饶了我吧!我……我……呜……呜……呜……”   “哼!”   马黑子后退几步,将董氏放在阿二躲避的树杆下,两只手掌贪婪地抓摸着董氏的身体:“他妈的,小娘们,若想活命,就放聪明些!”   在马黑子的威胁之下,董氏再也不敢反抗,任由马黑子轻薄。马黑子急不可捺地解开董氏的衣襟,一把拖住董氏滑溜溜的酥乳,乐津津地把玩了起来:“嘿嘿,好滑溜的奶子啊,来,让我尝尝!”   说完,马黑子低下头去,叼住董氏的乳头,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直看得阿二怒火中烧,恨不得纵身猛扑上去,用手中的镐把砸碎盗墓贼的脑壳。可是,想想自己身单力薄,盗贼又是两人,鬼机灵的阿二可不想吃眼前亏。   “嘿嘿!”   摸完了董氏的美乳,马黑子又解开董氏的裤子想看个究竟,求生的欲望使董氏乖顺了许多,极为配合地叉开双腿,马黑子很轻松地便褪掉了董氏的裤子,露出雪白的小屁股,马黑子满意地笑道:“哎,这就对喽!小美人,以后,只要你好好地伺候大爷,大爷是不会亏待你的,保你绫罗绸缎,吃香喝辣,嘿嘿!”   马黑子匍匐在乱草丛中,双手扒开董氏的肉片,一双色眼仔细地端祥着粉嫩嫩的肉洞:“啊,真他妈的好啊,绝对是上等货色!”   “扑哧”一声,马黑子将手指插进肉洞,淫邪地抠挖起来,很快便响起了哗哗的脆音以及董氏轻微的呻吟声:“哦──哟,呀──唷!”   董氏羞愧难当地仰着面庞,死死地咬着珠唇,身子哆哆乱颤,尽管一百个不情愿,却不敢吐露一个“不”字。   狼奔狈走处,荒野漫山坡。   红颜薄命女,羞泪与谁说。   泪水涟涟的董氏正叹息着悲苦的命运,马黑子却不合时宜地狂抠起来,董氏脖子一仰,不可控制地呻吟着:“哦──哟,呀──唷!”   “嘿嘿!”   马黑子爬起身来,哗地拽掉董氏的裤子,两条秀美的光腿可笑地分叉着,马黑子跪在董氏的胯间,手掌轻抚着董氏毛绒绒的肉丘:“嗯,不错,不错,是块宝地啊!”   一边说着,马黑子一边掏出鸡鸡,扒开董氏的肉穴,扑地捅将进去,肆意抽拉一会,很是惬意地说道:“嗯,好,好,真他妈的好,的确不错,淫水很多,很滑溜!”   马黑子美美地一笑,屁股往前一挺,粗硬的大鸡巴便开始频繁地进出於董氏的肉洞,看得阿二咬牙切齿。   “真过瘾啊!”   马黑子低垂着脑袋,饶有性致地审视着身下的董氏,鸡鸡头欢畅淋漓地顶撞着董氏的肉洞,发出令人销魂的叭叽声。   “我说马黑子,”   马黑子按着董氏的大腿,捅插得正欢,大鬍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屁股后面,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他妈的摸黑找宝,他却他妈的趁机操屄!你可真够意思啊,得了,得了,先别操啦!”   “等一会,等一会,让我把货泄了啊!”   马黑子心急火燎地央求道,大鬍子索性站在他的身旁,目睹着这荒唐的一幕,臊得董氏无地自容,真恨不能再次钻进棺材里,一死了之算了!   “呵呵,”   看得性起,大鬍子居然蹲下身来,粗糙无比的手掌生硬地抓掐着董氏的胴体:“快点,快点,还有正经事呐!”   “哦……”   在大鬍子的催促之下,马黑子身子一哆嗦,一滩精液汹涌而出,溅满了董氏的肉丘,董氏慌忙抓过裤子,胡乱往光腿上套穿。   “哗啦”大鬍子将一袋宝物倾倒在马黑子身旁,马黑子呼呼喘息着,恩恩爱爱地将董氏安顿在草地上,又抓过董氏的上衣,披在董氏的胴体上。然后,两个盗墓贼便开始坐地分赃:“这只玉坠,是你的!”   “这面铜镜,是我的!”   “……”   两个盗墓贼很快便将宝物瓜分殆尽,末了,大鬍子又将目光移向了董氏,董氏胆怯地垂下头去,不知自己的命运将操纵在谁的手中,不管是谁,都是凶多吉少。   见大鬍子欲打董氏的主意,马黑子厚着脸皮道:“大哥,我还没有娶亲呐,你看,这个小娘们,就让给我吧!”   马黑子冲大鬍子拱起了双手:“大哥,小弟在此先谢过了!”   “哦,”   大鬍子的目光久久不肯离开董氏的面庞,如此漂亮的少妇,怎能让他不动心呐?可是,马黑子却要据为已有,大鬍子心存不甘,他抹了抹嘴角的涎液:“兄弟,干咱们这种营生的,可是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有今个没明个,活一天算一天。所以,每次得手之后,一切所得都是均分,这是咱们的行规啊!这小娘们,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能值不少钱呐,怎么能归你一个人所有呐?这也太不公平了!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啊!”   “可是,大哥,这大活人怎么均分啊,总不能把她劈成两半吧?”   “唉,苦也!”   听到两个盗墓贼的交谈,董氏暗暗叫苦:自己哪还是人啊,简直与坟中出土的殉葬品一样,任人瓜分。   “这还不好办!”   鬍子提议道:“这么水灵的小娘们,找个有钱的茬卖掉,你我把钱一分,不就结了!”   “这……大哥,”   马黑子面呈不悦之色:“大哥,如果是这样,你估摸估摸她能卖多少钱,然后,再把这些宝物合在一起,就是咱们俩应该均分的。大哥,你算吧,算好后,我应该分得的那部份就用宝物作抵,全都给你,这个小娘们,给我。你看这样如何?”   “哼哼,”   大鬍子再次转过脸去,以审视牲畜的目光瞅了瞅董氏,然后伸出手来,以行家的动作掐了董氏一把:“这么嫩操的小娘们,咋也值一万钱啊!”   “那……大哥,”   马黑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宝物:“这些宝物呐,能值多少钱啊?”   “这些玩意么!”   大鬍子摇了摇头:“咱们又不敢拿到明处出卖,偷偷地卖给贩子,最多也就值个几千钱吧!”   “啥!”   马黑子气得直翻白眼:好狡猾的大鬍子。   “大哥,这样吧,这些玉器宝物我一个也不要,都归你了,小娘们归我,这次你就算吃点亏吧,怎么样!大哥,下次我一定让你找回来。大哥,怎么样?”   “哼哼,下次,什么下次,一码算一码!”   大鬍子撇了撇嘴,将半口袋宝物推到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宝贝全归你,小娘们归我,如何?”   “这,大哥!”   “……”   董氏眼睁睁地瞅着自己像头牲畜似地被两个盗墓贼争来抢去,最后,在马黑子一再坚持之下,大鬍子勉强同意将董氏让给马黑子,但有一个条件在先,出让之前,大鬍子要白操董氏一次!   “行……”   马黑子咬了咬牙,尽管心中一个百不情愿,可还是同意了:“大哥,一言为定!”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   大鬍子放下口袋,缓缓地走到董氏的面前,董氏恐惧地哆嗦着,不敢作出任何反抗。大鬍子冲董氏咧嘴一笑:“嘿嘿,小娘们,来,让大爷也尝尝鲜!”   说着,大鬍子一把掀掉董氏身上的衣服,解开裤带,大大咧咧地掏出鸡鸡,董氏羞得满脸绯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大鬍子拽掉董氏的裤子,将鸡鸡塞进董氏的肉洞,狂野地大作起来,一边操着,心中一边念叨着:他妈的,操吧,狠狠地操吧,反正也不是我的,操死拉倒呗!   “啊……啊……”   鬍子的动作极为粗野,操得董氏浑身筛糠,同时,不停地大叫着,那惨兮兮的叫声,长久地回荡在黑漆漆的夜空。   “嘿嘿!”   董氏的叫声深深地剌激了大鬍子,他愈加疯狂了:“操,操,我操死你!”   “哦……啊……”   目睹着大鬍子那公猪般粗壮的身体,无情地撞击着娇小的董氏,马黑子心里酸溜溜的:他妈的,这个大鬍子,心肠过於毒辣,知道小娘们以后再也不会属於他,他就往死里糟塌。   “啊……啊……”   当大鬍子的身体再次泰山压顶般地冲撞过来时,董氏正犯愁如何招架,突然,大鬍子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声,旋即便扑通一下栽倒在董氏的身体上,一股殷红的血水喷溅在董氏的面庞上。   “啊,不好,杀人啦!”   董氏拼命地推搡着身上的大鬍子,大鬍子绝望地挣扎几下,凶狠的目光逼视着马黑子:“马黑子,你,你,真做得出来啊!”   “啊……啊……”   马黑子握着板斧,穷凶极恶地猛扑过来,飞起一脚将大鬍子从董氏的身体上踢踹下去,然后手起斧落将大鬍子砍得遍体伤痕,直至气绝身亡。末了,杀红眼睛的马黑子把大鬍子拖进棺材里,盖上棺材,草草地掩埋后,背起早已吓昏过去的董氏,拎着装满宝物的口袋,猖狂地逃出树林,消失在黑暗之中。   始终躲在树身后面的阿二,拎着镐把,循着马黑子的足迹,一路尾随而去。   马黑子背着董氏,溜出树林,又翻过一座山岗,再淌过一条小河,便进入了另一个县界,兔子不吃窝边草,狡猾的盗贼从来不在本县作案。马黑子从邻县盗墓意外地盗得了美人董氏,真是喜出望外,他忘记了盗墓的疲惫以及杀人后的恐惧,一口气将董氏背回了家里,小心奕奕地放在帷幔之中:“美人,醒一醒,别怕,咱们到家了,以后,你就跟我过日子吧!”   董氏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陌生的床铺上,她正欲爬起,马黑子一把按住她:“美人,不要怕,这里就是你的家喽!”   说完,马黑子哗地掀起箱盖,将多年的盗墓所得,全部奉献在董氏的面前:“美人,只要你安心跟我过日子,这些金银财宝,都归你所有,以后,我赚到钱,全部都归你管!”   “唉!”   董氏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如此了!望着马黑子真诚的微笑,董氏心里踏实了许多:算了,跟谁过还不是一辈子,马黑子虽然是个十恶不赧的盗墓贼,可对自己却是真心相待,人又精明,比之与憨大,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哇……”   董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让她眼花缭乱的宝贝:“马黑子,你说话可要算数,以后,这些东西都归我了!”   “全归你,”   马黑子又将刚刚从董氏墓里盗来的宝物放在床铺上:“娘子,全归你,这里还有!拿去,都归你喽!”   “嘻嘻!”   董氏心头狂喜,展开双臂,尽一切努力地搂抱着成堆的财宝。这正是:花貍打夜宵,黄牛起更早。   盗贼贪淫色,董氏爱珍宝。   献财讨欢心,铜臭降芳草。   何以荡春情,是人都知晓。   看见董氏姣好的玉面绽开了喜悦的花朵,马黑子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他一个健步跳上床铺,搂过董氏,又是摸,又是抓,又是亲,又是啃:“啊,美人,你可馋死我喽!”   “黑子,”   董氏依偎在马黑子的怀里,手抚着马黑子健壮的胸脯,娇嗔地问道:“你这个人,心肠好狠啊,把同夥都杀死了!赶明,也会杀了我吧!”   “不,不,”   马黑拼命表白着:“娘子,我怎么能杀你呐,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哩!”   “可是,刚才,你不是说:要把我重新扔进棺材里么!”   “娘子,那都是气话,我怎么舍得呐!”   两个相拥在一起,各揣着心腹事,先是假惺惺地甜言蜜语一番,然后,便开始宽衣解带,尽情交欢。董氏再也不虚虚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地迎候着马黑子,曲起白腿,展开双臂,含情脉脉地搂过马黑子,小屁股淫荡地扭动着,同时,乖巧地问道:“怎么样,舒服么?”   “舒──服!”   两人其乐融融地交缠在一起,马黑子一手握着鸡鸡,一手按着董氏的大腿,一边津津有味地捅扎着董氏的肉穴,一边嘟嘟哝哝地赞叹着董氏的美艳和性感,直听得阿二五雷轰顶,直看得阿二七窍生烟:他妈的,董氏是我的媳妇,我的媳妇怎能让他人狂操。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马黑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可是,望着马黑子放在床边的凶器,阿二又胆怯起来对不敢轻易闯进门去,或是廝杀一番,或是敲诈一番。只好眼睁睁地瞅着马黑子狂操董氏,耐着性子,寻找杀人或者是敲诈的机会。   “咕咚”操得性起,马黑子索性跳下了床来,双腿靠在床边,双手拽过董氏,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健壮的背脊正冲着阿二,阿二悄悄地探出头去,望着疯狂扭动着的马黑子,认为时机以到:他妈的,我让你操,我杀了你!   阿二摒住气息,比貍猫还要轻巧地跳进屋去,当距离马黑子还有几步远时,他终於举起了镐把:“看──镐!”   只听“噹”一声,马黑子应声倒地,连哼哼都没哼一声。   董氏不知发生了何事,怔怔地坐起身来,依然叉着大腿:“啊,马黑子,你……怎么死了!”   “少奶奶。”   当确认马黑子已经死亡之后,阿二一步冲到床前,董氏一惊:“啊,你,山杏!”   “少奶奶,”   阿二扔掉镐把,一把搂住董氏:“少奶奶,阿二来晚了,让你受辱了!”   “咦……咦……咦……”   董氏抚在阿二的肩上,嘤嘤地哭泣起来:“救我,快救我回家,我想妈妈,我想爹爹,快快救我,还我清白!”   “少奶奶。”   阿二令董氏快快穿上衣服,自己则整理着满床的金银财宝,心中暗喜:哈哈,有了这些金银财宝,我阿二再也用不着四处漂荡,终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我要用这笔不菲的财产置办田地房产,从此,守着小美人董氏,过着与世无争的清静生活。   想到此,阿二拎起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背着董氏,顶着满头的繁星,饱含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溜出了马黑子家。   阿二翻山越岭,淌水泅河,晓行夜宿,脚不停歇地跋涉了整整三天,当阿二再次翻过一座山峰时,在高耸入云的群峰脚下,一座依山傍水的无名小镇映入阿二的眼帘,阿二忘记了疲惫和困顿,放下董氏,兴奋地嚷嚷起来:“啊,终於看见人家了!”   小镇恬然、优美的风光,深深地吸引了阿二,他牵着董氏,左顾右盼地行进在小镇弯延曲回的巷子里,放眼望去,沿街摆满了尚未雕凿的石材、半成品的石狮、龟碑、墓碑等等。无需询问,小镇一定是盛产石材、石料的地方。   “此楼出卖!”   一栋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那吱呀作响的门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此楼出卖”几个大字,这引起阿二的兴趣。   “请问诸位,”   阿二来到楼前,俯身向路旁的闲汉们打听道:“这家楼房的主人是谁啊?能不能帮助我联系到他们啊!我会酬谢你们的!”   “哦,”   阿二的话音引来无数颗脑袋瓜,一个个瞪着惊奇的眼睛:“怎么,你要买房?”   “嗯!是的。”   小镇虽美,小镇虽静,小镇虽富,可依然不是世外桃源,总会沾染着世间的恶习,就好像每座山都有一个山岱王以及狐假虎威的小喽啰一样。美丽的小镇也不例外,当阿二既惊喜又紧张地向闲人们打听卖房的主人时,一群乞丐、泼皮、恶少等等下三烂们,从小镇的各个角落里探出头来,纷纷向阿二投来用异样的目光,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位陌生的外乡人。   “大爷,给两个小钱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听说阿二要买房,乞丐们争先恐后地向阿二伸过脏兮兮的破瓷碗:“大爷,给几个吃饭钱吧!”   而无所事事的泼皮们,则鬼头鬼脑地流连在董氏的身前左右:“嘿嘿,这个小娘们长得可真漂亮啊!”   “喂,”   一个面目憎狞的恶少以地方一霸的口吻喝问阿二道:“你是什么地方人?想在此定居讨生活,一定要经我们老大首肯,听到没?我提醒你一下,你可要小心点,没有我们老大的保护,你休想在这里站稳脚跟!”   “是,是!”   阿二没有理睬乞丐和泼皮们,而恶少的话,他却不敢不认真对待,当晚,阿二便主动找到恶少,拜见了地方恶霸,毕恭毕敬地奉上一份颇为丰厚的礼物,博得地方恶霸的欢心,肥手掌一挥:“嗯,你这个人很开通,以后,有谁敢欺侮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地方恶霸容留了阿二,阿二总算可以苟且於此,凭着曹万发赏赐的金锭以及从马黑子那里席卷的财宝,阿二非常轻松地买下了那栋两层楼。经过一番修缮,底层开了一爿小店,卖些日用杂品,二楼用来居住。   虽然收入微薄,阿二却也惨淡经营,小日子过得还算安生、充实。每晚关门闭店之后,阿二便亲自上灶,为董氏烧制可口的饭菜,吃饱喝足之后,两人相拥在床铺上,一边说着调情的话语,一边交流着女红技艺。温温存存,甜甜蜜蜜,自不必说。   又是一个幸福的早晨,阿二准时打开店门,不多时,一个行者装扮的男子默不作声地走进门来,阿二堆着笑脸:“这位客官,你,需要点什么啊?你……”   话没说完,阿二突然惊叫起来:“啊,是你?你……还没死!”   “哼,想让老子死,没那么容易!”   从天而降的马黑子嗖地抽出佩刀,架在阿二的脖子上:“我家娘子呐,快把她交出来!否则,我砍掉你的狗头!”   “这,这……”   阿二哭丧着脸,吓得面无人色:“她,她是我的媳妇啊,怎么会是你的娘子呐!”   “少废话!”   马黑子刀刃轻轻地一划,阿二的脖子立刻泛起一条血印,阿二岂敢再慢怠:“娘子,娘子,你下来!”   “什么事啊?”   董氏应声走出楼下,眼前的一切,顿时把她惊呆住。马黑子则兴奋起来,收回佩刀,直奔董氏:“娘子,让你受惊了,快,跟我回家去!”   “不,”   董氏推开马黑子,径直向屋外奔去,马黑子哪肯放过:“娘子,别跑,我是专程来接你的!快跟我回家去!”   小脚的董氏很快便被马黑子逮住,让马黑子既失望又气恼的是,董氏说死也不肯依从马黑子。两人正争执着,呼啦,街巷附近的闲散之人、泼皮乞丐们纷纷凑拢过来,有人抢夺马黑子的佩刀,有拽扯着马黑子的衣领:“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地方来的,你要干什么?”   “什么,她是店主的媳妇,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娘子啊?”   “哼,外乡人,休要在这里耍横。走!”   以打架斗殴为生的恶少终於来了生意,他拽住马黑子的手腕:“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个地界,谁是老大。走,见见我们老大去!”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到了异乡他地,一贯蛮横无理的马黑子也不得不有所收敛,在地方恶霸的调解之下,阿二返还部份赃物给马黑子,马黑子以后再也不能骚扰阿二。作为酬谢,阿二又理所当然地给地方恶霸进了大贡,此事似乎就算彻底了结啦。   破财免灾,何况那些财原本也不属於自己,阿二又可以过他悠闲的小康生活了。然而,人世间总是烦恼多多,虽然暂时赶走了凶蛮的大虫,却又招来了无比讨厌的骚蝇,终日盘旋在阿二的身前左右,嗡嗡乱叫,吵得人心烦意乱,永远也挥之不去。   那些混迹於街头巷里的泼皮无赖们,早就被董氏的美貌所吸引,现如今,自恃帮了阿二的大忙,甚至自以为有英雄救美之壮举。於是乎,难免要居功自傲,从此终日徘徊在阿二的小店门前,找寻一切机会调戏董氏。阿二气在在心里,却又不便发作:唉,关键时刻,这帮傢伙的确帮过自己啊!   “嘻嘻,小娘们,你长得可真好啊!”   每当董氏走下楼来取些杂物时,倚在门旁的泼皮便逞机掐董氏一把:“哟,真是细皮嫩肉啊,小屁股好肥啊!”   “姐姐,”   一个小无赖抓住董氏的白手,吧嗒就是一口:“姐姐,你的手,好白哟,好滑哟!”   为了躲避泼皮无赖们的调戏,阿二再也不让董氏下楼,於是,泼皮们便溜到门外,大声小气地冲楼上嚷嚷着:“小娘们,下来啊,陪大爷喝点酒,大爷一定亏不了你。嘻嘻!”   开始几日,这些骚蝇让阿二伤透了脑筋,不过,骚蝇就是骚蝇,只是骚扰骚扰而已,并没有过份的行为和举动,日子久了,阿二可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并且,董氏也不侷促,更是放下了衿持,时尔溜来楼下取些杂物,泼皮们趁机佔她的便宜,董氏则佯怒地回以抓挠、嘶咬和踢打,虽然时常也发生些红脸拌嘴的事情,但彼此都能把握火候,不温不热,却也相安无事。   雄鸡三声啼鸣,宣告非常普通的一天正式开始了,根据昨晚与董氏共同商定的计划,今天是大集,阿二起早去三十里外的集市赶场,补充一下小店的库存。   为了防范泼皮们的骚扰,临行前,阿二锁好了房门,检查了所有的栅板,并且一再告诫董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要下楼去。   阿二千叮咛万嘱咐之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董氏,董氏倚着木窗,一直目送着阿二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尽头。   董氏正独自坐着针线活,楼下传来货郎的叫卖声,董氏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推开了窗户:“请问,有顶针么?”   “有哇,”   货郎放下担子:“大姐,你看,这可是精工细做的顶针啊!”   “好,等一下。”   董氏将阿二的诲诲告诫全然抛至脑后,蹬蹬蹬地跑到了楼下,挑选起顶针来。一群泼皮无赖,犹如嗅闻到腥臊味的馋猫,从街巷的各个角落里嗡嗡地涌向董氏,这个扯扯董氏的衣袖,那个拽拽董氏的发髻,董氏一边挑选着货物,还得一边应付着这帮无赖:“滚开,别闹!讨厌!”   董氏终於买到了中意的顶针,付过钱后,在泼皮们的哄笑声中返回到楼上,啪地锁死了房门,泼皮们登时一哄而散。几个闲极无聊的傢伙,聚在阿二小店的房山墙处,津津有味地说着小流话:“嘻嘻,阿二家的小娘们长得真是水灵啊,并且,嘴里总是含满了口液,说起话来,扑打扑打的,一个劲地冒气呐!闻起来,可真香啊!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艳福啊,跟小娘们亲亲嘴呐!”   “是啊,凭我逛娼寮的经验,根据小娘们嘴巴里的口液,就能断定出她骚屄里的淫水一定很多很多!啊,那才叫滑溜呐,操起来别提有多舒爽喽!”   “对,小娘们特爽,超滑,”   另一个泼皮画饼充飢地抽动着手指头:“小娘们的骚屄水汪汪,我的大鸡巴捅进去,咕叽咕叽操得欢!”   “哈哈!”   众泼皮淫迷地附和起来:“好,好,操得欢,咕叽咕叽操得欢!”   “咕叽咕叽操得欢!”   “咕叽咕叽操得欢!”   “……”   “啊……”   正当众泼皮们梦臆般地嚷嚷着,透过苍蝇乱叫般的吵闹声,有几个泼皮似乎听到一种不合时宜的异音,也就是一阵剌耳的惨叫声:“都别他妈的瞎嚷嚷了,你听,什么声,这是什么声?”   “什么声啊?”   苍蝇的乱叫声嘎然而止,人人都像狗似地竖起了耳朵:“什么声啊?”   “是啊,没听见啊,什么声也没听见啊!”   沉寂之中,几个闲汉先是面面相觑,继尔,彷彿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怎么回事?”   “谁在叫?”   “我好像听见董氏在骂人!”   “……”   泼皮、闲汉们抬起头来向二楼张望,窗户紧紧地关闭着,楼上是死亡般的静寂,好奇之心,以及淫邪之念,使闲汉们不愿离开小店,甚至有人窜到房门处,轻轻地叩起房门来:“小娘们,出来啊,躲在家里干啥啊,出来热闹热闹啊!”   “吱──呀──”闲汉的手掌刚刚触到房门,房门吱呀一声自己敞开了:“嘿嘿,房门没上锁啊!”   “这小娘们,太马虎了!”   “不是马虎,是小娘们对咱哥们有意,故意虚掩着门,让咱们上去,一起快活快活呐!”   “走!”   几个闲汉简直乐昏了头,争先恐后地跑到楼上:“小娘们,我们来喽!”   “小娘们,我们……”   当泼皮们粗言秽语地窜到二楼,兴冲冲地闯进董氏的卧室时,屋内的景像登时把泼皮们吓得屁滚尿流:“啊,这是怎么回事!”   “杀人了!”   “完喽,哥们兄弟哟,咱们可要吃锅烙喽!”   只见董氏的卧室凌乱不堪,董氏被人剥得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地用裹脚布绑缚在她做针活时经常使用的小板凳上,嘴里塞着手巾,一片狼藉的肉洞里漫溢着黏乎乎的精液,在她的身旁,还有一块血淋淋的半戴人舌头。   “杀人喽!”   “出人命啦!”   泼皮、闲汉们大呼小叫,直奔官府而去以表明自己的清白:“杀人喽!”   “出人命啦!” 第5回 寻美妇盗墓贼失舌,审板凳县太爷擒凶   秋风袭来枯叶落,满目苍凉尽萧瑟;溪水山涧泾流处,斜阳余光掠峰过。   小贩匆忙去赶集,盗贼乘机潜馆舍;一厢情愿奈若何,断舌又惹杀身祸。   一桩强奸杀人案震惊了小镇,县太爷亲临现场查验屍体,望着惨死的董氏,又看了看不知何人遗留在地板上的半截舌头,县太爷立刻发佈公文:捉拿断舌之人!   众捕役得令而去,闲汉泼皮们也争相跟着捕役去凑热闹,大惊小叫,张牙舞爪,四处乱钻,横冲直撞,把个小镇折腾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却始终不见断舌人的踪影。   “舌头被人咬掉,犯人一定痛得半死,他哪来的精神头,跑得这么快?”   捕役们正感纳闷,一个泼皮自告奋勇地提供情况:“我在镇外的大磨坊里,看见一个人,他捂着嘴,血水从指甲缝里渗了出来,躲在石磨后面,浑身直发抖。”   “哦,快看看去!”   众人一听,哄的一声冲向磨坊,石磨后面果然蹲着一个人,手捂着红肿的面颊,因过於疼痛,已处於半昏迷状态,捕役们没有费大太的气力,便骂骂咧咧地将其拽捆绑起来:“走,见我们老爷去!”   “原来是你啊!”   泼皮认识此人,脱口而出道:“哎哟,这不是马黑子么?前些日子,他来抢阿二的媳妇,楞让我们给找跑了,哎,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再也不骚扰阿二啦?”   立刻有其他泼皮接着起哄道:“这小子的贼心不死,还惦记着阿二的媳妇呐!”   “是啊,这傢伙也太畜牲了,人家不跟你,也就拉倒呗,为啥要杀人呐!”   “噜……噜……噜……”   听到泼皮们的话,马黑子鼓捣着红肿的腮帮,极力辩白着,却又说不出话来:“噜……噜……噜……”   “得,得,你就别噜噜噜的啦!”   众捕役们推搡着马黑子:“快走,到县衙去,见了我们老爷,他自有公断!”   “大胆毛贼!”   捕役将马黑子推到大堂之上,众泼皮们拥挤在门外,扒着门框,伸着脖颈,叽叽喳喳地往里面张望,只见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胆毛贼,你私闯民宅,强奸杀人,犯下如此大恶,还不快快跪下,认罪服法!”   “噜……噜……噜……”   捕役将马黑子按跪在地,马黑子频频摇晃着脑袋,鼓捣着腮帮,那充满焦急的神情,分明在说:老爷,私闯民宅不假,可是,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若人不是你杀的,”   县太爷逼问道:“那,你丢在现场的舌头又是怎么回事?你做何解释?如果你不调戏董氏,不强迫与其亲嘴,她怎会咬掉你的舌头,说,你的舌头是怎么掉的?”   “噜……噜……噜……”   “哦,我都让你气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告诉我,你会写字么?”   “噜……”   马黑子点点头,县太爷马上让捕役为其松绑,又命人将纸笔送到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只好忍着剧痛,将自己的遭遇,简略地书写出来。   那一日,马黑子将董氏背回家中,拽着两腿,操得正欢,整个身心完全沉浸在无尽的享乐之中,突然“咚”的一下,后脑遭到重重一击,马黑子惨叫一声,一头扑倒在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马黑子终於苏醒过来,他摸了摸嗡嗡响的脑袋瓜,哎呀,痛得他差点又昏死过去。   马黑子强打精神,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坐起身来,瞅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以及被席卷一空的金银财宝,马黑子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怒火万丈,一咕碌爬起来,顾不得头晕脑胀,眼冒星花,觅着阿二断断续续的足迹,跌跌撞撞地追赶而去。   最后,马黑子终於在小镇上找到了阿二的居处,哪逞想,老於人情世故的阿二已经买通了地方恶霸,马黑子着实奈何不得。收到阿二返回来的部份财物后,马黑子依然咽不下这口冤气,更是迷恋着董氏的芳容。   “啊,”   一想起董氏,马黑子便感慨万千:“这个小娘们真是太好了,她的身体简直太奇妙了,尤其是她的小骚屄,真是美不可言啊!”   作恶多端、作风放荡的马黑子,凭着盗墓得来的髒钱,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玩过啊,可是,都没留下深刻的印象,自从意外地得到董氏,马黑子着实让她给迷住了。那流露着忧伤的芳容,那滑润无比的酥乳,那小巧可爱的玉莲,令马黑子如痴如醉,特别是董氏的肉洞,更是让马黑子情迷意荡。   他妈的,这个小娘们的骚屄好奇妙啊,表面上看,黑毛簇簇,肉片翻卷,与普通女人的毫无二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稀奇可贵之处,可是,当你把鸡鸡插将进去,立刻体会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溜感,同时,从粉嫩的洞壁分沁出一股股清泠泠的淫液,挂在你的鸡鸡上,使你身不由已地抽送起来,每抽送一下,使发出“吱吱”的淫响,听得你浑身肉麻麻的。   为了搞个究竟,马黑子将鸡鸡抽拽出来,只手扯着肉片,迷缝起色眼,仔细地审视着:只见董氏的肉洞圆圆浑浑,活酷似一条充满妖气的肉管子!马黑子将鸡鸡缓缓地插进肉管子,那空前的滑溜感再度袭来,马黑子便愈加张狂地抽送起来。   “唉,他妈的,”   每当想到这些,马黑子既兴奋又怅然:“这么好的小骚屄却让别人抢了去,我岂能咽下这口气!”   明抢行不通,那就暗夺,马黑子仍旧滞溜在小镇里,躲在暗处,寻找机会,抢夺董氏,从此远走他乡。   机会终於来临了,这天清晨,阿二推着独轮车匆匆赶场而去,马黑子心中窃喜,他乔装一番,来到阿二家的楼房前,见房门紧锁,正准备攀墙爬窗,身后突然传来货郎的叫卖声,马黑子只好作罢,躲进墙角等待时机。见董氏走出楼房,被众泼皮纠缠住,马黑子乘虚溜进房门,跑到二楼,只等董氏回屋后,说服董氏一同出走,再将所有细软,尽行卷去。   “娘子!”   董氏挑完顶针返回屋里后,马黑子突然从门后冲出来,一把抱住董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收拾收拾,快快跟我走!”   “你,你又来干么?”   董氏没好气地挣脱开马黑子:“你快滚吧,我可不能跟一个盗墓贼、一个杀人犯在一起过日子。”   “娘子,”   马黑子依然不肯死心:“我爱你,我喜欢你,以后,我再也不盗墓了,我凭力气赚钱养你,娘子,我一定对你好!”   “你快滚吧,听到没有?”   董氏正言警告道:“马黑子,如果你还是赖着不走,我可要喊人了。你可知道,楼下的泼皮们都听我的指挥,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能冲上楼来,不把你打成残废,也得把你打个半死。”   “你,你好生无情啊!你卷走了我的钱财,置下了楼房,又开起了小店。可是我呐,我什么也没有,”   马黑子彻底绝望了:“当我滚,没那么容易,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舒服!”   狗被逼疯狂了便要跳墙,马黑子猛扑过去,死死地搂住董氏,欲行不轨,董氏不肯依从,两人你来我往地推搡撕扯起来。   渐渐地,董氏开始招架不住,马黑子乘机将嘴巴贴在董氏的珠唇上,强行亲吻:“娘子,我爱你,我好喜欢你!”   董氏已经没有了挣扎的气力,无奈地喘息着,马黑子伺机将舌头探进董氏的小嘴里,贪婪地吸吮着董氏那诱人的津液,舌尖极为撩拨地搅拌着董氏热滚滚的口腔。   “哦……”   董氏羞愧万分,深深地呻吟一声,情急之下,尖牙突然发力,毫无防备的马黑子“啊”地惨吼起来:“啊……”   马黑子发出一声淒厉的惨叫,嗷地推开了董氏,咕咚一声翻滚在地,两脚乱踢乱蹬:“嗷……嗷……嗷……”   “啊,这,我干了什么?”   董氏吐出马黑子的半截舌头,看到马黑子的痛苦之相,也瘫坐在地,充满惶恐的目光呆呆地望着马黑子:“这,这,我,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   “噜……噜……噜……”   马黑子痛得手足无措,又怕自己的惨叫声会招来众泼皮,再受一场无端的皮肉之苦,他吃力地站起身来,一只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一只手指着董氏,胡乱噜噜一番,便夺门而逃。   最后,马黑子又坚持说:董氏是他的娘子,让阿二拐骗此地,董氏之死,与他完全无关。   “嗯……”   县太爷接过马黑子的陈述,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也颇生疑窦:是啊,董氏是否马黑子的娘子,姑且不论,马黑子被董氏咬掉了舌头,剧痛难忍,他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将董氏绑在板凳上奸淫致死呐?   “把阿二带上来!”   县太爷一声令下,阿二心慌意乱地走上大堂,扑通跪倒在地,哽噎道:“老爷,我的媳妇被人惨害致死,请老爷明查,给小人作主,为董氏伸冤!”   “阿二,”   县太爷质问阿二道:“你的媳妇,可是,马黑子说董氏是他的娘子,告你拐骗良家妇女,可有此事,如实招来!”   “老爷,”   阿二撇了马黑子一眼:“他简直是一片胡言!”   於是,阿二将那天深夜目睹到的一切,毫无保留地讲述给县太爷。县太爷听完,精神顿然为之一震:“阿二,此话当真?”   “老爷,”   阿二指天发誓:“若有戏言,阿二罪当万死!”   “哈,”   县太爷吼道:“不久前,邻县有一家坟墓遭人盗掘,棺中的女屍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男屍,马黑子,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所为啊?”   “老爷,”   没等马黑子以笔作答,阿二手指着马黑子,抢白道:“老爷,就是他干的,他与一个长着大鬍子的男人合夥盗掘了当铺老闆曹万发家的坟墓,因相互争抢曹家死而复生的儿媳妇而撕破了脸皮,马黑子趁大鬍子不备,从背后下手,砍死了大鬍子,然后将大鬍子的屍首埋回棺材里,背走了董氏,所有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后来,我实在气不公,就打昏了马黑子,领走了董氏,不料这马黑子随后追来,用刀威胁我,如果不是众乡邻相助,我早被马黑子杀死了!”   “对,对,”   始终守在门外的众泼皮随声附和道:“老爷,阿二说得的都是事实,这马黑子的确拿刀威胁过阿二,董氏,就是他杀的,一点没错!”   “老爷审案,休要胡乱掺言!”   县太爷令衙役将众人轰到院外,又派人赶赴邻县衙门,证明掘坟之事。   没出数日便得到回信:确有此案!事主曹万发因无法说清坟中无名男屍的来路,一直关押在县衙,为了澄清自己,曹万发四下打点,几近破产,依然无果,现如今,已经被逼得疯疯癫癫,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於是,断舌的马黑子以盗墓罪、杀人罪、调戏妇女罪,数罪并罚,押赴街市斩首示众;阿二以伤害罪、非法获得不义之财罪,杖打二十大板,楼房、财产全部没入官府,本人轰出县衙大堂。   在衙役的谩骂声中,阿二哼哼呀呀地揉着又红又肿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出县衙大院,他正欲张嘴大骂县太爷,突然又止住了:哇,真是不幸中之万幸啊!   好在曹万发被邻县的县太爷给折腾傻了,只顾自己保命,却把我男扮女装行奸之事忘个一乾二净,否则,我也将落得与马黑子同样的下场,以诱奸良家妇女罪,斩首示众於街市。   啊,一想到此,阿二的脖子直冒冷风:趁着曹万发依然没有醒过神来,县太爷还蒙在鼓里,我还是趁早鞋底抹油,开溜吧,否则,等着脖子挨刀子呀?身无分文的阿二又浪迹天涯去了,从此,小镇的乞丐、泼皮、恶少们再也没有看见过阿二的踪影。   砍掉了马黑子的脑袋,杖打了阿二的屁股,而董氏的案子仍未告破,这可愁煞了县太爷:强奸杀人犯能是谁呐?眼瞅着已是深秋,此案如不尽快告破,年终巡审的时候,自己业绩不佳,不是降职处分,就是发配边地作官。   一时间,县太爷一筹莫展,他只眉紧锁,一手掐着董氏又细又长的裹脚布,一手拎着董氏的小板凳,在大堂上踱过来又踱回去:这能是谁干的呐?   “哼!”   县太爷突然大吼一声,恶狠狠地将手中的板凳抛至县衙的大院里:“大胆板凳,是谁用裹脚布,将董氏绑在你的身上?嗯,快快招来!”   叮哩噹啷,板凳一路翻滚着,“噹啷”一声撞在一棵大树杆上,立刻折断了一条凳腿,三条腿朝天,可怜巴巴地依在树杆上。   县太爷走到树下,将裹脚布挂在柳树枝条上:“裹脚布狗儿,是哪个杂种用你绑住了董氏,快快告诉我,免得惹老爷我发怒,对你施以大刑!”   “嘿嘿,”   县太爷荒唐而又滑稽的举动笑坏了院外的乞丐们,大家再也没有心思行乞,嘻皮笑脸地涌进县衙大院里:“嘿嘿,看啊,快来看啊,县太爷这是怎么啦,抓不到强奸犯,拿裹脚布和板凳出气喽!”   “真是新鲜啊,县太爷审板凳喽!”   “……”   哗……真是一呼百应,好事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县衙,很快便将县衙大院充塞得满满当当的,迟来的人则扯着脖子、踮起脚尖,透过密密麻麻的人头,勉勉强强可以看见县太爷正命令衙役给裹脚布上夹板呐:“夹,夹,只要它不肯招供,就夹死它!”   “唉,老爷,”   衙役们更觉可笑:“老爷,即使把它裹成两段,它也不会开口说话啊!这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么!”   “嗯,大胆,”   县太爷正言厉色道:“让你夹,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夹,那来的这么多废话。”   说着,县太爷又踢了板凳一脚:“怎么样啊,板凳,你想通没有啊,你也想嚐嚐上夹板的滋味么?”   说着,县太爷还煞有介事地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板凳面上:“哦,哦,你说什么?哦,我听着呐,你慢慢说!哦,”   末了,县太爷面露喜色,又转向裹脚布:“板凳已经招认了,你怎么样啊?哦,你也想通了,那好,你说吧,我听着呐!”   众人正围着县太爷讥笑他大耍活宝,突然,县太爷放下板凳,松开裹脚布,迅速直起了腰身,阴沉着脸,手掌一挥:“闭──门!”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县衙大院的只合木门陡然关闭,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骚乱起来:“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关门干么!”   “让我出去,我还有事呐!”   “……”   众人纷纷涌向大门,可是,衙役奉县太爷之命早已锁死了大门,众人又将面孔转向县太爷:“老爷,为什么把我们关起来?我们又没有犯法!”   “嗯,”   县太爷板着面孔,缓步走到台阶上,冲着众人摆摆手:“肃静,肃静,大家听好,刚才,我已经审过了板凳和裹脚步,它们都招供了,悄悄地告诉我说:强奸杀人犯,就在县衙院子里的人群之中!”   “啊……”   人群更加骚动起来,纷纷向院落的各个躲处,县太爷趁机察言观色,不放过任何人的言谈举止。众人嚷嚷道:“什么,杀人犯也在院子里!”   “对,”   县太爷肯定地点点头:“杀人犯就在你们中间,大家不要乱,都站好!”   “不是我!”   “不是我!”   众人极力表白着:“不是我!”   “哼,是不是你,自己辩白是没用的!”   县太爷指着板凳和裹脚布道:“肃静,肃静,大家都听好喽,如果想证明自己不是强奸杀人犯,如果想走出院子平安地回到家里去,你们就主动自觉地站成一排,按着顺序迈过板凳,再用手摸一把裹脚布。然后,你就可以走出院子,回家去了。就这样,很简单的……”   豁豁,好傢伙,这真是:扑朔一桩迷离案,脑汁绞尽灵感现。   摔凳夹布为哪般,原来做给众人看。   哗……县太爷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已经开始排队,一只只热切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板凳和裹脚布上,如果不是衙役的拦挡,性急的人早就迈过板凳,再抓一把裹脚布,然后,开始往家溜了。   望着众人急切的表情,县太爷继续说道:“且慢,我还没说完呐,如果你是一个良民,没有强奸,也没有杀人,你就会平安地迈过板凳,摸裹脚布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嗯,嗯……”   县太爷故意停顿一会,清了清嗓子:“如果你是一个大坏蛋,一个强奸、杀人犯,当你迈过板凳时,板凳就会平地飞起,直捣你的胯间,撞碎你那招惹是非的肉蛋蛋;并且,当你伸过手掌去摸裹脚布时,裹脚布就会死死地你把缠住,越缠越紧,直至断气!”   乖乖,好聪明的县太爷啊:故弄玄虚显异才,绝妙美计心中怀。   板凳挡路布缠身,杀人凶犯快出来。   “哇……”   听完县太爷的话,众人大声惊呼起来,原本跃跃欲试的人却裹足不前了,虽然自己并没有强奸,更没有杀人,可是,胆怯的心理使众人不敢迈过板凳,抓摸裹脚布,万一板凳和裹脚布记性不太好,认错了人,我的小命,岂不休矣!   “快啊!”   见众人驻足不前,县太爷发起火来了:“怎么,你们心里都有鬼啊?你们都是强奸杀人犯啊?那好,通通给我拿下!”   县太爷一声令下,衙役们冲向人群,人群又是一阵骚乱,排好的队列,哗地散开:“老爷,我不是,我是良民!”   在衙役的催促之下,终於有人去迈过板凳,又战战兢兢地摸了一把裹脚布:“哈,没事,老爷,我过来喽!”   “好,很好,”   县太爷冲他一摆手,淡淡地说道:“现在已经证明了你不是杀人犯,你可以回家了!”   说完,又冲衙役使了一个眼色:“去,把角门打开,放他回家!”   “是!”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负重卸地叹了口气,赤溜一声滑出了狭窄的角门,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人们一个接一个迈过板凳,小心奕奕地摸了一把裹脚布,又向县太爷投去乞求的目光,在县太爷的首肯之下,溜出角门,逃回家中。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县太爷咄咄的目光始终扫视着人群,他发现,有几个泼皮神色恐慌,行为失态,当众人井然有序地迈过板凳时,他们却纷纷向后退缩着。县太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快,快点!”   很快,人们都顺利地回家了,县衙大院里只剩下三个平日里偷鸡摸狗、爬墙翻院、臭名远扬的泼皮无赖,我们暂且称他们谓泼皮一、泼皮二、泼气三吧。现在,三个傢伙一个个垂头丧气,你推我,我搡你,谁也不敢轻易迈过板凳,更不敢去触碰裹脚布。   “你们还傻楞着什么呐!”   县太爷已经断定这三个傢伙就是强奸杀人犯了,此刻,却面无表情地催促道:“大家都顺利回家了,你们几个怎么回事?”   “快,”   衙役推搡着泼皮三:“快,该你了!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我……”   泼皮三只脚犹如灌了铅,几乎是被衙役推到板凳前的,望着板凳,他的腿始终也抬不起来。   衙役已经不耐烦了:“快点啊,你是怎么回事?”   “老爷,”   泼皮三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县太爷哭诉道:“老爷,是他,他……”   泼皮三指了指另外两个泼皮:“老爷,是他,他们让我干的,我不是主犯,我只参加强奸了,没有掐死人!”   “老爷,我也没有掐死人呀!”   泼皮二也跪倒在地,徒劳地为自己辩解着:“老爷,我也只是参加强奸了,我没有杀人,绝对没有,是他,”   泼皮二指了指泼皮一:“是他不让留活口的,是他掐死了董氏!”   “你们……你们这两个混蛋,瘪三,熊包!”   泼皮一气得破口大骂:“是我一个人掐的,这倒不假,可是,如果没有你们帮我把董氏捆绑上,她一个劲地反抗,你们能强奸着么?”   “是你,你是主犯!”   “你,你也帮我掐了一下!”   三个泼皮跪在县太爷的面前,斗鸡般地吵嚷着,尽力推卸着自己的罪责,避重就轻。县太爷看在眼里,恨在心头,一幕惨烈的轮奸杀人场景,终於大白於天下。   案发那天,当众泼皮骚蝇般地围拢着董氏,肆意调戏时,泼皮一突然发现马黑子溜进了阿二家的楼房里,他没有声张,待董氏推开众人返回楼上后,众泼皮乱轰轰地聚在阿二家的楼房后面,泼皮一则悄悄地扯了扯平时最为要好的泼皮二和泼三,示意他们不要走开,而是躲在阿二家附近。   马黑子很快便捂着腮帮,匆匆地逃出楼来,见楼门洞开,泼皮一挥了挥手,带领着泼皮二、泼皮三溜进楼去,蹑手蹑脚地攀到楼上。见董氏头发散乱,衣着不整,只有孤身一人,泼皮一色胆倍增,满脸泛着淫笑:“姐姐,我们来了!”   嘴角滴淌着鲜血的董氏似乎没有看见泼皮一,身子无力地瘫靠在竹床上,只眼痴呆呆地盯着马黑子的半截舌头,见到董氏一脸无措的窘态,泼皮一明白了几分:哈哈,不用问,那半截舌头,一定是马黑子留给董氏的纪念品喽!哈哈,马黑子调戏董氏不成,还丢了半截舌头,我为何不趁此良机,来他个顺手牵羊呐?   於是,泼皮一弯下身来,一把将茫然若失的董氏搂在怀里:“姐姐,是不是马黑子又来欺侮你了,别怕,看我好好地收拾他!”   说着,泼皮一紧紧地搂住董氏,手掌在董氏身上到处乱摸乱抓。董氏不允,秀眉紧锁:“滚一边去,休得无理,再敢胡闹,阿二回了,到官府告你去!”   “嘻嘻,姐姐……”   董氏正欲大声呼叫,却被泼皮一用手掌死死地按住她的小嘴。突然,泼皮一又看见了马黑子的半截舌头,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小娘们看似柔弱,却敢下死手,她既然能够咬掉马黑子的舌头,为何不会咬断我的手指呐?   想到此,泼皮一缩回手来,抓过床头的毛巾,狠狠地塞进董氏的嘴里:“姐姐,对不起,难为你了,你的嘴实在太可怕了,我不能不防啊!”   董氏呼喊不得,便拼命地踢踹起小脚来,欲火中烧的泼皮一冲两个夥伴道:“操,你们还瞅啥呐?快点过来帮帮忙啊!”   “这……”   泼皮二有些迟疑:“大哥,这,能行么?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弄不好,没准还得掉脑袋呐!”   “怎么不行?怕个啥啊,这样难得的好机会,怎能放过!”   泼皮一边撕扯着董氏的衣裤,一边说道:“马黑子最先来过,这地上还有他的半截舌头呐,完事之后,咱们一走了之。如果阿二报官,官府来查,肯定拿马黑子是问!”   “大哥言之有理!”   泼皮三表示赞同。   泼皮们对董氏早已是垂涎三尺,听到泼皮一的话,不禁性緻勃发,犹如饿狼般地扑向董氏,飢不可耐地撕扯着董氏的衣服:“姐姐,别害羞,就算跟小弟乐合乐合吧!”   “是啊,姐姐,小弟想你都想死了!”   “姐姐,每当深更半夜的时候,一想起姐姐,我的鸡巴就硬得火烧火燎的,没办法,小弟只好自己揉啊,揉啊……”   “嘿嘿,今天不用揉了,姐姐的小嫩屄可以帮助咱们解决问题喽!”   三个泼皮乐不可支地将董氏剥得精赤条条,六只手掌在董氏雪白的肌肤上肆意乱摸,你掐掐乳头,我拽拽小脚,他拧拧大腿。当泼皮一掀掉董氏最后一块遮羞布──红内裤时,泼皮们终於疯狂到了极点,一只只喷火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在董氏绒毛簇拥,肥美滑润的肉包上。   男性对漂亮女性的私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往感,现在,当董氏美艳的私处明晃晃地展示在三个被性飢渴折磨得火烧火燎的泼皮面前时,什么法理、什么胆怯,全他妈的抛至脑后去啦:哈,多么迷人的骚屄啊!此时不操,更待何时!   三个泼皮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将手掌伸向董氏的私处,你拽绒毛,我扒肉片,他抠肉洞,直羞得董氏面色红胀,秀目紧闭,只手乱抓,只腿乱踹。一片混乱之中,早已按捺不住的泼皮一首先掏出鸡鸡,然后没好气地推开两个夥伴的手掌,扒开董氏的肉片就要往里塞,可是,董氏却紧紧地并拢起只腿,无论泼皮一怎样扒扯,说死也不肯松开。   泼皮一一脸无奈地叹息道:“姐姐,已经这样了,就让我操一操呗,我求求你喽!”   董氏频频地摇头,用眼色警告他们快快离去,然而,董氏的私处犹如一块强力极大的磁铁,深深地吸引着三个色鬼。   中了邪魔的泼皮一只手继续掰着董氏的大腿,无意之中,看见董氏紧绷着的裹脚布:“姐姐,如果你实在不肯配合,小弟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泼皮一解开董氏的裹脚布,正犯愁往何物上捆绑时,泼皮二扔过一只小板凳,泼皮一欣然将板凳垫地董氏的屁股下面,在泼皮二的帮助之下,强行掰开董氏的大腿,又将董氏的只臂反剪过去,如此这般地将董氏捆绑在小板凳上。   董氏仰面朝天地倒在板凳上,只腿可笑的叉开着,诱人的肉洞明晃晃地展现在三个恶棍的色眼之前。   “哈哈,还是大哥有办法。”   为了捆绑董氏,泼皮一和泼皮二忙活得满头大汗,不劳而获的泼皮三乘机掏出鸡鸡,趁着两个夥伴抹汗的当口,将鸡鸡对准董氏的肉洞,美滋滋地捅了起来:“哎哟,这样一来可好操多了!啊,姐姐,你的骚屄可真好哟,真是名不虚传啊!”   “操,”   泼皮二气鼓鼓地推开泼皮三:“你他妈的什么也没干,倒先操了起来,滚,一边凉快去,让我先操一会!”   说完,泼皮二伸出手去,将董氏的胯间转到自己的面前,掏出鸡鸡,咕叽咕叽地捅插起来:“小三说的没错,姐姐的骚屄操起来真他妈的舒服啊!”   “哼哼,”   泼皮二捅得正欢,不料,泼皮一抓住董氏的大腿,狂一用力,小板凳快速地旋转起来,董氏水汪汪的肉洞立刻离泼皮二而去,意犹未尽的泼皮二懊恼无比地嘟哝着:“大哥,太不够意思了,也不让小弟多玩一会!”   “操,”   泼皮一不满地说道:“这事可是我领头干的,折腾来折腾去,你们都嚐到滋味了,我却连根毛都没捞到,这太也土鳖了吧!”   说着,泼皮一蹲下身来,粗野异常地扒开董氏的肉洞,一只充满兽性的昏眼贪婪地盯视着:“嘿嘿,姐姐的小屄好嫩操,瞅瞅,鼓溜溜的,粉噜噜的,啊!”   泼皮一用髒乎乎的手掌轻拂着董氏的私处,然后,又将手指塞进嘴里:“你们瞧瞧,姐姐的小屄像什么啊?”   “什么啊?”   两个夥伴一脸淫笑道:“像什么啊?大哥。”   “笨蛋!”   泼皮一对两个缺乏想像力的夥伴极为失望:“操,笨蛋,什么也不懂,就知道瞎操,你们看,姐姐的小屄多像馆子里刚出锅的,热乎乎的,白喷喷的,肥墩墩的肉包子啊!”   说到这里,泼皮一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在董氏的肉洞口狠狠地吮吸起来:“啊,真香啊!”   泼皮一长叹一声,终於掏出鸡鸡,得意忘形地捅插起来:“哇,真好啊,真他妈的舒服啊,能操到姐姐的小屄,就是作刀下鬼,我也是心甘情愿啊!”   “大哥,”   泼皮三胆怯地央求道:“让,让……让我操一会呗!”   “呶,给你,”   泼皮一突然变得甚是爽快,将董氏让给了泼皮三:“让你操十下,快点哦!”   “是!”   泼皮三欣然按住董氏的大腿:“姐姐,我又来喽!”   唉,好可怜:孱弱绵羊陷狼窝,皮鲜肉嫩任狼扒;无助董氏落鬼手,貌姣肌好由摧花。   绵羊肉香群狼抓,你也抓来我也抓;董氏穴美仨人插,你也插来我也插。   当楼下的泼皮、乞丐们正热衷於污言秽语地猜测着与董氏交欢时的情态时,楼上的三个泼皮则你来我往地实际操作了起来,三个色鬼围拢在董氏身旁,三根憋闷已久的大鸡巴轮番狂插着董氏娇嫩的肉洞,一滩又一滩的精液呼呼地倾泄进去,又哧哧地漫溢出来,搞得董氏屁股下面一片狼藉。   “操,拉倒吧,时间不早了!”   泼皮一警告道:“别没完没了啦,阿二要回来了!”   “可是,大哥……”   泼皮二不安地说道:“如果姐姐不肯说是马黑子干的,而是把咱们说出去,那,可完了!”   “是啊,”   泼皮一恶狠狠地说道:“那,就只好灭口喽!”   说着,泼皮一将手掌按在董氏的粉颈处:“姐姐,对不起,为了活命,只好委屈你了!”   董氏明白泼皮一要干什么,绝望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流淌着求生的欲望;泼皮一则横下一条心,手指开始发力,董氏痛苦地抽搐起来,渐渐地,便没有了气力,不再挣扎了!   “把这三个傢伙给我打入死牢,容我奏禀皇上,处以极刑!”   县太爷一声斥喝,打断了三个泼皮的回忆。   泼皮一苦涩地唉了口气:“果然不出我所料,操完董氏的小骚屄,真就做了刀下之鬼!不过,细细想来,也值!嘿嘿!” 第6回 洩私忿流言惡中傷,捍名節切腹以示貞   賈府厚奩嫁新娘,人妖探閨喜若狂。   軟磨硬泡伎倆盡,碧玉之身豈上床。   秀顏盛怒斥淫賊,阿二飛短又流長。   穢語誣言何以辯,烈女切腹震衙堂。   且說漏網之魚阿二一路輾轉,暈頭昏腦地流浪到了山清水秀的江南大地,他搖身一變,經過一番刻意的裝扮,又以私逃小妾的身份出沒於水鄉各地,咕嚕著一對小眼睛,豎著長耳朵,不失時機地捕捉著有關信息,尋找著合適的僱主。走累了,溜乏了,便坐在河水旁,小石橋邊,偷偷地聆聽著家庭婦女們的閑聊,企圖從中獲得意外的消息。   “聽說,賈行芳的妹子要出嫁了!”   一群婦女蹲在河邊,一邊捶洗著衣服,一邊東拉西扯地交談著:“是麼,賈荃要嫁人了,哎喲,那可是個好姑娘啊,別提有多漂亮了,絕對是蓋世雙無啊!”   “賈荃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性格也是嫻靜端莊啊!行為舉止完全是大家閨秀啊!”   “並且,賈荃小姐還是個才女吶,琴棋書畫,讀詩誦文,無所不通啊!”   “哎,這麼漂亮的姑娘,要嫁給誰啊?”   “嗯,聽說是嫁給江府的大公子詩濤!”   “哇,老江家可是咱們縣上赫赫有名的大鹽商啊!”   “是啊,江家大有來頭,聽說,祖上在朝廷裡做過大官吶!”   “那是當然,還聽說什麼啊,江家的牌樓,就是皇上下令給修的!”   “賈府現在可是忙開了鍋,正在給賈小姐準備嫁妝呢,又是買綢緞,又是採購珍珠,又是收集花樣,豁豁,真是興師動眾啊!”   收集花樣?婦人們七嘴八舌的談論,都灌進了阿二的耳朵裡:他媽的,這些臭娘們把所謂的賈荃小姐說得天花亂墜,簡直就是仙女下凡,直聽得我如墜五里霧中,天底下當真有如此才貌雙全的仙女麼?當探聽到賈府要收集花樣時,阿二心中頓然一喜,認為有機可乘:呵呵,我何不乘此機會,混進賈府,一睹賈荃小姐的芳容,如果天賜良機,我還要將這位仙女弄上床去,嚐嚐鮮!   想到此,阿二湊到婦人堆裡,拐彎抹角地打聽到賈府的所在,強按著興奮之心,又連夜趕繡一批新奇的花樣,然後,便去賈府登門造訪了。   “喂,你要幹麼?”   一個老媽子模樣的婦人把喬裝的阿二擋在賈府門外,阿二堆著媚笑自我介紹道:“大媽,我是鄰縣華家的小妾,因不堪忍受大老婆的虐待,偷偷逃了出來,聽說賈府收集花樣,特來獻醜!”   最擅長察言觀色的阿二,從老婦人的神情和舉止中,明白了幾分:此人一定是賈府頗有職權的老保姆!於是,陪著笑臉,與之攀談起來,方才得知,婦人名喚金媽,是賈府的老媽子,因在賈府供職了半輩子,頗得主人的信任。阿二便故伎重操,施以微不足道的小惠,討得金媽的歡心,不但獲准進入賈府,還準備親自推薦給賈小姐。   當阿二尾隨在金媽身後,忐忑不安地走進賈小姐的閨房時,賈小姐正在與一個賣珍珠的老婆子討價還價,金媽示意阿二暫且站在閨房門外:“你先等一會,小姐正忙著挑選珍珠吶!”   “好的,多謝金媽引見!”   阿二挎著竹藍,規規矩矩地站在閨房門外,而一雙色眼則咕嚕咕嚕地環視著幽深的閨房以及屋內令人讚嘆不已的賈荃小姐,但只見:華麗深閨美人守,無限誘人脂香流,二八才女紅顏秀,微皺柳眉選珠球。   啊,望著眼前天仙般的江南才女,阿二由衷地感嘆道:好漂亮、好有氣質的小美人啊,真是名不虛傳!我等的艷福又來了。   “小姐,我來幫你選。”   金媽殷勤地湊到賈小姐面前,扒著賣珠婦人的口袋與小姐一同挑選起來。   最後,在婦人以及金媽極力的推薦之下,賈小姐勉強買下五粒珍珠:“依我看,你這滿口袋的珍珠,也就這五粒還算不錯,我買下了,呶。”   賈小姐拿過自己多年積攢的幾十粒珍珠,與新買的五粒珍珠混在一起,讓賣珠婦人為其紮製一頂珠鳳頭飾。   老婦人欣然應允,一邊精心的紮製著,一邊極盡討好之能事地讚嘆著:“小姐,你這個畫中人雖然穿著樸素的衣服還是如此的漂亮,如果再用這些明珠翡翠進行一番裝飾,那就更是漂亮萬分了。啊,江家的大公子真是有福氣啊!”   “你過獎了!”   賈小姐面帶微笑,將買珠錢付給老婦人,老婦人接過錢幣,起身正欲走出閨房,迎面走來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女子,一看見老婦人,不禁皺起了眉頭:“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我,”   賣珠老婦人臉色唰地緋紅起來,乾手掌難堪地捂住珍珠口袋:“我,我……”   “嫂嫂,”   賈小姐拎著紮製好的頭飾,樂呵呵地回答道:“她是金媽介紹來的,我買了她五粒珠子,她又幫我紮了一個珠鳳頭飾,呶。”   賈小姐將頭飾展示給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立刻轉向金媽,正言道:“金媽,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了,這樣的人,你怎麼能領進我的家門?妹子,”   中年女子奪過賈小姐手中的頭飾,仔細地察看起來,頓時驚呼道:“哎喲!妹子,你讓她給騙了,你看,這都是假珠子啊!”   “什麼,我看看,竟有此事?”   賈小姐接過頭飾,也驚叫起來。繼爾,冷冷地盯著老婦人:“你,你,你這個騙子,手腳太不好實,給我紮個頭飾,卻偷偷地換掉了我的珍珠!”   “哎喲,”   金媽聞言,急忙搶過老婦人的口袋,將所有的珍珠嘩地傾倒了出來:“你啊,你啊,盡給我上眼藥,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家,你真是什麼屎都拉啊,連我也跟你貼腥了,嗨嗨!”   “你看,這顆珍珠是我的。”   賈小姐立刻認出自己的珍珠,一一挑出後,命金媽將老婦人轟出府第,中年女子狠狠地瞪了金媽一眼:“不要臉的奴才,明天我再收拾你!”   說完,中年女子轉身離去。   金媽絮絮叨叨地向賈小姐解釋一番,然後又將阿二推到賈小姐的面前:“小姐,她叫翠紅,是鄰縣逃出來的小妾!自己介紹會做一手出色的女紅,特來奉獻花樣,並且想留在貴府做保姆,混口飯吃。”   “哦,”   賈小姐撇了阿二一眼,然後轉向金媽,嚴肅地說道:“金媽,你忘了,賈府什麼時候僱傭過私自出逃的婢妾吶,你還要違犯家規麼?金媽,”   賈小姐訓斥道:“你年紀越來越大,做事卻越來越糊塗!”   “小姐,”   見賈小姐不肯收留自己,阿二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賈小姐的裙下,手扯著賈小姐的裙襬,一股誘人的香氣立刻撲進鼻息,聞得阿二淫心驟起,他強捺著狂搏的色邪之心,鼻子一扭,職業演員般地擠出一串澀淚來:“小姐,救救我吧,如果你不肯收留我,我就沒有活路了,如果讓家人抓住我,不是打死我,就得把我賣到妓館去。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你這是幹麼吶!”   賈小姐推開阿二的手掌,向後退了幾步,整理了一下裙襬,阿二則向前跪爬著膝蓋:“小姐,看你慈眉善目的,怎麼能見死不救吶?我們都是女人,難道你能眼睜睜地就看著我被賣進妓館麼,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好啦,好啦,”   賈小姐不耐煩地躲避著阿二的糾纏:“別哭鼻子了,我收留你。你說自己會女紅,你有什麼作品,快點拿出來讓我鑒賞鑒賞吧!”   “好的,好的,”   阿二聞言,破涕為笑,依然跪在地上,忙不迭地掏出自己的繡品,討好地遞到賈小姐的面前:“小姐,你看,這都是我的作品!”   “哦,”   望著一塊塊精美的花樣,賈小姐原本不悅的秀顏漸漸地由陰轉晴,她手撫著繡品,有些將信將疑:“好漂亮的花樣啊,翠紅,這些都是你自己繡的麼?”   “當然,”   阿二胸有成竹:“小姐如若不信,我可以當場繡來!”   阿二轉過身去,恰巧賈小姐的床頭有數張空白的繡案,阿二拿過一塊,一番飛針走線,直看得金媽和賈小姐讚嘆不已:“好,真是好女紅啊!”   “絕對一流!沒說的了!”   賈小姐登時芳心大悅,爽快地留下阿二為其繡製出嫁的盛妝,阿二更是喜不自勝。   最初的幾天,阿二充份展示著自己的才能,為賈小姐繡繪出一幅又一幅美妙絕倫的花樣。暗中,阿二則不肯錯過任何與賈小姐親密接觸的機會,不過,賈小姐的性格甚是怪僻,雖然是大家閨秀,卻沒有一個貼身的女僕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   “金媽,”   傍晚,賈小姐問金媽道:“洗澡水兌好了麼?”   “兌好了,小姐!”   嗯,聞聽美人行將入浴,阿二心中竊喜,急忙走到賈小姐的身旁:“小姐,我幫你搓澡吧!”   “不用,”   賈小姐淡淡地拒絕道:“謝謝,我不喜歡任何人看我洗澡,你自個休息去吧!”   哼,望著賈小姐迷人的背影,阿二心中忿忿地咒罵著,聽著浴房裡嘩嘩的水淋聲,阿二慾火中燒,想起浴池裡的天仙,阿二魂不守舍,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浴房門外。阿二屏住氣息,輕輕地扒著由竹條紮製而成的隔斷,透過一條狹窄如針縫的間隙,在昏暗的燭光下,阿二終於目睹到賈小姐潔白如玉的胴體。   阿二迷起色眼,死死地盯著竹條縫,賈小姐背對著阿二,一對渾圓的屁股沾掛著晶瑩的水珠,泛著令阿二口液橫水的澤光,阿二真恨不能一把摟抱過來,美美地啃上一番。   水聲嘩啦響浴房,招來淫賊偷窺忙。   燭光飄逸映嬌兒,撩得阿二色慾狂。   哇!阿二抹了抹嘴角的涎液,胯間的雞雞砰然勃起,阿二將手掌探進褲襠,呲牙咧嘴地揉搓起來:美人啊,你可饞死我了,我好想操你啊,如果能操到你這樣的天仙,縱然做鬼也心甘情願!哇賽!乖乖,我,我!   阿二握著火辣辣的雞雞正在賣力地揉搓著,毫無所知的賈小姐恰巧扭過柳枝腰,霎時,一個白嫩嫩的、不生一根性毛的處女地,明晃晃地映現在阿二的視線裡,望著那微微隆起的肉包包以及中間緊緊夾裹著的細肉條,阿二滿腔的色血呼地湧上腦門,雞雞不可控制地抖動起來。阿二咧著大嘴,腦海裡一片空白,雙眼直勾勾地盯視著賈小姐的處女地:小姐,小姐,啊,我受不了!啊,我,我:月光徘徊照淫賊,冒火肉棍硬似錘。   阿二握著硬如鐵錘的肉棍,身子猛一哆嗦,立刻:淫賊隔牆打手槍,竹條壁上噴白霜。   一灘黏稠的精液“哧哧”地噴射在竹條牆上,阿二悵然嘆了口氣,聽見賈小姐的穿衣聲,連褲帶也顧不得繫好,慌忙溜之乎也。   賈小姐身披浴衣,款款走進閨房,始終躲在暗處的阿二腦海裡依然浮現著那迷人的肉包包,見賈小姐欲上床就寢,阿二再也捺不住慾火的焚燒:啊,我的美人啊,你可饞死我了,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阿二色心一橫,便決定鋌而走險了。   “翠紅,你,你幹麼?”   賈小姐端坐在鏡前,正在做晚妝,見阿二悄然走進來,面呈不悅:“翠紅,天已經很晚了,請你回房歇息,我也要睡覺了!”   “小姐,”   阿二湊近身來,手掌撫住賈小姐的秀肩道:“小姐,我不但會女紅,還會按摩吶!”   說著,阿二便施展起看家本領,手掌極具挑逗性地按揉著賈小姐軟綿綿的雙肩,指尖壓擠著白嫩的肌膚,企圖撩起賈小姐的春情。   “哦……”   在阿二老道的按揉之下,賈小姐剛剛出浴的玉體立刻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她情不自地哼哼一聲:“哦呀,洗完澡,按揉按揉,的確很舒服,很解乏啊!”   “是不是啊?”   阿二心頭狂喜,認為魚已上鉤,只要略施小計,美人便捶手可得了。於是,阿二抬起賈小姐的玉手,嫻熟地撫弄著:“小姐,你做了一天的針線活,手指一定又酸又麻,如果每天都能按摩按摩,不但可以緩解疲勞,還有舒筋活絡,不僅有益於健康,也有益皮膚的保養啊!”   “有道理!”   看見已經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美人,阿二愈發膽大妄為起來,他撥開賈小姐的浴衣,手掌心剛剛按住一隻白生生的酥乳,賈小姐突然猛醒過來,猶如被毒蠍螫了一下,騰地跳將起來,一把推開阿二的手掌,無比羞澀地披起浴衣,正言道:“翠紅,不許造次!”   “小姐,”   望著賈小姐紅通通的面龐,阿二不由得泛起淫相:“小姐,按按奶子,會更舒服的。你害的那門子羞啊,咱們都是女人喲!”   “不,”   賈小姐秀眉緊皺:“都是女人也不行,我最討厭別人摸我的身子。翠紅,不早了,睡覺吧!”   “小姐,”   見賈小姐轉身走向床舖,阿二死皮賴臉地跟了過去,手掌拽住美人的衣領:“小姐,我來幫你更衣!”   “不用,”   賈小姐不悅地聳了聳雙肩:“謝謝你,我自己來!”   “小姐,”   阿二還是抓過了賈小姐的睡衣:“你忙活了一天,你太累了,我來幫你換睡衣吧!”   說著,阿二展開賈小姐的睡衣,下作地親吻起來:“哇,好香啊,小姐身體真香啊!”   “翠紅,你這是幹麼喲!”   見阿二如此刁頑,賈小姐無奈地嘟噥了起來,不過,卻沒有過份的警覺,以為這個初來乍到的保姆完全是在獻媚,以討得主子的歡心。於是,賈小姐不再推脫,乖順地坐在床舖上,任由阿二扒掉浴衣,將碧玉般的胴體裸露在淫賊的眼前。   “啊!”   昏暗之中,阿二將手掌探向賈小姐的胯間,貪婪地按在白嫩嫩的肉包上,賈小姐猛一哆嗦,嚴厲地推開阿二的手掌:“翠紅,休得無理!”   “啊,美人,”   阿二終於露出淫賊的本來面目,手指在賈小姐的肉包上狠狠地擰了一把:“啊,真他媽的嫩操啊!”   “你,”   賈小姐氣得渾身狂抖,手掌拼命地按捂著私處:“翠紅,你,你,不得無禮!”   “小姐,你太漂亮了,讓我摸摸,”   阿二推開賈小姐的細手,手掌愈加放肆地抓摸著美人的私處。賈小姐的面色陡然陰沉起來,氣咻咻地罵道:“滾,給我滾,收拾好你的東西,趕快給我滾蛋!”   “小姐,嘻嘻,”   在賈小姐嚴厲的斥責聲中,阿二壯起色膽:他媽的,軟的行不通,那就來硬的,先將其拿下,然後再論其他。根據以往採花的實踐經驗,一旦將大家閨秀強行拿下,哭哭涕涕一番之後,沒有一個美人敢於拋頭露面,狀告公堂的。   想到此,阿二猛一用力,一把將賈小姐按倒在床舖上,然後身子重重地壓迫下來,他摟住賈小姐的面龐,肆意啃咬著,賈小姐氣喘吁吁:“你要幹麼,滾,滾,我要喊人了!”   “嘿嘿,你喊吧!”   阿二身子一挺,胯間的雞雞隔著褲子生硬地頂在賈小姐的私處,賈小姐身子立刻哆嗦起來:“你,你是什麼人?”   “嘿嘿,”   阿二欠了欠身子,下流無比地解開褲子,掏出又硬又亮的雞雞,在賈小姐的秀顏前得意的搖動著:“小姐,我是什麼人?我是男人。小姐,你見過這玩意嗎?”   “啊!”   賈小姐羞臊無比地捂住面龐。阿二繼續得意洋洋地擺弄著硬如木棍的雞雞:“小姐,你喊啊,喊啊,我不怕,自出道以來,什麼樣的剛烈女子我沒遇到過,到頭來,都得乖乖地屈服在我的胯下。”   “嘿嘿,”   見賈小姐羞得無地自容,阿二嘿嘿一笑,伸出手來,淫迷地搬開賈小姐的大腿,冒火的雞雞正欲頂進美人的肉穴,賈小姐突然從枕下抽出一把鋒利的剪刀,寒光閃閃的鋒刃直指自己的咽喉:“你,再敢無禮,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小姐,”   阿二有些慌張,如此剛烈的女子,真是頭一次遇見,做賊心虛的阿二還是膽怯起來:隨便玩玩就可以了,何必要鬧出人命來吶:“小姐,不要這樣!”   “快點給我滾開!”   賈小姐死死地握著剪刀,鋒刃已經剌進嫩肉裡,甚至湧出點點的血滴:“你再不滾,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豁豁,”   阿二站起身來,灰溜溜地走向房門。突然,他轉過身來,露出一副十足的無賴之相:“小姐,滾倒可以,可是,我的工錢吶?這麼多天,我不能白幹啊!”   “給你,流氓,爛仔!”   賈小姐扯過浴衣繚草地蓋在身子上,聽到淫賊的話語,順手拋過一袋沉甸甸的東西:“這是我的私房錢,都給你,你快滾吧!滾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哦,哇!”   阿二打開口袋,眼前登時一亮:“謝謝小姐,謝謝小姐,我這就滾了。小姐,再會!”   “滾!”   在賈小姐的怒罵聲中,阿二揣著細軟,悄然無聲地溜出賈府。   第二天早晨,在賈府供職三十多年老保姆的金媽,也被解僱了,其理由是:勾結賣珠人,合夥蒙騙賈荃小姐!至於將阿二引狼入室,意欲玷污小姐,則隻字未提,甚至連金媽也不知道阿二是個人妖。   “喂,”   在嘈雜的街市上,失業的金媽又與阿二邂逅了:“怎麼,翠紅,你也不在賈府幹了?”   “不幹了,”   了解到金媽失業的緣由,阿二“撲哧”笑了,他將金媽拽到背蔭處,感恩般地說道:“金媽,我應該感謝你,幫我找了一份好差事,現在,你被解僱了,我深表同情。呶,”   阿二掏出一付耳墜,塞到金媽的手中:“金媽,作為酬謝,我把這隻耳墜送給你,你老拿去買些米油吧!”   “哦,”   金媽仔細審視著手中的耳墜:“哎喲,這是大小姐的耳墜啊,怎麼跑到你的手上了?莫非,你是偷來的吧?”   “哼!”   阿二不滿地哼了一聲:“金媽,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我可是憑本事賺錢,從來不幹偷東摸西的下作事。這隻耳墜是小姐賞給我的!呶,還有吶!”   阿二將賈小姐的私房錢一鼓腦地都掏了出來,在金媽的面前炫耀著:“金媽,如果不信,你就去賈府問問,是不是賈小姐賞給我的!”   “哇!”   金媽饞得直流口水:“賈小姐,她,她憑什麼賞你這麼多錢啊?”   “這個麼……”   望著眼前閃閃發光的珠寶細軟,想起賈小姐寧死不淫的冰冷面孔,阿二邪念頓生,萌發出一種畸形的報復欲念:“嘿嘿,我不告訴你!你知道了沒有好處!”   “嗨,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啊!”   金媽急得直跺小腳,望著阿二那滿臉的神秘之相,金媽猜測出其中必有蹊蹺,窺探他人隱私的強烈慾望油然而生:“翠紅,快,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在金媽一再央求下,阿二咬著金媽的耳朵,繪聲繪色地無中生有起來:“金媽,我在賈小姐家幹活時,無意之中看見了一封信!”   “什麼信?”   了解他人的隱私,是金媽最大的愛好,那份舒坦,那份快活,絕不亞於被十個帥小伙暴操一整宿而獲得的莫大的幸福和快樂:“什麼信,什麼信?快說啊,你看你,咋又打住了,你是故意吊金媽我的胃口啊!”   “是,是,是賈小姐寫給,寫給……”   阿二壓低了嗓音,直聽得金媽差點沒蹦跳起來:“什麼,什麼?這是真的,賈小姐跟咱們縣的大才子私下好上了?”   “嗯,”   阿二講得有鼻子有眼:“信裡說啊,大才子進京趕考了!”   “對,對,”   金媽肯定道。其實,有關大才子的情況,阿二都是從街市裡聽來的,真正的道聽途說啊,而金媽則信以為真了:“是的,大才子是進京了,聽說,考得還不錯吶,都見到皇上了!”   “是呀,是呀,信裡都寫著吶,呵呵,這大才子也夠瀟灑的。”   “不瀟灑哪叫才子吶!”   “才子瀟灑,小姐風流,真是天生的一對!”   “哎,哎,”   金媽追問道:“信裡還寫什麼了?”   “還寫了,還寫了……”   “寫什麼了?快說啊!少跟我賣關子!”   “賈小姐在信裡告訴大才子,”   阿二慢吞吞地說道:“她懷孕了!”   “什麼?”   金媽大叫起來。阿二急忙捂住她的嘴,故作恐慌地說道:“金媽,這事只有你我知道,到此為止吧,再也不能亂說了,呶,”   阿二掏出一把銅幣塞給金媽:“不要再說了,否則會鬧出大事來的。這些錢,權當堵你的嘴了,我是看你待我不錯,才肯告訴你的,你若瞎說,出了事情,我可不負責了!”   “好,好,我不說!”   金媽捧著黃橙橙的銅幣,樂顛顛地回到家中。剛剛走到院門口,又遇見了賣珠的老婦人,想起自己就是因為她才被賈家解僱,金媽怨氣橫生:“老姐,你可害苦了我,如今我被解僱了,連飯都吃不上嘍!”   “哼哼,”   老婦人撇著皺巴巴的乾嘴唇:“哼哼,無力不起早,你不也是為了得幾個錢麼!”   “唉,你沒少騙人啊,我也沒少給你上託,可是,你才給我幾個錢啊,真是微不足道。”   兩個俗不可耐的市井婦人湊到一起,一邊相互挖苦著,埋怨著,一邊不著邊際地東拉西扯著。扯著扯著,金媽這個出色的長舌婦便將自己對阿二的允諾忘得一乾二淨,把賈小姐與大才子子虛烏有的事情,一股腦地講給了賣珠的老婦人。   而賣珠的老婦人絕對是搬弄事非的行家裡手,聽完金媽的講述,想起賈府主婦對自己的羞辱,一股莫名的報復欲念湧上心頭:哼哼,賈小姐,真沒想到啊,一個名門閨秀竟然做出如此醜事來,嘿嘿,對不起了,老婦得到你未來的婆家代你彙報一番!   想到此,賣珠人藉故離開金家,又以賣珠的名義,來到賈小姐即將出嫁的江府,指名道姓要找江夫人。江夫人屈尊出見,賣珠人言稱有要事相告,沒說出之前,先講起了價錢來:“夫人,有件事情對貴府極為重要,不知夫人肯出多少銀兩?”   “何事?”   江夫人慨然允諾:“但請道來,我定會酌情酬謝!”   於是,賣珠人將賈小姐與大才子的風流事告訴了江夫人。江夫人先是一驚,繼爾又將信將疑:“這,可能麼?沒有證據你不可胡說!誣陷他人是要治罪殺頭的。”   “夫人,我當然有證據!”   見江夫人不肯相信,賣珠人便又返回金媽那裡,讓金媽為其作證,金媽不肯,賣珠人送給金媽幾粒上好的珍珠,金媽終於動心,與賣珠人一同來到江家,證明確有此事。   “夫人,”   金媽拍著胸脯對江夫人說道:“這件事情我是從賈小姐的貼身丫鬟那裡聽到的,這丫鬟是我介紹進賈府的,會得一手女紅,很得賈小姐的賞識,特意留在閨房,幫她繡花樣。無意之中,丫鬟看見賈小姐與大才子的信件,了解到他們之間的私情,為了堵住丫鬟的嘴,賈小姐送給丫鬟許多首飾,細軟,還有銅錢。呶,”   說著,金媽掏出阿二送給她的首飾:“這個丫鬟為了酬謝我,送給我一枚首飾,還有一大把銅錢!”   “啊!”   聽罷金媽的講述,江夫人氣得哆哆亂顫:“真是沒想到啊,表面上既文靜又嫻淑的賈家大小姐竟會如此淫蕩,做出如此齷齪之事,這還了得!已經定婚,卻又捺不住閨房寂寞,私下裡偷人,還懷上了孽種,她還有什麼資格嫁過江家來。來人呢!”   “夫人,奴婢在!”   女僕急忙向前請命,江夫人奮筆疾筆,急喚在外經商的丈夫盡快歸來。   大鹽商江某聞聽此事,暴跳如雷之餘,一紙退婚書經媒人之手送到賈府。   正在書房閱讀江南名士賈行芳看後嚇了一跳:“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有人存心誣陷!”   賈行芳“啪”地將退婚書拋擲在地:“妹子的人品,我最了解,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醜事來!這裡面一定有人在搬弄事非。”   賈行芳突然平靜下來,耐著性子給江某寫了封長信,交給家丁時,滿懷希望地叮囑道:“希望親家能夠冷靜下來,查清緣委!”   江某可沒有這份耐心,將賈行芳的書信往案几一拍:“冷靜,你妹子尚未過門便給我兒子戴上了綠帽子,讓我冷靜,我能冷靜麼?查清緣委,證人和證據就在眼前,你還有何話講?”   見賈行芳不肯退婚,一紙訴狀遞到縣衙大堂之上,訴狀上白紙黑字地寫明:這樁訴訟案,金媽為證人!   “金媽,”   縣官嚴肅地問金媽道:“你說這件事情是從賈小姐的貼身丫鬟嘴裡聽到的,請你如實講來,那個丫鬟叫什麼名字,現住在哪裡?”   “老爺,”   金媽答道:“那個丫鬟叫翠紅,是我把她介紹進賈府的,現住在哪裡?這……”   金媽突然卡殼了:“老爺,翠紅自稱是出逃的小妾,沒有固定的住所啊!”   “她現在何處?”   縣官追問道,金媽無法回答:“老爺,翠紅現在何處,我也不知道,從賈府出來後,我只看見過她一次,以後就再沒看見過,鬼知道她又逃竄到哪去啦!”   “哼,好個忘恩負義的母狗,奴才!”   賈行芳橫眉冷對金媽,歷陳賈府對她的厚恩,又擻落她對賈府的屢番不忠,說到激動之處,賈名士氣得語無倫次。   縣官急忙制止:“賈先生,要克制,不要激動,你說的話,全都與本案無關啊!江老闆,”   縣官又轉向江某:“你所說的證人金媽,據我了解,並不是直接證人啊,她只是聽人說的,只有翠紅親自出面,此事才可公斷!”   “可是,”   江某苦澀地攤開手掌:“翠紅是個出逃的妾婢,居無定所,我哪裡去找啊,我的清天大老爺?”   “哼!”   賈行芳認為抓住了江某的要害,立刻發起攻勢:“找不到翠紅,此案就是冤假案,你就犯有誣陷罪……”   “什麼,你說什麼?”   江某毫不退讓,因找不到直接證人,底氣顯然有些不足:“難道,這,這是空穴來風麼?可是,有道是,無風不起浪啊!”   事情鬧到這般境地,賈行芳死死抓住江某找不到翠紅這一點,據理力爭,言詞極為激烈;而江某指著金媽,認為金媽的話、金媽的首飾以及銅板,就是鐵的證據,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   縣官也無法明斷,只好衝兩人揮揮手:“別吵了,都別吵了,你們就是把房蓋吵掉了,也沒有用。”   縣官轉向賈行芳:“賈先生,你暫且退下,明天把你的妹子帶來一同聽審,本官自有公斷!”   “啥?”   賈行芳面呈難色,認為這是對賈府的莫大污辱:“老爺,讓我妹子拋頭露面,這不太妥吧?”   “可是,”   縣官聳了聳肩:“賈先生,我也是出於無奈,現在,只有賈小姐出面,此案是真是假,才會有個結果啊!”   回到府中,賈行芳一籌莫展:“本人無能,竟讓妹子遭受如此羞辱,在大堂之上拋頭露面!唉,真是家門不幸啊!”   “嗚嗚……”   躲在閨房內的賈小姐早已哭紅了雙眼,哭啞了嗓子,想起人妖對自己的調戲,潔白的身子猶如爬滿了無數條小蟲子,原本打算用重金將其打發掉,哪呈想,這個不得好死的傢伙變本加厲,無中生有地傳播如此駭人的流言蜚語,賈小姐氣得肝腸寸斷,卻又無計可施。   “哥哥,”   聽說縣官準備讓自己拋頭露面於公堂之上,賈小姐沉吟了半晌,她突然止住了哭涕,無比堅定地走出閨房,向哥嫂作拜道:“哥哥,嫂嫂,小妹自幼蒙受哥嫂的厚愛,心中已立下誓願,一旦成家立業之後,妹必將效法郝夫人和鍾琰,以報答哥嫂的養育之思,來告慰安息於九泉之下的父母。哪呈想,負義的奴才引狼入室,讓妹遭受奇恥大辱,縱然有一百張嘴也無法說得清楚。今天,縣官又讓妹暴露於大堂之上,哥哥,嫂嫂,妹再也不能姑息忍耐了!哥哥,妹意已決,哥哥不要為我惋惜!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話未說完,賈小姐再次涕不成聲,捂著面龐,跑回閨房之中。   第二天清晨,當賈小姐再次走出閨房時,已是一身潔白的素妝,甚至於金鏈上的繡鞋,也是白色的,賈小姐要以此證明:自己是純潔的、清白的!出行的轎子早已等候在院中央,臨出門之前,賈小姐向嫂嫂下拜道:“嫂嫂,妹妹命薄,不能與嫂嫂終身相守,對不起嫂嫂了!”   言畢,賈小姐與哥哥賈行芳來到了縣衙大堂。賈小姐拋卻了往日的靦腆和衿持,面對著眾人,她指天發誓,滔滔不絕地為自己辯白,縣官卻聽得很不耐煩:“賈小姐,你說的都是廢話,誰能證明你的清白,只有逃妾翠紅,但她現在人在哪裡?”   “她(他)”   縣官的問話令賈小姐無法作答,是啊,這話可怎麼說啊?向縣官稟報說:翠紅是男扮女裝的人妖?不行啊,自己與人妖同居一室,且被肌膚凌辱,險遭毒手!這,又怎麼說得出口啊?   “她(他)”   賈小姐無奈支吾道:“她(他)已不知逃向何方!”   “那麼,”   縣官窮根究底道:“你對一個逃妾厚禮相酬,這又如何解釋?”   “這……這……”   賈小姐更是有苦說不出:“這、這是對她(他)繡花樣的報酬!”   “賈小姐,”   縣官冷冷地道:“你就不必自我表白了,看你語無倫次,又不肯說出逃妾的下落,個中定有蹊蹺,你是故意隱瞞實情,由此,本官可以斷定,此事證據確鑿,再也不能允許你強為自己辯解。來人呢!”   “在,”   衙役應道,縣官命令道:“拶板伺候!看她招是不招。”   “什麼?”   對於縣官的態度,賈行芳吃了一驚,昨天,縣官還言稱此案直接證人無法找到,不能草草下定論,過了一宿,縣官彷彿換了一個人,立場完全轉向了江家。賈行芳跺著腳嚷嚷道:“老爺,怎麼能對一個弱女子施以大刑啊!”   “嘩啦”一副駭人的、專門用來擠夾疑犯手指的刑具拋擲在賈小姐面前,令素妝白裹的賈小姐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稍微遲疑一會,便靈機一動對縣官道:“老爺,如此殘酷的刑罰,弱女子怎能忍受得住,一旦夾在手指上,因不堪疼痛只好含冤屈服,與其含冤屈服不如速死,父母官怎麼忍心以無中生有的罪名殺人呢?”   “哦,”   縣官也認為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有些不妥,於是,又命衙役請來一位產婆:“賈小姐,既然你忍受不住拶板的擠夾,本官體諒你,去吧,”   縣官指著產婆對賈小姐說道:“你跟她去吧,讓產婆檢查你是否懷孕!”   “好的,”   賈小姐坦然應允,產婆嬉皮笑臉地對自己的小徒弟說道:“你且先把小姐帶回我家的產房裡,我還有些事情要遲到一會!”   “退堂!”   縣官扯著嗓子一聲大喊,宣布休庭,江賈兩家人你瞪著我,我盯著你,忿忿地退出大堂。江某突然有所省悟:賈家小姐態度如此執著,言詞如此激烈,看來,此事多有捕風捉影之嫌,尚若如此,我豈不輸掉這樁官司?不!   江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絕對不能輸掉這官司,賈家雖然是名門望族,卻是日薄西山,一天天地走向沒落,而我江家,卻是如日中天,財源旺盛,日進斗銀,與賈家已不在一個層次,以我兒子的容貌和才氣,娶個皇族之女,應該不成問題。   想到此,江某暗中派人給產婆捎去厚禮,又寫了一封密信:如果產婆願意配合,事成之後,還有更為豐盛的禮物相送。   “嘻嘻,”   捧著沉甸甸的銀錠,產婆衝江家僕人詭秘地笑道:“請你家老爺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樣去做!”   第二天重新升堂,江賈兩家再次在縣衙相見,依然是橫眉豎目,互不服氣。   縣官問產婆道:“賈小姐的身子可否查過?”   “稟老爺,”   產婆向前道:“奉老爺之命,老婦已經仔細地查驗過賈小姐的身體!”   “嗯,”   縣官繼續問道:“結果如何啊,賈小姐是否懷有身孕?”   “稟老爺!”   公堂死一般地沉寂下來,人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產婆的身上。產婆沒有理睬大家,慢聲細語地,卻是令賈小姐絕望地說道:“經仔細查驗,賈小姐的確懷有身孕!”   “嘩──”產婆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叭地炸開,頓時滿堂皆驚,直聽得賈行芳目瞪口呆,表情怔訥地望著賈小姐,似乎在說:妹子,難道,這是真的麼?   如果這是真的,賈家的臉面可讓你丟光了!哥哥從此將怎樣立足於社會,又將如何面對眾人啊?   “嗯,”   縣官正顏厲色地盯視著賈小姐:“賈小姐,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啊?”   “你……”   賈小姐絕望地瞪著產婆,手指哆哆發抖地指著產婆:“你、你信口雌黃,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哼哼!”   產婆卻是振振有詞:“你做出了不檢點的事情,還敢咒我天打雷劈!你懷上了孽種,快下地獄去吧,做畜牲去吧!”   “大膽淫女!”   縣官一拍驚堂木,無情地判決江賈兩家的婚約無效,立刻予以解除,並且,賈家還應當給予江家以巨額的賠償。   “謝謝清天大老爺!”   大堂上一片混亂,贏得官司的江某以勝利者的姿態,盛氣凌人地撇視著賈行芳:“哼,賈家出此等才女,真是祖上有德啊!嘿嘿!”   “你……”   賈行芳無言以對,只是語無倫次地嘟噥著:“你、你……唉!”   “老爺,”   突然,大堂上響起賈小姐絕命般的怒吼聲:“老爺,我的清天大老爺,弱女子縱有一百張嘴也無法為自己辯白,既然如此,我說不如父母官親自查驗,看看奴家是否懷有身孕!”   “啊,”   眾人轉過身去,登時驚得魂飛天外,只見賈小姐撩開雪白的衣服,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把尖刀,“撲哧”一聲捅進細嫩的小腹,手臂拼命地搗攪著,殷紅的血水滴達滴達地流淌在地板上:“請老爺親自檢驗!”   “住手!”   縣官一聲斷喝,可是卻為時已晚,賈小姐痛苦不堪地癱倒在大堂上,尖刀早已深入腹內,白花花的腸子淌了滿地,渾身突突地哆嗦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妹子,”   賈行芳衝向賈小姐,悲慘地抱住無辜的妹子,氣憤難當地指著縣官:“請父母官明查吧!”   “唉!”   縣官霎時傻了眼,知道自己斷錯了案子,額頭滲出絲絲的冷汗,頭上感覺輕飄飄的:完了,我的烏紗帽沒了!   義憤填膺的賈行芳命家丁抬著妹子賈荃的屍體向上級官府狀告糊塗的昏官、做偽證的金媽、行賄的江某、受賄的產婆以及搬弄口舌的賣珠婦人,而這個悲劇的始作蛹者阿二又逃之夭夭了。   一時間,此案震動了江南水鄉,州府大人盛怒,如實奏稟皇上,皇上傳旨:打掉昏官的烏紗帽,全家人發配天水;江某斬首,家產籍沒,家屬充軍邊關;金媽、賣珠人、產婆,則痛痛快快地騎木驢去了。   不久,京城又傳來聖旨,在賈荃的出生地,擇一塊風水之地,為貞德之女賈荃建造烈女祠,並由皇上親手題字。 第7回 偷信物淫贼得风流,出命案才子惹官司   浪荡才子闹市逛,怀春痴女阳台晃。   哥生情恋妹萌意,飞眼飘出秋波还。   心领神会定私情,绣鞋抛进帅哥怀。   岂料阿二偷拾得,星夜赴约逞淫狂。   制造了一场惊天大案,阿二却是浑然无知,竟然若无其事地在街路上游逛,听着街头巷尾的谈论,阿二暗暗发笑:嘿嘿,活该,金妈啊金妈,不让你瞎传,你就是不听,如今,自己骑了木驴,又害得他人丢官破家,细细想来,搬弄口舌有什么好处呐?望着官府大兴土木为贾小姐建造贞洁牌坊,阿二更是不以为然:哼哼,还贞洁个屁啊,这事我阿二最清楚,贾小姐的身体虽然没有让我玷污,却早就让我从里往外看个透啊!   “唉,咂咂,”   想起贾小姐迷人的肉包包以及令人涎液横流的细肉条,阿二不无惋惜,心中嘀咕道:“如此香艳的小嫩屄从此化为了粪土,实在是可惜、可惜、可惜啊!”   黄昏时分,阿二孤单单地徘徊在小巷子里,一时间无处可归,为了避免招惹麻烦,阿二又换成了男装,准备找家客栈投宿一夜,天亮之后再做生理。于是,阿二悄悄地溜进一条里弄,不料,小巷深处乃是酒肆花楼的集中之地,放眼望去,满目都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环顾左右,但只见一群又一群的富家阔少嘻嘻哈哈地流连在狭窄的街路中央,而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则挠首弄姿地伫立在楼牌之上,无所拘束地飞着眉眼,与楼下的公子哥放肆无边地打情骂俏。   “张哥,来哟,”   楼上一位烟花女子冲着两位阔少唤道,被唤作张哥的乃是城中富豪人家的大公子张荩,身后还尾随着他的胞弟张茏。   “喂,张大公子,到这里来啊!”   还没等张荩作出反应,对面楼上一个妖冶异常的烟花女子手握着一只彩球,先是冲张荩晃了晃,然后,又冲着楼下众嫖客喊道:“各位公子哥,小女今夜抛出一只彩球,如果谁接到这只彩球,小女便免费伺候公子哥一宿!”   “哈,”   楼下哗地喧嚣起来:“好哇,大家快来抢彩球啊!”   “是啊,看看谁的运气好,能中彩!”   烟花女子以彩球推销自己的商业行为果然灵验,巷子里空前地沸腾,各路寻花问柳的阔少纷纷涌向楼牌,高举着手臂,跃跃欲试,内中当然少不了张家两公子——张荩、张茏:“小姐,往这边抛啊!”   “小姐,我接着呐!”   “嘻嘻,”   烟花女子冲楼下飞了一下细眼,手臂一伸,彩球突然抛向很是偏僻的一侧,人群轰地一下冲将而去。   “哼,”   望着中彩者乐不可支地握着彩球,得意洋洋地跑到楼上与烟花女子过宿,张家二阔少不服气地撇着嘴巴:“哼,他妈的,看把你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吧!”   “是啊,哥哥,”   弟弟张茏建议道:“走,没啥意思,咱们喝酒去!”   两个阔少一前一后走进酒馆,双双坐在窗前,阿二幸好倚在窗外,不知应该投宿于哪家客栈。两位阔少点过酒菜,便且饮且聊起来,张荩对抛彩球的女子很是不以为然,满脸的不屑:“贤弟,那个烂货,谁要哇,她是奈不住寂寞了,干脆把自己免费推销出去算了,她的彩球莫说哥哥没有接到,就是接到了,我也不会跟她过夜的,哥哥今天运气特佳,中了一只特彩,呶,”   说着,张荩从怀里掏出一只脂香袭人的绣花鞋来,骄傲地放在餐桌:“贤弟,你看,这是什么?”   “哦,”   弟弟张茏眼前豁然一亮,一把拽过来,仔细地欣赏着,甚至放到鼻孔下,贪婪地嗅闻起来:“哇,好香的绣花鞋啊,哥哥,这是谁家小姐的绣鞋,让你偷来了?”   “什么话啊,”   哥哥张荩傲气十足地说道:“什么叫偷啊,贤弟,这是小姐主动抛给我是,是一件特殊的定情之物,贤弟,是这么回事!”   张荩夺过绣花鞋,兴奋地握在手中,咕噜咽下一口酒水,然后,炫耀般地讲起自己的艳遇来,窗外的阿二听得真真切切:“贤弟啊,今天上午,我从家里出来,无所事事地在大街上闲逛着,突然,一股香喷喷的气味迎面扑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走到尹记薰鸡店了,我咽了咽口水,走到店门口,正准备掏钱买只薰鸡,小店的楼上却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凭你哥哥多年沾花惹草的经验,我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少女的脚步声,我抬起头来,哇,原来是店老板的独生女姝丽,她站在阳台上,手倚着栏杆,凝神远眺,若有所思,看她那神魂不定的眼睛,嘻嘻,一定是少女怀春了!我立马打消了买薰鸡的念头,悄悄地溜到薰鸡店的山墙处,故意干咳了两声,听见咳声,少女姝丽低下头来,见我紧贴在墙壁上,先是一惊,我报以热切的微笑,姝丽也含羞地冲我笑笑,小脸唰地就红了!”   “后来呐?”   弟弟迫不急待地追问道:“后来怎么样了,你就上楼了?”   “哪能啊!”   哥哥老成地说道:“我们虽然心中有意,可是姝丽的老爹在楼下卖薰鸡,我岂敢贸然闯到楼上,找死啊?”   “那,”   弟弟有些失望:“没有与漂亮少女幽会,你神吹个啥啊!”   “哼,笨蛋,”   哥哥教训弟弟道:“贤弟,这种事情急燥不得啊,要慢慢来,否则,好事做不成,还惹得一身祸来。我掏出手帕,结成一颗同心,向姑娘展示一下,用眼神说明:这颗同心结代表着本公子对你的一颗倾慕之心,于是,我手臂一抬,将结成同心的手帕抛上楼去,姝丽姑娘接在手里,冲我神秘地一笑,只见她抬起秀莲,脱下绣鞋,做为回报,抛到楼下,我恰好接在手中,我们用眼神传递着彼此间爱慕的信息,并用手约定,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我以绣鞋为证物,到楼下与姑娘幽会!哈哈。”   说到此,张荩手抚着绣鞋:“啊,这是多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啊,与接烟花女子的彩球,岂能同日而语?”   “哥哥,”   张茏满脸的羡慕之色,举杯向哥哥祝贺:“祝哥哥今夜大走桃花运!来,干一杯吧!”   “谢谢贤弟,干!”   咕噜,一杯美酒下肚,兄弟两人乘兴切磋起泡妞的绝窍来,哥哥张荩自恃混迹风月场多年,滔滔不绝地口若悬河着,弟弟张茏颇感阅历肤浅,默默地、谦卑地聆听着。墙外的阿二偷偷将脑袋探向窗口,那只绣花鞋已被兴奋难当的张荩推到窗台上,望着张荩眉飞色舞的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绣花鞋,阿二悄悄地伸出手掌,甚是灵巧地将其拽出窗外。   他妈的,阿二将绣花鞋揣进里怀:啊,桃花运又来了!阿二头也不回地溜出纷乱的小巷,径直奔向薰鸡店,店门早已从里面锁死,阿二抬起头来,不觉有些失望,楼上亦是一片黑漆的沉静:薰鸡店老板的独生女睡着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阿二诈着色胆,剧烈地干咳起来,企盼着奇迹能够出现,他正茫然地仰视着黑沉沉的楼上,脑后不知被何物轻轻地碰了一下,阿二扭头一看,顿时大喜过望,原来是一条锦带从阳台上飘落下来,正在自己的脑袋上不停地晃动着,阿二兴奋得差点没叫出声来,他一把拽住锦带,用力拉了拉,非常牢固:哈,小姐,我来也!   比猴子还要灵巧的阿二拽住锦带,嗖嗖嗖地攀上阳台,阳台空无一人,阿二松开锦带向窗内望去,漆黑的屋内一位模糊的丽影朦胧可见,听到阳台上的响动,丽影焦燥不安地转过头来,即惊且喜地凝视着阿二,这正是:小家之女守夜房,惴惴不安等情郎。   忽闻窗外脚步响,阴差阳错引色狼。   见丽影怔怔地盯视着自己,阿二大喜,纵身跃进屋内:“小姐!”   “嘘!”   阿二直扑丽影,一只细手突然捂住他的嘴巴,丝丝淡淡的脂香飘进阿二的鼻孔里:“公子,莫要张扬,家父尚在楼下歇息!”   “亲爱的,”   阿二知道小姐已经把自己误认为是张大公子了,心中暗暗窃喜,索性将错就错,掏出偷来的绣花鞋,在丽影的面前反复晃动着,丽影悄然接在手里:“张公子,”   丽影将绣花鞋小心奕奕地放在床边,身子突然瘫倚在阿二的怀抱里,细手紧紧地搂住阿二的腰身,撒娇地摇晃着:“公子,你可想死我了,你咋才来啊,让小女等的好苦啊!”   “小姐,”   阿二搂着丽影顺嘴扯谎道:“天色尚早,我担心你爹不曾歇息,所以不敢贸然前来!”   说着,阿二搬住丽影的面庞,热切地狂吻起来,黑暗之中,丽影主动抬起头来,珠唇微启,饱含深情地舔吮着阿二的面庞:“张大公子,小女早已倾心于你,娶我吧!”   “嗯,”   阿二胡乱应承着,心中暗道:好个淫女,想攀高枝啊!嘿嘿,你却认错了人,不过,老子则获得了意外的艳福啊!   阿二张开被欲火烧灼得又干又涩的嘴巴在丽影的面庞上肆意狂舔着,无意之中与丽影的小嘴碰到一起,他将嘴唇紧紧地扣在丽影的口腔上,姝丽小姐急促地喘吸着,冒出股股的臊热,滑润的口腔里泛着清纯的香甜,这是少女怀春所分泌出来的极为芬芳的甘露,阿二幸福地吮吸着,咕噜咕噜地吞咽着:哇,好清香的口液啊!   阿二的手掌老成地揉摩着小姐的身子,直缭拨得小姐春情荡漾,香喷喷的胴体似乎没有了骨头,软绵绵地瘫在阿二的怀中,阿二又将手掌探进小姐的胸脯,轻轻地抚弄着小姐的乳房,指尖拨弹着如豆的乳头,小姐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口腔里分泌出更多的津液,均被阿二咕噜咕噜地吞咽进肚子里。没有读过一天书,斗大字不曾识得一筐的文盲阿二,却无师自通地深谙房中之术,坚定地认为少女那饱含春情的津液里,有着说不尽、道不明的营养元素,对养生健身极为有益。   “公子,”   阿二正享受着少女的津液,姝丽小姐搂着阿二的脖颈,真诚地说道:“小女自知出身微寒,配不上公子,只要公子有情于我,就是给公子做婢妾,小女也心甘情愿!”   “不,”   阿二抹了抹嘴角的津液,代替张荩大开空头支票:“我要娶小姐做正房夫人!”   “谢谢公子,”   姝丽小姐闻言,登时激动得不能自己,呼吸愈加短促进来,因为阿二的嘴巴一刻也不肯离开自己的珠唇,小姐呼吸更感困难,想到不久的将来便可高嫁到富豪之家,成为人人敬畏的张家少奶奶,姝丽幸福地呻吟起来,在阿二的热吻之中,身子猛一哆嗦,胯间哗地一下分泌出滚滚的爱液,滴哒嘀哒地浸漫着内裤。   “公子,”   汹涌如潮的爱液尤如烈性的春药,将姝丽的胯间浸漫得渍渍发痒,那份感受,仿佛无数只蝇虫在抓挠着细嫩的骚肉,奇痒难奈,此时此刻,唯一可以解消剌痒的,只有张大公子的肉棍了。姝丽小姐春情勃然而发,再也顾不得姑娘的腼腆,纤手哼哼叽叽地探进阿二的裤裆里,慌里慌张地抓挠着:“公子,给我,我要!唷哟,”   阿二一阵狂喜,胯间向前一挺,将硬梆梆的鸡鸡送到姝丽的手心里,姝丽紧紧地握裹着,语无伦次地呻吟着:“哦唷,哦唷,哦唷,……”   瞅着姝丽近乎痴迷的淫态,阿二心中嘀咕道:好个小淫女,本人走南闯北,涉猎过各色美女佳人,如此淫荡的少女,却是第一次撞见:“美人,你怎么啦!”   阿二抱着姝丽明知顾问,姝丽痴迷地嘟哝着:“公子,我受不了,快给我吧!”   “嘿嘿,”   阿二狡猾地一笑,手掌伸向姝丽的胯间,黑暗之中,姝丽早已松开裤带,当她感受到阿二手掌的触碰时,小腹剧烈地起伏起来,双腿一蹬,裤子哗地褪将而下,露出两条雪白的、滑如绢帕、嫩如笋尖的光腿,一对小巧的,却是严重畸形的三寸秀莲极为性感地晃动着,阿二乐呵呵地握住其中的一只,一边抚摸、把玩着,一边将姝丽的大腿向旁侧推展,姝丽乖顺地展开大腿,光鲜的胯间闪烁着莹莹的晶光,阿二迷缝起色眼,又是一番狂喜:乖乖,又是一只白虎啊,看来,江南水乡盛产没毛的白虎也!   白虎出江南,美名千古谈。   软绵若无骨,柔嫩似桑蚕。   蓓蕾簇花蕊,晶莹映斑斓。   淫贼采拾得,贪婪口中含。   “亲爱的,”   望着令人垂涎的白肉包,阿二激动不已地搬起姝丽小姐的双腿,吭叽吭叽地爬到小白虎的胯间,色眼瞪得雪亮,姝丽已是情痴万分,小腹既淫荡又讨好地向上挺送着,水汪汪的私处泛着沁心人脾的骚香:“公子,来啊,上来啊,给我啊,我要,快给我!”   “嘿嘿,美人,我来了,”   阿二扒开姝丽白光光的私处,一个粉嫩的肉洞呈现在阿二的眼前,周边的肉条不规矩地起伏着,酷似错落有致的花叶,簇拥着一朵鲜嫩的花蕊,阿二埋下头去,正色迷迷地盯视着花蕊,一股微热的臊气扑进鼻孔,阿二精神顿然为之一震,他握住鸡鸡,昂然顶进花蕊里,身下的小姐立刻屏住气息,额头渗出滴滴的汗珠:“哦哟,好胀啊!”   一股不可言表的快意传遍阿二的周身,插在花蕊里的鸡鸡尤如陷入鲜肉堆中,感觉既软又绵,既湿又滑,而深入其中的鸡鸡头总是有一种永远也顶不到头的感觉,那就永远捅下去吧,阿二咬了咬牙,鸡鸡反复不停地顶撞着鲜嫩的肉堆,每搅拌一下,便发出吱吱的脆响,继尔,又挤压出滴滴的清汁,润滑着阿二的鸡鸡,使阿二更加得意地顶撞起来。   “啊哟,啊哟,”   小姐微闭着双眼,手抚着阿二的面庞,尽情地享受着鸡鸡的顶撞,身下的鲜肉讨好般地抽搐着,热切地箍裹着进出其间的大肉棍:“啊哟,啊哟,”   少女的私处是无比迷人的,尤其是没有一根性毛的白虎,更是让人无限神往,孜孜以求,那椭圆形的、顶端微微翘起的小肉包恰似一块刚刚破土而出的、未经任何人工雕琢的白色璞玉,握在手中,细细把玩,光滑之中泛着星星点点的颗粒,嫩白之余流溢着丝丝的凉爽,直摸得阿二心旷神怡,发出由衷的感叹:“真香啊,”   说着,阿二不自抑制抽出鸡鸡,趴俯在姝丽小姐的胯间,两手扯着光滑的肉片,嘴巴贴到水汪汪的肉洞口,伸出舌尖,老道地吸吮起来。   少女的肉洞经过一番扎捅,豁然开敞,原本酸涩的淫液经鸡鸡的搅拌,发生了奇妙的质变,骚臊之中飘逸着浓浓的香醇,汩汩的爱液闪烁着娇滴滴的莹光,令阿二怎能不美美地饱吮一番呐!   “啊,”   咽下一口少女的爱液,阿二长长地吁了口气,周身倍感舒爽无比,喉咙管里更是空前的清凉,泛着微咸的气息,与刚才少女的口液混合在一起,酝酿出极品的琼浆玉液。   “哎哟,哎哟,哎哟,……”   阿二的舌功着实了得,仅仅研磨数下,小姐便再也沉稳不住,淫声浪气地呻吟起来,两条大腿吧叽吧叽地扭摆着,湿淋淋的肉洞已是淫液横流了:“哎哟,哎哟,公子,我受不了啊,我要死了,快操我吧,我不活了!”   阿二却没有急于继续做爱的念头,几年的厮混,淫贼阿二悟出这样一个真理:只有将女人的性致完全缭起,用自己出色的舌技将其吮舔得神游意荡,把她的肉洞搞得洪水泛滥,然后再不及时机地爬到女人的身上,鸡巴塞将进去,肆意一搅,此时的女人,尤如乖顺的绵羊,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唔唷,”   阿二一边咕叽咕叽地舔吮着,一边将两根手指探进小姐的肉洞,紧绷绷的肉洞立刻快速地、极有节奏感地收缩起来,阿二的手指感受到重重地压迫,他吃力地抽拉出来,放到眼前瞅了瞅,黑漆之中看不出什么名堂,放在鼻孔下闻了闻,感觉即粘且腥:原来是处女血啊!   啊,阿二又是一喜,将粘满鲜血的手指塞进嘴里,老道地啯了几口,眼盯着小姐的肉洞,心中暗道:真是一个鲜货啊!   阿二性欲大增,又将手指重新塞进小姐的肉洞里,狠狠地挖抠起来,小姐毫不在意,对于阿二生硬的抠挖,小姐权当是对自己过份的爱抚,依然温顺地叉着大腿,细手抚摸着阿二的后脑,任由阿二肆意蹂躏自己的肉洞:“哎哟,好胀啊!”   不多时,手指便抠得又麻又酸,阿二大喘了一番,终于停下手来,握住历经百战的鸡鸡,咚的一声捅进小姐的肉洞里,再次疯狂地大作起来:“操,操,操,操死你!”   “操吧,”   小姐淫迷地附合道:“操吧,使劲地操吧,操死我吧!”   “操,操,”   阿二按着小姐,拼命地大作着,一边狂顶着身下的肉洞,一边吮吸着挂满处女血的手指。   “啊,啊,啊,”   姝丽小姐屈曲着双腿,饱含深情地勾拢着情人的屁股,手掌爱意绵绵地抚摸着情人热汗淋淋的面庞,想着不久的将来就堂而皇之地走进张府的豪宅,名正言顺地躺在张公子的床铺上,姝丽小姐竟然笑出了声:“哦唷,嘻嘻,哦唷,嘻嘻,……”   姝丽小姐突然搂住阿二的脖颈,得意忘形地问道:“张公子,你准备何时找媒人说亲啊?”   “他妈的,不要脸的贱货!”   阿二按着小姐正卖力地动作着,突然,房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昏黑之中,只见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闪现在屋内,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片在阿二的眼前晃动着,阿二赅然地惊呼一声,本能地从小姐的身上跳将起来:“不好!捉奸的来了!”   “不要脸的东西,还不快点穿上衣服,”   佝偻汉冲姝丽小姐怒吼着,小姐战战兢兢地抓过衣裤,没头没脑地便往身上套。佝偻汉这才转向夺路欲逃的阿二:“淫贼休走!”   “爹!”   姝丽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嚷嚷着:“不要打他,他是我的情郎,张府的大公子张荩!”   “哼,”   佝偻汉则是气愤难当:“什么情郎,什么公子,都是他妈的浪荡公子!淫贼休走!”   佝偻汉手起刀飞:“看刀!”   黑暗之中,一条白光闪过,阿二的脑后顿感一股可怕的丝凉:完了,中刀了,我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了!咔——嚓,阿二绝望地闭上眼睛,只见咔嚓一声,尖刀一头扎进墙壁,阿二倒吸一口冷气:谢天谢地,我还没死!   既然没死,就得挣扎,当佝偻汉赤手扑向阿二时,阿二做困兽绝斗之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向阳台,佝偻汉穷追不舍:“淫贼哪里逃!”   “爹,”   草草穿戴完毕的姝丽小姐在佝偻汉的身后央求道:“爹,放了他吧,我们已经定下终身,张公子马上就要派媒人来说亲了!”   “滚,”   佝偻汉冲小姐骂道:“终身大事,岂能自己私定,不要脸的贱货,滚一边去,等过一会我才收拾你呐!”   说着,佝偻汉一把抱住阿二的腰肢:“好个浪荡公子,骗奸了我的闺女,拍拍屁股就想一走了之么?哼,没有这么便宜!”   阿二推开佝偻汉,径直冲向阳台,他攀过栏杆,拽住锦带正欲溜下楼去,紧随其后的佝偻汉已经搬住阿二的手臂:“休想逃走,还不与我见官!”   “去你妈的吧!”   阿二拼命地挣脱着佝偻汉的手掌,撕扯之中,阿二感觉佝偻汉的体重极轻,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再贴切不过,每当阿二挥摇着手臂时,佝偻汉的身子便不自觉地飘逸起来,如果阿二用力过猛,可以轻易地将其甩出阳台:“老东西,放开我,否则,我把你扔到楼下去!”   “啊,”   阿二又是奋力的一摇,佝偻汉的身体果然飘出了阳台,随着一声惨叫,咕咚一声摔在楼下,登时口鼻溢血,气绝身亡。   “爹,”   楼上传来姝丽小姐的哭涕声:“爹,你死得好惨啊,张公子,你怎能如此对待我爹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哪里还有什么张公子,失手杀人的淫贼阿二早已淹没在夜色之中,沉重的坠楼声以及姝丽小姐悲凉的哭涕声惊动了四邻。天色尚未完全放亮,店铺却纷纷提前开门了,看见薰鸡店老板横尸楼下,又看见姝丽小姐嘤嘤地抽涕不止,人们猜中了几分:“豁,瞅这架式,准是有奸情啊!”   “是啊,我早就听见楼上又吵又嚷的,准是姝丽小姐昨夜偷汉子了,早晨起来,她爹听见动静就起来抓汉子,一准是让汉子给推下楼了!”   “快,大家快上楼吧,把这个败坏门风的死丫头扭送到官府去,严加惩处!”   说着,街邻们冲上楼去,见闺房内一片凌乱,床铺上男女交媾的渍迹尚未干涸,床单上姝丽小姐的处女血格外引起注目,成为偷奸的铁证,人们卷起皱巴巴、脏兮兮的床单,将姝丽小姐双臂反剪,推推搡搡地扭送官府。大堂之上,未经用刑,姝丽小姐便彻底招供了,县官大怒:“嘟,大胆淫女,星夜偷情,引色狼入室,又害死亲生父亲,来人啊!”   “在,”   众衙役踏步向前,县官将竹签抛掷于地:“还不将此贱人打入死牢,听候处斩!”   “老爷,”   姝丽小姐闻言,立刻吓得面无人色,刚才,她以为自己老老实实地供出公子张荩,自己便可无罪释放了,哪逞想,县官却给自己定了一个死罪:“老爷饶命,我没有杀人,是张公子摔死了我的父亲啊,这可与我无关啊!”   “哼哼,与你无关!”   县官走到姝丽小姐的跟前,语重心常地说道:“小贱人啊,你可知道自己犯下什么大罪么?因为你暗中偷情而害死了亲生父亲,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其严重程度绝不亚于谋反、弑君!”   “啊,”   姝丽小姐一听,着实吃惊不小,做梦也没想到偷食禁果会有如此可怕的下场,她绝望地问县官道:“老爷,如此说来,我没有活的希望了?”   “嗨嗨,”   县官轻蔑地笑道:“你不仅生性极其淫荡,原来还是个贪生惧死之辈,唉,你呀你呀,你爹养了你这样的贱人真是三生不幸,而今又因你死于非命,九泉之下怎能瞑目啊!小贱人,你不仅败坏了家门,还害死了亲爹。今天,本官根据朝庭的刑律,对你处以剥皮之刑!”   “咦咦咦,苦也!”   县官的一番话,把个姝丽小姐说的透心凉,当听到自己将被活剥人皮,塞上谷草后悬挂于闹市,以训戒世人时,姝丽小姐吓得“妈啊”一声,便昏死过去。   衙役们像拖死狗似地将姝丽小姐拽拉出大堂,县官开始传讯张荩。   “我,我,”   因喝得烂醉而丢失绣花鞋的张荩被捕役从被窝里逮到大堂之上,闻听县官的指控,张荩立刻省过神来,周身的醉意顿然消散怠尽,他跪在县官面前,拼命为自己辩白着:“老爷,我没有去过姝丽家,我更没有失手杀人!”   “大胆,”   县官命人将手帕、绣花鞋以及沾满精斑和处女血的床单抛在张荩的面前:“人证业已打入死牢,物证就在眼前,你还想抵赖么?”   “老爷,”   看见绣花鞋,公子张荩脸色唰地苍白起来:“老爷,我与姝丽小姐暗中定情这是不假,互换信物这也是真,可是,老爷,我昨天的确没有去过小姐家啊,昨天,我喝酒的时候,一时兴起,越喝越高兴,结果,把绣花鞋给弄丢了,我没有了绣花鞋,又烂醉不省,已经无法前往赴约了!于是,只好回家睡觉了!我的弟弟可以证明我没有去过小姐家,……”   “那好,传张茏上堂作证!”   可是,在目光犀利的县官面前,胆小如鼠的张茏只能证明哥哥在酒店喝过酒,至于回家以后的事情,因为各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无法证明张荩半夜之后的行踪。   “老爷,”   张荩不遗留力地为自己辩白着:“回家后,我醉得人事不省,倒在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嘟,”   县官打断张公子的话:“休得狡辩,大刑伺候!”   “老爷,”   娇生惯养的张荩立刻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跪地求饶:“荩绝不敢说一句谎话,求老爷不要对荩用刑,荩身有恙患,恐着架不住,老爷岂不屈打成冤!”   “少废话,看刑,”   县官没有理睬张荩,冲衙役挥挥手,一衙役走上前来,举起杖棍,无情地击打在张荩的屁股蛋上,张荩惨叫一声,不知是因为惊赅,还是因为疼痛,竟然昏死过去。   “他妈的,一棍子就吓成这样,少装蒜,快快让他省来!”   县官不屑地望着张公子,衙役将张公子翻转过来,扒开他的口腔,往里面灌辣椒液,张荩痛苦地呻吟起来:“唉,老爷饶命,荩说的都是实话啊!荩绝对不敢撒谎啊!荩的确没有去过小姐家啊!哎呀,……”   话没说完,又是一计杖棍,张公子又是一声惨叫,县官走到他的身旁:“张荩,若想少受皮肉之苦,就尽快招来吧!”   “老爷,”   张荩痛苦地挣扎着,依然重复着刚才的话:“老爷饶命,荩说的都是实话啊!荩绝对不敢撒谎啊!荩的确没有去过小姐家啊!”   “哼,看来,不用重刑,你不是肯招供啊!”   县官命衙役对张荩使用夹板的酷刑,张荩那娇嫩的书生手指哪里能够忍受住夹板的挤压,衙役还没夹几下,便乖乖地招认了:“好痛啊,不要夹了,我招,我招,我全招!”   “哼哼,”   听完张荩的招供,县官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唰唰地拟就一份判决书,又将张荩打入死牢。   消息传来,张府上下顿时炸开了锅,张老员外四处奔走,八方打点,为挽救儿子的性命,不惜抛撒重金。千金散尽,始见一丝生机,受到贿胳的狱卒提醒张荩乘机翻供,张荩又以十两黄金的慷慨允诺,获得与姝丽小姐私见一面的机会,当身戴镣铐的张荩在狱卒的陪伴之下吃力地走进水牢时,一股可怕的阴凉夹裹着让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令张荩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透过缭绕的水雾,张荩看见精赤条条的姝丽小姐悲惨地浸泡在污秽不堪的黑水里,已是气息延延:“小姐,”   张荩鼻子一酸,想起与小姐窗前邂逅,两情相投的美好时光,不仅感慨千万,听见呼唤声,姝丽小姐无力地睁开眼睛,一看见是张公子,她哆嗦一下,绑扎在铁栅栏上的手臂徒劳地挣扭着:“呸!”   姝丽小姐突然精神大振,只见她秀目圆瞪,冲着公子张荩气咻咻地咒骂道:“张公子,我久以倾心于你,不久前又委身于你,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爹!害我死罪,呜呜呜,……”   “小姐,”   张荩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去过你家,更没有害死你的父亲!”   “亏你说得出口,”   姝丽小姐哪里肯信:“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们暗定私情,你以手帕结同心为信物,我以绣花鞋为回证,如今,人证物证均在,你还想抵赖么!呜呜呜,……”   张荩一再解释,一定有人偷拾了绣花鞋,乘着夜黑难辩真伪,冒名赴约,争吵之中,姝丽小姐也感觉张公子说话的声音与暗中私会之人有些异样:“是哟,”   姝丽小姐喃喃道:“赴约的人,说起话来有些娘娘腔!”   “小姐,”   张荩大喜过望,慷然允诺道:“倘若小姐开恩,给荩一条生路,荩必感激不尽,再造之恩必当重报,待荩出狱之后,一定厚葬你的父亲。”   “放你可以,”   姝丽小姐至死也忘不了要做富家的少奶奶:“厚葬父亲,这是你理所应当的,不过,若想活命,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小姐,有何要求尽管讲,荩将倾力而为!”   “咦咦咦,”   小姐怅然泪下:“我福浅命薄,与公子无缘,既然生不能做张家的少奶奶,待我死后,”   姝丽小姐充满乞求地盯视着公子,一字一板地说道:“待我受刑之后,请公子给个名份!”   “好说,好说!”   张荩满嘴应允,只要能活着走出大狱,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了,小姐继续道:“如能将我葬在张家祖坟,贱妾虽死无憾!”   当说听姝丽小姐将遭受剥皮之刑后,出狱的张荩又不惜重金打通关节,县官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撒销让人瞠目的剥皮酷刑,改判绞刑,不仅赏给姝丽小姐一个全尸,还在狱内行刑,使其避免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地饱受羞辱。   行刑那日,县官将小姐当初系在阳台上,供情人攀援的锦带抛到她的面前,示意其择时自我了断,而张公子则将棺椁放置在狱门外,小姐自缢后,装入棺椁,葬于张家祖坟。   唉,这真是:深闺幽会多风流,求富攀贵人所求。   月黑星稀等情哥,窗前预先系绵绸。   谁知阴差出阳错,白虎成为狱中囚。   好事从来都多磨,孤坟独茔埋怨愁。 第8回 路遇貴婦何其性哉,豈知採花採進魔窟   晨霧飄飄逃亡路,華車隆隆且止步。   貴婦徐徐揭幔簾,淫賊噓噓投情慕。   粉眸淫淫逸蕩情,熟肉鮮鮮滋浪愫。   瞳仁顆顆對一起,野鶯雙雙歸何處?   從薰雞店的二樓逃出來,阿二一路狂奔地衝出小鎮子,東方漸漸泛起一片濛濛的灰白,繚繞著濃濃的晨霧,涼風絲絲襲來,阿二不覺打起了冷戰,週身倍感困頓,空空的肚子也咕咕地嚷嚷起來。   “嘩楞楞,嘩楞楞,嘩楞楞……”   身後響起嘩楞楞的馬車聲,阿二停下腳步循聲望去,只見一隊車馬轟隆隆地衝出迷霧向阿二駛來,蹬蹬的馬蹄濺起滾滾的飛塵,嘩啦啦地撲向阿二的面龐,阿二止住了急喘,目光怔怔地掃視著氣勢非凡的車馬隊。   “駕——”   身著胡服的車老闆揚著正宗的蒙古馬鞭,惡狠狠地抽打著高大的轅馬:“駕——”   馬車從阿二身旁一閃而過,老車板很不友善地乜了阿二一眼,馬車的頭尾均坐著胡服男子,目光同樣是冷漠而又不屑,從那緊緊關閉著的布簾裡,若隱若現在傳來嚶嚶的抽涕聲以及嚴厲的訓斥聲。   阿二站在路邊目送著馬車從身旁一輛輛地疾馳而過,在馬隊的尾部有一輛裝飾極為奢華的彩車,彩車的頭尾均站著盛裝的女僕,透過嗆人的飛塵,可以嗅聞到一股淡淡的、卻是無比誘人的香脂氣味。好香啊!阿二默默地唸叨著:布簾後面一定遮掩著妖豔的豪門貴婦。   阿二望著布簾正想入非非著,神秘的布簾突然讓阿二即驚且喜地晃動起來,繼爾,從那輕輕掀起的窄縫中,豁然顯露出一副傲氣十足的美豔面孔,一對精心勾描過的、流溢著無限性慾的秀眼含情脈脈地瞟視著阿二,紅通通的珠唇極富挑逗性地微啟著,那眼神,那表情,似乎在對阿二說道:來啊,過來啊!   當彩車嘩楞楞地從阿二的身旁閃過時,阿二至今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糊裡糊塗的、卻又是鬼使神差地跳上了彩車,在婦人熱辣辣的目光注視之下,像個乖順的孩子一頭鑽進了布簾裡。   “呵呵!”   婦人露出滿意的淫笑,香氣四溢的手掌母親般地撫摸著阿二,當肥實的手掌一挨從阿二的身上掠過,猶如一股勁風突然襲來,阿二的週身不可思議地泛起片片的漣猗,他即激動又茫然地凝視著貴婦:“敢問夫人府上貴姓?”   “哦,”   婦人繼續愛撫著阿二,珠唇微動:“但請與我歸去,休得多嘴,知道得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是。”   阿二乖順地應承一聲,色眼悄悄地乜著婦人,早晨紅燦燦的陽光透過薄薄的布簾映射在婦人的面龐上,但只見:多情婦人正盛年,黃顏濃抹竟爭妍。   盈盤秀髮串珍珠,豐碩酥胸翡翠旋。   綿綢軟緞裹美腿,華麗裙襬見雙蓮。   天賜淫賊鮮熟肉,怎讓阿二不垂涎。   “夫人,”   望著眼前這堆可餐的老熟騷肉,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一頭撲進貴婦的懷裡,手掌在貴婦的胸前胡亂抓摸著:“您太漂亮了,你太高貴了,我好喜歡你啊!”   “哈,乖小子,”   熟婦舒展雙臂,無比愛憐地摟住了阿二,同時,張開抹滿珠紅的嘴唇,老道地親吻著阿二的面龐,阿二興奮難當地欲將手掌探進婦人的胯間,婦人悄聲拒絕道:“莫急,且跟我回到府上,有得你玩!”   調情的時間流逝得如此之快,眨眼之時,浩浩蕩蕩的車馬隊便駛進一座皇宮般的豪宅大院裡,婦人叮囑阿二不得隨便下車,更不准擅自走動,然後,自己卻大大方方地走出轎子,將布簾緊緊地扣上,阿二只好耐著性子,長久地躲在轎子裡。因為在薰雞店與姝麗狂歡了大半宿,又受到佝僂漢的追殺,此刻,難捺的倦意豁然襲來,阿二腦袋一歪竟然睡著了。   “乖小子!”   一陣充滿愛意的呼喚聲將阿二驚醒,他揉了揉紅通通的睏眼,朦朧之中,貴婦重新出現在轎子裡,身旁站立著一位笑容可掬的女僕,手中捧著一套豔麗的女裝,阿二會心地接過女裝,在女僕的幫助下穿戴整齊,跟在貴婦以及女僕的身後,忐忑不安地走出彩車。   此刻,在車老闆以及胡服男子的催促之下,從一輛輛馬車上走出一個又一個或是衣著不整少女,或是頭髮蓬亂的男童,牲畜般地被人驅趕著:“走,走,快點走!”   “乖小子,請進吧!”   昏昏然中,阿二被貴婦引領進一間豪華的住宅裡,裡面或站或坐著一群風姿綽約的年輕婦人,正嘰喳嘰喳地說笑著。見貴婦領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眾婦人立刻止住了談笑,滿面喜色地聚攏過來:“夫人,回來了!”   “回來了,呶,”   貴婦應承一聲,將阿二推到眾婦人的面前,眾婦人笑嘻嘻地端詳著阿二,那輕佻而又不屑的眼神,活脫脫是在品評一個新買來的牲口。有的婦人甚至伸過手來,淫蕩地掐擰著阿二的身子:“嘿嘿,體格還算不錯哦!”   “呵呵!”   阿二衝著眾婦人討好地微笑著,目光貪婪地掃視著一對對哆哆抖動的酥胸,心中狂喜不止:啊,這麼多美豔的貴婦,真夠我好好地消受幾日啊!   “喲唷,”   不知哪個婦人踢踹著阿二屁股:“好瘦啊,都咯腳喲!”   “哎呀!”   阿二佯裝疼痛地捂著屁股,目光淫邪地盯著踢自己的婦人:操,小娘們,嫌老子瘦,老子的功夫可是了得,過一會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噓,休得無理!”   貴婦拉住阿二的手臂,制止著眾婦人輕漫的舉動,然後以命令的口吻道:“大家不要鬧了,快點給咱們的客人上菜啊!”   “噯!”   隨著一聲甜甜的回應,住宅中央的餐桌上便響起“劈哩叭啦”的盤碗聲。貴婦拉著阿二的手款款入席,望著滿桌豐盛的菜肴,阿二食慾頓然大增:“謝謝夫人!”   阿二稍試客氣一番,便毫不猶豫地抓過一隻雞腿,旁若無人地大嚼大咽起來。   夫人以及其他的婦人並沒有進食,而是滿臉媚笑地望著阿二的吃相,有的婦人甚至貼到阿二的身上,淫浪地觸碰著阿二的胯間:“嘻嘻,人雖瘦小了點,這玩意還算挺大吶!”   “嗯!”   夫人冷冷地嗯了一聲,那個輕佻的婦人止住了淫笑,膽怯地收回細手。   一隻雞腿被阿二啃個精光,空空如也的肚腹終於有了一種充實感。溫飽思淫慾,阿二抹了抹油漬漬的腮幫,一對與生俱來的色眼賊溜溜地環視著眾婦人,眾婦人也報之以會心的媚笑。   “呵呵,你吃飽了!”   聽到阿二的飽嗝,夫人淡然一笑,衝女僕使了一個眼色:“沫兒,安排客人休息去吧!”   “是,”   女僕沫兒衝阿二擺擺手:“先生請隨我來!”   “好的。”   在眾婦人的注視之下,阿二左顧右盼地走出大豪宅,來到一條讓他眼花繚亂的畫廊裡。“小姐,”   阿二悄聲問沫兒道:“此宅為何姓府第啊?瞅這建築,看這格局,真是氣勢非凡,豪華無比啊!”   “嗯,”   與貴婦一樣,沫兒嚴肅地說道:“先生且請快走,休要多問,更休要多想,這對你沒有好處!”   繞過迷宮般的畫廊,沫兒將阿二領進一座花香飄逸、大花園套著小花園的幽幽庭院裡。阿二正東張西望著,沫兒推開一扇房門,令阿二走進去:“先生請進去休息吧!”   “好的,謝謝。”   阿二剛剛走進屋裡,房門“啪”地關死,旋即便響起“嘩嘩”的鎖門聲。阿二惴惴不安地坐到床舖上,手扒著窗扇心神不安地向庭院裡張望著,一棵參天的大榕樹格外引人注目,樹上群鳥棲息,無憂無慮地、比賽般地凋啾著;樹旁堆積著一座造型秀美的假山,山上怪石峋峋,芳草蔥蔥;在假山的腳下,一眼廢棄的古井雜草叢生。   “嘩啦”阿二正環視著生疏的庭院,房門嘩啦一聲被人推開,女僕沫兒與貴婦笑吟吟地走進屋來,阿二慌忙起身施禮,貴婦依然毫無高傲之相,平易近人向阿二回了禮,然後,以房間主人的身份,理所應當地坐到床舖上,就在阿二的面前,大大方方地寬衣解帶。   “先生,請你也更衣吧!”   阿二顧作斯文地轉過臉去,女僕沫兒悄悄地碰了他一把,催促他莫要裝相,快快更衣。阿二乖順地點點頭,在沫兒的幫助之下,脫掉身上的女裝,精赤條條地站在床邊,一隻肉墩墩的肥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小夥子,過來吧!”   “夫人。”   淫賊阿二循聲轉過身來:但見熟婦去盛裝,淫賊眼中出徐娘。   白肉翻滾溝壑縱,秋雨襲後珠已黃。   萬插千捅老肉穴,黑雲繚繞冒濃漿。   今朝阿二試比拼,風騷猶存愈當年。   “夫人,小生來也!”   淫賊阿二像隻乖順的公羊,在貴婦熱切的目光注視之下,縱身跳上床去,一頭撲倒在夫人的胯間,手掌老道地撫摸著濃密的黑毛,繼爾,又將鼻尖頂靠上去,甚是下作地嗅聞起來。   夫人滿意地叉開粗壯的大腿,手掌愛意漣漣地揉撫著阿二的後腦勺:“好孩子,好後生,來,給媽媽好生舔舔吧!”   “是,夫人,看我的!”   阿二猶如接到了聖旨,身子又往前蹭了蹭,手掌撥開草叢般的亂毛,彈出薄薄的紅舌,“咕嘰咕嘰”地施展起看家本領來。   正午的陽光無聲地揚灑在這片歷經滄桑的、略顯乾涸的土地上,萋萋的草叢經阿二舌尖的撩撥,猶如受到雨露的滋潤,閃爍著耀眼炫目的點點星光,放散著完全成熟後那特有的、濃郁郁的芬芳。   阿二咧著嘴叉,向著這片乾渴的草地無私地傾注著滿腔的津液,同時,舌尖透過密密實實的草叢,哧哧地舔吮著有些粗澀的表皮,那份老成,那份敬業,活脫脫一個老莊稼把式在默默地耕耘著並不屬於自己的,而是從東家那裡意外得來的一畝三分地。   “哦喲!”   夫人幸福地長歎一聲,在阿二的吮舔之下,亂草橫陳的山丘地震般地搖憾起來,高隆的肉包放浪地頂撞著阿二的面龐,為了獲得更多的快感,兩條粗腿淫蕩無比地大叉開來,隱沒在草叢深處的肉穴豁然洞開,只見“撲哧”一聲,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終於爆發了。   “嗷,嗷,嗷……”   亂草紛紛的火山口哧哧地狂噴著濃烈的、灼人面龐的淫漿,直嗆得阿二冷戰不已,不停地乾咳起來。   熟婦旺盛的性慾閘門一經開啟,便再也不可收拾,只見她雙腿亂蹬亂踹,手掌按著阿二的腦袋,嘴裡母豬發情般地、嗷嗷的吼叫著:“嗷嗷嗷,嗷嗷嗷……後生,快啊,快啊,快舔老娘的屄蕊啊,老娘受不了啦,老娘痛快得要死了!”   “是!”   在夫人的催促之下,阿二豈敢怠慢,他扭了扭酸麻的脖頸,深深地呼吸一番,然後將整個腦袋埋在夫人的雙腿間。夫人手掌擠捏著肉包上端粉溜溜的肉球,雙眼迫不急待地盯視著阿二,淫賊心領神會,吐出舌尖,“咕嘰咕嘰”地舔吮起來,夫人放蕩地呻吟著:“哎唷,哎唷,哎唷……”   “嘻嘻……”   阿二正賣力地給夫人口交著,女僕沫兒也不甘寂寞,一隻玉手悄然無聲地探向阿二的胯間,非常嫺熟地把玩著阿二的雞雞,很快便將雞雞磨娑得又硬又亮。   “啊!”   夫人突然騰空而起,一把將阿二仰面朝天地按倒在床舖上,贅肉哆哆的身體泰山傾覆般地壓迫下來,阿二還沒搞清楚將要發生什麼,夫人肉墩墩的屁股“叭嘰”一聲便騎在了自己的面龐上,濕淋淋的肉洞拼命地研磨著阿二的面頰:“嗷嗷嗷,嗷嗷嗷……”   夫人騎在阿二的面龐上,肥屁股奮力地研磨著,磨啊、磨啊,黑毛緊貼著面腮發出嘩嘩的淫響,直磨得阿二面龐燥熱難捺,發出不可抑制的呻吟聲:“哦,哦,哦……夫人,輕點壓啊,我快上不來氣了!”   對於阿二的嘟噥聲,夫人置之不理,或者根本就沒聽見,她在沫兒的協助之下,屁股一刻不停地研磨著阿二的面龐,沫兒討好地撫摸著夫人的胸乳,甚至與夫人接起吻來。   “哈,後生,”   夫人突然推開沫兒,抹了抹嘴唇,她停止了研磨,將屁股向上抬起,一隻手依然按著阿二的面龐,使他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扒開亂草遮蓋的肉洞,將洞口對準阿二的嘴巴:“乖小子,來,嚐嚐老娘的屄水吧!”   阿二乖乖地大咧著嘴巴,靜靜地等候著。夫人的屁股在阿二的面龐上排尿般地移來移去,不多時,只聽“嘩”的一聲,一灘黏稠的淫液從豁然開敞的洞口噴濺而出,一滴不漏地射進阿二的口腔裡,嗆得阿二皺了皺眉,苦澀地乾咳起來:“咳咳咳,咳咳咳……咕嚕!”   阿二脖子一仰,下作無比地咽下夫人的淫液,甚至奴顏婢膝地吧嗒著淫氣濃濃的嘴唇:“好吃,好吃,夫人的屄水真好吃啊!”   “夫人。”   沫兒握著阿二的雞雞似乎是在提醒夫人:夫人,忙了半晌,真正的玩意還沒嚐過吶!   “哦!”   望著阿二亮閃閃、硬似捍麵杖的雞雞,夫人大喜,在沫兒的攙扶之下,將屁股挪移到阿二的胯間,沫兒又說明婦人撥開草叢,將阿二的雞雞對準洞口,夫人的屁股欣然向下壓去,哧溜一聲便將阿二的雞雞整根吸納進洞穴中。   “喲呀!”   阿二的雞雞被夫人深深地吸裹中,牢牢地套在肉管中,嘩嘩的淫液哧哧地潤澤著火熱的雞雞頭,使阿二感受到一股又股怡然的清涼,不由地哼哼起來:“喲呀,喲呀,喲呀……哦唷……”   阿二剛剛哼哼了數聲,突然,又一個光溜溜的屁股壓迫上來,阿二尚未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眼前登時一片漆黑,原來是女僕沫兒騎到了阿二的面龐上,黑毛簇擁的私處無遮無掩地覆蓋了過來,在阿二的眼前頻繁地晃動著:“啊,啊,啊……”   沫兒手拄著床舖,模仿著貴婦的樣子,屁股哧哧地研磨著阿二的面龐,阿二不敢推諉,索性搬住沫兒的大腿,“叭嘰叭嘰”地吮吸著陌生的肉洞,品嚐著與夫人完全迴異的淫液。   “哦,哦,哦……”   隨著夫人壓迫力度的不斷加強,阿二產生了不可控制的射精欲望,腰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夫人看在眼裡,又老道地扭動幾下屁股,然後,冷丁將雞雞彈出肉洞,一把握在手中:“乖後生,快射,快射,讓老娘品嚐品嚐!”   “啊……”   夫人嫺熟地搓動著手指,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一灘精液“嘩”地噴將而出,夫人滿意地握著雞雞,貪婪地吞咽著阿二的精液。沫兒見狀,臉上流露出即羡慕又渴望的神色,不過,沒有夫人的首肯,她絕然不敢湊過身去,與夫人一同品嚐阿二的鮮精。   “呶……”   獲得極大滿足的夫人終於開恩,將阿二那依然冒著精液的雞雞拱手讓女僕,沫兒滿臉感激地接過雞雞,一口含進嘴裡,饑不可捺地吸吮起來。   “哦唷!”   沫兒深深地吮了數口,吐出漸漸癱軟的雞雞,舌尖依然津津有味地舔食著阿二繼續分泌的殘精,阿二有些睏倦地哼哼起來,儘管胯間又酸又麻,卻不敢聲言,任由沫兒肆意舔吮。   很快,胯間的雞雞在沫兒賣力的吮吸之下再度勃興,沫兒見狀,握著雞雞,面呈喜色,卻又不敢擅自爬上阿二的胯間,一雙慾火橫噴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夫人。   “上吧!”   夫人很是開通地點點頭,“哧溜”一聲,沫兒蹲起身來,將被自己吮硬的雞雞對準毛絨絨的肉洞,她又衝阿二頑皮地一笑,樂顛顛地將雞雞插進自己的肉洞裡,旋即便哼哼嘰嘰地動作起來:“哦喲,哦喲,哦喲,哦喲……”   “啊……”   在沫兒的剌激之下,阿二重新興奮了,頻繁進出於沫兒肉洞的雞雞再次亢奮起來,不過,歡悅之中,卻有一種不可言表的、隱隱約約的痛乏感:唉,好累啊!   阿二心裡喊著累,表情卻依然興奮不已:啊,真是三生有幸啊,主僕兩人讓我同時玩,自出道以來,這還是頭一遭啊!   “啊……”   一想起尊貴的夫人與下賤的女僕同時被自己狂操,阿二便亢奮不已;而性慾比夫人還要強盛的沫兒更是近乎發瘋在大作著,很快,阿二又產生了射精的欲望,沫兒減輕了力度:“夫人,他又射了!”   “哦……”   夫人披著睡衣走到阿二身旁,沫兒屁股向上抬起,叭地彈出阿二的雞雞,誠謊誠恐地送給夫人。夫人接在手裡,很是在行地吮吸著,那份貪婪,那份得意,猶如蛇蠍抓住了可憐的小雞,一口咬住細嫩的脖頸,哧哧地吮吸著滴滴鮮血。   “啊……”   在夫人的吮舔之下,阿二又是一聲大叫,從雞雞頭處排出些話精液,只見夫人珠唇併攏,悉數沒收了。   “謝謝!”   咽下精液,夫人滿意地抹了抹嘴唇,在沫兒的幫助下穿戴整齊,非常有禮貌地向阿二道別,阿二有氣無力地回過禮,房門便“嘩啦”一聲被沫兒關死,然後,又響起哢哢的鎖門聲。   “唉!”   阿二長歎一聲,週身倍感無盡的疲乏和困頓,他甚至連穿衣服的氣力也沒有了,拽過一條錦被剛剛覆蓋在光溜溜的身體上,房門又“嘩嘩”地響動起來。   “嘻嘻!”   又是一主一僕兩人嘻皮笑臉地走進房間,阿二仔細一看,原來是在大宅裡踢自己屁股、並嫌自己有些乾瘦的放蕩婦人,不待阿二言語,僕人已經徑直向他走來,“嘩”地掀掉錦被,瞅了瞅阿二軟塌塌的雞雞:“嘻嘻,怎麼,剛剛洩過啊?”   “嗯,好累啊!”   阿二點點頭,問女僕道:“請問小姐如何稱呼?”   “秋月!”   女僕言罷,欣然跳上床去,一把握住阿二的雞雞,比沫兒還要熟練地揉搓起來,而床邊的女主人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了。阿二暗暗叫苦:苦也,這一主一僕可夠我好生消受啊!   “夫人,”   望著正鬆解衣服的婦人,阿二怯生生地問道:“敢問夫人如何稱呼?”   “哼哼!”   婦人淫蕩地擰了阿二一把:“哼哼,大姐捉來的這隻鴨,瞅著挺瘦的,不過,剝了衣服,還算有點肉啊。我如何稱呼,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把老娘伺候好,否則……”   說到此,蕩婦手指指窗外:“如果不把老娘伺候好,老娘就把你整個丟進枯井去!”   “可是,”   阿二詐著膽子,喃喃地嘀咕道:“小生非常想知道夫人的尊姓大名啊!”   “哼哼!”   婦人也以貴夫的口吻道:“小子,你不應該知道得太多,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還是好生伺候老娘吧!”   言罷,婦人“嘩啦”一聲拽掉抹胸,一個潔白的玉體呈現在阿二的面前,阿二情不自禁地轉過臉來:風騷少婦呈眼前,阿二採花飄飄然。   肌潔膚細滑似雪,齒白唇紅潤如漣。   春情勃發芳草濃,意蕩神迷洞水泉。   啃罷枯藤嚼青藕,老去嫩來皆淫緣。   望著少婦香氣飄逸的胴體,阿二週身的乏意頓然消散怠盡,一俟少婦坐到自己的身旁,滑如雪粉的肌膚極具挑逗性地貼靠過來,阿二更加性緻昂然了。   “夫人……”   阿二再也不敢探問少婦的真實姓名,他摟過少婦,咧開乾澀的嘴唇,討好地親吻著少婦紅撲撲的面龐。少婦溫柔地依在阿二的懷裡,手掌與女僕秋月一起把玩著阿二的雞雞,急迫地希望它儘快勃興起來。   “哦……”   阿二的嘴巴從少婦的面龐一路向下移去,先是粉頸,後是酥乳,均被阿二仔細地親吻一番,甚至還抬起少婦的手臂,叭嘰叭嘰地親吻起少婦的腋下來,搞得少婦咯咯淫笑,態度也漸漸地和藹起來:“咯咯,親愛的,你很會玩喲!”   在阿二熱切的親吻之下,少婦幸福地仰著面龐,高抬著手臂,在享受阿二熱吻的同時,另一隻手掌淫蕩地彈撥著阿二的雞雞:“起來,起來,快起來!”   “夫人。”   阿二也是性緻大增,雞雞終於昂起頭來,他向上挺了挺腰身,少婦見狀,滿意地一笑,咕咚一聲仰躺下來,勾起雙腿,示意阿二快快爬上身來。   “夫人,小生來也!”   阿二握住雞雞,歡快地爬到少婦的胯間,秋月跪在少婦的身旁,一隻手輕輕地撥開女主人的肉片,一隻手按住阿二的雞雞,少婦腰身向下一挺,主動吸住阿二的雞雞,而阿二則順勢往前一頂,兩人極為配合地各自挺著身子,一支肉棍便如此這般地捅攪起一個肉洞來。   阿二努力使自己從極度的興奮中平靜下來,他很有節奏感地抽捅著身下的少婦,色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被自己肆意頂撞的肉洞,較之於剛才的老夫人,這位不肯說出真實姓名的少婦,不僅皮膚白淨,肉洞也是鮮嫩無比,在頻繁的抽捅之下泛著亮晶晶的淫水,並且,發出令阿二陶醉的脆響。   “啊,真漂亮啊!”   阿二一邊大作著,一邊撥扯著少婦的肉片,雙眼貪婪地觀察著洞壁。   比起老夫人呈著深棕色的洞壁,少婦那淡粉色的洞壁光滑而又薄嫩,憑著多年涉獵女人的實戰經驗,阿二斷言:這樣光滑,這樣薄嫩的洞壁,平日裡一定很少被男人的雞巴研磨過,否則,怎麼如此的光滑,如此的薄嫩吶!   “哇——”   看著看著,操著操著,阿二手扯著少婦的鮮肉片,發出由衷的感歎:“好鮮嫩的小騷屄啊!”   “哦,”   阿二突然感覺自己因過於得意忘形而開始粗言穢語了,他謊忙住止了話語,一臉歉意地望著少婦:“哦,對不起,夫人,小生不才,無禮了!”   “嘿嘿!”   少婦卻不以為然,甚至秀顏大悅,一雙大腿淫蕩地碰撞著阿二的屁股:“嘿嘿,無妨,無妨,只要玩得高興,粗言穢語又有何妨啊!”   “謝謝夫人諒解!”   阿二身子猛然後向退去,作出一個叩拜的大禮,女僕秋月見狀,腦袋一低,一口叼住阿二彈出主人肉洞的雞雞,趁著這個空檔,饑不擇食地吮舔起來:“哦唷,哦唷,哦唷,哦唷……”   秋月握著阿二沾滿少婦淫液的雞雞,哦唷、哦唷地舔吮著,一絲絲黏稠的口液,順著嘴角緩緩地向下漫溢著,少婦看在眼裡,賞賜般地說道:“月兒,如果實在饞得受不了,不妨讓小生也操一操吧!”   “謝謝夫人。”   秋月聞言,吐出阿二的雞雞,匆匆地向主人致過謝,便衝阿二撅起光溜溜的屁股,雙手下賤地扒分著屁股瓣:“來啊,來啊,快過來啊,蒙主人恩准,快點來操奴家啊!”   “呵呵,”   阿二搬住秋月的屁股,撲哧一聲將雞雞頂將進去,秋月長長地吁了口氣:“哎——喲,真好啊!”   看得出來,女僕秋月的性慾比主人還要強烈十倍,在阿二的捅插之下,秋月手拄著床舖,高撅著屁股,嗷嗷地淫叫著:“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好操啊,好操啊!嗷嗷嗷,嗷嗷嗷……真舒服啊,好爽啊!”   “哼哼,”   主人一臉不屑地望著秋月:“瞅把你美的,小賤人,這才三天沒讓男人操,就把你憋成這副德行了,唉!”   “夫人,”   見主人將胯間移向自己,秋月會心地低下頭去,捧住主人微微拱起的私處,開始給主人口交。阿二看在眼裡,心中暗道:這對主僕,平日裡一定是靠口交來相互慰籍吧?   “哦,哦……”   秋月的舌功很快便將主人搞得欲仙欲死了,她大叉著雙腿,緊閉著秀目,嘴裡語無倫次地淫詞浪調著:“哦,哦……好癢啊,小賤人,小騷貨,快點舔啊,我受不了啦!他媽的,快啊,快啊,快舔我的屄蕊啊……啊,不對,不對,不是那個地方!哼,”   沒有得到徹底滿足的少婦皺著眉頭,手掌生硬地拽扯著女僕的頭髮:“他媽的,再不給老娘舔舒服了,明天老娘就把你賣給老乞丐,讓你永遠也不飽,一輩子也穿不暖!”   “是的,是的,”   秋月盡一切努力地舔吮著主人的肉洞:“夫人,要賣,就把奴才賣到娼館去吧,讓奴家任千人騎,被萬人跨,一世也翻不了身!”   “哼哼,”   少婦搖了搖頭:“你想得美,把你賣到娼館去,天天有人操你,你舒服得要死,卻再也沒有人給老娘舔屄了,老娘我可怎麼活啊?哼哼!”   說到此,少婦突然推開秋月,胯間移向阿二,她握住阿二正在狂秋月的雞雞:“啊,來吧,啥也不行啊,還是得這玩意,這才是正宗的吶,若要解癢止痕,唯有雞雞才行啊!”   少婦握著阿二的雞雞放蕩無邊地仰躺下來,阿二不知疲倦地跪在少婦的雙腿間,剛剛捅完秋月的雞雞又開始狂插起少婦來:啊,又一對主僕讓我給玩了!   “夫人,”   性慾剛剛被撩撥起來便被主人無情中斷了的秋月,跪在少婦的身旁,可憐巴巴地乞求著:“讓我玩一會吧!”   “呶,給你吧!”   少婦通情達理地點點頭,將阿二的雞雞暫時還給了奴才。   於是乎,這一主一僕兩個女人在阿二的身上走馬燈般地翻上爬下,秋月的肉洞剛剛吸住阿二的雞雞,正歡暢淋漓地抽拉著,少婦便讓人生厭地催促起來,秋月只好抬起屁股,很不情願地彈吐雞雞,少婦緊隨其後爬上阿二的胯間,水汪汪的肉洞急三火四地吸住了阿二的雞雞,不失時機地大作著:“嗷喲,嗷喲,嗷喲,嗷喲……”   “夫人,快點呦!”   秋月騎在阿二的面龐上,胯間一邊研磨著阿二的嘴唇,一邊焦急地催促著主人:“快點約,該我啦!”   “啊……”   阿二搬著秋月的屁股,嘴唇早已吮得徹底麻木,而兩個女人依然不肯歇閑,一對白屁股還是不斷地往阿二的面龐上輪番壓迫。阿二再也興奮不起來了,面龐上嘩嘩地流淌著兩個女人傾洩出來的淫液,又黏又澀,好似一層厚厚的漿糊塗抹臉上,讓阿二幾乎睜不開眼睛。   “夫人,”   騎在阿二胯間狂扭不止的秋月道:“他要射了!”   “哦?”   少婦聞言,喜悅萬分地從阿二的面龐上站起身來,秋月立刻從阿二的胯間翻下身來,把行將噴射的雞雞恭恭敬敬地讓給主人。   少婦接過雞雞,連上面的分泌物也來不及擦拭,深深地沒入口中,舌身妖蛇般地纏繞著雞雞,快速地吮吸起來。只見阿二一聲大吼,一灘稀溜溜的精液淌出了雞雞頭,夫人馬上緊裹住珠唇,呼哧呼哧地吞咽著,然後吐出雞雞,讓給旁邊的奴才:“呶,這還有點,你也嚐嚐吧!”   “謝謝夫人!”   秋月接過阿二業已癱軟下來的雞雞,放進嘴裡,不遺餘力地舔吮起來。   “月兒,”   少婦不耐煩地拍了拍秋月的肩膀:“別沒完沒了,咱們的時間已經到了,三姐怕是早已等不及了,快走吧,穿好衣服,把鑰匙給三姐送去!”   “啊,”   阿二大吃一驚:“什麼,三姐,還有人來啊?”   “呵呵,”   少婦衝阿二打了個飛眼:“三姐,還有四姐、五姐吶,別著忙,我們家姐妹很多,夠你玩的啦!”   “唉,可累死我了!”   阿二歎了口氣:“如此下去,我豈不精盡人亡!”   少婦走後沒過多久,所謂的三姐果然帶著女僕趕來,阿二早已沒有了精神,直挺挺地躺在床舖上,放懶了。三姐豈能放過行歡的機會,也不管阿二能不能勃起,主僕兩人握著阿二的雞雞,又是舔又是啃,折騰來折騰去,還真把阿二給折騰得射精了。   一連數日,阿二始終被反鎖在房間裡,不斷有女人帶著僕人前來尋歡,然後留下食物以及飲水。   阿二體力漸漸不支,甚至氣息延延了,每當有夫人來尋歡,阿二便打聽夫人的真實姓名,可是,沒有一個人肯道出真名實姓,主僕兩人將阿二按在床舖上,大肆發洩一番後,穿戴整齊,又將阿二反鎖在屋內,揚長而去。   “嘩啦”房門再次響起,阿二身子一抖,打了個冷戰:“完了,又來了,我真受不了啦!”   房門“吱呀”一聲響過,一主一僕兩個女人出現在床前,阿二絕望地坐起身來,習慣性地叩拜道:“敢問夫人如何稱呼?”   “壽娘!”   夫人的答話令阿二精神大振,阿二無神的眼睛終於露出一絲可憐的希望之光:“夫人,此為何地?”   “後生,”   望著枯瘦如柴的阿二,壽娘坦然相陳:“此乃當朝最受皇上器重的宦臣馬四爺的府第。後生,”   壽娘隨後說出的一番話,登時把阿二嚇個半死:“我乃馬四爺新買來的伺妾,我家主公喜怒無常,為人處事更是不循常理。雖陽勢已去,而府第中卻蓄養著無數的姬妾、婢女、奴才,因主公性無能,更無子嗣,姬妾們寂寞難捺,便暗中收買面容不俗的青年男子藏在深府,終日歡尋,直至精盡人亡,然後拋入枯井了事。至今,已有十數人因為貪一時的歡娛而誤入馬府,最後無不精盡人亡,葬身死井,化作一堆堆無名的枯骨!” 第9回 求搭救淫贼竟失约,扮婢女贵妇得丫环   红墙高耸筑魔窟,园林幽深埋冤骨。   画廊迂回通暗室,迷宫织构鬼魅屋。   东端玉女排香粪,西厢娇娘挤初乳。   碟盘交错满盈盛,经血和着奶水煮。   “我的天啊,如此说来,我命休矣!”   听罢寿娘的讲述,淫贼阿二全然忘却了周身的疲惫:我的奶奶啊,想我阿二自出道以来,由北往南一路采花,频频得手,屡屡漏网,想不到,今天却陷进宠宦的魔窟里,虽九死也不得一生啊!   “夫人,”   阿二不敢再作多想,他翻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寿娘的脚下:“夫人救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唉,”   寿娘叹了口气:“我一无名伺妾,刚进马府不久,自身尚且不保,如何能解救你啊!”   “夫人,如此说来,我命休矣!”   听到寿娘的话,阿二心里登时凉了大半截,却又多有不甘,他展开双臂紧紧地搂住寿娘的大腿,仿佛抱住一条救命的稻草,任凭寿娘如何推搡,就是不肯撒开:“夫人大恩大德,请救小生一命,小生没齿不忘!并将舍命相报!”   这边搂着寿娘的大腿,阿二依然淫性不改,隔着软细细的锦缎,手掌老道地按摩着寿娘的秀腿,将丝丝的情意通过大腿传向寿娘的周身,企图以此获得寿娘的芳心,救自己出魔窟。   “嗳哟,”   淫贼的手法果然灵验,在不停地抚弄之下,寿娘竟然不由自主地低声呻吟起来,阿二心中窃喜:呵呵,有门!   “夫人,”   阿二呼地站直了身子,手掌捧住寿娘的粉面,方才见得少妇的真容,与前几位荡妇截然不同,寿娘圆阔阔的脸颊不施点滴的粉脂,身为巨宦伺妾,仍旧保持着乡野村姑的纯朴,淡黄色的皮肤略显粗涩,却泛着本真的体香,一对明亮的眼睛流淌着真诚的善意。   “夫人,”   阿二吐出舌尖,轻轻地贴在寿娘的珠唇上:“如果夫人肯搭手相救,小生纵然拼出吃奶的气力,也要愿效犬马之劳,把夫人伺候得舒服舒服!”   “去,去,去,”   听到阿二的话,寿娘难为情地推开淫贼的手掌,表情严肃地说道:“你看错人了,你把我当成荡妇了,哼,我才不希罕这个呐!”   “哦?”   阿二楞了一下,突然,他露出刁钻的淫笑,心中暗道:小娘们,少跟我装假正经:“夫人,您既然不希罕这个,那又来此做甚呐?”   “这,”   寿娘顿了顿,秀颜微红,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珠唇上阿二留下的口液,又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小生,你有所不知。马府内姬妾成群,老爷无能,众姬妾寂寞难奈,无聊之余,长夫人便萌生淫意,从府外频频拐来少壮男子,大肆行淫,为了堵住其他姬妾的口舌,长夫人每拐来一名精壮男子,便将其藏匿在这座很少有来知晓的园中园里,自己享用后,又令所有的姬妾轮番与其宣淫,直至男子体力不支,精尽人亡。若有不从者,长夫人便无中声有地在马四爷面前捏造罪名,马四爷喜怒无常,对长夫人的话却是言听计从,受到污谄的姬妾要么被活活折磨致死;要么被卖进娼倌,生不如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不敢从者。寿娘懦弱,贪生怕死,为了苟且,只好与长夫人同流合污,钥匙每致轮到我的手里,寿娘哪敢推辞,只好厚着脸皮前来行淫秽之事,这才得与小生相见!”   “哦,原来是这样啊,”   阿二顺水推舟地奉承道:“看夫人的容貌,就知道夫人行为端庄,为人正派,绝不是前几位荡妇可同日而语的。”   阿二又道出奉承寿娘的真正目的:“夫人,您有一副菩萨心肠,小生有难,怎能见死不救,您定要救小生出魔窟,夫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涂啊!”   “可是,”   寿娘指着窗外道:“小生,就算你能逃得出这园中园,也绝然翻越不了马府的高墙大院,听人说,马宅的大墙都设有机关,墙边挖有陷井,外面的劫匪轻易也休想打得进来,而里面的逃犯更是插翅也甭想飞得出去!”   “夫人,”   阿二悄悄地瞟了寿娘一眼,发现寿娘酥胸微伏,面庞燥热,身上泛着灼人的汗淋,凭着经验,阿二断定这个小娘们已经情萌意荡了。阿二尽一切努力地耐住性子,暂且不再提及寿娘如何搭救自己,而是殷勤地松解起寿娘的衣服来,寿娘面色愈加绯红,埋着脑袋半推半就道:“别这样,人家不么!”   “夫人,”   阿二怂恿道:“既然来了,再想落个清白之身也是枉然,何不放松一下自己,享受享受真正的男欢女爱呐!”   “不,不,”   寿娘继续拒绝着,双手死死地捂住胯间阻止着阿二的抓摸,而下面的肉洞,早已是淫水漫流了。   “夫人,且看,”   阿二的手掌被寿娘阻止在小腹处,指尖仅仅触碰到些许乱蓬蓬的绒毛,见硬逞不行,阿二索性掏出鸡鸡,在寿娘的面前自豪地摆弄起来:“夫人,您家老爷还有这玩意么?”   “哟,去,去,去,”   寿娘羞涩地埋下头去,阿二一边揉摸着鸡鸡,一边用色眼悄悄地乜着寿娘,发现寿娘虽然埋着脑袋,眼角却充满渴望地瞟视着自己手中的鸡鸡。   “夫人,瞅啥呐!”   阿二端起寿娘的面庞,寿娘微黄的脸颊哧地红胀到了脖颈处,她闭上眼睛,将红灿灿的面庞扭向旁处:“啥也没看!”   “呵呵,别装像了,来吧,”   阿二一把将寿娘揽进怀里,不容分说地掀掉她的衣服。   “别,别这样,”   寿娘假惺惺地抵挡着:“不么,不么,人家不么!”   “嗨,什么不、不的,”   阿二很快将寿娘剥得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地推倒在床铺上,有关当时的场景,在此特提歪词一首为证:《相见欢·寿娘》阿二爬上淫床,狎寿娘,寂寞怨妇,情欲锁衷肠。   说不干,还偷看,是何妨。   且见丽人,妖冶起张狂。   阿二抬起寿娘的一条大腿,手掌玩把着小巧的寸莲,同时,色眼迷迷地盯着寿娘的私处,那是一片地道的农家田园,表面上虽然并不肥美,却也闪烁着点点的油腻之光,颗粒泛起的淡黄色表皮附着一团很是蓬乱的长绒毛,阿二展开手掌一把撸攥住,挑逗似的向上拔起:“呵呵,夫人,你的屄毛好长啊!”   “嗳哟,死鬼,”   寿娘的腰身随着阿二的手掌向上抬起,粗眉紧皱:“死鬼,你轻点拽啊,你以为这是拔草啊!”   “呵呵,”   阿二松开长毛团,指间向下一探,非常轻易地滑进一条盛满淫水的肉洞里:好家伙,小娘们不仅屄毛特长,屄水也是满多啊!阿二兴奋地抠挖起来,直抠得屄水吧嗒吧嗒的顺着洞口往下直淌。   “哟唷,哟唷,哟唷,……”   阿二的手指刚刚抠挖数下,寿娘便不可自抑地呻吟起来,满洞的淫水更加泛滥了,在阿二不停的插抠之下,发现咕叽咕叽的淫响,将屁股下面的床单漫浸得湿湿粘粘。寿娘一边低沉地呻吟着,一边如饥似渴地吮咬着燥热的珠唇,身下的肉洞有节奏地收缩着。   “夫人,我来也!”   阿二见寿娘的淫情已被撩起,他抽出手指,握住鸡鸡哧地顶将而进。   肉棍入粉洞,湿滑如若空。   鲜屄淫水多,淫贼频抽送。   火辣辣的肉棍哧溜哧溜地抽插着水汪汪的鲜屄,溅起哗啦啦的淫液,吧叽吧叽地上下纷飞,泛着淡黄的薄肉片磨擦着深红色鸡鸡头,闪烁着淫迷的星花,骚臊的粉肉热切地接受着直截了当的撞击,发出单调的,却是由衷的感叹:“哟唷,哟唷,哟唷,……”   阿二将寿娘的一条大腿架以肩上,鸡鸡吧叽吧叽地撞击着黑毛簇拥的肉洞,寿娘闭起双眼,鸡鸡每撞进肉洞一次,便会发出低沉的呻吟声,阿二也不张狂,鸡鸡保持着不紧不慢的力度,有条有理地进出于寿娘的肉洞。   “哟唷,哟唷,哟唷,……”   寿娘永远都是单调地呻吟着,泛着本色之香的胴体笨拙地抖动着,黄橙橙的小腹可爱地起伏着,一对尚待开发,处于半成熟状态的乳房咚咚地左右摆动着:“哟唷,哟唷,哟唷,……”   “嘿嘿,”   寿娘山丘漫起的乳房引起淫贼的性致,他伸出手来,嘻皮笑脸地抓挠着:这是典型的农家女的乳房,单纯执朴却又傲然挺拔,透过略显粗糙和涩硬的表皮,让人体味到一种无法言及的细嫩和麻滑,昂然向上的乳头坚如豆粒,轻柔地拂摩之,寿娘的胸脯立刻泛起密密实实的小肉痘:“哟唷,哟唷,哟唷,……”   身下的寿娘突然急促地呻吟起来,小嘴微微咧开,圆圆的面庞泛起潮湿的汗渍,继尔,她睁开眼睛,一把推开阿二抚摸着胸乳的手掌,热切的目光咄咄地凝望着阿二,小腹不自觉地向前挺送着:“哟唷,哟唷,哟唷,……”   看得出来,阿二的鸡鸡给寿娘带来了无尚的欢娱,从那快速收缩着的肉洞口便可获知,寿娘已经深深地陶醉其中,对阿二的鸡鸡有着强烈的渴望。不过,与前几位淫妇不同,无论如何兴奋,如何陶醉,寿娘只是“哟唷、哟唷”地呻吟着,却不会说任何的淫词浪语,更没有任何不堪入目的下流动作。   以至于双臂都不知应该往哪里放,而是不知所措地乱摆着,阿二看在眼里,拽过一只放在寿娘的私处,指尖一经碰触阿二的鸡鸡,寿娘的手掌立刻抽了回去:“哟唷,好湿啊,好脏啊!”   “脏啥啊!”   阿二拽住寿娘的手掌,放到嘴边,将上面沾着的淫水,不知下作地吮进口中,寿娘不屑地撇撇小嘴,阿二松开寿娘的手掌,一边继续撞击着寿娘,一边拨开肉片,开始蘸食寿娘的爱液,寿娘哧哧地耻笑着:“真不要脸,竟然吃女人的屄水,羞羞,好羞啊!”   “呵呵……”   阿二却不以为然,厚嘴唇津津有味地吧嗒着,颇为认真地品偿着。与寿娘健壮的、却有些粗涩的身体一样,寿娘的爱液泛着原汗原味的乡野气息,滚热和粘湿之中,发散着浓浓的咸涩。   这不禁令阿二回想起难忘的童年时代,北方农村家中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黑锅来,妈妈掀起大如盾牌的铁锅盖,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灼热而又甘甜,妈妈从锅壁上拣起一块玉米贴,阿二欣然接在手中,妈妈又从锅心处舀起一碗土豆炖着白菜的热汤。   阿二站在铁锅边,喝一口热菜汤,再咀嚼一口玉米贴,啊,滚热、粗涩、甘甜、微咸,那份味道,那份感觉,那份心情,那份激动,久以无处可寻,而现在,却意外地在寿娘的身上找到了:“夫人,您是北方人么?”   阿二吧嗒一下厚嘴唇,贸然问道,寿娘不假思索地答道:“是,家在山西,因战乱父母双亡,我孤身一人流落于此,无以为生,只好卖身马府!”   “啊,夫人,如此说来,我们可是老乡呐!”   “是么,”   寿娘闻言,突然展开双臂,紧紧地搂住阿二,同时,抬起浑圆的脸颊,吐出薄舌,给予阿二一计轻轻的,但却是真诚的热吻:“哦~~~谢谢老乡!”   “夫人,”   阿二心头大喜,也回寿娘一计重吻,寿娘又深深地吻了阿二一口:“亲爱的老乡,你真好!”   寿娘搂着阿二的脖颈,吧嗒着珠唇,在阿二不停的撞击之下,意味深长地自言自语道:“老乡,你真好,真会玩,把我弄得好舒服啊!”   “夫人,”   阿二淫邪地问寿娘道:“别的夫人来此,都带着贴身丫环,每当行欢时,丫环在一旁悉心伺候,更有一番情趣,夫人你为何不带丫环前来啊?”   “我刚进马府,”   寿娘解释道:“老爷还没给我配丫环,再说了,我也是贫家女子,没有使唤她人的习惯,也不好意思!”   “夫人,”   与寿娘攀上了乡亲,阿二认为逃生的希望终于到来,他一头趴在寿娘的身上,鸡鸡开始疯狂地大作起来:“夫人救我!”   “哟唷,哟唷,哟唷,……”   在阿二的重压之下,寿娘吃力地呻吟着,听见阿二的乞求,沉默了片刻:“唉,”   寿娘唉了口气,说出一句令阿二欣喜的话来:“老乡,逃命的法子倒是有一个,不知可否灵验!”   “行,行,”   阿二眼前闪现出一丝生还的火花:“如何逃生,请夫人不吝指点,我身手还算利落,有信心逃得出魔窟!”   “马四爷为了讨得皇上的欢心,”   寿娘搂着阿二的脖颈讲述道:“他专门豢养了一大班奴才,每日出府为他搜寻四方美女,只要相中了,认为有些姿色使强行买进府来,再从中筛选一些比较出众的女子送进宫中,供皇上玩乐。一会,我可以给你偷来一身奴才穿着的胡服,房门不上锁,待凌晨时分,搜寻美女的车队准时出发时,你且换上胡服,扮成马府的奴才,混进马队里,如果运气好,可能会逃出马府的!”   “谢谢夫人,”   阿二大喜,从寿娘的身上跃起,规规矩矩地跪在寿娘的胯前,冲着寿娘水淋淋的、大大咧开着的肉洞,咚咚地叩起响头来:“谢谢夫人,再造之恩,他日必当重谢!”   “唉,老乡,”   寿娘坐起身来,拉住阿二的手:“不必这样,你我是老乡,都是沦落他乡异地之人,我是看你好生可怜,不愿枯井再新冤骨,你逃出去以后,对任何人也不要提及我,更不要提及马府,否则,你我全都性命难保。”   “是,”   阿二允诺道:“夫人的话,小生已铭刻于心,待逃出去之后,定当守口如瓶!”   “好了,”   寿娘草草穿上衣服,匆匆告辞:“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钥匙将交还到下一位夫人那里,我必须抓紧时间,搞到胡服,好救你出马府!”   “谢谢夫人,”   阿二光溜溜地跪在床上,抱拳拱手地千恩万谢着:“有劳夫人大驾,小生多有不安!日后必将厚谢!”   寿娘果然没有锁门便离开了房间,给阿二偷胡服去了,阿二套上衣服,焦急万分地在房间里渡着步子,惴惴不安的心乱成了比寿娘胯间的性毛还要蓬乱的一团麻:嗯,我与寿娘虽然说是老乡,可是仅谋一面,难道这短暂的萍水之欢,就能换来寿娘真心相救么?要知道,擅自将我放走,寿娘可是担着相当大的风险啊,她当真会冒生命危险来帮助我么?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预谋啊?   混迹江湖多年的淫贼,没有理由相信任何人,在阿二的眼里,任何一个人都比他还要坏,还要狠,还要冷血。无论接触到什么样的人,碰到什么样的事情,阿二总是往最坏处设想,处处提防。是啊,如果不是这样,不多加思索和提防,随便就相信一个人,阿二早就成为落网之鱼,困中之兽,或是身首异处,或是碎尸万断了!   可是,阿二挠了挠脑门:此时此刻,我若不相信寿娘,还能有什么出逃的办法啊!   “哦,且慢,”   苦苦的冥思之际,阿二突然看见第一次混进马府时,长夫人送给他的一套婢女的服装,他心头一亮:我何不暂且换上这套衣服,扮成马府的婢女,躲在暗处,等寿娘前来,再做打算!   对,就这样定了!阿二捧起婢女的衣服,坐到梳妆台前,又故伎重施地描眉画眼一番,当阿二经过精心的修饰,身着婢女服悄悄地转过身来时,我敢打赌,无论谁见到他,都不会相信这是阿二,而是地地道道的马府婢女了。   “去他妈的吧,三百六十六计,走为最上上计,”   阿二再也沉不住气,他没有胆量等寿娘前来,终于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傻老婆等蔫汉子,等什么等啊,等死啊!”   说话从来都不算数、更毫无诚信可言的阿二蹑手蹑脚地溜出死牢般的房间,一阵夜风从面庞匆匆掠过,阿二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他稍试稳定一下精神,白晃晃的、形似屠刀的弯月凉丝丝地架在他的后脑上,令阿二的脖颈阴风直冒,不由得胆怯地缩短了脖子,连大气也不敢喘,慌不择路地溜出比死亡还要静寂的园中园,而有关寿娘为了营救他,帮他偷胡服的事情,早已抛诸脑后:夫人加老乡,实在对不起了,阿二心急,没有耐心等你前来,我且先走了,日后如有机会,阿二必重重答谢寿娘的指点之恩!再见!   “喂,”   阿二刚刚溜出园中园,身后突然传来非常熟悉的,老年妇女那特有的、沙哑的喊叫声:“该死的丫环,你不好好地做活计,黑灯瞎火的,到处乱跑什么啊!”   “嗳,”   阿二登时吓出一身的冷汗,因胆怯而本能地停下了脚步,昏暗之中,一个老妇人端着盘子,蹒蹒跚跚地走到阿二的面前,借着形似杀人刀的月光,阿二仔细一瞅,差点没吓死过去,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将阿二领进魔窟的马府第一夫人——被众夫人称谓长夫人的贵妇:“夫人!”   阿二哆哆嗦嗦地站在长夫人的面前,将头深埋于胸前,绝然不敢与长夫人对视:“我,我,”   “哦,”   长夫人端着盘子,双眼严厉地扫视着阿二:“你是在哪间屋做事的?嗯,我怎么没见过你,莫非你是新买来的吧!”   “嗯,是的,夫人,我是刚来的,还没吩咐做什么具体的事情!”   阿二战战兢兢地顺嘴胡诌着,长夫人似乎相信了他,点点头:“怪不得,新来的丫环都不懂得规矩,你别乱跑了,让家丁逮住,非得打折你的腿不可,且跟我来,”   说着,长夫人将手中的瓷盘推到阿二的面前:“拿着,跟我做活计去!”   “是,”   阿二不敢推诿,依然低垂着头,乖乖地接过沉甸甸的瓷盘,尾随在长夫人的身后,忐忑不安地走进迷宫般的画廊里,阿二偷偷地坏视着,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就是跟在女仆沫儿的身后,绕过画廊,走进园中园的。   今天夜里,阿二又从原地逃出,眼瞅着大功即将告成,不料想长夫人半路杀出,全然打乱了阿二的逃亡计划:这也许是天意如此吧!阿二暗暗感叹道:我又与长夫人相会了!   阿二端着瓷盘,跟在长夫人的身后,走进忙乱不堪的画廊,画廊里好不热闹,无论谁见到长夫人,都立刻停下脚步,或是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施以大礼,没有得到长夫人的首肯,一动也不敢乱动。   迈过高高的门槛,绕过幽深的回廊,一个老奴才推开一扇珠漆木门,阿二的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宅,灯火通明之中,弥漫着滚滚异样的气味,透过呛人的香脂气,阿二看见十余个少女褪着裤子,姿式非常难看地一字排开,满脸羞色地蹲在床铺上,叉开着的胯间均放置着一只硕大的细瓷碗。   阿二不解其意,高举着盘子,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少女的胯间:哇,这十余个少女原来均是历假在身,血经来潮,殷红的经血滴达滴达地漏进胯下的瓷碗里,泛着让阿二几欲窒息的臊腥味。   “过来,”   见阿二瞅着少女的胯间发怔,长夫人催促一声,阿二慌忙加快了脚步,长夫人却拦住了阿二,肥实的手掌掀起瓷盘上的白纱布,抓起一把小扁勺,舀起少许阿二叫不出名字来的粉沫,小心奕奕地倾倒在每个少女胯下盛着经血的瓷碗里,一个少女可怜巴巴地喃喃道:“夫人,我的腿都蹲酸了,让我坐下来歇休一会吧!”   “他妈的,”   长夫人一听,干手掌一抬,非常灵巧地抽了少女一计耳光:“给老娘乖乖地蹲着,再敢多嘴,老娘撕烂你的咯吧裆!”   老妇人将小勺重新放回瓷盘上,冲迎面走来的奴才道:“羹汤熬制得如何了?”   “夫人,”   奴才拱手向前:“原料均已调兑好,只是缺少新鲜的初乳!”   “哦,”   夫人跟着奴才走到热气腾腾的灶台前,只见一口铁锅里盛着少女的经血,锅沿上摆满了杯盘,里面均是五花八门的各色调料,奴才端起一只盛着些许鲜奶的瓷盆冲夫人皱眉道:“夫人,你看,只有这点初乳,羹汤如何熬制得出来啊?”   “哦,这群废物,”   望着那点可怜的奶水,长夫人面色阴沉下来,她冲始终不敢抬头的阿二瞟了一眼,阿二端着盘子跟在长夫人的身后,继续向前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暗暗发笑:这个老爷好生怪癖,居然用女人的经血和奶水熬汤喝,亏他想得出来!想起自己采花时,有时不慎撞红,鸡鸡触到女人的经血,又脏又腥,阿二便恶心不已,可是,作梦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喜欢喝经血,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哇!   “嗳哟,嗳哟,嗳哟,”   前面的一幕更是让阿二惊讶不已,二十多个光着上身的少妇,哼哼呀呀地跪在床铺上,膝盖前放置着小瓷盆,每个人的左右分别站立着一个秃头壮汉,一对沾满奶液的大手掌哧溜哧溜地挤压着少妇的乳房,白盈盈的奶水从色素沉着的乳头滴达滴达地被挤兑出来,汩汩地流进膝前的小盆瓷里:“嗳哟,痛死我了,”   望着少妇们痛苦不堪的表情以及被挤压得又红又肿的奶子,淫贼阿二突然心生怜悯:好可怜的女人啊,再这样挤压下去,她们的奶子都将严重发炎,然后化脓,最后痛苦万状地死去啊!   “怎么,”   毫无同情心的长夫人走到一个少妇的面前,她根本不理睬少妇的惨相,肥手拎起膝盖前的小盆子,不满地嚷嚷道:“怎么,挤了半天,才挤出这点来啊,明天就是老爷的寿宴,现在厨子正等着奶水熬制羹汤,可是,你们这群废物,哼哼叽叽的,一天到晚,就挤出这点奶水来,能够用么!哼,”   “夫人,”   秃头壮汉无奈地摊开沾满奶液的大手掌:“我们已经努力了,可是,这些新买来的奶娘因为都是贫困之家,平日里营养不足,所以,奶水也就稀少,夫人你看,”   秃头向长夫人展示着已经揉红的手掌:“我的手都揉红了,就是挤不出奶水来!”   “哼,”   长夫人冲一个点头哈腰的,可能是管事的小喽罗道:“给这些奶娘多加点营养,多熬鸡汤和猪肘汤给她们喝!”   “是,夫人,”   小喽罗应承一声,立刻向下传令。   “哇,哇,哇,好鳖啊!哇,哇,哇,胀死我啦!”   长夫人这边正吩咐给奶娘们多加营养,以增加马四老爷寿宴需要的大量奶液,从异味扑鼻的隔壁突然传来女童凄厉的哭喊声:“不,不,我不吃了,胀死我了!”   “哇,哇,哇,好鳖啊!哇,哇,哇,胀死我啦!”   “怎么了,又是怎么了!”   听见女童的哭喊声,长夫人皱起了眉头,匆匆地走向隔壁,阿二也紧随而去。   “哇,哇,哇,”   在骚味充盈的屋子里,四个年龄不超过四岁的女童一丝不挂在厥着小屁股,六七个家丁端着盘子,正焦虑万分地在女童的屁股旁晃来晃去:“唉,别哭了,我的小祖宗啊,你快拉啊,拉啊!”   “哇,哇,”   女童们纷纷嚷嚷道:“我拉不出来啊,哇,哇,”   “他妈的,”   长夫人走上前去,瞅了瞅家丁们手中的盘子,登时勃然大怒,肥手一伸,啪地将一个家丁手中的盘子抽翻在地,数颗黄橙橙的屎粒咕碌碌地翻滚着:“一群废物,忙活了好几天,就弄出这点玩意来,饭桶!”   “夫人,”   家丁慌忙跪拜:“这些女童没有挑选好,脾胃太差,灌肠之后,更是消化不良,吃下过腻的食物,无法正常消化,不是拉稀,就是便秘,夫人,奴才实在没有办法了!”   “笨蛋,”   长夫人端起一只饭碗,阿二悄悄地瞅了瞅,全是用各种调味品勾兑过的生肉馅,长夫人将饭碗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是谁兑的肉馅?盐放得这么多,女孩拉出的肉丸,一定是咸涩无比,你们想害死我家老爷啊!”   什么?听到长夫人的话,阿二大吃一惊:什么,什么,马四老爷竟然吃女童拉出来的粪便,这个没有了鸡巴的老东西真是他妈的超级变态狂啊!恶不恶心啊!   “去,重新调兑!”   长夫人将饭碗甩给一个奴才,见一个女童哭哭咧咧地嚷着拉不出屎来,长夫人又端起一只汤盘,递到女童的面前:“好孩子,别哭了,喝点热汤,就能拉下屎来了!”   “我不喝,”   女童推开汤盘:“奶奶,这汤好浓啊,我喝不下去啊!”   “喝不下去也得喝,少废话!”   长夫人不容分说地按住女童不停摇晃的小脑袋瓜:“乖乖喝下去,别找不愉快!”   “啊呀,”   另一个女童如负重卸地长叹一声,吧啦啦地挤出几粒与绵羊的粪便颇为相似的屎球来,纷纷落在小瓷碟里,长夫人满意地笑了笑,顺手接过瓷碟:“哎,好孩子,乖孩子,呶,赏她一个鲜桃吃吧!”   “你们听好,”   长夫人将盛着女童屎球的小瓷碟放在阿二的盘子里,又如此这般地吩咐奴才们怎样调兑肉馅,让女童们强行吞咽,经过胃肠的一番处理后,再顺利地从肛门排挤出来:“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你们好生做活计!”   说完,长夫人不再理睬众家丁,对于女童的哭喊更是弃耳不闻,她继续向前走去,绕过大宅,来到一处空旷地,黑暗之中,阿二看见几个家丁正围着一头蠢猪乱转,见长夫人走了过来,纷纷站直身子,行过大礼之后,便开始汇报工作:“夫人,这头猪已经洗过三次胃,奴才现在就要开始灌肠了,请夫人视查!”   “好哇,”   从走进画廊直到这片空旷地,长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众家丁得令,拽过蠢猪,将一只盛着精肉馅,业已调兑完毕的食盆放在地上,蠢猪见状,已经连续饥饿了数天,又天天被洗肠洗胃,肠胃里除了清洁液,已是空空如也,酸液横泛,现在,闻到食物的香味,蠢猪猛爬过来,吭哧吭哧地吞咽起来,家丁有意干扰蠢猪的进食,用竹杆不时的挑动食盆,蠢猪唯恐食盆没准什么时候被挪走,吞咽的速度更快了,甚至连咀嚼都来不及,其实,细如泥浆的肉馅,根本没有必要咀嚼啊!   “哽哽哽,哽哽哽,”   食盆里的肉馅很快被蠢猪狂扫一空,它腆着突然膨胀起来的大肚皮,哼哼叽叽地舔食着盆边残留的肉馅。   “快,”   有家丁催促道:“快点动手,不能让它分泌消化液!否则,会污染了肉馅,几天的努力就白搭了!”   “好的,看我的,”   一个家丁悄悄地举起了大木棍冲着埋头舔吮食盆的蠢猪当头便是凶狠的一击,毫不觉察的蠢猪哼哼两声,身子一歪,瘫倒在地,另一个手执屠刀的家丁骑到蠢猪身上,扯住猪耳朵尖刀甚是麻利地捅进蠢猪的脖颈,随着扑哧一声响过,顿时血流如注。   “哈哈……”   屠夫抹了抹手上的猪血,连猪毛都不刮便剖开了蠢猪的胸腹,将装满肉馅的猪肠子掏拽出来,非常小心地放进一只盛着清水的大木盆里,家丁们一边清洗着猪肠子,一边嘻皮笑脸地嘟哝着:“嘿嘿……咱家老爷的点子真多啊!”   “这种肉肠吃起来一定很有味道吧!”   “我猜啊,一定比普通灌制的肉肠香多了!”   “呶,”   一直默默观看的长夫人望着木盆里面由蠢猪自己灌制的肉肠,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吩咐家丁道:“先从中间给我绑扎一根,我且拿回去偿偿,权当夜宵吧!”   “是,”   家丁不敢怠慢,挑选最理想的地方给长夫人绑扎一根肉肠,长夫人满意地接过来,放进阿二端着的瓷盘里:“呶,且将肉肠送到我的卧室,老娘要亲自下厨烹饪!”   “嗯,”   阿二迟疑起来:怎么,刚刚逃出园中园,又要夜闯母老虎的卧室?   “走哇,想什么魂呐?”   长夫人不耐烦地催促着,吓得阿二哆嗦一下,端着瓷盘,不得不随长夫人而去。   “瞅你的模样,还算可以,”   长夫人一边扭扭达达地走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冲阿二道:“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丫环吧!”   苦也!阿二暗暗叫苦,想起长夫人渲淫时的张狂之态,想起她胯下那呛人的骚腥味,想起那令人窒息,几欲休克的,浓酸般的淫液,阿二便不寒而栗,同时好不懊悔:唉,千不该,万不该,我不应该食言,置寿娘的搭救于不顾,擅自溜出园中园,现在,被长夫人纠缠住,非但无法脱身而逃,竟然要做这只母老虎的贴身丫环,以后,可如何逃逸?如果长夫人觉察出来,将如何处置我?为了掩盖自己偷欢的丑事,长夫人决不会留下我阿二这个活口啊!这可如何是好呐?   思忖之间,阿二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一处极为奢华的大宅里,女仆沫儿迎出门来,看见乔装的阿二,突然一怔:“她?”   沫儿不解地望着阿二,又瞅了瞅长夫人,长夫人平静地说道:“这是我刚选中的丫环,怎么样,沫儿,”   长夫人转过身来,手掌轻抚着阿二:“沫儿,你看,这身段,这模样,还算过得去吧!我已经决定了,以后,就让她做我的贴身丫环!”   “哼~~”看见长夫人笑吟吟地抚摸着相中的丫环,又闻听以后将做夫人的贴身,沫儿不禁醋意大发:“哼~~夫人,恕奴才不敬,您老的眼光真得不咋样啊!”   “哦,”   长夫人怔怔地瞅着沫儿:“怎么,我的眼光不行?难道,她不漂亮吗?”   “夫人,”   想起自己的地位将受到震憾,沫儿妒忌丛生,为了保住岌岌可危的、贴身丫环的地位,沫儿顾及不得太多,更不怕得罪长夫人了:“夫人,此人虽然面清目秀,可是仔细端祥,却多有男相,而女生男相,必克人!”   说着,沫儿指尖点划着阿二有些突起的颧骨道:“夫人请看,女人颧骨高,在家克父母,出阁克夫君!”   “哦,”   听罢女仆的话,长夫人怔了片刻,继尔,像个听话的孩子,目光顺着沫儿的手指在阿二的面庞上移来扫去:“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哦,你还别说,这个贱婢真的有点女生男相啊!”   阿二端着盘子,惊惧不安地站在两个女人面前,唯恐被看出破绽,坏了大事,甚至将丢掉脑袋。   “夫人,夫人,”   沫儿正别有用心地给阿二相面,大宅外突然响起女人的嚷嚷声,三个人几乎同时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穿戴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阿二特别注意到,妇人的手中攥着园中园的房门钥匙。   “夫人,大事不好!”   妇人跑到长夫人的面前,将手中的钥匙塞到长夫人的手上,看见阿二,突然止住了嚷嚷,将嘴巴凑近妇人,阿二还是听到几句话:“夫人,大事不好,根据安排,今天轮到我了,可是,当我从寿娘那里把钥匙取来后,我到园中园打开房门一看,人,没了!”   “啥,”   长夫人大吃一惊,再也没闲心听沫儿给新选的丫环相面了:“快,快给我搜查,一定要抓住他!否则,要坏我等大事哟!” 第10回 老阉人夜圆皇帝梦,长夫人谗言害寿娘   《调笑令·宫殿》宫殿,宫殿,马爷登上台面劳心憔悴历年,荡妇诬告寿娘,娘寿,娘寿,寿宴岂乏鲜肉。   “哼,”   闻听供自己渲淫的面首逃逸,长夫人慌忙安排心腹家丁暗中搜查,并且一再叮嘱道:千万不能让老爷知晓!然后,忿忿地骂寿娘道:“这人是寿娘去过以后才逃走的,这里面一定有鬼,搞不好便是两人暗中做扣,寿娘佯装忘记了锁门,把人放走了,过一个时期,她再乘机溜走,哼,他妈的,竟敢背着老娘偷偷地挂上小白脸了!”   “是啊,”   闯了空屋,没有偿到鲜,阿二搞不清楚应该是马四老爷第几个夫人的肥婆道:“是啊,长夫人,是有鬼,寿娘推说她走时忘记锁门了,可是,您猜,我在她的床铺下看见了什么?”   “什么?”   长夫人急切地追问起来,肥婆又咬起了长夫人的耳朵,长夫人一边听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哇,好哇,这回你可栽到老娘的手上了,且看老娘到四爷面前告你一状,让老爷好生收拾收拾你,老爷可不是省油的灯,耍弄人的把戏别人想都想不出来,我一定让老爷把你收拾得骨头不疼肉疼!走,”   长夫人冲沫儿和阿二点点头,突然她特别冲阿二道:“你还没有名字吧,嗯,”   长夫人沉吟一会:“我已经有了一个非常知心的丫环——沫儿,今天,又得到一个很受看的丫环,沫,沫,你应该叫什么呐,得了,”   长夫人冲阿二神秘地一笑:“你就叫汀儿吧,意思是,你便是老娘睡觉休息的一片小洲!嘿嘿,汀儿,跟我走吧!”   “是……”   听着自己的新名字,又念及长夫对“汀”字的别有一番心思的解释,阿二心中苦涩道:什么?我是夫人休息睡觉的一片小洲?难道,夫人当真要躺在我身上睡觉?如果夫人知晓我乃逃走的面首,如何是哉?   阿二不敢多想,跟在长夫人的身后,又满院子转悠起来,却始终也寻不见令阿二生畏的大太监,长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嗨,这个老东西,一准又做皇帝梦去了!”   说着,长夫人哗啦掏出一串钥匙,行色匆匆地拐向院落的东北角,沫儿与汀儿紧随其后,夜幕下,眼前陡然闪出一道高近三米的红漆大墙,里面吆三喝四,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这个老东西,果然在这里,”   长夫人走到紧闭着的珠漆大门前,嘟嘟哝哝地启开了大门,哗啦一声,长夫人双手一推,一座更加神秘的大宅呈现在阿二的面前。迈进高过膝盖的门槛,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富丽唐皇的,完全模仿当朝圣上的、假冒的、却不是伪劣的金銮宝殿,唯一的区别只是规模要小得许多,如果确切一点形容,应该是金銮宝殿的微缩品。   微缩品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当今没有鸡巴的、假皇帝的规格丝毫也不能降低,圣上拥有的一切,大太监也是面面俱到。在某些细节方面,甚至让阿二有一种欲超过当朝皇帝待感觉。在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上,又铺上一层令阿二目炫的红锦绸,阿二双脚踩在上面,有一种很不踏实的飘飘然的感觉。是呀,想起就要亲眼得见据寿娘所说喜怒无常的大太监,阿二心里的确很不踏实啊:唉,我把大太监的夫人姬妾几乎操个遍,如果老阉人有知,非得撕碎我不可啊!   咣当,身后的大门突然关死,巨大的响声把阿二吓了一跳,长夫人神色紧张地锁好大门,径直走上微缩品,不料却被一个扮成卫士的家丁用长戟挡住去路,长夫人气呼呼地拨开原来是用木棍仿制的长戟,健步跃上大殿。   只见包着黄金的龙椅上煞有介事地端坐着一人,此人年愈五旬,也许是阉割多年的缘故,面庞严重畸形,男性特有的呈着阳刚之气的棱角,在这位老阉人的脸上,全都演绎成不男不女的、面包状的浑圆,无论是额头还是下颌,均突鼓着一团团不规则的面包状,那东鼓西突的样子,酷似没有发酵成功的面粉团,此人身材矮小而又枯瘦,坐在龙椅上,两条短腿甚至够不到地面。   阉奴生性多古怪,府中有府何哉快。   月色阴森皇帝梦,黄袍披身多气派。   吹拉弹唱灯火明,家奴匐匍殿前拜。   谁知荡妇私闯入,“龙颜”大怒脾气坏。   “嘟——”   见长夫人未经请示便擅自闯入自己苦心营造的金銮宝殿,假皇帝、真太监不禁“龙”颜大怒:“嘟,大胆泼妇,孤家尚未选你上殿,你因何前来搅扰,还不跪下请罪!”   “嗨,”   看见龙椅上的假皇帝这份认真的样子,长夫人哭笑不得:“老爷,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这半夜更深的,你不好生休息,保养身体,这又折腾的是哪一出啊,如果让天子知道了,不得诛了你的满门啊!”   “嘟,多嘴的泼妇,”   老阉人不服气道:“休要诅咒孤家,你这是恨孤家不死啊!”   “唉,”   长夫人叹了口气:“老爷,你哪能死啊,谁死你也死不了啊,你整天装模作样当你的皇帝,府内府外的大事小情都推到老娘我一个人的身上,唉,老娘又操心,又劳神,可真要累死了!”   “好哇,”   大太监嘿嘿一笑,手捻着假银须道:“你死了好哇,你死了大家都清静!”   “老爷,你,”   长夫人动气道:“老爷,我伺候你多年,府里府外一把手,你睁开老眼好生的瞧瞧,这马府让我操持得红红火火啊,这容易么,可是,没想到,老爷你竟如此绝情,咒我早死,唉,可怜老娘一份真心哦!”   “哈哈哈……”   大太监像个跳马猴子似地从龙椅上窜将起来,指着灯火通明的大殿以及正在吹拉弹唱的乐伎,手舞足蹈起来:“老婆子,休要在我的面前邀功自傲,你且放心,我一定对得起你,你死后,我一定请来最高级别的乐伎班,雇最好的吹鼓手,给你大吹大擂十天,进行最高等级的大发送!如果你还嫌不过瘾,我再把庙里的和尚也请来,给你念三天三宿的经文,保你升入天堂,做个老仙姑!”   “嗨,老爷啊,我活得好好的,你却为我张罗起后事来,这心操得也太早了点吧,”   长夫人摆摆手,言归正题:“老爷啊,你且在这里偷清闲,当皇帝,却怎么也想不到后院会起火吧!”   “什么,”   假皇帝、真太监咕咚一声跳下龙椅:“着火了,后院着火了,谁放的?还不给我快快抓来!”   “嗨呀,我的老爷,”   长夫人一把拽住夺路欲逃的老阉人:“你真是不学无术啊,连后院起火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老爷,有人给你戴绿帽子了,这,你总该明白了吧!”   “啥,”   马四老爷登时火冒三丈,啪地甩掉假皇冠,一把抽出价值不菲的,据说是圣上赏赐的传世佩剑:“什么,什么,他妈的,谁敢给我戴绿帽子,我阉了他!”   望着寒光闪闪的佩剑,站在一旁的阿二打了个冷战:给太监戴绿帽子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此人,就,就是我啊!   “老爷,”   长夫人见火已经被自己勾了起来,继续往上浇油:“谁给你戴了绿帽子,你去寿娘那里瞧上一瞧,一切便大白于天下了!”   “啊,她,这个贱货,”   马四老爷怒不可遏,握着佩剑便冲向珠漆大门:“小贱人,敢给老子戴绿帽子,看老子你把剁成肉酱!嗯,”   刚刚跑到门前,老阉人突然转过身来,对身后扮成卫士的家奴道:“传我的旨,退朝!”   临出大门前,老阉人对心腹的家奴反复叮嘱道:“你们统统都把这身衣服换掉,藏好,把我的金銮宝殿用绸缎小心地包裹住,千万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此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就是谋反的大罪,家族尽灭,你们谁也逃不了干系!”   “嗨……”   身旁的长夫人闻言,不屑地说道:“老爷,你也知道害怕啊,怕就别玩啊,别穷折腾啊,即兴师动众,又劳人伤财,心里又不踏实,夜里总做噩梦!这是何苦呐,有这钱,咱还不如吃它,喝它!”   “你他妈的长个嘴就知道吃、吃、吃!”   唠唠叨叨之间,马四老爷等人已经走到一处静寂的宅第前,家奴咚咚地狠击着房门,没有女仆更没有丫环的寿娘亲自开启房门:“我已休息,何事敲门啊,哎哟,”   看见马四爷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前,寿娘心头一抖,有一种无法排遣的不祥之兆。   站在长夫人身后,已经扮成丫环的阿二悄悄地扫视寿娘一眼,但只见,农家美人愁眉紧锁,一双秀眼透过夜幕直逼阿二而来,那气咻咻的忿忿然,令阿二双腿直打哆嗦:对不起,寿娘,我食言了!   皎皎月色映心田,楚楚美人已心凉。   铮铮赤胆照心肝,戚戚情断野心狼。   “哎哟~~”寿娘突然转向马四爷,匆匆下拜道:“老爷来了,贱妾有失远迎,请恕罪!”   “哼,”   大太监没有理睬寿娘,板着冷冰冰的面粉脸,佩剑不知何时已经入鞘,此刻,他倒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寿娘的宅第,长夫人亦想随后进入,马四老爷头也不回地嘟哝道:“老东西,你且回去,马府的老规矩,你忘了?真是老糊涂了,哼!”   “哟,”   长夫人一脸失望地被寿娘挡在门外,没有窥得她人的隐私,长夫人甚是怅然:“臭娘们,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得意个什么啊!”   末了,长夫人转向沫儿和汀儿:“走,回家去!”   当长夫人与两个丫环返回自己的宅第时,心腹的家丁们早已焦虑不安地等候在门口,看见主子从夜幕中走来,纷纷向前:“报告夫人,逃犯没有查到!”   “笨蛋,”   长夫人冷冷地骂了一句,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怪罪,肥手掌一摆:“天不早了,你们且回去休息,明天再做打算吧!”   打发走心腹的家丁,长夫人将汀儿,也就是阿二引领进她的寝室里,第一次走进贵妇的秘宅,阿二即兴奋又茫然,甚至还相当的紧张,装饰奢华的屋子里摆放着让阿二叫不出名字来的精瓷细品,墙壁上挂着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画题表。出身贫寒的阿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宝贝,双眼惶惶地环顾着。   “瞅啥呐,干活啊!”   沫儿以前辈的口吻教训着阿二道,阿二却不知如何着手,甚至怕弄坏了杯瓶碟盘,从而再次惹下大祸,长夫人笑吟吟地走来,将阿二推坐在床铺上,阿二心里更加惶惶然了:“夫人,贱婢不敢睡在这里!”   “呵呵,”   长夫人淡然笑道:“刚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啊,你还记得么,我给你起的名字,是何用意,你给我说说,”   “汀儿,”   阿二喃喃道:“就是一片小洲的意思,以供夫人休息之用!”   “哈,”   长夫人黄颜大悦,看见主子如此厚待新来的丫环,正在整理被褥的沫儿又来了醋劲,手掌生硬地推搡着阿二的屁股:“哼,呶,起来!人家要铺褥子呐!”   “汀儿,”   长夫人看出沫儿在耍小性子,也许是故意抽火,甜甜地对汀儿说道:“来,你且坐在这里,我下厨弄点夜宵来,吃过之后,咱们一起就寝!”   长夫人端上来的夜宵,差点没把阿二呕翻在地,在一只小瓷盘里放着由蠢猪自己灌制的,经过简单蒸煮的肉肠;另一只小圆碟里,是数颗女童的粪便,经过一番炮制,闪烁着黄橙橙的金光。长夫人夹起其中的一颗,放在阿二的小碗里:“汀儿,还不趁热吃下!”   “夫人,”   阿二强忍着恶心,拒绝道:“我不饿,吃不下!”   “哦,”   长夫人非常痛快地咽下一颗女童屎,细细地品味着,直看得阿二肚子里翻江倒海,而长夫人则一边品味着,一边津津乐道着:“汀儿,你不懂,买来的女童,给她们灌几回肠,洗几次胃,她们的体内便干净了,再将配制一些特殊的食品给她们吃,拉出来的屎粒,就有特殊的营养啊,现在,皇宫里面最时兴吃这个!你为何不偿偿香啊,赶赶令啊!”   “哦~~”阿二苦涩地咧了咧嘴:哼哼,我阿二什么香都想偿,什么令都想赶,可是,吃屎这个香,这个令,还是免谈吧。望着长夫人甜滋滋地嘴嚼着黄橙橙的女童屎,阿二百思不得其解:无论怎样洗胃和灌肠,女童吃下去的食物,经过消化,拉出来的东西再干净,也是粪便啊?无论怎样处理,加什么香料,或是烹,或是炸,最终,也还是粪便啊!人吃粪便,这与狗有何区别?   “呶,”   长夫人猜测出汀儿不愿食屎,便用餐刀割下一小片肉肠,阿二不便再拒绝,在长夫人热切的目光下,屏住气息咽进嘴里,闭着眼睛嘴嚼起来。   “好啦,沫儿,”   长夫人冲沫儿道:“你把碗筷收下去,熄灯休息!呶,”   长夫人又冲汀儿道:“你且上床,在里面睡,我在中间,沫儿在外面!”   阿二坐在床里,却不敢脱衣服,趁着长夫人不注意,在灯光不及的昏暗处,扯过被子便和衣钻了进去。长夫人似乎没有注意到阿二的举动,只顾褪自己的衣服,然后,与同样精赤条条的沫儿翻身上床,各自钻进锦被里,沫儿扑的一声吹灭了油灯,屋子里陡然间便昏黑起来。   “嘻嘻,夫人,你在做甚啊!”   黑暗之中,从床铺的另一侧,传来沫儿的淫笑声,阿二感觉到身旁的长夫人转过肥溜溜的身子,双手搂住身材娇巧的心腹丫环,尤如母牛舐犊般地舔吮起来:“哟唷,沫儿,你的身子可真嫩啊,你的肉皮可真甜啊!”   “夫人,嘻嘻,你别咯叽我啊,呵呵,”   沫儿在长夫人的怀里淫声浪气地撒起娇来,纤细的小手孩子般地抓揉着长夫瘪如面袋的老乳房。   “哟唷,哟唷,哟唷,……”   长夫人举着沫儿的手臂,舌尖哧哧地吮舔着沫儿的腋窝,把个沫儿耍弄的咯咯浪笑:“哎唷,哎唷,夫人,好痒哦,咯咯,咯咯,”   “哟唷,哟唷,”   长夫人这边吮着小丫环的腋窝,那边则抠捅着小丫环娇嫩的肉洞,发出清脆的响声,把个沫儿捅得嗷嗷地呻吟着,双腿哆哆地抖动着,却又不敢反抗:“嗳唷,嗳唷,夫人,轻点抠哦!”   “啊,”   长夫人狠狠地吮了一口沫儿嫩白的皮肉,不禁长叹起来:“唉,我老矣,皮肤越来越干瘪,并且,身上的气味越来越咸涩,唉,岁月无情,老娘来日不多啦!”   “夫人休要多虑,”   沫儿强忍着下体的鼓胀,通情达理地安慰着黄脸婆对老之将至的无限恐慌:“夫人,奴才最近正在看养生的书呐,上面介绍说,多喝男童的尿水,对养颜非常有益!”   “是么,”   长夫人思忖了一会:“那,明天就买几个男童来,专接他们的尿喝!”   “嘻嘻,夫人,”   沫儿认真地讲述道:“夫人,这男童尿啊,可不是随便喝的,就像女童屎,是要经过精心处理的,并且,所谓的男童屎,必须是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泡屎,……”   “可是,听炼丹的老仙人说,”   长夫人按住沫儿的玉口:“多吮吸少女的口涎,对养生、护肤更有益啊!”   “哦,”   沫儿闻言,乖顺地张开小嘴,长夫人吐出舌头,探进沫儿的口腔,贪婪地吮吸起来:“哟唷,真好吃啊,吮起来甜甜的,咽下去清爽爽的!”   “嘻嘻,咂咂,”   沫儿讨好地鼓捣着口腔,尽一切可能地分泌着口液,以便于长夫人的吮吸。   眼前这一幕,令阿二即兴奋不已又惶恐不安,瞅着这对主仆,阿二虽然乏顿无比,却无丝毫的困意。   “哦~~”长夫人一边吮吸着沫儿的口液,一边将另一只手溜进阿二的锦被里,手掌刮划着阿二的衣服:“汀儿,你为什么不脱衣服啊!”   “在,在,家,习惯了!”   阿二吱唔着,长夫人的手掌开始在阿二的身上拽扯起来,以命令的口吻道:“脱了,统统地脱了,在我的床上睡觉,必须脱个精光,这是规矩!”   啊,这又是哪门子规矩,马府的规矩可真多啊!虽然不是什么繁文缛节,却都是怪僻横生的,甚至让人无法接受的。   “脱掉,快点!”   长夫人一边命令着,一边移向阿二,慢慢地将身子压在了阿二的胸脯上:“啊,汀儿,老娘要压在你身上睡觉了!呶,张开你的嘴,让老娘吮一吮,”   说着,长夫人便开始吸吮阿二的口液,沫儿乖顺地依在长夫人的身旁,细手娴熟地按揉着夫人的背脊。   突然,长夫人将手掌向阿二的胯间移去,阿二登时惊赅到了极点,手掌死死地按住鸡鸡。   “哈,”   昏黑之中,长夫人突然大笑起来,她呼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揪住阿二的胯间:“小子,休要再跟老娘耍把戏了!沫儿,开灯!”   “是,”   沫儿不解地点上油灯,阿二哆哆乱颤地坐在长夫人的面前,眼睁睁地瞅着长夫人咬牙切齿地掏出自己鸡鸡,沫儿惊叫起来:“啊,原来是你,你伪装的好巧妙啊!”   “算了吧!”   长夫人狠抽着阿二的鸡鸡:“巧妙个啥啊,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却故意装做不知,呵呵,跟老娘玩这套,你还嫩了点!”   “夫人,”   撕下了面首的伪装,沫儿甚是解气:“可是,夫人,你为何直到此刻才要揭穿他啊,你为何不让家奴下手,将其活生生地投进枯井里,一了百了呐,如果不小心,让他钻了空子再次溜掉,岂不要坏大事理?”   “沫儿,”   长夫人贪婪地抓摸阿二的鸡鸡:“说句心里话,把他投进枯井,这容易的很,可是,老娘还真有些舍不得呐,你看,”   长夫人又发自内心地赞叹起人妖来:“这身段,这皮肤,这脸蛋,扔进枯井,真是可惜了!当时,老娘思量了好半晌,最后,还是不想把他弄死,我要把他藏在寝室里,独自享用,对外就宣称他溜走了,没有找到,呵呵,”   “夫人高明!”   沫儿奉承道,又转向怔怔发抖的阿二:“奴才,如果你想好生活命,就学乖点,好生伺候我家夫人,否则,哼,”   沫儿攥起白拳头:“我就替夫人狠狠地揍你!”   “汀儿,来吧,”   长夫人早已按奈不住,一把将阿二推翻在床铺上,骚烘烘的胯间重重地压迫而来,阿二苦涩地闭上了眼睛,扯住长夫人的骚肉片,不得不卖力地吮舔起来,而沫儿也不肯清闲,拽住阿二的鸡鸡,吧叽吧叽地咬啃起来,痛得阿二不停地嚷嚷着:“哎哟,哎哟,好痛啊!”   “哼哼……”   见长夫人如此热衷于让面首为其口交,沫儿乘虚骑到阿二的胯间,将面首的鸡鸡暂且纳入自己总是闲置的肉洞里,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哎唷,哎唷,嘻嘻……”   “哦,”   听到贴身丫环的呻吟声,夫人这才想起面首的鸡鸡,她咚地仰躺下来,绝顶聪明的丫环沫儿机灵地跳下来,脚尖轻踢着阿二的屁股:“起来,快点伺候我家夫人去!”   “哎,”   阿二答应一声,抹了抹骚气飘逸的嘴巴,在沫儿的催促之下,乖乖地爬到长夫人的身上,卖力地大作起来。   阿二吃力地抱着长夫人肉墩墩的腰身,仿佛搂着一匹放荡不羁的野马,在乱纷纷的床铺上咴咴咴地撒起欢来。   “啊、啊、啊……嗷嗷嗷……”   阿二哪里会知晓,这是一匹何等凶悍的野马啊,真是母骥发情,淫荡万里啊,在面首的捅插之下,发情的母马那满脸纵生的皱纹绽放成无数条横筋突起的沟壑,滚滚的汗液顺着这千沟万壑四处漫溢而去,泛着浓浓的燥热,皱纹比屁眼还要稠密的嘴巴,窜出混合着脂粉味的淫秽之气:“啊,啊,啊,嗷嗷嗷……”   五旬的老徐娘对性有着甚为深刻的领悟,就像在江湖混迹半生的浪人,对人生,对社会,有着与常人炯然相异的感悟和理解。长夫人嫁给大太监三十余年,偷情数十载,玩过面首无数,黑毛簇拥的老穴接纳过数不胜数的肉棍。   “啊、啊、啊……嗷嗷嗷……”   长夫人闭着双眼,细细地品着此时此刻接纳其中的肉棍:嗯,不错,长度足够,硬度适中,唯一遗憾之处,阿二鸡鸡的直径略细,如此一来,对老屄帮子的磨擦强度不够,快感也就稍显缺乏。   “唉,”   长夫人叹息一声,心中暗道:将就点吧,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啊,人生总是充满了这样或者那样的缺憾!   “哦,”   身上的面首猛然狠抽一下,鸡鸡头重重地撞击在肉洞壁上,长夫人顿然快意泛起,甚至产生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啊,好舒服啊!唉,”   长夫人又叹了口气,心中嘀咕道:如果再多几个人,正时站在身下,一个紧接一个地轮番操我,那就更舒服啦!   这种近乎疯狂的群交、群奸的念头一经闪现,长夫人的身子怦然一颤,被阿二狠抽的肉洞壁哗地分泌出淋淋的淫液,长夫人自己都莫名其妙,为何这种念头一经燃起,竟会是何等的兴奋,以至于兴奋得心头猛抖,屄心横流!   “啊,太激动人心了,”   长夫人紧闭着眼睛,一起想像着种那可望而不可及的群交场面,业已磨出厚茧的肉壁又哗哗地泛起淫水来,在阿二狂捅之下,咕叽咕叽地响彻着。长夫人兴奋到了极点,脑海中飘飘然地浮现出一大群赤身裸体的精壮男子,迫不急待地排列在她的胯间,人人都挺着硬梆梆的大鸡巴,长夫人欢喜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来啊,来啊,快来操我啊!”   “夫人,”   毫无所知的阿二茫然地嘟哝道:“我正在操呐!”   “操吧,操吧,都来操我吧,”   长夫人淫荡无比地吼叫着,仿佛正在被众多男人轮奸,一根又一根大鸡巴轮番进出于自己的肉洞,直操得天昏地暗,狼烟四起。   “唉,”   现实毕竟是现实,当长夫人睁开红通通的色眼,发现只有阿二一人无比卖力地捅抽着自己时,不无失望地叹息起来:“唉,扫兴!”   突然,长夫人想起了山阴公主,不禁咂咂赞叹起来:瞅人家山阴公主,那才叫性福呐,那才叫公主呐,你皇帝哥哥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贤妃,宫娥彩女成千累万,姑奶奶我为何不能豢养年轻、漂亮的面首呐!呵呵,山阴公主可真豁得出脸皮去,从皇家御林军里挑选出五十名风花正茂的精兵,领回府内,供自己淫乐,啊!五十个面首啊,那将是多么激动人心的群交群乐的场面啊!   “老东西,”   长夫人一边凭空想像着山阴公主是如何与五十个面首肆意狂欢的,一边暗暗骂道:这个没用的老东西,站着茅坑却不拉屎,自己无能,还要耽误别人性福,赖在府里迟迟不回皇宫作事,害得我终日营营狗狗,不敢造次!   唉,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多多搞些精壮男子,也像山阴公主那样,美美地享受一番呐!   梆,梆,梆,……   想着想着,干着干着,不知不觉地三更已过,黑暗之中,长夫人明显地感觉到身上的汀儿瑟瑟发抖,凭着多年的实战经验,长夫人认为面首行将完蛋了。   “汀儿,”   长夫人命令汀儿道:“精液珍贵,休要乱泄,来,老娘要细细地品偿!”   “是,夫人,”   阿二停止了大动作,屁股往前一移,将鸡鸡顶进长夫人的嘴里,长夫人握住鸡鸡,仿佛握住一只大肉肠,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长夫人固执地认为,男人的精液是世界上最好的滋补养颜品,自己虽然已经年愈五旬,却依然充满了活力,性欲空前地旺盛,就是因为多年以来从不间断地吸食男人的精液。   男人的精液既然能够种出孩子来,可见其何等的珍贵啊,因此,吸食精液,就好似吞食鱼籽蛙卵,这是绝好的大补品!   “沫儿,过来,”   男人的精液固然滋补,还需要少女淫水的调兑,长夫人吮了几口面首的鸡鸡,又将沫儿唤到身旁,手指捅进心腹丫环的肉穴,肆意搅拌一番,然后,蘸抹在面首的鸡鸡头上,吐出舌尖,细细地品味着。   “嗷,嗷,”   在长夫人的吮吸、把玩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制,嗷的一声吼叫,长夫人慌忙吸住鸡鸡,哗啦,一滩精液全然喷进长夫人的口腔里,长夫人唔唷唔唷地吞咽起来。   “啊,”   长夫人咧开满是粘液的嘴巴,蘸着少许残精,轻轻地涂抹在皱纹横生的好似屁眼的嘴唇上,希望粘液能够发生奇效,抚平这讨厌的皱纹。   五旬淫婆性致高,三更仍闻母狗嗥。   搂着面首梦群交,权把精液当唇膏。   就这样,长夫人搂着面首汀儿,与沫儿一起,主仆玩了大半宿的三屁,直至东方泛起灰蒙蒙的鱼肚白,方才偃旗息鼓,刀枪入库。经过暂短的休息,当太阳高悬在窗前时,长夫人终于醒来,一番精心的打扮之后,花枝招展地率领着沫儿和汀儿,满脸傲慢之相地走向了马府的会客厅,主持太监丈夫马四老爷的寿宴去了。   当朝最受圣上宠幸的宦臣马四老爷的寿宴真是非同寻常,四面八方前来祝寿的人们简直要挤破院门,贺寿的礼品人抬驴驮,在院子的中央堆起一座花花绿绿的大山。   马四老爷身着盛装,当然,再张狂,他也绝然不敢着昨天夜里的“龙”袍,面对前来祝寿的人们,马四老爷表现出相当的儒雅的,颇具皇室余威的风度来:“嗯,谢谢,谢谢,请大家落座吧!”   “谢谢马爷赐座!”   宾客纷纷向马爷施以大礼,长夫人见宾客基本到齐,命令家奴开始上菜,并向宾客郑重宣布:寿宴开始!   家奴非常自觉地排成一字长蛇大阵,以正宗的皇室风格,端着一道又一道让人眼花缭乱的大菜,从客人们的面前鱼贯而过,客人们的目光热切地投向菜肴,七嘴八舌地嘀咕着:“马爷在皇室供职大半生,对皇上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从皇上的脸上,就可以猜出皇上今天想吃什么!”   “是呀,听说今天的宴席,是完全按照皇室的饮食标准烹饪的,应该是原汁原味的皇家大宴啊!”   “各位请用餐!”   见菜肴基本上齐,马四老爷屈尊下座,端着酒杯大尽地主之宜,向客人们介绍着正宗的皇室美餐:“这是童女仙丹,”   大太监抓起一颗屎球,振振有词地讲解着,听得众人如坠五里雾中,筷头纷纷伸向黄橙橙,油亮亮屎球,而亲眼目睹所谓仙丹“生产”过程的阿二,心中暗暗发笑:吃吧,吃吧,统统是些吃屎的狗奴才!   “这仙丹,”   长夫人从中帮腔道:“集童女身上的精华,吃下去后,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更可以滋阴壮阳,……”   “这是双熬香羹汤!”   大太监指着餐桌的中央,由少女的经血与少妇的初乳再配以多种调味品熬制而成的羹汤道:“这种汤由少女的血和妇人的初乳熬制而成,具有多种营养成份,是圣上最喜欢喝的汤!”   “是么,”   众人纷纷抓起汤勺,大太监在介绍时,不知是有误,还是故意,只字未提“经”字,只轻描淡写地一个“血”字带过,众人哪里知道是经血,还以为是从少女体内抽出来的鲜血,你一勺,我一勺,哧溜哧溜地大喝特喝起来。   寿宴大餐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望着众人贪婪的吃相,脸上扬溢着因享用了皇室风味而自鸣得意之色,阿二不屑地骂道:哼,吃了满嘴的臭屎,喝了一肚子的历假汤,还美不滋的,哼哼,想起来都让人恶心!   “各位,”   寿宴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刻,马四老爷声称要给客人们奉上一道最独特的大菜——肥牛扣鲜肉!   “肥牛扣鲜肉!”   大家不解地面面相榷:“扣鲜肉,扣的是什么鲜肉啊!”   “大家请看,”   马四老爷手臂一指,几个家丁推着一辆热气翻滚的四轮车走进餐厅里,透过香气扑鼻的浓雾,人们看见四轮车上摆放着一具被整只薰烤的大水牛,牛头依然连接在胀着伤口的脖颈上,而四蹄因过长,也许是不便于薰烤的缘因,被从中间敲折,只有大腿肚尚在,大水牛的表皮被烈火灼成了漆黑的焦糊状,而从剖开的内膛里面却飘逸出令人向往的鲜肉味。   当冒着呛人气味的大水牛从客人们的面前推过时,大家你瞅瞅我,我瞧瞧你:“怎么,烤全牛,这又是什么风味!”   “那还用问,西域风味呗,你没去过西域么,那里的人就喜欢烤全牛,烤熟之后,往餐桌上一摆,人们手里拿着刀子,想吃哪就割哪!”   “西域我去过,我到那里贩过布匹,我在西域吃的烤全牛,那才叫正宗呐,又鲜又嫩,往嘴里一塞,直流牛油啊,可是,可是,”   客人指着焦糊的水牛皮,悄声嘀咕道:“马四老爷今天这个烤全牛,恕我直言,烤得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这皮都糊了,吃起来一定是又苦又涩又硬!”   “各位,”   待家丁将薰烤的并不理想的全牛推到大太监的面前,大太监冲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肃静,然后,命令家丁掀起焦糊的,肋骨突起的牛排扇,一股肉香扑鼻而来,阿二和长夫人以及众宾客同时往牛膛里望去:“让我看看,牛膛里面扣的到底是什么鲜肉哇?”   “哇~~”不看则已,这一看,登时把所有人都吓得半死:“妈哟……这、这……”   “我的老天爷啊……这、这……”   遍体鳞伤的寿娘,呲牙咧嘴地横陈在热气翻滚的牛膛里,因长久的薰烤,她原来那略显淡黄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深黄色,丰满壮实的胴体皮开肉绽,飘逸着扑鼻的肉香,老阉人手指着被薰熟的寿娘,冲着惊赅不已的众人道:“大家请看,这就是偷汉子的下场,”   望着举座皆惊的宾客,大太监突然一扫最初的斯文,尤如一个间歇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突然间便发作起来:“贱货,骚货,你竟敢背着老爷我偷汉子,今天,老子活薰了你,老子要吃你的肉!”   “苦也!”   阿二再也不忍看下去,他悄悄地转过身去,内心不比的愧疚:寿娘,是我害死了你!我阿二真是太缺德,太不讲诚信,想我阿二现在也是自身不保,真是恶有恶报啊!   可是,淫贼转念又想:寿娘啊,纵使我守信等您前来,穿上你偷来的衣服,逃出马府,事后,长夫人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下场还是悲惨的。寿娘啊,九泉之下,阴曹地府,您千万不要咒我,应该是长夫人害了你啊,您如果有冤气,就找长夫算帐去吧!寿娘,愿您的怨魂能够得到安息!   “啊……”   阿二正埋头默念着,保佑自己能够顺利躲过此劫,早已逃出马府,只见马四老爷一边狂癫着,一边吼叫着,同时,将手掌伸进牛膛,哗地撕下寿娘的一只手臂,咧开干瘪的嘴巴,恶狠狠地啃咬起来:“老子吃了你……吃、吃……呶……”   老阉人一边撕咬着寿娘的手臂,一边向众宾客建议道:“请大家帮我吃了这个败坏门风的小贱人!”   说着,大太监一边嘴嚼着寿娘的熟肉,一边撕拽着寿娘的手臂,将一块块、一条条鲜熟肉递到众宾客的面前:“吃、吃呀……大家快吃啊!怎么?为什么不吃,哼……”   见宾客们纷纷闪向一边,尤如躲避瘟役似地躲避着大太监手中的人肉,大太监勃然大怒,他啪地将寿娘支离破碎的手臂抛掷于地,哗啦一声抽出佩剑:“今天,谁若不吃这小贱人的肉,我就剁了他!”   叭——大太监手起剑落,餐桌角被切掉一块,吧嗒落在地板上,大太监手指着缺角的餐桌,又冲众人晃着手中的佩剑:“大家看到没有,这把宝剑乃圣上所赐之物,并且,本人手中还有皇上的圣旨:当遇到特殊情况来不及请示圣上时,便可使用这把宝剑,先斩后奏!哼哼,”   众人心惊肉跳地盯着大太监手中的佩剑,深知老阉人绝不是瞪着眼睛吹牛,他手中这把佩剑,乃先帝遗留的上方宝剑,无论落在谁的手里,均有先斩后奏的特权。不料新登极的幼帝混噩无知,老阉人一番甜言蜜语,便被哄得天旋地转,将这把杀人的宝剑随便就赐给了他,从而使没有鸡巴的假男人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马爷息怒!”   有些知趣的、最擅于见机行事的宾客主动走向牛膛:“我们吃,我们吃,请马爷把小贱人的肉赏赐给我们一块吧!”   “嗯,”   马爷多少消了些气,尖刀哧地剜进寿娘的大腿,挑断一处肉筋:“呶,吃,吃,大家吃吧,吃了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老迈的大太监不知哪来的蛮力,尖刀哧哧地刮划着寿娘的肉体,将一块块、一条条人肉发放到每个宾客的盘子里,然后,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众人,眼睁睁地瞅着众人嘴嚼着寿娘的熟肉。   “嗯,”   当阿二端着盘子走到老阉人的面前时,发现牛膛里的寿娘早已面目全非,胸前肋骨鳞峋,两腿白骨森森,老阉人的尖刀穷凶极恶地搅捅着寿娘的下体,将一截肉管叭地甩进阿二的盘子里:“哼……他妈的,赶得好不如赶得巧,呶,这是小贱人的骚屄,你给老子吃了它,一定要嘴得又细又烂,否则,老子剁掉你的脑袋!”   “是,老爷,我吃,我吃,我一定细嚼慢咽!”   阿二坐到餐桌前,筷子挑起寿娘的肉管,放在眼前,顿时心潮起伏,感慨千万。   寿娘平滑的、鲜嫩的,呈着淡粉色的肉管,经过长久的薰烤,水份脱净后,外表皮附着一层薄薄的嫩肉,阿二的手指一拨,啪地滑落下来,偶有几处筋络尚连。原来充满活力的,伸展力极大的肉管已经严重萎缩,变成一条洁白晶莹的、哆哆发颤的管状脆骨,那富有规则的起伏错落,与全自动的洗衣机排水管毫无二致。   唉,好可怜啊!望着曾经被自己肆意狂插的、滑嫩无比的肉洞此刻变成了硬梆梆的脆骨,阿二无限怅然,手掌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筷头一转,扑啦一声,沉甸甸的肉管头豁然呈现在淫贼的眼前。   阿二饱含爱意地轻抚着寿娘的肉洞口,拨开熟烂的皮表,在肉洞口的顶端冒出一颗白生生的脆骨头,那应该是寿娘的阴蒂吧。阿二忘情地亲吻一下,眼睛又往下面缭去,寿娘的肉洞口紧紧地闭锁着,充塞着薰透的嫩肉,一个细窄的孔眼明晰可见,那是寿娘的尿道口。   “喂~~”大太监一声断喝,打断了阿二的凝视和暇想:“奴才,你瞅什么呢,快点吃,找死啊!”   “是,老爷,我吃,”   阿二不敢怠慢,嘴巴一张,咬住了寿娘已成脆骨的肉管,咔哧就是一口,在老阉人的监视之下,阿二一边咔吱咔吱地嘴嚼着,一边悄悄地环顾着,哇,对面坐着沫儿,正挑着寿娘的子宫犯愁呐!   ********************************************************************** 此章有食人类的描写,不知是否触犯了贵坛的规矩,如有不妥,请予删除!   不敬之处,请谅解! 第11回察秽事太监变阎罗,惩淫婆人妖去殉   葬太监喜怒无常,寿娘胴体遭殃。   丰乳鲜嫩脆口,玉臂恰好就觞。   美腿脂肪沉积,胯间肉香绕梁。   谁知四爷翻悔,抱尸哭述衷肠。   寿宴结束之后,老阉人突然扔掉油腻腻的尖刀,一头扑到寿娘支离破碎的尸体上,纵声大哭起来:“唔唔唔……寿儿,寿儿,老夫对不起你啊,我马老四枉活了半辈子,说话不算数,死后不仅要下地狱,阎王爷还将割掉我的舌头,唔唔唔,寿儿,寿儿……”   不幸中的万幸,寿娘的面庞却没有受到过份的损害,哭红的双眼紧紧地闭合着,因极度的痛苦而咬破的珠唇可怜巴巴地扭曲着,老阉人的耳畔突然回荡起寿娘垂死之际绝望的乞求声:“老爷,饶了我吧,这不全是我的错啊!”   “说,”   马四老爷手指着从床铺下面搜查出来的胡服,恶狠狠地问寿娘道:“这是哪个家丁的衣服?小贱人,你与哪个奴才勾搭到了一起!”   “老爷,”   寿娘扑通一声跪倒在马爷的脚下:“没有,绝对没有,贱妾绝对不敢,这衣服,是我偷来的,老爷,”   “撒谎,”   马四老爷冲列在左右的心腹家丁道:“给这个小贱人一点颜色瞧瞧,否则,她断不会从实招来!”   “老爷,”   家丁凶神恶煞地扑向寿娘,寿娘乞求道:“老爷饶命,老爷如能饶过寿娘一命,寿娘愿将实情告诉老爷,”   “哦~~~什么实情?”   大太监瞪了寿娘一眼:“无非就是你偷汉子的实情呗!”   “不,老爷,有一件事情,贱妾久埋于心,思量了许久,就是不敢向老爷吐出,老爷如能饶过贱妾一命,奴家愿将实情相告。”   “小贱人,你但讲无妨,”   老阉人允诺道:“老爷且饶你一条小命!”   “谢谢老爷!”   寿娘给大太监磕了三个响头:“是这么回事!请容贱妾慢慢道来,……”   “啥,”   听罢寿娘的讲述,大太监气得暴跳如雷,他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马四老爷完全丧气了理智,一脚将寿娘踹翻在地:“胡说,你胡说,”   “老爷,”   寿娘起誓道:“贱妾若有一句谎话,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不,”   大太监尤如一条疯狗,嗖地跳到寿娘的身旁,一只手狠狠地抠掐着寿娘的脖颈:“不,不,你胡说!”   “老——爷,”   寿娘痛苦地挣扎着,在大太监的掐抠之下,吃力地辩解着:“贱妾绝无半句谎言!”   “啊,啊,你撒谎,你是在戏弄于我!”   寿娘越发誓,大太监的火气越大,手指也就掐抠得越紧,越狠,大太监实在无法接受所有的姬妾都背叛自己的屈辱事实:“这不是真的,根本没有这回事,你撒谎,故意羞辱老夫!”   大太监一边无情地抠掐着寿娘的脖颈,一边扯掉寿娘的内裤,性无能的老阉人,对女性的下体有着一种扭曲的仇恨,仿佛自己再也无法与女性交欢,责任不是自己没有了鸡巴,而是因为女性不应该还有下体,他妈的,老子既然没有了鸡巴,你们这些臭娘们还长着个骚屄做甚啊?   望着寿娘粉莹莹的下体,想起这美妙无比的肉洞竟然被面首们意外地享用,大太监气不打一处来:哼~~既然自己无法享用寿娘的肉洞,干脆就毁坏它,以后,谁也不准享用。   “啊……”   想到此,大太监将三根手指并拢在一起,凶恶异常地捅进寿娘的下体,咬牙切齿地捣弄起来:“小贱人,我抠死你,我毁了你这不安份的小骚屄!”   “啊呀,啊呀,啊呀,……”   寿娘悲惨地号叫着,拼命地挣扎着,家丁一拥向上,将寿娘死死地按住,任由变态的主子无情地蹂躏着这世间最为美艳的尤物,捅着捅着,只听扑哧一声,大太监由于用力过猛,整个手掌全然顶进寿娘的肉洞,寿娘惨叫一声,登时昏死过去,可怜的肉洞鲜血淋漓。   “哈哈哈,”   霎时,大太监顶进寿娘肉洞的干手掌产生一种奇妙的快感,这是久违的快感,自从被阉割以后,马四老爷便再也没有产生过这种快感,这快感从大太监的干手掌电流般地传遍周身,残缺的下体甚至勃勃欲起!   “啊,”   大太监快速地抽拽着干手掌,寿娘的下体被生硬地撕裂开,寿娘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延延地呻吟着:“啊,疼死我啦,老爷,饶了我吧!”   大太监毫不理会寿娘的乞求,干手掌继续无情地搅捅着寿娘的下体,殷殷的血水汩汩地流淌着:“老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只要老爷饶了我一条小命,我以后一定忠心服伺老爷,再也不敢有非份之举!”   “哼~~小贱人,”   望着寿娘被自己搅烂的下体,马四老爷兽性大发,念及应该属于自己,但却无法享用的肉洞,老阉人的心里全然不是滋味:“我的,我的,这是我的……”   “是的,”   寿娘痛苦地附合着:“是的,老爷,是你的,我是你的,我的身体完全属于你的!”   “可是,”   老阉人抽出手指,长长的指甲里残留着寿娘血渍渍的嫩肉渣:“你却背着老爷我,干偷汉子的营生,败破我马家的门声,丢我马四的脸面,小贱人,我定不饶你!”   “老——爷,”   老阉人手指猛然发力,寿娘渐渐地气息延延了,双腿哆哆抽搐起来,随着马四老爷的继续发力,寿娘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终于,她不再挣扎了,断气了!   现在,无论老阉人怎样懊悔,寿娘却再也不能复活了,老阉人痛哭流涕一番之后,为了表示忏悔,令家奴买来最好的棺椁盛敛了寿娘残缺不全的尸骸。不仅如此,大太监又为寿娘请来仙客做道场,一方面为寿娘操度亡灵,另一方面借老道之口向寿娘表示真诚的歉意,希望寿娘原谅自己,祝愿寿娘的冤魂能够早日升入天堂。   请来了仙人,搭好了道场,老阉人却藏在他仿造的皇宫里再也不肯露面了,不知又发起什么怪脾气来。看看天色将晚,马四老爷依然不肯走出皇宫,心腹的家丁只好代替马四老爷款待道人,而寿娘的棺椁则孤零零地放置在香火缭绕的道台之上。   夜幕完全罩裹住了马府,院落渐渐地沉寂下来,长夫人惶恐不安地徘徊在寝室里,往日里大肆渲淫的床铺就在身旁,她却不敢爬上去,仿佛床上藏有索命的妖怪。   呜——一股冷嗖嗖的夜风扑在冲撞在窗扇上,死一般静寂的寝室里隐约听见一阵如泣的呜咽声:“呜——哦——嗷——呜——哦——嗷——……”   “啊唷,我的妈妈哟,这不是寿娘在哭么!”   这令人毛发倒竖的呜咽声,把长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白天,当老阉人抱着寿娘的尸体,痛悔不已地抹着鼻涕时,听见老阉人没有头没脑的话语,长夫人不禁打了一个激泠:怎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寿娘把我与其他姬妾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在府内藏慝面首的事情,向大太监和盘端出了?   我的乖乖,长夫人暗暗叫苦:倘若如此,我命休矣!   “哼哼,”   见马四老爷躲在皇宫内始终不肯露面,长夫人更是如坐针毡:完了,老东西一定是躲在皇宫里盘算着如何收拾他豢养的这些终日深居于府内,一颗颗或老或嫩的黄杏或者是红杏,表面上虽然不出墙,暗地里却日日偷腥,夜夜偿鲜的姬妾们。   如果真是这样,长夫人默默地自语道:老娘更是难逃大劫啊,偷藏面首这种事情可是由我挑头做起的。   “哼,”   长夫人黄板牙一咬:“无毒不丈夫,天下最狠莫过女人心,老东西正盘数着如何收拾我,我何不先下手为强,对,”   想到此,长夫人翻出数年也未使用过,积满了灰尘的文房四宝,笨笨哈哈地给圣上写了一封匿名信,然后唤来沫儿,咬着耳根叮嘱着:如何如何!   打发走了沫儿,长夫人开始盘算着如何解决掉汀儿这个活口,长夫人策划了数种方案:毒死他!不妥,尸首如何处置?推到枯井里!不行,寿娘肯定把枯井的事情讲给这小子了,他还能如此顺从地让我往下推么?骗到小河边,推到河中溺死!更不行,这小子会如果会游泳,我这不是放他逃命么?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想杀死一个人,还真是件难事啊!长夫人一时间没有了主意,双手一摊:这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烧死他,长夫人灵机一动,终于想出一条美计来,她将阿二骗进内室:“汀儿,你在内室好生休息,不得随便走动!”   长夫人告诫首面:老爷已有所觉察,你万万不可走出屋子!   说完,长夫人找来铁锁,牢牢地锁死了房门,然后,手执火种,毫不犹豫地投进自己的住宅,只听呼哗一声,火蛇随着夜风熊熊窜起,长夫人“妈呀”地惊叫一声,撒腿就跑。   “不好啦,着火了!”   在长夫人眼中已经丧失了使用价值的,变得一文不值的阿二,手摇着扣死的窗扇:“救命啊,着火了!”   “着火喽,快来救火啊!”   霎时,马府大院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不明真像的家丁从四面八方赶来,纷纷投入救火的行列。好在火势不算太大,很快便得到了控制,家丁们甚至还营救出了面首阿二,当然,没有人他的真实情况,仍然认为他是长夫人的贴身丫环。   “汀儿,夫人呐?”   众家丁将阿二从行将坍塌的寝室里搀扶出来,关切地问道,阿二有嘴却说不出:唉~~长夫人把我用够了,现在却想烧死我,何其毒辣也!   “不知道,”   阿二摇着脑袋,心中想着如何才能脱身逃走:“我不知道夫人去哪了!”   “夫人,”   家丁们在废墟里找寻着老淫婆:“夫人,你在哪啊!”   长夫人早已经逃离火场,慌张之中,她一头撞在寿娘的棺椁上,只见咕咚一声,棺椁居然让长夫人从道台上撞翻到地上,哗啦,棺盖被摔裂,剧烈的振动使寿娘的尸体不可思议地挺立起来,长夫人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淫婆,为何要陷害于我!”   让长夫人更为吃惊的是,寿娘昂然挺立的尸体再也不是支离破碎的样子,她身着崭新的寿装,略显突起的额头系着长长的白绸带,在夜风的吹拂之下,哗哗地飘动着,丰盈的双肩上披着洁白的锦缎,显得即庄重又素雅,一双白骨鳞峋的手掌直勾勾地向长夫人的面前伸展而过:“老淫婆,我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于死命,还我命来!”   “寿娘,”   长夫人一边躲避着寿娘的白骨手掌,一边可怜兮兮地乞求着:“寿娘饶我,是我不对,人死不能复生,以后我一定对得起你,年年给你烧纸,岁岁给你上香!寿娘饶我……”   “哼,”   寿娘忿然骂道:“难道,我的命就值几张烧纸和几柱香灰么!”   说话之间,寿娘的白骨手掌已经牢牢的拽住长夫人的衣领:“走,我与你见官去!”   “寿娘,放了我吧!”   无论长夫人如何求饶,寿娘的手掌就是死死地拽着淫婆,说什么也不肯松脱开,继尔,寿娘的身子猛然一挺,居然飘逸而起,淫婆也被抛到空中,长夫人的眼前一片漆黑,因过份惊赅,干涸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肥硕的身子突然之间变得轻如鸿毛,漫无目标地浮荡在黑沉沉的夜幕里。   长夫人绝望地瞪着黄浊的眼珠,在那遥不可及的天际,在那一片阴森可怖的苍茫之中,空烁着一点可怜的烛光,尤如招魂的灾星,直剌淫婆的双目,引领着长夫人走向令人魂飞魄散的阴曹地府。   啪啦,也不知在空中飘浮了多久,长夫人的身体突然重重地摔在凉冰冰的地板上,她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昏花的眼前唰地亮起一道白光,好似杀人的利剑,高悬在老淫婆的脑袋上。   长夫人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她抬起憔悴的面庞,又吓出一身冷汗来,凶神恶煞的阎王爷正端坐在自己的面前,左右站满了手执利刃的牛头怪、马头怪,寿娘的身影飘然闪现在阎王爷的案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的清官大老爷,请为小女伸冤!呜呜呜,……”   “你有何冤,”   阎王爷面无表情地问寿娘道:“但请道来!”   “老爷,呜呜呜,……”   寿娘缭起白锦,指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怅然泪下:“小女之冤,深似沧海,她,”   寿娘又指着长夫人:“她身为宦府的长夫人,却耐不住寂寞,更不守妇道,在府中屡藏面首,肆意渲淫,为堵住他人之嘴,便怂恿所有的姬妾与之同流合污,如有不从者,便谗言陷害,寿儿便是其中的冤魂之一。”   “哦,”   阎王爷铁青着脸:“此话当真?”   “寿娘如有一句谎言,愿受各种刑罚,纵然下油锅入火海,也毫无怨言!”   “哼,”   阎王爷手指长夫人:“无耻淫婆,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不,不,”   长夫人还要矢口抵赖:“我的阎王大老爷,别听这个小贱人信口雌黄,我一向安份守已,洁身自爱,恪守妇道,……”   “哼,好一个洁身自爱,好一个恪守妇道,”   寿娘哗地将园中园的钥匙抛在老淫婆的面前:“这是什么,你如何解释?”   “啊,”   老淫婆一时语塞,寿娘又对阎王爷道:“老爷,长夫人每每偷来面首,便藏在园中园的暗室里,天天渲淫,夜夜行欢,直至把面首累得精尽人亡,然后,抛进枯井了事,如果老爷肯屈尊实地踏查,园中园的枯井里堆满了面首的尸骸,那便是如山的铁证啊!”   “哦,好一个荡妇!”   阎王爷手臂一挥:“看来,不给她施以大刑,她是不会如实招来的,来人呢,大刑伺候!”   “是!”   牛头怪和马头怪一拥而上,手中的杖棍劈头盖脸地砸将而来,长夫人立刻翻滚在雨点般的乱棍之中:“饶命,饶命,我招,我招,我全招!”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长夫人跪在阎罗殿前,和盘托出数十年来的行淫纪录,直听得阎王爷以及众妖怪们目瞪口呆:“好个淫妇,真是旷世罕见啊!”   当听说长夫人还要仿效山阴公主,大行群交滥奸之举,阎王爷突然大吼起来,那嗓音,与马四老爷何其相似乃尔,长夫人不禁抬起头来,哇,还相似什么啊,眼前的阎王爷原来就是马四老爷:“啊,老爷,你!”   “哈哈,”   马四老爷仰面大笑起来:“淫妇,老夫我这出戏演得如何啊?我不仅会装皇帝,更会当阎罗啊,哈哈哈,掌灯!”   唰——马四老爷一声令下,阎罗殿顿时雪亮如白昼,长夫人茫然地环顾着四周,这是何等熟悉的环境啊,哇,这不是皇宫么,不知什么时候被大太监改建成了阴曹地府,而满脸孤傲之相,飘逸若仙的老道人正兴灾乐祸地坐在大太监的身旁。一脸轻蔑地撇视着老淫婆。   “嘻嘻……”   而所谓的寿娘,原来却是老仙人的女弟子,一个出色的伎乐乔装扮演的,此刻,她正满脸讥笑地站在老淫婆的身旁:“夫人,小妾的演技如何啊?嘻嘻……”   “唉,”   长夫人面庞红胀,羞愧难当地垂下头去:唉,真没想到,活了大半辈子,机灵了一世,到头来竟遭此戏弄,真乃奇耻大辱啊!   “嘟,”   大太监怒火万丈地将一根竹签抛掷在长夫人的面前:“把这个无耻的淫妇剥光衣服,戴上舌嚼,装入囚笼,扔进火牢里,活活冻死她!”   “老爷饶命,”   扮成妖怪的家丁甩掉牛头角,扑向长夫人,毫不留情地拽扯着老淫婆的衣裤,长夫人拼命地挣扎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怖惧,胯间尿水横流:“老爷,看在多年夫妻的情份上,饶我一命吧!”   “老爷,”   家丁扯着长夫人正穷折腾着,大殿之下突然传来马府管事的报告声,马四老爷转过身来,只见管事神色严肃地走上了大殿,将一纸书信递给老阉人,大太监展开一看,面团般惨白的脸庞唰地变成了蜡黄色。   管事瞅了瞅大殿下被剥得一丝不挂的长夫人,嘴巴附在马四老爷的耳畔,不知嘀咕些什么,老阉人勃然大怒:“啊……这、这……”   马四老爷攥着纸条的手掌剧烈地抖动起来,他扔掉手中刚刚撕下来的假面具,手指着长夫人,因气愤过度,浑身哆哆发颤:“泼妇,你不仅喜欢偷汉子,还毒如蛇蝎,竟然出卖老夫,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大太监将长夫人写的匿名信“啪”地按在案台上,长夫人的脑袋嗡的一声:完了,完了,沫儿把事给搞砸了。   “哼!”   不待老淫婆作出解释,大太监杀猪般地吼叫起来:“去,把送信的内奸给我带上来!”   “是,”   扮成牛头鬼怪的家丁将沫儿推到大殿上,长夫人不敢面对沫儿,惭愧地低下头去,沫儿哭哭咧咧地跪在马四老爷的案前,咚咚地磕着响头:“老爷饶命,贱婢完全是出于无奈,夫人的命令,我岂敢违抗!”   “呸,”   马四老爷狠狠地呸了沫儿一口:“夫人的命令你不敢违抗,难道,老夫的性命,你就不顾及了,呸……你不是无限忠于主子么,一会,我会成全你的!”   马四老爷的干手掌啪啪地拍打着长夫人写给圣上的匿名信,一字一顿地说道:“贱货,出卖了老夫,你的下场又将如何?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干系么?”   “嗯,”   光溜溜的长夫人顿时哑然:是呀,暗中修建皇宫,偷偷地玩做皇帝的游戏,乃大逆不道的谋反之罪,按律是要诛灭九族的!长夫人终于明白过来:我和老爷是拴在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啊,老爷犯了谋反罪,我也得陪着赴死啊,刚才,我这是犯了什么昏,竟然举报了自己名份上的丈夫!   “老爷,”   长夫人翻然悔悟:“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并且,我的家族也将受到牵连!我错了,我老糊涂了,望老爷原谅!”   “糊涂,老东西,你这一糊涂可不要紧,险些送掉几千人的性命啊!”   说到此,马四老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不是家丁忠于职守,这小奴才一旦溜出府去,后果真是不敢想像啊!”   “老爷,”   长夫人还欲为自己开脱,家丁已经将舌嚼套在她的嘴上,抬起她的四肢,像扔母狗似地将其抛进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   “嘿嘿,”   望着蜷缩在铁笼里唔唔直叫、即淫且毒的老淫婆,大太监扭曲的心理又生出一丝怪癖之念来:“嘿嘿,老东西,你,你,你不是做梦都想效法山阴公主么,弄他几十个面首,美美地享受一番么,好,今天,老子我成全你!来人呢,”   “老爷,”   已经邀得大功的管事向前叩拜道:“奴才在此恭候!”   马四老爷淡淡地问道:“家奴们是否已经歇息?”   “禀老爷,”   管事的回答,又让马四老爷大吃一惊,同时,更加盛怒不已了:“傍晚时分,不知何故,夫人放了一把火,此刻,家丁们正在长夫的府第,拼命救火呐!”   “啥,这个老东西!”   马四老爷又被气得够呛,当听说火势已经得到控制,家丁们正在收拾现场时,马四老爷终于松了口气,平静地吩咐道:“好,好,大家都很忠于职守,我深表满意,去,传我的旨,凡是参加救火的男丁,都到我这里前来受赏!”   “是,”   管事深鞠一躬:“我代表所有男丁向老爷表示感谢!”   “哈,”   听说马四老爷要奖赏救火的男丁们,大家立刻欢腾起来,心细的家丁突然想起了汀儿:“大家别忘了,把长夫人的贴身丫环汀儿也一同带上,送给老爷,听说我们救了长夫人的丫环,老爷一高兴,赏赐就更多喽!”   “对,说得有道理!”   于是,众家丁搀扶着阿二,呼呼啦啦地拥向由道士策划,大太监主持修建起来的阴曹地府,男丁们惊讶不已地东张西望着:“嘿嘿,你还别说,这里还真像阴间啊!”   “都到齐了么?”   马四老爷悠然地坐在案前,众男丁齐声答道:“老爷,救火的家丁,全都在此!”   “老爷,”   一个家丁将一身丫环装扮的阿二推出来:“这是长夫人的贴身丫环,被我们救了出来,现在还给长夫人!”   “哦~~”马四老爷没有注意阿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奸淫自己姬妾的面首,此刻就在眼前,却因一时的疏忽,又让淫贼漏网了:“让她暂且退下,我自有安排!”   “是,”   有家丁将阿二推下,望着由皇宫改成阴府的大殿,阿二好生纳闷,不知老阉人又萌生了什么灵感,又要玩什么把戏,不知自己能否再次逃脱。   “嗯,嗯,”   马四老爷清了清嗓子,冲众家丁道:“我先谢谢大家,今天晚上,如果没有大家奋力救火,马府必将变成一片冒烟的废墟,现在我要奖赏所有的救火者!”   “谢谢老爷!”   众男丁齐声喊道:“老爷鸿恩,奴才永志不忘!愿为老爷效犬马之劳,虽万死也不辞!”   “好,好,”   马四老爷“龙颜”大悦:“我相信你们的忠诚,来人啊,”   大太监手臂一挥:“把奖品给我抬上殿来!”   “是,”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应答,心腹的家丁抬着一只铁笼走上大殿,铁笼里面装着精赤条条的长夫人,口中绕着舌嚼,从喉咙管里传出绝望的唔唔声:“唔唔,唔唔,唔唔……”   大太监手指着铁笼中惊魂未定、披头散发的长夫人,对众家丁道:“这就是你们的奖品,去吧,你们轮班操她!愿意怎么操,就怎么操,想操多久就操多久,直至把她活活操死!”   “啊,”   众家丁几乎同时惊叫起来,面庞的表情极为复杂,不过,无论怎样复杂,想法只有一个:谁也不敢上前去领所谓的奖品了!   “老爷,”   管事走出人群,代大家道:“奴才就是死,也绝然不敢对长夫人行轻薄之举啊!”   “哼,”   马四老爷干瘪的嘴唇一撇:“算了吧,她的所作所为,还配得上做马府的第一夫人么,她吃里扒外,不仅引色狼入室,大肆渲淫,还出卖我等,更有甚者,竟然纵火,欲将马府化为灰烬,大家说说,这样的女人,哪一点配得上做马府的第一夫人呐?”   可是,无论马四老爷怎样贬损长夫人,家丁们还是不敢奸淫往日神气活现,更是不可一世的老淫婆。众家丁望着长夫人锁在笼中肥硕而又光鲜的大屁股,尤如瞅着老虎的屁股,虽然光彩耀人,碧驳斑蓝,无比的诱人,却不敢轻易触碰!   “怎么,”   马四老爷有些不耐烦了,冲众人吼道:“难道她是老虎啊,会吃了你们啊!还傻怔着啥啊,上啊,操她啊!这是命令,”   马四老爷咚咚地砸着案子:“快啊,如果你们再不行动,我就跟你们急啦!”   “老爷,”   管事再次叩拜:“既然如此,奴才不敬,愿意舍得一身剐,给众大家开个头!老爷,我就先上了!”   “好啊,”   马四老爷爽快地说道:“很好,你是最听老爷话的,对老爷的指令一贯是言听计从的,去吧,给大家开个头,操死这个老骚货!”   “是,”   管事应承一声,挺了挺身子,运了运气力,又暗暗地给自己壮了壮色胆:没关系,不要怕,在老爷的眼里,她已经不是什么夫人了,而是一个不值分文的贱货、不知里外的内奸、万恶的纵火犯!   望着铁笼中曾经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指手划脚、盛气凌人的长夫人,管事满腔的怨气呼地汹涌上来:老骚屄,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哇,你也有今天!   “哼,”   想到此,管事全然没有了最初的胆怯,在大家的注视之下,他大摇大摆地走到铁笼前,哗地打开铁门,将赤身裸体、手上和脚上均扣着镣铐的长夫人像拉老母猪似地拽出铁笼:“贱货,你给我出来吧!”   “唔唔唔,……”   长夫人的嘴里绕着马府特制的刑具——舌嚼。   这玩意与马嚼颇为类似,在一次陪幼帝狩猎时,看见北方牧人的马嚼,大太监深受启发,在返回南方休假的途中,闲极无聊,大太监发挥出聪明才智,绘制出一张专门给人犯享用的舌嚼来。   马嚼由细铁丝编织而成,在寒冷的北方大草原上,给马匹戴嚼子是为了防止其乱啃乱咬尚未成熟的庄稼,铁笼套住马嘴,眼前的禾苗再鲜嫩,马匹也吃不进嘴去,从而保护了禾苗。而大太监研制出来的舌嚼,却是丝线状的,舌嚼紧紧地缠绕在人犯的嘴上,不仅口不能言,且痛苦万状,从而使大太监变态的心理,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如今,铁制的舌嚼勒进老淫婆的口唇里,使她不但说不出一句话来,还不能低下头去,为了减轻疼痛,只能永远昂着脑袋。   “唔唔唔,……”   被关在铁庞里,戴着舌嚼,因长久地低着头,长夫人的口腔已被勒破,血水不停地滴哒着,当被管事拽出铁笼时,长夫人终于可以昂起头来,她感觉轻松一些,深深地喘息着,唔唔地叹着气:“唔唔唔,……”   长夫人刚刚喘息一会儿,便被管事按在铁笼上,劈开了大腿,长夫人肉墩墩的肥肉陷进冰凉而又坚硬的铁条上,立刻勒出条条红印,她依然无奈地唔唔,管事的手指从屁股后面探进毛茸茸的肉洞,生硬地抠搅着:“老骚屄,你也有今天啊!”   一种报复的念头涌上心头,管事扒着长夫人的肉洞,无情地搅捣着:“我抠死你,我抠烂你!让你平白无故地鞭打我,一头到晚没头没脑地辱骂我,莫名其妙地克扣我的工钱,我抠死你,我抠烂你!”   长夫人满面羞耻地趴在铁笼上,听见奴才无比解气的咒骂声,一串苦楚的老泪夺眶而出:该,真是落破的凤凰不如鸡啊!长夫人转过面庞,强忍着舌嚼绕扣的剧痛,一双母狼般的眼睛冒出凶狠的绿光,她想说:奴才,你不要过于张狂,我死了,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来抓你陪死的!   “唔唔唔,……”   心是这样想的,舌嚼紧绷的嘴巴却无法表达出来,剧痛再度袭来,长夫不得不扭过脖颈,无力地瘫倒在铁笼上,哧溜一声,长夫人感觉下体有一种充塞感,不用问,一定是臭奴才的鸡巴顶进来了!   “哈哈,”   管事按着老淫婆的屁股欢天喜地大作起来,一种复仇的愿望油然而生,一边大作着,一边暗中嘀咕道:“哈哈,我把夫人给操了,我把无比尊贵的夫人给操了,操,操,操,”   管事越想越兴奋,索性搬起长夫人的大腿,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长夫人的胯间,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鸡鸡是如何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长夫的下体的:“操,操,操,这是真的么,我当真把夫人给操了!操,操,操!”   “嘿嘿,”   看见管事在大殿上兴冲冲地奸淫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众家丁顿时性致昂然,最初的胆怯一扫而光,听见咕叽咕叽的淫迷声,望着长夫人趴在铁笼上的丑态,众家丁不自觉地围拢过而来,或是呆呆地观望着,或是探头伸脑地盯着长夫人的胯间,或是解开裤带,急不可耐地揉搓起胀膨膨的鸡鸡来。   能够奸淫自己的顶头上司,管事的心理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一边继续大作着,一边狂抽着长夫人肥实的屁股蛋:“老骚屄,我操死你,我打死你!”   哼~~长夫人高厥着屁股,手扯着铁条,心中狠狠地咒骂着:狗奴才,你操吧,操吧,老娘死后,一定抓你全家,把你的老婆和女儿统统送进地狱,让牲畜轮奸!   “啊,”   管事终于兴奋到了极点,身子一哆嗦,哗地喷出一滩精液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掌又狠抽了长夫人屁股一下:“滚吧,一钱不值的老骚屄!”   “我来,我来,”   见管事匆匆泄了货,胆子稍大一些的家丁急忙上前,你争我抢起来:“我来,我来,我让先来!”   一番争抢,又一根陌生的鸡鸡顶进长夫人的下体,欢畅淋漓地大作起来,长夫人索性闭上眼睛:唉,操吧,操吧,随你们操吧,就当你们都是老娘的面首!   唉,他妈的,自己一生的梦想,不料却实现了,可是,让人难堪的是,却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地点,实现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唷呀,唷呀,唷呀,”   家丁在身后大作着,长夫人悄悄地睁开眼睛,扫视一眼轮奸自己的面首:老的,少的,强的,弱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高的,矮的,……样样俱全,人人都已褪掉裤子,胯间挺立着脑袋高昂的鸡鸡,等焦急地等待着进入长夫人体内呐!   哇,好多啊!长夫人突然萌生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乖乖,莫说五十啊,壹百也超过了,这个我比谁都清楚,马四爷很少在家里,马府的家丁,都归我直接管理,花名册就锁在抽屉里,如果我没记错,成年的精壮家丁,应该是壹百陆拾捌人,今天晚上参与救火者,也不下百人啊!   壹百人啊!想想自己将百人轮奸,长夫人突然兴奋起来,下体哗地分泌出滚滚的淫液:我要打破纪录了,山阴公主也不过五十个面首,而我呢,一口气让壹百多个面首同时轮操!哇,哇,哇!   长夫人的身体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下体湿淋淋一片,在家丁不停歇的顶撞之下,汗渍渍的面庞剧烈地摇晃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老眼也渐渐地昏花起来,迷茫之中,只感觉眼前排列着一根根形状基本一致,却有各具特点的鸡鸡。随着面庞的晃动,产生一种模糊的幻觉,眼前的鸡鸡,好似一根根红通通的肉肠,七上八下在移来荡去。   “给我,我要,”   长夫人痴迷迷地伸出手去,心中嚷嚷着,欲抓住让她眼花缭乱的肉肠:“给我,我要,快给我!”   菩萨蛮·群交马府漠漠人罗列,雄枪跃跃指老穴。   月色映笼囚,有人笼上愁。   殿上群伫立,雀雀插洞急。   老屄乏而困,长棍更短棍。   阴森可怖的阎罗殿上进行着疯狂的群交大战,百余名家丁排成长蛇大阵,轮番奸淫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从深夜奸到天明,直至将长夫人轮奸的气息延延,洞开的下体淤满了粘乎乎的液体,肥墩墩的胴体被铁丝勒出道道的血痕,当又一名家丁刚刚搬起长夫人的大腿时,只听长夫人绝望地唔唷一声,大腿直挺挺地向后蹬去,嘎的一声,断气了。   “呵呵,”   老阉人淡然一笑:“怎么,死了?”   “报告老爷,”   管事叩拜道:“她死了!”   “活该,死了好,死了清静!”   马四老爷又命管事的割下长夫人的头颅,剥去皮面,敲开脑骨,倒出白生生的浆汁,制成一个洁白的尿壶。大太监手捧着尿壶,挤着残缺不全的阳具,向长夫人的脑骨里非常满意地排出些许黄浊的尿液,然后,将尿壶抛掷一旁,开始大张旗鼓地料理寿娘的丧事。   一时间,马府好不热闹,大太监郑重地追认寿娘为自己的正式夫人,葬礼的级别也就是最高等级的,在寿娘的棺椁前,摆满了贵重的随葬物品:成串成串的铜钱;一箱又一箱的绢绸、布匹;花花绿绿的纸牛纸马纸人。   老道人忙得不亦乐乎,煞有介事地为寿娘操度着亡灵;秃和尚手捻玉珠,双目微闭,哼哼叽叽地祝愿寿娘早日升入天堂;乐伎鼓着腮帮,红胀着面颊,不遗余力地鼓捣着。   “给正夫人上祭喽!”   尖嘴猴腮的主持人一声吆喝,马府老少家丁、婢妾列成长队,手捧碟盘,按照辈分大小,尊卑贵贱,一个个将手中的祭品供奉在寿娘的灵位前,如果细细道来,祭品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就像送人礼物一样,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讨恶进行选择:你看,喜欢吃猪头肉的家奴给寿娘奉上一颗肥硕的猪脑袋;喜欢吃水果的婢女给寿娘奉上一盘水灵灵的鲜桃;管事尤其爱吃猪尾巴,得,一盘热气腾腾的酱猪尾便唐而皇之的上了寿娘的祭坛。   “哇,”   人们突然惊呼起来:“老爷的祭品来了,快让开!”   待众人都给寿娘上过祭品后,马四老爷又做出大手笔,上演压轴好戏,给寿娘献上一份最厚、最重的大礼。   一对身着鲜艳服装的童男童女,端坐在小车上,由家丁推到寿娘的祭坛前,众人定睛一看:“我的天啊,原来是活人啊!”   一对无辜的男女儿童,被马四老爷灌过水银后,直板板地坐在小车上,一眨不眨的双眼茫然地眺望着正前方。   “启灵喽,”   十余名家丁应声抬起寿娘的棺椁,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哼哧哼哧地走出马府大院,顿时,宽阔的府前大路灵幡飘扬,鼓乐喧天,气势非凡。   在距离马府二十多华里的一片柳树林里,寿娘的墓室早已砌就,家丁们将寿娘的棺椁放置在墓室的正中央,童男童女端坐在棺椁的顶端,一箱又一箱的随葬物品码叠在棺椁的下端。   “老爷,饶命!”   一切准备就绪,马四老爷又命人将沫儿和汀儿,也就是淫贼阿二牢牢地捆绑住,命令人抬进墓室,跪在寿娘的棺椁前,沫儿和汀儿绝望地乞求着:“老爷,放过我们吧,我不想做殉葬品!太可怕了!”   “封土喽!”   又是一声沙哑的吆喝,一块巨大的石板咣当一声扣住了狭窄的砖砌墓室,潮湿的墓室霎时漆黑一片,沫儿和汀儿绝望地哀号起来,众家丁抡起铁锹,哗哗地往石板上扬洒着黄土。   厚重的黄土封死了石板,墓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稀少,渐渐地,沫儿和汀儿感觉呼吸困难,大脑眩晕。   扑通,沫儿一头栽倒在棺椁前,浑身抽搐不止,阿二毕竟是个男人,面对如此绝境,神经依然没有彻底崩溃:“沫儿,起来,要挺住!”   “啊,”   沫儿突然惊叫起来:“这是什么,好像是一只懒蛤蟆!它刚刚咬了我的腮帮,”   沫儿哆哆嗦嗦地坐起身来,身子紧紧地往阿二的身上贴靠着,阿二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拽扯着自己的衣袖,他手指一勾:“啊,老鼠!”   “啥,老鼠,”   沫儿吓得哭出了声,身子靠得更紧了,两个倒霉蛋,一对可怜虫在密不透风的墓室里悲惨地唔咽起来。   如梦令·殉葬蛙嘴啄腮鬓溜,鼠尾摇襟戏袖。   身冷椁棺寒,冰彻阿二心透。   尸臭,尸臭,人与腐蛆共守。   ********************************************************************** 万幸啊,真没想到,今天早晨,我还能坐在电脑前,继续上网贴文章。   昨天下午,与几位朋友喝完酒之后,当走到饭店门口时,因是寒冬,门上挂着厚帘,朋友帮我撩起来,不料,手掌伸得过长,手指碰到迎面而来的一位女士的脸上,女士立刻大怒,骂我的朋友耍流氓,她身后的男友闻言,扑向我的朋友便开始撕打,一边打一边言称:我是警察!   “警察,他妈的,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我恨得就是警察,”   我扑向警察,扯拽在一起,于是乎,饭店门口混成一团,混战之中,我操起一把椅子,向那个男人的脑袋狠狠地砸去。   我惹了大祸,把对方的脑袋砸得鲜血横喷,警察很快赶来,将我们请进派出所,打坏了人,我也清醒了,不知造成怎样的伤害。   三个小时之后,伤者裹着脑袋回到派出所,派出所主持合解,见伤者伤势不重,我的心总算落了地,三个人每人掏一千元,伤者不同意,认为我应该多掏一些,我又施展起多年炼就的无赖精神:爱要不要,就是这些,如果不同意,我愿奉陪到底!   醒酒之后,真是后怕啊,如果我不慎将其脑袋砸碎,后果……太可怕了! 第12回为逃命阿二钻鼠洞,入邻墓淫贼得老妓   墓穴幽冥伴鬼魔,殉葬丫环见鼠窝。   生还良机在眼前,光阴岂敢任磋砣。   掏却青砖捣黄土,忽闻隔壁泣挽歌。   淫贼欣然钻鼠洞,一束白光映美婆。   当阿二再次苏醒过来时,发现捆绑自己的绳索不知何时被老鼠啃咬开,阿二舒展一下酸麻的身体,手掌毫无目标的抓挠着潮湿的地面,只见吱地一声尖叫,一只老鼠从阿二的手臂下匆匆溜过。   阿二吃了一惊,手指顺着老鼠逃逸的踪迹悄悄地触摸而去,在湿漉漉、凉冰冰的砖石下面,有一个可以容纳手臂的老鼠洞,阿二顿时来了精神,在强烈的逃生欲望催促之下,他爬起身来,顾不得恐惧和疲惫,手掌拽住鼠洞上面的一块方砖,拼命地抠扒起来,哗啦,一块砖石被抽拽出来,阿二抛至一旁,又开始拽第二块砖石。   一块,二块,三块,阿二全然忘记了恐惧和饥饿,手掌不停地扒抠着砖石。   忙乱之中,一块砖石咚的一声抛在沫儿的脑袋旁,沫儿的身体狂一激泠:“你干么呐?”   “喂,”   阿二兴奋地嚷嚷起来:“沫儿,有活路了,呵呵!”   “哦~~”沫儿一听,也来了精神,怎奈绳索的束缚使她动弹不得:“帮帮我,”   沫儿冲阿二嚷道:“帮我解开绳子!”   “好哇,”   阿二擦了擦手上的泥土,跪爬到沫儿的身旁,乐颠颠地解开沫儿身上的绳索:“沫儿,墙壁下面有一个老鼠洞,只要顺着老鼠洞一路挖下去,咱们是可以逃出坟墓的!”   “真的哟,”   沫儿展开勒出深痕的手臂,激动不已地扑向阿二,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傲谩和不屑:“汀儿,带我出去,我不想死啊!”   “嗯,”   阿二搂着沫儿,心中泛起一种患难方见真情的感慨:“放心吧,你且忍耐一会,待我掏开鼠洞,咱们一同逃走!”   “谢谢你,亲爱的,”   沫儿扑簌簌地滚下感激的热泪,手捧着阿二的面庞,也不顾岂上面的泥渣,真诚地亲吻起来:“汀儿,逃出去后,我给你做老婆!”   “嗨,”   都什么时刻了,还有闲心在这死穴里唧唧我我,谈情说爱,阿二推开情意绵绵的沫儿:“沫儿,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抓紧时间掏开鼠洞,尽快逃出去!”   “好的,”   沫儿撸起长袖:“我也来帮你掏!”   将鼠洞掏成可以容纳身体的穴口之后,阿二从数不胜数的随葬品里找到一把大汤勺,活像一只穿着衣服的大老鼠,一头钻进老鼠洞,拼命地清掏着里面的黄土,一寸一寸地、极其艰难地向前掘进着;沫儿则翻出一只盘碟,将阿二身下的黄土刮向一旁。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当掘进到一米多长时,阿二黑漆漆的眼前突然响起吱吱的尖叫声,一群受到骚扰的老鼠吱吱地扑向阿二,企图赶走这位来自地狱的入侵者:“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哇,我的天啊!”   阿二一边惊呼,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汤勺,回击着老鼠的进攻:“滚开,该死的家伙,我不想惊动你们,只是想借你们的洞逃出去!”   “哎哟,我的妈哟,”   鼠群难以招架大汤勺的击打,吱吱尖叫着,从阿二的身旁纷纷逃过,窜出洞穴,没头没脑地撞向正在翻土的沫儿,沫儿吓得哆哆惊叫起来:“哎哟,吓死我了,咋这么多的老鼠啊!”   “不用管它,快点干你的活吧!”   阿二催促着洞外的沫儿,洞内的老鼠早已逃得精光,阿二欣然坐在铺着谷草,即温暖又软绵地老鼠窝里,目光顺着洞穴向上眺望着:“唉,还是看不见一丝光亮,看来,这条鼠洞好深、好深啊,我得挖到何时啊?”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嗯,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哭啊?”   阿二正望着没有出口的洞穴发愁,身后突然传来一位妇人如涕如述的呜咽声:“咦咦咦,咦咦咦,……少爷,您可有知,贱妾自愿为您殉葬,至今已愈三载!朝朝暮暮,寒来暑往,细细数来,已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在这三年里,不知有多少富家阔少派家奴进得洞来,劝妾出墓,回到人间,并允诺,愿赠厚金为妾起屋,安排妾后半生的生活……但妾意已决,定忠心不二,愿在此陪伴少爷终生!咦咦咦,咦咦咦,……”   “呵呵,”   阿二心头一阵狂喜:怎么,隔壁还有墓穴,并且,里面也有活人殉葬?阿二来不及多想,转过身去,手掌一推,也不知哪来的蛮力,哗地推开面前的砖墙,一束剌眼的白光直射而来,阿二不得不暂且闭上双眼:“哇,此为何家之墓?”   “你是何人?从何而来?”   对贸然闯入者,墓室中的女人止住了哭述,反问阿二道:“你好生无理,为何擅自闯入我家少爷之墓,使我家少爷在冥间也不得安生!”   “我,我,”   淫贼顺嘴胡诌道:“我乃马府的丫环,殉葬在邻近的墓室,为了逃生掘开砖墙,不料却误入贵室,请多多见谅!”   “唉~~”妇人叹息道:“殉葬之举,当随奴才直诚心所愿,否则,强人所愿,纵使为之,诚如此等殉葬之人,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墓穴,唉~~这样的殉葬,意义何在啊?”   “哦~~”阿二渐渐地适应了墓室里的光亮,他没有理会妇人的唠叨,推了推面前的乱砖,吃力地爬进墓室,只见同样也是砖石砌就的墓室里居然有两口棺椁,在一口稍大些的棺椁前有一张小方桌,上面香味飘溢的时令鲜果,摆码成一个小围圈,中央有一只细瓷的小碗,里面盛着些许洁白的液体。   “嗯,这是什么味啊,好香啊!”   阿二深深地喘息一下,透过呛人的、腐土的潮腥味,以及水果的汁鲜味,阿二似乎嗅闻到一股甚为香醇的奶水味,他瞅了瞅水果中央的小碗,没错,香醇的奶水味就是从小碗里飘出来的,沿着从墓穴顶端剌射进来的阳光,枭枭升起。阿二一边嗅闻着奶香,一边缓缓地抬起头来,只见墓穴的顶端有一个正方形的豁口,悬挂着一条由粗绳扎制的软梯。   “你瞅什么呐?”   阿二正望着剌眼的豁口,准备喊沫儿也爬过这边来,拽住软梯一同逃之夭夭,始终跪在棺椁前的妇人审视一番阿二的装束,又看了看被淫贼推坍的墙壁,似乎明白了几分,冷冷地催促道:“好个不忠不孝的奴才,既然为主人殉葬,说明主人生前对你一定是过份的嬖爱和珍惜,你就应该死心塌地的在阴间陪伴你家主人,……”   “哼哼……”   阿二轻蔑地哼哼一声,心中暗道:嬖爱?珍惜?见他妈的鬼去吧,主人嬖爱我什么啊,她嬖爱我的鸡巴,她珍惜我什么啊,她珍惜我的精液!   再者说了,我这也不是给真正的主子殉葬啊,我的主子——长夫人早已被轮奸致死,身首异处,以至于脑瓜骨都做了老爷的尿壶。   老爷这是拿我和沫儿借花献佛,送给寿娘做殉葬品,以弥补自己的过错,良心得到一点安慰。寿娘早已被老爷折磨致死,让我为她殉葬,她却毫不知晓,这值得么?   “沫儿,”   想到此,阿二撇了撇嘴巴,他可没有闲心理睬这个性格古怪的妇人:哼哼,你愿意陪主子,就陪去吧,我得先走了!于是,阿二冲着坍塌的墙壁喊道:“沫儿,你还傻楞着什么呐,快点爬过来啊,出口找到了!”   “是么,”   墙壁那一侧的沫儿闻言,哧溜哧溜地挤过洞穴,在妇人的盯视之下,不顾一切地爬过洞口来到阿二的身旁,手挽着淫贼的胳臂,急切地催促道:“汀儿,咱们快逃吧!”   “是呀,”   妇人冷言冷语地说道:“竟然不愿意为主人殉情,又侥幸逃了出来,还不赶快离开此地,找你们自己的生理,也让我安安静静地陪伴少爷!”   “哦,”   阿二拉着沫儿,并没有急于逃走,他转过面庞,借着丝丝的光亮,仔细地扫视着这位发誓要陪伴少爷一生的妇人。不仔细看则已,这一看,阿二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我的妈妈哟,原来是一个老婆婆啊!”   午后的斜阳扬洒进死气沉沉的墓室里,希希啦啦地落在一位身着白色孝袍的老妇人身上,虽然已是五旬有余,那丝毫也不显得苍老的面庞依然清秀生辉,在阳光的映照之下,细皱散布,形成一道道神秘兮兮的波纹,泛着让淫贼想入非非的红晕,尤其是那略显突起的颧颊部,活脱脱的一对冷美人特有的傲然酥骨,细白的表皮上再精心地涂抹上一层薄薄的脂膏,耀眼的鲜红之中放散着老年妇女独有的、与熟苹果极为相似的酸辣气味,在这种气味的剌激之下,刚刚逃出死穴的阿二,其淫贼的本性又复发了!   “啊,好香啊!”   阿二真诚地赞叹一声,在熟苹果气味的引诱之下,身不由已地走向老妇人,沫儿见状,面露不悦之色:“汀儿,你要干么?难道说,连个老太婆你也感兴趣么?”   “去,去,”   阿二推开沫儿的手臂,继续走向老妇人:“后生无理,敢问这位老妈妈尊姓大名?如何称谓?”   “你,”   听见阿二说出“后生”两个字,老妇人一脸狐疑地站起身来,阿二不怀好意地瞅了瞅,只见素雅清淡的白孝衫包裹着一个虽然老迈却娜婀多姿的身段,那高高耸起的胸脯尤其让淫贼特加关注,阿二伸长了脖颈,只见极为宽松的白衫里面,一对白生生、鼓溜溜的豪乳咚咚乱颤,若隐若现,并且飘逸出令淫贼心旷神怡的奶香味,阿二贪婪地作了一下深呼吸:“啊……真香的奶水啊!老妈妈,想你这把年纪,咋还有奶水啊?真是不可思议啊!”   淫贼阿二怎会晓得,眼前这位五旬有余的熟妇,乃一代名妓,姓马名守真,字月娇,因家庭贫困,自幼被卖于青楼,又因在青楼排行于四,人称马四娘。   马四娘在妓院老鸨的精心培育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吟诗咏词样样全会,唱歌跳舞更是不在话下,马四娘尤其善长描画饱含风情却又孤僻傲然的兰花,因此,别号湘兰子!   这位湘兰子可非等闲之辈,十四岁出道那年,便因其善于书画,精于咏诗,又会解人意而名噪一方,为当时六大妓院之冠冕。一时间,远近的名流,大家的阔少,无不趋之若驽,不惜抛掷重金,以能够嫖到湘兰子为最大的荣耀。于是,湘兰子门庭如市,应接不暇,闺房之中,庭院之间,终日轻歌曼舞,纸醉金迷。   二十岁那年,这位红遍四方的一代名妓突然怀孕了,消息不胫而走,并且流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好事的小市民们街谈巷议的主题,人们谈头接耳,在阴暗心理的作用之下,无不流露出令人鄙视的淫秽之相:“哈哈,这下可好,孩子他爹应该是谁啊?”   “谁能知道啊,这才是正宗的万人捧的种啊!”   是啊,这种事情谁搞能的清啊,就连湘兰子自己也弄不清楚怀上的是哪家老爷或者少爷的孽种。   通常情况下,女人应该怀胎十月才能正常分娩,而湘兰子刚刚八个月便小产了,老鸨赚钱心切,湘兰子满月的第二天便急于让其接客。而嫖客出于好奇或者是变态的心理,嫖娼的目的发生了让湘兰子哭笑不得的转变,他们不再仅仅迷恋于名妓的书画、诗词;姣好的容貌以及苗条的身体,而是对湘兰子的奶水发生了浓厚兴趣,并且达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每当嫖湘兰子时,嫖客们都要吮上几口奶水方才满意而归,如此一来,湘兰子的乳房在婴儿以及众嫖客的吸吮之下,奶水越吮越丰沛,越丰沛乳房越硕大。于是乎,湘兰子的名声再度噪起——除了琴棋书画,唱歌跳舞,她有一对不可思议的、奶牛般丰沛的畸乳!   民间有俗谚:七活八不活!杂交的新生儿也许是惭愧自己不明不白的身世,看见嫖客们走马灯般地在母亲的身体上翻来爬去,毫无廉耻地与自己争抢奶汁,无辜的婴儿在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上仅仅逗留了五十五天便愤然而去。湘兰子悲痛欲绝,找到阴阳先生掐算一番,说是天意如此,并且还有一种暗示:湘兰子的阳寿应该是五十五年。   婴孩夭折之后,在老鸨的逼迫之下,湘兰子依然接客不止,用自己的身体和奶汁,为妓院创造出巨额的财富。于是,在嫖客们疯狂的吮吸之下,湘兰子的奶水始终不断,直至今日,尤如永不枯竭的泉水,丰沛而又醇厚。   啊,这真是:美姬五旬正当年,声华炽盛休等闲。   春柳闻莺伺人意,吐辞流盼巧舌悬。   风流浪子迷深闺,沓拖少年恋笫床。   但问嫖客何所痴,唯因丰乳赛甘泉。   今天,在这不亚于地狱的墓穴里,熟妇湘兰子仙汁般的奶香又引来淫贼阿二的青睐,在浓郁的奶味诱惑之下,阿二一边贪婪地做着呼吸,一边满脸淫邪地往老妓女的身上贴靠,湘兰子机警地躲避着人妖的骚扰:“你,你,你要作甚!”   “呵呵,”   阿二伸出手来,欲探进湘兰子的胸部,美美地抓摸一番颤咚咚的丰乳:“老妈妈,躲啥啊,别不好意思,让我摸摸么,你的奶子好香啊!”   “滚,”   湘兰子芳颜大怒,一边捂住胸脯,一边向后退缩着:“好个卑贱的狗奴才,不忠心地在坟墓里陪伴你家主人,却像只老鼠似地窜到我家少爷的长眠之地,使我家少爷在地下也不得安生。这还不算,又对老妇无理,你,你……住手,住手,贱丫环,休得无理!”   退着退着,湘兰子便退到了凉冰冰、硬梆梆、湿漉漉的砖墙下,阿二一步一步地逼向老妓女,听见湘兰子反复谩问自己是:狗奴才、贱丫环!淫贼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哼,我再穷,我的地位再低下、再卑微,可也是个自由人!你,一个老骚屄,又是一个什么东西呢?阿二气呼呼地松开盘卷着的发髻,黑亮的长发向后一扬:“老妈妈,您误会了,我哪里是什么贱丫环啊,更不是马府的狗奴才,我是,”   说道此,阿二即是下流又是炫耀地向前拱了拱胯间,一丝阳光穿透浮云突然射将而来,湘兰子看见阿二的胯间鼓起一个山丘般的肉包包,在阳光的照射下,时起时落,凭着大半生涉足风月场的实战经验,湘兰子全然猜中了阿二的身世:“啊,淫贼,原来你是一个淫贼,啊,好个淫贼啊,前一段时期,江南各地闹腾得沸沸扬扬,传说有淫贼在出没,男扮女装,专门祸害良家妇女,漂亮媳妇、未出阁的姑娘被淫贼污辱之后,不是身败名裂,便是死于非命,至今已有十余起人命大案,真没想到哇,这个淫贼原来就是你!唉,少爷啊,贱妾的命真是苦到了底啊,今天在此遭遇淫贼,身子恐难保不受污辱啊!唉,……”   “啊,”   沫儿手拽着软梯,却笨手笨脚地怎么也爬不上去,正在瞎折腾着,忽然听见湘兰子的话,她松开绳索,惊讶不已地转向阿二:“什么,什么,官府通缉追拿的淫贼、逃犯就是你?”   淫贼终于暴露了身份,不过,甚为万幸的是,却不是暴露在大家豪宅里;也不是暴露在小姐的闺房之中;更不是暴露在官府的大堂之上,而是暴露在与人世间尚隔一道砖墙的墓穴里,面对的则是一老一小两个裹着小脚、弱不禁风、手无束鸡之力的怯懦女子。当被湘兰子指明身份后,阿二着实恐慌了一番,甚至想抢过沫儿手中的软梯,抛下两个女子一走了之。   片刻,看见两个女子无比浑身筛糠、面似墓穴里的黄土色,阿二不再行淫心虚,他摆出强者的姿态,双手叉腰,尽管还是色厉内荏,脸上却露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无赖之相:“哈哈,淫贼怎么了?我不仅是一个臭名昭着的淫贼、屡屡漏网的流窜犯,我还是一颗丧门星,大凡我光顾过的富家大宅,要么死人;要么吃官司;再么招来猛兽大闹一通;要么莫名其妙地燃起一场大火!啊,我是丧门星,我是扫帚星,扫到哪家哪家就没有好下场!不是家败,就是人亡,啊,我是丧门星!”   “淫贼大爷!”   听见阿二的咆哮,胆小如鼠的沫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双膝代脚,绝望地爬向淫贼:“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淫贼大爷,只要你饶了我一条性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什么!”   “哼哼,滚开,一会再收拾你!”   阿二没好气地推开沫儿,冲老妓女冷冷一笑:“老妈妈,说我是淫贼,可是您自己又是什么呢?像您这把年纪的老婆娘,按常理,应该好生呆在家里,或者是料理家务;或者是教导儿媳妇习学女红;或者是照看孙子。而你却躲在这坟墓里,下贱无比在跪在棺椁前,口口声声地念叨着:少爷、少爷!啊,叫唤得多甜啊,听得我都肉麻;哭得多伤心啊,听得我都要流泪了!老妈妈,听您的语气,您的身世可能还不如我呢,我虽然是个淫贼,可是,不管咋地,在我没被官府逮到之前,我就是一个自由之身,而你呢,如果我没猜错,你肯定也是一个卑贱之辈,终生受人役使,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就凭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我啊!”   “唉,我命的确是又卑又贱啊,”   淫贼伶牙利齿的一番数落,将个老妓女说得哑口无言,继尔,又懊丧地垂下脑袋,鼻子一酸,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哭涕起来:“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我的命好苦哇!……”   “老妈妈,”   这通爆豆般的言语,彻底击溃了老妓女,她身子一软,不过,却没有像沫儿那样,给淫贼下跪乞求怜悯,而是咕咚一声瘫坐在湿淋淋的砖石地面上,痛苦不堪地呜咽起来。见敌人已经溃败,穷寇莫追,阿二收住了话语,以一个专业淫贼的一贯伎俩,关切地俯下身来,搀住湘兰子的手臂:“老妈妈,别伤心,我的话可能剌痛了你,请你原谅我的直率吧!老妈妈,我虽然是个负罪的在逃犯,但是,只要你不冒犯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让我们和平相处吧!”   “淫贼大爷,”   沫儿迫不及耐地爬到阿二的身旁,跪着双膝乞求道:“我不会冒犯你的,淫贼大爷,我一定会与你和平相处的,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我怕啊!”   “去去去,我要和老妈妈好好谈谈,你一边凉快去,再敢乱插嘴,看我一把掐死你,滚,”   阿二再次将沫儿推搡开,并且恶狠狠地摆出欲行凶的架式,吓得沫儿灰溜溜地躲到暗处,一个字也不敢冒出来了。   阿二对沫儿已经全然失去了兴趣,她的小骚穴,淫贼早已玩得臭够,此时此刻,淫贼要乘胜追击,彻底征服这个老妓女。推开沫儿,阿二嘻皮笑脸地凑向湘兰子:“呵呵,老妈妈,我们好生谈谈!呵呵,想活命么?”   “唉,”   老妓女突然扑倒在阿二的膝盖上,手啪着阿二的胸膛:“我卑,我贱,我脏,我臭,我不值钱,我自幼便被卖进青楼,从此彻底失去了人身自由。   成年以后直到三年之前,一直是个任由千人骑、万人跨的风尘女子,我接触过的男人无以计数,却没有得到一个男人的真爱,更没有得到一个男人的温暖,直到有那么一天,也许是天意如此吧,一个年方十四的富家阔少突然闯进我的生活,……”   “老妈妈,”   阿二搂着老妓女剧烈抖动的身体,不知是因激动还是亲密的接触,淫贼感觉湘兰子的奶香更加浓郁了,把他撩拨得简直有些无法自持了:“不要激动,”   阿二佯装着抚慰过份伤感的老妓女,手掌极不安份地在湘兰子的身上乱抓乱摸,老妓女完全沉浸在对逝去时光不堪回首的追思之中,似乎没有觉察到淫贼的无理,或者因怯懦而不敢抵抗,完全默许了阿二的轻薄,在淫贼愈加放肆的抓摸之中,老妓女手指着对面的大棺椁:“就是他,我的少爷,他命中注定地闯进了我的生活,我却不知道珍惜!唉,我愧对少爷的一片真心啊!唔唔……”   “老妈妈,别激动,别伤心,”   阿二假惺惺地擦拭着老妓女面颊上的涩泪,而另一只手早已趁虚溜进湘兰子的衣服里,肆意抓摸着那对丰硕的美乳,当淫贼的手掌从粗长的乳头掠过时,立刻感觉香甜的奶水滴滴达达粘附在手心上。阿二兴奋不已地抽出沾满奶液的手掌,吐出舌尖贪婪地吮吸起来:“哇呀,真香啊,真甜啊!”   淫贼由衷的、因新奇而有些发抖的赞叹声戏剧般地将老妓女的思绪拉回到三年前。那是一个喧闹不已的夜晚,与众嫖客厮混了大半宿,湘兰子疲惫不堪到回到自己的寝室,她草草地洗漱一番,换上睡袍,正欲上床休息。   “湘兰子,湘兰子,开门,快开门!”   老鸨咚咚地敲击着房门,湘兰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问,一定是又有嫖客来了,湘兰子涉足风月场数十载,被转卖了十余次,湘兰子现在的老鸨,是一个又矮又瘦的老婆子,刚刚把湘兰子买到手还不到半年,为了尽早赚回本钱,老鸨一刻也不肯让湘兰子安歇,这不,已是午夜时分,老鸨又给湘兰子拉来了嫖客。   哗啦,湘兰子很不情愿地拉开房门,老鸨举着烛火,兴冲冲地走进门来,喜气扬扬地对湘兰子说道:“湘兰子,财神爷送上门喽!”   “是么,”   湘兰子淡淡地应承道,什么财神爷,什么穷光蛋,对于她来说毫无意义,从嫖客的身上,老妓女得不到一个铜板,客人纵使扔下再多的嫖资,都悉数塞进老鸨的口袋里,老妓女卖身半辈子,依然一文不名。   “喂~~”老鸨进得门来好半晌,湘兰子却没有看见嫖客的影子,老鸨端着烛火,冲黑漆漆的门外喊道:“小少爷,快进来啊,咋的啦!不好意思啦?呵呵呵……”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在老鸨叽叽喳喳的嚷嚷声中,一位衣着华丽、面庞清秀的少年腼腼腆腆地走进门来,怯生生地站在湘兰子的面前,湘兰子将职业妇女特有的、即玩世不恭、又佯送秋波的眼神瞟视过去,少年细白的面庞唰地红到了脖颈处,他不敢直视老妓女咄咄逼人的目光,胆怯地低下头去,粉红的嘴唇六神无主地吮咬着嫩白的手指。   “少爷,”   老鸨一手轻拍着少年的肩膀,一手将烛火指向湘兰子,和颜悦色地对少年说道:“这位就是你仰慕已久,大名鼎鼎的马四娘,少爷,能与马四娘同床共枕,绝对是你的好福气啊,呵呵,”   “四娘,”   少年彬彬有礼地拱手向前,给老妓女施以真诚的大礼:“小生不才,谨向四娘问好!”   “哦,”   老妓女漠然地望着这位身高不及自己肩膀,细皮嫩肉的小家伙,即可气又可笑:小小年纪,就出来嫖妓,哼,不用问,这又是一个纨绔子弟!   “少爷,”   老鸨殷勤地对少年说道:“时间不早了,少爷,您玩好,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老鸨嘻皮笑脸地离开房间,屋子里霎时沉寂下来,见少年默不作声,湘兰子也不言语,幽暗的房间里弥漫着难堪的尬尴气氛。   “上来吧!”   最终,还是湘兰子打破了沉默,她翻身上床,匆匆解开睡袍,近乎麻木地露出洁白的胴体,老道而又习惯性地叉开了大腿,以职业妓女的口吻对少年说道:“小家伙,还楞着干什么啊,上来吧!来此不就为这点事么?”   面对着这对熟透的鲜肉,咚咚微抖的硕乳、肥实的大腿、娇巧的寸莲以及胯间那片浓密的芳草地,少年的头埋得更深了,手指咬得也更紧迫了。   “来,来,过来,到我这里来!”   湘兰子突然和蔼起来,她伸出手去,握住少年的小手,感觉细滑无比:“别傻楞着了,上来吧!”   湘兰子的语气虽然和暖,目光依然是冷漠的,并且充满了鄙视。在老妓女主动的拉扯之下,少年活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仿佛终于得到妈妈的谅解,战战兢兢地爬上床来,心有余悸地坐在湘兰子身旁,啃吮得白生生的手指茫然无措,甚至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昏暗之中,老妓女撇了撇嘴,用光溜溜的大腿不以为然地碰了碰少年:“来吧,上来操吧!”   少年没有脱衣服,更也没有爬到老妓女的胯间,他悄悄地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望着湘兰子,细白的小手哆哆嗦嗦地指向马四娘的胸乳:“四娘,小,小生想吃您的奶子!行么?”   “呵呵,”   湘兰子扑哧笑出了声,心中暗道:这个小家伙竟然也是冲着我的奶水来的,如此看来,我的奶水比我的身子名气还要大啊,是啊!湘兰子转念一想:以我如此老迈之身,如果没有点出奇之处,或者说是特殊之处,谁家阔少会愿意花巨资来嫖我啊!   “呶,”   想到此,湘兰子即大方又得体地转过身来,将一对豪乳奉献给少年:“小家伙,如果喜欢吃,你就尽管吃吧!”   “谢谢四娘,”   少年闻言,无限感激地跪在湘兰子的胸前,双手托起一只鼓溜溜的丰乳,谨小慎微地揉摸着,热切地鉴赏着,四娘挺着丰胸,盛气凌人地瞅着少年。良久,少年仰起头来,一边充满敬畏地凝视着四娘,一边张开津液闪亮的小嘴,然后,再次埋下头去,小心奕奕地吮吸起来。   少年手捧着美乳,埋头在老妓女熟透的胸怀里,尤如置身于晚秋的大地上,在那雪白之中泛着淡粉色红晕的皮肤,就好似深秋的大地,铺满了五彩斑蓝的落叶,在如血的夕阳照耀之下,升腾着午后残存的余热,温暖着少年稚嫩的身体;那高耸的胸脯酷似拔地而起的山峦,不仅蕴含着无尽的宝藏,还永不休止地喷溅着营养丰富的仙汁;在陡然隆起的双峰上,伫立着一对略微倾斜,且有些粗糙,以至于颗粒泛起的巨石,那便是令无数男人为之倾倒的大奶头。   “哦,”   少年即胆怯而又痴迷的吮吸深深地剌激了老妓女,少年薄嫩的嘴唇是如此的光滑,直撩拨得老妓女春性荡漾,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青筋纵起的手掌真诚地揉抚着少年乌黑的发束:“哦哟,哦哟!”   老妓女刚刚哼哼数声,抚着少年的手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嗯,这是怎么回事?”   湘兰子充满困惑地睁开眼睛一看,不禁长叹一声,极不情愿地从幸福的追忆之中回到了残酷的现实,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纯真的少年啊,而是该死的淫贼附在胸脯上,咧着大嘴巴,正卖力地吮啃着自己的大乳房,咕噜咕噜地吞着丰沛的汁液。而老妓女手抚着的,却是阿二粘满黄泥,又蓬又乱的发束:“唉,苦也!”   阿二好似闻到血腥味的臭蚊子,一动不动地叮在湘兰子的胸乳上,望着淫贼那贪婪的,饿死鬼般的吃相,湘兰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再次回到美好的追忆中去。   淫贼的嘴巴又脏又臭,干涩的腮帮好似行丧的粗麻布,而少年的小嘴则是香气扑鼻,细白的面庞充满了稚气,又光又滑,好似名贵的锦缎,粉嫩的双腮轻轻地刮擦着老妓女熟透的、皱褐散布的表皮,发出嚓嚓的细响,传来一股又一股令湘兰子无比舒爽的快意:“哦哟,哦哟!”   少年一边继续吮吸着,一边悄悄地撩起眼皮,看见老妓女完全沉浸在性爱的享乐之中,少年兴致大增,最初的腼腆和胆怯全然抛掷脑后,望着闭目呻吟的老妓女,少年抹了抹嘴角的奶汁,一头扑进湘兰子的怀里,捧着老妓女热汗微泛的面庞,发出由衷的喊声:“妈——妈——妈——妈——……”   “呵呵,”   在少年童音尚存的唤呼声中,老妓女茫然地睁开眼睛,她依然手抚着少年的亮发:“妈妈,叫我妈妈,小家伙,请问,你贵庚几何啊?呵呵?”   “十四岁,妈妈,我今年正好十四岁!”   少年爽快地答道,孩子般地在老妓女的怀里撒起了娇来,老妓女清了清嗓子,拍着少年沾满奶汁、红扑扑的小脸蛋道:“小家伙,老娘我今年正好五十岁,这把年纪,完全可以做你的奶奶喽!呵呵……”   “奶——奶——奶——奶——……”   得知四娘的真实年纪,少年立刻改了口,唤老妓女为奶奶,他搂着湘兰子的脖颈,感慨万分地说道:“奶奶,我的好奶奶,早闻奶奶大名,怎奈年纪太小,不敢登青楼之门,更怕被家父知晓,施以家法!可是,小生日日思念四娘,以至于茶饭不香,夜不安寐,学业荒废。今天,小生参加乡试,终于有了机会,于是偷偷溜进青楼,特来拜见四娘。四娘芳容,果然名不虚传,奶奶的仙汁,更是令小生大饱口福!四娘,”   少年吧嗒吻了老妓女一口:“四娘的美艳,小生终生不忘!”   “呵呵,”   少年的热吻是如此的真挚和香甜,令老于世故的四娘精神为之大振,她手掌轻抚着少年的面庞,感觉少年的皮肤是如此的滑腻,且泛着淡淡的甜味,四娘端着少年的面庞,第一次主动亲吻起嫖客来:“啊,小家伙,你的皮肤好香,好甜啊,想必你才断奶不久吧!呵呵,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奶水味!”   “我,我,”   少年坦然答道:“奶奶,我至今也没有断奶,从我记事起,母亲每年都要给我换一个奶娘,现在,我家中还有一个奶娘,我天天吃她的奶!”   “呵呵,”   老妓女手掌轻拍着少年的脸蛋:“那,说实话,我的奶好吃还是奶娘的奶好吃啊!”   “哪还用问么,”   少年在老妓女的怀里继续撒着娇:“四娘的奶好吃,味道很浓厚,越吮越有滋味!不像奶娘的奶水,稀溜溜的,就像喝清水!淡淡的,没有任何让人回味地方!”   “小家伙,”   少年的真诚和幼稚,令老妓女即惊讶又欢喜,浪迹风月场大半生,今天还是头一次接待如此年少的嫖客,这位少年,应该是四娘接待过的年龄最小的嫖客了。四娘老道地按住少年的胯间,手指挑逗般地弹拨着少年那堆软哈哈的肉团团:“小家伙,以前嫖过妓么?”   “没有,”   少年摇晃着脑袋:“奶奶,除了奶娘,小生从来没有接触过其他的女人。家父看管甚严,终日闭门读书,大门都休想迈出,如果不是参加乡试,我还是不能一睹四娘的芳容!”   “呵呵……”   四娘欣然掏出少年的雀雀,白嫩嫩的表皮包裹着鲜灵灵的小肉团,尖细的顶端色素微泛,薄薄的皮肉围拢成一个皱褐起伏的小孔眼,老妓女暗暗发笑:小鸡巴尚未发育成功,却背着家长,跑到青楼来潇洒!   “小家伙,”   老妓女握住少年白嫩嫩的小雀雀,刁顽地问道:“你能行么,你好使么?”   “奶奶,”   少年搂住四娘的粉颈:“我自知年少,对男女之事,依然是朦朦胧胧,可是,我来青楼的目的,并不单纯是想跟四娘发生那种关系,我只想一睹四娘的芳容,如果四娘肯赏脸,让我吮几口仙汁,我就心满意足了。奶奶,今天夜晚,小生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小生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希望在天亮之前,与奶奶促膝长谈一番。”   “什么,啊——唷,”   听说少年要跟自己谈上一宿,四娘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小家伙,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与你长谈一宿,我明天还接不接客啦,做不做生意啦!   “小家伙,”   四娘决定以自己老练的手法,将少年的小雀雀发动成小鸡鸡,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拿下,剩下的时间,自己便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小家伙,逛妓院,不打上一炮怎么能行呢,以后,有人问起你,你既然花大价钱嫖了名闻四方的湘兰子,那么请问,四娘是啥滋味啊,而你却答不上来,岂不遭人讥笑!来,小家伙,看奶奶的!”   说完,湘兰子松开少年的小雀雀,手掌按住自己的乳头,娴熟地挤出些许奶汁,然后,老练地涂沫在少年白嫩嫩的小雀雀上,同时,收拢起白手掌,咕叽咕叫地揉搓起来:“小家伙,怎么样啊?”   “好,好,好舒服啊!”   湘兰子一边挤着奶汁,一边涂沫着少年的小雀雀,挤着挤着,揉着揉着,湘兰子手中的小雀雀勃然而起,咚的一声变成一根赅人的大肉棍:“啊,小家伙,真没想到,你的鸡鸡咋这么大啊?”   “哦,嘻嘻,”   淫贼的笑声将湘兰子从梦幻般的回忆中惊醒,她睁开眼睛一看,握在手掌心里的,那是什么少年的小雀雀啊,而是淫贼久经沙场,将无数美女斩于胯下的大鸡巴,鸡巴头上附着自己莹莹闪亮的奶汁。   *********************************** 腊月三十了,要过年了,先给网友们拜个早年,再奉上一文,权当除夕之夜的红包吧,以感谢大家一年来对我的支持和鼓励!   抡起椅子把警察打得头破血流,同时,也把自己抡回到了深圳,在老爹面前受训。   被老爹一通臭骂,心情沮丧,结果,闹心事接踵而来。   到深圳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一封海关邮来的查扣单据,我《时空异谈》第三册的样书给扣押了,理由是“淫秽书”他妈的,我不明白,难道海关有权拆他人的邮件?   可是,没过两天,《时空异谈》第四册的样书却送到了我家里,怪哉,扣与不扣,看来不必根据〈海关法〉的有关规定,完全看检查人员的心情,如果心情好了,我的样书就可以过关了,心情不好,臂说被人给操了,或者是老婆让人给操了,就扣我的书!   一想到此,我更恨警察了,以后再遇到此类事情,我还要暴打他们。   我恨警察的理由太多了,这帮家伙,杀人放火的案子破不了,专门跟我一个放荡不羁的酒鬼过意不去,远的不说,来深圳之前,某一天,我正坐在电脑前闲敲,警察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问他何事?他什么也不说,就是翻我电脑旁边的书,没翻到什么,才亮出一张表格来,让我签字,说是有人举报我,写什么、什么××功的材料?   他妈的,除了骂,我还能做什么?   现在,样书给扣了,一生规矩本份的老爹更害怕了,说是没准哪天会接到一张传票——罪名是“写黄书”于是,初三就要领我到深圳郊区他的公司里,不准天天上网!   唉,在大陆,老百姓还有没有点自由啊!   *********************************** 第13回青楼里演绎忘年恋,马四娘老身殉少年   鹧鸪天·忘年恋老骥踏青见嫩草,烟花楼下雀宝宝。   床前共唱交欢曲,搂著奶奶乐晕倒。   想好梦,梦坏脑,纯真年少娶妓老。   枕前泪化坟前雨,一出儿戏谢幕了。   当老妓女睁开眼睛,发觉手中握着的并不是心爱的小少爷的嫩雀雀时,她认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污辱,一把推开淫贼骚哄哄的肉棍,阿二哪里肯依,硬梆梆的鸡鸡沾挂着湘兰子的奶汁,突突颤抖着:“老妈妈,”   阿二握住满是奶汁的鸡鸡,鸡鸡头直指老妓女的乳头,即是央求又是威胁地说道:“老妈妈,您好会玩啊,不愧风月场上的老手,呶,求求您了,再给我沫一沫、揉一揉吧,老妈妈,您是个明白人啊,只有把我伺候高兴了,大家才都能高兴啊,老妈妈,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一边说着,淫贼一边握着鸡鸡,鸡鸡头乐颠颠地触碰着老妓女奶汁滴淌的乳头,在阿二凶光毕露的逼视之下,老妓女长叹一声,不得不接过淫贼的鸡鸡,一边往上面涂沫着奶水,一边熟练地揉搓起来,发出令人肉麻的吱吱声,将丝快意从鸡鸡传遍淫贼的周身,令阿二幸福地仰起头来:“哇,老妈妈,您这可是一套绝活啊,想我阿二自出道以来,各种各样的女人都玩了个遍,而像您这样用奶水滋润鸡鸡的玩法,真还是第一着领教啊,妈妈,您抹得好我爽啊,揉得我好舒服哟!”   老妓女很快便将淫贼的肉棍沫涂得晶莹闪亮,光滑酥麻之中又是奇硬无比,阿二再也按耐不住,他拍了拍老妓女的肩膀:“哇,我受不了啦,我要操您,老妈妈,快点转过身去,把屁股给我,我要操您,我鳖得受不了,我的鸡鸡都快胀折了!”   “唉~~”老妓女松开淫贼的鸡鸡,皱着眉头转过身来,将自己洁白的、却是饱经蹂躏的屁股高高地厥起,大大方方地奉献给淫贼,望着老妓女夹裹在胯间的、毛茸茸的肉包包。   阿二心头大喜,手掌欣然按住湘兰子那堆虽然已经苍老,但依然无比养手的白肉,手指下流地扒扯着股沟,老妓女的身子极为配合地向后厥挺着,历经千捅万插的肉穴在淫贼生硬的、不怀好意的扒扯之下豁然开敞,形成一个硕大的,显得很是空洞的大肉管,一张一弛地收缩着。   阿二胯间向前一挺,鸡鸡昂然顶入老妓女的肉洞,立刻感受到空前的滑润,随着鸡鸡的继续深入,肉壁的嫩肉发出吱吱的脆响,分泌时滚滚的淫液,令阿二好不快活:“哇,”   阿二狠狠地顶撞着老妓女,颇有感慨地说道:“老妈妈,想您已经这把年纪了,屄水还是如此之多,就好似刚开过苞的少女,哗哗哗地一个劲淌啊,真是不可思议,啊,老妈妈,您的老屄绝对是人间的尤物啊,今天,让我享受到了,真乃三生有幸!”   淫贼一边得意洋洋地大作着,一边污言秽语地品评着老妓女的肉洞:“哇,老妈妈,您瞅瞅,您的老屄都快让人给捅豁喽,口子这么大,好吓人啊!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淫贼双手将老妓女的肉洞扒开到极限,一对色眼下流地盯视着:“好大的洞哇,我的脑袋就能钻进去喽!”   “呵呵,”   老妓女半是生气,半是打趣地言道:“那,你尽管钻进来好啦,就当你是我下出来的,呵呵,来啊,小子,钻进来吧!”   “哼哼,老妈妈,您骂我,”   淫贼粗野地抽打着湘兰子的白屁股,鸡鸡再次顶撞进去:“哇,老妈妈,您的老屄不仅又大又阔,并且您的屄水也是很多、很多啊,嗯,这屄水还蛮有味道哦!”   阿二拽出鸡鸡,双指捅进老妓女洞口横豁的肉穴里,野蛮地抠搅一番,然后,将沾满淫水的手指塞进嘴巴里,叭叽叭叽地吮舔着,吮饱了,舔够了,又将残余的淫水混合上自己的口液,习学着老妓女的样子涂沫在鸡鸡头上,咚的一声捅进湘兰子空旷的肉洞里,更加卖命地大作起来。   “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   湘兰子不自觉地呻吟起来,淫贼的狂捅乱插,给她带来了莫名的快意,这是久违的快意,屈指数来,已经叁年没有享受过了。   “嘿嘿,”   捅着捅着,淫贼突然冲躲在暗处的沫儿道:“你也别闲着啊,过来,大家一起玩吧!”   “淫贼大爷!”   沫儿像条狗似地跪爬到淫贼的身旁:“我能做些什么,请尽管吩咐吧!”   “嗳,”   阿二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淫笑,他轻轻地拍了拍沫儿的脑袋瓜:“这就好喽,这样就乖了,若想活命,就应该这样哦!嘿嘿,贱货,你很机灵啊!呶,”   淫贼将鸡鸡从老妓女的肉洞里抽出来,沾满了粘乎乎的淫液,不怀好意地递到沫儿的嘴旁,沫儿不假思索地张开小嘴,深深地含入口中,下贱无比地吮舔起来,阿二握着鸡鸡根,鸡鸡在沫儿的口腔里有来到去的抽捅着:“嘿嘿,贱货,味道如何啊?”   “好吃,好吃,”   为了能够活命,只好讨好淫贼,沫儿卖力地吮舔着:“好吃,好吃,真好吃!”   在马府陪着长夫人偷情多年,奴婢沫儿早已将舔精吮阴这套淫活习学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你看,沫儿下贱地跪在阿二的脚下,大咧着小嘴,一边拼命地吮吸着,一边不停地吞咽着,不仅如此,还故意用舌头弄出吱吱的淫响来,以剌激阿二的兴致,为自己找一条活路:“哟唷,好香啊!”   “他妈的,贱货,”   阿二抽了沫儿一把,拽出鸡鸡,将老妓女的屁股推送到沫儿的面前,沫儿心领神会,捧住湘兰子的屁股便啃吮起来,阿二也不甘寂寞,手掌扯着沫儿的头发:“他妈的,好个舔屄的贱货啊!”   “唔,唔,唔,”   沫儿拿出伺候长夫人的劲头,双手扒开老妓女的肉片,细长的薄舌探进湘兰子的肉洞,咕叽咕叽地吮舔着,哧溜哧溜地吞咽着,搞得老妓女再也沉稳不住,在沫儿的狂吮之下,发出由衷的呻吟:“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   湘兰子双手拄地,沫儿的啃吮之下,就在淫贼的面前,发出不可自制的呻吟声,阿二始的一双色眼直勾勾地撇视着老妓女,使湘兰子倍感难堪,她扭转过头,瞅着自己下作的淫态,真是无地自容:唉,活了大半生,我湘兰子咋这么没有出息啊!   “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   沫儿的口技着实了得,把个老妓女戏弄得无法自持,像条发情的母狗,哟哟地怪叫着,哼哼叽叽地呻吟着。湘兰子抬起头来,飘飘欲仙之际却看见了对面的棺椁,心里油然生起一阵酸楚:唉,少爷,我真对不起你啊,就在你的灵柩前,贱妾让淫贼肆意污辱,少爷,你如果地下有灵,为何不施展你的阴威,狠狠地收拾这个十恶不赧的大淫贼呐!   “嘿嘿,贱货,滚一边去,”   阿二拽着沫儿的头发,一把将其掀向一旁,鸡鸡欣然顶进老妓女的肉洞:“嘿嘿,你先歇歇,该我啦!”   在淫贼的撞击之下,湘兰子的身子前后抖动着,而目光依然不肯从眼前的棺椁上移开,当阿二的鸡鸡头再次狂顶进肉洞深处时,湘兰子那业已静如一潭死水的心房受到这猛烈的冲撞,哗地一声澎湃起来,身后的淫贼仍旧凶猛异常地捣搅着自己的肉穴,在一阵又一阵不可抑制的、充满屈辱和异样的感受中,老妓女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与少爷作爱时那新奇而又浪漫的景像。   在老妓女娴熟的揉搓之下,少年鲜嫩的小雀雀好似一只初出巢穴的稚雏,楞头楞脑地从厚钝的包皮里探出头来,充满好奇而又茫然无知地晃动着淡粉色的小脑袋瓜,身子胆怯的颤抖着,老妓女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她俯下头来,由衷地亲吻着可爱的小雀雀,一丝爽口的甜意从小雀雀的脑袋瓜通过老妓女的珠唇,传遍湘兰子的全身,老妓女的身子也微微地抖动起来,仿佛吸进一口蜂蜜,唰地甜遍了整个口腔:“呵呵,”   老妓女爱怜地弹拨着小雀雀:“小孩的皮肤真是甜啊!”   “奶奶,”   在老妓女的吸吮之下,少年悄声嘀咕道:“我的鸡鸡好痛,好胀,奶奶,先别舔了,我要尿尿!”   “哦,”   老妓女暗暗发笑,知道少年的性欲已经被撩拨起来,她吐出小雀雀,继续把玩着:“小家伙,你这不是要尿尿,而是要操屄喽,呵呵,”   “奶奶,我真的想尿尿啊!”   听见老妓女充满挑逗性的、近乎粗俗的话语,少年面颊微红,他爬起身来,老妓女示意他往床下的尿壶里排挤尿液,可是,少年掐着小雀雀,又是咬牙,又是拱挺着屁股,折腾了好半晌也没有挤出一滴尿液来,老妓女淫浪地拍打着少年的屁股蛋:“小家伙,你就是折腾到明天早晨,也不会挤出一滴尿来的,来吧,还是让老娘给你解决吧!”   少年比手指头粗长不了多少的小雀雀显然无法正常性交,而骤然撩起的性欲又令少年奇痒难耐,老妓女重新含住可爱的小雀雀,决定用嘴巴解除少年的武装。   可是,令湘兰子失望的是,自己高超的口技并没有拿下少年,深含在口腔里的小雀雀欢快地顶撞着老妓女的咽喉,湘兰子紧紧地把握着小雀雀的根部,指尖轻缭着光滑滑的肉蛋蛋,一边舔吮着,一边语无伦次地呜噜着,那表情,那语气,仿佛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在老妓女舌尖熟练的缠绕之下,少年被剌激的浑身直打哆嗦,小屁股乱弹乱蹦,小手漫无目标地在床铺上乱抓乱扯:“哎哟,哎哟,奶奶,还是痛啊,还是胀啊,哎哟,哎哟,奶奶,好痒啊!”   抓扯之中,少年的手掌啪地落在老妓女芳草萋萋的胯间,他下意识地停下手来,指尖轻刮着浓密的黑毛。   少年突然发现,在大草丛的深处,有一条深不可测的暗沟,流淌着臊热的溪水,湘兰子无意中挪动一下大腿,隐没在草丛中的暗沟豁然开敞,毫无准备的少年小手掌顺势滑将下去,圆浑的指尖尤如孩童的小脑袋瓜,扑哧一声扎进暖洋洋的、泛着呛人腥燥气味的溪水里。   “哎呀!”   不慎落水的少年“哎呀”惊叫一声,手指在溪水里扑通扑通地挣扎起来,顿时把静静流淌的溪水搅起片片的涟猗,发出哗哗的巨响,正在给少年口交的老妓女突然停顿下来,在少年的搅捣之下,她抬起头来,怔怔握着被自己舔吮得白亮亮、硬梆梆的小雀雀:“唔唷,唔唷,……”   少年的搅捣唤醒了马四娘久郁于心的情愫,啊,这是多么柔滑的感受啊,少年稚嫩的手指给老妓女饱经苍桑的肉穴带来了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与成年嫖客交欢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嘿嘿,”   少年的手指沐浴在潺潺的溪水里,当指尖漫过细滑的沟底时,一种奇妙的快意油然而生,因过度的兴奋,少年的手掌猛然抖动一下,手指沿着狭长的沟缝,索性长驱而入,咕咚咕咚地游向幽暗、不可知的正前方。   “唔唷,唔唷,……”   随着指尖的继续深入,老妓女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松开少年的小雀雀,抬起大腿,双眼直呆呆地盯着自己毛茸茸的胯间,少年调整一下体位,以方便手指的畅游,当指尖终于勉强够到暗沟的末端时,一种无法言表的快感勃然而生,令老妓女热切异常地呻吟起来:“唔唷,唔唷,……”   “嘿嘿,”   少年的手指在沟壁上只轻描淡写地触碰一下,便好似一条虽然充满了好奇心却又毫无耐性,甚至见异思迁的小鱼儿,只在沟底摇了摇尾巴,小脑袋瓜便快欢地向退缩而去,令老妓女好不失望啊!   “呵呵,过来啊,别抽出来,快捅啊!”   随着指尖的向后退缩,那种轻触而产生的快感即刻消失,老妓女怅然之余,胯间不自觉地向前挺拱着,肉洞快速地收缩着,企图夹住不安份的小鱼儿,再次享受那种轻触的快意,可是,少年的手指一路退缩而去,令老妓女更为失望,情急之下,居然不顾廉耻地嚷嚷起来:“抠啊,小家伙,别抽出来啊,快抠我啊!”   “奶奶,”   老妓女即是挑逗又是鼓励的话语以及热切的目光深深地打动了少年,他再也不觉得紧张,更没有了一丝的腼腆,当老妓女暗示般地平展起胴体,放荡地叉开双腿时,少年欣然爬到老妓女的双腿之间,烛光近在身旁,在那飘忽不定的灯火之中,少年手抚着湘兰子的双腿,终于得见马四娘那神往已久的庐山真面目。   “唔唷,小家伙,来啊,抠我啊!”   灯火之中,马四娘淫浪地拱挺着私处,肉乎乎的胯间好似一座生满草丛的山丘,轰然向少年的头上压迫而来,令少年新奇之余,又生出几分惊赅来:“奶奶,我的天啊,好一座大山啊,好多的黑毛啊!”   少年究竟看……见了什么?以至于如此的惊奇?为此,特赋滥词一首,以概括之:渔家傲·少年品老穴烛曳灯晃光如血,草丛密布山峰裂。   拨却浓云岩浆热,观奇穴,深邃幽暗焉能测。   宝贝奉上心急切,洪水汹涌江堤绝。   迷离少年深洞跌,湘大悦,横盘竖缠妖降蛇。   “呵呵,小家伙,你瞅啥呐!”   见少年扒着乱草丛双眼死盯着自己的私处,望着在烛光下晃来晃去的小脑袋瓜,湘兰子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淫性大发,豁然开敞的肉穴呼地涌出滚滚的爱液,洞壁突突地抽搐起来,又麻又痒,她伸出手掌一把按住少年的脑袋,双腿紧紧地并拢住:“小家伙,别光傻瞅哇,快,给老娘好生舔一舔,老娘痒的受不了喽!”   “哎哟,哎哟,”   少年的脑袋在湘兰子的胯间一动也动弹不得,在老妓女的催促之下,少年咧开小嘴,乖顺地吮啃着熟透的毛桃子:“哎哟,哎哟,奶奶,好呛人哦!”   少年一边卖力地吮啃着,一边探进两根手指,充满好奇心地抠搅着,把个宽阔的肉洞搞得淫水横流,一发不可收拾。   “奶奶,”   少年终于挣开湘兰子的大腿,嘴唇上沾满了粘乎乎的爱液,他跪在老妓女的胯间,手指般的小雀雀已然勃起,尖细的雀雀头拱出包皮,在灯光下,闪烁着粉色的晶光:“奶奶,”   少年握住小雀雀,胆怯地乞求道:“我,我,我想插奶奶!”   “呵呵,”   湘兰子抬起头来,一脸傲谩地望着少年手中细嫩的小雀雀:“想操老娘,你的家活什能行么?呵呵?小人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哇!来吧,”   言毕,老妓女更加放荡地叉开大腿,双手扒开肥肉片,如此一来,肉洞口开裂的更大了:“来吧,上来操吧!”   “嗯,我来了,奶奶!”   少年应了一声,在老妓女咄咄的目光下,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慌乱之中哆哆嗦嗦地将雀雀搭在湘兰子大豁开的洞口上:“呵呵,”   老妓女苍颜大喜,小腹猛一收缩,哧溜一声便将可怜的小雀雀整根吸入深不可测的肉穴里,少年茫然地惊呼起来,一头扑倒在马四娘的胴体上:“奶奶,太深了,我好怕啊!”   可笑少年小鸡鸡,不知深浅插老屄。   初生牛犊闯虎穴,长驱直入惨兮兮。   “哦唷,”   少年趴在老妓女的胴体上,小雀雀在马四娘的肉洞里毫无目的地捣搅着,细嫩而短小的鸡鸡头根本够不到肉穴的顶端,只好在洞口胡乱折腾着,老妓女见状,扑哧一笑,肉洞再度收拢起来,同时,双腿紧紧地夹裹住,将少年固定在毛茸茸的胯间:“小家伙,既然进来了,就由不得你喽,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呵呵,”   一马平川芳草萋,小牛辛勤扯铧犁。   岂料山洪脚下喷,糊里糊涂陷沼泥。   湘兰子紧夹着大腿,双臂搂抱住少年,身子忘情地扭动着,少年趴在老妓女软塌塌的胴体上,深陷在肉洞里的小雀雀依然漫无目标地搅捣着:“嗳啊,嗳啊,”   “呵呵,”   湘兰子捧着少年汗渍渍的面庞,狠狠地收缩着肉洞:“小家伙,感觉如何啊?”   “太好了,”   少年坦然答道:“奶奶,这种感觉,好奇妙啊,恕我年幼,学业未成,无法将这种感受描述出来!”   “来,这样弄,”   见少年总是瞎折腾,老妓女推直少年的身子,而自己的大腿则平展下来,屁股依然不知疲倦地扭动着:“小家伙,这样弄,感觉会更舒服的!”   “真的啊,”   少年骑地湘兰子的身上,好似骑在一匹壮硕的母马上,嘿唷、嘿唷地驰骋起来,夹在老妓女胯间的小雀雀欢快地前后抽送着:“嘿唷,嘿唷,奶奶,这样的确很舒服啊!”   湘兰子肥美的肉包充满爱意地夹裹着少年稚嫩的小雀雀,身子无比卖力地迎合着少年的撞击,手指老道地轻拨着少年如豆的小乳头,没过数分钟,少年的呼吸便哼哧哼哧地短促起来,粉红的嘴唇癫痫病发作般地抽搐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老妓女,一对小眼珠一动也不动。   湘兰子看在眼里,知道少年行将射精,她振作起精神,肉洞快速地收缩着,给少年最后一击:“啊,啊,啊,”   在湘兰子的收缩和夹裹之下,少年可怜巴巴地呻吟数声,身子骤然哆嗦几下,便咕咚一声瘫倒在老妓女的胸脯上:“奶奶,好痛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呵呵,”   湘兰子像抱小孩似地将少年放在自己的身旁,侧开一条大腿,用手巾擦拭着涌淌出来的粘液:“别紧张,正常,很正常,你不会死,在奶奶怀里休息一会就好了!”   就像处女第一次交合一样,初次射精的少年是空前紧张的,更是无比茫然的,甚至带有几分痛苦和不适,你看,经过并不激烈的酣战,少年原本雪白的小雀雀泛起片片红痕,附着一层厚厚的粘膜,令老妓女不禁心生怜悯,她抓过手巾,刚刚贴到小雀雀上,少年突然痛苦不堪地嚷嚷起来:“奶奶,别碰,好痛啊!”   “那好吧,”   老妓女放下手巾,整理一下被角:“痛就不擦了,你好生睡觉吧!”   老妓女顺手掐灭了灯火,一股无法抗拒的倦意突然袭来,湘兰子打了一个哈欠,她搂住少年,双眼一闭,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湘兰子,湘兰子,湘兰子,……”   房门又咚咚地响彻起来,旋即便传来老鸨那令人讨厌的沙哑声:“湘兰子,快起来,来客人喽!”   “唉,”   刚刚入睡的湘兰子不耐烦地答道:“我太乏了,再也没有精神头了!”   “不行啊,客人指名道姓要你啊!”   “可是,我还要陪这位少爷啊!”   “少爷,他已经到钟了,不要管他,让他自个睡去好了!”   “不,”   疲惫不堪的少年突然坐起身来:“哼,凭什么说我到钟了?我出的钱,可是包一宿的啊!”   湘兰子真是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如此懦弱的少年,对待老鸨却是针锋相对,毫不客气,甚至冷言冷语地谩骂起来,老妓女认为自己不便插言,只好转过身去佯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鸨让少年骂得狗血喷头,气鼓鼓地怏怏而去,门外再次静寂起来,熟睡之中,湘兰子感觉有人抠自己的屁股,她不耐烦地踹了一脚:“哎呀,做甚,不要烦我,人家好困,好乏啊!唉,真讨厌!”   “他妈的,你乱踹个什么!”   身后响起淫贼的骂声,将湘兰子从长久的思忖中惊醒过来,她转过头去,只见沫儿正狠狠地扒扯着自己的屁股,而淫贼则三指并拢,正凶猛异常地抠挖着自己的洞穴:“唉,轻点哦,痛死我了!”   老妓女叹了口气,肉穴里又痛又胀,不由得又想起少年来。   老鸨走后,昏睡之中,老妓女感觉有人非常讨厌地抠捅着自己的屁股,她好气地骂了一声,身后手指方才停歇下来,可是,短暂的沉静之后,手指再度移来,指尖反复地抠捅着肉洞,湘兰子又气鼓鼓地嘟哝一番。   沉静,又是短暂的沉静之后,骚扰再次发生,湘兰子怒不可遏地睁开眼睛,发觉是少年在身后抠捅着自己的肉洞,她猛然转过身来,把少年吓得面呈蜡色,老妓女苦涩着脸:“小家伙,你在做甚,咋不让我睡觉啊,我都要困死了!唉,”   “奶奶,”   少年的手指依然滞留在湘兰子的肉洞里,同时,喃喃地嘀咕道:“奶奶,我还想要!”   “要,呶,给你吧!”   湘兰子打了一个哈欠,大屁股向后一厥,咚地撞在少年的胯间,少年没有言语,握着再度勃起的小雀雀,笨手笨脚地便往老妓女的肉洞里插,怎奈湘兰子的屁股过于肥大,少年的小雀雀根本够不到肉穴口,少年运了运气,拱起小屁股,一只手吃力地抬起湘兰子的一条大腿,小雀雀在湘兰子的胯间茫然地乱撞着:“嗨,瞎捣腾个啥啊,在这呐!”   老妓女拽过小雀雀,协助少年放进肉洞里,少年刚刚捅了几下,又滑了出来。   “呵呵,”   情急之下,少年的手掌在湘兰子的私处乱抓乱扒,搞得湘兰子嘻嘻浪笑起来:“小家伙,你瞎抓个啥啊!呵呵,呵呵,”   黑暗之中,少年的小雀雀与小手指轮番捅插起老妓女的肉洞来,一时间咕叽咕叽地淫声大作,湘兰子感觉这种玩法甚是新奇,她不再困倦,极为配合地扬起大腿,将手掌按在私处,帮助少年捅插起来:“呵呵,小家伙,在这呐,呵呵,他妈的,……”   这位于旁侧的乱捅乱抓,又将老妓女的肉洞搞得淫水泛滥,老妓女与少年都觉得很不过瘾,于是,湘兰子主动扭转过身子,又将少年捧到自己的身上,叉开大腿,迎合着少年的撞击,少年跪在老妓女的胯间,小雀雀很有节律地插抽起来。   “他妈的,”   望着少年再也不迷茫,再也不紧张,再也不手忙脚乱,而是一下、一下地,津津有味地插捅着,老妓女嘻嘻一笑,手掌轻拍着少年的脸蛋:“真是天性啊,不用人教,捣腾捣腾就学会了,呵呵,哎哟,”   湘兰子突然浪笑起来:“轻点哦,小鸡巴看着不大,还他妈的挺有劲啊!”   “奶奶,”   少年顺势扑倒在老妓女的身上,手捧着湘兰子的面庞:“您太好了,奶奶,我要娶你!”   “去,去,去,”   马四娘珠唇一撇,一把推开少年的小嘴:“去,去,胡闹,想玩就随便玩呗,别冒傻气!”   “真的,”   少年真诚地言道:“奶奶,要一定要娶您,我要为您赎身,然后再找媒人说亲、送聘礼,我要名正言顺地、大张旗鼓地把奶奶娶到家里,做正夫人!”   “哈哈哈,”   老妓女闻言,望着少年纯真可爱的神态,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小家伙,想我半百的青楼之人,倘若当真嫁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学子,做一个手执扫帚的小媳妇,真是千古奇闻啊,不可以,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少年固执道:“我就要做出这桩惊天动地的壮举来!”   “孩子,”   老妓女拢住少年的脖颈:“这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   湘兰子面呈愧色:“把年龄的差距抛在一旁不论,就凭我风尘女子的低贱身份,你家老子也绝然不会答应的!”   “那我不管,”   少年猛烈的一撞,又射精了,这次,少年不再狂喘,更毫无倦意,看看天已发白,少年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奶奶,我定要娶您!您就耐心地等着赎身的消息吧!”   “哼哼,小家伙,调皮鬼!”   老妓女根本没把少年的话放在心上,权当小家伙一时心血来潮,逢场作戏而已,待少年走后,她稍试休息,中午刚过,在老鸨的催促之下,湘兰子浓妆艳抹一番,又开始接客了。   “四娘,”   湘兰子正在房间里与嫖客荒淫地调笑着,门外突然传来少年稚嫩的嗓音以及老鸨气咻咻的嘟哝声:“小家伙,四娘正在招待客人,你休要骚扰,影响我家生意!”   “不,”   少年理直气壮地说道:“老板娘,我是来为四娘赎身的,你以后再也不准让四娘接客了,四娘是我的,我要娶四娘为正夫人!我,我,……”   “啥,哈哈哈,”   少年的话尚未说完,走廊里立刻响起老鸨以及众妓女、还有嫖客们的讥笑声:“豁豁,这,这个小家伙要娶半百的四娘为妻,新鲜,新鲜,哈哈哈,”   “这叫什么事啊,小家伙,论年龄,四娘做你的奶奶都绰绰有余,哪里有孙子娶奶奶的道理!哈哈哈,”   “是啊,这也太荒唐了!”   “荒唐什么啊,人各有志么,这叫什么?这叫王八瞅绿豆,对眼了,嘿嘿嘿嘿……”   “不孝的逆子!”   嘻笑之中,一声雷鸣般的怒吼震得青楼微微发颤,旋即便响起少年的呜咽声:“爸爸,休要管我,我定要娶四娘为妻!”   “现世宝,”   湘兰子猜测,这怒吼之人,一定是少年的父亲,此刻,他正在斥责着欲行荒唐之举的儿子:“混蛋小子,快我老爹回家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不嫌害臊,我还丢不起这张老脸呐!”   “不,我不回家,我要娶四娘,”   走廊里一片嘈杂,少年不顾父亲的怒骂,执意要为四娘赎身。   “嗨,”   少年的父亲苦涩地拍着大腿:“我是做了什么孽啊,咋生了你这个现世宝哇,唉,小二,还傻楞着什么啊,还不把少爷抱回家去!”   家父恼羞成怒,命家丁将不懂事的儿子连哄带拽地抬回家去,临出青楼门,少年的父亲还没好气地谩骂起老鸨以及四娘来,把个四娘气得浑身发抖:“唉,真没想到,我耐心地伺候少爷一宿,却落得个让人数落、遭人咒骂的下场,风尘女子真是难做人啊!左右都是不对啊!”   自此以后,少年三天两头往青楼跑,老鸨生硬地将其挡在门外,四娘更是避而不见,少年站在青楼下,手摇着哗哗作响的大钱串,绝望地呜咽着:“呜呜呜,为何不让我进去,为何不让我见四娘,难道,你们把我看成嫖客还不行么,我有钱见四娘,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这还不行么?呜呜呜,”   “不行,”   老鸨坚定地说道:“让你进去,又是没事找你,遭你老爹一通辱骂,我们犯得着么,我的小少爷,我的活祖宗,把你的钱收好,回家好生读书去吧!将来学业有成,做了大官,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有哇?去,听大人的话,回家读书、用功去,……”   “呜呜呜,”   少年不再吵闹,却依然摇着大钱串,一边呜咽着,一边可怜巴巴地央求道:“老板娘,求求你了,让我见一见四娘吧,我多么想看她一眼啊,我好想她啊,奶奶,”   躲在楼上的四娘,拨开窗帘,看见楼下的少年一脸泪痕地乞求着,心里一阵酸楚:真是痴情的好少年啊!可是,少爷,四娘命贱,哪里配得上少爷啊!少爷,恕四娘心狠情薄,不能相见!   “唉,我的小少爷!”   老鸨拍着少年的肩膀,耐着性子,和颜悦色地解释着:少爷,你要理解我们,我们有难处啊,如果让你进去,你爹就恶狠狠地骂我们,我们是做买卖的,图得是和气生财啊!   那一天,少年被老鸨劝走以后,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老鸨、四娘认为此事终于划上了句号,一切都结束了,青楼里的人也都松了口气,妓女们甚至发誓:无论给多少钱,再也不接待未成年的嫖客了,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哪逞想,二十多天后的一个黄昏,少年的父亲,一个远近闻外布匹商,带着重礼来到青楼,他先向老鸨道过歉,然后点名要见湘兰子,老鸨收下厚礼,令四娘出门会客,布匹商急忙起座相迎,又向四娘道歉一番,然后,商人哭丧着脸:“四娘,今天来贵地打扰,不为别的,仅有一事相求!”   “老爷休要客套,”   四娘非常得体地还礼道:“请但讲无妨,四娘如能做到,定当全力效劳!”   “唉,”   布匹商悲切的泪水哗地流了满面:“自从我的独生儿子在贵地与四娘亲近之后,便萌生了与四娘结亲之意,想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我就不必多说了,我天天做他的工作,苦口婆心地劝导他,可是,他好像中了邪毒,再也无心用功,这也就罢了,唉,”   商人继续道:“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子会回心转意的,经过一个阶段的调整,他的心思会重新回到学习上来的,可是,自从最后一次从贵地回家后,他便闭门不出,我便命家丁按时给他送饭,家丁回来对我说,少爷终日蒙着大被,一动也不动,无论怎样劝说,就是不肯吃饭,说急了,啪地甩过砚台,险些砸破家丁的脑壳!家丁还告诉我,少爷嘴里反复地念叨着:四娘,奶奶,奶奶,四娘!”   “唉,”   听到布商的讲述,湘兰子深受感动,她怅然叹息道:“真难得少爷一片痴情,怎奈四娘身份低贱,不配少爷的嬖爱!”   “一连十余日,”   布商乜了四娘一眼,似乎还在咒骂:不要脸的妖妇,都是你把我儿子的魂给勾走了,把我儿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鬼,鬼不鬼的:“我儿子茶饭不思,终日抱着棉被唤着四娘、奶奶,……今天早晨,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话没说完,布商竟然像个孩子似地抽涕起来:“今天早晨,奶娘突然来报:少爷恐怕不行了!咦咦咦,咦咦咦,”   “啥,”   四娘大吃一惊,呼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怔怔地望着布商:“少爷他,他,他,”   “四娘,”   布商抹了一把泪水:“奶娘告诉我,少爷临死前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想再看四娘一眼,咦咦咦,咦咦咦,……”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四娘懊悔不已地拍着大腿:“倘若如此,当初,当初,嗨,我还不如答应了少爷,少爷,少爷,”   四娘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抹了抹泪水,突然跪起双膝,冲着少年的家宅,咚咚咚地磕起响头:“少爷,四娘对不起你啊!少爷,四娘辜负了少爷的一片痴情,少爷,四娘真是痛悔不已啊,少爷,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四娘,”   布商喃喃道:“你先别哭了,时间紧迫,请你速与我去,见我儿子一面,以了却他最大的一桩心愿!”   “少爷,”   当四娘与布商风风火火地赶到少年的寝室里,少年已是气息延延、命若悬丝了,见四娘进得门来,少年精神勃然大振,呼地坐起身来,四娘急忙将其按倒在棉被里:“少爷,不要激动,四娘在此!”   “唉,”   布商溜出门外:“你们且聊,我先出去了!”   “奶奶,”   少年抚摸着四娘的白手,泪水漱漱而下,四娘一只手爱抚着少年的脑门,另一只手探进棉被,面呈温情之色,手掌悄然溜进少年的胯间。   哇,四娘的手掌刚刚触碰在少年的小雀雀上,便感觉到那里粘粘乎乎,全是少年排出来的精液,四娘脸色红胀,手掌正欲抽出来,神志恍惚的少年突然来了精神,一把将其按在胯间:“奶奶,我要,我想要!”   “少爷,”   在这人生的弥留之际,四娘不想让少年留下最后的失望,她老道地握住少年的小雀雀:“少爷,莫要悲伤,振作起来,如若不弃,四娘愿意嫁给你!”   “晚喽,”   少年长吁一口气:“奶奶,我福浅命薄,恐怕不能与奶奶长相厮守了,今天,家父开恩,有幸与奶奶见上最后一面,我心足矣!”   “不要这样讲,”   四娘的手指轻抚着少年的小雀雀:“请少爷好好滋养身体,待病愈之后,四娘定走出青楼,与少爷厮守终生!”   “啊,啊,啊,”   在四娘的抚弄之下,少年突然大吼起来,握着四娘的手臂可怕地哆嗦起来,胯间的雀雀哧地喷出一瘫稀溜溜的精液,双腿一蹬,一命呜呼了!   “少爷,”   四娘咚地跪在少年的床前,登时哭成了泪人:“少爷之情,四娘永世不忘,四娘一定对得起少爷,愿为少爷终身守节!”   四娘以死相拼,以头撞墙,老鸨无奈,准许布商为四娘赎身,半百的四娘终于走出青楼,她又恳请布商为自己定制了一口棺椁,出殡之日,坚持与少年的棺椁一并埋入墓穴。   布商胆怯,老妓女与我家毫无关系,把她活埋,官府一旦认真起来,追究于我,我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于是,填埋之时,布商命家丁在墓盖上预留一个小出口,又顺下一条软梯,其用意不言自明,如果四娘心生悔意,可以随时爬上软梯,离开墓穴。   同时,布商每间隔十天、半个月左右,便命家丁送来饭食、茶饮,从墓穴口上顺下来,于是,这位自愿殉葬的老妓女才得以苟活到今日。 第14回狩猎忙少年撞淫贼 发异想圣上封阿二   感皇恩·淫贼受封昏夜荡幽灵,淫风弥道。   林中孤冤如狼嗥。   请容淫贼,且把实情来报。   吾皇有赏赐,乌纱帽。   浩浩大恩,华山飞瀑。   阿二倾心授淫道。   少年雄起,龙体舞襟扬袖。   美人何处寻,门前倒。   玩腻了老妓女湘兰子,又吃光了墓穴里的饭食,望着两个无助的弱女子,阿二油然萌生美意:我要带着她们逃离此地,远走他乡,在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里定居下来,过上一种农耕的田园生活,劳累一天之后,晚上一边搂着一个女人,一老一少,一婢一妾,嘿嘿,好不幸福,好不惬意啊!   啊,这是一幅多么美好、多么诱人的画卷啊,白天,阿二在田垅里锄草;沫儿在家中养蝉织布;湘兰子生火燃炊。夫妻三人,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到了傍晚,吃过简单的农家饭食,打着饱嗝爬上竹床,搂着两个女人,嘿嘿,嘿嘿!   “嘿嘿,”   想着想着,淫贼不禁笑出声来:“啊,真是太幸福喽!嘿嘿,”   “淫贼大爷,”   沫儿的嘟哝声搅醒了阿二的迷梦:“别说梦话了,快醒醒吧,天就要黑喽!”   淫贼揉了揉困眼,在沫儿的催促之下抬起头来,发觉天色已近黄昏,此刻再不抓紧时间逃跑,更待何时呐,一旦布商派家丁给四娘来送饭食,发现我阿二逗留在墓穴里,小命岂不休矣:“快,”   阿二催促着四娘:“老妈妈,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快跟我走!”   “不,”   四娘拒绝道:“我不走,我已发下誓愿,要为少爷终身守节!如果食言,死后是要下地狱,割舌头的!”   “嗨,他妈的,”   淫贼可舍不下这位半百徐娘,尤其是她那丰沛的奶汁,阿二故伎重演,双手凶恶地掐住四娘的脖颈:“少废话,倘若不跟我走,我就掐死你!”   在死亡面前,湘兰子终于屈服了,她可不想这样的死掉,这是不得善终啊,死后休想再托上人了,永世将与牲畜为伴,过着牛马般的生活。   淫贼挽住东摇西晃的软梯,帮助两个弱女子先后爬出墓穴,自己断后,当他扒着墓穴,目光战战兢兢地探出洞口时,红灿灿的太阳已经落在正前方的地平线上,如血的余辉穿过树叶,径直刺向阿二的面庞,阿二胆怯地避开阳光,也许是做贼心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快走,”   匆忙爬出墓穴口,淫贼拎着四娘的包裹,拽着沫儿,头顶着晚霞,在密林里绕来转去,惶惶而逃。   “追呀,追呀,快追啊,别让他跑了呀!”   “啊,”   树林外传来杂乱的喊叫声,阿二大吃一惊:“怎么,还是被人发现了!快逃,”   淫贼慌里慌张地环顾一下四周,晚霞之中,有些许手执扎枪的人影在树林外晃动着,淫贼不禁暗暗叫苦,命沫儿和四娘俯下身来,藏在一棵根部蒿草丛生的大树后面:“土匪来了,不要出声,否则,都没命了!”   嗖——阿二正悄声叮嘱着两个弱女子,突然,脑袋瓜上方一道冷风掠过,一支铁箭紧擦着淫贼的头发梢,嗖地一声射在树杆上:“哎呀我的奶奶哟,”   阿二一头扑倒在草丛里,吓得浑身发抖,良久,他抬起头来,只见插进树杆的利箭还在突突地晃动着。   “嘎——嘎——嘎——”   阿二捂着脑袋正瞅着利箭犯傻,身后又传来动物的哀呜声,阿二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只受伤的小花鹿慌不择路地从树杆旁一闪而过,而小花鹿的身后则是一群穷追不舍的壮年男子。   阿二定睛一看,全都是猎人的装束,不过,凭着经验,阿二却认为这伙人应是土匪,“不要出声,”   阿二继续叮嘱着两个弱女子:“土匪一贯杀人不眨眼,见到女人更是恶狼看见了绵羊,轮奸后统统烹吃喽!”   嗖——又是一枚利箭射将而来,小花鹿惨叫一声,扑通倒在草地上,绝望地挣扎着,众人立刻雀跃起来:“射中了,射中了,圣上真是好箭法啊!”   “圣上?”   阿二一听,登时紧张起来:“圣上,圣上出来狩猎了?”   “皇上,皇上来了!”   四娘苍颜大悦,脸上浮现出绝处逢生的惊喜之色,“皇上来了,有救了!”   “哼,”   阿二慌忙掐住四娘的脖子,“再敢出声,看我掐死你,哼,”   见四娘双腿乱蹬,直翻白眼,口吐唾沫,淫贼稍微松了松手腕,“哼,圣上,什么圣上,圣上哪有晚间出来狩猎的,不怕遇见土匪打掠?你看这些人等,哪里像皇宫里的人啊,圣上,想当圣上的人多去了,远的不说,”   阿二冲沫儿呶了呶嘴:“她的主子就天天做皇帝梦,还特意修了一座金銮宝殿呐!每天晚饭后都要享受一番。”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渐近,此时,天已完全黑沉下来,树林里更是空前的昏暗,阿二按着两个女人,屏住气息,悄悄地窥探着正前方。只见一位身着猎装的少年,头顶着大斗笠,肩上的披风在夜风中哗啦啦地飘逸着,傲然骑跨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刚刚露出脸的月亮徘徊在树梢上,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深棕色的马身莹莹发亮,闪烁着耀眼炫目的红光。   “哇,汗血马,看来真是圣上驾到了!”   沫儿真是没白在马府混过一回,非常识货,“这可是来自西域的宝马啊,价值连城,只有皇室才会拥有的,圣上还送给我家老爷一匹呐!这种马的毛极短,并且又细又密,雨水落在上面,滴溜溜的直往下滑啊,……”   “得啦,得啦,”   淫贼谩骂道:“快点闭上你的臭嘴吧,谁还不知道你见识过真玩意!”   “该死的奴才,”   骑在汗血马上的少年忿然骂道:“我告诉你们什么来着,嗯!”   “哟,”   黑暗之中,阿二听见有人抽打自己腮帮的脆响声,“奴才该死,看见主公射中了花鹿,奴才一高兴,就把主公的叮嘱给忘了,奴才该死!”   “听见没有!”   阿二冲四娘言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圣上,顶多一个将军而已!哼哼,”   淫贼又转向沫儿:“这家伙跟你主子一样,喜欢夜间跑出来大做皇帝梦!”   众人将死鹿抬到少年的马下,少年悠然跳下马来,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树林里空前热闹起来,淫贼发觉少年以及众人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有人甚至挥刀砍柴,架起篝火,准备进行一场野外夜餐。   “苦也!”   见众人在少年的指挥下支起了数顶帐蓬,阿二叹了口气:“唉,看来,吃饱喝足之后,他们还要在树林里睡觉,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如何才能逃走呐!”   “哦,哦,哦,好香的鹿肉哦!”   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树林,枭枭的炊烟缓缓升起,或是爬上树梢,或是漫过草丛,将诱人的肉香传向四方,当然,也飘进了阿二等人的鼻孔里,而此时,淫贼可没有闲情逸趣嗅闻这滚滚的肉香,他只有一个念头,当这伙不明身份的人烂醉之后,瞅准机会,尽快溜出树林,乘着夜色逃之夭夭。   “圣——上,”   阿二正苦苦思忖着逃跑的计划,稍不留情,四娘挣开淫贼的手掌,呼地冲出了草丛:“圣——上——救——我!”   “啊,”   听见四娘尖厉的喊叫声,正围着篝火聚餐的众人哗地分散开来,纷纷扔掉手上鹿肉和酒壶,甚是麻利地操起武器,哗地列开了迎战的队形:“谁,什么人在此喊叫?”   “圣上,”   四娘径直扑向少年,立刻被众人用手中的长矛无情地拦挡住,“什么圣上,这里没有圣上,只有狩猎者,你是谁家的女人,深更半夜的不好生在家过活,跑此做甚?”   “圣上,”   情急之下,四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凝望着被众人紧紧簇拥的少年:“小女敢用性命打赌,您就是当今圣上,刚才,当您骑着汗血马走进树林时,一股龙气随风而来,如果您不是圣上,怎么带来如此仙气!”   “哦,呵呵,”   听见四娘满腔奉承的话语,少年稚气未脱的面庞顿时大悦,发出得意的微笑,这等于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四娘心中狂喜,一边不停地给少年磕头,一边哭诉道:“圣上,我乃青楼女子马四娘,混迹于风尘大半生,谁知半百之年居然得到大布商家小少爷的宠爱,谁知少爷命短早折,所以,小女特在此地为我家少爷守灵,时至今日已近叁载,不料却被淫贼所辱,还要将小女掳走作婢,圣上皇恩浩荡,请为小女作主,严惩淫贼,还小女清白!”   “哦,”   少年抖掉披风,站起身来,手执宝剑:“什么什么,青楼,少爷,守灵,淫贼,什么,什么,老太太,你都说些什么啊?我咋没听懂啊!”   “他妈的,这个老骚屄,可坏了我的大事,唉,看来,我的小命就此断送在这个老骚屄的手上喽!”   见四娘断然冲出了树林,阿二绝望地嘟哝一番,拉起沫儿,转身欲溜出树林,不料被众人发现:“主公,树林里有人?”   “快,逮住他们!”   残阳如血挂树梢,流箭飞过见长矛,骏马悠然进树林,四娘纵身狂咆哮。   阿二乘机欲逃跑,大刀铁戟头上抛,但将淫贼擒拿住,英武少年剑出鞘。   “跪下,”   众人很快便将阿二和沫儿推搡到少年的面前:“跪下,跪下,见到我家主公,还不快快跪下!你们不想活了!”   “他,”   被长矛拦挡在人圈外面的四娘手指着阿二冲少年嚷嚷道:“圣上,他就是作恶多端的大淫贼!”   “呵呵,”   少年瞥了阿二一眼,见他发束蓬乱,面呈菜色,身着脏乎乎的女装,浑身的狼狈之相,轻蔑地笑道:“就他这等尊容,也能成为大淫贼?我咋不信?”   “圣上,”   四娘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女子,她跪在人圈外,将近一时期发生在各地的案件,爆豆般地倾述出来,直听得少年一会咧咧嘴,一会挤挤眉,一会又弄弄眼:“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少年剑锋指向阿二:“老太太讲述的这些案例,各地官员都已如实报告,厚厚的案卷统统压在皇宫里,正等待早日结案。难道说,你就是那个流窜各地、淫遍四方的通辑犯么?”   “不,不,”   阿二肆口抵赖:“不,不,圣上,她完全是一派胡言乱语,我有什么本事,做出那么多大案来啊!”   “刚才,”   沫儿帮腔道:“在墓穴里,你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淫贼,那些案子都是你作的!”   “你,”   淫贼一脸恶相地瞪着沫儿:“你,你,”   阿二无言以对,在沫儿的逼视之下,绝望地垂下头去。   “哼哼,”   少年走到阿二的面前,剑背挑起阿二的下颌:“喂,你还是个男人不,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么,你说自己不是淫贼,这等穿戴又如何解释?”   “这,”   阿二更是哑口无言,下颌绕过剑背,再次惭愧地垂下头去,心想:完喽,完喽,这回算是彻彻底底地完蛋喽!   “把他押进大帐里,”   少年收起宝剑,冲众人命令道:“我要亲自审问这个大淫贼!”   “圣上,”   绝望之际,阿二突然想起什么,他甩出最后一根救命蒿草:“圣上不要杀我,我有重要情况要向圣上禀报!”   “走,”   众人将又吵又嚷的阿二绑缚起来,推进刚刚搭就的帐蓬里,少年又命人将两个懦弱女子安排到另一间帐篷里,然后,慢悠悠地走进大帐,见阿二被五花大绑地按跪在地上,他立刻吩咐手下人:“松绑,松绑,快快松绑!”   手下人不敢怠慢,立刻给淫贼松绑,少年手按着剑柄,围着阿二转了数圈,一对犀利的目光咄咄逼视着阿二,看得淫贼心中发毛,也借着烛光,悄悄地窥视着年少的圣上。少年皇帝面皮白净,五官端正,鼻直口阔,颇有帝王之相,只是稚气未脱,威猛严厉之间,依然显露着孩子气。   淫贼不知道这位少年圣上将会如何此处置自己,反正是凶多吉少,甚至没有活命的可能。少年又绕了一圈,终于坐回到大帐中央的龙椅上:“淫贼,刚才,你不是苦苦求我不要处死你,说有重要情况向我禀报么?现在,帐内无人,你可以告诉我了,是什么重要情况啊?”   “圣上,是,是,这么回事,”   阿二凑向少年圣上,正欲将大太监私建金銮殿的事揭发出来,不料,少年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气,不耐烦地摆摆手:“得啦,得啦,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啊,成天到晚就想着整人,害人,只要抓住别人的一点点把柄,就当成自己往上爬的法宝,相互告发,你倾我轧,狗咬狗,一嘴毛,到头来,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好下场!”   “圣上,”   淫贼心有不甘,如今,手中只有这一根小草可以救命,圣上又不让讲,自己没有贡献,如何能够活命,“圣上,奴才要禀报的事情,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啊,关系到圣上的江山社稷!祖宗万代,……”   “得,得,”   少年又令阿二失望地摆摆手:“凡是打小报告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我的耳朵都快听出硬茧来了,而结果呐,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烦死了。哼哼,我再也不想听什么报告了,我听烦了,把你的重要情况给我收起来吧,”   少年冲阿二神秘地笑笑:“淫贼,朕倒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呶,”   说到此,少年圣上手指着身旁的一把椅子对阿二道:“大名鼎鼎的淫贼,请坐吧!”   “不敢,”   阿二木然地站在少年的面前,心情甚是沮丧,手抚着被勒麻的胳臂:“奴才不敢!”   “嘟,”   少年尖叫一声,不知是龙颜大怒,还是大耍起小孩子脾气:“孤家的话,就是圣旨,让你死,你不敢活,让你坐着,你就不能躺着,难道,”   少年哗楞抽出宝剑:“你想抗旨不遵么?”   “不,不敢,”   阿二慌忙坐在少年的旁边,余悸未息:“奴才岂敢抗旨,只是感觉自己地位实在低下,又有重罪在身,不敢坐在圣上的身旁,怕惊了圣上的大驾,落得个满门操斩的大罪!”   “嗯,”   少年皇帝冷冷地说道:“你的罪恶,既使不满门操斩,也是要千刀万剐的,淫贼,你既知罪,又为何恶意孤行呐?”   听罢少年圣上的话,阿二的心彻底凉透了,脑袋嗡的一声,那根仅存的救命小草,似乎嘎然折断了。   “圣上,”   阿二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突然想起少年圣上说过,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与跟自己商量,于是又萌发出一丝生的希望,“奴才生来便一贫如洗,没有家室,更没有田产,成年以后无以为生,与其在家等着饿死,还不如索性豁出性命,铤而走险,到处流浪,四海为家,即混饱了肚子,又淫遍了各色美女,嘿嘿,就是死,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哦,”   少年圣上孩童般的面庞凝视着大淫贼:“真没想到哇,你不仅胆大妄为,还很有个性,很有思想哦,奴才,你如实地告诉朕,这些年来,你都去了哪里,共玷污了多少个良家女子!”   “禀皇上,”   阿二心中暗道:反正也是死到临头了,我的案卷均由各县州府送到了皇宫里,这,还用得着我再做招供么,于是,炫耀般地胡诌道:“除了西域和关东因路途遥远,又过份荒凉,没有去过以外,天朝各个地方都留下了奴才浪迹的脚印,几乎每个州府都有我作案的详细记录,因时间太久,奴才已经无法一一道清了。呵呵,至于玩弄了多少个良家女子么,那简直是过江之鲫,不可胜数也!”   淫贼阿二越讲越兴奋,越说越激动,索性忘记了对死亡的恐惧,全然沉浸在即凶险环生,又充满刺激和浪漫情调的回忆之中。阿二面对着圣上,彻底放松了自己,滔滔不绝,有的也讲,没的也说,有的添油加醋,没有的则胡编乱造,再经过一番不负责任的揉捏,就在少年皇帝的面前,信口雌黄地神吹胡侃起来,直听得少年皇帝尤如飘进了五里雾中。   说到天花乱坠之时,淫贼唾液横飞,少年皇帝如痴如迷,“真的哟,”   听着听着,少年皇帝发出由衷的感叹:“大淫贼,孤家好羡慕你啊,我身为天子,拥有整个天下,却没有你这等艳福,羡慕,羡慕啊,如此说来,我活的不如你逍遥啊!”   “不敢当,不敢当,”   淫贼慌忙起身下拜道:“奴才只是施以不为人齿的淫道小技,玩弄一些没有气质更没有风度,永远也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糠糟之物哇,怎敢于圣上相提并论呐,想圣上远的不说,三宫六院,美姬靓婢如云,……”   “嗯,”   少年皇帝手掌一摆,打断淫贼的话:“圣上念你游历四方,遍采美女,屡经磨难,不仅身怀绝技,并且胆大包天。圣上有旨,……”   “奴才接旨!”   阿二应声跪倒在少年圣上的脚下,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圣上会传下一道什么旨意来:难道,会是凌迟处死我的命令?不会吧,圣上说过,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商量啊!   “念你有如此奇才绝技,”   少年圣上慢条斯理地嘟哝道:“朕一向爱才如命,无论是天才,文才,武才,还是淫才,歪才,怪才,都是才啊,都不简单啊,有道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因此,朕发布大赧令,免你一死!”   “谢圣上龙恩,”   阿二狂喜,咚咚咚地磕着响头来:“谢圣上龙恩,谢圣上龙恩,”   一时间,重获新生的淫贼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来日里口若悬河,而此时却只会重复这几个字了:“谢圣上龙恩,”   “淫贼再接旨!”   圣上平静地说道,阿二抬起业已磕肿的脑门:怎么,圣上今夜发了什么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连下两旨,“念你有淫才在身,嗯嗯,”   圣上清了清咽喉:“朕特封你为秽事师爷!接旨!”   “啊,”   阿二大吃一惊,心中暗暗发笑:秽事师爷?乖乖,这是哪跟哪啊,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师爷,难道这采花淫女的丑事,也有师爷?阿二不敢多想,迟疑了瞬间,又咚咚地磕起响头来:“谢圣上,奴才接旨!”   “起来,起来,”   少年皇帝喝退最后两名贴身保镖,走下龙椅,亲自将受封的,专事淫秽之举的阿二搀抚起来:“大师爷,现在,朕要跟你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   “是,”   阿二挺直了身子:“奴才正洗耳恭听呐!”   “大师爷,”   少年圣上嘴巴贴着阿二的耳朵,悄声道:“孤要拜你为师,微服出游,遍采各地美女,你定要赤胆忠心地协助于寡人哦!”   哇,原来如此啊!阿二终于明白圣上为何不治罪于自己,又册封自己一个荒唐可笑的什么、什么秽事师爷的头衔,原来,圣上的目的,是要效法与我,也加入到淫贼的行列中来!   “圣上尽管放心!”   阿二再次行跪拜之礼:“为了圣上,奴才敢上刀山,下火海,虽万死而不辞!”   “好了,好了,寡人不用你上刀山,更不让你下火海,你就别乱表决心了,你们这些人啊,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也靠不住,只顾自己逃命去了。好了,好了,还是来点实惠的吧!”   少年圣上一把揪着阿二的衣领,迫不急待地请教起做一个合格的淫贼所必备的条件来:“快,告诉朕,我如何才能变成女人的模样,又不会被人识破啊?”   “禀圣上,”   阿二抬起双手就欲摘下少年皇帝的大斗笠,手指刚刚摸到帽沿,他突然醒过神来,觉得不妥,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皇上饶命,恕奴才无理!”   “哦,”   少年皇帝不以为然地主动摘掉斗笠:“无罪,无罪,贤臣无罪!”   “圣上,”   少年皇帝的纵容,使阿二的胆量空前膨胀起来,他拽过圣上的黑发,老道地扭来绕去,扎成丫环的发束:“圣上,我每次都是以这种发型,混进大户人家,趁机接近家庭主妇,或是深闺中的待阁玉女,然后,然后,……”   “然后,嘻嘻,”   少年圣上代替淫贼说道:“然后就大行淫事,对吧?”   “是的,”   阿二坦然应道,少年圣上有些疑虑:“师爷,难道那些女子都会乖乖地上勾吗?”   “圣上,”   淫贼以师长的口吻道:“这就要看圣上的临场水平喽,不同的事物,有不同的对待方式,不同的女子,也要不同的对待手法,这就像圣上带兵作战一样,对于不同的敌人,就要采取不同的战术!”   “言之有理,”   淫贼这番经验之谈,圣上颇为赞同,他一边冲着小镜子打量着自己不伦不类的发束,一边充满好奇心地问阿二道:“师爷,什么样的女人才最好玩,最有味道呐?”   “这,”   望着圣上真诚的求教神态,淫贼悄声嘀咕道:“我的皇上啊,这个问题你还用得着向我求教么,你后宫里的美女数不胜数,什么样的女人最好玩,最有味道,你应该有切身的感受吧,如果说请教,在这方面,奴才理应向圣上请教啊!”   “唉,”   少年圣上似乎有满腹的话,却又不便说出:“朕,朕,虽有满宫的彩女,可是,唉,”   “哦,”   淫贼最能揣摩主子的心思,阿二解开四娘的包裹,掏出胭脂盒,一边给皇帝描眉画眼,一边讨好般地言道:“圣上,奴才明白了,后宫里的彩女固然年轻而又漂亮,要多鲜嫩有多鲜嫩,可是,就像是山珍海味一样,天天吃,顿顿嚼,再鲜,再嫩,也会腻歪的,圣上,不知奴才理解的对否?”   “嗯嗯,”   淫贼的一番奉承,使圣上终于从尴尬中解脱出来,龙颜甚喜,“有道理,有道理,还是师爷厉害啊,能钻到朕的心里去,知道朕在想什么,为何事犯悉,师爷这个封号,你绝对受之无愧啊!”   “圣上,”   淫贼更是暗暗窃喜:“请不要眨眼睛,奴才给圣上画画眉毛!”   “好的,好的,朕没眨眼睛!”   “圣上,”   阿二弯腰弓背在圣上的面前,一边小心奕奕地描画着,一边以言语诱惑着年少的皇帝:“后宫的彩女,就好比是花色齐全、包装极为漂亮,吃起来又甜又脆的点心,吃久之,难免会心生厌烦,甚至会倒牙吐酸水!”   “对,对,”   少年圣上表示百分之两百的同意:“对,对,说得太对了。再嫩的小屄,摆弄久了,也臭了,再鲜的女人,折腾久了,也让人返酸了!”   “所以,”   淫贼振振有词:“就像调解饮食一样,若想做到营养全面,合理养生,食物就必须荤素搭配,而皇帝的私生活,更需要调解,即要有宫庭里精工细做的甜点心,也要有乡间野舍粗制滥造的黑馍馍。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吃过甜点心,再嚼粗黑馍,圣上,您一定会有不同寻常的感受的,……”   “啊,你说得太好了,真是这个道理啊!”   淫贼的一番高谈阔论,把个年少的皇帝说得色心荡漾,龙体再也按奈不住了,呼地推开在自己面前又描又画、任意胡来的阿二:“师爷所言极是,黑馍就在隔壁,我且嚼嚼去!”   “圣上,”   淫贼继续怂恿道:“无论高尊贵贱,每个女人都有她自己的特点和诱人之处,她们的身材,她们的皮肤,她们的气味,她们说话的习惯,甚至于她们叫床的声音,都各不相同啊!……”   “是呀,是呀,”   少年皇帝跃跃欲试了:“师爷,朕这就试试去,看那个女人的叫声有什么不同!”   “圣上,”   见少年皇帝性致勃发,淫贼嘿嘿奸笑着,又脱下自己挂满黄泥,脏兮兮、皱巴巴的丫环装:“圣上,且慢,黑馍已经属于圣上了,想什么时候嚼就什么嚼,现在,你还要学习如何做个淫贼啊,圣上,你只要穿上这套衣服,就扮成一个合格的淫贼了!”   “好哇,”   少年皇帝欣然接过衣服,见阿二赤裸着上身,突然皇恩大开,顺手将自己的猎装甩给了阿二:“师爷,你且穿上,免得着凉!”   “奴才不敢,”   阿二着实不敢穿皇帝的衣服,皇上便又以下圣旨的方式,强迫阿二穿上龙衣,然后,瞅了瞅自己的下人服装,问阿二道:“贤臣,既然一切就绪,下一步,朕又将如何啊?”   “圣上,”   阿二手掌撩起帐门:“现在,奴才要考考圣上,看圣上是否能及格!”   “怎么考啊!做个淫贼也要考试?”   少年皇帝挠着脑袋嘟哝道:“淫贼的考试科目是什么呐?总不会比考四书五经还要难吧!”   “不难,不难!”   淫贼不怀好意地怂恿圣上道:“圣上,你穿着这身下人的服装,摸黑溜进隔壁的大帐里,不要暴露皇帝的身份,要模仿着女人的腔调,如果能将两个女人统统拿下!你就是一个合格的淫贼了!”   “好的,”   少年皇帝充满了信心:“师爷,看朕的吧!”   描过眉,画过眼,又穿上奴婢的脏衣服,圣上钻进隔壁黑漆漆的大帐里,笨手笨脚地来到两个女子的面前,不待圣上开口,沫儿气鼓鼓地骂道:“无耻的淫贼,你还活着呐,圣上咋没砍下你的脑袋啊!”   “嘻嘻,”   少年皇帝操着尖细的假嗓子,模仿着女人的腔调:“小骚屄,让你失望了,圣上不但没有砍下我的脑袋,还封我为师爷呐!”   一边说着,少年皇帝一边心急火燎地扒扯着沫儿的衣服:“来,让师爷玩玩!嘻嘻,”   “滚,”   沫儿没好气地推搡着扮成丫环的圣上:“滚,不要脸的东西,少烦我!”   “啊,”   少年皇帝压着嗓音,努力不让沫儿听出自己的真实声音:“小骚货,你敢骂我,看我撕烂你的小屄!”   “圣上,”   姜还是老的辣,黑漆之中,四娘还是辩别出眼前的淫贼是圣上伪装的,当沫儿与圣上推搡时,四娘非常有礼节地跪下来:“圣上,不要跟奴才开玩笑了,奴才死心已决,圣上,请赐贱妾一死吧!”   “老太婆,”   尚未得手便被人识破,考试不及格,少年圣上气恼难当,一把揪住四娘,“贱货,你坏了寡人的大事,来人,推出去斩了!”   “不能啊!”   躲在帐外的阿二挡住刀斧手道:“圣上,这个老妈妈可斩不得啊!”   “为什么?”   圣上不屑地骂道:“如此糟糠老妇,留着何用之有,砍了算喽!”   “圣上有所不知!”   阿二举着火把,一脸淫相地走进大帐,对圣上言道:“圣上,此女表面看着又老又糟,老的满脸皱纹,糟的都要掉渣了,可是,”   阿二撩起四娘的衣襟,手托着湘兰子圆浑浑的大奶子:“圣上,此女的奶水,堪称世间之极品,不知迷倒了多少文人墨客,豪门阔少,有的人甚至为此付出了性命啊。”   “圣上,有一个与您年龄相仿的富家少年,迷四娘着了魔,欲为其赎身娶为正房,然而此女身份低贱,当真娶到家里,有辱门风,少爷的老爹死也不同意,结果,少爷想四娘想疯了,不吃不睡,竟然死了,四娘也颇重感情,发誓为少爷守节终生,这不,奴才就是在墓穴里发掘出这人间罕有的尤物的,圣上如果草草杀掉,着实可惜啊!”   “哦,是么,真有此事!”   听完淫贼的讲述,圣上顿生好奇之心,在阿二淫邪的目光引诱下,圣上托起四娘的乳房,龙口大开:“这个老太婆的奶汁如此闻名,朕为何不美美地品尝一番呐!”   言毕,圣上龙口闭合,叼住四娘一支乳头,咕噜咕噜地吮吸起来:“哇,”   刚刚吮了数口,圣上便吐出奶汁滴淌的乳头:“好吃,好吃,的确是罕见的极品!”   “嘿嘿,”   阿二又令沫儿松解开圣上的裤带,掏出真龙天子的玉茎,然后,又饱蘸着四娘的奶汁,涂抹在玉茎上,送到沫儿的嘴边,沫儿不敢拒绝,乖顺地含进嘴里,圣上登时喜不自胜:“哈,太好了,太妙了,”   圣上模仿着淫贼的样子,手指尖蘸满奶汁,不断地涂沫在玉茎上,又让沫儿吮进口腔里,在沫儿的吸舔之下,玉茎勃然挺立了。   “圣上,”   为了讨得龙颜大悦,当沫儿给圣上口交时,淫贼早已褪掉四娘的裤子,令老妓女高撅着白生生的屁股,见玉茎勃起,阿二扒着四娘的屁股瓣,冲着圣上笑道:“圣上,老妈妈的奶水固然与众不同,老妈妈的骚屄更是别有味道啊,圣上更应细细地品偿!”   “好的,好的,朕来了!”   圣上将龙茎从沫儿的小嘴里抽出来,欣然顶进四娘空旷的肉洞里:“哇,师爷,老太婆的骚屄好大啊!朕好像消受不了啊!”   “老妈妈,”   淫贼冲四娘虎起脸来:“还不拿出你的看家绝活来,好生伺候圣上,免得龙颜大怒,坏了你的唧唧性命!”   “哦,哦,哦,”   贪生怕死的四娘立刻使出看家本领,肉洞快速而又极富节奏感地收缩起来,龙颜没有大怒,而是大悦:“嗯,嗯,好,好,好功夫!”   “嘿嘿,”   阿二狠抽着四娘的屁股瓣:“老妈妈,你要好生伺候着,把圣上伺候高兴了,会有赏赐的!”   “没说的,”   少年皇帝一边大作着,一边发布圣旨:“念四娘伺候朕劳苦功高,特赐马贵人之名,立为宠婢!”   “谢圣上龙恩!”   湘兰子芳心大悦,真是作梦也没想到,此生还能得到皇帝的册封,她的肉洞愈加放荡地收缩起来:“四娘接旨!”   见新任的宠婢马四娘手柱着地,高撅着屁股,无比卖力地讨好着圣上,沫儿也不甘人后,为了引起圣上的注意,她索性爬到马四娘的胯间,双手托住马四娘的大腿,吐出舌头,极为下作地吮舔起圣上不停进出于湘兰子肉洞的玉茎来。   这一奇招果然灵验,龙颜愈加大悦了,在沫儿乞怜般的目光中,圣上又册封大太监的奴婢沫儿为后宫彩嫔,沫儿大喜,便在马四娘的胯下,一边继续吮着圣上的龙茎,一边谢恩:“谢圣上龙恩,奴婢接旨了!”   肥马喜夜青,馋猫好鱼腥。   圣上偿野味,淫声响聆聆。   “圣上,”   这热闹空前的交欢场面,淫贼阿二怎能寂寞,他掐住四娘奶头,挤出些许汁液,涂抹于至尊无比的龙茎上,引来圣上的赞许:“好,好师爷,玩法好生新鲜啊!”   见圣上抽出龙茎,淫贼再次涂抹起来,末了,将沾挂着四娘淫液与奶汁的手指塞进嘴里,无耻地吮舔起来,年少的圣上不解地盯着淫贼师爷:“师爷,啥味道啊,好吃么?”   “嘿嘿,”   淫贼一边不知廉耻地吮着手指,一边顺嘴念叨着:“老屄干浆,越嚼越香!”   “哦,不愧是师爷,秽事都让你做绝了,”   圣上顿然性致大增,手指探进四娘的肉穴,掏出粘乎乎的淫液便往嘴里塞:“让朕也尝尝,这出产于荒野的干浆是何味道!”   大帐内越来越热闹,也许是性奋过度,圣上折腾了好久,就是无法射精,渐渐地,因年少体弱,又马不停蹄地折腾了一个白天,在阿二的劝说之下,圣下很不情愿地抽出龙茎,决定先饱餐一顿,然后再与两个女人大战一千回合!   圣上仍旧身着荒唐可笑的下人衣服,一手拉着沫儿,一手拉着四娘,喜笑颜开地走出大帐,奴才们早已架起活动桌椅,餐桌上肉香飘逸。圣上大喜,端坐于正中央,沫儿和四娘分列左右,师爷阿二则坐在圣上的斜对面。   “啊,”   畅饮开始之后,圣上还是没有忘记四娘胯间那其妙无比的味道,手掌探进马贵人胯间,胡乱掏搅一番,然后,抹在鹿肉上,吭哧吭哧地大嚼起来:“哇,好味道,老屄干浆,越嚼越香!”   “香,香,我让你香!”   幽暗之中,突然响起陌生女人严厉的谩骂声,旋即,从那黑漆漆的丛林里嗖地冲出一匹比圣上的座骑还要高大、还要威猛的汗血马来。圣上搂着沫儿,正美滋滋地模仿着师爷的淫词滥调,看见汗血马迎面冲来,手中鹿肉啪地掉在地上:“啊,姑姑,完——喽!”   只见圣上双目发暗,随着一声悲惨的叹息,哧溜一声,滑到餐桌的下面,说话间,高大的汗血马已经冲到餐桌前,阿二正欲转过头去看个究竟,霎地,一只铁钳般有力的手掌一把拽住淫贼的衣领,尤如拎小鸡似地拽扯到马背上:“混账东西,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到处乱跑,看姑奶奶如何教训你!”   “哎哟,”   话音未落,有力的巴掌便雨点般地击打在淫贼的屁股上,痛得阿二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第15回 乱伦常太子娶嫡姑,萌臆念阿二淫皇后   诉衷情。天子怨晨风剌骨卷纱帘,寒气过鬓髯。   虚汗和著胭脂,扑漱落、画猫脸。   妃态魅,婢唇甜,不偿鲜。   玉茎雄举,鏖战方酣,好事飘烟。   “嗯,”   听见淫贼的嚷嚷声,女人的手掌猛然一松,阿二啪啦一声翻滚在地:“你是何人?”   马背上的女人厉声喝道:“为何穿圣上的龙衣?”   “我,”   阿二顾不得疼痛,惶恐不安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位少妇身着戎装,威风凛凛地骑在高大的汗血马上,姣好的面庞冷气袭人,一对俊秀的杏核眼咄咄逼视着自己:“我,我是师爷!”   “师爷?哪里来的狗头师爷?我怎么不知道,你竟敢穿圣上的龙衣,是何居心?来人呢,还不给我推出林子,斩喽!”   “不,不,”   餐桌下面传来圣上战战兢兢的乞求声:“姑姑,此人杀不得啊,他不仅是朕新任命的师爷,他还有重要的情况向朕汇报呐!”   “唉,”   少妇长长地叹了口气,纵身跳下马背,她不再理睬淫贼,径直奔向餐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拖死狗似地将圣上从餐桌下面拽了出来:“皇侄啊,你,你,”   望着身穿丫环衣服的圣上,女人秀目横竖:“圣上,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哇,堂堂的天子,却穿着下人的脏衣服,皇室的尊严都让你给丢尽了,啊,”   女人搜身般地摸索着圣上,突然惊呼起来:“皇侄,你的宝剑呐!”   “在奴才这里呢!”   没容圣上作答,一个下人双手托着宝剑走上前来,女人仔细瞅了瞅:“不对,不是这把宝剑,”   女人又转向圣上:“皇侄,先帝留给你的尚方宝剑呐?你弄到哪里去了,丢了?”   “没,没丢,”   圣上结结巴巴地嘟哝道:“让四大爷暂时借去了!”   “什么?”   女人一把揪住圣上的衣襟:“混账,这传世的宝剑,你也敢随便借给他人,你干脆把玉玺也借出去算了,你,唉,”   女人又气咻咻地叹息起来,黑暗之中,她突然发现沫儿和马四娘怔怔地坐在餐桌前,惊赅万状地望着自己,一时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啊,皇侄,你又胡来了!这是从哪弄来的臭女人?”   “皇后,”   始终紧随在女人身后,大概是担当保镖职务的众人建议道:“是不是要把这两个贱女人拉下去砍了啊?”   “饶命,”   两个女人同时翻身下跪:“皇后,这可与我们无关啊!”   “不,”   女人冲保镖摆摆手:“这不是她们的错,错误全出在皇侄身上,如果没有皇侄的勾引,她们怎么会在这里陪着皇侄喝花酒呐!去,还是老规矩,给我好生教育教育不听话的皇侄!”   “是,”   保镖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圣上按倒在地,圣上可怜巴巴地乞求着,女人根本不为所动,一字一板地下达着命令:“家法伺候!”   “是,”   一个保镖手执粗硕的木杖,狠狠地击打在少年的屁股蛋上,圣上哎哟、哎哟地惨叫起来:“哎哟,哎哟,姑姑饶命,姑姑饶命!”   “皇后,”   跟随圣上出来狩猎的的众人齐唰唰地跪在女人的脚下:“请皇后开恩,念圣上年少无知,原谅圣上这一回吧!”   “休得多嘴!”   女人背对着众人:“原谅,原谅到什么时候,原谅到哪一天啊,圣上屡教不改,就应家法伺候,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们休要横加干涉,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皇后,”   有赤胆忠心的下人挺身而出:“奴才愿意代替圣上接受惩罚!”   “哼,”   女人轻谩地哼了哼:“好忠心啊,真是难得啊,圣上出来胡闹,你们不予劝阻,也不向我报告,现在,居然想替圣上受过!好啊,”   女人又欲下达命令:“姑奶奶成全你的忠心,来人,拉去砍了!”   “别,别,”   痛苦不堪的圣上替手下人求起情来:“姑姑,全都是我的错,你可不能枉杀无辜啊!”   “是啊,”   众人帮腔道:“圣上的龙意,奴才们岂敢违抗!请皇后开恩,恕他性格耿直,且饶他一命!也请皇后手下留情,原谅圣上吧!”   “哎哟,哎哟,姑姑,饶了我吧,贤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   少年圣上趴在草地上,哭哭咧咧地哀求着,木杖噼哩叭啦地起落着,直看得阿二心惊肉跳:怎么,难道至高无尚的皇帝也会挨打?真是亘古未有,闻所未闻啊!   姑姑?皇后?听见圣上以及众人对女人不伦不类的称谓,淫贼困惑起来:皇后是皇上的姑姑?说白了,这不是侄儿娶姑姑为妻么?哟,这岂不乱了伦常?   想到此,匍匐在乱草丛上的阿二依然淫心不死,色眼偷乜着凶悍的女人:呵呵,这女人虽然厉害点,身段到是满不错的啊,唉,树林里的光线实在是昏暗,否则,我定要好生欣赏一番女人是何芳容,嗯,就冲着这迷人的身段,姑姑皇后的脸蛋肯定错不了!   好个大淫贼,死到临头仍旧对漂亮女人评头品足,采花真是采到了忘我的境界啊!   “皇后,”   淫贼躲在一边胡思乱想,赖蛤蟆欲嚼天鹅肉,而众人则跪在地上,苦苦地乞求着,七嘴八舌的言语之中,流露出愤懑之情,有人甚至豁出脑袋瓜向皇后发出严正的抗议,女人终于下令了:“好了,教训一下就可以了,看圣上还有没有记性,”   言罢,女人翻身上马:“把皇侄送回大轿里去,我跟圣上的账还没算完呐!”   “是!”   众人抬起哭哭涕涕的圣上,又带上淫贼以及两个女人,随尾在汗血马的屁股后面,垂头丧气地走出树林:“圣上,你疼么?”   “圣上莫哭,回宫之后,奴才请御医给你疗伤!”   阿二等人跌跌撞撞地走出树林,遥远的天际泛起淡淡的灰白色,天已拂晓,在树林边缘的大道上,旌旗招展,枪矛耸立,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马,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执钢戟,威风八面地分列在公路两侧,当众人将圣上抬起大轿时,少年哭哭涕涕地要淫贼师爷与其相伴,女人秀眉微皱,于是,众人又将阿二塞进大轿里。   皇后扬起马鞭,啪的一声脆响,不见首尾的大军顶着黎明的灰白色,缓缓地起拔了。   “咦咦咦,”   坐在大轿里,圣上一边揉着被打肿的屁股,一边嘤嘤地、孩子般地抽涕着,挂满泪痕的面庞泛着无尽的悔意:“看来,这一次,姑姑是真的动气了!咦咦咦,……”   “圣上,”   从威猛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树林,误将自己为圣上,拎到马背上暴打,然后又被摔到草地上,转而杖打圣上,直至捉贼般地将少年塞进轿子里,阿二百思不得其解:“圣上贵为天子,却遭此羞辱和暴打,奴才愚钝,着实想不通啊!”   “师爷有所不知,”   圣上抹了一把酸涩的苦泪:“她不但是朕的嫡姑,还是朕正式的皇后!”   “是呀,是呀,奴才已经知道了!”   阿二嘿嘿冷笑道:“呵呵,侄儿娶姑姑,新鲜,新鲜!”   淫贼心中暗笑:有关皇宫里面的热闹事,民间众说纷纭,什么母子乱伦;什么父子同穴,早以不足为怪,正所谓的脏唐臭汉是也。这不,当今的圣上,竟然立嫡姑为皇后,看来,民间的传言,绝不是空穴来风啊!   “师爷,”   从淫贼复杂的神态之中,年少的圣上似乎看出师爷对这桩乱伦婚事的轻蔑之意,于是,他坦诚地向自己的淫师讲述起一段颇为罗曼蒂克的浪漫史来:“父皇健在时,正式册立朕为太子,举行仪式那天,因朕年纪尚幼,父皇就把朕抱在怀里,……啊,”   少年圣上的眼睛骤然明亮起来,他激动不已地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细白的小手悄然抬起,无比自豪地挥动着,童年时代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仿佛放电影一般,油然浮现在对面微微抖动的布帘上。   富丽唐皇的宴会大厅里灯火通明,鼓乐悠扬,文武百官身着盛装,手持奏折,按照职位的高低,排成先后顺序,一批又一批地向老皇上以及日后接班的太子谢恩叩拜,场面之宏大,气氛之热烈,令年少的太子惊讶不已,瞠舌之余,依在父皇的怀里,嘻嘻地笑了起来:“嘻嘻,真好玩,简直比唱大戏还热闹哇!”   文武众臣谢恩之后,宴会正式开始,当一盘又一盘的山珍海味端上餐桌之后,在扑鼻的肉香之中,太子正欲抓起一只红灿灿的大龙虾,突然,司仪阴阳怪气地吆喝起来,分布在餐厅四角的伎乐手哗地站起身来,霎地,鼓乐之声轰然大作,震得太子扔掉大虾,慌忙捂住小耳朵。   华灯映宝殿,鼓乐震皇宫。   皇上立太子,群臣举酒盅。   “皇儿莫怕!”   老皇上轻抚着太子的脑门:“过一会,艺伎们就要为宴会唱歌、跳舞助兴喽!”   老皇上的话音刚落,乐曲声中,一排排,一队队,一列列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艺伎们仙女下凡似地从餐厅的大门鱼贯而入。她们那抹着脂粉的脸蛋好似一朵朵竟相绽放的向阳花,纷纷投向大厅中央的太阳——当今老迈的圣上。老皇上登时龙颜大悦,报之以慈祥和蔼的微笑,那即威严又炽热的目光,尤如一道道万丈光芒照射在艺伎们的胴体上,令艺伎们激动不已,受宠若惊之余,无不抒展起柔嫩的臂腕,仿佛一群行将投火的飞蛾,舞动着万彩千纷的长袖,不顾一切地扑向熊熊燃烧的太阳:“谢皇上赏赐!”   “皇恩浩荡深如海,高似天!”   “祝皇上万寿无疆!”   “……”   “皇儿,”   望着一群群让人眼花缭乱的各色美女,老皇上拍着小太子的脑门道:“你看,她们都是当今绝色的美人啊,全是国色天香,统统被朕收进深宫,慢慢地享用。皇儿啊,你登极以后,想娶哪位美女为皇后啊?”   呜呼,这才是纯粹的子承父业啊,不仅继续了江山,连同女人也一并可以继承,于是乎,续上联诗韵道:艺伎如飞娥,嫔妃似彩虹。   父子同享用,其乐也融融。   听到这里,阿二不禁淫性勃发:乖乖,这皇宫里面可真够乱的啊,皇上老子收藏的美女,死后留给儿子继续享用,这可真是父子同穴啊。嘻嘻,也对啊,这也没什么不可以啊!儿子既然可以继承父亲的江山社稷,为什么不可以接手父亲的美姬靓妾呐?总不能待老皇上驾崩之后,把她们悉数放出宫去,遣散到民间啊?   哼,谁舍得自家的肥水流进他人的田地里啊。   哎哟哟,联想起父子同操一个嫔妃,淫贼的身上麻酥酥的,胯间的鸡鸡甚至淌出几滴稀液来,也搞不清楚是尿液还是精液!于是,阿二皮笑肉不笑地问圣上道:“圣上,那么,你相中哪一位美女了?”   “没有,”   圣上摇了摇小脑袋瓜,继续讲述道:“没有,这些歌伎乐艺,朕一个也没相中,别看她们打扮的多么漂亮,在朕的眼里,不过是一只只外表华丽,内中空洞无物的花瓶而已。她们虽有姣好的脸蛋,而肚子却没有点滴的的墨水,谈吐浅薄,处事粗俗,朕身为皇室龙后,怎能看得上这等没有气质,更谈不上高雅的下九流呐!”   淫贼刁顽地瞅着圣上:哼,什么皇室龙后,你也就是投正了胎而已,如果你不幸投进了乐户之胎,从娘屄里爬出来就是贱民,看你还能这般傲谩和张狂。唉,阿二怅然暗叹起来:如果我有幸也投进了龙胎,现在,不也像这位小圣上一样,拥有天下各色美女,顿顿吃香喝辣么?何必终日疲于奔命,还要让人捕杀呐!唉,看来啊,一个人的命运,在他投胎转世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   “就在这时,”   少年圣上的讲述,打断了阿二不着边际的思忖和感慨:“从美女群中,闪出一个绝色的丽人来!”   “皇上哥哥,”   一个正值芳龄的俏佳人从美女群中脱颖而出,步履款款地走到老皇上的面前:“听说哥哥正式册立太子,小妹特从边关赶来祝贺,因路途遥远,迟到了,还请皇上哥哥恕罪!”   依在父皇怀里的小太子悄悄地扫视一眼风尘仆仆的丽人,她,十六、七岁,面庞红晕,身材婀娜,风姿绰约,戎装紧裹的胸脯高傲地耸立着,仿佛是一座在重压之下誓不屈服的鼎鼎泰山。   “哈哈,”   老皇上乐悠悠地给皇姑赐座,然后,指着怀中的皇子道:“小妹,这,就是太子,以后,他就是天子喽!”   “哦,”   小皇姑立刻站起身来,冲太子妩媚地笑道:“哎唷,几年没见,皇侄都快长成大人喽!来,让姑姑抱一抱!”   说着,小皇姑伸出双手,轻轻地搂住皇侄,太子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进入皇姑的怀里,尤其让太子倍感吃惊的是,皇姑那看似柔软细滑的手腕,却有着超人的力量,非常轻松地架着太子,太子肘臂微动,无意之中触碰到皇姑的胸脯上,顿觉酥软无比,周身如卧绵缎之中。   “哟,”   皇姑不施粉脂的珠唇微开,甚是爱怜地吻了太子一口,哇,这是多么难忘的一吻啊,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吻啊,这一吻看似自然而又清谈,却由此唤起了一个孩童浑然无存的性意识:“姑姑,”   太子捧着皇姑的秀颜:“姑姑真好,姑姑真漂亮!我爱姑姑!”   太子的赞赏是真挚的,由衷的,一个豆冠年华的少女,不擦不抹任何脂粉,并且全副的戎装,威严不可侵犯,这已经让小太子深深地敬佩了,较之于围着父皇骚蝇般团团乱的、大献媚骨的艺伎来,在太子的心目中,皇姑就是圣母啊!   “父皇,”   无知的太子转向老皇上:“父皇,我相中姑姑了,我要娶姑姑,立姑姑为皇后!”   知子莫如父,子不明父心。   喧嚣大堂上,与姑结联姻。   哗,小太子的话,令举座皆惊,文武百官纷纷掩住面庞,不敢让老皇上看出自己的不屑之色。老皇上更觉尴尬,一时语塞,良久,才半是佯怒地喝斥道:“嗯,皇儿年少无知,以后不要出此戏言,以免遭人贻笑!”   “不,父皇,”   任性的小太子真是不知好歹:“不么,不是戏言,我定要娶姑姑,立姑姑为皇后!”   “嗨,”   老皇上苦涩地叹了口气;“皇儿胡闹!”   “什么胡闹!”   当小太子语惊四座时,皇姑却显得异常的平静,仿佛这很自然,也很正常。望着怀中年少的侄儿,望着满朝文武,颇有心计的少女打起了小算盘:如果我当真嫁给皇侄为妻,我就是名正方顺的皇后,这天朝的大业,就尽在我的手掌之中了!在文武百官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皇姑抱着太子大大方方地走向大厅的正中央,众艺伎慌忙闪向两侧,吹鼓手也停歇下来,大厅里嘎然沉寂了。皇姑傲然伫立,手指着怀中的皇侄:“你们在下面嘀咕个什么,是不是笑话我们姑侄呐?”   “不敢,不敢,”   百官纷纷抵赖:“奴才绝对不敢!”   “没什么,笑话就笑话呗,”   皇姑更是语出惊人:“今天乃黄道吉日,皇上哥哥册立太子,我谨借哥哥这场酒宴,与皇侄定下婚约,正式许配给皇侄!我就做侄儿的媳妇了,你们怎么着吧?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姑姑嫁给侄儿,想是有点想法,可是,谁敢说什么啊?小皇姑的脾气满朝文武都知道,小皇姑的武艺不在众武将之下,谁着惹得起啊!   “呵呵,”   阿二精神为之大振:“圣上,好,好,真够浪漫的,侄儿娶姑姑,亲上加亲啊!”   大淫贼满腹秽念地瞅着圣上:圣上真是好艳福啊,把亲姑姑都给操了,想我阿二美女虽然没少沾,却从来没有干过亲人。莫说嫡亲,就是表亲也没沾过边啊,我操过嫂嫂,可是,嫂嫂是外姓之人啊!哼,自卑之中,阿二与阿Q 有同样的性格,能够找到心理平衡:好男人才不操自己的亲人呐,兔子还不是吃窝边草呢!   “宴会结束后,”   圣上已经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了:“姑姑与父皇商量,欲带我去边关,说是要锻炼我,不让我娇生惯养,以后没有平定天下,治理国家的素养,皇父虽然舍不得,却拗不过姑姑,于是,姑姑抱着我,骑上一匹高大的战马,哒哒哒地奔向西域边关了!”   马战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地狂奔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马身的左侧是延绵不绝的祁连山,右侧则是纵横万里的城墙,望着一座座一闪而过烽火台,小太子即新奇又茫然:“哇,好荒凉啊,姑姑,你怎么领侄儿到这寸草不生,鸟禽不至的地方来啦!”   “皇侄,”   姑姑策马扬鞭:“姑姑就是想让你在这边关之地,好生地锻炼锻炼!成年以后,能够操持起祖宗大业,让咱们家的基业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切不可做一个沉迷于酒色的昏愦之帝!皇侄,你看,”   姑姑马鞭指向远方:“这无边无际的土地,都是咱们的老祖宗打下来的,日后,你可一定要看管住哦,绝不可丢失一寸土地,否则,怎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太子毫无兴趣地瞅了瞅苍凉的四周,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很不理解父皇为什么派大批的军队,花费巨额的粮饷守卫这片不毛之地,花费那么多的钱财,还不如好生地把皇宫修缮一番呐,皇宫多好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赛过天堂啊!   “姑姑,”   太子突然对姑姑的座骑发生了兴趣:“这马跑得好快啊!”   “那是当然!”   提起自己的座骑,姑姑顿时来了精神:“皇侄,你知道么,这可不是一般的战马啊,是世间最名贵的宝马!”   “哦,真的么!”   “皇侄,你看!”   姑姑将马鞭别在腰间,白嫩的手指在马的脖颈上轻轻地擦划一下,立刻泛起晶晶的血珠,小太子大惊:“姑姑,怎么,这马受伤了?出血了?”   “不,”   姑姑伸着鲜血滴淌的手指道:“这种宝马跑起来的时候,速度特快,没有任何一种马能够超过它,跑累了,宝马便渗出这种血一样的汗水来,所以,人称汗血马!”   “哦,让我也试一试!”   太子兴致愈浓,也习学着姑姑的样子,刮起马颈来:“姑姑,这马一天能跑出多远啊?”   “四千里!”   姑姑欣然答道:“汗血马可以日行数千里,从京城到西域边关,只需一天的时间!”   “啊,真是神了!”   淫贼不肯相信:“圣上,汗血马充满了神奇的传说这是不假,可是,它奔跑的速度真得如传说中的这般快么?”   是啊,莫说大淫贼,作为写手的我也不肯相信,难道汗血马的速度比火车还要快?即使在21世纪的今天,从北京乘火车去乌鲁木齐,跋山涉水,出宝鸡,过天水,越戈壁,速度提得再快,也不能当天就可抵达啊!   “我也不太清楚,”   圣上胡乱支唔道:“跑得久了,我就困了,在姑姑的怀里幸福地睡着了,当我醒来时,早已到了一个叫做嘉峪关的地方!”   一座谈不上雄伟的建筑群,默默无言地伫立在苏缓起伏、黄沙漫布的荒原上,三环六绕的城墙抹着粗厚的黄泥,造型呆板、油彩业已剥落的钟鼓楼在狂风中可怜巴巴地呜咽着。   戈壁深处藏古城,岁月苍桑说枯荣。   黄沙漫卷钟鼓楼,狂风吹遍练兵营。   皇姑日夜守边关,太子朝暮念畿京。   畿京忽飘酸硫硝,烽火狼烟启征程。   太子登楼远眺,满目都是大小不等的,形状却是雷同的石卵,稀疏的野草从石卵的缝隙间吃力地探出头来,做梦也没料到,一群山羊卷地毡般地搜寻而来,立刻将刚刚钻出石卵的野草一掠而光。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小太子手搭凉棚,口中吟着古诗,体验着边关别样的,与皇宫完全炯异的生活环境:“姑姑,大漠里也没有孤烟啊!”   “皇侄,”   姑姑可没有闲情逸志吟诗念词,她催促太子道:“走,跟姑姑下楼去,姑姑教你骑马!”   “好啊,我很想骑马啊!”   太子充满好奇心地骑上姑姑的汗血马,模仿着姑姑的样子,双腿调皮地夹紧,战马嗖地冲将而去,太子登时手忙脚乱,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哎哟,可摔死我喽!”   “不怕,起来,继续练!”   姑姑扶起呲牙咧嘴的皇侄,小太子揉着屁股,说什么也不肯上马了,姑姑秀颜大怒,拖起太子便甩到马背上:“混账,见硬就回,给我上去吧!”   第一次操练骑马,差点没把太子摔成残废,在姑姑严厉的目光下,在一声紧接一声的、不可动摇的催促下,太子彻底被征服了:好厉害的姑姑啊!太子有些后悔了,早知姑姑如此严厉,丝毫不念亲情,我为什么要立她为皇后啊?看来,婚姻大事的确草率不得啊,一见钟情的事情更是做不得啊,否则,必将酿成终生的遗憾,你们看看,太子我就是活生生的、草率婚姻的受害者啊!   “这个姑姑,”   淫贼摇头叹息道:“不好,不好,这样的姑姑不好,太厉害了,这哪里是皇后啊,简直就是母夜叉转世啊!”   “不,不能这样讲,”   圣上颇有感触地说道:“姑姑待我,有严厉的一面,也有温柔的一面!”   “呵呵,这样的姑姑也能温柔起来!”   淫贼表示怀疑,圣上没有理睬阿二,他撩起布帘,眺望着姑姑的背影:“姑姑白天凶悍无比,一挨到了晚上,当太阳落到戈壁滩下面以后,姑姑的锋芒也像太阳光似地收敛起来了!此刻,姑姑便温柔起来,啊,她又变成另外一个女人了!灯光下,姑姑由一个女将军,变成一个小媳妇了!脱下战袍的姑姑一改白天的威严,像个下人似的伺候我,给我洗头,洗脸,末了,还要亲自将我抱上床,沙漠的天气总是那么的寒冷,于是,姑姑便脱光衣服,紧紧地搂着我,用她的体温暖我的身子!”   “哇,”   圣上前面的讲述,淫贼丝毫不以为言,当听到冰美人似的皇后为侄儿暖身子时,阿二淫心骤起,他一边静静地聆听着,一边撩起布帘的一角,一对色眼死死地盯着皇后的背影:哇,脱光衣服的皇后,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淫态呐?   “圣上,”   有爱财不要命的,却没见过迷色不顾死活的,而今天,大家就见识见识吧,你们看,淫贼一边痴呆呆地盯着皇后的背影,一边下流无比地问圣上道:“皇后的身体怎么样,白不白啊,细不细啊?”   “白啊,”   圣上完全沉浸在对性爱的追忆之中,彻底抛却了皇帝的尊严,像个小孩子似地坦言道:“姑姑的皮肤别提多诱人啦,又细又滑,白里透红,”   “她,她,”   阿二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后在马背上颠来荡去的屁股:“皇后的屁股肥不肥啊,圆不圆啊?”   “哦,”   圣上竟然回答不上来了:“这个,朕还真的没有注意啊,不过,姑姑的屁股很热,第一次摸的时候,蛮烫手的哟,给朕留下了难忘的印像!”   “啊,啊,”   听到这里,淫贼胯间的鸡鸡咚地鼓了起来:“圣上,烫手的屁股,最有活力,最有弹力,玩起来特爽啊!”   “是啊,”   圣上表示赞同:“姑姑的屁股确实挺梆梆的,手指一弹,咚咚直响!”   “哇,”   一股难奈的欲望袭上心头,响起刚才皇后将自己拽上马背,手掌无情地击打着自己的屁股,阿二的身上立刻窜起片片的涟猗,满腹的色水哗哗地、翻江倒海般地沸腾起来:哇,皇后的手掌虽然腕力无比,却依然不失女人的柔软和细滑!想着想着,淫贼直勾勾瞪着的双眼渐渐地模糊起来,迷离恍惚之中,马背上的皇后不可思议地变成了一个裸体美人。   “姑姑不仅屁股很热,特烫手,整个身子也蛮热的,”   少年圣上津津乐道地讲述着,阿二越听越痴迷,慢慢地,淫贼似乎失聪了,双耳嗡嗡乱叫,圣上的话一句也听不清了,迷惘之中,只看见圣上的嘴唇快速而又可笑地上下翻动着。阿二的手掌仿佛中了邪毒,神不知鬼不觉地探进胯间,一把握住滚滚发烫的鸡鸡,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布帘外面的皇后。圣上的嘴唇继续翻动着,一幅姑侄狂欢的淫景豁然展现在淫贼的眼前。   边城多乌云,飘忽总无常。   且看美皇姑,凶悍吓断肠。   但等余辉尽,悠然变媚娘。   媚娘解衣带,扶侄上淫床。   淫床紧相拥,情话绕屋梁。   白天冷似霜,夜晚暖洋洋。   烛火映娇态,枕前闻芳香。   芳香狂吻亲,一对好鸳鸯。   鸳鸯欢嬉笑,乖柔赛绵羊。   暗中手轻拨,玉茎粗又长。   展股来接纳,勃然喷白浆。   白浆稠又粘,晶莹似鲜汤。   鲜汤不可抛,仔细来品偿。   品偿生感触,滋味如蜜糖。   蜜糖荡春意,姑侄激战忙。   淫贼拼命地揉搓着火星四射的鸡鸡,双眼死盯着皇后的背影,霎地,阿二的色眼骤然模糊起来,浮现出一种蒙太奇的幻觉来,皇后的身影缓缓地飘逸而来,越飘越近,晨风令人惊叹地将皇后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吹拂而去,一尊娇艳的胴体仙风般地飘进大轿里。   “皇侄,”   赤身裸体的皇后仿佛没有注意到淫贼的存在,她蹲在圣上的面前,手抚着圣上红肿的屁股蛋:“你还疼不?”   “咦咦,”   圣上涌出无比委屈的泪水,孩子般地扑进皇后的胸怀里:“姑姑,朕不疼,就是有些冷啊!”   “哦,”   皇后爱怜地揉抚着圣上的身体:“来,姑姑给皇侄暖暖身子!”   言罢,皇后将圣上平放下来,当她厥起屁股时,淫贼的色眼豁然一亮,乖乖,阿二看见在皇后的双股之间,夹裹着一团鲜嫩的肉包包,洁白无比,没有一根绒毛:哇,皇后居然也是一只白虎也!   面团般膨胀着的肉包包令淫贼不可思议地定格住了,肉包中央开裂着一条淡粉色的细缝,闪烁着诱人的晶莹。   “嘻嘻,皇侄,你要干么?”   皇后柔和地微笑着,慢慢地叉开了大腿,圣上的小手从皇后的胯间探摸过来,手指尖调皮地拨开皇姑的细肉缝,淫贼又是一番惊喜,皇后粉噜噜的肉洞豁然展现在自己的色眼之前。   皇后的肉洞真是与众不同,在两条肉片之间,可见一眼横豁着的穴口,活像是婴孩张开着的、粉嫩嫩的,等待吮吸奶汁的小嘴,滴淌着清泠的涎液。   “哦唷,皇侄,嘻嘻,”   圣上的手指撩拨着皇后的肉片,指尖头刚刚探进皇后婴孩嘴般的穴口里,皇后立刻哼哼起来,鲜美的,泛着莹光的屁股瓣微微扭动,粉嫩的小穴可爱的收缩着,紧紧地夹住圣上的小手指,发出婴孩吮奶似的咂咂声:“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   哇,淫贼一边继续狂揉着鸡鸡,一边死盯着皇后的美穴,心里发出由衷的赞叹:此穴真乃绝品也!   “嘻嘻,嘻嘻,好调厌!好顽皮!”   在圣上的挖抠之下,皇后春情荡漾,白屁股愈加放浪地扭动起来,扭动的幅度越大,穴口开裂的也就越阔,汩汩的淫液滴达滴达地漫流着。   突然,一股骚气扑鼻而来,放浪之中,皇后的屁股居然碰在了淫贼的面庞上,将粘乎乎的淫液涂抹在阿二的腮帮上、嘴唇上,阿二大喜过望,索性吐出舌头,美美地吮起皇后的屁股蛋以及洞开的穴门来。   “唔唷,唔唷,唔唷,……”   淫贼娴熟的口技撩起了皇后的春心,她一边继续爱抚着侄儿,一边狂扭着屁股,得意忘形地享受着阿二的口交:“唔唷,唔唷,唔唷,……”   狡猾的淫贼发觉皇后已经彻底痴迷了,他匆匆解开裤带,掏出鸡鸡,一边继续给皇后口交,一边悄悄地探起身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此良机把皇后给操了,事后就是砍头,就是千刀万剐,我阿二也心甘情愿!死在皇后那绝品的美穴里,做鬼也风流!   想到此,阿二鼓足了勇气,毅然站起身来,鸡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地顶进皇后的美穴里,旋即般疯狂地大作起来。随着鸡鸡的出入,皇后的美穴也可笑地一张一合,发出噼哩叭啦的脆响:“哎哟,哎哟,这是谁啊!”   皇后幸福地呻吟着,正欲转过头来,阿二慌忙按住她的脑袋,也不言语,只顾拼命地抽捅。   “啊,”   圣上突然惊呼起来:“大胆淫贼,竟敢奸淫朕的姑姑,看朕不灭了你的九族!”   “嗨,”   阿二完全沉醉起来了:“谢圣上龙恩,灭就灭吧,只要让奴才把皇后给操了,你想怎样处置奴才就怎样处置吧!”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朕定要杀了你!”   圣上纵身跃起,恶狠狠地扑向淫贼,阿二手臂一扬,非常轻松地将圣上推向轿子的里端,圣上见斗不过淫贼,冲着闭着眼睛呻吟不已的皇后道:“姑姑圣洁之身,怎能让淫贼玷污,姑姑,你为何还不快快发威,收拾这个狗奴才啊!”   “哦唷,哦唷,哦唷,……”   皇后一边不停地呻吟着,一边无奈地言道:“皇侄有所不知,姑姑虽然气力超人,可是,一旦行起淫事来,蛮力尽消,完全恢复弱女子之身,随着淫意荡漾,武功也就全废了,呜呜,”   说到此,皇后咬牙切齿道:“皇侄莫急,暂且忍耐着,让他张狂好了,待他渲淫已毕,精尽力竭之后,姑姑看再好生收拾她,定把他剁成肉酱,喂我的战马!”   “哈哈,”   听见皇后的解释,阿二顿时精神大振:既然如此,为了多活一会,我阿二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可草草射精啊,看你拿我如何是哉!   阿二手捧着皇后的屁股,放慢了抽插的力度,以免因过份的剌激草草射出精液,从而断送了唧唧小命。   “奴才,你好生刁顽啊!”   聪明的皇后猜透了淫贼的心思,她冷冷地谩骂一声,当淫贼的鸡鸡再次摇头晃脑地溜进穴门时,皇后运了口气,穴口突然紧紧地闭合起来,小嘴般的肉洞牢牢地吸纳住淫贼的鸡鸡:“哼,狗奴才,我看你往哪跑!”   “苦也!”   淫贼的鸡鸡深深地陷在皇后的肉洞里,无论怎样挣脱,就是拔不出来了:“啊哟,皇后饶命!”   “大胆淫贼,”   皇后高厥着屁股,身子狂扭着,肉洞快速地收缩着,鲜嫩的美穴变成了有力的吸般,无情地吸住淫贼的鸡鸡:“还不快快投降,看我吸光你的精髓,让你立马精尽人亡!”   “啊!”   阿二大吃一惊,在皇后疯狂的收缩之下,身子猛一哆嗦,一滩精液狂倾而出。   “滚,”   皇后转过胴体,一把将淫贼推翻在地:“无耻的奴才,你等着受死吧!”   咕咚一声,阿二的脑袋重重地撞在木板上,哎哟一下,终于从幻境里苏醒过来,圣上不知何时已经睡死过去,阿二的手掌则伸在裤裆里,鸡鸡依然勃起着,附着粘乎乎的精液。   从军队的前方传来命令,队伍立刻停顿下来,因紧急刹车,正握着鸡鸡作着奸淫皇后迷梦的阿二毫无准备,咕咚一声翻倒在地。   停车的惯性将圣上惊醒,他撩起布帘,发现军士们已经开始埋锅造饭,圣上依然像个孩子,没有姑姑皇后的命令,绝然不敢擅自钻出轿子。   “皇侄,出来吧,用御膳喽!”   布帘被人轻轻地撩起,一个姣好的面庞闪出在淫贼的色眼之前,日上三杆,耀眼的阳光从布帘的缝隙里射将而来,阿二终于饱睹了这位不平凡女子的真实芳容。   红日高高悬天边,光芒灿灿映姣妍。   芳颜颦颦比西施,媚眼波波赛貂婵。   微风习习闻淡香,巾帼飘飘舞跹翩。   白腕嫩嫩挂玉环,细手纤纤挥马鞭。 第16回 皇后專權巡幸各地,聖上傀儡狂御美姬   自古皇帝多逍遙,絕色美女塞滿朝。   東宮咂咂品酥乳,西宮悠悠摟細腰。   南院出來身已疲,北院又去把魂消。   誰知當今小聖上,姬妾成群眼前飄。   手淫最大的遺憾,便是一絲短暫的舒爽之後,就只有無盡的疲乏之感了,揉搓得又紅又腫的雞雞奇癢難耐,疼痛之中,油然生發出莫名的失落感。望著豐華正茂、風韻無限的皇后,想起方才荒唐可笑的臆幻,阿二更加悵然了,拽扯得亂紛紛的褲襠黏黏巴巴,好不狼狽。   “皇侄……”   皇后一掃早晨的嚴厲,圍著聖上殷勤地轉來繞去,噓寒道暖,探飢問渴,儼然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婦,望著姑侄兩人的親熱勁,阿二手淫後的失落感愈加強烈了:唉,他媽的,這世道實在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沒有一個女人關懷我阿二吶?   “皇侄……”   阿二撇視著皇后姑侄倆,皇后也悄悄地窺探著淫賊,然後便咬起聖上的耳朵來,阿二聽不清皇后對聖上嘀咕些什麼,反正不會說自己的一句好話,這一點是肯定了!   “姑姑……”   聽罷皇后的嘀咕聲,聖上搖了搖腦袋,皇后有些失望:“唉,皇侄啊,不是姑姑信不著你,你每次出去狩獵,便會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什麼賭搏的、變戲法的、街頭耍猴的、甚至吹糖人的,無論什麼下九流的人物你都願意搭訕,這還不算,更是不知好懶,都折騰進宮裡去,把個皇宮糟蹋得烏煙瘴氣,不成體統!這不,你又不知在哪認識了這位奇貌不揚、說起話來娘們聲娘們氣的,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怪人來。唉,皇侄啊,我拿你真是沒辦法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吶?才能懂事吶?”   聽完皇后這時斷時續的話語,淫賊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在無盡的失落之餘,又燃起了與生俱來的、因自卑而萌生的仇恨:他媽的,小騷屄,你憑什麼這般污辱我阿二?你等著,一旦讓我淫賊逮住機會,一定姦死你!老子要捅爛你的小騷屄,老子要咬碎你的大奶子,老子,老子……哼!   淫賊惡狠狠地握著臟拳頭,咬牙切齒地暗中謾罵著,望著皇后姣好的面龐、白嫩的肌膚、婀娜的身姿、豐滿的胸部、肥碩的屁股、修長的大腿,阿二淫念愈加橫生起來,他默默地坐在一旁,一邊偷視著這對恩恩愛愛的姑侄倆,一邊又意淫起來。   想起皇后夢中的淫態以及絕世的美穴,阿二的雞雞不可控制地昂起頭來,又滴出些許黏液來:皇后的小騷屄難道真是夢幻中的那個樣子麼?並且,皇后真如我憑空想像的那樣,行淫之後,武功暫時全廢麼?如果真是如此,那我阿二的淫機又來嘍,呵呵!   吃罷簡單的飯食,回到轎裡以後,懷揣著不可告人的目地,淫賊開始從年少無知的小聖上嘴裡套起皇后與性事有關情況來,看看有沒有可鑽的空子,可抓住的機會,以此達到姦淫皇后、蛇吞象般的宏大而又遙不可及的下流目的。   “聖上,”   阿二別有用心地說道:“皇后待你可真好啊!圍前圍後,問寒道暖,真是無微不至啊,有這樣的姑姑,真是人生之大幸啊!”   “師爺,何止這些啊!”   一提及姑姑,小聖上便有講不完、道不盡的故事:“師爺,朕家裡的情況,你不了解,當年,如果沒有姑姑,”   少年聖上深有感觸地說道:“就沒有朕的一切,更沒有朕的今天!”   說到此,少年撩起布簾,手指著窗外薄霧迷漫、一望無邊的大地道:“這一切的一切,這山、這水、這樹、這草,都是姑姑幫朕從逆臣之手搶奪過來的!”   “哦,”   阿二有些失望,本來想與聖上聊聊有關皇后的淫事,而聖上卻一本正經在講起江山社稷的大事來,聖上講得甚是投入,充滿了真情實感,而淫賊卻絲毫不感興趣。是啊,這山水,這土地,沒有一寸是屬於淫賊的,阿二當然不感興趣,更沒有絲毫的感情,可是,又不敢讓聖上掃興,只好裝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怎麼,聖上,誰還敢搶聖上的土地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活膩了,想滅門啊!”   “師爺,唉!”   聖上嘆了口氣:“姑姑帶朕離開皇宮後,沒過多久,父皇突然得了一場重病,舅舅覬覦父皇的龍袍已久,看見父皇命在旦夕,姑姑又不在宮內,便認為有機可乘,居然披起龍袍取代父皇的位置,行使起天子的權利來!”   “哇!”   阿二著實吃驚不小:“聖上,你的舅舅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老皇上氣憤不過,又奈何不得舅舅,於是,悄悄地寫好遺詔,命心腹的太監馬四爺溜出京城,一路上換馬不換人,以最快的速度將詔書送到邊關。   烽火連邊關,驛馬傳遺詔。   皇上氣尚存,國舅披龍袍。   皇姑秀顏怒,憤然把戢操。   星夜點兵馬,討聲震天號。   點齊兵馬,怒不可遏的皇姑抱上侄兒,縱身跳上據傳能夠日行數千里的汗血寶馬,直奔京城而去。飛一般的汗血寶馬將大部隊遠遠地甩在後面,當各路人馬從四面八方湧向京城,對古城漸漸行成包圍之勢時,皇姑的座騎早已橫立在古城門前:“篡國的逆賊,姑姑奶奉詔前來討伐,還不快快出城受死!”   國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屁股還沒將龍椅坐熱,討伐的大軍便蜂湧而來,驚慌之餘,下令四門緊閉,不予迎戰!   各路封王紛至踏來,討賊之兵將京城包圍得水洩不通,連隻蒼蠅也休想飛出去。兵士們在軍官的驅趕之下,推著雲梯撲向城牆,皇姑卻揮了揮手臂:“一介酸腐逆賊,何必如此興師動眾,無論城裡還是城外,都是我皇家的軍隊,有必要相互廝殺麼?你們暫且退下,姑奶奶一個人便可擺平此賊!”   皇姑命兵士對城上的守軍展開心理戰,勸他們不要為逆賊賣命,然後,將小聖上託付給大太監馬四爺:“四爺,你一定要照看好太子,我去去便回!”   只見皇姑收起馬鞭,整個身子側臥在馬背上,奇蹟出現了,汗血馬讓人瞠目地生出了雙翅,前蹄一抬,“嗖”的一聲飛上了高不可攀的城牆。   討賊大軍圍京城,國舅下令閉四門。   豈知巾幗有神馬,騰空而起索逆魂。   “啥?”   阿二聽得直吐薄舌頭:“飛馬?天馬行空?這是真的麼?聖上,這也太玄了點吧!”   “怎麼,”   聖上有些不悅:“你不信?汗血馬真的會飛啊!平時,不到關鍵時刻,它的翅膀就藏在肋下,當主人需要飛翔時,傳給它特殊的暗號,於是,汗血馬便展開雙翅,揚起前蹄,‘嗖’的一聲飛向天空!”   汗血寶馬展翅一躍上城牆,守軍大為驚駭,更不敢抵抗,扔下旗幟、拋卻刀槍,抱頭鼠竄。皇姑也不難為他們,待寶馬翻過城牆,收起翅膀,皇姑重新騎在馬背上,手執長槍直奔皇宮而去。當時的壯觀場面,令少年終生難忘,對姑姑的敬畏之情更加強烈了。   當汗血馬再次出現在少年的面前時,只見馬上的姑姑手拎著舅舅血水滴淌的人頭,“啪”地拋擲於地:“皇侄且看,這就是篡國逆賊的下場!”   城門洞開,大軍浩浩蕩蕩地擁進了城裡,藉此良機,皇姑剪除異已,血洗內宮,又為故去的哥哥舉行國葬,擁立侄兒登上金鑾寶殿,而所有的實權,則由皇姑盡攬於一身。   “啊,”   小聖上感慨萬分地說道:“是姑姑憑著超人的武功,過人的膽識打敗了舅舅,滅定了內亂,讓朕座穩了金鑾殿,朕家的江山才不至於改姓換名!所以,姑姑於我,遠勝於生身母親,有再造之恩!”   “哇!”   阿二的臉上泛起無盡的羨慕之色:“聖上,你正式登極了,天下全是你的嘍,皇室內的宮娥彩女,全都歸你享用嘍!聖上,你真幸福啊,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啊!真讓奴才羨慕啊!”   “嗨,”   聽見美女,聖上卻無比惆悵地嘆息了起來:“師爺,哪有這等好事啊!”   新立的皇后不僅有著強烈的權利欲望,天生的妒忌之心更是前無古人,皇宮內的國色天香,一個也不讓小聖沾上邊,甚至於伺候聖上起居的下人也不用一個女性,清一色的老少太監,而這些閹奴的總管,或者用現在的稱謂:領班,便是前朝遺老──馬四爺,因傳詔有功,皇姑對馬四爺非常敬重,令小聖上昵稱謂:四大爺!   這位經歷不平凡的四大爺非常善解聖意,將小皇上伺候得舒舒服服,小皇上唯一不滿足的地方,便是後宮美女如雲,自己卻沒有權力進去享用,每念於此,小皇上便忿忿不平,哀聲嘆息。   四大爺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忽有那麼一日,早晨起來,四大爺靈感突發,他首先恭恭敬敬地叩見皇后,以前朝元老的口吻力諫皇后應該外出視察:“我無比敬仰的皇后,你為平定篡國之亂,擁立太子登極,立下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你的功績將永載史冊。現如今,天下雖然平定,聖上也穩坐龍椅,可是地方上的情況,聖上以及皇后未必了解,篡賊的餘孽,很有可能在偏遠的地方繼續滋生,對天朝構成潛在的威脅,鑒於此,老奴誠懇地請求皇后,盡早去各地巡察,發現有不安定的苗頭,立刻予以處置!”   “對啊!”   老太監的話的確提醒了皇后:“你說得太對了,真不愧是前朝老臣!”   皇后立刻招集人馬,興師動眾地去外省巡察了。   四大爺樂悠悠地回到宮內:“聖上,你解放了!”   聽說姑姑出遠門了,也許三月,也許半年,也許更長的時間才能回來,聖上歡喜得一蹦三丈高,不停地拍著小手:“哦,哦,姑姑巡察去了,朕自由嘍,寡人解放嘍!”   “嘿嘿,”   阿二也附和道:“是啊,聖上,姑姑走了,沒人敢管束你了,後宮的美女,可以盡情的玩了!”   說著,說著,淫賊的性緻也從皇后的身上暫時轉移到了宮女們的身上,他熱切地望著聖上,希望獲得盡可能多的宮女信息。   “聖上,”   四大爺邀功道:“為了讓聖上過自由自在的逍遙生活,奴才挖空心思終於將皇后哄出城去了,呵呵,”   四大爺手指著塞滿美女的後宮:“聖上,皇后走了,宮內就是你的天下了,您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朕的天下嘍,朕的天下嘍!”   小聖上跳下龍椅,一邊拍著小手,一邊歡快地跑向後宮。四大爺看在眼裡,心中暗道:好個小傀儡,這天下,理所應當就是你的啊!唉,四大爺突然心生憐意:好可憐的天子啊,名義上擁有天朝大業,江山無限,而實際上,他卻什麼權力都沒有,連玩個宮女的權利都沒有!這樣的天子,可憐不?   “皇上來了,皇上來了!”   當小聖上興沖沖地出現在後宮的門樓時,後宮內立刻沸騰起來,無數的美女猶如一群群色彩繽紛的鳥雀,嘰嘰喳喳地擁向天子:“皇上來了,皇上來了!”   “哇,”   天子差點沒樂暈了,他一手扯著一個美女,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緊隨其後的四大爺不耐煩地推搡著美女們:“呶,呶,別鬧,想跟皇上親近,排隊,排隊!一邊排隊去!”   說句心裡話,哪個宮女不想跟皇上親近啊?萬一懷上了龍種,十月之後孕育出一個龍子來,身價立馬飆升,就好像牛市中的股票扶搖直上勢不可擋,沒準還能爬上金鑾寶殿吶!咋的,你們不信?數千年以來,這樣的事例還少麼?   嘩,在四大爺的號召之下,後宮排起了不見首尾的長蛇大隊,滿宮的美女們焦燥不安地等待著聖上的“御幸”一顆顆寂寞難捺的芳心希望能夠得到聖上的“撫慰”偌大的後宮竟然變成了“慰安所”而聖上則成為名符其實的“慰安男”聖上的心裡樂開了花,擁著一位不知姓名、卻捷足先登的美女悠然地走進富麗唐皇、溫馨浪漫的“慰安室”“呵呵呵,”   聖上屁股剛坐到床舖上,宮女便急不可耐地寬衣解帶起來。是啊,她不能不急,外面的姐妹一個勁地催促她吶:“快啊,快點啊!別磨磨蹭蹭的,給姐妹多留點時間,讓大家都有個機會啊!”   宮女三下五除二地褪光了衣服,精赤條條地站在聖上的面前,聖上再度興奮起來,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宮女的胯間。宮女乖順地爬上床舖,主動展開大腿,聖上龍顏大悅,手指扒開宮女的美穴,仔細地鑒賞著,這是自姑姑以來,聖上所看見的第二個異性的美穴。   這位宮女身材嬌小、皮膚潔白,柔嫩的私處不生一根絨毛,小巧的美穴泛著迷人的淡粉色,當聖上欣賞宮女的美穴時,宮女則鬆開聖上的褲帶,掏出龍莖握在手中,激動不已地把玩著,希望這根龍莖能給自己帶來龍運,播上一粒龍種!   在宮女的揉搓下,龍莖昂然挺立,聖上大喜,握住龍莖便頂進宮女的美穴,宮女更是幸福無邊地叉開大腿,得意洋洋地款待著天子的龍莖。   聖上捅了數下,索性龍目緊閉,仰起龍頭,慢慢地品味著宮女的美穴。與姑姑相比,宮女的美穴更為滑潤,且酥軟無比,並且,因宮女與聖上年齡相仿,骨架匹配,極為利於交合;而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在宮女面前,聖上完全放得開,決不像在姑姑面前,因敬畏而縮手縮腳,不敢輕薄,更不敢造次!   “啊……”   宮女的美穴給聖上帶來了別樣的快意,他一邊捅插著,一邊得意地呻吟著,聽見身下“吱吱”的脆響聲,聖上好奇地睜開眼睛,仔細地盯視著嬌艷的小穴。   門外再次傳來嘈雜聲,宮女一急,美穴猛然收攏,天子大吼一聲,呼地噴出滾滾的龍液:“啊……啊……啊……”   “謝聖上賞賜!”   授完龍精的宮女草草披上衣服,在此起彼伏的嘈雜聲中,無比愜意地跑出“慰安室”“聖上,”   這個宮女前腳剛剛才邁過門檻,另一個宮女已經出現在聖上的面前,聖上依然劇喘著,龍莖耷拉著腦袋瓜,滴答著殘精。   較之於前一位,第二位排上號的宮女身材壯碩,膚色略顯淡黃,私處的絨毛又黑又密,兩條長肉片尤其令聖上注目。見聖上短時間內無法勃起,宮女又沒有耐心等待,並且也不容她等待,情急之下,宮女索性含住龍莖,“咕嘰咕嘰”地吮吸了起來。   在宮女的口交下,龍莖重新抬起頭來,帶著疲乏,帶著上一位宮女的淫液,帶著第二個宮女的口涎,呼地頂進毛茸茸的肉穴裡。   在宮女的浪叫聲中,聖上再次興奮起來,他忘了疲乏,龍莖歡暢淋漓地抽攪著,又獲得另外一種感受。這位宮女的肉洞贅肉橫陳,撞擊之下,發出“嘩嘩”的巨響!哇,聖上一邊狂捅著,一邊默默地唸叨著:女人的肉洞真是千差萬別,各具特色啊!   “哎喲喲……聖上,好舒服喲!”   身下的宮女討好地哼哼著,手撥著長肉片以方便聖上的抽捅,豁開的肉洞歡快地向前挺送著,指尖輕撥著聖上的龍莖,動作即嫻熟而又淫蕩,令聖上甚為吃驚,看著她的面龐,年齡應該比聖上大一些,於是小聖上問道:“你很會玩喲!進宮一定很久了吧?”   “嘻嘻!”   宮女浪笑道:“聖上,我是前朝遺留的宮女,先帝健在時也御幸過我哦!”   “啊!”   宮女的話令小聖上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念及父皇御臨的宮女,今天自己繼續享用,小聖上不知是意外地驚奇還是過份的剌激,身子猛一哆嗦,又射精了!   第三個進來“慰安”的是一個僅十餘歲、尚未成年的女童,望著她乾瘦的身材,聖上良心突然發現:“小小年紀就進得宮來,你的父母可真做得出來,為何如此狠心!”   “聖上,”   小宮女跪在聖上面前,如實相告:自己是罪人家屬,父親早已伏法,母親在宮中燒炊,為了改變身份,所以將自己獻給皇宮,希望聖上能夠御幸自己,好生“慰安”一番,如能播上龍種,浩蕩龍恩,至死不忘!   聖上哭笑不得,並且也是體力不支,一邊安慰著女童,一邊開出一張暫時無法兌現的支票:你莫要焦急,朕解你意,待你成年後,朕定提升你為嬪妃,定給你一個翻身的機會!   哄走了女童,當第四個宮女又闖進來請聖上“慰安”時,聖上再也招架不住了,“咕咚”一聲翻倒在床上,再也不肯起來“御幸”了。   “呶,”   四大爺關切地走進門來,將好不容易排上號的宮女轟出門去,然後以即流露著愛憐,又混雜著教訓的口吻道:“唉,年輕人就是不行,心眼實,不知變通。聖上,你為何次次都要射精吶?如果這樣,莫說你一個嘴上尚未長毛的小孩子,就是專門當男妓的老淫棍也吃不消啊!”   “可是,不這樣,怎麼會是御幸吶!”   “嗨嗨,”   四大爺以學者般的口氣道:“聖上,你知道黃帝吧?”   “知道,咱們的老祖宗啊!”   “對,聖上飽讀詩書,博學多才,可是,有關黃帝御美女的典故,想必聖上也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   小聖上搖搖頭:“朕沒有讀過這方面的書!”   “古書上記載!”   四大爺有板有眼地說道:“黃帝御女三千而不洩。聖上,你看看,這才是真功夫吶!而你吶,御一個洩一個,這樣下去,宮內的美女尚未御完,聖上已經精盡人亡,一命嗚呼了!”   “哇!”   聖上驚嘆道:“御女三千而不洩,黃帝好功夫也,朕必將效法之!御盡宮中美女而不洩!”   “真有此事?”   淫賊大開眼界:“操三千個美女而不射精,真功夫也!”   “哼,”   小聖上卻不以為然,一臉傲氣地望著阿二:“師爺,你玩弄美女無數,可是,練沒練過御女不洩的真功夫啊?”   “稟聖上,”   淫賊慚愧地答道:“奴才命薄,只會幹些營營狗狗之事,哪有此等福份啊!奴才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淫賊突然想起在馬府的遭遇,那一個又一個性格迴異、肉洞更是千奇百怪的女人從身上翻下滾下,無情地掏盡自己的精液,每念及此,阿二依然不寒而慄。   一夜無話,日出再戰,早晨,聖上方才用過早餐,窗外已是美女蜂湧了,四大爺還是老規矩,命宮女們排隊等候聖上“御幸”不料,美女們卻嚷嚷起來:“怎麼排啊,是不是應該按照昨天的順序排啊?”   “不,按照昨天的順序,猴年也輪不到我了!”   “可是,昨天我也不能白排啊,好不容易排到我,聖上卻不御了!”   “……”   “嗨嗨,”   宮女們的嚷嚷聲實在令四大爺頭痛,他找不出更好的變通辦法,推搡之中,衣兜裡“嘩嘩”作響,那是一把骰子發出的聲音。昨天傍晚,伺候聖上就寢後,四大爺便與一幫太監投骰子賭輸贏,結果輸得鼻青臉腫,還欠了一屁眼子的賭債。   一聽見骰子的嘩啦聲,四大爺賭性驟起,他掏出白森森的骨製骰子,衝著眾宮女道:“今天換個玩法,不排隊了,投骰子,誰的點子大,誰就進去與聖上親近。怎麼樣,這個辦法還算公平吧?”   “好哇,同意。”   宮女們嘩地圍住四大爺:“我來投,讓我先投!”   “嘿嘿,擲骰子,這可是我的強項啊!擲一回贏一回,我用的胭脂,都是擲骰子贏來的!”   後宮的花園裡吵吵嚷嚷地狂賭起來,一對對明亮的眼睛全部聚焦在一塊青石板上,每當骰子嘩啦啦地拋撒出來之後,旋即便響起一片喝彩聲,或是唏噓聲:“哇,好大的點子啊!”   “喲,你是咋投的啊,這是啥玩意啊?”   聖上也被吸引過來,他站在人圈外,默不作聲地觀戰著。又是一陣嘩啦聲,一個宮女尖聲厲氣地嚷嚷起來:“哇,我的點子最大,沒有一個超過我的!我贏了!”   “還有我吶,”   另一個宮女說道:“我還沒投吶!”   “對,”   四大爺評判道:“她的確沒投!”   當宮女投出骰子後,花園裡又混亂起來,兩個宮女投出的骰子數完全一樣,於是,爭吵又開始了。   “你們兩個單獨比試,每人再投一次,一定要決出個輸贏來!”   四大爺建議道,可是,兩個宮女誰也不肯再投,誰也沒有心理準備承受輸的打擊!   看見宮女們爭得臉紅脖子粗,聖上感覺非常有趣,甚至比“御幸”她們還要有趣。經過昨天的激戰,聖上對“御幸”失去了當初的熱情,甚至有些厭煩和懼怕,像這樣與宮女們在一起嬉笑打鬧,更有情緻。   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朵,和煦的陽光下,皇宮裡鮮花竟相綻放,一隻隻盛裝的蝴蝶舞姿翩翩地飛翔在花叢裡,時爾落在芬芳的花蕊上,吮舔著蜜糖般的花粉。   聖上正看得入神,一隻潔白的蝴蝶突然落在聖上的肩膀上,聖上手指併攏,非常輕易地捕獲了白蝴蝶:“喂,朕有一個好注意!”   聖上來了靈感,舉著手指縫中的白蝴蝶對眾宮女道:“都別吵了!朕的腦袋都快讓你們給吵炸了。看,這是一隻白蝴蝶,一會,朕將它放出去,它落在誰的頭上,朕就親近誰!”   “好哇!”   皇上的話就是聖旨,誰敢反對,砍頭的伺候,眾宮女雀躍著,歡呼著,紛紛擁向聖上。聖上手指一鬆,重獲自由的白蝴蝶驚恐萬狀的逃進花叢之中,再也不敢亂飛亂闖了。   宮女們大失所望,而機靈的宮女則折斷花朵,插在自己的髮束上,希望引起白蝴蝶的注意,同時,暗暗默唸著:白蝴蝶啊白蝴蝶,求求你了,來啊,你看我頭上的鮮花多麼漂亮,多麼芳香,快點落過來啊!   見有人往頭上插花,別的宮女也紛紛效仿,一時間,皇宮裡的鮮花被揪個精光,全都插到了宮女們的髮束裡。受到驚擾的白蝴蝶漫無目標地徘徊在光禿禿的花枝上,望著在院子裡移來挪去的、行將枯萎的花朵,不知所措。   見宮女們的嚷嚷聲嚇逃了那白蝴蝶,四大爺咬著小聖上的耳朵建議道:“聖上,這個辦法也不行,不但把白蝴蝶嚇沒影了,皇宮的鮮花也都糟踏了,聖上,這些鮮花可都是從遙遠的江南千里迢迢運過來的啊!聖上,奴才有個好辦法,不僅讓宮女們個個都滿意,聖上還能得到鍛煉啊,不知聖上龍意如何?”   說著,四大爺壓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嘀咕起來,聽得聖上又拍起小手來:“好,好,好主意!”   四大爺命小太監們在後宮裡大擺宴席,招待所有宮女與聖上同時進餐,宮女們樂不可支,紛紛向聖上貼靠,希望得到聖上的寵愛,從而飛黃騰達,甚至可以光宗耀祖。四大爺推搡著如雲的美女:“莫急,莫急,都有份,都有份!”   宴席開始後,四大爺掏出一隻精製的檀香木的小盒子,他故作神秘地掀開盒蓋,小聖上看見盒子裡裝著十餘枚深棕色的大粒丸:“四大爺,這是什麼藥喲?能治什麼病啊?”   “聖上,”   四大爺又將嘴巴湊到聖上的耳畔:“這是宮庭秘傳的神藥──慎恤膠!聖上御女之前,食上一粒,不僅筋力不倦,並且還能久御不洩!聖上,這種藥,從漢朝秘傳至今,屢試不爽,先帝就服用過此藥丸,御遍全宮的美女而不洩!”   “是麼?”   聖上將信將疑地拿起一顆藥丸:“朕且試試,看有沒有奇效!”   “嘿嘿,”   聽到這裡,阿二禁不住地笑出了聲:什麼他媽的慎恤膠!全是騙人的破玩意,這種藥丸的生產過程,我在馬府業已親眼見識過,噁心死人嘍!   “你笑什麼?”   聖上不解地瞪了淫賊一眼:“這藥特神奇啊,你不信?”   “信,信!”   阿二胡亂應承著,心裡罵道:哼,神奇,神奇,你就吃吧,不是大便就是尿液!全都讓你吃進肚子裡去。這些個破玩意,只有你們這些帝王將相才能享受得到!   “聖上,”   少年聖上正欲將藥丸拋入口中,四大爺急忙制止住,他端起一隻盛著烈酒的瓷杯:“聖上,這藥只有放進酒水裡,使之慢慢地溶於酒水中,藥性才能得到徹底發揮,否則,沒有任何效果!”   “好的,”   聖上手指一鬆,藥丸“叭嗒”一聲掉進酒杯裡。四大爺殷勤地搖晃著酒杯,良久,才遞到聖上的面前:“好了,藥丸完全溶化了,聖上可以服用了!”   “哎喲,這是啥味啊,好嗆人啊!”   聖上接過酒杯,一股怪異的剌鼻味,令聖上遲疑起來,望著杯中混濁不堪、黃稀屎般的黏稠體,聖上不禁龍眉緊皺。四大爺見狀,極盡討好之能事地慫恿著:“良藥口苦,利於病;臭藥難聞,卻能強身壯陽啊!聖上,喝了吧,不要喘氣,眼睛一閉,咕嚕一下不就咽進去了!”   “啊。”   在四大爺的鼓勵之下,聖上屏住氣息,閉著眼睛,這才勉強將藥液灌進肚子裡。末了,聖上咧著被酒精灼得又辣又麻的嘴唇,抹了抹從嘴角溢出的藥液:“好辣啊,好臭啊,好噁心啊!”   阿二暗想:聖上的口感的確不賴,這藥丸是夠噁心人的,如果了解到所用的材料,聖上何止是噁心,簡直得嘔吐不止啊:蠍毒、蛇精、蟑螂爪,再配以孕婦的初乳、處女的經血、童女的糞便,混合著童男的晨尿,經過反覆的揉和,再經月餘的煮烹,方能煉製而成!   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經過酒精的燒灼,在聖上的體內被徹底激活了,童男的晨尿稀釋了蠍子的劇毒,緩緩地輸入聖上的雞雞,使之御女之後,在毒性的維持之下,雞雞可以長久地堅韌不拔;而童女的糞便令蟑螂興奮不已,它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把聖上的雞雞撩撥得又癢又酥,從而產生強烈的快感;孕婦的乳汁、處女的經血與蛇精溶合在一起,再灌進聖上的精囊裡,使聖上射精的欲望得到暫時的抑制,從而延長了交歡的時間。   “哇賽!”   獲得屎糞的蟑螂爪不停地在抓撓著,聖上的雞雞撲楞一下抬起頭來,四大爺見狀,心中大喜:藥性發作了!   無知少年好張狂,雄心勃勃效先皇。   性藥和著烈酒吞,蠍毒屎尿裝滿膛。   不明真相的聖上吞食蠍毒屎尿,讓阿二暗暗恥笑,而聖上狂御宮女,卻令淫賊羨慕不已,他一邊聽著聖上的講述,一邊夢想著自己何時也能一天之內狂操數百美女。看起來,這一偉大的妄想,只有在皇宮內才能得以實現。但願夢想早日變成現實吧!   “你們聽著,”   見聖上氣息加速,面龐緋紅,並且滲出潮濕的臊汗,四大爺認為御幸的良辰已到,於是,衝著眾宮女吩咐道:“聖上有旨,欲效法先帝,煉就一身超強的御女之術。現在,聖上已經服過慎恤仙丹,你們一定要好生伺候聖上,輪番與聖上交歡,如果哪位不慎令聖上中途射精,這個……”   四大爺手掌一揚,將一條皮鞭拋在眾宮女們的面前:“誰讓聖上中途射精,鞭撻二十!”   “這個……”   宮女們遲疑起來,望著地上粗黑的皮鞭,誰也不敢上前了。四大爺冷笑道:“怎麼?上啊!剛才你們還爭先恐後地要與聖上親近吶,而現在,咋都往後躲啊!”   見宮女們不敢主動與聖上交歡,四大爺便採取強硬的手段,命小太監們扒光宮女的衣服,又使用抓鬮的辦法,令賭輸的宮女們與聖上交歡。   聖上也是精赤條條仰躺在床席之上,第一個賭輸的宮女爬到聖上的胯間,在四大爺的監督之下,握住聖上的龍莖塞進肉洞裡,小心奕奕地扭起屁股來,一邊扭著一邊默默地祈禱著:菩薩保佑,千萬別讓聖上洩出來啊!   為了不讓聖上射精,宮女只好慢吞吞地動作著,而心裡著實不是滋味,還是在昨天,宮女們真誠地希望與聖上親近以獲得龍種,而現在卻不希望聖上射精,免得皮肉受苦。唉!想到此,宮女悄悄地瞪了四大爺一眼:都是這個老東西想出來的餿主意,來捉弄我們這些可憐的宮女!   而聖上則拼命地控制著自己,他也不願意盡快射精,持續的時間越久越好,這才說明自己練就了御女真功啊!   不過,聖上雖然不想射精,而眼前的場景卻太剌激人了,放眼望去,舉目都是白嘩嘩的一片,那不是別的,全是鮮嫩無比的白肉哇,這一堆堆目不暇接的鮮肉,立刻將聖上的性緻推向了頂峰!而一個又一個在聖上胯間輪番交換的美女,更是讓聖上淫血沸騰,一種強烈的排洩欲望不可阻擋地洶湧而來。   “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宮女,她騎在聖上的胯間,美妙的小穴剛剛吸納住聖上的龍莖,聖上的身子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股白森森的精液呼地衝出體外:“啊……啊……啊……”   四大爺見狀,氣急敗壞地謾罵起來:“他媽的,混賬東西!”   四大爺一把將宮女推搡到床舖下:“混賬東西,聖上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已經御女三十而不洩,可是,你卻把聖上的龍液給搞了出來。來人啊,拉下去,皮鞭伺候!”   “四大爺,”   在小太監的拽扯之下,宮女可憐兮兮地辯白著:“我才剛上來啊,我還沒動吶,這不應該怨我啊!”   吵嚷之中,宮女已被小太監拽拉到花園裡,按倒在青石板上,“劈哩叭啦”地抽打起來,皮鞭每落下一次,便傳來一聲剌耳的慘叫:“哎喲!哎喲!哎喲!哎喲!哎喲……”   “唉,真是可憐啊!”   淫賊深表同情地嘆息道:“聖上,宮女說得沒錯,真怨不得她啊,是聖上功夫未到,還應慢慢鍛練啊!”   “嗯,是朕的錯!”   聖上很是開通,他慌忙爬起身來:“四大爺,責任不在宮女,請放過她!”   無辜的宮女已被抽了五皮鞭,哭哭咧咧地回到屋內向聖上謝恩,為了表示歉意,頗有人情味的小聖上賜給宮女一副價值不菲的玉鐲,宮女立刻破泣為笑,再次磕頭謝恩。   四大爺又掏出一粒藥丸來,勸聖上服下,然後重新操練起來,淫賊插言道:“聖上,射過一次精,再操練便能堅持許久嘍!”   “是這樣的,”   聖上表示贊同:“服過藥,朕再次勃興,這一次,朕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並且下詔,命宮女們每次的動作不得超過三十回!”   為了減緩過份的剌激,每個宮女騎在聖上的胯間,草草地動作三十下之後,便翻滾下去,由第二個宮女接過來繼續動作,而四大爺則擔當起記數員的職責:“一個、兩個、三個……十五個、十六個、十七個……三十三個、三十四個、三十五個……”   “哈,”   淫賊大為羨慕:“聖上真幸福啊,趁著姑姑不在家,把宮中的美女操個夠啊!”   “嗨,幸福個啥啊!”   聖上又嘆息起來,眼中泛著無奈和失望。   古有黃帝御千姬,今朝聖上效法之。   粉穴嫩屄排隊幹,嬌材鮮體任朕騎。   操罷肥屄捅瘦屄,白肉堆裡狂騁馳。   但聞後宮蕩淫聲,豈料樂極便生危。   “我捧著無數的美女操得正狂,正苦心練就著御女之術,突然,姑姑不知何時提前返回京城,她找不見朕,徑直奔向後宮,看見這群歡的場面,登時氣得火冒三丈,只見姑姑大吼一聲,像抓小雞似地一把將朕拽了起來,‘咚’地拋向、拋向……哎喲!”   說到這裡,轎子突然地震般地搖憾起來,毫無準備的聖上“咕咚”一聲翻倒了:“哎喲,這是怎麼回事?”   “不好了!”   還是淫賊比較機靈,在劇烈的震蕩之中,他顧不得自己被磕得滿頭腫包泛起,慌忙將聖上挽扶住:“聖上,不好了,馬驚了!”   阿二的雙臂緊緊地摟住聖上,這一舉動看似平常,卻避免了小聖上從轎子裡被拋向車外,落於馬蹄之下被踏成肉醬,從而立下了救駕的大功!   由此,淫賊時來運轉了! 第17回 信口雌黃閹奴遭貶,平步青雲淫賊封侯   浣溪沙?宦官恨風吼枯枝敗葉歡,刀光閃爍刃鋒寒。   為逐功名拋雀雀,割睾丸。   如血夕陽天際掛,晚霞朽爛老身殘。   宮內群姬香又靚,想狂幹。   浩浩蕩蕩的皇家大軍直奔京城而來,一路之上旗幡招展,轟隆的車馬捲起漫天飛塵,化成濃濃的迷霧,隨風飄向遠方,其場景宏大而又混亂。當載著聖上的馬車經過主城門時,碧藍的天空突然昏暗起來,人們抬著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只見渾圓的月亮不知何時蓋住了太陽,茫茫的大地呈現著一片可怕的深灰色,彷彿一眨眼的工夫便從早晨來到了傍晚。   “哇!”   人們不解地嚷嚷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月亮要把太陽吃嘍?”   漫長的隊伍開始混亂起來,驚慌之中,一匹深黑色的大轅馬“噅”地嘶叫一聲,再也不肯聽從車老闆的指揮,它掙脫開韁繩的束縛,不顧一切地向前撲去,一路上“噅噅”地、發瘋般地嘶叫著,猶如一頭發情的野牛,“咚”地撞翻了前面的馬車,刮倒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踏傷了一片又一片的執旗手。   “快,快點保護聖上去!”   望著在隊伍裡橫衝直撞的黑馬,皇后大驚,她一邊匆忙下達著命令,一邊率先衝向驚馬:“快,快點把它治服!”   驚馬終於被眾將士治服,皇后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這才來到聖上的轎前,當她掀起布簾時,只見聖上依在阿二懷裡,嚇得面龐灰白、嘴唇發紫:“姑姑,發生了何事?怎麼,馬驚了。姑姑,”   聖上指了指緊緊抱著自己的阿二:“如果沒有師爺伸手相助,朕命休矣!”   “唉,”   皇后乜了阿二一眼,苦澀地一笑:“看來,天意如此,你們前生有緣,否則,我怎會如此糊塗地將他安排在聖上的御轎裡啊!天意啊,天意啊!”   “姑姑,”   聖上嘟噥道:“你這一糊塗,朕白揀了一條性命啊!”   “哦,”   皇姑轉向阿二:“念你救駕有功,回宮之後,我定會重重地賞賜於你!”   “謝謝皇后,”   淫賊頓然喜形於色:啊,我這雙臂一抱,就算救駕了。啊,皇后要賞賜於我,我阿二時來運轉了!   “哎呀,哎呀!”   皇后正欲命令軍隊繼續前進,身後又混亂了起來,響起一片雜沓不堪的、陰陽怪氣的叫喚聲,阿二和皇后同時循聲望去,皇后不以為然,淫賊的心裡卻咯登了一下:不好,大太監——馬四老爺來了!不知他能否認出我來?苦也,真是一難緊接著一難啊!   “聖上駕到,”   老閹奴一邊挪動著蹣跚的步履,一邊又是拱手、又是作揖:“聖上狩獵歸來,老奴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啊!”   在月亮的遮蓋之下,一絲幽暗的昏光映射在老閹奴皺紋泛起、麵粉發酵般的臉龐上,如此一來,大太監顯得愈加蒼老了,也愈加衰弱了。   經過前一階段的頻繁打擊:後院起火;淫賊橫行,盛怒之下,烹食壽娘、姦死長夫人,一時間,把個好端端的、蒸蒸日上的、欣欣向榮的馬府折騰得雞飛狗跳,鬼哭狼嚎。末了,老閹奴草草收拾一番又匆匆趕回宮內,終日鬱鬱寡歡,見到誰就衝誰發脾氣。好在聖上與皇后均不在宮內,馬四老爺終於可以凌駕於人,為所欲為地指手劃腳,發號施令了!   “皇后,”   大太監領著一班小太監,慌裡慌張地跑向轎子:“哎呀,哎呀,這是怎麼搞的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聖上雖然駕到,馬四老爺卻依然沉浸在自以為是、凌駕於人、目空一切的、一種非正常的狀態裡,這是很危險的,而他則毫不所知,手指著灰濛濛的、發生奇異變化的天空,信口開河道:“哎呀,哎呀,大難就要臨頭了!聽說,始皇帝的時候,也發生了月亮吃太陽的事情,結果啊,第二天,始皇帝就駕崩了,沒過幾年,大秦也滅亡了!哎呀,哎呀……看來,這玩意比掃帚星還要邪乎啊……哎呀,哎呀……”   “馬四,”   皇后聞言,秀顏不悅,冷冰冰地制止著大太監:“閉嘴,你胡說些什麼?還不快快閉嘴!莫討不吉利!”   “哎呀,哎呀……”   大太監卻好像中了邪似,非但沒有閉嘴,反而讓皇后更加討厭地嘮叨起來:“去年,也是在這座城門,也發生了馬驚的事情,結果啊,不但撞壞了城門,還踩傷了十多個士兵。第二天,國舅篡位,先帝鬱憤而死!今天,馬又驚了,不吉利,太不吉利了,這是不好的預兆啊,真不知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哎呀,哎呀,大難就要臨頭嘍!”   “馬四,”   皇后氣得秀顏蒼白,嗖地抽出了佩劍:“你再不給我閉嘴,再敢胡說,看我抹了你的脖子!”   “哎呀,哎呀,”   馬四老爺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說走了嘴,惹得皇后大怒,他慌忙下跪求饒:“哎呀,哎呀,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哼,”   皇后氣忿難當地收起了佩劍:“不知趣的老奴才,念你討賊有功,又是前朝遺老,且饒你這回,想你這把年紀,應該明白事理了吧!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別瞎咂咂,誰也不能把你當成啞吧!”   “是,是,是。”   在皇后無情的訓斥之下,馬四老爺唯唯喏喏,乖順得活像個老小孩。為了緩解皇后的怨氣,大太監親自攙扶聖上走下轎子,當他看見轎內的阿二時,嘎然怔住了。老閹奴死死地盯著淫賊,從阿二的面龐上,感覺似乎在哪裡見到過,老閹奴撓了撓腦袋,也不知是在府內給氣糊塗了,還是被皇后給嚇暈了,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你……是何人,怎敢於聖上同轎而乘?”   為了避免被老閹奴認出,阿二有意躲閃著馬四老爺的目光,心中暗暗罵道:瞅啥!我是淫賊,你的老婆、太太、姬妾,都讓老子操遍了,你還美個啥啊!哼哼。   “四大爺,”   不待阿二作答,驚魂初定的小聖上向大太監介紹道:“他是朕在狩獵途中邂逅的朋友,此人身懷絕技,”   說到此,聖上衝四大爺神秘地一笑,至於什麼絕技,當然不能言明:“所以,朕特任命他為師爺,朕能化險為夷,全是他的功勞啊,回宮之後,姑姑還準備犒賞師爺吶!”   “嗨,”   望著大淫賊,老太監立刻妒意大發,滿腔都是醋味,咽嚨管裡更是直泛酸水,他操著與皇后頗為相似的口吻勸戒小聖上道:“聖上,你啊,你啊,每出一次門,便結交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混子、下三爛,還濫用皇帝的名號,封這個什麼侯,那個什麼爵的,這,多麼有失皇室的尊嚴啊!唉~~”“誰說不是吶,皇室的體面都讓侄兒給丟盡了!”   老太監的話令皇后深有同感,可是,她突然又改變了口吻:“不過,任何事情都是兩方面的,既有壞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這次出遊侄兒如果沒有結交這位師爺,想必現在不是重傷,便是……唉~~”皇后不便再說下去,無奈地歎息著:“天意不可違,聖上與他有緣!”   “哼,什麼天意?都是胡鬧!”   老太監則忿忿不平,認為淫賊的到來,將動搖自己的地位,而後來的結局與老太監的預見完全一樣!甚至更為悲慘。   說話之間,眾人便前呼後擁地來到了皇宮,士兵推開一扇厚重的珠漆大門,可見一道深邃的門洞,置身其中的阿二立刻惶然起來,雙耳“嗡嗡”作響,兩腳不知如何邁步,平生以來,雖然流竄各地,也算見多識廣,可是,淫賊哪裡見識過如此宏偉,如此巨大的城門啊!   當阿二戰戰兢兢地鑽過深邃的城門時,一個完全陌生的卻又充滿神秘感的嶄新世界,嘩地展現在淫賊的色眼之前。高聳的紅漆磚牆圍裹著一座九進門的龐大院落,極目遠眺,視野所及之處,青磚碧瓦,飛簷畫棟,低頭俯瞰,石橋彎拱,溪水潺潺,百花嬌艷,千樹蔥郁,萬鳥啁啾。   “哇!”   阿二由衷地讚歎道:“聖上,這真是天堂般的世界啊,這簡直是神仙生活的地方啊!”   “哦,”   聽見淫賊的讚歎,小聖上自豪地笑道:“師爺,這裡便是朕生活的地方,朕過的生活,就是神仙的生活啊!”   “哼哼,少見多怪!”   望著阿二那滿臉鄉下人的憨態,大太監輕蔑地撇了淫賊一眼,然後,無比殷勤地攙扶著小聖上:“聖上小心,前面要過橋了!”   走下一座溪水緩流的石拱橋,前方迎面而來一道迷宮般的長廊,令淫賊不由地想起馬府的長廊來,這格局,甚至於這規模,與馬府內的長廊何其相似乃爾。   阿二又仔細地瞅了瞅,嗨,馬府的長廊簡直就是皇宮的複製品。阿二心想:老太監一定是利用職務之便,把皇宮的建築圖紙偷拿出來,為自己克隆了一個馬府!   “聖上,”   走進曲徑迂迴的迷宮長廊,阿二非常好奇地欣賞著長廊兩側精心描繪的堯、舜、桀、紂……等先人的巨幅畫像,而大太監則手指著一幅幅畫像,故作知識淵博,卻是不知好歹地胡謅起來:“唉,聖上啊,如果聖上能把這些人的過錯一一指明,你就知道如何做皇帝、定天下啦!”   “哼!”   大太監不合時宜的話語小聖上全然沒往心裡去,卻把皇后的忿懣之火再度燃起,氣惱之餘,望著大太監老邁而又佝僂的背影,皇后噁心得直想吐:如此腐朽之人,卻對男女性事頗感興趣,只要趁我不在家,便慫恿侄兒與後宮的婢女廝混,不僅搞壞了聖上的身子,還亂了宮內的倫常。那些個宮娥彩女,都是哥哥遺留下來的,我正犯愁如何圓滿地解決這件事情,怎樣發落她們,父皇御用過的女人,兒子繼續享用,這成何體統!嘿嘿,說別人亂了倫常,皇后怎麼沒問問你自己:嫁給親侄,這又算什麼吶?   “哼,大膽老奴,”   皇后再也按捺不住了,數日來積鬱於心的滿腔怨恨,一股腦地傾洩在大太監的頭上:“你又指東說西,指桑罵槐地胡謅些什麼,你借古喻今,誹謗當世,別有用心,全無人臣之禮!”   “哎呀,哎呀……”   大太監感覺自己又說走了嘴:“哎呀,哎呀,老奴今天這是怎麼了,該死,該死!……”   說著,大太監狠狠地抽打起自己的腮幫來。   可是,晚了,皇后這次真的動怒了,她命左右拿來筆硯,就在長廊裡,來了一個現場辦公:“大膽狗奴,你竟敢妄怨稱引,為妖惡言,實乃大逆不道。按天朝大律,應處以剝皮之刑,來人啊,”   皇后將一紙文書拋擲於地,大太監登時嚇得魂飛魄散:“皇后饒命,奴才該死!”   皇后沒有理睬老太監的哀求,繼續現場辦公。處理完老太監的事情,皇后論功行賞,並且有獎有罰,獎罰分明:“聖旨:念阿二救駕有功,先前所犯罪惡,一併勾除!”   寫到此,皇后輕蔑地撇了淫賊一眼,阿二心裡猛一激泠:怎麼,我阿二的所作所為,全都掌握在皇后的手裡?乖乖!   廢話,淫賊把皇太簡直看扁了,皇后是什麼人?皇后可不是吃素的,從打衝進樹林,誤將淫賊當成皇侄那一刻起,皇后便聯想到案頭的卷宗,斷定此人必是全國通緝的淫賊,不過,老練的皇后卻沒動聲色,準備將其匡進京城,再狠狠地收拾他,哪逞想,天意使然,淫賊意外地救了聖駕,有鑒於此,皇后不得不網開一面,放他一條小狗命!而這些,阿二怎會知曉呢?一路之上,死到臨頭,還意淫著皇后,盤算著如何操遍宮中的彩女吶!   “因此,”   皇后的話語,打斷了淫賊的思緒:“特封阿二為平安候,封地位於滇黔交界處新近歸順的夜郎城!”   是啊,淫賊的確給聖上帶來了平安,給阿二一個安平侯的爵位的確是當之無愧,雖然僅僅封了一個爵位,根本沒有什麼實權,不過,阿二已經非常滿足了,想起日後將獨享一個縣的奉祿,淫賊更是欣喜若狂:啊,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我阿二也能有今天,有爵位,有封地,哼,待我到了封地以後,一定要廣置田產,大興土木,也修起一座宮殿似的建築,裡面裝滿美女,任我享用,嘻嘻!   王侯出布衣,將相自草民。   誰知平安侯,竟是淫賊身。   昔日淫各地,今朝做人臣。   錦緞來披掛,猢猻也士紳。   “來人呢!”   皇后一聲令下,士兵領著兩個女人走上前來,阿二倒沒感覺怎樣,卻把個馬四老爺嚇翻在地,一灘稀屎險些沒拉在褲襠裡,只見沫兒默不作聲地從老閹奴的身旁一閃而過,馬四老爺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小賤婢不是讓老夫埋進墳墓裡,給壽娘殉葬了麼?她怎麼在這裡?她是怎麼逃出墓穴的?難道是從地縫裡鑽出來的?   老太監怔怔地盯視著沫兒,不敢有任何表現,一旦讓皇后察覺出自己認識沫兒,沫兒再將自己的隱私和盤托出,豈不遭至滅門的大禍!   聰明一世老閹奴,糊塗一時葬前途。   指桑罵槐咒天朝,含沙射影罵皇姑。   小鳥依人念舊情,禍從口出險遭誅。   萬念俱灰心已死,天衣有縫沫兒出。   沫兒也發現了老太監,她悄悄地掃視四爺一眼,心中甚是矛盾:揭發他,自己可以立功,可是四爺說過,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四爺的皇帝夢敗露了,必將滿門操斬,我們這些奴婢下人一個也休想活命!想到此,沫兒表情複雜地用眼角瞟視著馬四老爺。   “走,”   馬四老爺與沫兒正悄悄的交換著眼神,行刑的劊子手已走上前來,擼胳臂挽袖子,惡狠狠地揪住四大爺的衣領:“走,剝皮去!”   皇宮裡的人,除了聖上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痛恨四大爺,今天,老太監落得如此下場,眾人無不拍手稱快。在劊子手的拽扯之下,四大爺已經顧不得沫兒了,他絕望地哀求道:“皇后,且饒老奴一命吧!”   “呶,”   皇后正在處理阿二的事情:“平安侯,這兩個女人是你的吧?”   “是,”   阿二肯定地點點頭:“稟皇后,她們一個是奴才的媳婦,一個是奴才的母親!”   嗨,皇后心中罵道:大淫賊,別再給我演戲了!你無家無業,哪來的媳婦?   據官府調查,你的父母親早就過世了!   馬四娘則哭笑不得,事已至此,看見皇后如此重賞淫賊,馬四娘與沫兒也都認命了,與其顛沛流離,還不如跟著淫賊算了,管咋的!人家現在也是侯爵了,不但有頭有臉了,還享受著皇室的奉祿,跟上他,以後的生活便有保證了。   “姑姑,”   見劊子手果真要剝四大爺的皮,小聖上立刻為老閹奴說情,他的確不願意讓姑姑剝了四大爺的皮,四大爺可以帶他玩啊,還可以供給他性藥吃:“看在四大爺為皇室孝忠多年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吧!”   “哼,”   皇后也不想處死這個黃土埋到脖子的老東西,可是,卻不肯讓他再留在宮中了:“死罪饒過,活罪不免,撤銷馬四的一切封勳,貶為庶人!”   “是!”   皇后的話令劊子手們頗感失望,失望之餘,在皇后的命令之下,劊子手們沒收了老閹奴騙到手的尚方寶劍;打掉了老閹奴的宦官帽子,扒了老閹奴的宦官衣服,連推帶搡地將其踹出皇宮大門:“滾,滾!老東西,收拾起你的家雜快點滾蛋吧,我們再也不想看見你,如果再讓我們看見你,就打瞎你的老眼,踢折你的肋條骨!”   得,皇后這一句話不要緊,卻撤銷了馬四老爺黨內外一切職務,保留黨籍,留黨察看了!   “謝皇后不殺之恩!”   老閹奴從門外爬起,捲起舖蓋卷,草草謝過恩之後,一把鼻泣一把淚地,灰溜溜地滾回馬府去了。   “你們,”   打發走老閹奴,皇后便向阿二下起了逐客令:“平安侯,帶上你的媳婦和媽媽,揣好聖旨,快到你的封地與當地官員辦理手續,然後,享受你的榮華富貴去吧!”   “不,”   小聖上聞言,像個孩子似地打起滾來,說什麼也不肯讓阿二回到封地去:“姑姑,朕不讓師爺走,朕還要跟師爺玩吶!”   看見痛哭流涕的小聖上,阿二也不想離開皇宮,人永遠也沒有滿足的時候,阿二還要抓住良機姦淫皇后,或者是遍嚐後宮的婢女吶,想到此,淫賊再次跪倒在皇后的面前:“皇后,奴才還有一個重要情況沒有向您彙報!”   “哦,什麼情況,但請道來!如果屬實,我還會重重地賞賜於你!”   阿二又想起了老太監,雖然他已被皇后貶為庶人,可是,古語說得好:“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將其推落井中,還要投入一塊巨石。於是,阿二揭發道:“馬四居心叵測,在府內私設金鑾殿,每天晚上披著仿製的龍袍,大做皇帝迷夢,請皇后派人明查!”   “啥?”   皇后驚得大呼起來,同時,一屁股跳將而起:“真有此事?”   “皇后,”   阿二手指著沫兒道:“不信,您去問她,奴才若敢撒謊,天打雷劈!”   “是麼?”   皇后臉轉向沫兒,沫兒遲疑了一會,“嗯,”   沫兒點點頭,只好如實道來:“夫君絕對沒有說謊,奴婢可以做證,如有半句謊言,願碎屍萬段而死!”   這事非同小可,在皇后的心裡,似乎比謀反、篡位還要惡劣,她顧不得休息了,立刻招集御林軍,正欲下令出城,又想起淫賊阿二,心中頓生厭惡:不行,不能把這個傢伙留在宮中,沒準會弄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亂子來:“平安侯,你快快去封地吧!”   “不,不……”   小聖上不知趣地打起滾來,皇后無奈,採取了折中的辦法:“侄兒,除了太監,宮內不能容留任何男人,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呶,”   皇后衝馬四娘道:“如果侄兒寂寞無聊,可將這位老媽媽留在宮中,以伺侯聖上的生活起居!好了,就這樣定了。”   皇后衝阿二說道:“平安侯,讓你的母親暫且陪聖上數日,待我檢查過馬府回宮以後,你再來宮內接母親回封地去吧!”   細心的皇后親自將淫賊與沫兒送出皇宮,目送著他們消失在視野之外,然後才策馬揚鞭,“噠噠噠”地向馬府奔馳而去。   而小聖上則在宮內摟著老妓女,“咕嘰咕嘰”地吮吸起甜滋滋的奶水來,小聖上一邊吮著奶汁,一邊用手摳挖著湘蘭子的老穴:“嘻嘻,老屄乾漿,越嚼越香!”   “聖上,”   馬四娘趁機討賞:“您的封號還有效麼?”   “怎麼無效?”   聖上拍著胸脯:“朕乃當朝天子,說話就是聖旨!”   “聖上已封老身為貴人,想必聖上不會忘記吧?”   老妓女摟住聖上的脖頸,一邊獻著殷勤,一邊提醒著亂開支票的聖上,如果湘蘭子不提及,聖上當真就忘記了:“是麼?”   “聖上,”   湘蘭子步步緊逼:“聖上所賜封號,不知何時才能兌現啊?”   湘蘭子在宮內一邊伺候著小聖上,一邊趁機讓小聖上盡快兌現支票,老閹奴在宮外則惦記著小聖上數也數不清的彩女。   他媽的,一想起宮內的彩女,老閹奴便性緻勃發,殘缺不會的雞雞蠢蠢欲動了:這般小騷貨,為了能夠被聖上御幸,便暗中賄賂老夫,紛紛給老夫送禮,什麼錦羅綢緞,金銀首飾,不一而足,應有盡有。而老夫最喜歡的,還是她們的小嫩屄。啊,老夫雖然身體已殘,陽勢已去,可是,對女人的屄屄卻有著強烈的慾望,為了渲洩這種慾望,老夫以幫助她們與聖上接近為誘餌,趁機玩弄她們的屄屄。老夫的雞雞雖然不聽使喚,不過,老夫還有手指啊。想到此,老閹奴瞅了瞅自己的手指,咬著牙,切著齒,麵粉臉露出兇頑的,極為變態的色相:摳,摳,老夫摳死你們!   “啊……啊……啊……四大爺,輕點哦!”   為了能夠與聖上親近,宮女們不得不讓老閹奴肆意糟踏,在宮女們一聲聲尖厲的喊叫中,老閹奴獲得了一種異樣的快感,發出由衷的呻吟:“哇——”   鋒刃雖可斷雞雞,老身依然淫兮兮。   有心無力摳屄屄,痛得宮女慘萋萋。   啊,望著天空中飄忽不定的朵朵浮雲,老閹奴心潮起伏:這人生,不就是這變幻無常的雲朵麼?這人生之路將會飄向哪裡,變成什麼形狀,誰也料想不到!   “嗖”一股莫名的陰風平地而起,從老太監的脖頸處一抹而過,老太監打了個冷戰,只見天空中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巨手,將朵朵浮雲撕扯得支離破碎,直看得老閹奴不寒而慄,更有一種不祥之兆。   老太監混亂無緒的思忖突然又轉移到了沫兒身上,登時滲出通身的冷汗來:他媽的,不知這個小賤人是否已向皇后揭發老夫私搭金鑾殿的事情。如果她說了……啊,老太監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脖頸處竄起絲絲的冷風:不行,為了安全起見,老夫暫且不能回家,應該在外面避上一陣,探探風聲再說,如果經過一年半載的,皇后沒有什麼動靜,就說明沫兒沒有揭發老夫,老夫便可以坦然回家安渡餘年了。   想著想著,老太監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他往右側一拐,走進一家包子舖,剛剛推開房門,屋子裡一片嘈雜:“你這個老東西,竟敢用假銀子來騙吃、騙喝!”   包子舖的小老闆揪著一個駝背老頭的衣領,惡聲惡氣地謾罵著,駝背老頭手裡攥著一塊成色甚差的銀錠,不服氣地在狡辯著:“咋的,你說,這是不是銀子吧?”   “這銀子成色雖然差了點,也可將就用啊!”   眾人圍攏過來,七嘴八舌道:“打折扣用吧!”   小老闆想打折扣,駝背老頭卻不同意,於是,只有繼續爭吵下去。老太監聽得心煩,轉身欲走,“咕”的一聲,與一個推門而入的少年撞個滿懷,少年沒有理睬老太監,逕直奔向駝背老頭:“爺爺,別吵了,我爸爸來信了。”   少年興奮異常地將一封書信遞到駝背老頭的手上。   駝背老頭皺著眉頭瞅了瞅:“孫子,這上面寫的是啥啊,我咋看不懂啊?”   “呶,”   小老闆嗖地搶過書信:“我來給你讀信吧!”   打探他人的隱私,是老太監最大的愛好,聽見小老闆咯咯吧吧的朗讀聲,老閹奴的雙腿便邁不動步了。而信中的內容卻讓馬四老爺頗為失望,全是一些無聊透頂的雞毛蒜皮的瑣碎之事:什麼什麼家裡缺油麼?什麼什麼燒柴夠用否?什麼什麼母豬下崽沒?等等等等!煩不煩啊,俗不俗啊!   “嗯,嗯,”   小老闆清了清嗓子,繼續唸道:“現隨信郵去文銀十兩,權當不孝之子給年邁的慈父僱人擔柴汲水的工錢,請父親大人查驗!”   “哦,”   駝背老頭登時精神大振,衝少年嚷嚷道:“錢,錢吶?”   “給,爺爺,銀子在這吶!”   “嗨,”   駝背老頭樂顛顛地接過了裝著銀兩的布口袋,哆哆嗦嗦地嘟噥道:“早說啊,還唸的什麼信啊,郵銀子就郵銀子唄,還寫什麼信吶,盡玩虛的!”   “喂,”   小老闆放下書信,衝駝背老頭嚷道:“現在,你可以用好銀子還我的飯錢了吧?”   “嘿嘿,”   駝背老頭沒有搭理小老闆,掏出一錠亮晶晶的銀子,蒼老的面龐綻開了花:“十兩,嘿嘿,十兩啊,足夠我一年的生活費了!”   見小老闆欲搶奪銀子,駝背老頭慌忙摀住布口袋:“不,不,我欠你的是銅板,用銀子來還,太不划算!”   “這老東西,真是個鬼機靈,誰也弄不過你!”   小老闆氣得又再罵罵咧咧起來。   駝背老頭建議道:“這些銀子好沉啊,花用起來也不太方便,若不,你給我換成銅板,連成錢貫,花一塊,拽一塊,這多方便啊!”   小老闆的確想佔有駝背老頭滿口袋白花花的銀子,可是,通過換算,這十兩銀子,按當時的牌價,可以換得銅板九千枚,小老闆撓起了腦袋:“我……我一時還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老太爺!”   小老闆堆起假惺惺的微笑:“這樣吧,我暫時欠你一部分銅板,咱們寫張字據,你在我店裡吃飯,一點一點地往下抹,如何?”   “哼,”   駝背老頭不允,衝眾人建議道:“誰想換銀子!我急等著銅板用,還這小子的飯錢,這十兩銀子,本應換九千銅板,現在,八千五就換了!”   “再少點,我就換!”   屋子裡又嘈雜起來,眾人齊聲央求駝背老頭把兌換的價位再壓低一些,駝背老頭也頗為開通,在眾人的嚷嚷聲中不停地降價,然而,眾人吵吵的挺歡,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拿出足額的銅板來。   老太監見狀,心裡打起了小算盤:自己即將開始流浪的生涯,背著沉甸甸的錢串,行動起來多有不便,於是,當聽見價格降到八千錢時,他挺身上前:“老夫來換!”   “呶,”   駝背老頭將布口袋遞到馬四的手上,請他查驗銀兩,老太監不敢馬虎,一錠一錠地審視起來。他掂了又掂,憑著多年擺弄金銀的經驗,斷定這些銀子並非信上所說的十兩,份量很有可能超出,馬四爺心中暗喜,而臉上絲毫也沒有流露出來,他收下銀錠,如數付給駝背老頭八千銅板,一筆交易就算完成了!   老太監連包子也忘了吃,旋即離開了小飯店。方才走到巷口,身後有人輕咳了數聲,馬四爺大驚:怎麼,有人打劫?他機警地轉過身來,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走上前來:“老先生,你上當了!”   “什麼,此話怎講?”   老太監一臉驚訝地望著年輕人,年輕人道:“那個老傢伙是江湖騙子,這是他貫用的伎倆,方才飯店裡那群人以及那個小孩子,都是他的託,他們全是一夥的。老先生,你再把銀子拿出來,好生看看!”   “這……”   老太監掏出一錠銀子,在年輕人的指點之下,將銀錠啪地摔在路邊的條石上,銀錠從中綻裂來,內中卻是不值錢的鋁胎。“啊呀!”   馬四爺暗暗叫苦:“唉,人若是走背運,喝口涼水都能嗆死!”   絕望之下,馬四爺憤然向小飯店跑去,年輕人慢聲細語地說道:“老先生,他們早就走了,還能傻等著你回頭去找?”   “啊呀,”   老太監一把拽住年輕人:“小伙子,謝謝你,聽你的口氣,一定很了解他們吧,請你幫忙幫到底,幫老夫找到這夥騙子!”   “老先生!”   年輕人面呈難色:“我是認識他們,我們住在一個村子裡,他們人多,心狠手黑,我惹不起他們,又實在氣憤不過,可在飯店裡又不敢直說,便只好出來告訴於你。我只能做到這些,請為我的安全考慮一下,我不敢再幫你了!”   老太監苦苦地乞求著,甚至掏出一貫錢來作為酬射,年輕人這才勉強說出駝背老頭的住所:“老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個去找吧,我得走了!”   年輕人收下一貫錢後揚長而去,氣昏了頭的老太監依然不知道這位年輕人竟也是騙子,只不過是個小騙子而已,騙了一貫線便溜之乎也了,老閹奴收拾好行囊,咬牙切齒地找江湖騙子算帳去了:“唉,都說江湖險惡,老夫方才邁出第一步,便有所領教了!”   馬四老爺手提著佩劍,滿腹怨忿地奔向城門,“嘩楞楞,嘩楞楞”身後傳來車馬聲,他扭頭一看,不禁又氣得火冒三丈,只見馬車上的轎子裡飄出沫兒那件讓他非常熟悉的、殉葬專用的彩衣來,老閹奴斷定:這個小賤人,一定坐在轎子裡,正往所謂的封地去吶!而讓老太監有些困惑的是,他卻沒有看見所謂的平安侯——阿二。   “嘩楞楞,嘩楞楞,嘩楞楞……”   老閹奴正思忖著,馬車從他身旁一閃而過,“小賤人!”   望著疾馳而去的馬車,老太監斷然改變了初衷:“小賤人,我看你往哪跑,老夫定要殺了你!”   想到此,老太監把駝背老頭拋到了腦後,氣喘吁吁地追趕起馬車來:“老夫要殺了你,你們受封享清福去了,老夫落得個一文不名,從天堂跌進了地獄,從王侯降為庶民,這口怨氣,老夫怎能嚥得下去啊!”   在強烈的殺人欲念的驅趕之下,老太監忘卻了飢餓和疲倦,尾隨著馬車一路而去。   掌燈時分,馬車駛下大道,拐進一座無名的小鎮子,很快便消失在雜亂無序的小巷子裡。“哪去了?”   老太監頭頂著繁星,眨著混濁的老眼:“哪去了,這個小賤人哪去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身後傳來嗡聲嗡氣的梆子聲,一個赤著雙腿、五短身材的壯年人,手拎著破銅鑼漫步在泥濘的街路上,機械地、面無表情地唸叨著:“頭更嘍!開飯嘍!”   “小賤人,我定要找到你!”   老太監滿鎮子地搜尋起來:“你就是鑽到地縫裡去,老夫也要把你摳出來,一劍劈死你!”   老太監凶光畢露,惡毒地揮舞著佩劍:“就這樣,卡——卡——”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嘍,睡覺了!”   不知不覺之間,已是二更夜,老太監依然不遺餘力地搜尋著:“小賤人,狗奴才,你他媽的藏到哪裡去了!”   馬四老爺太想殺死沫兒了,只要滅掉沫兒這個活口,自己不但能有活命的希望,家族也不至因受牽連而被盡行誅殺!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三更嘍,起夜嘍!”   馬四老爺累得通身是汗,還是沒有找到沫兒落腳的地方,他暫且停下腳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臭汗,滿天的繁星,彷彿都在恥笑著老閹奴,一個因嘮叨而自找麻煩的倒楣蛋;一個愛佔小便宜卻吃了大虧的守財奴;一個蠢笨得極其可笑的追殺者。   “哈,”   在繁星的譏笑之下,老太監慚愧地扭過頭去,突然,他的老眼猛然雪亮起來,哇!這真是踏爛破鞋無處尋,得來一點不費功啊!   只見一家小客棧的窗戶上,飄逸著沫兒那件令老太監無比熟悉的花衣衫,那是下葬的當天,老太監在巫婆的授意之下,令裁縫專門給沫兒特製的:“好哇,小賤人,你在這裡睡懶覺吶,看老夫如何收拾於你!”   老太監手提著佩劍,在夜色的掩護下,屏住氣息,躡手躡腳地走向小客棧,豁豁,令馬四老爺大喜過望的是,客棧的房門並沒有閉鎖,而是虛掩著的。老太監輕輕地推了一下,“吱呀~~”老太監吃了一驚,不敢亂動,躲在門後觀察一番,見毫無動靜,這才從門後溜出來,悄悄地邁過門檻,走向隨風輕拂的紗幔。   小賤人,老夫來也!“看——劍!”   老太監撩起紗幔,正欲手起劍落,床舖上的景像令他瞠目結舌:只見沫兒赤身裸體地仰躺在鮮血飛濺的床舖上,脖頸處還在噴著血漿,而腦袋卻不見了蹤影。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這正是:三更時分夜黑深,閹奴忿然起殺心。   暈頭轉向尋沫兒,紗幔撩起血淋淋。 第18回 逞淫威马四得逃脱 发妒性皇后闹圣上   南乡子·圣上审案皇后握重权,天子龙袍算白穿。   韬略满腹怎施展,萋然,壮志难圆枉少年。   忽有宦来传,城外叁更血案溅。   天降圣才终有用,焉焉,打马扬鞭急向前。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四更天,鬼呲呀,啊——哈——”   窗外打更的梆声再度响起,更夫疲倦地伸长了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繁星闪烁之下,看见老太监手拎着佩剑,慌慌张张地溜出小客栈,立刻警觉起来:“何人,干什么的!啊,不好,”   看见客栈门槛处的血迹,更夫立刻大叫起来:“杀——人——喽!”   更夫一边喊叫着,一边拼命地敲打着铜锣:“杀——人——喽!”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在急促的锣声中,小巷子被搅醒了,人们纷纷地跑出屋子,在大家的帮助之下,更夫终于抓获了犯罪嫌疑人——马四老爷!   小镇出了命案,保长钻出被窝,星夜审案,听见更夫以及众人的指控,老太监拼命地摇着脑袋,不停地喊冤,言称自己没有杀人。   保长盛怒:“不杀人,你深更半夜地溜进女人的客房做甚?”   “她是老夫的婢女,”   马四老爷解释道:“她私自逃走,老夫找她好苦,好不容易找到了,没想到却让人给杀了!”   “哼哼,这个老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啊!”   言毕,保长嗖地操起最为得意的看家刑具,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镊子,保长非常喜欢夹箍犯罪嫌疑人的鸡巴,这把铁镊子不知夹了多少个不法之徒,一番杀猪般的哀号之后,揉着夹肿的鸡巴,便开始爆豆般地交待自己的罪恶。   “老东西,你看见没有,再不老实交待,老子就夹断你的鸡巴!”   保长将铁镊子在老太监的眼前晃了晃:“说,那个女被害人的脑袋让你弄到哪去啦?”   “不知道,”   望着铁镊子,老太监暗笑了起来:哼,你算找到好主啦,夹鸡巴?夹谁啊?哼,老子早就没有那玩意啦,看你怎么夹,于是,继续摇着脑袋:“老夫又没有杀人,我怎么知道她的脑袋哪里去啦!”   “呵呵,老东西!”   保长亲自用刑,只见他一把扯开老太监的裤子,手掌探进老太监的裤裆里,划拉了半晌,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你,你,”   保长似乎明白过来,傻怔怔地缩回手掌:“你是太监吧?”   “是,”   马四老爷沉下脸来,屋子里一片唏嘘,马四老爷冷冷地问保长道:“你可认得老夫我么?”   “不认得!”   保长不再张狂,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皇宫里的老太监,一念及此,保长啪地扔掉铁镊子,胆怯地向后退缩着。   马四老爷又问道:“那么,你听说过皇宫里的马四爷么?”   “四爷,”   保长惊叫一声:“松绑,松绑,快快松绑!”   保长急忙下跪,乞求四爷原谅:“四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之处,请四爷熄怒!”   “哟呀,这可要捅马蜂窝喽!”   胆小的市井之民纷纷溜之乎也:“快跑吧,四爷一旦发起火来,咱们谁也好不了!”   保长再也不敢给名震京城的大太监用刑,而是殷勤地款待起来。   老太监哪里有闲心品偿保长沏就的名茶,他苦苦思忖着脱身的办法:“不必客气,保证一方平安,惩罚犯罪分子,这是你份内之事,责无旁贷。不过,老夫当真没有杀人,我蓄养的奴婢,私自逃走了,找回去教训教训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杀她呐?我没有杀她的动机和理由啊!”   保长有些为难,如果放走了大太监,这桩无头案子更令他挠头了,不放吧,马四老爷的名气实在震慑人,一个小小保长真是开罪不起,唉,这可怎么办呐,真是愁煞人喽!   “四爷,”   保长急中生智:“四爷如若看得起,小人送四爷回皇宫去,不知四爷意下如何?”   豁豁,老太监好生苦涩:这小子,真他妈的鬼机灵啊,名义上是释放了老夫我,实际上是把这桩无头案子推到皇后那里啦!这是让皇后亲自审讯我这个犯罪嫌疑人啊,如若平时,老夫当然可以让你用八抬大轿送回宫去,可是今天,在这非常时期,老夫怎敢去见皇后?   “不必麻烦你了,我自己能找到皇宫!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老太监抬起屁股,若无其事地走向房门。   保长、更夫都急了,两人同时挡在门前,保长壮着胆子道:“四爷,事情没有搞清之前,你如果就这样走了,我可如何交待,一旦出个什么差错,我这个小保长还干不干了!”   “差错,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监沉吟一声,嗖地抽出了佩剑,在保长以及更夫的面前示威般地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圣上赐给老夫的尚方宝剑,老夫有要事在身,谁敢阻挡老夫,误了老夫的大事,老夫先抹了他的脖子,然后再找圣上理论!哼——”   望着老太监手中寒光闪烁的、却是假冒的所谓圣上的尚方宝剑,保长与更夫同时向后退缩去,老太监手臂一挥,用假冒的尚方宝剑给自己探出一条出路,在保长和更夫惊赅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立刻消失在拂晓前的黑暗之中。   四爷走后,保长与更夫嘀咕一番,达成一项共识,由更夫连夜去城里报告县太爷,而保长则去皇宫禀报圣上。   而圣上搂着马四娘睡得正香呐,没有了马四爷,失落之余,又意外地得到一个马四娘,圣上也较为满意,四娘虽然不能给自己提供所谓的性药,却可以源源不断地供应甘醇的奶水,直灌得圣上咕噜咕噜地直打饱嗝。   而四娘那毛茸茸的,千锤百炼的老穴让圣上越来越痴迷了,树林里匆忙的媾合,以及姑姑不合时宜地中途冲散,令圣上颇为怅然,现在,将四娘拥在宫内,细细地品玩,圣上感觉四娘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即风骚又悠雅,即淫荡又媚妩,把个圣上弄得神魂颠倒,不亦乐乎。   四娘如此卖弄风骚地讨好小圣上,有她自己的小算盘。她要凭着这落日的余晖,把圣上的色心溶化在自己的手心里,让圣上离不开自已,从而达到永远留在宫中的目的,如此运气好,没准还能封个妃子呐!   而留在宫中最大的障碍是皇后,四娘心里非常清楚,她一边尽一切可能地讨好着圣上,一边打着小九九,盘算着如何打动皇后的心,让自己留在宫内。   有的时候,马四娘也感觉自己的命运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一介老迈之身,一个几乎磨出硬茧的老穴,却总是得到少年的青睐,布商的少爷我发狂,甚至为我而死,现如今,少年圣上终日搂着老娘,又是吮奶又是插穴,一天到晚忙活得热汗淋淋,却也有来到去。   哇,昏黑之中,四娘正得意地思忖着,小圣上不知何时醒来了,精神抖擞地爬上自己的老迈之身,并不粗壮的鸡鸡吱地捅进老穴,哼哼叽叽地折腾起来。四娘不敢怠慢,表现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她叉开双腿,手臂爱意涟涟地搂住圣上,老穴习惯性地收缩起来,卖力地握裹着圣上的龙茎:“哎哟,哎哟,”   抽插之中,收缩之间,四娘感觉自己的老穴发生了怪诞的变化,松驰的肉管不可抑制地,剧烈地抽搐起来,赘肉充塞的管壁疾速而有节奏地跳动着,同时,分泌出哗哗的淫液,仿佛是一把狭长的喷壶,浇灌着圣上的龙茎。   圣上幸福地嘀咕道:“哇,四大娘,你的淫水咋如此之多啊!你的里面发大水喽!”   “哎唷,哎唷,”   圣上的话深深地剌激了四娘,她腰身一挺,更加奇怪的情况出来了,四娘的老穴产生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蛮力,突然收拢起来,好似一块强劲有力的吸盘,紧紧地吸住圣上的龙茎,使圣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四大娘,放开朕!”   “圣上,”   四娘浑身突突地哆嗦起来,老穴越来越紧:“这是怎么回事,贱妾松不开啊!”   “禀圣上,”   圣上正满头大汗地往外抽拔着龙茎,小太监慌里慌张地推门而入,看见这可笑的场面,急忙跪倒在地,低头避开:“有人来报,四大爷在城外惹上了官司,把彩嫔给杀了,事后,他借故逃走了!”   “什么,四大爷把彩嫔给杀了!”   听见小太监的报告,圣上猛一用力,龙茎终于从四娘的老穴里挣脱出来,圣上一把推开四娘,顾不得龙茎隐隐作痛:“四大爷真是大胆妄为,竟敢杀朕册封的彩嫔,朕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为彩嫔伸冤报仇!”   “圣上,”   小太监继续报告道:“听保长说,马四爷是用尚方宝剑杀的彩嫔,事后也是凭着尚方宝剑,吓住了保长,逃跑了!”   “不可能!”   只一眨眼的功夫,圣上突然改变了看法,自以为是地否认道:“四大爷心肠非常软,他是不会杀人的!”   年少无知的圣上怎会想到,在他面前乖顺得像条哈巴狗似的四大爷,对待自己的属下,甚至对待自己的亲人,真是毒如蛇蝎,凶似魔鬼,烹煮活埋,无所不为。   名义上拥有无限权力,而实际上任何事情也点不了头,做不了主,更拍不了板的小圣上,趁着皇后不在宫内,萌生出一种强烈的表现欲,他决定御驾亲征,去城外审理一桩普通的杀人案:“四大爷不会杀人,他也没有尚方宝剑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待朕亲自明断!”   小圣上又撑起了平日出巡时的披风,戴上磨盘似的大斗笠,骑上心爱的汗血马,在御林军的护卫之下,在小太监的簇拥之中,耀武扬威地走出皇宫,直奔案发地——城外的无名小镇。   圣上大驾光临,保长吃惊不小,他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案情,然后战战兢兢地将圣上领进小客栈,保长撩起了纱幔,指着麻布掩盖的尸体道:“圣上,这就是被害人!”   “不用看了,朕认得,她是朕的彩嫔,唉,”   保长缓缓地掀起麻布,看见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沫儿,圣上吓得猛一哆嗦,小太监急忙搀扶住,同时,冲保长嚷嚷道:“快,快点盖上,惊了圣驾,你吃罪得起么!”   “没,没关系,”   圣上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小太监掏出手帕殷勤地擦试着圣上的额头,圣上将目光转移到保长脸上,逼视道:“刚才,你说,更夫在客栈里抓住了四大爷,当时,他手里拎着剑,什么,尚方保剑?不,不是,四大爷的尚方宝剑已经让姑姑没收了!啥,他自己说的?哼,这个四大爷,这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总爱撒谎,得了,得了,别总在剑上瞎费功夫了,你!”   圣上又转向更夫:“你说四大爷杀了人,可是,人头呐,当时,你看见人头了么?什么,没有,你没有看见人头,凭什么说四大爷杀人了?”   “圣上驾临鄙县,小的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知县也闻讯赶来了,简单的请安之后,听见圣上讯问更夫,知县走到床前,掀起麻布,审看起沫儿血肉模糊的脖颈来:“禀圣上,”   放下麻布后,知县向圣上报告道:“看这伤口,不像是利剑抹的,而是短刃砍的!”   “哦,”   圣上一听,又为四大爷辩解道:“怎么样,朕一直认为四大爷是不会杀人的!”   不是四大爷杀的,又是谁杀的呐?老到的知县将圣上请到一边,如此这般地咬了一阵耳朵,圣上立刻首肯:“好,好,好点子,就依你的办法去做,破案之后,朕一定提拔你!”   “谢谢圣上,”   知县急忙下跪谢恩,心想:如果在此案上能够有突出表现,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   知县诚恳地请求圣上尽快启驾回到皇宫去,静听佳音,圣上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认为破无头案是件非常剌激,非常有趣的事情,固执地坚持着:“不破此案,朕誓不回宫!”   “来人,”   知县无奈,命人将沫儿的尸体搬回县里,说是要做法医鉴定。客栈小老板终于松了口气,他雇来力工,将房内的床铺等用品一股脑地抛弃掉,然后,进行彻底的清洗和粉涮,希望涤尽血污,涮光罪恶!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人们又正常地做生意,正常地吃饭,正常地睡觉,当然,也正常地行淫,正常地过夫妻生活,入夜,更夫拎起铜锣,也正常地上岗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头更天,掌灯喽!”   更夫拎着铜锣,好似一个长了发条的破玩具,沿着曲折、泥泞的小巷,机械地转动着,面无表情地嘟哝着: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天,睡觉喽!”   绕出小巷,前面是一片小树林,夜风习习而来,夹卷着残枝败叶从更夫的面庞上一掠而过,更夫抬起肘腕,不耐烦地拨刮着讨厌的败叶:“去,去,他妈的,好讨厌!”   呜——呜——呜——忽然,从哗哗作响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女人悲惨的呜咽声,那声音尖细而又幽长,把更夫吓了一大跳,他目光呆滞地凝望着树林:怎么回事?谁在哭哇?树林里阴风浮荡,在如泣如述的呜咽声中,仿佛有冤鬼的影子在林间摇来晃去。更夫不敢再看下去了,转身便欲溜开。   呜——呜——呜——哭声越来越大,就在更夫扭身的那一刻,霎地,狂风猛然大作起来,哗啦一声,一件女人的衣服由树林里飘逸而出,从更夫的脑袋顶上嗖地掠过,哗啦啦地随风飘舞,更夫定睛一瞧,不瞧则已,这一瞧把更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呜——呜——呜——黑暗之中,沫儿的彩女哗啦啦地飘逸着,活像一具死尸,张牙舞爪的扑向更夫:“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啊,啊,”   更夫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彩衣依然舞动着:“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你的头,头,头,”   更夫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在彩衣的逼问之下,手指着小巷深处,绝望地坦白道:“头,头,头在小巷西端豆腐匠家的豆腐布上裹着呐!啊,”   更夫突然懊悔起来,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无奈地叹息道:“完了,厉鬼当真找上门来了!”   “哈哈哈,”   从彩衣里面传来男人的大笑声。   更夫瞪着茫然的双眼,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厉鬼,全是知县在演戏,由于自己做贼心虚,把彩衣当成了冤鬼沫儿:“完了,完了!”   “哈哈哈,”   知县一把揪住更夫的衣领:“胆大妄为的杀人犯,你还有何话讲?”   “唉,”   更夫又是一声叹息,像条懒皮狗似地,任凭知县如何抓拽,瘫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哗啦啦,又一阵狂风袭来,彩衣腾空而起从更夫的眼前掠过,令更夫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回到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深夜:“都是这件彩衣,看后让人乱性,以至于忘乎所以,做出了这件杀头的蠢事来!唉,”   不知是工作性质使然,还是阴暗心里作崇,一贫如洗的五短汉子自从操起了铜锣,走街窜巷地敲梆打更以后,便沾染上了偷窥的恶习。每件事情都有个自觉的,或不自觉的,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开端,五短汉子偷窥的开端,却是在不自觉的,无意识之中开始的。   那天夜里,更夫从豆腐匠家的门前经过,听见轰隆隆的磨盘声,更夫心中忿忿地骂道:他妈的,这个小抠,吝啬鬼,把钱看得比亲爹还亲,老子欠他两块豆腐钱,瞅他那个德行,只要看见我,也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地点,有没有人,张嘴就向我讨要,我说暂时没有钱还,他妈的,你张嘴就骂人!哼,想到此,更夫放下铜锣,解开裤带,蹲在豆腐匠家的门口,非常得意地挤出一滩黄橙橙、臭哄哄的大便来:明天早晨,等他推着豆腐出来时,有好瞧的啦,呵呵!   “嘻嘻,干么啊,好生磨你的豆腐,别动手动脚的,死鬼!”   豆腐匠媳妇的浪叫声,把更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提上裤子,循着磨坊的火光,悄悄地溜了过去。   磨坊里一片狼籍,被蒙住双眼的黑毛驴,没完没了地转着圈圈,一个皮肤略黄,身段却极为妖冶的女人端着一盘豆粒走进烛火飘忽的磨坊,她壮硕的身子仅挂着短小的红兜肚以及碎花的内裤,两条黄灿灿的长腿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昏浊之光。   “嘿嘿,”   这性感缭人的浊光剌激了豆腐匠,虽是午夜,本来已经又困又乏的豆腐匠,看见这耀眼炫目的浊光,精神顿然抖擞起来,当女人往石磨里倾倒豆粒时,豆腐匠伸了伸懒腰,手掌狠狠地掐拧着女人的大腿,女人哎哟一声,小腿向后一弯,佯怒地踢踹起来:“放开,死鬼!”   豆腐匠非但没有放开,索性搬住女人的大腿,肆意地啃咬起来,女人嘿嘿地嬉笑着,拽扯之间,不仅甩掉了绣花鞋,只听扑通一声,女人白生生的小脚丫踢进了石磨下的豆浆桶里,啪地溅起片片的涟猗,白花花的豆浆崩得豆腐匠满脸都是。豆腐匠草草抹了一把,张开大嘴,从女人的小腿一路往上舔吮而去。   涎液混合着豆浆,乱纷纷地涂抹在女人的肌肤上,舌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晶莹闪亮的渍印,传来令豆腐匠如痴如醉的咂咂声。豆腐匠的舌尖经过舔到了女人的屁股上,他一边继续贪婪地舔吮着,一边轻轻地拽开女人的内裤,哧啦一声,将女人的内裤褪至大腿肚,挂满豆浆的面庞淫邪地凑到女人的双股间,哼哧哼哧地吮舔起来。   更夫彻底痴迷了,他不停地扭转着脑袋瓜,企图把女人的胯间看得尽可能的清楚一些,怎奈豆腐匠的面庞深陷在女人的屁股下面,把女人的胯间全部遮盖,更夫所能看见的只有豆腐匠的后脑勺。   他妈的,好讨厌,你倒是把大脑袋挪开一点,让老子好生瞧瞧哇!越是看不见,越充满了好奇心,胯间的鸡鸡越是硬得发烫,更夫的脑袋随着女人不断地扭动着,尽管扭得又酸又麻,莫说骚穴,连根毛也没看见!   “嘿嘿,”   窗外的更夫看得心急火燎,石磨旁的女人却是幸福无边,只见她不再乱踢乱踹,得意地享受着豆腐匠的爱抚,黑毛驴一次又一次以从身旁闪过,女人一边拍打着毛驴的屁股,一边往磨孔里填塞着豆粒,豆腐匠则搬着女人的大腿,咕叽咕叽地吮舔着女人的胯间,直把女人舔得性起,沾满豆浆的细手无意识地伸到胯间:“轻点哦,死鬼!”   女人沾满豆浆的细手在胯间揉抚一番,手掌挂满了亮晶晶的淫液,继尔,抓起一把豆粒,混合着骚哄哄的淫液,哗啦一声扬进磨孔里。   “啊,啊,”   看着看着,女人放荡的淫态,豆腐匠悦耳的吮舔声,深深地剌激了更夫,更夫只感觉胯间不可控制地狂抖起来,旋即便涌出一滩粘液来,哇,瞬息间,更夫获得一种无法言表的快意。   第二天早晨,为了获得这种快意,更夫放下铜锣,匆匆赶到市场,从豆腐匠那里特意买了一块白豆腐。回到空徒四壁的家里,更夫舍不得吃下这块豆腐,捧在手里,反复地,认真地嗅闻着,从那白嫩嫩的豆腐块里,清香之中,更夫似乎闻到一股骚溜溜的气味:这一定是豆腐匠媳妇的骚屄味!   从此以后,更夫痴迷上了偷窥这种不为人耻的下作营生,凭借着工作上的方便,每天深夜,更夫便拎着铜锣,一边机械地嘟哝着,一边咕碌碌地滚动着小眼珠,不肯放过任何一家的窗户扇,豆腐匠的女人早已看腻了,为了获得更为强烈的剌激,更夫不断地找寻着新的偷窥目标:李家的闺女何时起床小解;王家的少妇什么时间洗澡,这些都掌握地更夫的心里,甚至于姚家的媳妇哪天来月事,更夫也牢记于心!   又是一个黄昏,炊烟枭枭升起之际,更夫又上岗了,不知道今夜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能偷窥到什么样的白屁股或是嫩美穴。更夫拎着铜锣,一对贼溜溜的色眼老道地搜寻起来,走过一道道陋街,绕过一条条小巷,转得晕头转向,莫说什么屁股、嫩穴,连个女人的小脚丫也没看见!   唉,今天是什么日子,点咋这么背啊?怅然之余,更夫四下环顾起来,已经半夜了,大家都睡觉了,看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了,既然什么也没看见,那就偷几条女人的内裤,下岗后拿回家去,闻一闻,嚼一嚼,也能满足满足,嗨,有什么办法啊,光棍一根,无法排遣,弄点女人的衣物嚼嚼,将就事吧!都什么时候了,谁笑话谁啊!   有的时候,偷窥也与耍钱赌搏一样,要说点背,就一路背到底,背到家,这不,想偷女人的内裤,大街小巷却一条也没有。   哗啦!失望之余,更夫拐进一条小巷。轻风突然袭来,一片软锦拂面而过,泛起淡淡的脂香,更夫色心大悦,在香脂味的引诱之下正欲拽过软锦,无意之中往窗内一看:哇,时来运转,有点了!   透过窗纱,更夫看见屋内睡着一位小美人,发出轻匀的鼻息声,墙缝里的知了不知好歹地嘶鸣一声,受到惊扰的美人突然转动一下身体,白生生的大腿从被角处踢蹬出来,在月光泛着迷人的柔光,登时把更夫馋得涎水口流:好美啊,好香啊!   更夫巡夜巷里窜,东张西望把秘探。   巷口偷观美人浴,巷尾窥睹鸳鸯潭。   客栈窗下甩秽影,忽见彩衣飘斑蓝。   彩衣飘来女人香,闻得淫徒口水馋。   更夫再也按捺不住,眼前这堆香喷喷的鲜活之肉岂有不吃的道理,更夫运了运气,他要铤而走险了,已经开始左右扫视起来。   更夫对小镇再也熟悉不过了,而这家小客栈的格局他更是了如指掌,五短汉子预先为自己选好了行奸之后的逃跑之路,然后,悄悄地撩起幔纱,咚地翻窗而入,扑通一声,更夫的双脚刚一落地,睡美人嘎然醒来:“你是何人,你想做甚?”   彩嫔体香让人醉,尊妃美梦伴入寐。   未曾识得夜风来,血光溅起碧玉碎。   “闭嘴,”   更夫抽出腰刀,嗖地一声扎在床边的竹藤上,色眼凶光毕露:“小美人,放乖巧点,否则,老子捅死你!”   望着身旁哆哆乱晃的短刃,沫儿当真就不敢说话,更不敢乱动了,更夫早已是欲火熊熊,盛满淫念的脑袋剧烈地膨胀着,越胀越大,越大越空旷,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或者说只有一个愿望——奸淫这个小美人!   更夫一头扑向沫儿,哗地拽开被子,一尊娇嫩的胴体展现在了淫徒的色眼之前,更夫差点没乐晕过去,他伸出手去,激动不已地抓掐一下:难道,这是真的么!我这个穷光蛋,老光棍,这辈子也能沾到女人的边?   “哎唷,”   沫儿痛苦地呻吟一声,更夫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了,他搬起沫儿的大腿,模仿着豆腐匠的淫态,臭哄哄的大嘴一咧,便疯狂地舔吮起沫儿的嫩穴来。   沫儿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叫嚷,浑身哆哆乱颤好似筛糠,更夫按住沫儿的大腿,一边咕叽咕叽地舔吮着,一边撩起眼皮,恶狠狠瞪地着沫儿,似乎在说:小美人,敢动,敢喊,老子就咬烂你的小骚屄,然后,再把你的心剜出来,脑袋割下去!   也许是年轻,也许是在马府常年养尊处优,也许是饱经长夫人的爱抚,婢女沫儿的嫩穴实在是太鲜了,太香了,把个更夫舔吮得爱不离嘴,一边舔着,还一边粗野异常地抓掐着沫儿的大腿内侧:“啊,”   舔着舔着,更夫长吁了口气,满脸泛着女人胯间的骚气,厚嘴唇上滴哒着沫儿的淫液,发出由衷的感叹:“玩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死,也毫无遗憾了!”   “哼,”   听见更夫发自肺腑的感叹,与众人守了大半宿,刚刚从树林里冲出来的小圣上,气咻咻地狠踢了更夫一脚:“你是死而无憾了,朕却失去了一个爱婢!朕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为彩嫔雪恨!”   众衙役跟在圣上的身后,纷纷涌出树林,将更夫五花大绑起来,知县甩掉彩女,手指着更夫:“杀人犯,走,到豆腐坊取人头去吧!”   衙役们押着更夫走进了豆腐坊,豆腐布早已被豆腐匠收拾起来,知县敲开房门,找到豆腐匠,豆腐匠声称是有此事,他在豆腐布时发现了一颗人头,因自己胆小怕事,报告官府恐说不明白,便悄悄地挂在隔壁小酒坊的大柳树上了。   “你好恶毒啊!”   末了,豆腐匠唾了更夫一口:“你欠我豆腐款久拖不还,还如此栽脏于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知县又带着众衙役又来到酒坊,酒坊的主人不在家,外出购置酿酒的原料去了,听罢知县的追问,老板娘怯生生地告之:人头是在大柳树上挂着,自己害怕没事找事,摘了下来,埋在自家的菜地里了。   “嗨嗨嗨,”   这一连串遭遇让知县哭不得:“这是怎么了,这个镇子的人,咋都没有一点法制观念啊?”   “走,”   众衙役推搡着老板娘:“人头让你埋在哪里了,快指给我们看,我们要启获罪证!”   “是,是,”   老板娘早吓晕了,两腿再也不听使唤,知县命人架着她,满院子地绕来绕去:“在哪,在这,什么?不是,在这,也不是!他妈的,你弄准确点,到底埋在哪里啦!”   “让我想想,让我好生想想!”   折腾来,折腾去,天已泛白,新的一天开始了,老板娘也平安了许多,知县从酒坊找来一把铲锹,在老板娘的指认之下,亲自挖掘起来,数锹下去,咔嚓一声,果然挖出一颗人头来。   众人一看,都咧起了嘴,就连更夫看了,也禁不住地咧起了嘴:“嘿嘿!”   众衙役打趣道:“老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犯了哪门子邪,女人头咋变成了长胡子的男人头哇?”   “这是怎么回事?”   知县抛下铲锹,责问老板娘道。   老板娘吓得连裤裆都尿透了,身子一软,瘫坐在地,真是后悔不迭:“这,这,这是债主的脑袋,我丈夫欠他五担高梁,不想还,他上门讨要时,便把他给杀了,人头埋在此处!”   这可真是罕见的连环案,案中案,知县又开始做酒坊老板娘的笔录,而另一个小衙役则接替知县的工作,继续挖掘起来,不多时,终于挖到沫儿的人头。   “彩嫔……”   当衙役将沫儿那面目全非的脑袋递到圣上眼前时,多愁善感的少年涌出一串真挚的泪水,令衙役们小心奕奕地包裹住,送回皇宫,经御医修饰之后,连同沫儿的尸体,进行嫔妃级别的安葬,同时,圣上下达口头旨意:“彩嫔下葬之时,就在她的墓碑前,活剐这厮,为爱嫔雪冤!”   处理完这桩连环案,案中案,圣上龙颜大悦,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这是从登极以来由自己作主下达的唯一一个旨意,虽然没有形成书面文件,也是可喜可贺啊,朕终于行使天子的大权了,真不容易啊!   “姑姑,”   圣上乐悠悠地返回皇宫,皇后已于昨日从马府回到京城,看见微服的侄儿,又沉起了面庞:“皇侄,你又跑到哪里淘气去了!为何一夜未归,难道还想吃木杖不成?”   圣上甩掉披风,孩子般地搂住姑姑的粉颈,讲述了从昨晚到今天早晨不平凡的经历:“姑姑,朕破了一桩连环案,案中案,一举抓获两个杀人犯!”   “去,去,”   皇姑失望地推开圣上:“可是,皇侄,最最重要的案犯,却让他逃掉了!”   “谁啊?”   圣上不解地问道,姑姑小嘴一咧:“真是明知故问,还能有谁,老阉奴呗!”   说着,姑姑向圣上讲述了在马府的所见:“这个老东西,在府内仿造了金銮宝殿,又命家丁装扮成御林军,每晚都要上演一出皇帝戏!”   “真的哟,咂咂,四大爷,”   圣上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对四大爷依然充满了真诚:“这就是您老的不对了,皇帝的金銮宝殿,那是随便坐的么?国舅的下场,您比朕还要清楚吧。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做出这种蠢事来!您想被满门抄斩啊!”   “虽然还没满门操斩。”   皇后说道:“我已经将他满门查操了!马四的男女家眷统统籍没官府,等待发落。原以为抓到马四后,一并处斩,没想到,他比猴子还要精,没有回马府,而是半路逃跑了!不过,”   皇后恨恨地说道:“普天之下,五湖四海,皆为天朝属地,看他能跑到哪里去,暂且让他再多活几日,等我处理完琐务,点精兵去擒拿这厮!”   “姑姑,”   小圣上又为四大爷说情了:“饶了他这一回吧!”   “哼,饶,饶,”   皇后不耐烦地瞪了圣上一眼:“就是你,总是毫无原则地迁就他,姑息他,以至于他越来越不像话,不知道自己的正确位置,皇侄,再饶他,他都敢爬到你的龙椅上坐一坐!”   “姑姑,”   小圣上却没认识到龙椅的重要性,不就一把椅子么,坐就坐呗:“姑姑息怒,且饶他这一次,侄儿一定要好生的教训与他!看他已是这把年纪,饶了他吧!”   “得啦,得啦,”   皇后摆了摆手:“皇侄,你就别为他人的事情操心了,现在,该你了,你的事情,怎么办啊?”   “朕,朕的事情?”   望着皇后那冷冰冰的面孔,圣上仿佛学生站在师长的面前:“朕有什么事情啊?朕没有什么事情啊!”   “少跟我装糊涂!”   皇后吼道:“你又背着我,在后宫乱来了不是?”   “没,没,”   圣上否认道:“没,没有,姑姑,请相信朕,自从受到姑姑的教诲以后,朕一向行为检点,再也不去后宫乱来了!”   “行为检点?再也不去?哼,来人,”   皇后手臂一摇,两个小太监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宫女走了进来,圣上的脑袋嗡地一声,在皇后的逼视之下,只是干咂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皇后指着宫女的大肚子问圣上道:“皇侄,这是谁干的好事啊?”   “这,这,”   圣上否认道:“姑姑,自从上次乱来被姑姑教训后,姑姑的教诲侄儿始终铭记于心,再也没有造次过!”   “没有造次过,撒谎!”   皇后点着宫女的大肚皮:“这不是圣上所为,难道是太监干的么?”   “姑姑,”   圣上无比委屈地喃喃道:“侄儿真的没有造次啊!”   “圣上,”   小太监胆怯地将午餐端到圣上的面前:“请圣上用膳!”   “呶,呶,”   圣上指了指盛怒的皇后:“给姑姑,让姑姑先吃!”   “我不吃!”   皇后也耍起小孩子脾气来,啪地推开饭食,小太监没有端住,哗啦一声,杯盘碗筷满地翻滚,圣上见状,刚刚吃了一口,也啪地推向一边:“呜呜,姑姑不吃,侄儿也不吃了!”   “你,”   皇后也涌出苦涩的泪水:“侄儿既然与姑姑有二心,不肯向姑姑说实话,姑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唉,我不活了!”   说完,皇后纵身一跃,脑袋瓜径直撞向墙壁,圣上吓得妈啊一声:“姑姑,莫要乱来!吓煞侄儿!”   圣上与小太监慌手慌脚地冲向皇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再过一秒钟,皇后脑袋便会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圣上绝望地喊了一声:“姑姑,你死了,朕也不活了!”   “皇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淫贼阿二突然闪进宫内,并不宽阔也谈不上伟岸的胸脯毅然绝然地横在墙壁上:“皇后莫要如此,这事当真与圣上无关,但容奴才慢慢道来!” 第19回报父仇尼姑乱皇宫,探机关淫贼撞人妖   离亭燕·尼姑庵松柏溪流如画,风景何其潇洒。   晴空无云闻鸟唱,色眼邪光频射。   知了轻丝鸣,馨响出于茅舍。   庵壁观音高挂,窗外青藤盘架。   淫贼满腔龉龊事,怎向尼姑闲话。   将错就且错,已是残阳西下。   话分两头,且说皇后将平安侯送出皇宫后,阿二淫心不死:皇后又要出远门了,老太监也被皇后打发回老家了,如此一来,诺大的皇宫里只有不成熟的小圣上一个人了,这真是难得的大好时机,现在不出手,更待何时?   于是,阿二决定在离开京城之前,豁出性命再冒一次险,乔装潜入皇宫,抓住良机,淫遍宫中彩女,也不枉活此生。阿二花重金雇来一名车夫,叮嘱他将沫儿送至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小镇子,安顿在一家小客店里,那家客店淫贼浪迹江湖时曾经小住过,与店老板比较熟悉:“做了平安侯,也算光宗耀祖了,我要去西郊祭祀祖宗!”   这是淫贼甩给沫儿最充分的理由:“你先出城小住几日,祭祀过祖宗,我便回来接你的!咱们从此远走高飞,共享富贵荣华!”   送走了沫儿,阿二从商铺里以高价购得一套艳丽的女装,他将女装夹在腋下悄悄地潜回皇宫,在宫门前,阿二突然犹豫起来,他想凭借侯爵的身份以及与圣上特殊的关系,告之于卫士,径直进入皇宫去。不行,如果圣上亲自接见我,那将如何是好?皇后归来之后,听说我没有去封地,而是逗留在宫内,必将治罪于我。淫贼又在宫墙外徘徊了一会,最初,阿二决定重操旧技,翻墙入院,却又考虑到皇宫之地,非同望族豪宅,必设重兵守卫,自己对宫内环境毫无所知,造次不得。   怎么办呐?阿二终于犯起愁来,他举目远望,像个地质学家似地踏察起皇宫周围的地形来,豁,淫贼有了新的发现,在皇宫的西北角有一片茂密的松柏林,微风轻徐而来,但见树林哗哗作响,树梢百鸟啁啾,一弯溪水绕林而过,一眼石板拱桥横跨水面,在苏缓起伏的山丘可见数栋古朴的庙宇似建筑,好一处置身于凡世之外的桃花源!   阿二夹着女装奔向松柏林,当他走到石拱桥前时,发觉距离小桥数百米的地方,在溪水孱孱的河畔,隐映着一座造型别致的小凉亭,阿二没作多想,鬼头鬼脑地溜进凉亭,匆匆换上女装,然后,便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描眉画眼,在最短的时间里便将平安侯描画成了婢女。   “站住,”   阿二刚刚收拾停当,正欲走出凉亭,从石板桥上传来严厉的女音:“好哇,你好大的胆子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溜出禁宫,你活腻了?”   阿二呆立在亭子里,在女人的训斥声中扭头窥视,只见一个年轻的尼姑面色严肃地向自己走来,听她的口气,是误将淫贼当成从皇宫内逃出来的彩女了:“你这样鲁莽,会惹来杀身大祸的!”   说话间,尼姑已经走进亭子,阿二以职业淫贼的目光撇视对方一眼:年轻的尼姑身着淡灰色的长袍,宽松的粗布依然遮掩不住春情勃发的墩墩肉体,惨白的面庞流露着莫名的忧伤,一对看似漠然的却充满激情的眼睛令阿二想入非非:好性感的冰美人,好缭人的俏尼姑啊!   “快跟我走,让御林军撞见,你我谁也逃不了!”   说着,俏尼姑挽起阿二的手腕,二话不说地跑过石拱桥消失在密林里,从不远处的尼姑庵里,传来悦耳的、极有节奏感的馨声,透过繁茂的枝叶,可见一个女童静坐其间,不知疲倦地击打着木鱼。见尼姑领着陌生的婢女走过来,女童非常有礼貌地站起身来,将阿二让进庵内:“施主请坐!”   “童儿,烹茶!”   尼姑令女童烹茶待客,阿二心神不定地环视着庵内,庙庵甚是简陋,不过,颇具女人味道,曲栏幽槛,纸帐梅花。主墙壁塑有观音大士像,案几放置着精美的贝叶经。轻风忽然一掠而过,将书页拂起,阿二虽然不认得几个字,也被那金书小楷、飘逸似雪的清秀手书所倾倒,卷后注有:“空照书”三个字!   “瞅你的穿戴,是婢女吧,”   阿二正瞅着空照尼姑的秀楷发怔,尼姑端着烹熟的茶水来到淫贼的身旁:“你在宫内是伺候那位娘娘的啊?”   阿二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他故作沉思地将面庞转向窗外,一道道绿油油的青藤从窗前盘绕而过,窗下摆着精心莳弄过的盆景,此境此景,真是别有洞天,令阿二暗想:这空照尼姑绝非等闲之女啊!   “嗯,”   望着一盆兰花花,淫贼突然想起圣上经常挂在嘴边的、据圣上自己所言:很乖,特别讨人喜欢的兰美人!于是,淫贼顺嘴便溜了出来:“兰美人,奴婢是伺候兰美人的!”   “哦,”   空照尼姑轻吟了一声,真诚地劝慰起淫贼来:什么、什么凡事要忍耐,坚持就是胜利,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小不忍则乱大谋矣!”   这些话虽然令淫贼莫名其妙,满头雾水,不过从尼姑忿然的神态,以及对当朝天子的鄙视,阿二猜中了几分:这个女人一定对圣上和皇后怀有深仇大恨,出家为尼绝非她的本意,在皇宫附近念经,是在寻找时机,或是刺杀天子,或是颠覆本朝!   “姐妹,”   尼姑面露同情之色地询问起淫贼的身世来:“你是因何成为皇宫婢女的啊?”   “这个么,”   淫贼灵机一动,又胡编乱造起来:“大师,奴婢的命好苦啊,唉,”   阿二将自己说成是江南名门望族之女,家父因文字狱被先帝凌迟处死,家属没入官府,所以,自己便被选入宫中,给娘娘当婢女使唤。   “请问,你是何家望族的后代?”   “这个,这个,”   阿二一时语塞:“这个,这个,案发时,奴婢年纪尚小,还不记事,奴婢的身世,都是懂事后,从彩女们以及娘娘的嘴里只言片语听来的,她们谁也不肯告诉奴婢真实的姓氏,怕惹下大祸!”   “是啊,”   空照尼姑深表同情:“宫中的婢女,每个人都有一笔血泪帐,这笔帐,迟早迟晚是要跟昏君清算的!”   “大师,”   淫贼趁机打探起尼姑的身世来:“听大师口气,仿佛对当朝圣上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吧?”   “唉,”   空照尼姑牙齿咬得嘎吱吱发响:“姐妹,你猜对了,我与当朝圣子,有杀父之仇,灭门之恨!”   “请问大师,你是哪家名门之后啊?”   “哪家?”   尼姑瞟了阿二一眼,似乎在说:你是怎么回事?在宫内当过一次婢女,连我与当朝圣上是什么关系都不知道?   “我与当朝圣上,乃表亲也,现在的圣上,就是我的表弟,我的父亲便是国舅!”   “哇,”   淫贼惊讶道:“奴婢终日锁在宫中,只知埋头干活,向来不问宫外之事,不过,国舅的事情,奴婢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阿二想起圣上的讲述,望着这位篡国贼的后代:“听兰美人讲,国舅的下场很惨很惨的啊!”   “还很惨很惨呐,简直是惨绝人寰啊!”   俏尼姑孤傲冷漠的风度突然一掠而光,顿足捶胸地讲述了一桩惨不忍听的、因宫庭政变而衍生的人间惨剧。   且说皇后骑着汗血马飞过城墙,直闯皇宫,她割下国舅的脑袋,命御林军将国舅的尸体戳成肉酱,拌上草料以及盐沫,给自己的宝马当饲料了。   随后,余怒未息的皇后率领倒戈过来的御林军乘胜冲向国舅的府第,消息传来,府内大乱,家丁奴仆们纷纷作鸟兽散,四处逃窜,许多人死于御林军的马蹄之下,在这空前的混乱之中,机警的皇姑还是认出了扮成婢女和下人的国舅的妻子——李夫人以及她的女儿们,也就是圣上的舅母以及表姐妹们,皇后一声令下,统统抓捕起来:“那一天,”   俏尼姑讲述道:“我被奶娘舍命救出,夹在人流里逃出府内,这才得以幸免于难,苟活至今,而我的姐姐们,唉,”   皇后将国舅的家眷押回宫内,尼姑的姐姐们均被剥得赤身裸体,捆绑在大殿之上,一双双惊赅的眼睛绝望地四处环顾着,而李夫人则被捆在柱子上,破口大骂小皇姑。皇后懒得理睬她,命令卫士将尼姑的哥哥们押上大殿,喝令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自己的生母面前,奸淫自己的亲姐妹,哥哥们当然不会尊从,皇后盛怒,一声令下,统统推出午门之外枭首示众。   “四大爷,”   皇后给大太监马四爷递了一个眼色,马四爷心领神会,他命令小太监们用绳索系住这几个弱女子的发束,然后,卫士们拉起了绳索,大殿里立刻响起尖厉的哀号声。   面对此情此景,李夫人气得面庞铁青,浑身发抖;骂得口唇发干,唾沫横飞,依然没有人理睬她。变态的大太监点燃烛火,来到弱女子的胯间,满脸淫邪地燎烤着一个又一个鲜嫩的阴部。   大殿里弥漫着呛人的焦糊味,弱女子的哭喊声飘荡在宫殿的上空,李夫人再也不忍目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挣扎之中,尼姑的一个姐姐不知是因为头发稀疏,还是身体过重,只听哧啦一声,头皮被掀扯下来,咕咚一声倾倒在大殿之上,昏死过去。   “哼哼,”   望着血渍渍的头皮,皇后非但毫无怜悯之意,甚至颇受启发:“把这些小贱人的面皮都给我剥下来!”   更凄惨的一幕终于上演了,刽子手得令,手执锋刃,将弱女子们按倒在大殿上,刀尖划开女子们的面额,刽子手魔掌一伸,哧哧地拽扯着女子们娇嫩的面皮。   瞬时,大殿之上哭声震天,听得大臣们瑟瑟发抖,无不埋下头去。   “身为女人,你竟如此狠毒,”   李夫人诅咒道:“日后你不得好死,阎王爷将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豁豁,”   皇后冷冰冰地哼哼一声:“你敢如此诅咒于我,来人啊!”   皇后命人割去李夫人的舌头,李夫人仍旧噜噜噜地大骂着,听得皇后好不心烦,又命人敲去李夫人的牙齿,李夫人终因剧痛而昏死过去。   “怎么,剥完了!”   望着一个个没有了面皮,血肉模糊的脸庞,皇后命令道:“都给我起来,跳个集体舞让我欣赏欣赏!”   “呸!”   弱女子们不再哭喊也不再哀嚎:“你且等着,我们死后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把你抓进地狱里去!”   “哼哼,抓我,我先好生款待款待你们,”   皇后命人在宫外架起巨鼎,鼎内盛满菜油,鼎下燃起熊熊烈焰,待菜油彻底沸腾之后,手臂一挥:“诸位小姐,本皇姑没有闲心陪你们玩了,都请洗澡去吧!呵呵,”   刽子手们举起一个个弱女子,扑通扑通地投进巨鼎里,霎时,巨鼎上油花飞溅,洒落在鼎下的烈焰上,弄得火苗哧哧乱窜,尼姑的姐姐们仅挣扎数下,便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全部煎成肉干了!   “哇,这也太惨了!”   阿二听得汗毛倒竖,身上瑟瑟发麻,想起在外厮混时,有时为了讨好女主人,下厨烧制菜肴,沸油不慎溅在手背上,虽然仅是小小的一滴,却是剧痛难忍,至今记忆犹新,而将活人投进油锅:我的奶奶,不敢想像!   “不敢想像?”   尼姑又是一声叹息:“母亲的下场更为悲惨,用你的话说,更是不敢想像!”   在强烈的油脂味以及人体焦糊味的剌激之下,李夫人苏醒过来,望着宫殿外火焰熊熊的大鼎,她全都明白了,她似乎忘记了无法描述的剧痛,或者是彻底麻木了。看见众臣围拢着皇后在鼎前指手划脚时,李夫人腾地跳起身来,咧着没有舌头的嘴唇,呲着没有牙齿的牙床,伸展着血淋淋的手掌,直扑皇后而去,如果不是尽职尽责的卫士及时阻挡,后果不堪设想。   “豁,你已死到临头了,任何行为都是徒劳的!”   皇后点划着李夫人的鼻子尖,列数着篡国逆贼的罪恶,然后,手臂一挥:“你不要报冤,这是罪有应得,为了惩示他人死了篡国谋位之心,我决定把你当成反面教材。来了人啊,剥了这贱女人的皮,塞上谷草,悬挂在午门外示众!”   昨天还是美姬,今天惨遭剥皮。   尊卑贵贱无常,着实让人匪夷。   “是!”   根据皇后的指令,为了制成一个人皮囊,刽子手们弄来一捆谷草,为了防止皮肤腐烂,又找来一筐石灰。然后,刽子手们七手八脚地将李夫人按倒在地,一个刽子手握短刃,从李夫人的后脖颈处开始,短刃沿着背脊一路直下,李夫人痛得噜噜哀号着,短刃哧溜溜地径直划向臀部。另一个刽子手见状,为了方便伙伴的操作,他非常配合地抬起李夫人的一条大腿,执刀的刽子手冲他会心地一笑,刀尖悄悄地划向李夫人的肉穴,随着一阵剧烈的抽搐,当刀尖捅进李夫人的肉穴时,李夫人已经彻底昏厥过去。   “好了,”   刽子手将李夫人的皮肤从正中央划开,将鲜血滴淌的刀背在李夫人的奶子上抹了抹,然后冲其他的刽子手道:“快啊,瞅啥啊,还不趁着热乎气快点往下剥啊!等一会凉了,硬了,就不好剥了,肉皮剥坏了,你们谁不负责啊,皇后怪罪下来,不得剥了咱们的皮啊!”   听见同伴的嚷嚷声,其他的刽子手们立刻拽住被剥划下来的皮肤,手执短忍,就像剥牛皮那样,一手扯着李夫人皮肤的边缘,一手用短刃熟练地往里面剥离着皮肤,同时,纷纷向左右两侧拽扯,以加快剥离的速度。因剧痛李夫人再度苏醒,一息尚存的她,浑身流淌着殷殷的血水,当李夫人看见自己的皮肤活生生地脱离了肉体,她绝望地赅叫起来:“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李夫人哀号一番,看见站在身旁兴灾乐祸的小皇姑,尽管剧痛难忍,浑身血污,她依然大骂不止,不过,没有任何人能够听懂她都骂了些什么,无非是恶毒的诅咒之词!   “皇后,”   当剥离到李夫人的四肢时,因受手和脚的阻碍,剥皮之术不能顺利进行,刽子手握住李夫人的三寸秀莲问皇后道:“禀皇后,这臭脚丫好碍事啊,如果不削去,一张完全的人皮不能痛痛快快地剥离下来,怎么处置这双脚和双手,请皇后发话?”   “笨蛋,蠢货,”   皇后漫不经心地答道:“就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来问我,连杀猪匠都知道怎样处置!你们去问杀猪匠好了!笨蛋,”   刽子手们一听,不再言语,各自握住李夫人的手和脚,就像屠夫卸猪蹄似地,四支短刀同时游刃在李夫人的关节之间,非常麻利而又老道地卸掉李夫人的手和脚。另一个刽子手则用短刃划开李夫人的胸脯,锋刃直至丘包隆起的私处:“嘿嘿,”   望着李夫人绒毛附着的私处,刽子手淫秽地一笑,刃尖刮划着绒绒细毛,李夫人见状,大骂不休,渐渐地,只能发出微弱的咕噜声,可是细细听来,依然是在大骂皇后。   “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当刽子手的锋刃切开李夫人私处的嫩肉时,李夫人发出最后一串噜噜声,血渍渍的,没有双脚的大腿咚的一踹,一片狼籍的胸脯向上一挺,在忍受了无法想像的痛苦之后,带着满腔的仇恨,终于断气了。   “呵呵,”   刽子手的短刃在李夫人的肉穴里狠狠地搅搅捅一番:“现在,她总算消停了!”   刽子手将挂满淫液和鲜血的短刃从李夫人的肉穴里抽出来,咔咔咔地割断李夫人的脖颈,李夫人算是彻底地死去了,再也不骂皇后了。   “皇后,剥完了,请您过目!”   几个刽子手将李夫人的皮肤完完整整地展示在皇后的眼前,皇后非常满意,每人赏银锭一枚:“把这个臭娘们处理完,你们就可以领奖去了!”   “是,谢皇后!”   刽子手们将李夫人的皮肤反扣在宫殿上,用生石灰将上面的血渍涂抹干净,以防腐烂,然后再用针钱重新缝合好,内中塞满谷草,拖拽到城门上,高高地悬挂起来。   “呶,这个,”   皇后用脚尖踢了踢李夫人那堆没有表皮的烂肉:“快快拖出去,扔在大街上,喂野狗吃!”   又是一番忙碌,马四爷带领着小太监将皇宫内外彻底收拾干净,而花园内、大殿上依然弥漫着似乎永远也无法消散的血腥味。皇后立在大殿之上,以当朝主人的口吻下达了第一道旨意:“篡国之贼大逆不道,罪该万死,现在,当事人已经伏法。根据天朝法律,逆贼的家族尽行诛灭,亲戚充军,祖坟刨毁踏平。”   “哼哼,”   皇后觉得还不解恨,又补充道:“太子正式登基之后,国贼的故乡将增加永久性赋税。”   “哇,”   淫贼感叹道:“我的天啊,国舅一个人惹祸,不仅全家遭殃,连亲戚也跟着借光,这还不算,家乡的父老也要沾点边,全都增加税赋,皇后太也刻薄了吧!”   “这个臭娘们,”   尼姑骂道:“她的真实用意谁不明白,这是借我父亲的罪名,一来惩罚他的同乡,二来皇室增加税收,三来让同乡的父老对父亲产生反感,认为是父亲给他们带来了麻烦,年年交重税!唉,从此以后,”   尼姑抹了一把成串的泪珠:“我只好隐姓埋名,跟随奶娘四处流浪,由一个贵族之女沦为最下等的贱民,后来,奶娘病故,我无依无靠,不得不落发为尼!不,不,”   尼姑突然跳了起来:“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空照尼姑泪流满面,狠狠地攥着拳头:“我要报仇,我要让皇后不得好死,我要让圣上,圣上,……”   听着尼姑的讲述,望着这个虽然遁入佛门,却六根未净的芳龄女子,淫贼心中暗喜:哈哈,我阿二就有这种狗命,这不,本想潜入宫中奸淫彩女,谁会想到,在这尼姑庵里邂逅了皇后的仇人,啊,举报的机会又来了,我阿二又意外地获得了往上爬的本钱,这回,皇后将会如何赏赐于我呐?   “大师,”   淫贼打断尼姑恶毒的咒骂,试探性地问道:“恕贱婢多言,以你一介孱弱女子,凭借什么跟皇后做斗争啊?”   “我,我,”   空照尼姑恨恨地说道:“我是没有力量与皇后对抗,可是,我要,我要让天子断子绝孙,……”   “大师,圣上三宫六院,七十二贤妃,”   阿二嘀咕道:“让圣上断子绝孙,难啊!”   “算了吧,那都是摆设,没用!”   “嘿嘿,”   淫贼心中暗想:原来尼姑也了解宫内的情形啊,皇后的妒性,真是天下皆晓哇!   “别看当朝圣上有无数的宫娥彩女,我要乱了他的后宫,”   俏尼姑手拍着案几,啪啪作响:“我要乱了天子的后宫,让那些怀上龙子的嫔妃生出来的所谓的龙子,都是杂种!身份永远不明不白!”   呵呵,你就这样报仇啊!淫贼暗中念叨起来:看来,这个不合格的尼姑并不了解宫内的秘密,天性妒忌的皇后禁止圣上御幸所有的妃妾,平时即使偷个嘴,沾个腥,圣上也要被打屁股的。   “啊,”   尼姑有些失望地自言自语道:“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城里的阔少,城外的瘪三,谁也不到我这里来了,大概是听到皇后返回京城的风声了。听说圣上进城时,毛惊了,差点没把他踩死,啊,”   说到此,尼姑再次咒骂起来:“老天爷,你为何不开开眼,显显灵,让皇后翻于马下,被踩成肉泥呐!”   尼姑咬牙切齿地诅咒着皇后,阿二则茫然地思索起来:为了报仇,空照大师言称要搞乱皇宫,并且报怨,听说皇后回到京城,地痞无赖们都不来此了,难道,尼姑能把这些家伙送进宫去?她当真有这种本事么?   “空照大师,时间不早了,趁着天黑,我得走了,”   看看天色将晚,阿二假意起身告辞,而内心则准备潜藏在尼姑庵内,探他个究竟,然后到皇后那里,一来讨得皇后的信任和欢心,二来邀功请赏。空照姑尼叮嘱道:“姐妹,天下乌鸦一般黑,逃得出皇宫并不意味着你就自由了,就幸福了,你一个弱女子,能逃到哪去啊,还是听我的劝告,回到宫内,忍辱负重吧,别的姐妹都是这么活过来的!”   空照姑尼的话令阿二喜出望外,看来,尼姑有进入宫内的秘密通道,不过,只一瞬间,狡猾的淫贼便收起喜色,低垂着脑袋,摆出一付难为情的样子:“大师,婢女再也不想回到地狱里去,过猪狗不如的生活了!”   空照姑尼还是那几句劝慰的话:什么什么外面的世界并不美好,什么什么皇宫内尚可苟且活命!于是,阿二顺坡爬驴,在空照姑尼的劝说之下,且走且聊,当夜色彻底黑沉下来之时,又来到了水溪畔的小亭子里,只见空照姑尼机警地环顾一番四周,然后俯下身来,手掌探进座椅下面匆匆地拽扯起来,只听哗啦一声,一块毡席从座椅下来拉了出来,躲在尼姑身后的阿二定眼一瞧:乖乖,一条暗洞也!   小桥流水林飞燕,凉亭里面机关现。   为报父仇乱后宫,尼姑玩起地道战。   “走,我且送你回去!”   说完,尼姑扯了阿二一把,于是,淫贼跟着空照姑尼一前一后地跳进洞内,怔头怔脑地向前方摸索而去,没摸出多远,黑漆之中突然闪出一团火光:“大师来了!”   宫内的彩女们手执着火把,目光热切地盯着空照姑尼:“嘿嘿,大师驾到,一定有好礼物哟!”   有性急的彩女扑向暗中的阿二:“且让我看看,是何家的小生啊!嫩不嫩啊,嘻嘻!”   “莫要乱来,休得无礼!”   空照尼姑嘘了一声:“瞅你们这个骚样,一天不搂野汉子也不行啊,”   尼姑解释道:“这几天,听就皇后回来了,小子们慑于皇后的淫威,谁也不敢贸然前来,以横遭不测!姐妹们,你们好生休息几天,养养精神,等这风声过了,精神也养足了,玩起来一定更爽哦!”   “哟,”   众女人失望地唏嘘起来:“没劲,真没劲!”   “呶,”   尼姑将阿二推向众女人:“今天没有小生来,我且送回来一个逃跑的婢女!”   “啥,谁跑了?”   “这还了得,她一个人不想活,却要咱们姐妹与她一同赴死,她是谁啊,看老娘抠烂她的骚屄!”   众彩女纷纷扑向阿二,如果不是空照姑尼拼命解劝,淫贼的下场实在可怕:“她自己说是兰美人的婢女,我已经做通她的工作了,让她回去吧!莫要打人,善哉善哉!”   在空照尼姑的劝说之下,众彩女放过了阿二,淫贼抱着脑袋,晕头转向地爬出洞口,一朵飘忽不定的烛光突然浮现在眼前,阿二纵身一跃:“哎哟,”   他大叫一声,脑袋撞在了床板上,这才晓得,洞口原来暗藏于床铺之下,阿二顾不得揉脑袋,悄然无声地爬出洞口,在屋内众姬妾婢女惊讶的目光注视之下,老鼠般地窜将而出,又像个贼似地溜进皇宫的花园里。   阿二在花园的假山下躲避片刻,渐渐平静下来,他整理一番衣服,扑打掉身上的黄泥,月光下,花丛中,隐约听见宫女们蚊虫般的嘟哝声:“唉,空照来过了,捎来口信说,这几天皇后在宫内,风声紧,小生们都不敢来了!”   “唉,没有男人的日子真难熬哇!”   “嘿嘿,真不害羞,总想男人,来,小妹给你解解痒!”   旋即,便飘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叹息声以及自我渲泻的呻吟声:“唔唷,唔唷,唔唷,……”   “呵呵,呵呵,呵呵,……”   “嘻嘻,嘻嘻,嘻嘻,……”   这即淫迷又诱人的呻吟声深深地吸引了阿二,他猫着腰,活像一只嗅到血腥味的臭蚊子,向着花园外一朵朵如豆的烛光扑将而去,每一朵烛光,便是一扇窗户,那淫声,那浪叫,便是从窗户里面飘逸而出的。   黑雾昏沉夜风清,后宫深处泛淫声。   婢女悄然花丛立,耳畔糜词响嘤嘤。   淫贼溜到窗下,手扒着窗台,烛光下,两个宫女相拥在床铺上,正互相抚摸着对方,发出如痴如醉的呻吟声,阿二大喜,真想推开窗扇,跳进屋内,好生抚慰一番这对深宫怨女。   不妥,这样太过鲁莽,一但淫事不成招来御林军,我这小命休矣!阿二躲在窗下,冥思苦想着奸淫宫女们的良计。   突然,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阿二大吃一惊,忽地闪向一旁,晚了,还是被人发现了,阿二见逃走无望,索性停下脚步,伫立在花丛间,手掌心不在焉地抚弄着花枝。   对方也停下脚步,仔细地打量着阿二,阿二也借着月光,狡猾地乜着对方,从穿戴上看,对方的身份应该是嫔妃或者是贵人,最低也应该是美人什么的。   “嗯,”   阿二正猜测着对方的身份,突然,一只细手轻轻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阿二扭头一看,对方已经走了过来,手扯着衣襟,无言地凝视着阿二。   阿二仔细审视一番对方,月光下,淫贼看见一位贵妃妆扮的丰盈少妇,素装淡脂,体香扑鼻,两道柳叶眉下扑闪着一对缭人的大眼睛:“瞅什么呐,是不是寂寞了,想不想松松筋骨,按摩按摩啊?”   说着,贵妃打扮的女人抬起手掌,轻柔地掐住阿二的肩膀,老道地而又极富挑逗性地揉拧起来:“呵呵,身子骨不错啊,想按,就跟我走吧!”   阿二没有拒绝,跟在贵妃的身后走出花园,绕过假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宫娥媚眼扯袖襟,婢女挤眉欲行淫。   心照不宣携手去,哪知锋尖对顶针。   贵妃将阿二领进一间冷冷清清的下厢房里,望着凌乱不堪的房间,阿二心中纳闷:如此身份的贵人,怎么住在这等简陋的房间里,不过,阿二很快明白几分:贵人想找婢女搞同性恋,当然不会在她的深闺里造次。于是,阿二努力让自己放松,在贵人妩媚的,充满暗示的目光注视之下,欣然坐到床铺上,贵人手执着烛火款款来到床前,烛光映照着阿二的面庞,贵人仔细地审视着,阿二心想:看什么啊,嫌我不漂亮啊,呵呵,等一会,就有你好瞧的啦!   “哦,亲爱的,”   贵人将烛火放置在床头,双手搂住阿二的脖子亲怩地热吻起来,那浓烈的脂香拌随着骚热的口气呼呼地灌进阿二的嘴里,淫贼老练地喘息起来,在贵人的狂吻之中不停地吧嗒着嘴唇,感觉贵人的热吻与普通的女人截然不同,扬溢着不可遏制的冲击力和男性的刚阳之气,令阿二即兴奋又紧张:如此狂猛的女子,我阿二能招架得住么?   “嘻嘻,”   贵人一边吻着阿二,一边将手探向阿二的胯间,阿二心中有鬼,慌忙夹紧了双腿,贵人娇嘀嘀地说道:“来啊,亲爱的,让我摸摸!”   “嘻嘻,”   贵人的手在阿二的胯间反复地抓挠着,搞得阿二咯咯直笑,手掌也伸向贵人的胯间:“让我先摸摸你!”   “哎唷,”   阿二的手指方才撩到贵人的裤裆,贵人的细腰立刻神经质地向后缩去,与阿二一样,双腿紧紧地并拢起来。   “嘿嘿,”   两人对视而笑,谁也不肯让对方先摸自己的胯间,争执了半晌,最后,两人商定,熄灭烛火,双双宽衣,并排躺在床铺上,然后,双方各伸出一只手,同时探进对方的胯间,阿二的手掌滑溜的速度非常快,从贵人的小腹嗖地滑向胯间,手掌心啪地碰到一堆毛茸茸、乱蓬蓬的腥肉,淫贼呼地坐起身来,此时,贵人也抓住了阿二的鸡鸡:“你?”   “……”   花前月下巧邂逅,眉来眼去竟芳容。   相拥一处来偷欢,各怀心腹淫意浓。   面濡耳染送热吻,春情满怀荡酥胸。   手掌同时探胯间,一对人妖喜相逢。   两人各握着对方的鸡鸡,目光咄咄对视着:“你?”   对方首先松开阿二的鸡鸡,纵身跃起企图溜出房间,阿二可是有备而来,嗖地抽出短刃:“站住,你若再敢动一动,看我扎死你!”   阿二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握着短刃将对方逼向墙角:“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桑,桑冲!”   对方结结巴巴地答道,继尔,反问阿二道:“敢问同道之人尊姓大名?”   “谁跟你是同道,老子的大姓也是你敢知道的么,且看,”   阿二哗地展开皇后的委任状:“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乃圣上正式册封的平安侯是也!”   “侯爷,”   人妖桑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在你我同行的情份上,且饶我一条小命吧!”   “滚,”   阿二膝盖一抬,将桑冲拱向墙壁:“大胆,谁跟你是同行啊!你再这样称呼于我,我先宰了你。最近,皇宫内的情况有些异常,我是奉圣上旨意,特潜入后宫巡查,果然不出所料,淫贼已经潜入深宫了!告诉我,”   阿二揪住桑冲的发髻:“你们是几个人,宫内谁是内应?”   “马四爷,”   桑冲交待道:“我的师父买通了宫内太监马四爷,就都混了进来,后来,师父回家奔丧去了,还有几个哥们怕事情败露丢了性命,玩了一阵,也相继溜走了,现在,据我所知,宫内还有,还有,……““还有谁,”   在阿二的逼问之下,桑冲吱吱唔唔地道出几个人名来,阿二继续追问道:“宫外尼姑庵的空照,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   桑冲彻底崩溃了,果真就把阿二当成宫廷秘探了:“侯爷,我们与空照可没有任何关系啊!”   “此话怎讲,快说!”   “侯爷,放开我,请我慢慢道来!”   阿二松开手掌,为了保持威慑,短刃依然顶在桑冲的胸前,桑冲整理一下衣服,再次乞求阿二饶他一命:“侯爷如能饶小的一命,小的所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与侯爷!”   “哼,”   阿二真是天生做官的材料,他不会轻易承诺什么,而是耸了耸清瘦的肩膀:“我只是奉旨巡查,绝然没有生杀予夺之权,你的命,全握在圣上的手里,你系着裤子,与我面见圣上去吧!”   说完,阿二一手拽着桑冲,一手将短刃顶在他的腰际,推推搡搡地来到皇上的内寝,不料想,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皇后与圣上的吵闹声,阿二将桑冲交给卫士看管,自己溜进走廊,此时,皇后正欲用头撞墙,阿二见状,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进宫内,将身体横在墙壁上,从而挡住了皇后的脑袋不至于撞得粉碎。   “什么,”   听罢阿二简略的讲述,皇后气得嘴唇发紫:“这,这,真没想到,一个阉奴,一个秃尼,将皇宫搞成这般模样,简直乱的不可收拾,臭味飘出千里啊!”   皇后紧急下旨,命令一部分御林军将后宫包围,并指派皇后认为还算比较忠诚的太监,对宫内的嫔妃姬妾,宫娥彩女进行彻底的检查,把混迹其中的人妖统统清筛出来打入死牢,等候严惩。末了,皇后又亲点精兵,骑上宝马直扑宫外的尼姑庵。   空照尼姑拆毁了石拱桥,但是,一条狭窄的溪流怎能挡住汗血马的脚步,宝马腾空一跃,便冲进松柏林,兵士淌水过溪,一路呐喊着涌向尼姑庵。尼姑早已没有了踪影,皇后气得破口大骂,下令焚烧尼姑庵。熊熊飞窜的火蛇无情地吞噬着恬静的田园风光,看得让人好不痛心!   “臭骚屄!”   浓烟翻滚的天空突然传来空照尖声厉气的咒骂声,皇后抬头望去,只见俏尼姑盘腿坐在云端,女童手捧着圣像立在一旁,空照手指着皇后:“你且等着,我总有复仇的那一天,你难逃大劫!”   “放——箭!”   皇后一声令下,嗖嗖嗖,无数只利箭雨点般地飞向云朵,却没有一只能够射进云朵里去,空照轻蔑地撇了皇后一眼:“没人陪你玩了,再会,等着瞧好吧!”   “哼,”   眼睁睁地看着空照尼姑架云而去,皇后也欲飞马追杀,不过,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认为犯不着与一个秃尼斗气,于是,忿忿地骂道:“贱货,算你命大,一个漏网的骚屄,有什么了不起,我且等你,看你能把我如何!”   呜呼,本是亲戚的双方折腾得如此热闹,这真是:两姨亲本不算亲,死了姨娘断了亲。   姑舅亲乃辈辈亲,打折骨头连着筋。   圣上空照代代亲,皇后尼姑也沾亲。   只为争坐金鸾殿,管它妈的亲不亲。 第20回 惩人妖桑冲遭活剐,净皇宫彩女全生埋   满江红·凌迟亘古残刑,只听说、谁且见过。   牌楼下,人群压顶,死囚全裸。   察院长官宣圣旨,行刑杀手刀磨妥。   见雨淋树叶黑云飘,冲身哆。   刀锋入,心颠簸。   看创口,漓如沱。   刃刃钻心痛,药水敷裹。   面目尽非浓雾夜,体残寸碎冷露娑。   到最终骨架悬天空,仙人朵。   没有抓住空照尼姑,皇后回到宫内便将满腔的怒火和怨气全都狂倾在以桑冲为首的淫贼身上,经过地毯似的大搜查,混进宫内的人妖悉数擒获全部押解到皇后的面前,皇后又是拍案又是瞪眼,对每个人妖施以酷刑:“你们老实交待,是如何混进宫内的?”   “禀皇后,”   纵然是铮铮铁骨也挺不住这非人的酷刑,人妖们彻底崩溃了,反正也是没有活路了,为了减少临死前的痛苦,有什么就交待什么吧,“是师父买通了四大爷,我们才以婢女的身份混进后宫里来!”   “哼,”   皇后又问桑冲道:“到目前为止,你们已经玷污了几人?”   “嗯,”   桑冲拖着一条被杖棍打折的残腿,不假思索地答道:“凡是看上眼的姬妾、嫔妃,差不多都上手了!”   “啥?”   皇后气得眼冒金星,“你们,你们,”   皇后把牙床咬得嘣嘣直响,“我该怎么处理你们才能解心头之恨,才能洗雪皇宫的名誉,你说!”   皇后又转向桑冲:“你们与那个秃头女人有没有什么瓜葛?”   “没,没有任何瓜葛!”   桑冲交待道:“在行淫途中,从一些阔少以及瘪三的口中获知,在皇宫附近的尼姑庵中有一个空照大师,暗中与宫内有联系,阔少们已经逛烦了妓院、嫖腻了风尘女子,听到这个消息趋之若骛,不惜抛费巨资买通空照尼姑,通过她进入宫内与嫔妃们厮混。师父也企图通过空照混进宫去,于是,就带着我们来到尼姑庵!”   “那么,你们为什么没有通过空照混进后宫呢?”   皇后追问道。   桑冲清了清咽喉:“这个空照尼姑要的价钱实在太高,我们这些混迹江湖的人,真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而师父又特想尝鲜,做梦都想玩玩宫女,于是,他私下里把我们的钱都搜了去准备自己先混进去,没有办法,师父就是父亲啊,我们不敢违抗,只好把自己积攒的钱都奉献给了师父!”   “那么,你们的师父自已混进去了?”   “没有,师父太贪,那天傍晚师父与空照已经妥谈,一手交钱,一手带他进宫,可到后半夜,师父却灰头灰脸地跑了回来,我们起床点上烛火一看,师父满身都是伤,我们问他这是咋弄的,师父支支吾吾不肯实说,扯着棉被便溜进了被窝,师父不说,我们又不敢多问,都躺下睡了。”   “天快亮时师父突然掀开被子破口大骂空照,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们猜出几分来,师父认为空照要的价太高,当尼姑带他进宫时,他大概对尼姑轻薄,于是,两人撕打起来,没有想到尼姑身怀绝技,师父不是他的对手,被尼姑抓得浑身是伤,满脸淌血!从此,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件事永远是师父心头上的一块伤疤,从来不愿提及!”   “呵呵,”   听到这里皇后青得发紫的脸上绽开了可怕的阴笑,“原来如此,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你的师父叫什么名字?他好色啊,连个秃狗也想沾!”   “谷才!”   “何方人士?”   “山西太原府的!”   “哟呀,”   听到这里,皇后不屑地撇了阿二一眼,那神态俨然在说:乖乖,你瞅瞅吧,又是山西的,你们山西真是盛产人妖啊!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而你阿二则是心血来潮,单枪匹马地流窜四方!   望着皇后那异样的眼色,淫贼惭愧地转过头去,再也不敢念及重新晋封的美事了!皇后不想让阿二再觉难堪继续审讯桑冲等人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哎呀,这个,这个,真还说不清了,”   这的确有些难为人妖了,桑冲挠着耳朵、比划着被夹肿的手指头,尽可能地数点着:“怎么说呢,这来来走走的、聚聚散散的,人可多去了,……我记得,有本县北家山的任茂、张虎;谷城县的张端大,马站村的王大喜,文水县的任方,孙成、孙原,还有,还有,对,还有三斜眼,……”   “什么三斜眼,四斜眼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望着跪在脚下的淫徒,听着他不停地念叨着稀奇古怪的名字,当想起就是这些社会渣滓、人间垃圾,竟玷污了深宫禁地,损坏了皇室的圣洁,皇后愈加气忿难平,“你们,你们,”   皇后的手指不可控制地颤抖着,“你们必须如实招来,瞅你们一个个这熊样,我咋就不肯相信,你们有什么本事,有什么真才实学骗奸了那么多的女子,你们,你们,说,说,……”   桑冲悄悄地瞟了皇后一眼,一颗玩世不恭的脑袋瓜刁顽地摇晃着,一对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动着,似乎在说:怎么,瞧不起我们?看不上我们?哼,皇后,你有什么了不起,如果落到我们手里,照样奸了你。啊,皇后,别看你高高在上,一幅神圣不可侵犯的傲态,倘若让我们压在身下,一定比别的女人还要淫,还要荡,还要贱!哼哼,呸!   宫殿肃然杀机腾,人妖罗列欲严惩。   皇后震臂堂上吼,桑冲乜眼窥花绫。   锦袍裹胯穴肉骚,彩绸抹胸脂香凝。   倘若能把皇后干,哪怕碎尸点天灯。   “禀皇后,”   想到此,桑冲偷偷地撇视着皇后遮掩在长袍里面的胯间,一边下流无比地臆想着,一边挑衅般地讲述道:“我们是没有什么本事,更没有什么文才,我们唯一能征服女人的地方,就是,就是,不同凡人的,的,的,”   见皇后面庞微红,杏眼横翻,桑冲不敢再说下去,有意转开了话题:“禀皇后,其实这事也很好理解,大户人家的女人终年幽闭于深闺,老爷们又都金屋藏娇,移情别恋,结果,一挨有我们这样的人混进府来,这一来二去,挤眉送眼的便相互搭讪上了,禀皇后,你可不知道啊,女人们是多么的贱,多么的淫啊!呵呵,……”   “闭嘴!”   皇后大怒,恶狠狠地瞪了桑冲一眼,认为淫徒这番话污辱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女同胞,这是皇后绝对不能接受的,由此,她严惩淫徒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禀皇后,”   桑冲知道已经死在临头了,他不抱一丝生还的希望,只想在这一息尚存之际,再过过嘴瘾,好生羞辱皇后一番。   “我们这些人也没用什么太高明的手段,经过师父简单的培训,又描描眉、画画眼,再学点必要的女红、厨艺什么的,便开始外出做生意了,白天,我们是大户人家的婢女、下人、厨子。到了晚上,幸福的生活便开始了,我们照顾女主人睡觉,我们帮她们脱衣服、洗澡、擦背,要说女人就是贱,这手刚一搭上,她就发春了,像猫叫秧子似的,哟哟,叫得人浑身都发毛,……”   “大胆淫贼,死到临头还不知羞耻,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皇后气得跳将而起:“刽--子--手!”   “在,”   刽子手们应声而到,望着跪在大殿上的人妖们,刽子手们露出狰狞的阴笑:豁豁,还真不少哇,看来,今天要开大荤喽!   “呶,”   皇后指着一个人妖道:“他叫,叫什么来的,任茂?嗯,好个无耻之徒,玷污皇宫禁地,且把他阉了,然后,剥皮示众!”   “是!”   刽子手得令,三下两下便剥光人妖任茂的衣服,一个刽子手拽住人妖的鸡巴,皇后慌忙扭过脸去,细手拂面:“快,快,先阉了他!”   “嗷--”随着一声凄惨的号叫,任茂的鸡巴被刽子手啪地扔在大殿之上,而人妖早已昏死过去。   刽子手们拎起盛着液体沥青的铁桶,哗啦啦地浇洒在任茂的身体上,沥青立刻粘附在赤溜溜的皮肉上,发出吱吱的脆响,冒起呛人的黑烟,烫得任茂又苏醒过来,痛得满地打滚,嗷嗷惨叫。   沥青渐渐地凝固起来,紧绷绷地裹住任茂的裸体,刽子手举起铁锤,就像敲击冰块似的轻轻地锤打着坚硬的沥青,只听哗啦一声,薄薄的沥青连同任茂的皮肤一起脱落下来,形成一个完完整整的臭皮囊。还是像处理李夫人那样,刽子手们再次依法炮制,皮囊中尽塞谷草,然后,悬挂于城门之上。   看见同伙落得这般惨相,人妖们吓得魂飞天外,捣蒜般地磕着脑门,乞求皇后开恩,赐以速死。   “速死?想得美!”   皇后攥着雪白的小拳头:“玷污皇宫禁地的时候,大搞淫乱之事的时候,你们咋没想着快快结束啊?嗯--?”   皇后这番话倒把人妖们逗得忍不住地笑出声来:是啊,玩宫女的时候、奸嫔妃的时候、淫贵人的时候,谁也不愿意速战速决,总是希望坚持得越久越好,越过瘾!当朝的皇后好生毒辣啊,难道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   “该他啦,”   皇后又指向一个人妖:“他叫什么来的?嗨,管他叫什么呐,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是人,是牲口,牲口是不需要姓名的,呶,把这个长得驴脸瓜拉的家伙推出午门去,腰--斩!”   因叫不出姓名而被皇后贬为驴脸的人妖,先是怔怔地瞟了皇后一眼,似乎在说:小骚屄,叫不出姓名来也不能给人家起名号啊,哼哼,不过,皇后对我还算开恩,腰斩!驴脸不了解腰斩是怎么回事,只听说有一个“斩”字,便以为一刀了之,死得痛快:“谢皇后大恩!”   “嗨,快点走吧!”   刽子手们拽起驴脸,“免了吧,”   当拽扯到宫门外时,刽子手们对驴脸道:“你谢的哪门子恩啊?你以为皇后能手下留情,你是谁啊,一会你就是知道了,腰斩之刑有多爽喽!”   午门外摆着一口硕大的铡刀,刽子手们剥去驴脸的上衣,将其上身放置在铡刀座上,雪亮的锋刃直指驴脸的腰部:“朋友,看家伙!”   话音刚落,驴脸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眼前的刀锋嗖地飞落而来,重重地砸在驴脸的腰部,驴脸只觉得下身凉丝丝的,霎时,血光四射,白骨森森,当刀锋抬起时,驴脸的上身子咕咚一声滚向一侧,他定睛一瞅,吓得妈呀一声:“妈妈,老天爷啊,我的腰,我的腿,腿呀!”   驴脸的身体被锋刃一斩两断,腰部以下横陈在铡刀旁,呼呼地涌着污血,上半身则痛苦不堪地挣扎着,因无法忍耐的疼痛,驴脸咧着嘴,呲着牙,伸展着双臂,吃力地向自己的下半身爬去:“我的腰,我的腰哇!”   慢慢地,因血水越淌越多,驴脸再也没有爬动的气力,可怜兮兮地趴在血污里,双手深深地抠挖进混着鲜血的泥水里:“唉,真痛啊,谢谢皇后!”   处于麻木状态的驴脸深有感触地嘀咕出最后几个字:“真--爽--啊!”   “现在,就剩你自己了!”   人妖们被皇后一个接一个、花样翻新地处死掉,大殿之上,只有桑冲一个人了,皇后瞪着最后一个人妖,“畜牲,这些人当中,数你最刁顽,最无赖,现在,你想怎么死啊?”   “哼,”   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差点没被暴打致死的桑冲早已木然了,他双肩一耸,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式:“随便,我怎么个死法完全由你说了算啊!”   “哦,”   看见桑冲连“皇后”都不肯称呼了,皇后对他更是恨之入骨了,她耐着性子,“桑冲,”   皇后直呼人妖大号,“在你人生最后的时刻里,我给你最后一个权力,刚才,你的同伴们都是怎么死的,你都亲眼看见了,现在,就请你选择他们当中任何一种死法!”   “哼哼,”   桑冲向皇后冷笑道:“随便,怎么个死法都行,你的这些玩意我都见识过了,无非是剥皮、抽筋、掏肠、腰斩之类的,你还有什么新花样啊?也就这些了吧?我看你是花样玩尽了吧,”   “嗯,”   桑冲的话再次激怒了皇后,“花样玩尽了?哼,还有许多呐!”   “还有许多,敬请亮招吧,本人倒想见识见识!”   “哼,”   皇后小嘴一噘,耍起了孩子气:“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老实的,来人啊!”   “在,”   杀红眼睛的刽子手们一身血水地来到殿前:“奴才在此,皇后有何咐吩?”   “把这个无理刁民押到城外去,凌迟处死!”   “是,走,看你还耍不耍贫嘴,”   刽子手们推搡着桑冲,桑冲暗暗叫苦:童年时代听长辈们谈及过凌迟酷刑,那惟妙惟肖的讲述听得桑冲肉皮直冒冷汗,而今天,皇后一声令下,自己便要亲身体会凌迟的真实感觉了!桑冲有些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皇后面前出言不逊,硬撑威风,现在可好,落得个千刀万剐的下场!   “禀皇后,”   刽子手们押着桑冲正欲走出宫内,有一个刽子手突然向皇后请示道;“这个家伙应该凌迟多少刀呢?”   “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都是这个家伙,把我气糊涂了!”   刽子手的话提醒了皇后,她想了一会,又反问刽子手道:“你可知道,目前为止,凌迟的最高纪录是多少刀么?”   “禀皇后,”   真不愧是刽子手出身,绝对是行家,对于皇后的问话,脱口便回答出来了:“据奴才所知,应该是贰仟伍佰伍拾刀吧!”   “哦,”   皇后听罢,白手抹了一把面上的汗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呵呵,贰仟伍佰伍拾刀,好,今天,我要破个纪录,将桑冲凌迟处死,必须斩到贰仟柒佰柒拾刀!如果没有达到这个刀数,就让他中途死掉,行刑者一律格杀勿论!”   好家伙,一刀一刀地剐到贰仟柒佰多刀才置犯人于死地,这不仅空前惨绝,同时,也是一件难度极大的工作,平日里以杀人取乐为快事的刽子手,此刻不禁皱起了眉头:我的奶奶,什么样的刚强之人能够忍受住这贰仟多刀而不死呢?   “惨喽,”   听罢皇后的宣判,桑冲吐了吐舌头:“这贰仟多刀,可真够人受的喽!”   “哼,”   皇后得意洋洋地望着桑冲:“是呀,够你享用的啦,你就等着瞧好吧!”   呸,桑冲一脸刁顽地撇了皇后一眼:臭骚屄,小娘们,不用你美,老子作鬼以后,一定来找你,我要把你抓到阴间去,我要操死你!操死你!操死你!   凌迟桑冲之举,皇后一反常态,对桑冲的待遇非常之高,做得很是周到,一切均按照天朝的规章制度来办理。   首先,以圣上的名义下达了诏书,一一列举桑冲十恶不赦的罪行,不过,有一件事却让阿二以及大臣们感到荒唐可笑,甚至滑稽透顶,只见皇后大笔一挥,将阿二那积压多年的陈案,统统算到桑冲的帐下了。   一边写着,皇后一边悄悄地乜着阿二,分明在无言地告诉淫贼:你暗察后宫一举揭露了尼姑的阴谋,还抓获了乱宫的人妖,立下大功两件,不过,你亦是作恶多端的大淫贼,按律也应处以凌迟之刑,念你有功于天朝,你的罪恶,权让桑冲为你担着,反正他也该死。而你对天朝的功劳,咱们就算到此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以后,各走各的路吧!   “圣上有旨,”   监斩官手捧着由皇后手书的、墨迹未干的圣旨来到法场,依法办事,郑重其事地向刽子手们宣读起来:“按照天朝大律,桑冲罪大恶极,应凌迟三日,……”   “啊--”桑冲和刽子手们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桑冲惊呼的是:这个臭娘们实在是恶毒,折磨人简直不择手段!而刽子手们惊呼的则是:我的皇后啊,凌迟三日,这难度太也大了点,什么人能承受得了哇?弄不好,三日不到,这家伙提前断了气,我们也得丢了这吃饭的家伙什啊!   “并且,”   监斩官继续道:“还要戳尸枭首!”   传达完皇上的圣旨,监斩官召齐有关人员以及刽子手们,按照皇后的旨意,将桑冲押解到京城西侧的四牌楼下。西城察院的官吏早已搭好了木棚,以供高贵的监斩官就坐,并在木棚的前面竖立起一根上端分叉的大木杆子,那是准备用来吊挂桑冲尸首的。   非常滑稽的是,由于过堂时桑冲一条腿被杖棍打折了,行走起来很是困难,皇后通情达理,命人将其扔进大箩筐里,抬进法场。御林军们将桑冲放在一个大箩筐里,嘿唷嘿唷地抬往东牌楼,只见桑冲披散着头发,垂头丧气地蜷缩在箩筐里,一双肿起的赤脚让人捧腹地耷拉在箩筐的外沿上。   “快来看啊,”   东牌楼聚满了赶来看行刑的人,一俟瞧见桑冲被抬进法场,众人呼啦一声从四面八方蜂拥过来:“快看啊,皇上开始剐人喽!”   听到叽叽喳喳的嚷嚷声,桑冲面无表情地抬起了脑袋,目光所及之处但见一片人山人海,道路也为之堵塞,甚至连房顶上、树枝上,也爬满了人。   “哇,他就是淫贼啊?”   “听说这个家伙很有本事,流窜各地,做了无数大案,不知玩了多少个女人啊!”   “……”   “到喽,伙计,”   兵士们将箩筐放置在法场的边缘,很有礼貌地拉出桑冲,“到地方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吧!”   桑冲揉了揉酸麻的双腿,吃力地站起身来,在兵卒的搀扶之下,赤着双腿,踉踉跄跄地走向法场中央的木杆下。   当啷啷,当啷啷,当啷啷,……桑冲呆呆地站立在木杆下,木然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突然,身后传来当当啷啷的脆响声,旋即,桑冲又听见刽子手们恶声恶气的谩骂声:“让开点,让开点,他妈的!”   几个刽子手推搡开密密匝匝的人群,大大咧咧地走向桑冲,他们每人手中都拎着一只小箩筐,当当啷啷的声音,便是从小箩筐里发出来的,那是因内中的刃器相互触撞,而发出的、让人胆战心寒的脆响。   当啷啷,刽子手们把小箩筐放在地上,将其中的各种短刃一样一样地翻腾出来,然后,又拿出一块磨刀石,哧啦哧啦地研磨着自己的杀人凶器,做好行刑前的准备工作。   “时辰已经到了,”   监斩官嘀咕道:“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可是,”   一个小官吏谨慎的说道:“监斩官大人,西城察院的长官尚未达到,应该稍等片刻!哦,”   小官吏突然唤道:“长官来喽!”   “嗯嗯,”   西城察院的长官在随从们的簇拥之下,大摇大摆地来到木棚前,与监斩官进行一番简单的问候之后,他掏出小皇上的圣旨,站在木棚前趾高气扬地宣读起来。监斩官一脸不屑地撇视着他,心中嘀咕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皇后的旨意,早就由我提前传达完了,而你手中的圣旨,只不过是小圣上重复一遍而已,毫无意义,哼哼,呸,看把你得意的!   天朝的事情就是可笑,一道旨意时常发生由圣上、皇后分别书写的闹剧来,这有什么办法呢!圣上傀儡,皇后专权,政出多门也就不足为怪了。   “哗,我的天啊!”   当西城察院长官宣读到,桑冲按律凌迟贰仟柒佰柒拾伍刀时,人群登时喧嚣起来:“哇,贰仟柒佰刀!好吓人啊!”   “是够吓人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嘿嘿,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咚--,咚--,咚--,三声炮响之后,行刑宣告正式开始,刽子手们拎着磨得飞快的利刃,纷纷聚拢到桑冲的身旁,此刻,桑冲已被兵卒扒掉上衣,赤裸着上身,绑缚在那根顶端分叉的大木杆上。   “开剐喽,开剐喽,开剐喽,”   人群开始混乱起来,你拥我挤,你吵我骂,纷纷争抢好位置,以一饱眼福:“开剐喽,开剐喽,开剐喽,”   哗--,一个刽子手端过一盆清水,哗地倾泼在桑冲赤裸的上身,接着,另一个刽子手则将一种特制的油膏,涂抹在桑冲精赤条条的胸腹上。   “哥们,”   一边涂抹着,刽子手一边以乞求的口吻道:“马上就要开刑啦,你且忍着点吧,千万可别提前死掉啊,否则,我们也得与你一样被处死,看在菩萨的份上,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我来奉养,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咬牙忍着点吧!朋友,为了减轻你的痛苦,我多给你涂点药膏,这样,一会割起来,能滑溜一些!”   “是啊,”   刚才泼水的那个刽子手将刚刚磨就的刮刀在桑冲的眼前晃了晃,“哥们,咱们无冤无仇,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是干这个的呢,……我们也是为了混饭吃啊!”   “哼,”   桑冲像个英雄似地腆着胸脯,尽管心中怕得要死,嘴上还是逞强:“来吧,我不怕,老子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啊!”   “时辰已到,”   法场两侧的校尉手舞着小红旗:“开始!凌迟第一日,应剐叁佰伍拾柒刀!”   “来吧!”   听见校尉的命令,刽子手止住了话语:“来吧,哥们,对不住了,”   说完,刽子手那锋利无比的刮刀轻轻地贴靠在桑冲的左臂上,还没容桑冲回过神来,只见唰啦一声,刽子手割下了凌迟的第一刀,桑冲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的英雄之色一扫而光,代之而来的是可怕而又剧烈的抽搐以及不可抑制的惨叫声:“啊--!”   “没关系,忍一忍!”   刽子手深表关切地瞟了桑冲一眼:“朋友,第一刀是很痛的,你且忍耐一下,慢慢地就麻木了、习惯啦!”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说完,众刽子手们扯住桑冲的双臂,锋利的短刃飞快地舞动起来,好可怜、好可怕,桑冲的双臂登时鲜血淋漓,一片片泛着血渍的嫩肉整齐有序地绽开,在阳光的映照之下,莹莹闪亮。   “唉--呀,”   桑冲的身体瑟瑟发抖,咽喉不停地咕噜着:“唉--呀,唉--呀,唉--呀,……”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渐渐地,桑冲的咽喉不再痛苦地咕噜,而是紧闭着双眼,因极端的痛苦,反复地呲咧着嘴巴。哎呀,桑冲闭着双眼,紧咬着牙齿,再也不敢逞英雄了,只求能够快快死去:太痛了,让我死了吧,死啊,咋还不死啊!   刽子手你一刀、我一刀飞快地刮划着桑冲的双臂,他们干得相当麻利,割起的嫩肉片,齐唰唰地附在筋骨上,一片也不曾掉落下来。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   站在刽子手身后的校尉,仔仔细细地朗读着刀数:“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停,停,停,”   一个刽子手突然停歇下来,“停,停,先别剐了,你看,这位伙计痛昏过去啦!”   “是啊,他昏过去了,这,这可怎么办!”   “快拿麻药来!”   “好的!”   一个刽子手忙不迭地掏出能够止痛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桑冲惨不忍睹、鱼鳞般泛起的手臂上,为了不让桑冲提前死掉,经刽子手们的请示,监斩官首肯,行刑不得不暂时停歇下来。   待药力发挥作用后,桑冲缓缓地睁开眼睛,众刽子手的一颗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朋友,你醒喽!”   “唉,”   桑冲绝望地唉息一声,低头看了看剧痛难忍的双臂,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臂肉片泛起,那又细又薄的形状,与涮火锅的羊肉片,毫无二致。透过刺猬毛般突起的肉片,可见白森森的骨头和滴淌着鲜血的血管和筋脉。   “哥们,祝贺你,今天的刀数已经剐完,”   刽子手们小心奕奕地将桑冲从木桩上松解下来:“哥们,监斩官有令,今天就进行到这里,走,我们搀着你,回狱中休息。”   “哥们,”   另一个刽子手献殷勤道:“你想吃点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给你置办去!”   “唉,真痛啊!”   药力渐渐失去作用,桑冲忍不住呻吟起来:“啊--呀,痛死喽!”   在刽子手的搀扶之下,桑冲艰难地,一瘸一拐地走出法场。“我要喝酒,”   平日里因男扮女装而滴酒不沾的桑冲,此刻突然纵声嚷嚷起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好,好,”   刽子手频频点头:“好,好,哥们,我这就给你买酒去!”   刽子手们不敢怠慢,一罐最为烈性的、最有刺激性的白酒,很快便摆放在桑冲的面前:“朋友,给,喝吧!”   “哥们,”   刽子手们讨好般地将热气腾腾、余香四溢的烧鸡、猪手、酱牛肉一盘盘地端到餐桌上:“朋友,吃吧,吃吧!”   “吃--,”   桑冲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臂,撕下一条烧鸡腿:“唉,人生如梦啊,吃吧,喝吧,喝他个一醉方休!”   说完,桑冲举起酒罐,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高度酒精的刺激不仅使桑冲暂时忘却了疼痛,甚至食欲大增,一口气吃掉了半只烧鸡、一大块酱牛肉、两只猪手。酒足饭饱之后,桑冲打着酒嗝,竟然安之若素地酣睡起来。   “朋友,醒一醒,醒一醒!”   第二天早晨,刽子手推搡着依然醉意朦胧的桑冲,“朋友,醒一醒吧,该行刑啦!”   一想到将再次遭受空前惨烈的凌迟之刑,桑冲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哆嗦起来,他揉了揉混浊的睡眼:“伙计,我求求你们了,今天,就完成了刀数,将我处死吧,这太痛苦啦,谁也忍受不了啊!”   “是呀,是呀,哥们,我们非常同情,非常理解你,可是,”   刽子手耸了耸双肩,“可是,你不是也听到了,皇上有旨,应该凌迟三日啊,哥们,我们长了几个脑袋,岂敢抗旨不遵?”   “唉!”   桑冲闻言,举过酒罐,咕噜咕噜地狂饮起来。   “对,对,”   刽子手们嘟哝道:“朋友,你多喝点酒,就能减少点痛苦,喝吧,喝吧,哥们!喝醉了,就不知道痛喽!”   残酷的凌迟之刑再次开始,今天,刽子手们选中了桑冲的双腿,为此,他们有充分的理论根据:“大腿的肉多,并且远离心脏,只要别把血管和动脉割破,这位哥们就不会死掉,并且,大腿又粗又长,是增加刀数、而又不危及性命的最佳位置。”   说完,刽子手旋转起手中的刮刀,只见刀片无比灵巧的翻飞扭动,直看得人眼花缭乱,只一瞬间,桑冲的两条大腿便是一片血污,其遭遇与双臂完全一样,肉片横泛,惨白的骨头和筋脉若隐若现。因事前饮下大量的白酒,神志不清、精神恍惚的桑冲,闭着双眼,一声不吭,任凭刽子手肆意刮划着双腿。   “唉,他又昏过去了!”   当刽子手刮完桑冲的两条大腿时,发觉桑冲再度昏死过去,刽子手们只好又如此这般地掏药膏,涂抹在桑冲两面目全非的大腿上,桑冲终于苏醒过来:“伙计,已经割多少刀啦?”   “一千二百多刀,朋友,你就再忍一忍吧!”   “唉,”   桑冲怅然唉息道:“还有一千五百多刀呢!这可让我如何忍耐啊,菩萨啊,你就发发慈悲,让我方某快点死掉吧!”   “那可不行,”   刽子手急忙应道:“朋友,你现在死掉了,我们可惨喽!”   第三天,也就是皇后规定的最后一天,这也是令桑冲最为痛苦的一天,按照凌迟的惯例,这一天,刽子手们将剐剥桑冲的面庞、头皮以及胸腹,随着刀数割满,桑冲将在极度的痛苦中,慢慢地死去。   经过两天的剐剥,桑冲已经无法忍受下去,一次又一次地昏死,又一次又一次地醒来,经验丰富的刽子感觉到,再这样不停地剐剥桑冲的面庞,他一定会提前死去。   想到此,刽子手拿出了看家绝活,先是彼此间会心地瞟视一眼,然后,松解开桑冲,开始剐剥他的背脊。“来,朋友,咱们开始刮后背!”   两个兵卒抬扶着奄奄一息的桑冲,刽子手重新磨快短刃,“朋友,你再忍一忍吧,背部,可是增加刀数的好地方啊!”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顷刻之间,桑冲的背脊和后臀便被刽子手们剐剥得一片狼籍,桑冲在经历了常人无法忍受的巨痛之后,终于如愿地停止了呼吸,刽子手握着依然滴血不止的刮刀,怔怔在望着气绝身亡的桑冲,又瞅了瞅了校尉,很显然,忙乱之中,刽子手已经忘记了刀数,此刻,只等着校尉报出刀数来。   校尉煞有介事地盯视着小本子,刽子手们心中默默地念叨着:菩萨保偌,但愿能够达到皇后规定的刀数。校尉收起小本子,表情漠然地走上前来:“怎么,死啦?”   “死啦,”   刽子手答道:“没气啦!”   “校尉大人,我们完没完成刀、刀数?”   刽子手心里没底,胆颤心惊地询问道。   校尉猜测出他们的心思,狡诘地一笑:“哼哼,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求你告诉我们吧,我们心里没底啊!”   “可是,按规定,你们没有权力知道,我得直接禀报皇后!”   “别,别,校尉大人,你开开恩,悄悄地告诉我们,让我心里有个底啊!”   “哼,”   校尉转身欲走。   一个刽子手慌忙拉住他:“校尉大人,别急着走哇,你看!”   他拉开衣襟,将一块闪闪发光的银锭亮给校尉。   校尉眼前一亮:“那好吧,你们可别往外说啊,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还差三刀!”   “啊,这,这,这可怎么办?”   刽子手们顿时傻了眼。   校尉讨好地说道:“你们也不容易,我挺可怜你们的,我已经偷偷地作了手脚,给你们多加了三刀,没事啦,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去皇后那里禀报,就说你们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一刀不差!”   “谢谢你,谢谢你!”   刽子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而那块银锭,则理所当然地揣进了校尉的腰包里。   “哦,”   校尉收好银锭,翻身上马,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手舞着小红旗,“让一让,”   校尉策马冲出人群,“向皇后禀报,桑冲已被凌迟处死!”   桑冲虽死,刽子手们的工作并没有就此完结,按照皇后的旨意,桑冲死后应当戳尸枭首。只见一个刽子手拎起大铁锤,咚地击碎桑冲血肉模糊的前胸,另一个刽子手抓过尖刀,无情地切开桑冲的脖颈,一番折腾之后,一只铁链钩住桑冲被剐尽面皮的头颇,随着铁链缓缓的上升,桑冲的内脏被一一挂起,与头颅一并高悬在木叉上。   “哦,开始卖人妖的肉喽!”   当桑冲支离破碎的尸首被悬挂起来后,人群开始骚乱起来,大家手中端着瓷碗,纷纷拥上前来:“我买一碗!”   “……”   在民间,有一种怪诞的习俗:人肉可以入药,并且包治百病!乃祖传秘方,于是,面对着递过来的瓷碗,刽子手们小心奕奕地收集着桑冲的肉片,希望桑冲的碎肉能把行贿的银锭赚回来。   “哇--,”   刽子手们接过一只只瓷碗,兴致勃勃地转动着桑冲的尸骸,唰唰地片切着上面的碎肉沫,当桑冲的背脊转动过来时,人们禁不住地惊呼起来:“真是好手艺啊,剐得齐齐刷刷的!”   “是呀,”   望着桑冲嫩肉横竖的背脊,人们麻木不仁地感叹道:“瞧这样子真像是刺猥猥的毛啊,一根一根的都竖起来了!”   “……”   当刽子手们正忙着出售桑冲的碎肉时,皇后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宫内的嫔妃彩女了。   哥哥故去后,遗留下来的这些个女人,让皇后很是头痛,皇后总想把找个借口将她们活埋了,可是,流传数千年的殉葬制度,先帝即位之后便明令废止了,这让皇后一筹莫展。而今天,皇后终于抓住了把柄,你们既然寂宽寞难奈,违反宫禁,这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皇后将宫女们一通庭杖之后,又以圣上的名义下达一份诏书:“圣上有旨,为了表示对先帝的忠孝之心,在先帝驾崩周年祭日,将宫内的彩女悉数奉上!”   圣旨传来,宫内哭声震天,从而由皇后导演出一幕最为惨绝的人间悲剧,数千名宫娥彩女,统统活埋了!   殉葬之风靡远古,延绵千载盛至今。   青铜玉器赛超市,珍珠玛瑙闪琅琳。   画牛纸马乃假冒,金童玉女才真身。   登峰造极是先帝,后宫彩女坑中沉。 第21回 二背兜巨资嫖窑姐,马四爷假银雇杀手   好事近·惜童年岁月似云飘,散尽徒余愁怅。   顿首遥看苍穹,满目皆空望。   云来云去各纷飞,往事恍如旷。   风暖丝丝吹面,我心在荡漾。   正午的骄阳好似一只大火球,高悬在无云的天际,万丈光芒尤如无数根钢针剌灼着行者的背脊,轻徐的微风夹裹着热辣辣燥气扑面而来,周身顿觉莫名的疲乏和困倦,阿二打了一个哈欠:唉,好热的天啊,如果找个客栈睡个午觉,那感觉别提有多舒服了!   哞——哞——哞——……   牧童脸上蒙着破衣衫,仰面朝天地躺在大树下发出轻匀的鼻息声,劳累了一上午的老黄牛忠诚地守候在小主人的身旁,见平安侯哒哒哒地骑马而来,热情地打着招呼:哞——哞——哞——……   “谢谢,你好哇,老黄牛!”   平安侯笑嘻嘻地望着老黄牛,看见牧童睡得如此香甜,淫贼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哇,那才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生活虽然清贫,甚至衣不遮寒,食不果腹,却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唉,”   时光流逝不复返,阿二怅然起来,虽然已身为贵族,拥有大片的封地,终生享受皇室的奉禄,阿二却高兴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搞到两个各具特色的女人,本想领到封地去,过上一妻一妾的小康生活,没想到,一个死于非命,一个又被圣上据为已有,让淫贼好不恼火,却又无可奈何,谁敢得罪圣上啊。并且,临出皇宫之际,趁着圣上不注意,皇后突然问阿二道:“你不去封地,却跑到尼姑庵里想什么魂?”   “禀皇后,”   阿二先是一怔,很快便平静下来:“受封之后,罪臣理应去寺院祭祀祖先啊,此乃人之常情也!”   “可是,”   皇后一脸神秘地盯着阿二:“这个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京城里有许多寺庙,而你什么偏偏要去姑子庙啊!”   “禀皇后,我不知道那是姑子庙,这完全是意外!”   从皇后的眼神里,淫贼有一种异样的,甚至不祥的感觉:难道说,皇后猜出了自己的淫意?如果真是这样,我阿二的死期可就不远喽!   “驾——”   想到此,阿二狠狠地抽起座骑来,他希望尽快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到山高皇帝远的封地去,过与世无争的侯爵生活:“驾——驾——驾——……”   骏马扬起四蹄,哒哒哒地狂奔起来,前面出现一道急转弯,当马头猛然调转过来时,阿二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个鬼头鬼脑的人影来:他妈的,又是他!   做贼心虚,数年的流浪生活使阿二养成一种习惯:无论是走路还是吃饭,都要贼头贼脑地环视着周围的动静,看看是否有官府的捕役或者是被自己骗奸过的熟人。这种过街老鼠般的习惯使淫贼受益匪浅,不止一次逃过官府的追捕以及受害者的指认。   从京城出来后,行进在官道上,阿二又习惯性地左右扫视起来,哪怕有任何风吹草动,也要停下马来,像只受惊的老鼠,眼珠滴溜溜直转,鼻子仔细地嗅闻着: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响动?这是何种气味?   在穿棱往来的、络绎不绝的人群中,有一个身背搭袋、头戴着大沿草帽、骑着灰毛驴的家伙引起淫贼格外的注意,阿二放慢马速,凝目窥视,且看:天生就是贫贱辈,额窄颧突黄牙碎。一双鼠目贼溜溜,对开搭袋身上背。   按说,骑毛驴者一般都是附近的农民或者是小买卖人,走不出多远便驶下公路绕到乡土路上,转转悠悠地回家去了。可是这个讨厌的家伙,骑着灰毛驴嘿唷嘿唷地始终尾随着阿二,不紧不慢,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同时,草帽下面那对老鼠眼似乎关注着阿二的一举一动。   他妈的,他是干什么的?要杀我?阿二有些紧张:自从邂逅了圣上,阿二可得罪了不少人,并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如今淫贼也算多少有点知名度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檐子最先烂掉,这不,刚刚混出点名堂,剌客就随之而来了!   阿二决定以自己的智慧,甩掉这个奇貌不扬,甚至有些猥琐、窝囊的剌客:“驾——驾——驾——……”   阿二快马加鞭,哒哒哒地一鼓作气跑出数十里,见马背汗水淋淋,气息短喘,淫贼这才勒住了马头:唉,如果我也有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马,那有多美啊!嗯,他妈的!   阿二正惦记着圣上的汗血马,骑毛驴的家伙又出现在百十米的地方,阿二气得脑门直窜青烟:妈的,马跑的这么快也没甩掉他,真是活见鬼,他的破毛驴,还挺能跑呐,而且,冷丁看上去即不出汗,也不急喘,他妈的!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阿二来到一座小镇,为了安全起见,阿二不敢住廉价的客栈,径直奔向驿官,临行前,圣上特意赐给阿二一张文书,凭着这张文书,平安侯可以食宿在沿途的官驿里,即省钱又安全,且条件也相当不错!   看见圣上的手书,官驿的小吏慌忙放在案几上,一番谢恩之后,便诚慌诚恐地招待起阿二来:“老爷,你想住那套房间,请尽管选吧!”   阿二走进一套整洁的房间,手抚着窗扇向街路对面望去,只见那个讨厌的家伙正蹲在对面的小吃摊前,一边喝着最廉价的酒水,嚼着硬梆梆的咸豆,一边乜着官驿。   看见如此寒酸之相,淫贼不禁可怜起他来:这也叫剌客?大凡行杀人之举,就是做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要么成功,要么死亡!在临死之前,为何不大大方方地吃喝呐,还仔细算计个什么啊,一旦失手丢了脑袋,白哗哗的银子留给谁花啊?真是想不开,枉活一回人!   阿二正讥笑着剌客,毫无男子气度的剌客又做出令阿二捧腹之举,为了区区酒水钱与店主争执起来,阿二看在眼里,一边不屑地瞪了他一边,一边走下楼去来到小摊前,替剌客付过了酒水钱。   “谢谢你,”   客剌深表感激地望着阿二,当他拎起草帽往脑袋上扣去时,平安侯这才发现,此人不但生得毫无福相,尖嘴猴腮,还是个六枝,在那黝黑而又干枯的大姆指旁侧,甚是乍眼地横生出一只怪异的小指头。   “朋友,你去哪里啊?”   淫贼漫不经心地盯着剌客多余的小指头,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式:“这是准备去哪里发财啊?”   “嗯……嗯,”   六枝吱唔道:“随便走走,到处看看,如果有什么好买卖可做,就顺便赚点小钱,嘿嘿,就是这样!”   “想不想认识认识啊!”   阿二指了指街路对面一家中档的酒店:“走吧,再喝点吧!”   “好,好,谢谢!”   六枝也不客气,跟在阿二的身后乐颠颠地走进了酒店,阿二找到一个比较幽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店小二拽过一把椅子示意六枝也坐下来,让平安侯和店小二倍感惊讶的是,六枝的屁股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咚地跳上椅子,两只脏乎乎的臭脚掌蹲在椅面上,活像一只不安份的毛猴子,又是掏耳朵,又是挖鼻孔,那里还有一丝人的风度啊。阿二捧菜谱一边点要着,一边瞟视着六枝:“请问朋友,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啊?”   “嗯,嗯,”   六枝想了想:“什么尊姓大名的,咱穷,没有那么多讲究,”   六枝指了指肩上的搭袋:“这,这,因我终年背着这个搭袋,前后各有一个兜,所以啊,乡亲们都叫我二背兜。呵呵,就是这样!”   “来,干一杯,”   平安侯举起酒杯:“先喝一杯认识酒吧!干!”   “不客气,干!”   一杯烈性白酒下肚,二背兜黑黄的面庞唰地红到脖颈处,他兴奋了,于是,话语便也多了起来,捕风捉影,云山雾罩,不着边际,直听得阿二暗暗发笑,更看他不起了。男人们的话题永远都离不开女人,吹着吹着,侃着侃着,自然而然地,顺理成章地便转到了女人身上。   一提及女人,二背兜愈加亢奋起来,似乎有着永远也说不完的话:“呵呵,女人好哇,两腿间夹着一只肉茄子,走到哪里都讨人喜欢,都有饭吃。那小屄酸溜溜的、臊烘烘的,可就是他妈的怎么也摆弄不够啊,啊,玩女人是最开心的事情喽!就是这样!”   在酒精的烧灼之下,不知深浅的二背兜在平安侯面前搬弄起淫技来:“大哥,女人好贱、好骚啊,我们庄子里的女人,给个铜板就让干,呵呵,那个浪啊,你刚一上去,她就闭着眼睛,搂着你的屁股,唔唷,唔唷,”   二背兜得意地迷缝起小眼睛,下作地扭动着:“唔唷,唔唷,好操啊!”   “看来,”   淫贼略带讥讽地探问道:“庄子里的女人你是没少玩啊!”   “那是当然喽,”   二背兜睁开色眼,如数家珍地摆弄着六枝:“庄西头的刘大嗓门,前街的李大脚,后街的王三侉子,……都让他妈的让我干过,哦,对了,还有磨坊的于老太婆,已经六十多岁了,也让我干了,嘿嘿,就是这样!”   “嗯,”   阿二浮现出假惺惺的慕色:“你挺好干啊!”   “嗨,”   二背兜颇有感慨地说道:“不干不行哟,饱汉不知饿汉饥,鳖着真是难受啊,你们有媳妇的是不会知道光棍的苦闷啊!大哥,”   说到这里,二背兜面庞更加红胀了,他按着阿二的手背,一脸轻薄地问道:“你成家了么?”   “还没有,”   阿二坦诚地答道。   二背兜深表同情地叹了口气:“唉,可怜啊,跟我一样,光棍一根,啊,光棍的日子真难熬啊!这个,”   二背兜手指着胯间:“没媳妇,鸡巴憋得真是难受哇,白天还好将就,与一帮穷哥们聊点淫咯,谈一些男男女女的热闹事,一混也就过去了,一挨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后,想起白天聊过的女人事,唉,鸡巴便突地硬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软下去,直挺挺地顶着棉被,又胀又痒。尤其是到了后半夜,那是睡得正香的时候,也是鸡巴反应最灵敏的时候,我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连自己都弄不明白,睡得越香鸡巴越硬,睡着睡着,楞给硬醒了,你说这可咋办?胯间的鸡巴硬得像根大铁棍,如果身旁有媳妇搂过来狠狠地操一顿,那才叫美呢,可是没有哇,于是,就闭着眼睛胡思乱想,唉,越想女人鸡巴就越硬,越硬越发烫,简直都要胀折了!就是这样!”   “哦,”   淫贼怂恿道:“快啊,憋个好歹的可怎么行啊,花个铜板,找个骚娘们干一下,不就解决了!呵呵!”   “谈何容易!”   二背兜接下来的讲述,令阿二大吃一惊:“大哥,我刚才那只是随便说着玩的,权当开玩笑好了。谁家老娘们那么贱啊,一个铜板就让干?没有的事,我是凭空瞎想的!”   “豁豁,你真会想啊!”   阿二一脸轻漠地望着二背兜,二背兜苦涩地咧了咧嘴:“有什么办法呐,鳖得难受,只好凭空想像一下,就当是画饼充饥、画梅止渴了。我用手掌心套住硬梆梆的鸡巴,闭上眼睛,便开始想像起来:啊,我的手掌心就是女人的屄,应该是谁的呐?嗯,应该是李大脚的,啊,我的鸡巴插进李大脚的骚屄里喽,李大脚让我给操喽!唔唷,唔唷,……”   “得了,得了,”   望着二背兜这副下作相,阿二摆了摆手:“这能管用么,轻点……轻点,看你的手上全是硬茧,小心别把鸡巴撸脱了皮!”   “是呀,”   二背兜表示同意地点点头:“刚开始还真管用,想着想着,撸着撸着,哧的一声,便泄货了,哇,那一瞬间,真叫舒服啊!可是,时间长了,就不管用了,无论怎么想,怎样撸,折腾了大半宿,鸡巴都撸肿了,还是不能解决问题,唉,……就是这样!”   长夜漫漫欲难填,胯间阳具硬如钢。   粗掌拢成女人屄,套住鸡巴打手枪。   上下翻飞紧忙活,哧吭哧吭哧哧吭。   应知手淫害处多,搓痛鸡巴肿膀胱。   “嘿嘿,”   阿二耸耸肩:“庄子里的女人不让干,那就去青楼找个娘们,解决解决不就得了!”   “谈何容易啊,”   二背兜面呈苦涩这相,不停地按搓着干手指:“大哥,玩烟花女子,这需要很多很多的银子啊,老弟有什么本事,从哪里才能弄来那么多的银子啊!”   “偶尔逛逛窑子,随便放一炮,”   阿二翻翻手掌:“这能用多少银子!”   “大哥,”   二背兜吐了吐舌头:“多少银子,你不知道哇,这个数,嗯,就是这样!”   “啥,”   阿二不肯相信:“逛次窑子竟然要两锭银子,啥玩意啊,天仙啊?长得是金屄啊?”   “谁说不是天仙,也是绝色啊!”   二背兜接下来的讲述更让大淫贼哭笑不得:“几年前,我们庄子里来了一位绝色名妓,大哥,你是没看见真人啊,哇,那身段,那窈窕,那脸蛋,那皮肤,都是没比的喽!”   二背兜抹了一把嘴角的涎液:“看见大家伙馋得直流口水,老鸨开出了天价,谁若想嫖她,至少要拿出两锭银子,大哥,两锭银子啊,对咱们庄户人家来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就是这样!”   “太贵了,谁嫖啊,让她凉干好了!”   “没有人嫖?凉干?没有的事,大哥,虽然贵是贵了些,可是人好啊,大家伙都豁出去了,结果,要想嫖她,还得排号呐,唉,”   二背兜又叹息起来:“她长得真是漂亮啊,如果能嫖上她,此生死而无憾,于是,我狠下心来,一边埋头赚钱,一边省吃俭用,一日三餐以稀汤咸菜度命,从牙缝里挤出钱来,也要去嫖她!嗯,就是这样!”   “那,”   阿二平静地问道:“嫖上没有啊?”   “唉,”   二背兜长长地叹了口气:“大哥,你听我说啊,我赚啊,省啊,攒啊,足足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勉强攒足两锭银子,于是,揣着这两锭银子,我便去了青楼!就是这样!”   “嗨呀,这是何苦啊,”   淫贼暗暗发笑:“如此嫖妓,累是不累啊,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我兴冲冲地来到青楼,老鸨接待了我,”   二背兜继续道:“我把银之交给了老鸨,老鸨对我说:非常抱歉,窑姐的业务很忙,她陪县里来的老爷喝酒了,得晚一些才能回来!我一想,那就等一会吧,于是就说:没关系,我等她!老鸨收下我的银子,将我领到房间里,临走时,郑重地告诉我:这两锭银子只能包到天亮,太阳出来后,时间也就到了!”   “你就同意了?”   淫贼盯着二背兜,认为他的脑袋着实够大的,二背兜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同意了,就是这样!”   “可是,”   狡猾的阿二问道:“朋友,如果那个窑姐喝醉了,一宿不回来,你又将如何,银子岂不白花了?”   “嗯,不能,不能……”   二背兜否定地摇着脑袋:“我相信,窑姐一定会回来的,无论做什么买卖,都得讲究职业道德啊,就是这样。我独自躺在床上,等啊,等啊,也不过了多少时间,房门吱呀一声响了,我顿时兴奋起来,啊,”   二背兜的脸上扬溢着幸福的油渍之光:“她终于回来了!”   “哦,”   淫贼冷笑道:“好啊,回来了就好啊,总算可以干她了,两年的银子没白攒,虽然亏了肚子,却满足了鸡鸡!”   “满足啥啊!”   二背兜无限怅然的道:“回是回来了,我坐起身来,正要来个自我介绍,哪逞想,只见窑姐扑通一声,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我凑了过去,豁,窑姐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浑身上下那个酒气啊,简直能呛死个人!我碰了碰她,她一动也不动,就是呼呼大睡,跟死了似的!就是这样,”   “愿意睡就睡她的呗,你且上去干你的,这叫睡觉嫖妓两不耽误!”   “不,”   二背兜再次摇摇头:“不,我不能趁人家喝醉了,做那种事情,这总是有点,有点强奸的感觉,不太讲究!于是,我就依在窑姐的身旁,耐心地等着她快点醒来,花掉那么多钱,我总不能营营狗狗的,像个贼似的,我要名正言顺地跟她作爱!”   “她醒了没有哇?”   “唉,别提了,我依在窑姐的身旁,过了一会,困意突然袭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我自已也睡着了,得,等到老鸨把我拽起来,天已经大亮了,可是窑姐还是没醒,我,我就跟老鸨说,说,说,嗨!”   “这钱让你花的,用掉两锭沉甸甸的银子,仅仅在窑姐的身旁睡了半宿觉,呵呵,”   阿二暗暗骂道:土鳖,好个硬盖的大土鳖!   “无论我怎样解释,老鸨就是不肯相信,还说我耍无赖,逛不起窑子就别出来混!”   “这钱花得还真是没名啊,”   淫贼嘲笑道:“不走,就是不走,花了两锭银子,连根屄毛也没捞到,凭什么让走就走哇!”   “大哥,不走可得行啊!”   二背兜摊着双手:“大凡开青楼的,里面都雇有打手啊,看我不顺眼,着实就揍我啊,我一个穷光蛋,去哪讲理啊?衙门口是那么好进的么,你没听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唉,如今的世道,就是这样!”   烟花女子倾四方,缭得旷夫把银藏。   省吃俭用整两载,钱打鸭头空一场。   “哈哈哈,哈哈哈,……”   望着二背兜这副窝囊相,淫贼纵声大笑起来,全然放松了对他的警惕,阿二手指着二背兜的鼻子尖:“你啊,你啊,真是个现世活宝!可笑死我喽,哈哈哈,”   “哥俩好哇,全来了哇!”   “五魁手哇,八匹马啊!”   “……”   对桌嘈杂的划拳声淹没了阿二的笑声,二背兜循声转过脸去,瞅着一对高举着手臂,你来我往的醉汉,看得津津有味,时尔还悄声地插言道:“不对,不对,出错拳了,不应该出这个拳,应该,应该,这样,对,赢了吧,嘿嘿,就是这样!”   “呶,”   阿二轻轻地扯着二背兜的衣领:“来,咱喝咱的,别人的事情,少要参与,免得无事生非,知道么,出来混世界,连这点常识都不懂么?”   “好,好,谢谢大哥指教!”   嘴上这样应承着,二背兜还是时不时地撇视着对面,那热闹异常的场面勾起了二背兜的兴致,他放下酒杯向阿二提议道:“大哥,咱们也别这么干喝啊,多没意思啊,咱们也玩点游戏吧,也划划拳,赌个输赢,权当助助酒兴了!”   “不会,”   老道的阿二一贯不喜欢在这种场合大肆张扬,过去未曾这样轻薄过,现在,自己已经贵为侯爵,就更应该保持绅士风度了:“我对那玩意一贯不感兴趣!”   “那,大哥,”   二背兜嗖地扯过搭袋,拽出一副哗哗作响的骨制牌九,只见他干枯的手掌甚是熟练地摆弄着光滑的骨牌,那个多余的小指头极为可笑地划来晃去,看得阿二好生心烦,而二背兜则兴致勃勃地说道:“大哥,玩一会天九吧,赢钱的,呶,”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赌资充足,二背兜从前面的搭袋里掏出一枚银锭来,先是得意地掂了掂,继尔,啪的一声大大方方地按扣在餐桌上。   阿二没有言语,悄然摸过银锭,感觉有些异样,或者说是有些飘飘然,不像圣上所赏赐的银锭,沉甸厚实,阿二认真地掂了掂,突然想起马四老爷:听官吏对我讲,这马四老爷在逃跑的途中,在小饭店里遭人欺骗,用巨资换了十锭假银子,难道,这银子就是马四的?二背兜收了马四的假银子,悄悄尾随我而来,伺机下手取我项上的人头?   “朋友,”   阿二将银锭放回到桌子上,顺手从口袋里摸出数枚银锭,二背兜见状,好似刀片划开的小眼睛顿时瞪得雪亮,咧着臭嘴,恨不能猛扑过来,将白花花的银锭一口吞进肚子里去,永远据为已有。二背兜的神态当然逃过大淫贼的眼睛,阿二表面佯装不知,将其中一枚银锭推向二背兜:“朋友,恕我直言,你的银子份量上好像有些问题,这是我的银子,你自己且比一比!”   “哦,”   听罢阿二的话,二背兜迟疑起来,在淫贼的注视之下,他右手握住阿二的银锭,左手托着自己的银锭,反复地掂了掂,不禁皱起了眉头:“嗯,是有些不对头,他妈的,这个老东西,是不是从中抽条了?”   老东西?听见二背兜的骂声,淫贼的猜测完全得到了印证,他冲二背兜呶了呶嘴:“朋友,你上当了,被人骗人,让人玩弄了,这银子是谁的,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一个老阉奴给你的?”   “你,是,干什么的?”   二背兜双手握着银子,咚地坐回到椅子上:“大哥,你跟那个太监,有何深仇大恨啊?”   “这个么,一言难尽,你还是先验验货吧,别杀完人,从此摊上人命官司,亡命天涯,而报酬却是一堆假银子,值得么?”   二背兜又端祥起自己的银子来,阿二恨恨地咒骂着,趁二背兜不注意,一把夺过银子,啪地抛掷在地,咣当一声,银锭从正中央绽裂开,露出惨白的铝胎,二背兜的蛋黄脸唰地变成了白宣纸,很快又胀得晕红一片:“这个老东西,竟敢用假银子来骗我,我,我跟他没完!”   “朋友,”   阿二继续勾火:“为了雇你杀掉我,马四老爷一共给了你多少银子啊!”   “十锭,”   二背兜气呼呼地掏出两枚银锭:“他预付了三锭,那七锭说是事成之后,见到你的脑袋才一次性付清。哼,他妈的,”   说着,二背兜将两枚银锭摔在地上,无不露出铝胎。   阿二淡淡地说道:“为了十锭银子,并且都是假银子,你就铤而走险,犯得着么?”   “大哥,”   二背兜起身作揖道:“大哥,您大人大量,请原谅我,我对不起你,当初,我真的想杀了你,只是路上人多,没有机会下手,自从你帮我付了酒水钱,我对你的态度完全转变了,杀你的动机全都消除了,大哥如不弃,小弟愿拜大哥为把兄,效犬马之劳!”   阿二瞟了二背兜一眼,心想:哼,一顿饭钱就能收买一颗人心,这颗心也太廉价了,也太不值钱了,所以,也就根本不应该放在心上,权当逢场作戏而已,但这个戏,不做还真不行,路途遥远,一个人的确感到身单力孤,有了这个二背兜,管他忠是不忠,就当是旅途解闷之物吧。   于是阿二也站起身来,很有礼貌地回揖道:“兄弟请不必客气,不打不交,这也是缘份啊,本人不才,”   阿二炫耀般地掏出圣旨:“苍天开恩,承蒙圣上偏爱,又因救驾有功,圣上特封本人为平安侯,赐封地一块,我现在就是去封地的途中!”   “啊,”   二背兜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圣旨:“大哥,小弟跟定你了,从此以后,小弟帮你牵马拽蹬,端茶倒水,一定做个称职的下人!”   “兄弟,”   为了彻底消除二背兜的杂念,让他死心塌地跟自己走,阿二手指着地上的假银子道:“马四的案子你知道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朝廷的重宦,因在圣上身边,权力大得很啊!”   “可是,他现在已经完蛋了!”   于是,淫贼便将马四在府内私建金銮殿,大作皇帝梦,又在皇宫内口出不逊,不但被皇后贬为平民,还被满门查操的事情,一一道出,听得二背兜背脊直冒冷汗。   阿二继续道:“追捕马四的通缉令数天后将正式发出,你还跟着他混个什么啊,也想满门操斩啊?”   “不,不,大哥,我跟定你了!我愿做你忠诚的奴仆!一条给你看宅护院的好狗,大哥,你看,我这样说还不行么?我怎样表决心,你才肯相信我呢?就是这样!”   见二背兜当真死了心,平安侯欣然收下这个丑陋不堪又窝窝囊囊的奴仆,并且信誓旦旦地许下宏愿:如果路途上表现优良,平安到达封地之后,赏二背兜良田一块,再任他选一处风水好的宅地,让他过世外桃源的小康生活。   直听得二背兜乐不拢嘴,小眼睛里浮现出一副美好的山水画卷:哇,我的天爷爷地奶奶,怎么得了,共产主义当真到来了,英特纳雄耐尔实现了,面包终于有了,一切都有了!   尽管如此,老于世故的淫贼还是对二背兜保持着应有的警惕性,以他是奴仆的身份为由,不让他入住官驿,而是安顿在肮脏不堪的,一宿只需一块铜板的大车店里,睡十余人一床的大通铺,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肯与二背兜同桌而坐。为了表示忠诚,二背兜早已将身上的凶器上缴给了阿二,而淫贼依然不敢松怠,每当吃饭的时候,总是与二背兜面对着面,保持着相应的距离。   二背兜永远都是这样,毫无风度地蹲在椅子上,乍看上去坐不是坐相,站不是站相,简直不伦不类。他一边匆匆忙忙地往嘴里拨拉着饭食,一边贼溜溜地左顾右盼着,那表情,那神态,那动作,仿佛是山里的野猴子,唯恐同伴抢夺手中餐,口中食似的,忙不迭地吞咽着,同时还发出令人讨厌的哧溜哧溜的声响。他妈的,阿二有时很是懊悔:我犯了什么神经,几个菜喝的,咋收这么个仆人啊?   唰哩叭啦,叮叮咣咣,二背兜端着海碗,蹲在椅子上正往嘴里拨拉着饭菜,窗外突然喧嚣起来,响起噼噼叭叭的鞭炮声,最喜欢看热闹的二背兜立刻放下饭碗,活像个跳马猴子,嗖地一声便从椅子上跳出窗外,隐没在如潮的人流里:“娶亲喽,哇,好热闹啊,这人可真多啊!”   “他妈的,”   阿二忿忿地骂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家伙,你干么啊,哪有事哪到!属穆桂英的,阵阵拉不下啊!他妈的,看回来我怎样收拾于你!”   当阿二骂骂咧咧地走出饭店时,哪里还有什么二背兜的影子,并不宽阔的街路上聚满了人群,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泛着喜气扬扬的神色,或是相互捶打,或是搂脖抱腰,或是说说笑笑,或是冷嘲热讽,阿二扫视了良久,依然不见二背兜的踪迹。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民众,一方民众形成一方生活习俗,而当地的民俗很是奇特,臂如李家庄的小伙子娶张家村的闺女为妻,新娘子出嫁那一天,李家庄所有的村民们便倾巢出动,不分男女老少,簇拥着新嫁娘的大花轿,熙熙嚷嚷地蜂涌到娶亲张家村去,全庄老少美美地饱餐一顿。   如此一来,因娘家来的客人太多,通常情形下都会超过数百人,这黑压压的人群,娶亲之家简直无暇顾及,情急之下,两方亲家达成默契,免去了毫无必要的客套,全来实惠的,村子里家家摆上餐桌,只要娘家客人进得村来,看见哪家餐桌有位置,尽管坐下来大嚼大咽即可,大家伙不必拘禁,更不必客套。   如此一来,便有叫花子趁虚而入,坐在餐桌前,风卷残云般地大塞特塞空瘪瘪的肚子,双方亲家也不干涉,娶亲是喜事,吃点就吃点吧!不仅叫花子赶来凑热闹,白吃之人不在少数,甚至许多人两方亲家根本就不认识。这不,平安侯和他的奴仆二背兜也混迹其中,娘家人不认识他们,误以为他们是娶亲之家的,而娶家之家也不认识他们,还以为他们是亲家客人。   于是,淫贼混杂在迎亲的队伍里,不知不觉之间便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正值掌灯时分,小村庄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而阿二则焦急万分:他妈的,这小兔崽子转悠到哪去啦?   “请,请,这边请!”   刚一进得村庄来,不了解底细的张家村人便把穿戴不俗的平安侯误认为是尊贵的娘家人,张家村人热切有加地将阿二让进窗明几净的上屋,又是添菜,又是敬酒,弄得阿二不知如何是好:“谢谢,谢谢,不必客气!”   “先生,”   一个穿着深灰色大褂,脸上浮着酸腐相的中年男子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问平安侯道:“看先生的衣着,一定是朝廷里的官吏吧,敢问先生官拜几级?每年吃多少奉禄哇?”   “嗯,这个么……”   阿二迟疑起来,不知如何作答,为了表示礼貌,也端起了酒杯,正要准备与中年男子碰杯,突然,阿二惊讶地看见,中年男子的大姆指旁,也横生出一根多余的小指来:这是怎么啦,我咋尽碰见六枝啊?   “诸位,”   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端着酒杯,满脸堆笑地走向餐桌,对娘家客的到来表示应有的礼貌,一一与大家碰着酒杯:“谢谢诸位光临!在下这厢有礼了!谢谢,谢谢!请大家吃好,喝好!”   “不行,不喝掉这一海碗绝对不能让他走!”   看见新郎官点个卯,应付一番便想鞋底抹油——开溜,尊贵的娘家客大为不满,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同时,纷纷端起盛满酒水的大海碗,将披红戴花的新郎官团团围住:“喝,喝,咋的,瞧不起我们啊!”   “干,干,不干了,以后咱们就不是哥们了!”   “操,急啥啊,急着入洞房啊!呵呵,”   “……”   娘家的客着实有些招惹不起,在众人的吵嚷声中,新郎官不得不舍出性命奉陪着,喝完这一碗,他又敬一碗,于是,新郎官只好一碗一碗地往肚子里灌着酒水。   新郎官足足喝尽了三大海碗的酒水,才得以逃脱出众人的纠缠,他跌跌撞撞地摸出房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洞房。   众人端着空酒碗望着新郎官的背影:“嘿嘿,哥们,头一朝,悠着点啊!”   “是啊,不要太激动了,对我姐姐可要温柔些,体贴些哦!”   “小老弟,”   而那个六枝,一脸酸儒相的中年男子,应该是帮助娶亲之家陪酒的,只见他一脸淫相地冲新郎官的背影大声喊道:“你还太嫩了,懂得怎么做么,用不用我来教教你啊?”   “哈哈哈,”   众人齐声大笑起来,中年男子继续嘟哝着,不知是酒壮色胆,还是酒后乱性,顺嘴胡诌道:“呵呵,如果实在学不会,我可以代劳哇,”   “哈哈哈,”   众人笑得更加开心了:“哈哈哈,哈哈哈,”   “啊——”   洞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厉的叫声,众人顿时沉寂下来:“怎么了?新娘子叫得好凄惨啊!”   “呵呵,这家伙,告诉他轻点,就是不听,看吧,把我姐姐弄痛了!你且等着,等你出来的时候,我再跟你算总帐!”   “啊——”   尖叫声再度响起,继尔是新娘子绝望的哭喊声:“你——你——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嗨,”   众人齐声嚷嚷道:“哥们,你轻点哦,是不是喝多了,不行就先歇会,明天再说吧!”   咕咚,房门咕咚一声被人推开,新郎官脸上的醉态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手拎着一块浸着血渍的正方形白布,面对着众人,嘴唇可怕地抽搐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众人见状,笑得前仰后合:“哥们,你可真够快的啊,还没到一分钟就解决战斗了!”   “豁豁,这玩意真是无师自通啊!”   中年男子放下酒碗,嘻皮笑脸地走向新郎官,他伸出手去正欲接过那块浸着处女血的白布,新郎官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揪住中年男子的衣领:“你,你,都是你做得好事,走,还不于我见官去!” 第22回 醜六枝乘亂淫新娘,酸管家成了替罪羊   賀新郎·洞房夜堂上樽杯列,暈乎乎、燒腑灼咽,臉燙皮熱。   笑顔強堆疲應付,心裏偷思嫩穴。   手端杯、行淫情切。   醉眼尋機窺屋外,滿天雲,夕陽紅如血。   神志恍,步履跌。   推門欲語卷僵舌。   晃悠悠,東撞北摸,捉怩抓捏。   玉體飄香懷中摟,豈知花心被竊。   探秘處、苞開蕊裂。   指尖碰紅汗淋淋,是何人、敢將嬌娃褻。   一腔忿,向誰泄?   且說新郎官連喝了三碗酒水,在衆人的嘲笑聲中搖搖晃晃地摸向洞房,推開房門,但見房間裏紅燭閃爍,煙香繚繞,新娘子頂著紅蓋頭,盤著雙腿,腿上則覆著軟綿綿的錦被,正靜靜地“坐福”呐!   聽見房門的響動聲,新娘子不知是羞澀還是緊張,披著大紅襖的身子向後退縮而去,飄忽不定的燭光突然帶來一股迷人的脂香,令新郎官精神爲之大振,醉意消散了許多。   新郎官躡手躡腳地爬上土炕,方才發覺錦被有些淩亂,甚至還有許多重壓之下才能産生的折皺,新郎官沒做多想,認爲這是新娘子“坐福”壓迫所致,嘿嘿,望著滿是折皺的錦被,新郎官暗中念叨著:好沈的大屁股啊!   一邊想著新娘子的肥屁股,新郎官一邊翻弄起被角來,正欲好生整理一番,不料,一隻白嫩的小腳丫探出錦被,輕輕地刮劃著新郎官的手背,新郎官竊喜,挑逗般地觸碰一下,新娘子嬌羞地將香腳收縮回去,新郎官哪里肯放,手掌順勢溜進被窩:呵呵,好傢夥,娘子已經寬衣解帶,赤裸著滑溜溜的大腿。   直摸得新郎官興奮難當:“娘子!”   新娘子溫暖的大腿撩起了新郎官的情欲,他再也不能自己,一邊繼續揉撫著新娘子的光腿,一邊將身子湊攏過去,熱烘烘的面龐貼在新娘子塗滿脂粉的臉蛋上,感受著美妙的軟綿和沁人心脾的淡香。不知是緊張還是害羞,新娘子急促地呼吸著,豐滿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燥熱的粉腮假意躲避著新郎官的親吻。   “嘻嘻,”   摸索之中,新郎官的手掌理所當然地溜進新娘子的胯間,那裏是如此的誘人,令新郎官朝思暮想,而此刻,幸福的新郎官終於親手摸到了這企盼以久的神秘之地。   新郎官的手掌輕撫著絨毛附著的肉包,手指撩撥著那對濕漉漉、騷哄哄的細肉片,新娘子依然頂著蓋頭,白嫩嫩的雙腿本能地夾緊,她夾得越緊,新郎官探摸的欲望也就愈加強烈。那肉片似乎有著無限的魔力,讓新郎官永遠也摸撫不夠,於是,他咬著牙,插在新娘子雙股間的指尖奮力向下攪摳著:“親愛的,鬆開點,嘻嘻,讓我摸摸,讓我摸摸唄!”   “你好煩啊,”   新娘子無奈地挪動一條大腿,新郎官的指尖哧溜一聲探進水淋淋的美穴裏,立刻快速而又激動地抽送起來,發出嘰吱嘰吱的淫聲,新娘子不可自抑地仰面長歎一聲,胸脯起伏的更加劇烈了:“哎喲,哎喲,你輕點啊!”   哪知,呻吟之中,新娘子突然冒出一句讓新郎官莫名其妙的話語來:“你煩不煩啊,天還早著呐,你咋又回來了,你有完沒完啊!煩人!”   “啥,你說什麽?”   新郎官有些納悶:“誰來了?我忙活了一天,光顧著招待你們娘家客了!這才脫身,我這是第一次進洞房來啊!”   “什麽,”   新娘子大吃一驚:“你沒來過?”   “沒有,我一直在忙活著!”   “啊,我的天啊!你是誰啊?”   新娘子聞言,啪地掀起紅蓋頭,一臉驚訝地盯著新郎官,繼爾,目光落在新郎官的姆指上:“你,你,”   新娘子一把拽過新郎官的手掌,反復察看他的大姆指,突然,新娘子推開新郎官的手掌,苦澀的淚水奪眶而出:“不,不是你,你是新郎麽?”   “啥,”   新郎官更加費解了,他指著胸前的大紅花:“我不是新郎,那誰又是呐?”   “哎呀,弄錯了,全弄錯了,我,我被人騙啦,嗚嗚嗚,”   話沒說完,新娘子撫面痛哭起來,同時,雙腿絕望地蹬踹著:“完了,完了,我沒臉作人嘍,嗚嗚嗚,”   新娘子踢翻了錦被,露出光溜溜的下身。新郎官似乎明白過來,一把拽過新娘子坐在屁股下面的正方形白布,只見上面鮮血斑斑,新郎官的腦袋嗡的一聲,知道在混亂之時,自己的媳婦已經遭到他人姦污,他手指著白布上的血漬,哆哆嗦嗦地問新娘子道:“這,是誰幹的?”   “嗚嗚嗚,天剛黑下來的時候,有一人摸進屋來,對我輕薄,我還以爲他,他,……嗨,他的姆指上生著一根多餘的小手指,嗚嗚嗚,完了,羞死了,我沒臉見人嘍,嗚嗚嗚,…… ”“啊——”   新郎官氣得一蹦三丈高,醉意盡無,他拎著白布呼地沖出洞房,怒不可遏地撲向自己的管家,也就是那個生著多餘指頭的中年男子:“走,與我見官去!”   “嗨呀,”   聽罷少爺的簡單述說,全場譁然,一道道鄙視的目光如針芒般地剌向中年男子:“一個管家,竟然能做出這等事情來,你還是不是人啊!”   “閹了這個傢夥!”   “我早就看出來他不是個好鳥,滿嘴的淫詞,一天到晚不談別的,女人、女人的簡直挂在了嘴邊!”   “……”   “我,我,我平時是願意開開玩笑,說點笑話,可是,”   管家感到事態嚴重:“少爺,我,我什麽也沒有做啊,我一直忙活著招待娘家客人呐,大傢夥可以給我作證,我一直忙著陪客人喝酒啊!”   “喲,”   餐桌上的衆人一轟而散:“誰給你做證啊,你少來這套!”   “是啊,這種事情怎麽做證,出去撒泡尿的功夫也辦完了!”   “……”   “你,你,你們,”   管家氣得嘴唇發紫,見沒有人肯爲自己做證,於是,手指著天棚:“少爺,我,我,我向天發誓,如果我做了那種事情,天打五雷轟,嗨,這是哪跟哪啊,開開玩笑,就惹出這麽大的亂子來!”   當新郎官揪著中年管家的衣領,吵著鬧著要去官府時,望著管家那可笑的六枝,阿二已經明白了幾分,他剛放下酒碗,娘家客們已經蜂湧而上,無數隻鐵拳擊打在管家的腦袋瓜上:“好個缺德帶冒煙的傢夥,打死他!”   “廢了他!”   “大家別打了,把他揪到衙門去,讓縣太爺給個公斷!”   趁著混亂,平安侯溜出屋子,頭也不回地跑出小村子:這種事情一定是二背兜幹的,他媽的,絕對跑不了這個賣切羔的!   溜出已經炸開鍋的小村子,阿二星夜趕往大車店,他喊醒了店老闆,打開房門,深一腳淺一腳地摸進大通鋪裏,仔細察看著一字排開的腦袋瓜,漆黑之中,好半晌也沒有看見六枝那顆奇醜不堪的老鼠腦袋。   平安侯怎麽也沒想到,從小村子出來,當二背兜摸回到大車店時,大通鋪早已人滿爲患,想塞進個人去,似乎比插根筷子還要困難許多,二背兜正苦於找不到睡覺的位置。   一個夥計突然來了尿意,吃力地鑽出大通鋪,比老鼠還要機靈的二背兜見狀,乘虛而入,哧溜一聲鑽空而進,立刻被衆人壓擠到棉被裏,平安侯若想找到他,著實不太容易!   二背兜擠在人堆裏,很快便睡死過去,發出震耳的酣聲,嘴角流著噁心人的涎液,臉上浮現著無盡的得意之色,仿佛仍然沈浸在無限的因誤奸新娘子而帶來的愉悅之中。   話分兩頭,且說那爆豆般的鞭炮聲將二背兜吸引過去,他從飯店的窗戶裏跳出來,立刻混雜在人群裏,隨著人流又賊頭賊腦地溜進村莊裏。二背兜最喜歡這種混亂不堪的婚慶場面,一來可以免費地大飽一番口福;二來還可以乘著混亂偷些東西;三來麽,如果有可能,還可以溜進洞房裏,藏在婚床下或者是衣櫃裏,以及其他可以匿身的地方,偷窺偷聽新婚小夫妻的花燭之夜以及竊竊的私語聲。   當娘家客各找位置坐下來用餐時,二背兜則左右環視著,看看有沒有什麽值錢的什物,來個順手牽羊,據爲已有。於是,他走出王家又邁進劉家,尤如一只過街老鼠,滿村莊亂竄,無意間便竄到了裝修一新的洞房裏,昏黑之中,二背兜厥著尖嘴,瞪著鼠眼,希望有新的發現。   由於是在北方的農家,均是土炕,六枝沒有辦法鑽竹床了,便像只老鼠似地,貼著牆根滿屋子亂竄。   “誰啊,”   炕上傳來新娘子嬌滴滴的嚷嚷聲,同時,一股誘人的脂香撲鼻而來,二背兜猛然一激泠:壞了,讓人發現了,這可怎麽辦!   “才什麽時候啊,你就進來了,也不知道好生陪客人!真不懂事理!”炕上的新娘子低沈地嘟噥著,此話突然提醒了二背兜:嘿嘿,看來,新娘子把我二背兜當成新娘官了,呵呵,既然如此,我何不順水推舟呢?   想到此,二背兜色膽陡增,對屋內的什物全然失卻了興致,他笑嘻嘻地爬上土炕,伸手便欲揭下新娘子的紅蓋頭,新娘子慌忙用手按住:“不麽,不麽,人家不好意思麽!”   呵呵,二背兜色心大喜,既然新娘子不讓揭蓋頭,他也不難爲人家,而是嘻皮笑臉地坐在新娘子的身旁,時爾摸摸新娘子的細手,時爾捏捏新娘子的大腿,一刻也不能安份。在二背兜的挑逗之下,新娘子左躲右閃,腦袋沈沈地低垂著,紅蓋頭遮住了大半個胸脯。   二背兜將手掌探進蓋頭裏,欲撫摸新娘子的胸部,新娘子本能地擡起手臂,抵擋著二背兜的輕薄:“去,去,才什麽時候啊,你忙的是啥啊,外面都是人,讓人家撞見可咋辦啊,寒磣死了!”   新娘子不讓摸,二背兜哪里肯依,推搡之中,新娘子一把拽住二背兜生著六枝的大姆指,心中暗暗叫苦:唉,苦也!你瞅我的媽媽喲,咋給閨女找個六枝啊,害磣死人了,以後回娘家串門,閨女咋好意思往莊子裏領啊,讓人看見,笑話死我嘍。唉,這一定是我的爸爸貪圖人家的彩禮多吧?唉,你們爲了多得幾個彩禮錢,可苦了閨女的幸福生活啊!   女人終究撕扯不過男人,二背兜很快便將新娘子按倒在土炕上,手掌生硬地松脫著新娘子嶄新的花綢褲子,掙扎之中,新娘又碰到那根多餘的六枝,她歎了口氣: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如此,管他什麽六枝、七枝的,認命了吧,無論嫁給誰,早晚都是這麽回事!   “別,你忙的是什麽啊!”   二背兜粗野異常地扒掉新娘子的褲子,掏出雞雞正欲無禮,新娘子仰著身子,蓋頭扣住面龐以及大半個上身,拽扯之際,她的手背無意間刮在二背兜的雞雞頭上,新娘子猛一激泠,面龐一片熾熱,她將小手伸進嫁妝裏,熟練地掏出一塊正方形白布,然後,欠起屁股將白布平展在身下:“別亂動,等我鋪好的!小饞嘴!”   當地習俗,鋪白布驗處女血,這是新婚之夜必須履行的一道非常重要的手續。再激動,也不能忘了鋪白布;再忙碌,白布也要鋪得平平展展。   洞房之夜,紅燭燈下,新嫁娘將自己的身子完好無損地奉送給新郎官,一塊小小的白布,卻是一張意義深遠的證明書,上面鮮紅的血漬無言地證明著一個芳齡玉女純潔的過去。   第二天,新郎官會將沾滿處女血的白布無比驕傲地懸挂在自家的籬笆牆上,四方鄰居,鄉里鄉親紛至踏來,或叉著腰,或操著手,或倒背著雙臂,一張張表情複雜的面龐盯著白布,即充滿了羡慕又流露著妒忌。而一雙雙狡詰的眼睛則放射著挑剔、甚至是吹毛求疵的光芒:“喲,好濃的血啊!太厚了點吧!”   “好啊,血濃點好哇,說明身體壯實啊,這閨女啊,搭眼一看就是個好身子骨!將來准能生養出好多大胖小子!”   “是啊,瞅那腰板,鋪扇大身的,將來一定是個當家持內的好主!”   “哼,誰能淌這麽多血啊,一定是自己沫上去的吧!”   “是啊,這也沒准啊!”   “不知道別瞎說,惹出事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啊,這種事情可不是瞎說的啊!”   農家娶親喜洋洋,近鄰遠鄉坐滿堂。   彩燈燦燦簷上挂,窗前對貼粉鴛鴦。   新娘披紅炕中坐,六枝鼠竄進洞房。   來早不如來得巧,鮮花一朵我品償。   而此時,糊塗的新娘子卻將自己最寶貴的、寶貴的不亞於生命,或者說是第二生命的貞操奉獻給了未曾相識的癟三無賴,一個六枝的光棍漢!   是悲哀乎?還是可憐乎?抑或是可笑乎?   且不管新娘子是什麽乎,癟三二背兜絕對是樂不可支乎!或者是得意忘形乎,望著眼前鮮嫩無比的處子穴,興奮之餘,二背兜居然不知所措了:難道這是真的麽,我二背兜也有今天麽?一個銅板沒花,便玩了如花似玉的處女?   搬著新娘子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光棍漢的確昏昏然起來,望著胯下絨毛稀疏的肉包包,二背兜感慨千萬。爲了這個肉包包,窮光蛋徹夜難眠,如煎似熬;爲了這個肉包包,醜光棍走村串巷,扒窗戶,瓣門縫;爲了這個肉包包,二背兜省吃儉用,從牙縫裏擠銀子;爲了這個肉包包,六枝豁出性命做殺手,以得點銀子,解曠日之渴,泄久悶之貨,雖然收下的是假銀子。而今天傍晚,二背兜不費吹灰之力,一個鮮活的、未曾開墾的處女地便豁然擺在自己的眼前,真是費盡千般力,毛亦撈不著;性福從天降,鮮屄粉穴送上門啊!   輕輕分開兩條又薄又濕的肉片片,一個粉溜溜的小孔洞呈現在二背兜的色眼之前,令六枝愈加激動萬分。如此鮮嫩的小肉洞,永遠都是窮困繚倒的光棍漢還是第一次鑒賞,那份晶瑩;那份水靈;那份嬌嫩,活脫脫一枚騷香流溢,細毛附著的仙桃子,指尖一碰便漫出汩汩的汁液。   二背兜那粗糙著的、生著硬的手指背刮劃數下,小孔洞便可愛地收攏起來,歡喜得醜六枝甚至有些捨不得再粗野地揉撫下去了!   好嫩的小屄啊,扒開肉片,二背兜發出由衷的感歎,過去,在原始的欲火燒灼之下,爲了排遣行將脹裂陰囊的臭精,二背兜施展著種種伎倆,與村子裏的老娘們周旋著。這些老娘們也不值錢,一塊銅板,便可以解開褲子,讓光棍漢瞅一眼毛茸茸、黑乎乎的胯間;如果再追加一塊皮糖,二背兜便可以美不滋地摸上幾下;可是,令六枝懊惱不已的是,這些老娘從來不幹真格的,頂多幫助光棍漢打打手槍而已;哼,癟三心中忿忿地罵道:有什麽了不起的,卡巴襠夾個紫茄子就他媽的洋啦洋啦的,哼,瞅你們一個個那個熊色吧,毛屄騷哄的,薰得老子真打踉蹌,你看看這小嫩屄,水汪汪,鮮靈靈,真是沒的說了。   人家還一分錢不要,免費讓咱玩,喲呀,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真爽啊,真滑溜啊!   二背兜的雞雞昂然頂進新娘子的處女穴,新娘子哎喲一聲,美穴可憐巴巴地呻吟著,繼爾緊繃繃地閉合起來,死死地裹住二背兜的雞雞,將一種無法形容的快意傳向二背兜的周身。   二背兜咧著大嘴,面龐發燙,雙眼發直,滿腔的色血呼地湧上腦門,那份感受,較之於讓老娘幫助自己打手槍,不知要強出多少倍去。   當二背兜的雞雞從新娘子的美穴裏抽拽出來時,上面沾著鮮紅的血迹,泛著淡淡的騷腥味,再看看驟然空曠下來的美穴,不停地滴噠著殷紅的血漬,爲了再次獲得那種稍縱即逝的快意,二背兜胯間向前一挺,雞雞又頂進新娘子的美穴裏,哼哧哼哧地抽拉起來。   新娘子平靜地仰躺著,任由二背兜造次,當六枝發瘋般地大作起來時,她甚至舒展開雙臂,向側一揚,擺出一付無所謂的架式:人生不就這點事麽?有啥不了起的,更沒有什麽神秘的!   新娘子過度的平靜卻令二背兜深感不安起來,望著身下四仰八差的新娘子,二背兜又狠狠地鼓搗一番,然後,抽出沾滿處女血的雞雞,一頭撲在新娘子的胯間,扒開肉片,仔細地欣賞起來。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二背兜扒著新娘子的美穴正看得出神,新娘子的腰肢突然抽搐起來,繼爾,便傳來嚶嚶的低泣聲:這是一個純樸的村姑對失去童貞永遠的而又無奈的惋惜!方才那種無所謂的樣子,恰恰說明了村姑對這份貞操的無比珍愛。   正如同一個行將赴死的人,儘管對生命無比的眷戀,卻還要擺出一付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慨來!   “嘿嘿,”   下流的,比動物強不了多少的二背兜怎能體會村姑此刻複雜的心境呐,他的興致全在新娘子的胯間,只見他一邊色迷迷的盯著新娘子殘破的、鮮血滴淌的美穴,一邊粗野地摳攪著,發出低級的淫笑聲:“嘿嘿,嘿嘿,”   摳挖、攪搗之際,二背兜的嘴唇無意間碰到新娘的細絨毛上,一種異樣的感受令二背兜停下手來,捧住新娘子的屁股,貪婪地吮吸起新娘子柔美的性毛來。   新娘子豐滿健康的皮膚發散著怡人的溫熱,亮晶晶的絨毛沾附著少許血滴以及清醇的分泌著,飄逸著誘人的濃香,吮得六枝淫念驟起:哇,真沒想到,女人的屄毛也是如此的奇妙不無比。   二背兜越吮越上癮,越上癮越瘋狂,他索性扒開新娘子的美穴,毫無廉恥地吮吸起鮮血與分泌物構成的液體來,一邊吮著,一邊用手指摳掏著,下作地吞咽著:“哇,真好玩,好細好滑溜啊,啊,好,好,”   二背兜捧著新娘子的屁股,正吧嘰吧嘰地狂吻著,貪婪地吮吸著清純的津液,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掌揪住他的衣領,二背兜嚇得一激泠:完了,真正的新郎官來了,完了,我這個李鬼被抓個現行,死定了!   “大爺,饒了我吧,”   二背兜鬆開新娘子的屁股,驚慌失措地掙扎著:“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起來,”   阿二狠狠地狂抖著二背兜,六枝終於睜開了眼睛,依然是驚魂不定:“我,我,我,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怎麽回事,誰在吵啊!”   二背兜的叫聲將大通鋪上的客人驚醒了一大半:“誰在說夢話呐?好討厭啊!”   “他媽的,”   見左右的客人無不充滿迷茫地盯著阿二主仆,平安侯一把按住二背兜的臭嘴,惡狠狠地罵道:“他媽的,你又做什麽惡夢了,瞎吵吵個什麽,還不快點起來,跟我趕路去!”   “是,是,老爺,我起來,我走!”   二背兜知道自己險些說走了嘴,他惶惶披上衣服,跟在主人的身後走出大車店,平安侯一把揪住奴僕的衣領:“瞅你做得好事吧,人家已經見官去了,你還不快跑,等著官家來抓你啊!你的腦袋還想不想要了,嗯,蠢貨!”   “老爺,我走,我這就走!”   二背兜胡亂系好衣服,挎上搭袋,牽來自己的毛驢,跟在阿二的馬後,頭頂著月亮,匆匆溜出小鎮子。   六枝夾著驢肚子,得得得地奔跑著,拂曉的黑暗之中,二背兜仍舊沈浸在昨天傍晚的瘋狂之中:那真是太幸福了,是我二背兜一中最美好,最難忘的時光!   每念及此,二背兜總是充滿激情地嗅聞著自己的手指,從那尚未徹底消散的騷味中,獲得一點可憐的快意,在那如絲如縷裏的快意之中,六枝癡呆呆地迷縫著老鼠眼,新娘子的大腿,屁股,美穴,……從眼前一一飄浮而過,有的時候,六枝真想伸出手去一把摟進懷裏,可是,二背兜認爲這是徒勞的:唉,我的小美人,你真是可望而不可及也!   “豆——腐!”   濃密的晨霧之中,從小鎮的巷口裏閃出一個模糊的人影,手推著小車向阿二主仆走來:“豆——腐!”   “哎,揀塊豆腐!”   一個早起垂釣的老者扛著魚杆,攔住了豆腐匠,兩人似乎很熟悉,一邊挑揀著豆腐塊,一邊嘮起了家常:“聽說張家村出了一件熱鬧事,新娘子讓別人乘機給占了便宜?嘿嘿,這年頭,什麽下三爛的人都有啊,真是人心不古嘍!”   “聽說是管家幹的,新娘子說她摸到了六枝,而張家村只有管家自己是六枝,得,管家這回是有嘴說不清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嘍!”   “喲,”   聽見兩人的交談,二背兜嚇得哆嗦起來,膽怯地繞到主人的馬側,平安侯瞪了他一眼,啪地抽了馬屁股一下,鞭梢故意撩向六枝的腦門,二背兜痛得尖叫一聲,捂著額頭,哎喲喲地逃向暗處。   晨霧漸漸飄散而去,一輪紅日冉冉升起,阿二主仆一前一後地行進在大路上,朦朦朧朧的前方傳來時起時落的哭泣聲,騎在馬背上的阿二極目遠眺,但見一隊身披麻布的送葬隊伍由遠及近,哭哭泣泣而來,一輛馬車拉著紅通通的棺槨,一個滿臉稚氣的男童頭系白布條,手執白幡端坐在棺槨前,二背兜登時精神大振:“老爺,起草出門便遇見送葬的隊伍,這可是好預兆啊,今天一定會有好事啊!”   “滾你的吧!”   平安侯罵道:“跟你在一起,還能有什麽好事!”   “嘿嘿,”   二背兜嘟噥道:“早晨出門遇見送葬的,絕對是好預兆,這是老人們說的啊!”   “唉,”   望著眼前的二背兜,阿二頗有感慨地說道:“看來啊,我不僅是你的主人,更應該是你的師父!”   “哦,”   六枝不解其中之意:“師父?請問老爺,此話怎講?”   說話間,拉著棺槨的大馬車從阿二主仆的身旁嘩楞楞地駛過,在馬車的後面,幾個年輕人攙扶著一個痛哭不止的老太婆,三、五個家庭婦女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勸慰的話,而老太婆根本不予理睬,在年輕人的拽扯之下,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兒媳啊,你這是何苦啊,這也怨不得你啊,你爲什麽要走此絕路啊,嗚嗚嗚,我的兒媳啊!……”   聽見老太婆的念叨聲,二背兜嚇得一吐舌頭,阿二站在路邊撇了六枝一眼,似乎在說:瞅瞅吧,鬧出人命了不是?   二背兜怔怔地目送著棺槨:哎呀,小娘子,你這是何苦啊,你爲什麽要死啊,好可惜啊,如此年輕的小娘們,如此出色的小嫩屄,從此就要埋入地下化爲糞嘍!   望著二背兜即冷漠又惋惜的神情,阿二突然找回自己當年的切身感受:哼哼,真是無獨有偶,又一個大淫賊就要橫空出世了!想到此,不知是感慨還是妒恨,平安侯嗖地揚起馬鞭:“駕——”   平安侯策馬揚鞭,噠噠噠地飛馳而去,二背兜雙腿夾著驢肚子,緊緊地尾隨著:“快,快,笨蛋,快點跑,別他媽的偷懶!”   平安侯懶得理睬六枝,仿佛故意想甩掉他,噠噠噠地飛馳著,二背兜也不敢言語:跟上,跟上,千萬可別掉隊啊,只要跟上平安侯,我就有土地了,就有莊園大宅了!   當太陽高懸在空中的時候,阿二主仆汗流浹背地跑進了縣城大門,平安侯已是饑腸漉漉,正思忖著去哪家飯店用午餐,突然,身後鑼聲驟起,繼爾便是役卒的嚷嚷聲:“閃開,閃開,別他媽的擋道,閃到一邊去!”   阿二扭轉馬頭,只見從巷口裏湧出黑壓壓的一群人來,七嘴八舌地簇擁著一輛囚車,再看囚籠裏的人犯,阿二不禁大吃一驚:原來竟是那個酸腐的管家,他的身子釘死在木籠子裏,僅露著滿是血污的腦袋,雙手雙腳戴著沈甸甸的鐐銬,面無表神,目光呆滯。   “哎喲,要殺人了!”   “他犯了什麽罪啊?”   “啥,姦淫了新娘子,新娘子害羞,沒臉見人,吊死了,這傢夥可真不是人,該死,該死,應該剮了他!”   “不,應該剝皮,呸!惡棍!”   “色鬼!”   霎時,人群騷動起來,紛紛遣責管家的惡行,一時間,碎石塊、爛瓜果一股腦地抛向管家,管家目不旁視,一雙絕望的眼睛木訥地凝視著蒼天:冤啊,老天爺,我真冤啊!   貧嘴是非翻,嚼舌生流言。   豈知多一指,招來亡命冤。   “走吧,瞅啥啊!”   二背兜牽著驢頭,樂顛顛地觀望著,平安侯告戒道:“他是替你抵罪了,你不快跑,還有閒心在這裏看熱鬧,唉,你這種人啊,我應該說你什麽才好呐?”   “老爺,我看了!”   六枝扭轉驢頭:“老爺說得對,應該趁早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呵呵,”   一邊跑著,平安侯一邊用譏諷的眼神望著二背兜:“行啊,真看不出來,你不簡單啊,有兩把刷子,這不也折騰出一樁冤死兩條人命的大案子來了,行,依我看啊,”   阿二擡頭仰望著天空,扔出一句讓六枝摸不著頭腦的話來:“你再這麽折騰幾回,就完全有資格入夥了!”   “入夥?”   六枝牽著驢頭,傻怔怔地望著主子:“老爺,入什麽夥啊?”   “呵呵,”   阿二沖二背兜神秘地一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繼續表現吧!如果表現得出色,自然而然地就入夥了!”   出得城門,主仆二人且走且聊,日出便有日落,循環往復,永無休止,這不,天色又昏暗起來,阿二催促著六枝,決定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驛站去,於是,主仆兩人加快了速度,一個策馬揚鞭,噠噠噠地奔跑著,一個夾著驢肚子,得得得地尾隨著。前方不遠處,在一片茂林的邊緣,豁然出現一條叉路口,平安侯勒住馬頭,面露難色:“籲——二背兜!”   阿二問六枝道:“喂,你知道不知道,應該走哪條路哇?”   “這個,”   六枝也迷茫了,他摸著下巴,瞅著緩緩分叉開的道路沈思起來:“是呀,這路應該怎麽走呐?”   “嗨,笨蛋,還是讓我看看吧!”   阿二策動坐騎走下公路,登臨高處,翹首以望。看了好半晌,平安侯雖然沒有辨別出方向來,卻有了意外的收穫,只見從密林間,從叉開的公路上走來一位騎毛驢的少婦,呵呵,平安侯暗中發笑:我阿二這是什麽命啊,無論走到哪里,便有女人送上門來!這不,她來了。   白雲朵朵天上飄,鳥兒啾啾落樹梢。   輕風拂面送脂香,毛驢馱來美人妖。   窕窈粉黛人癡醉,摟在懷裏樂陶陶。   快馬加鞭奔驛館,親嘴打洞又吹簫。   “大哥,”   阿二正瞅著女人想入非非,騎驢的少婦已經走到了路口,望著叉道,她也糊塗起來,沈吟了片刻,紅著面龐湊向阿二道:“去楊各莊應該走哪條道哇!”   阿二不知如何作答,是啊,自己還找不到路呐,又如何給他人指路。   平安侯手撫著下巴,眼角以淫賊特有的目光審視著驢背上的少婦。從面相上看,少婦二十幾歲,體態嬌小,皮膚白淨,一身地道的農家妝束。   淫賊又仔細地掃視著少婦的臉蛋,彎似葉片的眉毛,細如窄縫的雙眼,小巧的鼻子尖,清秀而又潔白,略帶著莫名的憂傷,脂粉微塗的嘴角可愛地蠕動著,仿佛在可憐巴巴地乞求著:大哥,告訴我,楊各莊怎麽走哇?   “老妹,你是從哪來的啊?”   沒容阿二作答,六枝突然插言進來,一雙色眼直勾勾地盯著少婦,少婦羞澀地扭過臉去,向來路呶呶嘴:“呶,那邊,韓家莊!就是這樣!”   “哦,”   聽罷少婦的話,六枝又辨別一下方向,心裏終於有了底,他嘿嘿一聲冷笑,沖少婦以及主人道:“這邊,我知道了,往這邊走!”   “對麽?”   少婦有些遲疑,六枝拽了一把她的毛驢:“沒錯,跟我們走絕對沒錯,我做買賣時去過楊各莊,走的就是這條路!嘿嘿,娘子,跟我們走吧!就是這樣!”   說罷,六枝繞到少婦的驢屁股後面,不懷好意地驅趕著毛驢,阿二看在眼裏,全然明白了六枝的用意,於是,他策馬來到六枝的身旁,沖著比自己還要好色的奴才悄聲說道:“小子,怎麽,你的雞巴又他媽的癢癢啦!”   “嘿嘿,老爺!”   六枝壓低了嗓音,可憐兮兮地拱著雙手:“這是給老爺您預備的,走了這麽多天路的,老爺一直沒有個解悶的玩意,奴才實在看不過去,老爺,等到了地方,你且領著她住在驛館,而我還是與平常一樣,住大車店!就是這樣!”   “呵呵,”   平安侯報之一笑:“謝謝你的孝心!你還他媽的不錯,心裏總算還裝著老爺我呐!可是,”   爲了考核六枝騙人的伎倆,阿二突然攤開雙手:“老爺我是有心了,可是,人家願意不願意啊!”   “老爺,”   六枝一臉淫相地瞅著平安侯:“老爺大可不必多慮,這點小事,就包在奴才的身上了,一挨到了地方,哼哼,就由不得她了,不是她願意不願意的事嘍,嘿嘿!老爺,”   說到此,六枝掃了一眼前方的少婦:“小娘們長得真是不賴啊,老爺,今天晚上,摟著這個小娘們,您老一定是又舒服又開心啊,呵呵!老妹,”   說罷,六枝雙腿一夾驢肚子,心急火燎地趕上少婦,假惺惺關心道:“天已經黑了,你怎麽一個人趕夜路哇!”   “唉,誰說不是呐!”   少婦答道:“我這是從娘家來,夫君接我回家,走到半路,遇見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就在路邊的飯店裏喝起酒來,這一喝就是沒完,我可等不及了,就自已先走了,夫君說他隨後就會趕來的,可是,這麽久了,還是不見他的影子,唉,准是又喝多了,這個大酒包,一看見酒就沒命!比見到親娘還要親!哎呀,不對啊!……”   少婦突然嚷嚷起來,同時,調轉驢頭:“不對,走錯了,完全錯了,這哪里是揚各莊啊,楊各莊可不是這個樣子!楊各莊是個小村子,哪里有什麽驛站啊!”   傍晚時分,驛館門前的街路上車水馬龍,南來北往、東行西去的各級官員紛紛在此下塌歇休,於是,與之相關的諸業便空前興盛起來。放眼望去,在驛館的周圍,酒肆飯局,青樓娼寮比比皆是,花枝招展的妓女毫無廉恥地當街托攬生意,濃妝豔抹的窯姐妖冶異常地招搖過市。   “老妹,”   六枝勒住驢頭,一臉淫色地橫住少婦的去路:“天都這麽黑了,你還能去哪啊?如今的社會治安這麽不好,到處都是土匪,每天都會發生許多殺人越貨、強姦婦女、拐賣兒童的案件,難道,你想被土匪強去做壓寨婦人啊,嘻嘻,”   說著,六枝拽過少婦的繮繩,色迷迷地笑道:“走吧,跟我家老爺走吧,我家老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他可是侯爵啊,不僅有大片的封地,懷裏還揣著皇上的聖旨。嘻嘻,老妹,跟了我們老爺,保准你吃香喝辣,一輩子盡享榮華富貴!就是這樣!”   “你,你,我,我,”   六枝軟硬兼施,連哄帶騙地將少婦拽進驛站,然後,又將自己的毛驢與少婦的毛驢栓系在同一根栓馬柱上。   當六枝糾纏著少婦時,平安侯跳下馬來,手拽著繮繩,始終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目睹此情此景,不禁暗歎道:這小子,絕對是個做淫賊的好坯子。   “啊,不好了,”   阿二正冷眼旁觀著六枝,突然,身後響起尖厲的叫聲:“狼——狼——有狼!”   “什麽,狼?”   驛館前頓時混亂起來,窯姐們四處逃竄:“不好了,狼來了!快跑啊!”   “狼?”   望著亂紛紛的人群,平安侯茫然起來,四下環顧著:“狼?狼在哪啊!”   “胡鬧,哪來的狼啊!”   又是一陣女人的嚷嚷聲,驛館的門前終於平靜下來:“呵呵,是不是看花眼了,看到大色狼啦!”   “老爺,”   六枝可沒有閒心找什麽狼,他也不怕狼,自己就是一條十足的大色狼麽。系好自己與少婦的毛驢,六枝又殷勤地拽過主人的馬繮繩:“下來啊,想啥呐,小娘們已經讓我弄進驛館啦,請您老下得馬來,進得驛館去,慢慢地消受吧,嘿嘿!就是這樣!”   這正是:世間自古流氓多,阿二桑沖與六枝。   各路淫賊競身手,神州大地任我馳。   阿二點高封侯爵,桑沖倒楣遭戳屍。   今朝六枝又登場,福兮禍兮尚不知。 第23回 俏珍珍妖眼識色狼,老鴇母娼寮招快婿   驛館披夜幕,月光灑街路。   描眉畫眼後,且在門前佇。   來往絡繹間,老爺請止步。   騷首又弄姿,罵俏又吃醋。   生存談何易,酸楚向誰訴?   為得幾銅板,寬衣解裙褲。   人間世態炎,嫖客最厭惡!   不知今夜裡,會遇何等物。   毛驢噅噅叫,無賴纏少婦。   忽見大灰狼,猙獰猶可怖。   珍珍失魂落魄地跑回娼寮,見得老鴇,上氣不接下氣地喊叫起來:“媽媽,不好了!狼來了!大灰狼來了!”   “咋啦?狼?哪來的狼!”   老鴇對珍珍甚為瞭解,平日裡總是疑神疑鬼,冷不丁便會冒出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來,這不,她又犯瘋了。於是,老鴇以訓斥的口吻道:“珍珍,你不安心做生意,空手跑回來做甚?”   “媽媽,”   珍珍呼呼地喘著粗氣:“閨女準時去上崗,徜徉驛館受風涼。豈知生意沒攬到,突然撞見大灰狼。”   “啥?”   老鴇面呈不悅之色:“驛館前熱鬧的很,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哪裡來的狼啊,即使真的有狼,再借給它幾個膽子,它也不敢往人群裡跑哇,它不想活了?珍珍,是不是你想偷懶,不願意做生意啊?”   “媽媽,”   珍珍堅信不移:“真有的狼,閨女看得真真切切!”   “哦,我去看看。”   於是,老鴇嘟嘟噥噥地走出娼寮。珍珍膽怯地躲在她的身後,輕手輕輕腳地來到驛館前:“媽媽,你看,那不是狼是什麼啊?”   “狼?在哪啊,我咋看不見啊?”   老鴇順著珍珍手指的方向望去,哪有什麼狼啊?只有一個牽著馬匹,一身官員穿戴的大老爺,那便是阿二。“沒有狼啊,那明明是人啊!珍珍,你可不要瞎說,看穿戴,人家可是朝廷的命官啊,再敢胡說,少心你的腦袋!”   “媽媽,他真的是狼啊,我咋看咋是狼啊,你咋就看不見吶?”   “我瞎,我看不見,可是,”   老鴇手指著徘徊在驛館門前待價而沽的娼妓們道:“她們吶,她們也瞎麼?也看不見麼?怎麼大家都看不見,就只你看見狼了吶?怪哉!”   “媽媽,別的閨女我不曉得,我怎麼看,他都是大灰狼!”   “哦,這是怎麼回事。”   老鴇雖然沒有看見大灰狼,卻發現了更為異樣的景像,黑暗之中,在朝廷命官的頭頂上,在蒼茫的夜空裡,點點的星宿構織成一幅不可如議的犬狼圖形,閃爍著耀眼眩目的光芒。   “哇!”   老鴇的黃臉唰地變成蒼白色:“這是天狼星下凡人間了!閨女,”   老鴇的蒼白臉又轉為紅燦燦的喜色:“咱們時來運轉了,天狼星下凡人間,卻讓咱娘們遇見了,真乃前世之緣,三生有幸啊!快!”   老鴇喜不自勝地令珍珍先回到娼寮去:“閨女哇,你的好運來了,你的狼君下凡人間娶你來了嘍,嘿嘿,你且回家耐心等待,媽媽幫你迎接女婿去!嘿嘿,噯呀,這真是有福不用忙,沒福跑斷腸啊!嘿嘿,嘿嘿!真不容易啊,嘿嘿,嘿嘿!老爺,喂,老爺……”   老鴇一邊神經質地嘀咕著,一邊兩步並作兩步地跑向驛館,阿二早已不見了蹤影,老鴇索性鑽進官驛:“老爺,老爺!”   望著老鴇蹣跚的背影,珍珍不屑地嘟噥道:“請神送鬼搖竹簽,驅邪占卦燒紙錢。今晚靈感又突發,胡言亂語瘋癲癲。”   且說平安侯與六枝相繼走進驛館,掏出皇上的聖旨,驛站的小官吏,一個年愈五旬的老者慌忙下跪、叩首、作揖,並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給聖上請安,二背兜可有些不耐煩了:“嗨呀,少來點虛的吧,我說老頭啊,趕快給我家老爺安排房間休息吧!”   “哎,好,好。”   望著躲在牆角、滿面緋紅的少婦,老者全然明白了,在六枝的催促之下,他站起身來,衝阿二擺擺手,領著平安侯逐間房屋地查看著,誠慌誠恐地介紹著:“此地邊遠,條件很差,只有這麼幾間陋室,還請平安侯克服困難,將就一宿吧!”   “老妹,來啊,別不好意思啊,嘿嘿!”   六枝拽著少婦,嘻皮笑臉地跟在後面,以為阿二不曾注意他,偷偷地撫摸著少婦的細手。   看過幾個房間,平安侯均不滿意,走來走去,阿二發覺有一扇房門,老者從未開啟過,於是,他信步走了過去,老者面呈難色:“大人,那、那間房,是、是……”   “爸爸,誰來了?”   老者正喃喃地低吟著,還沒等阿二推開房門,“嘩”的一聲,房門豁然洞開,昏黑之中,閃出一位風姿綽約、騷情萬種的漂亮女人來。   與別的女人完全不同,當她看見平安侯時,不僅絲毫也不迴避,而是甚為大方地點點頭,報以誘人的微笑。   老者斜了女人一眼:“女兒,快進屋去,休要輕薄,朝廷的侯爵在此!”   “啊,”   女人先是一怔,繼爾秀美的杏眼立刻雪亮起來,非但沒有進屋去,還索性掩上房門,徑直走向阿二,非常溫柔地施以萬福:“賤妾韓香,給侯爵請安!”   “唉,”   老者只好上前向平安侯介紹道:“這是小女,因她丈夫去廣州做布匹生意,長年不歸,也無書信,獨自守著空宅多有不便,只好住在驛站裡,一來給老夫燒火煮飯,二來她自己也安全一些。此舉觸犯了天朝大律,請平安侯念老夫有實際困難,聖上一旦怪罪下來,還要煩請平安侯在聖上面前為老夫解釋解釋啊!”   說著,老者一臉愁苦地瞅著過於輕薄的女兒:唉,不孝的東西,不守婦道的玩意,就不能給你老爸省點心,既然知道京城來了官員,不好生在屋子裡藏著,還大聲小氣地嚷嚷起來,唉,你呀,可讓老夫如何是好啊!   “沒說的,沒說的!”   狡猾的阿二看出老者的難色,爽快地安慰道:“此等小事,何足掛齒啊!”   說話間,平安侯以淫賊特有的目光撩撥著妖冶的韓香,韓香也報以會心的媚笑,相互傳遞著淫穢的資訊,你來我去,眉眼送情。   “嗯,”   片刻,阿二繞過韓香,輕輕地推開房門,望著脂香飄逸的房間,別有用心地說道:“條件不錯,今晚,我就睡在此屋了!呶,”   說著,阿二衝六枝呶呶嘴。二背兜知道主子的心思,不敢怠慢,嘟嘟噥噥地推搡著少婦:“走哇,進去呀,都什麼時候了,別裝相了!”   看見少婦羞羞達達地坐在自己的床舖上,韓香著實有些不太舒服:怎麼,難道說,今天晚上侯爵要玩三屁?豁豁,好個大色鬼啊!哼,朝廷的大官都是這副德性,一個比一個騷,官職越大,邪氣也就越盛,老娘可沒少領教啊!   “喂,”   為了顯示豪爽大方,阿二滿口袋的銅板留著不用,故意掏出一錠亮晶晶的銀子遞給六枝,把旁邊的韓香看得直咋舌頭。輕佻女子的這些神情,當然逃不過淫賊的眼睛:“去,給我置辦一些可口的酒菜來,要快些喲,我已經餓壞了!”   “是!”   二背兜接過銀子,喜滋滋地轉過身去。他今天也格外地高興,主子在驛館裡邂逅了韓香,六枝甚是歡喜,他不是歡喜主子的豔福,而是有自己的小九九:這兩個女人,待主子玩夠了、玩膩了、玩煩了,咋地也能賞自己一杯羹。   對此,六枝可是滿懷希望:新任的主子還是蠻開通的,很有人情味的!   “哎喲!”   二背兜轉過身來,正欲走出驛館,卻“咕咚”一聲撞在一個老婦人的身上:“誰呀,你是誰啊?”   “嘿嘿,”   老鴇打了一個趔趄,衝二背兜客客氣氣地笑了笑,然後,滿臉堆笑地來到阿二的面前:“老爺,老婦給侯爵請安來了!”   “嗨,”   看見老鴇進得驛館來,老韓頭不禁銀眉緊皺,虎著臉往外推搡著:“去,去,去,你可真行啊,拉客居然拉到官驛來了,你好厚的臉皮啊,把莊嚴的官府之地,當成你們做那種生意的場合了?唉,真是傷風敗俗啊,還不給我滾出去,等老夫通知衙役拘捕你啊。哼!”   “對,”   韓香充滿鄙視地幫腔道:“這個不要臉的老鴇妨礙公務,應該治安處罰十五天!”   “喂,喂,”   看見老韓頭衝老鴇又是吹鬍子又是瞪眼睛,韓香在一旁罵罵咧咧,阿二擋住老官吏的手臂:“且慢,本官有事相問!”   然後,衝老鴇很有禮貌地問道:“老媽媽,你怎知道我的身份?”   “老爺,”   老鴇可憐巴巴地望著阿二,淫賊則報以和藹的微笑。自從冊封以來,阿二自己都弄不明白,一夜之間,他就變成另外一種人了。往日的輕謾菲薄隨著得意的春風飄逸而去,從此,永遠不見了蹤影,雖然沒有受過相應的教育,阿二似乎有一種天生的、無需任何培訓的、為尊者應有的涵養。   “老天爺告訴我的!”   在溜進驛館之後,老鴇便窺聽了老官吏等人的交談,從中獲知了阿二的真實身份,而此刻,她卻故作玄虛地手指著棚頂,一臉神秘地說道:“天上的星象告訴老婦,今晚有朝廷的大官在此下塌,所以,老婦特來拜見!”   “謝謝,”   聽見老鴇的奉承之言,平安侯喜上眉梢,老鴇見狀,開誠佈公地邀請道:“如果侯爵方便,不妨到賤處坐坐,老婦有重要事情要與侯爵商議!”   “哼,”   韓香一聽,登時火冒三丈,屋裡坐著的少婦已經讓她夠煩火了,不料,老鴇又趕來湊熱鬧、獻殷勤、討好侯爵:“侯爵乃富貴之身,怎能屈尊於你那骯髒污穢之地?髒不髒啊,惡不噁心啊,你若知趣,還不儘快滾蛋!”   豁豁,聽罷老鴇的邀請,阿二好不得意:今天這是怎麼了?老天爺刮了什麼風!農家的媳婦;獨守空房、卻又不甘寂寞的風騷少婦;人可皆夫的娼門女子,這各色女人一股腦地往手裡送!讓淫賊我簡直都應接不暇了。   怎麼辦?阿二猶豫了起來:去不去吶?去,真有些捨不得眼前這兩位姿色出眾,性格炯異的女子;不去,對那未曾謀面的煙花女子又充滿了好奇之心,越是看不見的東西,就越感興趣,這是人之本性!   “老爺,”   刁鑽的二背兜猜出了主子的心境,他悄悄地捅了捅阿二的臂肘:“老爺,送上嘴的肥肉,豈有不收之理啊?自古青樓出奇女,這是公認的啊,奴才福淺,想嫖窯姐,一來沒錢,二來人家還看不上咱吶!”   “哦,”   平安侯瞟了二背兜一眼,他也明白六枝的心理:把淫賊我打發到娼寮去,這兩個女人便任由你來享用了,哼哼,小子,你還真有點鬼心眼。   而六枝後面的一句話,似乎提醒了阿二:對啊,六枝所言極是,自古青樓出奇女,的確如此,馬四娘不就是出自青樓的,半百之年卻依然仙汁如泉的奇女子麼?看來,我有充份的理由,也的確應該去娼寮走一遭,沒準會有什麼新的,意想不到的收穫!   “嗯,”   考慮至此,平安侯打斷了韓香的話,瞥著老鴇充滿企盼的眼色,爽快地答應道:“好啊,既然老媽媽誠心相邀,在下也不敢推辭,請老媽媽前面帶路!”   “謝謝侯爵賞臉!”   老鴇喜形於色,衝韓香撇了撇乾巴巴、比屁眼還要皺紋滿布的扁嘴,扭扭達達地走出驛館。韓香簡直氣歪了鼻子,衝著阿二的背影,惡毒地吐著細舌頭:“哼,放著眼前的鮮肉不吃,卻要去揀大家嚼夠的腥魚爛蝦,唉,天底下的臭男人怎麼都得意去娼寮鬼混啊!”   “嘿嘿,老妹,”   看見主人走出驛館,六枝的心裡樂開了花,他衝韓香擺弄著亮閃閃的銀錠:“嘿嘿,你且進屋歇息去,我去去便回。嘿嘿!”   “喲,”   韓香紅袖一拂,面冷似冰:“謝謝,我還有事,你好自為之吧,再見!”   說完,韓香豐盈的腰身一扭,哼哼呀呀地走出驛館。   望著女兒的背影,始終站在一旁的老韓頭無奈地嘟噥道:“女兒,可要早些回來啊,不要到處鬼混,尤其要少喝酒啊!唉,我啊,我啊,跟她操了一輩子的心!”   走出驛館,老鴇身子向左一拐,走進一條幽暗的小巷裡,狹窄曲折的街路兩側高低錯落的房屋緊緊相鄰,每扇窗戶都閃爍著飄忽不定的燭光,房門毫無例外地洞開著。   高高的門框上懸掛著如血的大紅燈籠,貼著醒目的,無比誘人的大字,活像是飯店的酒幌,招喚著花心的男子前來採春獵豔。衣著入時、粉頭紅臉的窯姐或是依門、或是靠窗,用輕佻的眼神、剌激的言語,挑逗著穿街而過的阿二:“老爺,上來啊,操我啊!呵呵!”   “去,”   老鴇應聲抬起頭來,瞪了窯姐一眼:“騷貨,兩天沒攬到活,就癢癢啦?如此高貴的老爺,下輩子也輪不到你來候伺啊!哎喲,”   在一棟娼寮前,老鴇停下了腳步,“嘩”地推開房門:“到嘍,老爺,請進吧。呵呵!”   邁過高高的門檻,阿二走進一間寬敞的堂屋裡,堂屋的正中央放置著紫檀色的八仙桌,桌下有一口黑鐵鍋,裡面充塞著冥錢和香灰,平安侯抬起頭來,只見牆壁上懸掛著一幅老者的畫像,那便是娼妓業的開山鼻祖——管仲!   “咕咚”一聲,阿二正凝視著畫像上的老者,老鴇撲通一聲跪在黑鐵鍋前的布墊上,真誠地點燃三柱高香,然後,“咚咚咚”地叩著響頭,嘀咕一些讓平安侯費解的濫詞,霎地,老鴇從地上跳將而起:“珍珍,侯爵駕到,還不快快開門見客!”   “噯,媽媽,我來了!”   “吱呀”一聲,裡間屋的房門徐徐推開,一個比韓香更加漂亮、也更加嬌冶的少婦,大大方方地站在阿二的面前。她,身段輕盈,膚嫩肌淨,尤其是那雙脈脈傳情的大眼睛,流淌著無限的春色,而略顯厚重的珠唇,抹著腥紅的脂膏,閃爍著晶晶的瑩光,充滿了莫名的誘惑。哇,好一對出色的厚唇,吮起雞巴來,將會是何等感受吶?   看見淫賊,少婦小嘴一咧,婀娜的身子膽怯地向後退縮著,老鴇一把將其拽住,“這是小女珍珍,”   老鴇誠慌誠恐地向阿二說道:“侯爵大駕光臨寒舍,老婦不勝感激。老婦清貧,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僅將小女奉上,陪伺侯爵安歇。珍珍,”   老鴇又衝珍珍道:“你還傻楞著幹什麼啊,還不快快下廚,給老爺準備酒菜去!”   “噯,這就去。嘿嘿!”   聽見老鴇的話,珍珍倍感詫異,俊俏的臉龐唰地緋紅到了脖頸處,表情極為複雜。在老鴇的催促之下,她低垂著腦袋,身子一轉,扭著小巧的屁股,溜進堂屋裡,很快便奏起叮叮啷啷的鍋碗瓢盆交響曲!   這是什麼意思?阿二突然茫然起來:老鴇如此厚等於我,這是什麼意思,她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難道就因為我是所謂的侯爵?事情會如此簡單麼?   阿二正思忖著,廚間裡傳來珍珍放縱的吟詩聲,輕盈的腰身時隱時現。聽著極具挑逗性的淫詩,望著飄忽不定的妖嬈少婦,聞著脾胃大開的餚香,平安侯的心情愈加複雜起來,對於當時的心境,在此特賦歪詞一首為證。   浪淘沙?豔遇娼寮蕩春風,淫意濃濃。   脂香繞柱九天重。   風騷娘們如烈酒,眩暈朦朧。   色眼賞芳容,明睫茸茸。   豐胸高聳起丘隆。   五更冷風輕拂面,黃粱迷夢。   “老爺,”   老鴇始終觀察著阿二,沉默了半晌,她終於試探性地問道:“小女如何啊,可否合老爺的心願?”   “嗯,好,好。”   阿二胡亂應承著。不過,珍珍的確不錯啊,不僅年輕,長得漂亮,還頗有個性;尤其讓平安侯感歎的是,她還能不假思索地、幾乎是順口溜般地吟詩誦詞。   這可不簡單啊,沒有一定的文化素養是極難達到的,阿二曾聽一些老淫棍們講述過,只有高級娼館的風塵女子,老鴇僱人自幼教授其讀書識字、寫詩填詞,經過多年的磨煉,方能達到出口成詩的水平。   而這種妓女,陪伺的價格相當高,普通的平民百姓是絕然嫖不起的,也沒有資格去嫖,一介大老粗,小姐吟出上句,讓你對下句,你可怎麼辦?哪又能怎麼辦,出醜唄,讓人恥笑唄!   “老爺,”   看見阿二心事重重的神態,老鴇坦誠地說道:“老婦奔波了大半生,到頭來仍然一無所有,身邊僅有這一小女,相依為命,苦渡殘年,如果老爺相中了,老婦願意無償相送!”   “哦,”   阿二怔怔地瞅著老鴇:“老媽媽,無償相送!這是何意?”   “沒有什麼意思,”   老鴇很是大方地擺擺手:“一份薄禮而已!”   “無功受祿,寢食不安,”   阿二作揖道:“如此大禮,在下斷不敢收!”   “老爺,請容老婦細細道來。”   老鴇鄭重其事地說道:“方才,小女在驛館前看見了侯爵!”   “哦,”   淫賊點點頭:是呀,她也攬客去了,當然見得我:“知道了!”   “小女為侯爵不凡的氣度所折服,匆久跑回家來,苦苦央求老婦,欲與侯爵結百年之好!”   “噹——啷!”   “嘩——啦!”   廚間裡突然嘈雜起來,碗盆無序地碰撞著,繼爾,傳來珍珍焦燥不安的吵嚷聲:“媽媽謬語,羞煞小女。信口胡涮,讓妾何予。”   嗚呼,我的乖乖!這老鴇可真能睜著眼睛說慌話,珍珍明明看見的張牙舞爪的大灰狼,什麼時候看見氣宇軒昂的所謂的侯爵了?再說了,珍珍怕淫賊還怕的要死,什麼時候苦苦央求老鴇,欲嫁給淫賊啊!莫說一個風塵女子,不能有此奢望,縱使想嫁人,也不能嫁給一個大灰狼啊!   “去,去,好生燒你的飯,大人的事,黃毛丫頭少要摻言!”   老鴇卻顯得異常平靜,對於她來說,扯慌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事情。   她湊近了阿二,以相師的眼神觀察著淫賊,同時,還煞有介事地嘟噥起來:“縱觀爵侯之相貌……”   老鴇左看看,右瞧瞧,怎奈阿二的相貌著實不敢讓人恭維,一副十足的人妖之相,細細端詳,非男非女,無論老鴇怎麼看,任憑老鴇怎麼吹,也看不出鼻直口闊,吹不出眉宇軒昂來。   可是,老鴇絲毫也不灰心,她話鋒一轉:“老爺非同凡人,吉人天相,前程無量,將來必有尊貴之日。老婦出身娼門,地位卑賤,年事漸老,為了給自己安排好後路,安享晚年,將希望全都託付在侯爵的身上,為了表達誠意,特將小女奉上,望侯爵騰達之日,賜老婦一杯羹足矣!”   “老媽媽,您過獎了!”   阿二暗暗發笑:我咋一點出沒看見自己有什麼出奇之處?老鴇如此器重與我,還真讓我不好意思,你是娼門出身,我阿二也強不到哪去啊?我哪來的能量,有騰達之日啊,這有名無實的侯爵稱號,還不知怎麼混來的吶!   “老爺,”   老鴇愈加興奮起來,混濁的老眼放射著希望的光芒,彷彿前程無限錦繡,美好的、烏托邦般的生活正向自己招手吶!於是,老鴇索性褪鞋上炕,“嘩啦”一聲掀起炕櫃,將積攢多年的壓箱之物統統倒騰出來,一一擺放在淫賊的面前:“這是老婦一生的積蓄,呶,還有!”   老鴇又從炕櫃下面拽出一隻小巧的皮箱,掀起蓋子,阿二一看,哇!原來是一把把的金銀細軟,首飾項鏈。   “老爺,”   老鴇將細軟“嘩”地推向阿二:“所有這些,權當是小女隨嫁的妝奩,老婦毫無保留地送給老爺,請老爺收下吧!”   “老媽媽,”   看來,這老鴇果然是動真格的了。老鴇的真誠令平安侯深受感動,自出道以來,有誰如此傾其所有地厚待過阿二啊?沒有,真的沒有!阿二將所謂的妝奩推向炕裡:“如此厚禮,在下當真不敢收啊!”   “不,”   老鴇又推了回來:“老爺,您一定要收下!這代表著老婦的一片真心啊!”   “媽媽,飯燒好嘍!”   阿二與老鴇正推讓著,珍珍端著香味撲鼻的菜餚,滿頭汗淋地走進屋來,身後翻滾著雲霧般的煙氣。老鴇轉過身來,手指著餐桌道:“呵呵,菜燒好了,老爺,請用膳吧!”   在老鴇的禮讓之下,淫賊欣然入席,老鴇令珍珍坐在阿二的身旁,自己則坐在平安侯的對面。珍珍似乎對阿二依然充滿了餘悸,大灰狼的影子彷彿還印在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坐在淫賊的身旁,她顯得那麼的靦腆,那麼的不自然。   老鴇見狀,不滿地斥責起來:“沒用的東西,平日閒扯的時候,那真是老母豬啃碗渣,滿嘴是瓷(詞)一但動起真格來,就像霜打的茄子——萎了!讓車輍轆輾過的賴蛤蟆——癟了!珍珍,咂咂,”   老鴇用筷子敲擊著桌面:“珍珍,學乖點,快給老爺斟酒啊!”   見珍珍還是遲疑著,老鴇終於沉下臉來,軟塌塌、鬆垮垮的面腮當真就像被霜襲了一般,乾癟而又枯黃,一對無神的昏光惡毒地逼視著珍珍。   從那如芒的眼神裡,珍珍油然想起:媽媽一旦發作起來,猶如母老虎鬧春,能把自己生吞活剝了。每念及此,那不堪回首的往昔便像放電影似地從眼前快速浮過,令珍珍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細手哆哆亂顫地端起酒壺,又拿過阿二的杯酒,非常嫺熟地斟滿酒水,放下酒壺。   珍珍轉向阿二,一邊露出嫵媚的、卻是極為勉強的微笑,一邊用指尖輕彈著杯面上的酒液,阿二不知這是什麼禮節,也許是高級娼寮裡才有的禮節吧!   “嗯,嗯,”   淫賊正為珍珍這一舉動感到費解,珍珍清了清嗓子,將熱氣拂面的酒水捧送到平安侯的嘴邊:“熱熱乎乎一杯酒,小女珍珍端在手。蜻蜓點水滴清香,老爺賞臉開尊口。”   “哦,謝謝,謝謝!”   阿二慌忙接過酒杯,在珍珍熱切的目光下不敢怠慢,“咕嚕”一聲,一飲而盡,然後模仿著馬府老爺飲酒的習慣,乾盡酒水後,杯底朝上以示敬意。老鴇見狀,滿臉的怒容一掠而光,發出滿意的笑聲:“噯,好,好,對嘍,對嘍,就要這樣地招待老爺麼!”   “老爺!”   為了討得老鴇的歡心,生性本來就極為開朗的珍珍,漸漸放鬆起來:認命吧,生天就是賤命,命薄如紙。不,連一張薄紙都不如,一張上好的宣紙,繪上山水,賦上詩詞,保存起來,日後尚有價值;而我珍珍吶,就好似那路邊的一抹黃土,隨風飛舞,有今天就沒有明天,今天尚在北方,明天沒誰就刮到南方去了。珍珍能夠活到今天,已經非常滿足了。   將自己嫁給這條大灰狼,媽媽雖然有自己的考慮一面,同時,也是為珍珍好啊,大灰狼沒準就是天狼星下凡吶,如果真是那樣,珍珍就時來運轉了。珍珍不應該對媽媽抱有成見,媽媽雖然不是珍珍的生身之母,可是,對珍珍卻有再造之恩,如果沒有媽媽,哪有我珍珍的現在,早就化為一把糞土了。媽媽願意把自己嫁給誰就是誰吧,跟誰都是一個樣,都是那回事。   珍珍終於想通了,於是,她拋卻了靦腆和衿持,施展起娼妓特有的本事,嬌嗔的、卻是假惺惺地擁著平安侯,又是夾菜,又是敬酒的:“來啊,老爺,吃菜啊!”   珍珍越來越大方,甚至叼起一塊熟肉,故意賣弄地送到阿二的嘴邊,平安侯甚是歡喜:好個騷貨啊,今天晚上可是來著嘍。呵呵!   “哦——哦——”   見淫賊叼住熟肉的另一端,珍珍卻沒有鬆開口,而是非常調皮地與平安侯撕扯著口中的熟肉,你來我往,搖頭晃腦,嘿嘿地媚笑著,心照不宣地眉來眼去著。   看見大灰狼正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珍珍突然耍起了鬼心眼,牙齒一鬆,“啪啦”一聲,毫無心理準備的阿二叼著熟肉,失去控制的身子向後仰去,珍珍殷勤地拽住了他的手臂,另一隻手順勢揀起一根青泠泠的大黃瓜,在阿二的眼前搖來晃去,同時,順嘴吟誦道:“信手揀起盤中瓜,青脆甘甜起麻沙。筋條縱橫脈絡起,好香一根大雞巴。”   “哈哈哈……”   阿二笑得前仰後合,愈加喜歡起珍珍來:自古青樓出奇女!   啊,珍珍不就是一名出自青樓的奇女麼?一個非常討人喜愛的,很有文化素養的脫口秀麼?奇女,奇女,絕對是奇女啊!   “好香啊,真好吃!”   珍珍手握著又粗又長的黃瓜,老道地模仿著口交的樣子,秀麗的眼睛悄悄地瞟視著平安侯,把個大淫賊撩撥得色血沸騰。珍珍看在眼裡,略顯厚重的珠唇刮劃著顆粒密布的瓜身,故意發出無比肉麻的“哧哧”聲,聽得阿二興奮難當,胯間的雞雞撲楞一下,昂起挺立。   “喲呀!”   珍珍吐出了長黃瓜,細手指著阿二的胯間,衝老鴇嚷嚷道:“桌上菜餚飄香,桌下暗搭涼棚。老爺持槍陣前,珍珍堅守空城。”   “老爺,”   見阿二面龐紅脹,一副尷尬的窘相,老鴇匆匆吃完一碗米飯,非常知趣地起身告辭了:“珍珍,陪老爺吃好、喝好,喝好、吃飯。天不早了,我睏了,想早點休息,老爺,再見!”   老鴇不在場,珍珍更加無拘無束了,她捧著平安侯的面龐,嘴對嘴地往阿二的口中送著菜餚,阿二繚草地咬了幾口:“哎喲,塞牙了!”   “是麼?來,賤妾給老爺摳一摳。”   珍珍取來牙籤,很是老道地剔出一條肉絲:“賤妾太笨,這肉沒有炒熟,請老爺原諒!老爺,”   見阿二已經醉意朦朧,珍珍突然提議道:“老爺,咱們玩個遊戲吧!”   “好啊,玩什麼遊戲?”   阿二欣然應允,珍珍抓起一把細小的竹簽:“很簡單,拼字的遊戲。老爺,賤妾用牙籤擺出一排字來,不過,每個字都缺少一筆,只要老爺能把這一筆補上,連成一首詩,就算老爺贏了,賤妾就甘願罰酒喝。”   “哦?”   平安侯真的為難了,雖然身為侯爵,大字卻不曾認得幾個,莫說連詩,想拼出個字來也比生孩子要難上百倍啊!   “老爺,”   珍珍淡然一笑:“如果老爺拼不出來,連不成詩句,您就輸了,就得罰老爺您酒喝嘍!”   “珍珍……”   這種吟詩對詞的遊戲,淫賊實在玩不了,他有意岔開話題,問起珍珍的生身之事,芳齡幾何!珍珍聞言,悵然歎息起來,只見她放下酒杯,秀眉微鎖,滿腹感慨地吟誦起來:老爺問身世,賤妾淚汪汪。   珍珍出生日,家鄉鬧飛蝗。   春播一袋種,秋收籽半筐。   民以食為天,舉家去逃荒。   災年匪如毛,百姓慘遭殃。   父母雙雙死,棄珍在路旁。   老鴇拾得去,從此陷寮娼。   “唉,都是苦命之人啊!”   了解到珍珍悲慘的身世,阿二深表同情,他“咕嚕”一聲又喝下一杯酒,藉著幾分醉意,和盤道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珍珍聞言,淡然一笑:“哦,原來如此啊,媽媽總埋怨珍珍瘋瘋癲癲,疑神疑鬼,說出來的話沒頭沒腦,怎麼樣,珍珍沒有看錯吧?珍珍的話不是瘋話吧?侯爵原來就是一條大色狼啊!呵呵!”   說著,珍珍又吟誦起來:老爺乃草民,珍珍出風塵。   半斤對八兩,娼寮結畸姻。   相視會心笑,婊子也懷春。   烈酒燃淫情,濃香又甘醇。   “哈哈哈……”   淫賊縱聲大笑:“對,對,彼此,彼此,你是娼妓,我是淫賊。哈哈哈!人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既充滿了矛盾,又存在著和諧,淫賊遍採各色美女,娼妓接納萬種男人。啊,我們雖然性別不同,可工作的性質卻應該是一樣的,這就是生活!”   淫賊愈來愈喜歡珍珍了,他甚至認為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世間的奇寶了,兩人越談越投機,越投機越感覺親近。淫賊淫性大發,手掌“嗖”地溜進了珍珍的胯間,珍珍非常配合地叉開大腿,見淫賊摸得起勁,索性放下酒杯,主動褪下褲子。   阿二一頭撲向珍珍胯間,摟住珍珍的細腰,色眼直勾勾地盯著珍珍的私處,珍珍不以為然地向前挺送著刮剪的白白嫩嫩的肉穴:“看吧,看吧,願意怎麼看就怎麼看吧!”   “呵呵,”   手撫著毛茬吐露的肉包包,淫賊不禁笑出了聲,手指豁然扒開亮晶晶的肉片,淫邪地盯視起來。雖然頻繁接客,經歷無數根陽具的研磨,珍珍的肉洞依然鮮嫩無比,泛著可愛的、淡粉色的光澤,指尖輕輕攪搗,滑潤之中發出“吱吱”的脆響,撩得阿二色心蕩漾:“好漂亮的小屄啊!”   “那是當然!”   珍珍不無自豪地挪動著大腿:“不是咱自己吹牛,珍珍的小屄,人見人誇,絕對是天下精品。啊,”   言罷,珍珍又吟誦起來:宇宙生萬物,騷屄乃一絕。   嬌巧細肉洞,誰見誰歡悅。   躍躍衝上前,紛紛來插穴。   頭顱誠可拋,何懼精盡竭。   珍珍的淫詞穢調深深地剌激了阿二,他呼地站起身來,掏出硬得發燙的雞雞正欲往珍珍的美穴裡面頂,珍珍一把握在手裡,一別熟練地擺弄著,一邊振振有詞地吟誦起來。於是,一場情理之中的大戰,伴隨著珍珍的淫詩:開始了——高潮了——又結束了!   夫君挺玉莖,珍珍喜且驚。   輕柔撫掌中,容妾來品評。   粗細正合適,長短略失衡。   表皮紅通通,龜頭亮晶晶。   娼女展雙股,欣然把君迎。   昔日苦鏖戰,今把娼地耕。   色狼真威猛,果然不虛名。   雄莖搗屄芯,賤妾直哼哼。   越捅越粗脹,赳赳力無窮。   叭叭撞穴壁,淫水如雨傾。   嗷嗷縱聲叫,淫雄終洩精。   再看胯下屄,白漿滿盈盈。   射精之後,淫賊還不盡興,握著殘精滴淌的雞雞,躍躍欲試,珍珍見狀,撲哧一笑,小嘴一張,深深地含進口腔裡,老道地吮吸起來。厚重的珠唇舔嘓著阿二的大陽具,那份感受用語言是無法準確表達出來的。   “啊~~”阿二長吁了一口氣,雞雞興奮不已地進出於珍珍的小嘴,那超強的快感,簡直比插小屄還要舒服十倍:“哦喲,哦喲,哦喲,哦喲……”   “唔——唔——”   對淫賊近乎粗野的頂撞,珍珍似乎不甚滿意,她扭轉頭,一邊向後躲避著,一邊握住阿二的雞雞:“嗯,莫要亂動!”   “哦,我不動!”   淫賊乖順地停歇下來,雞雞沒入珍珍的口中,一動也不動了。珍珍笑吟吟地翻了翻眼皮,小手握住阿二的雞雞根,舌尖輕撩著紅燦燦的雞雞頭,一絲快意立刻傳遍阿二的周身:啊,珍珍的口技的確了得!   自從在林間撞見小聖上,直至進入皇宮,受冊封,探尼姑庵,鑽地道,失去沫兒,淫賊阿二從來沒有像今夜這樣得意過,幸福過。   也許是好久沒有接觸過女人,精囊早已憋得又鼓又脹,現在,經珍珍厚唇嫺熟的撩撥,阿二再也控制不住了,一種強烈的排洩欲望再度襲來,只見淫賊渾身發抖,雙眼發直,珍珍看在眼裡,對其進行最後的一擊,淫賊大吼一聲:“嗷!我……我不行了,我又要射了!”   “嘿嘿,”   珍珍慌忙坐起身來,一邊抹著嘴邊的精液,一邊拍打著淫賊的雞雞:“完蛋操,就這點膿水啊,嘿嘿!啊?”   珍珍轉向窗台,抓起白毛巾正準備擦拭小嘴,突然,她的眼睛木然地盯著窗扇,抓著毛巾的手臂呆呆地懸在空中:“鬼,鬼,鬼,有鬼!”   “什麼,有鬼,在哪?”   阿二的目光循聲轉向窗扇,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沒有看見:“鬼,鬼在哪啊?珍珍,你又什麼犯瘋了!”   “那,”   珍珍指著窗外的大柳樹:“在樹上掛著一顆女人的腦袋,那血滴達滴達地淌啊!啊,老爺,看她的樣子,好像是你領進驛館的那個女人。啊,不好了!她來了,她進來了,她一個勁地喊:冤啊,冤啊!”   說著,珍珍拽過錦被,亂紛紛地蒙住腦袋,而光溜溜的下身卻裸露在外:“她衝我來了,別,別抓我,我沒有殺你。嚇死我了!嗚嗚嗚……”   “沒有啊,哪來的鬼啊,我咋什麼也沒有看見啊?”   無論如何張望,淫賊依然沒有任何發現。不過,聽見珍珍的嘟噥聲,聽說死鬼是自己領進驛館的少婦,阿二猛一激泠,一種不祥之兆湧上心頭:“難道說,驛館出事了?”   “老爺,一定是出事了!”   珍珍頭頂著錦被,拼命地踢踹著大腿,淫賊發現在珍珍的胯間,在潔白的褥子上,汪著一灘黃橙橙的分泌物——因過度的驚駭,珍珍竟然尿失禁了!   夫妻狂交歡,感覺多奇妙。   駭然抬頭望,人頭樹上吊。   呲牙又咧嘴,淒厲把冤叫。   淫賊無所知,珍珍嚇出尿。 第24回 貪小財韓香誆屠夫,洩怨忿農婦被誤殺   漁家傲?單相思集市喧囂窺芳顏,明眸流盼秋波傳。   裙舞袖飛丘比箭,甜如餞,長夜難眠依嬈燕。   賺得碎銀全奉獻,豈料炕熱才一邊。   妒恨不平心境變,氣難咽,深閨星夜血花濺。   聽罷珍珍沒頭沒腦的臆語,平安侯心裡不免發毛,一種不祥之兆油然湧上心頭,拐騙民女已經獲罪在身,如果再弄出人命來,那又是沒事找事——攤上官司了。想到此,平安侯性緻頓消,他穿戴整齊,匆匆趕回驛館。   剛剛走到驛館的門前,阿二便發現異常的情況,二背兜和農家少婦栓繫在馬樁上的兩頭毛驢雙雙沒有了蹤影,不好!阿二的脖頸唰地掠過一絲涼風,他疾步邁進門檻,漆黑的驛館裡面靜寂寂的,老韓頭睡在靠近大門的房間裡,發出震耳的鼾聲。   阿二顧不得叫醒了他,直奔韓香的私寢,也就是二背兜與農家少婦偷歡的房間。房門業已鎖死,阿二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好久也聽不見任何動靜,莫說交歡的行淫聲,或者是竊竊的私語聲,就連喘氣的聲息都沒有,什麼聲響也沒有。   “二背兜,醒一醒!”   平安侯一聲緊接一聲地喊叫著,屋子裡依然沒有任何應答聲,卻把老韓頭給喊醒了:“侯爵,你是何時進來的?離天亮還早著吶,您有什麼事情啊?”   “快,把門給我砸開!”   阿二嚴肅地命令道。老韓頭不敢違抗,心中卻嘀咕著:唉,這個老爺可真好色,玩完窯姐還惦記著農婦,好在我的女兒躲出去了,否則,也逃不過你的糾纏!   “匡——噹!”   老韓頭手起斧落砸開了房門,阿二定晴一看:“啊……血!不好了,死人了!果真出人命案子嘍,嗨嗨,苦也!”   屋子裡彌漫著膻臭的血腥味,淩亂的土炕上橫陳著兩具沒有腦袋的屍體,拂曉前的月光冷冰冰地映照在他們光溜溜的胴體上,反射著陰森可怖的幽光。   平安侯的目光所過之處,被褥上、牆壁上、窗扇上……處處噴濺著殷紅的血水,老韓頭扔下斧頭,老淚縱橫:“完了,完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但官職難保,恐怕老命也要搭上嘍!老天爺啊開開眼吧,可憐可憐我這個老頭子吧!”   望著這可怕的慘景,淫賊卻暗自慶幸起來:真是蒼天有眼,我阿二又逃過一掠,如果不是老鴇把我引走,此刻,我也將身首異處,血淋淋的腦袋不知道在哪裡涼快呢!   阿二不敢耽隔,翻身上馬“噠噠噠”地趕往官衙,如果是在以前,淫賊早就一拍屁股——溜之大吉了,而現在已經不同以往,自己是有頭有臉的侯爵了,做起事來是要負些責任的!   “什麼,殺人了?”   驛館出了人命案,讓縣太爺大吃一驚:“得,殺人都殺進驛館裡去了,可見我縣的治安狀態是何等的嚴重,連官府都不安全了。唉,我要盡快破案,否則,皇上怪罪下來,我這頂烏紗帽也就別想再戴下去了!”   “啷噹噹,啷噹噹,啷噹噹……”   縣太爺方才穿好衣服,縣衙外響起急促的擊鼓聲,繼爾,一個農民模樣的年輕人邁進大堂:“老爺,我的媳婦走失了!”   “哦,你先等一會,”   縣太爺簡直焦頭爛額了,天還沒徹底放亮,就生出兩樁案子來,又是死人,又是丟人,這可如何是好?   縣太爺首先繚草地安慰農民一番,然後,領著平安侯,帶著一班衙役趕到驛館,便開始了緊張而又細緻的現場堪察工作。   “啊,媳婦,我的媳婦……”   年輕的農民並沒有聽從縣太爺的話,在縣衙裡耐心等待,他悄悄地跟在衙役的身後來到驛館,看見沒有腦袋的少婦橫陳在土炕上,他立刻驚呼起來:“我的媳婦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嗯,這是你的媳婦?”   瞅著無頭的少婦,縣太爺反問農民道:“我還要問你吶,你的媳婦咋跑到驛館裡,跟別的男人睡起覺來了?”   “哦,這,”   農民可憐巴巴地講述道:“昨天媳婦去娘家串門,我接她一起回家,半路上遇見幾個朋友,就喝起酒來,她等得不耐煩,說是要自已回家,我也沒太在意,繼續喝。哪逞想,半路上她卻丟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了,唉……”   “嗨,”   縣太爺教訓起農民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喝酒有什麼好處哇,嗯?為了多喝幾口,怎麼樣,把個漂亮媳婦給弄丟了,你可真有正經事啊,唉,酒鬼,活該,以後打光混去吧!”   “侯爵,”   縣太爺又轉向阿二,犀利的目光咄咄而視:“是呀,這個民女怎麼死在了驛館的土炕上?侯爵,你能給我解釋解釋麼?”   “這個……”   淫賊一時語塞,但很快就靈機一動,謊稱昨天夜裡自己因故沒有住在驛館,民女是如何跑到驛館的,自己毫不知情,可能是下人六枝幹的,於是,淫賊將責任全部推到死人身上。反正他連腦袋都沒有了,當然不能開口說話為自己辯白了。   “我說的全是事實,”   淫賊手指著老韓頭:“他可以作證,我昨夜沒有住在驛館!”   “嗯,嗯……是,是,”   老韓頭傻乎乎地點著腦袋:“侯爵的確沒有住在驛館!”   “老爺,腦袋找到了!”   阿二正忙於推卸著責任,一個衙役在廁所裡找到了二背兜的腦袋,大喊大叫地來到縣太爺的面前,邀功領賞:“老爺,被害男人的腦袋讓我找到了!”   平安侯和縣太爺的目光同時掃向一顆披散著髮束、頸下血污淤漬的男人腦袋上,只見二背兜粗短的眉毛擰在一起,左眼微閉,右眼半睜半閉,塌癟癟的鼻子嚴重扭曲,老鼠般的尖嘴可怕地開咧著,那痛苦異常的神態,彷彿在衝主人嘀咕著什麼:老爺,還是你有福啊,還是你命大啊,你走了,奴才本想撿個便宜,做夢也沒想到,玩了一個小女子,卻搭上一條小狗命!   唉,真不值得啊,完了,老爺,奴才命薄福淺,你承諾的土地、宅地,奴才是沒有機會享用了,請您好生給奴才留著吧,奴才一定盡快轉世託生,來世再享用吧,再見了,我的老爺!   “老爺,”   平安侯正望著二背兜的腦袋發怔,又有一個衙役在大柳樹上摘下了少婦的腦袋:“老爺,被害女人的腦袋也找到了!”   縣太爺沒有時間詢問阿二,開始查驗起兩顆血污滿面的人頭來。站在一旁的阿二深感震驚:珍珍大概有特異功能吧,她說的一點也沒錯啊,少婦的腦袋當真就掛在了大柳樹上,瞅著那痛苦的表情、大大開咧著的嘴巴,彷彿有著滿肚的冤屈,卻無處訴說!   “媳婦,你死得好慘啊!”   農民捧著少婦的腦袋,狠抽著自己的腮幫:“都怨我,我犯了什麼邪,貪的什麼酒哇,把個好好的媳婦給弄丟了,讓賊人給禍害了,我該死,我真該死啊,唔唔唔,唔唔唔……”   “你,”   農民捧著媳婦的腦袋,突然轉向阿二:“我的媳婦,死在你僕人的炕上,你作何解釋?你還我媳婦,唔唔唔……”   “嗨,”   平安侯雙手一攤,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架式:“僕人犯法,我有什麼罪啊?我、我……”   阿二也覺得這對小夫妻實在是可憐,雖然不是自己所害,說句良心話,多少也與自己有關啊!如果不是自己的默許,六枝怎敢把少婦往驛館裡引領?   “朋友,”   阿二安慰道:“事已至此,死人不能復活,我代自己的僕人賠償你!”   “殺人犯是破窗而入。”   縣太爺撫摸著窗扇,突然改變了口吻:“嗯,不對啊,窗扇並沒有扣死,嗯,好像是預留著的!老韓頭,”   縣太爺指著房間:“侯爵來驛館之前,此屋為何人居住?”   “嗯,嗯,”   老韓頭咯咯吧吧地答道:“我的小女!”   “她現在何處?”   “咋天晚上,侯爵在此下塌,小女多有不便,自己出去找地方住了!”   “哦!”   縣太爺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查看起兩具屍體的傷口,他立刻斷定是有著豐富屠宰經驗的屠夫所為:“否則,不會幹得如此利落,看這傷口,看這脖頸,刀鋒完全是順著骨頭的接合部,遊刃有餘地切割下來的,沒有殺過牲口的人是做不來的!”   而丟失的毛驢更成為破案的重要線索,見天已泛白,縣太爺與眾衙役換上平民的布衣,臨出門之前,縣太爺衝老韓頭命令道:“去把你的女兒找回來,送到縣衙去,我有事情要問她!”   說著,縣太爺與衙役們混雜在趕往集市的人流裡,雙眼機警地搜尋著,只要看見誰牽著毛驢,一定要走上前去看個仔細:“喂,這驢賣不賣啊?”   、“什麼價錢啊?”   縣官與眾衙役佯裝著驢販子,一路來到集市,仍舊沒有找到二背兜與少婦失去的毛驢。看見推著鮮肉的小販子,縣太爺一拍大腿:“我這個笨蛋,殺人犯怎敢明目張膽地販賣活驢啊,他不等著自投羅網麼?走,到那邊去!”   說著,翻然醒悟的縣太爺又奔向了販賣鮮肉的地方,這裡骯髒不堪,血污橫流,豬腦袋,馬蹄子,驢腸子,扔得遍地都是。阿二也換成平民裝束,倒背著雙手,裝成收驢皮的小販子,機靈的雙眼不肯放過任何一張騷臭難聞的驢皮:“這驢皮咋賣啊?能不能少要幾個啊!”   “呵呵,”   混亂之中,一個拎著麻袋、捲著褲腿的漢子從阿二的身旁笑嘻嘻地走過,奔向一個操著大砍刀,哢哢地肢解驢肉的黑臉壯年道:“郭三,行啊,財運不錯啊,剛剛賣掉一頭,咋又弄來一頭啊,今天可要發筆橫財嘍,告訴你,那驢三件可不能給別人啊,一定要給我留著!什麼,已經有人要了?不行,必須給我,不給我,我他媽的還不走了,老爺就在此等著,看你給不給,你不給,我就不讓你賣成驢肉。呵呵!”   嗯,兩頭毛驢,一個早晨賣了兩頭毛驢?縣官聞言,機警地靠近那個被人稱謂郭三的屠夫。   此人三十開外,生得虎背熊腰,大概是職業的關係,黝黑的皮膚泛著亮晶晶的油漬,一對鼓凸凸的牛眼珠流淌著兇惡的濁光。看見微服的縣官走過來,他抹了一把亂蓬蓬的大鬍子:“先生,買肉麼?這是早晨新殺的毛驢,看,這肉多鮮嫩啊,還冒熱氣呢!稱兩斤吧!”   縣官默默無語地端詳著被肢解開了的毛驢軀幹,眼角則瞟視著拋棄在地的驢皮;平安侯也湊了過來,腳尖撩起驢皮的一角,心頭一顫:哇,這不是六枝的坐騎麼?   阿二的表情全被縣官看在眼裡,他四下掃視著,發現便裝的衙役已經從各個方向靠攏過來,縣官手臂一揮:“還不將這個刁民給我拿下!”   “你們……”   郭三正欲掄起大砍刀,晚了,便裝的衙役一擁而上,非常麻利地將屠夫按倒在地,市場裡一片譁然:“不好了,打架了!”   “什麼打架了,這是官府在抓人犯!”   趴在血漬裡的屠夫依然不服氣,拼命地掙扎著,兇惡的目光直逼視著縣官:“不錯啊,幹得不錯啊,來得好快啊,老子剛剝了驢皮,你就找上來了,漂亮!可是,”   屠夫絕望地嘟噥著:“老子真恨不得剝了你的皮!”   “本官的皮你以後再剝吧!呶,”   縣官平靜地命令道:“犯了殺人死罪,還如此的張狂,先給這個傢伙鬆鬆皮,然後押回縣衙,老爺我要親自過堂!”   “是!”   眾衙役得令,撿起屠夫殺驢的工具:繩索、鎬把、桿秤,罵罵咧咧地砸向郭三,沒有找到打人工具的,便飛起腳掌,又踢又踹:“操!操!讓你罵人,死到臨頭,還要受皮肉之苦,真是榆木疙瘩腦袋,死不開竅啊。打死你!打死你!”   “哎喲!”   屠夫滿地翻滾,想想衙役們的話,說得也是蠻有道理啊,殺人抵命,這是無法逃脫的,自己為何不乖巧點,躲過這場暴打吶,這是何苦哀哉啊!   衙役們打累了,叫來一輛馬車,將人犯郭三五花大綁地解往縣衙。坐在馬車上,郭三蠕動著被踢腫的嘴唇,吮著從面額上滲下來的血水,那鹹澀的、有些腥膻的氣味,讓屠夫似乎又重溫到昨天深夜的血腥味。   望著烏雲漸散、愈加明亮起來的天空,絕望的郭三流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神態,大腿一挺,脖子一歪:“哼,死就死唄,反正人也殺了,仇也報了,老子死也無憾了!呸,賤貨,破鞋,婊子,該死的臭騷屄!”   嘴上惡狠狠地謾罵著、詛咒著,一想起風流娘們的“臭騷屄”屠夫不禁感慨萬千:氣人,真是氣人!不過,她的確是個寶哇!現在想起來她來,我還是覺得她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撩人,那麼的讓人魂不守舍,想入非非!殺了她,實在有些可惜啊!女人啊,女人,你就是妖精,是讓人迷離的妖精;是讓人神魂顛倒的妖精;是讓人發瘋的妖精;是害人的妖精!是,是……是讓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妖精!   “他媽的,”   一想到此,郭三無比沮喪地低垂著腦袋,沒頭沒腦地喃喃道:“被屄坑,被屄騙,最後死在屄身上!”   “哈哈哈!”   眾衙役忍不住地大笑起來,連趕車的老漢也抑制不住了,手中的馬鞭左搖右擺。   郭三繼續道:“可是沒屄還不行!唉!”   是呀,這的確是肺腑之言,男人沒屄著實不行,尤其韓香這樣既風騷又鮮嫩的小屄,沒有更是不行!   啊,一想起韓香,郭三便無限感慨,盡管嘴上惡毒萬分地謾罵著,而心裡還是惦念著她那白噴噴的、好似小饅頭般的嫩屄。那是多麼出色的小嫩屄啊!比起我的老婆來,真不知道要鮮出多少倍,弄到手裡可真不容易啊,不但絞盡心機,也破費了許多沉甸甸的銀子。   “沒有了,全沒有了!”   郭三自言自語著:“什麼老屄、嫩屄,鮮屄、臭屄的,全他媽的玩完了。小娘們,臭騷屄!你等著,你且在閻羅殿等著,老子我隨後也就報到來了。嗨嗨!”   呵呵,屠夫依然惦念著韓香。這個小騷屄,平日裡說話尖聲厲氣,兇得像頭母老虎,可是,一經壓在身下,就變成一隻柔順的小綿羊了。“哥啊,哥啊”叫得別提有多甜嘍!那腥紅的小嘴,舔得我渾身麻酥酥的,多大的火氣,一挨到這份上也全然消散了!   小娘們長得特靚,皮膚尤其的潔白,泛著讓人涎液直流的香氣,而那凸鼓鼓的、沒有一根絨毛的嫩屄,閃爍著瑩瑩的晶光,指尖一插捅進去,淫液便汩汩地漫溢,發出“咕嘰咕嘰”的響聲。   表面上看,韓香的小屄顯得過於鬆馳,通常情況下屠夫都是左右開弓,兩根食時同時插進白鮮鮮的小屄裡,粗野地向兩側擴張著。韓香絲毫也不在乎,屁股放浪異常地扭動著,在屠夫的摳挖之下,粉溜溜的小屄開張到極限,長碩的陰蒂顯得非常的肥大,屠夫叼在嘴裡,美美地吮吸著,哇,又濕又滑,既酸且澀,令屠夫再也按捺不住,火辣辣的雞巴“咚”地扎將進去。   “喲唷!”   小娘們特會撒嬌,一俟雞巴沒入深間,韓香便無比撩人地、也不知是真是假地哼哼了起來,兩隻小肥手可愛地撫摸著屠夫黑毛縱生的胸脯,直摸得屠夫慾念陡增,大雞巴空前有力地撞搗著潔白的肉包包。   韓香叫得愈加放浪起來,同時,欠起腦袋,與屠夫一共欣賞著粗硬的大雞巴無情地擊搗著自己的嫩屄,“嘻嘻,”   韓香面含淫笑地凝望著身上的屠夫,嬌嗔地問道:“大哥,好不好啊?”   “好!好!”   眼睜睜地瞅著自己的大雞巴頂撞著鮮活的小騷屄,屠夫別提有多興奮了。同時,他又無比自信地認為:這個女人已經讓自己徹底征服了。“香啊!”   一邊大作著,屠夫一邊唸叨著:“你太好了,我要納你為妾!”   “呵呵!”   韓香卻不置可否,秀美的目光充滿了狡詐,小巧的指尖輕撩著屠夫的雞巴根,屠夫更加喜歡韓香了,完全佔有她的欲念也更強烈了。   “呶,我有錢,我有銀子,我能養得起你!”   屠夫全然陶醉在性愛的享樂之中,得意忘形之際,他不僅將一天的收入,甚至連收豬的本錢也一股腦地奉獻給了韓香,為了她的小嫩屄,屠夫當真豁出去了,至於回家如何向老婆交代,嗨,到時候再說吧!   “香,”   屠夫摟著韓香的粉頸:“答應我吧,做我的妾吧!”   “嘻嘻!”   看見屠夫“呼哧呼哧”地喘息起來,狡猾的韓香知道這傢伙已經興奮到了極點,行將射精了,於是,她沒有明確地答應屠夫,而是夾緊了雙腿,快速地收縮著嫩屄,給屠夫最後一擊:“喲唷!喲唷!壞蛋,快射啊!我要……快給我啊……呵呵!喲唷!喲唷!……”   “……”   案件如此順利便破獲了,縣官非常得意,回到了縣衙,正襟危坐:“傳民女韓香!”   韓香被衙役推上前來,縣官一拍驚堂木:“韓香,知道本官因何傳訊你麼?”   “不知道,”   韓香故作鎮靜:“小女不知。”   “你在驛館裡所住的房間出了人命案,這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可是,昨天夜裡小女不住在驛館,這案子與小女完全無關!”   “與你無關?我問你,驛館的窗戶為何沒有鎖死?你大概在等什麼人吧?嘿嘿!”   “這……”   韓香面色緋紅:“老爺,這完全是個人隱私啊,與案子有何關係啊?”   “兇犯現已被本官擒獲,想知道他是誰麼?無理刁民,”   縣官異常平靜地扔出一句話來:“郭三,就是那個屠夫作的案。郭三是誰,你應該認得吧?他已經全都招認了,你與他,是何關係?這不需要我再多費口舌了吧!如果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郭三為何要深夜溜進驛館,而驛館的窗戶又沒有關鎖?請你解釋吧!”   “啊!”   韓香驚叫一聲,失魂落破地癱倒在地上:“這、這……他、他……不、不……老爺,驛館的窗戶,從來就未尚關鎖過啊!”   “無理刁民,與人通姦,大亂綱常,你可知罪麼?”   “嗚——完嘍,完嘍!”   望著縣官嚴厲的目光、漠然的神情,韓香的身子驚駭不已地抖動起來,她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即將大難臨頭了。   “不,老爺,通姦是不假,可殺人這種事真的與我無關啊!”   唉,這個挨千刀的,韓香暗暗罵道:好啊,你想殺死我,該著老娘命大,你殺錯了人,你好狠啊!現在,你不是全招了麼?好啊,我也幫幫你,把你做的好事全都抖落出來!   一束耀眼的光芒射進公堂,灑落在韓香的秀肩上,望著窗外明亮的陽光,韓香的思緒不自覺地溜回到數年之前……   那天的陽光也是這樣的明亮,韓香漫無目標地徜徉在喧囂的集市上,望著各色讓人口水橫流的山珍、海鮮,自己口袋裡卻沒有一文錢,失望之際,韓香轉悠到鮮肉舖前,輕盈的身子無意中撞到正在卸肉的屠夫身上。   滿臉鬍子、渾身油漬的郭三見狀,嘿嘿一笑,“啪”地扔過去一根肉骨頭:“老妹,拿去,今天我請客!”   “呵呵,”   韓香並沒拿郭三的肉骨頭,而是調皮地譏笑道:“你好大方啊!可是,一根骨頭能做個什麼啊!大哥既然如此慷慨,何不給點鮮肉啊?”   “呶,”   屠夫的色眼賊溜溜地掃視著韓香婀娜的身段,手掌大方地指著案几上的鮮肉:“老妹,隨便,你隨便,想吃哪個地方,隨便拿!”   “謝謝!”   韓香毫不客氣地撿起了一塊鮮嫩的豬肉,臨走之前,一手捧著鮮肉,一手掐捏著鮮汁瑩瑩的豬肉,眨巴著誘人魂魄的媚眼:“大哥,我這就回家做肉去,中午去我家哦!放心,沒有別人,只有我自己在家!”   屠夫屠夫,磨刀殺豬,縱然談不上什麼大買賣,並且週身油光錚亮,發散著討厭人的血腥味,可是在民間,尤其在偏僻的農村,一個出色的殺豬匠應該屬於中上等的收入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最起碼天天有肉吃,願意吃哪個部位就吃哪個部位,這絕對不是幫著屠夫神吹。   對於這一點,韓香非常清楚。婚後的生活平淡如水,無滋無味,郎君老實本份,每日三頓粗食稀飯後抱頭酣睡,便別無所求;第二天醒來,提著鋤頭,戴上草帽,又安安生生地去土裡刨食了!   這樣的生活韓香是無法忍受的,她不願終年以粗菜淡飯渡命,她不僅喜歡吃肉,還喜歡品嚐比豬肉還有滋味的——野男人的肉棒。哇!男人的肉棒真是別有風味,捧在手裡,百啃不厭,越啃越有滋味,越有滋味便越上癮,土炕上、牛棚裡、菜園間、樹蔭下……都留下韓香手捧肉棒、貪婪地大啃大吮的穢影。   郭三給韓香帶來了莫大的快樂,他不僅為韓香提供免費的肉食,還將大半的收入奉獻給了韓香,同時,徹底拜倒在韓香的裙下,唯唯諾諾,言聽計從。能夠讓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面俯首前貼耳,這已經讓韓香興奮不已了,更何況,身強力壯的屠夫還給韓香帶來了肉體上的空前滿足!   正值芳齡的韓香有些強烈的慾望,而儒弱的郎君顯然滿足不了韓香,韓香需要更加強烈的、強烈得近乎是野蠻的性享樂,而郭三恰恰就是這樣一個人,他非常及時地填補了韓香性慾上幾近饑渴的空白段。   不修邊幅、不講衛生的郭三給韓香一種異樣的滿足,無論他那堅硬如鐵的肌肉,還是他那剌似鋼針的大鬍子,都令韓香興奮難當,感受深刻。當粗野的屠夫將自己壓在身下時,那沉重的軀體幾乎讓韓香窒息而死,而就在這種苦不堪言的憋悶之中,韓香漸漸地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快意,似乎深藏於體內的能量,一經重物的壓迫,終於噴湧而洩了。   “啊~~”韓香長歎一聲,身子幸福地蠕動著,小嘴微開,向外噴射著滾滾的騷氣,兩隻小手漫無目標地抓撫著屠夫硬梆梆的肌肉,鼻孔默默地、卻是貪婪地嗅聞著郭三身上健康的、由血腥和汗漬混合而成的、味道非常獨特的氣息。   “啊~~”韓香又是一聲長歎,郭三已經將大雞巴插進自己的嫩屄裡,並快速地捅扎起來,粗黑的雞巴撞擊著白嫩的小屄,形成鮮明的反襯,看得韓香情迷意蕩,她秀目緊閉,努力品味著郭三的雞巴與郎君的雞巴存在著何種本質上的區別。   “做我的妾吧!”   這句話幾乎掛在了郭三的嘴上,每次偷歡時激戰到深間,屠三便會脫口而出。起初,韓香權當是屠夫開玩笑,助助淫興而已,於是,或是嬌嗔地應承著,或是直截了當地拒絕著。   而屠夫卻是認真的,看見大戶人家三妻六妾,郭三的確很是眼熱,如今賺了幾個土鱉錢,不免淫心蕩漾,不知天高地厚地攀比起大戶人家來。   “哼,”   時間久了,韓香有些不耐煩了,當她得知屠夫是當真要納自己為妾時,不屑地數落郭三道:“喲,你有什麼資格納妾啊!就你賺的那幾個土鱉錢,也想像富豪人家那樣金屋藏嬌啊,你養得起麼?”   韓香這番話,深深地剌傷了郭三的自尊心,他更加拼命地賺錢了,同時,納妾的欲望也愈加強烈了,而韓香卻越來越讓屠夫希望了。由於屠夫想攢錢納妾,給韓香的銀兩一日少於一日,終於,韓香沉不住氣了,為了表示不滿,她不再理睬郭三了,甚至出於賭氣的目的,在集市上當著郭三的面,與別的小商販眉來眼去,這讓郭三氣忿難消,決定盡快將韓香弄到手,於是,他葫生了殺機。韓香得知後,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不,不,”   根本不用縣官繼續詢問,韓香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股腦地傾倒出來:“老爺,這不是我幹的啊,我跟郭三有染這是不假,莊子裡的人都知道,可是,人絕對不是我殺的啊!是他,不滿足於偷偷摸摸,非要除掉我那當家的,然後納我為妾,我不幹,他就擅自作主,把我當家的給殺了!”   “啊?”   韓香的交待不僅讓縣官,也令滿公堂的人,包括韓香的父親——老官吏在內,均大吃一驚,他哆哆發抖地指著風流妖冶的女兒:“什麼,什麼,你不是跟我說,你當家的到廣州做生意去了?怎麼,你、你,不、不,郭三把他給害了。唉,作孽啊,我咋生了你這個現世寶啊!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喲!”   “帶郭三!”   縣官一聲斷喝,鼻青臉腫的屠夫被拽上公堂,看見韓香,他頓時驚呆住:“啊!你、你沒死?”   “哼,”   韓香自鳴得意地笑了笑:“想讓老娘死?沒那麼容易!哼,現在,你去死吧!”   “跪下!”   縣官命令道。衙役將郭三按跪在地,屠夫依然用眼角瞟著韓香,處於半信半疑之中:“是她,真的是她麼?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我把她殺了,腦袋掛在了大柳樹上。唉,是不是我又喝多了?喝酒可真誤事啊,這個臭娘們,算你命大,逃過一死!”   郭三很快就招認了誤殺農婦以及六枝的罪行,末了,縣官又再提及韓香的丈夫,郭三也一口承認了:“嗨,饑荒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一條人命,兩條人命,仨條人命,對於我郭三來講,意義都是一樣的,全由我一顆腦袋來頂替算了!”   而韓香卻不這樣考慮,親夫的命案,對於韓香可是生死攸關的事情。韓香痛哭流涕,一口咬定自己絕對沒有謀害親夫的念頭,這完全是郭三一個人的想法,並且也是郭三自己下的手,自己沒有提供任何幫助!   他媽的,臭騷屄!聽到這裡,郭三心中忿忿地罵道:就是死,老子也要拉上你,做個墊背的!於是,信口胡編起來:“老爺,是她慫恿我的,她貪圖我的錢財,說自己的男人沒本事,賺不到錢,不願意跟他過了,讓我幹掉她男人,她給我作妾。這是她的原話,否則,我一個有家庭、有妻小的人,為什麼要做這種殺人償命的事吶?”   “你……”   韓香氣得渾身篩糠:“不要臉的東西,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你、你……真是翻臉不認人啊!”   “你才是翻臉不認吶!我殺了你當家的,你卻反悔了,說什麼也不肯給我做妾,不僅如此,還不他媽的理睬我了,跟別的男人,比我更有錢的男人好上了,我他媽的實在氣不過。昨天夜裡,我看見你在酒館裡又跟一個男人出去了,不用問,準是回到驛館裡鬼混去了,我當時喝了不少酒,腦袋一熱,別上殺豬刀就跟了上去。   等你們進了驛館,我約摸著應該上炕鬼混了,於是,我潛到驛館的窗戶前,用手一碰,發現窗戶沒有鎖,我便推開窗戶,哼,炕上果然並排躺著兩個人,我一刀一個,結果了他們,爛醉之中,我提起這個臭騷屄的腦袋,掛在大柳樹上。   唉!那逞想啊,我卻殺錯人了,唉,那兩個人死得實在冤枉,我跟他們無仇無恨,在此,我向他們的靈魂道歉,請他們原諒。我的本意,絕不是想殺死他們兩個,而是這個臭騷屄,還有那個與她鬼混的風流漢子!”   “你……”   韓香絕望地抵賴著:“老爺,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我沒有謀害親夫,絕對沒有!我敢向老天爺保證,若我真有謀害親夫的念頭,死後下地獄!”   一對曾經是恩恩諾諾、共浴愛河、肆意偷歡的狗男女,此時此刻,在生死面前,儼然變成了不共戴天的敵人,橫眉冷對、怒目而視,尤如困在牢龐裡的一對野獸,為了自己能夠生存下來,荀且偷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角鬥:“是你讓我殺的!”   “不,是你自己要殺的!”   “你為什麼不肯給我做妾?”   “呸,瞅你那副德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讓我給你做妾,你真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美!”   “……”   唉,這是何苦,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也!   集市喧囂映朝霞,嫩果鮮梨饞倒牙。   囊中羞澀無錢買,豆汁一碗充早茶。   屠夫大哥真慷慨,想吃什麼隨便拿。   小妹通情又達理,晚上請哥去我家。   月色朦朧好偷情,牛棚裡面啃雞巴。   乾柴烈火劈叭叭,雞巴插屄叫哇哇。   天生尤物為已有,姦情撩撥把人殺。   如今雙雙上公堂,你推我塞媽呀呀。   “別吵了!”   縣官不耐煩了:“這裡是公堂,是政府辦公的地方,不是你們撒野罵街的場合,都給我消停消停,本老爺要判決了!嗯嗯,”   縣官清了清嗓子:“賊犯郭三,只知賺錢,不知道加強政治學習,法治觀念淡薄,目無國法,與民女韓香勾搭成姦,為了達到長期霸佔韓香的目的,人性喪盡,慘無人道地謀害了韓香的親夫。不僅如此,韓香拒絕做妾後,又萌生報復之心,連傷兩命。念郭三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現判處郭三淩遲之刑,立即執行。又,根據天朝法律,郭三傷人三命,當以自家三命相抵,故爾,本縣判決,以郭三之妻、之女抵命,尚有一子,念郭三本性邪惡,根據天朝法律,這樣的邪惡之人不能讓其傳宗接代,因此,對郭三之子處以宮刑,待痊愈後,以充皇宮!為其惡父贖罪!”   呵呵,嗚呼:古時法律真新鮮,一人犯法全家牽。   血償血來牙還牙,殺一抵一不袒偏。   郭三全家四口人,尚餘獨子把種傳。   哪知閹割充宮去,你說可憐不可憐?   “豈有此理!”   聽完縣官的判決書,屠夫咆哮起來:“好漢做事好漢當,我郭三殺了人,願意抵罪,憑什麼讓老婆和女兒去抵命啊!”   “所以說,”   縣官挺有耐心,開導著屠夫:“這能怨誰啊,只怨你平時不加強學習,對國家的方針政策不瞭解啊,法盲!呶,”   縣官將法典推向屠夫:“犯什麼罪,如何懲罰,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仔細看看吧!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   “哦~~”韓香終於鬆了口氣,看來,自己將無罪釋放了。不料,放下郭三的判決書,縣官又拿起一張紙來:“民女韓香,身為人婦,卻不守婦道,亂了三綱五常,根據天朝法律,應寸傑而死!”   “啊!”   韓香大驚失色:“老爺,小女並沒有殺人,為何要處死我啊?”   “哼!”   縣官將判決書扔向案几:“還用得著殺人麼?根據天朝法律,僅僅通姦一項就夠要你小命的!自古姦情出人命,小淫婦,死了心吧!你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遭萬人唾罵!”   “老爺,何為、何為、何為寸傑而死啊!”   韓香哆哆嗦嗦地問道,不知自己將是何種死法,想必一定很難看吧!   縣官冷笑道:“寸傑,寸傑嘛,就是用鋒利的短刃,一刀一刀地把犯人割成一寸一寸的肉段!”   “啊!”   韓香聽罷,啊的一聲慘叫,便口吐白沫,昏厥過去了。   縣官依法處斬了姦夫淫婦,平安侯也蠻開通,掏出重銀贈予農民,勸其回家後再續良弦。然後,帶上奇女珍珍,向老鴇道別後,繼續向封地進發。   沒走出多遠,寬闊的林蔭遮掩的大道上突然閃出一個人來,淫賊抬頭一看,不禁驚出一身冷汗:怎麼,原來是她?   珍珍揮淚坐花轎,老鴇送婿上大道。   白雲悠悠頭上飄,芳草萋萋腳下繞。   田間農夫驅牛耕,河畔老翁忙垂釣。   仲夏風光無限好,迎面突然見空照。 第25回 想师爷突发癫痫病,臆梦中圣上获真经   天仙子·癫痫舞手纵身跑大殿,晃脑摇头流臭便。   或哭或笑喜无常,流口涎,还寒战,气喘吁嘘红绯面。   年少鸡鸡雄又颤,圣上龙精狂喷溅。   鬼魂相助力无穷,请老道,吞药片,祖传秘方全用遍。   活埋了宫女,皇宫里突然沉寂起来,这很对皇后的心情,从此再也用不着监视圣上了;马四娘也暗暗高兴,认为自己晋升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而圣上却是无限的感伤,终日郁郁寡欢,唉声叹气。为了缓解圣上的忧闷之情,皇后显示出格外的大度,不再干涉圣上与四娘亲热,这使圣上几近绝望的心境,或多或少地得到些许抚慰。   然而,时间久了,皇后的胴体再鲜嫩,美穴再滑润,折腾腻了,也不免令圣上心烦;四娘的仙汁更是如此,圣上再也品尝不出最初的甘香和醇厚了。   每当百无聊赖之时,圣上便会想起远在封地的师爷,师爷的音容,师爷的笑貌,在眼前历历而过,活灵活现,师爷有着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听得圣上如痴如醉,仿佛置身其间。   “圣上,”   每当圣上午间小憩的时候,淫贼便像事先预定好了似地,极为准时地出现在圣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意境中,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地神吹着:“圣上,来啊,快到奴才这里来玩啊,我这里别提有多好玩了。”   “嘿嘿,圣上,您相信么,千年以前的女人居然复活了,什么,您不相信,这是真的哟!前天,愚臣闲着没事,就去山里转悠,哇,圣上,你猜愚臣发现了什么?嘿嘿,愚臣撞见一个光着身子,头披白发的女人。”   “一经打听,圣上,您猜她是怎么说的,她说自己是秦朝时期的宫女,住在什么,什么阿房宫里,秦亡那年,楚王一把大火烧了阿房宫,宫女们四散而逃,愚臣撞见的这个白发女人,据说就是千年以前的阿房女啊!”   “哇,如果真是这样,愚臣不是撞见神仙了?开始,愚臣也不肯相信,谁能活一千多年啊,可是,听那白发女人讲起来,却是有鼻有眼,尤其讲到什么,什么阿房宫的时候,说得有来到去的,听她这一说,那阿房宫简直比圣上现时住的皇宫还要阔气,还要富丽堂皇啊!圣上,恕愚臣没有什么文化,更不懂得历史,愚臣斗胆问一句,秦朝时真的有什么,什么阿房宫么?……”   “有,有,”   圣上喜不自胜地坐将而起:“当然有了,朕的皇宫,哪敢与阿房宫比啊,那简直不在一个档次啊!”   圣上睁开眼睛一看,哪里有什么师爷,不过是做了一场白日梦!   天空荡淫风,师爷入朕梦。   西南荒蛮地,幽谷藏春宫。   美姬千千万,侯爵乐融融。   圣上惊且喜,怎奈山崇崇。   “皇侄,”   夜晚,妩媚动人的皇后极力讨好着亲侄子,细手殷勤地爱抚着圣上,希望撩起圣上的欢心,忘掉那些该死的宫女,“来啊,操姑姑啊!”   皇后淫荡地展开大腿,圣上撇了一眼姑姑的美穴,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心中依然想着走南闯北,无所不能的师爷,想着师爷充满凶险,刺激无比的故事。   “唉,”   圣上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决定早早入睡,继续他那连续剧般的、不知何时开始,也不知何时结束的梦境:今天晚上,师爷将会给朕讲述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呐?阿房女怎么样了?师爷弄没弄上手啊?啊,与千年的仙女行欢,将会是何种感受呐?   “来啊,”   皇后拽扯着圣上。   圣上固执地拒绝道:“姑姑,朕困了,朕要睡觉!”   “来吧,玩一会再睡,那才香呢!”   皇后搂过圣上,主动将龙茎塞进自己的美穴里。   圣上心不在焉地乱捅着,旁边的四娘见状,为了调解气氛,她笑吟吟地爬到皇后的身上,将那千锤万炼的老穴拱送到圣上的眼前,一边下作地撅扭着,一边满嘴淫词地挑逗着:“来啊,圣上,这还有一个老家伙呢,操吧,两个屄都摆在圣上的面前了,你喜欢操哪个就操哪个吧!”   “呵呵,”   望着两个迥然不同的美穴,圣上觉得这种玩法还比较新颖,马四娘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兵,总能搞出一些让圣上意想不到的花样来。圣上呵呵一笑,一边捅着身下的姑姑,一边拨开四娘密密麻麻的芳草,一个幽深的肉洞呈现在圣上的眼前。   “皇侄,快动啊,你的鸡鸡咋又软了!”   身下的姑姑催促着,手指轻弹着渐渐瘫软下来的龙茎。圣上扯着四娘的长肉片双眼充满好奇地死盯着,盯着盯着,圣上感觉四娘的肉洞与往日不同,更加空旷,更加深不可测了。   “哇,”   四娘深不可测的肉洞引起少年圣上的好奇,他一边继续捅着姑姑,一边双指并拢,探进四娘的肉洞里,“好深啊!”   “哦,”   四娘沉吟一声,屁股撅得更高了,扭摆幅度也更大了,“上来啊,圣上,快操四娘啊!”   “好黑啊!”   圣上抽出手指,双眼盯着黑乎乎的肉洞,为了讨得龙颜大悦,四娘甚是下贱地大作着,空旷的肉洞在圣上的眼前飘来晃去,圣上双手按住四娘的屁股瓣希望看个究竟,“别动,四大娘,让朕仔细看一看,这是怎么回事?”   “哦,”   四娘不再摇摆:“圣上看见了什么啊?嘻嘻,”   “哇,朕,朕,”   圣上捧着四娘的屁股,既兴奋又茫然地嚷嚷起来:“朕看见了一束光亮!啊,那里是什么地方,朕要去看个究竟!”   慢慢地,捧在手中的屁股瓣让圣上瞠目地膨胀起来,仿佛是一只气球,越胀越大,而四娘的老穴也豁然开敞起来。   拨开乱蓬蓬的草丛,圣上看见一个呈现着喀斯特地貌,怪石嶙峋的山洞,一束耀眼的光亮从不可知的洞底射向圣上的面庞,顺着这道光束,圣上饱睹了洞内的一切:奇形怪状的山石滴哒作响,洞底溪水潺潺,水面薄雾迷漫,一股股令人窒息的瘴气,直扑圣上的鼻孔。   圣上不可自抑地打了一个寒战:“哇,这是什么地方?大概是西南的不毛之地吧?嗯,”   圣上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呛人的瘴气,只有西南的地貌才能生成啊!”   “圣上,什么西南什么瘴气,此话从何说起啊!嘻嘻,”   四娘高撅着屁股,听见圣上没头没脑的,臆幻般的话语,嘻嘻地淫笑起来,空旷的老穴讨好地收缩起来。   圣上又惊呼起来:“啊,四大娘,别动,朕正看得起上瘾呐!”   圣上拼命地扒扯着四大娘的老穴,脑袋紧贴在四大娘的屁股瓣上,咕噜咕噜地吮吸着四大娘瘴气般的淫液,“啊,啊,好呛人啊,好辣啊!不过,却有着特殊的味道,好似烈性的白酒,喝着很辣,很骚,可是,细细地品尝,却是回味无穷!”   “那好哇,”   听见圣上的嘟哝声,四娘大喜,屁股扭动得更殷勤了,圣上越吸越来瘾,仿佛酒鬼一般,不喝得酩酊大醉,誓不歇口!   圣上彻底喝醉了,恍惚之间,他似乎置身于充满神秘传说的西南大地,徜徉在连绵不绝的千山万岭之中,一时间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圣上,”   圣上正茫然着,身后突然传来阿二熟悉的喊声,他回头一看,不禁大喜过望,只见平安侯无比恭敬地站在他身后,见圣上转过身来,慌忙下跪,“圣上大驾光临,罪臣有失远迎,万死万死!”   于是,平安侯开始给圣上请安,继尔便叩起头来,圣上很是开通,立刻放下皇帝的大架子,像个孩子般地拉着阿二的手,满山遍野地漫游起来,平安侯活脱脱一个导游,如数家珍地介绍着大西南的奇风异景。   “呵呵,”   圣上幸福地漫游在崇山峻岭间,望着眼前奇峰突起、百花盛开、童话般的世界,圣上由衷赞叹道:“好大的公园啊,比起皇宫里的假山,假石,不知要壮观多少倍啊!喂,”   圣上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阿二道:“师爷,走啊,领朕去拜见阿房女吧,朕很想结识她,朕要纳她进宫,封她为,为,”   圣上正思忖着如何册封千年神仙阿房女,阿二暗暗发笑:哪有这么回事啊,这都是我顺嘴胡编的啊,于是,淫贼撒谎道:“圣上,这阿房女一贯来无影去无踪,这几天,又不知到哪疯去了,恕愚臣蠢笨,寻她不见,圣上!”   淫贼手指着正前方,“你看,那是元阳石,你仔细瞅瞅,那直挺挺的大柱子,像什么啊?”   “像,像,嘿嘿,”   望着一根平地拔起的巨石,瞅着那圆浑浑的顶端,圣上冲淫贼会心地一笑,指着自己的胯间道:“那还用问,像鸡巴呗!”   “嘿嘿,圣上好眼力,”   淫贼纵身跳上巨石,圣上也不甘落后,两人攀着巨石,比赛般地向顶端爬去。   突然,巨石可怕地晃动起来,把圣上吓个半死:“不好,石头要塌倒了,师爷快救朕!”   “莫怕,”   阿二抱着巨石,安慰圣上道:“没事,圣上尽管放心,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你看,”   阿二手指着前方:“元阳巨石有想法了,他也要操屄喽!”   “嗯,”   圣上的目光顺着淫贼的手指望去,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对面高不可攀的山峰上,在郁郁葱葱的密林之中,若隐若现着一块与女人私处颇为相似的怪石,怪石的最上端杂草丛生,光滑的表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洁白的莹光,甚至还有两条曲折的,与阴唇毫无二致的长石头,围拢成一条狭窄的缝隙,让人想入非非,看得圣上扑哧笑出了声:“真是绝了,这是何物?”   “阴元洞!”   淫贼顺嘴答道,然后,叮嘱圣上道:“圣上小心,抱住巨石,他要开干了!”   轰,说话间,颇似男人阳根的巨石突然向对面的山峰冲撞而去,圆浑的顶端轰然撞击在女人肉穴般的,被淫贼称谓阴元洞的怪石上,登时,地崩山摇,石裂天惊,圣上抱着巨石,耳畔嗡嗡作响。   咔——嚓,巨响之后,火花飞溅,天昏地暗,咔嚓一声,阴元洞豁然开敞,热切地接纳着昂首而来元阳石,圣上和阿二抱着巨石,随着巨石相继进入女人阴道般的洞穴里,淫贼机灵地跳下巨石,冲圣上挥着手:“圣上,快跑,过一会,就正式开战了,咱们得找个理想的位置,躲起来,否则,阳元石一旦撞在咱们俩的身上,立马就压成肉饼喽!”   哗啦,话音刚落,巨石笨拙地向后退去,在淫贼的帮助下,圣上跳下缓慢移动的巨石,藏匿在一条流水潺潺的暗沟里,咣当,巨石再度撞击而来,坚硬的石身擦着圣上的头皮一掠而过,石身研磨着洞壁,发出哧哧的,刺耳的响声,火星四迸,吓得圣上缩着脑袋,一动也不敢乱动!   “哦——”   从深不见底的暗处,传来悠长的呻吟声,在巨石的撞击和研磨之下,洞壁愈加开阔起来,圣上也不再迷茫和恐惧,依然藏在暗沟里,目睹着这一切,与平安侯一起加油助威起来:“嘿唷,嘿唷,操——操——操——嘿唷,嘿唷,”   “哦——唷,”   处于臆幻中的圣上嘿唷嘿唷地大作起来,胯间的龙茎仿佛就是无坚不摧的元阳石,威猛无比地撞击着姑姑的嫩穴,不知个中缘由的姑姑,在亲侄的狂插之下,身不由已地呻吟起来:“哦——唷,哦——唷,好操,侄儿好操!”   “嘿唷,嘿唷,”   圣上越战越猛,龙茎从来没有如此坚硬过,撞得皇后哇哇狂叫,往日的威严和庄重一扫而光,她大叉着双腿,两手搬住侄儿的屁股:“哎哟,好操,哎哟,侄儿好厉害!”   扑哧,这近乎疯狂的撞击深深地刺激了四娘,老穴莫名地收缩起来,同时,将滚滚的淫液挤出洞穴,哧哧地喷溅在圣上的面庞上,圣上不得不闭上眼睛,昏昏然中,仿佛听见师爷的嚷嚷声:“圣上,快跑哇,不好了,元阳石要射精了,快跑,否则,会被淹死的!”   话音未落,阴元洞内突然大雨倾盆,在淫贼的催促之下,圣上刚站起身来,暗沟里已经涌出哗哗的洪水,将圣上扑倒在地。   “不好,朕要淹死了!”   说着,圣上推开四娘的大屁股,腾地站起身来,惊慌失措地跑向室外:“不好了,洪水来了,啊,”   没跑出几步,洪水劈头而来,将圣上无情地吞噬了,“哟唷,”   四娘扭过身来,发现圣上已经昏倒在寝室的门口,周身汗水淋淋,仿佛刚从浴缸里跳出来,皇后扑楞一下坐起身来,忙不迭地爬向圣上,“皇侄,皇侄,你怎么了?快醒醒!”   “圣上,”   四娘拽住圣上的手臂,与皇后一同呼唤起来:“快醒醒,快醒醒啊!”   “御医,”   皇后惊呼着:“快叫御医来,圣上有病了!”   “皇后,”   御医慌慌张张地跑进寝室,见皇后赤身裸体,他迟疑片刻,身子本能地向门外退缩着。   皇后披上衣服,红着面庞唤道:“快,快给圣上诊脉!”   “是,”   御医手忙脚乱地操作起来,又是捏胳臂,又是掐人中,而圣上则安祥地躺在皇后的怀里,脸上流淌着痴呆呆的憨笑,紧紧闭合着的双眼充满惊惧地转向着窗外。   “师爷,快救朕啊,朕要淹死了,哦,跑,往哪儿跑啊?什么,光亮?在哪啊,”   胡言乱语的圣上突然睁开眼睛:“啊,师爷,朕看见了,朕看见亮光了,对,那是天堂的亮光,朕到天堂了,朕好幸福啊!”   “唉,”   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侄儿,你胡诌些什么啊,什么师爷、师爷的,他已经去封地了!”   皇后最讨厌的人便是淫贼阿二,为了把他从侄儿的身旁驱赶开,皇后真是煞费了心机,最后封淫贼为平安侯,实际上是将其流放到数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任其自生自灭了,而阿二则毫不所知,还乐颠颠地走马上任去了!可是,年少的侄儿依然惦念着所谓的师爷,一口一声地挂在了嘴边,以至于迷迷茫茫,疯疯癫癫,这实在让皇后万分气恼,却又一筹莫展。   “师爷,慢点跑哇,等朕一会!”   圣上伸展着双臂,失重的身体好似一片树叶,轻飘飘地飞出姑姑的怀抱,飞出深宫,飞向云端,飞向天际,飞向浩瀚无边的苍穹,“朕飞了,朕会飞了,姑姑,四大娘,再见,朕要跟着师爷去天堂玩喽!”   “不,不,”   皇后企图搂住手舞足蹈的皇侄,可是,小圣上不知哪来的机灵劲,呼地窜出寝室,光溜溜地跑向大殿,高举着双臂:“朕飞喽,朕会飞喽!”   “圣上!”   “皇侄!”   皇后、四大娘、御医纷纷追出寝室,满大殿地转悠起来,却怎么也抓不住圣上,咚的一声,圣上纵身跳上大殿旁的栏柱上,把个皇后骇出一身的冷汗:“皇侄,小心啊,别摔着!”   圣上好似一个出色的杂技演员,从一根栏柱跳向另一根栏柱,不仅如此,还能做出让人称绝的,高难度的,单腿独立的可笑姿式。   圣上站在栏柱上,环顾着黑漆漆的大殿,不远处,一朵飘忽不定的光束仿佛是大海里的航标灯,引领着圣上飞向茫茫的远方,圣上摇动着双臂,活像一只冲出牢笼的小鸟自由自在地翱翔着,没有了姑姑的管束,圣上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姑姑,再见了,以后,侄儿再也不会让你操心了!啊,”   圣上突然惊叫起来:“姑姑,不好,海,海,好大的海,好黑的水啊!”   “皇侄,”   皇后纵身一跃,也跳到栏柱上,伸手欲抓住侄儿。   圣上顽皮地一笑,咚的一声,又跳到那一根栏柱上:“嘿嘿,姑姑,来啊,你抓不住朕!朕会飞喽!”   幸福的小鸟正欢畅地飞翔着,身下突然涛声大作,圣上低头一看,身下的海水卷起滔天的骇浪,比墨汁还要暗黑的海水迎头狂劈而来,圣上大吼一声,眇小的身体立刻被海水吞噬:“啊,师爷,朕掉进苦海了,朕要淹死了!”   惊慌之际,咕咚一声,圣上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从栏柱上重重地摔跌到大殿上,皇后立刻扑上前去,死死地搂住侄儿:“皇侄,摔痛了吧!唉,”   人生似梦涉苦海,身心疲惫总不醒。   谋权夺利手段黑,尔虞我诈皆可行。   父子兄弟人头断,至亲近戚溅血腥。   竹篮打水空一场,阴曹地府目不暝。   骇浪巨响过后,是可怕的寂静,圣上死死地搂住皇后,仿佛搂住苦海里的一叶小舟,“师爷救朕,师爷不要放开朕,朕不想死!”   “侄儿,”   皇后泪水涟涟地摇晃着圣上的脑袋:“什么师爷、师爷的,姑姑在这呐,侄儿,姑姑搂着你呐,不要怕,有姑姑在,什么也不要怕!”   “啊,师爷,不好,”   圣上又歇斯底理地干吼了起来:“鬼,鬼,鬼来抓朕了!”   扑啦啦,扑啦啦,圣上的确吓破了胆,吼着吼着,屁股下面就涌出一滩稀屎来,大殿上登时臭气弥漫,呛得众人简直不敢喘气。“快啊,”   皇后将圣上拽离臭屎滩,气急败坏地冲御医道:“你还傻瞅着什么呢,快点给圣上用药啊!”   “可,”   望着浑身抹满稀屎,臭不可闻,痛苦挣扎的圣上,御医面露难色,“不知是何症状,奴才不敢随便用药啊!”   “难道,就瞅着圣上折腾死么?”   说话间,圣上脑袋一晃,嘴角里又吐出粘稠稠的白沫,众人望去,只见圣上嘴邪眼歪,四肢僵硬,大概是死了!   “皇侄,皇侄,”   皇后拼命摇晃着僵如死尸的圣上:“你怎么了,醒一醒,醒一醒啊,呜呜呜,呜呜呜,”   渐渐地,皇后发觉怀中的侄儿越来越僵硬了,越僵硬也就越冰凉了,望着濒死的侄儿,皇后心如刀割,“皇侄,你不能死啊,你就这样把姑姑扔下了,姑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侄儿慢走,姑姑就跟你一起去了!”   皇后抛开侄儿,又玩起她那屡试不爽的小把戏,用脑袋撞墙壁,众人慌忙拦住,纷纷跪倒在地苦苦乞求着。皇后无奈,再次扑向侄儿,她扒开侄儿的眼皮,更加绝望了,侄儿竟没有了眼珠,眼眶里混浊不堪。“完了,瞳仁都散尽了!”   皇后彻底崩溃了,“就是不死,侄儿也得变成瞎子啊!呜呜呜,呜呜呜,”   圣上又痛苦地抽搐起来,嘴角冒着恶心人的白沫,皇后见状,抓过一条白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侄儿,就是死,也要死得像个人样啊,来,好生躺着,姑姑给你擦擦干净!”   皇后将毛巾蘸上温水,跪爬到侄儿身旁,小心奕奕地擦拭起圣上的裸体来,一边擦着,一边仔细地端详着,那出神的目光,那茫然的仪态,仿佛这个无比熟悉的、朝夕相伴的侄儿,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陌生。擦着擦着,一滴热泪哒地滴落在侄儿的面庞上,皇后慌忙擦抹掉,不料,又哒上一滴。   旁边的四娘看在眼里,深受感动:唉,多好的姑姑哇,外表严厉异常,内心却是深深地爱恋着侄儿,生死之际,方见真情!   四娘也找来毛巾,蹲下身来,准备模仿着皇后的样子,为圣上擦身。突然,圣上又是一番抽搐,业已擦净的身子渗出殷殷的血污,皇后立刻惊呆了,手中的毛巾啪的掉落在地:“出血了,这是怎么回事?”   轰隆一声,又腥又黑的海水突然退去,将圣上丢弃在污秽不堪的海滩上,他吃力地爬起身来,极目远眺,天空仿佛是一口倒扣着的,密不透风的大铁锅,到处是灰蒙蒙的一片。   “师爷,师爷,你在哪啊?”   圣上手拄着沙滩,发出嘶哑的哀号。   不多时,从那泥泞不堪的地平线上,传来嘈杂的哭喊声,圣上一惊,仔细一瞅,不禁打起了寒战,哪里还有什么师爷啊,只见被姑姑活埋的宫女们潮水般地向自己汹涌而来:“还我命来!”   “……”   “姑姑,”   圣上惊惧到了极点,双臂紧紧地搂住皇姑,“姑姑,宫女们向朕讨命来了!哇,呀,”   宫女们很快便涌上前来,你一把,我一把,把光着身子的圣上抓挠得体无完肤,在沙滩上滚来滚去,痛苦地吼叫着:“啊,啊,痛死朕喽!”   圣上浑身血污,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双腿一蹬,再度昏死过去,皇后拼命地摇晃着怀里的侄儿:“皇侄,你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宫女?哦,”   望着侄儿身上的血污,皇后似乎明白了几分。   “哼,小骚屄们,我欠你们什么了?你们乱了后宫,按照天朝刑律,难道不该活埋么?如果知趣,你们就不要纠缠我的侄儿了。什么?有该埋的,也有不该埋的,我做得太过火了,不问青红皂白,统统都埋了!好,好,我接受,我地打击面的确大了点,你们谁有冤,认为自己不该活埋,直接找我算帐好喽,嗯,不敢,”   皇后捧着侄儿的血身,也臆语起来:“嗯,是这样,那我就代侄儿受过吧,我欠下的血债,由我自己来承担!既然我阳寿未尽,且先吞下自己的血债,死后再去阎罗殿细算吧!”   说完,皇后将昏厥中的圣上平放在地,她跪俯在圣上的身旁,张开嘴巴,毫无顾忌地吮吸着侄儿身上的血污,所舔之处污秽尽无,又显现出嫩白白的肌肤,再看皇后的嘴唇,沾满了腥臭的血渍,飘逸着令四娘几欲呕吐的臭气。   “皇后,”   四娘实在看不下去,怯生生地劝阻着。   皇后摇了摇头,根本不以为然,“这是我欠下的,再怎么肮脏再怎么污秽,我也必须吞咽了,且先留在腹内,死后再算总帐吧!唉,”   皇后咕噜咽下一口脏血,“有什么办法呐,这些宫女在阴间告了我一状,起诉我滥杀无辜。我乃女流之辈,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只因为胯间没有阳根,便也不具备法人资格,于是,地狱里的小鬼便找到圣上的头上,由侄儿承担我犯下的罪恶!你说,这脏血,我不下咽,难道让侄儿下咽么?”   “皇后,”   听罢皇后的讲述,御医突然来了灵感,认为讨好皇后的机会终于来了,他跪倒在皇后身旁:“奴才有良计,既能咽下脏血,又不使皇后难堪!”   “何计,但请讲来!”   御医的所谓良计,皇后并不中意,无非是准备一些纸制的水牛,写上符咒,然后付之一炬,皇后摆摆手,“不妥,不妥,人的过错,为什么要由牲畜来承担呐!”   “皇后,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啊!”   皇后搂着圣上的身体,正卖力地吮舔着脏血,四娘突然嚷嚷起来,皇后扭头一看,圣上的龙茎不知什么时候挺立起来,鸡鸡头直指天棚,硬梆梆的鸡鸡身哆哆抖动着,“这,这,这又是为何啊?”   唰——圣上的龙茎突然渗出汩汩的血水,皇后呼地扑了过去,手按住血淋淋的龙茎,“臭不要脸的骚屄们,人死了淫心却不死啊,还想着这事呐,哼,”   怎奈,圣上更加剧烈地抽搐起来,握在手中的龙茎摇来晃去,血滴横溅,令皇后心痛不已:“饶了我的侄儿吧,求求你们啦!”   混乱之中,被皇后以极端手段折磨而死的李夫人,拖着没有皮肤,鲜血滴淌的残体,面露凶光地向圣上爬来,身后跟着她的女儿们,一个个全都没了脸皮,赤裸的身子被沸油烹炸得又酥又脆,飘逸着即呛人,又多少夹混着肉香的气味。   李夫人拨开众宫女,伸着血淋淋的手掌,没有舌头,没有牙齿的嘴巴不停地扭动着,分明是在恶毒地诅咒着圣上,而圣上则一个字也听不清楚,身子本能地向后退缩着。“姑姑救朕,”   圣上胆怯地喊叫着,不知何故,尽管嘴唇不停地翻动着,咽喉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也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瞅着李夫人向自己爬来。   当李夫人的手指即将碰到圣上的身体时,她似乎用尽了气力,剥去表皮的双眼凶狠狠地一瞪,又死去了,而她的女儿却是跃跃欲试,纷纷爬向圣上,一只只被沸油炸烹得干干巴巴的手指或是拽住圣上的耳朵,或是拧住圣上的鼻子,“冤枉啊,冤枉,父亲犯了罪,与我们有何关系,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我们死不暝目哇!”   “呸——呸——呸——……”   不知是谁居然抠开圣上的嘴巴,往圣上的口里唾唾沫。   “呸——呸——呸——……”   “哟,”   圣上咧着嘴巴,口腔里盛满了粘乎乎的口液,舌身发硬,任凭粘液往咽喉里渗去,四娘慌忙唤皇后道:“皇后,不好了,圣上又流口水了,病好像越来越重了!”   “啊,他会噎死的!”   皇后捧起圣上的脑袋,嘴对着嘴,又不嫌肮脏地吮吸起圣上口腔里的粘液来,看得四娘好不恶心啊!   “呸——呸——呸——……”   皇后将圣上的粘液刚刚吮尽,冤鬼们又张开嘴巴,呸呸呸地倾吐起来:“呸——呸——呸——……”   “哟——呀,”   混乱间,不知哪个冤鬼握住圣上的龙茎,粗野地揉搓起来,继尔,又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恶狠狠地切咬着,痛得圣上嗷嗷大叫,依然发不出任何声音:“痛啊,痛啊,好痛啊,朕的鸡鸡好痛啊!”   “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李夫人不知何时也爬了过来,她从女儿们的手中抢地圣上的鸡鸡,嘴里噜噜噜地不知嘀咕些什么,手掌老道地揉搓起来,很快将圣上的龙茎搓得又粗又硬。   李夫人握在手心中,张开鲜血淋淌的嘴巴,“呸——”   李夫人将一口血水吐在龙茎上,仿佛是效力超强的胶水,把圣上的龙茎紧紧地箍裹住,永远也不会瘫软了,其他的冤鬼见状,发出会心的微笑,“对,还是妈妈有经验,让他的鸡巴永远硬着,胀死他!”   李夫人握住小外甥硬挺挺的龙茎,张开也是没有牙齿的嘴巴,深深地含进口腔里,与女儿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咬切,这是徒劳的,只见她将圣上的龙茎吸进咽喉,然后,猛一发力,哧,圣上白哗哗的精液尤如自来水般地流淌起来,全部流进李夫人的咽喉里,女儿们见状,点头称道:“对,妈妈做得对,吸尽他的精液,让他断子绝孙!”   “妈妈,你累了吧,让我帮你吸一吸!”   大女儿从妈妈手中接过龙茎,仿佛接过一根接力棒,她颇为认真地端详一番,然后,呸地吐出一口粘液,涂沫在龙茎头上,继尔张开嘴巴,老道地吸吮起来,看着生前并没有出嫁的大女儿,口技却是如此的娴熟,李夫人神态异样地盯视着大女儿,似乎在说:死丫头,你这手是从哪里学来的啊?嗯,是不是背着妈妈偷人了?   “嗨,妈妈,瞅啥啊,女儿可没有做败坏家风的丑事哦!”   大女儿一边摆弄着龙茎,一边神秘兮兮地逼视着妈妈,那表情仿佛在暗示着:妈妈,你咋忘了,女儿的闺房与你的寝室仅一壁之隔啊,平日里,父亲公务繁忙,经常不在家,你偷吸家奴的精液,女儿看得真真切切,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地便学会了,嘿嘿!   李夫人领着几个女儿,发誓要吸尽圣上的龙精,皇后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却又无计可施,眼睁睁地瞅着侄儿行将精尽人亡了!   “哦,何人在此胡闹哇!”   从女人堆里突然传来男人的说话声,那特殊的公鸭嗓子令圣上极为熟悉:哦,舅舅,原来是舅舅哇。   “舅舅,”   圣上从姑姑的怀里挣脱出来,呼地坐起身,龙茎上附满了污血和残精,直挺挺地指向天棚,他推开舅母以及表姐妹们,虽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依然拼命地喊叫着:“舅舅,救朕!”   “哼,你还知道叫我舅舅哇,”   舅舅用鼻孔哼了一声,圣上大喜,舅舅还能听见朕的话音,看来自己还有救,他瞪圆了双眼,只能听见舅舅的鼻音,却看不见舅舅的身影,“舅舅,你在哪啊,朕咋看不见你啊!”   “哼,我已经被你姑姑喂马吃了,你若能再看见我,那就怪了,哼,……”   “舅舅救朕!”   圣上不得不放下天子的大架子,给肉身已经喂了战马,永远也看不见身影的舅舅施以外甥的大礼,乞求舅舅救自己脱离苦海。   在圣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央求之下,国舅终于念起了亲情,“唉,娘亲舅大,不冲别的,就冲我的姐姐,也应该帮他一把!唉,外甥,”   国舅点了点头,“看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早地死掉了,实在可惜了点,管咋地,咱们也是实在亲戚啊!”   “是啊,”   圣上顺坡往上爬去:“娘舅亲,辈辈亲啊!”   “得了吧,”   国舅反诘道:“外甥是狗,吃完就走!”   国舅这番话令圣上一时语塞,不过,小家伙还是相当的机灵,忽而转变了话题:“舅舅若能救朕,朕必重修舅舅的祖坟,再立起一道大牌坊,重塑舅舅的金身,……”   “拉倒吧!”   国舅怅然叹息道:“我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修再大再好的祖坟又有什么用哇!少来这虚的吧!呶,”   国舅顿了一下:“外甥,事已至此,已经发生的事情,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不过娘舅的亲情还在,你尽管放心,舅舅定会救你,不过,却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舅舅,”   圣上急不可待地问道:“外甥必尽力而为!”   “很简单!”   漆黑之中,一本并不厚重的书卷展现在圣上的面前,“外甥,这本书你可曾看过?”   “没有。”   圣上摇摇头。   舅舅建议道:“那么你现在就看一遍吧,如果你答应我按照书上写的去做,我便救你!”   “是,我答应,”   为了活命,圣上不假思索地应承了,然后扫视着舅舅展示在眼前的书籍,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越看越兴奋,“太好了,太妙了,舅舅,我一定按照书上写的去做!我一定说到做到!”   “那好哇,”   看不见人影的舅舅继续道:“你已经粗略地看完喽,现在,你若能把这本书熟练地背下来,你立刻就可以回到阳间去,再享荣华贵富!”   “舅舅,”   圣上好奇地问道:“背下来倒不成问题,只是,外甥想问问您,这是什么书哇,写得实在太好了,真让外甥爱不释手哇!舅舅,能让外甥看看书名吗?”   圣上伸手正欲接过来,舅舅严肃地说道:“不能碰,至于书名么,你先不用问了,现在,你只管背吧,你背下来一页,我翻过去一页,当你认为背熟之后,书名自然而然地便知道了。当你什么时候背得滚瓜烂熟了,你就会不知不觉地回到阳间了!”   “是么,”   在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之下,圣上从来没有这么用功过,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书本,嘴里叽哩哇啦地念叨着,弄得姑姑和四娘一脸的困惑。   “嗯,侄儿,你嘟哝些什么啊?”   “哎哟,圣上说胡话了!”   四娘抓过毛巾,擦拭着从圣上嘴角飞溅而出的唾沫,“圣上大概在念什么经吧!”   “谢谢舅舅,朕记住了,朕全记住了!”   昏迷之中,年少的圣上嘴巴不停地叽哩咕噜着,也不知嘀咕些什么,众人围在圣上的周围,一边听着,一边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蓦地,圣上的身子猛然一颤,原本紧闭着、业已混浊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皇后再次看见了侄儿那清秀而又睿智明眸的眼珠,放射着雪亮的光芒。   “哦,万岁,”   大殿上立刻沸腾起来,“活了,活了,圣上活过来了!”   “真是奇迹啊,没有服用任何药物,圣上便死而复生了,此乃天朝之幸,万民之幸!”   “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大娘,”   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圣上,顾不得理睬人们的欢呼,带着满身的疲惫,对四大娘道:“快,快,文房四宝伺候!”   “是,”   四娘不敢怠慢,急忙取来纸笔墨砚,圣上抓起特制的狼豪中楷,四大娘将宣纸小心地铺展开,圣上顿时精神抖擞,挥豪泼墨,眨眼之间,一幅令皇后称绝的书法杰作横空出世了。   “哟唷,我侄儿的书法真是大有长进啊!”   皇后走到案几前,望着龙飞凤舞的狂草,由衷地赞叹起来,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到题款处时,不禁秀眉紧锁,只见题款处写着三个豁然大字:素女经!   阎罗殿上走一遭,屁滚尿流苦哀嗥。   别的东西没带回,素女真经且记牢。 第26回 圣上欲求梦境神鸟,京城惨酿沈福命案   双双燕·白鸟骄阳悬挂,柳下荡秋千,又逢正午。   师爷且至,神女芳容何处。   淫贼含笑不语,天际遥、悠悠飘羽。   仙鹏出自云端,身白体长红脯。   衔枯,荡化朽腐。   展翅任高飞,傲然皇府。   扶摇云上,美女忽飘如缕。   粉黛凝香玉足,更了得、酥柔无骨。   双双妩媚撩人,对对轻歌曼舞。   一场癫痫病发作之后,少年圣上不仅将素女经倒背如流,烂熟于心,并且不知疲倦地身体力行了,因前一阶段的宫廷剧变,诺大的皇宫已是空空如也,除却苟且偷生、不男不女的太监们,宫内仅剩皇后和四大娘,一嫩一老俩个雌物了,没办法,怅然之余,圣上也只好在这俩个雌物身上实践经书中所介绍的、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的、闻所未闻的淫招淫式。   “姑姑,”   圣上搬着皇后的大腿,摆出一种连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淫姿,“别放下,抬起来,对,姑姑,你知道这种姿式叫什么名字么?”   “不知道,”   昔日泼辣无比的皇后,再也不敢谩对侄儿了,担心他旧病再度复发,不仅损坏了龙体,甚至还会误了唧唧圣命。在侄儿的面前,皇后从来没有如此乖顺过,随便圣上怎样折腾,她总是陪着笑脸,无论侄儿摆出的姿式多么难看,多么下作,多么让人不可接受,皇后丝毫也不反对,全然接受:“侄儿,这叫什么姿式啊,快点告诉姑姑啊!”   “这叫金鸡独立!”   圣上搬起皇后的一条大腿,令其单腿着地,嘿唷嘿唷地大作一番,看见四娘闲得发慌,便放下姑姑的大腿,拽过四娘:“四大娘,时辰已到,朕要准时喝仙汁了!”   “是,贱妾等着呐!”   四大娘讨好地搂过少年圣上,将汁液滴淌的奶头塞进圣上的嘴里,圣上一边吮着四大娘的仙汁,一边令姑姑骑在自己的胯间。   “不,不,”   圣上推着姑姑的白屁股,“姑姑,方向不对,这个时辰,你应该朝向西北方!”   “唉,这都是哪跟哪啊!”   皇后不得不扭转屁股,按照圣上指引的方向,骑在侄儿的胯间,咚咚地大作起来。   少年圣上做事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一丝不苟过,什么时间与姑姑行欢,什么时间吮四大娘的奶汁,都是按照经书中介绍,提前预定好的,每日必须按步就班地进行,甚至行欢的时间,做爱的方位,也有严格的规定,一点也马虎不得,否则,“将不利于养生!龙寿必遭大折!”   “没听说过,”   对此,皇后则持否定的态度,如此荒淫还有增寿,真乃混帐罗辑、无稽之谈。而表面上,却又不愿让侄儿扫兴,只好耐着性子,权当哄侄儿玩游戏了。   圣上不分昼夜地与俩个雌物行欢作爱,变着花样地折腾着俩个女人,同时,还命御用的画师作现场临摩,将这荒唐的场景绘画于纸上,悬挂在宫墙上,望着一幅幅不堪入目的行欢淫态,皇后羞愧难当,叫苦不迭。而四大娘则毫不在乎,为了讨得圣上的欢心,她挖掘出所有的灵感,摆出各种淫姿让画师临摩。   “圣上,”   四大娘一脚着地,另一只寸莲蹬在案几上,手掌扒开老穴,冲圣上道,“圣上,这种姿式,经书上有没有介绍啊?呵呵!”   “哦,”   圣上大喜,握着龙茎,站在四大娘的屁股后面,哧溜哧溜地捅插起来。圣上向上捅着,四大娘极为配合地向下压着屁股,捅得兴起,圣上搬起四大娘的大腿,寸莲双双蹭在案几上,哼哧哼哧地捅插起来。   圣上的膝盖骨撞击着案几,案几缓慢地向前推移而去,圣上也不得不挪动步伐,才能顺利地插捅四大娘的老穴,皇后见状,爬到案几前,手掌按住吱呀移动的案几,圣上向皇后打了一个飞眼,抽出龙茎:“哦,姑姑,朕想起了来,还有一种招法没有演习过。”   圣上拉起皇姑的手,光溜溜地跑出宫去,来到花园里,手指着在微风中飘荡不止的秋千,让姑姑叉开大腿坐了上去,然后,自己坐在对面的秋千上,硬挺挺的龙茎直指姑姑的胯间。   素女真经牢记心,禁宫幽深任渲淫。   老屄嫩穴巧搭配,左插右捅汗盈襟。   淫姿百态无限好,春宫壁画现场临。   最妙应属荡秋千,大柳树下绝唱吟。   “哎哟,”   皇后叉着大腿,水汪汪的嫩穴在阳光下泛着晶光,明晃晃地展现在侄儿的面前,画师及时赶到,无比敬业地临摩起来,皇后红着面庞,“侄儿,休要胡闹,饶了姑姑吧,姑姑已经累得不行了!”   “不,朕要玩么,朕还没玩够呐!”   说着,圣上双手拽住秋千,呼呼地摇荡起来,秋千飞速地飘向皇后,当秋千荡到皇后的胯间时,圣上龙茎一挺,哧地顶进皇后的肉穴,看得四大娘掩面而笑:“乖乖,圣上这是咋想出来的哟,真让我眼界大开啊!”   令俩个女人费解的是,从梦幻中醒来以后,圣上不仅对素女经背倒如流,胯间的阳具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变得坚硬如钢,并且久御不倒,直把俩个女人操得嗷嗷狂叫,而圣上却永远也没有射精的欲念:“唉,侄儿,你这是中了什么邪毒啊!”   对于圣上过度的性亢奋,皇后绞尽了脑汁,令御医配制了无数种灵丹仙药,然而,服过之后,不仅毫无效果,圣上的龙茎似乎更加坚硬了,性致也更加强烈了。   摇着秋千,顶着姑姑的美穴,不知不觉之间,又是日上三竿,望着高悬在假山峰巅的太阳,皇后借故要去处理朝政,假惺惺地劝侄儿先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午后再战。   “好吧!”   圣上倚在秋千上,伸了伸酸麻的腰身,脑袋一歪,很快便进入了中午的梦境,于是,连续剧又准时上演了:“师爷,”   淫贼如约出现在圣上的梦境里,圣上还是没有忘记阿房女,他拽着阿二的衣襟,吵着闹着要去拜见千年的神女。   平安侯苦涩地咧了咧嘴:圣上,哪里有什么神女啊,奴才一句戏言,你却当真了!怎么办?明确告诉圣上:并没有所谓的千年神女?这岂不犯了欺君大罪,等着享受斩首之刑么,可是,不如实相告,还会有什么变通的好法子呐?嗳,有了,阿二贼眼珠滴溜一转,灵感又来了,他拍了拍手掌:“喂,朋友,出来啊,给我的圣上露一手哇!”   “呱,呱,呱。”   一只通身雪白形似凤凰,仔细端详却又不是凤凰的怪鸟,从云端里应声飞出,在圣上的头上呱呱怪叫着,圣上茫然地举头望去:“师爷,这是啥玩意啊?这是什么鸟啊?”   “圣上,”   淫贼故弄玄虚地说道:“这可是一只神鸟啊!”   “哼,”   圣上不屑地撇了撇嘴,心中不悦,“师爷,你迟迟拿不出所谓的神女来,被朕逼急了,便捣腾出一只破鸟来搪塞与朕!你是何居心啊!”   “圣上,”   淫贼慌忙解释道,“这只神鸟可是非同一般啊,你看!”   圣上顺着师爷的手指望去,只见怪鸟俯冲下来,从树梢一掠而过,又长又扁的口中衔起一根普通的,并且已经枯死的柳树枝条,又在圣上的头上盘旋起来。   霎时,怪鸟的嘴巴分泌出一种叫不出名堂来的口液,普普通通的柳枝让圣上无法相信地变成了灵芝草,圣上惊讶不已地拍着小手:“哇,好厉害啊,真是一只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仙鸟哟!”   神鸟如豆的小眼睛傲慢地瞟了圣上一眼,扁平的嘴巴一松,灵芝草飘忽不定地落在怪石突起的假山上,一幅更加神奇的景像出现了,眨眼之间,光秃秃的假山长满了灵芝草,阿二得意地摘下一枚,毕恭毕敬地递到圣上的手中:“圣上,你看,这可是真的哟,是活生生的灵芝神草哦!”   “神了,”   圣上彻底陶醉了,捧着灵芝的手掌剧烈地抖动起来,“师爷,神鸟还有什么特异功能么?”   圣上热切地望着平安侯,那眼神,分明在问:它能变出美女来么?   “这个么,”   淫贼狡猾地乜了圣上一眼,又用眼角瞟了瞟白色的怪鸟,怪鸟似乎领会了淫贼的意思,又是一番呱呱地怪叫,然后,尤如一架垂直起降的战斗机,扶摇直冲云霄,圣上仰头眺望,神鸟突然停在半空中,哗地展开双翅,空投出一对飘飘若仙的美女来,非常准确地落在圣上的左右,圣上大喜,左顾右盼,一个身轻如燕,玉质凝肤,另一个则是窈窕婀娜,风姿绰约。   圣上抬头望,美人从天降。   两个妙龄女,一对花芬芳。   体态轻若风,嫩肤凝似霜。   长袖舞翩翩,娇媚让人狂。   “太好了,简直太神了,你叫什么名字?”   圣上首先拉住右侧的,从天而降的美女,即惊且喜地问道。   女子淡然答曰:“贱妾旋娟!”   “你呐,你叫什么名字啊?”   圣上又转向左侧。   左侧的美女应道:“小女提谟!”   “哇,这是真的么?”   圣上一手拉着一位美女,兴奋得不能自己。   他左瞅瞅,右瞧瞧,两个美女各具特色,好似一对含苞欲放的花蕾,一个清瘦洁白,一个丰满粉嫩;一个生着瓜子脸,一个长着圆面庞;两个美女均披着网状薄纱,嫩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飘逸着诱人的体香。   “呱,呱,呱,”   神鸟在空中舒展着双翅,听见神鸟的怪叫,两个仙女立刻展起长袖,围拢在圣上的左右,跳起了欢快的舞蹈,看得圣上心花怒放,乐不可支:“嘿嘿,太奇妙了!”   两个仙女且舞且歌,歌声轻飒,舞姿翔鸾,身子所过之处,疾风令柳枝飘忽而起,足踏地上,尘沙也极有节奏感地飘浮而动,美女足踏之处,只见尘沙哗啦啦漫卷而起,沙面上却看不见一只脚印,圣上惊叹不已:“好轻的身子啊!”   站在圣上身后的淫贼悄声告之曰:“圣上,这种舞蹈名叫萦尘,也就是说,美女轻盈的身体与沙尘混杂在一起!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梦幻般的美感!”   和暖的微风徐来,美女伴随着微风飘浮而起,呈飞天之状,淫贼继续介绍:“圣上,这叫集羽,意思是说美女的身体轻似羽毛,随风飘荡!……”   淫贼的话音未落,风向突转,俩个浮在空中的美女肢体缠缦蜷缩,酷似两个香喷喷的大肉球,一头扑向圣上,圣上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俩个美女已经分别投进圣上左右两条宽敞的衣袖里,平安侯哈哈大笑:“圣上,这叫旋怀,在神风的帮助之下,美女双双投怀送抱来喽,圣上,好是不好哇?”   “好,好,太好了!”   圣上龙颜大悦,一只长衣袖盛着一个仙女,头也不回地跑回皇宫,令御厨大摆宴筵,倾尽举国之珍馐,款待神鸟以及俩个仙女。   阿二欣然作陪,酒席之上,圣上舒衣展袖,将俩个仙女放置在餐桌上,摸得爱不释手,看得一眼不眨,喜得语无伦次。   “哟啊,”   圣上搂过旋娟,龙唇贪婪地吻着她冰凝似霜的面颊,手掌撩起薄纱,正欲抓住那对鲜嫩的酥乳,突然,旋娟娇嗔地媚笑道:“圣上,小女再给圣上助助兴!”   于是,圣上命令乐伎班前来助阵,鼓乐方才奏起,俩个仙女乐感勃发,双双飘逸到大殿之上,又轻歌曼舞起来,舒展的长袖从餐桌旁徐徐掠过,满室皆闻清香。玉足从大殿上轻盈地踏过,举屋生辉,香飘之处,枯死的花草居然复活了。   “哇,神仙啊!真乃神仙!”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神鸟又莫名妙其地呱呱怪叫起来,两个仙女嘎然停止了舞蹈,双双坐回到圣上的左右,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运动,仙女们轻盈的身体香汗微渗,气味愈加迷人了。   圣上再也按奈不住,就在淫贼和神鸟面前,激动不已地拽脱着仙女的薄纱,仙女面庞红胀,假意推辞,圣上目光如火,欲念难平。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神鸟一番呱呱怪叫,两个仙女不再含羞,不再衿持,也不再推托,而是主动地投进圣上的怀抱,顿时,把个年少的圣上欢喜得手舞足蹈,龙唇大开,搂着仙女又是啃,又是吮,两个仙女咯咯浪笑着,细如竹签的手指轻撩着圣上的面庞。   圣上简直神魂颠倒了,乐得浑身发抖,胯下的龙茎昂然而起,提谟见状,玉手轻抚,圣上的龙袍豁然开敞,红通通的龙茎直指天棚。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餐桌对面的神鸟突展双翅,旋娟、提谟两个仙女咯咯一笑,双双架起圣上,身子一跃,从开启的窗户便飞了出去,很快便隐没在飘忽不定的云朵里,圣上很是恐惧,茫然地向下望去,掠过朵朵浮云,地面上的安乐窝时隐时现:“朕好怕啊,快,把朕送回宫里去!”   “嘻嘻,”   两个仙女调皮地淫笑起来,在宫内里流露的羞态一掠而光,一个捧着圣上的龙颜,一个握住圣上的龙茎,分别啃咬起来,就在这高高的天际上,演绎着精彩绝伦的二凤戏龙的淫景。   圣上的龙体尤如悠闲的柳树叶片,在无边无际的苍穹里自由自在地飘浮着,向上眺望,头顶着碧蓝的晴空,向下俯瞰,是茫茫的,苏缓起伏的雪原,那洁白的雪片没有丝毫的瑕疵,凉爽的空气没有任何污染,哇,好一处世外桃源啊!   这如诗如画的仙境使圣上彻底沉醉,他舒服着疲惫的龙体,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平展在洁白如玉的雪原上,让清新的空气,让纯净的白雪,将体内的污浊和秽垢全部涤荡而尽。   污秽不堪脱尘世,展翅高飞冲九霄。   碧海茫茫任骋游,雪原悠悠云上飘。   旋娟妖娆吻龙颜,提谟婀娜来吹箫。   二凤戏龙在云端,遥瞰凡间乐陶陶。   一片薄雾般的云朵飘浮而来,将圣上淹没其中,迷离之中,一团棉絮状的云朵向圣上的龙体压来,圣上抬起手臂,正欲推向一旁,手掌所拨之处,感觉到又软又滑,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云朵,分明是仙女提谟啊!她冲圣上淡然一笑,洁白如雪的胴体浮云般地压向圣上,圣上欣喜万分,展开双臂试图搂入怀中,怎奈提谟的胴体尤如那飘浮不定的云朵,在圣上的身上时尔压下,时尔荡起,若即若离,似远且近,令圣上永远也捉摸不透。   “美人,朕终于逮住你喽!”   浮云再度翻起,提谟那如花的面庞从云朵里绽放出来,圣上一把搂抱住,再也不肯松手了,“美人,朕可逮住你啦,啊,真香啊!”   圣上搂着提谟的粉颈,疯狂地吻吮着,干渴的龙唇贴在飘逸不定的面庞上,那份感受,尤如清晨时分徜徉的宫内的花园里,亲吻着露水滴淌的花蕾,淡香之中泛着清爽无比的甜润。   “哇,”   圣上吧嗒着龙唇,正美滋滋地回味着提谟的体香,身上突然响起令圣上肉麻的淫笑声,圣上定晴一看,一时间竟糊涂了,搂在怀中的哪里是什么提谟啊,分明是旋娟啊,“提谟呢,提谟美女呢?”   “圣上,小女在此!”   一丝轻风徐过,圣上的怀中又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由旋娟变成了提谟,圣上大喜:“好哇,你俩个合起伙来捉弄于朕!嘿嘿,好,好,很好玩!”   圣上也不管件提谟,还是旋娟了,只要怀中有美女,他便肆意狂吻,吮舔不止,吻着吻着,吮着吮着,一股凉风突然袭来,圣上不解地睁开龙眼,又是一番不小的惊喜,云雾弥漫之中,也不知是哪个美女,洁白的下体明晃晃地展现在圣上的色眼之前,变化莫幻的细腰随风摇动,飘忽不定。   圣上大喜过望,手臂伸展而去,企图搂住美女的细腰,岂知风速陡然加快,美女炫耀般地展示一下腰身,便让圣上大为失望地躲到云雾后面去了。   “呵呵,”   美女似乎在跟圣上捉迷藏,一阵放浪的淫笑后,又从云雾后面转悠出来,雪白的,尤如云朵般透明的细腰在圣上的眼前骄傲地摇晃着。   啊,看清了,终于看清了,透过雾气朦胧的云雾,圣上看见了一个嫩白的胴体,丰满的胸乳,深邃的脐眼,夸张的骨盆,变形的大腿,在那最为诱人的,双腿与小腹的交汇处,点缀着一抹淡淡的细绒毛。圣上不顾一切地扑向云雾缭绕中的女体。   圣上又扑空了,女体的腰肢不可思议地扭曲起来,宛若两条白蛇柔情蜜意地缠住圣上的龙体,渐渐地,圣上的胯间有一种紧胀的感觉,他欠起脑袋,只见两条白蛇盘旋在自己的胯间,一对形态迥异的妙穴轮番吸纳着坚硬的龙茎,圣上见状,得意地挺送起来。   圣上一边挺送着,一边伸展着手臂,试图抓住那绕来缠去的白蛇,这是徒劳的,白蛇虽然附在龙体上,却好似那飘忽不定的云雾,看得真真切切,就是抓拢不住。   哇,圣上又是一惊,只见缠绕不止的白蛇尾部放荡地厥起,鲜嫩的私处一览无余地裸露在圣上的眼前,那迷人的仙洞,流淌着汩汩的爱液,闪闪发光。圣上伸过手去,指尖轻触着微微开咧的仙洞。   “哎哟,”   一声令人肉麻的浪叫之后,眼前的仙洞娇羞地向后退去,同时,可爱地收缩起来,圣上仔细一瞧,更加惊讶不已,仙洞好似那飘荡在天际间的朵朵浮云,眨眼之间,又变成另一种模样。   “哈,真是太奇妙了!”   圣上乐不拢嘴,龙眼一眨不眨地盯视着两个变来变去,永远也没有固定形状的仙洞,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美人,别变了,快过来,让朕摸摸,让朕好生地欣赏欣赏啊!”   两个美人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一对仙洞比赛般地变幻着千奇百怪的图形:圆形的,方形的,三角形的,多边形的,无规则的,平面的,立体的,……   圣上兴奋得不能自已,望着一个个仙洞,满腔的淫色沸腾起来了:“哇,绝了,朕御临美女无数,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鲜屄嫩穴,却从来没有目睹过如此绝妙的仙穴啊!”   嗖——一股淫风袭来,将两个变幻无常的仙洞吹刮得无影无踪,圣上失望地叹了口气:“唉,哪去了,仙洞哪去了,朕看得正来劲呢!”   “圣上,在这哪!”   从遥不可及的云端传来美人的话语声,旋即,漫天飞舞的浮云突然变成无数个美人的模样,仿佛是选美比赛里的模特,排成一列长蛇大阵,从圣上的眼前迅速飘过。   望着鱼贯而来的美女大阵,圣上眼花缭乱,不知从何处看起,情急之下,色眼死盯着美女们那绝妙无比的三角地。   表面上看,美人们的三角地普普通通,并且千篇一律都是一种呆板的造型,如果你耐下心来,仔细地品味,便会揣摩出个中微妙的变化。别的不说,仅就那肉包包而言,看似平凡,却是千差万别,有的高高耸立,尖尖的顶端好似突起的山峰;有的苏缓起伏,形成馒头形的圆浑状;有的舒展如平原,一叶荷花片,吐出尖尖角;有的,……   “侄儿,”   圣上正如痴如醉地欣赏着仙女大阵中各具特色的三角地,皇后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气咻咻地摇晃着圣上的手臂,“侄儿,醒醒,你又怎么了,说什么胡话呐?”   “啊,”   圣上一惊,呼地惊出一身的冷汗,终于从梦境里苏醒过来,望着遥不可及的天空以及眼前静寂而又苍凉的景象,沮丧以极,“姑姑,朕正在午睡,你搅了侄儿的好梦!”   “侄儿,”   皇后道,“姑姑见你在梦中手舞足蹈,担心你旧病复发,这才叫醒你,看来,你没犯病,睡吧,再睡一会儿吧!”   “没有了神鸟,还睡个头哇!”   圣上失望地念叨着,“神鸟,神鸟,你在哪啊,师爷,朕还要跟神鸟玩!”   “嗨,又师爷、师爷的!”   听见圣上又念叨起最让人讨厌的淫贼,皇后不满地说道,“侄儿,不就是一只鸟么,如果侄儿想玩鸟,还需千里迢迢地向平安侯索要么,诺大的京城,什么神鸟、奇鸟没有哇!”   “是么,”   圣上孩子般地问姑姑道,“姑姑,京城里有白色的大鸟么?”   “莫说白色的,”   皇后很有把握地说道,“什么黑色的,绿色的,紫色的,灰色的,棕色的,只要侄儿喜欢,姑姑都能搞到!”   “姑姑,朕要白色的大鸟,姑姑快去搞吧,朕等得好急哦!”   “可是,”   皇后问道,“侄儿,白色的鸟有许多种啊,姑姑不知侄儿要的是那一种?”   在皇姑发追问下,圣上努力地回想着梦中的白鸟,应该属于什么种类呢:凤凰?不是,白鸾?也不是,仙鹤?更不是了,白颧?哟,一点都不像!   “嗨,算了!”   圣上连比带划地折腾了好半晌,也弄不清自己梦见的神鸟,长得应该是何种尊容,更搞不清楚属于哪一类的。   皇后摆摆手:“算了算了,侄儿,别白费脑子了,免得累坏了,又要犯病,姑姑这就发布一纸诏书,悬重赏搜集一种白色的大鸟,凡是有白色大鸟的人,都可以携鸟前来,只要侄儿你相中了,认为是梦中所见的神鸟,姑姑就用重金收买下来,留给你玩,你看,这样好不好哇!”   “好!”   圣上爱白鸟,京城热闹了。   到处张罗网,麻雀受惊扰。   花鸟鱼虫市,仔细来寻找。   赏金好诱人,何惧命亡夭。   为了一只捕风捉影的白鸟,京城里可乱开了锅,人性的丑恶面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你欺我骗,我争你夺,杀人越货,打家劫舍,屡见不鲜。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养鸟爱好者,这些要么有钱,要么有闲的特殊阶层,再也不敢拎着鸟笼,悠哉游哉地漫步于湖堤之畔,花柳树下了,为了躲避亡命徒的骚扰,挖空心思地将自己心爱的小宠物藏匿起来。   在柳树林边,湖堤之畔,有一位资深的花鸟鱼虫爱好者——沈福,此人最擅长养鸟,府第之内,院落之间,网罗着名贵的珍禽数百只,叽叽喳喳,吵得四邻寝食不安,心乱如麻,烦恼之余,人们送给沈某一个外号:沈鸟儿!   在沈某数以百计的珍禽名单上,果然有一只白色的雌鸾,对于这只白鸟,沈某自己吹嘘说:“此鸟来历非凡,一天清晨,我在湖畔溜鸟,突然,从湖泊的西南方向,飘过一片雪白雪白的云朵,继尔,一只白色的大鸟从云朵里飞将而出,扑啦啦地落在我的手臂上,在它的腿上裹着一张纸条,展开一看,此鸟乃遥远的夜郎国的来客!”   没有人相信白鸟这传奇般的来历,不过,白鸟聪明绝顶,善解人意,甚至还能咦咦丫丫地模仿人语,虽然含混不清,听得如坠五里雾中,令人捧腹不已,可多少也有那么点意思,这是不争的事实。   皇后重金求购白鸟的诏书发布之后,沈鸟儿的府第立刻门庭若市了,人人携带重金,络绎不绝地来到沈家,争着抢着欲收购这只神奇的白鸟。物以稀为贵,眼瞅着奇货可居,拍卖的价格日日攀涨,而沈姓养鸟人突然语出惊人:“你们都回家去吧,俺不卖了!”   是啊,主人不卖,当然有自己的小九九,有道是:越贱越不买,越贵越不卖!   这似乎是亘古以来就流传于民间的经济铁律,奇货越是可居,货主便越是稳坐钓鱼台,等待着出手更加大方的收购者。   沈福不肯轻易将奇货甩出手去,还有一个不可宣人的目的:呵呵,发财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短暂的兴奋之后,沈姓养鸟人眼珠一转:不妥!听人说,这大白鸾不仅会学人语,并且神通广大,能化朽木为灵芝,能点石成金,并且还能变出绝色的美女来。如此稀世的宝贝,怎么能急于出手呐,为何不自己留着,先享受一番,然后再卖个好价钱,也不算晚啊,有神鸟在手,那白花花的银子,早晚不是我沈福的么!呵呵。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壮元。   宠物比爹亲,孝敬不厌烦。   隆冬恐伤热,炎夏怕遭凉。   最终皆徒劳,只剩无逆冤。   第二天,为了躲开众多求购者的纠缠,沈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嘱咐家人一番,然后,抱着心爱的大白鸟,悄悄地溜走了。用完早餐,求购者们又涌向沈家:“老沈啊,开门啊,怎么样了,想没想通啊!”   “是啊,卖不卖啊!”   “别太贪了,也给咱们留点份啊,有钱大家赚么!”   “嗨,”   沈福的家人说什么也不肯开门纳客,面对着众人,谎称道,“我家主公福浅,更无财运,昨天晚上,那只大白鸾突然死了!”   沈某抱着大白鸟,溜出喧嚣的闹市,来到郊外的乡间,那里有他的别墅,祖宗留下的一处房产,租给了一个来自外乡的手艺人。房东到来,清贫的手艺人吃惊不小,真诚地将其让进屋内:“请,请,不知刮了什么风,把您大驾刮到这里来了!主人光临寒舍,在下贫穷,没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招待您啊!”   “不必客气,”   沈鸟儿将宝贝放在土炕上,非常大方地掏出一贯钱来,甩给手艺人:“我有点事情需要在此小住几日,这点散碎小钱,你且拿去,权当这几日的生活费吧!”   白天,手艺人走大街串小巷,靠给别人箍捅赚点小钱,维持基本的生活,箍捅匠天性儒弱,为人本份,向来与世无争,单身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自房东沈鸟儿来到之后,手艺人平凡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富足的主人怎么能过手艺人的清贫生活呐,一日三餐,顿顿都马虎不得,于是,诸如买早餐、送午餐、烧晚饭、洗蔬菜、买油盐、购茶叶等等这些生活琐事以及必须的采购活动,便理所当然地由箍捅匠代劳了,甚至倾倒马桶也成了这个老实人的份内之事。对此,箍捅匠毫无怨言,默默地作着这一切。   “喂,伙计,”   又是一个早晨,精明的沈鸟儿估摸着那一贯铜钱应该用的差不多了,于是,又掏出一贯钱来,箍捅匠按惯例来到沈某的卧室里,接过主人的一贯钱,沈鸟儿吩咐道,“给我买两个肉包子,一碗稀粥!”   “好的,”   箍捅匠放下了箍捅的工具,接过铜板,转身欲走,沈鸟儿又补充道:“不要买对门那家的包子,不好吃,你多走几步道,到隔巷的那家狗不理包子铺去买,我喜欢他家的灌汤包!”   “是的,给老爷买灌汤包,”   按照沈鸟儿的吩咐,箍捅匠多费些时间,多走些路途,去隔街的巷口买灌汤包,当他拎着肉包子,端着稀粥回到屋内时,不禁大吃一惊,手中的粥碗哗的掉在地上,“啊,不好了,死人了!”   “什么,谁死了?”   小巷里立刻混乱起来,好事的人们蜂涌而来,把屋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只见身着睡袍的沈某血溅屋内,不仅价值连城的大白鸾没有了踪影,就连自己的脑袋也不知被杀人犯藏到哪里去了!呜呼哀哉,这真是玩物丧命啊!   人命关天,得到消息,官吏火速超速查验杀人现场,他发现沈鸟儿脖颈处的割痕,明显是箍捅刀所致,于是,想当然地命人将箍捅匠拘捕,押回官府,严加拷问,箍捅匠当然不会承认,官吏震怒:“不是你,又能是谁呢,不老实招供,给我大刑伺候!”   箍捅匠不仅老实厚道,还是个胆小如鼠之人,竹板刚刚夹在手指上,便吓得屁滚尿流,痛哭流泣,彻底崩溃了,为了尽快结案,官吏对箍捅匠进行诱导似的审讯,箍捅匠也颇乖顺,按照官吏勾勒出的思路,编织了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杀人经过。   审讯完毕,官吏放下毛笔,一边揉着酸麻的手臂一边继续问箍捅匠道:“哎哟,我差点忘了,人头的下落还没写上呐,喂,人头在哪啊,嗯?”   “在,在,”   箍捅匠思量了半晌,突然想起房东总是喜欢去湖畔逛鸟,就顺嘴说道:“让我割下来扔到湖里去了!”   官吏按照法律程序派衙役去湖里打捞,却什么也没捞到,没有脑袋此案便无法向上一级呈报,官吏只好提次再审箍捅匠,箍捅匠实在撒不出谎来。   官吏无奈,在回家的路上,望着皇后的诏书,顿受启发:天子能发布通告寻找白鸟,我为什么不写个通知,寻找被害人的脑袋呢!上行下效嘛。   于是,官吏做通沈家人的思想工作,发出一份公告,悬赏收买沈福的人头,   公告发出的第二天便有一对渔民兄弟拎着一颗被湖水浸泡得又鼓又胀的人头前来   领赏,说是打鱼时在湖底捞上来的。虽然人头已经面目全非,为了尽早结案,官吏还是坚持认为这颗人头就是沈福的,令沈家人付给了打鱼兄弟当初承诺过的赏金,又将箍捅匠匆匆处死。   对于官吏的处理结果,沈家人始终疑心重重,一来认为男主人死得冤屈,杀人凶手绝对不是老实本份的箍捅匠;二来又为失去的宝贝懊悔不迭。为了找到大白鸾,沈家人不惜重金,雇佣私家侦探,寻找白鸾的下落,这只白鸾非同一般,那是无价之宝啊!   收人钱财之后,私家侦探很是敬业,满城转悠起来,不出数日,白鸾虽没有找到,却发现了装白鸾的笼子,沈家人颇为满意,请官府出面逮捕拎着白鸾的笼子、四处兜售的人。   重贿之下,见银眼开,官吏欣然听命,将卖鸟笼的人抓进官府,稍经拷打,此人便招供了:“自从看见皇上的诏书,又得知沈福有白鸟之后,我便盯上沈鸟儿了,却苦于没有机会下手,我就一直蹲守在沈福郊区的住宅里,伺机下手。白天,沈福闭门不出,晚上,有箍捅匠作陪,我无法下手。”   “经过数日的观察,我发现一个规律,每天早晨,沈鸟儿吃早餐的当口,是下手的绝好时机。于是,趁着箍捅匠出去买早点,沈鸟儿起床洗漱,毫无防备的情形下,我溜进屋内,看见沈鸟儿正在洗头,我便抓过箍捅匠做生意时使用的刀具,杀死了沈鸟儿,为了破坏作案现场,给官府侦破案件制造麻烦,我割下沈鸟儿的人头,一手拎着他的白鸾,一手拎着他的脑袋,在箍捅匠赶回来之前,逃走了!”   “嗯?”   杀人犯的讲述令官吏背脊发凉,知道自己审错了案子,罪责难逃,他木然地问道,“那么,白鸟呢?”   “鸟已经卖了!”   “卖给谁了?”   官吏追问此事似乎毫无必要,而人犯回答的却很认真,“大概是官府里的人,多大官职我不知道,反正穿着官服!”   “卖了多少钱?”   “叁拾两银子!”   “沈福的人头,藏在何处?”   “湖畔一棵枯死的杨树洞里!”   衙役果真就在杨树洞里找到了沈福的脑袋,县官惊赅不已,冷汗淋淋:“完了,当真就审错了案子,误杀人命,自己的仕途就此终结了!看来,我得回家收拾行李,去漠北放羊了!”   “把那两个打鱼的兄弟给我抓来!”   官吏将满腔的羞愤发泄在打鱼兄弟的头上,“你们还不老实交待,那颗水泡过的人头,是从哪儿弄来的,你们把谁给杀了!”   “没有哇,”   打鱼兄弟矢口否认,“老爷,我们绝对没有杀人,看见老爷的布告,为了骗得赏金,便把刚刚死去的父亲脑袋割了下来,用水浸泡过,弄得一塌糊涂,看不清到底是谁了!于是,便拿来领赏了!”   “他妈的,好孝顺的儿子啊!”   官吏气得破口大骂,大骂那打鱼兄弟道德败坏,不孝顺,来世如果再托上人,保准没屁眼。再骂,案子也审错了,冤死的箍捅匠再也无法复活了,等待官吏的将是朝廷的严厉制裁。而此刻,盛怒之下,官吏所能做的,便是将卖鸟笼的人和这对打鱼兄弟,统统推出去斩首,以泄心头之忿。   至于自己的前程,就等着上级酌情处理吧!   岁月匆匆,弹指间,千载悠悠而过,而“沈鸟儿”一鸟五命的案子,则让人刻骨铭心,在当地,时至今日,“沈鸟儿”之词依然是不详之语,甚至是祸端的预兆,一提及玩鸟之人,市民们便会不屑地扔出一句:“沈鸟儿!挺大个男人,不干正经事,拎着个鸟笼子到处闲逛,弄不出什么好事来,以后准没好下场!”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圣上爱大鸟,京城闻殴疻。   刀光血飞溅,仅为一野雉。   铜臭薰心黑,争执杀不止。 第27回 俏尼姑诡计谋圣上,西南夷竞技争美人   踏莎行·途中杂感柳后贪杯,杨前醉倒,醒来嘴里含红枣。   晚风习习掠头过,树枝唰唰惊飞鸟。   琐事多多,烦心了了,机关算尽空计较。   愿抛杂念归自然,蓝天碧海多逍遥。   平安侯告别了丈母娘,带着珍珍行进在去往封地的途中,不料想,俏尼姑空照突然从天而降,一脸怒气地横在大道中央,挡住淫贼了的去路。   阿二骤然一愣,放眼望去,但见俏尼姑匀称的娇体轻盈若仙,清香的周身发散着冰霜般的、却是性感撩人的凉气,而俊美的面庞则更加冷漠了:“好你个淫贼,男扮女装,骗过了贫僧,不仅坏了我的大事,也害死了无数的生灵,居然在此逍遥自在,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啊,不好!”   平安侯暗暗叫苦,“坏了,这个秃头泼妇找我算帐来了!”   想到此,淫贼拨转马头便欲逃走。   空照“嘿嘿”一声冷笑:“贫僧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俏尼姑纵身一跃,顿时狂风大作,尘沙漫舞,昏天黑地。淫贼迷失了方向,眼前一黑,慌乱之中,马失前蹄,咕咚一声跌落到路基下面的林荫里。   “哗啦”珍珍撩起纱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她看见一个俏尼姑健步冲向路基下的淫贼时,不禁顺嘴嘟哝起来:“淫贼郎君真是牛,五湖四海逞风流。奇花异草随便采,荤腥吃腻啃秃头。”   “好个小贱人,”   听见珍珍的嘟哝声,俏尼姑突然转过身来,漂亮的嫩脸蛋气得煞白,“你在骂谁,嗯?”   看见尼姑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珍珍吓得一吐舌头,将脑袋瓜缩回轿内,尼姑呼啦掀起纱缦:“小骚屄,竟敢骂我,看我扯烂你的嘴巴!”   “谁在骂你啊?”   珍珍不服气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家郎君的为人么,凡是认识他的女人,都毫不例外地与他有染,……”   “胡说,放屁。”   尼姑气得双手直打哆嗦。   淫贼见状,反倒不再惊慌,更不恐惧了,他平静地说道:“大师,念她年少无知,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咱们俩的事,与她无关,有什么帐,全找我算好了,如果你实在解不开这口怨气,就杀死我好了!”   “哼,等会再找你算帐。”   空照尼姑一把将珍珍推回轿内,缓步走到平安侯的身前。   “呸,”   尼姑飞起秀莲,一脚将淫贼踢向一边,“杀死你,就好比踩死一只臭虫,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不过,你比臭虫还脏,还臭,杀死你,只怕脏了贫僧的手,呸!淫孽,你作恶多端,害人无数,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吗?依我看,你还是趁早寻个清静之地,找根绳子自已了结算啦!”   “这个尼姑好奇怪,张嘴闭嘴死与生。佛经大念和为贵,珍珍却听杀人声。”   “你,”   尼姑气得直跺脚。   淫贼央求道:“大师,休要与她计较,珍珍,”   阿二冲着轿内的珍珍嚷道,“你能不能把嘴闭上,少说两句啊,你还嫌不热闹哇!”   从一声紧接一声、尖厉而又酸苛的骂声里,淫贼听出尼姑并没有杀掉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又来了胆量,厚着脸皮坐起身来:“大师休怪,我可不想死,我已贵为侯爵,我还要去封地享清福呢!哟。”   说到此,淫贼一边拈着身上的灰土,一边回敬道:“大师嘴下请干净点,你一口一声地骂我作孽,可是,你个吃斋念佛之人,却勾结社会无赖,大乱圣上的后宫,你这又是做什么呐?”   “哼,这是什么,这是一报还一报,算了,”   尼姑突然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冷笑,“咱们俩别穷逗嘴了,看你披着这张人皮,还真像个人样了,请问,皇姑赏给你几品官职啊?”   “这个么?”   阿二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实际上,淫贼哪里有什么官职,只是徒有侯爵的虚名而已,不过,这已经值得平民出身的阿二大肆炫耀了:“在下不才,皇后政务繁忙,还没腾出空来封在下具体的职务,不过么,”   淫贼手指着身披的锦缎:“管咋地,咱也是侯爵了,哼哼!”   “哟,”   尼姑讥讽道,“睡不着觉,咋没好生想一想,你这张人皮是怎么得来的,是靠打探他人的隐私,出卖无数宫女的生命换来的,你还好意思穿在身上啊?就不怕死后下地狱,让无数宫女把你撕个稀烂,你这身皮,看着华丽无比,耀眼斑斓,可是你知道么,上面的每一条丝线,都是由宫女的鲜血浸染而成的!我离你这么远,都闻到血腥味了!”   华贵官袍身上披,鲜血染就采花旗。   武将功成万骨朽,淫贼创业堆死尸。   “宫女的死,这难道全是我的责任么?”   淫贼为自己辩护道,“我此举,完全是为圣上的基业考虑啊,你说,如果后宫乱得不可收拾,嫔妃们生的孩子不明不白,这,岂不全乱了套!”   “得了吧!”   尼姑打断阿二的话,“别少见多怪了,自古以来,宫内就是如此,这还不算太乱,真的乱出花花来的,莫说你没看见,你连想都不会想像得到哟,……”   “所以,”   淫贼也打断了尼姑的话,“谁不知道宫内历来都是乱得不可收拾啊,别以为自己是贵族出身,就在我面前炫耀宫内的秘闻,我阿二走南闯北,什么热闹事没见识过啊!”   平安侯手指着圣上赐给的服装:“这件官服穿在身上,我不仅问心无愧,还很是骄傲呢,这衣服看似平常,却说明我对天朝有功啊,所以,皇后大笔一挥,非常大方地划给我一块封地!”   “呸,臭美个什么啊,”   尼姑既是挖苦,又是挑拨地言道,“好个侯爵啊,穿上一件破官服就把你美上天喽,你还是醒醒吧,别光顾着做美梦了,还是想想自己的后事吧!”   “什么?”   阿二沉下脸来,“后事,什么后事?大师,你这是咒我快死啊,你是什么意思,妒忌了?”   “哟,谁希罕你那破玩意!”   尼姑撇了撇嘴,“那个骚皇姑已经把你投进火坑,你却丝毫不知,还乐得屁颠屁颠的!实话告诉你吧,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啥,此话怎讲?”   “淫贼,流氓,”   尼姑警告道,“你那片所谓的封地,乃是遥远的,渺无人烟的蛮荒之地,不久以前是夜郎国,刚刚归顺朝廷!由于所在遥远,鞭长莫及,朝廷根本无暇管理!”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   “所以,那里山高皇帝远,成了流窜犯、杀人犯的乐园,同时,妖魔鬼怪频繁出没其间,你快去吧,不是被流窜犯杀死,就是等着喂妖精吧!”   “什么,这是真的啊?”   阿二将信将疑,“不会吧,我对朝廷有大功,皇后怎会恩将仇报,把我阿二往火坑里推呢!不能,不能。”   阿二盯视着尼姑:“骚娘们,你是何居心,挑拨我与皇后的关系?”   “嗨呀,”   尼姑语重心长地说道,“就你这点功劳,也好意思说出来炫耀炫耀,不感觉脸红嘛,再说了,越是对朝廷有功的人,下场就越悲惨,韩信帮助刘邦打下了江山,最后又怎么样了?灭门灭族了!”   “哦,”   阿二一时语塞:“难道说,真的伴君如伴虎?”   卸磨便杀驴,过河就拆桥。   扫平天下日,武魂断云霄。   昔日有韩信,今朝看林彪。   淫贼何足论,逃生路迢迢。   “你若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到所谓的封地去,让你看个究竟。”   言罢,空照施展出在尼姑庵里的飞天神术,两手合十双腿打坐,嘴中念念有词,于是乎,只见风声大作,树吼草鸣,霎时,一块神秘的云朵飘然而至,仿佛航天器一般将淫贼连同他的坐骑以及花轿里的珍珍,统统吸进云朵里。阿二隐约听见尼姑冷言冷语地嘀咕着:“流氓,去吧,快快受死去吧!”   飘忽不定的云朵缓慢地扬撒开来,阳光照耀之下,一幅异样的境界豁然浮现在平安侯的色眼之前,举目极望,淡淡的迷雾之中,无以计数的奇山怪石拔地而起,刀削斧剁般的尖峰直指云霄。在那连绵不绝的山崖上,一道飞瀑从天而降,哗啦啦地流过淫贼脚下的沟壑,溅起细碎的浪花,洒落在满是风尘的锦袍上。   平安侯暗暗惊叹:“难道,这就是我的封地吗?”   正思忖着,“嗖”一股冷风夹裹着怪异的气味拂面而来,又从乱草丛上疾速掠过。隐约之中,淫贼似乎闻听到时断时续的鬼嘶魔吼,他不禁毛发倒竖:“有鬼,此地当真有鬼!”   “啊!”   身旁的珍珍惊叫起来,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花蛇从珍珍的脚边大摇大摆地滑过,吓得珍珍“妈呀”一声跳将起来,哪逞想,珍珍虽然躲过了大花蛇,却被一只无名的毒虫狠狠地咬了一口,珍珍痛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阿二循声望去,珍珍娇嫩的手臂已被硕大的蝼蚁咬得又红又肿。   “娘子休要恐慌!”   阿二充满爱怜地安慰着珍珍,刚刚挪动一步,望着脚下形态各异的、石头的大森林,淫贼再也不敢迈步乱踏了:“唉,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稍不小心便会失足跌进无底的深渊里,摔得粉身碎骨!”   阿二手扶着一棵七扭八歪的小树,喃喃地嘀咕着。   “嗷,嗷,嗷”远处传来剌耳的尖叫声,阿二循声望去,只见在对面山峰的绝壁上,有数只猿猴悬在藤条上,一对对鬼机灵的小眼睛贼溜溜地盯着平安侯和珍珍,同时,发出很不友好的,似乎是警告般的嘶鸣声。   珍珍猛一哆嗦,一边挠着红肿的手臂,一边嘟哝道:“脚下是急流,身上爬蚁蝼。遥瞰山对面,绝壁挂猿猴。”   “呵呵,歪诗诵吟得不错啊!”   尼姑空照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见珍珍这番狼狈相,冷嘲热讽道,“是啊,是啊,这里有山,有水,有花蛇,有百鸟,还有异兽,平安侯的封地,风景着实不错,完全有资格申请自然保护区了,呵呵!啊,快看啊,好一座天然的大花园啊!”   “唉,”   平安侯认为尼姑是在捉弄自己,“大师,是你把我扔进这里的,这里绝对不是我的封地,你又搞了什么鬼,弄些什么名堂,把我扔进了地狱?”   “豁,”   尼姑面呈不悦,“你这个人,真不识好人心,我帮助你以最快捷的方式来到封地,你却说我害了你,流氓,照你那个走法,骑着一匹破马,晃晃悠悠,慢慢腾腾的,猴年马月才能抵达所谓的封地啊,哼哼,别说一时半会的到达不了封地,没准半路途中,就不明不白地,稀里糊涂地喂了妖怪!”   “哟,我不信。”   阿二还是认为尼姑在危言耸听,他爬上陡坡,手扶树干,举目远眺。   尼姑依然嘿嘿地冷笑着:“怎么样,很好玩吧,多么美妙的动物世界啊!”   “啊!”   一只硕大的,浑身生着黑亮背毛的巨嘴秃鹰从淫贼头上一掠而过,锋厉的爪子险些刮掉阿二的脑袋,淫贼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师,”   阿二改变了口吻,央求道,“带我出去吧,我不要这片封地了,我不要什么侯爵了!我要回家乡,过平淡的农耕生活!”   “呵呵,”   尼姑说出来的话,令阿二既气恼又绝望,“既然进来了,想出去么?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大师,”   阿二强压着满腔的怒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尼姑平静地走到阿二的身旁,“如果不想死在这荒凉的他乡,想走出这茫茫无边的大山,你就必须与我合作,共谋大业!”   “怎样合作,谋什么大业?”   淫贼坦然道,“大师,我阿二一贯胸无大志,只要有饭吃,有女人玩,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我只想走出这个鬼地方,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我根本没有丝毫的野心,谋什么大业!”   “呸,”   尼姑不屑地唾了阿二一口,“瞅你这份出息,不愧是淫贼,三句话不离本行!女人么?”   尼姑以怂恿的口气道,“既然不想图大业,玩女人也是一种志向啊,跟我合作吧,我保你玩尽天下美女!如何?”   “大师,”   阿二突然谦虚起来,“我阿二除了扒门缝,抠窗户,偷看女人洗澡,做些蝇营狗苟的下作事,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与大师合作啊?”   “你想歪了,你把自己看扁了,”   空照给淫贼戴起高帽,“你有奇才在身,自己却不觉得,像你这等人才,如果不是遇见我这个女伯乐,你可真要彻底埋没了!”   “嗨,闲话少扯,”   尼姑终于言归正题了,“淫贼,如果你想活着走出这大山,你就必须与我合作,充分施展你的淫技,把圣上以及皇后诓进这大山里来,只要圣上进得山来,咱们的合作就算成功了,我便帮助你走出大山去,如何?”   “这,”   淫贼犹豫了,“圣上和皇后,待我不薄,我,我可不能做这缺德事啊!”   “那,你就在山里等着喂妖怪吧!”   尼姑骂了一句,又抛出一项优惠条件,“如果你把圣上诓进大山,我得到圣上之后,把皇姑送给你,如何?”   “我可不敢要,”   提及皇姑,淫贼不可自抑地打了一个冷战,并且地摇着脑袋,“那个母夜叉,杀死我也不敢要,老实说,当初,我对皇后是有点想法,可是,一想起皇后的武功,一看见她的泼辣劲,我就吓得浑身发抖,什么想法也不敢有了!”   “笨蛋,就这份能耐!”   尼姑安慰道,“不用怕她,只要圣上在贫僧手里,她便不敢动你一根汗毛!”   “喂,”   淫贼突然醒过神来,“大师,你要圣上做什么啊?”   “明知故问!”   尼姑丝毫也不隐晦,“我要与圣上成亲,我要做皇后,我要治理国家,发号施令!我要,……”   原来如此啊,淫贼这才明白尼姑的真实目的:“可是,大师,这里距离京城足有万里之遥,我足不能出山,如何才能把圣上诓进来啊,请大师赐教!”   “这好办!”   尼姑已经是成竹在胸:“只要你肯与我合作,贫僧只需略施小计,当你休息睡觉时,托梦于万里之外的圣上,只消几个淫梦,圣上便再也坐不住金銮殿了,定会走火入魔、疯疯癫癫、鬼使神差地自已投进大山里来,哈哈,到时候,我的梦想也就变为现实了,我也要当皇后,我也要颁布诏书,我也要,……”   田鼠贮谷粒,猛虎藏马驹。   鳏夫思老媪,光棍念寡妇。   尼姑图表弟,淫贼谋皇姑。   各怀心腹事,路殊归同途。   “嘻嘻,”   望着俏尼姑饱含无限憧憬的姣好面庞,听着她满口世侩的言谈,阿二对空照大师仅有的一点敬畏之情,被喋喋不休的唠叨之语彻底搅碎了,“呵呵,大凡出家之人,理应潜心敬佛,而大师你却杂念未净,令淫贼颇为失望!”   “呸,休要挖苦我这个可怜的人!”   俏尼姑坦言道,“我之所以出家,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策,也就是说,是在等待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我可不想一辈子烂在尼姑庵里,我要当皇后,我要占有天下,我要做人上人,……我也是女人,我也要需要男人,我也要生孩子,我要做吕后、则天那样的强女子,干一番大事业!”   “哇,我的天啊!”   珍珍闻言,小嘴一咧,似乎深有感慨。   阿二急忙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念顺口溜了,免得尼姑芳颜大怒,坏了自己逃生的大事!   “淫贼,”   俏尼姑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不能自己了,她一边振振有词地发表着感慨,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来:“尼姑庵里的生活是何等的枯燥乏味,让人无法忍受,甚至要发疯,每当寂寞难奈之时,我就掏出这面镜子,看见那个臭骚屄搂着表弟,毫无廉耻地大献殷勤,我就气得欲死欲活。我,我,不,我要把表弟从那个臭骚屄的怀里夺过来,我要把那个臭骚屄诓到大山里来,要么喂妖精,要么给魔鬼做压寨夫人,要么,要么,”   “最毒莫过女人心啊,”   阿二暗道:“无论是皇后,还是空照,一对的天生丽质,同时,两颗心亦是如此的毒如蛇蝎。皇后杀人不眨眼睛,空照报复不择手段。呵呵,这是何物,宝镜?能看到万里之外的情形?”   “大师,可否把宝镜借我看看?”   “呶,你先拿去,事成之后,一定要还给我哦!”   空照非常大方地将铜镜递给淫贼,同时,叮嘱道,“你一定要按照我的安排去做,每天晚上就寝后,你掏出这面镜子便会看见圣上,于是,你就冲着镜子喊,圣上便会与你通话,然后,你就,你就,呵呵,”   空照神秘地一笑:“你就大谈特谈封地是如何如何的好,好的简直不得了,说得越玄越好,如果说得天花乱坠,那就更好了,反正目的只有一个,把圣上和那个臭骚屄诓进山来,听见没有?”   看见淫贼握着铜镜,一对色眼直勾勾地凝视着镜面,空照当然知道淫贼看见些什么玩意,她一脸的不屑:“呵呵,他妈的,你又旧病复发了,好啊,看见皇后的骚样,看你动不动心?只要你有了歪念头,呵呵,老娘的计划便就成功了一半!”   “别光顾着看,要看,晚上再好好地看,你听着,”   为了使计划尽快达成,空照继续咬着淫贼的耳朵,“自从被皇后烧了尼姑庵,各地流浪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了解到,圣上非常敬佩你,敬佩你的淫功,敬佩你行走南北,非同寻常的阅历,就为这个,圣上还尊称你为师爷,所以啊,圣上最听你的话,由你给圣上托梦,肯定个保个地托到,并且非常清晰,醒来以后终日念念不忘,因此,只要你肯合作,在梦中如此这般地怂恿圣上一番,圣上保准活了淫心,大驾亲临了!皇后想阻拦,亦是枉然!”   一面铜镜当空照,尼姑偷窥手段高。   宫禁之内无秘密,撒尿放屁全知道。   帏寝幽室看真切,四娘展胯撅白尻。   淫贼欣然握在手,皇后媚姿好风骚。   “呜呼,空照,空照,俏尼姑的法号原来是这种意思么?将铜镜当空一照,大行偷窥之举?”   阿二心中暗道:“这个漂亮尼姑对他人的隐私似乎有一种疯狂的欲望,为了窥得宫内的情况,不仅将庵庙修在了皇城根,又暗设机关,大玩地道战,被我淫贼无意中识破后,偷窥之心依然不死,又弄来一面破镜子,窥探圣上的私生活。我说大师啊,你变态不变态啊!”   “呵呵,不过,偷窥之举,着实不错,非常剌激。”   这不,淫贼暗中大骂尼姑不道德、变态,自己握着铜镜,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后,望着皇后那丰满的身段,禁不住地又想入非非起来。   淫贼这边想着皇后,那边心不在焉地听着空照尼姑没完没了地絮叨,当听见尼姑这番不打自招的话语时,淫贼又恨恨地骂道:“他妈的,好个秃头娘们,怪不得你不杀了我,原来是在利用我啊,利用我与圣上不一般的关系,欲把圣上诓进山来,然后伺机绑架圣上,以此要挟皇后,摄取天朝大权,啊,好恶毒的计划啊!”   “不,不,”   淫贼暗下决心:“我阿二虽出身低贱,为人奸诈,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好事,顶风臭出一千里,可是,我再下流,再不是人,对于这种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的勾当,我死也不会做。不,不,我不做,我绝不做,我发誓!我阿二的爱好无非是玩玩女人而已,我绝不做这种即灭门,又遭万世唾骂的勾当!”   “你听见没有?”   看见淫贼盯着镜子长久地发怔,同样也是喜欢偷窥的空照终于没有了耐心,“你听着,此事越快越好!你听见没有,你看啥呐,色鬼,不要脸,邪门,下流,恶棍,无赖,……”   “呵呵,”   淫贼没有搭理空照,心中反诘道,“骂谁啊,你甩给我的这些词用在你自己身上同样也很贴切啊!   “凋啾啾,姑娘快来啊,凋啾啾,抓住她,凋啾啾,我爱你!……”   平安侯正与空照尼姑讨价还价着,无意之中,已经来到一处山势比较平缓的地方,从附近的丛林里突然传来酷似小鸟叽叽喳喳的吵嚷声,其间还掺杂着人的嬉笑声。阿二好奇地竖起了耳朵根:“怎么回事?树林里是什么鸟叫的声音如此之大,嗯,好象还有人在喊叫,嗯,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是当地土人吧,咦,呵呵,还有女人的叫声呐!”   “哼,”   尼姑瞪了淫贼一眼,“你就知道女人、女人的,我跟你商量正经事呢,别走神啊!”   听见女人的尖叫声,淫贼不能不走神,他将宝镜揣进怀里,再也没有心情跟尼姑商量什么“正经的事情”了,阿二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丛林。   “凋啾啾,姑娘,别跑啊,凋啾啾,姑娘我爱你,凋啾啾,跟我成家吧,……”   “什么人在乱喊乱叫?”   阿二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种地方,也会有人来啊?”   “为什么不能有人来呐?”   珍珍接茬道,“咱们都来了,别人就不能来么!你以为自己的封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么!”   “凋啾啾,姑娘莫跑,凋啾啾,咱们成家吧,凋啾啾,……”   当阿二一行人走近树林时,树林里的吵嚷声越来越响亮,尤其是女人那特有的、比小鸟还要尖厉、并且充满风骚的叫喊声,听得阿二浑身酥麻不已。淫贼正想入非非着,从尖细的女人声中,又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阿二几个人正在纳闷,只见几个毛茸茸的大鸟相继闪出树林,着实把平安候吓了一跳:“我的天啊,好大的鸟哇!”   “那是人,哪里是什么鸟哇,你要看清楚喽!”   珍珍这一提醒,令阿二仔细地瞅了瞅,果然是人,是几个男人,蓬乱的发束散披在肩,不见一块布丝的身上缀着七彩斑蓝的树叶、花草以及藤条,黑黝黝的四方脸上涂沫着抽象的、大概是史前鸟雀的图腾符号。   尤其让阿二仨人大吃一惊的是,这几个男人竟然没穿短裤,毛绒绒的胯间在阳光下闪烁着剌眼的淫光,软哈哈的阳具套着一只光滑而又坚硬无比的大牛角。   锋利的牛角尖弯弯向上,莹光森森,甚至是可怕。   珍珍大叫一声,双手捂住面庞:“我的妈妈么,他们怎么不穿衣服啊!”   “豁豁,野人,野人,善哉善哉,这,这成何体统!”   身为女人,空照也难为情地调过脸去,只有阿二一脸迷茫地盯视着远方的树林,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碧蓝的天空忽然飘过几朵浓云,旋即掠过一股凉丝丝的山风,茂密的树林哗哗翻响,绿莹莹的树梢随风漫舞。   “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   伴随着几个奇装异服的男子,从树丛里,又“叽叽喳喳”地冲出几个同样也是身着草花、树叶和藤条的女人来,健康而又红灿的面庞也信手涂鸦般地画着造型怪诞的、不知是何种类的大鸟。   很显然,好色的男人们欲向女人们求欢,而女人们则笑嘻嘻地拒绝着,躲闪着,不多时,从树丛里又涌出十余个男男女女,均是浑身花草装,男人们的阳具无一例外地套着尖牛角,而女人仅在腰间裹一张芭蕉叶。   “好热闹啊!”   珍珍打趣道,“他们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呀?难道开化妆舞会?”   又是一番喊叫、打闹和嬉戏之后,几个男人从树林里拽出他们的猎物,一只身中数箭,奄奄一息的母鹿,身着花草装的男女们立刻扑向母鹿,在阳光下,身上的奇花异草随风摇动,哆哆发颤,活像一群燥动不安的小鸟,毫无耐心地分享着美食。   群鸟们一起动手,以极为原始的、凶惨的手段杀死母鹿,不知是哪只大鸟野性大方,居然割下母鹿的外生殖器,拎在手里,一边向女人们展示着,一边“凋啾啾”地怪叫着,女人们则“妈呀、妈呀”地尖叫着。   待众人剥净母鹿的表皮,一个老者模样的大鸟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他首先瞅了瞅母鹿,然后,目光严肃地盯着那个手执母鹿的外生殖器,疯疯张张的男子。   男子非常知趣地停歇下来,在众人的嚷嚷声中,将母鹿的外生殖器送给了老者。   老者冷漠地接在手中,又拎起鲜血滴淌的鹿皮,走出人圈外,坐在一块石头上,根本没有任何工具,却很是在行地处理起鹿皮来。而年轻的男子们则将血淋淋的鹿躯干架在刚刚搭就在篝火上。   淫贼见状,咽了一下口水:“呵,真是好生活啊,他们要聚餐了!”   袅袅的篝火送来诱人的鹿肉的鲜香,将淫贼的胃袋剌激得直泛酸水:“唉,好香啊,我也饿了,我也想吃鹿肉了!”   即使是在篝火旁灼烤鹿肉,男人们还是没有忘记追逐女人们,于是乎,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转起了圈圈,正在此时,两只不知名的怪禽从远方盘旋而来,大概是嗅到了诱人的肉香,它们站在树梢上“嗷嗷”地怪叫着,仿佛是在乞求大鸟们的施舍。   “哎呀,同样是鸟,他们怎么可以射杀同类啊!”   珍珍突然惊叫起来,只见一个鸟人拎起弓驽,悄悄地瞄向怪禽。   俏尼姑淡然道:“不,你错了,虽然都会飞,但他们不是同类,天上飞的是猛禽,专抓小鸟吃,所以,他们是天敌!彼此不相容的!”   珍珍充满爱心,却又不敢高声地喊道:“猛禽,快跑啊,鸟人在射你呢!”   来不及了,“嗖”的一声响过,一只怪禽悲鸣一声,“扑通”摔在树林边。   正在追逐女人的男人看见,拎起禽腿,连毛也不拔便随手扔进篝火畔的汤锅里。   “呱——呱——呱——”   看见同伴被活活射死,又被无情地抛进了汤锅,另一只怪禽并没有独自逃命,而是长久地徘徊在空中,可怜巴巴地嘶鸣着,没有人理会它,人们一边往篝火里添柴,一边继续追逐嬉闹。   当一个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拽住一个女人的手臂时,他便喜形于色地将女人扯向林边的大树下,骄傲地摘掉阳具上的牛角,似乎向女人炫耀着自己的宝贝,而通常情形下,女人嘴巴一撅,发出令男人们很伤自尊的讪笑,然后,趁着男人沮丧和迷离之际,挣开男人的手掌,咯咯咯地大笑而去。   鹿肉的鲜香越来越浓郁,汤锅里的怪禽也应该煮烂了。一个女人掀起锅盖,透过水气,眯缝着双眼,仔细察看着热气翻滚的汤锅,不料想,始终盘旋在空中的怪禽突然俯冲下来,一声嘶鸣之后,非常准确地投入沸腾着的汤锅里,众人见状,无不瞠目结舌。   “好一对恩爱的夫妻!”   珍珍深有感触地说道,“以命相殉,就是人类,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啊!”   林边的鸟男女们可没有珍珍这份同情心,更不会像珍珍那样多愁善感。怪禽自投汤锅,大感意外之余,便是乐得手舞足蹈,认为占了天大的便宜,你撕着禽腿,他拽着禽头,也不知是生是熟,囫囵塞时肚子里,对那只烤母鹿也是如此,你抓我扯。   没过多长时间,熊熊的篝火之上,只剩一幅母鹿的骨架,条条肋骨,噼叭作响。饱餐之后,男人们的能量愈加显得过剩了,对女人的追逐也愈加疯狂了,甚至是放肆了。   林畔的秩序大乱起来,鸟男人们野粗地追逐着鸟女人,迫不急待地发泄着原始的欲望,怎奈男多女少,两性比例严重失衡,于是乎,为了争得与女人的交欢权,在男人们之间发生了可怕的械斗。   看见男人们为了争夺女人而大打出手,甚至头破血流,始终坐在篝火旁沉默不语地鞣制着鹿皮的老者,面色冷峻地站起身来,他轻轻地干咳数声,男人们便再也不敢造次了,纷纷停下手来,或是松开业已抢到手的女人,或是放下械斗的凶器。   老者唤过一个女人,如此这般地嘀咕一番,女人频频点头,于是,老者将那张尚未鞣制好的鹿皮披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冲着众男人炫耀般地扭了扭身子,老者以长辈的身份拍了拍女人的额头,女人乖顺地低下头来,老者将母鹿的外生殖器挂在女人的脖颈上,末了,又转向女人的背脊后。   林畔顿时响起震耳的欢笑声:“噢哈哈,游戏开始了,噢哈哈,开始射了,噢哈哈,快排好队啊,……”   豁豁,林畔可热闹开了,只见披着鹿皮的女人策身上马,在林畔“哒哒哒”地奔驰起来,肩上的鹿皮随风舞动,颈上挂着的母鹿生殖器摇来晃去,看得众男人更加饥渴难忍了。   在此起彼落的欢呼声中,一个体魂比别的男人都要健壮的汉子也跳上一匹黑色的矮脚马,手拎着弓驽,直扑女人而去,女人搂着马脖子,扭过脸来,极具挑逗性地媚笑着,马蹄踩踏着青草,哒哒作响。   “射啊,射啊,快射啊!”   众男人齐声呐喊,汉子加快了速度,尽一切可能地缩短距离,然后,拉弓搭箭,“嗖——”   女人似乎很中意这个汉子,当汉子向她身后的母鹿生殖器瞄准时,她既不躲闪,也不奔跑,而是老老实实地等待男人张弓发箭,箭头恰到好处地射进背脊上的生殖器里,哇,真是好箭法,十环:“哦,射中了!”   在一片杂嘈的欢呼声中,汉子和女人相继跳下马来,汉子走到女人身后,拔下生殖器里的竹箭,女人则摘下鹿皮,连同生殖器一并还给老者,然后,冲汉子会心一笑,手拉着手,走进树林里,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去了。   “好奇特的婚俗啊!”   阿二等人不约而同地惊叹起来,这时,又有一个女人披上鹿皮,挂上生殖器,纵身上马。另外一个男子拎着汉子用过的箭驽,一边拉弓,一边策马追逐女子。看得出来,这位女子对她的追逐者不太中意,马不停蹄地狂奔着,非常机警地射避着男人的瞄准。   “射啊,快射啊!”   “是呀,别磨蹭时间,人家都等得不耐烦了!”   马上的女子左躲右闪,马后的男子东瞅西瞄,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嘟哝声中,终于奈不住性子,非常草率地张弓发箭了,“嗖”竹箭径直飞向生殖器,怎奈女子突然夹紧双股,矮脚马扬起前蹄,结果,男子的射箭成绩很不理想,竹箭莫说没有射进母鹿生殖器,甚至连边也没搭上,而是嚓着女子身上的鹿皮,“嗖”地飞进树林里。   “哟,”   树畔顿时喝起了倒彩,“什么箭法啊,这是跟谁学的啊?”   “小子,你太紧张了吧!”   “没关系,莫要灰心,不要丧气,好好练练,机会还是有的!”   无功而返的男子懊丧不已地跳下马来,立刻有人抢过男子的箭驽,接过男子的马缰绳:“该我了,该我了!”   “不,应该轮到我了,我早就排在这里了!”   为了尽快得到骑马射箭的权力,林畔又争执起来,老者不得不屡屡出面,维持秩序,从而才使“射鹿屄得女人”这场荒诞的游戏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呵呵,真好玩,让我也来试试!”   面对此情此景,淫贼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我们走南闯北、淫遍天下的平安侯,也没有权力保持沉默了,只见他策马抽箭,跃跃欲试,如果不是珍珍拼命阻拦,平安侯早就策马飞奔,搭箭上场了。   “郎君莫去,这伙鸟人会吃了你的!”   阿二与珍珍正争执着,林畔又混乱起来,鸟老者按下葫芦却起来了瓢,当又一个鸟女子身披鹿皮跳上马背时,一个年轻的俊小伙推开众男人,大概想不排队就上马射箭,老者唬着脸,严厉地训斥他,小伙子充耳不闻,拽着马缰绳就是不放。   而这边,赤裸着上身的女子骑在马背上,手拽着缰绳,冲着小伙含情脉脉地挤眉弄眼,同时,嘴里还哼唱着小曲,在林边悠然地溜哒着,女子丝毫没有策马狂奔的意念,似乎就等着小伙子上得马来,一箭中地,然后,相拥着走进树林。   一股妖风忽然刮起,女子背后的母鹿生殖器随风舞动,将淫贼撩拨得魂不守舍。趁着珍珍稍不留神,阿二突然张弓搭箭,也顾不得瞄准,“嗖”地的一声便射将而去。   “哇,射中了!”   望着女子的背脊,珍珍脱口而出。   林畔登时一片大乱,男人们纷纷操起武器,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什么人敢来此作乱,抓住他,活剥了他的人皮!”   林畔聚餐射鹿屄,西南鸟族好创意。   男儿炼就好身手,竞技场上来献艺。   女人心藏小算盘,不是科举也作弊。   奇俗乐煞平安侯,张弓搭箭来嬉戏。 第28回 狐假虎威反客为主,夺人之爱必遭不测   蝶恋花·观奇俗偶感西南异风真是妙,想要佳人,箭法应练好。   美女越来越见少,良机错过何方找。   林里行欢林外笑,林外何人,林里佳人抱。   笑隐树梢枝叶摇,林蛙相拥跳舞蹈。   且说平安侯一时兴起,趁着珍珍不留神,嗖的一声便飞出一箭,不偏不倚,那箭恰好射进母鹿的外生殖器里,林畔一片哗然,被射中的鸟女子抖了抖挂着竹箭的鹿皮,迷茫地转过身来,咧着小嘴,木然地望着平安侯,而半是土人,半是鸟人的男子们则怒不可遏,纷纷操起自制的武器:竹矛、竹标枪、竹箭、竹扎枪等等,一路凋啾啾地狂吼着,哗啦啦地将阿二三人包围起来。   刚才那个抢着马缰绳,并且与老者发生争执的年轻鸟人手执弓弩,率先冲向阿二等人,当他看见两位天仙般的美人时,不禁性致大发,手举着弓驽,振臂高呼:“快呀,大家伙把这公的绑起来烤吃了,两个母的留着,还是按照老规矩,举行射箭比赛,谁射中了就归谁,配对生孩子!”   年轻鸟人的话,绝不亚于一颗炸弹,扔在人群里,轰的一声爆开了花,人群一片大乱,凋啾啾地猛扑过来。令淫贼大感意外的是,没有人理睬自己,全都不顾一切地扑两个美人,而冰美人那不凡的气韵更招致众鸟人们首先向她发起性骚扰,只见年轻鸟人一边吼叫着,一边扑向俏尼姑:“凋啾啾,抓住她,把她先绑起来!凋啾啾,”   “混帐!”   众鸟人正欲扑向俏尼姑,空照一声大骂,不待鸟人冲上前来,呼地腾空而起,一脸孤傲地站在云端。   众鸟人全都惊呆了,惶惶地抬起头来:“这是何方神仙,会腾云驾雾!”   “是呀,这样的神仙可招惹不得,一定很有来路!”   “有什么不了起的!大不了射烂她的臭骚屄!”   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的鸟人根本没把众鸟人的话往耳朵里放,他举起弓驽,嗖的放出一箭。   空照早有准备,啪地接在手中,道:“无赖,再敢胡来,贫僧定将射穿你的鸟眼。”   言罢,俏尼姑将竹箭随手甩出,只见竹箭擦着年轻鸟人的耳根,嗖地飞进树林,众鸟人一片唏嘘:“厉害,好厉害,大家还是躲远点吧!”   年轻鸟人依然满脸不服气地瞪着空照,而众鸟人则开始向四周分散开来,看见鸟人们仍将阿二和珍珍包围着,俏尼姑认为此刻应该帮助平安侯一把,是呀,为了实现自己的宏伟计划,淫贼还大有用处,就这样死在鸟人手里还不是时候。   于是,空照手指着惊赅中的淫贼以及瑟瑟发抖的珍珍,冲着众鸟人冷冰冰地警告道:“你们如果知趣,就快点滚开,休得胡来,你们知他是谁么,他是天朝的命官,特到此任职,平安侯!”   空照转向阿二,一番话突然提醒了淫贼:“淫贼,你吓傻了,还不把圣上的任命诏书拿出来,让这群山野鸟人看个究竟!”   听罢俏尼姑的话,又见她悠然自得地驾于云端之上,果然身手不凡,鸟人们当真就不敢造次了,手执标枪,面面相觑。看见俘获俏尼姑无望,那个年轻的鸟人懊恼不已地溜进树林里。   有俏尼姑壮胆,阿二又来了精神,他欣然掏出圣旨,展示在鸟人面前,鸟人大惑不解,那份神态,仿佛在看天书。又是那个鸟老者,他拨开众鸟人,诚惶诚恐地来到平安侯面前,咚的跪倒在地,嘴里叽哩咕噜一番,阿二一句也没听懂。   末了,鸟老者又操起半生不熟的官话来:“天朝大官来此,有失远迎,但请恕罪。我乃此地的土司王,业已归顺天朝,天子鸿恩,下诏书将我招进皇宫,隆重款待,在下没齿不敢忘怀,更令在下感激涕零的是圣上册封在下的世袭贵族,并格外开恩,赏赐我鸟部族汉姓为杨,皇恩浩荡,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老者冲着圣旨,真诚地磕起了响头,空照也回到了地面上,一脸轻漫地望着老者,悄声地,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有意对淫贼道:“切记,莫要被这个老东西迷惑了,方才大乱之时,他为何不及时赶来制止,看着无法打败咱们,这个老东西才出来打圆场,比起那些年轻人以及头脑简单的汉子,他更不是个好东西!一定要提防他啊!”   “谢谢大师提醒!”   淫贼对俏尼姑已经感激不尽了,“大师的金口玉言,阿二全记在心了!”   “我,我,”   老者咕咚咕咚地磕了一番响头,见对面几个人并不搭理他,颇感无趣:白磕了,这是何苦呢!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即便把脑门磕出血来,皇帝也看不见,别人又有谁会买你的账啊!大概是想让阿二等人尽快离开林畔,鸟老者从瑟瑟抖动的百草衣里变魔术般地生出一张圣旨来:“在下这里也有一份圣上的诏书,上面明白无误地写着,此地归杨土司管辖!”   呵呵,空照一楞,心中暗道:“他妈的,这个老东西,果然玩起手段来了,敢跟老娘变戏法,看我立马拆穿你,”   空照飞身夺过老者手中圣旨,展开一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骚皇姑真是滥用职权,到处封官许愿,诏书随便颁发,这不,一个地界,便弄出两张委任状来。”   “大师,”   看见空照用怀疑的眼神审视着圣旨,淫贼提醒道:“不会有假,圣旨不会有假,听老东西所言,他大概真的应诏去过京城,否则,不会编得如此圆满,并且,他们也顺了汉姓,我想不会有假,唉,我的封地,没了!”   “哦,你莫急,看我的,”   俏尼姑将两张圣旨放在一起,方才发觉,皇姑颁给发淫贼的圣旨,并没有授予阿二任何的官职,只写明平安侯享受该地的奉禄,也就是说,该地应向天朝缴纳的各项费用,全由阿二代收了,而行政权利依然由土司王掌握。   俏尼姑眼珠一转,突然来了灵感:“这是哪百年的圣旨了,早就过时了,先帝已崩,天朝又有新制,改土为流,你难道不知道么?”   说到此,空照露出一脸冷笑,将圣旨塞给老者,“孤陋寡闻!这已经是一张废纸了!”   “啊,”   老者可没把诏书当废纸,而是小心奕奕地藏进了百草衣里,一脸的愁苦,“恕在下孤陋寡闻,在下不知先帝已崩,更不知天朝改制,我真的没有接到改制的诏书!”   “所以,”   空照手指着阿二,“他就是天朝新任命的流官,特由我护送来此对这里实行流官管治!”   “欢迎,欢迎!”   老者极不自然地苦笑道:“我代表全体土司的鸟族,欢迎流官大人的到来!”   “流官的职权,在你土司王之上,俏尼姑有意加重了语气:”   你懂么?““懂,懂,在下一定听从流官的调遣,教育全体土司后代世世做顺民,对天朝永无二心,决不造反!”   仰仗着一纸诏书,空照等人或真或假,或蒙或骗,便将不识字的土司王给弄糊涂了,规规矩矩地拜倒在阿二的脚下。“侯爷,”   土司王手指着密林深处,阿二顺着土司王的手指望去,一个大溶洞隐没在树林间,“侯爷请进!”   “土司王,”   始终站在阿二身后沉默不语的珍珍,看见众鸟人如此滑稽的服饰,天性便对任何事情都充满好奇心的她,一脸迷惑地问老者道:“你们的部族咋如此穿戴啊,打扮得果真像鸟似的,难道你们的祖先跟什么鸟有关系么?望大王耐心告之!”   “哦,这个,这个,”   土司王面露难色,怎奈珍珍已贵为太上王的夫人,老土司王得罪不起,在珍珍热切的目光下,吱吱唔唔地解释道:“不瞒贵夫人,我们的祖先,乃是为西王母服务的一只大青鸟,职务是为西王母传送信息,频繁往来于天上和人间。因为不能严格要求自己,修养不够,所以,便犯了一点,一点,……唉,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小错误。结果,西王母大怒,将我们的祖先发配到凡间,重罚要做满一万世的下贱卑族,才能得以超生。如今,从祖谱上算来,还不到百世,苦难还刚刚开始,真是苦海无边啊,万世,万世,何时才是尽头哦!……”   “嗯,”   不待听完老土司王的讲述,淫贼发现,空照尼姑婀娜的腰身突然颤抖起来,清秀的面庞唰地苍白到了粉颈处,阿二暗暗窃喜,认为俏尼姑一定有什么隐讳或者是苦衷。看见空照越听脸色越惨白,甚至裹足不前了,平安侯故作关切地问道:“大师,您不舒服了?”   “哦,没什么,”   俏尼姑立刻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我,我,没什么,只是有些疲惫了!”   “大师,您累了,请到洞中休息吧!”   是空照的神功救了淫贼一命,同时,又是俏尼姑的机灵从老土司王手中夺回了阿二的封地。由此,淫贼不能不在表面上对空照表现出应有的尊敬,请俏尼姑走在前面。   望着幽深而又潮湿的洞穴,俏尼姑迟疑起来,沉吟了片刻,便借顾告辞,临走之前,以斥责的口吻对老者道:“告诉你,一定要保证流官的生命安全,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定禀报天朝,治你大罪!”   “是,是,”   看见老土司王唯唯喏喏,俏尼姑又转向阿二,甩出一句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懂的话来:“托梦的事,你可不要忘了哦,再——见!”   “再见!”   看见俏尼姑不敢进洞,淫贼也不难为她:小骚货,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自从与大师相识以来,阿二还是第一次看见从你的嫩脸蛋上流露出恐惧感来。不敢进洞,是怕一旦再战,你不能腾云驾雾了吧!呵呵,我却不怕,我也没那本事,再说了,到了这种境地,惧怕又有何用呢?   土司王没有挽留住神通广大的俏尼姑,很有些失望,淫贼认为,老土司王大概是因为没能及时巴结、讨好俏尼姑,更是错过了向大师习学两手的大好良机,而失望之意吧。惆怅之余,土司王又不得不堆起勉强的微笑,佯装热情地将阿二领进空旷的,嘀哒作响的大溶洞里,刚刚迈进洞口,阿二的眼前骤然昏暗起来,什么也看不清楚,并且脚下又湿又滑,珍珍亦是如此,小手胆怯地拽住平安侯:“我陪郎君进山洞,胆战心惊吓出病。眼前哗哗挂水帘,奴家想起孙大圣。”   前面带路的老者突然往右一拐,原本黑漆漆的洞穴豁然明亮起来,一道强劲的阳光从山峦的缝隙间射将进来,映照在珍珍水珠滴淌的秀肩上,倍感温暖,在阳光的爱抚之下,最初的潮湿和恐惧,也缓解了许多。   在大溶洞口,在暖洋洋的阳光下,坐着几个正值哺乳期的妇人,搂着光溜溜的婴孩,扯着长硕的大奶头,目光呆滞地望着迎面走来的阿二和珍珍。尤其是珍珍,引起妇人们格外的关注,一边盯视着一边交头接耳,至于说了些什么鸟语,俏珍珍一句也听不懂!   “瞅什么瞅啊!”   看见妇人的目光一刻也不离开珍珍,土司王说道:“她是天朝命官的贵夫人,你们瞎瞅什么啊,怎么,眼馋她的衣服了?哼,别做梦了,天天在山里转,除了打猎就是采集野菜,竹子刮,树林拽,什么样的好衣服到了你的身上,都得扯得精光。唉,谁让咱们祖传就是贫贱命呢,还是光着身子挂树叶好啊!既省钱又凉快!”   山岱王一边数落着奶孩子的妇人们,一边将自己的宝座,一块非常显眼的大石头,拱手让给了阿二:“侯爷,从此以后,你就是此地的大王了,我们都愿意听从你的指派。”   “谢谢,”   平安侯客客气气地坐在青板上,屁股下面顿觉又湿又凉,他欠了欠屁股。   而对面的土司王表情极为复杂,眼瞅着自己的王位被他人夺占,心里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为转移烦燥的心情,土司王极不自然地清了清咽喉:“嗯,嗯,喂,”   然后,土司王转向妇人们,将满腔的火气倾泄在女人们身上:“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啊,还不把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远道而来的流官老爷!”   “是,”   在土司王气呼呼的号令之下,妇人们慷慨解囊,纷纷掏出自己珍藏的食品,无比恭敬地摆放在阿二以及珍珍的面前。淫贼不以为然地扫了一眼,无非是一些奇形怪状的腊肉而已,望着那些黑黝黝的肉块,珍珍直想呕吐,阿二白了她一眼:要有涵养,管咋的,这是人家的礼节啊!   举目四处望,溶洞空且旷。   头上滴哒响。脚下溪流唱。   青石当交椅,水帘做缦帐。   部族苦难史,豁然凿壁上。   “这些壁画倒是蛮不错啊!”   珍珍依然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珠,扫视着神秘的溶洞,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洞壁上的岩画。   这哪是普通的壁画啊,这是一部史诗,活灵活现地描绘着青鸟部族落难的历程。祖先获罪发配凡间,青鸟从此失去羽翼,再也不能翱游蓝天,而是沦为披草为衣,嘴操鸟语的贱民,没有文字,不知农耕,茹毛饮血,自生自灭。天朝势力渗进西南之后,与井底之蛙的夜郎国发生了不可避免的冲突,少数青鸟族人渐渐会说汉语,归顺天朝之后,又开始袭用汉姓,不过,依然没有自己的文字。   “侯爷!”   见阿二对众女人奉献出来的美食非但不感兴趣,甚至倍感厌恶,土司王有些不知所措,是呀,实在难为老土司王了,在这边远荒蛮之地,还能奢望土司王给你炒个七碟八碗的美味佳肴来吗?   看见平安侯瞅着硬如石块的食品迟迟不肯下咽,老土司王眼珠滴溜溜一转,向旁边几个男鸟人递了递眼神,不多时,那个被淫贼射中的鸟人女子,在几个男鸟人嘻嘻哈哈的拉扯之下,扭扭哒哒地站在淫贼的面前。   土司王先是讨好地恭维淫贼一番:“侯爷,你的箭法实在了得,中原有句名言:百步穿杨!而你刚才的距离,至少在数百步之外,居然射得如此准确,我们深表敬佩,”   然后,土司王指着身旁的鸟人女子向平安侯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女,名叫杨六女。根据我们部族的老规矩,无论哪个女人,谁射中,就归谁,现在,老身的小女便归侯爷你所有了!”   说着,土司王手牵着女子,仿佛牵着一件最为贵重的礼物,郑重其事地走到阿二的面前。其他男鸟人见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羡慕的,妒忌的,眼馋的,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不过无论是何种表情,想法却只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子,却让王爷送给了外人,可惜啊,可惜!唉,不送又有什么办法呐?天朝神威,名扬四海,谁惹得起啊!   “哦,”   望着土司王拱手送到眼前的,身披树叶,颇有山野异味的,鸟人女子,淫贼即惊且喜,他以淫贼特有的目光,老道而又狡猾地端详着伫立在面前的鸟女。   草衣瑟瑟响,鸟女到眼前。   野花发间插,青蔓酥胸缠。   脸上画图腾,胯下芭蕉悬。   淫贼见野味,色眼对红妍。   与中原娇羞、腆腼的孱弱淑女炯然不同,见新来的流官色迷迷地盯着自己,这位半野人似的鸟女子非但没有一丝的羞涩,更无任何的胆怯,她不仅没有回避淫贼的色眼,反倒目光咄咄地瞪着阿二,深红的面庞发散着一股令淫贼颇为心虚的倔强之气,紧咬着的嘴唇似乎在默默地念叨着:滚开,仗势欺人的家伙,你不是我们部族的,我也不爱你,我只是不敢违抗父命屈身于你!你可以占有我的身体,却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   “哟呀,”   看见淫贼直勾勾地瞅着鸟女子,珍珍不禁有些妒忌起来,顺嘴嘟哝道:“让完宝座送姑娘,土司王爷好大方。郎君天生好福气,溶洞深处尝野香。”   “你好啊,”   此刻,贼阿二可没有闲心理会珍珍妒忌不妒忌,生气不生气,同时,根本没考虑到得到鸟人的芳心,只要玩到女人就行啊,职业淫贼只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从出道至如今,由草民一步登天般地成为侯爵,女人玩了无数,阿二却没有得到一个女人的芳心,一个也没有。   现在,眼前这位山珍野味般的鸟女子,引来淫贼格外的性致,他完全忘却了饥渴和疲惫,笑嘻嘻地抬起手臂,撩拨起鸟女子肩上的草叶,很是在行地欣赏着半个野人与中原女子完全不同的肌肤,“啊,真是不错啊,呵呵!”   “你要干么?滚出去,”   淫贼正抚弄着鸟女子的肩膀时,溶洞口突然骚动起来。   “不,不,别推我,别搡我,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说,他,他,他那是什么箭法,”   刚才领着众鸟人袭击空照尼姑的年轻鸟人不知何时冲进溶洞,不顾众鸟人的劝阻,怒气冲冲地扑向阿二:“六姐骑在马上还没有跑动,他就射箭了,射静止不动的东西,谁射不中啊,一射一个准,他那是什么箭法,我不服,我还要跟他比试!我死也不服!”   “滚,”   土司王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混蛋,混球,畜牲,牲口,你不服,也没办法,六女谁都能射,唯独你不能射,你这个牲口,还不快滚,如果把我惹火了,看我把你捆在石头上沉到大江里喂鱼去!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   情急之下,老土司王大概是感觉骂得还不够劲,还不解气,索性像鸟似地凋啾起来:“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哼哼,哼哼,哼哼,可气我了!凋啾啾,凋啾啾,”   “十三弟啊,快走吧,”   众鸟人真诚地解劝着年轻人:“不要添乱了,免得惹大王生气!”   “凋啾啾,凋啾啾,”   在众人的推搡之下,年轻人也焦燥不安地凋啾起来:“凋啾啾,凋啾啾,……”   年轻人一边可笑地凋啾着,一边手指着老土司王:“连自己的宝座都让给别人了,他,他还是什么大王,……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山林;没有了猎物;没有了女人;甚至,连最后栖身的山洞也让外人给占有了!”   “滚,滚,凋啾啾,凋啾啾,”   年轻人的话深深地刺痛着老土司王的心,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又是跺脚掌,“滚,滚,凋啾啾,凋啾啾,”   众鸟人终于轰走了年轻人,土司王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再次牵起杨六女的手,“侯爷,年轻人气盛,缺乏教育,请你莫要见怪,谨将小女献上,请侯爷收下!”   “哼,真没见过这种规矩,好端端的大活人却像牲口似的说送人就送人,”   看见土司王像送礼物似地将一个活生生的妙龄女子推向平安侯,美珍珍妒性大发之余,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土司王道:“老王爷,恕我直言,你们为何要采取射箭结亲这种仪式,我认为,这太惨忍一些,那些武艺不高,箭法不准的男人,看来是一辈子也休想娶亲生子,传宗接代了!”   “唉,不这样,又能如何啊!”   珍珍的问话,终于触到了土司王永远也不能愈合的溃口上,他怅然道:“也许是上苍的惩罚,我们青鸟部族灾难频仍,洞外有山妖、野兽袭击我们;洞内有饥饿,病痛折磨我们,并且,女人越来越少,为了接传香火,不至于断子绝孙,我们只好采用这种箭射结亲的办法,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样也好,能够激发男孩子积极向上,培养他们吃苦、忍耐、尚武的精神品质。我认为,只要我们刻苦地练武,使青鸟部族的武功越来越强,山妖就不敢再来欺侮我们族群了,慢慢地,我们便会人丁兴旺起来,人人安居乐业,娶妻生子,……”   “什么,山——妖?”   听了土司王的讲述,珍珍和阿二均吃了一惊,几乎是同时问道:“老王爷,此地真有山妖作怪啊!”   “侯爷!”   土司王指着洞外的群峰:“这里的山妖精怪之多,可比那数不尽的山峰!几乎每一座大山,每个险峰,每一个山洞,都藏有妖怪,什么虎神、蛇妖、虫精、蝎魔、……上天的,入地的,游水的,真是应有尽有。它们不仅抢夺我们的山峰,强占我们的树林和山洞,还劫掠我们的猎物,甚至趁我们出外打猎时,偷走我们的女人,吃掉我们的孩子!”   “侯爷,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里,我们的族群苦苦挣扎,人口越来越少,在山妖的逼迫之下,步步后退,漫山遍野地迁徙流浪,依然摆脱不了灭绝的厄运,可活动的空间越来越狭小,可以栖身的山洞越来越少,女人更是如此,你也抢,它也夺,族内年轻的、漂亮的女人已经被抢得不剩几个喽。唉,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我们的族群大概就不会有女人了,山洞里住着的,都是老光棍,小光棍了!”   “呵呵,”   珍珍秀肩一耸,苦涩地嘟哝道:“我说平安侯哇,你的自然保护区好不热闹啊,妖怪简直折腾得都快冒了烟啊!老王爷,”   珍珍又转向土司王,既好奇又惊惧地询问道:“山妖长得是什么样子,一定很吓人吧?”   “山妖都是在深夜,并且是没有月亮的深夜才出来抢女人的,山妖一来,洞内大乱,人们都光顾着逃命了,哪里还有胆量和时间来看看山妖的尊容啊,逃跑还来不及呢!”   “那,”   阿二以建议的口吻道:“抢走女人以后,山妖总得把她们放在一个地方吧,比如说就像这个山洞里,等山妖出洞找食物的时候,你们就找到它的老窝,把女人和孩子再抢回来!”   “山妖住的地方非常隐密,不仅很难找得到,就是找到了,山势相当险峻,人是无法上去的!”   土司王叹了口气:“直到现在,我们不仅没有看见山妖长得什么样,更不清楚是哪座山头的妖精掠走了我们的女人。”   土司王挠着因苍老而显得干瘪的脑袋瓜,“山妖抢走我们的女人以后,一旦生出孩子来,就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放在洞口,每次意外地发现一个婴儿,他的身上都是裹着被子,并且是蛮值钱、蛮贵重的锦锻被子。”   “侯爷,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的人连衣服都不穿,哪来的被子啊。所以,我猜测,这个山妖非同寻常,一定是个能腾云驾雾、夜行千里的一方神仙,还经常去富饶的中原打劫,否则,他的被子是哪里来的啊?”   “我们抱起婴儿,打开被子里,里面夹着一个小口袋,装着被抢走女人的头饰,我们明白了,这个婴孩,就是那个被抢走的女人跟山妖生的孩子,山妖不愿意养就送回山洞来,唉,作孽啊,真是作孽啊,这个该死的山妖乱了我们青鸟部族的血脉啊!”   “哇,”   珍珍惊叫起来:“跟山妖过日子也能生出孩子来,真是奇闻啊!”   “怎么不能啊,当真就生出来了,长得跟人没两样!”   土司王继续讲述道:“开始,我跟贵夫人的想法一样,认为女人与山妖生的孩子,准保不是人,不能留着,是怪物,应该沉到大江里去!”   “哇,溺婴,这太残忍了吧!”   “是呀,可是,不这样又怎么办呢,总不能养个怪物啊!不人不鬼的,长大可怎么办啊!我们把婴孩沉江之后,第二天深夜,突然狂风大作,鬼哭魔吼,我们栖身的溶洞也灌进了水,虽然没有淹死人,却把仅有的生活用品全冲走了,我们一无所有,只带一身水淋地逃出溶洞。”   “在洞口,我们看见被抢走的女人,直挺挺地横在洞口的岩石上,谁也不敢从她身上迈过去,谁迈谁就摔到山下去,不是头破血流,就是折胳臂断腿!唉,过了很长时间,我们又是祭祀又是占卜,终于弄明白了,原因是由我们引起的,我们不应该溺死婴孩,婴孩是无辜的,从此以后,发现溶洞口再有婴孩,我们再也不敢沉江溺死了,而是像养育自己的孩子那样,精心地呵护着。”   “山妖也颇通人情,每送回一个婴孩,都带上他生母的信物!为了不发生混乱,我们便按照妖精送回来的先后顺序,给婴孩们一一取名,第一个送来的,让我们给溺死了,没有名字,第二个送来的,我们就叫他杨二,以后依此类推:杨三,杨四,……”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平安侯突然想起对自己耿耿于怀的年轻鸟人杨十三,“王爷,那个杨十三,一定是山妖所生吧?你之所以不让杨十三射杨六女,就是因为他们的生父都是妖精的缘故吧!”   “何止是这些啊!”   提起脾气火爆的杨十三,土司王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在阿二一再追问之下,他终于道出了实情:“侯爷,不怕你笑话,我的老婆也被山妖给抢走了!唉,作孽啊,作孽!”   “哦,对不起,我非常同情你!”   “六女,”   土司王瞅了杨六女一眼:“就是我老婆跟妖精生的娃子,排行在六,以后,妖精又相继抢走了几个女人,都生了娃子,就料想,几年之后,妖精又送来一个娃子,我一看信物,还是我老婆与妖精生的,就排在十三。本来,族群里的女人一天比一天少,为了不至于断子绝孙,对于妖精送来的娃子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睁一眼闭一眼,也就是默许了,可是,六女和杨十三,绝对不行。”   说到此,土司王又无奈地瞅了瞅六女,六女深深地叹了口气,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红灿灿的面庞凝望着洞顶。看得出来,六女对杨十三很是倾心,淫贼敢断定,如果不是土司王从中作阻拦,两人早就成为恩爱夫妻了,甚至还会结晶出爱的硕果来。   “他们,他们,”   土司王摇头道:“他们不仅是同一个山妖父亲,还是同一个生母啊,我知道,他们从此就相亲相爱,用中原的话来讲,叫什么,什么,什么青梅、青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珍珍为其补充道。   老土司王点了点头:“对,对,正是这样的,他们两个小时候天天拿竹子当马玩!可是,婚姻之事,不能单从感情出发啊,从血脉上来说,如果任凭他们胡来,这不乱了大套哇!造成血脉倒流!”   “哇,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珍珍自语道:“没想到,看似野人的部落,在这一点上做得很明智啊,比中原的某些地方还要文明哦!”   “夫人,”   土司王很不满意珍珍把自己的部族当作野人来看待,“我们不是野人,我们是与中原一样的先进部族,我们的先祖是神鸟,是为王母娘娘服务的神鸟,我们现在这种窘境,完全是自作自受,是在服苦役。我们虽然流浪荒野,身披草叶,可是,人伦天理我们都懂!夫人,千万别把我们当作野人来看待!”   “侯爷,”   土司王又转向平安侯:“与别的娃子不同,这个杨十三从小就禀承了他山妖父亲的兽性的根脉,从来不合群,除了六女,跟哪个娃子也玩不到一起去,喜欢离群索居,不到五岁就知道了大人们才应该知道的事情。当六女到了出嫁成婚的年龄,行骑马受射之仪时,当时,杨十三还是个未成年的大孩子,不料他野性大发,打败了所有想射六女的壮男,不许任何男人染指六女,……”   “我爱他!”   六女冷丁冒出一句话来,突然打断了土司王的讲述,土司王撇了六女一眼,一脸的酸苦,“我知道,你爱他,全部族的人都知道,可是,不行啊!”   土司王又转向阿二:“侯爷,杨十三这么胡闹,你说,大家伙能服么?我身为一族之长,更应该秉办公事,给大家伙做一个榜样啊。可是,任凭我磨破了嘴皮子,杨十三就是不听,每年举行受射仪式的时候,都要因为六女的原因,搞得部族内大打出手,弄得大家不欢而散,行射仪式有头无尾,草草收场!”   “六女的婚事也是一拖再拖,直至今日,眼瞅着二十好几了,还没有成亲,本来族内就缺女人,这混小子,让我可如何是好,真是天意啊,侯爷来此,一箭中标,六女就归你所有了,我也省心了!”   “呵呵,”   听罢土司王的讲述,淫贼转向六女,望着野性十足,但又不乏女性柔媚的六女,平安侯感觉土司王送到手的这份礼物,好似圣上在宫内伺养的一种花卉,看着丰满而又浑圆,靓丽多彩,可是摸起来却相当的扎手,如果不多加小心,甚至会扎出血来!   后生可畏杨十三,武艺高强非等闲。   不讲伦常私嫡姐,射婚场上耍凶蛮。   妖儿愁煞土司王,六女送人免纠缠。   荒山深洞得野味,扎手燎嘴亦想尝。   看看时间不早,洞外已漆黑一片,洞内幽光冥冥,老土司王再尽地主之宜,将平安侯安顿在一处僻静的岔洞里,淫贼心里始终惦记着野味般的六女,与老土司王客套一番之后,便领着珍珍和六女,踏着溪水,既兴奋不已,又忐忑不安地迈向岔洞的深处。   “到处都是湿淋淋的,这可咋睡觉啊!”   在水滴流淌的洞壁旁,珍珍寻到一个暗穴,“这里好像不淌水,还算干爽!”   说着,珍珍便爬了进去,“我的妈妈哟,说是把女儿嫁给天狼星,从此荣华富贵,有享不尽的福,妈妈哟,你可知道么,女儿正在享福呐,女儿住进水晶宫啦!”   “嗯,”   淫贼也将六女推进水晶宫里,旋即便将六女按倒在凉冰冰的青石板上,漆黑之中,阿二的手掌急切地摸索着六女的胯间,六女本能地并拢住双腿,生硬地推搡着阿二,平安侯厉声警告她道:“听话,你已经属于我了,呶,学乖点!”   “郎君!”   身旁的珍珍嘀咕道:“人家不愿意,就莫要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啊!”   “没你的事,”   一丝水滴从穴顶滴哒而下,溅落在六女坦露的小腹上,又缓缓地向胯间流淌而去,推搡之中,淫贼已经非常老道地将手指探进六女的肉穴,一边娴熟地扭动着手指,一边既是得意、又是施威般地说道:“有圣上的诏书在手,也就是说,我已经是此地的山大王了,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说到此,阿二突然想起第一次邂逅圣上时,在轿子里,小圣上那盛气凌人的话语,于是,他一边狂搅着六女的肉穴,掺混着清纯的水滴,发出叭叽叭叽的脆响,一边模仿着圣上的口吻,近乎疯狂地吼叫起来:“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草;这里的树,都是属于我的,我的,这里的生灵万物;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的,我喜欢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女人,谁若不顺从我,我就把她扔进山崖下面去,摔个粉身碎骨!”   “是呀,你说得很对,非常有道理!”   阿二压在六女的身上,正在疯狂地行淫着,突然,在一片漆黑之中,不知从哪伸过来一只有力的大手,铁钳般地掐住淫贼的脖颈,使他发不出任何叫声,“好个中原来的恶棍、流氓,按你的想法,我就把你扔进山崖下面去,摔个粉身碎骨吧!”   阿二张牙舞爪地折腾着,只见大手向上轻轻一拎,便将淫贼拎出了岔洞,踏踏地走出洞口,站在岩石上,淫贼向下望去,是无底深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流水的哗哗声,还没容阿二回过神来,大手突然松开:“恶棍,去死吧!” 第29回 俏尼姑膜拜元阳石,平安侯魂飞阴元洞   水调歌头·游西南观奇峰有感红日落峰颠,夜暮罩群山。   海天烟波盘绕,皱褐起连环。   迎面风吹路转,遥看高崖绝壁,凶险不能攀。   上苍挥神斧,傲然屹人寰。   元阳石,阴元洞,真奇观。   徜徉溪涧,湍急飞瀑落湖湾。   胯间奇峰突起,囊内淫液翻滚,裤裆渗精斑。   仰面向天问,何处得芳颜。   随着巨掌猛然松开,只听扑通一声,淫贼阿二的身体立刻坠入黑漆漆的深渊里,身旁夜风嗷嗷狂吼,眼下刀削般的峰巅直指咽喉,平安侯可怜兮兮地叹息一声,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没有时间作过多的思考,绝望之中作困兽之斗。   为了减缓降落速度,避开如芒的峰尖,阿二双手乱抓,两脚狂踢:“救——命——啊!”   “喊什么,”   一股疾风迎面掠过,耳畔传来尼姑空照那熟悉而又冷漠的,并且总是或多或少地缭人性致的话音,阿二心头一阵狂喜:尼姑在此,我有救了!   平安侯感觉到自己飘浮不定、尤如一片树叶的身体降落在一片云朵之上,旋即便闻到俏尼姑身上那特有的,淡淡的香味,淫贼深深地呼吸一下,发出由衷的感激之声:“谢谢大师及时相救,如此再造之恩,阿二永世不忘!”   “看起来,”   对于淫贼的感恩以及溢美之词,尼姑丝毫也不感兴趣,搭救淫贼一命,空照当然有自己的考虑,看见阿二似乎安静了许多,尼姑平淡如水地说道:“青鸟部族是不想容纳你啊!”   “唉,”   阿二很是沮丧地嘟哝道:“大师,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空照乜了淫贼一眼,阿二道:“还是大师你有心计啊,无论土司王怎样邀请,你死活也不肯进洞去,唉,我就完了,总是好赖不知,给两句好话,就忘乎所以了,哪都敢钻。如果不是大师相救,我阿二早就摔成肉饼了!”   “我不是怕他,我更不是怕死,就他啊……想害死我,还得修炼十年、八年的,”   空照解释道:“我只是想尽快离开他们,我真不愿意目睹他们那窘迫的生活;颠沛流离的惨相;任人宰割的命运!”   “哦,大师,真不容易啊,阿二好像第一次听见大师说出如此悲天悯人的话来啊!”   “悯人?悯谁?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空照摇摇头:“人是不值得可怜的,人生来就是受罪的,否则也不会托生为人,大凡来到人间,就是吃苦受罪来了,唯一的差别,仅仅是受罪的程度不同而已。从青鸟部族的身上,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来世,唉,来世的我,恐怕还不如他们呢!”   说到这里,空照一声唉叹,脸上泛起一丝懊悔之色,淫贼看在眼里,心中嘀咕道:是呀,身为出家之人,不本本份份地吃斋念佛,一门心思想着做皇后,干扰他人的幸福生活,死后一定会受到严惩的,来世没准真的就不如鸟人部族呢!   “淫贼,”   空照沉吟一声,面庞一扬,方才的惆怅以及悔意全都随风飘散而去:“你今夜幸亏遇到了我,才得以苟活,可是,明天呢,后天呢,再往后怎么办啊,难道就在惶恐之中度过每一个日日夜夜嘛?”   “是呀,”   阿二不知所措:“请大师指条活路,我该如何是好啊?”   “想要活命,道路只有一条,与我合作!”   空照怂恿道:“淫贼,只要你肯与我合作,我保你前途无量,尽享荣华富贵,走,”   阿二不解地问道:“大师,咱们去哪啊?”   “你忘了,我们不是预定好了,今夜通过你给圣上托梦吗?”   “哦,想起来了,刚才那场惊吓,我什么都忘了!可是,大师,珍珍,珍珍还在洞里呢,把我扔下了山,他们将如何对待珍珍,你应该很清楚吧!”   “嗨,”   空照漫不经心地挥挥手:“算了吧,一个娼门女子,何足挂齿,淫贼,快跟我走吧,只要你肯与我合作,各色美女应有尽有!”   “珍珍,”   阿二无奈地望着山巅:“等着我,我一定说服大师,尽快回来救你!”   空照与淫贼驾着浮云,顶着夜色,一边交谈着,一边随风飘动,借着月光向下俯瞰,无边无际的山峦连绵不绝,无数座奇峰怪石直指苍穹,阿二倒吸一口冷气,悄声问空照:“大师,咱们准备去哪啊?”   “到了,你看,”   俏尼姑手指下方,浮云缓缓降下,飘浮在一座奇峰之间,顺着月光,阿二定睛一看,一根石柱拔地而起,呈着倾斜状,圆浑浑的顶端直指苍天,更让淫贼叫绝的是,在圆头与柱身的接合处,甚至突起一道颇似包皮状的皱褐,望着与男人阳具毫无二致的大石柱,阿二失声嚷嚷起来:“我的天啊,这是山峰吗?”   “不是山峰,又是什么呢?”   看见淫贼发出由衷的感叹,始终不苟言笑的俏尼姑,第一次跟淫贼开起了玩笑。   阿二一会瞅瞅阳具状的巨石,一会又望望空照大师那难能可贵的微笑,片刻之后,淫贼不再居促,并且抛掉了胆怯,在美丽的,但却是冷血的尼姑面前,张狂地放肆起来:“大师,请恕我直言,它太像一根大鸡巴了!”   “哈哈哈,”   听见淫贼的粗言,空照一扫往日的严厉,清秀的面庞丝毫没有的羞色,不仅如此,她站在云端,手掌充满激情地抚摸着粗糙不平的岩石:“是啊,淫贼,你没看错,这根石柱,的确与男人的阳根一模一样,啊,”   说到此,俏尼姑不禁心潮澎湃,细手抚摸着巨石,那份兴奋,那份惊讶,那份满足,仿佛摸着一根无与伦比的大肉棍,俏尼姑身子猛一抽搐,双腿间哗地湿成了一片:“呵呵,与大自然相比,人又算得了什么,人类真是太眇小了,眇小的可怜,眇小的一文不值,呵呵,淫贼。”   俏尼姑一边手抚着巨石,一边以挖苦的口吻道:“别以为自己淫遍天下,就有多么的了不起,如若与它相比,你那玩意算个啥啊!小雀雀一个!”   望着空照的淫态,阿二心中骂道:好一个贱货,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比谁都淫荡,今天夜里,你终于发情叫春了,呵呵,嘲笑我的鸡巴太小,小雀雀一个!这根大石柱是够雄壮的,可是,我的美人,我的骚尼姑,我的风流大师,你那肉洞,消受得了么?   月色徘徊风荡荡,浮云掠过空旷旷。   杂草盘根乱蓬蓬,泽光涂尖闪亮亮。   筋络暗红鼓突突,通身硬皮粗壮壮。   天生一个大鸡鸡,缭得尼姑淫浪浪。   “比不了,比不了!”   遥望着冲天的大石柱,淫贼彻底折服了,也不知是真的想比一比,还是有意挑逗春情荡漾的俏尼姑,淫贼的色胆愈加膨胀了,在空照面前居然掏出了鸡鸡,怔怔地摆弄起来:“此乃天下第一大鸡巴,比不了,我可比不了!”   “放文明些,”   喜怒无常的空照突然扳起了面孔:“收起你那破玩意,下流坯,俗不可耐的家伙!张嘴鸡巴,闭嘴鸡巴,满口的污言秽语!缺乏教养!”   “可是,”   淫贼不得不有所收敛,将鸡鸡塞回裤裆里:“大师,这玩意,不叫鸡巴,又叫什么啊!”   “元阳石,”   俏尼姑依然抚摸着巨石:“淫贼,记住了,这根巨石,叫元阳石,乃西南之地的奇石,它吸纳大地之精华,历经千年的风风雨雨方才形成今天这般天下无二的雄奇之势,呶~~”空照手指着浑圆的,高不可攀的顶端:“那里,饱吸了如火的日光,阴柔的月色,以及风雨亿万年吹打和磨砺,泄集下天之阳髓,力大无比,虽经万世而不倒。圣上如果驾临西南荒蛮之后,我便将圣上领到元阳石上,教圣上修炼阳功,哼~~”空照小嘴一撇:“我空照可不像皇姑那样,满肚子的酸醋,我要教圣上炼就神功,日御千女而不泄!呶。”   空照厥起小嘴向元阳石所指的方向呶了呶:“淫贼,你看,那是什么?”   淫贼顺着空照的手指望去,在元阳石的正前方,有一座山峦低平,苏缓突起的峰端与女人的私处颇为相似,在如包的山峰上生长着茂盛的,密密葱葱的草丛沿着丝毫也不险峻的陡坡一路漫延开来,夜风习习吹过,草丛哗哗作响,草叶随风摇晃,姣洁的月光下,两条曲折不平的怪石在陡坡上的草丛间或隐或现,看得淫贼目瞪口呆:“大师,那,那不是,是,是……”   慑于尼姑的威严,再往下说,淫贼实在不敢粗言秽语了,空照淡然一笑:“淫贼,你也学乖了,不再动粗了,告诉你吧,那是阴元洞,呶,”   俏尼姑用手指捅了淫贼一把:“宝镜呢,快把宝镜拿出来,我要开始作法了!”   如果不是空照提及,阿二早把宝镜这档事给忘了,此刻,他掏出铜镜,将闪闪发光的镜面对准正北方,千里之外的皇宫尽显镜中,尼姑满意地点点头:“淫贼,从现在起,你要听从我的调遣,我念经,你对着镜子里喊圣上,快啊!”   “圣上,圣上,”   阿二端着铜镜,在空照的催促之下,一声紧接一声地呼唤着,不多时,奇迹终于出现了,镜面上浮现出圣上的龙颜,一脸的愁苦,闷闷不乐,左右分别坐着皇姑以及四娘,正极尽所能地讨得圣上的龙颜大悦:“淫贼,快喊叫,你瞅什么呢?”   看见镜中的皇姑开始宽衣,也许是担心惊动了皇后,阿二嘎然止住了喊叫,一双色眼贪婪地盯着皇后,嘴角流着长长的涎液,尼姑见状,气得面庞铁青:“不要脸的淫贼,一看见那个臭骚屄你就跟丢了魂似的,别瞅了,快喊啊!”   “圣上,圣上,”   在空照的催促声中,阿二机械地叫喊着,双眼依然死盯着皇后,怎奈圣上压在皇后的胯间,无论阿二怎样努力地转动铜镜,始终也看不见皇后那神秘的、令淫贼无限向往的私处。   看见淫贼反复转换着铜镜的角度,身后正在经念打坐的空照大师忿忿地飞起一脚,阿二哎哟一声,在尼姑咄咄的逼视之下,终于安心工作,眼睛再也不敢走神了:“圣上,你看,这是什么!”   空照大师的法术很快发挥了作用,在她的操纵之下,淫贼活像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手端着铜镜,对着千里迢迢之外的圣上进行现场直播,只见阿二手抚着元阳石,念叨着俏尼姑临时教给他的台词,毫不负责地顺嘴胡诌起来。   “圣上,你再往那看,那是阴元洞,圣上,你仔细看看,它像不像女人的屄啊?呵呵……”   云遮雾绕朦胧胧,芳草漫延茂重重。   晚风吹拂臊骚骚,夜露轻点毛茸茸。   色眼所过亮汪汪,指尖触罢水浓浓。   好馋人的酸肉肉,镶着一条细缝缝。   “师爷,你这是在哪啊?”   千呼万唤之后,圣上终于回话了,把个空照尼姑欣喜得几乎发疯,手掌拼命地拍击着阿二:“快啊,快啊……快告诉圣上,你就说,这里是你的封地,这里满山遍野都是奇花异草,放眼望去处处怪石嶙峋,各种珍禽异兽应有尽有,比皇宫的后花园要好玩极了,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呶。”   在淫贼的怂恿之下,圣上推开皇后和四娘,光溜地跑出寝室,赤身裸体地来到大殿上。   空照怎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大好时机,她强奈着激动的心情,又开始打坐念经,只听霹雳一声巨响,元阳石倾斜的身子缓缓地平展开来,圆浑浑的顶端直指对面的女人洞,空照大喜,手掌一抬便将毫无准备的阿二推到巨石之上,阿二一声惊叫,双臂死死地搂住石身:“大师,你这是要干吗啊,快让我下来!”   “别怕,跟着圣上,钻到阴元洞里美美地周游一番吧!”   咣当,巨石突然撞向了对面的山峰,霎时间,碎石纷飞,灰尘弥漫,山摇地憾。阿二紧搂着石身,只觉得耳畔风声大作,冷气嗖嗖,眼前一片漆黑:这是哪里?地狱?   “圣上,圣上,”   身后传来了空照大师焦急万分的喊叫声:“圣上,往这边来,别跑啊,嗨~~妈妈,姐姐,你们干么啊,人家正给圣上托梦,把他诓出宫来,以成就大业,可是,你们这是捣的哪门子乱啊,嗨,圣上,圣上,来啊,快来啊,这里可好玩了,唉,爸爸,爸爸,你也来凑热闹!”   好不容易才把圣上骗出皇宫,眼瞅着中了淫邪的圣上就要进入元阳洞了,成为瓮中之鳖,不料想,中途却杀出了俏尼姑死去的妈妈、姐姐以及爸爸。   这下可坏了空照的大事,眼瞅着自己的好事功亏一篑,空照尼姑气得又是大叫,又是跺脚。   如此一来,只有阿二一个人糊里糊涂地冲进了阴元洞,空照无比失望地盯着缓缓闭合的洞口,气恼之余,一屁股坐在云端上,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师,你把我扔在洞里,我可怎么出去啊?”   短暂的地震过后,溶洞内便开始了可怕的沉寂,阿二被元阳石压在暗沟里,一动也动弹不得,耳畔又传来空照的哭泣声,阿二掏出铜镜,洞外的俏尼姑已然哭成了泪人,阿二悄声嘟哝道:“大师,别哭了,快想法子把我弄出去啊!”   “我不管了,”   俏尼姑耍起了孩子气,胡乱踢蹬着双脚,阿二暗暗发笑,看见空照这份可怜相,淫贼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感觉空照大师比初识时,可爱多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从幽深的洞里传来震耳的吼叫声,虽然什么也看不见,阿二还是感觉到有一只大脚掌踏在了元阳石上:“哦,是你啊,你是怎么进来的?哼,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来干么,滚~~”吼声刚落,脚掌飞起,号称天下第一大鸡巴的元阳石轰的一下应声而起,咕咚一下又缩出了洞外,大脚掌重重地踏在潮湿的地上,似乎非常满意:“哼哼,讨厌,老子正在喝酒,你来扫什么兴,如果你再来捣乱,我一拳把你打成两截,哼哼!妈的。”   怪物,听着这嗡声嗡气的唠叨话,阿二心头一颤:完了,洞内有怪物:“大师,不好了,洞里有妖精!”   “我知道了!”   空照抹了一把泪水,愤然站起来:“那阴元洞本来是我选中的,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是心中时刻挂念圣上,我便抛洞搬到了皇宫附近,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后脚便被妖精给占了!淫贼,有我在,你不要害怕,快点摸进洞里去,探个究竟,然后里应外合,端掉妖窝!”   里应外合,谈何容易!阿二心中暗骂道:骚尼姑,无论是在土司王那里,还是在阴元洞这里,你总是不肯贸然进洞,而是让我打头阵,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炮灰,或是一枚棋子,或者是一块石头,你想去什么地方,就把我先抛出去,所谓的投石问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自己现在已经身陷绝境,不听大师的指挥又能如何呢?大师万万得罪不起,一旦这个娘们耍起蛮来,翻脸不认人,一拍屁股走人了,我阿二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啊!   于是,空照大师在洞外遥控,阿二握着铜镜,沿着洞壁,胆战心惊地往洞里爬去。   也不知爬了多少长的路程,也不知是吓出来的冷汗,还是洞壁滴淌的清水,反正阿二的身子早已湿漉漉的一片,甚至裤裆里也盛满了水,每爬动一下,呱呱作响,仿佛趴着一对大青蛙,咕呱乱叫。   “淫贼,莫怕,”   洞外的空照再次出现在铜镜里,为了安抚阿二,空照一扫往日威严不可近的傲态,笑吟吟地鼓励着平安侯:“到哪了,你现在什么位置?哦,我明白了,淫贼,哦,不,对不起,平安侯,别再往前爬了,往左拐,对,左边有一个很窄很窄的洞口,看见没有,没有,不对啊,应该能看见的,什么,看不见,太黑,不,不对,左边一定有洞口的!”   阿二握着铜镜,在空照的指挥下,胆怯地往洞内摸索着,突然,脚下一滑,淫贼不慎跌倒在地,咕咚咚地向低处翻滚:“大师,不好,我摔倒了,啊,前面有亮光,好像是蜡烛的光亮,忽闪忽闪的!”   “什么,有烛光?有灯光?好个妖精,连火都不怕,还敢点烛火,平安侯,你看错了吧!”   平安侯丝毫也没看错,从他跌落的地方,放出一束耀眼的光亮,尤如一把锋利的、色彩斑蓝的宝剑,唰地射将而来,在这漆黑的洞穴里放射着的异样的、令淫贼目眩的光芒,平安侯不得不闭上双眼,缓慢地适应着强劲的光亮,良久,他试探性地睁开双眼顺着光亮望去:“哇,大师,我好像又进皇宫了!”   眼前的景象让阿二大吃一惊,前方的洞穴内华灯绽放,烛光璀灿,清水沿着洞壁滴哒流淌,在岩石丛生、繁杂交错的洞壁上生长着阿二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更叫不出名字来的奇花异草,附着洞壁,或是缓缓地向上爬漫,或是倒悬在壁顶上,或是沿着岩壁茂然列植。   在暗沟的孱流之上,青青的绿苔好似如茵的地毡,发散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人回味悠长,绿毡之上,站立着美人艳妇约有数十人,无不衣着华丽,肤嫩肌滑。   彩灯高悬碧水粼,阴元洞内藏美人。   五湖四海大聚会,南腔北调翻珠唇。   肥瘦皆有巧搭配,黑白相间好均匀。   伫足笑迎平安侯,逃生有望秋波频。   看见一身水淋,张皇失措的淫贼,众妇人面露微笑,齐拥上前道:“你是何人,因何来此?”   “嗯,嗯,”   望着眼前花朵般的美人,嗅着诱人的脂香,阿二心中狂喜:我阿二天生就有淫福,这不,又进美人窝了!   虽然明知洞内有妖怪,想起洞外的空照,淫贼胆量倍增,制服妖怪的信心更是十足:一定要说服空照,降服洞内的山妖,使洞内的美女全部归我所有,我也要过皇帝般的,妻妾成群的生活!   为了在美人的面前树立起良好的形象,建立起应有的威严,平安侯挺直了身子,又故意整理一番衣服,目的是引起美人们的注意,让她们看得真切——此乃圣上所赐的官服。   看见美人们手抚着官服,嘴里咂咂地感叹着,双眼充满希望地盯着自己,阿二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式,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施展起江湖流氓惯用的伎俩——瞪着眼睛撒谎:“嗯,嗯,我乃天朝命官,奉圣上的旨意,特来此地任职,据青鸟部族的汇报,此地山妖作怪,民不聊生,因此,我微服私访,一来打探山妖的行踪,机伺将其制服,二来体恤民情,……刚才,你们听见洞外的响声没有,那便是我炸开了洞口,冲进洞来……”   “啊,”   听见阿二的神吹,美人群一片骚动,一双双热切的目光纷纷投向淫贼,那神态,那表情,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更有几个年龄稍大、艳色将衰的妇人迫不急奈地推开众人,挤到淫贼的面前,拉着淫贼的手臂:“我的青天大老爷啊,一听见你提起青鸟部族,我们便想起了家人,老爷,我们的家人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我们的孩子们,还活着吧?他们一定长大成人了吧!”   “嗯,嗯,”   阿二撇了一眼来自青鸟部族的妇人,同样是身着华丽的衣服,较之别的女人,这几个青鸟部族的妇人,无论是容貌上,还是气质上,都逊色许多,使阿二性致大减,色眼还是喜欢往别的女人身上盯:“你们的孩子生活得都很好,不过,青鸟部族却是日薄西山啊,由于山妖作怪,青鸟部族日益没落,最严重的问题便是男女比例失调……”   “唉,作孽啊,”   听罢淫贼的讲述,几个妇人仰面长叹,阿二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既是炫耀,又是挑衅似地继续讲述道:“几位青鸟大姐,实不相瞒,我刚到此地就任的那一日,恰好赶上青鸟部族奇异的婚俗,我一时兴起也射了一箭,不料歪打正着,一箭射中六女,结果,土司王便将六女送给了我,据土司王介绍,六女乃山妖所生,喂,这里谁是六女的母亲啊!我要拜拜丈母娘!”   “嗨~~”妇人群突然叹息起来,一个年龄稍大的妇人无比凄苦地解释说:“老爷,你说的六女的母亲,那已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连她的女儿都出嫁了,她早就老了的不行了,大概早被山妖淘汰掉了!嗨,你是看不见了,也拜不成丈母娘啦!”   “什么,淘汰?”   阿二一惊,茫然地望着妇人,妇人苦涩地咧了咧嘴:“是啊,山妖生性喜新厌旧,又贪得无厌,吃饱喝足之后,便出洞打劫,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姑娘媳妇,遇见什么抢什么,每次出去都不空手回来,都能抢回几个漂亮的女人,经它手祸害的女人,简直无计其数。它洞外不停地抢着,洞里狠狠地祸害着,末了玩腻了,玩够了,或者是玩烦了,就像穿破的鞋子,随处乱扔。看见哪个女人年老色衰了,或是不顺它的心思,或是顶撞它了,便像抓小鸡似地拎出洞去,从此我们便再也看不见那个女人,鬼不知道让它弄到哪里去了!”   “好恐怖啊!”   阿二惊叹一声,众妇人附合道:“谁说不是啊,老爷,我们都是惶惶度日,有今天便没有明天,谁也不知道自己哪天会因为什么缘故,糊里糊涂地让山妖给淘汰喽,死无葬身之地!老爷,”   说着,有些性格外向的、开朗的、爽快的年轻妇人拽扯着淫贼的手臂,撒娇似地央求道:“老爷,快救我们出去吧!”   “可是,”   看见妇人们在洞外围着自己吵吵嚷嚷,洞穴内却始终没有动静,阿二问道:“山妖呢,它不在么,我刚才还看见他了!”   “它喝醉了,”   年轻的妇人讲述道:“除了抢劫,玩女人,山妖还有一个最大的偏爱,便是喝酒,并且每饮必醉,每醉之后投头便睡,呼噜呼噜地,就跟条死狗似的!谁踢它,谁踹它都不知道,我们经常趁它喝醉的时候,狠狠地踹它,以解心头之恨!”   “不踹它有什么用哇!”   阿二提醒般地说道:“跑哇,趁着山妖烂醉之时,你们为何不逃出洞去,为什么要坐以待葬,听凭老天的安排?”   “哎唷,”   年轻的妇人冲阿二挤了挤媚眼:“老爷,说得容易,我们逃得出去么!”   “为什么?有踢它,踹它的功夫,早就逃出洞去了!”   淫贼充满困惑地望着众妇人,妇人简单地解释道:“老爷,你不是从洞口进来的吧,对了,你是从山后自己炸开个口子钻进来的,此洞悬在绝壁之上,洞口距离地面至少有百余丈,并且,在地面上,还有一条湍急的河流,如果贸然跳出洞去,即使不摔死也得让急流溺死!今夜已晚,天亮之后,我们领老爷去看看洞口,老爷就知道此洞有多么险峻了!我们妇道人家,什么本事也没有,哪里逃得出去啊!”   “老妹,听你的口音,一定是江淮一带的吧,”   淫贼愈发对年轻妇人感兴趣了:“呵呵……这山妖可真有本事啊,身居西南大山,竟然能跑出千里之外去打劫!”   说着,淫贼一把拨开了青鸟部族的几个妇人,色眼死盯着眉清目秀的江淮女子,女子摇头叹息道:“老爷,我可是良家女子啊,经常在河边洗衣服,还喜欢在河里嬉水玩,因此家乡的人们都叫我清溪小姑。有一天,我在河边洗衣服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随即便狂风大作,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便随风飘起,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这山洞里了,从此便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唉,咦咦咦~~”“别哭,莫要伤心!”   看见招人怜爱的清溪小姑抹起了眼泪,阿二假惺惺地安抚着,趁机摸索着清溪小姑娇嫩的面庞:呵呵,真不愧是溪水里泡大的女子,皮肤又白又嫩,又细又滑!   在淫贼别有用心的撩拨之下,清溪小姑温情脉脉地揉按着淫贼的手掌心:“老爷,你一定要搭救我们逃出洞去哦!”   “嗯,嗯,”   阿二一听,暗暗发笑,心中嘀咕道:我可爱的清溪小姑,我自己还不知道如何逃生呢,如何搭救你们啊!而表面上,淫贼则是振振有词,成竹在胸:“各位姐妹们,你们不要怕害,不要慌张!我们要团结一心与山妖进行斗争,与洞外的大师紧密配合,彻底制服妖怪!”   “是,老爷,我们听从你的安排,”   几个年龄稍小的女孩子也学着清溪小姑样子,殷勤地搂着淫贼的手臂:“老爷,成功之后,我们便做你的奴婢,忠心耿耿地伺候老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众妇人们正围着阿二热烈地交谈着,商量着如何逃出洞穴去,突然,从洞穴深处传来熟悉的,嗡声嗡气地干咳声:“咳咳咳,水,水,给我水,……爱姬,爱姬,快来啊,……”   “嗳,来——了!”   听见山妖的嚷嚷声,众女人尤如群鼠听见猫叫,周身猛一激泠,惊慌地,机械地转过身去:“嗳,来——了!”   洞穴内的山妖终于睡醒了,虽然没有一睹山妖的尊容,然而,想起它那踏地发颤的大脚掌,阿二的背脊便直冒冷风,登时惊慌起来,心神不定地躲在众美人的身后。   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学无术、更是没有任何武功的真相,淫贼煞有介事地向大家解释道:由于洞内狭窄,人员稠密,为了不伤及众美人,他不能与山妖正面开战。因此,若想降服山妖,只能智取!   一边说着,阿二一边哆哆嗦嗦地拽着清溪小姑的裙摆,以遮挡住自己,身后的几个女孩子真诚地警告淫贼道:“老爷,既然是这样,你可要多加小心啊。山妖已经醒了,他又要喝酒了,老爷,你暂且躲在这里,不要乱动,万一让山妖觉察,你断无生理!”   “姐妹,”   看见数十个女人在山妖的呼唤声中,步履缓慢地走回洞内,阿二依然扯着清溪小姑的裙摆,悄声道:“姐妹们,为了便于伪装,以待伺机下手,请给我弄一件女人的衣裳吧!”   “好的,老爷,我这就弄去!”   阿二的要求很快便得到了满足,踏踏的脚步声中,一件细帛从众妇人的手中,你传我,我传你,最后传到了阿二的手中。   接过细帛,淫贼大喜,匆匆披在身上,又松散开发束,乔装打扮,这才是淫贼的本行,一番巧折腾,待妇人们回过头来,哪里还有什么天朝的命官,妖洞内俨然又多了一名娜婀艳妇!   披着女人外衣的人妖将色眼掠过美人群,但见在洞穴的尽头,紧邻着岩壁安设着一张型造奇巧的大床,其规格与皇宫内圣上所使用的龙床完全相同。大床之上,锦绸堆积,香缎横陈,珠玉细软闪闪发光,看得阿二好不眼馋:哇,这成山的宝物,山妖都是从哪里掠得而来?难怪我提出要一件衣服,妇人们便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我,感情大床之上,像我披着的细帛扔得满床都是,随手可拾。   “平安侯,平安侯,”   怀里的铜镜传来空照的叫嚷声:“你在哪啊,咋不说话啊!”   嗨,乖乖,我的小奶奶,阿二吓了一跳,慌忙扯紧衣襟,裹紧细帛,尽一切可能地遮住铜镜,不让它发出任何声响来。   “老爷,”   始终依偎在淫贼的身旁大献殷勤的清溪小姑还是听见空照的喊叫声,风骚而又多情的小美人将面庞神秘地转向阿二:“谁在你的怀里说话啊?”   “不要出声,”   阿二慌忙制止:“是洞外的降妖大师,不要声张,千万不要声张!”   小美人吐了吐薄舌头,冲阿二妩媚地一笑,对平安侯不仅充满了信心,也产生了极大的好感,那是一种感恩戴德的好感。   “啊,美人,美人,过来啊,快过来啊!”   嗡声嗡气的大叫声又把阿二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在洞穴的最里端,在那张皇宫规格的大床之上,傲然站立着一个身高至少在两米五以上,腰身肥壮却不显得臃肿,通体白毛密附的怪物。清溪小姑悄悄地捅了阿二一下:这便是山妖,据说是千年的猿猴成了精!   阿二失神的目光胆怯地扫向千年妖怪——大白猿,恰好与白猿对视在一起,白猿那对铃铛般的大眼睛凶光毕露,恶狠狠地瞪着男扮女装的阿二,毛茸茸的脸庞可怕地抽搐着,仿佛全然看清了平安侯的淫贼真面目。啊,淫贼暗暗叫苦:好大的山妖哇,好壮实的家伙啊,这哪里是猴子成精啊,世界上哪有如此大的猴子啊!如果让我阿二做比喻,此乃北极熊迁徒到了大西南!   “水来了,”   几个年龄稍长的妇人吃力地抬着一只陶瓷罐,嘿唷嘿唷地送到大白猿的面前,面对着众妇人,大醉初醒的白猿显得很是和蔼,颇有美男子的风度,它咧开大嘴岔,傻乎乎地笑了笑,然后,展开两只长过膝盖,熊掌般的大手毫不费力地托起盛满清水的,沉甸甸的陶瓷罐:“啊,渴啊,好渴啊!”   言罢,白猿举起双臂,将陶瓷罐对准大嘴巴,咕噜、咕噜地,尤如饮牛般地畅饮起来:“啊,好甜的水啊,好清泠啊,解渴,真解渴!”   满满一罐的清水很快便咕噜进白猿小丘山般突起的大肚子里,放下空罐子,白猿腆着大肚皮,手掌抹着嘴角的残液,看见环顾在身旁左右的众美人,烂醉之后的山妖不禁淫性勃发:“美人,呵呵,美人,过来啊!”   “淫贼,你到哪里啦,你在干什么呐,怎么不回话啊?”   阿二正瞅着白猿发怔,怀中又响起空照的嚷嚷声,阿二扯开了衣襟,尽力压低了声音:“怪物,大师,我看见怪物了,请不要多说话了,费得让山妖听见,坏了大事!”   “平安侯,你再仔细看一看,那怪物使用什么武器?”   武器?淫贼真还没注意怪物身旁有什么武器,经空照这一提醒,他探着脑袋悄悄地窥视着白猿的左右,这一看不要紧,阿二又吃了一惊,怪物使用什么武器没有看见,却看见白毛怪物的胯间,挺着一根又粗又长的,与毛驴的阳具毫无二致的,超级大鸡巴:“我的妈妈哟,好大的鸡巴啊!”   “什么,鸡巴,”   洞外的俏尼姑气咻咻地骂道:“淫贼,你胡说些什么啊,难道怪物的武器是鸡巴!”   淫贼没有回答空照,目光呆滞地望着白猿,痛饮一罐清水之后,白猿精神抖擞,醉意尽无,它挺着胯间,摇晃着又粗又长的,活像一根驴鸡巴的大阳具,顺手拎过一个美人,一边继续傻乎乎的憨笑着,一边哼哼叽叽地扯着美人身上的衣服,美人不敢拒绝,以免惹得白猿大怒,无情地将其淘汰掉。   在白猿的抓扯之下,美人主动褪掉衣服,满面含笑地瞅着白猿,白猿大喜,用一只巨掌托着美人的嫩屁股,仰面欢吼起来,同时,另一只毛茸茸的巨掌拽住硕大无比的驴鸡巴,缓缓地顶进美人的肉穴。   美人深长地呻吟一声,阿二的色眼偷偷地窥探过去,差点没赅绝倒地,只见白猿那根顶在妇人胯间的大鸡巴,其长度与妇人叉开着的秀腿不相上下。   “呵呵,”   怪物依然傻笑着,巨掌托着美人,一边酣畅淋漓地大作着,一边嗡声嗡气地呵呵着:“呵呵,呵呵,呵呵,……”   “平安侯,你干什么呢,淫贼,你咋不说话啊!”   淫贼已经没有闲心与空照对话了,洞内人妖交欢的异景看得淫贼色血沸腾,这太激动人心啊,经历非凡的阿二从来没有欣赏过这样让人喷血的交欢场面,眨眼之时,怪物那根令人赅绝的大阳具便将十余个美人捅个遍,宽阔的大床上鲜肉累累,绒毛闪烁,嫩穴泛浆,娇声淫气。   真厉害,好功夫!淫贼暗暗惊叹,望着满床的美人,色欲战胜了恐惧,胯间的鸡鸡开始蠢蠢勃动了,而白毛怪物也是兴致愈浓,将已经被自己操翻的,哎吁哎吁呻吟不止的美人从大床上拎将起来,再逐个狂捅一番,就好似刚刚嚼过的鲜肉,又重新扔进锅里继续煮炖,啊,阿二一边搓着胯间,一边念叨着:好哇,回锅肉的味道那一定是又香醇又浓郁啊!   “哈哈,”   白猿越操越欢,扔掉一个浑身汗水淋漓的女人,一把拽过阿二,那轻松的姿态,俨然拎起一只小母鸡:“呵呵,美人,该你了!美人,呵呵!”   “哇,我的天啊!”   阿二大叫一声,身子在白猿的巨掌中陡劳地挣扎着:我的奶奶,这可怎么办?   华灯齐放映高轩,烛光璀灿照白猿。   怀抱美人纵情欢,白肉鲜香满床翻。   巨掌拽住平安侯,阿二失色又哑言。   獠牙利齿震天吼,淫贼此刻要遭殃。 第30回 人妖联手皇后落难,各取所好空照不义   卜算子·妖洞狂欢曲洞外闪莹光,洞内流清浆。   鲜嫩佳人摆满床,淫贼鸡鸡痒。   鸟巢不容爷,妖穴春梦享。   倒凤颠鸾闹得欢,抬头见熊掌。   话说白猿性欲超凡,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十余名美妇淫个遍,扔得满床都是,哼哼呀呀地呻吟着。   白猿越干越猛,挺着毛驴般的大阳具,一把拎起扮成妇人的淫贼,正准备拽掉阿二的裤子,托在胯下当做美妇来淫,直吓得阿二叫苦不迭,一旦露馅必死无疑。   就在此时,洞外的空照又不耐烦地嚷嚷起来,尖厉的嗓音从淫贼的怀里飘逸而出,让白猿听得真真切切,阿二更是恐惧万分:完了,自己这点事情全让白猿知道了,不仅男扮女装给白猿戴绿帽子,还在洞内卧底充当间谍,白猿非得把我撕碎不可。   阿二闭着眼睛正等待束手就死,白猿却停下手来,竖起耳朵听了半晌,然后大手一松,掌中的阿二啪地掉落在大床上,白猿嗡声嗡气地嘟哝道:“洞外有人在说话,哦,是女人,是女人在说话。”   完了,淫贼心中暗道:白猿发现秘密了,怎么办,我死定了!   “有人,有女人!呵呵,好货又送上门了!”   说话间,白猿喜形于色地转过身去,发现了新的目标,山妖再也不愿理睬阿二以及众女人了,只见它徒手飘出洞外,幽幽的月光之下,白猿远远便看见云朵上的空照,它大嘴一咧:“呵呵,美人,我来接你了!”   白猿纵身一跃,伸着猿猴般的长臂直扑空照,机警的俏尼姑冷冰冰地瞪了山妖一眼,傲慢无比地拂袖而去。白猿扑了一空,颇为失望地挠了挠大耳朵,然后又是一番傻笑,张牙舞爪地再度扑来,空照则继续躲闪。   如此重复数次,因始终抓不住冷美人,白猿终于发怒了,它嗷嗷地嘶吼着,手掌紧紧地握裹住,继尔又哗啦翻开来,只见两道白光唰地冲出巨掌心,划破夜空,俏尼姑顺着白光望去,原本徒手的白猿此刻两手握着双剑,又呲牙咧嘴地向自己扑来。   见白猿冲出妖洞,阿二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落回腹内去,他掏出铜镜,只见洞外的空照与白猿正激战在一起,白猿挥舞着双剑,周身光电纷飞,剑锋哗哗作响,形成一个耀眼眩目的小月亮,淫贼由衷地感叹道:“真是好功夫啊!”   再看空照大师,依然徒手迎战,从容不迫,挥掌舞袖,阿二暗暗嘀咕道:我的大师啊,你这哪里是在打仗啊,分明是在翩翩起舞啊。   正在床上哼哈乱叫的妇人看见阿二有如此宝物,全都惊呆住了,似乎忘记了身上没有一片布丝,或者根本顾不得羞耻,纷纷围拢过来:“老爷,让我看看,我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宝物!”   “老爷,洞外那降妖的女子,是你何人啊?”   “我老婆!”   淫贼信口胡诌道:“我们已经约定好了,里应外合,端掉这个妖窝,为民除害!”   “可是,”   清溪小姑嘀咕道:“她是尼姑啊,怎么做了你的老婆!”   “她已经还俗了!”   握着千里眼般的铜镜,阿二突然想起尚困在青鸟部落的珍珍,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是否受到野蛮人的攻击。照一照,看是否能联系得上。   于是,阿二转动铜镜,在群山之中,找寻青鸟部落栖身的溶洞,神奇的铜镜很快便照进青鸟部落的溶洞内。   令平安侯稍感安慰的是,青鸟部族并没虐待珍珍,在黑暗而又潮湿,与山妖的洞穴有着天地之差的溶洞里,珍珍与六女并肩而坐,毫无约束地畅谈着什么,阿二吐了吐舌头:“老婆,我亲爱的珍珍,你干么啊!”   “啊,谁在叫我,哦,是郎君啊,”   珍珍大吃一惊,茫然地转过头来,一眼看见了阿二,大喜:“郎君,你没事吧,你在哪啊!”   “珍珍,去把那个老东西叫来,我跟他有话要说!”   老土司王很快便出现在铜镜里,平安侯当然要正言厉色地训斥他一番,而老土司王则跪地求饶,说是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放肆,不听管束,任意胡来,请侯爵谅解。   阿二不置可否:“但等我与大师灭了山妖,出得洞去,再找你们理论!”   淫贼话锋突然一转,一把拽过身旁的女子,让老土司王等人仔细瞅瞅,这一瞅不打紧,双方顿时泪如雨下,咽声梗喉。   “得了,光哭有什么用啊,”   平安侯以讥讽的言语道:“有谋算朝廷命官的智慧,你们为什么不想一想如何降妖除怪啊?没用的东西,等我出去再找你们算帐!”   “老爷,太感谢你了!”   青鸟部落的众妇人彼此传递着铜镜,与另一个洞内的亲人通话,大家无比感激地望着阿二,活脱脱望着一颗从天而降的大救星,看见青鸟妇人们与家人谈话,其他的妇人以乞求的口吻道:“老爷,这宝镜能看出多远啊,能看见我的家乡么?”   “这是我老婆带来的嫁妆,”   淫贼从青鸟妇人手中夺过铜镜,娇傲地说道:“听我老婆说,此镜能照遍天朝各地!”   “是么,真是太神了!”   “老爷,洞外的尼姑是你老婆,那,刚才的珍珍是你什么人啊?”   “我小老婆呗,这都看不出来,笨蛋,”   淫贼转向一个美妇,讨好地问道:“妹子,你的家乡在哪?”   “姑苏城!那里距此洞好远好远啊,老爷,能照得见么?”   “没问题!”   阿二满有把握:连大北方的皇宫都能照得见,莫说一个江南小城了,淫贼将宝镜转向东方,妇人顿时惊呼起来:“姑苏,姑苏!我看见家乡的小桥了!”   妇人一把夺过铜镜,双眼热切地盯着镜面,看着看着,鼻子一酸,涌出一串涩泪来:“妈妈,看见女儿了么?”   洞外打得不可开交,洞内也热闹开了,众妇人争相传递着铜镜,每个妇人接到手里,都将镜面对准自己家乡的方位,然后,对着镜内的亲人,如泣如诉。   没有了铜镜,阿二无事可做,看见眼前成群的美女,白花花的鲜肉,嫩腻腻的屁股,鼓突突的丰乳,绒毛漫布的胯间,平安侯淫性骤起,搬过最会撒娇的,也是最讨淫贼喜欢的清溪小姑的屁股。   清溪小姑知道淫贼要干什么,冲平安侯挤了挤媚眼:“老爷,降除白猿出得洞去以后,可要给奴家一个名份哦,呵呵!”   “好的,没说的!”   淫贼一边抚摸着清溪小姑的白屁股,一边乱开支票。在淫贼的抚摸之下,清溪小姑很是乖顺地厥起了白屁股。平安侯大喜,拽掉自己的裤子,挺着大鸡巴,就在白猿方才行淫的大床上,当着众妇人的面,得意洋洋地奸淫起了白猿的战利品——来自江淮的清溪小姑,这正是:登轩爬床拔牛旄,阿二妖洞摘鲜桃。   桃鲜汁美香又甜,白猿背脊生绿毛。   “不好,山妖回来了!”   淫贼按着清溪小姑的白屁股忙活得正欢,洞口突然传来急切的警报声,阿二慌忙推开清溪小姑,忙不迭地套上裤子,众妇人哗啦一声散回了床内,或披着衣服,或扯着锦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清溪小姑一边用细帛擦拭着湿乎乎的胯间,一边淫声浪气地哼唱起了颇有地方特色的凤阳花鼓。   空手而归的白猿骂骂咧咧地飘进洞内,灯光之下,白毛泛着莹莹晶光,手中的双剑不知藏到哪里去了,阿二暗想:大概是又缩回到熊掌里去了吧!   咕咚,白猿一屁股坐在床铺上,将床铺压得吱呀乱响,众妇人无比胆怯地躲向一旁,白猿似乎没有了性致,胯间的驴鸡巴可笑地耷拉着脑袋瓜,它冲几个老妈子模样的妇人道:“酒,酒,快给老子拿酒来,快!哼哼!”   “是,这就来了!”   仆人身份的妇人很快端来了酒罐,白猿接在手中,却没有像饮水那样,非常豪爽地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它举起酒罐,试探性地呷了一小口,然后放下了酒缸,一边抹着嘴角,一边咒骂空照道:“这个小秃屄,功夫练得不错啊,老子楞没抓住你,今夜就算便宜了你,嗯,喝,喝,我还要喝!”   “老爷,”   清溪小姑咬着阿二的耳朵:“看起来,山妖终于碰上对手了,看那表情,一定是没有占到便宜,鼻子都要气歪了!”   “是呀,是这样,”   望着山妖气急败坏的样子,淫贼颇为自豪,感觉洞外的空照给自己壮了脸,使平安侯在妇人们面前更加傲谩了。   而清溪小姑接下来的话,一时间令阿二不知如何作答:“老爷,快给你老婆传话过去啊,让她乘胜追击,一举杀进洞来,救我们出去啊!”   “这,这,”   淫贼吱唔道:“亲爱的,莫急,慢慢来!”   白猿嘴上一个劲地喊着喝、喝、喝,酒罐一次又一次地被举起,而实际上,阿二经过仔细地观察,发现白猿并没有喝下多少酒:山妖的功夫着实了得,酒量却不怎么样,表面看起来,还不如我这个对酒丝毫不感兴趣的人妖呢!   “哼哼,看我如何收拾它,”   清溪小姑冲淫贼笑了笑,悄悄地站起身来,拍了拍阿二的肩膀,信步走向山妖:“大王,莫要一个人饮闷酒,这样会损伤身体的,来,贱妾陪大王夜饮!”   一贯善于察颜观色,投其所好的清溪小姑停止了哼唱,身披着薄衣,在烛光之下,浑身的细肉时隐时现,她满脸媚笑地来到白猿面前,手端着小瓷杯。   白猿大喜,呵呵地傻笑着,非常满意地给清溪小姑斟上一杯酒水,清溪小姑娇嗔的将酒杯递到白猿的嘴边,白猿咧嘴又是一笑,主动饮尽一杯酒水,然后,又给清溪小姑斟上一杯,这一次,清溪小姑细手一扬,将满满一杯的酒水倾倒进肚子里。   于是,淫浪的清溪小姑于傻乎乎的大白猿你来我往,频频干杯,数杯酒水下肚,白猿铃铛般的大眼珠旋转迟缓,无神地,却是直勾勾地盯视着清溪小姑,清溪小姑嘿嘿一笑:“大王,你又喝醉了!”   说着,清溪小姑抬起了三寸玉莲,对准白猿的小腹,咚地就是一脚掌,白猿好似一尊大石碑,在清溪小姑的踢踹之下,从腰部断裂来,轰隆一声瘫倒在床铺上,大床吱吱作响,仿佛行将坍塌。   降除山妖的机会终于来临了,阿二好不兴奋,一把掏出铜镜,不停地喊叫着空照,怎奈铜镜里哪还有空照的影子,阿二失望地叹息起来。   “揍它,”   看见山妖烂醉在床上,众妇人纷纷从床上站起来,扳着面孔,挥着小拳:“揍它,往死里揍它!”   妇人们你一脚、我一脚,一只只小脚无情地踢踹着白猿,白猿仰面朝天,咧着大嘴,鼾声如雷,身子仿佛一块巨石,任凭妇人们拼命踢蹦,纹丝不动,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阿二建议道:“姐妹们,光踢有什么用哇,为何不找一把尖刀来,剖开它的胸膛,剜出它的心脏!”   说着,趁白猿再度烂醉,阿二跳下了床铺,翻腾着山妖掠来的物品,左翻右找,令淫贼哭笑不得的是,身材壮硕,体态巨大的白猿,却有着一颗孩童般的,喜欢玩耍的心态,掠来的物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许多都是小孩玩具:风筝、毽子、陀镙、天津糖人、甚至还有货郎用的波浪鼓,……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淫贼一边嘀咕着,一边哗啦啦地翻腾着,各种玩具应有尽有,就是没有杀人的凶器,看见阿二还在胡乱翻腾着,清溪小姑说道:“没用,老爷,不用找了,找到也没有用的,此妖身硬似铁,刀枪不入,它喝醉的时候,我们已经试过不止一次了,无论怎样锋利的刀刃,一挨碰在白猿的身上,刃口立刻翻卷起来。”   “那,”   阿二失望地踢着白猿乱纷纷的小孩玩具:“听说山里有毒草,你们谁识得毒草,何不采摘来,趁它喝醉的时候,可以混在水果里,让它误食啊!”   “不行,”   其他的妇人说道:“此妖的嗅觉其极灵敏,莫说毒草,就是在密不透风的洞穴里,它也嗅到百里之外的气味,此妖对女人的气味最为敏感,也最喜欢女人的气味!夜晚,黑漆漆的山洞里,山妖抓住我们,只需用鼻子一闻,便知道我们是谁,从来没有搞错的时候!”   “有了,”   望着乱蓬蓬的锦绸玉帛,阿二突然有了主意,他拣起一条玉帛,拧成绳状:“姐妹们,咱们把它捆在床上,再往它的肚子里灌酒,让它永远都是烂醉,然后,再找机会往它的嘴里塞毒草,你们看,这个办法可行否?”   “管他行否,”   清溪小姑接过绳索:“只要还有点办法,都可以试一试!”   于是,淫贼带领着众妇人将成山的锦缎拧成绳索,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一道一道地捆在白猿的身体上。折腾了半晌,烂醉的白猿打了一个酒嗝,嘎嘣一声,阿二领着女人们费尽气力捆好的绳索。   白猿只轻轻咳嗽一声,又胡乱翻动一下巨掌,踢蹬一下巨脚,哗啦一下,又粗又长的绳索便松脱开,众妇人沮丧地叹息道:“唉,真是拿它没有办法了!”   “大师,”   无奈之下,趁着白猿尚未醒来,阿二躲到暗处再次掏出铜镜,这次终于看见空照了,俏尼姑正在山巅上打坐安歇,淫贼悄声央求道:“山妖已经喝醉了,大师,机会难得,你快来啊,此时,只要进得洞来,山妖捶手可擒!”   “不,”   空照让阿二以及众女人无比失望地摇晃着脑袋:“我可不想冒如此大的风险,山妖的底细我尚未探清,怎能贸然进洞!”   阿二握着铜镜正与空照嘀咕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待酒精的作用失效后,白猿一咕碌爬起身来,它揉了揉眼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毫无觉察,只见他伸了伸狗熊般的腰身,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立刻精神倍增。   大白猿一脚踢开了散落在床畔的锦缎:“不行,老子还要找那个骚娘们算帐去,老子一定要逮住她,封她做贵人!嗯,对,做贵人,小娘们虽然很是傲气,可是,非常有气质,我已经让她迷住了!不逮住她,我不甘心!”   闻香扔酒壶,白猿想尼姑。   春心何其荡,淫汗渗细肤。   芳颜冷似冰,屁股热乎乎。   倘若拥怀中,山妖无所图。   空照不敢贸然进洞,白猿却惦念着冷美人,醒酒之后,它又飘出洞外,抽动着大鼻子,在茫茫如烟的群山里找寻空照尼姑的踪迹去了!   “大师,山妖又找你麻烦去了,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看见山妖飞出洞外,阿二及时向空照报告,尼姑很是感谢,嘴上说了一番毫无用处的客套话后,又婉转地乞求阿二帮助她与圣上取得联系,把圣上诓出宫来,阿二苦涩地说道:“大师,我现在自身不保,哪来的闲情逸志与圣上周旋啊!”   “莫急,”   空照安慰道:“平安侯,你先在洞内苟且,我一定会想办法搭救你的,我看见洞内美女甚众,疏果丰盈,山妖不在,你尽可享用啊,呵呵。等我得到圣上,一定救你出洞穴,同时,把洞内的美女都搭救出来,全归你所有!如何?平安侯,再帮我一次吧,呶~~你看,洞内的物品真丰富啊,与圣上一样,这妖孽也是童心不泯啊!呵呵,平安侯,你把妖孽从各地掠来的玩具都一一展示给圣上,目的只有一个,只要把圣上弄活心了,走出皇宫来,咱们就算成功了一半!”   为了早日逃出妖洞,阿二得罪不起空照,在她的吩咐之下,只要白猿不在洞内,阿二便端着铜镜,对准北方,频频地呼唤着圣上的名字,然后,将洞内山妖从各地掠来的珍宝玉器、细绸缎帛、儿童玩具,一一展示给圣上,最令圣上着迷的,当然是一只不知属于什么种类,不仅能展翅高飞,还能变幻出美人来的大白鸟。   “平安侯,圣上终于出宫了!”   空照的目的终于达到,为了得到那只大白鸟,圣上不顾皇后的劝阻,兴师动众地御驾起征,直奔西南大山而来,听见这个消息,阿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圣上此行,凶多吉少,大师,望你善待圣上!”   “哼,这还用你提醒,平安侯,再见了,我接圣上去!”   “大师,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快点把我救出去啊!”   “淫贼,你再等几日,等我接到圣上,便救你出妖洞!”   “嗯,”   无所不能、嗅觉极其灵敏的山妖也闻到了洞外的异味:“好象有大队人马从北方而来,不日将经过此地,嗯,哇,还有女人味,怎么得了,这可是一宗大买卖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说完,山妖欣然飘出洞外,向着正北方搜寻而去,飘出不远,迎面看见了追逐多日,却始终没有弄到手的俏尼姑。   “嗷——”   白猿冲着空照大吼一声,真乃不是冤家不聚头,山妖与空照又狭路相逢了:“小秃屄,看见大王,还是下跪臣服!呵呵,”   “妖孽,休要张狂,”   俏尼姑冷冷地说道:“老娘今天有事,没有闲心搭理你!”   “呵呵,”   一看见俏尼姑,白猿便淫性大发,胯下的驴鸡巴摇头晃脑,它将双剑闪出巨掌,张牙舞爪地扑向空照:“你还能有什么事啊,美人,还不与我回洞睡觉去!呵呵,我封你、你为贵人,呵呵!”   “滚,滚一边去,”   空照机警地闪向一旁,想起圣上正在来西南的途中,空照心急如焚,途中凶险多多,像白猿这样的妖孽比比皆是,一旦圣上落入妖孽的魔掌,后果不敢想像。   想到此,为了尽快的摆脱白猿,空照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一个理想的办法来,正在此时,空照无意中向云下望去,眼前一亮:“妖孽,你不是最喜欢女人么,你看,山上有两个女人,好像在采摘山果呐!嗯,怎么还有一只虎仔啊!”   “哦,”   方才,山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俏尼姑的身上,经空照这一提醒,山妖向下望去,果然有两个年轻的女子,手拎着绿莹莹的果枝,一个身轻如燕,一个笨手笨脚,那不是别人,正是杨六女和珍珍。   在珍珍的怀中,还抱着一只虎仔,阳光映照,金光灿灿,甚是可爱。   “妖孽,还不把她们抓回洞去,慢慢享用啊!”   “呵呵……”   山妖一声憨笑,一头俯冲下去,伸出巨掌,尤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右手拎起杨六女,左手拎起珍珍,末了还不忘回头向空照道个别:“呵呵,美人,再见,我先把她们送回洞去,过一会就回来接你,呵呵!”   白猿拎着六女和珍珍,大难临头的珍珍依然抱着虎仔不肯撒手。   山妖一脸淫色地飘进云层里,一阵贼风夹裹着呛人的尘土气味,哼哼叽叽地拂向空照的面颊,尼姑心头一震:圣上的人马已经进得山来!   空照的推测完全正确,透过缭绕不断的薄雾,在群峰的夹缝间卷起漫天的尘埃,云雾飘散之处,但见旗幡招展,宛延在曲折迂回的山路之间,尼俏从云端俯瞰,长长的队伍尤如一条色彩斑蓝的巨蛇,缓慢地爬行着。   空照一眼便看见圣上的御轿,她强奈着兴奋的心情,躲在云层后面,悄悄地向山下飘移,向圣上的御轿靠拢。圣上起驾,当然要兴师动众、再呼后拥了。   再多的兵士也不是尼姑的对手,不过,还是令空照有犯难之处:圣上好捉,可是,得手之后,如何脱身啊!   自己虽能腾空驾云,怎奈已经是出家之人,手中没有武器,对于来犯之人,只有躲闪和周旋,没有进攻的法术。一旦皇后驾着汗血马迎头扑来,必是凶多吉少啊!   “哦,呵呵,”   尼姑正思忖着如何下手,得手之后如何尽快脱身,讨厌的白猿又傻乎乎地溜了回来,大脚掌踏着一片黑黝黝的云朵,白森森的身子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烁着剌眼的光芒,远远地望去,活像是黑云层上的白色闪电:“呵呵,这么多人马啊,都带了什么宝贝啊!呵呵,我要发财了!”   白猿磨擦着大熊掌:“美人儿,等我收了他们的宝贝,你就跟我一起回山洞吧!宝物全都归你所有,我一件也不要,呵呵……”   乌云突然掠过,蛇行在群山之间的队伍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抬头凝望,指指划划,大概是猜测:要来雨了!   “妖孽,”   尼姑瞪了白猿一眼,计上心来:“不要再闹了,咱们讲和吧!”   “嗯,”   白猿色迷迷地瞅着空照“是啊,我们早就应该讲和了,我们不要再打了,跟老子走吧,做我的女人,服服帖帖的伺侯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要封你为贵人!呵呵!”   “呸,臭美,不要脸!”   俏尼姑冷颜泛红,厥着小嘴:“你别做白日梦了,妖孽,我且问你,下面人山人海,难道,你都要抢进洞去么?你的洞塞得下么,你养活起这些人么?”   “嗯~~呵呵……”   白猿很是坦诚:“老子只抢女人,我对臭男人不感兴趣,并且,我的鼻子也只能闻到女人的气味,别的什么也闻不到,呵呵,我只要女人……”   “妖孽,”   空照问白猿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马由此经过?”   “不知道,管他是谁,我只对财宝和女人感兴趣,无论谁由此经过,财宝和女人,统统留下!”   “男人呢?”   俏尼姑问道,白猿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男人的不要,统统的滚蛋!”   “那好啊!”   俏尼姑建议道:“所以我才说,咱们讲和吧,你只管抢你的财宝和女人,我只要一个男人,一个男孩子,如何?”   “嗯,只要你别跟我争财宝和女人,这一次,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以后,再让我碰上你,我还要逮住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妖孽,你还挺痴心啊!可惜,你是永远也得不到的!”   空照以怂恿的口吻道:“妖孽,你看,那不是女人么?快去抢啊,还傻怔着干什么啊!”   “女人,女人,呵呵,女人好哇,我最喜欢!”   白猿正与尼姑调笑着,一经空照的提醒,立刻瞪起圆铃铛,队伍之中,有一个满身戎装的芳龄女子骑在棕红色的战马上,白猿一声淫笑,拍着巨掌,乐合合地扑将而去:“美人,美人,呵呵,会骑马玩刀的美人,我更喜欢!”   一片乌云从头上掠过,发散着令皇后作呕的,山猴特有的臊气,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皇后不自觉地惊呼起来:“不好,有妖怪。”   皇后一声大叫,机敏地勒住了马头,冲着乌云抽箭便射。   且说那白猿皮硬如铁,刀枪不入,细细的铁箭,更是不在话下,弹在白毛之上,当啷飞向一旁,白猿依然圆瞪着大铃铛,连眨也不眨一下:“呵呵,美人,我来了!跟我回洞去吧!”   “妖怪来了,快上啊,保护圣上和皇后!”   队伍一片混乱,忠诚的士兵奋不顾身地冲向白猿,但这完全是徒劳的,白猿也懒得理睬他们的,他的心思全在皇后身上。   只见白猿嗷嗷地淫叫着,抬起大脚掌,很不耐烦地踢踹着蜂拥上来的士兵,脚掌所踢之处,尤如秋天割麦子,哗啦啦地一片一片的翻倒在地,继尔便是痛苦的呻吟声:“我的妈妈哟,疼死我了……”   “我的奶奶啊,我的肋骨给踢折了!”   “……”   弓箭无效,皇后又抽出宝剑直剌白猿的胸膛,白猿咧着大嘴,也不躲避,展开双臂,直扑皇后:“呵呵,我来了,快跟我走吧!”   剑锋刚刚顶在白猿的胸膛,立刻断为两截,绝望之下,皇后双腿夹紧马肚,汗血马扬起前蹄,准备做飞天之壮举,不过,晚了,来不及了,说话间,白猿已经扑向皇后,巨掌牢牢地按住皇后,士兵们全然忘记了恐惧,前仆后继地冲向白猿,又一队队地倒在皇后的马下。   “表弟,”   趁着这空前的混乱,趁着众士兵全力保护皇后的当口,空照乘虚飘进圣上的御轿里,看见外面妖魔横行,少年早已吓得筛糠不止,尼姑深情地拉住圣上的手:“圣上,不要惊慌,有表姐在此,圣上定会安然无恙!”   “姑姑呢,”   圣上哪里还认得所谓的表姐,他极不自然地抽回手来,一脸困惑地问空照道:“我的姑姑呢,是不是被妖怪抓走了!”   “不要管她了,”   尼姑撩起缦帘,轿外正战得火热,空照暗喜:“表弟,快跟姐姐走,免得被山妖所擒!”   说着,空照手挽着圣上,身子一跃,嗖地飞向空中,圣上转过头来,一眼看见挣扎在白猿巨掌之中的姑姑,顿时号滔大哭起来:“姑姑,姑姑,都怨朕不听姑姑的劝告,任意胡来,落得个如此下场,姑姑,山妖,快快放了朕的姑姑,朕免你一死,呜呜呜,呜呜呜……”   西南妖洞有魔器,诱得圣上来儿戏。   自古玩物多丧志,不要江山和社稷。   “骚尼姑,秃娘们,”   看见空照掠走了皇侄,自己又落入山妖的魔掌,皇后明白了一切:“原来都是你搞的鬼,把皇侄弄得疯疯癫癫,死活要到西南蛮荒之地来找什么魂!”   “哈哈哈,”   空照拽着圣上,越飘越高,看见圣上吓得双腿战颤,尼姑安慰道:“表弟莫怕,有姐姐在此,保你绝对安全!”   说着,空照紧紧地搀住圣上的手臂,又冲皇后大笑道:“亲戚,你过奖了,我一个弱女子可办不成这种大事情,此事的成功,全都仰仗各位相助,呶,”   尼姑冲白猿呶了呶嘴,皇后骂道:“出家之人,不专伺佛主,却与妖孽狼狈为奸,坏我天朝社稷,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狱么!妖女!”   “嗯,呵呵,”   听见空照和皇姑的吵嚷声,白猿似乎听懂了些什么,他向上抬了抬手臂,冲皇后道:“怎么,美人,原来你是皇后,呵呵……好,好啊,以后,就给老子做洞后吧,呵呵!哎哟,哪里还有女人,我要,我要,我全要,”   山妖一眼看见了四娘,立刻俯冲而下,一把提在手中:“呵呵,虽然老了点,不过,瞅着还挺有味道的,走吧,跟老子一起走吧,呵呵!”   “哈,”   看见山妖一手提着一个女人,空照兴灾乐祸地大笑道:“骚娘们,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平日里趾高气扬,作威作福,今天,你就到妖洞里发号施令去吧,你不要伤心,不要泄气,你不会寂寞的,妖洞里还有你的老相识,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淫贼,你亲手册封的平安侯,哈哈哈,圣上大驾能光临此地,你能荣幸地做上洞后,全都是平安侯的功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平安侯,”   空照的话差点没把皇后气死,白猿却听得糊里糊涂,它拎着皇后和四娘,一脸困惑地望着俏尼姑:“什么,什么,老子的洞里还有别的男人,他是何人啊?”   “妖孽,”   俏尼姑面带嘲弄地望着白猿:“傻货,蠢驴,贪婪无厌的妖孽,一天到晚光顾着往洞里抢了,财宝成了山,美女摆满了床,洞内又湿又潮,财宝都快烂光了,变成粪土了。而女人呢,虽然抢了满洞的女人,却让别人给玩了,妖孽,你这通身的白毛,咋出现绿点了啊!”   “什么,什么,你胡说什么!”   听罢俏尼姑的话,白猿气得哇哇大叫,巨掌不停地颤抖着:“谁玩的女人了,我跟他没玩,我要把他撕成碎片!”   “妖孽,你在这里跟我瞎嚷嚷有什么用哇,”   空照继续勾火:“你回洞好好地查一查,一切便会明了,呵呵,别整天老子,老子的;大王,大王的。已经做了王八,长了绿毛,自己还不知道呢,嘻嘻!”   “啊,气死老子了,”   无意之中就当了绿盖王八,白猿气得火冒三丈,它拎着皇后和四娘,骂骂咧咧地飘回妖洞,进得洞内,将皇后以及四娘往地上一丢:“他妈的,谁是平安侯,谁让我做了王八,给我站出来!”   正在安慰着珍珍的阿二,看见皇后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妈啊一声跳了起来,双眼直直勾勾地盯着皇后,皇后忿忿地骂道:“奴才,瞅我作甚,这都是你做得好事啊!”   “皇后恕罪,”   阿二怔了半秒钟,双膝一软,咕咚跪倒在皇后的面前,梆梆梆地磕起了响头:“奴才万死,皇后,这怨不得奴才啊,都是那空照施了妖法,奴才奈何不得,才让圣上、皇后遭此大难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嘿嘿嘿,”   从阿二的怀中,传来空照的浪笑声,皇后一把掏出铜镜,空照立刻浮现在镜面上,手拉着愁眉苦脸的圣上,因过度的喜悦,脸上笑开了花:“骚娘们,终于见到你的贤臣了,你们好生的聊聊,我跟表弟休息去了,嘿嘿嘿嘿……”   “啊……”   白猿一把夺过铜镜,空照冲白猿使了一个眼色:“呶,就是他,对,就是跪在皇后面前磕头请罪的那人,他就是平安侯,给你戴上了绿帽子!”   “啊,”   白猿听罢,扔掉铜镜,伸过巨掌将阿二拎了起来,高高地举在半空中,怒目圆瞪:“好啊,你敢给我戴绿帽,让我当王八,看我如何收拾于你!”   白鸾展翅喜讯传,仲夏时节过大年。   淫贼逃生化泡影,山妖请客大团圆。   六女性野正合意,皇姑休得再弄权。   珍珍悠然玩芝草,柳暗花明写新篇。 第31回 大白猿痛失俎上肉,母老虎叼走平安侯   声声慢·亲亲姐姐甜甜姐姐,弟弟迷迷,腮腮鬓鬓髻髻。   似涩似羞似腼,谁能探悉。   若推若逃若拒,嘴上尤、我我唧唧。   姐姐好,姐姐靓、亲亲姐姐屄屄。   秀发怀中飘逸。   胸酥挺,隆隆突突鼓鼓。   媚态千般,任弟肆意狎昵。   周身热血沸腾,仙欲矣、潺潺汩汩。   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且说鸟人部族血气方刚的后生,目睹阿爸在朝廷命官面前低声下气、唯唯喏喏、一扫往昔部族之长的威风,杨十三满腔的恶气实在难以下咽;而小人得志的淫贼,则仰仗天朝的雄威,拉着皇帝的大旗做虎皮,在青鸟部族的家园里趾高气扬,称王称霸。   不仅如此,当后生了解到自己的家园已经成为平安侯的封地,心爱的六女姐姐也被阿爸拱手送给平安侯,成为淫贼役使的奴婢、泄欲的工具时,小伙子更加盛怒难消了。   看见阿二仗势轻薄六女姐姐,杨十三终于忍无可忍,他摸黑溜进洞来,一把拎起了淫贼,毫不客气地投进了无底的深渊,平安侯在杨十三的眼前疾速地下沉着,耳畔则环绕着淫贼绝望的求救声。   杨十三颇为满意:“流氓,恶棍,去死吧!”   处理完了平安侯,扬十三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又返回溶洞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欲把这些中原来的异类们彻底清除干净。   他一脸恶气地逼向珍珍,方才那一刻就已把珍珍吓得魂飞洞外去了,此刻,死神又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珍珍吓得哗地一声,溢出一滩黄尿来:“反贼,加害天朝使者,罪不可赦!你可要知道,我家夫君乃淫神转世,天狼星下凡,就是说,他是顶着天上的淫星下来的,这是我亲眼所见,无论使用什么手段,你都害不死他,如果你敢对我下毒手,日后必遭报应,……”   “他妈的,”   扬十三毫不在乎:“什么他妈的天狼星、地狼星的,老子就是不听邪,天上的星星又能如何,一旦被老子抓在手里,也敢捏个粉碎!”   嘴上这样说着,杨十三却突然改变了念头:如此年轻、如此漂亮、如此鲜嫩的小娘们,就这样丢进深渊去,实在可惜了这身鲜肉,不如留她一条小命,让她的小嫩屄,由自己享用。   而表面上,当着惊讶不已的六女姐姐,杨十三郑重其事地说道:“看你吓成这般模样,都尿了裤兜子,嘴上还硬撑强,算了吧,好男不和女斗,念我们鸟人部族两性比例严重失调,我暂且饶你一条小命,留着你,还有点用途,还是老规矩,天亮之后,全族的男人公开竞争,胜者就和你配对成为夫妻,呵呵……小娘子,以后就安下心来在洞内过日子吧,你要多生孩子,为我们青鸟部落的繁荣昌盛,多做贡献吧!哈哈……”   “弟……”   杀害朝廷派遣的流官,与谋反同罪,六女认为杨十三此举太过鲁莽:“你这样做,阿爸可曾知道,他同意了么?”   “姐不必多虑,这些害人精,统统都应该扔进深渊里,我要让他们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看见周围漆黑一片,苟且偷生的珍珍蜷缩在滴水洞内瑟瑟发抖,杨十三怎能错失向六女求欢的良机呢,他一边安慰着六女,一边凑过身子,火辣辣的目光咄咄地盯视着六女,在黑乎乎的溶洞里,迸射着剌眼的灼光。   六女非常清楚弟弟要做什么,方才,经淫贼一番羞辱,把个骚穴抓挠得又剌又痒,此刻看见身壮如牛的亲弟弟,六女何曾不想偷偿乱伦的禁果呐,而嘴上,姑娘却是明知顾问:“弟,时间不早了,你不去自己的洞内休息,为何还要在此逗留啊!”   “姐姐,我、我要你……”   粗野强悍的杨十三,在六女姐姐面前突然变成了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绵羊。   他牵着六女的手,低沉地、却是直截了当地乞求欢爱。   躲在暗处的珍珍,听着杨十三那单刀直入的话,粉腮不禁泛起阵阵的臊热。   “姐姐,我鳖得好难受啊,姐姐,你看,我的这个玩意,又硬又烫,别提有多胀了,都快折断了!一撒尿的时候,火烧火燎的痛啊,有时还淌血呢!姐姐,求求你了,帮帮弟弟吧!”   呵呵,珍珍暗暗发笑:咋没把你鳖死啊!   男人受鳖,珍珍深感同情,还是在娼寮里,珍珍没少打发这号鳖得发疯的光棍汉,别看这些家伙鳖得又硬又烫,来势汹汹,锐不可挡,其实是外强中空,最好对付,只需稍微给予温存,光棍汉便感激涕零,身子猛一哆嗦,三下五除二便缴械投降了!   然后,到妈妈那里交钱,买单,末了,身子空空如也,口袋也瘪瘪塌塌了,一边推门,一边不无失望地嘟哝着:“唉,上去就高兴,下来就后悔!”   “即然鳖得难受,你可以找她啊!”   六女瞟了瞟珍珍,冲弟弟颇为挑逗地笑了笑。   杨十三依然不肯撒开六女的手臂,他用眼角乜了珍珍一眼,说句心里话,他多么想占有这个中原来的、又白又嫩、且风情万种的小娘们啊。   可是,不知怎么搞的,生性强悍的杨十三,在女人面前,尤其在陌生的女人面前,有一种处男的羞涩感,嘴上说得比谁都强硬、比谁都下流,行为上却不敢造次,莫说珍珍这样初来乍到的女人,就是族内的女人,杨十三追求起来,也是笨手笨脚的。   实在鳖急了,又没有机会与六女幽会,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自慰吧!   “不,姐姐,她不好,她没有姐姐漂亮,我爱姐姐,我只要姐姐。”   时光的年轮在一圈圈地叠加,杨十三的性欲也愈加强烈,由于得不到正常的满足和发泄,只好频繁地自慰,突然有那么一次,从鸡巴里喷出来的、直冲云霄的精液,令杨十三无比赅然地变成了可怕的血红色:哇,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射血了?   “姐姐,求求你了,我会鳖坏的,我已经淌血了!”   杨十三一边央求着,一边展开双臂,一把搂住姐姐,六女假意挣脱着,顾作娇嗔地训斥着弟弟。   见姐姐不肯就范,欲火中烧的杨十三,根本不在乎还有珍珍在场,一扫男子汉的尊严,扑通一声跪倒在六女的膝前,手掌搂住姐姐健壮的秀腿,舌尖吮啃着姐姐弹性十足的肌肉。   珍珍看在眼里,吐了吐小舌头:男人就是没出息,一看见女人,连骨头都酥了,什么下作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异性的拥抱和吮啃,撩起了六女的性致,弟弟有力的手臂令六女不能拒绝,杨十三热辣辣的舌尖令姐姐神飘意荡,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爱意涟涟地抚弄着弟弟野草般的硬发,干涸的喉管发出梦臆般的咕噜声,鬼知道她在嘀咕些什么淫词浪语!   六女的秀腿是如此的肥美,发散着怡人的微热,烘烤着杨十三已经欲火熊熊的面庞,杨十三的大手顺着姐姐的大腿一路攀爬而上,最终必将抵达永远神往的那个地方。   而此刻,那里已是春潮初泛,翻花作响,芳龄少女情窦顿开,浓香飘逸的蜜浆滚滚而出,顺着秀腿缓缓而下。   滴哒,滴哒,滴哒,滴哒,……   少女分泌着仙浆,洞壁漫淌着清滴,两种性质炯别的液体,恰到好处地在六女的秀腿上交泄在一起,意味悠长地灌进了杨十三的口腔里,莽汉吧嗒吧嗒厚嘴唇,又吮了吮刚刚从那个地方返回来的,一片湿淋的手指,他登时兴奋起来,呼地挺直了身子。   珍珍旋即便看见,杨十三的胯间,直挺挺着一根擀面杖长短的肉棍子。   杨十三搬起六女的左大腿,肉棍子本能地找寻着应该去的所在,不知是过份的激动,还是过份的黑暗,或者是岩石过份的湿滑,肉棍子胡乱折腾了数下,依然没有找到企盼已久的所在。   六女还是那么的衿持,那么的顾虑重重,那么的唠唠叨叨,那么的假装正经,而小手已经握住了肉棍子,嘴上磨磨叽叽地拒绝着,让弟弟保持冷静,不要乱了伦常,给鸟人部族抹黑,而行动中,却协助迷途的肉棍子,找寻它应该去的所在。   “弟、弟……不、不行啊,不能这样,我是你姐姐啊,听阿爸讲,咱们是一个父亲啊!”   例行公事般地念叨完了这一切,六女也帮助杨十三将肉棍子送进了应该去的地方,漆黑之中,杨十三的下身顿觉一种其妙无比的握裹感,一股莫名的力量油然而至,他抬起六女的大腿,理所当然地动作起来。   呱叽,滴哒,滴哒,呱叽,……   杨十三很有节奏地动作着,水珠永不间断地滴哒着,两种声响配合的是如此地默契,直听得珍珍浑身酥麻,仿佛受到了六女的传染,身下也春潮泛滥了。   珍珍挪动了一下酸麻的大腿,尿湿的内裤业已沾在了水汪汪的私处,又酸又咸,又腥又骚,好不狼籍啊。唉,听着呱叽呱叽的行淫声,珍珍心中暗念道:“清溪穿洞漫荒野,浓精满囊何处泻?洪水滚滚越堤坝,弟弟鲁莽上姐姐。”   果然不出珍珍的预料,杨十三来势汹汹,却只呱叽了数十下便一溃千里了。   六女虽然还很年轻,对这种事情看来颇为老道,弟弟一声大吼之后,她将小手伸向私处,轻轻地抹了一把,然后放在眼下,借着滴水的幽暗光亮,认真地审视起来:“弟,你咋又淌血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姐姐,”   杨十三继续喘着粗气,指尖蘸着鸡巴头上的残精:“没办法,鳖的,为这个,我请教过族内学问最高的长辈了,他告诉我,男人得不到正常的发泄,久而久之,精中便夹着血液了!所以,”   杨十三似乎在给自己日后奸淫珍珍找借口:“姐姐,为了小弟的健康,我决定拿出绝活来,一定要把她竞争到手,让她成为弟弟发泄的工具!”   哟~~苦也!珍珍吓了一跳:自己虽然饱经沧桑,没少见识男人,而像杨十三这般壮似公牛的莽汉,还未领教过。珍珍心中暗道:让俺伺侯他,不太好消受吧!   泄尽鳖闷已久的、夹裹着鲜血的精髓,杨十三顿觉身轻如燕、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并且,脾气也随和了许多!告别了给他带来无尚欢愉的姐姐,杨十三意气风发地来到阿爸面前。   老土司王这一天真是祸不单行啊,白天失去了权力,晚上又失眠了,此刻,正在洞内唉声叹气呐。   杨十三即是安慰又是邀功般地说道:“阿爸,莫要叹气,莫要悲伤,儿子已经将那烂厮投入深渊了,此刻,他一定摔成一滩臭泥,正被群蛇争相吞食呢!呵呵,从此后,阿爸依然是青鸟部族的大土司王,说一不二!”   “什么,混小子,”   听罢杨十三的话,老土司王腾地跳起来,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胆大妄为的混小子,谁给你的权力,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可知道,谋害天朝的命官,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么?”   “儿当然知道!”   杨十三显得尤为平静:“儿子当然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可是,阿爸,对外界,咱们就说平安侯不慎失足跌入了深渊,反正人也摔死了,尸首也找不到了,无据可查,天朝纵然有疑,也奈何不得啊!此地自古以来就是山高皇帝远,朝廷的威力,一旦到了这里,便是神经未梢了!”   “唉,”   杨十三振振有词,老土司王却是愁眉难展:“谋害流官,与谋反、叛逆同罪也!一旦被朝廷查实了,我们鸟人部落便永无宁日了,纵使不被赶尽杀绝,也必将沦为奴隶、贱民、乐户,也就是说,成为天朝最末等的公民!”   老土司王一夜未眠,终于熬到了天亮,老土司王招集全族人,剌血誓盟,统一口径,统一说法,做到众口一词:平安侯不慎摔死了!   鸟人部众信誓旦旦,老土司王又犯起愁来,平安侯的确死的好好地了,可是他的太太——珍珍如何处置啊,杨十三摔死流官的时候,珍珍也在场,她是眼睁睁地看着杨十三将自己的夫君投入深渊,留下这个活口,日后还要麻烦多多啊!   “这好办……”   杨十三决定依样画葫芦,老土司王不允:“难道两人都失足了?谁信啊!不成,不可轻易妄为!”   “那,”   杨十三拽着藤条腰带:“那就勒死她!”   “不可。”   “毒死她。”   “不可。”   “……”   扬十三绞尽了脑汁,想出一个又一个恶毒无比的,处置珍珍的妙计,老土司王则是一口一声地,让扬十三非常失望的:“不可,不可!”   “有了,”   誓盟结束,从老土司王居住的溶洞里出来,远处的山巅传来一阵虎啸,扬十三一拍脑门,妙计又来了,他兴冲冲地找到姐姐杨六女。   六女受阿爸嘱托,肩负重任,负责看守珍珍。   杨十三唤出姐姐,如此这般地咬了一会耳朵,六女时尔点头,时尔摇头,末了,还是满脸的疑惑:“弟,这能行么?”   “没问题,姐姐,你就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吧!”   “那好吧,”   六女咬了咬嘴唇,赌搏一般地说道:“为了部族有个光明的未来,也只好如此了!”   扬十三的所谓妙计,其实很简单,那便是偷来一只正值哺乳期的虎崽,放在别处,再让六女把珍珍领到虎崽所在的地方,然后,由杨十三引来雌虎,丢失小宝贝的雌虎凶猛无比,无论看见何人在自己的宝贝附近,便会扑将上去,张开血盆大口,置人于死地。   不过,看似简单,操作起来也相当的复杂,首先要置生死于不顾,趁老虎觅食的当口,深入虎穴,盗得虎崽。   这项工作的危险性相当之大,杨十三在大山里转悠了好半晌,虽然没有寻到虎穴,却在一处民宅的门前,发现一只走丢的虎崽,杨十三大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管它是谁家的,杨十三抱起虎崽便溜。   杨十三将意外获得的虎崽放在一块小平坝上,然后,他口衔树叶,以鸟人部落特有的方式,向六女姐姐传递消息,听见悠扬的、饱含着浓情蜜意的叶片声,杨六女知道杨十三得手了,于是唤来珍珍,以为部族采食蔬果为名,爬出山洞,故意向虎崽嘶鸣的平坝走去。   在溶洞内鳖闷了一宿,乍一爬出洞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珍珍仿佛出笼的囚鸟,舒展着双臂,仰望着天空,大口大口地吸呼着清新的空气,充满好奇地环视着眼前的一切:“哇~~山峰、清溪、瀑布、松柏,岩石,猴子,小鸟,花儿,……多么美好的景色啊,很敢难相信这是真的,过去,只有在画上还能欣赏得到,哇,这里真是画家笔下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啊!妈妈,夫君,珍珍到了仙境了!哇,这是什么?”   一棵奇异的花草引起珍珍的关注,看见珍珍如此的天真,死到临头了依然是浪漫无比。   六女有些舍不得加害她了,看见珍珍抓在手中的奇花异草,六女说道:“那是灵芝草,是山里的宝贝,平日里很难寻得见的,你一出来,便遇上了仙草,看来,一定有好运在等着你哦!”   “哎哟,小可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的妈妈呢?”   即天真浪漫又充满爱心的珍珍,看见黄灿灿的小虎崽,徊徘在狭窄的平坝上,悲悲切切地嘶鸣着,找他的妈妈,充满灵性的大眼睛甚至擒着几滴泪珠。   珍珍迈步上前,爱意涟涟地抱了起来,六女看在眼里,笑在心头: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玩,想着笑呐!   杨十三则在不远的地方观察着动静,看见珍珍居然抱起虎崽,便用叶片向六女发出讯息:快跑,母老虎要来了!   杨十三的叶片刚刚吹响,天空突然昏暗起来,继尔阴风大作,树摇枝响,杨十三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见一片浓云从两个女人的头上一掠而过,于是抱着虎崽的珍珍,以及爱人六女,便双双没有了踪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们被怪风刮走了?   “妖怪,”   猛然间,杨十三突然想起了族内老人们口头传讲的、有关山妖掠女的故事,他打了一个寒战,为自己又干了一桩蠢事而后悔不迭:“姐姐,弟弟不听阿爸的告诫,随便让女人走出溶洞,如今姐姐被妖怪抢掠而去,弟弟悔不当初啊!”   “作孽啊,作孽啊……”   闻听六女被山妖掠走了,老土司王急得直拍大腿,冲着杨十三破口大骂,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啊?已经与事无补了!   话分两头,且说大白猿凯旋而归,为自己的王国添丁加口,他将两位美女往洞内一扔,连句安慰的话也来不及说,又出洞忙活去了,今天的生意可真好哇。   望着两位风姿各异的美女,洞内霎时热闹起来,众女人即惊讶又妒忌地讨论道:“看看人家是怎么长地,细皮嫩肉,白里透红的!”   “珍珍,”   混在女人堆里的阿二,一把抱住珍珍,珍珍吃了一惊,半晌,她才认出人妖来:“夫君,你淫人天象,无论到了哪里,仿佛总有神仙保佑,你果真没死啊,你,咋这身打扮啊,好可笑啊!”   “嘿嘿……”   阿二搂着珍珍,感慨万千:“不如此伪装一番,我在妖洞内便无法存活啊!”   阿二与珍珍好似一对患难夫妻,短暂的离别后,又在妖洞内重逢了。   而杨六女也是因祸得福,在妖洞内找到了生母,一个年长的妇人直楞楞地盯着六女,一眼便认出当年留给女儿的信物,一把自己磨制的发笄:“闺女,我的闺女,唔唔唔,……”   负责在洞内烧火做饭的老年妇女,正抱着六女激动万分地悲泣着,大白猿又返了回来,又掠回一对美女来,这对美女可是非同寻常啊,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人。   洞内当然是一片哗然了,阿二急忙推开珍珍,同时,也完全忘记了大白猿的存在,看见永远都是威严无比的皇后,淫贼双膝一软,慌忙跪地谢罪,皇后刚刚训斥几声,大白猿长臂一伸,将阿二拎在手中,一边恶毒地咒骂着,一边凶狠地摇动着,差点没把平安侯的骨头架子给摇散了。   “哇呀呀,你胆子不小啊,敢玩老子的女人……”   白猿可怕地吼叫着,溶洞内一片赅然,凭着经验,众女人一致认为:一场血淋淋的杀戮即将发生;一顿令人吐呕的人肉盛宴,就要开席了!   珍珍吓得面无人色,六女却丝毫也不感觉惊赅,也许生自幼在大山深处,处于半原始的蒙昧状态,生吞活剥、茹毛饮血的事情见得多了,并且自己的部族亦是如此,面对这一切,六女显得尤为平静。   不过,在妖洞内遇见了生母,并没有给六女带来丝毫的喜悦和快乐,倒平添了无尽的羞愧,望着在皇后面前、在众贵妇面前,毫无修养、呲牙咧嘴的大白猿父亲,六女好没面子:唉,我的生父身材魁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本领的确不小,可是,却缺乏男子汉应有的绅士风度、或者说是骑士精神。   唉,与这些女人相比,我的出身可真低贱啊,不仅生在蛮夷之邦,父亲还是个满身白毛的大怪物。哼,我可不想认怪物为爹!   “嗳呀,郎君大大难临头,这可如何是好哇~~”老妇抱着六女正悲喜交织着,众女人可没有闲情逸志听老妇的唠叨,人世间,这种事情多去了,已经麻木了,甚至见多不怪了。   看见阿二在大白猿的手掌心里挣扎着,珍珍惊呼起来,皇后冷冰冰地骂道:“活该,他作孽太多,死有余辜!”   “应该想个法子救救他,”   关键时刻,还是年龄最长的四娘比较沉稳:“皇后,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怪物杀死了平安侯,接下来便是我们难过的时候了,我们应该核计一个办法,救救平安侯!”   “已经到了这般境地,”   皇后无计可施:“我们自身都不保了,还有什么办法救他啊!”   “六女,”   还是珍珍聪明,一把从老妇怀里拽过六女:“快去认亲爹啊,六女,快去认过亲爹,然后给俺老公求个情,饶俺老公一命,待出洞以后,俺一定重重谢你,待你出嫁之时,俺从封地里划出一个山头来,送给你做嫁妆!”   六女不仅对平安侯没有一丝的好感,因出身卑贱,对这些皇室成员更是饱含嫉恨,听了珍珍的话,六女一脸不悦地翻了翻眼皮,那神态,与皇后毫无二致:他活该,他仗着一张破纸,便在我们鸟族的面前,趾高气扬,作威作福,强占人女。   什么,送给我一个山头?我们世世代代生活这里,这里的山山水水都是我们的,用得着你们这些山外人来赏赐么?   “六女,快去啊,”   见六女迟疑,珍珍催促道。   六女又上来了倔强劲,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肯挪动,双眼咄咄逼视着珍珍:哼,你们这些人啊,一个比一个奸诈,当我家十三弟将平安侯扔下山崖时,瞅把你吓得,竟然尿湿了裤子,像个老鼠似地躲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现在出了鸟人岩洞,进了怪物的妖洞,一看见你的老公,你立马变了样,想当初,你老公欺侮我的时候,你躺在一边,不但不予阻拦还笑嘻嘻地看热闹!   哼,淫妇,荡妇!   “六女,你还迟疑什么啊?”   机灵的珍珍看出了六女的心思:“我不对,我错了,可是六女,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涂啊!只要你救了我们,我们就不在此逗留了,我们将永远离开这里,而有关你们杀害天朝使者的行为,我一个字也不会提及的!六女,不要认为皇后被山妖掠来,天朝大厦便倒塌了,你千万不能有此念头!”   “这次,你说话要算数哦,”   六女犹豫不决:“我救他一命,你们全都离开这里,离开大山,让我们的部族安安生生地过生活!我们鸟人不欢迎你们这些王侯将相,达官显贵!”   “我答应,我代替平安侯答应你,我们离开,说实话,来到这里,我们也后悔了,我恨不能生出翅膀,飞出无边的群山去!回到我们的故乡!”   “啊呀呀~~”几个女人聚在一起议论着,大白猿则拎着平安侯,发出令人胆寒的吼叫声,吓得众女人纷纷向角落里退缩着。   洞内笼罩着世界末日一般的恐怖气氛,阿二被摇晃得晕头转向,双耳嗡嗡作响,依然抱着能够活下去的奢望:“怪物,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的命官,我是侯爵,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么?你绑架了皇后,将会祸灭九族,满门操斩的!放了我,我还能替你说说情,让皇后且饶你一命!”   “我乃修炼千年的神猿,我怕皇后作甚,我连父母是谁都搞不清楚,更没有任何的亲戚,何来的九族之说啊!”   大白猿丝毫也不买帐,又摇晃了一番,肥腆腆的大肚皮突然咕咕地怪叫起来。   大白猿方才想起,这一日,光顾着飞来飘去,洞里山外地抢夺美女了,忙碌之间,却亏待了肚皮,这怎么能行呢,不按时进餐,饥一顿,饱一顿的,不利于身体健康,更不利于延年益寿。   瞅着手掌心里瑟瑟发抖的情敌,给自己戴上绿帽子的淫贼,大白猿嘎然止住了摇晃,粗糙的,绒毛密布的大爪子在阿二的身上肆意抓摸起来:“好饿啊,老子忙了一天尚未用膳,想必洞内的美姬们也饿得发慌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来了这么多的客人,听说,连皇后也来敝处作客了,贵客驾到,我怎能不尽地主之宜,热情款待呢。呵呵,我要大宴众美姬,对不起了,你小子就做盘中菜吧,来人啊!”   “大王,奴婢在,”   听见白猿的呼唤声,年老珠黄的女人不敢怠慢,纷纷向前,白猿命令她们搬来砧板,咚地将阿二放在粘乎乎、油渍渍的案面上:“拿刀来!”   完了!阿二被白猿直挺挺地按在砧板上,脑袋嗡的一声,一股血腥的气味从案面上飘进了鼻孔,薰得淫贼即恶心又绝望:我算是彻底地完了,没有任何希望了!   淫贼蜷缩在大白猿的掌心中,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   当大白猿嘴角淌着口水,铃铛般的大睛珠盯着淫贼的肉身,思量应该做些什么美味佳肴时,阿二则偷偷地扫视着怪物掠夺来的,风格炯别,造型各异的杯盘碟碗:过不了几刻钟,我这身烂肉便会摆进这些碟碟碗碗里,冒着怡人的香气,在大白猿的逼迫之下,吞进皇后的肚子;吞进珍珍的肚子;吞进四娘的肚子;吞进六女的肚子;吞进清溪小姑的肚子;……吞进众美人的肚子里。   唰——唰——白猿握着砍刀,唰唰地磨了数下,砍刀在淫贼的眼前晃动不止:“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块;老子要揪下的鸡巴泡酒喝;老子要挤出你的肉蛋氽丸子;老子要抠出你的眼珠弹溜溜;老子要掏出你的淫心、邪肝、贼肺子,咚咚咚地切成肉片片,搅合在一起,来个熘三样!呵呵,你的身上全是宝,除了大便和骚尿,一样也不能浪费,……老子粗略算来,你这套臭皮囊至少能弄出十八道菜!不过,熘肥肠是一道很麻烦的菜,唉,麻烦也没办法啊,谁让老子最喜欢吃熘肥肠呐,小兔崽子,看刀!”   “阿爸,且慢,”   就在大白猿举起砍刀的那一刻,六女突然挺身而出:“阿爸如此对待竞争对手,有些显失公平吧?”   “你,”   大白猿握着砍刀,凝望着六女,当他看见六女头上的骨制发笄时,顿然明白了一切:“闺女,我的闺女,真是岁月匆匆啊,一眨眼的功夫,你就长这么大了,出落成大闺女了,闺女。”   看见女儿出落得如此水灵,如此漂亮,大白猿有一种骄傲的成就感,同时,用刀尖指着淫贼:“这个家伙趁你老爸不在洞内,打起了我女人的主意,我杀了他,吃他的肉,这有什么不公平的?他欠老子的,他活该,闺女,你先歇一会,闺女来了,阿爸要亲自给你上厨炒菜!”   “阿爸,”   看见大白猿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脸上扬溢着幸福之色,六女感觉纵使是妖怪,也是很有人性的,也知道儿女情长,六女不再胆怯了:“阿爸既然自立为山中之王,独享洞内美女,无论是人类还是兽类,大凡为王者,都有竟争对手,难道你没看见过,每年的发情期,大山里所有的动物都要进行一场决斗,胜者为王,取得交配权,占有全族的雌性。阿爸,你既然为王,更不能违反自然规律,应该给对手一个竞争的机会啊!”   “哦,”   白猿迟疑片刻:“闺女,此话有理啊。”   大白猿手掌一抬,松开了阿二:“那好吧,那就按照动物世界的规矩,我给你一个机会,咱们绝斗一番,如果你羸了我,这山洞里的女人都属于你了,如果你败了,哼哼,我就不客气了,我要把你煮了吃,做为酒宴的一道大菜,来吧,请你选择一样武器,咱们到洞外见个分晓!”   六女的话提醒了大白猿,白猿很是开通,给垂死的阿二一线重生的希望,不过,这希望实在太眇茫了,面对着高大而又壮硕的白猿,平安侯不抱任何幻想。   在白猿厉声的狂吼中,阿二在白猿的武器库里选择了一把弓孥,平安侯还记得歪打正着射中鹿屄的辉煌之举,心中默默地念叨着,希望这把弓箭再次带来好运,一箭射中白猿的咽喉。   “你选好没有?选好了,那么走吧,”   白猿再次拎起阿二,身子一跃,轻飘飘地飞出溶洞,来到茫茫的群山之颠。   大白猿将阿二放在一处狭窄的平坝上,自己则站在距离阿二不足百米的平坝边缘,叉着双臂,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架式,甚至闭上了双眼:“动手吧,老子等着你,快射吧!”   老天保佑,是死是活,就在此一箭了!阿二暗暗地祈祷着,双手毫不含糊地张弓搭箭,箭锋对准白猿的咽喉:“看——箭!”   当啷,平安侯的箭法果然了得,不过,白猿的皮毛更是赛过甲胄,只听当啷一声,射向白猿的利箭被远远地弹出。   阿二绝望地叹了口气:“此怪物刀枪不入,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看来这次死定喽!”   “嘿嘿……你玩完了,该老子出手了!”   白猿一声冷笑,抬起大脚掌,一步一顿地向淫贼逼过来,同时,伸出毛茸茸的利爪:“小兔崽子,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就不要再抱幻想了,死心塌地的做我的俎上肉、盘中餐吧,呵呵……”   嗷——大白猿双臂合拢,正欲勒住淫贼的脖子,突然,身后传来震天动地的咆哮声,大白猿和平安侯都惊呆了,一起竖起耳朵听了听。   同时,阿二睁开绝望的双眼,大白猿扭着毛绒绒的脑袋循声望去。   “虎——老——虎……”   两个家伙异口同声地嚷嚷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丢失儿子的母老虎纵身一跃,直扑身高体壮的大白猿而来,大白猿毫无惧色,一把推开俎上肉,徒手迎战雌虎,顷刻之间,但见虎啸猿鸣,狂风大作,昏天黑地。   直看得阿二瞠目结舌:“好厉害,高手遭遇了强敌,正在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终极大战!”   “咕嘎,咕嘎,咕嘎……”   阿二正怔怔地观看着白猿大战雌虎,突然,从哗哗作响的树梢上传来剌耳的尖叫声。   平安候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毛茸茸的小怪物,附在树枝上,正冲雌虎指手划脚呐,那表情,那神态,那语气,仿佛是雌虎的教练,只见小怪物用尖爪子反复抓挠着自己的脖子:“笨蛋,上啊,搂住它的脖子,掐死它,这样,这样掐,对,快上啊,掐死它!咕嘎,咕嘎,咕嘎,……”   呵呵,望着小怪物可笑的样子,阿二忍不住地乐了:它是什么家伙?猴子?   不像;猩猩?也不像;小猿?更不像了!   嗨,都什么时候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平安侯可没有闲心在这个小怪物身上浪费时间,细究它属于什么类的,应归于那个纲、那个目的,还是想个法子,逃之夭夭吧,可是,眼前处处是悬崖,淫贼实在是无路可逃哇!   渐渐地,徒手的大白猿难以招架锋利的虎爪,情急之下,大白猿狂吼一声,嗖地亮出双剑,只见电光闪烁,头晕目炫,剌得阿二眼花缭乱:好功夫啊,让我与它决斗,岂不白白送死!   母老虎更不含糊,机敏地避开如电的剑锋,利爪频频地抓扯着白猿粗硬的表皮,把个大白猿抓得呲牙咧嘴,嗷嗷怪叫:“好痛也……”   大白猿一边躲避着雌虎的利爪,一边深有感触地嘟哝道:“我只知道女人的小手很是厉害,抓起人来,蛮痛的,没想到,母老虎的爪子更加厉害,如果不是我身手敏捷,这身修炼千年的外套,早就被它撕个稀烂喽!哼~~”看见心爱的外套被虎爪挠得多次破溃,大白猿心痛不已,冲母虎谩骂一番,打起了退堂鼓:“老子还没吃饭呐,没有精力跟你玩了,再见!”   在母老虎的面前得不到丝毫便宜,大白猿扭着血渍渍的肥屁股,溜回溶洞去了。   母老虎战性正酣,看见对手中途退场,好不失望,立在尘沙拂起的平坝上,锋利的,滴淌着大白猿鲜血的爪子没好气地抓挠着草地,同时,呼呼大喘着。   “笨蛋,”   小怪物的尖爪突然指向阿二,冒出一句话来,差点没把平安侯吓晕过去:“咕嘎,咕嘎,不成事的家伙,你还傻楞着什么啊?你这番出来是干什么的,自己都不知道了?又忘了?哼,总得我提醒你,快啊,抓住它,带他见阎王去!”   什么,见阎王?完了,死定了!阿二暗暗叫苦,方才想起逃命的事情,他活动一下吓得又僵又硬的腿脚,不料,刚刚迈出一步便被母老虎察觉了。   在小怪物喋喋不休的嘟哝声中,母老虎嗷地大吼一声,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威风凛凛地向阿二扑来,似乎欲将满腔的怒火,倾泄在平安侯的身上。   阿二这次是真的吓傻了:这可如何是好?有了,小时候在家乡玩耍的时候,听老年人们讲,老虎不吃死人肉,那我就装死吧!   母老虎就在眼前,时间紧迫,平安侯来不及做过多的考虑,要想活命,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想到此,阿二扑通一声,直挺挺地仰躺下来,硬梆梆的躯体激起呛人的尘土。   母老虎走到阿二的身旁,被尘土呛得打了几个响鼻,继尔,沾着沙尘的鼻尖探向了阿二的身体,阿二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同时,又摒住了呼吸。   “掐死它,”   小怪物又嚷嚷开了:“咕嘎,咕嘎,他装相,别信他的,掐死它,你就算交公差了!咕嘎,咕嘎,……”   “嗷——嗷——”   母老虎也怀疑阿二在装死,鼻尖嗅闻一番,没有什么异样,与死人差不多。   母老虎不肯就此罢休,抛阿二而去,索性围着阿二的身体徘徊起来,鼻尖时尔闻闻这,时尔嗅嗅那,搞得阿二心烦乱意,只盼着母老虎快快走开。   “你他妈的还磨蹭个什么啊!”   看见雌虎迟迟不肯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咬断阿二的咽喉,从而结果淫贼的性命,小怪物不耐烦地谩骂起雌虎来:“你还没记性啊,还想再犯错误啊?告诉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你自己好生为之吧,妈妈的,咕嘎,咕嘎……”   时间久了,阿二再也摒不住气了,不得不悄悄地呼吸起来,立刻,一股异样的气味扑进鼻孔,热辣辣,火灼灼,臊腥腥之中泛着浓烈的奶香。   哇,母老虎正值哺乳期,阿二终于明白了,母老虎是在找寻它的儿子,也就是珍珍得到的宠物——一只讨人喜爱的大猫——黄灿灿的老虎崽子!   母老虎大概嗅到了阿二身上有虎仔的味道,登时精神大振,鼻尖距离阿二的肉体越来越近,甚至紧紧地贴到阿二的衣服上,湿乎乎的鼻尖把个阿二研磨得浑身奇痒,真想伸手挠一挠,却又不敢动弹。   嗅着嗅着,磨着磨着,虎鼻子渐渐移向阿二的面庞,淫贼已经听得见老虎的喘息之声,以及热燥燥的口气,细长的虎须刮划着阿二的脖颈和面孔。   阿二强忍着剌痒,心中默默念叨着,母老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嗅闻之间,一根长须不慎钻进阿二的鼻孔里,这可苦坏了我们的平安侯,虎须在鼻孔内刮来扭去。   阿二再也抑制不住了,鼻孔一扭,嘴巴一咧,发出一声惊人的脆响:“啊——嚏!”   “嗷——”   母老虎一时惊呆住了,它止住了嗅闻,虎头虎脑地瞅了瞅阿二。   阿二战战兢兢地坐起身来,一边揉着酸痒痒的鼻子,一边手指着大白猿逃逸的方向:“我的虎奶奶啊,不,我的虎祖宗啊,请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偷你的儿子,是珍珍,她抱走了你的儿子,我的虎奶奶,你放了我一条小命,我一定帮你找回儿子,……”   “嗷——”   不待阿二把话说完,母老虎嗷的一声大吼,一口叼起平安侯,心满意得地回自己的虎穴去了。   “咕嘎,咕嘎,他妈的,这个丧门陷……”   小怪物气急败坏地摇着树枝,骂骂咧咧地尾随着母老虎而去:“这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我拿它真是没办法了,唉,咕嘎,咕嘎,……” 第32回 寇老西签发逮捕证,无头鬼受命捉淫贼   一对浪荡鬼,两个癞痢头。   生前是瘪三,死后变骷髅。   阳间吃白食,阴间更无愁。   昔时满街逛,今朝守通馗。   休看活人泪,去揩死人油。   若想不受罚,必须把爷求。   男鬼要现钱,女鬼把屄抠。   金银你收下,珠玉我揣兜。   又到值班日,夜来马府游。 第11回书讲到,盛怒之下的大太监——马四老爷,兽性勃然大发,把自己   名义上的老婆、吃里扒外的长夫人,豁然绑在大堂之上令众家奴轮番奸淫,一时间,马府大宅内好不荒淫、好不热闹。折腾来折腾去,结果,把巡夜的小鬼也给招引来了,一个站在屋脊上,一个蹲在墙头上,就等着长夫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及时将其收入地府,听候判官的发落。   马四老爷光顾着发脾气了,哪里还顾得上小鬼啊!何况他也看不见小鬼;家奴们更是喜上眉梢,兴致全都集中到了长夫人身上,争先恐后地与老淫妇交欢。   望着眼前走马灯般的家奴,已经被操得气息延延的长夫人,即羞且恼之余,油然萌生出一种飘逸若仙的幻觉:啊,老娘的愿望已经变成现实了;老娘终于像山阴公主那样,由数十名面首轮流伺候,老娘好幸福啊!长夫人在极端的羞辱之中,找寻着最后一丝的心理平衡。   家奴们还真不客气,竟然将昔日的女主人活活地奸淫致死,好可悲啊!老太监似乎还不解气,又割下长夫人的脑袋,做了溺壶,好可怜啊!   就这样,一个无头的鬼魂,满腹牢骚地在黎明的冷风之中飘逸而去,临行之际,往日里穷奢极欲、贯朽粟陈、紫标黄榜的长夫人,甚至连一件衣服也没来得及穿上,只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硬地拽扯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还没容长夫人看见是什么人在拽她,精赤条条的身子已经虚无飘眇的离开了地面。   面对着无头无脑的、血渍渍的尸体,望着随意抛撒的面皮、耳朵、眼珠,专门负责收尸的小鬼叹息起来:“哽哽,哽哽,唉,零件拆得到处都是,这可让我如何收拾啊!”   “咕嘎,咕嘎,算了,将就事吧!”   另一个小鬼看见地上的马嚼子,突然来了灵感,小鬼将马嚼子套在长夫人依然血流不止的脖腔上,顺手拣起面皮,随心所欲地包裹在马嚼子上,又拣起长夫人的头发,插在马嚼子的顶端,末了,俨然是顽童玩橡皮泥,将眼珠、鼻子、耳朵、嘴巴,胡乱贴在一片血污的面皮上,于是,一个极度变形的,令人瞠目的厉鬼,就这样塑造成功了。   “咕嘎,咕嘎,好了,鼻子眼睛,一样不少,走吧!咕嘎,咕嘎,……”   拽扯着长夫人离开阳间的收尸役鬼,生前也是鸡鸣狗盗之徒,死后一个托生为猪头怪,即蠢笨异常又奇丑无比,然而却非常好色,且性欲旺盛,尤其喜欢马拉松式的超长时性交;另一个托生为面庞似猴非猴,身子似狐非狐的小怪物,就是平安侯在树枝上看见的那个不伦不类的家伙,在民间,俗称为山魈。   山魈因其身材小巧,行动异常灵敏,此怪物爱财如命,对女色则没有猪头怪那样强烈的兴致。这两个家伙均在阎罗殿里充当捕役,每至月黑风高之夜,便漫游于荒山野岭、村头庄尾,专门搜捕垂死之人。   今晚,猪头和山魈又接到死亡证,一前一后地来到马府,马府大宅里群欢的西洋景令阴间的捕役大饱眼福,同时,也缭拨起猪头的淫兴。   看见长夫人终于咽气了,又被割下了脑袋,两个家伙蜂拥而上,一个拽住长夫人的左臂,一个搬着长夫人的右臂,了了草草地给长夫人整过容,便忙三火四地飞将而去,一边向地狱飞奔着,猪头怪一边淫邪地抓摸着长夫人的肉墩墩的身子:“哽哽,哽哽,好肥的一身肉哇!哽哽,哽哽……”   死后的长夫人,脖腔上套着马嚼子;挂在马嚼子上的眼珠子什么也看不见;丝毫也不牢固,呼扇呼扇的耳朵,勉强能听得见两个小鬼说着下流的语言。长夫人张嘴想说些什么,只有马嚼子吵吵作响,喉管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两个小鬼见状,冷冷地说道:“哽哽,哽哽,夫人,你已经死了,我们是奉阎王爷的命令,接你去阴曹地府的,……”   好色的猪头道:“哽哽,哽哽,夫人,你虽然年过半百,可是,身体保养的还是如此之好,依然是细皮嫩肉的,看得我们好生眼馋,在你余息尚存之际,也让我们做小鬼的享受一番吧!哽哽,哽哽,……”   说着,猪头冲长夫人淫浪地一笑,只见怪风大作,长夫人眼前更加黑暗了,也不知被两个小鬼拽到什么地方,耳畔只能听见两个小鬼嘀嘀咕咕,没有别的言语,全是品评自己胴体的淫词秽语,直听得长夫人好不肉麻,业已僵硬的身子居然泛起微微的热气,胯间再次胀膨而起。   原来,那是猪头看不见的鸡巴塞进了长夫人的下体,猪头一边咕叽、咕叽地大作着,一边阴阳怪气地干吼着,同时,两只猪爪在长夫人的胸脯上贪婪地抓摸着、揉抚着,尖硬的蹄尖刮划着长夫人白生生的嫩肉,泛起条条血痕。   “咕嘎,咕嘎,猪头,”   也不知被猪头蹂躏了多长时间,昏昏然中,长夫人听见另一个小鬼的催促声,那是狡猾而又刁钻的山魈在说话,“咕嘎,咕嘎,你还有完没完啊,时辰不早了,快点回去吧,否则,咱们又因为工作拖沓而受惩罚了,猪头,你怎么总是记操不记打啊!咕嘎,咕嘎!”   又是一阵风声拂面而过,冥冥之中,长夫人随意按在面皮上的眼睛隐约看见了两道炯然不同的光束:一束是圆溜溜的大眼睛所发散出的、幽幽的光亮,那是猪头的眼睛;而山魈那两颗如豆的小眼睛则放射着猥琐而又阴险的鼠光。   “咕嘎,咕嘎,瞅什么,你从此就受我们管治了,”   看见长夫人终于有了点视觉,山魈眨巴着讨厌的小眼睛,以警告的口吻冷漠地对长夫人说道,“咕嘎,咕嘎,在阴间,你要听话,学乖点,刚才的事情,你跟谁也不能说,知道么?记住了么?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咕嘎,咕嘎,……”   长夫人努力眨动着眼珠子,直怔怔地环视着猪头和山魈,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采取一种令小鬼捉摸不透的、不置可否的态度,而在心中,则暗暗嘀咕道:“老娘休能让你们白占了便宜,老娘现在不搭理你们,一旦有了机会,一定让你们好看,让你们偿偿老娘的厉害!”   思忖之间,长夫人已经来到了地狱之门,“哗啦”一声,猪头推开一道阴森森的大门,一股凉丝丝的冥气扑面而来,令长夫人打了一个寒战:“好冷啊!”   “哽哽,去吧,”   长夫人的身后响起了小鬼兴灾乐祸的低吟声,“去见判官吧!哽哽,哽哽,呵呵!”   “二位贤弟!”   听说要见地府的判官,长夫人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于是,面露难色地央求役鬼道,“能否给我弄套衣服来啊,我就这个样子去见判官,好难为人啊。衣服不管好坏,只要能遮体就行啊,如果有困难,我可以花钱买啊!”   “咕嘎,咕嘎,这是命中的定数,”   山魈阴险无比地说道,“咕嘎,咕嘎,夫人,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么?哼哼,你生前挥霍无度,甚至把死后的钱财也用光了,所以,来到阴间时,一路上,连件遮体的布丁也没有了,夫人,不要奢望再有什么衣服可以遮体掩羞了,这是上苍对你的惩罚!对你这样的人,就该如此!咕嘎,咕嘎,……”   一边说着,山魈一边轻轻地推搡着长夫人,长夫人还想再央求一番,怎奈身子已经轻飘飘地、不由自主地、一丝不挂地飘到了阎罗殿上。面对森严肃穆的冥界大堂,长夫人很是知趣地跪匍下来,同时,用眼角偷偷地撇视着公堂,这一看可令长夫人吃惊不小:“啊,是他?这不是家喻户晓的大清官么?怎么,他死后在阴界当官了?”   长夫人咽气的那一刻,恰好是宋朝的清官——寇准值班裁判,只见寇老西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哗啦啦”地翻阅着一本又厚又重的记事簿,长夫人跪爬上前:“寇老爷,我死的冤啊,寇老爷,你可要为贱妾伸冤啊,我,……”   从厚厚的记事簿里,寇老西很快便了解到长夫人生前的种种秽行,此时此刻又看见这个老荡妇精赤条条地跪在殿前,张牙舞爪地大呼冤枉,寇老西不禁扭过面庞,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冲猪头和山魈频频摆手道:“世上还有如此寡廉鲜耻之人,做出来的秽事让人简直无法启齿,可她还一个劲地喊冤呢,唉,可悲、可悲啊,快快拉下去吧,送她去应该去的地方吧,休要在此继续丢人了!”   “老爷,你听我说,我有重要情况要向您反映!”   看见寇老爷子丝毫不给面子,情急之下,长夫人决定打个小报告,告发两个役鬼在执行公务时,对她进行了性骚扰。   不待长夫人再开口说话,一条冷冰冰的、锈斑斑的铁钩子嗖的一声飞进长夫人的嘴里,铁钩子紧紧地挂在马嚼子上,钩身死死地压住长夫人的舌头,长夫人一声惨叫,在铁钩的拽扯之下,因疼痛不得不随着铁钩转过马嚼子。   只见猪头和山魈两个小鬼同时拽着铁钩的另一头,那神态,那架式,分明是在拽扯着一头毫无用处的、行将屠宰的老母猪:“哽哽,老爷,”   猪头一边拽着铁钩,一边问寇准道,“这个老淫妇,应该发配到第几层地狱啊?”   “笨蛋!”   寇准没作丝毫的考虑,顺手扔过一根竹签:“这等烂女人,牲畜地狱是她最好的去处,你们在地府也服役多年了,难道这点规矩还不了解么!”   “是,哽哽!”   猪头和山魈应承一声,一齐用力,紧紧地拽住铁钩子,钩着长夫人的嘴巴,扭头便走,长夫人痛苦不堪地用手抓住铁钩子,尽量减轻铁钩对口腔的伤害,即便如此,殷殷的鲜血还是汩汩地流出嘴角,滴哒滴哒地漫溢在胸脯上。   “哽哽,夫人,”   两个小鬼对长夫人方才举动很不满意,只听猪头道:“哽哽,哽哽,你很不配合哦,你丝毫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哽哽,哽哽,……”   “咕嘎,咕嘎,是呀!”   山魈恶毒地扯了扯铁钩子:“哼,想打我们的小报告,看老子撕烂你的臭嘴!咕嘎,咕嘎!”   长夫人又是一声惨叫,在两个小鬼的拽拉之下,跌跌撞撞地行走着,所过之处,不是刀山就是火海,耳畔鬼哭狼嚎,一幅幅惨烈的景象把长夫人吓得屎尿齐流,她手扯着铁钩子,一会瞅瞅猪头,一会又瞟瞟山魈。末了,长夫人又拿出在人间玩得烂熟的把戏,哭哭泣泣之中,流露出欲贿胳两个役鬼的意念:“二位贤弟,地狱实在太可怕了,如能酌情关照一下贱妾,自当不胜感激,贱妾必尽力图报!”   两个役鬼对长夫人生前的状况当然了如指掌,听完老荡妇这番话,决定在这个好逸恶劳、更吃不得一丝辛苦的老女人身上榨些油水,不过,山魈很是狡猾:“咕嘎,咕嘎,尊敬的马夫人,诚如你所言,地狱之苦,的确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更何况像你这样的富贵之身了,我们很想帮助你。可是,你家道已经败落,天子龙颜大怒,已将马四老爷贬为庶人,皇后亲自领兵,操了马府,就是说,你已经一贫如洗、一文不名了。现在,无论是阳间,还是阴间,无论办点什么事情,想动弹动弹就得拿钱做润滑油啊。马夫人,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莫要动气,这笔费用可不是小数目啊,你拿得出来么?咕嘎,咕嘎!”   “唉,苦哇!”   马夫人一声长叹,沮丧地搭拉下脑袋,情况的确如此,马府已被皇室查操,马夫人哪里还有钱来行贿啊!叹息之际,马夫人便被小鬼拽到了寇准老爷指定的、十八层地狱中的第十二层——牲畜地狱。   这里终日昏昏沉沉,目光所及之处,一切景像永远都是朦朦胧胧、若明若暗的,踏进地狱第一步,脚下是污秽遍地,身上是臭气拂面,因前世犯有罪孽而来此受罚的死鬼,或是人面兽身,或是兽面人身,一个个混混噩噩,自生自灭。雌性犯人永远都是高厥着屁股,被公畜不分昼夜地、不论辈份地轮奸着。   活在阳间逞骄横,死在阴间做畜牲。   四爪着地争屎吃,养得肉鲜任宰烹。   伦常全乱无辈份,最终全是盘中羹。   可叹恶人何其多,牲口圈要挤爆棚。   “太可怕了,这哪里是人的生活啊!”   在两个役鬼的拽扯之下,长夫人很不情愿地、愁眉苦脸地走进了牲口圈,猪头指着一张又一张迎面而来的兽皮,让长夫人随意选择一张,披在身上,从此为兽,为畜,为牲。   “咕嘎,咕嘎,夫人,”   山魈攀着沾满粪便的栏杆,不嫌肮脏地上窜下跳,“请随便选择一张吧,想做牛、做马、为猪,为狗,完全是你的自由,请你选择吧,嘿嘿,咕嘎,咕嘎!”   “不,呜——呜——……”   望着一张张毛绒绒、血淋淋、千奇百怪的、异味漫溢的兽皮,长夫人悲切切地呜咽起来:“不,这太可怕了!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呜——呜——”   长夫人满怀着最后一线希望,向两个役鬼央求道:“马府虽然败落了,财产全部没入皇室,可是,贱妾的娘家乃名门望族,有良田百万顷,豪宅数百栋,金银珠宝堆积成山。二位贤弟,如能协助贱妾重返阳间,贱妾可以回娘家取些金银来,以为行贿之用!无论如何,贱妾也不能过牛马不如的生活啊。二位贤弟,为贱妾想想法子吧,让我尽快转世为人吧!回到人间后,我必当重谢,绝不食言!我发誓,我向天发誓!”   “咕嘎,咕嘎,那好吧,”   急于大捞一把的小鬼终于动心了,断然将可能酿成的恶果抛至脑后,决定铤而走险了,“我们带你去阳间走一趟,你要尽可能地多取些银子来,以赎罪身!咕嘎,咕嘎!”   在金银的诱惑下,两个役鬼利用职务之便,自作主张,扔掉铁钩,架起长夫人重返人间,一路上,狡猾的山魈有些放心不下,担心长夫人会一去不返,自己无法向上级交代,弄不好,不仅丢了饭碗,还要受到重罚。于是,山魈决定与长夫人一同前往,临行前,山魈叮嘱猪头道:“咕嘎,你在这里等着我们,记住没有哇!咕嘎!”   “记住了,哽哽!”   猪头傻乎乎地答道:“我等着你们!哽哽!”   猪头非常听话地伫立在云端,眼睁睁地看着山魈与长夫人消失在黑幕之中,山魈早就按奈不住了:“咕嘎,咕嘎,夫人,你娘家到了,你快进屋取钱吧!咕嘎,咕嘎!”   长夫人从云缝向下望去,果然到娘家了,啊,终于回归故里了,望着那熟悉的高墙大院、红砖碧瓦,长夫人百感交集,她羞于裸身拜见父母,央求山魈给她弄件衣服来,山魈无奈地摇摇小爪子:“咕嘎,咕嘎,夫人,我真的没办法啊,对于别的死鬼来说,弄一件衣服平平常常,不过举手之劳,可是你,不行,恕我本事尚小,功夫始终未修成正果,实在无法满足你的要求!不好意思了,咕嘎,咕嘎,”   然后,山魈催促道:“夫人,时间不早了,快去向你老爹要钱吧,否则,天亮了,咱们想回去,都来不及了,一旦让判官知道了,那麻烦可大喽!咕嘎,咕嘎!”   “唉,看来,只好如此了,”   长夫人只好赤裸着胴体,顾不得羞耻,在寒风中徘徊于娘家的大宅院里,“爹,娘!”   光着身子,长夫人实在无颜进屋见她父母,她用已经冻僵的手指敲打着娘家的窗户,惊醒了老迈的爹娘。   看见窗外光溜溜的女儿,老娘悲痛欲绝,听罢女儿的哭诉,守财奴的老爹断言拒绝:“你这是自作自受,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滚,我不想与你一同丢脸,休要再让我看见你!”   “父亲,”   老爹这番话无疑是当头一棒,打得长夫人晕头转向,她彻底绝望了,“你怎能如此绝情,想我显贵之时,背着马四,没少给你送钱送物哇,如今女儿落难在地狱,你怎能见死不救,爹爹啊,我的爹爹啊!你老如果不肯拿出银子来,女儿就要永远做牲口了!”   “没有,我的银子全都买房置地了,我一分钱也没有了!”   无论长夫人怎样哀求,老父亲毫不动容,看见如此冷血的生身父亲,小鬼山魈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起来:“咕嘎,咕嘎,好个铁公鸡啊,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一毛不拔啊,你已经年愈古稀,还是如此的惜财,老天爷终有惩罚你那一天,你就慢慢等着吧!夫人,咕嘎,咕嘎,”   山魈又转向长夫人,“休要理他,想弄钱,办法有的是,只要你想干,总会搞到银子的!咕嘎,咕嘎!”   “我干,我干!”   听罢山魈的话,处在绝望之中的长夫人似乎又看到了一丝曙光。山魈委惋地向长夫人讲述了如何搞银子的办法,长夫人迟疑片刻,很快,为了讨得银子,赎买生前的罪恶,长夫人抛却了最后一点廉耻:“我干,我什么都干,只要能搞到银子,赎回人身,再下作、再淫荡的事情,我也愿意干!”   于是,山魈说服了猪头,每至更深夜半之时,猪头便将长夫人放出地狱,由山魈引领着,流窜到人间。   “跟我来,这户人家很有钱的!咕嘎,咕嘎,”   阴间的收尸工对阳间的情况非常了解;谁家有多少口人;多少宅院;多少土地,都熟记于心,至于多少金银、细软,等等,等等,因为主人深藏不露,山魈也无能从知晓,只能凭感觉猜测了。   山魈引着长夫人的鬼魂来到一户它认为应该富有的大户人家:“去吧,去他家闹腾闹腾,准能搞到不少银子。咕嘎,咕嘎!”   “哈哈哈,咕嘎,咕嘎!”   山魈向长夫人眨巴了一下老鼠眼,长夫人心领神会,淫荡无比地狂笑起来,随即长腿一抬,咣当一声踢破院门,精赤条条的身子直扑闺房而去。   闺房内登时烛火通明,长夫人光溜溜地出现在烛光之下,就在小姐的面前,或是在贵妇的床前,要么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淫态,要么满嘴淫词秽语,不绝于耳,吓得小姐、贵妇们或是当场休克,或是哭叫不止:“鬼,鬼,闹鬼了!”   就在这混乱不堪之际;就在房屋主人驱赶家奴满院子追赶光腚女鬼之时,小鬼山魈趁机下手了,它潜入内室,以常人无法想像的机敏,偷走深藏各处的金银细软,一旦得手,便冲正在戏耍着家奴的长夫人打了一个响鼻,身子一跃,乘着夜色,双双溜走了。   猪头早已等候多时,看来山魈满载而归,猪脸露出满意的微笑,猪爪一伸,便与山魈瓜分起脏物来。每当此时,长夫人总是站在一旁,喃喃地问道:“二位贤弟,我天天出去做活,赎身转世的钱,应该赚够了吧!”   “啥?”   两个小鬼几乎同时摊开了双手:“就这些散碎银子、布头布脑的,也想赎身转世,夫人,你别作梦了,咕嘎,咕嘎!”   “可是应该有多少两银子才算够呢?”   长夫人试探性地问道:“二位贤弟,能不能说出个准数来,贱妾心里也有个谱啊!”   “嗯,这个么,哽哽,”   猪头思忖了半晌,笨哈哈地摆弄着手指头,说起话来一贯吱吱唔唔、没头没脑,更是毫无条理,“哽哽,哽哽,夫人,这个么,用金银赎罪,在阴阳两界皆可进行,不过,到了阴界,价码至少要翻十倍啊,如果阳间是一两银子,到了阴间,就变成一斤了。臂如在阳间,最轻的鞭笞之刑,若不想挨鞭子抽,想用银子来赎,至少也得十两银子,杖刑是叁十两,徒刑是陆拾两,流刑是壹佰两,斩首是贰佰两,凌迟是伍千两,夫人,这些银两再乘以十,应该,应该,是,是多少两啊?哽哽,哽哽!”   “啥?”   长夫人听罢,惊得目瞪口呆,活着的时候虽也是一方巨富,不过,最盛极之时,府内所存也未曾有过万两白银啊,而猪头算的这笔帐,绝对是天文数字了。长夫人又绝望了:“唉,我就是干一百年,也赚不来这么多的银子啊,老天爷,这可如何是好哇!”   “别听它的,咕嘎,咕嘎,”   山魈急忙冲猪头使了一个眼色,“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少说两句,越听我越糊涂了!咕嘎,咕嘎!”   为了不让长夫人过份失望,让她的心中残存一点点可怜的生机,继续在阳间行淫骗钱,山魈以勉励的口吻道:“咕嘎,咕嘎,夫人,莫要灰心,莫要失望,你要坚定信心,继续努力,继续努力!曙光就在眼前,……咕嘎,咕嘎,”   长夫人的确没有灰心,更没有气馁,她光着屁股越闹越凶,一个时期内,把阳间搞得乌烟瘴气。为了避邪除淫,净化风俗,民间请来巫师神汉,长夫人毫无防备,夜深人静,准时出现,结果被神汉逮个正着,幸有山魈尾随在后,及时相助,略施小计,长夫人才免除大难。   受到这番惊吓,长夫人再也不敢贸然而行了,而山魈敛财心切,极力怂恿长夫人,为了给长夫人壮胆,山魈不知从哪弄来一张黄橙橙的虎皮:“夫人,穿上它,再出去的时候,谁也不敢惹你了,你从此就成为山中之王了!”   起初,长夫人不允,誓死不想为虎为兽,山魈花言巧语,说这不是平凡的虎皮,这是神虎的皮,披在身上,胆量倍增,气力陡涨,从此再也不怕所谓的巫师神汉了。   在山魈的软磨硬泡之下,长夫人犹豫不绝地披上了虎皮,身体果然产生了奇妙的变化,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同时,胆量也是空前地倍增,只听长夫人大吼一声,发出的声响令山魈浑身狂抖不止,本能地向后退去。   长夫人扭转过头,眈眈地盯着山魈,山魈毫无戒备,仍然大谈特谈虎皮的好处,谁知长夫人大嘴一张,嗷地扑向山魈,如果不是山魈一贯机敏,及时躲开,那颗小脑袋瓜早就成为长夫人的腹中之物了。   一张虎皮黄橙橙,淫妇欣然披在身。   张牙舞爪纵声吼,漫山遍野去耍横。   “咕嘎,咕嘎,嗨,这畜牲玩意,披上虎皮就谁也不认了,连自己的主人也敢吃了,哼,走,咕嘎,咕嘎!”   惊魂未定的山魈指使着长夫人再次来到阳间,“咕嘎,咕嘎,夫人,你现在有能耐了,本事大了,脾气也大了,谁都敢吃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敢把亲爹亲娘也吃喽,去吧,那是你娘家!咕嘎,咕嘎!”   听了山魈略带怂恿的话语,想起了亲爹不肯为自己赎身之事,长夫人气忿难消,她扑进家门,果真就把亲生父母咬死了,醮着鲜血,吞进了肚子里。   山魈大喜,摇身一变,化为死者的儿子,将长夫人吃剩的骨头草草收殓,便以迁居为名,将老两口的大片田产和房宅,低价抛售了。而披着虎皮的长夫人却不知溜到哪里继续害人去了。   “不行,咕嘎,咕嘎!”   山魈背着那沉甸甸的钱袋子,开始寻找长夫人的踪迹,寻遍了荒山野岭,连个老虎的影子也没找到,山魈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此虎一旦被民间捉住,告到寇老爷堂上,自己决然没有好果子吃啊!   就在长夫人走失那一天,十二层地狱的牲口圈里突然人满为患了,原来是宫中的彩女,哭哭咧咧、叽叽喳喳的到地狱报道来了,与长夫人一样,宫女们也不想过这种畜牲的、终日被公畜肆意奸淫的生活,此时,她们虽然也是生着兽面,依然忘不了昔日高贵的身份、无悠无虑的生活,她们虽然已经认不出彼此,通过毫无廉耻的呻吟声,仍然能够听出来对方是谁:“冤啊!”   有宫女忿忿不平:“沦落到这般境地,咱们岂能自甘坠落,逆来顺受呐,这都是平安侯所为,姐妹们,若想翻身,若想找回体面,我们必须联名上告!状告淫贼阿二,他淫遍各地,害人无数,非但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还被天子尊为师爷,封为侯爵,这太不公平了!”   此话即出,立刻一呼百应,于是众宫女联名状告淫贼阿二,看见人多势众,正名昭雪大有希望,受到淫贼侵害的其他女人,也跃跃向前,签上自己的名字:“姐妹们,算我一个,我也要状告淫贼!”   “也算我一个,我不会写字,谁能帮帮忙,帮我签上名字!”   “肃静,肃静,一个一个地说,什么,冤枉,你们何冤之有哇!”   接待宫女们的,当然还是判官寇准,看罢状子,寇老西以训斥的口吻道:“你们完全是自作自受,身为宫廷贵妇,不珍惜幸福的生活,却偷起汉子来了,坏了皇朝名声,沾污了皇宫的贞洁,你们何冤之有?罚你们为牲畜,完全是罪有应得!”   宫女们不服:“我们不对,我们偷嘴吃,可是,那个大淫贼罪孽更为深重,老爷为何不治他的罪,是否因为他是山西人,而受到寇老爷的偏袒呢?”   “嘟——”   这句话可把寇老西气坏了,“你们搞错了,老夫是陕西人,不是山西人,”   寇老爷继续道,“我寇准为官,不仅两袖清风,更是刚直不阿,这在人间,已有公论,一介毛贼,为人不齿的阿二,我与他何干,我为什么要偏袒与他?哼,岂有此理!”   “老爷既然与阿二无干,为何不治罪与他?”   “是呀,同为山西人,同样是淫贼,桑冲的罪恶并没有阿二严重,却受了凌迟之刑,而阿二呢,不仅逍遥法外,还高官厚禄!这世道,还有公平么?”   “这,”   宫女们这一追问,寇老西着实为难了:“查阿二这厮,行奸良家妇女、诱骗大家闺秀无数, 实为罪不可赦,念其救驾有功,天子有旨,且饶他一命。老夫身在地府,对于阳间之事,也奈何不得!并且,阿二这厮,坏事虽然做了不少,可是,从某些方面来说,对朝庭还是有功的,这是不可否认的!这便是老夫没有治他罪的缘由!你们好生改造自己,洗心革面,争取早已赎回人身,取得人的尊严!去吧!”   沦为畜牲的宫女人数甚众,寇老西苦口婆心地说服了王氏宫女,第二天,不知受谁的怂恿,李氏宫女又喊起冤来,更有聪明机敏的宫女,指使被阿二害死的良家妇女,诸如董事、贾荃、张小姐,……等等,尤其是大家闺秀贾荃小姐,在众宫女的怂恿之下,再也不顾及所谓的颜面,挺身而出,状告阿二。   贾荃之案,的确又冤又惨,在阳间就闹得沸沸扬扬,许多官员都因此吃了锅烙。此案余波未尽,又闹到阴曹府地中来,寇老西汗颜:纵观此案,源头就在阿二,没有阿二,便不会酿成此案,这等淫贼,的确应该早日抓捕归案,免得继续祸害人间,造孽无数。   “来人啊,”   寇老西终于震怒了,唤来地狱捕役,签发了逮捕证,猪头和山魈持证去擒拿阿二,不多时又转了回来,“咕嘎,咕嘎,禀老爷,那阿二被天子接进宫内,待为上宾,简直当祖宗一样供着,在下职位低贱,断没有闯入皇宫揖拿凶犯的资格啊!咕嘎,咕嘎,……”   被晋封为平安侯的淫贼在皇宫内养尊处优,寇老西一时奈何不得,便写了一份报告,请求阎罗派遣高级捕役,进宫捉拿阿二,阎罗不准,理由相当的充分:皇室禁地,怎敢如此放肆?你寇老西就不为自己子孙的前程考虑考虑么?   寇老西忍气吞声:“淫贼啊淫贼,我倒要看一看,难道你一辈子也不出皇宫了,只要你走出皇宫来,我必捉你!否则,大家就会指责我:偏袒同乡!虽然我一再声明,自己是陕西人,与你无关,可是没用啊,大家都认为我与你同乡。”   没过多久,寇老西了解到阿二已被皇后委惋地逐出皇宫,正在去往封地的路途中,寇老西认为机不可失,正欲派捕役捉拿淫贼归案,又受到国舅的阻挠。国舅的事情,也从阳间闹到了阴间,地府里已是尽鬼皆知了。空照尼姑准备利用淫贼,颠覆天朝,国舅倾力相助,凭着在阴府的职权,极力阻挠寇老西捉拿阿二。   寇准向来不缺乏智慧,为了平息众宫女以及其他受害者的不满之情,寇老西决定绕过阎罗和国舅,智取淫贼阿二:“这点小事,岂能难倒我寇老西也!”   寇老西决定利用淫贼出行的机会,派遣地府的捕鬼,施以小计,将淫贼捉拿归案,不料想,这阿二可不是平凡之辈,寇老西太过小看他了。京郊午夜血案,不仅没有杀死淫贼,马府的奴婢沫儿却无辜而亡,阴间又多出一个冤鬼来,加入到告状者的行列中,令寇老西大为光火;一不做二不休,寇老西又在驿站设下圈套,孰料二背兜临时反窜淫贼,稀里糊涂地成了替罪羊。   “唉,”   接二连三的失败,令寇老西无地自容,正附案叹息着,忽有差役来报,已经打入十二层地狱的老荡妇,不知何故流窜出来,披着虎皮在阳间频繁作案,伤人害命,劫掠钱财,被村民设计捉住,告到阴曹大堂。寇老爷拍案而起,令役鬼将长夫人押上大堂:“你生前罪孽深重,非但不思改悔,还继续为恶,来人呢,将其打入十八层地狱,用石碾磨成肉泥,化为粪肥,发挥她最后的一点作用吧!”   “老爷,”   被剥下虎皮的长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爷饶命,贱妾虽罪该万死,不过,在阳间还遗有一虎仔,老爷若杀了贱妾,虎仔由谁来抚养啊!”   “哼,”   寇老爷迟疑一下,不再理会长夫人:“来人,把猪头、山魈也给我押上来,一并治罪!”   寇老西以协助长夫人为恶的罪名,将猪头和山魈贬为脏鬼,在地狱里专伺污秽之事!   “老爷,您老有所不知啊!咕嘎,咕嘎,”   猪头哑口无言,甘愿受罚了。   这在关键时刻,山魈显得异常的震静,听罢寇老西的处罚判决,狡猾无比的山魈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白,而是这样说道:“咕嘎,咕嘎,据我所知,牲畜地狱里关押着许多冤鬼怨魂,她们心存不满,只要一有机会,便会溜出牲口圈,到人间为恶,以泄心中之忿,马府的夫人仅是其中的一个而已,日后老爷应加强对畜牲地狱的管理,免得再有冤鬼跑出来,为害人间!咕嘎,咕嘎!”   “哦,”   山魈的话让寇老西不能不认真地对待,他瞅了瞅山魈,沉吟片刻,“大凡刑事案件与宫廷有所关联,本来简单的事情从此就复杂起来,世间之事,怎能样样清白,老夫心中自有主张,我又派出一批捕役,想那淫贼小儿不日就将揖拿归案!”   “咕嘎,咕嘎,老爷有意擒贼,却屡屡落空,”   山魈跪在寇老西的面前,略带讥讽地言道,“咕嘎,咕嘎,那淫贼自出道以来,淫遍大江南北,一贯福星高照,直至爬上侯爵的宝座,想来必有天数照应,老爷若想为民除害,还要另谋良计!咕嘎,咕嘎!”   “良计,”   寇老西反问道,“我知道,你小子有点小聪明,说一说,你有什么好点子来擒拿淫贼啊”“咕嘎,咕嘎,老爷,”   山魈道,“通过正常渠道擒拿淫贼,阻力重重。现如今,那淫贼已好比是皇城中的老鼠,神树里的骚狐,你若打老鼠,必然要损毁皇城,这为天子所不允;你若拿骚狐,神树或多或少也会受到伤害,这又涉及到佛门、道观!咕嘎,咕嘎,……”   “如此说来,”   山魈这番话说得寇老西好不泄气,“这淫贼是捉不得了!”   “咕嘎,咕嘎,老爷,”   山魈眨巴一下小眼睛,“咕嘎,咕嘎,既然不能名正言顺地捉拿淫贼,为何不施以小计,让淫贼死于意外呢,比如:不慎失足,摔得粉身碎骨,或者是,被狼吃了,被虎咬了,这都可以啊,这叫非正常死亡,就是天子知道了,也奈何不得啊!老爷以为如何?咕嘎,咕嘎!”   “好,太好了,”   寇老爷一拍大腿蹦得好高:“好点子,太妙了,老夫这就试他一试!呵呵!”   寇老爷乐得笑出声来,立刻探查阳间,淫贼已到了封地,正在土著人面前,仰仗天朝,狐假虎威呢。这不,他又淫性发作,戏弄青鸟部落的大闺女,寇老爷怒发冲冠,施以小计,杨十三毫不犹豫地将平安侯扔进了深渊里,孰料,好事多磨,飘在半空中的淫贼被空照托住,继续为害去了!   “嗨,”   寇老爷又叹息起来:“又让他小子逃过一劫!”   “咕嘎,咕嘎,老爷,”   山魈认为时机已成熟,自己立功赎罪的时刻已来到了:“咕嘎,咕嘎,还是依奴才意见,让狼或者是虎吃了他吧?咕嘎,咕嘎!”   “好吧,就依了你,”   而在此时,淫贼已被白猿识破,捉在爪心,欲撕成碎片,寇老爷心头一喜,急忙翻开淫贼的档案,又失望了,“这家伙还是死期未到啊,算了,我立刻签发一张逮捕证,将其捉拿归案,不能让他再为害人间了!”   于是,寇老爷匆匆签发逮捕证,役鬼山魈令长夫人重新披上虎皮,临行前,反复叮嘱:“咕嘎,咕嘎,这次一定有要出色表现,否则,你将永世不得超生!咕嘎,咕嘎!”   “放心吧,”   听说去捉淫贼,长夫人把虎牙咬得咯咯直响,“老娘我恨死他了,上次没有烧死他,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一定把这小子撕得粉碎,吞进肚子里,变成一滩大粪!”   嗷——重披虎皮的长夫人浑身威力剧增,她冲两个主子嗷地吼了一声,纵身一跃,又回到人间,捉拿淫贼去了! 第33回 老淫妇意荡丢外套,平安侯披上虎皮黄   阮郎归·虎皮黄威风八面中山王,吼声冲天浪。   满腹哀怨和愁怅,怒火灼腑脏。   恨人间,忿难消,屈辱怎能忘。   谁知淫迷春意荡,丢了虎皮黄。   打退了大白猿,披着虎皮的长夫人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一口叼起平安侯,颇为满意地跃下平坝,在山魈的咒骂声中,长夫人绕过一条条山沟,又翻上一道道峻岭。   “咕嘎,咕嘎,你他妈的快点咬死他啊,咱们好去寇老爷那里交公差啊,咕嘎,咕嘎。”   山魈在树林间急得窜来窜去。   长夫人却是如获至宝,紧紧地衔在嘴里,连理都懒得理睬山魈了:哼,咬死他,岂不便宜了他,这小子不愧是淫贼,床上功夫着实了得,老娘虽然已经做了厉鬼,生前与淫贼交欢的快感,依然记忆犹新,每每回想起来,总是激动不已,全身酥麻,现如今这淫贼已衔在嘴上,为何不好生受用一番,然后,或是掐死,或是咬死,也不迟啊!   想着想着,长夫人不禁情迷意荡起来,得意忘形之间,将嘴里的淫贼摇来晃去,令阿二那夹在虎齿中的身体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只母老虎对我似乎比对虎崽更有兴趣!你听,一路之上,母老虎迈着悠然的步伐,鼻孔里发出欣慰的哼哼声,仿佛获得一道人肉大餐比到找宝贝儿子还要重要,还要幸福!淫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再次落入老淫妇的口中,并且是个变成厉鬼,依然欲念不灭的老淫妇!   嗷——嗷——嗷——走着走着,只听嗷的一阵嘶叫,从树丛里又冲出一只体态更加硕大的公虎来,它首先向母虎发出几声极具挑逗性的吼叫,然后,一对雪亮的虎眼眈眈地盯着母老虎口中的平安侯,人体鲜活的气息缭得公虎胃口大开,一串涎液不由自主地从嘴角流了出来:哇,好香啊,馋死我了!   “咕嘎,咕嘎,去,快去,”   半路途中又杀出一只公虎来,山魈似乎看见了一线希望,怂恿公虎道:“把那个家伙抢下来,咬死他,吃掉他!咕嘎,咕嘎,他的肉可香啦,咕嘎,咕嘎。”   山魈又失望了,人肉再鲜、再香,也没有母老虎的骚气更加诱人,只见公虎并没有抢夺雌虎口中的淫贼,而是健步跃到母老虎的屁股后面,鼻尖拱着母老虎的尾巴,色迷迷地嗅闻着母老虎的私处,甚至吐出麻辣辣的大舌头,下作地舔吮着母老虎湿漉漉的生殖口,时尔,还发出一阵淫邪的哼哼声。   “咕嘎,他妈的,怎么都是一个臭德性啊,”   看见公虎毫不掩饰的淫态,山魈气得七窍生烟:“无论是人,还是兽,怎么一看见异性就走不动路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真愁煞我也!咕嘎,咕嘎,咕嘎……”   急于与淫贼交欢的母老虎显然对公虎的示爱没有丝毫的兴致,虽然已托生为兽,毕竟前世作过女人,长夫人更喜欢与人类交欢,只见它没好气地摇摆着大尾巴,一边抽打着公虎的腮帮子,一边嘟嘟囔囔地向林间跑去。   公虎见求欢不成,便又跳到母老虎的面前,欲扯住平安侯的大腿,那意思,分明在说:亲爱的,我知道,你一贯看不上我,无论我怎样向你示爱,你都瞧不起我!既然不肯与我交欢,那就分出些猎物给我吧!平安侯都吓傻了:惨也,我将被这对老虎扯个稀巴烂!   母老虎哪里肯依,让你吃了,我如何享受他的大鸡巴啊!公虎尚未叼住平安侯的大腿,母老虎已经扭转过头,远远地甩开了公虎,扭摆着大屁股继续往密林里跑去,公虎哪肯放过这顿人肉大餐,死皮癞脸地尾随着母老虎,低声下气地乞求着。   那语气,那口吻,似乎在说:反正你自己也吃不完,天气又湿又热,剩下来的玩意,很快就会腐烂掉的,这多浪费啊!不想多给,赏一条大腿也行啊,大家都是邻居,都住在一片林子里,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咋这么死性啊,咋这么不通虎情啊!   嗷——嗷——嗷——看见公虎那癞皮狗般的架式,母老虎气得嗷嗷直叫,它将平安侯放在一棵大树旁,转身扑向公虎,摆出决斗的架式。   公虎吓得一声嘶鸣,在母老虎的逼视之下,喃喃地溜走了:豁,好大的火气啊!这是何苦呢,不让吃,就不吃呗,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啊,火大伤身啊!哼,等我弄来美味佳肴的时候,你也休想分得一块,哼,自私自利的家伙,小心眼!   摊上这样的邻居,只好认倒霉了!   机会难得,当母老虎气咻咻地驱赶公虎时,平安侯认为逃命的机会又来了,他爬起身来,顾不得揉一揉被虎牙咬痛的身子,也来不及避别方向,抬腿便逃:趁着母老虎不注意,我快跑吧!   “咕嘎,他妈的……”   山魈尖声厉气地喊叫起来:“快啊,不好了,他要跑了!”   嗷——嗷——嗷——母老虎一听,不再与公虎争执,而是转过身来,嗷的一声大吼,纵身将平安侯扑倒在地,血口一张,将平安侯重新叼在嘴里,哼哼叽叽地钻进了密林深处。平安侯的身体又在母老虎嘴里摇来晃去了。   晚风在平安侯的耳畔习习而过,眼前的景色时尔呈现着倾斜状,时尔呈现着倒立状,绕过一座看似摇摇欲坠的陡峰,眼前豁然浮现出一片平平展展的坝子,坝子上松柏成行,芳草如茵,在翠绿的松柏间,伫立着一栋简朴的茅草屋,这让平安侯好生奇怪:此乃蛮夷聚居之地,他们多处于半原始状态,喜欢择洞而栖,尚不会造屋,而这间茅草屋,从造型与格局上看,完全是中原地区建筑风格的翻版,奇了怪了,不知何方神仙云游于此,相中了这块坝子的风水,造屋修行啊!   非也,平安侯想错了,这栋房屋,非人力而为,而是母老虎的杰作,身为母老虎的长夫人,总是怀念着人间的生活,从地狱里逃出来之后,频繁危害人间,不仅生吃活人,还大肆掠财,在偏远的西南之地,为自己营造了一个安乐窝,每当虏来美男子,便叼到这间别墅般的房屋里,姿意行欢一番,直至将美男子累得精疲力竭,母老虎大吼一声,一口咬断美男子的咽喉,便美滋滋地品偿起美男子的鲜肉来。   今天,长夫人又满载而归了,那可口的美餐便是久别的性友——淫贼阿二!   嗷——嗷——母老虎将平安侯放在茅草屋前,一股浓郁的草香飘进阿二的鼻孔,令淫贼周身倍感轻怡: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啊!母老虎眈眈地瞪着平安侯,同时,嗷嗷地发出严正的警告:如果你再敢逃跑,我便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只听咣当一声,母老虎用脑袋顶开扉门,一股令淫贼窒息欲死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与屋外清新雅致的自然环境形成强烈的反差,阿二摒着气息,尚未回过神来,母老虎扯着淫贼的一只脚便拽进屋去。   屋内混乱不堪,也许是雌性老虎的缘故,屋内所有的物品均与女性的生活有关:抹胸、内裤,肚兜、三寸秀鞋、顶针、丝钱、……等等,杂乱无章地抛散在房间各处,在房间的角落里,随意抛散着白森森的头盖骨、肋骨、大腿骨,等等,无不被母老虎啃得又光又亮,在黄昏之中,放射着幽幽的暗光。   阿二倒吸一口冷气: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也会是如此的下场,被老虎啃得光溜溜的脑袋瓜,咕碌碌地抛在角落里,一对黑洞洞的眼眶绝望地凝视着窗外。   “咕嘎,咕嘎,”   阿二正怯生生地扫视着陌生的、堆满白骨的草舍,屋梁上又响起山魈咕嘎、咕嘎的怪叫声:“咕嘎,咕嘎,原来如此啊,难怪哪也寻你不着,你原来在此修身养性呢,呵呵,瞅这屋内的摆设,跟人间毫无二致啊,仅从外表上看,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是那位和尚或者是老道在此处隐居呐!进得屋来,方才知晓,这里是一处食人的魔窟也。这个丧门陷,简直是恶魔再世啊!寇老爷子如果了解到这些情况,不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那才叫怪呐!末了,我也得跟你受牵连,吃锅烙,受重罚,唉,咕嘎,咕嘎。”   阿二抬头向屋顶望去,只见山魈瞪着一对猫头鹰般的大眼睛,嘴上骂着吃人的母老虎,尖爪子却握着母老虎随意丢抛的碎骨头,一边津津有味地啃咬着,一边用另一只爪子按在屋梁上,拼命地拍打着,同时尖声厉气地嚷嚷着:“咕嘎,咕嘎,求求你喽,我的姑奶奶啊,你咋还不下手啊,求求你了,快点收拾了他!咕嘎,咕嘎,……”   望着山魈破马张飞的样子,平安侯暗暗地发笑,感觉这个地狱役鬼即顽愚刁钻,又滑稽可笑!   嗷——嗷——母老虎将阿二扯上油渍渍、脏乎乎、皱巴巴的床铺,它根本就不理会山魈,长夫人的兴致,全在淫贼的胯间。不过,这山魈吵得实在是太烦了,母老虎终于无法忍受,它暂时松开阿二,冲着屋梁上的山魈,一脸不悦地尖吼起来:嗷——嗷——“咕嘎,咕嘎,我的姑奶奶啊,你不知道啊,我为你说了多少好话,寇老爷才放你出来,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行我素,那,你就没有机会喽,……咕嘎,咕嘎。”   嗷,嗷……母老虎不满地乜了山魈一眼,吼声低沉了许多,听起来淫迷意荡的,同时,一对虎眼色邪邪地瞟着阿二,阿二明白了几分:母老虎向我示爱了,呵呵……真是天下奇闻啊,想我阿二遍地采花,作梦也没想到,连母老虎也给采了!   “咕嘎,咕嘎,哟,老淫妇!”   山魈瞟了一眼母老虎,冷言冷语地骂道:“咕嘎,咕嘎,嘻嘻,你又偷汉子喽!嘻嘻,你又偷汉子喽!咕嘎,咕嘎……”   哇噻,我的乖乖!山魈的话让阿二大吃一惊:什么,母老虎喜欢偷男人?苦也,看来我这个盖世无双的大淫贼,今天要做前无古人的大鸭子喽?而我将要伺候的对象,却是一只令人胆寒的大老虎!想到此,阿二哆哆嗦嗦地瞅着母老虎。   山魈的一席话说得母老虎好不尴尬,它冲山魈气鼓鼓地吼了起来:嗷——嗷——嗷——“咕嘎,咕嘎,嗯嗯,”   山魈向后退了退,当它的大眼睛再次扫向阿二时,它冲淫贼顽皮地笑了笑,末了,又一脸不屑地冲母老虎嘟哝道:“咕嘎,咕嘎,老淫妇,怎么,你的老骚屄又剌挠了?是不是呀,又痒痒了?对不对啊,想找个人给你挠一挠,磨一磨,蹭一蹭,是这个意思吧?嘻嘻,咕嘎,咕嘎,……”   哇——嗷,此话彻底激怒了母老虎,只见它呼哧一声从床上跃起,锋利的虎爪径直扑向山魈。   山魈比猴子还要机灵,怎能让老虎扑住,它笑嘻嘻地闪向一旁,同时,伸出一只毛绒绒、干巴巴的小爪子:“咕嘎,咕嘎,姑奶奶,你瞅你啊,人家开个玩笑也要动这么大的火气!别闹了,别发火了。我的姑奶奶啊,你愿意偷,就尽情地偷吧,不过,你也别光顾着偷汉子啊,要干点正经事。还有,我再次救了你一命,你应该给我点报酬吧?咕嘎,咕嘎,快快的拿来!我的报酬,快快的给我,咕嘎,咕嘎……”   嗷——嗷——母老虎闻言,冲着山魈摇了摇脑袋,山魈的脸又阴沉起来:“咕嘎,咕嘎,什么,没钱,他妈的,这段时间,你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是不是光顾着偷男人,忘了搞钱的事情?咕嘎,咕嘎,”   山魈瞅了一眼满屋地的人骨头:“果然如此,不要脸的老淫妇,我再也不管你了,看我到寇老爷那里,告你一状!咕嘎,咕嘎。”   嗷——嗷——听罢山魈这番话,母老虎当真着急了,它一边狂吼着,一边挺直了腰身,一只爪子搭在屋梁上,另一只爪子像驱赶骚蝇般地将山魈轰下屋梁。   见屋梁上没法再赖下去,山魈不甘心地倒悬在门楣上:“咕嘎,咕嘎,操,姑奶奶,你太也不够意思了,人家救了你一命,管咋的,你也得给点赏钱啊,姑奶奶,为了陪你出来公干,人家一天没吃饭了!操,咕嘎,咕嘎,早知这样,当初我为什么要救你啊!咕嘎,咕嘎……”   母老虎以爪扶梁,憨然可笑地挪向屋门,威风凛凛地瞪着山魈,同时,嗷嗷地摇憾着扉门,那意思,分明在说:滚开,我要关门了,快撒手,再不撒手,我就夹断你的干巴爪子!   看见母老虎果真要关死房门,山魈很清楚母老虎想在屋内搞些什么勾当,可是,又奈何不得,在母老虎威胁般的尖吼声中,山魈很不情愿地松开了干手爪。   随着怦的一声响过,山魈被母老虎无情地拒之门外,旋即,草舍前的大树枝响叶飞,隐约传来山魈气咻咻的谩骂声:“咕嘎,咕嘎,操,又偷汉子喽,老屄又剌挠喽,不让野汉子的鸡巴给磨一磨,就不舒服喽,就受不了喽,就睡不着觉喽,嘻嘻,嘻嘻,咕嘎,咕嘎……”   终于赶走了叽叽喳喳、无比讨厌的山魈,扶着屋梁站立半晌的母老虎显得很疲惫,它长长地吁了口气,利爪一松,扑通一声趴在阿二的身旁,震得床铺吱呀作响,摇憾不止。   “咕嘎,咕嘎……”   山魈扒着窗户,又在屋外嚷嚷起来:“姑奶奶,等您把老屄磨舒服了,您老要开饭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给我留几根骨头哇,呵呵,咕嘎,咕嘎。”   阿二又吓出一身冷汗来,身不由已地扫了一眼屋角的白骨:看来,母老虎满足了性欲以后,便咬死男人,再让食欲得到充分的满足,呜呼,好可怕啊!   嗷——嗷——母老虎冲着窗扇吼了吼,又长叹一声,对这个骚蝇般拍不死、轰不走、关键时刻又离不开的山魈,显得无可奈何,干脆由它嚷嚷去吧!   母老虎机械地长吼几声,再也懒得理睬山魈了,它转向身旁的阿二,曾经是威严不可一世的虎容显露出些许难得一见的和善之色,也许是性欲行将得到满足而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吧。   只见母老虎俯下头来,虎嘴在阿二的胸前哧哧地移来游去,最终,母老虎的大嘴停滞在平安侯的胯间,舌头隔着裤子,啃咬着阿二的鸡巴,啃得淫贼哭笑不得:呵呵,母老虎向我求欢了!   母老虎对淫贼的鸡巴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它显然不会松解裤带,而是用牙齿生硬地撕扯着,吓得阿二在虎身下乱踢乱蹬,乱抓乱拽,混乱之中,一把拽住了母老虎鼓涨涨的大奶子,阿二手掌稍微收拢,便挤出串串热烘烘、臊乎乎的虎汁来。   母老虎非但没动气,甚至停止了撕扯,仰起虎脸,呆呆地望着已经昏黑下来的天空,发出令阿二胆寒的、又令淫贼意荡的呻吟声:呜——嗷,嗷——唷……   淫贼不愧是淫贼,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淫贼再施淫伎,手掌拧住母老虎的奶盒,挤出因丢失虎崽,无法正常哺乳而令母老虎痛苦不堪的汁液,使母老虎舒服的直哼哼,淫贼大喜,手掌更加卖力地揉搓着母老虎的奶盒。   这样的活计,阿二做起来颇为得应心手,想当年,嫂子第一胎的婴孩不幸夭折,奶子涨得活像是对猪吹泡,哥哥又忙于农活,当时,阿二尚小,无论是哥哥还是嫂子,都把他当成孩子看待,阿二游手好闲,农活一样也拿不起来,哥哥便给不学无术的弟弟找来一样活计——给嫂子揉奶子。   由此,天性喜淫的阿二,不仅学会了揉奶子,还过早地满足了性欲,真是一举两得啊,人世间,学点什么手艺都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你看,就在此刻;就在遥远的夜郎国;就在无名的平坝上;就在风景怡人的草舍里;就在老虎的身下,阿二这揉奶的手艺终于大派用场了,把个母老虎揉得舒舒服服,哼哼叽叽,甚至爱意涟涟,屁股后面泛起呛人的骚气——母老虎被阿二给揉发情了!   阿二坚定地认为,只要把母老虎揉舒服了,它便不会吃掉自己,于是,淫贼更加卖力地揉搓起来、揉搓起来!   母老虎的确舒服的没法说:嗬嗬,淫贼就是淫贼,行淫果然有两手,自从丢了虎崽,我这奶盒子胀得行将爆裂,经淫贼这番抚弄,着实舒服多了。   于是,母老虎幸福地仰天长吁起来,继而,又俯下头来,终于扯开淫贼的裤裆,叼住阿二的鸡巴,哧溜哧溜地吮吸起来,毛剌密布的舌身把个阿二吮得浑身发痒,舔得通体发麻,却又不敢动弹:呵呵,老虎给我口交,这真是天大的享受哇!这等福份,恐怕连皇帝也没体验过啊!   齿锋如刀大獠牙,老虎给我舔鸡巴。   吞来吐去滑酥酥,哧溜哧溜麻沙沙。   舌卷肉棍热辣辣,牙刮包皮爽呱呱。   满床翻滚虎皮黄,誓问谁人敢骑爬?   母老虎舔够了鸡巴,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趴在床铺上,阿二不敢怠慢,一头扑卧在老虎软塌塌的肚皮上,手掌一刻不停地轮番揉搓着母老虎的大奶子,唯恐虎颜大怒,翻脸不认人,一口咬死自己。   为了讨母老虎的欢心,阿二顾不得虎汁是如何的臊腥,气味是如何的呛人,他叼住一只虎奶头,咕叽咕叽地吮吸起来,虎奶很快就灌满了口腔,阿二暂停下来,歪头吐尽虎奶,然后搂住虎奶盒,继续吸吮。   身下的母老虎得意忘形地呻吟着,吭哧吭哧地翻转着身子,毛绒绒的虎皮唰啦啦地磨擦着身下的床铺,脏乎乎的床单早已挂满了虎毛,泛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再臊,再骚,淫贼也顾不得了,他一边继续给老虎吮奶,一边将手探向了老虎的胯间,下流无比地抠捅着湿淋淋、粘乎乎的老虎屄,阿二一边抠着,一边捅着,一边觉得即荒唐又可笑:我阿二简直闹上了天,玩腻了人屄,又摆弄起虎屄来了!   呵呵,乖乖,难道,这是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世人不是说:老虎屁股摸不得么!可是我阿二不但摸了老虎屁股,还揉了老虎的奶子,现在,又抠起虎屄来了!   为了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阿二诈着色胆,手指在老虎的屄内狠狠地搅动起来,溅起哗哗的淫液,哧溜溜地淌出虎屄,母老虎非但没有责怪阿二,反倒更加兴奋地呻吟起来,同时,也许是兴奋过度,老虎的屁股奋力向上挺送着,阿二看在眼里,笑在心上:“乖乖,这才是真正的、正宗的——虎屄朝天啊!”   母老虎厥着水汪汪的虎屄,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虎屄朝天的架式,让阿二肆意抠挖了半晌,母老虎似乎感觉累了,腰麻了,只听母老虎长吁一口气,放下屁股,虎身尤其猛烈地翻滚了起来,一会将阿二拱在身上,一会又将淫贼压于腹下。   平安侯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处境,甚至不知恐惧为何物了,他的身子随着母老虎翻上滚下,嘴唇沾满了虎汁,手指上泛着剌鼻的虎屄味,胯间的鸡巴被母老虎吮啃得又硬又胀,又滑又亮。   “哈哈哈,”   折腾来,折腾去,也许是瞎猫撞死耗子,也许是歪打正着,也许就是也许,阿二的鸡巴居然不可思议地顶进了虎屄,淫贼咧嘴一笑:“哟,我把老虎给操了,你们信是不信?哈哈哈……”   母老虎似乎也兴奋到了极点,它仰躺在床铺上,阿二每抽动一下鸡巴,母老虎便哼哼叽叽地摆动一下大腿,同时,虎皮更加频繁而有力地磨擦着床单。   嗷——唷,唰唰唰,唰唰唰,嗷——唷,张狂了一天的太阳终于收敛起最后一抹余辉,一头扎进孤峰怪岭中去,房间里愈加黑暗了,晚风袭来,穿过窗扉,卷裹着骚臊的虎气,扑进淫贼的鼻息。   阿二手扯着虎皮,嘿唷嘿唷地操得正欢,就在晚风拂面而过的一刹那,突然飘来一种熟悉的气息:嗯,女人的气味?   透过呛人的虎骚味,走南闯北、遍采各地美女的职业淫贼隐约嗅到一股成熟女人的体香,并且是一种非常熟悉的体香味,平安侯的身子猛一激泠,即惊讶又兴奋地低下头去:女人,屋子里怎么会有女人?   昏黑之中,当淫贼的目光循着飘忽不定的气味扫视过去时,床铺上的景像令平安侯大惊失色,原本在床铺上哼哼叽叽地翻来滚去的母老虎,那毛绒绒的虎皮令人不可思议地分裂开来,夜色之中,黄橙橙的虎皮上赤裸着一个成熟妇人的胴体。   同时,妇人的手臂搬着淫贼的屁股,正卖力地挺着黑乎乎的胯间,而淫贼的鸡巴,哪里是在操老虎啊,分明是在狂捅着白生生的妇人啊。   阿二立刻感觉到,自己又撞鬼了,他的脑袋嗡地一声,立刻松开虎皮,“妈呀”一声跳将而起:“我的妈妈呀,这是怎么回事?又闹鬼了不成?”   阿二吓得转身欲逃,一只肥实的手掌已经从身后牢牢地拽住淫贼的衣裾:“嘿嘿,汀儿,老娘在此,你不好生伺候,这是想往哪跑哇!”   什么,长夫人?这是真的,她不是被家奴轮奸致死了么?并且,她的脑壳,也被马四老爷做了溺壶,难道,我阿二撞上长夫人的鬼魂了?想到此,阿二惊恐万状地回头去,哇,他吓得差点没哭出来,只见没有脑袋的长夫人,脖腔上摇晃着马嚼子,眼珠、鼻子摇来晃去,叮当作响,血淋淋的舌头长长地探出口外:好个厉鬼,可吓死我喽!   “呵呵,亲爱的,不要怕,我是长夫人,咱们可是老相好了!呵呵……”   阿二暗暗叫苦,拼命地挣扎几下,丝毫没有获得解脱,心中愈加叫苦不迭:唉,这边远的西南大山里,真是精灵的世界、妖怪的乐园啊!千奇百怪的事情无所不有哇!过去,只听说有披着羊皮的狼,今天,我平安侯却活生生地看见了披着虎皮的人——马府的长夫人!   平安侯知道逃脱不过,索性转过面庞,诈着胆子问老淫妇道:“夫人,你死后既然托生为母老虎,怎么突然又变成这番模样,怪吓人的。夫人,你还是安心做母老虎吧,做老虎多威风啊,在山中当大王,谁也不敢着惹您!”   “唉,”   长夫人哀叹一声,赤裸裸地坐在黄橙橙的虎皮上,借着月光,阿二悄悄地瞟视着老淫妇,虽然已是年过半百,长夫人依然风韵尚存;两只鼓突突的美乳悬在胸前;修长的大腿闪着晶莹莹的肉色;月光故意徘徊在老妇人的三角地上,一团蓬松的芳草沾挂着诱人的淫液、升腾着缭人魂魄的骚气。   平安侯心存余悸地望着老妇人,知道长夫人此番定是来者不善。   老妇人还像生前一样,非常大方地挺直了腰身,有意向淫贼炫耀这堆熟肉,同时,冲平安侯冷冷地说道:“老虎再威风,老娘也不稀罕,老虎毕竟是兽,老娘更喜欢做人,人世间的幸福,老娘还没享受够呐,过——来!”   老妇人最后两个字是以命令的口吻说出来的,阿二不敢慢怠,乖乖地爬向老妇人。   “我老没老哇?我还漂亮不?”   老妇人非常大方地向淫贼挺送着鼓突突的大奶子,一脸淫相地问淫贼道:“我的身子白不白啊,皮肤细不细啊?”   “白,细,”   看见老妇人往自己的身上贴刮着肉乎乎的大奶子,阿二非但没有丝毫的快意,反倒有一种与鬼魂亲密接触的异样感受,身上麻酥酥的,仿佛被鬼手抓摸了一番。   在老妇人的询问声中,阿二机械地回答着,当然只挑好听的说喽:“年轻,年轻,夫人一点也不见老;漂亮,漂亮,夫人还是那样的漂亮!”   “呵呵……”   老妇人大喜,悠然地抬起一条大腿,得意洋洋地压在阿二的腿上,同时极具挑逗性地磨擦着,又拽过淫贼的手掌,按在细腻滑润的膝盖骨上,不停地揉弄着:“我的腿长不长啊?呵呵……”   “长,长,”   说句良心话,老妇人的长腿的确够性感的、够迷人的,如果是在平时,看到如此完美的秀腿,淫贼早就搂在怀里,下流无比地啃吮着、尽情地享受了,而此时此刻,眼前这条白光光的大腿,仿佛一根充了电的大警棍,令阿二非但不敢触碰,还把淫贼吓得直往后退。   “你不要害怕,”   看见阿二哆哆乱颤地向后退缩着,压在自己身下的大腿企图拽扯出去,老妇人知道淫贼依然是顾虑重重,于是,她拽住阿二,严厉的脸上露出可贵的微笑,同时,展开性感缭人的白腿,将淫贼夹在自己的胯间,然后,手捧着阿二神魂不定的面庞,继续为自己辩白道:“我不是鬼,我是人,你看清楚了,我还是人的肉身啊,难道,你不相信么!”   讲到此,妇人满面的羞愧和悔恨:“只因生前做过错事,便铸成如此大恨,沦为一只人见人怕的母老虎,变成了寡廉鲜耻、茹毛饮血的猛兽,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结束这恶梦一般的生活,重新做人!亲爱的,我是多么怀念人世间的生活啊,我是多么想早日重返人间啊!”   说着说着,老妇人不觉动了真情,双臂搂住平安侯,淫痴痴地说道:“谢谢你,你把老娘操得好舒服啊,操得老娘简直忘乎所以了,这一激动,身子猛一哆嗦,也不知怎么搞的,身上的虎皮就松脱开了,老娘就现了原形……”   “哦,”   淫贼顺竿往上爬道:“好哇,夫人既然挣脱了虎皮的束缚,终于重返人间了,以后就要好生做人喽!”   说着,平安侯拽住虎皮的一角欲抛到床下去,老妇人立刻制止道:“不可,老娘只是为图一时之欢,暂时为人,”   妇人按住虎皮,仿佛按住自己最贵重的外套一般:“待性致过后,老娘还会变回去的,继续披着虎皮,漫游于山野之间,大行禽兽之举!”   说着,妇人抬起肥墩墩的大屁股,小心奕奕地整理着虎皮,那份认真劲,分明就是爱美的女人在整理自己最得意的、最心爱的、最昂贵的外套啊!   阿二看在眼里,心中暗道:撒谎,好个不诚实的老女人,嘴上念叨着人间、人世,什么、什么想早日重返人间,我看你对做虎的性致超过对做人的兴趣!   这一次,淫贼的判断完全正确,自从披上这张虎皮黄,长夫人便爱上了这张虎皮黄。   这张虎皮黄能让长夫人获得空前的力量,一种来自于兽性的力量;这张虎皮黄给让长夫人获得财富,一种非法的不义之财;这张虎皮黄能让长夫人获得性的满足,一种血腥的,原始的,兽性的满足。   只要披上这张虎皮黄,长夫人便可以横行无岂,为所欲为,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有鉴于此,长夫人没有任何理由舍弃这张虎皮黄!   “咕嘎,咕嘎,”   窗外再一次传来山魈的讥讽声:“老淫妇,你可真有出息啊,让人家给操得原形毕露了,咕嘎,咕嘎,你可真能丢人现眼啊,姑奶奶,像你这样越活越回陷,一天到晚心里就想着那点屄事,何时何地才能修成正果呢?驴年马月才能得道成仙啊?咕嘎,咕嘎……姑奶奶,你总是这种样子,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操起屄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老虎家族世传的威风都让你给丢光了,我可不陪你了!丢人,咕嘎,咕嘎,真丢人!”   “呸,老娘愿意!”   妇人转向窗扇,恶毒地咒骂起来,如此一来,脸上仅存的那点极为勉强的温柔之色也荡然无存了:“用不着你管,呸,你想操,还没练好功夫呢,怎么,你妒忌了?哼,呸,老娘愿意,你管不着!”   “它是谁啊?”   望着在窗外不停扑腾的山魈、满嘴污言秽语的小怪物,平安侯问老妇人道:“它是干什么的?”   “它是山魈,是一种小鬼,贪财,不过,却没有害人的本领,”   老妇人撇了一眼窗外,明知道山魈是管豁自己的役鬼,却信口雌黄道:“它大概是一种山猴的变异吧!这玩意大概与老虎前世有缘,人死后,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大凡托身为虎者,从此便有一只山魈与虎相伴,永不分离,这玩意特别讨厌,很多情况下是老虎的克星,当然,有时又是老虎的帮手、甚至是救星。不管是什么星,它总是跟着老虎,唠唠叨叨,想蚊子一样,赶也赶不开,轰也轰不走。”   说到此,老妇人转过脸来,细手揉抚着淫贼的胸脯,似乎对刚才披着虎皮交欢的场景依然充满了回味,她冲淫贼含情脉脉地眨了眨叮当作响的眼珠子,发出继续行欢作爱的信息:“不要理它,让它闹去吧,烦死人了!来,过——来。”   老妇人将整理好的虎皮摆在床边,又开始整理起床铺来,至于接下来将要发生些什么,平安侯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有一点让淫贼永远都是顾虑重重:这个老东西一旦得到了满足,便会翻脸不认人,一口咬死我!   “亲爱的,”   老妇人已经等不及了,一脸淫相地搂住阿二,阿二反倒拿起了架子,他清了清咽喉,骄傲无比地告诉老妇人:我已经不是淫贼了,我是有身份的人,我得到皇帝的封赏,有爵位了,这片野生动物园般的辽阔地域,就是天子册封给我的,这里所有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植物,都属于我平安侯管辖。   “呶~~”说到此,淫贼习惯性地掏出圣旨,一脸得意地展示在老妇人的面前,老妇人连瞅也懒得瞅一眼,不耐烦地推向一边:“呸——”   淫贼正准备继续炫耀,老妇人突然呸了一口:“你还臭美个什么啊,你的臭名,都传到阴曹地府了,寇老爷子亲自签发了逮捕证,特派老娘捉拿于你。你已经死到临头了,就别提你那臭不可闻的光辉历史了!”   言罢,老妇人手指一捻,果然变出一张逮捕证来,吓得阿二哑口无言了。   “嘿嘿……”   看见阿二吓成这般熊样,老淫妇收起了逮捕证,露出一脸的淫笑:“亲爱的,别怕,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情,你我认识一场,老娘自然会手下留情,不过以后么,你就不要到处乱跑了,跟老娘在一起好生过日子吧,嘿嘿!”   啥,跟母老虎过日子?岂有此理,我能安生么,我能睡着觉么?看来,老淫妇果然要留下自己,做鸭子了。   为了摆脱老淫妇,阿二又生一计,怂恿老淫妇去营救皇后:“夫人,如果你想重返人间,建立功勋,荣耀祖上,声震故里,就要听从我的劝告,再去大战山妖,救出皇后,此举必将得到天朝的封赏,从此荣华富贵,世世享用不尽!”   “嘿嘿……”   老淫妇令阿二失望地摇了摇马嚼子,哗啦翻响:“想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算活了一回人,连个姓氏都没有,更谈不上大名和字号了,我在人间时,因为难耐空房寂寞,频频偷人,声名狼藉,死后又被打入牲畜地狱,受尽了屈辱,又受到山魈的挑唆,咬死了双亲,实乃大逆不道,早已没有资格重返人间了,所以啊,还奢谈什么功勋、荣耀啊,所有这些,对我一文不值!”   “可是,”   平安侯还不死心:“夫人虽然看破红尘,对功名利禄无动与衷,可是,你也得为孩子着想吧,你的儿子,还在白猿洞内呢,大白猿已经嚷嚷着肚子饿了,没有吃到我,不得拿你的儿子充饥啊?你总得去救儿子吧?虎毒尚不食仔么!”   “哟,”   老淫妇吐了吐血淋淋的长舌头,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阿二的鼻子气歪了:“儿子,要儿子有什么用啊,待这畜生长大之后,不仅要跟我争山头,抢食物,到最后,没准它还得把我骑在胯下,操它亲娘呐!”   “呵呵,”   淫贼咧嘴一笑:“儿子操亲娘的事情,已经不足为怪了,人世间也时有所闻啊,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不想要儿子,更不想养儿子,可是,为什么还要生儿子啊?”   “闲的呗……”   老淫妇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都是闲的,到了兽间,与虎群滥交,没事闲磨屄,哪逞想,满足了性欲之后,磨来磨去,就磨出这么个孽种来!”   既然是这样,对功名不感兴趣,对儿子的安危也无动与衷,那,阿二环视一番屋子,看见乱堆乱码的什物,平安侯又燃起一丝希望之光,他神秘兮兮地告诉老淫妇:大白猿的妖洞里珠宝成山,绫罗绸缎数不胜数,如能彻底打败大白猿,你便可以缴获洞内的什物,据为已有。   老淫妇淡然一笑,终于让平安侯彻底打消了求助老虎救出皇后的念头:“东西是好东西,只不过,代价太高,一旦失手,让白猿伤到要害处,岂不毁了这张虎皮黄?你知道么,这张虎皮黄来得可不容易啊,老娘现在全靠这张虎皮黄混饭吃喽!如今,曙光已经出现,胜利就在眼前,再掏净几个臭男人的阳精,吃下他们的阳具,老娘便可得道成仙了,亲爱的,休要再谈些没用的事,过——来!”   老淫妇已没有耐心与淫贼讨论一些与性爱无关的琐碎之事了,她拽过淫贼,再次以命令的口吻,挤出冷冰冰的两个字“过——来!”   然后,老淫妇将淫贼架到自己的胯上,握住阿二的鸡巴,急不可待地塞进潮乎乎的骚屄里,旋即,又命令道:“动——弹!”   老淫妇双手架着阿二,向上拱了拱白腿,继续发号施令:“动弹,快点动弹啊!让老娘舒服,快,动弹!”   在老淫妇一声紧似一声的命令中,阿二不敢偷懒,骑在老淫妇的身上无比卖力地大作起来。老淫妇双目微闭,对阿二的动作依然表示着不满,不断下达着命令,没过多久,便把阿二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快点,”   性欲似乎永远也得不到彻底满足的老淫妇,索性搂住阿二,自己猛烈地动作起来。   阿二越来越感觉体力不支,他瞟着身下的老淫妇,认为这身烂肉,断不能完全老淫妇强烈如火的欲望,又想起老淫妇所言:再吃几具男人的鸡巴,便可修成正果了,阿二感觉死在临头,他趴在老淫妇的身上,开始盘算起逃跑的事宜了!   如何才能逃脱呢?阿二想出诸多的方案,经过对比和筛选,又一一否决了,没有一个十全十美、可以顺利逃脱的方案!   “啊……啊……快点啊……快……老娘要来了!”   阿二正冥思苦想着逃跑的办法,身下的老淫妇剧烈地抽搐起来,双手死死地搂住阿二:“快,快点动弹啊,老娘就要来了!”   哼,淫贼紧紧地贴在老淫妇的身上,看见已经达到高潮的老淫妇,平安侯默默地骂道:骚货,你若要来了,我的小命也就没了!   处在性高涨之中的老淫妇,搂着阿二满床翻滚起来,同时,吭哧吭哧地呻吟着,翻滚之中,阿二便被老淫妇压在了床边的虎皮上,淫贼灵机一动:“有办法了,若想逃离魔窟,只有借助于这张虎皮黄了!”   人与动物有着诸多的共同性,其中之一便是,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貌、以及珍贵华丽的外套,大白猿是这样,当老虎挠破洁白的外套时,大白猿是多么的心痛啊;而母老虎亦是如此,为了避免伤及外套,它绝不可掉以轻心,不知深浅地闯进妖洞去。   哼,既然你如此重视自己的外套,老子就把它搞过来,也披到身上,好好地威风一番!   时间紧迫,容不得阿二做过多的考虑,趁着老淫妇依然处在性亢奋之中,闭着眼睛,啊唷啊唷地呻吟着,阿二伸出手去,悄悄地扯过虎皮黄,呼啦一声披在自己的身上。   立刻,虎皮黄将平安侯的身子紧紧包裹起来,最初,阿二惊恐万状,甚至后悔不迭,瞬间之后,淫贼的体内产生一种空前的力量,他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这一抖可不得了,顿时风声大作,床铺吱吱作响。   老淫妇吓得面如黄蜡:“你,你,你这是干么,给我,把虎皮还给我!”   阿二恶狠狠地瞪着老淫妇,浑身上下仿佛有着使不完、用不尽的气力,老淫妇太了解虎性了,知道裹上虎皮的淫贼行将大发虎威了,她胡乱披上一件不知从谁家抢掠来的衣服,向房门溜去,准备逃命了。   阿二张开嘴巴,却发觉自己已经不能像人一样讲话了,而是有一种狂吼的欲望,看见老淫妇推开房门准备开溜,阿二抖了抖身上的虎皮,就仿佛猎手看见到手的猎物一样,发出惊天震地的吼声:嗷——嗷——嗷——吼声过后,阿二摆出了一种跳跃的姿式,准备扑向老淫妇,将其按倒在地,平安侯的胃袋激烈地抽搐起来,有一种空前强烈的食欲,恨不能将老淫妇撕得稀烂,统统塞进胃袋里去。   看见阿二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老淫妇推门而逃:“救命,老虎吃人了!”   “咕嘎,咕嘎,苦也,”   始终悬在树枝上的山魈叫苦不迭:“唉呀,我的天啊,虎皮黄落入他人之手,苦也,苦也,这可如何是好哇,咕嘎,咕嘎,咕嘎,咕嘎……”   深夜的平坝上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角色来了个大调换,现在,阿二变成不可一世的山中大王,神气活现地追逐着老淫妇,因为第一次做老虎,阿二显得笨手笨脚,几次进攻都没有得手。   沮丧之余,阿二突然改变了主意:算了,不吃她了,我要找大白猿决斗去,我要凭着这张虎皮黄,救出皇后,为天朝大业,建立功勋!   夜风吹过平坝凉,淫贼缴获虎皮黄。   仰颈长啸震天吼,余音飘荡悠且长。   精神抖擞纵身跃,山野林间任猖狂。   沦为野兽忠心在,赶快去救皇娘娘。 第34回 鬼山魈讨要虎皮黄,老淫妇妒嫉美皇后   鹊桥仙·淫贼想娘娘鼓号剌耳,旌旗眩目,兵士遍野漫山。   娘娘跃马在坝上,陡悬崖、无人能攀。   洁白若玉,芳香如脂,痴汉好生眼馋。   如能虎装换彩衣,操故伎、丫丫鬟鬟。   且说平安候意外地缴获了虎皮黄,为了逃命,也来不及多加考虑,嗖的一声披在身上,立刻感觉整个身体虎虎生威,力大无比,同时,油然萌生一种非常强烈的吃人念头,谁知虎嘴刚刚一咧,便把个老淫妇吓得夺门而逃。   虎皮黄嗷嗷狂吼着,一头冲出充满腐尸气味的死屋,月光下,但只见,黄灿灿的虎头昂然挺立;铃铛般的虎眼眈眈地凝视着前方;坚硬的四蹄踏着凹凸不平的石板,哒哒哒地狂奔而去。   看见老淫妇越跑越远,虎皮黄暂时打消了吃掉老淫妇的想法,心中又产生一个新的念头:尽快找到妖洞,那里不仅有自己的老婆,还有皇娘娘、马四娘、杨六女,以及众多的美女!   平安侯决心凭着这张虎皮黄的神威,打败大白猿,救出皇娘娘、珍珍以及众美女,以实际行动洗雪自己不慎犯下的罪恶。如果娘娘芳心大悦,没准会将妖洞内的美女都赏赐给我呐,这可是一份不小的礼物啊!   一想起风姿绰约的皇娘娘,大淫贼那久闷于心底的、满腔的欲望之火,忽的一声,熊熊地燃烧起来,灼热的淫念之火,燎拨得阿二面庞臊热,无法抑制地再次神游意荡起来。   皇娘娘那俊俏的鼻子尖;那细白的,冰冷的,却是让人欣赏不够的面庞;那雪亮的,能够洞察任何人内心世界的、咄咄逼人的眼珠,一一从淫贼的眼前浮过:啊,娘娘,让我朝思暮想,却又永远也不敢造次的娘娘啊!此时此刻,不会受到大白猿非人的凌辱吧?   想起了大白猿,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根令人赅绝的大阳具,淫贼的心里格登一声:我的天啊,倘若如此,娘娘娇巧玲珑的身子骨怎能消受得了哇?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一幅让人心惊肉跳,又激动万分的淫画映现在虎皮黄的眼前,酒足饭饱后的大白猿,那泰山般高大雄伟的身子,岿然屹立在床铺的正中央,浑身的白毛,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看得人眼晕目眩。   只见大白猿随便扯过一个美人,生硬地按在自己的胯间,叉开丑陋的、弯曲的,与庞大肥实的身躯极不合谐的短粗腿,挺着可怕的大鸡巴,毛绒绒的大爪子按在美人的白屁股上,生着肉刺的家伙计凶悍异常地捅搅着,捅搅着。   美人尖声厉气地呻吟着,小巧的身子疾速地抽搐着,香喷喷的额头渗出滴哒作响的汗珠,细嫩嫩的面庞泛起淡淡的浅红色,发散着微微的燥热。   啊,太可怕了,太让人无法接受了,并且,大白猿有着超人的性欲,废话,大白猿根本就不是人啊!   大白猿的性欲是如此的强烈,每天晚餐后,它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妖洞内的美人,全过一遍筛子,乖乖,乖乖,试问,人世间,谁能有这番功夫?待奸过了皇娘娘,大白猿巨掌将其推向一旁,又扯过珍珍,我的奶奶啊,我不敢,也不愿意再联想下去了!   不,不,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皇娘娘,以及珍珍的身上,淫贼拼命地摇着虎脑袋:愿上天保佑皇娘娘、保佑珍珍、保佑众美人,保佑大家逃出妖洞,躲过大劫。   豁豁,一个大色狼;一个为人不耻的大淫贼;一个比大白猿还要声名狼藉的大恶棍,却突然良心发现地替妖洞内的美人们祈祷起来。如果这些美人此刻都在淫贼的手心里,他早就乐不可支,并且不顾疲倦了。   不过,淫贼与生俱来的卑劣天性又让他萌生一种异样的想法:皇娘娘即便被大白猿狂奸了也没甚关系,在妖洞内,当大白猿大肆行欢时,淫贼曾亲眼目睹过有些身子骨远比皇娘娘孱弱的小美人,接纳起大白猿的超级鸡巴来,非但没有丝毫痛苦的表现,反而显得异常的快慰。   啊,女人,你们那个玩意到底都容纳多粗的鸡巴啊,我阿二玩了小半生的女人,依然捉摸不透啊。   想起了女人,想起了淫事,平安侯又心辕意马起来,方才急切切想救皇娘娘的心情,不由自主地转移到女人身上去了,顿时,胯下不可控制地膨胀起来,产生一种无法排遣的欲念,那根与大白猿相比,应该毫不逊色的虎鞭,很不安份地挺拱出来。   淫贼即惊且喜:哇,我的乖乖,老子居然长出虎鸡巴了,它一定好长,好粗吧?可与大白猿有的一比吧!呵呵,待救出皇娘娘,淫贼我一定找个小美人,好生试试这根虎鞭!   想到此,阿二停下老虎的步伐,埋下头去,仔细地端详起自己的新家伙什,怎奈虎皮过于厚重,腹部向下塌陷,盖住了虎鞭,阿二颇为失望地喃喃道:他妈的,老子咋看不见自己的新家伙什啊!   “还我外套,呜呜呜,……”   虎皮黄正在胡思乱想、孤芳自赏、自鸣得意着,而丢失了外套的长夫人,因生前挥霍无度,死后甚至没有半丝碎布用来裹身,无论她偷盗还是抢劫了多少匹绫罗绸缎,纵然堆满了臭哄哄的死屋,可是,这些衣物一挨披到老淫妇的身上,瞬间便化为缕缕烟尘,哗啦啦地随风飘散,如此一来,长夫人永远都是精赤条条的。   此刻,她远远地、哭哭泣泣地尾随在虎皮黄的身后:“呜呜呜,汀儿,”   老奸巨滑的裸身鬼重新拾起阿二为面首时的乳名,仿佛是在重念那荒淫而又浪漫的过去,本意却是企图籍此镇慑住大淫贼:“汀儿,我的汀儿,听老娘的话,学乖点,快把外套还给我!呜呜呜……”   哼,他妈的,老东西,少跟我扯这个!虎皮黄扭过头来,咧开血盆大口:哼哼,老淫婆,你打错算盘了,我阿二混迹江湖多年,一贯奉行的原则便是:卸磨就杀驴、过河就拆桥、翻脸就不认人!还给你,说的到容易,老子不仅要你的外套,还要你的小命,老子要吃了你:“嗷——嗷——嗷——”   自从被大白猿揪出洞来进行了所谓的、象征性的决斗,直至被老淫妇虏进死屋,大肆行欢,屈指算来,十几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平安侯却是米水未进。此刻虎皮黄已是饥肠漉漉,看见眼前白肉鲜鲜的老淫妇,虎皮黄馋得涎液横流:好鲜美的肥肉啊,多么丰盛的夜餐啊!   看见虎皮黄直扑老淫妇而去,始终躲在树枝上的山魈有些急了:老淫妇虽然卑鄙下贱,更多的时候甚至讨厌透顶,不过,她也有用处啊,可以为自己赚些散碎银子啊:“咕嘎,咕嘎,伙计。”   想到此,山魈冒着被虎皮黄抓伤的危险,诈着胆子前来阻挡:“伙计,休要乱来,听我说,我知道你饿了,可是,再饿也不能什么东西都乱吃啊,一旦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泄的,多么划不来啊!这个老东西已经不是人了,是鬼,她的肉瞅着又鲜又肥的,那只是表面上的,暂时的,不信,你看,咕嘎,咕嘎……”   山魈爪尖指向老淫妇,略施鬼计,只见老淫妇原本光溜溜的身子立刻变得皱皱巴巴,充满弹性的鲜肉软塌塌地松驰下来,夜风袭来,一股腥臭的气味扑进虎皮黄的鼻孔,生性傲慢的老虎,从来不吃腐尸,虎皮黄大吼一声,向后退去,全然没有了食欲,心中暗道:哇,什么味,原来是堆臭肉啊,薰死我啦!   “咕嘎,咕嘎,不知趣的老东西,还不快滚,等着找死啊!”   山魈嘴上谩骂着老淫妇,心里则另有盘算:这淫贼作孽无数,真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了,他已经受到阴曹的通缉,而我则负责监督老淫妇将这厮拿获归案,谁知枝节横生,大淫贼意外地获得了虎皮黄。   这就好似凶犯夺得了利器,淫贼一旦披着虎皮黄四处惹祸,对人间的危害更加严重,甚至用后果不堪设想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到时候,无数的受害人告到阴曹去,寇老爷子怪罪下来,我山魈怎么也推脱不了责任。   一想到这些,山魈别提有多恐惧了:“咕嘎,咕嘎,喂,伙计,咱们商量商量,”   山魈越想越后怕,简直急得抓耳挠腮了:“伙计,”   山魈拽着树枝,不敢与淫贼接触太近,免得阿二大发虎威,坏了小鬼的唧唧性命。   “好汉哥,”   山魈强堆着笑脸,满嘴都是奉承咯,拜年话:“好汉哥闯荡大江南北多年,鼎鼎淫名如雷贯耳,真可谓家喻户晓、妇乳皆知了。有道是英雄好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而好汉哥却突然披起了兽皮,实在有损好汉哥的伟大形象;有辱好汉哥的一世威名啊!伙计,咱们商量商量,能否把兽皮还给这老淫妇,不然,瞅她光腚拉撒的,可怎么见人啊!伙计,您行行好吧,发发善心吧!咕嘎,咕嘎……”   “嗷——嗷——嗷——”   虎皮裹在身上,虽然威风八面,人见人怕,可是,时间久了,身子仿佛上了枷锁,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再不舒服,淫贼也不想还给老淫妇,就是把虎皮黄丢到山崖下去,也不能还给老淫妇,否则,无异于将杀人的凶器,还给了敌手。   平安侯不停地摇着脑袋,又仰着脖子吼了数声,终于可以说人话了:“哼,谁稀罕这臭皮囊啊,我只想暂时借用一下,待打败了大白猿,救出了皇娘娘,我自然会还给她的,嗷——嗷——嗷——”   “哦,咕嘎,咕嘎,原来是这样,那好啊,好啊,”   山魈心头大喜,知道妖洞内堆满了奇珍异宝,倘若淫贼当真打败了大白猿,占领了妖洞,洞内的奇珍异宝,也能分得自己一杯羹啊。   结果,山魈也跃跃欲试起来,那分热情,甚至比淫贼的积极性还要高:“好汉哥如此忠诚于朝庭,实在令人钦佩,小弟不才,愿助好汉哥一份微薄之力,咕嘎,咕嘎,喂~~”不待把话说完,山魈哧溜一声,活像只跳马猴子,扯着树枝,哧溜哧溜地滑向远处的老淫妇那里去了。   望着山魈的背影,阿二暗道:哼,他妈的,等我还你虎皮黄,别做梦了,这张虎皮黄披在身上,时间久了,虽然不太舒服,不过,它真是太奇妙了,披在身上,不仅威力无穷,鸡巴也变得更大了,上面还有肉剌剌,定能征服人世间所有的美女,呵呵,老子要永远占有这张虎皮黄,平时收藏起来,关键时刻,往身上一披,呵呵,看谁还敢惹我?   想到此处,阿二美滋滋地抖了抖身上的虎皮黄,还得意洋洋地作出一个虎脸来:“哟……啊……嗷——嗷——嗷——”   “咕嘎,咕嘎,好汉哥,慢着,你这是往哪跑啊!”   看见淫贼扬起四蹄,大步流星而去,山魈急忙嚷嚷道:“好汉哥,不要乱跑,危险啊,危险!”   “哦~~”阿二果然停下了脚步,不多时,山魈拽着老淫妇的马嚼子,神气活现地来到阿二的面前:“好汉哥,不要乱跑,你从来没有托生过动物,有些情况不太了解,与人类相比,动物的生存环境极为恶劣,真是危机四伏,凶险无处不在,既使是百兽之王的老虎,稍有不慎,不是被暗箭射中,就是失足掉进陷井里,所以啊,好汉哥,你要格外的小心啊。”   “谢谢你,”   阿二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则骂道:你少吓唬我,谁敢轻易招惹考虑啊!于是,平安侯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会多加小心的!”   “并且,”   山魈眨巴着小眼珠子,继续顾弄玄虚道:“好汉哥虽有舍身救驾之心,很令小可钦佩,不过,妖洞内处处设有机关,步步藏有暗器,你若贸然闯进去,很容易遭到暗算,凶多吉少啊,咕嘎,咕嘎……”   “没问题的,”   平安侯已经进过妖洞,对山魈的话很不以为然:“我已经去过妖洞了,还在那里住些日子,呵呵,”   淫贼冲山魈诡秘地一笑,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在妖洞内做的好事:“洞内的情况,我比较了解!”   “咕嘎,咕嘎……”   山魈还是不放心,请别误会,小鬼绝对不是为平安侯担忧,而是担心淫贼不慎成为大白猿的阶下囚,虎皮黄一旦落入山妖之手,便断难讨回了。   “好汉哥有所不知,你前番进得妖洞,那是在大白猿不知情的状态下,偷偷混进去的,妖洞内没有设防。而此刻,大白猿没有打败虎皮黄,中途退出战场,回到洞内,它担心虎皮黄闯进去,必然加强防范,开启平时不用的机关、暗道,好汉哥再次进洞,危险多多啊!”   “此话有理,”   山魈的话提醒了淫贼,望着黑乎乎的洞口,虎皮黄果然止步不前了:“如此说来,洞内进不得啊……可是,我怎么办啊,我将如何救皇娘娘啊!”   “好汉哥,小可自有良计帮助好汉哥顺利地、安全地进入妖洞,并救出皇娘娘,成就你的功勋大业,咕嘎,咕嘎,你看……”   山魈手指着赤身裸体的老淫妇,没有了虎皮黄,又经山魈一番特殊的处理,老淫妇光溜溜的肉身就像条霜打过的老茄子,蔫了,浑身上下泛着恶心人的、松塌塌的皱纹,与方才大行欢爱时春情勃发的情态,形成了天壤之别。   在山魈的拽扯之下,老淫妇搭拉着马嚼子,活像一条受尽委屈的老母狗,嘴里不停地低吟着,身子却是规规矩矩、服服帖帖,严重扭曲变形的脸庞再也没有一丝的张扬之气、傲慢之态了。   阿二看在眼里,突然可怜起她来:唉,一个人倘若沦落到如此境地,即使是做鬼,也没意义了!   “好汉哥,”   山魈扯着老淫妇冲阿二道:“为了你的安全,可以让这个老东西打头阵,先行进入妖洞,待探出一条可行的路线来,你再冲进去,一举捕获大白猿!”   “什么,你说什么,”   听了山魈的话,了解到妖洞内凶险重重,垂头丧气的老淫妇仿佛被谁捅了一针,嗷的一声跳了起来:“什么,什么,凭什么让我去当送死鬼啊!不,不,我不干,我不干……”   “咕嘎,咕嘎,老实点,天意如此也,”   山魈恶狠狠地瞪了老淫妇一眼:“你为人的时候,不遵妇道,结果,在人间混了一回,死后连件衣服都没混到;为虎的时候,你又不守虎规,依然是淫性不改,结果,又弄丢了虎皮黄。按照阴曹的法律,只好罚你做伥鬼,从此帮助老虎做坏事去,老淫妇,你懂么,妈的,除了那屄点事,你什么也不懂,你懂得成语‘为虎作伥’的典故么?今天夜里,你就‘为虎作伥’去吧,咕嘎,咕嘎,废话少说,快点为伥去吧,去吧,去吧,咕嘎,咕嘎……”   山魈的一番话,说得老淫妇哑口无言,既然是自作自受,那就只能接受现实——认命了,可是,老淫妇血淋淋的眼珠子滴溜一转,故态复萌,又做买卖般地冲山魈讨价道:“让我为伥,也行,脚上泡自己走的!可是,能否在阎王爷面前给我说说情,发给我一件衣服啊,伥鬼,也是阴间的公务员么,职务再低下,也应该有身工作服啊!”   “呵呵,老东西,”   山魈刁顽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即提醒了老淫妇,同时又挖苦了老伥鬼。   “咕嘎、咕嘎……凡是要自己动手,方能丰衣足食,老淫妇,你不懂,在阴间,无论是役鬼、伥鬼,都是有衣服的,不过,都是自己动手搞来的,你以后做了伥鬼,想穿什么样的衣服的,应该去死人的幕穴,扒死尸上的衣服才对头哦。老东西,有一件事情你要切记,阳间的衣服,鬼是无法穿上的,一挨穿到身上,便化为云烟,飞走了!呵呵,老东西,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得,一天到晚光顾着他妈的研究屄事了!咕嘎、咕嘎……”   呸!老淫妇气得在心里狠狠地呸了山魈一口:阴间的事情,老娘哪里晓得那么多啊?自从到了阴间,老娘没少帮你捞钱,你可真够意思,亏你才把这些事情告诉老娘,害得老娘光着屁股满世界的乱跑!   “咕嘎、咕嘎,你还磨蹭个什么啊,还不抓紧时间,上岗去吧!”   于是,在山魈的催促之下,老淫妇不得不冒死钻进妖洞,打探线路,为虎作伥去了!   淫婆丢了虎皮黄,光着屁股做鬼伥。   密林深处中暗箭,山间平地有明枪。   妖洞幽幽闻秽气,伥鬼瑟瑟要遭殃。   主子仰天一声吼,淫妇魂飞吓断肠。   老淫妇光着身子,战战兢兢地爬进妖洞,心中暗道:此番进去,不知能否活着出来,嗨,废话,我都忘了,老娘不是早就死的好好地啦,既然已经死过了,还怕什么死啊,依老娘看来,死活都这一个样,无论在阳间还是在阴间,都是受苦着罪,只是这虎皮黄被淫贼抢了去,老娘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待有了机会,老娘一定要杀死这淫贼,夺回虎皮黄,重做山中大王。   好黑啊,老娘咋什么也看不见啊?老伥鬼手扒着洞壁,被马四老爷抠烂的眼珠仅存丝缕的光明,一挨入得洞来,便什么也看不见了,方才听见淫贼和山魈的议论,老淫妇获悉,洞内美女云集,甚至还有皇娘娘,正受到大白猿的奸淫,老淫妇身子一抖,胯间立刻水湿起来,烂眼珠子放射着淫邪的欲念之光,脑海里浮现着荒淫的场面:怎么,连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后也有今天?活该!   老淫妇胆战心惊地往洞内探爬着,即担心被暗箭射中,或是掉进陷井里去,又迫不急待想目睹洞内群奸群宿的秽景:美女呢,都在哪躲着呐,老娘什么也看不见啊,皇后在哪啊?是不是正被大白猿按在身下,狂奸着呢?   平安侯和山魈等了好半晌,才见老淫妇从洞里溜了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山魈的面前:“报告主子,洞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啥,”   山魈咧开了嘴巴,平安侯不肯信相老淫妇的话,自己在妖洞内逗留过,里面美女成群,珠宝成山,怎么突然间就空空荡荡了?这个老东西,安的是什么坏心眼!   “老东西,”   山魈颇为失望,它再次揪住老淫妇的马嚼子:“咕嘎、咕嘎,你若欺骗于我,看我把你打入死牢,永世不得翻身!咕嘎、咕嘎……”   “老奴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老淫妇却显得异常的平静:“老奴若有半句谎言,情愿接受任何处罚!”   老淫妇如此发誓,阿二感到事情蹊跷,大白猿怎么突然人间腾发了?嗨,瞅我这记性!平安侯恍然想起,自己的怀里还揣着空照大师的宝贝,那面可以照见任何角落的神境,他掏出宝贝,将镜面冲向妖洞。   可是,令淫贼失望的是,也不知怎么搞的,神镜再也不神了,除了银色的月光,镜面里便什么也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空照作了手脚?还是我为兽之后,无法使用人间的宝贝了?诚如山魈方才所说的?   “他妈的,活见鬼!”   平安侯揣起宝贝,顾不得安危,也没心情理睬山魈与老淫妇,纵身一跃,毅然冲进妖洞,决定探个究竟。   洞内果然死一般的沉寂,难道,大白猿有些察觉,设了埋伏,不过,洞穴是如此狭窄的,这众多的美女及皇后、珍珍、四娘等等,都能藏到哪里去啊?   “咕嘎,咕嘎,当真是空空荡荡啊,”   求财心切的山魈也随即溜进了妖洞,猫头鹰般的大眼睛贪婪地扫视着洞内的每一个角落,失望地喃喃道:“唉,洞里什么也没有哇!咕嘎,咕嘎,他妈的,老奴才。”   山魈似乎还不死心,将气恼发泄在老淫妇的头上:“咕嘎、咕嘎……你还傻楞着干什么,快找一找啊,看一看妖怪遗漏下什么珠宝、古玩没有哇!咕嘎、咕嘎……”   “是,”   老淫妇得令,立刻匍匐在湿漉漉的岩石上,晃动着悬在马嚼子上的眼珠子,仔细地寻觅起来:“主子,这是什么,我看不太清楚,摸着软酥酥,细滑滑的,一定是值钱的东西吧,我猜啊,应该是条缎带吧!”   “缎你妈的带啊,咕嗄,”   山魈一把推开老淫妇,骂道:“老瞎子,这是女人用过的月事带,你他妈的也当宝贝了,滚,咕嘎,咕嘎……”   “哦,”   听说是女人用过的月经带,老淫妇立刻来了精神,在阳间,长夫人没少用少女的经血浸泡药酒,此刻,她一边贪婪地嗅闻着湿淋淋的月经带,一边不解地嘀咕道:“什么味道也没有啊,哦,原来是被岩壁上的水滴冲涮干净了,没劲!”   “他妈的,”   山魈不屑地瞪了老淫妇一眼:“好恶心,好下作的淫妇啊!”   老淫妇顺手将月经带丢进岩缝中,继续寻宝,令山魈即沮丧又气恼的是,老淫妇所寻到的宝贝,不是女人的裹脚布,就是抹胸、肚兜之类的,毫不值钱的小什物,气得山魈嗷嗷大骂。   淫贼一无所获,断定大白猿已经搬家了,将皇后、珍珍等美人转移到更加隐密的所在了!   “好汉哥,你要去哪里!”   看见淫贼失望地溜出妖洞,山魈急忙追赶上去,阿二言道:“我要去别的洞穴,找寻大白猿,救出皇娘娘!”   “好汉哥,”   山魈可没兴致奉陪下去:“咕嘎、咕嘎,这茫茫大山,无边无际,并且,山里的洞穴多得无数,你找得过来么?好汉哥,求求你了,还是快些把虎皮黄还给我吧,我也好向上级交待啊!”   “喔——喔——”   听见山魈的话,老淫妇也凑拢过来,即赅人,又恶心的眼珠,贪婪地盯着平安侯珍贵的,威风凛凛的外套。   阿二暗道:还给你,没那么容易,我尚处在危险之地,这件外套怎能随便放弃,你等言而无信的小鬼,翻脸就不认人,尤其是那老淫妇,一旦披上虎皮黄,便又来了精神头,我阿二可不是傻子、憨大,这可悲的后果,我还是能预料得到的!   得知平安侯执意不肯交还虎皮黄,山魈和老淫妇除了气恼,并无更好的办法对付他,山魈咬了咬牙,铁公鸡终于答应拔几根毛,可是,阿二为贼多年,金银财宝的场面见识多了,山魈忍痛割爱地挤牙膏般的散碎银子,怎能打动平安候的贼心呐;老淫妇欲以色相引诱,怎奈早已花落兽界,一副獠牙厉鬼的凶相,阿二避之还尚恐不及呐。   “主子,”   老淫妇心急火燎地问山魈,道:“他不肯还我外套,这可如何是好,主子一贯足智多谋,快快想个妙计来啊!”   “咕嘎,”   山魈瞪了老淫妇一眼:“都怨你这老不正经的,为图一时之欢,丢了外套,害得老子如此劳神,搅尽了脑汁,也寻不出个理想的法子,唉~~咕嘎,咕嘎,喂,伙计。”   山魈又转向了阿二,称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咕嘎,咕嘎……伙计,这外套,穿在你身上,不太合适,并且,你在人间的阳寿未尽,就突然为兽,这,划算么,伙计,你好好地考虑考虑,多方面地权衡权衡,还是做人好吧,像她。”   山魈指了指老淫妇:“她想回到人间去,还没那资格呐,无奈之下,只好与百兽为伍了,这是没法子的法子啊,伙计,做什么也不如做人好啊,人乃万物之灵,处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咕嘎,咕嘎,伙计,听人劝,吃饱饭……”   山魈领着老淫妇与平安侯躲在山凹里,活像是在自由市场上,为了虎皮黄的归属问题,进行着无休无止的讨价还价,不知不觉之间,夜幕徐徐移去,太阳还是像往常一样,迟迟不肯出来值班,昏暗的天空阴云密布,峰峦相叠的山脉浓雾弥漫,放眼望去,如果不是晨鸟在树上报晓,阿二还真以为自己也陷入地狱之门了。唉,大西南的阳光,似乎比银子还要稀有,还要珍贵。   嘟——嘟——嘟——嘹亮悦耳的号角,打破了拂晓的沉寂,压没了鸟儿的叫声,平安侯精神大振:“军号,听这号声,一定是皇家的军队正在集合!”   自从在树林里邂逅狩猎而归的小圣上,又被天子临时封为师爷的淫贼,从此渡过了一段短暂的、却是终生难忘的军旅生活,这号角声,便是随军时,每天早晨都能听得到的。   如果阿二没记错,一听到这熟悉的号角声,我们英姿飒爽的皇娘娘,便骑着世间稀有的汗血宝马,傲气十足地出现在三军的队列前,手执马鞭,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可是今天的早晨,皇娘娘不知被山妖虏掠到何处,境遇更是茫然无知,军前没有了美皇后,既使军号吹得再悦耳,再嘹响,军容再整齐,军阵再威严,也是暗然失色啊,像好似一个人,没有了头脑,就与眼前的老淫妇一样了,无异于行尸走肉。   嘟——嘟——嘟——军号愈加嘹亮了,平安侯不自觉地抬起虎头,圆瞪着虎目,循声望去,不觉大吃一惊:“哇——皇——后——”   只见山峰对面一片平展展的坝子上,皇家军队准时出操,队列整整齐齐,旌旗迎风招展,从那队列的尽头,从那缓慢散开的迷雾中,哒哒哒地冲出一匹高头大马,上面骑着一位芳龄女子,阿二见状,不禁脱口而出:“皇后,”   虎皮黄前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后,罪臣这厢有礼了!”   嗷——嗷——嗷——平安侯嘴上激动万分地呼唤着皇后,而发出的声音,却是老虎的狂吼,这一吼叫可不要紧,坝子上立刻嘈杂起来:“虎,虎,有虎!”   嗷——嗷——嗷——阿二忘记了自己的外貌,忘记了身上的这张虎皮黄,看见漂亮的皇后毫发无损,依然傲气十足地指挥着军队,阿二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难道真有天神保佑皇后不成?   想到此,虎皮黄纵身一跃,眼泪汪汪地扑向山对面,嘴里反复不停地呼唤着皇后,而发出的声音则是:“嗷——嗷——嗷——”   山对面的队列整齐有序地分散开来,在军官的指挥下,弓弩手哗啦啦地拥出阵前,无数根铁箭对准了虎皮黄,只听军官一声令下:“射死它,免得伤到了皇后,快,放箭!”   唰——唰——唰——嗖——嗖——嗖——霎时间,箭如雨发,噼头盖脑地倾泄而来,虎皮黄本能地向后退去,屁股蛋上扎着数枚铁箭,嗷的一声躲进树林里去了。   “咕嘎,咕嘎,老伥鬼,”   看见虎皮黄受了箭伤,山魈心痛不已,它扯着脖子干吼起来:“老伥鬼,老伥鬼,咕嘎,咕嘎……”   “到,奴才到!”   “前进,”   山魈的爪尖指向山对面的平坝:“去,给好汉哥探条安全的通道去,好汉哥要见皇娘娘!”   “啊,”   听罢山魈的指令,望着如雨而来的箭弩,老淫妇吓呆了:“这,”   迟疑了片刻,在山魈凶狠的目光逼视之下,老淫妇哆哆嗦嗦抬起了光腿:“是,奴才就去,给虎皮黄寻条安全的通道!”   “哎呀,好汉哥,”   待老淫妇走后,机灵的山魈恍然大悟:“咕嘎、咕嘎,好汉哥,你不能再披这张虎皮黄了。”   山魈认为讨回虎皮黄的大好时机已经到来:“皇娘娘看见你这身穿戴,她怎能认出你来,好汉哥,听我一句话,越快把虎皮黄卸下来,然后,再出去见你的皇娘娘吧。”   哗——山魈正急切切地向淫贼讨要虎皮黄,对面的军阵突然乱作一团,众军士拎着箭弩,瞪着双眼,怔怔地喊道:“鬼,有淫鬼!”   赤身裸体的老伥鬼一脸淫相地冲向军阵,众军士大惊失色之际,居然不知所措了,皇后则臊得满面绯红:“瞅什么瞅,放箭啊,快放箭!”   “啊——”   看见年轻的、漂亮的、威严不可侵犯的皇娘娘,老伥鬼突然醋意大发:同样是女人,老娘却沦落到为虎作伥的悲惨境地,而你,一个大行乱伦之举的贱货,还是这般的威风,这般的漂亮,即便陷入了妖洞,也是毫发无损,真是气煞老娘也!   “啊,不让我好过,大家都休想好过。”   老伥鬼一声大叫,冲过箭雨,带着满身的箭伤,奋不顾身地扑向皇娘娘,欲与皇后同归于尽。   妇人天生有顽疾,组成两字叫嫉妒。   世间不能有美好,看见秀颜就吃醋。   割阴毁面泼酸水,杀人放火投药毒。   伥鬼抱住皇娘娘,咬牙切齿进坟墓。 第35回 美皇后伶牙诳群姬,俏珍珍俐齿谀山妖   《浪淘沙·无题》洞内水濡濡,沾发湿肤。   险情愁煞美皇姑。   白玉之身遭玷污,尊贵皆无。   妇人善投毒,乳虎无辜。   山妖贪吃捧酒觚。   好一番开怀畅饮,忽变童仆。   众美女原本将希望寄托在所谓的平安侯身上,在阿二的花言巧语之下,大家对其百依百顺,投其所好,无限地满足淫贼,谁知,平安侯却被同伙出卖了,连自身都不保了,眼瞅着就要成为大白猿的盘中美餐了。   看见大白猿拎着淫贼气咻咻地飘出妖洞,众美女都忐忑不安起来,感到杀身的大祸也将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众美女面面相觑,不需要任何言语来表达,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背着山妖与淫贼乱搞会是何种下场!待大白猿收拾完淫贼,美女们也没有好果子吃,要么投进深渊,要么撕成碎片。   “皇后驾到,贱婢这厢有礼了,”   沉默之中,有玲珑乖巧的美女首先跪倒在皇后的面前,虽然是山高皇帝远,并且都是女流之辈,共同落难于妖洞之内,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可是,在某些美女的眼中,皇后的身上总是带有一种莫名的威严,令其不能不慑服,同时,从这威严之中,似乎看见了逃生的希望:“皇后吉人天相,天朝的江山广阔无边,皇恩浩荡,威震四海,一介山妖,何足挂齿,皇后只需略施小计,无需动武,便能降服这化外之民,从而化险为夷。吾皇乃天降仙子,遇难必会得到上天的保护,救皇后以及我等出妖洞!”   哗啦,听见这番令人肉麻的、不着边际的奉承话,其他的美人也仿佛看见了救星似的,哗啦啦地跪倒在皇后的脚下,咚咚地磕起响头来。   “哼哼!”   望着众美人捣蒜般地往岩石上磕碰着额头,珍珍投以鄙夷之色,心中暗暗嘀咕道:就她,皇后,自己还不知如何是好呢,怎么能救得了你等啊?   唉,这真是:“患病乱投医,有事瞎求人。   昨天献身忙,今天磕头频。   早晨烧罢香,晚上又拜神。   只要能偷生,不怕费口唇。”   “诸姬请起!”   在皇后的内心深处根本就看不起这些美人,她们不仅被山妖弄脏了身子,又心甘情愿地遭了淫贼的手脚,真是奇贱无比!如果我是那山妖,统统都把你们抛进深渊去,死无葬身之所。   不过,眼前的场景,令皇后颇受感动,在美女们的奉承声中,皇后认为自己的尊严又附身了,然而,皇后却再也不敢大摆昔日的威风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在这贞洁不保的紧急关头,什么天朝神威,什么皇恩浩荡,什么上苍保佑,不行了,统统都不管用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美人撞淫鬼,想逃不可能!   皇后心里比谁都清楚,待大白猿收拾了淫贼,返回洞来,自己这至尊之身,若想躲过山妖的污辱,看来是不可能的,美皇后甚至彻底绝望了,准备听天由命了。   现在,看见众美女纷纷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又听见众美女这番既是鼓励,又是奉承的话语,皇后精神大振之余,又心生妙计,决定向众美人施以小恩小惠,让大家代她受污。   于是,皇后再次昂起高傲的面庞,清了清因焦虑过度而干涸的咽喉,依然习惯性地打着皇腔,不假思索地开起了空头支票。皇后郑重其事地言称,由于前一时期的变故,宫内空虚,正准备广纳美女,以充后宫;同时,还要立妃子;选美人;封贵妇,等等,等等,直听得众美女心里直痒痒,谁不想进宫伺侯天子啊,不仅吃香喝辣,还可荣耀乡里,父母兄弟都跟着沾光。   看见众美女都动了心,皇后心中暗暗发笑: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是什么身份,都是什么素质,浑身脏兮兮的,也好意思进宫伺候天子,你们有那资格吗?而表面上,皇后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来:“那山妖回洞后,如果谁能挺身而出,以自己的身体,誓死捍卫天朝的尊严,天子必有重赏!”   “我愿意,我愿意!”   众美女都明白皇后话里的含义,争先恐后地嚷嚷道:“我们都愿意代皇后受污!”   “谢谢大家,”   看见大家群情激昂,皇后深受感动:“如果天朝的尊严得到了捍卫,你们都会得到天子的册封,愿意留在宫中的,都封为贵妇人,你们的父母、兄弟,都会得到相应的奉禄,想回归故里的,天子封给你们庄园、田宅,一世也享用不尽。”   众美女异口同声,大呼谢恩,连小命都要保不住了,心里还惦记着毫无实际意义的封号;还梦想着贵妇人的生活呐!皇后的心里则自有主张:想进宫,这好办,让你高兴几日,享两天清福,然后,就会一个接一个地、莫名其妙地、无缘无故地意外死亡了!   “可是,你们却忘了,”   从美人堆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听得皇后心里凉了大半截:“那山妖正值壮年,精力异常充沛,床上的阳功更非常人所能比的,每晚饱餐之后,就寝之前,都要将洞内的美女全部过一遍筛子,一个也不肯漏过。并且从不知疲倦,多少年来都是如此,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到时候,恐怕大家有心保护皇后不受污辱,却无力抵挡山妖那泰山之躯吧!”   “所以啊,皇后的想法决非良策,更谈不上权宜之计,”   老与世故的马四娘插言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结果山妖的性命!”   “说的容易,谁能杀得了它啊!”   众美人无不摇头以叹:“唉,那山妖的武功,皇后又不是没有领教过,皇后都被它掳进洞来,就我等弱小女子,有什么本事治服山妖啊!”   “可是,总得想想法子啊!”   皇后近乎以乞求的口吻,道:“总不能坐以待奸啊!想一想,大家好好地想一想,”   皇后继续大肆口头封赏,鼓励大家心合一处,集思广益,多献妙计,尽快找出治服山妖的办法来。   于是众美女叽叽喳喳地嚷嚷着杀死山妖的办法,只有六女沉默不语,毕竟,山妖是她的生身之父啊,并且,对中原的生活,六女丝毫也不感兴趣,六女所关心的,是本部族的现状与未来。   六女的表情,当然逃不过皇后的眼睛,皇后机灵得很啊,为了争取六女的支持,起码不是反对,皇后也有权宜之计,美皇后代表天子,她完全有这项权力,郑重允诺:如果六女能说服山妖,保护皇后的贞洁,事后,天朝将给鸟人部族以更多的自由,招回流官,恢复土司制度。   六女欣然应允,为了本部族的前途,不再保持中立,决定倾力帮助皇后,说服山妖,放过皇后,如果山妖不肯,就大义灭亲,杀死自己的妖怪父亲!   大家的意见,终于得到了统一,皇后立刻抓紧时间,与众美女召开了紧急会议,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就治服山妖,逃出魔窟的方式,各抒已见。对于杀人行凶,谋财害命,女人们并没有什么太高超的招法,一个个弱不禁风,且手无缚鸡之力,何言持刀?哪来的力量动粗?哪有胆量打斗啊?讨论来讨论去,最终,妇人所见皆同:投——毒!   “好法子,”   此计正中皇后下怀,皇后乐得一拍大腿:“本皇后与大家想到一起去了,我虽有武艺在身,怎奈洞内过于狭窄,一旦动起武来,恐怕会伤了大家。待那山妖杀死了淫贼,回到洞内,大家假意向大白猿表示祝贺,并举荐出厨艺不错的美女,每人烧一道拿手好菜,在烧制的过程中,将毒药投放在菜肴里,烧好之后,做为贺礼,送给山妖,哼哼!”   “不会如此简单吧!”   在洞内生活时间最久,经历最丰富的美女说出一番话来,又令皇后大扫其兴:“你们都太年轻了,想得太简单了,那山妖不仅武艺高超,力大无穷,生命力更是异常的顽强,有时顽强的都令人无法想像!”   老美女继续道:“过去,我刚被抓进洞来时,也与你们想的一样,为了逃出妖洞,操起了妇人的专利,干起了投毒的勾当,可是,让我费解的是,那山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它舔了一口,明明知道菜里有毒,依然照吃不误,吃罢带毒的菜肴,居然没有任何不适的发应,毒药对它好像没有任何作用。”   “那是剂量不够吧?”   四娘提出了疑问。   妇人道:“我也想到了,于是,我就不停地加量,可还是毒不倒它,最严重的一次,山妖仅仅是呕吐了半晌,毒药依然没有要了它的妖命!”   “哼哼,不是笑话你们,”   听了大家的议论,珍珍慢条斯词地插言道:“你们配制的毒药啊,都是小儿科,以那山妖的能量和体重,普通的毒药对它当然不起作用了,”   接着,珍珍一脸神秘地言称,在投毒致人于死命方面,她不仅有实际经验,还有祖传秘方:“怎么,你们不信?哼,”   见众人表示怀疑,珍珍小嘴一撇,顺口吟诵起来:“送人赴黄泉,我妈有秘方。   谁是大商贾,扶你上淫床。   秽语来狎怩,片刻挺起枪。   大爷且请慢,新炊绕屋梁。   亲手巧配制,偷偷酒中藏。   甜言加蜜语,劝客频举觞。   咕噜咽进肚,嗷喽毒断肠。”   “呵呵,”   众人笑出了声:“这见不得人的害人玩意,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呐,请问,你妈如此图财害命,就不怕官府追究吗?”   “哼哼,”   珍珍继续吹嘘道:“说起投毒害命,我的妈妈的确很有一套哟,每当看见特别有钱的客人来,她便心生杀机,将毒饵投入菜肴中,客人在进食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死去了,就连官府都查不死因来!这么多年来,妈妈就是这样过来的,没有一次失手,没有一次翻车!怎么,还不服吗?”   “既然是这样,”   皇后瞅了瞅珍珍,如果是在平时,早就喝令左右,将其捉回皇宫,拷打试问了,今天,在这非常时期,这害人的秘方,可以名正言顺地派上用场了。皇后确信珍珍没有说谎,便将成功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珍珍的身上:“她们不信,我相信你,此次行动,就由你全权负责实施吧!成功之后,我定重重地封赏于你,我封你为,为,一品诰命夫人,……”   “唉,算了,算了,”   高官厚禄非但没有让珍珍兴奋起来,大呼谢恩,却突然伤感了,珍珍谢绝了皇后的封赏:“夫君的性命,尚握在山妖的魔掌之中,此时此刻,恐早已为大白猿所害。唉,所谓的夫贵妻荣,而今夫君已死,再高的名份,再厚的奉禄,对于一个寡妇而言,也是毫无意义的,唉,算了,皇后,我不要任何封赏,权当为天朝做奉献吧,……”   “哦,”   皇后好生纳闷:一个淫贼,一个无赖,何以让你如此牵挂?难道,你还嫌他不丢人,不现眼么?哦,不妥,我又错了,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也;并且,她的身份更下贱,彼此相配,也许是天意作合啊?想到此,皇后小眼珠一眨巴:“你莫要悲伤,平安侯这是为国捐躯了,死后必有说法,我将说服天子,赐平安侯一个合适的谥号,同时,予以厚葬,树碑立传,以表彰他生前的‘丰功伟绩’!”   “谢皇后之恩!只是,”   珍珍转忧为喜,代平安侯向皇后谢过恩,不禁又皱起了秀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虽有秘方在心,却没有草药配制,皇后,这可怎么办啊?”   “我有,”   看见众人又是要献身,又是要投毒,六女想到,为了本部族的前途,自己多少也得表现出点积极性啊,世界上岂有无功受禄之理,于是,她拿出平时采集的草药,悉数送给珍珍,皇后见状,频频点头,以无言的微笑,肯定了六女对天朝的贡献。   珍珍接过草药,正欲与皇后商讨有关投毒的细节问题,忽听洞口风声骤起,只见大白猿两手空空,拖着被虎爪多处抓伤的肥身躯,灰溜溜地退回妖洞来,众人困惑不解:平安侯呢?死了!可是怎么不见尸首啊?山妖不是言称用平安侯招待皇后么,怎么,自己先吃了?大白猿的伤是怎么弄的,平安侯给挠的?   “唉,他妈的,气煞我也!”   大白猿似乎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它先冲六女诉苦般地嘀咕道:“唉,闺女啊,都是你出的好主意,非得让老爸与那混蛋进行什么决斗,当时,我也没做多想,揪着那厮出得洞来,出于礼节,我让他先动手,怎么样,你老爸虽是粗人,却也讲礼仪啊!那混小子嗖地射了我一箭,闺女啊,不必担心,你老爸毫发无损。接下来,不好意思,该本大王出招了,不料想,老爸我尚未动手,不知从哪窜出一只母老虎来。鬼知道它是哪个山头冒出来的,我不认识它,更没招它,也没惹它,它却张牙舞爪地冲我扑来,那架式,仿佛我欠它许多金银财宝似的,嗷嗷地就要跟我拼命。这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稍一疏忽,就被它抓伤多处,瞅,”   大白猿非常委屈地指着身上的抓痕:“如果不是老爸跑得快,这身修炼多年才得来的外套,早被老虎撕烂喽!唉!”   最后,大白猿又冲众美女咧了咧嘴,满脸失望地嘟哝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母老虎是如此的了得,更不知道它哪来的无名之火,也许是自己的山头被别的老虎给占领了;也许是公老虎不要它了,带着新的相好私奔了!反正我是被它给震慑住了,结果,怯手了,不过……”   大白猿却也坦诚:“打了败仗,也用不着怨天尤人,问题还是出在我自己的身上,要作自我检讨,总结教训,振作精神,重新再战。我承认,本大王的确无能,功夫尚未练到家,不仅没有打败那母老虎,还弄丢了咱们的晚餐,唉,实在对不起大家了,晚饭,咱们吃点什么啊?”   决斗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的,这是美女们始料未及的,更是出乎皇后的预料,看见大白猿空手而归,皇后暗暗高兴:丢了最好,晚餐时,自己正犯愁如何下咽淫贼的臭肉呢,这母老虎也算为民除了一害。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为淫贼料理后事,既然被老虎给吃了,就给他挖个衣冠冢,石碑上铭刻着:平安侯生前救驾有功,死后又将尸体无私地奉送给了饥饿的母老虎,为保护生态做出了贡献,云云,然后,再赏给他一个合适的谥号!什么谥号才算合适呢?亘古未有,空前绝后之大大大淫贼师爷!   皇后正考虑如何为阿二追封谥号,望着大白猿愁眉苦脸,憨态可掬的样子,众美女感觉山妖并没有追究大家红杏出洞的的意思,于是,对山妖的恐惧感减缓了许多,山洞里的气氛,顿然和缓起来,连皇后也觉得,这妖怪蛮有趣的,虽然作恶多端,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与昔日的山妖相比,今天的大白猿的确收敛了许多,脾气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皇后毕竟不是普通女子,也非豪门望族、大家闺秀能比得上,皇后既然如此的不简单,就万万不能像对待普通女子那样来普通地对待,大白猿非常清楚这一点,尽可能地摆出一副绅士风度,显露出一点可怜的儒雅气质,虽然做得还远远不够,但大白猿已经尽力而为了。   只见山妖拱手向皇后作揖道:“皇后大驾光临,我却没好酒好菜来招待,”   说到此,大白猿又摊开大手掌,由于本性使然,一对玲铛般的圆眼睛不怀好意地瞟视着年轻漂亮的皇后,毛绒绒的脸上显现出一副焦渴万状、无法按耐的淫相,同时,色迷迷地说道:“皇室贵客光顾寒洞,我却不能大尽地主之宜,惭愧啊,惭愧!”   大白猿边说边往皇后身前靠近,两眼宽大的鼻孔呼哧呼哧地深吸着,贪婪地嗅闻着皇后身上迷人的体香:“哇,好香的皇后哇,急煞本大王也;馋煞本大王也,本大王真恨不能一把搂在怀中,好生亲热一番。”   嗅着嗅着,想着想着,大白猿的胯间不由自主地肿胀起来,那根壮硕无比的大阳具摇摇当当地昂起头来,羞得皇后急忙转过脸去。   “不必客气!”   皇后机敏地缩进美人堆里,有意避开大白猿火辣辣的目光以及令人骇绝的大阳具。   众美人紧紧地挤在一起,果然用自己的身体兑现了向皇后的承诺,大白猿不耐烦地拨开众美女:“滚,滚一边去,闪开,今天,本大王对你们没有兴致,碍手碍脚的东西,哼!”   见欲火中烧的山妖行将发野,众美女吓得哗地闪向一旁,还是保命要紧,什么贵妇人,统统见鬼去吧!   六女见状,认为自己出面的时刻来到了,她迈步上前道:“阿爸,如果你不想招惹朝廷,为自己平添麻烦,那就请好自为之,放了皇后,大家从此都相安无事!”   六女表情复杂地望着山妖:人家正研究如何下毒致你于死命,你却浑然不知,死到临头还想着行欢作爱呐!快点放了皇后吧,或许还能活命!   “呵呵,朝廷?什么鸟朝廷,我怕朝廷作甚?”   大白猿对女儿保持着相当的礼貌:“闺女啊,老爸从没把什么朝廷放在眼里,朝廷算个鸟哇,也就是用来吓唬小孩子的,你瞅朝廷那个破宫殿吧,几十万人楞修了几十年,看似高大雄伟,老爸只需轻轻跺跺脚,宫殿立刻就房倒屋塌了,不信,老爸给你试试!哼哼!”   “别!别!”   六女急忙制止。   皇后真的急了:好个山妖,你太也狂妄了,丝毫没把天朝放在眼里,一气之下,皇后忘记了恐惧和羞涩,迎着山妖的大阳具,呼地冲出美人堆:“大王虽看似粗俗,刚才开口的几句话,听来却也是知书达礼之人,又为何口出狂言,无端贬损我天朝,本来,我准备予以还礼的,向你表示应有的敬意,可是你,哼!”   “呵呵,”   听了皇后语调复杂,言含深意的话语,大白猿立刻收起轻薄,显露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嘴角上挂着长长的涎液:“呵呵,对不起,方才我是说着玩的,皇后请别介意!”   大白猿再次向皇后作过揖,然后,一脸骄傲地说道:“不瞒皇后,本大王受过良好的启蒙教育,自幼习学《四书》、《五经》不仅熟记于心,且能倒背如流。只是托生于兽类,面貌凶煞无比,不过,”   大白猿手捧着肥甸甸的大肚子:“皇后你看,这里可是装满了墨水哦,呵呵!”   大白猿越说越兴奋,越兴奋越往皇后的面前凑拢,说得激动之时,居然吟诵起不俗的诗词来。   皇后一边继续躲避着,一边暗叹:此妖果然不凡,大肚皮里的确有些墨水!   听说老公被母老虎叼了去,珍珍非但没有悲伤,反倒放心了:妈妈没说错,从天相上看,我老公一贯的逢凶化吉,我看此番而去,不但没有任何危险,弄不准,还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呐!   “你,要干么?”   即使是六女相劝,也是与事无补,大白猿泰山般的身躯已将皇后逼到了洞壁上:“我漂亮的皇后哇,本大王绝对不是瞎吹,世界上最雄伟的宫殿你没见过,所以啊,你我应该结亲,只要你答应我,我保证,驾着云朵,带你去天堂旅游,参观世界上最豪华、最雄伟、人力永远也造不出来的宫殿,皇后哇,别躲我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哦,呵呵!”   “珍珍,”   万般无奈之下,皇后只好打出最后一张牌:“珍珍,快来啊!”   珍珍正思念着淫贼老公,已经无处可退的皇后使出平生的气力,呼地推向大白猿,毫无准备的山妖打了一个踉跄,身子向后退去,听见皇后的喊声,珍珍急忙扭转过身,看见山妖欲对皇后非礼,为了皇后的贞洁;为了皇室的名誉,一个娼女出身的贱妇,终于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捍卫天朝的尊严。   珍珍迎着大白猿而去,毫无惧色,大大方方地横在大白猿和皇后中间,大白猿很是不悦,冷冷地瞪了珍珍一眼:“我正与皇后商量晚餐的事情,你是何人?为何挡在中间?请让开,……”   “我,什么也不是,平民百姓一个,”   珍珍并没有让开,而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大王自言是知书达礼之人,却尽干一些卑贱、下作之事。”   “什么,你说什么,”   珍珍一番话,言词不多,却把大白猿气得火冒三丈,它哇的一声大叫,冲着珍珍就要发粗,珍珍面不改色:“既然口说是知书达礼之人,想吃晚饭,也有许多礼仪,山妖,竖起你的大毛耳朵,且请听清喽!”   于是珍珍和声细雨地吟诵起来:世之愚人,醉醲饱腥。   万钱下箸,五斗解酲。   盘有肴核,馔有膻荤。   翠釜紫驼,玉盘素鳞。   解鼋胹蹯,烹龙炮玉。   味薄齑盐,食厌粱肉。   亦有圣贤,为礼薄厚。   仲尼膰肉,穆生醴酒。   亦有君子,嗜味之清。   庾郎之韭,张翰之莼。   饮食之末,祸福之机。   宋羹之偏,华元覆师。   鱼酒之薄,邯郸受围。   是故君子,必谨其微。   “山妖,”   珍珍一脸不屑地瞪着大白猿:“你听懂了么?你会吃饭么?”   “哇——”   珍珍顺嘴引出的古训,听得大白猿哑口无言,更是无以应对:“好厉害的女子啊,本大王服了你,我自诩饱读诗书,却不知此训出自何书,望才女不吝告之?”   “很简单啊,”   珍珍讥讽道:“大王连《四书》、《五经》都倒如流了,这与《三字经》、《百家姓》同档次,小儿郎的启蒙读物——《名物蒙求》尚且不知?”   “服了,服了,”   大白猿彻底折服了,在珍珍面前变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了。   看见珍珍给山妖来了一个下马威,皇后精神大振,为了避免再次激怒山妖,皇后急忙出来打圆场:“是呀,方才那首诗里,有关饮食方面的事情,说得最清楚,最有哲理,最明白不过了,所以啊,咱们晚餐吃些什么不好呢,为什么非要吃人肉呐,多恶心人啊,还没吃呐就想吐了,”   “是呀,大王,”   珍珍不仅玲牙俐齿,更善解人意,她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于是,收回咄咄逼人之势,又以特有的伎俩,奉承山妖道:“那淫贼丢了更好,破财免灾,大王平安回得洞来,我等万分高兴,我没有什么礼物送给大王,愿意奉上一道小菜,给大王洗去战尘!”   “呵呵,”   在珍珍的媚眼挑逗之下,大白猿又忘乎所以起来,满脸的尬尴之色顿然消散:“谢谢,谢谢,难得美姬能有此意,本大王万分感谢!”   “大王请稍等片刻,”   珍珍冲大白猿献媚的一笑,看得大白猿想入非非:好一个能说会道、善解人意,多才而又多情的美女啊,她甚至比皇后还有趣,还有味道,本大王突然对她产生了兴趣,嗯,待我酒足饭饱之后,第一个便要上她,然后再慢慢研究皇后,呵呵!就这样定了!   “可怜的虎崽啊!”   珍珍抱起虎崽,低声道:“为了皇后的安危,请你做出牺牲吧,待我们逃出妖洞,皇后一定会封赏于你,为你修庙,为你树立金身,金像!小家伙,对不起了!”   珍珍牙关一咬,毅然杀死了无辜的虎崽,众美女一齐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地剥去虎皮,草草地薰煮一番,珍珍便将已经兑好的剧毒药粉,均匀地涂抹在乳虎的身上,放在盛盘内,毕恭毕敬地端到大白猿的面前。   山妖大喜,没有打败母老虎,此刻,看见母老虎的儿子成为了盘中餐,大白猿失落的心理得到些许的慰籍:“哈哈,母老虎,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吧,我把你儿子吃了,以补养被给抓伤的外套!”   大白猿怎么也不会想到,它弄伤了外套,母老虎则弄丢了外套,此时此刻,正赤身裸体地满世界现丑呐,哪里还顾得上所谓的儿子啊,并且,这虎崽,原是无头的恶鬼与畜牲的结合物,其脏无比,山妖吞食了抹有剧毒的薰乳虎,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剧烈发应!   “大王,”   看见大白猿非常得意地扯下一只虎腿,清溪小姑走上前来,将一罐烈酒置于山妖的面前:“大王,请以美酒助兴吧!”   “谢谢!呵呵,”   山妖接过酒罐,大嘴一咧,将整条虎腿投进口腔,连骨头都不吐,“咔哧咔哧”地切咬起来,然后,又举起酒罐子,“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好香的薰乳虎啊,好醇厚的米酒啊!”   虎腿连同骨头很快便吞进大白猿的腹内,它吧嗒几下厚嘴唇,美女们热切地盯视着山妖,发现大白猿并没有不适的反应,反而又扯下另一条虎腿,塞进大嘴巴里,津津有味地切咬起来:“好吃,好吃,香喷喷,还有一种麻酥酥,辣滋滋的味道,很好,很好啊!”   “大王,”   珍珍假意提醒山妖道:“饮食之末,祸福之机。是故君子,必谨其微。在饮食方面,大王可要多加检点,不可为了口腹之欲,坏了大事!”   “无所谓,呵呵!”   山妖指着自己的肚皮,道:“放心吧,本大王不仅力大无穷,武艺高超,还有一个能消化万物的,分解任何毒素的,钢铁般的胃袋,无论什么东西,无论是金子、银子,到了本大王的肚子里,都会彻底溶化掉,看,咔——咔——”   说着,为了显示自己不同寻常的胃袋,大白猿索性将盛放乳虎的盘子咬碎,咔咔地吞进肚子里,旋即,山妖又捧起酒罐,咕噜噜地狂饮起来,酒水浇在破碎的瓷片上,哗啦,叮当作响。   咕噜噜、咕噜噜,乳虎细嫩嫩的、香酥酥的味道令大白猿回味无穷,它一边咂咂称赞着,一边再次举起酒罐,咕噜噜地狂饮起来,但见山妖喉管有节奏地起伏着,毛茸茸的大肚皮缓缓,像汽球似地膨胀起来。   “哟——啊!”   突然,山妖发出一阵异样的呻吟声,旋即,它放下酒罐,双目发直,泛着绿森森的凶光,沉重的身躯剧烈地抽搐起来,两只扇面般的大手掌反复揉搓着大肚皮:“哟——啊,哟——啊,怎么回事,好痛啊!你……”   大白猿紫青色的面庞浮现出杀机腾腾的凶相,它似乎察觉出什么,欲站起身来,扑向始终站在自己面前的珍珍:“小骚屄,小贱货,你,你在虎肉里撒了什么特效的毒药,本大王,从来没有见识过,快,给我,给我解药,”   说话间,大白猿趔趔趄趄地站起身来,吃力地挪动一下大脚掌:“好狠心的小骚屄啊,居然敢谋害本大王,大逆不道,乱了纲常,老子要掐死你,撕烂你!”   “快跑哇,”   看见大白猿恶狠狠地扑向珍珍,众美女“嗡”的一声顿作鸟兽散,只有皇后沉着冷静,手执仅存的一只佩剑,横在山妖与珍珍中间:“闪开,珍珍,快闪开,看我如何治服于它!”   “哼,就你,”   山妖一脸的不屑,抬起大脚掌,欲扑向皇后:“别以为你是皇后,就了不起了,本大王逮住你,就尤如逮住一只小鸡,本大王手指一按,辗死你,就好像辗死一只臭虫,一只苍蝇,这就么简单,皇后,你,你……”   山妖的额头渗出滚滚的热汗,假惺惺地说道:“本大王得知你果真是皇后,非常尊重你,对你没有任何的轻薄之举,本想好生招待一番,酒足饭饱之后,亲自送皇后回宫,可是你,皇后,却出计要害死本大王,我,我,啊……”   话没说完,山妖的身躯剧烈地摇憾起来,大家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山妖将会做出何种举动,只听扑通一声,大白猿泰山般的身躯笨重地倾倒下来,沉沉地砸在坚硬而又光滑的岩石上,幽暗的洞内产生了微微的动感,仿佛发生了轻度的地震。   “它摔倒了,”   有人窃喜道:“山妖这次果然中毒了,它好像再也爬不起来了!”   众人继续向后退缩着,山妖在岩石上吭哧吭哧地折腾着,听了山妖颇有悔意的话,皇后怎能信相它,可是,看见山妖落到如此境地,皇后却有些可怜它了,不过还是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手执佩剑,与瘫倒在地的山妖保持着应有距离。   “皇后,众姐妹,”   看见山妖被毒翻在地,死亡就在瞬间,珍珍渗着汗珠的面庞泛着胜利者的喜悦之色,向皇后,向众美女炫耀道:“怎么样,我家的祖传秘方很厉害吧,特别有效吧!”   “哇——哇——哇——”   折腾了半晌,山妖始终也无法站立起来,情急之下,它居然发出孩子般的哭泣声:“哇,你们这是干么啊,看人家摔倒了,不但不拉人一把,还围着人家看笑话,哇——”   “嘻嘻,”   众人哗地大笑起来,还是珍珍的胆量大,认为中了剧毒的山妖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山妖的身旁:“大王别哭,我来帮你,来,站起来!”   “哇——这石头太湿了,太滑了,我站不起来啊!哇——哇——哇——”   哦,怎么回事,山妖粗咧咧,沙哑哑的嗓音突然变成了稚嫩的童声,黑暗之中,珍珍低头仔细一看,差点没跳起来:“啊,我的天啊,大妖怪怎么变成小男孩了?”   春风得意酒作伴,酣畅淋漓再行乐。   琼浆爽口赛淫液,岂知豪饮铸大错。   满地打滚痛煞也,又是蹬腿又踏脚。   山妖大棒哪里寻,只见书僮小雀雀。 第36回 小书僮天宫受重罚,贼阿二悬崖圆淫梦   西江月·贪色秀发蓬蓬散落,香襟微微挑开。   绕胸薄雾轻徘徊,得手何谈费劲。   想干却又不敢,不敢那是活该。   且把美人揽入怀,贪色不怕丢命。   “真的哟,”   听见珍珍这番惊叫,众人围上来一看,凶神恶煞的山妖早已不见了踪影,光滑水湿的岩石上坐着一个光着屁股蛋的男童,幽暗之中,胯间白嫩嫩的小雀雀甚是玲巧可爱。   “哈哈,大白猿变成了小男孩,驴鸡巴变成了小雀雀,”   妖洞内立刻沸腾起来,皇后收起了佩剑,与众美人一同围拢过去。   在珍珍的搀扶之下,小男孩终于站起身来,他一边抹着屁股蛋上的湿淋,一边埋着红胀的面庞,低声喃喃道:“你们都瞎说什么啊,谁是妖怪啊,我不是妖怪,我不是大白猿,我是小神仙,我是天宫里的小神仙,我是王母娘娘的贴身小书僮!不信你们去天上问一问!哇——”   说着说着,见众美人满脸的狐疑,小男孩好不委屈,仿佛走失的儿童,咧开嘴巴便哭闹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走丢了,已经好些天没有回家了,王母娘娘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若再不回去,她又要处罚我了,又要打我的屁屁了,哇,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哎哟,”   珍珍蹲下身来,一边抹着男孩的眼泪,一边安慰道:“别哭,有话好好跟姐姐说,嘻嘻,小家伙,看你还美不美,”   看见男童的小雀雀,珍珍不禁想起方才大白猿可怕的阳具,她用细白的手指笑嘻嘻地弹拨着小雀雀:“完了吧,蔫了吧,没章程了吧!”   “哈哈哈,”   洞内响起一阵轰堂大笑,皇后从大白猿抢夺来的什物堆里拽出一条短裤,让珍珍套在小男孩的屁股上。   “我终于明白大白猿为什么喜欢各种各样的玩具了!”   有个别美人事后诸葛亮道:“原来它是由小孩子变化成的,长得虽然高头大马,可还是小孩子的玩心啊!”   “哼,”   看见大白猿突然变成了小男孩,众美女立马来了精神,一个个趾高气昂地拥到小男孩的面前:“小家伙,看你还敢欺侮我们!”   “是呀,”   更有美人挥舞着小拳头,纵声嚷嚷了起来:“打他,揍他,姐妹们,报复的机会终于来了,大家受他这么多年的气,今天,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对,”   有人补充道:“没仇没冤,可以瞎编!”   想起昔日所受的虐待与污辱,众美人气忿难消,有的揪着男孩的耳朵,有人扭着男孩的脸蛋:“瞅瞅你做得好事吧!”   “胡说八道,”   投毒降妖居然得到这样的结果,这令六女哭笑不得,她好不难为情,好不尴尬,所谓的亲爹,居然是个未成的淘气娃娃,六女不肯接受这荒唐的现实:“你哪里是什么神仙,你分明就是妖怪,你做了多少孽啊,无论你的法术是如何的高明,无论你如何的变化多端,天堂是不会收留你的,定会重重的处罚你!我们青鸟部落的先祖,原是天堂里给西王母邮信的神鸟,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就被贬到了人间,要饱受百世之苦!”   “呜——呜——”   男童的脸上被众美人掐拧的青一块,紫一块,他极力为自己辩白道:“各位大姐姐、大妈妈,对不起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贪玩,才酿成此祸,现在,后悔也晚了。在天宫里的时候,我闲极无聊,就趁王母娘娘看管不严的时候,溜出宫去淘气。我架着云朵,飘到一座奇异的山峰上,看见山上有许多小猴子,攀着树枝玩耍,我想跟它们玩,可是,它们嫌我是人,不愿意跟我玩。   它们这样对我说:自从孙大圣被压在大山下,猴子王国从此没有了头,人类就开始欺侮它们!它们不带我玩,我就站在云朵上看它们玩,我看见它们摘果子吃,我也嘴馋了,可是,它们不让我伸手摘,还挠我,我气坏了,我知道王母娘娘家里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兽的皮。   有一次,我趁王母娘娘午睡的机会,偷偷地披上一块白色的猿猴皮,就悄悄地溜出天宫,再次来到猴子的王国。这一次,可把猴子吓坏了,都躲得远远的,我想喊,接近它们,可是,我再也喊不出人的语言来。   于是,我就追赶它们,时间久了,猴子大概饿了,就开始摘果子吃,我也凑了过去,它们不再怕我了,也不再躲我了,而是帮我挑选果子,我虽然不会攀树枝,却会驾云朵,我驾着云朵飘荡在树林之间,看见猴子摘什么果子,我也摘什么果子,摘到了就放在嘴里,学着它们的样子,啃咬着。   谁知,啃着啃着,咬着咬着,喉咙突然感觉一阵酸涩,身子猛一哆嗦,差点没从云端摔到山谷里去,我不得不往外吐酸果,可是晚了,我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白色的猿皮紧紧地裹住身子,终于由人变成了猿猴,并且是很大、很大的,长着白毛的大猴子!”   “撒谎,”   六女还是不肯相信:“吃野果就能吃成妖怪,你骗谁啊,我们鸟人部族也是以野果为主食的,我们吃遍了山里的野果,可是,没有一个人不慎中毒的,更没听说谁变成了猴子,变成大白猿的,怎么就你变成了妖怪啊!”   “我也说不清楚,”   男童满腹的委屈:“当时,我都吓坏了,一边哭着,一边手舞足蹈,拼命地往下甩啊,企图把猿皮从身上甩下去,可是没用,怎么也甩不掉,甩着甩着,我发现自己不但体形变大了,力量也变得无穷大,看见自己一身的猴相,我怎么敢回天宫啊,索性在山野里流浪起来,结果,由于缺乏修养,不能自律,做出这般错事来,唉,如果让王母娘娘知道了,我的屁屁就又要吃苦了!”   “哼,”   皇后训斥道:“你在人间作恶多端,仅仅打了屁屁就能了事么?你淘气淘过份了,把祸惹大喽,”   “啊,”   男童听了,绝望地哭喊起来:“哇,那我可怎么办啊,如此说来,我怕活不成了!哇——太可怕了,我不想死啊!”   “豁豁,”   珍珍深有感触:“王母娘娘睡了一个午觉,她的书僮就闯下如此大祸,上帝眨巴一下眼睛,人世间就造出十几个人妖结合的孽种来!”   “谢谢你,”   男童俯下挂满泪痕的脸,充满感激地望着珍珍:“谢谢你,好姐姐,谢谢你的解药,让我重获人身,否则,我还要继续为妖,为怪,还要为害人间,一旦王母娘娘醒来,追究起我的罪恶,我可惨喽,永远也别想做书僮了,只有在地狱里作役鬼了。谢天谢地,前世的缘份让我遇到了珍珍姐姐,及时送来解药,此时恰好,根据我多年做书僮的经验,王母娘娘可能刚醒,姐姐,你好事做到底吧,送我回家去吧,快送我回家,如果晚了,我就要挨罚了,没准会被处死,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你是天宫里的书僮,而我是凡人,”   珍珍面有难色:“我不会上天,如何送你回家啊!”   “姐姐,”   男童拉着珍珍的手:“我会驾云,出得洞去,我拉着你,驾着云朵,回天宫去,在王母娘娘面前,你就这么说,说我走失了,一直住在你家里,什么坏事也没做,姐姐,求求你了!”   “让我说谎?”   珍珍不置可否,书僮以利相诱:“姐姐若能帮我逃过处罚,小弟日后必有重谢!姐姐放心,小弟决不食言!”   “小弟弟,”   珍珍言道:“不必客气,我不要什么酬谢,只求你帮助皇后救出天子,可否?”   “没问题,”   书僮成竹在胸,大包大揽道:“那空照身为出家之人,不忠心伺佛,潜心学习经书,却又研究起道家之术,真是不类不伦,脚踏两条船,就好比一女伺两夫,这山望着那山高,无论对谁都是三心二意。姐姐,我家王母娘娘专职管理从世间修成正果,得道成仙的女人,那空照若想得道,必须要通过王母娘娘这一关。哼,只要我在王母娘娘面前把她的丑事念叨念叨,王母娘娘一旦知道了,必然动怒,重则坏了她的唧唧小命,轻则废了她的法术,令其还俗为民,永远不能得道成仙,从此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好哇,”   珍珍大喜:“倘若真的如此,我倒应该谢谢你了!皇后,”   珍珍决意带上皇后,一同去天宫逛逛,顺便在王母娘娘面前告空照一状。   皇后瞅了瞅洞内的众美女:“去也可以,不过,小家伙,你把她们先带出洞去,我还要找到皇家军队,安排一下,然后,再去天宫也不迟!”   皇后很快便找到了军队,又安顿好了众美女,便与珍珍一手拉着男童,神仙般地驾云而去了。   仨个人脚踏着云朵,仿佛乘坐着一架最新式的垂直起降机,只听小书僮叽哩呜啦地嘟哝一番,皇后和珍珍一句也没听懂,便嗖的一声跃上了天空,飞驰在雪原般的浮云上,轻风习习掠过,珍珍本来就坦荡的心胸更加开阔了;而皇后为了权利终日穷于算计的脑袋则涌进了全新的空气;惹了大祸依然不知愁的小书僮则像一个免费的导游,手指着白云飘逸的远方:“两位姐姐,再往西去,就到了昆仑之巅,那里就是王母娘娘修身养性的地方了!哇,好快啊,说到就到了!”   皇后顺着书僮手指的方向望去,在那巍峨的、白雪皑皑的昆仑之巅,在那飘忽不定的白云之上,豁然出现一座梦幻般的白色城池,城池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皇后看不清楚它的边际应该在哪里。   珍珍环顾左右,见城中的亭台楼阁,均用大块的白玉雕拼而成,光彩照人,尤其是那洁白无瑕的光芒,剌得人是头晕目眩,在那曲径迂回的城墙上,薄雾迷漫,皇后极目远眺,仍然没有看见城池的边际,珍珍也感叹道:“好大的一座城池啊,简直比长城还要长,什么时候才能走完哦!”   “哟,”   看见珍珍东张西望,满脸的惊讶之色,小书僮一脸的傲气:“不知道了吧,不懂了吧,告诉你吧,珍珍姐姐,天宫共分三界,有城池十座,咱们现在身处的,才是第一界里的第一座城池,每座城池都要长达数千里,呵呵,所以啊,珍珍姐姐,咱们的路途还远着呐,慢慢走吧,”   说着,书僮又转向皇后:“皇后姐姐,这样巨大的,三层重叠的,城中套城的城池,人力能造得出来么?皇后姐姐的皇宫,最长不会超过几十里吧!”   “哼,”   皇后很不服气地,却又是很无奈地将面庞转向一旁,表面上一百个不服气,但心中也为这无以伦比的宏伟建筑折服了:人力莫说造出这般巨大的城池,就是想造,也没有如此之多的玉石啊!   珍珍手扶着洁白光滑的城墙,发现城池的左则有一处碧波荡漾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池中的鱼儿条条可见,书僮告诉珍珍,那便是被人间传说得神乎其神的瑶池;在城池的右侧,有一座与其他积满白雪的山峰炯然不同的,一片翠绿的山脉,书僮又告诉珍珍,那是环翠山,山里尽藏百宝,连一根普通的小草,也是价值不菲啊。   绕过树叶铜钱般翻哗响的环翠山,一片桃树林又豁然入目,珍珍由衷地惊叹道:“小书僮,如果我没猜错,那一定是西王母的番桃园吧?”   “没错,那是当然喽,”   小书僮更加神气十足了:“珍珍姐姐,这些桃子可非同一般,三千年才结一次果实,上一次结果的时候,正值孙猴子大闹天宫,果实都让孙猴子给祸害了,至今尚未结果,”   书僮故意让两位美女失望:“唉,两位姐姐来的恐怕不是时候,距离下一次结果,还有一千多年的时间,你们这辈子休想吃到王母娘娘娘的仙桃了!”   “哼,”   自以为是,永远都认为自己的皇宫天下第一的皇后嘟哝道:“谁稀罕吃啊!”   “僮儿,”   仨个人正站在番桃园外指指点点,迷雾飘逸之中,传来清脆而又稳重和缓的女音:“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呐?你又去哪里淘气喽!”   “我走丢了,”   听见这女音,神气活现的书僮立刻恐慌起来,他冲两位大姐姐吐了吐红舌头,末了,冲迷雾飘逸的地方跪了下来:“报告至尊天神,僮儿不慎走丢了,是下界朝廷的皇后送我回来的!”   “你这混帐小子,我午后打了一个磕睡,你竟敢擅自溜出天宫,还偷拿了一张白色的猿皮和一张黄色的虎皮,到人间为害作乱,左右,还不将这混球给我拿下,待我招待过客人,再跟你算帐!”   “天神,我只是偷了白色的猿皮,”   书僮立刻辩白道:“我没有拿黄色的虎皮,真的,真的没拿啊,天神不要冤枉我啊,哇——”   不待书僮把话说完,两个美人看不见的左右,已经将书僮拽出城池去,天知道押往什么所在了。   “唉,”   迷雾中,响起叹息之声:“我方才打了一个磕睡,没想到,人世间就出这么多的乱子来,北方频涝,南方干旱,东边海啸,西边雪崩,芸芸众生,聊无生计,这个不成器的僮仆还嫌人世间不够乱的,披上兽皮,也跟着凑热闹,添乱,唉,都是我平日里教训不严啊!”   说话间,迷雾悄然散去,一条长幅彩带随风飘动,皇后和珍珍迷缝着眼睛,同时向彩带望去,只见上面写着这样的醒目大字:白玉龟台九凤太真西王母!   “果真是王母娘娘在此,还不快快叩拜!”   皇后与珍珍根据自己的身份,各自拜过了西王母,然后,两个人再次昂起头来,仔细端祥着眼前这位养育万物的至尊天神。   在朦朦胧胧的迷雾中,在一块洁白如雪的虎皮上,端坐着一位三十余岁的尊贵妇人,她身着黄金褡蜀,即灿烂照人,又庄严肃穆;肩带灵气长绶;腰佩分景之剑;头束太华髻,戴太真晨婴之冠,履玄橘花凤纹之鞋,好一个容颜绝世之奇女。   “哦,”   听了皇后的自我介绍,西王母显然不认识这位新上任的、名声并不显赫的皇后,只见她珠唇一抿:“没想到,打了一个瞌睡,下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说又改朝换代了不成?”   “不,并没有改朝,也没有换代,”   听了西王母不冷不热,略带讥讽的话,皇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天神你睡着了,对天下的事情不太了解,先帝驾崩,幼帝即位,所以,我,就是新的皇后!”   “哦,”   西王母点了点头,露出淡淡的一笑,这一笑不打紧,又让两位漂亮女子吃了一大惊,只见西王母珠唇微启,露出了洁白的、外形与老虎完全一致的牙齿,二位美女几乎是同时悄声嘀咕道:“怎么,至尊天神——西王母长着老虎的牙齿?”   “至尊天神不仅有虎齿,”   珍珍提醒皇后道:“你没听说么,西王母还有虎皮呐,不过,被僮书弄丢了!”   “皇后请坐吧,”   尽管不认识年轻的皇后,西王母还是表现出应有的礼貌,她欠着身子请皇后落座,西王母刚一动身,皇后和珍珍又是吃惊不小,在西王母的身后,附着一条五彩斑蓝的豹尾,末梢与西王母那蓬蓬松松的太华髻连在了一起。   两位美人都看傻了眼:怎么,西王母嘴里含着虎齿,身后居然长着豹子的尾巴?这是怎么回事?   “王母娘娘的生身肯定与动物有密切的联系,”   珍珍指着王母娘娘白色的虎皮坐垫道:“西王母无论容貌,还是衣着,以及使用的物品,都与动物有关!”   看见两位美人用异样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来荡去,至尊天神抬起玉手,以妇人特有的习惯,娴熟地抚弄着脑后的豹尾,似乎在说:怎么,没见过么,少见多怪!   “至尊天神,”   皇后避开西王母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惴惴不安地坐在天神的身旁,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对面的珍珍向她挤眉弄眼:“皇后,说话啊别闷住啊,把平时滔滔不绝的本事拿出来啊!”   “嗯,嗯,”   皇后不知是清理咽喉,还是答应珍珍,她嗯嗯了两声,忽然让珍珍莫名其妙地替小书僮鸣起冤来:“天神,那张黄色的虎皮,的确不是僮仆偷走的,我们只看见了白色的猿皮,并没有看见黄色的虎皮!”   “今天有远客来此,并且是皇室的贵客,就不要提这烦心之事了,”   西王母打断了皇后的话:“待我有空的时候,再派人下界去调查个清楚!谢谢皇后把这孽獐及时遣送回来,以免继续为害人间!”   “天神,”   西王母所言,给皇后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话题:“为害人间的,还不止一两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更有看似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男盗女娼的尼姑、道人,等等,”   于是,皇后借题发挥,在王母娘娘面前狠狠地告了空照一状。   至尊天神听罢,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地骂道:“败——类!”   “天神,”   看到王母娘娘的反应是如此地冷淡,皇后有些失望:天神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没睡醒?为何不拍案而起,主持正义,令左右拿下空照,把天子救出来啊。   “天神,”   皇后急切地说道:“空照挟持了天子,现在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天子的安危,关乎到江山社稷的延续,黎民百姓的生机,”   皇后几乎以央求的口吻道。   “恕我直言,我的能力实在有限,天朝的疆界又广阔无边,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我去哪里寻找啊?并且空照又有妖术在身,我真是回天无力啊,望天神能够帮助我!我听长辈们说过,天神没少帮助过天朝诸帝!”   “是呀,”   西王母点了点头:“想当初,黄帝讨伐蚩尤的时候,我曾倾力相助。那蚩尤法术高超,变化多端,不仅能呼风唤雨,还能吹烟喷火,黄帝一时拿他不得,得知此情,我派遣太乙遁甲六壬步斗之术,阴符之机,灵宝五符五胜之文,黄帝终于战胜了蚩尤,平定了天下;虞舜即位后,我派遣使者授白玉环以及神州的地图,天朝的疆域,从此由九州扩大到十二州。”   西王母讲到兴奋之时,突然摇头叹息起来:“可是,唉,从此以后,黄帝的子孙们,守着先祖创下的基业,却不思进取了。心思都用在了争权夺力上,以至于刀兵相见,至亲血脉相互杀戳,看得我心灰意冷,凡事再也不想过问了!”   “天神,”   皇后解释道:“不是我们愿意杀戳,都是奸相当道,乱了朝纲,外姓之人欲谋权夺位,所以,……”   “算了,算了,”   西王母摇了摇手,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你说的这些,我早就听够了,听烦了,听得耳朵都出了硬茧,可是,下界还是永不停歇地重复着这些。这不,我这一觉醒来,又换了皇后,你若不来,我还不认得呐。唉,人世间的朝代如此频繁地更换,天下何时方能太平,百姓哪年才可以安居乐业啊,唉,……”   “天神,”   皇后央求道:“看在黄帝、虞舜,以及诸帝的面上,请您老帮帮忙,从妖尼的手里,救出天子吧!”   “我最近精神萎靡,松散懒惰,”   天神断然回绝道:“出了事情,不要把责任都往别人身上推,依我看,小天子也是自作自受,他应该落到这步境地的,对他,是一种教训,所以,依我啊,他还是浪浪一段时间好,对他日后治理国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自从黄帝以后,后继的帝王一代不如一代,有几个愿意主动接触平民百姓的,小天子既然走出了深宫,就应该让他走进现实社会中去,看看平民百姓都是怎么生活的……”   “天神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天子年纪尚小,要考察民情,也得有军队保护才成啊!”   “带着军队,兴师动众,那也叫考察民情,那叫忧民才对哦!”   西王母以母亲般的口吻道:“小皇后请放心吧,小天子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困难和苦头么,必须经历,你就不要再与我唠叨了,我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明白?至于空照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说到此,西王母再也没有耐心了,很令两位美人失望地下起了逐客令:“你们可以走了!”   没有如愿地救出皇侄,皇后很不情愿地辞别了王母娘娘,与珍珍返回人间。   立刻重整兵马,正准备号令三军,走出妖雾弥漫的山谷,突然,号角声中,一头猛虎纵身跳出,嗷嗷地奔向皇后,众人大赅,军官紧急下令,一阵乱箭射向老虎,老虎带着箭伤逃进了密林。   皇后命令:三军继续前进!口令刚刚传出,蓦地,一个裸体厉鬼呲牙咧嘴地扑向皇后,皇后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老淫妇双臂向前一推,毫不客气地将皇后推下了战马,咕咚一声,人和鬼双双跌进无底的深渊。   “小骚屄,”   在疾速下沉的过程中,皇后的身子突然挂在一颗歪脖松上,细小的树杆显然支撑不住皇后丰满的胴体,吱呀作响,随时都有连根拔掉的可能,皇后吓得面呈青色,双手扯住树枝欲往悬崖上攀爬。妒性大发的老淫妇见状,一头扑将过来,挂满泥浆、肮脏不堪的脚掌凶狠地踢踹着皇后的嫩手:“想活,想得美,下去,下去吧,摔个粉身碎骨吧!”   胡乱踢踹一番,皇后并没有摔进深渊去,吱呀作响的歪脖松有着不可思议的韧性,一时半会都没有折断的可能,老淫妇可气坏了,她不踢了,也不踹了,看见皇后拼死地拽住树枝,腾不出手来对付伥鬼,老淫妇一脸凶相地扑到皇后的背后,双手从后面缠住皇后的粉颈,一边掐拧着,一边穷凶极恶地骂道:“我让你好过,我让你招摇,我让你领着军队,到处发浪,今天,老娘要掐死你,你就陪着老娘一起做鬼吧!”   “咕嘎,咕嘎,”   看见老淫妇如此胡来,山魈可急了,寇老爷子要逮的是大淫贼,如果把皇后弄死了,这可如此交待啊?想到此,山魈一个腾空跃到悬崖,扯着树枝来到老淫妇的身后,抬起一条细如麻杆的小短腿,气鼓鼓地踢踹着老伥鬼:“咕嘎,咕嘎,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寇老爷让你捉拿淫贼,你不仅没捉到,连自己的外套也弄丢了,现在,你又要胡来,皇后的阳寿未尽,你岂可如此无理。再说了,你只是伥鬼,得到了猎物,应该奉送给老虎主子才对啊,笨蛋,什么也不懂,什么都得我来教你、告诉你,哼,咕嘎,咕嘎。”   “嗷——嗷——嗷——老东西,你敢对皇后下死手,我跟你拼了!”   看见皇后遭了老伥鬼的毒手,虎皮黄可真急了,它嗷的一声跳了起来,脑袋里只有皇后,其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情急之下,阿二只感觉重重的身子居然离开了地面,飘飘忽忽地腾空而起:这张虎皮果然不凡,不仅威力巨大,还能飞翔呢!阿二禁不住地得意起来,前臂偿试性地往上跃了跃,虎皮黄终于飞了起来,带着呼呼的风声,黄橙橙的虎身径直扑向悬崖绝之间,看得山魈和老伥鬼目瞪目呆:“好家伙,虎皮黄还有如此神功,着实了得,如今落到了淫贼之手,虎皮又添上了翅膀!”   “嗷——嗷——嗷——死老东西,放开皇后,不得对皇后无礼!嗷——嗷——嗷——”   “啊,是,是,好的,”   听见老虎的吼声,正掐着皇后粉颈的老淫妇,看见老虎主子当真动了大怒,慌忙松开干手掌,而山魈则生怕老虎伤了伥鬼,断了自己今后的财源:“咕嘎,咕嘎,伙计,你可不能吃了它,它对你有用哇,关键时刻,它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咕嘎,咕嘎,”   “给你,老虎主子,我不要了,都给你!”   老伥鬼扯着皇后的衣襟,规规矩矩地将猎物送到了老虎主子面前。   阿二依然是余怒未息,双眼盯着皇后看了看,由于伥鬼的折磨,再加上过度的惊赅,漂亮的皇后已经处于轻度的昏迷状态,俊秀的面庞划出道道的血痕,昂贵的衣冠沾满了飞尘,前襟被松枝划裂开,细白的酥胸半掩半露,那片让阿二永远都想入非非的抹胸在晨光中泛着温热的鲜红色:好一个高不可攀,傲气十足,又总是令人垂涎不止的小美人啊!   “嗷——嗷——嗷——滚开,都给我滚开,不要惊动了皇后,”   虎皮黄一声大吼,老伥鬼和山魈都灰溜溜地闪到一旁,阿二大嘴一张,一口叼住皇后的细腰,霎时间,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飞尘和热汗味道的,只有年轻、健康的女人才拥有的体味,扑进淫贼的口腔。阿二大喜,前臂再发神力,居然腾空跃上了常人无法攀登的、刀劈斧剁般的山巅。   虎皮黄将皇后轻轻地放在一块光滑而又平缓的岩石上,皇后依然没有从惊赅中醒来,平静地仰躺在岩石上,仿佛睡觉一般,阿二环顾四周,晨雾彻底消散,红灿灿的太阳倔强地拱出了奇峰怪石,火辣辣地高悬在山巅之上,那万丈光芒,仿佛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剑,把伥鬼和山魈狠狠地剌进地狱里去,从此不见了踪影!   嗷——阿二仰天一声长吼,这可真是上天赏赐的尤物啊,自从在林中窥得皇后的芳姿,淫贼便将皇后列为此生追逐的目标,是呀,一个人活着,都应该有个目标啊,用阿二的家乡土话来说:一个人活着,总得有点“奔头”哇!   今天上午,阿二的人生目标终于达到了,在这群山之巅,在这云雾之中,曾经威风八面,不可一世,拥有最高权力的皇后,那鲜香的胴体活生生地摆在到了淫贼的面前,活了这么多年,经过不懈的努力,阿二终于看见“奔头”了!   “嗷,此时不干,更待何时,待皇后醒来,必然进行反抗,这扑腾来,扑腾去的,弄不好,到手的鸭子,又要飞了。不能让她再飞了,老子要抓紧时机,把到手的肥鸭子给煮熟了,只要一旦生米烧成了熟饭,看她还往哪飞,只有认命的份了!”   对,就是这样,上——主意一经拿定,阿二纵身一跃,呼地跳到皇后的身上,四只虎脚将皇后拢在其中,早已红通通、肿胀胀的长虎鞭直指皇后那充满神秘感的丹穴。   不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造次不得啊!一挨瞅见皇后那冷峻孤傲的面庞,阿二又胆怯了:污辱天下至尊的皇后,罪大与天,祸及九族啊!   可是,不干,阿二的胯间又奇胀无比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这次良机,再想对皇后有想法,那也只能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嗨,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颗脑袋么?再说了,我阿二已经身为野兽,皇后纵使醒来,也不会认出我的,权当被老虎给强奸了,对,就是这样,阿二终于下定了淫心:干——乘人之危把肉剜,坠崖投石在荒滩。   躲过明枪有暗箭,伥鬼开路虎心宽。   忽然皇后送眼前,兽皮着身好行奸。   屁癫屁癫叼在嘴,呱叽呱叽操得欢。   * 第37回 山妖阴元洞偿虎肉,尼姑元阳石品龙茎   这几天心情惴惴不安——感觉像做了贼!出门必须绕着圈子走!   《采花》第一册稿费弄到了手,心里一高兴,就去浴池嫖了一个小姐,谁料想,出门结单时,巴台出错,漏收了我的嫖资,我再三言明,并且把数张钞票直接甩到巴台上,服务生执意不收,我一连扔过去三次,都被退了出来,同行的狐朋狗友说我傻,硬把我推出大门,塞进了出租车,可是,占了点小便宜,我的心里却很不舒坦,感觉良心大大地坏了!   而狐朋狗友却兴灾乐祸:浴池管理有漏洞,跑了单子,收银的活该!   平生第一次,嫖娼没花钱,怎么什么事都能让我碰到呢,这又激发了写作的灵感!   菩萨蛮·尼姑品箫龙茎含口甜如蜜,吞来吐去馋淫尼。   徐缓入香喉,尼姑涎水流。   群山幽谧谧,嘴中粘溢溢。   小嘴滑悠悠,此生何所求。   且说大白猿掠得了皇后,乐颠颠地拎回阴元洞内,急不可奈地要大行欢爱,幸有珍珍不畏强暴,挺身而出,为了保住皇后的贞洁,降服山妖,珍珍机智地献上一道美味佳肴—一盘抹上了毒药的烹乳虎,令毫无觉察的大白猿食欲大开,接过盘子扯着虎肉便大嚼大咽起来。   而空照挟持了天子之后,驾着云朵扶摇直上,嗖的一声跃上了那根与阴元洞相对的、与男人的阳具极为相似、呈着倾斜状、圆浑浑的峰巅直指苍穹的擎天巨石上,都把天子看呆了,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境,也忘记了姑姑已被山妖虏走,凶多吉少。   我的天哟,好高、好直、好粗的大石头哇,朕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哦,我想起来了,在梦里,是的,在梦里,朕与师爷趴在这根巨石上,准备共同畅游神秘莫测的阴元洞。不过很遗憾,朕尚未抵达洞底,就阴差阳错的到地府一游了!   天子正对眼前这奇山、这异景惊讶不已,身子已经飞上了巨石之巅,天子的双脚踩踏着光滑的岩石,手掌揪着蒿草向下俯瞰,登时骇出一身的冷汗来,只见巨石鹤立鸡群般斜插在群山之中,一片片浮云漂荡在粗壮而又坚韧的石壁周围,并且不断地变幻着形状,看得天子心中暗自惊奇。   那雪白的云朵,好似女人分泌的爱液,一经巨石的搅捅,便随意泼洒在巨石身上。再看看脚下的石头,光洁而又浑圆,因处于红土地带,在午后夕阳的映衬下,石头泛着湿淋淋的棕红色。   这片让人联想翩翩的棕红色向石壁的四周漫延而去,最后,在其终止处形成一圈非常明显的突起带,呵呵,那不是男人的包皮么?数根藤蔓,让人无法想像地从突起带的下面钻了出来,沿着笔直的峭壁一路盘绕而上,在黄昏之中,好似一条条只有性致太到高潮时才会勃起的青筋:哇噻,好一根激情四射,威力无穷的石头鸡巴啊!   呜—一股强劲的晚风,划着圆圈,阴阳怪气地扑向巨石之巅,从天子的身上嗖嗖地盘卷掠过,险些把天子掀翻在地,甚至都有滚下巨石的可能。天子更加牢固地握住了蒿草,同时,一脸恐惧地望着对面的尼姑表姐,眼神里流淌着被迫的乞求:“表姐,你,为何把朕弄到这里来,这里太高了,太危险了,朕好害怕啊!”   尼姑默默无语地站在天子的对面,身子倚靠在棕红色的石壁上,不知是疲惫还是激动,丰满的胸脯剧烈地抖动着,孤傲的面庞泛着晶晶的汗珠。此时此刻,尼姑那颗野心勃勃的心,咚咚地狂搏起来: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天子已掌握在我的手心里,他属于我了!是的,属于我了,天子属于我了!   晚风嗖嗖地吹拂着棕红色的石壁,那蕴含着一天的光热,透过薄薄的衣衫,温暖着尼姑丰腴的背脊,那份飘飘然的感受,真好似男人坚硬而又极富肉感的阳具,有条不紊地充实着尼姑那个空旷已久的地方!这种感受简直太诱人了,令尼姑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向石壁靠去,手心揉抚着棕红色石壁,须臾,尼姑感觉身下猛然一热,哗的一声,双腿间不由自主地波涛汹涌起来。   尼姑的面庞唰地绯红起来,她紧咬着双唇,为了抑制住难奈的性致,空照决定躲开石壁的捉弄,身子向前迈出一大步。天子的手掌依然死揪着蒿草,俊秀的面庞吓成了浅淡的紫红色,嫩白的肌肤泛起串串的汗珠,随着晚风,习习地飘进尼姑的鼻息,令尼姑愈加情迷意荡起来:好迷人的男人味啊,唉!   尼姑暗暗地叹了口气,她多么想扑向天子,紧紧地搂在怀中,然后,就像天底下所有的平平凡凡的女人那样,做她想做的,做她应该做的一切,一切,……   不妥!尼姑再次告诫自己:千万要把握住自己,欲望尽管如此地强烈,自己又是如此地渴望,但依然要保持住应有尊严,尤其身为出家之人。   听见天子乞求声,空照真想立刻走过去,把天子搂在怀中,这样一来,双方都有台阶可下,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空照转念又一想,认为这是非常难得的、拿捏住天子的好机会:小可怜,好个养尊处优的真龙天子,你也会有今天啊,哼哼,老娘要看你笑话,让你在死亡的威胁下,痛哭流涕,将天子的威严一丢而光,像条狗似地匍匐在老娘的脚下,从此以后,老娘让你做什么,就你做什么,比在你的骚姑姑面前,还要听话,还要乖顺!   否则,我现在就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让你们皇家的陵寝,多出一个位置来!也算我空照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为国家财政,节省一笔不小的开支!   “表姐,帮帮朕,朕要掉下去了!”   望着天子那求救的眼神,听着圣上乞怜般的口吻,尼姑的心中好不快活,获得一种莫名的、另类的快慰。蓦地,又是一股怪风嗖嗖掠过,将尼姑久闷心底的怒火哗地点燃起来:我恨死你了,你害死了我们一家人,现在,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了。我要看你死,眼睁睁地看着你摔得粉碎!   想到此,空照瞪大了一对雪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天子,恨不得天子立刻就失足跌进深渊。只见尼姑鲜红的珠唇突突地乱颤,那是在心中恶毒地诅咒着,不仅诅咒小天子,还诅咒先帝,诅咒皇姑,总而言之,诅咒天子整个家族的人。   杀父之仇,灭门之恨,固然比天高,比海深,可是,尼姑对权力的欲望,则比这群山还要多,还要茫茫无边。不能,在没有充分享受权力欲望的情形下,断不能仅仅为了报仇就杀了天子,自绝前途!尼姑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帮助天子,于是,尼姑准备向前迈步,拉过天子,主动说些温和的话语,可一时间又放不下高傲的架子。又是沉默了半晌,尼姑似乎想说些什么,又犹豫不决。   自从舅舅乱政被姑姑剁成了肉酱,天子便再也没有与表姐这样近距离地对视过。此刻,两位近亲在不毛的蛮荒之地,在怪诞无比的巨石上,终于长时间地、双眼对双目地彼此对视了。   望着表姐空照那两道雪亮剌人的目光,天子好像看见了两把锋芒毕露的利剑直剌自己,旧仇新恨,似乎都汇集在两道寒气逼人的剑锋上。天子又有些害怕起来,那颗原本就怯懦、且毫无主见的心愈加慌乱起来。   从尼姑利剑般的目光里,天子终于弄明白自己的位置——一个高级肉票!于是,他再也不敢抱什么奢望了,尴尬地咧着嘴巴,呆呆地望着表姐,良久,为了缓和这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沉寂,天子又不着边际地嘟哝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空照仍然没有作答,雪亮的目光继续盯着天子。如此一来,看得天子有些发毛了:她这是怎么了?方才掀起轿帘布的时候,表姐还和和气气的,承诺一定要保证朕的安全,怎么一挨到了山巅,她立刻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她为何用如此逼人的目光瞅着朕?在这关键时刻,天子自然而言地想起最亲近、最知心的大淫贼:师爷啊,倘若遇见这种女人,朕应该如何对待才能将其征服呐?   在与淫贼朝夕相处的那段终生难忘的日子里,天子向平安侯请教了对付任何女人的方式和方法,天子诚恳地请教淫贼:“师爷啊,你男扮女装,屡屡以保姆的身份,频繁出入于各种大富人家,所接触的女人都是有身份的、有地位的、有教养的、有文化的、有品味的,如果遇见不吃你那一套的,且非常傲慢的女人,师爷将何以为之啊?”   “嘿嘿,这好办,”   淫贼眨巴着色眼毫不负责地大放厥词:“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看,圣上,就是这样,呶,”   平安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或者说是玩世不恭的、又或是威武不可屈的,男子汉的气慨,那对贼溜溜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盯着天子:“倘若碰上这样的女人,圣上切记,当她瞪着你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回避,她这是在向你挑战,你要勇敢应战,无论怎样说咱们毕必竟是男人,男人的目光,甚至比我们的鸡巴还要有威力,男人的目光再短小,再细弱,也要赛过更短小,更细弱的针尖啊;而女人的目光,看似凶煞可怖,咄咄逼人,不过草芥芒梢而已。男女对视,正所谓的针尖对麦芒是也!而最后的胜利者,当然是由钢铁锤炼而成的针尖喽!”   阿二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乍听起来满是那么回事,而实际上的情形则是,一挨遇见这样的女人,淫贼霎时变成了一条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下贱无比地匍匐在傲慢女人的小脚下,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乞求饶命。   无端受到骚扰的女人,一边往屁股上提着被淫贼扒扯下来的短裤,一边飞起三寸秀莲,气咻咻地踹向阿二。   有气无力的女人,小脚掌根本没有碰到淫贼,阿二却装腔作势地来个仰面大朝天,后脑勺咕咚一声砸在床板上,双手抱住女人的小脚掌,张开嘴巴,这边用舌头下作无比地吮吸着女人的脚趾头,那边用手心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揉抚着女人较为敏感的性爱地带:小脚肚!直舔得女人脚心酥热,小腿麻痒。   由于腿肚子频频抽搐,女人实在控制不住了,索性轻声呻吟了起来,同时,也咕咚一声瘫坐在床上:唉,算了吧,休与这厮过份计较,一旦把事情闹大了,最多将这烂仔抓了进官府治罪,砍掉脑袋了事,而老娘的名声,却从此扫地了!   并且,事情已经闹到这般地步,淫贼堂而皇之地侵入了深闺,不如顺水推舟,反正也是双方受益的事情,于是,被撩拨起来的女人,索性享受起这顿意外的美餐来!   用这种方法征服傲慢女人,实在有失一个男子汉的尊严,所以,淫贼从来不愿启齿,只向圣上传授“针尖对麦芒!”   的阵地战打法。于是,不知内情的圣上果真就龙珠圆瞪,龙光四射地与空照“针尖对麦芒!”   起来。   两位近亲在狭窄的巨石上斗鸡般地用眼珠对峙起来,四道目光重叠交错在一起,好长一段时间,彼此间横眉冷对,互不相让。   最终,还是空照主动避开圣上的目光,且向前迈了一大步,吓得圣上猛一激泠:她要干么?不过,圣上依然牢记淫贼师爷的谆谆教诲,龙珠仍旧逼视着空照。   漂亮尼姑已经迈到小圣上的面前,孤傲的秀颜绽开极不自然的微笑,只见俏尼姑长袖轻拂,哗的一声,一团浮云簇拥在天子的左右,同时,空照伸出双臂,一只手臂拽住在晚风中瑟瑟发抖的天子,另一只手臂轻轻地按住天子的肩膀,哆哆嗦嗦地抚摸着,继尔,和声细雨地说道:“天子莫怕!姐姐已用云朵将天子罩在了空中!”   看来,师爷的经验谈果然奏效了,尼姑分明是软下来了,不仅施用了仙术,帮助了天子,还主动说些和解的话,圣上龙心大喜,对淫贼更加敬佩了:不愧是大淫贼,对任何女人的心理都分析得如此准确,厉害,厉害啊!师爷的身上,值得朕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师爷,她服软了,下一步,朕又该如何啊?且请指教!   “圣上,”   淫贼的教诲重响于耳:“万不能立刻就赏她好脸,她这是在试探你,你要继续保持男子汉的威严,抵挡住她射过来的糖衣绣箭!如果此时圣上稳不住自己,立刻笑脸相还,主动解除武装,那可惨喽!她可要登鼻子上脸喽!”   “哼,大胆尼姑,你把朕弄到这种地方,想害死朕么,快,还不快快把朕送回京城,难道你要犯弑君之罪么?”   天子牢记着淫贼的教诲,依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皇室威风,拿腔作调地喝斥起来:“你,你无端把朕弄到这个鬼地方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你,是不是想,想,……”   天子欲言又止,他本来想质问空照:你将朕弄到这里来,不会是想报杀父之仇吧?可杀舅舅并不是朕的主意啊,并且,舅舅也不是朕杀的啊!   天子突然认为不妥,这分明是在为自己开脱,把责任往姑姑身上推,不行,这样做,不但对不起姑姑,并且,表姐并没有追究旧仇的意思,她无非是想挟持自己,托天子的大名,重新组建一个伪政府。   圣上正考虑此番问话该不该出口,只见空照咄咄放光的眼睛突然红润起来,同时,高佻又丰满的身子哗地塌倒下来,只听扑通一声,空照双膝一软,直直板板地跪在天子脚下的岩石上:“天子误会了,我是想救天子啊,天子在上,空照救驾来迟,罪过,罪过啊!”   哈哈,乖乖,她彻底认输了,她败倒在朕的脚下喽,圣上喜出望外,说话硬中带软,软中带剌:“救驾,这也算是救驾?你救的是哪门子驾?这分明是绑架啊!唉,表姐,你让朕说些什么好啊?以前发生的事情,朕依然能嗅到血腥味,你我本来是舅表亲,辈辈亲,如今搞成这种样子,真是无话可说了。”   挟持天子欲打洞,尼姑终于圆夙梦。   圣上色厉狂咆哮,空照内荏作大恸。   空照泪眼淋淋地跪在圣上的面前,最初那种逼人的气势,霎时间便荡然无存了。   天子的底气更足了:“表姐,你这是何苦哇,你以为把朕弄到这里来,就以为抓到了肉票,就能得到你所想要得到的一切了么?咱们两家的仇恨已经很深很深了,而表姐此番所为,是在继续加深这种仇恨!如此折腾下去,何时才有个头哇!”   “表弟,”   空照以膝盖骨代替了脚掌,在光滑的岩石上向前磨蹭着:“天子误会了,空照绝没有绑架天子、以泄私仇的意思,天子如果不喜欢这里,我可以送你回去,请天子千万不要认为我是在绑架,那真是折杀空照一片真心啊,姐姐所以这样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天子在一起,单独地谈一谈!”   “谈什么?”   天子冷冰冰地问道。空照将泪面俯在天子双膝上,双手搂住天子的大腿:“天子,给空照一个名份吧,否则,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唉!你把朕弄到这个天荒地远的大石头上来,原来就为这啊,朕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呐!”   小皇帝终于明白了空照的意图,不过,没有姑姑首肯,天子什么权力也不能行使,尤其在这遥远的大石头上,两手空空的圣上,拿什么给空照一个名份啊。   于是,为了掩盖自己有名无实的窘态,天子故意岔开话题,推辞自己站得太累,手掌欲搬开空照的胳胳臂,尼姑撒娇般地笑道:“表弟,夜晚的山风很大,姐姐只有这样抱住天子,才会安全哦!”   “可是,下得山去,”   小圣上手指着无边的漆黑,提建议般地问道:“不是更安全么?”   “呶,”   空照扯谎道:“那吃人的大白猿还在山下没走远呢,天子此刻下山会有麻烦的!”   “吃…人?”   天子的心头猛然一颤:“大白猿会不会已经把姑姑给吃了啊!唉!”   小圣上正为姑姑的生死担忧,脚下的尼姑再也按奈不住了,双臂极为挑逗地抚弄着天子,挂着泪痕的面庞在天子的身上蹭来磨去。   黑暗之中,天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拱捣着自己的胯间,搞得龙茎微微剌痒,旋即产生一种本能的勃起欲望。   天子俯下头去,一束月光恰好游移到天子的胯间,乖乖,原来是空照仰着泪痕累累的面庞,正厥着珠唇,即淫荡不已,又讨好不止地拱弄着天子的胯间。   天子先是一惊,但很快明白了表姐的渴求:呵呵,表姐想与朕大行欢爱,既然如此,朕又何乐而不为呢!想到此,天子冷冷一笑,胯部主动拱向空照。   尼姑依然仰着面庞,冲着天子眨了眨眼,报以心领神会的淫笑:“嘻嘻,嘻嘻,嘻嘻,呜……唷,哦,给我,”   尼姑的态度不变则已,说变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分钟之前还是傲慢而又衿持空照,此时,下贱无比地跪在天子的脚下,双臂放浪地抓挠着天子的大腿,张着腥红的小嘴,吐着湿淋淋的舌头,一边鼓捣着天子的胯间,一边淫痴痴地臆语着:“给……我,给……我,快给我”好个十足的荡妇啊:“我要,我……要,我……要……”   “呵呵,”   天子早已被表姐撩拨得性致大发,望着尼姑的淫态,天子也一扫至高无尚的尊严,笑嘻嘻地掏出龙茎,扑楞一声展现在空照的面前,尼姑顿然喜形于色,一把拽过龙茎,圆瞪着眼睛,仔细地视审起来。   龙茎微翘明月前,尼姑脸上笑开妍。   手握肉棍赛玉玺,即品箫来又揽权。   遥想当年吕氏族,更念媚娘武则天。   弦儿弯弯任我欢,怎知抬脚迈深渊。   天啊,这哪里是普通的肉棒啊,这俨然就是一根权杖啊,尼姑坚信,一旦拥有了这根肉棒,从此便拥有了天下。尼姑只要牢牢地握住这根肉棒,便牢牢地掌握了天朝的大权,这根肉棒晚间在尼姑的那个地方随心所欲地搅捅一宿,白天,在金銮宝殿之上,尼姑于是便喧宾夺主地发号施令了。   有了这根神通广大的肉棒加权杖,尼姑便摇身一变,从此还俗了,成为一个平凡的,却是真正的女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有雌性气味的女人;一个食人间烟火,却拥有非凡能力的女人;一个有着强烈的,那方面欲望的女人;一个有目标,并为此孜孜以求的女人。   有了这根肉棒,尼姑的性欲不仅得到了彻底的满足,生活从此也充实起来。   再过个一年半载,这根肉棒会赐予尼姑一个儿子;然后,所谓的天子却莫名其妙地驾崩了;然后,尼姑摇身又是一变,终于大权独揽了;然后,儿子一天一天地成长起来了,也有了参政的念头,尼姑只好不情愿地退到大殿的后面,为了继续干涉朝政,便在大殿上挂一道布帘,这叫什么来着?   再然后,儿子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再服从母亲的摆弄,怎么办?废了他,……   怎么,太狠了,太毒了?呵呵,最狠莫过母老虎,最毒莫过女人心啊!   “哦……唷,”   想着想着,那无限美好的前景梦幻般地浮现在尼姑的面前,那根与岩石同样颜色的龙茎,在尼姑的眼前红光灿灿,极为诱人,神秘而又深邃的孔眼尤其令尼姑心驰神往、如痴如醉:“快给……我,快把龙精赐给我,”   说着,空照珠唇大开,深深地含住了龙茎:“我要,我要,我要一个儿子!”   “呵呵,”   天子讪笑着道:“表姐,要是想要儿子,你搞错位置了啊!”   说着,天子抬起脚掌,挑逗着尼姑的小腹,空照乖巧地叉开了双腿,天子的脚尖立刻踏蹭到一丘软乎乎的肉包。   “啊……”   空照口含着龙茎,仔细地品味起来,继尔,发出一声由衷的叹息:“真好啊!”   尼姑手握着龙茎,嘴角漫溢着粘乎乎的涎丝,百感交织。闻腻了檀香飘忽不定,随风而逝的淡薄气味;偿够了斋饭虽然浮着一层菜花油,却是华而不实的籽粒;敲烦了虽然嗒嗒作响,却是毫无生机的木鱼石,此时此刻,握着突突勃动的肉棒,尼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体验到一阵滚滚而来的炽热;嗅闻到一股回味无穷的骚膻;咀嚼着一味极为剌激的辛辣,这怎能不令尼姑感叹;不令尼姑激动;不令尼姑呻吟不止、臆语连篇呢!   在尼姑卖力的吮舔下,天子越来越忘乎所以了,他忘记了自己肉票的身份;忘记了身陷妖洞的姑姑;忘记了远在千里的京城;忘记了身下的悬崖绝壁,唯独没有忘记的,是淫贼阿二:师爷啊,你是没猜错,姑子要是发起浪来,比大家闺秀、豪门主妇还要凶、还要狂啊。   你且瞅瞅她那副淫相吧,真恨不得将朕的龙茎整根地吞进肚子里,永远据为已有!   “天子,年轻的姑子一旦发起浪来,还有一种更重要的征象,下面就像一个蓄满了水的大池子,闸门一经开启,哗……就闹起水灾来了,……”   天子突然想起淫贼的这番高论,于是,他推开空照,俯下身来,伸手欲解脱尼姑的裤子,看看尼姑的下面是否像师爷说的那样……闹起水灾来了!   早已经情迷意荡的空照,抹了抹嘴唇上的涎液:“天子莫急,让我自己来,嘻嘻!”   说着,尼姑将天子安顿在一团洁白如锦的云朵上,刚刚被尼姑吮过龙茎的天子,身上有一种轻飘飘、晃忽忽的感觉,红灿灿的龙茎,饱经尼姑的吮吸,晶光闪闪,在飘忽不定的浮云间,若隐若现,时尔还弥漫着细碎的白云,仿佛女人的分泌物。   空照终于站立起来,脸上再次露出傲慢之色,神气活现地挺直了腰身,一边松解着衣裤,一边扭动着腰肢,向天子卖弄着这身丰满的鲜肉。   “去,去,”   天子再也看不见板着面孔的尼姑。在圣上的面前,一个活脱脱的荡妇,扬起脚掌,嗖嗖地将绣鞋抛向天子,天子欣然接在手中,习学着淫贼的下作之态,非常认真地嗅闻起来。   看得尼姑淫心大悦:“呶,这里还有,”   话音还未落,尼姑的内衣、抹胸、裹脚布,铺天盖地飞向天子,天子都忙不过了,只听吧嗒一声,一个湿淋淋,粘乎乎的东西豁然扣在了天子的额头上,圣上抓下来一看,哈,原来是尼姑渗透了淫液的内裤,天子握在手中,感觉像水洗的一般,于是,若有所思地嘀咕起来:“嗯,师爷没有说错,姑子的下面果然闹水灾了!”   “啥……”   听了圣上的话,尼姑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天子怎么又把我与淫贼联系到了一起!那个可恶而又下流的淫贼是如何知道姑子的下面会闹水灾啊,难道淫贼当真曾上过姑子?然后又下流无比地津津乐道给了小圣上!   不过,难以否定的事实却是,别的尼姑无从获得,空照的下面的确经常闹水灾,几乎每天早晨醒来,尼姑的内裤都水洗的一般湿淋,想到此,已经脱得溜光的尼姑,难堪地用手掌遮掩着雪白的胴体。   “哇,”   听见尼姑的惊叫,天子抬起面庞,一尊鲜活的女人体豁然呈现在天子的眼前。   天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表姐不仅体态高佻,腰身丰腴,更有一张比浮云还要洁白,还要诱人,还要充满神秘感的肌肤,在那丰硕的胸前,悬挂着一对鼓突突的大奶子,因过于丰润,圆浑的奶身向下倾垂,两颗如豆的乳头在空照的手臂上微微摇晃。   天子的目光继续下移,在尼姑手臂遮掩的地方,一片卷曲的绒毛从手指缝里钻出些许的梢尖,晚风徐来,极具诱惑力地荡来摇去。看见天子注意到自己的私处,空照难为情地扭向一旁,如此一来,大腿一咧,涂抹在内侧的淫液,在月光映照下莹莹放光。   “表姐长得真白啊!”   天子大喜,纵身跃起,一头扑向尼姑,双手搬住表姐的双股,龙眼兴奋异常地盯着尼姑的隐秘之处。   在天子的推移下,表姐假装羞涩地挪开了手掌,嘴里喃喃道:“圣上,休要再提那淫贼,一提起他,姐姐就恶心的要吐,全然没有了兴致!”   “嘿嘿,师爷怎么了,朕最敬佩的人,非师爷莫属哇,”   天子振振有词道:“师爷的本事,朕恐怕此生此世也学不来喽!唉,可悲乎,还是可叹乎!呶,让开,”   一边说着,天子一边拨开了空照的大腿,龙茎直指尼姑水汪汪的嫩穴。   于是,浮云上的一男一女,肉棒冲击着鲜肉,鲜肉挤压着肉棒,一对至亲乐悠悠享受着彼此。   空照依然对淫贼耿耿于怀,一边厥着屁股,迎合着天子的冲击,一边唠唠叨叨地嘟哝着:“佛主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是什么世道哇,一介偷鸡摸狗之徒,不仅登上了皇室的金銮大殿,还被奉为上宾,受到了封赏,真乃滑天下之大稽啊,”   空照扭过面庞,一脸的轻谩之色:“那淫贼的所作所为,连旁门左道、雕虫小计的资格都谈不上,我真不明白,圣上为何如此宠信与他啊!”   尼姑真是无聊到了极点,嘴上贬损圣上不应该宠信阿二这等没层次的小人,而她自己刚刚与大淫贼合作完毕。   “休要胡说,”   天子啪啪地拍打着尼姑的白屁股:“不得再信口贬低朕的师爷,”   始终蒙在鼓里的小圣上,一边继续大作着,一边大言不惭地谈起梦中与淫贼相见,并且畅游淫境的种种所遇所见,直听得空照不停地撇嘴:“算了吧,圣上有所不知,淫贼那些伎俩,都是姐姐传授给他的,没有了我,他什么也做不成,姐姐的目的,不为其他,只图圣上龙心大悦,早日出宫,来到这蛮荒之地,你我能早日相会,今天,好梦终于实现了!”   “胡说,”   圣上表示怀疑,尼姑的宝镜又不在身上,一时间也证明不了自己什么,于是,话题又重归与前了:“天子,”   尼姑主动向后拱了拱屁股,将天子的龙茎深深地纳入嫩穴之中:“姐姐不与你争执了,咱们言归正传吧,给我一个名份,如何?”   姑姑现在不在现场,圣上可没有权力封官许愿,他也不想给表姐什么名份,于是,只好再次把话题岔开。   当空照的屁股再次向后拱送时,天子按住空照的双股,双眼淫邪地瞅了瞅尼姑一片狼籍的肉丘,摆出一幅看破红尘的可笑架式:“唉,朕自舅舅托梦以来,看透了一切,对宫内的权力斗争早已失去了兴趣,没用啊,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如今,朕正潜心研习舅舅在梦中教给的《素女经》唉,说白了,”   天子下作地抠了抠尼姑的嫩穴:“就是在研究这个眼啊!”   “嗨呀,表弟,不是姐姐耻笑你,圣上太孤陋寡闻,一本不足挂齿的淫书,也如获至宝,看得如此陶醉,读得如此倾心,”   说着,空照高厥着屁股,下颌贴在云朵上,居然将全本的《素女经》哇啦哇啦地给圣上背诵一遍,直听得圣上呲牙咧嘴,由衷地表示佩服。   背诵完毕,空照考试般地问天子道:“天子如此热衷于《素女经》姐姐向你提个问题,怎么样?”   “但问无妨!”   “请天子告诉我,《素女经》的真谛是什么?”   “这个,”   天子当真就被问住了。空照淡然一笑顺嘴说道:“数数易女!”   尼姑又以讥讽口吻挑唆起天子与皇后的关系来:“不过,你那骚姑姑妒性极强,天下无人不晓,天子的龙床上,全由那个臭骚屄霸着,绝容不得第二个女人啊。   所以,天子纵然把素女经学得烂熟于心,却不能身体力行,也是枉然啊。如果天子肯立我为皇后,我一定倾力帮助天子,广招天下美女,活学活用《素女经》不知龙意如何?““表姐,《素女经》的真谛,远不止一个数数易女,”   天子以学者的口气,与尼姑研讨起《素女经》来:“《素女经》里面的学问,是一生一世也研习不完的,”   天子滔滔不绝,津津乐道,空照则是心不在焉,时间长了,天子也感觉乏味了:“算了,算了,现在不是大谈、特谈《素女经》的时间,”   天子话题突然的又是一转,企图借助尼姑的仙术救出姑姑:“眼前的问题,朕的姑姑将何以为之啊?”   “哼,”   空照丝毫也没有搭救皇后的想法,她兴灾乐祸道:“你那骚姑姑完全是自作自受,那个小骚屄擅自动用驻守边关的军队,千里迢迢地跑到京城去搞政变,血洗朝廷,杀人如麻,作恶甚多,屈死的冤鬼无以计数,沾满鲜血的双手大权独揽,所以,上天震怒,特派遣山妖将其擒拿归案,”   “不会吧,姑姑并没有乱杀无辜啊!”   天子摇着脑袋:“姑姑所为,都是为了天朝的江山社稷,”   小圣上为姑姑辩解道:“朕认为没有什么不妥,乱世宜用重典,这是千古以来,治国安邦、平定天下的铁律!”   “反正那个小妖精这次是活不成了,”   “可是,朕呐?”   天子将姑姑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你自言救驾,难道就是把朕救到这块大石头上,终日沉缅于女色之中?国家不可一日无主,朕在这块大石头上,如何行使天子的权力啊?”   “嘿嘿,”   空照又拱送一番白屁股,狡猾地一笑:“表弟,咱们当然不会永远生活在这种地方,若想离开,非常容易啊,”   说着,空照赤白的小脚轻轻地一划,骑在尼姑屁股上的小圣上,立刻感觉自己的身体飘飘然起来。   空照的身子又往前探了探,圣上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龙体已经离开了元阳石,完全悬浮在了夜空中。不过,空照并没有继续驾云飞翔,腾空而去的意思,而是让圣上颇为失望地讲起了条件:“圣上若想离开此地,随时都可以离开,不过,表弟必须先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天子明知故问,同时,用龙茎没好气地冲撞着尼姑,空照努力稳住身子,一字一板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废了你的姑姑,册立我为皇后!”   “这事,”   天子推诿道:“回宫再说,如果你能保证我姑姑的人身安全,我向姑姑请示一下,可以给你一个相应的名份!”   “呵呵,我凭什么保证她的人身安全!相应的名份,这是什么意思?”   尼姑一声冷笑,呼地转过身来,天子的龙茎哧溜一声从尼姑的体内溜了出来。尼姑很是不满,开始往身上套衣服了:“在圣上的眼里,我空照不过一个讨饭吃的穷亲戚而已,对不对啊?”   “不,不是那个意思,册封这种事情,朕需要与姑姑商量,”   “窝囊废,”   空照骂了一句:“作为一个天子,连这点权力也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可悲啊,天子啊,你那骚姑姑除了杀人,就搞乱伦,她还有什么真本事?   天子若立我为皇后,我保证:天天让皇上作新郎,夜夜让你玩处女,表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姐姐保证供应!““真的么?”   天子将计就计,顺坡下驴:“倘若如此,你还不快快将朕送回京城,朕要快快地享受新生活啊!”   “那好吧,”   尼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戴整齐,此时,群山漫布的东方泛起一抹淡灰色晨曦,尼姑挽起小圣上:“太阳尚未出来,早晨空气格外的凉爽,咱们此刻就上路吧!”   言毕,尼姑脚踏着云朵,飞速地飘向远方。也不知翻过多少道山峰,也不知越过多少条河流,当晨雾渐渐散开、红灿灿的太阳浮上群山之巅时,圣上手搭凉棚,放眼望去,只见在茫茫无边的群山之间,在累累的山崖岩壁之上,突然浮现出一片醒目的翠绿,以及一汪碧蓝的池水。   在阳光的映照下,山脊间毛色各异的猢猴尖声嘶鸣;绿树上百鸟欢歌;花丛中成千上万只色彩斑澜的蝴蝶漫天飞舞;山脚下丰沛的池水波花涟涟,涌动的水浪强劲有力地拍打着岸边的顽石,噼叭作响。   圣上万分惊讶:好美妙的景致啊!如果是在平时,小天子早就拍着手,欢快无比地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里了,可是今天,归心似箭的圣上全然没有了兴致,怔怔地问尼姑道:“这是什么所在?”   “嗯,”   尼姑漫不经心地冒出一句话,听得天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天子,咱们到家了!”   “什么?”   天子一脸的惊讶:“到家了?表姐,不要搞错,朕看到猴山了还差不离!”   “天子,”   尼姑平静地说道:“你再仔细看看啊,咱们真的到家了!你看,那不是京城么!”   “京城?”   天子一只手紧紧地拽着空照的衣角,小心奕奕地向云朵下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天子不禁又吃了一惊。   在那条生机昂然的山脉下;在波花翻滚的池水畔,闪现出一座布局紧凑、合理、有着坚固城墙的小城池,那硕大的青灰色的秦砖;那造型朴素实用,作工精湛的汉瓦;那近乎夸张的大屋盖;那飞天而起的曲线形檐角,分明就是中原故都的微缩版啊!   天子由衷地惊叹道:“哇,在这近乎于原始的地方;在这遥远而又荒凉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小巧的、精致的城市,莫不是朕看花眼了,或者是在作梦!”   (待续) 第38回 小天子亵美洱海滨,虎皮黄猎骡苍山麓   浣溪沙·白族姑娘风袭苍山野菜蕤,浪敲洱海水莲滋。   奇宝异珍产狄国,鲜灵芝。   彩玉银环身上披,白袍突起闻香肌。   大理姑娘堪绝色,欲迷痴。   微缩型的中原故都让圣上有一种回归家园的亲切感,而沟壑纵横的,与中原炯别的地形令圣上甚为困惑。他瞅了瞅身旁的表姐,空照显得异常的平静,一挨提起裤子,表姐便由淫妇变回了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尼姑了。   圣上心中暗骂:母狗,瞅你这副装模作样的德性,还是短操!望着尼姑傲谩的神态,联想起方才交欢时下贱无比的淫相,圣上依然是余性未尽:“这,这是什么地方,”   圣上指着脚下的小城池,不知尼姑又施展了什么法术:“你把朕弄到哪里来了!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在这蛮夷之地变出一个小京城来?”   “哇——”   尼姑顾作惊讶地叫嚷一声,然后,慢悠悠介绍起来:“天子,空照可没这么大的本事,在如此遥远的地方弄出一个微缩的京城来,这里乃大理国的首都,”   尼姑接下来的话,令天子大失所望:“天子,前些阵子,空照看了天相,从天上星相的排列表明,京城将有大难来临。考虑到天子的安全,京城暂时不能回去了,只好在遥远的大理城苟且个一年半载的,以避过灾难,所以,”   空照冷冰冰地说道:“从今以后,天子与我,就要在此生活喽!”   “什么,你胡说什么?京城乃天赐的风水宝地,哪来的什么灾难,你完全是故弄玄虚,诓骗于朕!意在大理偏安一处,建立地方割据政府!”   此山,此水,此城固然美好而又浪漫,充满了异乡他国的情调,不过,听了空照这番平静如水的话,天子的心里却掀起了波澜,全然猜中了尼姑的用意:这里作为旅游圣地,偶尔赏玩一番还算可以,如果让朕长期在此生活,那就不甚理想了!天子悄悄地撇了一眼空照:“大理国,朕听说过,不过是天朝众多属国中的一个而已,怎么,难道说,表姐要把朕挟持到这里来?”   “什么挟持,”   尼姑多有不满地说道:“天子这是怎么了,尽说些不中听的话,干脆说我绑架算了。”   空照答非所问,避重就轻道:“表弟,在京城住久了,你就不嫌腻烦?天子你看,”   说着,尼姑手指着碧绿的山脉和纯净的湖水,向天子介绍起大理国壮美的自然景观。   末了,补充道:“住在空气新鲜,环境幽静的大理城,有利于天子的养生,你看那水,清澈见底,天子在洱海滨洗个澡,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你再看那山,简直是座动物园啊,天子到苍山脚下去狩猎,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天子不是很喜欢旅游和猎奇么!并且天子就不想换换口味,尝尝大理的姑娘,呵呵,”   说着,空照冲天子即神秘又淫迷地笑了笑。   “哦,既然是这样,”   听说表姐要给自己搞大理姑娘,天子又来了性致,把回京城的事情,暂且抛诸脑后去了:“那么好吧,朕今天就到大理国一游吧!”   说着,天子向下俯瞰:“表姐,旅游的第一站,朕应该去哪啊!”   “呵呵,”   空照笑道:“到了大理国,当然要先浏览一下小巧精致的大理城喽!”   说话间,空照拽着天子,便从高高的城门楼上,畅通无阻地飘进大理城,守城的卫兵仿佛一群瞎子,只看见一团浮云从头顶掠过,作梦也没想到大理城迎来了两位非同寻常的不速之客。   就这样,至高无尚的天朝皇帝,一身公子哥的装束,在尼姑的挟持下,不远千里、很不情愿意地访问自己的属国——大理来了!也正是由于天子与尼姑的到来,不管这里的人们是否愿意,大理国平静而又漫浪的生活,从此画上了句号!   飘浮在大理城的上空,天子有一种这样的感受,大理城的建筑是纯正的中原版,或者说完全是中原城池的克隆,而大理街道上的行人,却与中原人炯别,他们无不奇装异服,年长者,无论男女,通常都是清一色的深蓝大褂,边缘镶着黑色的布条,脑袋上绕着沉重的缠头。男子手中执着粗硕的竹筒子,时尔咕噜咕噜地吮上几口,天子不知那是何物。   人们的脊背上都挂着一只竹蒌子,男人的竹蒌里装着农具或者是猎具,女人的竹蒌里几乎都是呀呀学语的婴孩;天子尤其注意到,大理的女孩子无拘无束,不像中原姑娘那般扭扭怩怩,拿腔作调,大理的女孩子说起话来开朗爽快,走起路来双脚啪啪作响,两臂哧哧生风,诱人的体香直扑鼻息。由此便可窥见一斑,大理女孩子有一股中原姑娘不具备的泼辣劲。   大理女孩子的着装也较中原姑娘鲜艳多彩,很快便引起天子格外的注目,大理女孩子的衣服一般以白色为主调,大概像征着纯洁和高雅。   明显突起的、充满诱惑力的胸前绣着怪诞的、奇珍异兽的图案,缠头上坠满了各种颜色的、极为耀眼的玉石、以及贵重的银珠子。耳朵上垂着银环,胸前,衣袖上,甚至是膝盖上,处处可见作工精美的银饰品,走起路来,叮当脆响,非常引人注意。更有甚者,在一些女孩子的脖颈上,居然套上了银圈,并且不止一个!小天子心中暗道:这也许是一种炫耀吧!看来,银饰品在此地很时尚哦!   “啊,”   望着一位又一位浑身珠玉、满头银饰的大理女孩子,天子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大理的女孩子真漂亮啊,并且,她们的服饰,也很特别!式样很新颖,表姐,”   天子央求道:“你不是说,朕要什么样的女人,你就给朕供应什么样的女人么,现在,请表姐弄几个大理美女来吧!”   “天子莫急啊!”   望着天子那如痴如醉的淫态,也许是女性与生俱来的妒忌感,尼姑全然忘记了方才对天子的允诺,没好气地拽了天子一把:“大理城修得再漂亮,也属于蛮荒夷狄之地,大理的女孩子打扮再漂亮,也仅仅是皮毛上的东西,总归是化外之民,表面上看着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其实刁野得很啊。”   尼姑极力贬损着大理女孩子:“你瞅她们那个张扬劲,说起话来大声小气,行为举止破马张飞,走起路来前扭后厥,哪里像个闺女家啊,真是缺乏教养!天子可好自为之啊,不要理睬她们,更不要随便与之搭讪,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支解来。为了天子的安全,你万万不能擅自行动,天子的一举一动都要看我的眼色!记住没有哇!天子!”   “不,”   天子任性地摇摇头:“不给朕搞些大理的美女来,朕说死也不在这大理城生活!”   “嗨,”   空照道:“天子,你也太猴急了吧,咋的也要容空照一些时间啊,待将天子安顿停当,表姐再去搞美女!”   “不,朕现在就要,”   天子果然耍起了孩子气:“表姐,你什么也不要做,先给朕搞美女去吧!”   “嗨,”   表姐苦涩地咧咧嘴:“这光天化日的,表姐纵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闯进别人家里去抢啊,那岂不成了强盗!”   噢—哦,噢—哦—噢—哦,叮叮咣,叮叮咣,叮叮咣,天子正与尼姑在云朵上争执着,云朵下突然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啧杂声,俩人几乎同时向下俯瞰,不知何时,失去控制的云朵顺风飘到了大理城附近的苍山脚下,在一片开阔的平坝上,彩旗飘拂,人头涌动,摩肩接踵,仿佛在进行着自由贸易,又似乎在举办各种体育竞赛活动。   肤色粗糙的男人不厌其烦地向人抛售着自制的,又黑又硬的腊肉;身材娇小的女人尾随在他人的身后,以超人的耐性,向人叫卖着自己精工细做的,又厚又重的腊染。   在一堆人圈里,男女老少分成两派,每派人群的脚下,都摆放着黄橙橙的铜币,一对大公鸡,为这两堆铜币的归属,作殊死的决斗,尽管它们自己一枚也得不到,还是斗得遍体鳞伤,气息延延。在另一堆人圈里,一对大水牛为了争夺交配权而战斗,只见两个家伙角扭着角,蹄顶着蹄,圆眼对着玲铛,摒住气息,互不相让:混蛋,滚开,母牛是我的!不,母牛是我的,你去死吧!   “哇,好热闹啊,”   云朵轻轻地浮动,天子看到一幅更加令人惊赅的一幕,一根木桩埋在平坝上,上面绑扎着农家必备的工具——收割米谷的镰刀,锋利的刀刃向上,一个男子赤脚蹬在刀锋上,逐层向木桩的顶端攀爬,天子惊叫起来:“这算是什么游戏啊,太危险了!把朕的心吓得咚咚直跳!”   “嗬嗬,”   尼姑一脸轻谩地说道:“这家伙的轻功练得不错啊!不知会不会腾云驾雾!”   “就他啊,”   天子瞟了一眼尼姑,假惺惺地恭维道:“他这辈子恐怕练不到表姐这身轻功了!”   “加油,加油,给国王加油啊”“什么?国王,”   云朵下的叫嚷声再次引起天子的注目,原来,在平坝最平缓的边缘处,一个名字叫做下关的地方,尤其热闹,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马术比赛,天子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谁是国王,难道大理国王也参加比赛来了?”   天子正思忖着,几匹体态短小,皮毛疏长的黑色马匹哒哒哒地奔驰而来,望着那矮小的马腿,天子禁不住地讪笑起来:“如此丑陋的矮脚马,也好意思牵出来参加所谓的马术比赛,丢不丢人啊!”   “是呀,”   游历四方,见多识广的尼姑插言道:“炎热的南方向来不产良种马,这些在北方人眼中奇貌不扬的东西,还是南方人锉子里拨大个,精心筛选出来的呢,圣上拿它们与汗血马相比,那当然不是一个档次哦!”   “莫说汗血宝马,”   一提及马匹,喜欢玩马的圣上便振振有词了:“不是朕吹牛,从皇宫里随便拽出一匹役马来,运到这里,也是出类拔萃的。”   “国王来喽,国王追上来喽!”   从黑压压的人群里,豁然冲出一匹体态硕大,肉膘浑圆,周身呈着深棕色的马匹来,飞也似地将一匹又一匹的矮脚马甩到了后面,圣上仔细一看,又讥笑起来:“我的天啊,大理人可真能出洋相,所谓的国王,居然骑着骡子参加比赛来了!”   “圣上,你可别说了,可笑死我了!”   看见大理国王骑着一匹驴马杂交,非驴非马,不伦不类的骡子参加马术比赛,尼姑也觉得过于滑稽,竟笑得弯了腰:“这些南方蛮夷,真够丢人现眼的!笑得我肚子都痛了!呵呵,……”   无论天子如何的轻蔑,尼姑怎样的讥笑,杂交的品种骡子,虽然名声不佳,却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成为这场马术比赛不可争议的胜利者。   “哈哈,本大王赢喽,”   而骑跨在骡子背上的胜利者,自我感觉更为良好,只见他兴奋得振臂高呼,博得臣民们的阵阵喝彩。空照止住了讥笑,注视着胜利者良久:“怎么,他就是大理国的国王?”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大理国王从骡子背上跳了下来,无比骄傲地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国王王礼服。伫立在云端的圣上看见这样一个国王,他,四十岁出头,披着紫色长袍的身材显得略为矮小,左侧的腰际挂着一只铮亮的牛角,右侧的腰际别着一把与镰刀颇为相似,比镰刀长出些许的弯刀。   山风突然袭来,云朵飘向一旁,阳光趁机射向下关,只见国王绕着黑布的缠头上插着数根耀眼夺目的禽类羽毛,黝黑的面庞布满了硬胡茬,一对细小的,却是炯炯有神的眼睛放射着机敏的光芒:“我羸了,”   国王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手掌充满爱意地抚摸着热汗升腾的骡子,然后,又啪啪地拍打着油光铮亮的骡子背,得意洋洋地向众臣民炫耀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马么?”   “不知道,”   臣民们诚实地说道:“我们不认识这马,请国王陛下赐教!”   “这是骡子,没听说过吧,呵呵,”   国王拽着缰绳,一脸自豪地说道:“它是我去天朝进贡时,万岁爷特意赏赐给我的,说它是一个新培育出来的马种,不仅善跑,速度特快,干起农活来,有一股驴和马都不具备的蛮力。并且,骡子的食物很杂,不像马只吃谷草,骡子基本上什么草都能吃,嗨,总而言之一句话,骡子不仅生命力强,还特别能吃苦耐劳!在许多方面,驴和马都比不上它,…”   “是么?”   与中原地区关系极为密切,同样也是以农为本的大理国臣民,对牲畜有种强烈的渴望,尤其是能耕作的牲畜,甚至可以这样说,牲畜就是财富,听了国王的介绍,大理人纷纷向国王建议道:“骡子既然这么好,国王为何不多繁殖一些,卖给我们庄稼人,让骡子帮我们种田啊!”   “这个,嗨,”   国王挠着脑袋,有些失望地言道:“我这个人一贯的粗心大意,在京城朝贡的日子里,着天灌得头晕脑胀,结果啊,就把如何配骡子下驹子的事情,给忘了。等我出了京城,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酒劲彻底地过去了,才想起这件事来,不过晚了,京城已经太远了,回去一趟要半年的时间。我决定自己研究,可直到现在,也没配成,真愁煞我也。看来啊,只有等到下一次进贡的时候,再向万岁爷讨要配骡的技术喽!等着吧,大家耐心地等着吧,本大王会有好骡驹卖给你们的!”   “那好吧,”   众臣民非常诚恳地附和道:“那我们就等着吧,等着骡子下骡驹吧!”   “等着吧,等着吧,”   云端上的尼姑兴灾乐祸道:“等到天荒地老时,骡子也就下骡驹了!”   “表姐,”   小圣上感觉大理国王实在愚蠢的可怜,这也不能全怪他,当时送给骡子时,皇帝老爸也没说清楚,也许光顾着饮酒作乐了,于是,小圣上对尼姑说道:“既然到了大理国,朕没有必要这样偷偷摸摸地东游西逛,朕应该名正言顺地访问大理国王,并且告诉他,骡子是永远也下不了骡驹的!大理国的臣民,如果想得到上等的好骡子,可以去中原贸易啊,中原有无数的骡子啊!”   “哼哼,我们当然要造访大理王了,我不仅要告诉他,骡子屄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没有任何用处,永远也不能下驹子,”   尼姑悄声地,却是极为阴险地说道:“同时,我还要告诉他,你这个大理国王,也是个没用的废物,如果知趣的话,请带上自己的家眷和细软,快快的滚出大理城,把宫殿让出来,给圣上和我使用!”   “啊,这个,”   圣上否决道:“这个不好,人家是这里的主人,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我们凭什么要赶人家走哇!这样做太不道德了。”   “哼,天底下的土地,只要天朝的力量所及之处,都是属于圣上的,自古以来,这是天经地义的,天子,”   尼姑伸出手来:“请把玉玺借空照一用!”   “干么?”   “空照要以圣上的名义,发一道圣旨,命令大理国王主动让出城池,滚出苍山,滚出洱海,”   “不,不,”   天子执意不肯:“这样的圣旨不能发,玉玺更不能给你用,大理王是老爸册封的,是合理合法存在的,如果照你的主意做了,大理国就要乱套了。朕的江山广阔无边,中心点在中原流域,朕为何要放弃大好中原,却在这边狭之地与一个蛮夷争夺地盘,搞得彼此都不愉快!”   将大理王赶出大理城,空照的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坐在京城的金銮殿上发号施令,固然风光无比,不仅辉煌灿烂,还可光宗耀祖。不过,京城的金銮殿可不是容易坐的,那把金交椅上危机四伏、杀气腾腾。各路诸侯一旦得知尼姑篡夺了皇位,堂而皇之地坐上了金交椅,必然前来讨伐,空照虽有法术在身,却没有一兵一卒,很难招架各路人马的进攻,弄不好,老爸的过去,就是尼姑的将来。   因此,为了能够活得长久些,掌权的日子过得安稳些,尼姑左思右想,最终选中了大理,这里山高地远,天朝势力鞭长莫及,历代帝王这才勉强册封了大理国王,给予充分的自治权,完全是出于无奈。因此,连皇家的正规军队都奈何大理国不得,更休论诸侯的地方杂牌军了。   在大理城,尼姑可以偏安一处,使多年的夙愿变为现实。大理国的疆域虽然狭窄一些,土地尽管贫瘠一些,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破家虽穷,也是一家之主哇!   而圣上对大理国则毫无兴致,更不肯献出玉玺来,这令空照很是烦火,准备动粗,又欠妥当,情急之下只好故计重演,以女色引诱圣上,令其乖乖地献出皇帝的掌权大印。   于是,尼姑狡猾地说道:“天子不是想遍偿大理的美女么?可是没有皇宫,美女们往哪安置啊?总不能睡露天地吧?”   “这个,嗯,”   天子一时语塞,尼姑趁机说道:“所以,空照准备给天子找个理想的寻欢作乐的场所,大理王的宫殿理所应当地成为首选,待空照赶走大理王以后,一定广招天下美女,以充后宫,不知龙意如何?”   “好哇,”   广招美女,以充后宫,天子当然乐了,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啊!   不过,天子还是怀疑空照是以安置美女为借口,行颠覆大理国之举:“有关宫殿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如表姐此刻就能把大理的美女送到朕的面前,我就把玉玺借你用一下!”   “此话当真?”   空照雪亮的眼睛急切切地盯着天子:他妈的,都说天子年少浪荡,没心没肺,让我看啊,这小子奸滑的紧啊,他这是考验我空照的能力啊!   “绝无戏言!”   天子平静地答道,尼姑心中自有章法:凭我空照苦练多年修得成的高超法术,拐几个女人来算得了什么啊,区区小技而已。只不过,一个出家之人,大行拐骗妇女儿童之举,真够卑鄙的,一旦传扬出去,名声狼籍四海。   如今为了权力,尼姑全然顾不得了:“天子现在就要?”   “就在此时!”   天子故意难为尼姑:“朕现在就要尝一尝大理的美女!”   “天子现在就要玩!”   冲破了道德的底线,尼姑显得非常爽快:“那好吧,走哇,咱们这就弄她几个去,让天子偿偿鲜!”   “能行么?”   看见空照跃跃欲试的样子,天子对尼姑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尼姑可是成竹在胸:“这有何难,表姐只需略施小计,天子无论有什么渴望,都可以得到满足,天子放心吧,空照一定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真的哟,”   好色的小圣上又兴奋起来,同时,即是恭维又是怂恿地言道:“朕自识字以来,有关仙姑、法师的故事,多有阅读,每每捧起书本,便看得朕心潮澎湃,血热沸腾。放下书本,不禁想入非非,如痴如幻。就寝后,朕便在梦里飞天入地,无所不能,醒来之后,却都是空想一场,令朕大失所望。自从与表姐重逢以来,看见表姐腾云驾雾,登山踏峰,如履平川,令朕眼界大开,表姐的身手的确不凡啊,朕算是真正有所领教了!现在,不知表姐还将施展何种法术,为朕搞来大理的美女,难道说,表姐能像孙猴子那样,大变活人?为朕变出各种各样的漂亮女人来?嘿嘿!”   “孙猴子,哟,”   尼姑珠唇一撇:“它是什么档次,上窜下跳的小丑而已,圣上休要把我与妖猴相提并论。圣上,空照出道以来,云游四海,拜八方高师,习学各种仙术,今天,且给天子露上一手仙术,以搏龙颜一悦!”   “什么仙术哇?”   天子猴急地问道:“能否告诉于朕啊?”   空照并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用亮闪闪的眼珠盯视着天子。天子正欲继续追问,突然,一道白光从眼前掠过,尼姑顿然不见了踪影。旋即,从天子的对面,传来空照熟悉的语音:“隐——身——术!”   “哇——噻,厉害,”   天子大喜:“厉害啊,”   天子竖着大姆指啧啧赞叹了几句,然后说道:“说起这隐身术,朕只是在书本上阅读过有关的介绍,从来没有真实的体验过,今天,非常荣幸地目睹了表姐的真功夫,如此说来,表姐当真会隐身啊!”   “表弟,”   尼姑自豪地说道:“空照不仅可以自己隐身,还能带着天子一同隐身,圣上,相信否?”   “相信!”   “如果相信,可否同表姐走下云朵,再到大理城内走上一遭!天子不是想搞大理的美女么,只要施用了隐身术,天子就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出于各种场合,想进谁家的门,就进谁家的门,想看什么,就看什么,随心所欲,谁也发现不了天子的存在!”   “这个,”   天子迟疑片刻:真的如此灵验么?一旦有些闪失,被人捉到,横遭一番痛扁,那可就惨喽!可是,看见空照无比自信的秀颜,一颗不安份的猎奇之心促使天子点了点头:“可以,一切就请表姐妥善安排吧!”   “天子,你想去什么地方啊,”   尼姑神秘地问道:“想看些什么场景呢!”   “呵呵,”   天子也不加掩饰,稚嫩的龙颜露出了淫邪的一笑:“那还用问,朕,朕想看两口子睡觉!”   “豁豁,”   尼姑冲天子吐了吐舌头:“小邪门!下流坯!”   “呵呵,”   一提起偷窥,小天子再也没了圣上的尊严,泛起一脸的孩子气:“表姐,走吧,快点带朕偷窥别人家的两口子睡觉去吧,呵呵,”   “可是,不是时候啊!”   空照面露难色:“现在可是大白天啊,离就寝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啊,天子,你再看看别的吧,等天黑了,大理人都吃饱喝足了,就搂着老婆上床睡觉去了,到了那个时候,可就热闹喽,只恐怕天子的龙眼不够用了,看不过来了,嘿嘿,”   “那,这段时间,看点什么啊?”   天子挠了挠脑袋,思忖了一会:“呵呵,不怕表姐见笑,朕有一个怪癖,喜欢偷看女人洗澡!”   “哟,”   空照的秀颜泛着不屑:“瞅你这德行,一个天子,万民之主,想看女人洗澡,那还不容易,下道圣旨,命令宫内的嫔妃,全体裸浴,不就结了!”   “没劲,”   天子充满好奇心地说:“宫内的嫔妃朕都熟悉了,早就看够了,看烦了,看腻了。并且,宫女们都被姑姑活埋了,想看也没得看了。朕的意思,偷看没有思想准备的、毫无防范心的女人洗澡,那一定很剌激的,呵呵,”   “那么,”   空照又问:“天子想看女人在室内洗澡,还是在室外洗澡啊!”   “室外,”   天子指了指遥遥在望的洱海:“最好是在那汪池水里,”   天子禁不住地兴奋起来:“啊,看啊,那白云,那碧波,那树林,那小鸟,再配上裸浴的美女,哇,好一幅精彩绝伦的风景画啊!”   “好吧,”   空照答应一声,手拽着天子,脚踏着云朵,就在人头踊动的平坝上,神不知鬼不觉地飞驰起来,两人很快便飘上了著名的苍山,一片片浮云从天子的眼前掠过,圣上注意到,从一片又一片的云朵里,浮现出一处又一处烟气弥漫的小山村,此时正值中午,处于自然经济状态的小山村,到了烧午炊的时间,从低矮而又歪邪的茅屋顶上,飘逸着与云朵一样颜色的炊烟,随风扑进圣上的鼻孔,剌激得天子胃口大开,胃酸大量分泌:“这炊烟味好香啊,大理人的午餐吃的是什么?味道很不错哦,呵呵!”   “表弟,你饿了?”   空照扭过头来关切地问道:“天子是想偷看女人洗澡,还是先用些农家的粗膳?”   “先看女人洗澡,”   对于小天子来说,偷窥更具有诱惑力。于是,天子耐着饥饿,踏着云朵继续飘飞,终于飘到了碧波荡漾的洱海上。   空照非常理解天子此刻迫不急待的心情,云朵沿着洱海滨,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唉,表弟,真不是时候,女人们都在家里忙着烧火做饭呢,哪有闲功夫下水洗澡哇,等一会,吃罢饭,哎——哟,”   空照眺望远方,娥眉顿然舒展:“有了,终于有女人洗澡了!”   说话间,空照拉着天子飘到池水清澈见底的洱海边,池水有节奏地拍击着岩石堆积的岸边,翻哗作响,拂面的轻风传来女人叽叽喳喳的嬉笑声,天子大喜,目光随着缓缓下降的云朵望去,在树林边,在洱海之畔,在一块光滑的巨石上,蹲着一群洗衣服的妇人。   她们一边捣捶着衣物,一边悄声交谈着什么,时尔发出神秘的笑声;五、六个正值花季的少女,童心未泯,抛下一大堆全家人换下来的脏衣服不洗,而是扑通扑通地跳进池水里,嘻嘻哈哈玩起了泼水,水花飞溅到巨石上的妇人们的身上和脸上,她们转过目光,以成熟女人特有的眼神,指手划脚地品评着几位少女的身材、皮肤,……以及,以及,呵呵,以及那个绒毛刚露尖尖头,尤其神秘而又敏感的部位。   滔滔洱海好地方,熟妇少女大欢聚。   昂首秀发飘逸逸,低头绒毛丝缕缕。   浪花飞溅观鲜肉,薄雾散开赏美乳。   水拍胴体噼叭响,天子岸边饱眼福。   “天子,”   据尼姑自己介绍,处于隐身状态的天子默默无语地站在树林旁,手抚着树杆,脚踏着草叶,天子即激动不已,又忐忑不安:“表姐,距离如此之近,她们能不能看见朕在偷窥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   空照相当自信地答道:“就是我空照出乖现丑了,苦练多年,连这点小小的戏法也掌握不好,空照还出来混个什么劲啊!”   “真的么?”   尼姑的回答令天子壮起了色胆,为了看得更加真切,天子诈着胆子又往前迈了两步,脚下的草叶沙沙作响。   机警的洗衣妇扭过头来:“什么动静?谁来了,野兽?野狼?”   天子吓了一跳,急忙止住了脚步,另一个洗衣妇瞅了瞅林间:“别一惊一诈的。”   洗衣妇不以为然地说道:“是林风吹出来的响动,哪来的狼啊,你怎么总是喜欢自己吓唬自己啊!”   天子终于放下心来,又试探性地往前迈出几步,一道挂满湿衣服的绳索挡住了天子偷窥的视线,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拨开衣服,定睛一看,自己已经走到了洗衣妇的身后,几个妇人毫无觉察,依然在窃窃私语:“喂,你说我家老爷咋那么烦人啊,天天晚上缠着人家做那事,人家干了一天活,洗了一天的衣服,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哪还有那份兴致啊,哎,真烦人,……”   “那还不好,”   另一个洗衣妇以羡慕的口吻接茬说道:“你多幸福啊,我想要,可惜我家老爷不中用了,人还不到四十,那玩意就彻彻底底地报废了!唉,愁死我喽。”   “哟,”   又一个洗衣妇面庞泛着淡红,因对男人的懒惰有着强烈的不满,结果,对男人的那个玩意,也持否定的态度:“老爷那个玩意有啥意思啊,捅来捅去的,还不是那么回事,我看啊,老爷们没用,有他没他都一个样,着天捧着个大烟筒,除了吃饭睡觉,什么活也不干,要他们有啥用啊,”   “那可不行,”   不知是哪位洗衣妇对自己的男人尤其满意:“没有老爷们,这日子可咋过啊,我家老爷可比你家老爷们强多,虽然已经过了四十,可是精神头比年轻的时候更足了,啊,每天睡觉前,我们都要,……呵呵,那感觉,别提多舒服了,简直飘飘若仙,欲仙欲死了,呵呵,”   “天子,你傻楞着什么呢,”   空照催促道:“过去啊,没事的,她们什么也看不见的,呶,”   看见湿衣服妨碍了天子的行动,尼姑又搞起了恶作剧,长袖轻拂,林边顿时怪风骤起,将绳上的衣服纷纷吹落到草地上,妇人们立刻着了慌,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不好了,不知从哪来股怪风,把衣服都刮落了!嗨,全粘上泥了,白洗了!”   妇人们忙三迭四地整理着草地上的衣服,天子趁机跳到了巨石上,听见嚷嚷声,正在池中戏水的女孩子转身走向巨石,光鲜的胴体恰到好处地展现在天子的眼前。天子好不兴奋,不过,还是有些心虚,看见有个女孩子爬上巨石,天子怯懦地向后退去,尼姑怂恿道:“不要躲避她,没事的,去吧,即使到了她们的眼前,她们也看不见你!难道天子还不相信空照的法术么?”   说话间,戏水的女孩子接二连仨地爬上了巨石:“二婶,我的衣服呢,是不是也刮掉了!”   在空照一再的鼓励之下,天子胆战心惊地溜进少女堆里,左看看,右瞧瞧,女孩子光顾着整理自己的衣服了,果然没有注意到天子,为了给天子壮胆,同时也是证明自己仙术的神灵,空照随手拾起一根树枝,大大方方划向一个少女光鲜的脊背,少女大惊:“哎哟,好大的风啊,把树枝都刮折了,划到我的背上了,好痛啊,好痒啊!”   “哇,好漂亮,好健康的女孩子啊!”   天子悄声赞叹起来,空照向天子使了一个眼色,天子童兴大发,看见脚旁有一捆干柴,于是便从中抽出一根干枯的枝条,只见哗啦一声,好端端的一捆干柴,被天子拽散了捆。   天子拎着枯枝,嬉皮笑脸地走向一个少女,少女恰好转过身来,看见天子手中的枝条,惊呼道:“三姐,风好大啊,把柴捆都吹开了!哎哟,树枝怎么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奔我来了?”   少女机灵地躲闪着,天子可乐坏了,拎着枝条,沿着河畔,乐颠颠地追逐起来。   “不好了,刮大风,就要下大雨,”   一个年龄稍大些的女孩子向众女孩子呼唤道:“快回家吧,看把薪柴浇湿了,晚上用什么烧饭啊!”   “对,快走,快回家,”   众女孩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说道:“今天这股风刮得好怪啊,枝条专门往身上窜!”   “哎呀,我的裤头,让风刮跑了,”   一个行动迟缓的少女,手中的内裤突然飘进了密林,少女一边惊呼着,一边光着屁股蛋,冲进密林里。   天子拎着少女的内裤,正准备戏弄着尾随而来的女孩子,突然间,洱海边狂风大作,晴朗的天空霎时昏暗起来,正在整理衣服的洗衣妇们,张皇失措地惊呼起来:“野猪,野猪来了,大家快跑啊!”   “哽哽,哽哽,”   叫嚷声中,只见青面獠牙的猪头怪,已经从密林里窜了出来,好色的猪头怪一边哽哽地乱叫着,一边直扑洗衣妇而去,女人们慌作一团,纷纷扔掉衣服、水盆,大惊失色地落荒而逃。   “天子莫怕,”   空照拽过天子,腾地飞上了天空,云朵在昏暗中,又飘回到苍山脚下的自由市场,天子向下望去,赛马场早已被狂风吹刮得一片混乱,一个无头的女尸在平坝上跑来跑去,把大理人吓得抱头乱窜:“诈尸了,诈尸了,快跑啊!”   “咕嘎,咕嘎,”   混乱之中,山魈趁机下山打劫,在凌乱的摊位上,寻找值钱的什物,天子和空照都困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当真闹鬼了?那家伙是什么玩意,说猴子,又不像猴子,说猩猩,又不像猩猩!”   嗷——嗷的一声狂啸,一只猛虎威风凛凛地站在苍山之巅,响声长久地回荡在山谷之间,一对虎眼眈眈地盯着山下:嗷——“豁,”   处在隐身状态下的天子,若无其事地观赏着这出闹剧:“老虎也来了,真够热闹的!”   说话间,猛虎已经跃下山巅,一头扑向平坝,大理人惊赅到了极点,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财物,纷纷作鸟兽散,山魈更加为所欲为了,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快打啊,”   大理国王骑在骡背上,指挥着军队与老虎展开了战斗,可是,队形很快被老虎冲散,平安侯也许是饿急了,只见虎皮黄又是一声狂啸,毫无畏惧地扑向大理国王的座骑,刚刚获得赛马冠军的宝贝,一头来自于中原的骡子。   大理国王尚未反应过来,扑通一声,骡子已经被虎皮黄扑倒在地,平安侯张嘴便咬,摔倒在地的大理国王当真急了,一边揉着摔肿的屁股,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上啊,快把老虎打死,夺下我的宝贝骡子!”   众兵士手执武器,一拥而上,骡子实在太过沉重了,为了这身外套不被长矛剌穿,虎皮黄决定放抛这份美餐,只见老虎丢开受伤的骡子,纵身跃起,冲破众兵士的围剿,两手空空地返回了苍山之巅。   大理小城好风光,赶场贸易喜洋洋。   洱海之滨晾内衣,苍山脚下斗鸡忙。   国王炫耀新座骑,美眉竟相比靓妆。   忽然来了不速客,百姓从此要遭殃。 第39回 虎皮黄闹翻大理城,小天子乔装探后宫   阮郎归· 偷窥月光闪烁偷窥时,晚风送昵辞。   美人窗下展芳姿,小穴对大鸡。   蹬垛头,扒门扉,悄然掀幔帏。   寝闺深处把箫吹,凤颠鸾倒飞。   从那天下午开始,以虎皮黄为主角的一群妖孽,成为大理小城最不受欢迎的常客,每天黄昏以后,老伥鬼在前面开道,猪头怪哽叽哽叽地垫后,山魈咕嘎咕嘎地在树梢上打眼,掩护着虎皮黄摇头摆尾地溜进大理城。豁——只要这群家伙入得城来,大理百姓便遭了殃,它们见牲畜抢牲畜;见财物夺财物;见女人淫女人。一时间,把个温馨祥合的大理城折腾得鸡飞狗跳、女人哭孩子叫。大理国王气得嗷嗷咆哮,命令士兵紧急赶制各种捕虎的工具,又请来各路巫师大仙,布设道场,焚香念咒,哼哼叽叽一番,就想降伏妖怪。结果啊,妖怪当真来的时候,无论焚多少香,念多少咒,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该抢还是被抢,该淫照样被淫;大理人眼睁睁地看着虎皮黄横冲直撞而来,待众士兵们拿着捕虎工具追赶上去,虎皮黄早已没有了踪影,真正的屎克郎撵屁,白跑一趟。   此计不成,再生一计,大理王来了个全国上下总动员,在城外各个交通路口挖地三尺,遍地设置陷井,井内布满极具杀伤力的暗器,守井待妖地等候着虎皮黄一伙失足掉进陷井,从而一举灭妖降怪。大理国的臣民着实没少出力,陷井挖了不知多少眼,不过,虎皮黄一伙该来还是来,每天分秒不差,好一群兢兢业业的上班族啊。   与此同时,另一伙人也没闲着,为了满足天子怪诞的欲望,尼姑高超的隐身法术不往正地方用,陪着天子几乎窥遍了大理城的各个角落:新婚之夜闹洞房;两口子熄灯睡觉;小媳妇起夜小解;大姑娘来月事;老娘们生孩子;……简而言之地这样说吧,虎皮黄把大理城折腾个底朝天,小天子则把大理城窥探个遍,双方都从中获得了不同方面的满足。   “天子,”   急于篡权夺位的空照再也等不及了:“空照已经陪天子偷窥多日,天子的玉玺总该借我一用吧?”   “可是,”   天子尽一切可能地推拖着,能拖一天算一天:“还有些地方没有去过啊,并且,朕还没看够呢!”   “嗨,这还能有够!”   空照摇头叹息,天子得寸进尺:“大理城虽然看得差不多了,可是,大理国的第一家咱们还没去啊,没去大理第一家,就没有资格称自己逛遍了大理城啊!”   “大理第一家?”   空照有些茫然:“那是谁家啊?”   “嗨,”   天子不屑地瞪了尼姑一眼:“笨蛋,大理第一家,当然是大理王的家喽,这么大的家庭,这么重要的人物,表姐一定要领朕看一看,拜访拜访啊!”   “呵呵,你可真够贪心的,居然打起大理王女人的主意来了?”   空照无可奈何地苦笑道:“那好吧,咱们就去大理王的宫殿,参观参观吧,不过有言在先,参观之后,天子可要把玉玺借给我哦!”   “仅仅是参观有什么意思啊,”   天子的胃口越来越膨胀了,已经不在满足于营营狗狗地偷看女人洗澡了,而是要向淫贼师爷学习,施展各种为人不耻的下流手段,身体厉行地大行淫事。阿二师爷虽然淫遍了全国各地,阅女无数,害人不浅,却没有淫过高档次的,臂如诸侯王之类的女人,真是遗憾不小,更是稍逊风骚,炉火尚未达到纯青,登峰却未造极。天子决定超过师爷,第一次起步就要迈得高一些,玩高档次的女人,想到此,天子野心勃勃地冲尼姑说道:“表姐如能略以术法,让朕如愿地淫了大理王的老婆,那才叫过瘾啊!真正的高起点,高档次!待朕再看见师爷时,便有大牛可吹了!呵呵,不知表姐可否帮助朕实现这个梦想?”   “哼,”   天子一提及淫贼,尼姑就犯神经,此刻,只见尼姑嘴巴一咧,一脸的轻谩:“那厮算个鸟啊,休要再提他,他走乡串户,伺机调戏山野村姑,纯属偷鸡摸狗之辈!狗尿苔永远上不了大餐桌,”   为了与阿二斗气;为了与平安侯比试,为了超越淫贼;为了显示自己的法术无边;同时也是为了权力,尼姑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天子,事成之后,玉玺的可要拿来哟!”   “没问题!”   “那好,一言为定,天子说话可要算数哦!”   空照与天子仿佛做生意般地争执一番,然后,空照又施展起高超的化妆术,经过一番描眉画眼,又将偷窥大理城时顺手牵羊而来的女装套在天子的身上,如此这般地将堂堂天子妆扮成自己的女仆。当天子接过尼姑递过来的镜子时,禁不住地笑了:“啊,表姐的化妆术,比师爷还要高明,朕摇身一变,就从天子变成女奴了!”   “休要再提那厮,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大淫贼!”   空照冷冰冰地夺过镜子:“天子,空照不得不警告你,你的身份已经变了,这你自己也清楚。待进得王宫,不要左顾右盼,不要东张西望,一切看我的眼神行事,懂么?”   “懂了!”   “记住没有?”   “记住了!”   “走吧,笨蛋!”   尼姑拽扯着天子,那漠然的表情,不耐烦的举动,分明是在对待一个地位极为卑贱的下人啊。唉,有什么办法啊,为了去大理王的宫内偷窥,行淫,尊贵的天子,说一不二的小皇帝,只好暂时受点委屈了。   描眉画眼一北施,采花淫业有后人。   笨手碍脚淫心足,新手入道费口唇。   旧戏重演巧创意,拿手绝活是隐身。   骚风吹来臊雨淋,天子王府来探春。   “唉哟,到了,”   尼姑生硬地拧了天子一把:“王府到了,你规规矩矩地站好了,”   尼姑故意让天子难堪:“你一定要装出女奴卑微、谨慎、怯懦的样子来!”   然后,一身尼姑妆扮的空照,款步来到大理王的府邸外,一脸谦诚地向守门的卫兵行了大礼,卫兵受宠若惊,急忙进宫通报,正被虎皮黄闹得焦头烂额的大理王,听说有天朝的尼姑来拜访,立刻来了精神头:“仙姑来得好及时啊,都说远方的和尚好念经,快快有请!”   好家伙,城外的虎伥妖怪尚未摆平,迷迷糊糊的大理王又向宫内引进了淫尼邪姑,这下终于有好戏可看了,群魔必将里应外合,将大理城折腾得天翻地覆。   头脑简单的大理王可没考虑这么多,有仙姑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热情好客的大理王亲自出门相迎,毕恭毕敬地将空照主仆引进大理国的心脏——大理宫。迈进宫门,天子登时愕然,外观建筑与中原毫无二致的大理宫,内部的情形又是另一番景象;另一片天地;另一种境界,在宽敞的,并不明亮的大厅中央,岿然屹立着一块巨大的,生满绿苔的岩石,据大理王自己介绍,这是一块神石,一块孕育了大理部族的神石,关于这块神石的来历,有着许多神乎奇神、听得天子直咋舌的传说故事,因距离“采花”这个课题太远,完全没必要在此赘述。王宫的天棚,从四周向神石聚拢而去,最后形成一个圆形豁口,任由阳光爆晒,风吹雨淋。一场滂沱大雨刚过,雨水从豁口处顺流而下,沿着石缝孱孱流淌,形成一道人工与天然共同构建的景观——微缩型的瀑布群。雨水哗哗翻响,宫内的空气里饱含水气,丝丝点点地飞溅在天子的脸上和衣服上,虽然有些潮湿,却是那样的轻怡;那样的爽快;那样的舒服。天子不由的暗叹:都说蛮夷之人缺乏修养,更没有文化,可是,大理人却很有想像力啊,且很会生活啊,这种天人合一的宫殿,恐怕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吧?   宫内以神石为中心点,四条走廊向四周呈开放型散去,一条走廊通往大理王执政的殿堂;一条走廊通往军营;一条走廊为国太专属;一条走廊是大理王下殿后行淫的安乐窝。   “喂,来客人了,”   为了表示对尼姑主仆应有的礼貌,热情的大理王又唤出家眷共同招待远方的不速之客:“妈妈,太太们,孩子们,快出来招待客人啊!”   在一阵粗犷而又嘹亮的嗓音中,大理王的大小老婆,儿子闺女,以及她(他)们的伺女、奴仆,甚至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分别从两条走廊涌出,鱼贯而入客厅。扮成女仆的小天子,蹑手蹑脚地尾随在尼姑的身后,默默地站在神石旁,顾不得拍打脸上的水丝,一对色迷迷的龙眼悄悄地撇视着大理王的两个老婆。   大老婆虽然身着华丽的大理国民族盛装,不过,怎奈风骚已过,再奢豪华的衣服也遮掩不住松塌的皮肤以及蜡黄的面庞,尤其是高高盘起的发束间,丝丝银线缕缕有见,天子大失所望:这哪里是老婆啊?简直就是小妈啊!太老了,没劲!而大老婆的叁位女仆,则颇有几分姿色,一个个正值芳年花季,白袍裹束的细腰,着实令天子心驰神往一番。不过,婢女就是婢女,因地位卑微,徒有其漂亮的容颜,因档次太低,天子不感兴致:切记,朕要高起点,要高起点,要超越阿二师爷!   于是,天子的龙眼便从婢女的身上转向了大理王的小老婆,顿时龙珠闪亮,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虽然相貌平平,却喜欢奇妆异服的,小巧玲珑的女子。她细腻的肌肤呈着豆蔻般的淡红色,看上去深邃而又滑润,且有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她身着暗蓝色的,绘染着各种花色图案的长袍,下摆形成无数条皱折,呈弯刀形向上卷起,腰束一条宽大的,出产于江南的白色绸布,一端扎在缠布里,另一端随意搭拉着,几乎接近地面。天子的目光顺着这条绸布向下望去,女子细细的小腿裹着厚重的粗布,显得极为雍肿,看了很不舒服,且扎着非常显眼的,雪白色的绳条,一双造型可笑的绣花鞋呈帆船状突起!乖乖,这是什么打扮啊?嬉皮士?雅皮士?新新人类?最流行的时尚?或许她不是大理人吧?在天子的印象中,大理人均喜欢白色啊,尤其是大理的女人!   天子的目光又从绑腿上移,发现女子虽然泛着微黄,却是稚嫩未脱的面庞显露着孩子般的任性,从那困顿的目光里流淌着莫名的不满和无尽的愁怅。女子的奴婢以及伺从,均紧紧地伴随在左右,不与大老婆的叁位婢女进行任何交谈,那怕是交换一下眼神,或者是彼此点头示意,没有!   从衣着,从眼神,从奴仆的表现,天子肯定地断言:她是一个失宠的女人!看来,朕有机可乘了!   看见家眷都来齐了,大理王正准备向客人介绍一番,这才想起仙姑还不知如何称呼呢:“仙姑远道来此,本大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不知仙姑如何称呼?法号何名?”   “贫僧空照!”   尼姑不卑不亢地报过法号,大理王令人肉麻地唯唯诺诺一番,然后,向尼姑介绍起自己的家眷来:“这是我的母亲,”   大理王拉着母亲的枯手,一脸骄傲地炫耀起来:“母亲受到皇帝的正式册封,为二品诰命国太夫人,这在属国当中,已经是最高的赏赐了,本大王深表满意,吾皇万岁,万万岁!”   礼节性地谢过皇恩,然后,大理王又指着像母亲一样苍老的女人道:“这是我的大太太,名字叫做——团!也受到了皇帝的封赏,为三品淑人,呵呵。”   大理王终于转向了奇装异服,且极不合群的小老婆:“这是我的二太太,她不是大理人,是彝人,为了两国通好,她的父亲,凉山彝族王,特将女儿嫁给本大王,本大王也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凉山彝族王,日子已经看过,只不过,彝族王尚未迎娶。到了大理国,本大王给她起了一个大理人的名字,叫做——圆,她同样也受到皇帝的封赏,为末品孺人。”   说到此,大理王的脸上扬溢着无尽的幸福之色:“啊,团团圆圆,合合美美,尽享天伦,呵呵,这是小女,待嫁阁中,这是不孝之子,正苦读寒窗,呵呵,……”   哇噻,天子叹息道:原来如此啊,难怪她奇装异服;难怪她与众不同;难怪她愁怅满面,原来是结了人质婚,为了凉山彝人的安定,为了本部族的生存,圆做出了牺牲,嫁给一个并不喜欢的,论年龄足以作她父亲的大理王。不仅如此,圆的付出并没有获得相应的回报,受封赏的阶位甚低,做了一回国王的老婆,才是七阶的孺人,连称呼“夫人”都没有资格,是够窝囊的。不过,大老婆也不入流啊,三品阶位也没资格称“夫人”看起来啊,这两个女人,老爸一个也没看上,故意把夫人的位置空了出来,让大理王继续选择!   奇峰耸立漫水雾,乌云散去见彝族。   大树洞里育儿女,悬崖绝壁做坟墓。   刀耕火种斩荆棘,出生入死不言苦。   草木皆兵何足论,慷慨献身有妇孺。   “你好!”   听了大理王的介绍,空照心中大喜:彝、白两个部族是一对生天的冤家,英法有百年战争,而彝、白之间为了几个光秃秃的山头,已经殴斗千年了,其间血腥的杀戳自不必说,更有甚者,要么你操了我娘,要么我干了你妈,一报还一报,结怨极深。今天的彼此换亲,完全是权宜之计,你操了我的女儿,我干了你的闺女,谁也不吃亏,谁也没占便宜,就算从此扯平了。   尼姑坚定地认为,大理国有了彝人女子,空照颠覆大理国的计划,指日便可完成!于是,空照对圆表示出异乎寻常的热情,这令终日郁郁寡欢,心情沮丧的孺人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当尼姑主动向孺人示好时,天子又注意到,大理王的母亲——二品国太,虽然已是年过七旬,白发如霜,可是精神饱满,双眼炯炯有神地观察着尼姑,不,确切地说,是在审视尼姑,看见尼姑对孺人过份的热情,老太太很不满意,很不自在,待大理王一一介绍完毕,并宣布宴会开始之后,出于打扰的目的,德高望重的老国太有意坐到尼姑与孺人之间,无形间制造人为的障碍。小天子则满腹牢骚、心有不甘地站在空照的身后,小嘴厥的老高、老高,足能挂上一只大酒瓶:朕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冷遇啊?这满座之人,谁有朕高贵啊?整个天下,包括微不足道的大理国,都是朕的啊,都得服服帖帖地向朕称臣进贡啊。可是今天,在众臣子的面前,朕却像奴婢一样地站着,实在让朕想不通啊,朕真要发作啊!   小天子气忿咻咻的表情当然逃不过老国太的法眼,只见国太一边用眼角瞟着小天子,一边向尼姑介绍起大理国最能引为自豪的国饮——极具地方特色的、闻名遐迩的三道茶!   “哦,”   在众家眷的注目下,尼姑很有礼节地饮下了第一道茶,管他滋味如何,是否合乎空照的胃口,尼姑理所当然地要客套一番,啧啧大赞:好茶,味道甜美,余香缭绕。不料身后的天子开了腔:“表姐,别光顾着你自己喝啊,让朕也偿一偿啊,”   高墙围森衙,大理第一家。   淫尼席上坐,国王大傻瓜。   国太煮热茗,奴婢争品茶。   嫔妃伴左右,天子翘鸡巴。   哗——顿时,度间一片哗然:这算是什么女仆,跟主人说起话来理直气壮,还姐长姐短地套近乎,甚至大言不惭地以孤家寡人自居,一口一声地“朕”起来!   “唉,对不起,”   尼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她放下茶杯,慌忙作出解释,言称女仆乃大家闺秀,因父亲一人犯罪而全家遭贬,从此沦为贱民。并且,女仆的祖籍在山东,说起话来难免要有一股浓烈的侉子味,经常饶舌根,“朕”和“咱”的字音分辩不清,所以,乍听起来,就把“咱”听成“朕”了!讲到此,尼姑抱恐道:“唉,此女刚刚入得佛门,凡间的俗气未脱,还需多加调教啊,”   嘴上说着要调教女仆,尼姑实在怕天子大发龙威,急忙将国太递过来的,亲手调兑的第二道茶,转而送到天子的手中:“呶,这是第二道茶,你好生偿一偿吧,”   “苦也!”   天子接过茶杯,很在行地轻呷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将茶杯咚地抛在餐桌上:“好苦啊,你想害死朕啊!”   “哦,”   尼姑如此重视一个女仆,国太似乎看出了什么:这尼子也许不敢得罪这女仆,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国太也放下了尊严,将第三道茶,屈尊送到天子的面前:“大理三道茶,第一道甜,第二道苦,再请你偿偿第三道茶,又是何种滋味吧!”   “嗯,”   天子又轻呷了一口,国太看在眼里,心中暗道:此人相貌不俗,举止优雅,言谈桀骜不羁,绝非等闲之辈。小天子果然没有丝毫的女仆之相:“这是什么味道啊,说甜,还不甜,酸溜溜之中还有点咸,粘在舌尖上,感觉涩吧吧的,不好!”   天子啧了啧舌头:“不过,大理三道茶,将酸甜苦辣咸,五味汇于杯中,到是值得细细地回味啊!就有如人在世间,什么滋味都得偿一偿啊,……”   天子端着茶杯正准备高谈阔论一番,无意间,发现尼姑正冷眼旁观着自己,天子这才发觉自己行为甚为不妥:不对啊,我是女仆啊,怎么还是以天子自居啊,这样会坏事的啊!想到此,天子将茶杯放回到餐桌上,慌忙向众家眷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奴婢缺乏教养,请大家海含!”   “不必,不必,”   一贯不拘小节的大理王,对此毫不介意,并且,大理王的心情,此刻全在虎皮黄身上:“仙姑啊,大理国遇到了点麻烦事,还希望仙姑能够有所帮助,”   于是,当着尼姑的面,大理王毫不掩饰地道出了大理城的难处,尼姑沉吟良久,平淡地言道:“大王,降妖除怪是件很复杂的事情,不是说干说干、念几句经、画几道符,就能奏效的,”   “是的,对,对,姑仙言之有理!”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要容我慢慢地观察,掌握妖怪的行动轨迹,然后,抓住它们的破绽,再适时出手,方能一网打尽!”   “是,是,”   尼姑这一番话听起来句句在理,无懈可击,本来就笨嘴拙舌的大理王,只有频频点头的份了。而老于世故的国太对此深为不满:慢慢来?说得轻巧,那妖怪天天作祟,夜夜害人,大理城受灾日甚,容得了慢慢来么?等着妖怪把大理的百姓都祸害尽了,你方才抓得破绽,又有何意义啊?于是,国太扯了一把儿子的长衣袖,儿子最理解母亲的心,不用老国太开口说什么,从母亲的动作中,大理王便全知道了。   大理王向尼姑言称:老虎闹得甚凶,希望仙姑早已抓住“破绽!”   快快出手,一举拿下妖怪,同时,为了治服妖怪,大理国的士兵受伤多多,不知仙姑有否良药,为受伤的士兵解除伤痛之苦!   “哦,”   国太不敬的表情以及餐桌下面的举动,丝毫没有逃过尼姑的慧眼,空照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是考试啊,考验我空照有没有真本事!哼哼,不过,你们这些笨蛋,却不明白一点,仙术,巫术,医术,同出一源,属于一个学科,一个系统。且看老娘现场就给你们露上一手,于是,尼姑令大理王弄些蒿草来,就在宴席上,利用煮饭炒菜的炉灶当场炮制,很快便煎出一锅草药汤,稍试冷却,往士兵的伤口上一涂,豁豁,真不简单,立马见效,士兵红肿多日的伤口,眨眼间便愈合了。大理王狂喜之余,当然忘不了自己的宠物——骡子!   于是,大理王急忙令奴仆将一瘸一拐的骡子牵到房间里,尼姑站起身来,围着骡子走了一圈,令奴仆将草药汤抹在骡子的患处,然后,依然如此这般地长袖轻拂,骡子遍体的伤痕,顿然全无,举座皆惊:“真不愧是活神仙啊,医术如何高超,真正的手到病除,厉害,厉害啊!”   国王大喜过望,甚至满怀信心地认为,降服妖怪的时间,已经指日可待了。兴奋之余,大理王突然又萌生一个怪诞而又强烈的念头,再次向尼姑请教,可否配制一种催胎的药丸,给骡子服下,希望早日产下一只骡驹来。尼姑暗暗发笑,而嘴上,却毫不负责地说道:“这种药丸配方比较复杂,制作的时间较长,今天,贫僧旅途劳顿,倍感疲乏,再稍试休息,养足精神,一定为大王炮制出特效的催胎药,保准让大王的骡子,生出一个胖墩墩的骡驹来!”   “太感谢了,”   大理王急忙喝令仆役道:“仙姑风尘仆仆来此,想必仙体疲惫,来人啊,将仙姑安排到最安全的,最舒适的房间去!”   宫内最舒适的房间,当然非国王的内寝莫属了,为了表示对尼姑的尊敬,大理王非常慨慷地让出自己的寝室,方才,空照与圆仿佛相见恨晚似的样子,大理王都看在眼里,现在,国王来了个投其所好,责成第二夫人——圆,陪伺仙姑同床就寝!你们不是愿意谈么,没完没了地谈么,干脆,就到一个被窝里谈个够吧!   “儿啊,”   二品国太很不满意:“我看这尼姑不太地道,说起话来眼珠贼溜溜的打转转,不知心中想着什么邪念,也不知跟圆嘀咕了些什么!还有那个女仆,不知礼节,喧宾夺主,让她们去得内寝,只怕要把后宫搞得乱七八糟!”   “嗨,母亲,”   大理王毫不在意:“您老想到哪里去了,连尼姑都信不着,你还能信着谁啊?再者,两个女流之辈,再闹又能闹到哪里啊?儿之所以如此尊敬着尼姑,就差没当祖宗把她供起来,为的是什么啊,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大理国啊,把尼姑招待高兴了,她就会尽快出手,降妖除怪!母亲,时间不早了,您老也早些安歇吧!”   “儿啊,圆乃异族之女,与你本来就同床异梦,让她陪伴客人,这不太妥当吧,你能知道她会说些什么啊,反正不会说大理国的好话啊!”   二品国太苦口婆心地教育儿子为人处事要多加谨慎,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后宫乃讳禁之所,怎能容陌生之人擅自闯入,并且还留之过宿啊。大理王丝毫也听不进去,而大理王的小老婆——圆,则引领着尼姑,笑逐言开地陪空照休息睡觉去了。当初与彝族王换亲时,国太竭力反对,认为这种办法不仅不会给大理国带来永久的和平,甚至是在大理国的心脏里,埋下一颗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送圆进大理宫时,彝族王就留了一手,陪嫁来的奴仆伺从,看似憨态可掬,甚至傻里傻气,据国太了解,都是彝族王精心挑选的,个个怀有绝计,人人身手不凡。怎奈儿子铁了心,母亲也奈何不得!   如今,一瞅见圆招摇的样子,国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同时,不知受到什么力量的驱使,国太忿忿然地尾随圆而去。   “国太止步,”   国太刚刚走到圆的寝室门旁,立刻闪出两个奴仆挡住国太的去路,奴仆语言很客气,态度却很坚决:我家公主已经陪客人休息了,请勿打扰!   哼,他妈的,真是个看家护门的好狗啊!国太在心中恨恨地骂了一声,转念又一想,人家虽然是奴仆,贵贱也算是娘家客啊,并且不是一般的娘家客,着惹不起啊,且不论圆怎样,怎么也得给彝族王一个面子啊,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过,国太还是对圆放心不下,窃听的欲望愈加强烈。国太在大厅里度了几圈步,无意之间,目光落到了神石上,顿时恍然大悟:嗨,刚才,都把老身气糊涂了,这不是有条暗道直通圆寝室的地板下面么,再爬过地板下的竹木桩子,便可来到圆寝室的窗下!   在神石与地板的接合处,有一条狭窄的、仅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过的缝隙,潜入其中便会发现,岩石缝向四处爆裂,形成多条裂纹,仿佛一条条暗道通往宫内各处,宫内许多人尚不知晓,只有细心的国太察觉到了。于是,国太钻到地板下,摒住气息,收紧赘肉堆积的肥腰,哧溜哧溜地往岩石缝隙里钻。很快,国太的头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那是圆一行人已经走进寝室了,国太即喜且恼,喜的是,头上的话音历历在耳,每一句话均听得清清楚楚;恼的是,一块突起的石头,无情地横在竹木桩子中间,使她无法爬过竹木桩子,来到窗下,窥得寝室内的情形。看来,国太只能龟缩在矮巴巴的地板下,忍受着黑暗、潮湿和闷热,偷听地板上面的交谈了。   “仙姑,你是哪的人啊?”   仅仅经过一顿饭时间的接触,圆与空照便达到了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程度,孺人对尼姑的肌肤,表示出由衷的羡慕:“你长得可真白啊!”   “我是江南人,那里的水土很滋润人,”   尼姑骄傲地说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天子尾随在尼姑的身后,一脚迈进寝室,顿觉脚下咚咚作响,身子仿佛悬在空中,没有丝毫的充实感,望着脚下厚墩墩的木板,嗅闻着有些剌鼻的木榍味,天子感觉这种寝室好不别扭:整个房间均由木杆构成,走起路来乎悠乎悠的,并且那床铺都是由竹杆子绑扎的,睡起觉来能安稳,能舒服么?   “呶,”   圆灵巧地跳上床铺,竹杆子立刻嘎吱嘎吱地呻吟起来,圆双膝每蹭动一下,那嘎吱嘎吱的声音愈加有节奏地响彻起来,令天子不由得联想起与女人做那种事情时的响动声。圆可没有往那方面想,她呼地掀起床单,天子看见竹席上铺着一块整张的羊皮:“请仙姑睡在羊皮上吧,很软绵的,很舒服的,并且还隔潮!”   “呵呵,”   尼姑恬然一笑:“睡羊皮褥子,好新鲜!”   “羊皮褥子很养生的,”   圆跪在羊皮上,大讲特讲起睡羊皮褥子的诸多益处,空照心不在焉地聆听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触碰着羊皮上瘀满汗渍的,曲曲折折的纹路:“这羊皮褥子好久没有清洗了吧!看着好脏哦!”   “从来也没洗过啊,并且,今后也永远不会洗的!”   圆手抚着羊皮褥子,正想就为何不能清洗一事振振有词地高谈阔论一番,突然神秘而又羞涩地笑了起来,小嘴凑进尼姑嘀咕几句,空照仰面大笑:“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来,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羊皮褥子,它是一个姑娘贞洁的证物!的确不能洗啊,把上面的处女血洗净了,就无法证明姑娘的贞洁了!呵呵,新鲜,更新鲜了!”   “唉,”   圆手抚着羊皮,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张羊皮,我是出嫁时,阿爸送给我的。仙姑,你不知道啊,羊,尤其是皮毛洁白,品种纯正的羊,在彝族人生活的大山里,是何等的珍贵啊,每个彝族姑娘出嫁的时候,娘家都要有一张羊皮作陪嫁,回门的时候,娘家把沾有处女血的羊皮往茅屋外一挂,以此证明,我家的姑娘是纯洁的。所以,在彝族寨子里,情况往往是这样的,姑娘刚一出生,当妈的就张罗着买羊羔了,干脆闺女和羊一起养。这张羊皮,就是在我还没成年的时候,阿爸养了许多只羊,最后,挑来选去,才选出这张最纯正的,最洁白的羊皮。可是,羊皮是如此的纯洁,而我的身子却献给了敌人,从此以后,我的身子不仅不再纯正了,还让仇人给弄脏了,唉,”   活该,地板下的国太似乎是解气,又仿佛是兴灾乐祸地骂道:活该,你命该如此就是让我儿子操的!小骚屄啊,你不知道啊,我老公活着的时候,都把你奶奶给操了,不过,最后让你爷爷捉了去,活生生地给剥了皮!   “算了,算了,”   尼姑打断了圆令人很不愉快的讲述:“旧恨就不要再提了,你要达观些,要这样地认为:自己是两族通好的使者!”   “仙姑此话很有道理,并且,圆已经认命了,不过,不过,”   圆欲言又止,尼姑追问数声,圆又顾虑片刻,这才突然说道:“方才用膳时,有幸目睹仙姑高超的法术,令圆眼界大开,仙姑既然能为骡子配催胎的药丸,应该更有灵验的药丸,为人催生吧?”   “哦,”   尼姑一脸茫然地望着末品孺人:“为人催生,你这是何意啊?”   “唉,”   圆满腹的委屈:“自从阿爸凉山王与大理王换亲,将圆嫁了过来,从此便像一只羔羊落进了狼窝,受尽了百般凌辱,尤其是团的欺侮,她虽然年老色衰,却站着茅坑不拉屎,天天霸着国王,不准国王与我同床共枕。所以啊,嫁过来一年多了,除了破处那一夜,我便再没有与国王接触过,更休提怀上国王的孩子了。因此,圆恳请仙姑帮助,赐我仙药,圆再想办法与国王接触,只要有一次机会,圆便可怀上孩子!”   哼,贱货!地板下的国太不屑地骂道:自己不能生,就想歪门斜道了!不过,国太转念又一想:圆此举也没什么不妥,多子多福啊,倘若圆真能给大理王生个一子半女的,也是王室的福份啊!   国王急于求得配骡的药丸,企图让骡子在大理国广为繁殖,为大理国的农业经济做出贡献;而国王的小老婆——圆,居然向尼姑索要催生儿子的药丸,她此举是什么目的啊?孺人即然不爱国王,为何还要为其生儿育女啊?漂亮而又风骚的尼姑的确有些想不通!于是,尼姑转弯抹角地道出此意,圆斩钉截铁道:“我要生个儿子,日后不仅是个依靠,还,还,”   圆再次与尼姑耳语起来:“我要用全部精力,把儿子培养起来,日后,凭着儿子,我便可摄取大理国的王位!”   好,尼姑频频点头:真是妇人所见完全相同啊,儿子,是女人的希望,是女人的财富,是女人的靠山,是女人的工具,是女人的赌注,……是女人的一切!尼姑不也迫切地希望早生龙子么!   “可是,”   尼姑以极低极低的声音言道:“用膳时,听大理王的语气,已经册立了太子,你的儿子还没影子呢,能有希望么?”   “哼,”   圆继续咬着尼姑的耳朵:“这好办啊,除掉他的办法,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有所遇不如有所求,此话即出,正中尼姑下怀:我正犯愁如何与你亲近,彻底打破你的防线,然后,伺机让天子下手行淫,没想到,你自己送上手来了,那好吧,我空照一定好生地照料你,让你早生贵子,早日摄取王位!   “哎,你在那干么?”   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见扮作女仆的天子在屋子里度来度去,东张西望,登时来了气,很不客气地喝道:“你的确不懂礼节,缺乏教养,出去,没有主人的吆唤,仆人是不能擅自进入寝室的,这点规矩难道你也不懂么?”   交闺换女玩法新,处子血溅羊皮衾。   大婚之夜竹床响,骚风腥雨泪沾襟。   国王昂首来破瓜,挥枪执戈操得深。   要想摄政养儿子,两个妇人一颗心。————————————————————————听说《采花》一文被盗了版,改头换面地印刷了!愤怒之余,也无办法,只好停止贴文了,否则,没准会受到冠佑的指责,认为我投稿两家了!   为此,我深感报歉,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屈指算来,《采花》一文时断时续地已经写了一年了! 2《无赖是怎样炼成的(全本)》 无赖是怎样炼成的 第01章   自从我有记忆那一天起,我便像个可怜的小囚犯似地生活在妈妈和爸爸严厉的管束之中:“小力,过来,洗脸,”   爸爸说道。   “小力,别玩啦,到点了,上床睡觉去!”   妈妈命令道。   尤其是妈妈,在她的面前,我简直就是一个毫无任何思想意识和精神活动的机器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妈妈的操纵之下完成的。   我像个木偶似地在妈妈精心的安排之下准时吃饭、睡觉,其作息时间表一分钟也不能差,其生活轨迹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并且是绝对不可更改的。   每天早晨六点必须按时起床,然后开始叠被褥、穿衣服、洗脸、刷牙、去卫生间,妈妈对姐姐不太关心,而对于我,关心则有些过份,她不仅帮我穿衣服、洗脸,还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正确地刷牙,当我去卫生间时,她也跟了进去,她手里掐着手纸,一挨我站起身来,立刻命令道:“把屁股厥起来!”   于是,我将光溜溜的屁股冲向妈妈的脸庞高高地厥起,妈妈十分认真地把我的屁股擦拭一番,然后,细白的手掌在屁股上挑衅似地一拍:“好啦,站起来吧!”   当我站起身来,妈妈依然蹲在我的脚下,耐心地帮我将裤带系好:“行啦,系好啦,把手洗干净快点吃早饭去吧!”   就这样,妈妈始终不厌其烦地帮我擦屁股,从幼儿擦到童年,从幼儿园擦到小学校,一直擦到小学三年级,在这期间,离开了妈妈我就不会大便,没有妈妈在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擦屁股。   从幼儿园到小学校,我甚至从未使用过幼儿园和小学校的厕所,每次都是在家里由妈妈帮助解决大使的问题。   六点三十分准时早餐,吃过早饭后,收拾停当的妈妈便拉起我的手去学校上学,中午,我与妈妈在办公室里共同午餐,整个下午妈妈不准我离开办公室一步,她坐在办公桌旁打毛衣,而我则坐在她的身旁一遍又一遍地朗读课文。   当妈妈认为我读得有些累啦,便允许我自由活动一会,其最远的活动范围不准走出办公室对面的大走廊。   下班后,我同妈妈一起回家,吃晚饭,然后便是洗脸、洗脚:“行啦,睡觉吧!”   “妈妈,”   我喃喃地叫道,妈妈瞅了瞅我,会心地一笑,她轻轻走到我的床前撩起衣襟,露出一对异常白腻的酥乳:“真没出息,都这么大啦,还要摸咂!”   在这个世界上,最令我难忘的、我令我永远向往的,那便是妈妈的酥乳,我始终认为妈妈的乳房是最美丽的,并且,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每当妈妈拉着我的手走到上班的路上时,那突突突摇晃着的双峰总会引来男人们意乱情迷的邪恶目光,这使我既骄傲又厌烦,妈妈的乳房是属于我的,你们看个啥?   妈妈的乳房非常硕大,结果深深地坠入腹部,形成两座可爱的、呈现着优美曲线的、缓坡苏起的小山丘,两颗浑圆的、强劲有力的乳头毫无顾岂地顶撞着胸罩,露出一对令人想入非非的小颗粒。   从幼儿到童年,妈妈都有着让我永远也喝不完、永远也喝不够的乳汁。   我幸福地依偎在妈妈的酥胸里,一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营养极其丰富的乳汁,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肥硕的乳房。   每当此时,妈妈显得那么柔顺,再也不像平时那般冷漠地教训我、无端地喝斥我,而是默默地侧卧着,在我不停的吮吸之下,不由自主地呻吟着:“哎哟,哎哟,哎哟,儿子,轻点咬哇,妈妈的咂咂好痛啊!”   对于妈妈的话,我不但不予理睬,反而挑逗般地啃咬起来,妈妈的脸庞上现出一丝无奈的微笑,一只胖手无比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脑袋:“这个小淘气,哎哟,你把妈妈咬痛啦,哎哟,哎哟!”   断奶之后,我依然毫无改变地迷恋着妈妈的酥乳,每天放学后的下午,当妈妈一边干着零活一边教我学习时,我便故意往妈妈的身上靠,当别的同事不注意时,我就偷偷地将手伸进妈妈的胸怀里尽情地抚摸一番,妈妈低着头默默地注视着,偶尔会嘀咕几句:“好啦,好啦,摸够没有啊!”   每天上床睡觉之前,我必须抚摸一番妈妈的酥乳这才肯钻进被窝。   我最希望爸爸永远都出公差,每当爸爸不家的时候,我洗漱完毕便悄悄地溜进妈妈的卧室,也是刚刚洗漱完毕的妈妈正坐在软绵绵的床铺上修剪着漂亮的脚指甲,见我进来,她停下手来:“小力,已经洗完了你咋还不睡觉?”   “妈妈,”   我固执地站在妈妈的床边,妈妈心领神会,她掀起被角:“唉,没出息的孩子,进来吧!”   得到妈妈的准许,我乐颠颠地爬上床去一头钻进妈妈温暖的棉被里,妈妈整理一番被子然后也钻了进来。   我乐得忘乎所以,紧紧地贴靠在妈妈的胸怀里,一把抓住妈妈的酥乳在一阵难以言表的幸福感中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妈妈对我的关爱是真诚的、无微不至的,这是世间最伟大的爱——母爱!   可是,妈妈这最伟大的母爱绝对不是毫无原则的,一旦发现我做出任何一件错事,那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错事,妈妈便会立刻阴沉下脸来毫不客气地惩罚我。   “小力,过来,”   一个星期日的上午,妈妈将所有的屋子拾缀得干干净净,阳台上挂满了妈妈新洗好的衣服,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抓过我的语文书:“小力,过来,别玩啦,该学习啦,听写生字!”   听到妈妈的命令,玩兴正浓的我皱着眉头坐到妈妈的身旁,妈妈端着语文课本有板有眼地念叨着,我机械地、无精打采地默写着,由于没有任何兴致,经常写错,不是少写一撇,便是多画一个点,我拿起橡皮恨恨地擦抹着作业本:“他妈的,又写错啦!……”   “啪——”   一计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我的腮帮上,我疼得立刻放下铅笔,痛苦不堪地捂住可怜的小脸蛋,妈妈面色严肃地教训我道:“不许骂人,让人听见多没教养!”   说完,妈妈递过一只苹果作为我挨打的补偿:“拿着,先吃个苹果,一会再继续听写!”   我泪眼汪汪地啃着红苹果,可是,啃了一大半却偿不出一点甜爽的味道,我瞅了一眼剩下的半个苹果,小手一摇,半只苹果便嗖的一声飞出窗外。   “啪——”   我正怔怔地望着跳楼的半只苹果,刚刚挨打过的脸蛋再次被妈妈无情地击中:“谁让你往楼下乱扔东西的,打到人怎么办,这太缺乏公德了!”   我捂着脸趴在窗台上非常委屈地抽泣起来,妈妈走过来,用细白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蛋:“孩子,妈妈的好儿子,做人要有教养,不能乱来的!去吧,”   妈妈推了我一把:“下楼玩一会去吧!”   唉,可怜吧!   可是,在这个宿舍楼里,还有比我更可怜的人呢,我那最要好的小伙伴——孙逊,他比我可怜多啦,我每天还能下楼放放风,尽管时间不是很长,每次也不会超过一小时。   可是,孙逊的妈妈终日将孙逊关在屋子里,别说下楼,连走廊都不准去。   孙逊的家只有我和其他几个女孩子才有资格造访,并且,就像去监狱探监一样,那是有时间限制的,我们刚刚玩到兴致,孙逊的妈妈总是非常令人遗憾地下起了逐客令:“你们都回家去吧,孙逊该学习啦!”   我抹了一把泪水孤孤单单地走下楼去,宿舍楼的院子里空空如也,一个小伙伴也没有,唉,跟谁玩啊。   突然,从那多处倒塌的砖墙处,传来一阵嘈杂的童音,不用问,那是平房区的孩子们在尽情地游戏呢!   我循着声音悄悄地走过去,当走到砖墙的豁口处时,我的脚下突然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起来,望着东倒西歪的砖墙,我尤如站立在雷池边,一敢轻易迈过一步。   妈妈以及宿舍楼里所有的叔叔、阿姨们都异口同声地蔑称砖墙外面平房区为贫民窟,不准我们与他们接触和游戏。   “小力,”   我鼓起勇气正欲迈过倒塌的砖墙,突然,身后传来妈妈那冷冷的,但却是极其可怕的喝斥声,妈妈的话语并不多,可是,仅仅“小力”两个字便足以让我胆颤心惊。   我木然地停下脚步,然后机械地转过身子,妈妈的脑袋伸出窗外,冲我严厉地晃了晃,我立刻明白,妈妈这是命令我上楼回家。   “小力,”   我怯生生地推开屋门,妈妈一把拽住我的胳臂:“小力,妈妈跟你说什么来的,嗯?”   “妈妈说:不要跟贫民窟的野孩子玩!”   “可是,你刚才想去干什么?是不是要钻过砖墙找那些个野孩子玩啊!”   “不,”   我辩解道:“不,妈妈,我没过去,墙边有一个溜溜,我想拣回来!”   “那也不行,不能随便拣东西,那多脏啊!”   悬挂在墙壁上的大木钟当当当地怪叫起来,妈妈也像上了发条似地站起身来:“五点啦,该吃晚饭了!”   于是,我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吃完饭,在妈妈喋喋不休的絮叨之下,我开始洗脸、洗脚,还必须将被子铺得板板整整,我正欲钻进被窝,妈妈拿着一叠白天晾晒好的衣服放到我的身旁:“先别睡,把衬衣换了!”   “妈妈,昨天才换过的!”   “我知道,可是,已经脏啦,少废话,快换,不知干净的埋汰家伙!”   我在妈妈的注视之下缓缓地脱光所有衣服,白乎乎的小鸡鸡在胯间可笑地摇来晃去,我抓过短裤正准备套上以遮掩住害羞的小鸡鸡,妈妈却下了一道让我很难为情的命令:“先别忙着穿!”   “嗯,”   我一脸不解地望着妈妈,只见妈妈端过一盆温水:“躺下,妈妈给你擦擦小牛牛!”   “妈妈,”   我最不喜欢妈妈做这件事,男孩的小鸡鸡怎么能随便让别人摆弄呢,即使你是我的妈妈,那我也不欢迎。   可是,妈妈是严厉,她的命令就是圣旨,是不可违抗的,我只好乖乖地仰躺下来,妈妈用肥实的玉手蘸了蘸盆中的清水,然后握住我的小鸡鸡反复地揉搓起来:“好脏,”   妈妈以挖苦的口吻说道:“臭小子!”   我永远也搞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对我的小鸡鸡如此地感兴趣,隔三差五便要给我仔仔细细地擦洗一番,妈妈一边擦着一边拽开薄薄的包皮,一双秀美的眼睛热辣辣地观察着我的鸡鸡头:“你看看,里面净是黑泥,脏死了!”   说完,妈妈拿起香皂在鸡鸡头上涂抹起来,同时用手指肚不停地擦拭着:“男孩子的小牛牛必须经常清洗,否则便会得病!”   妈妈无比认真地嘀咕着,妈妈不仅经常给我清洗小鸡鸡,还频繁地给姐姐清洗小便,但是,那是绝对不允许我在场的,每当妈妈给姐姐清洗小便的时候,妈妈便无情地将我赶出屋外:“去,”   妈妈拎着一个专门用来给姐姐清洗小便的小瓷盆冲我说道:“小力,你先下楼玩一会去!”   我刚刚走出屋门,妈妈便啪的一声将房门关死,我听到妈妈冲姐姐命令道:“冬冬,快点把裤子脱了!”   长大以后,我理解了妈妈,并且非常感谢她,妈妈是称职的母亲,由于她的关心和爱护,我和姐姐都健康地成长着,我们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从我们的嘴里冒不出任何一句脏话来。   并且,我们都有两排洁白整齐的、让好多人无比羡慕的牙齿。   我们的生理发育更是娇人,没有任何这个炎、那个症的。   有一年下乡,跟我在一起玩耍的小女孩突然捂着下身痛得满地打滚,那些个农村孩子都不知她犯了什么病,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的小便一定脏啦,细菌在折磨她呢!”   她的妈妈信了我的话,端来清水给她洗了洗小便,小女孩便再也不满地打滚,再也不又哭又闹。   每当妈妈给我清洗小鸡鸡的时候,我便偷偷地注视着妈妈的脸庞,我发现妈妈的脸上扬溢着幸福的神色,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用来撒尿的小鸡鸡,而是一件非常值得妈妈自豪和骄傲的宝贝,那种神情,只我妈妈将我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领到她的办公室里,当听到同事们一连串的赞叹声之后才会显露出来的:“哎呀,你的儿子好漂亮啊!”   “是啊,多俊的孩子啊!”   “不但人长得俊,穿得更漂亮!”   “你真会伺候孩子啊!”   “你的儿子将来一定能有出息,准能当大官!”   “……”   每当此时,作梦都希望儿子成龙的妈妈脸上便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和自豪,她昂着头,拎着小挎包,笑吟吟地望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嘿嘿,怎么样,我的儿子多好哇,多漂亮啊,他可是我的宝贝啊!   妈妈给我清洗小鸡鸡时,脸上扬溢着的就是这种自豪的幸福之色,每次洗完之后,妈妈便笑嘻嘻地用手指抽打一下小鸡鸡:“好啦,洗干净,滚蛋吧,睡觉吧!”   这个世界总是不尽人意,总是事与愿讳,妈妈对我充满了信心,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可是,我却非常让妈妈失望,我并不想自己能有什么出息,更不想当什么大官!   我只有一个梦想——当个作家!   实话实说,我的这个当作家的梦想也是妈妈促成的,谁让她当初把一本又一本古今中外的经典小说没头没脑地堆到我的面前,也不管我读得懂,读不懂,也不清楚我是否能够消化得了:“看,看,看,把这些书都给我看完!”   在妈妈的督促下,我终日趴在书桌上一本接着一本地囫囵吞枣、生吞活剥着,读着那精彩纷呈的、或是曲折迂回的、或是催人泪下的、或是忍俊不释的感人故事,咀嚼着那洋洋洒洒、挥舞自如的文字,望着扉页上作者的生平介绍以及他们的尊容大照,我渐渐地萌生出一个遥不可及的远大理想:将来一定也当作家!   我也要写书,我要写好多好多的、又厚又沉的书。   目标一经确定,我便迫不急待地拿起笔来身体力行,当我握着钢笔的手掌哆哆嗦嗦地落在整洁的稿纸上时,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原来是一片可怕的空白:写什么呢?   是啊,写什么呢?   我冥思苦想,夜不能寐,饭不知味。   经过一连数夜的搜肠刮肚,我终于如愿地炮制出一篇几乎轰动整个宿舍楼的惊世赅俗之作:一个贫苦的老农民给万恶的大地主做了一辈子的长工,最后活活累死,可还是没有还清欠地主的债。   三年后,这个老农民的媳妇又生一个儿子,当他得知自己的爸爸因给地主扛活累得吐血而死后,在他童年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要为死去的爸爸报仇,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参加了革命队伍,决心推翻这个吃人旧社会。   我的这部大作第一个阅读者当然是我的知已——孙逊,他读着读着,突然嘿嘿嘿地讥笑起来,我不知何故:“你笑什么,我什么地方写错啦?”   “嘻嘻,”   孙逊顽皮地冲我笑道:“哪里写错了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写错!”   “笨蛋!”   孙逊放下我的大作,趾高气扬地教训起我来:“哼,就这点文化还想当作家呢,那个老农民都死了三年,他媳妇还能生出一个孩子来?嗯,你能不能不闹!”   “哦,”   我迷茫地问道:“为什么不能!”   “不能,”   “为什么不能!”   “就是不能!”   我与孙逊拿着刚刚问世的大作从我家一直争到他家,孙逊的妈妈正站在梳妆台前描眉画嘴,听到我们的争执,她顿时开怀大笑,孙逊走到他妈妈的身旁:“妈妈,你说能不能?”   “哈哈哈,”   孙逊的妈妈乐得前仰后合:“能,能,没准是遗腹子呢!”   “可是,”   孙逊不服气地说道:“就算是遗腹子,也不可能三年才生出来啊!”   这件事比秋天的大风刮得还要快,整个宿舍楼乃至整个设计院都知道此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羞得不敢出门。   这件事深深地剌痛了我的自尊心,同时我彻彻底底地教育了我,为了补上这一课,我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有关这方面知识的书籍。   可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在那场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之中,“性”被视为绝对不可以在公开场合谈论的禁岂话题,“性”被看成是最为肮脏的,最不为人耻的事情。   我翻遍家里所有能够找到的书籍,仍然找不到一本有关谈论这方面的书籍。   我甚至翻阅过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的起源》里面虽然有“性”方面的论述,可是,那太过于高深,作为一个小学生的我是根本无法读懂的。   失望之余,我将目光盯在了妈妈的梳妆台上,梳妆台的大镜子下面有一个小抽屉永远都是紧锁着的,从妈妈每次开启小抽屉时那种神秘的脸色里,我敢肯定小抽屉里一定装着那不可见人,有关男子之间那种事情的东西。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打开妈妈的小抽屉。   可是,小抽屉的钥匙总是揣在妈妈的挎包里,妈妈每天上班的时候都是拎着小挎包,形影不离。   我努力了多次,偿试了各种办法却始终没有拿到那把小钥匙。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让我意外地观察到了小抽屉里的秘密,那是一个休息日,妈妈在同事们的催促下参加一个活动。   临走出,因为过于匆忙,妈妈只顾着叮嘱我在家里不要淘气,不要拧煤气开关等等等等,唠唠叨叨之中,她竟然忘记了锁上小抽屉。   这使我惊喜得心花怒放,待妈妈将房门锁死,我悄悄地溜进妈妈的卧室激动不已地拉开了小抽屉,啊,我的眼前顿时现出一片惊奇,我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第02章   在妈妈小巧玲珑的小抽屉里,放置着一串串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好奇心促使我抓起塑料袋仔细地查看着,密封着的塑料袋里是一枚枚乳白色的小圈圈,我搞不明白这些小圈圈是做什么的,只好重新放置回去。   我的手在小抽屉里继续搜寻着,掀开一层厚厚的图纸,我看到几本书籍,我一把拽了出来,当我正欲展开书页时,叭嗒,一张四四方方的照片从书籍里掉落出来,我拣起来瞅了瞅,是一张幼儿的头像,再看看照片左上角的文字:“力力百日纪念”哦,照片上的幼儿竟然是我,原来这是我的百日纪念照。   好妈妈,谢谢你!   我默默地念叨着,心里感觉到暖洋洋的,更加喜欢妈妈啦。   我一边想着妈妈对我的关爱一边小心奕奕地翻开书籍,哇——突然,我的目光呆呆地落在了书页上,同时,惊讶得差点没喊出声来,只见略微有些泛黄的书页上明晃晃地画着一幅女性小便的特写,望着那毛绒绒、乱纷纷的女性生殖器,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这,这,这,……   我的手哆哆嗦嗦地继续翻展着书页,越往后翻,情景越令人惊赅,不仅图片令人喷血地剌激,还有更诱人的文字描写,厚厚的书籍里不厌其烦地详尽介绍男女之间的“性”事,什么前奏、挑逗、抚摸、敏感区、接吻、爱液、勃起、性交、磨擦、快感、高潮、射精、……直看得我心脏狂跳不已,热血直涌脑门。   我草草地阅读一番那无比缭人的文字,然后又将书页再次翻回到那张女性外阴图上,我发现图上每一个部位都标着一个数字符号:1、2、3、……   于是,我按号索骥,终于搞清楚各个部位的名称大号:阴阜、阴蒂、阴唇、阴道口、尿道口、处女膜,阴毛,……哇,以前可真是闻所未闻啊,原来,女性的小便竟然如此复杂,简直就是一部结构繁杂、造型精美的微型机器啊。   于是,我又看到了女性内生殖器的解剖图,知道了女性体内还有子宫、卵巢以及输卵管等等,等等。   又看到了男性生殖器的平面图以及解剖图,我终于弄明白男性的生殖器,也就是我们用来撒尿的小鸡鸡还能勃起,并且将插进女性的阴道里。   然后:射精,怀孕、生孩子,如果不想怀孕生孩子便用避孕套,也就是妈妈抽屉里的小圈圈,将其套在鸡鸡上,精液便排泄在在那个小圈圈最顶的小口袋里,便无法流进女性的子宫里,无法与卵子相遇,所以便不能怀孕也就不可能生孩子。   这些书有是的妈妈上学时使用过的生理卫生课本,有的是妇科知识方面的书籍,而妈妈单位发放的一本介绍计划生育方面的书籍终于使我破解开那些小圈圈的用处,嘿嘿,这玩意原来叫做避孕套啊。   好奇心使我放下书籍,继续翻找,我看到一个小塑料盒,打开一看,嗬嗬,原来是一个硬梆梆、凉冰冰的塑料鸡鸡,我亲爱的妈妈,你要这玩意干吗,难道爸爸的鸡鸡还不够你用的吗?   我握着塑料鸡鸡反过来调过去地观察着,一不小心,手指尖不知道触碰到什么机关,只听塑料鸡鸡吱吱吱地叫唤起来,凉冰冰的塑料棒快速地摇动起来,很快便把我的手掌震得又酸又麻,我慌慌张张地找到开关急忙将其关闭上,然后重新放回到塑料盒里。   当啷——突然,塑料盒撞到一样硬东西,我低头一看,哦,原来是一枚大古币,直径约有八厘米。   与普通的古币截然不同的是,妈妈收藏的这枚古币上面没有一个文字,而是雕刻着一幅又一幅男女交合的姿式图:什么男上女下的、什么女上男下的、还有男性站在女性屁股后面的,等等等等,真是千奇百怪啊!   我心里好生纳闷:妈妈收藏这玩意干啥呢?   我继续翻找,在小抽屉的最底端,在一层图画纸的下面,我拽出一叠厚实的画纸,这是妈妈用过的,这种画纸我很熟悉,妈妈读师范时,专门研习过美术,所以,她有较深厚的绘画功底。   当我缓缓地展开画纸时,不禁再次惊讶起来,我的妈妈哟,你,你,你都画了些什么啊?   在一张张洁白小巧的画纸上,妈妈用她那娴熟的笔触勾勒出一个个美艳女人的丰满裸体,我仔细欣赏一番,发现一个显着的特点,每一张美女图都或多或少的带着妈妈的影子,你看,那硕大的酥乳,那修长的肥腿,那咄咄逼人的大眼睛,这都是妈妈所具有的啊!   每个裸体美女都做出十分放荡的“性交”的姿式,令我大开眼界。   我的妈妈,我心里暗暗嘀咕道:平日里不苟言笑、一本正经、装腔作势的妈妈,原来竟是一个如此放荡、淫邪的女人,收藏了这么多有关“性”方面的各色物品,还嫌不过瘾,竟然自己动手,以自己为模特,画起现代版的春宫图来!   我如痴如醉地看了许久、许久,突然,房门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不好,妈妈回来啦,我慌慌张张地将书籍塞回到小抽屉里,然后从塑料袋上顺手牵羊地拽下一枚小圈圈!   夜晚,我久久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幅幅女性生殖器的画面,女人那粗粗的大腿无比诱人地叉开着,胯间那用来撒尿小便竟然不可思议地生长着黑毛,在缕缕黑毛的簇拥之下,有一个美妙的小肉洞若隐若现,原来,那肉洞不是用来撒尿的,而是,是,是用来“性交”的、“生”孩子的。   一想到此,我掀开被角,借着姣洁的月光悄悄地查看着手中的小圈圈、避孕套,在妈妈的书籍里面我已经弄明白,这个小圈圈应该套在男人勃起的鸡鸡上,然后插进女人的生殖器里。   于是,我偷偷地将小圈圈的塑料封去掉,将它缓缓地展开来,哇,好长的小圈圈啊!   看到身旁熟睡的姐姐,我轻手轻脚地坐起身来,我拽开内裤掏出自己的小鸡鸡,我试图将小圈圈套在自己的小鸡鸡上,可是,我的小鸡鸡实在太小,并且无法勃起,小圈圈根本没有办法套上去,这使我很失望。   第二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更强烈地剌激了我。   当我跑到孙逊家玩耍时,孙逊的爸爸正准备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去洗澡,慈祥的孙叔叔见我走进屋,乐合合地说道:“我们洗澡去,你去不去啊?”   “去!”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于是,我第一次走进洗澡塘,这也是我第一次离开妈妈脱光身子洗澡,我呆呆地东张西望着,数十个成年男人那湿淋淋的裸体在雾气腾腾的浴池里四处游荡,胯间的具阳生长着密密实实的大黑毛,与书籍上面描绘的毫无二致。   这使我感到极为吃惊,同时,也强烈地剌激我对成年女性的胯间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妈妈的小便跟书上画的一样吗?   妈妈的小便也长黑毛吗?   自从那天第一次看到成年男人的裸体,看到他们那软乎乎的,但却比我的小鸡鸡硕大许多的鸡鸡,以及可笑地低垂着圆脑袋的红通通的龟头,还有那丛丛黑毛,我便对妈妈的小便产生了好奇心。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对妈妈的兴趣发生了战略性的大转移,从乳房转移到了臀部。   可是,我敢抚摸妈妈的乳房,却没有胆量提出看看妈妈的小便。   然而,我对妈妈的小便又是如此的痴迷,为了能够早日一睹妈妈小便的秘密,我挖空心思地想尽了一切可以想得出来的办法,可是却一次又一次以失败而告终。   情急之下,我铤而走险,趁着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偷偷地用铁钉凿钻厕所的木门,企图弄出一个孔洞,等妈妈小便时窥视一番。   但是,厕所的木门实在太厚重,我又敲又钻地折腾了好半天也没能挖抠出一个孔眼来。   我不得不丢掉铁钉,草草地结束这件徒劳的工作,我在厕所里无比失望地呆立着,我的目光漫无目标地游移着,突然,我的目光落到厕所与淋浴室隔开的胶合板上。   啊,有了,我顿时来了灵感,胶合板很薄,经多年水雾汽的薰蒸,多处撬起,非常便于剖剥。   于是,我重新拾起铁钉,我将铁钉按在胶合板上用锤子只轻轻一敲便凿出一个小孔洞,我将铁钉又胡乱在孔眼里搅拌一番,孔眼便渐渐扩张开,我这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手来。   一切准备就绪,我便开始焦燥不安地等待着极爱清洁的妈妈能够尽快入浴,我终于看见妈妈穿着极富性感的浴衣信步走进淋浴室,当听到哗哗哗的水声后,我便迫不急待地冲进厕所,我装着大便的样子悄悄地蹲在厕所里,一对猎奇的眼睛贪婪地贴在胶合板的孔眼上。   看到啦,我终于看到啦,妈妈赤身裸体地伫立在水汽弥漫的淋浴室里,透透重重水雾,我看见妈妈的胯间果然生长着黑黑的细毛。   可是,妈妈的黑毛并不像书籍上描画的那样,又长又密。   妈妈的黑毛比较稀疏,散散落落地分布肥美的肉丘上。   望着妈妈那迷人的胯间,我兴奋到了极点,呼呼地急喘起来,心脏怦怦地狂跳不止,我努力按奈住自己。   更让我血脉喷张的情景出现了,妈妈突然坐在淋浴室的椅子上,她将两条雪白的大腿分张开,我看到了黑毛遮掩之中有两个细长的嫩肉,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就是书籍里面所说的阴唇吧!   妈妈将两片嫩肉拽扯开,然后将一根塑料管插了进去,塑料管的另一端有一个球球,妈妈反复地按压着球球,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妈妈这是在清洗自己的小便。   妈妈将球球里面的清洁剂全部压入自己的小便里,然后缓缓地拽出塑料管,哗啦一声,一股泛着白沫的液体从妈妈的小便里喷涌出来。   妈妈又拿起香皂反复地擦拭着黑毛稀疏的胯间,然后将水龙头拽到胯间不停地冲刷着,接下来,妈妈心满意足地拿过白毛巾小心奕奕地擦拭干净。   “哦,”   妈妈长吁一声:“好累啊!”   妈妈依然分叉着白腿,我发现妈妈皱起了眉头,她久久地拽扯着胯间的细白嫩肉,又抓了抓乱蓬蓬的黑毛。   看来,妈妈很不喜欢这片黑毛,你看,她拿过了剪刀,冲着对面的玻璃镜一刀一刀地剪割起来:“什么破玩意,乱糟糟的!”   剪完了稍长一些的黑毛,妈妈又拿过一只小毛刷,哇,我的老天,那不是爸爸刮脸时使用的毛刷吗?   怎么,妈妈竟然用它来抹自己的小便。   只见妈妈将一堆堆白色的泡沫涂抹在小便上,然后又拿起一件令我瞠目的玩意——爸爸的刮脸刀!   妈妈将爸爸的刮脸刀轻轻地按在涂满泡沫的胯间,然后小心奕奕地刮抹着小便处残存的黑毛,锋利的刀片所过之处,便会露出一片娇嫩的白肉。   很快,阴阜上的黑毛全部被妈妈刮抹干净,呈现着可爱的细白。   妈妈的刮脸刀又在两条大腿的根间刮抹一番,然后她再次拿起白毛巾将小便处的泡沫擦净。   做完这些,妈妈终于站起身来,她并拢着两条修长的白腿冲着镜子无比自豪地孤芳自赏着,那端庄的面庞、那新近烫染的秀发、那浑圆的双肩、那肥硕的、严重下垂的酥乳、那细白的几乎没有一丝瑕眦的大腿。   尤其是刚刚刮抹过的阴部,没有一根讨厌的黑毛,酷似那寒冬之中洁白无瑕的小雪丘,中间有一道令人神往的小肉沟缓缓地向下伸展着、伸展着,那完美的造型不禁使我想起公园里让我永远也玩耍不够的小滑梯。   从此以后,妈妈那刮抹得干干净净的私处便永远刻印在我的脑海里,我认为那是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望着手中的避孕套,我无法容忍爸爸勃起的鸡鸡戴着它长驱直入地探插进去。   可是,爸爸的的确确戴着它几乎每晚都要无情地探插妈妈的艺术品,我每天早晨都会偷偷地窥视厕所墙角处那个盛垃圾的小塑料筒,每次都能看见一枚灌满粘液的、狼狈不堪的避孕套,看得我怒火中烧、七窍生烟。   为了能够窥视到爸爸是如何探插妈妈这件令我着迷的艺术品的,我再次做出一件大举动。   妈妈每天早晨都要打开窗户通通屋内的空气,当时正值初春,讨厌的狂风一次又一次地吹进屋内,啪啪啪地袭击着无辜的房门,房门被频繁地吹撞到门框上,结果,门框被撞松,白灰一层一层地剥落下来。   我抓住这个机会用铅笔刀将门框与砖墙接缝处那点残存的白灰抠出来,这样,砖墙与门框便形成一条狭窄的缝隙,为了看得更清楚,我甚至敲松一块半截砖头。   夜晚,当姐姐熟睡之后,我借故上厕所,偷偷地溜到妈妈的卧室门口,我轻轻地将半截砖头拽出来,然后趴在门框上往里面张望。   妈妈的卧室里一片黑暗,厚重的窗帘将窗户全部遮掩住,但是,漆黑之中,我仍然可以看到两个黑影死死地挤压在一起。   上面那个块头很大的是爸爸,他压在妈妈的身上不停地扭动着,而妈妈则屈曲着长腿,双臂紧紧地搂抱着爸爸:“哦——唷——”   在爸爸凶猛的撞击之下,妈妈频频地呻吟着,继尔又将两条大腿放置在爸爸的屁股上:“哦——唷——”   妈妈尽管不停地呻吟着,还是不耐烦地催促着爸爸:“快点,快点,使点劲!”   于是,爸爸拼命地折腾起来,妈妈则摆出一个画片上的可笑姿式,看得我直吐舌头,从那个黑夜开始,妈妈完美、高大的圣母形象在我的心目打了巨大的折扣。   “嗯——”   经过一番穷折腾,爸爸突然叹息一声,然后扑通一下瘫倒在妈妈的胴体上,妈妈缓缓地推开爸爸,一只手轻轻地握住爸爸的鸡鸡,借着一丝可怜的月光,我看到妈妈帮助爸爸将避孕套从鸡鸡上摘下来,然后用手纸包裹住扔到床下。   “别动!”   妈妈命令道,她坐起身来用手纸反复擦拭着爸爸的鸡鸡,然后又擦自己的小便,最后,将一团手纸悄悄地塞到床铺下,妈妈光着身子爬到床边,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头也不回地逃回到自己的床铺上,但是,我立刻便悔之不迭,我忘记了将半截砖头塞回到门框上。   “咔嚓,”   妈妈穿着浴衣推开了她卧室的房门,没过一分钟,我便听到淋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妈妈又洗澡啦!   我准备溜到门口将半截砖头塞回门框处,可是,我没有胆量,我怕爸爸发现我,于是,我躲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而手里则依然握着那个我无法套到自己鸡鸡上的避孕套。   刚才,爸爸压着妈妈的情景尤如放电影般地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地回映着,我又联想到书籍里面所描述的,男女交合后,精子与卵子汇合在一起便会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   啊,望着顶在手指尖的避孕套,迷茫困顿之中,我产生了一种怪诞的想法,昏花的眼前演绎出滑稽的一幕,…… 第03章   频繁的、激烈的战斗再次轰然打响,我们那百战百败的总司令,亦即是造就了我的爸爸,他呲牙咧嘴、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挥舞着超大口径的利炮,他的鸡鸡向着妈妈那久攻不下的肉洞发起疯狂的袭击。   粗大而又坚硬的炮身因与洞壁反复而又剧烈地磨擦,呈现着热滚滚的深红色,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巨大的炮头恶狠狠地敲击着肉洞最底端的一个紧紧关闭着的洞门,炮身连同炮头有机地组合在一起,酷似一根令人生畏的大铁棍以排山倒海之势撞向那不肯屈服的洞门,那振奋人心的场面,不禁使人联想起众乞丐们抬着大木棍冲击巴黎圣母院的精彩描绘。   每当炮头冲进肉洞里面时,那无比熟悉的肉洞壁四周便哗哗哗地涌淌着海水般的液体,好似敲钟人卡西莫多掀翻的热水锅,无情地倾泄在反复进进出出的炮身上和炮头上。   “咣——当——……”   “哦——唷——……”   炮身每冲进肉洞一次,炮头每撞击一下洞门,从洞门的后面便传来一阵因不堪重负而发出的、无可奈何的叹息声:“哦——唷——……”   “咣——当——……”   “哦——唷——……”   “……”   “精兵们请注意!”   总司令爸爸咬牙切齿地发出命令:“大家做好准备,我们将发起最后的攻势!”   所谓最后的攻势,便是将隐匿在利炮深处,随时等候正装待发的精兵们像发射炮弹那样哧地一声推出炮口,然后,落在肉洞里面的千千万万个精兵便义无反顾地向着洞门猛冲过去。   很遗憾,总司令爸爸率领我们对这条肉洞进行了将近大半年的强攻,发射出去的精兵无计其数,可是,至今为止,尚没有一个精兵能够冲过洞门进入那神秘的地方。   嗬嗬,这算什么精兵啊?   在以往频繁的攻势中,我始终被编排在预备队里,这使我有幸能够活到现在。   我曾目睹过自己的伙伴一个又一个地被无情地射出炮身,然后不声不响地淹没在洞底海水般的液体里,慷慨赴死。   我暗暗庆幸自己福大命大,我希望自己都够永远当个预备队员,永远地活下去。   可是,昨天深夜,总司令爸爸突然心血来潮,准备发起一场代号为“白色旋风”的强大攻势,将久攻不下的洞门一举击破。   我被调到最前沿,成为发起进攻后冲向洞门的第一个波次,我彻底地绝望,我的死期终于来到,你看,死神正皮笑肉不笑地向我招手呢!   “大家听好!”   总司令爸爸开始摩拳擦掌地做战前总动员,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马谡第二,这不,他又开始滔滔不绝地纸上谈兵。   总司令爸爸口若悬河般地大谈诺曼底登陆、西西里登陆、冲绳岛登陆、凡尔登大血战、卡西诺峰攻坚战、斯大林格勒、……直听得我们这些精兵们众情振奋,跃跃欲试。   “同志们,建立功勋的时刻来到啦,听我的命令,冲啊!”   我尚未回过神来便哧的一声被弹出炮身,一头滚落进无底的深渊里,无数的精兵飘浮在海水般的液体上面,那赅人的场面使我不禁想起铁尼达大海难,落入水中的精兵们拼命地挣扎着,悲惨地哀号着,然后便一个接着一个地没入海底。   非常万幸,我没有立刻就沉入海底,我的身下有无数的精兵在苦苦地挣扎着,我则浮在他们的上面身不由已地冲向远处的洞门。   我好似一叶无依无靠的小木舟在一股又一股滔天的巨浪冲击之下绝望地向前涌动着,涌动着,也不知咽下多少口咸涩的海水,我终于极其意外地漂到了洞门,我呼呼喘息着,饱受海水浸渍的、湿淋淋的身子紧紧地贴靠在同样也是湿淋淋的洞壁上。   我睁开迷茫的眼睛怔怔地环顾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肉洞,可怜的同伴们均已沉入洞底,被活活地淹呛而死去。   我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总司令爸爸那坚硬如钢的大炮早已溜出肉洞,整个肉洞顿时死亡般地静寂下来。   我呆呆地坐在一堆奇形怪状的肉堆上。   渐渐地,我的屁股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感,我好生纳闷,好奇妙的肉洞,里面的肉堆竟然能够产生温热,很快,温暖感以无法想像的速度传遍我的全身,我幸福地躺在了肉堆上尽情地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温暖。   “扑通!”   身下温暖的肉堆突然微微地一抖,天塌地陷般地现露出一个硕大的缺口,我根本来不及逃避,脚下一滑,咕咚一声跌进缺口里。   “来啦!”   黑暗之中,我听到一个温情脉脉地声音,我定睛望去,眼前豁然明亮起来,一个体积比我不知大出多少倍的圆浑浑的怪物,通身闪烁着剌眼的光芒,非常友善地望着我:“你可来啦,呶,到我这来!”   “你,你,”   我怯生生地问道:“你是谁啊?”   “卵子,我是卵子,来啊,到我这里来啊!”   还没容我作出任何回答,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将推到怪物卵子的身旁,我不敢设想以后还会发生什么,而怪物卵子却并不非常的可怕,她缓缓地伸出手壁紧紧地将我搂裹住,在怪物卵子温暖的怀抱里,恐惧感渐渐消散,我脑袋一歪,哇,我一头钻进了怪物卵子的体内。   我惊赅到了极点,在怪物的体内拼命地蠕动着,企图爬出怪物的体内,可是,我蠕动的越快,怪物夹裹得越紧,我作困兽犹斗之状,继续徒劳地蠕动着,直至变成一只可怜和小肉芽外面包裹着永远也无法冲破的肉壳。   大难不死的我有了一个新的安乐窝,我在肉壳里生活得很幸福,我非常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一天一天地胀大起来,在不断胀大的过程之中,我发生了质的变化,并且,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我是谁啊,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总司令爸爸还是不知疲倦地对肉洞发起一轮又一轮的疯狂进攻,那坚硬的炮头咕咚咕咚地撞击着洞门,一次又一次把我从美梦中惊醒:“总司令!”   我隔着厚厚的肉壳对着洞口的总司令爸爸喊道:“成功啦,成功啦,我已经遵照你的命令,成功地冲进洞口,占领了这个你久攻不下的地方,我现在是这个地方的主人!”   也许是总司令爸爸听不到我的喊声,他继续不知好歹地指挥着利炮撞击着肉洞,受到猛烈攻击的肉洞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呻吟声:“哦——唷——……”   我心里恨恨地骂道:妈的,讨厌的家伙!   简直欺人太甚,已经达到了目的,还没完没了地纠缠人家。   渐渐地,我开始同情起肉洞,每当总司令爸爸对肉洞发起攻击时,每当听到肉洞那可怜的呻吟声时,我便冲着洞口破口大骂我的总司令爸爸。   常败将军总司令爸爸经过一番穷折腾,最后扔下无数可怜的精兵落荒而逃,任凭精兵们在山洞里做着毫无希望的挣扎。   此刻,肉洞的主人也停止了呻吟,我看到有一个手巾探到肉洞的边缘,把精兵们的尸首轻轻地收拢进松软的手巾里。   有的时候,一阵昏天黑地的混战之后,肉洞主人用手巾堵住洞门,然后走进卫生间,用淋浴器反复地冲刷着尸横遍野的肉洞。   肉洞主人一边冲刷着饱受蹂躏的肉洞,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安乐窝,一个渐渐膨胀起来的大肉包。   隔着厚厚的肉壳,从那轻柔的抚摸中,我感觉到肉洞主人并没有把我看成打入内部的敌人,恰恰相反,肉洞主人非常爱惜我,我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一条肉带将我与肉洞主人紧紧相连,同呼吸,共命运,啊,我好喜欢你啊,肉洞主人!   好战的总司令爸爸终于发现他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一个顽强的精兵从炮身里射出之后,钻进肉洞主人的腹内。   于是,他与肉洞主人达成了停战协议,唉,我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在肉洞主人的腹内休息睡觉啦。   可是,好景不长,永远也不甘寂寞的总司令爸爸再次穷折腾起来,他领着肉洞主人腆着高高隆起的大肉包到处乱窜,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纷纷往大肉包上贴,搞得我好不烦恼。   你看,这是什么破玩意,那剌眼的光芒,竟然能够穿过厚厚的肉壳,径直照射在我的身上。   我还听到无比讨厌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许多怪物冲着我的大肉包指手划脚,真他妈的烦死人啦。   “啊,”   一个可怕的大管子探进肉洞里,将肉洞扩张到了行将暴裂的程度,我顿时惊叫起来,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两根肉棍穿过大管子不怀好意地触碰着我的大肉包: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啊,多么可怕的世界啊!   我像个气球似的继续膨胀着,肉洞主人更加频繁地抚摸着我,她将手掌俯在我的大肉包上与我窃窃私语。   天性就好淘气的我,乘其不备,突然抬起业已酝育成熟的小脚丫重重地踹在肉洞主人的手掌上,肉洞主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亲切地抚摸着我,从那我一句也听不懂的话语里,我感受到,因为有了我,肉洞主人感到非常幸福。   为此,我无比的骄傲,我在大肉包里肆意扭动着,伸展着魔术般变幻出来的胳臂和腿脚,我甚至想张开嘴巴喊上两嗓子,隔着厚厚的肉壳与肉洞主人热切地交流一番。   每当我淘气的时候,肉洞主人便用掌轻轻地按住我,不停地嘀咕着,大概是告诫我:好乖乖,别淘气,好好在里面呆着!   对于肉洞主人的真诚告诫我充耳不闻,继续伸胳臂扭腿,并且越来动作越大。   乐极生悲,只听哗啦一声,我一脚将哺育自己成长起来的大肉包给踢破,呼——一股股黄混的液体立刻涌向洞口,尤如绝堤之水冲出肉洞。   肉洞主人顿时惊叫起来,两只手死死地捂住破了口子的大肉包,在地板上发疯般地翻滚着。   惹下大祸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大肉包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感觉到自己酷似一枚被打碎硬壳的鸡蛋黄,鸡蛋清哗哗哗地顺着破蛋壳涌流出来,我则裹在蛋鸡清里随波逐流地滑到了肉洞口。   我那硕大的、占居整个大肉包几乎一大半体积的脑袋瓜咕咚一声顶在洞口上,啊,洞口实在过于狭窄,我怎么也钻不出去,我不由得感慨万千:想当初,当我还是一个精兵的时候,我是何等的眇小,眇小得肉眼根本无法看得见,我漂浮在肉洞里,尤如一枚树叶落了大海。   可是现在,我膨胀到了可怕的程度,以至无法顺利地爬出洞口,我拼命地顶着洞口。   “啊——啊——啊——……”   听到肉洞主人痛苦地吼叫着,一定是我的脑袋顶痛了她的洞口,我不禁可怜起肉洞主人,于是,不再拼命地顶撞。   我不顶撞,破开口子的大肉包却不善罢甘休,继续剧烈地收缩着,将我死死地逼了到洞口,如果我继续停止顶撞,我便会被憋死在洞口处。   本能使我再次顶撞起洞口来,我已经顾不得太多,我要出去,我要爬出洞口。   我的脑袋瓜终于顶开洞口,一道可怕的亮光使我不敢睁开眼睛,肉洞主人的身旁聚拢着好多形状跟我长得差不多的东西,有几个东西按住我的脑袋,试图将我从洞口里拽出来。   “哇——”   我终于满身血污地爬出了洞口,可是,遗憾得很,我没有因爬出洞口而感到兴奋,相反,我无比懊悔起来:不好,不好,这个世界不好!   我感到难耐的冰冷和剌眼的光芒,不好,不好,这个地方不好玩,还是洞口深处的大肉包里面好!   想到此,我后悔不迭地号淘大哭起来:“哇——哇——哇,……“我感到无比婉惜,我希望能够回到洞口里,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让我绝望的是,只听,咔嚓一声,一个东西毫不留情地将我腹部那根肉带剪断。   完啦,完啦,彻底地完啦,我与大肉包、我与洞口被彻底地剪断。   不好,这个世界不好,我讨厌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不但寒冷,还有更为可怕的饥饿感。   想到处,我更加懊悔地纵声大哭起来:“哇——哇——哇,……”   好些个无情的东西像群妖魔般地围着我团团乱转,她们擦洗掉我身上的血污,我敢肯定,她们这是准备把我收拾干净,然后将我吃掉,真的,这不,她们把我洗干净后,啪地一声扔到一个秤盘里,秤秤我有多少重量,这样便于分脏。   我越来越恐惧,哭声也就更为响亮:“哇——哇——哇,……”   突然,我听到肉洞主人那无比熟悉的呼唤声,正在无情地折磨着我的东西们立刻停下手来,她们抱着我笑嘻嘻地走到肉洞主人那里,肉洞主人顾不得剧烈的疼痛一把将我抢夺过去,然后把我紧紧地搂在汗水淋淋的胸腹。   在肉洞主人的怀抱里,我油然产生一种空前的安全感,哭声渐渐低沉下来。   我在肉洞主人的胸怀里漫无目标的折腾着,突然,我那咧开着的大嘴触碰到一件异样的玩意:软软的、滑滑的、细细的,我感无尚的新奇,将嘴巴贴上去胡乱地啃咬起来。   肉洞主人见状,立刻按住那个新奇的玩意将一个可爱的小肉球塞进我的嘴里,我一口将其叨住。   饥饿感使我本能地吸吮起来,顿时,从小肉球里涌出一串串甘醇的液体无私地滋润着我的口腔,我大口大口地往肚了里吞咽着,液体越吸越多,我甚至有些吞咽不过来,呛得我咳咳地咳漱起来,……   “喂,喂,小力,”   有人拼命地推搡着我,我睁开迷茫的双眼,啊,妈妈,是妈妈,她脸色严峻地坐在床边,秀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掌。   于是,我也转过脑袋瞅了瞅自己的手掌,不瞅则已,这一瞅啊,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 第04章   在我的手里握着一枚从妈妈小抽屉里偷拿出来的避孕套,我的手指深深地插进避孕套里,指尖正好顶着那个用来盛装精液的小口袋,妈妈伸出手来冷冷地将其抢夺过去:“混蛋,这玩意你是从哪弄来的?嗯,说!”   “我,我,”   我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在妈妈再三逼问之下,我撒谎道:“同,同,同学给的!”   “不对,你撒谎!”   妈妈一把拧住我的耳朵:“这是你偷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唬我,我抽屉里这玩意可是有数的,我还纳闷,怎么无缘无故就少了一个,混蛋东西,还有,”   妈妈不容分说地将我拽出被窝:“过来,这是你干的好事不?”   妈妈嗖地一声拽开厕所门,她指着那个小孔眼冲我吼道:“这是你抠的不?   ““不,不,”   “混蛋,又撒谎!”   妈妈又将我拎到她卧室的门框处,她抬起脚来将那块半截砖头踢了下来:“这也是你干的吧!嗯?”   “不,不是,”   我彻底地绝望,语无伦次地做着徒劳的辩解,妈妈一把将我推搡到墙壁处,然后伸出手来狠狠地抽打着我的嘴巴。   “啪——啪——啪——……”   妈妈的一只手上下翻飞,发着脆响的巴掌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腮帮上,而另一支手则无情地拧着我的耳朵:“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这个小混蛋,你这个小流氓,不大点的小年纪什么都想知道,什么地方都敢翻,什么东西都敢拿,还敢,敢,”   妈妈说着说着,突然秀脸绯红,她无法再说下去,是啊,这事哪里能说得出口啊,妈妈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着一句话:“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妈妈是真的动了气,她脸色涨得红红的,呼呼地喘着粗气,爸爸早已上班,姐姐一脸迷惑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妈妈打着打着,突然滚出一串泪珠:“滚,滚,”   妈妈将我一把推出门外,然后又扔出来一堆乱衣服:“滚,滚,我不要你这个现世宝!喔——喔——喔——小流氓,小混蛋,……喔喔喔!”   “呜——呜——”   我草草地穿上衣服,然后哭哭咧咧地敲打着房门:“妈妈,妈妈,我错啦,我错啦,我改,我改,我一定改!”   可是,任凭我敲酸了手掌,妈妈怎么也不肯给我开门,我敲着敲着,突然听到妈妈更加激烈地嘤嘤哭泣起来,我感到无比的懊悔。   我下流的举动深深地伤害了妈妈,我极其羞愧,我无法再面对亲爱的妈妈,我抹着泪水、咬着手指肚垂头丧气地走到楼下。   “小力,过来玩啊!”   “大作家,来啊,弹一会溜溜吧!”   楼下正在玩耍的小伙伴们冲我喊道,我懒得理睬他们,径直走向院外,“呜——”   马路中央驶过来一辆有轨电车,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无精打采地向远方驶去,我尾随在有轨电车的屁股后面,沿着空旷的大街在怒吼着的狂风中漫无目标地向前走啊、走啊。   猛烈的春风吹干了脸上的泪水,形成一片紧涩的痕印,两只眼睛则哭得又酸又肿。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也不知走出多少里路,前方突然莫名其妙地嘈杂起来,我抬起哭红的眼睛往前望去,不知不觉之间,我竟然走到了日夜喧嚣的火车站。   这是一座超大型的火车站,一个庞大的交通枢纽,南来北往、东行西去的列车每间隔十多分钟便冒着呛人的白烟阴阳怪气地闯进站台,然后便涌出潮水般的人流,像决堤的江水冲进城市的大街小巷里。   在宽阔的车站广场四周,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一栋又一栋造型怪异的建筑物。   最初,这座火车站在沙俄的控制之下,老沙皇的爪牙们在广场四周建起一栋栋俄式的、顶着可笑的洋葱头的建筑物。   日俄战争后,战胜的日本人堂而皇之成为这里的主人,于是,便在广场周围见缝插针地建起一栋栋混杂着欧陆风格的和式建筑物。   日本人被打跑以后,取而代之的新政权在广场已经所剩不多的空地上又盖起样式呆板、造型简陋的、酷似积木盒的建筑物,如此一来,整个车站俨然成为一个不伦不类、四不像般的大怪物、大杂种。   日本人接管这座火车站以后,断然废弃了俄治时期那破旧的老票房,作为对胜利的炫耀,日本人就在沙俄老票房的旁边建起一座新票房,老票房从此便默默无闻,一脸灰土地躲在一边。   日本人走后,渐渐地,废弃的老票房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的乐园,这些快乐的流浪汉们扛着肮脏的行李卷纷纷溜到这里,他们将破破烂烂的行李卷往地上一铺,扬卷圈地,占地为王。   在老票房的东侧,有一个车流如潮、人头攒动的十字路口,我穿过十路口正欲走向近在眼前的老票房。   突然,一个身材矮小、又干又枯的小女孩引起我的关注,她手里掐着几枚硬币、赤着脚徘徊在十字路口,一挨红灯亮起,她便悄悄地溜到停歇下来的汽车旁,将脏乎乎的小手伸进车窗里向没好气的司机叔叔索要小钱。   “去,去,去,……”   “滚,滚,滚,……”   “没有零钱给你!小丫头片子!”   “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胡混,早晚得让坏人给祸害喽!”   “……”   我呆呆地注视着小女孩,她发觉我在久久地瞅着她,便冲我很不友善地瞪了一眼,待绿灯亮起,她非常机灵地躲到人行道的人流里。   自讨没趣的我则默默地行走到老票房那又大又破的建筑物跟前,望着沿墙壁或躺或坐的一群群懒懒散散的流浪汉们,不知怎么搞的,我萌生出一丝羡慕之意:唉,他们好潇洒啊,好自在啊,他们不用学习,也不用干活,终日躺在马路上晒肚皮,饿了便翻垃圾箱或者溜到饭店里拣旅客们吃过的残羹剩饭。   “你,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我走近一个流浪汉的身旁,无比胆怯地悄声问道:“叔叔,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哼,”   流浪汉不耐烦地翻转一下散发着臭气的身体,然后又用手拽了拽不断往下滑落的裤子:“哼,厕所!”   “厕所?”   我不解地继续问道:“什么,厕所!”   “嗯,厕所,滚,小孩崽子,别烦老子,老子还没睡醒呐!”   我不敢再作声,咬着手指尖继续漫无目标地往前走,呼——从路边吹过来一股怪风,划着可笑的圈圈,卷着碎纸片和黄沙冲着我不怀好意地猛扑过来,我一闪身,非常机灵地躲避过去。   “哎唷,不好啦,”   从我的身后传来一阵沙哑的喊叫声,我回头一望,一个衣着破烂,下肢瘫痪的男子正焦急不安地呼喊着:“不好啦,不好啦,我的帽子给刮走啦,快,快,快帮帮我,把帽子给我拣回来,快啊!”   没有人理睬他,大家都在匆匆地赶路。   脸上抹着脏鼻涕,正忙于讨小钱的流浪儿则兴灾乐祸地冲着残疾人呲呲傻笑:“嘻嘻,活该!”   我举目望去,在那股划着圆圈的怪风中,有一个积满油渍的破帽子可怜巴巴地四处翻滚。   我一个键步跃上去一把拽住破帽子,咦,我发现破帽子里盛着些许硬币,并且,地上也散落着数枚硬币,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蹲下身去一枚一枚地将硬币拣拾起来放到破帽子里然后真诚地送还给可怜的残疾人。   “谢谢你,小兄弟!”   残疾人满心欢喜地接过他的破帽子,又将手伸进去数点着里面的硬币,我对他说道:“放心吧,大哥哥,你的钱一分也没丢,我都给你拣回来啦!”   “好,好,谢谢你!”   我悄悄地蹲到残疾人的身旁,他转过挂满尘土的脏脸瞅瞅我:“嗯,小兄弟,你哭啦,你的眼睛咋红啦,怎么,谁欺负你啦!”   我摇摇头,我不敢将自己做的那见不得人的丑事说给他听,残疾人继续说道:“你是哪里的,瞅你这身穿戴不像是出道的啊!”   “不,大哥哥,我不是要饭的!”   “哦,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做了错事被你的妈妈给打啦!是不是!”   “嗯,”   我惭愧地低下头去,一只手在地砖上不停地乱划着,残疾人认真地说道:“小兄弟,快回家去吧,火车站这里乱得很,你这么小就往这里跑,会学坏的!”   “谢谢你的告诫,大哥哥!”   可是,我不敢回家,妈妈还在生我的气,她不肯给我开门,妈妈肯定是不要我啦。   我站起身来,离开了讨小钱的残疾人,我偷偷地溜进老票房那乱纷纷的大厅里,然后又蹑手蹑脚地翻上满是尘土的窗台上。   从那破碎的窗框里,我爬到了站台上,我在站台上四处闲逛,呜——身后传来一声剌耳的汽笛声,接着,一列进站的火车以排山倒海之势从我的身后一闪而过,那强大的气浪险些将我掀翻在地。   恐惧感使我转身逃回老票房,我没有地方可去,便坐在墙角处一块枕木上久久地发呆。   我想妈妈,妈妈,我心里不停地叨念着妈妈:妈妈,妈妈,原谅我吧,我错啦!   我再也不干那见不得人的丑事啦!   妈妈,妈妈,原谅我吧,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妈妈,妈妈,……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地睡死过去!   “起来,”   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我的胸前,我睁开眼睛一看,一个身着制服的铁路工人手里拎着大铁钳面色冷酷地站在我的身前,那硬梆梆的东西原来是他穿着工作鞋的大脚掌:“起来,滚出去,哪来的小流氓!”   “叔叔,”   我站起身来辩解道:“我不是小流氓,叔叔,我不是小流氓!”   “去,去,去,”   铁路工人没好气地将我赶出老票房:“小兔崽子,这里可不是你睡懒觉的地方,这里是车间,知道吗,你好好看看,这里到处都是铁器,碰到你怎么办,你他妈的是不是活够啦?”   当我被铁路工人无情地赶出老票房时,发觉天色已经黑沉下来,我的肚子也咕咕咕地叫唤起来,可是,我的口袋里没有一分钱,怎么办:难道也像那些流浪汉似的溜进餐厅或者饭店拣剩饭、吃剩菜?   不,我做不来!   我强忍着饥饿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黑暗之中,我看到那个讨小钱的残疾人挎着一个破旧的军用背包正艰难地往一个公共厕所里面爬去,我急忙跑到他的身后。   残疾人没有发觉我,依然往臭气薰天的厕所里面爬,厕所的水泥地板上到处是脏屎和骚尿,而残疾人则毫不在乎,两只戴着破手套的手掌支撑着整个上半身,一点一点地在水泥地板上挪动着。   “大哥哥,”   我喊叫起来:“太脏啦!”   说完,我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抱住残疾人,我咬着牙,运足气力三步两步将残疾人抬到蹲台上,残疾人在黑暗中冲我友善地一笑:“谢谢你,小兄弟,怎么,你还没回家啊!”   待残疾人排泄完,我又使出吃奶的气力将其背出地狱般的厕所,我们并排坐在马路边,我呼呼地喘息着,残疾人拿出几枚硬币:“你还没吃饭吧,给,买个馒头垫垫吧!”   我毫不客气地接过硬币,然后快步如飞地跑进饭店,我买回两只馒头,将其中一只递给残疾人,残疾人摆摆手:“我已经吃过了!”   又是一阵冷风袭来,我无法自制地哆嗦起来,残疾人见状,嘿嘿一笑:“冷了吧,等你吃完啦,我给你找家宾馆!”   嗬嗬嗬,宾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他这一身打扮,帽子里那几枚可怜的硬币,凭什么住得起宾馆啊!   “好啦,时间不早啦,咱们回宾馆睡觉去吧!”   说完,残疾人将身后的军用背包拽了拽,然后两只手掌撑着地晃晃悠悠地爬到马路中央,我一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残疾人非常自信地撬起下巴冲着马路对面说道:“呶,就是那家日式建筑的高级宾馆,怎么样,不错吧!”   “啊,”   我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那家高级宾馆:怎么,难道我们真能住进那家久誉盛名的、有着近百年历史的高级宾馆? 第05章   残疾人爬过马路后,便沿着高级宾馆的后院墙继续爬行,高级宾馆的后院墙紧邻着人行步道,在人行步道与宾馆的后院墙之间,有一条狭窄的略微高出人行步道的水泥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时尔会出现一个孔眼,上面散落着些许煤渣。   在一个孔眼处,残疾人咕咚一声爬了上去,然后冲我使了使眼色:“小兄弟,到了,咱们的宾馆到啦,进去吧!”   什么,这,这,听到残疾人的话,我怔怔地望着黑漆漆的水泥孔眼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这,这,这是哪家子的高级宾馆啊?   而残疾人则不以为然,他将两只手探进水泥板的孔眼里,以一种令人目瞪口呆的姿式哧溜一声钻了进去。   我站在水泥板上忐忑不安地往里面张望着,里面漆黑一片,除了一股股呛人的煤土味,什么也看不见。   “下来啊!”   黑暗之中,传来残疾人的催促声,我依然犹豫不决,不肯跳下去。   突然,我的眼前闪过一丝光亮,原来,那是残疾人打开了一支手电筒,嘿嘿,这个家伙,玩意还不少呢。   有了这丝这可怜的光亮,我终于鼓起勇气跳了下去,咕咚,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煤块上,我“哎哟!”   叫唤一声,正欲站起身来,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他妈的,谁啊,到处乱跳,差点没砸死我!”   一个躺在煤堆上睡懒觉的流浪汉揉着大腿冲我骂道:“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啊,想砸死老子啊!”   “算了,算了!”   残疾人陪着笑脸对流浪汉说道:“他太小啦,第一次来咱们的宾馆,难免花眼,看不清路,原谅他吧,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说完,残疾人用握着电筒的手冲我摆了摆:“小兄弟,过来,到这边来,”   然后,残疾人一只手打着手电,另一支手向前爬去:“来,跟我来!咱们的房间在最里面,那可是高间哦!”   我跟在残疾人的身后,在手电筒的指引之下缓缓地走向煤堆深处。   原来,这里是那家高级宾馆贮藏煤炭的地方,在煤堆的最底端,也就是残疾人所住的高间那里,隔着厚厚的墙壁是嗡嗡作响的锅炉房,在紧贴着锅炉房的砖墙处,铺着一个脏得不能再脏的被褥,看到手电筒的光亮,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汉子从被角里探出头来:“哦,老瘸子回来啦,”   中年汉子发现呆呆地站在煤堆最高处的我:“嗬嗬,老瘸子混得不赖啊,怎么,收徒弟啦!”   “去你妈的,这个小兄弟才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呢,我哪有资格当人家的师傅啊,他今天有点情况,不能回家,只好委屈一下,到我的宾馆里暂住一宿,去,去,起来,给好人让位!”   残疾人推了一把中年汉子:“滚出来,该老子休息啦!”   “老瘸子,今天收入如何啊,发财没有哇!”   “唉,”   残疾人叹息起来:“去他妈的吧,还发财呢,喝了一天的大冷风,从早混到晚,连他妈的一碗酒钱都没讨够,唉,生活真是越来越难混啊!”   “算啦,这年头,还想喝酒呢,能讨点嚼馒头的零钱就烧高香吧,穷啊,大家都穷啊!”   中年汉子开始穿衣服:“时间不早啦,我该上班啦!”   “操,”   残疾人警告道:“加点小心,最近风声很紧,别他妈的弄掉链子了,让政府给扔到大广去!”   “哼,”   中年汉子不以为然地说道:“放心,哥们命大福大造化大,自从出道以来,还没失过手呢呐!”   “操,”   残疾人骂道:“我看你是早晚不等!”   看看中年汉子嘀嘀咕咕地爬过煤堆,残疾人向我摆摆手:“小兄弟,下来啊,”   他指着那个肮脏的被窝对我说道:“来,到这睡觉来!”   “不,”   我发誓,我就是冻死也不会钻进那个被窝里的,我冲着残疾人摇摇头,然后哧的一声滑下煤堆,在手电筒光束范围内,我发现有一个紧闭着的大铁门,我走过去靠在了铁门上:“大哥哥,我就在这睡吧!”   “行,”   残疾人说道:“那也行,那里离锅炉很近,有热气,不冷,我这里虽然有被盖,可是太脏啦,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让你睡这种脏地方呢!”   我靠在大铁门的缝隙处,身后不断地涌进一股股暖洋洋的热气,残疾人关掉了手电筒:“好啦,可以闭灯啦,时间不早啦,睡觉!”   煤库里顿时可怕地漆黑起来,我依在大铁门上心乱如麻:现在可好啦,再也用不着洗脸、洗脚,更没有必要刷牙,甚至连衣服也不用脱,往铁门上一靠,双手抱着双腿,脑袋扣在双膝上,睡觉吧!   可是,我哪里睡得着呢,我想妈妈!   唉,你啊,你啊,都是你自己做得好事,伤害了妈妈,从而有家不能回。   唉,妈妈再也不会爱我啦,妈妈,妈妈,我想你,妈妈,我好想你啊!   在漆黑得不见手指的煤库里,我迷迷糊糊的脑海里浮现出妈妈那既美丽端庄而又严肃冷峻的容颜,妈妈那硕大的、浑圆的、温暖的乳房,妈妈那肥实细白的玉手。   妈妈帮我擦屁股、系裤带,给我洗脸、教我刷牙,洗我的小鸡鸡,让我抚摸她的酥乳,……   妈妈——妈妈——……   一串苦涩的泪水不自觉地涌出眼眶,又顺着面颊缓缓地流淌到衣领里,我抹了抹咸渍的泪水,心里反复地呼唤着妈妈、妈妈,最后,在无尽的悔恨之中渐渐地睡死过去。   “咕咚,”   我睡得正香,突然,不知怎么搞的,咕咚一声摔到一条灯光闪亮的大走廊里,一个拎着铁锹的锅炉工没好气地骂道:“他妈的,哪来的小盲流!”   说完,他不再理睬我,举起铁锹开始往一个小推车里装煤炭。   原来,我因为睡在门口,锅炉工人开门装煤炭时,我便不可避免地跌进位于地下室的锅炉房里。   我揉了揉眼睛,一屁股站了起来,等到锅炉工人推着煤车走后,我再次爬到煤堆上。   可是,那扇大铁门从再也没有关闭上,每隔十余分钟,那个锅炉工便会来装走一车煤。   我再也不能靠在大铁门上睡觉,并且,我的困意早已消散,无所事事的我爬过煤堆正准备往残疾人那靠拢。   突然,煤堆的下方传来一阵呻吟声,与妈妈被爸爸压在身下时所发出的那种声音极为相似,我好生纳闷,怎么,在这地狱般的煤库里,这些朝不保夕的流浪汉们还有闲情逸致做那种事?   我趴在煤堆上借着大铁门处的光亮向着下面望去,哦,原来是残疾人,他裹着脏被子,身下压着那个白天站在十字路口向等红灯的司机们讨零钱的小女孩。   真是令人无法想像,一个连路都无法正常行走的残疾人竟然可以很自如的做这种事,你看,他那粗壮有力的手臂支撑着整个身体,随着身体的扭动,那严重萎缩的、面条般软绵的下肢杂耍似地摇来晃去。   虽然下肢瘫痪,可是,他的鸡鸡却出奇的又粗大长,有力地撞击着枯瘦的小女孩。   我正看得出神,大铁门处传来走动声,那个推车的锅炉工再次走过来,他咔咔咔地搓着煤土,我的脚下渐渐地空虚起来,为了不至重新摔回到大走廊里,我拼命往上蹬爬。   突然,身下的煤土剧烈地松动起来,我的身子一滑,哧溜一声向着煤堆的底端滑落下去,结果一头撞到两个做那事的残疾人和小女孩的身上。   这一撞,把残疾人给撞得楞头楞脑,小女孩哧的一声从残疾人的身下爬出来,慌慌张张地抓过裤子,一个补丁叠着补丁的破裤子。   “大哥哥,”   我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突然,我警告道:“那边有人,正在装煤呢!”   “嗨,”   残疾人意犹未尽地冲我苦笑道:“小兄弟,你坏了我的好事,嗨,管他呢,这年头,管谁谁啊!”   末了,又胸有成竹地解释道:“没事的,隔着这座煤山,锅炉工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   接着,残疾人指了指怔怔地坐在煤土上的小女孩对我说道:“小兄弟,怎么样,有没有点想法啊?”   “哦,不,不!”   我急忙摆摆手,虽然对女性有着强烈的兴趣,可是,我还没有胆大敢与女性做那种事。   我班级里,有些早熟的男同学与女同学做过为种事,那些男同学给女同学三分钱便可以做一次,被同学们戏称谓:三分钱一咕嘟!   “嘿嘿,”   残疾人嬉笑道:“小兄弟,你还小,不会干吧!”   “是的,大哥哥,我不会!”   小女孩胡乱套上衣服,一对冷漠的目光深深地扫视我一番,然后爬起身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咣当,大铁门终于被关死,煤库里再次漆黑起来,“哈哈哈!”   听到关门声,残疾人纵声大笑:“小兄弟,这有什么会不会的啊,就像吃饭一样,叫个男人就会!”   “我不敢,大哥哥!”   咚咚咚,煤库顶端的水泥板传来一阵走动的声音,我抬起头来,从水泥板的缝隙处传过来一丝淡蓝色的光亮——黎明了!   残疾人再次钻进被窝,而我则靠在墙壁上心事重重,望着从水泥板缝隙处折射进来的光亮,我不知道这宿妈妈将是如何度过来的,她肯定一宿没睡,此时此刻正跟爸爸一起满大街地找寻我呢。   我应该回家,免得让妈妈和爸爸焦急,我正欲站起身来试图爬出煤库,突然,另一种想法袭上心头:不行,我做得实在太过份,偷看妈妈洗澡,偷看妈妈和爸爸做那种事,偷看妈妈的书籍,偷妈妈的避孕套。   我的错误是不可饶恕的,我冒犯了妈妈,这可不是一般的错误,这是对妈妈身体的侵害。   不,我不能回去,我有何颜面站在妈妈的眼前。   我身子一软,咕咚一声重新瘫坐在煤土上,我的脑袋里尤如一锅粥,想回家,可又不敢回家,我想妈妈,可是又不敢面对妈妈,唉,怎么办,真是愁死我啦。   我想啊、想啊,越想越没有主意,越想越没有办法,并且,越想我的脑袋越痛,直至痛得将行爆裂。   天空渐渐地明亮起来,可是,我的身体却开始发冷,不停地哆嗦着,我顿感浑身无力,身不由已地瘫倒在煤土上,太疲劳啦,我早已顾不得煤土的肮脏和呛人的气味,躺着真好啊、真舒服啊!   “妈妈,”   望着水泥板缝隙中的光亮,我情不自禁地呼唤着:“妈妈,妈妈,……”   唉,我继续想道:也许是命该如此,我应该落得个这样悲惨的境地,与流浪汉为伍,在煤库里混地难忘的黑夜。   “小兄弟,”   残疾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身后依然背着那个军用背包:“走吧,天亮啦,咱们该吃早饭啦!”   “我冷!”   我已经没有坐起来的力量:“我冷,我冷!”   “怎么,”   残疾人拽住我的手臂:“快点起来,如果还没住够宾馆,咱们今天晚上还回来住!”   突然,残疾人惊呼起来:“哎呀,你身上咋这么热啊,你发烧啦,不好,小兄弟,你感冒啦!”   “我冷,我冷!”   我迷迷糊糊地重复着,残疾人无奈地嘀咕道:“到底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太嫩,一点也不经折腾,这才一宿就得病啦,得,你等着,我找警察去,把你送回家,要不然,你病死就完了,你的妈妈就没有你这个宝贝儿子啦!”   残疾人果然说到做到,他当真给我找来警察,我哭哭咧咧地告诉警察妈妈和爸爸的工作单位,很快,爸爸的工作单位便派出专车把我从宾馆的煤库里接走,送到医院里。   当妈妈闻讯赶到推开医院的房门走进来时,我的心脏疯狂地颤抖起来,继尔眼前一片模糊,以后的事情再也不记得。 第06章   “小力,小力!”   妈妈拼命地摇晃着我,大滴大滴的泪水不停地滚落到我的脸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妈妈立刻伸出手来无比痛惜地抚摸着我烫手的脸蛋:“儿子,妈妈不好,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应该把你赶出家门!   喔——喔——喔——“说完,妈妈紧紧地抱住我,嘤嘤地抽泣着。   “唉,”   爸爸倒背着双手在病房里反复踱着步子:“你呀,你呀!”   爸爸冷冷地对妈妈说道:“对待孩子总像对待小奴隶似的,不是打就是骂,这回可好,孩子让你给打出了家门,然后咱们俩个再到处乱找,活活折腾了一宿,害得我头昏脑涨,今天上班可怎么画图啊。唉,这小的孩子就流浪街头,在火车站跟着要饭花子、盲流混了一宿,结果,又是感冒,又是发烧,我看啊,如果再把肺炎病折腾出来,你就高兴啦,满足啦!”   “喔——喔——喔——……”   妈妈无言地哭泣着,我好生纳闷,平日里对妈妈千依百顺,在妈妈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爸爸今天竟然敢冷着脸冲妈妈发起脾气来,嗬嗬,真是太阳从西边冒出来了,老鼠也有敢冲老猫发威的时候。   看来,爸爸尚未知道事实真相,如果他了解到我做的那些好事,我敢肯定,他绝不会袒护我的。   “小力,”   妈妈抚摸一下我的额头,又看了看插着针头的手背:“怎么还没退烧啊!”   “妈——”   在妈妈的怀抱里,我感受到空前的幸福和温暖,看到妈妈懊悔不迭的可怜样子,我顿时怜惜起妈妈来,我悄悄地望着妈妈,激动之下泪水夺眶而出,我正欲张嘴喊妈妈,突然,咽喉处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我的嘴里泛着浓浓的口水,可是却不敢往下吞咽:“妈妈,我,我,我嗓子痛!”   “啊,”   妈妈惊慌地嚷道:“让我看看,是不是扁桃体又发炎啦!快,张开嘴!”   “啊,”   我乖顺地张开了嘴巴,可是,我的扁桃体并没有像以往感冒那样呈着可怕的炎症,妈妈将我抱到医生那里检查口腔,结果,在我的咽部后壁生满了息肉,此次感冒成为诱因,受到病菌袭击的息肉在我的咽喉里兴妖作怪,痛得我连口水都不敢下咽。   一连六、七天,我一边趴在床上打针,一边趴在枕头上,床下放置着痰盂,我的口水尤如长白飞瀑缓缓地流淌进痰盂里。   “大夫,”   看到我痛苦不堪的悲惨之相,妈妈手足无措地央求着医生:“大夫,孩子太痛苦啦,你想想办法吧,再这样下去,他会痛死的!”   “唉,”   大夫无奈地摆摆手:“同志,对于咽部的息肉,只有电灼,这是很痛的,成年人都忍受不了,何况孩子,我可不敢随便给他电灼,怕出意外!”   “小力,”   妈妈握住我的手认真地问道:“儿子,医生说啦,要想不痛,只有用电烧掉息肉,你怕不怕?”   “妈妈!”   我真诚地对妈妈说道:“不怕,妈妈,可是,妈妈,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   我冒出的话让妈妈好生纳闷:“你说什么,孩子!你说什么啊?”   “妈妈,就是我偷你东西那件事,你能原谅我吗?”   “嗨,”   妈妈不以为然地说道:“算啦,算啦,孩子,妈妈骂一通、打一通后,根本没往心里去,别提这事啦,一想起来就闹心!”   “妈妈,你能原谅我吗?”   我继续问道。   “行,”   妈妈叭嗒亲了我一口:“好,儿子,妈妈原谅你,儿子,电灼很疼的,你敢吗?”   “妈妈,我敢,我不怕!”   “真的不怕?”   “不怕,”   我不知道电灼到底有多疼,如何的痛苦,我的想法出奇地简单,既然妈妈原谅了我的过错,那我要在妈妈的面前表现表现自己,借此挽回小流氓的不良形象,重塑男子汉高大全的英雄形象,于是,我坚定地说道:“妈妈,共产党员死都不怕,还怕痛吗?”   “嘻嘻,”   妈妈闻言,破涕为笑,她伸出手来轻柔地拧了我一把:“小淘气!”   妈妈再次向我露出笑容,这使我倍感欣慰,于是,我的信心亦更为坚强!   妈妈说服了医生,将我领到处置室,大夫是个五个多岁的胖男人,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瓜,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电灼很疼的!”   “嗯,”   我点点头。   “儿子,”   妈妈在一旁鼓励我道:“儿子,快,背诵毛主席语录: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嗯,妈妈!”   我机械地背诵道:“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咣当,一把形状和手枪毫无二致的大铁器被大夫拿到我的面前,我登时恐惧万分,含着麻药的嘴巴本能地哆嗦起来:“唔,唔,唔,”   我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在大手枪的顶端是一支长长的,好似钻头般的大铁针,闪烁着赅人的阴光。   大夫将大手枪接上电源,然后走到我的身前:“孩子,张开嘴,啊——”   “啊——啊——……”   大铁针缓缓地探进我的咽喉里,大夫无情地勾动了板机,呲——哇,我的老天爷,大铁针闪着可怕的白光,呲的一声灼到我口腔里的嫩肉,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剧痛,我“啊——”   地惨叫一声,伸出手来一把将大手枪推出口腔:“啊,痛啊,痛死我啦!”   “唉,”   大夫放下了大手枪:“怎么样,痛吧,不行就算啦!”   “不,”   我抹了一把泪水:“不怕,我不怕,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好孩子,”   妈妈爱怜地搂住我:“好孩子,忍一会,再忍一会,把息肉全部烧掉,以后嗓子就再也不痛啦!”   “呲——呲——呲——……”   在妈妈的鼓励之下,我像个誓死也不肯屈服的革命烈士似地强忍着难耐的剧痛,任由冒着焰火的大手枪在口腔里肆意烧灼:“妈妈,”   我咧着嘴对妈妈说道:“妈妈,我闻到糊味啦!”   “嗯,”   妈妈含着泪水点点头:“可怜的孩子,怎么得了这种怪病,都是妈妈不好,把孩子赶出家门,唉,”   “这算是轻的,”   大夫一边继续给我用刑,一边慢条斯理里说道:“这才烧了多少时间啊,有重度息肉的,烤起来呲啦呲啦的,那味道,就像是在烧家鸟!”   电灼口腔的痛苦是长久的,回到病房,我痛得连水都不敢喝,更不敢大口喘气,并且无法入睡,一个星期都是如此,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啊。   为了重获妈妈对我的好感,我忍受住了这酷刑般的治疗,断断续续共进行了三次电灼,息肉才被彻底根除。   我要感谢妈妈,是她的鼓励,使我根治了息肉,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知道咽喉痛是什么滋味。   成年以后,我夜以继日地赌博,一根接着一根地地吸烟,大杯大杯地往喉咙管里灌烈性白酒,盛夏时节吃麻辣火祸,可是,无论我怎样折腾,咽喉从来不会疼痛。   当看到朋友们因咽喉痛,又是打针,又是吃药,含各种咽喉片,我总是不屑地说道:“哼,没用的,吃什么药都是白扯,要想彻底治好,壮壮胆子,运运气,电灼去吧!”   尽管妈妈嘴上说她原谅了我,并对我重新产生了好感,也许这是我聊以自慰的一厢情愿吧。   可是,我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我与妈妈产生了距离。   真的,经过仔细观察,我感到妈妈总是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地与我戏嬉,给我洗脸、擦屁股,更别提洗小鸡鸡啦。   并且,妈妈再也不肯撩起衣襟让我抚摸她的酥乳,往日妈妈为我所作的一切、一切,都已成为无法挽回的过去,永远地封存在我童年美好的回忆之中。   这使我非常苦闷,比被妈妈抽嘴巴还要痛苦不堪。   更让我极为恼火的是,妈妈找来木工将厕所与淋浴室的隔断用厚厚的木板重新修缮一番,然后,妈妈又找来图纸把她卧室房门上的玻璃窗严严实实地裱糊上。   我坚持认为,妈妈这样做是对我人格莫大的污辱。   哼,妈妈这是信不着我啊,像对待小偷似地处处防备我,真是一朝为偷,终身是贼啊!   既然是这样,我还有什么脸面懒在家里?   我走,我还要走。   我不再念书,我要流浪,我要走向生活,走向社会。   “孙逊,”   决心一经下定,我找到了好朋友孙逊:“想不想到外面逛逛?”   “哪?去哪逛?”   “大连,”   “啥,太远啦,咱们没有钱,怎么去啊!”   “骑自行车!”   “哇,好剌激啊!”   孙逊一听,兴奋异常,常年像只关在笼中的小鸟,孙逊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无限向往和好奇,他啪啪啪地拍着胸脯:“骑自行车去大连,好玩走,走,走哇!”   我们偷偷地制定一个出行计划,代号为“旅大之行”我和孙逊要骑着自行车去滨海之城:大连,我们要看真正的大海,我们要看真正的海港,我们要看真正的军舰。   为了实现这个激动人心的理想,我和孙逊总是以各种借口向家长索要零钱,当我们积蓄了三十多元钱时,便认为有了可以出行的经济基础,我们的胆子便壮了起来。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们说尽了花言巧语将各自爸爸的自行车骗到手,然后又各自写了一封信放在书桌上,告之家长:我们去大连旅游,并且,我们已经出发,请妈妈和爸爸放心,我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一定按时回来!   我把信放在书桌上后,觉得有些话应该单独向妈妈述说,于是,我又拿过一张稿纸,哗哗哗地书写起来:亲爱的妈妈:我就要离开温暖、舒适的家,远走他乡,临行前,儿子的心里憋着许多话真想一吐为快,可是,待拿起笔来,我突然心乱如麻,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想了许久、许久,妈妈,儿子要跟妈妈说的话很多,待以后再慢慢细说吧,妈妈,儿子临走之前,只想问妈妈一件事:妈妈,你真的原谅了我吗!   妈妈,我在写作中闹出了大笑话,这你是知道的,当时,你站在我的身后,不也抿着嘴偷偷地笑我吗?   妈妈,我看到了你在笑我,不知你还记得不。   为了弥补这方面的知识,我采取了不正当的方法,我偷看了妈妈的藏书,我知道,这是我这样年龄段的孩子不应该看到的书籍,更为恶劣的是,我还偷看了妈妈洗澡,以及,……每当回想起来,我便追悔莫急,羞得无地自容。   妈妈,我一再地请求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并且,妈妈已经明确地表示过:原谅我!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妈妈,你并没有真正地原谅我,不仅如此,你对我,你的儿子充满了戒心,处处防备我,把我当成一个小偷来看待,妈妈,我回家以后,你所做的那几件事,深深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   唉,真是自作自受,我这一错误而又愚蠢的举动,使我在妈妈面前彻底失去了人格,同时,也永远地失去了母爱。   我没有颜面再懒在家里,我没有勇气再面对妈妈,因此,妈妈,你的儿子将远走他乡,四海为家。   我要向大作家高尔基学习,高尔基浪迹了整个俄罗斯,而我,要走遍全中国。   再见,妈妈,泪别! 第07章   “喂,我说,你还磨蹭个啥呢?”   孙逊推着自行车不耐烦地催促着我,我将稿纸小心地折叠好,然后顺着缝隙塞进妈妈的小抽屉里:“来啦,来啦,这就来啦!”   “走哇!”   看到稿纸的的确确地滑进小抽屉里,我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冲着孙逊一挥手:“哥们,开路!”   “开路!”   我与孙逊双双骑着自行车,像一对逃出牢笼的小燕子一边哼着歌曲一边撒欢般地冲出市区,来到绿树成荫的公路上,沿着没有尽头的公路径直向着正南方飞驰而去。   公路两侧参天的白桦树哗哗哗地为我们奏响明快的进行曲,而头顶上的小鸟则热情地为我们唱起送行的歌曲,嗡嗡作响的红蜻蜓投来无比羡慕的目光,五颜六色的花蝴蝶形影不离地围在我们的身前身后,那依依不舍的样子似乎也想一同与我们前往遥远的大连。   我与孙逊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相互瞅瞅,或是吐吐舌头、或是做做鬼脸,继尔又会心地笑笑,然后便运足气力,比赛般地向着远方冲去!   “哥们,”   孙逊一边狂蹬着自行车一边问我道:“小力,你不怕吗?”   “怕?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不怕妈妈揍你吗?”   “不怕,我早就豁出去啦!”   “还有,小力,我们虽然有钱,可是,我们没有介绍信,旅馆是不会让我们住的!”   “那,我们就露宿街头,我喜欢这样,我喜欢流浪的生活,我要像高尔基那样,过艰苦的流浪儿生活!”   “嘻嘻,”   孙逊说道:“你好浪漫啊!”   “孙逊,”   我认真地问道:“大连有客轮吗?”   “废话,当然有!”   “那,我能不能上大连的客轮呢!”   “只要有钱,当然能,哎,你上客轮干吗,难道还想去上海逛逛?那里可是我的故乡哦!”   “我不去上海,我想在客轮上给人家洗碗、挣钱,自己养活自己,就像高尔基那样!”   “嗬嗬,我说,你怎么什么事都要跟高尔基学呢!”   “唉,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我的偶像啊!”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不知疲倦地骑啊、骑啊,直至红灿灿的太阳渐渐地消失在地平线下,夜色无情地笼罩住无边的大地。   我们这才感到又累又饿,于是,我们找到一块比较满意的地方停顿下来,我们在路边的树荫里铺上带来的毛巾被,一边嚼着准备好的面包,喝着军用水壶里的凉开水,一边用毛巾被将整个身体紧紧地包裹住以防蚊虫的叮咬。   “咕——咕——咕——……”   “呱——呱——呱——……”   夜色之中,路边水塘里的青蛙慢条斯理地与爱侣情投意和地聊着恩恩爱爱的情话。   “吱——吱——吱——……”   “喳——喳——喳——……”   隐没在草丛里的知了发出清脆的鸣叫声,划破沉寂的夜空,极有节奏感地回荡在静谥的田野里。   身旁的孙逊早已酣声大作,而我则心事重重,久久无法入睡。   我悄悄地将脑袋瓜从毛巾被里探出来,望着那繁星璀灿的夜空,望着那一轮明亮的弯月,我顿然懊悔起来。   妈妈,我又给您惹祸啦,妈妈,如果我没猜错,当你看到我离家出走的信件以后,您一定会心急如焚,此刻,我露宿在荒郊野外,而你,还有爸爸一定在焦燥不安地四处找寻我们呢,妈妈,不听话的儿子给你添麻烦啦!   唉,我暗自嘀咕道:妈妈看到小抽屉里那封信以后,会作何感想呢?   妈妈会不会怪罪我欺她太甚,得寸进尺呢?   想着想着,耐不住困倦的袭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死过去。   “咯咯咯,咯咯咯,……”   雄鸡的啼鸣声将我和孙逊从美梦中惊醒,我们钻出毛巾被在附近的沟渠里随便抹了一把脸准备继续前进,不远处几个早起劳作的农民以异样的目光望着我们俩人,当他们走近时,一个年岁稍大一些的老汉问我们道:“孩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咋在大地里睡觉啊!”   “大叔,”   我兴冲冲地回答道:“我们去旅行!”   “旅行,去哪里旅行?”   “大连!”   “豁!”   所有扛着锄头的农民哄地一声嚷嚷起来:“胡闹!——”   “大连离这里有一千多里地,你们想骑自行车去,简直胡闹!”   “哼,”   孙逊不服气地说道:“不信吗?我们非得骑到不可,小力,快上车,走!”   甩开对我们冷嘲热讽的农民,我们又骑了一程,腹中已经饥肠漉漉,我们不得不驶下公路来到一座小镇吃顿早餐,当我们吃饱喝足再次返回公路时,突然发现正前方停着一辆大客车,孙逊立刻惊叫起来:“哎呀,不好啦,一定是爸爸追上来啦,小力,你看,那是咱们设计院的大客车啊,这下坏啦!”   孙逊的话还没说话,从大客车上便跳下来许多人,其中有我的爸爸以及孙逊的爸爸!   完了,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完了,爸爸追上来了!   “小兔崽子!”   我和孙逊正望着爸爸单位的大客车发呆,爸爸和孙叔,还有几个同事早已拥向我们,爸爸走到最前面,看到推着自行车的我顿时怒气不打一处而来:“小兔崽子,你又作了什么梦,简直异想天开,快点跟我回家去。”   说完,爸爸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自行车,交给随后赶来的一个同事,孙逊也被他的爸爸没收了自行车,我们两人好似被抓获的战俘,在爸爸、孙叔以及其他叔叔的絮叨之下,在爸爸和孙叔的推搡之下,垂头丧气地蹬上了大客车,坐到缓缓启动的客车里,爸爸依然余怒未熄:“小兔崽子,这次,你的妈妈又没骂你,也没打你,你还跑个啥?嗯,等回家我再收拾你,看你妈妈急的,又哭又喊,害得我一宿也没合眼,天刚刚亮,我就跑到单位借来了大客车来追赶你们,唉,小兔崽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呢,嗯,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和你妈妈操心呢?昨天夜里,你妈妈整整哭了一宿,你回家看看吧,你妈妈的眼睛都哭肿了,唉,……”   “老张,”   爸爸的同事劝说道:“孩子知道错了就行啦,算啦,别责怪孩子啦!”   “哼,他妈的,”   爸爸骂骂咧咧地说道:“院长给了我新任务,本来今天早上应该出公差,可是,这小子,把我的公事都给耽误啦!”   “小力,”   当爸爸没好气地将我推进家门时,满脸泪痕的妈妈呼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把将我搂住:“儿子,儿子,妈妈的宝贝儿子!”   “哼,”   依然蒙在鼓里的爸爸站在一旁嘀咕道:“看你妈妈哭的,多伤心啊,你好好的跟你妈妈解释解释,你妈妈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你为什么还要离家出走!……”   “滚吧,滚吧,快点滚吧,别磨磨叨叨的啦,没有你的事!”   妈妈冷冰冰地冲着爸爸说道,爸爸不再言语,开始收拾他的行装。   妈妈无比心痛地抚摸着我的身体:“哎呀,你看,这是怎么啦,一定是蚊子咬的吧!”   我呆呆地依在妈妈的怀抱里,看到妈妈哭成了泪人,心里倍感痛悔,对自己的过分行为感到难过:果然不出所料,妈妈急坏啦,也吓坏啦!   我惭愧地低下头去,当我的目光无意之中扫视到妈妈的被子上时,我发现在妈妈的被头上散落着数张照片。   其中有一张是妈妈亲切地抱着我,她的上衣敞开着,我的小脑袋瓜深深地埋在妈妈的胸怀里,正卖力地吸吮着妈妈的长乳头;还有一张是我最熟悉的,那便是我的百日纪念照。   “儿子,”   妈妈将满是泪痕的脸颊贴到我的脸上:“你说走就走,什么也不管不顾,你舍得妈妈吗?”   “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儿子,妈妈不能没有你啊,妈妈老了还得指望你来养活呢,儿子,”   妈妈越说越激动,泪水也便越淌越多,我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我实在对不起妈妈,我为什么要扔下妈妈远走他乡呢!   “儿子,”   当爸爸灰溜溜地拎着行装走出家门时,妈妈突然解开她的上衣,露出一对久违的豪乳:“儿子,吃咂不?”   妈妈掐着长长的乳头冲我微微一笑,我不知如何是好,脸蛋胀得又红又热。   “来,”   妈妈将我的脑袋贴到她那温热的腹部,我激动的浑身直打哆嗦,感到一百个不自然,可是,我又没有胆量从妈妈的搂抱中挣脱出来,我心里明白,妈妈这是在向我表露:她还是像过去那样的爱我,我没有权力拒绝妈妈的爱,否则,妈妈会更加伤心的。   “吃,吃啊!”   妈妈握着她的长乳头不停地往我的嘴里塞送着,我不得不张开嘴巴叼住妈妈的长乳头,胡乱地吸吮起来。   第二天,妈妈找来工人师傅将厕所里的大木板全部拆掉,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朦胧感的布纹玻璃隔断。   当工人师傅们在卫生间和厕所里忙活着的时候,妈妈则站在椅子上将刚刚粘贴上去不久的图纸一张一张地揭掀下来。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深为感动,心里暖洋洋的。   更让我感到无限幸福的是,没过几天,在妈妈卧室那雪白的墙壁上,突然挂上一张油画般的大幅彩色照片,那是我的百日纪念照,妈妈把它拿到照像馆,将其放大,添上了油彩,并且装嵌在精美的像框里,妈妈对着大照片反复地念叨着:“力力百日纪念!”   “妈妈,”   我一头扑到妈妈的怀里,顿时涌出串串幸福的热泪。   “儿子,”   晚饭后,刚刚出浴的妈妈披着极富性感的浴衣悄悄地站在我的身后,仔细地审视着我的作业本:“嗯,写的不错,不过,如果再整齐一些就更好啦!”   “是的,妈妈,我一定好好写,一定写的整整齐齐的!”   “好啦,儿子,天不早啦,睡觉的时间到啦,明天再写吧!”   “嗯,”   我非常听话地放下笔来,当我正欲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时,妈妈突然按住了我:“走,到妈妈房间去,陪妈妈睡觉!”   啊,我大吃一惊,自从偷窥妈妈洗澡被她察觉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妈妈同床共枕过,再也没有欣赏过妈妈完美的近乎圣女的胴体。   听到妈妈的话,我不知怎样才好,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吗?   “走啊!”   妈妈催促道,看来,这是真的,于是,我跟在妈妈的身后走进灯光幽暗的卧室里,当我脱下衣服钻进被窝时,妈妈呼地抖掉身上的浴衣,那魔术般展现在我眼前的一团令人痴迷的白肉看得我心跳加快,热血翻滚。   更让我惊讶不已的是,几乎裸体的妈妈竟然穿着一条棕红色的、尤如鱼网似的三角内裤,刚刚刮抹过的、白森森的私处隔着条条网纹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视野里,我木然地张大了嘴巴,妈妈冲我嘿嘿一笑:“怎么啦,发什么呆啊,你不是早就看过啦,”   说完,妈妈坐到床上,将两条修长的大腿盘在一起:“儿子,你在信中说,妈妈总是处处提防你,对你有戒心,认为妈妈这样做伤了你的自尊心。从今以后,儿子,妈妈相信你,你不是一个坏孩子,妈妈再也不提防你,更不回避你!”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抱住,把我的脑袋放置在她细白如脂的大腿上,她再次掐起长长乳头,煞有介事地说道:“儿子,该吃咂啦!”   这一次,我非常主动地叨住妈妈的长乳头,这是妈妈对我最好的赏赐,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在妈妈的面前,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呢?   想到此,我幸福地吸吮起来,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妈妈的手臂。   我那枕在妈妈大腿上的脑袋嗅闻到股股诱人的芳香,微微发湿的胴体喷洒着剌鼻的香水夹裹着更为迷人的成熟女人那特有的肉体气息,直闻得我如痴如醉。   我正一边吸吮着妈妈的长乳头,一边嗅闻着妈妈的体香,突然,妈妈伸出手来一把掏出我的小鸡鸡,她仔细地瞅了瞅:“儿子,你又长大啦!”   我松开妈妈的长乳头,转过头去看了看自己被妈妈抓握着的小鸡鸡,是啊,我真的又长大啦,我的小鸡鸡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圆圆的、红润的小龟头从长长的包皮里露出了可爱的脑袋瓜。   “儿子,你已经是大孩子啦,下学期就要上中学啦!”   对啊,如果不是妈妈提及,我早已忘记,我在混混噩噩之中,糊里糊涂地读完了小学,再过一个月,我应该背着书包去中学报道啦! 第08章   “孟老师,”   新的学期开始后,妈妈将我送到一所中学校,妈妈拉着我的手对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教师说道:“这是我儿子,请你严加管教,如果他不听你的话,你就给我狠狠地揍他!”   “哦,”   孟老师望着我突然露出妩媚的一笑,这一笑,把我搞得心慌意乱:“好漂亮的孩子啊,看得出来,你妈妈对你很负责任,你的学习成绩一定很好!”   “嗯,”   虚荣心极强的妈妈闻言,骄傲地说道:“孟老师,我儿子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毕业,学习成绩都是班级里的第一名,并且,”   妈妈更回自豪地说道:“我儿子从小就跟我在一起学习绘画,上学后,我把他送到少年宫学继续学习,并且还学习过书法,我们学校里的黑板报、宣传栏都是我儿子画的。”   “是吗,他还有这个特长,真有才啊,好啊,以后,我们班级里的黑板报就让他来画吧!”   妈妈与孟老师又聊了一会,便客客气气地与之道别,我跟在孟老师的身后心神不安地走进教室。   三十多岁的孟老师正值丰华正茂的黄金年龄段,她的身材虽然没有妈妈那般高佻修长,可是,她的皮肤却比妈妈还要细,还要白。   较之于妈妈,孟老师的胸脯比较扁平,但是,她的腰际却相当狭窄,如此一来,浑圆的臀部便极其硕大,非常惹眼。   而最令我痴迷的,则是孟老师那两条细长的大腿,暑期刚刚退去,炎热尚未彻底消散,孟老师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当她坐在办公椅上时,总是习惯性的撩起长裙,我则乘机偷窥孟老师的大腿,有时甚至看到了孟老师浅粉色的内裤,哇,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孟老师那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衬着无比性感的粉内裤,看得我热血出往脑门上涌。   在班级里,孟老师对我另眼相待,任命我为班长,帮助她做许多事情,甚至让我帮她批改同学们的语文作业。   可是,班级里那些极其淘气的、最喜欢搞恶作剧的同学们对我则不以为然,甚至流露出冷冰冰的鄙夷目光,讥讽我谓——书呆子!   他们可不是书呆子,心思和精力根本没有用在功课上。   随着年龄的增长,青春的欲火在他们的身体里萌萌波动,尤如高度酒精被突然点燃,那熊熊的情欲烈焰将他们烧灼得好似一群群酩酊大醉的酒鬼,因无法自制而作出许多令人瞠目的事情来。   “哈,”   每当孟老师讲完课,走出教室时,这些小色鬼们便瞪着色眼,吐着舌头,交头接耳:“哇,你看没看到,咱们老师的屁股好大啊!”   “是啊,我想,老师的骚屄一定更大!”   “对,还长着黑毛呐!”   “哈哈哈,……”   “……”   每当此刻,我无比地讨厌这帮野蛮的、丝毫也不掩饰原始性欲的粗俗之人,我不愿意听到他们其极下流地意淫美丽的孟老师。   我的这些男同学们不仅拿老师来意淫,同时,还疯狂地追逐、调戏班级里的女同学。   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各种非常下流的裸体图片相互传看、津津有味地反复欣赏,更有胆大妄为者竟将这些下流的图片用铅笔刀刻画在厕所的各个门板上,旁边再写上一段淫词,只要你往厕所里一蹲便会欣赏到一幅图文并茂的淫秽画报。   他们还有许许多多破破糟糟、纸面泛黄、散发着酸腐味的手抄本小说,厕所里那些淫词皆选自于这些手抄本。   每当我在厕所里面看到那一幅幅水平拙劣,但是描绘得却是赤裸裸的淫画时,我的小鸡鸡便本能地晃起头来,产生种种不堪入目的性幻想,甚至狠不得站起身来将小鸡鸡顶在淫画上狂捅一番。   我的同桌是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女孩子,姓高,大名高洪艳,当我第一次坐到她的身旁时,她胆怯地往墙壁处贴靠,尽力地躲闪着我。   我将目光扫视过去,她无比害羞地低垂下头,我仗着色胆偷偷地窥视她一番,小巧玲珑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对水灵灵的、充满善意的大眼睛,嫩白的脸蛋上非常显眼的鼓着两片红通通的小嘴唇。   除此之外,这个小女孩便再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看见我不停地窥视她,高洪艳秀脸绯红,很难为情地将小脸转向墙壁,送给我一对乌黑闪亮的小辫子。   哼,我心里想到:就你这小模样,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实在的,我真懒得理睬她。   不仅是我懒得理睬她,班级里的男生们谁也不搭理她,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似的,甚至女同学们也不喜欢她,每当女同学们凑在一起跳皮筋、做游戏时,她总是远远地站在一边,呆呆地望着。   当她拿起笔来写作业时,我偷偷地扫视过去,哇,我的眼睛突然惊讶地瞪大起来,我的老天爷,她的手这是怎么啦?   相貌已经极其可怜的干瘦女孩高洪艳,竟然还长着一双让人无比失望的手。   她的两只手严重扭曲,手指非常赅人地弯曲着、那可怕的样子活像是被抽出了筋络,而手背则呈现着令人生厌的疤痕。   看到我久久地注视着她那伤痕累累的手,高洪艳非常难过地停下笔来,将残疾的手深深地没入很不合体的衣袖里,我情不自禁地问道:“你的手是怎么弄的啊!”   “烧,烧,”   高洪艳喃喃地说道:“烧的!”   “怎么烧的?”   “小时候,妈妈让我生炉子做饭,可是,外面下了一宿的雨,早晨刚起来木柴太湿,怎么也生不着,我就拿来汽油桶往炉子里倒,我拿来火柴,刚刚划着,扑——炉子突然冒出高高的火焰,扑到我的手上,……结果,就,就,烧成这样!”   “嗨,”   我振振有词地说道:“你的妈妈可真行,让一个小孩子烧火做饭!”   “……”   高洪艳不再言语,慢慢地伸出手来,继续写作业,那可笑的握笔姿式,我真无法相信也能写出字来。   我们班的教室位于教学楼的最里端,硕大的窗户紧邻着另一栋建筑物,那是学校的托儿所,老师们的孩子都寄托在那里,我们的教室与托儿所隔窗相望,并在教室与托儿所之间形成一条狭长的缝隙。   这条缝隙可是学校的多事之地,经常发生一些令校长头痛的事情。   当新的一天开始,我们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时,值日的女同学一边扫地一边捂着嘴满脸绯红地嘿嘿直笑。   “你笑什么呢!”   淘气的男同学不解地问道:“笑什么笑啊,是不是昨天晚上做好梦啦!”   “嘿嘿,”   女同学将条帚冲着大窗户一指:“自己去看吧!”   说完,女同学的脸蛋更加涨红,头也不回地溜出了教室,听到女同学的话,男同学们连书包也来不及放下便纷纷冲向大窗户,一个个小脑袋瓜顿时将窗台塞得满满当当。   轰——窗台上立刻传来一阵淫邪的嬉笑声,我挤不到窗台前,便站在椅子上踮起脚尖向窗外张望,透过一个个讨厌的后脑勺。   我看到在缝隙里放放置着一条棉被,那是托儿所的小朋友们午睡时使用的棉被,不知被那个家伙给拽到了缝隙里,在积满渍印的棉被上,丢抛着数枚已经使用过、挂满黄浊印迹的避孕套。   “看什么呢,”   抱着教案走进教室的孟老师无比威严地喝令道:“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孟老师放下教案走到窗台前,她悄悄地撇了一眼窗外,端庄的面颊立刻现出一丝无奈,两道粗黑的秀眉不由自主地拧到了一起,然后啪地一声将窗户关死。   “都好好的作早自习!”   孟老师匆匆走出教室,没过十分钟,我听到窗台下的缝隙里传来一阵嘈杂,那是孟老师报告了校长,校长命人将棉被卷走扔到垃圾箱里。   我傻怔怔地坐在木椅子上,脑袋里久久地浮现着那数枚黄乎乎的避孕套,青春的欲火突然点燃,难奈的色心再次不安份起来。   当我看到那数枚避孕套时,便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妈妈的胴体,想起了妈妈的乳房、想起了妈妈的私处,想起了妈妈于爸爸之间所做的那种事,一想到这些,我胯间的小鸡鸡便突突突地跳动起来。   妈的,我恨恨地骂自己道:没出息的家伙,怎么又想起这些邪门歪道的事情啦,你是怎么向妈妈保证的?   难道你还要重蹈覆辙,再犯错误?   好好的学习功课吧,什么也不要想,把心思全部用在学习功课上。   白天还好将就,色心一起便自己责骂自己一番,尽力地克制住,可是,一挨到了夜晚,那原始的冲动尤如熊熊烈火,烧灼得我根本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浮现出书籍里描绘着的女性生殖器,然后,我的小鸡鸡便怦地昂起头来,并且越来越硬,硬的行将折断。   每当此时,我便握住硬得冒火的小鸡鸡反复地揉搓着,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将孟老师作为发泄的对象,频繁地进行手淫:啊,孟老师,好漂亮的孟老师,好白的皮肤,好长的大腿。   哇,脑海中的孟老师赤裸着身体娇柔万态地坐在我的身旁,我拉起孟老师的手臂深情地亲吻着她秀美的面颊,孟老师也报之我长久的香吻。   然后,我的目光淫糜地盯在孟老师的私处,那里也像妈妈的私处一样,光鲜洁白,没有一根性毛,哇,孟老师跟妈妈有相同的癖好,喜欢刮净私处的性毛。   我正看得发呆,孟老师突然乖顺地展开长腿,哇,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孟老师的生殖器,我贪婪地俯下身去,眼睛一眨不眨地欣赏着孟老师的阴道,我看得越仔细,越感觉孟老师的阴道与妈妈的毫无二致,甚至是一模一样,我不停地抓摸着,直至小鸡鸡硬得无法忍受,于是,我爬到了孟老师的身上,我,我,……   呼——呼——呼——在对孟老师无尽的性幻想之中,在手掌快速的揉搓之下,我的龟头一次又一次地喷射出白乎乎的粘液,我从来不把妈妈作为手淫的对象,我不能再污辱亲爱的妈妈。   可是,每当意淫孟老师时,幻想之中孟老师的阴道总是与妈妈阴道是一个样子,睁开眼睛之后,我便陷入苦苦的冥思之中:孟老师的阴道我并没有真正的看到过,我所意淫之中的孟老师,幻想中的阴道却地地道道是我妈妈的啊?   不,不,这可不行,我怎么能意淫自己的妈妈呐,不能,绝对不能,于是,我转移了意淫的对象,将同桌的高洪艳,就是那个貌不出众,两手残疾的干瘦女孩作为性发泄的新对象。   我握着硬梆梆的鸡鸡,脑海里幻想着高洪艳的私处,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阴道呢?   她一定没有妈妈的阴道深长,嗨,他妈的,怎么又想到了妈妈,混蛋。   不,高洪艳的阴道应该是这样的,我发挥出所有的灵感,照着书籍里面的描绘给高洪艳幻想出一个窄小的、未成年女孩的阴道,并且,也是没有一根性毛,对,她应该跟妈妈一样,不留一根性毛。   哎呀,怎么又想到了妈妈,不行,赶快打消这邪恶的念头,想高洪艳,对,只准想高洪艳,不准想妈妈。   啊,高洪艳,我幻想着自己非常顺利地征服了高洪艳,在我热切的目光之中,高洪艳羞羞达达的脱光自己的衣服,哇,我看到了高洪艳那娇嫩的私处,于是,我握着鸡鸡压到了高洪艳的身上,我的鸡鸡深深地插入高洪艳的阴道,我插啊、插啊。   突然,我浑身猛一哆嗦,立刻从性幻想之中惊醒,我感到胯下湿乎乎的,我将手伸出去一摸,原来,我又梦遗啦,内裤的底部漫浸着粘稠的精液。   频繁的性幻想,使我的睡眠越来越少,早晨自然不能准时起床,每当我眼开眼睛,从幻想回到实现中来时,屋子里早空无一人,我无比怅然地爬起身来,望着胯间的遗精久久发楞。   我走到妈妈的卧室里找寻新内裤,突然,我发现妈妈的床铺上遗留着一件刚刚换下来的脏内裤,我悄悄地抓过来,我看到妈妈内裤的底端印着一片黄浊的渍印,我放到鼻孔下嗅闻一番,从那骚腥的气味里,我仿佛味到了妈妈那特有的体味,刚刚遗完精的鸡鸡再次蠢蠢欲动,于是,我蹑手蹑脚地爬上妈妈的床铺钻进松软的被窝里。   嗯,突然,我感到身下有一股奇怪的湿凉,我起身一看,发现妈妈的褥子上有一滩呈着圆弧状的潮湿印迹,我将鼻孔凑过去嗅味起来。   啊,这一定是妈妈和爸爸做那种事的时候遗留下来的,这我可懂,我味出了极其呛人的精液的气味,剩下的另一种气味,那还用问,一定是妈妈阴道里面流淌出来的,亦就是书里面说的、所谓的爱液吧!   望着床单上妈妈和爸爸作爱后的遗留物,我又想入非非起来,小学时代偷窥妈妈与爸爸性交的场景再度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一边望着渍印,一边瞅着妈妈的内裤,脑袋里不可按奈地突现出妈妈那粉红色的、充塞着水灵灵嫩肉的阴道。   我不知道何时掏出了自己的小鸡鸡,我将硬梆梆的鸡鸡顶在妈妈的内裤底端反复地磨擦着、磨擦着,一边磨擦着,我一边闭着眼睛幻想着:妈妈,妈妈,这是妈妈的色液,啊,我的小鸡鸡接触到了妈妈的爱液,哇,妈妈的爱液好香、好滑,……我仿佛吸食了白面,奇妙的幻觉之中,我正在与妈妈作爱,因过于激动,心脏怦怦怦地狂跳着,继尔身体猛一抖动,从龟头口处涌出一滩精液,全部倾泄在妈妈的内裤底端。   妈的,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扔掉内裤,我抬起手来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该死的家伙,不要脸的东西,你怎么又想到了妈妈?   并且,更为恶劣的是,还幻想着与妈妈作那种事,真该死,赶快忘掉妈妈吧,回到现实中来!   于是,我换上新衣服,匆匆背起书包,心事重重地上学去啦!   “你怎么又迟到了!”   孟老师一脸不悦地对我说道,我正寻思如何为自己辩解,孟老师向我挥了挥手:“快,到我办公室去!”   我放下书包,跟在孟老师的身后走进她的办公室,每当走进老师的办公室,每当与老师接触时,我的周身便产生一种奇妙的快感,胯间的小鸡鸡极不安份地跳跃着。   “给,”   我正怔怔地望着孟老师的胸部想入非非,突然,孟老师抬起头来将一叠作业本推到我的眼前:“这些作业我已经批改完,你把这些作业本拿回班级去,发给同学们!”   “嗯,”   我答应一声,强奈住烈火般的色欲,捧起了作业本走出老师的办公室,当我推开教室的房门时,哗——教室里简直炸开了锅,一股股震耳欲聋的超强音尤如一排排强劲的气浪以不可抵挡之势冲进我的耳鼓。 第09章   我的这些永远也不甘寂寞的男同学们总能找到开心的事情,这不,趁着老师不在教室,一位男同学从书包里拽出一个长方形的黑匣子,只见他将黑匣子高高地举起,然后无比自豪地按下一个键钮,哇,太奇妙啦,从黑匣子里传出一股股旋律奇特的乐曲,其节奏之欢快、之猛烈,铿铿镪镪,好似那狂奔着的列车。   “嘿唷——嘿唷——嘿唷——……”   “咔嚓——咔嚓——咔嚓——……”   “咣啷——咣啷——咣啷——……”   “……”   震耳欲聋的乐曲声尤如绝堤的江水不可阻挡地汹涌着、奔腾着,听着听着,只见其他几个男同学放下钢笔呼呼呼地窜到过道旁伴随着清新的曲调忘情地手舞足蹈起来,他们或是甩着长腿,或是狂放地扭动着大屁股,或是极其可笑地摇晃着腰身。   “好哇,好哇,”   众男同学们纷纷鼓掌喝彩:“跳得好,跳得好!”   “再狂点,再狂点!”   “我说,能不能再来点新花样啊!”   “……”   “操!”   一个瘦高个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一脸不屑地嚷嚷道:“操,一个破饭盒子也敢拿出来臭显吧,就一个破喇叭有什么值得牛逼的啊,我哥有一台录音机,是两个喇叭的,等我明天拿来给你们听听,让你们欣赏欣赏两个喇叭是啥声音!”   瘦高个第二天果然拎来一只两个喇叭的收录机,那个被戏称为饭盒子的一个喇叭的收录机顿时变成了可怜的丑小丫,偷偷地躲在书包里再也不敢抛头露面。   放学后,许多男同学依然恋恋不舍地守候在两只喇叭的收录音旁,在学校的大操场上发疯般地乱蹦乱跳,那热闹非凡的场面,仿佛在过狂欢节!   当我推开教室的房门第一次聆听到从黑匣子里,也就是那个奇妙的饭盒子里传来的那这新奇的旋律后,我便被其深深地吸引住,我呆呆地捧着作业本,傻怔怔地站在门口,一眼不眨地聆听着,如饥似渴地欣赏着:好特别,好美妙的音乐啊,这是什么乐曲?   我以前怎么一次也没有听到过?   啪——当我正如痴如醉地欣赏着那狂放的乐曲时,男同学突然无情地按下键钮,那妙不可言的曲调顿时中断,我好生怅然:“别关啊,还没听完呢!”   我匆匆放下作业本,不顾一切地冲那个握着黑匣子的男同学吼叫道,那个家伙是班里有名的后进生,经常遭到老师的惩罚,现在,听到我的喊叫声,他嘻皮笑脸地说道:“班长大人,啊哈,想听,不给你听,就是不给你听,谁让你总是在老师面前告老子的状!”   “哼,”   我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听就不听呗,什么破玩意,谁稀罕啊!”   嘴上是这么说:不听,不听!   可是,直到放学回家,我的耳畔还回荡着那迷人的旋律,我努力地回想着那欢快的曲调,希望自己也能哼唱出来,可是,当时只知道兴奋,根本没有记住狂放如洪水的曲调。   第二天一上学,我厚着脸皮,找到那个对我很有成见的淘气包:“哥们,”   我以乞求的口吻说道:“能不能把你的收录机借我听听啊?”   “哦,”   淘气包双肩一耸,两手一摆,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式:“班长大人,那饭盒子不是我的,我也是借的啊,人家只借我玩一天啊,我已经还给人家啦!”   “唉,”   失望之余,我又走到那个有两个喇叭收录机的同学面前,向他提出借收录机听一听,那个男同学眼珠一瞪:“班长,那可不行,那是我哥用半年的工资买来的,我是偷偷拿出来的,同学们谁都瞎摆弄,结果,不小心把一个键子给按坏啦,为这事啊,我哥狠狠地揍了我一拳,你看,……”   他扯开衣领对我说道:“你看,这还青着呢!好痛啊,我哥发起脾气来可不管那个!一拳就把我打翻在地,要不妈妈来得快,他非得把我打个半死不可!”   “唉,”   我垂头丧气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高洪艳见状,蔫声蔫语地对我说道:“如果你爱听那些曲子,放学后可以到我们那里去,我家隔壁的邻居有一台,……”   “你家,”   我问道:“你家在哪啊?”   “嗯,”   高洪艳思忖了一会,突然令人沮丧地摇摇头:“不告诉你,我不说!”   “嘿嘿,”   我冷冷地说道:“你这扯的是啥事啊,这不成心想馋我吗?”   “嘻嘻,”   高洪艳顽皮地笑了笑,白嫩的小脸蛋涨得通红:“没法说啊,不好意思说!”   “莫名其妙!”   渐渐地,我发现大街小巷里开始流行一种新时尚,那些挣到几个臭钱的小青年们嘴里叼着上等的烟卷,手里拎着双喇叭收录机大摇大摆地招遥过市,那迷人的乐曲引来行人无比羡慕的目光。   我更是陶醉其中,每当看到拎收录机的青年人从大街上走过,便被那异样的曲调吸引过去,背着书包久久地尾随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有许多次甚至忘记了上学,结果一次又一次地迟到,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老师的喝斥和警告。   童年时代,我与孙逊曾偷听过他家的电唱机,从老旧的唱机里流淌出来的都是正统的音乐:老贝的交响曲、老斯的圆舞曲、舒伯特的小乐曲。   今天,这种反传统的乐曲彻底地征服了我,为了能够欣赏到那美妙的乐曲,我终于放下了高傲的架子,开始主动与有收录机的同学们接触,其目的不为别的,就是想听听那永远也欣赏不够的乐曲。   我终于知道这种怪异的乐曲叫做迪斯科,我一边听着,一边也笨手笨脚地模仿起来,在同学们毫无保留的教导之下,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我很快便熟练地学过了各种跳法,时常无所顾岂地与同学们在马路上,围拢着嗷嗷狂吼着的收录机不知疲倦地跳哇、跳哇。   跳得忘乎所以,跳得不亦乐乎,跳得乐不思家。   我不仅学会了狂跳迪斯科,还欣赏到了更为怪异的音乐——爵士乐,每当爵士乐响起,我尤如中邪般地摇头摆脚,浑身发抖,以至被同学们戏称谓:“跳大神的!”   我的整个身心全部陷入这怪异的音乐里不能自拔,跳得走火入魔,听得如痴如醉,我学会了哼唱邓丽君的情歌,欧阳菲菲的舞曲、张蒂那插科打诨的挑逗。   我跳哇、唱啊,再也没有心思学习功课。   结果,期末考试的时候,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原本赫赫有名的大号无地自容地排列地大榜的最后面,与淘气包们为伍、作伴!   开完家长会的妈妈气得火冒三丈:“你,你,你又不学好啦,老师说你根本不好好地学习啦,净跟着那些个坏学生跳摇摆舞、听下流的黄歌!”   什么,什么,下流,黄歌?   我垂着脑袋蜷缩在角落里,心里则愤愤不服:这么优美的乐曲,这么真诚的情歌,我一点也不认为下流,更听不出什么黄色来啊!   “唉,”   爸爸叹息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你看,现在满大街都是这破玩意,小兔崽子!”   为了让我的心思重新回到学习中来,爸爸开始使用物质奖励的办法:“如果你下个学期把成绩赶上去,我也给你买一台录音机!”   “真的,”   我顿时乐得一跃而起:“行啊,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习,你就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为了能够早日得到心爱的收录机,我不得不按奈住浮燥的心情,再次钻进书本里,我决定奋起直追,给爸爸和妈妈一个惊喜。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刻苦的努力,在新的学期里考试当中,我的成绩从最后面令孟老师极其咋舌地排到了第三名。   爸爸真是个男子汉,说到做到,用掉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买回一个饭盒子,我则贪心不足,我突然想起同学那句话:这破玩意也敢拿出来显吧:“这,这是啥破玩意啊,就一个喇叭,不好听!我要两个喇叭的!”   “什么,”   爸爸闻言,怒气冲冲:“混蛋,什么一个喇叭、两个喇叭的,不都一样吗,不都是出声吗!   “那可绝对不样,效果不一样!”   “他妈的,为了给你买这破玩意,我一个月的工资全都报销啦,你他妈的总是不知足,咱们是有钱的人家吗,我和你妈的工资都给你买这破玩意啦,咱们家这个月还吃饭不?咱们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去啊!”   “哼,”   将丑陋不堪的饭盒子往桌子中央一推:“算啦,算啦,我不要,退回去吧!”   “不能退,你没看商场里面写着吗:售出不退!”   “那,给我姐姐学外语用吧!反正我是说什么也不这个破玩意!”   “他妈的,”   爸爸愤愤地骂道:“不要拉倒!”   “孩子!”   晚上,我连饭也没吃便气鼓鼓地钻进被窝里蒙头大睡,妈妈悄悄地推开门房,非常心痛地拽扯着我的被角:“孩子,吃完饭再睡啊!”   “不吃,不饿!”   “不吃饭怎么行,会把胃饿坏的,会做下毛病的,”   妈妈端来热喷喷的米饭和香气四溢的红烧肉:“孩子,听话,妈妈的好儿子,爸爸不给你买两个喇叭的录音机,妈妈给你买!”   “真的,”   我呼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把搂住了妈妈的脖子:“妈妈,真的,你真给我买两个喇叭的?”   “真的,妈妈给你买!”   说完,妈妈小心奕奕地从小抽屉里拽出一个精美的小本本:“儿子,别跟你爸一般见识,妈妈有钱,你看,这是妈妈的存折,爸爸不给你买,妈妈给你买,妈妈给我的宝贝儿子买两个喇叭的!”   “妈妈,两个喇叭的录音机很贵很贵的啊,你舍得吗?”   “儿子!”   妈妈吧嗒吻了我一口,然后说道:“儿子啊,妈妈最喜欢你,你想要什么,只要妈妈有,什么都可以给你,如果你说:妈妈,把你的心掏给我,妈妈立马就会掏给你,连想都不想!”   嘿嘿,我心里暗暗嘀咕道:什么都可以给我,妈妈,我想要你,你给吗?   哇,坏蛋!   此想法一出,我立刻谩骂起自己来:混蛋,你都想了些什么啊?   要妈妈,亏你想得出来!   “妈妈,妈妈,我的好妈妈!”   我在妈妈的怀里撒起了娇:“妈妈,我的好妈妈,等我长大以后,挣到了钱,一定好好地孝敬你老人家!”   “哼!”   妈妈用肥实的手指尖点了点我的脑门:“就是嘴好,真是哄死人不偿命啊,好啦,儿子,吃饭吧,如果你不吃饭,妈妈就不给你买两个喇叭的录音机!”   “好,好,妈妈,我吃,我吃,……”   “张开嘴,咽下去!”   说话间,妈妈已将盛满米饭的羹勺送到我的嘴边,我依在妈妈的怀里幸福地张开了嘴巴。   那天夜里,我彻底地失眠,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浮现出那娇人的、放送着迷人旋律的两个喇叭的录音机,我拎着它欢天喜地走在大街上,行人们纷纷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 第10章   第二天早晨,正值休息日,我兴冲冲地跟着妈妈来到全市最大的一家百货商场,我径直奔向电器部,而妈妈则徘徊在琳琅满目的时装部驻足不前,我心急火燎地拽扯着妈妈的衣袖:“妈妈,快走哇!”   “哦!”   妈妈恋恋不舍地抚摸着一件新款时装:“多漂亮的衣服啊,价钱好贵啊!”   “走吧,妈妈,如果你喜欢,以后有钱再买吧!”   “唉,”   妈妈极不情愿地松开了衣服:“走吧!”   我拉着妈妈的手挤过人群走进电器部,望着那目不暇接、各式各样的收录机,我乐得一蹦三丈高,妈妈推了我一把:“说啊,买什么牌子的?”   “妈妈,”   我突然看到在最为显现的地方,摆放着一排四个喇叭的收录机:“妈妈,我要,我要,我要四个喇叭的!”   “啥!”   妈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儿子,你,你,你真是得寸进尺啊!”   “妈妈,”   我以乞丐般的目光可怜巴巴地望着妈妈,妈妈叹了口气,她扶了扶眼镜,瞅了瞅收录机下面的小标签:“哎呀,我的天啊,九百多块啊,孩子,……”   “妈妈,”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妈妈,妈妈略微犹豫一下,然后一转身:“儿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可别乱走啊!”   说完,妈妈便消失在人海里,我趴在柜台上,一对贪婪的眼睛久久地注视着那莹光闪烁的四个喇叭的收录机,我真恨不得翻身跃上柜台一把搂过来狂吻一番。   “儿子,”   妈妈汗流满面地回到柜台前,手里掐着一把厚厚的钞票:“儿子,快说,买哪个牌子的收录机啊?”   “三洋!”   “嗬嗬,”   妈妈咧了咧嘴,苦涩地说道:“你是啥好要啥啊,如果有八个喇叭的,我看你也敢要!”   用掉了妈妈差不多一千元的钞票,我终于乐颠颠地拎着四个喇叭的三洋牌收录音机兴奋异常地走出商场的大门,妈妈心灰意冷地向我展示着她的小存折:“儿子,你是高兴啦,妈妈可成了穷光蛋,你看看,”   我扫视一眼妈妈的存拆,上面还有十元钱的余额,我可不管这些,我的目的终于实现,我拎着收录机冲妈妈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嗖地一声狂奔而去。   我立刻成为班级里了不起的人物,我耀武扬威、趾高气扬地拎着四个喇叭的收录机满教学楼地东游西荡,屁股后面跟着一群群直流口水的男同学。   我们将收录机放置在学校的操场上,然后开关一按,哗——令人热血沸腾的狂放乐曲火山爆发般地汹涌而出!   嘿嘿,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四个喇叭收录机的音响效果是两个喇叭收录机无法相比的,更是一个喇叭的饭盒子所望尘莫及的。   我们围拢在狂吼不止的收录机旁忘我地跳啊、跳啊!   我们从学校的操场跳到大马路上,又从大马路上跳到小巷子里。   “真烦人,”   小巷子里聚集着许多人,并排围坐在一起,在低矮的房顶上放着一台早日过时的收音机,从那吱吱作响的小喇叭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电波,房子下面一个中年汉子没好气地嘀咕道:“这是从哪来的一群混小子啊,像群疯子似的乱蹦乱跳,又吵又闹,我们都没法听评书啦!真他妈的烦人!”   我稍试停顿下来,偷偷地扫视一眼那些听评书的人们,嗯,我突然发现,这些人竟然毫无例外地全部是盲人,这使我好生纳闷: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盲人啊?   我正不得其解,猛一回身,发现高洪艳默默地站在一栋破旧的房门处,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冲高洪艳微微一笑,高洪艳也回我以腼腆的微笑,我冲她喊道:“小高,来啊,一起跳哇!”   “不,”   高洪艳继续微笑着,她摇摇头:“不,我不会!”   我走到高洪艳的身旁,她向房门里退了退,一只脚踏在深陷入地平线下的红砖台阶上,我向屋子里望了望,高洪艳顿时涨红了脸颊:“不好意思,这是我家,房子太破啦,真不好意思让你进屋!”   “嗨,”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小高,你太多心啦,能让我到你家看看吗?”   “那,那,”   高洪艳继续向后退缩着:“如果不嫌我家穷,我家脏,那就请进吧!”   “谢谢!”   我跟在高洪艳娇小干瘦的身后迈进地窖般的屋子里,穿过幽暗的、充满异味的走廊,我走进一间昏暗的房屋里,狭窄的屋子里没有一样值钱的什物,一铺乱纷纷的土炕几乎占据房间一半以上的面积,土炕上坐着一男两女三个人,高洪艳悄声悄语地给我介绍道:“这是我爸,这是我妈,这是我奶!”   然后,高洪艳又冲着正埋头做针线活的老太太说道:“奶奶,这是我同学,他是我们的班长!”   “哦,”   老太太立刻停止手中的活计,忙不迭地拾缀着土炕,然后慈详地对我说道:“快,快,请坐,请坐!”   “班长?”   被称谓高洪艳的爸爸茫然地嘀咕道:“班长,高洪艳的班长来啦!”   我循声望去,在如豆的灯光下,我发觉高洪艳爸爸的眼珠极其可怕地翻滚着,原来,他也是一个盲人,并且,坐在他身旁的、高洪艳的妈妈同样也是盲人。   我终于搞明白,高洪艳为什么小小年纪便生炉子做饭,而不慎烧伤了双手,并且,高洪艳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她家的详细住址,是啊,这穷街陋巷的确难以启齿。   “班长!”   瘦高个满头大汗地将收录机拎到高洪艳家的屋子里,咕咚一声放到土炕上:“给你,大家都跳累了,都回家啦!”   “哎哟,”   高洪艳的奶奶瞅了瞅收录机:“好大的家伙啊,一定很值钱吧!”   “那当然啦!”   高洪艳无比羡慕地说道:“差不多一千元呢!”   “什么,”   高洪艳的爸爸翻着白眼珠一脸惊讶地说道:“一千元,我和你妈妈两个人全加在一起,一年才开六百多元,孩子啊,你的家长可真能惯你啊,舍得这么多的钱给你买这玩意!”   “爸——”   高洪艳厥着小嘴说道:“人家跟咱们家能一样吗,咱家哪样也比不上人家啊,别说钱啦,房子差得就更远啦!”   “是啊,”   高洪艳的奶奶深有感触地说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咱们是穷人啊,能跟人家比吗!”   “叔叔,”   我悄声问高洪艳的爸爸道:“叔叔,你和婶婶在哪个单位上班啊?”   “上班,”   高洪艳的爸爸叹了口气:“像我们这样的残废人,哪家工厂愿意要啊,民政部门把我们硬塞进一家无线电厂,可是,我们还没上满一个月的班,就被放假了,每月开点生活费,够喝稀粥的,吃点咸菜,饿不死就算万幸了!”   “放假,”   我不解地嘀咕道,高洪艳冲我点点头:“嗯,放假,永远都是放假,从我懂事那天起,爸爸和妈妈就没上过一天班,天天就是坐在炕上,一天一天就这么往下混,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我终日拎着令同学们眼红的收录机跳啊、跳啊,黄金般的大好时光就这样从我们歇斯底理的脚下流逝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当我们心不在焉地走进教室时,发现孟老师正站在讲台上心事重重地翻看着新课本,我这才想起,新的学期已经到来,我们在迷迷糊糊之中,又长了一岁!   当孟老师把新课本啪地甩到我的书桌上时,我有意无意地展开课本,看着看着,我不禁也像孟老师那样,皱起了眉头,继尔啪地一声将新课本重重地摔到一边:“这都是啥玩意啊!”   “嘻嘻,”   小高满不在乎:“管他什么玩意呢,学你的得啦!”   自从无意中造访高洪艳家,我们之间的关系突然密切起来,她不再回避我热切的目光,并且,还时常跟我开玩笑,甚至伸出残疾的小手偷偷地拧我的胳臂。   “哎唷,”   我咧着嘴,捂着胳臂冲高洪艳说道:“嗬嗬,你的手看着又细又瘦的,可是,掐起人来倒蛮有劲的,像是一把尖嘴铁钳子!”   “去你的,”   高洪艳微笑着,又用小手拧住我的鼻子。   “可是,”   我没好气地翻着课本冲着高洪艳说道:“这,这,这都是啥玩意啊?嗯,中学二年啦,已经是中学二年啦,可是,我们都学了些什么呢?小学的时候学毛泽东选集,如今长大啦,应该学点真才实学了,可是,你看看,这满课本差不多净是华国锋讲话,这,这是课本还是政治学习材料?”   “你少说两句吧,”   孟老师捧着一捆油墨味四溢的书籍从我的身旁走过,她玉手一扬:“给你,这还有呢,新学期咱们还得学这个呢!”   我拣起孟老师丢在书桌上的小册子,打开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他妈的,”   我终于忍不住骂起人来,这是被妈妈教训后,我第一次骂人,孟老师发给我们的小册子,原来是一本汉语简化字典,望着那不知被哪位灵感突发的语言大师简略得面目全非的一个个可怜的汉字,我气得牙齿咬得嘎吱吱直响:“这,这哪里还叫什么汉字啊,简直与日文毫无二致!”   这还不算更可恶的,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不知是谁竟然胆大包天敢肆意修改国歌:“华主席领导我们进行新的长征!”   他奶奶的,我不知从哪冒出一股无名之火,我的兴致突然从女性、从收录机、从邓丽君转移到政治上来。   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体发生了空前的变化,我的嗓音粗重、浑厚起来,我的唇上不可思议地生出一片细细的绒毛,同时,我的胆量也越来越大,而反叛性更是日益强烈。   对身边左右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有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我自以为多读了几本书,不知天高地厚的与政治老师争论着什么才是纯正的共产主义,什么才是正统的马克思主义。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政治老师气得唾沫星子横飞:“你的想法太可怕啦,你就是年龄太小,否则,你不应该坐在这里念书,而应该蹲在监狱里啃窝头,那里才是你最合适的地方!”   “哼,”   我雄赳赳地回答道:“蹲监狱有什么了不起,革命烈士谁没蹲过监狱!”   当上音乐课时,我们必须学习新国歌的唱法,我的音乐老师是一个年龄与爸爸相仿的干瘦男人,他尖嘴猴腮地挥动着烧柴般的干手指:“华主席领导我们进行新的长征!唱——”   而我,依然意无反顾地高唱旧国歌,音乐老师屡屡相劝,我依然安之若素,最后,毫无办法的音乐老师阴沉着黄脸走到我的跟前:“你到底会不会唱新国歌?”   “不会,我永远也不会唱新国歌的!”   “叭——”   音乐老师干巴巴的手掌一扬,狠狠地抽了我一计耳,受到突然袭击的我捂着脸无比难堪地望着音乐老师,音乐老师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正欲转身走回钢琴旁,怒不可遏的我不假思索地抽出手来用尽所有气力,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胸前,咣——毫无思想准备的音乐老师剧烈地向后仰倒下去。   我打伤了音乐老师,受到学校的警告处分,我再也不是什么班长,我成为一个名闻全校的小流氓,敢打老师的小无赖。   而我,则随波逐流、破罐子破摔,每当上政治课、音乐课时,我根本不看课本,坐在书桌前或是胡写乱画,或是一篇一篇地背成语词典。   而上语文时,孟老师教我们学写简化字,我则故意与其作对,翻开字典写繁体字。   孟老师气得秀眉横竖:“你,你还想学好不?”   说完,她一把夺过我手中写满密密麻麻繁体字的作业哗哗哗地撕个粉碎。   “哼,”   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孟老师声嘶力竭地狂吼着,当孟老师吼累了,夹着教案走出教室时,我背起书包悄悄地溜出教学楼,从此,我再也没有回到学校、回到我的坐位上,我浪迹街头去了! 第11章   我背着书包漫无目标地游荡在熙熙嚷嚷的马路上,望着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我心里嘀咕道:我能去哪呢?   穿过一条条街路,走过一座座街心花园,我渐渐感到有些疲惫,于是,我解下书包放在马路条石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不在焉地瞅了瞅马路对面。   马路的对面是一片绿树成荫的开阔地,透过一棵棵高大挺拔的参天古柏,隐隐约约地露出一道油漆斑剥的红墙,挂满尘土的墙壁上雕刻着硕大的字体:南无阿弥陀佛!   原来是座寺庙,好奇之心使我暂时忘记了疲劳,我拎着书包穿过街路,来到寺庙的大门口想进去看看究竟。   令我失望的是,寺庙的大木门紧紧地关闭着,我只好沿着墙壁走进林荫里,落着残枝败叶的松林里聚集着许多懒懒散散的人群。   我有意无意地凑拢过去,隔着一个个脊背,我听到一个相当熟悉的声音,他正振振有词地信口雌黄着。   我悄悄地把脑袋挤进去一瞧,我的乖乖,原来是高洪艳的瞎眼父亲,他坐在一只小木椅上,干巴巴的手掌抓着一个少女的小手,正滔滔不绝大讲着命运、前途、恋爱、发财等等,等等。   望着他那煞有介事的表情,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尽管高洪艳的父亲双目失明,然而,我还是担心他会察觉我在场,于是,我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慌忙溜出人群,心里暗暗嘀咕道:我从来没有听高洪艳说过,他的瞎眼父亲还会抽签卜卦啊!   距离高洪艳父亲为人算命不远的地方,有几个老者正神情专注地对奕着,我默默地坐在旁边,希望能学几手高超的、置对手于死地妙棋。   “掉主!”   旁边传来尖声怪气的叫喊声,一群灰头灰脸的壮年男子赤着双膊,热火朝天地甩着扑克牌,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于是,我又溜到他们的身后。   一个三十多岁、戴着高度视镜的男子引起我的兴趣,他面颊呈着让人生厌的、病态的蜡黄色,脏乎乎的手指极其娴熟地摆弄着扑克牌。   我特别注意到,有许多次,他并没有抓到什么像样的好牌,可是,他却有着超人的胆量,频频出击,总是令人无法想像地出奇制胜。   “好厉害,”   看到中年男子屡屡得手,将对手纷纷打翻在地,让人眼红的钞票一张接着一张地塞进上衣口袋里,我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厉害啊!”   “哼,”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回过头冷漠地瞅了瞅我,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五毛钱:“小老弟,去,给我买盒羚羊烟!”   “哎,”   我痛痛快快地接过五毛钱,健步如飞地跑出林荫,来到十字路口一个烟摊处:“买盒烟!”   卖烟的是一个正值芳龄的少妇,正埋着头整理着烟摊,听到声音,她机械地抬起头来:“买什么烟?”   “羚羊!”   “给,”   少妇收完钱,然后抽出一盒烟,我正欲伸手去接,突然,少妇发现买烟的我竟是一个少年,并且,身后还背着书包,她将拿着烟的手缩了回去:“小孩,你,你抽烟?你还是学生啊!”   “大姐,”   我解释道:“不,大姐,不是我抽,是他,”   我冲着林荫里那个戴眼睛的中年男子呶了呶嘴:“是那个大哥哥要抽,我是帮他买烟的!”   “哦,”   少妇点点头,这才将烟递到我的手上:“原来是眼镜啊,可是,”   少妇还是不解地问我道:“小孩,你怎么背着书包不上学啊?”   “今天休息!”   我拿着烟转身便走。   没过几天,对任何事情都会产生浓厚兴趣的我,也不知天高地厚的参与到街头赌当中去,看到人家并没有什么好牌便大赢其钱,我激动的跃跃欲试。   终于,赌徒们开了恩,允许我这个新兵上阵,我乐得心花怒放,一屁股坐到扑克牌前。   可是,当我将抓就的扑克牌展开来,明明不错的牌,可是,一旦到了我的手上便再也不是那么回事,无论我如何努力,既便是绞尽脑汁,最后还是败的一埸糊涂,输得鼻青脸肿。   围观的众人毫不客气地数落着无地自容的我:“小弟弟,你太嫩啦!”   “小爷们,你的手法简直太差喽!”   “这个送钱小步兵!”   “……”   “又输没了吧,下去吧,下去吧,弄到钱明天再来玩!嘻嘻,”   赌徒们数点着从我手里赢去的钞票,幸灾乐祸地说道。   身无分文的我只好重新坐到戴眼睛的中年男子身后,他冲我嘿嘿一笑:“小老弟,中午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吧?”   “不吃了!”   我自嘲道。   “小老弟,”   中年男子友善地说道:“操,我给你报仇,你把输的钱都赢回来,然后咱们一起吃午饭!”   “谢谢大哥!”   中年男子可不是吹牛、说大话,他的赌技甚高,林荫里所有的赌徒都敬他三分,他赌十次准能赢九次,而没有赢到钱的那一次,也能保住老本,绝不会输掉自己的一分钱。   大家都叫他“眼镜!”   眼镜不仅赌技高超,更具有赌博的心理素质,无论手里是什么牌,他那蜡黄脸永远都是无动于衷的,既不喜形于色,也不唉声叹气,既不狂呼乱喊,也不垂头丧气,这使我更加佩服他了。   “走!”   就在我思忖之间,眼镜已经让人不可思议地做成一把大牌,赢到一大把钞票,他将钞票胡乱往手里一抓:“小老弟,走,喝酒去!”   “谢谢大哥!”   酒桌之上,眼镜端着酒杯真诚地对我说道:“小老弟,你太小,什么也不懂,以后,不要再玩啦,你不中,有多少钱得输多少钱,从天亮得输到天黑,从春天得输到冬天,……”   “为什么?大哥哥!难道我就永远也抓不到好牌吗?”   “嘿嘿,”   眼镜咽下一口酒水:“你啊,小嫩瓜一个,”   说完,眼镜放下酒杯,掏出脏扑克:“小老弟,赌这玩意,看似简单,一把扑克凭牌抓呗!”   “是啊,一张一张地抓呗,谁能抓到好牌谁就能赢钱!”   “哈哈哈!”   眼镜听罢,仰面大笑起来,手里继续摆弄着扑克牌:“你啊,你啊,小老弟,怎么说你才好呢!”   “啪——”   眼镜将扑克牌住餐桌上一放:“来,小老弟,咱俩试一试,你先抓吧!”   我与眼镜一边喝酒一边折腾起扑克牌来,令我纳闷的是,我永远也抓到不任何像样的好牌和大牌,我心里默默地嘀咕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牌为什么总是抓到眼镜的手里啊?   “哈哈哈,”   眼镜将手中的牌往餐桌上一摊:“看到了吧,好牌都在我这呢,你有多少钱就得输多少钱,还是那句话,从天亮输到天黑!”   “大哥哥,”   我绝望地将扑克牌扔到餐桌上:“这是怎么回事?”   “哼,”   眼镜撇了一下嘴:“怎么回事,这是活!”   “活——”   “对,活——”   眼镜夹起一块肥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说白了吧,牌玩得怎么样,就看你活干得好不好,这里可大有学问啊,说道可多去啦,你一辈子也学不完!”   “啥,”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玩牌就是玩牌呗,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和说道啊!”   “小老弟,”   眼镜将散落在餐桌上的扑克牌重新抓回到手里,令我眼花缭乱地叭叭叭地上下翻飞穷折腾一番,然后将扑克牌啪地按在餐桌上:“不服吗,上老弟,跟我玩牌,我想让你抓什么牌你就能抓到什么牌,信不信,来,这次我让你全抓好牌,你信不信,抓——……”   当我将抓到手的扑克牌展开时,果然像眼镜所说的那样,好牌全在我的手上,我久久地握着扑克牌,怔怔望着眼镜:“大哥哥,我服了!”   “嘻嘻,”   眼镜趾高气扬地说道:“想不想拜我为师,学两手啊?”   “想——”   “好吧,”   眼镜将酒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小老弟,大哥今天心情特高兴,我决定收下你这个徒弟,”   “谢谢大哥!”   “可是,你一定要学得溜秋点,可别弄得半生不熟的,让人家给看出破绽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每次玩活时,也就是你想出老千的时候,一旦手法不好,被人抓住破绽,那可太掉链子啦。轻者,让人指着脊梁骨骂,重者,没准把你打个半死,……”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给你丢脸!”   我坚定地说道。   “是啊,”   眼镜语重心长地说道:“打牌没有不搞事的,不玩活的。你玩我也玩,你搞我也搞,就看谁的手段高,谁玩得绝,谁就赢钱。   大家心里都明明白白的,没有不搞事的。   可是,你知道对手在搞事、在玩活,自己却叫不开,那,对不起啦,你是咯啦,输钱活该,这叫什么,这叫输土鳖钱!   相反,如果对方能叫开,那你就必须把赢人家的钱都还给人家,还得请人家吃饭,赔理!懂吗,小老弟!”   “懂啦,大哥,听了你的话,真长见常啊!”   “小老弟,”   眼镜缓缓地折腾着扑克牌:“注意,我慢慢地倒,你看清楚,什么牌串到什么位置,一定要记住哦,”   “嗯,我看着呢!”   “一般情况下,玩活应该是两个人相互配合,这样既安全又省事。如果你自己出去赌,嘿嘿,单枪匹马的跟人家干,没练点绝活那可千万别去丢人现眼!”   “嗯!”   “给,”   眼镜将扑克牌递到我的手上:“学着我的样子,你亲自地码码牌,”   “嗯,”   我接过扑克牌笨手笨脚地倒换起来,光滑、晶莹的扑克牌在我的手里好似一摊不听话的散沙,我没折腾几下,便噼哩叭啦地,一张一张滚落到地板上。   “练吧,”   眼镜不以为然地吸了口香烟:“练吧,练吧,早呢!”   回到家里,我偷偷地买来一幅扑克牌躲在被窝里专心致志地、不厌其烦地倒过来再倒过去,倒折、倒断,第二天晚上重新再买,按照眼镜的进度要求,我倒啊、倒啊、练啊、练啊,直至练到扑克牌能够按照我的意图得心应手地翻过来覆过去,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将想要抓到的好牌码放到相应的位置。   接下来,眼镜便开始与我实际演练,当我晓有进步时,他告诫道:“小老弟,你已经学会了几手,可是,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与人家玩牌的时候,不能太贪,太急,活玩得不要太频繁,否则,会引起对手的注意,你的下场会很危险的!”   “是的,大哥,我记住了!”   “小老弟,要等机会,出奇不意的下手。有的时候,玩了一天一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输赢,当大家都人困马乏时,你趁着他们打哈欠、抹鼻泣、抽烟、喝茶水的时候,偷偷地做把大牌,嘿嘿,一下便把他们搞定,输得他们活像是被拳打脚踢一通,痛得呲牙咧嘴!”   “嗯!”   “还有,”   眼镜谆谆不倦地教诲道:“当你搞了次几活,把钱赢到了手,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煮熟的鸭子千万可别让它飞啦。你不能再贪心,不能再出老千,你要按照正常的玩法,想尽办法把赢来的钱保持住,直到散局。   如果人家输红了眼,死活不肯散局,这个时候,你就要大方点、血性点,拿出点钱来请输家的喝酒!   “说完,眼镜拍了拍我的肩膀:”   说一千、道一万,光说不练那等于白费,走,咱们实际操练操练去,我罩着你,你小心点,保管没事,既使露了马脚,我帮你收场!   “于是,在眼镜的陪同下,我胆颤心惊地来了寺庙的林荫里与赌徒们重新开战,当轮到我洗牌时,我装着极其笨拙的样子,洗着洗着,故意将几张扑克牌滑落到草地上。   “嗨,”   一个赌徒不屑地说道:“连牌都洗不好,还玩呢!”   哼,我心里暗暗发恨:怎么,瞧不起我?   等着好吧,如果成功,我一定狠狠地收拾你一番。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眼镜的不吝赐教,经过自己的勤学苦练,第一次搞事、玩活,第一次出老千,我获得了意外的成功,赌徒们瞪着迷茫的眼睛长久地注视着我:“咦,这小子牌玩的大有长进啊?”   “小兄弟,玩得好哇!”   “哼,”   眼镜立刻帮我打马虎眼,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什么玩得好,总也不玩的人,手壮!”   然后,他冲我一摆手:“下去吧,下去吧,今天你特来电,不跟你玩啦!”   我明白,眼镜这是让我见好就收,于是,我呼地站起身来:“不玩就不玩!”   “操,”   眼镜冷冷地说道:“你赢了我们这么多钱,咋的也得表示表示啊!”   “那是当然,”   我喜滋滋地说道:“各位大哥稍等,小弟给你们买烟去!”   “哎,”   我兴冲冲地跑到烟摊着,冲着正与人聊天的少妇唤道:“哎,买烟!”   “哼,”   少妇循声转过脸来:“你这是跟谁说话呢,哎、哎的,我没有名吗?”   “可是,大姐,我不知道你叫啥名啊!”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应该叫我大姐才对啊,哎、哎的,是啥意思?”   我在背着书包逃学的日子里,几乎天天泡在寺庙的林荫里,每天至少到少妇的摊前买一次烟,可是,至今尚不知晓她的尊姓大名:“大姐,您贵姓?”   “免贵姓伊,伊淑丽!”   “伊姐,我买烟!”   “哼,这还差不多!”   伊淑丽和善地接过钞票:“你啊,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就是尿炕不知道!”   “嘻嘻!”   “买什么烟!”   “羚羊啊!”   “买羚羊你拿这么大的票子干啥,吓虎我呢,装呢,跟我装大个啊!”   “不,伊姐,我不是买一盒,我买十盒!”   “十盒!”   “嗯,我赢钱啦,我请客!”   “哦,”   伊淑丽将钞票塞进口袋里,然后将一条香烟递过来:“嘿嘿,跟他们玩,你还能有赢钱的时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喂——”   当我将一条香烟刚刚给几个赌徒分完,十字路口的伊淑丽突然向我挥起手来:“你,过来!”   “什么事,伊姐?”   我不敢怠慢,呼呼呼地跑到伊姐身旁,伊淑丽指了指烟摊:“帮我看看烟摊,我回家给孩子做饭去!”   “行,可是,”   我迟疑起来:“伊姐,这么多烟,我也不知道价,怎么给你卖啊!”   “呶,”   伊淑丽将一块包装香烟的硬纸板递了过来:“价钱都在上面呢,你就照上面写的价钱卖吧!”   “是!”   说完,少妇伊淑丽推起自行车,很快便消失在街路的尽头…… 第12章   经过十余天的接触,我终于搞清楚少妇尹淑丽的真实年龄,她长我整整一旬,亦就是说,我们两人同一个属相,也不知道是巧还是缘份,我与妈妈亦是同一个属相,妈妈长我两旬。   由于终日站在街头卖烟以维持家计,尹淑丽的面颊因饱受风吹日晒雨淋而显得非常黑沉粗糙,但这并不能彻底抵消她特有的迷人气质。   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乐天派,每天早晨站在十字路口,只要一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走调的歌声,那一定是卖烟的少妇尹淑丽推着烟摊准时上岗来啦。   婚后不久,尹淑丽的丈夫便患上了可怕的肝硬化,经过数年的不停地折腾,当用尽最后一张钞票后,可无奈何的丈夫两手一撒,呜呼哀哉,毫无责任感地扔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小男孩。   在那困苦的岁月里,没有哪个单身男人愿意与这个拖拽着两个孩子的小寡妇重组家庭,是啊,本来大家收入就少得可怜,谁甘愿接手这个没有尽头的烂摊子呢!   可是,艰难的生活境遇并没有将天性快的乐少妇尹淑丽彻底击倒,她毅然辞去收入微薄的工作,推着装满各种品牌香烟的小车走上街头练摊。   少妇尹淑丽的到来,给终日无所事事的闲散汉子们带来了空前的快乐,他们有事没事的聚在尹淑丽的摊前,毫无顾岂地与之打情骂俏。   面对着粗俗不堪的污言秽语,尹淑丽毫不在乎,面不改色情心不跳,无论粗野的汉子们说些什么,她总是嘻嘻哈哈地应付着,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尹淑丽有生气的时候。   有时,那一股股脏话听得我都面红耳赤,但是,尹淑丽则嘻嘻一笑:“这个老邪门,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细细品来,尹淑丽这话并没有骂人之意,我们大家谁又不是自己奶奶的孙子呢?   更有甚者,有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走到尹淑丽的摊前:“来盒烟!”   末了,临走时,故意在尹淑丽丰满的臀部上狠狠地掐上一把:“好肥实的小屁股啊!”   “哎哟,好痛啊,不要脸的东西,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尹淑丽揉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尖声骂道,可是,仍然看不来她因受到无端的骚扰而为此动了气。   “好贱的小骚屄啊!”   赌徒们一边甩着扑克牌一边轻蔑地说道。   “山货!”   另一个赌徒接茬道。   “欠扔!”   “卖大炕的!”   “褐屄!”   “只有钱,谁都跟!”   “哈哈哈,你们懂个啥啊,这叫白天挣小钱,晚上挣大钱!”   “……”   如果这些脏话不甚流进尹淑丽的耳朵里,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倚在小车子旁,不冷不热地回敬道:“邪门八道的家伙们,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这些“邪门八道的家伙们”都是尹淑丽开罪不起的、买她烟的老主顾,为了生存,为了能够多卖出几盒烟卷,挣点可怜的钞票,尹淑丽不得不厚着她那饱经沧桑的脸皮尽一切可能地与之周旋着。   “小娘们,来盒烟!”   一个赌徒递过一张小面额的钞票,尹淑丽将钞票往口袋里一塞然后“啪——”   地扔过一盒烟去,那个赌徒一边折着烟盒一边嘀咕道:L“哎,小娘们,找钱啊!”   “不找,”   尹淑丽佯装生气地说道:“不找啦,就冲你刚才说我的那些话,你还记得不,就冲你那句话,我不找你钱啦!”   “嘿嘿,”   赌徒不以为然地嘿嘿一笑,点燃一根香烟,把头一扭,再也不提找零钱的事。   “啊——啊——春天里,百花开,郎里、郎里、郎里个郎!”   尹淑丽也不再理睬他,依然倚在小车旁非常投入地哼唱起新近流行的歌曲来,尹淑丽无论是身材和容貌都很不错,尤其是高高隆起的胸部和浑圆肥实的臀部,总是引来汉子们热辣辣的目光,像一只只讨厌的蝇子似地死死地盯在上面。   然而,世间总是留给人们一些无法弥补的缺憾,美丽的少妇尹淑丽有着让人不敢恭维的歌喉,而更为可怕的是,她自我感觉却相当良好,也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稍有空闲,便扯开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嗓子纵声大唱。   “啊——”   一个赌徒捂住了耳朵:“就这破锣嗓子,还好意思唱歌呢!”   “我,我,”   一个正空腹饮着啤酒的汉子将啤酒瓶子对准脑袋做出狠砸的样子:“我,我,我不活啦!”   “大姐,”   一个小轻年关切地叮嘱道:“大姐,小心点,别把狼招来啊!”   “……”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对于众人的冷嘲热讽,尹淑丽摆出满不在乎的架式,不但继续哼唱着,甚至示威般地提高了嗓门:“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那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哪里,……”   就这样,在流言蜚语、污言秽语、打情骂俏、佯怒讥讽之中,尹淑丽进行着极有挑点性的练摊工作,尽管收入不是很丰厚,可是她干得很投入,简直风雨无阻。   无论刮什么样的大风,当林荫里的汉子们早已被狂风追赶得无影无踪时,而尹淑丽仍然坚定地守候着她的小烟摊。   任凭下多大的雨水,马路上早已空无一人,尹淑丽裹着雨衣,一动不动看护着她的小烟摊。   当雨水令人不可思议地狂倾下来时,为了香烟不被淋湿,尹淑丽甚至脱下雨布盖到上面,而自己则被浇成可怜的落汤鸡。   “你傻啊!”   一个老太太举着雨伞冲着尹淑丽吼道:“这么大的雨,你还不快跑,傻呆着干啥呢,谁能冒着雨来买你的烟啊?”   “大娘,”   暴雨中的尹淑丽有她的理由:“我往哪跑啊,跑到家里也得淋透,干脆吧,土豆炖酸菜——硬挺!”   刮风下雨还好应对,正如尹淑丽所说的那样——硬挺呗,风总不能天天地刮,雨也不可能天天地下。   最可怕的,最难以应付的,是寒冷的严冬。   每当赅人的严冬光临我们这座城市的时候,尹淑丽便开始着手与寒冷进行长达半年之久的搏斗。   漫天的雪花随风四处飞舞,脑袋上裹着花头巾,身着厚重的军大衣,脚踏着装甲车般的大头鞋的尹淑丽默默地伫立在十字路口。   洁白晶莹的雪花扬扬洒洒地飘落在她的头上、肩上,她那戴着大口罩的面颊仅仅露出一对水灵灵的、在寒风中仍然是招人痴迷的大眼睛,两道弯眉上挂满了白霜。   “尹姐!”   望着风雪中的少妇,我真诚地说道:“这么冷的天,下着这么大的雪,回家去吧,别卖了!”   “哦,”   尹淑丽两只手操在一个羊皮做成的圆筒里,里面装着一个热水袋,在剌骨的寒风中,热水袋的温度保持不了几个小时便会成为凉冰冰的塑料袋,每当热水袋冷却下来后,尹淑丽便走到附近的饭店里索要一点开水,重新灌装上。   听到我的话,她一边跺着早已冻僵的双脚一边顽皮地冲我说道:“不卖了?   那,你给我钱啊,你给我买米、买油啊,两个孩子你给我养啊?   ““可是,尹姐,这也太冷啦!”   “没事,习惯了!”   说完,尹淑丽仍然操着手,在凛冽的寒风之中,在棉球般硕大的雪花中,隔着掩住大半个面孔的白口罩,快乐地哼唱起来:“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望着风雪中的少妇尹淑丽,我油然而生一种敬慕之意,多么坚强的女人啊,既使是个男子汉,也不会有尹淑丽这样的毅力,听着那走调的歌声,我的鼻子突然一酸:好可怜的女人。   蓦然间,我对少妇尹淑丽的敬慕突然升华成为爱恋,瞅着仍旧聚精会神地唱着跑调歌曲的尹淑丽,我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身。   尹淑丽立刻停止了歌唱,她回过头来怔怔地望着我,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挂满霜花的嘴巴紧紧地贴到尹淑丽的大口罩上:“尹姐,我爱你!”   “去,”   尹淑丽一把将我推开:“去你奶奶个孙子的,你也跟我胡闹!”   “不,尹姐,我真的爱你!”   “小力,你爱我?我,我大你整整一旬,简直可以作你的小妈啊!”   “所以,我才爱你!”   我再次扑上去,也不管路边行人的侧目,抱住尹淑丽的脑袋便狂野地亲吻起来,尹淑丽尽力地推搡着“别胡闹,小力,听话,人家都瞅你呢,让熟人看到了,成啥事啦,更得讲究死我啦!”   “我不管,尹姐,你太伟大啦,你太坚强啦,我佩服你,你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一个伟大的母亲!”   “去,去,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少借景生情,不是为了生活嘛,谁跑到这里来挨大冻、喝西北风!”   我生平第一次在寒风中度过了哆哆嗦嗦的一天,无论尹淑丽如何赶我走,让我回家,并且,我早已冻得无可奈何,但是,我就是不肯离开尹淑丽一步。   我咧着冻硬的舌头不厌其烦地向尹淑丽表露着对她的爱慕之意,然后又被尹淑丽一次又一次不软不硬、不温不火地惋言拒绝,她的理由只有一个:“我比你大整整一旬,以我的岁数可以当你的妈妈啦,你太小啦,你还是个学生,我不能,我不能,……”   严冬的白昼极其短暂,刚过下午三时,昏昏沉沉的天空便开始撒下让人无奈的黑网,看着在寒风中不停地打冷战的我,尹淑丽开始提前收拾烟摊:“不早啦,天要黑啦,你这小子,冻得鼻泣拉瞎的,可就是不肯回家,你不回家,我提前回家!”   “尹姐,我送你!”   “用不着,谢谢!”   可是,我还像条割不断的尾巴似的,不管尹淑丽怎样的嘀咕,我就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在没完没了的嘀咕声中,我终于来到了尹淑丽家的大门口,一个座落于陋巷之中的小平房。   “真拿你没办法!”   尹淑丽说道:“既然来啦,就是客,进屋吧!”   “妈妈,”   正在屋子里玩耍的一对小男孩听到开锁的声音,一前一后地跑了出来:“妈妈,你回来啦?”   “妈妈,给我买什么好吃的啦?”   “快,”   尹淑丽一手拉着一个小男孩说道:“儿子,咱家来客啦,快,快叫叔叔!”   “叔叔好!”   “好,好,小朋友好,谢谢,谢谢!”   尹淑丽掏出一把糖块塞到两个小男孩的手中,然后往里屋一推:“玩去吧,我给你们和叔叔做饭吃!”   尹淑丽脱掉厚重的军大衣、解开坦克车般的大头鞋便开始忙着生火烧饭:“唉,小力,姐姐家穷啊,事前也没准备,没有什么好吃的,天又黑啦,没地方去买啊!”   “尹姐,我吃什么都行!”   我兴奋异常,我下定了决心,今天晚上懒在尹淑丽家不走啦!   “怦——怦——怦——……”   有人在敲门,尹淑丽擦了擦手急忙打开房门:“哎哟,是老杆子啊,你咋这么死劲地敲门啊,房门差点没让你敲坏喽!”   一个肥胖如狗熊般的壮年男子一身酒气地挤进窄小的房门,他一把搂住尹淑丽狂野地啃咬起来:“小娘们,老相好,你可想死我啦,……”   “别,别,别闹,来客啦,你没看到啊,又在哪喝得五迷三道的!”   “来客啦!”   被称谓老杆子的大狗熊、老酒鬼放开尹淑丽转身瞅了瞅我:“他,他是谁啊!”   “我老弟!”   “老弟!”   老杆子酒气袭人的脸上立刻显现出一丝淫邪之相:“嗬嗬嗬,老弟,说我,小娘们,原来你这老马还喜欢嚼嫩草呐!”   “滚,没正经的!”   尹淑丽红着脸狠狠地踢了老杆子一脚,然后便不再理睬他,继续忙着做饭,老杆子吁了口气,冲着我说道:“老弟,你挺有艳福啊,你大姐的活可好啦!”   “老杆子,你还能不能说几句人话!”   “嘻嘻,”   老杆子继续说道:“尤其是嘴上的功夫,简直没治啦!”   “老杆子,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老弟,不瞒你说,我蹲过大狱!”   “哼,”   尹淑丽不屑地说道:“不嫌寒碜,还好意思舔个脸说呢!”   “老弟,你知道不,五年前,咱们市最大的盗窃案,那是我干的,是建国以来咱们市最大的盗窃案!”   “光荣啊!”   尹淑丽一边炒菜一边挖苦道。   “嘿嘿,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后来,我们全都给抓进去了,一蹲就是四年啊,这四年啊,那简直不是人的生活!”   “活该!”   尹淑丽佯骂道。   “别的还好说,就是,不能这个!”   老杆子做出一个下流的性交姿式,尹淑丽红着脸撇了撇嘴:“没正经!”   “唉,可把我鳖坏了,由于我表现好,被提前释放,出来后,我他妈的竟然忘了怎么操屄啦。哈哈哈,我老婆骂我是个废物,我的鸡巴无论怎么折腾就是硬不起来了,没法之下,我突然想起老相好,小尹,嘿嘿,多亏小尹这个小娘们,治好了我的病!”   “老杆子,你少说两句吧,谁也不能把你当哑吧卖喽!”   “小老弟,”   老杆子继续说道:“以前,我去了不知多少家大医院,吃了不知道多少名贵的好药,也不知道花掉多少钱,可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鸡巴就是硬不起来。到头来,还是小尹用她的小舌头治好了我的阳萎病!”   “滚,”   尹淑丽一只手端着烧好的豆角,一只手狠狠地敲打着老杆子的肩膀:“滚,滚,”   “哼,滚就滚呗,咱老啦,哪敢跟这位小老弟比啊,我滚,我滚,我不耽误你们的好事,你今天晚上就好好地嚼嚼嫩草吧!”   说完,老杆子推开了房门,尹淑丽将冒着热气的豆角放到方桌上,急忙喊道:“老杆子,别走啊,我不是真的赶你走啊,你瞅你,咋像个小孩似的,还当真喽,”   说话间,尹淑丽已经拽住了老杆子的胳膊:“来,进屋去,再喝点!”   “不,”   老杆子固执地说道:“不喝了,再喝就彻底掉链子啦,我不打扰你们啦,我回家!”   身单体薄的尹淑丽根本没有气力拽住狗熊般的老杆子,老杆子猛一转身,很快便隐没在风雪之中。   “唉,这个酒仙!”   尹淑丽冲着老杆子的背影说道,然后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小力,不早啦,进屋吃饭吧!”   我被尹淑丽安排在饭桌的一角,两个小男孩坐在我的左右,而尹淑丽则坐在我的对面,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羊毛衬,我将目光落在她的脖胫上。   我发现一个新情况,尹淑丽嫩白的脖胫与粗黑的面颊形成强烈的反差,哇,如果不是常年风吹日晒,尹淑丽的面容一定也像她的脖胫一样,又细又白又嫩。   两个贪玩的小男孩很快便扒完一碗饭,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到他们的屋子里继续玩耍,尹淑丽整理一番两个小男孩狼籍的碗筷然后坐到我的身旁:“吃菜,多吃菜!”   看到我久久地盯着她的玉胫,尹淑丽低下头来将羊毛衬的领子往上拽扯着,我放下饭碗,趁她不注意,一把拽开她的羊毛衬,露出面里的白衬衣,尹淑丽急忙捂住哆哆乱颤的酥胸:“小力,别,别,别闹!”   “尹姐,我爱你!”   我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推开尹淑丽的手臂,哧的一声扯开她的白衬衣,啊,望着尹淑丽突然裸露在我眼前的胸腹,我顿时惊呆了! 第13章   尹姐洁白的,透着体香气味的衬衣里面没有戴乳罩,当我拽开她的衬衣扣时,一对丰满的酥乳扑楞楞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望着那白乎乎地低垂着的乳房以及红灿灿的小乳头,我兴奋得好长时间拢不上嘴,尹姐的肌肤是如此的嫩白,与她粗糙的面颊形成鲜明的反差,这完全出乎我的想像,我心里暗暗叫好:啊——好漂亮、好性感的女人啊。   “你干啥啊!”   尹姐大大咧咧地合上衬衣,我早已不能自己,胯间的鸡鸡产生一种强烈的快感,我一头扑到尹姐的胸怀里。   尹姐叹了口气,然后随手将身后的房门关死,听到清脆的关门声,我心里终于有了底:不需要再多费口舌,尹姐关门的行动是默许了我。   于是,我再次扒开尹姐的衬衣,一口叼住一只滑润的小乳头忘情地吸吮起来。   尹姐的乳头与妈妈的乳头完全不同,尹姐的乳头极其短小,我的牙齿根本就叼不住它,只能将舌头紧紧地贴上去反复地吸吮着,而尹姐的乳晕则比古铜币还要圆,还要硕大,并且微微地突出于雪白的肌肤之上,柔光闪烁的四周泛着可爱的小点点。   “哦,”   尹姐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小力,轻点咬啊,好痛啊!”   我一边吸吮着尹姐的乳头一边将手掌悄悄地伸到尹姐的腋下,我摸到一簇细绒的黑毛,我立刻放开尹姐的乳头,将尹姐的胳膊分张开,哇,我看到尹姐的腋下稀稀落落地散布着一片呈着卷曲状的黑毛,下面是嫩白的皮肤。   我乐颠颠地拽扯着尹姐的腋毛,心里暗想:女人的腋毛好缭人啊,甚至比阴毛还有剌激性。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随着年龄的增长,性欲初发的我对女性的个各部位都产生极大的兴趣,她们的面颊、她们的腰身、她们的乳房、她们的丰臀、……甚至于她们的穿着物:比如乳罩、内裤、丝袜、……、等等等等,无一不是我喜欢的,女人的每一件物品到了我的手里均能将鸡鸡剌激得硬梆梆的。   但是,我最为偏爱的,却是女人的腋毛,让我无比遗憾的是,妈妈总是把腋下刮得光溜溜的,使我无法欣赏到她的腋毛。   为了能够饱睹女人那各具特色、千姿百态的腋毛,盛夏时节,我背着书包有学不上,除了在寺庙的林荫里甩扑克牌,与尹姐聊天、调情外,我所能做的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偷窥女人的腋毛,在常常溜到寺庙北侧的一个自由市场里,那里是家庭主妇们每天必须光顾的场所。   下班后,这些成熟的妇女们穿着极少,有人甚至仅穿着一件薄纱般的睡衣下楼买菜。   这可是极其难得的偷窥成熟女人的大好时机。   我徘徊在熙熙嚷嚷的人流里,专门往穿着极少的成熟妇人身旁凑,每当她们挑肥拣瘦地翻腾着瓜果蔬菜时,每当她们把起胳膊放秤盘里放拣好的蔬菜时,我便悄悄地俯下身去,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们腋下那团黑黑的细毛。   哇,好性感,好剌激,妇人的腋毛真是各具千秋啊,有的妇人,她的腋毛又稠又密,夹在腋下形成黑乎乎、乱蓬蓬的一大团;而有的妇人,她的腋毛则是稀稀疏疏的,散散落落地夹在腋下;还有的妇人,她的腋毛虽然比较疏少,可是却出奇的细长,即使夹紧双臂依然非常可笑地露出一缕黑尖尖;……   现在,一个成熟女人的腋毛明晃晃的、实实在在地摆在了我的眼前,大家说说,我能不兴奋吗?   我能不张狂吗?   我简直乐得忘乎所以,手指一刻不停地抓摸着,掐挠着,直弄得尹姐哎呀、哎呀不停地呻吟着:“哎唷,哎唷,好痒啊!”   我伸出泛着唾液的舌尖狂野地舔吸起尹姐的腋下,一股股淡淡的骚腥味冲入我的鼻孔,我深深地呼吸起来,津津有味地体验着成熟女性那特殊的体味,尹姐笑嘻嘻地问说道:“哎呀,你这个小孩,怎么愿意啃人家的腋毛啊,不嫌有味吗?”   “不,我喜欢,”   我顾不得多说,继续狂吸着尹姐的腋毛,粘稠的口液挂在缕缕黑毛之上,放射着迷人的光泽,尹姐嘿嘿笑道:“嘿嘿,你这个小孩可真好玩,怎这么愿意舔我的咯叽窝啊,哎唷,哎唷,……好剌挠啊,好痒啊,弄得人家好痒痒啊!”   我一边啃咬着尹姐的腋窝,一边将手指悄悄地伸进尹姐的胯间,尹姐早已被我的舌尖缭拨得春情荡漾,发觉我的动作后,她非常乖顺地叉开了大腿。   当我的手掌探进裤子里时,却被紧绷绷的裤腰带挡住了去路,我狠狠地往里面插送着,尹姐推了我一把:“小力,别急啊,别硬往里塞啊,来!”   说话间,咔嚓一声,尹姐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我那用尽气力,充满贯性的手掌哧溜便顺利地滑进尹姐的私处,哇,摸到了,摸到了,我摸到了尹姐的阴毛,以及软乎乎、热滚滚的嫩肉,我因过度兴奋手掌非常不听话地哆嗦起来,尹姐探过手来轻轻地按住我的手掌:“你啊,瞎摸个啥啊,这那,这那,在这那!”   尹姐帮助我将抖动不止的手掌挪到她的阴部下,透过一团薄薄的绒毛,我的手指头触碰到一片湿湿的温热,我愈加激动起来,手指头往前一探,只听扑哧一声,我的一根手指便插进尹姐的阴道里。   顿时,我插在尹姐阴道里的手指感受到一股无比诱人的温暖和柔软,我胡乱搅捅一番,感觉里面又松又大,于是,我又插进一根手指,我的两根手指在尹姐的阴道肆意抠挖着。   尹姐微微呻吟一声,咧着热烘烘的嘴巴久久地盯着我,我挑衅般地又插进一根手指,更加疯狂地抠捅起来。   “啊唷,啊唷,……”   尹姐突然纵声呻吟起来,额头上渗出串串热汗,一只手死死地按住我的手指:“啊唷,啊唷,……小力,轻点,轻点,别,别,别放这么多啊,好涨,好涨啊,你,你,你要抠死姐姐啊,啊唷,啊唷,……”   在尹姐的惊呼声中,在尹姐的阻挡之下,我将手掌从尹姐的胯间抽出来,放到眼前怔怔地望着上面的淫液,一股咸涩的气味扑进我的鼻孔,我张开嘴巴将手掌放进去吧嗒吧嗒地品偿起来:“好咸,好骚,好腥啊!”   我冲着尹姐顽皮地吐着粘满淫液的舌头,尹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把拧住我的鼻子:“调皮鬼,……”   我顺势搂住尹姐的脖胫,将积满淫液的舌头贴在尹姐的脸上深情地舔吮起来,在我的狂吻之下,尹姐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乞求般地张开了嘴巴,我的舌头刚好舔到她的嘴唇处,我将舌尖探进尹姐的口腔里:“尹姐,你也偿偿吧!”   “坏蛋!”   我与尹姐如漆似胶地紧紧相拥着,脸贴着脸,舌缠着舌,彼此间热烈的亲吻着,默默地交流着,我将尹姐的淫液送到她的口腔里,而尹姐则把她的口液返还到我的咽喉里。   在这漫长的亲吻过程中,我再次将手掌探进尹姐那早已洞开的阴道里,三根手指并用,更加猛烈地抠挖起来。   “啊唷,啊唷,小力,你又抠我啦,轻点,轻点啊,听话,哦,别用那么多手指啊,姐姐受不了啦!……”   我停止了抠捅,同时主动结束了长吻,我抱着尹姐热汗淋漓、气息短喘的脑袋瓜笑嘻嘻地问道:“尹姐,你的小便连小孩脑袋都能钻出来,我这三根手指你就受不了啦,装啥啊!”   “去,”   尹姐佯怒地抽了我一把:“生孩子和这可两回事!”   “怎么两回事啊,都是小便啊!”   “小力,你不懂!”   尹姐郑重其事的说道:“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下面全都扩张开,连骨缝都裂开啦,所以,孩子才生钻出来!”   “尹姐,生孩子痛吗?”   “废话,”   尹姐深有感触地说道:“就差没痛死,当时那个痛啊,连死的心都有啦!”   “真的那么痛,还生孩子干啥啊?”   “哼,”   尹姐指着我的鼻尖说道:“有数的,不生孩子不知道肚子痛,所以,孩子长大了,不知道孝敬妈妈,甚至跟妈妈骂骂咧咧的,那最让做妈妈的伤心。   以前,我没有这方面的感受,自从生了第一个孩子,终于知道了做妈妈多么不容易,所以,我以后再也不敢顶撞妈妈,无论妈妈说的话、做的事对与错,我都能体谅妈妈,……“少年无知的我此时此刻哪有什么闲心听尹姐絮絮叨叨,我现在所有的兴趣均在尹姐那湿淋淋的私处,我将脑袋瓜移到尹姐的胯间:”   尹姐,让我看看吧!   ““嘻嘻,”   尹姐冲我嫣然一笑,非常自觉地褪下裤子:“给你,看就看呗,随你便,看吧,看吧,让你看个够!”   说完,尹姐身子向后一仰,两条大腿屈曲着分张开,雪白的屁股直冲我的眼前,我乐得心脏怦怦狂不已,两只手一时间不知抚摸哪里才好。   我首先扒开尹姐那与腋毛一样也是呈着卷曲状的阴毛,我将鼻孔凑过去仔细地品味着,哦,与妈妈的气味有些不一样。   我清楚的记得,我一辈子都会忘记,当我离家出走回来后,当妈妈满含泪水地搂抱着我时,当我依在妈妈的怀抱里吮吸着妈妈的乳头时,我曾悄悄地将头转向妈妈的胯间,偷偷地嗅闻过妈妈私处的奇妙气味,那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奇特味道是我终生难忘的。   今天,我有幸又嗅闻到另一个成熟女人私处的气味,这个女人比我大一旬,却比妈妈小一旬,年龄介于我和妈妈的中间,这令我好生兴奋。   我决定把尹姐幻想成妈妈,因为,在实现的生活中,我虽然爱妈妈爱要死,可是,我却永远也没有胆量敢向妈妈提出做那种事的要求。   我兴奋不已地扒开尹姐两片阴唇,我非常注意在看到,尹姐的阴唇与妈妈的完全不同,妈妈的阴唇是那么的细白、光滑,而尹姐的阴唇则比较糙涩,并且呈着讨厌的淡紫色,我喜欢妈妈那种阴唇。   分开两片充满皱褐的阴唇,我终于看到了尹姐那积满嫩肉,晶莹闪亮的阴道,刚才被我的三根手指乱抠一气,此刻,尹姐的阴道若张若合,并且缓缓地分泌着清新的爱液。   我用两根手指将尹姐的阴道扩张开,望着那洞开的阴道,我突然想起童年时代那个怪异的梦境,想起自己做为一个万幸的精子进入妈妈的阴道里,然后,……   “妈妈,”   想着、想着,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呼唤起来:“妈妈,妈妈,……”   “什么,”   尹姐闻言,呼地坐起身来:“小力,你说什么?妈妈?”   “嗯,”   我毫无掩饰地说道:“尹姐,一看到你这个地方,我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妈妈!”   “啊,”   尹姐惊讶地问道:“什么,小力,这么说,你看到你妈妈的这个地方啦?”   “嗯,看到啦,”   “啊——好小子,你可真行啊,你是怎么看到的?”   于是,我将自己过去做的那些好事向尹姐草草讲述一番,尹姐还没听完,突然伸出玉手拧了我一把:“真没想到啊,小力,表面看着挺文静的,挺老实的小男孩,原来是个小色鬼啊,连自己的妈妈都敢偷看,你胆子不小啊!”   “我的妈妈不喜欢黑毛,”   我指着尹姐生满弯毛的私处说道:“妈妈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要把这些黑毛刮得干干净净的,一根也不剩,所以,妈妈的这里是很白、很白的,非常好看!”   “嗬嗬嗬,”   尹姐听完,面露难色:“刮毛?我也刮过,一不小心,结果刮出血啦,并且,”   尹姐极有体验地说道:“那次刮完毛以后,当时是挺光溜的、挺干净的,可是,过不了几天,就又长出硬茬来啦,走路的时候磨得大腿直痒痒啊,晚上翻开内裤一看,大腿根都磨红了。还有,你妈妈可能不骑自行车,告诉你吧,刮完毛骑自行车,那个扎啊。所以,我只刮过一次毛,以后就再也不刮啦,爱怎么长就怎么长去呗!”   “可是,”   我一边拽扯着尹姐的阴毛一边喃喃地说道:“我喜欢没有毛的,光溜溜的,可漂亮啦!”   “那,”   尹姐闻言,面露不悦之色,她将两条大腿并拢起来,形成一条细小的黑色肉缝:“既然你喜欢没毛的,那,你就找你妈妈去吧,哼哼,……”   “尹姐,分开,尹姐,分开,”   我尽力扒拽着尹姐的白腿:“尹姐,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还没看够呢!”   尹姐故意与我作对,死死地并拢住大腿不肯就范:“哼哼,去吧,找你妈妈去吧,你妈妈没毛,干起来一定很好玩的,哼哼!”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失望地坐到床边,掏出自己的鸡鸡,尹姐见状,伸出手来一把将其拽住,她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宁视着:“嘿嘿,处男啊!小鸡巴不大就想玩女人啦!”   “不够大吗,尹姐?”   “嘻嘻,”   尹姐不再生气,笑嘻嘻地摆弄着我的鸡鸡:“还没长毛呢,老杆子没说错,真是嫩草啊!”   一提及酒鬼老杆子,我突然想起他的一句话,他说尹姐在这方面不仅活好,嘴上的功夫更好,小舌头能给他患上阳萎的鸡巴舔硬。   小时候,我在妈妈有关“性”方面的书籍里,初步地了解到,男性的阴茎得到性剌激后,便会骤然勃起,肿大,以便于插入女性的阴道,从而顺利地完成性交的整个过程。   剌激男性阴茎勃起的方法有很多种,最主要的便是亲吻和抚摸。   让我疑惑的是,书籍上从来没有介绍过女性用舌头舔男性的阴茎,从而达到勃起的目的。   听到老杆子的话,我感到很新奇。   于是,我向尹姐身旁凑了过去:“尹姐,给我舔舔鸡鸡吧!”   “嘿嘿,”   尹姐笑道:“你的鸡巴还用得着舔吗,已经硬得发烫啦,比擀面杖还要硬!”   我低下头去瞅了瞅,果然像尹姐所说的那样,我的鸡鸡直挺挺地握在尹姐的手里,可是,好奇之心还是迫使我热切地希望偿试被女性舔阴茎是何种滋味,于是,我以乞求的口吻对尹姐说道:“尹姐,给我舔舔吧,让我偿偿是什么滋味!”   “小坏蛋,”   尹姐闻言,用玉手轻轻地拍打一下我的鸡鸡头,然后张开嘴巴往我红通通的鸡鸡头上吐了一口唾液,她的手指肚反复地磨擦着我的鸡鸡头,两只眼睛仔细地盯瞅着,在尹姐手指的按摩之下,我感受到一种难耐的奇痒,浑身不自主地哆嗦起来,尹姐见状,冲我淡淡地一笑,继尔张开嘴巴非常自然把我的鸡鸡吸含进嘴里。   “啊——”   我的鸡鸡深深地没入尹姐的口腔里,浑身上下立刻产生一股热滚滚、麻酥酥的暖意,我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鸡鸡在尹姐的嘴里快速地搅捅起来。   尹姐吸含一阵,将我的鸡鸡缓缓地吐出口腔,她握住湿乎乎的鸡鸡再次端祥起来,手掌将鸡鸡上的口液涂抹一番,然后两根手指头在鸡鸡头上蜻蜓点水般地戏耍起来,而另一只手则挑皮地弹动着我的阴囊。   “啊——啊——啊——”   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咧着嘴巴哼哼叽叽地呻吟着,在尹姐手指快速的抓点、套弄、磨擦之下,没过几分钟,我的身子本能地往前一挺,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像往常在梦里手淫似的,呼,一大滩精液从行将爆裂的龟头口处狂泄而出,哧哧哧地喷射在尹姐的面颊上。 第14章   “呸,呸,呸,……”   我的精液尤如机关枪扫射般地狂喷着,一股脑地倾泄在尹姐红涨着的、流淌着汨汨汗水的面颊上,尹姐闭着眼睛慌忙推开我的鸡鸡,然后伸出手来一边胡乱涂抹着脸上的精液一边不停地吐着舌头,往外倾吐着溅射进去的精液。   一滩精液恰好射在尹姐的眼睛上,尹姐反复地揉抹着,好长时间也睁不开眼睛,慌乱之中,尹姐不知从哪里摸过一条毛巾,她用毛巾仔细地抹拭着渗漫着精液的眼睛。   良久,尹姐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继续呸呸地吐着嘴里的残精:“好家伙,这么老多啊,简直跟发大河了似的,”   说着,尹姐用毛巾擦拭着我依然坚挺着的鸡鸡:“一定是鳖了多少年啦,今天晚上,一股脑地全都射出来啦,哈哈哈!”   “尹姐,”   我扑通一声倒在尹姐光溜溜、滑润润的怀抱里,倾泄完精液的鸡鸡顿然感到一阵隐痛,方才极度的兴奋突然变得惆怅起来,心里总是感觉着似乎失去一些什么,可又说不清楚到底失去去了什么,我无精打采起来,望着继续擦拭着面颊的尹姐,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行啦,泄完货啦,你也该回家啦!时间不早啦!”   “不,”   我摸了摸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觉得那若有所失的东西原来竟是:意犹未尽:“不,尹姐,我不走,我,我,我还没,……”   “哦,”   尹姐接过了话茬:“你的意思是,还没插进去就泄啦,是不是啊?”   “嗯,”   我点点头,继续摆弄着更加瘫软下来的鸡鸡,希望能够它再度昂起头来,尹姐见状,用手指弹了弹我的鸡鸡头:“你还行吗?”   “行,等一等!”   我不服气地说道。   “算啦,算啦,时间不早啦,如果还想玩,哪天再说吧!小力,你不能回家太晚,如果你妈妈问你:你咋这么完才回来啊,你干什么去啦?你怎么回答啊?”   “这好说,我就说在学校上晚自习呢!”   “得了吧,你可别闹啦,你这晚自习上得真好啊,收获真大啊,嘻嘻,”   “不,”   看到尹姐开始穿衣服,我一把扯住她的衣袖,然后呼地撸下自己腕上的手表:“尹姐,我还没玩够呢,再陪我玩玩吧,给,这个给你啦!”   “嗯!”   望着我递过去的手表,尹姐突然面色一沉,她一把推开我的手掌:“小力,你这是什么意思?”   “尹姐,没,没什么意思,送你一件礼物!”   “哼,”   尹姐冷冷一笑:“礼物,嫖资吧!”   “不,尹姐,千万别误会,我爱你!”   “算了吧!”   尹姐鼻子一酸,滚出一串泪水:“小力,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臭卖屄的,是不是?”   “不,”   看到尹姐涌出了伤心的泪水,我登时傻了眼,尹姐抹了一把泪水:“街上那些没正经的老爷们,整天跟我胡闹,什么都说,可是,我真的是那种人吗?小力,你就相信吗?”   “不信!”   我摇摇头。   “不错,我外面是有男人,并且不止一个,”   尹姐坦然地说道:“可是,我跟他们在一起,可不是单纯为了钱啊!如果是为了钱,我就大大方方地卖呗,何必只守着几个男人呢?”   “尹姐,你误会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爱你,真的爱你!”   “我有几个相好的,我们处得很融洽,彼此间心知肚明,可是都相安无事,我虽然还算年轻,可是,因为有两个孩子,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我,没事给自己找负担。而我呢,也不想嫁给谁,得意谁就跟谁处处,合得来就处得长久一些,合不来呢,那就拉倒。   所以,我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谁也不可能独自占有我。   如果他们有心,看我拽着两个孩子实在可怜,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帮我,共同度过难关!   “”尹姐,今后,咱们也好好地相处吧!   ““小力,”   尹姐扬起挂着泪痕的面颊:“小力,你别多想,尹姐再穷,再困难,也不会向你伸手要钱的,你还是学生,还没挣钱呢。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尹姐啦,你就什么时候来,尹姐不会向你提出任何要求的,你千万别有其他的想法,我不图钱!”   说着说着,尹姐突然想起了什么:“比如那个老杆子,我们早就好上了,他有钱,当然,都不是正路来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主动向他要过一分钱,他在外面得了手,有了点钱,高兴啦,就给我几个,不给我也不要!……”   “尹姐!”   看到尹姐有感而发,滔滔不绝地唠叨个没完,我一把抱住尹姐懊悔地亲吻起来,尹姐不再唠叨,非常合作地张开性感的嘴唇热切地啃咬着我的面颊,将一股股骚热的气浪送进我的鼻孔,同时,尹姐抓住我的鸡鸡老练地揉搓起来。   很快,我的鸡鸡稍稍有了勃动的感觉,我放开尹姐,瞅着渐渐坚挺起来的鸡鸡:“尹姐,再给我啯啯吧,我已经有点感觉啦,马上就会硬起来的!”   “来吧,咱们把它发动起来!”   我将依然耷拉着脑袋的鸡鸡送进尹姐的嘴里,尹姐这次紧紧地吸含住,两腮上露出一对可爱的小凹陷,口腔里的舌尖频频地顶撞着我的鸡鸡头,右手的食指轻轻地刮挠着我的包皮,我一阵兴奋,鸡鸡扑楞一下便勃兴起来。   我将鸡鸡在尹姐的口腔里抽拽一番,然后便拉出来,我握着挂满尹姐口液的鸡鸡挪到尹姐的胯间,尹姐心领神会,主动将大腿分张开:“来吧,小坏蛋!”   我的鸡鸡非常顺利地插进尹姐的阴道里,随着鸡鸡缓缓探入,尹姐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好不好啊?”   “好!”   我全神贯注地将整个鸡鸡没入尹姐的阴道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尹姐的阴部,尹姐好像非常理解我激奋的心情,她伸过手来将阴唇向两侧拽扯开:“看吧,看看你的鸡巴是怎样插进姐姐的小便的,看看你是怎样操姐姐的吧!”   “嗬嗬,”   我将鸡鸡头死死地顶在尹姐的子宫口,听到尹姐无比煽情的话语,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傻咧咧地淫笑着,我因过度的兴奋,浑身颤抖不止,泛起一层层烫手的鸡皮疙瘩。   我将哆哆嗦嗦的手掌按在尹姐的阴部,于是,我们四只手共同扒扯着厚厚的阴唇,鸡鸡明晃晃地在尹姐的阴道里出出进进,拽出一串串亮晶晶的爱淫。   我那尚未长出阴毛的鸡鸡的确稍显细小,插在尹姐老成的阴道里绰绰有余,既使是狠命的撞击,也没有给尹姐带来强烈的震憾。   在我的抽插之下,尹姐并没有发出像爸爸与妈妈作爱时,妈妈在爸爸猛烈的冲撞之下发出的那种淫浪的叫声。   我有些失望,我是多么想听到尹姐也会发出妈妈那种令人神往的叫床声啊。   为了让尹姐能够尽快发出叫床声,我改变了主意,我不再用鸡鸡徒劳地插捅尹姐的阴道,而是将龟头牢牢地顶在尹姐的子宫口处,然后狠狠地按压着尹姐的两条大肥腿,我用尽所有气力,尽一切可能地将鸡鸡头顶到尹姐的子宫口。   从书籍里我了解到,女人的子宫口是性敏感区,用龟头反复地磨擦和撞击,便会使女人达到性高潮,从而发出忘我的呻吟声。   “哦,”   尹姐仰起脖子深深地呼吸起来,可是仍旧没有发出我渴望的叫床声,我更为沮丧,索性拽着尹姐的两腿放浪地抽插起来,每抽插捅一次,都会产生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欢愉感。   啊,我心里暗暗思忖着:与女人性交真是奇乐无穷啊!   为了能够与女人性交,男人们简直不择手段,直至铤而走险,干出强暴的丑事来,亦就是所谓的强奸犯。   望着尹姐那被我鸡鸡插捅得淫液横流、噼叭作响的阴道,我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妈妈,妈妈,如果我将鸡鸡插进你的小便里,那感觉,那滋味,一定会更美妙吧?   混蛋,我立刻骂自己道:不要脸的混蛋,怎么又想起了妈妈,呸,不要脸东西!   可是,妈妈的形像、妈妈的胴体、妈妈的私处,在我的脑海里仍然挥之不去,我只好闭上了眼睛,幻想着身下插捅着的就是妈妈,妈妈,妈妈,儿子来啦,儿子回归到你的阴道里啦,回归到我当年曾经很不情愿爬钻出来的肉洞里,我回来啦,回来啦,妈妈!   “哦唷,哦唷,哦唷,……”   我正奋力地插捅着尹姐的阴道,正默默地幻想着这就是与妈妈的交合,突然,身下的尹姐出乎意外地呻吟起来。   我急忙睁开眼睛,我看到尹姐额头上渗着亮闪闪的汗珠,嘴巴非常可笑地张咧着,她抬起头来,怔怔地瞅着自己的身下,在我的插捅之下,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直至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起来:“哦唷,哦唷,哦唷,……”   这让我好生纳闷,难道,我与成年男人相比稍显细小的鸡鸡真的会给尹姐带来了快感?   这,不太可能吧?   “哦唷,哦唷,哦唷,……”   可是,眼前不可否认的事实却是,尹姐不停地呻吟起来,这是发自内心内的呻吟,绝对不是取悦于我的矫揉造作:“哦唷,哦唷,哦唷,……快啊,快啊!”   尹姐一边继续呻吟着,一边用双膊紧紧地搂住我的脊背,真诚地催促着我:“快啊,快啊,快啊!”   在尹姐的催促之下,我放开她的双腿无比卖力地插捅起来,可是,我既使拼出了性命,也无法使尹姐达到满足,她继续催促着我:“快啊,快啊,快啊,我受不了啦!”   我彻底宣告失败,我已经没有一丝气力继续插捅,我咬紧牙关勉勉强强地狠狠捅插几下,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一片模糊,继尔便天旋地转起来。   为了不会就此死去,我不得不停止了狂插乱捅,垂头丧气地从尹姐的身上翻滚下来:“啊呀,好累啊,歇,歇一会,歇一会吧,……”   我仰躺在土炕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脏咚咚咚地狂跳不止,尹姐翻过身来抓过毛巾草草地擦拭一番我的额头:“嘿嘿,不行了吧,嫩雏就是嫩雏!”   “啊,好累,我差点上不来气啊,心脏差点没从喉咙眼里跳出来!”   “嘻嘻,小弟弟,你的功夫早着呢,慢慢练吧!今天到此为止吧!”   “不,不,”   我拽着尹姐的手膊不肯罢休:“尹姐,我的鸡鸡鳖得好难受哇,就像鳖着一股尿,可是,就是射不出来!”   “嗨,”   尹姐苦笑着说:“小力,刚才你已经射出那么多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再有什么存货啦,你休息休息吧,明天姐姐再陪你玩,一定让你玩得高兴!”   “不,我鳖得实在难受,尹姐,想想办法,让我射出来吧!”   “唉,”   尹姐无奈地叹息道:“真拿你办法,你这个孩子咋这么拗啊,射不出来非得射啊,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尹姐爬到我的腰间,握住我的鸡鸡:“来吧,你射不出来,姐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还是老法子,用嘴!”   “可是,”   我得寸进尺:“尹姐,我想射,射到你的那里!”   我指了指尹姐的阴部,尹姐呶了呶嘴:“行,行,小调皮,我先给你用嘴啯,等你有了感觉,想射出来的时候,就赶快告诉我,然后,你再放到我这里,就射进去啦!”   尹姐用手掌将鸡鸡上的粘液粗略擦了擦,然后便含进嘴里吸吮起来,我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着鸡鸡插在尹姐阴道里与含吸在她的口腔里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各有什么奇妙的感觉。   啊,结论很快便得出来:我的鸡鸡插在尹姐的阴道里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最明显的感受是,当我的鸡鸡在尹姐的阴道里横冲直撞时,尹姐那淫液横流的阴道好似大海一样无边无际,搞得我晕头转向,不得要领;而当我的鸡鸡吸含在尹姐口腔里时,那紧绷绷、热滚滚的感受,仿佛是依偎在妈妈那无比温馨的怀抱里,并且,尹姐那条尤如蛇信般柔软、运动自如的舌尖,能够给我带来空前的快感,难怪老杆子特别推崇尹姐的口技。   另外,尹姐那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也别具风韵,当她含住我的鸡鸡时,时常用两排牙齿轻轻地啃咬、研磨着我的包皮,令我高度亢奋,激起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啊——”   尹姐握着我的鸡鸡刚刚吸吮几分钟,我那因猛烈撞击尹姐的阴道而搞得无比酸痛、没有任何感觉的鸡鸡便慢慢地苏醒过来,酸痛感渐渐散去,我扭了扭隐隐作痛的腰身,鸡鸡头在尹姐的嘴里晃了几晃,尤如大醉初醒的酒鬼,晕晕乎乎之间,总算感觉出自己还活着,红通通的脑袋瓜还有比较敏锐的性快感。   我心中暗喜,又来了精神! 第15章   “喔,喔,喔,……”   尹姐趴在我的腰间握着我的鸡鸡非常卖力地吮吸着,我再度振作精神,重新昂起头来的鸡鸡在尹姐的口腔里欢快地搅捅着,尹姐一边吸吮着,一边喔喔喔地哼哼着。   听到尹姐那缭人的叫声,我抬起头来色迷迷地望着她的娇态,鸡鸡更加顽皮地顶撞着她的口腔,我的鸡鸡猛然撞到尹姐的咽喉处,尹姐咧着嘴干咳几声,白森森的大屁股极其可爱地抖动着。   我伸出手来一把掐住尹姐的白屁股:“过来,过来,尹姐,把你的屁股挪到这里来!”   “嗯,”   尹姐应了一声,光溜溜的大腿向上一抬,便骑跨在我的胸腹上,圆浑浑的白屁股正好冲着我的面颊,我喜出望外,一把将其搂抱住吐出湿淋淋的舌头忘情地吸吮起来,那得意洋洋的淫态,那喜滋滋的神色,不禁使我想起小时候拿着蘸满白砂糖的馒头尽情地啃咬着、细细地品味着那甜滋滋的美味佳肴。   尹姐的屁股不仅又圆又肥,并且相当细嫩,泛着点点可爱的小皮豆,我不停地吸舔着,同时轻轻地掐拧着,尹姐突然放开我的鸡鸡抬起了脑袋:“哎唷,小力,你轻点掐啊,好痛啊!”   啊——我的舌尖不自觉地移到了尹姐的屁股沟处,我扯开肥厚的皮肉,死死地盯着尹姐那布满弯毛的阴部,刚才猛烈的插捅,把尹姐的阴道搞的一片狼籍,泛着晶莹的光泽,我将指尖探进去抠捅几下,然后将沾满爱液的手指放到鼻孔下嗅闻起来:没有任何讨厌的气味,能够闻得到的只有那迷人的骚气味,强烈地剌激着我的性欲。   成年后,经过屡屡与女人接触、没完没了地做爱,我总结出这样一个结论:所有的女人,她们的阴道在性交前,有一种令人窒息的不良气味。   可是,一旦用手指恣意抠捅一番,尤其是用鸡鸡狂插乱捅一阵之后,当女人达到性高潮,获得性快感的时候,阴道分泌物便发生了质的变化。   最初那令人皱眉的异味渐渐地转变成淡淡的咸涩,而有的女人甚至连咸味也没有,湿漉漉洞开的阴道没有任何骚气。   于是,给女人口交的最佳时刻终于来到,随着舌尖的缓缓探入和反复的研磨,女人在尖声怪气的呻吟声中,阴道极度地收缩着,身体剧烈地抖动着,涌淌出股股清泉般的爱液,每当此时,我便张开大嘴咕叽咕叽地吞咽着。   给女人口交,就必须品偿一番女人的爱液。   有关女人的爱液,在中国古典的房中术中多有介绍,看得出来,古人非常推崇女人的爱淫,但必须是性高潮时刻涌淌出来的那种爱淫,亦就是古人所说的:令妇人意荡,再吮之。   古人真诚地认为,当女人春情荡漾之际,汹涌而出的爱淫对男性有莫大的好处,不仅能够壮阳,还能治疗诸多疾病。   数数易女!   古人继续告诫道:为了养生的需要,为了长寿的目的,男人应该与尽可能多的女性进行交媾,从而获得尽可能多的养份,就像维他命一样,A、B、C、D、E、F、……   男人万万不能,也不应该在一个女人身上卖一辈子命,把自己一生的宝贵精力全部消耗在一块日渐贫瘠、干涩的几近龟裂的土地上。   是啊,细细想来,一个男人终生只耕一块老地实在太可怜、太可悲,不可救药,简直枉活一生。   所以,大男人们,为了我们的健康、长寿和性福,我们广大的淫民同志们有充足的理由:必须数数易女!   我们应该与众多的女性交合,像蜜蜂采花那样,博采数女的阴精,吸吮尽可能多的女性的爱淫,以滋养我们的阳身。   当然,青楼女子、风尘妇人、人可皆夫的下三烂,她们那泔水桶般的、与公共厕所毫无二致的阴道是彻头彻尾的藏污纳垢的绝佳场所,是各种各样的、千万百怪的、甚至是闻所未闻的毒菌生长的繁衍的乐园。   啊——那可怕的地方,那令人毛骨怵然的魔鬼般的山洞,总是让男人们望而生畏,既充满了好奇心想进入探一次险,又患得患失,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鳖闷得实在无法排遣,情急之下,便不顾一切地铤而走险,但是,切记,切记,必须穿着安全服,才能进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怕,汗颜,……   并且,我们是绝对不可以舔吮那饱受千人捅、万人插的肉洞的,从那可怕的肉洞里所分泌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爱淫、更别奢谈琼浆玉液,那腥膻的、混浊的、集天下所有男人阳秽于一身的液体,其恶劣的程度绝不亚于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哼哼,既使你命大,万幸不死,那也得落得个口舌脓疮的可悲下场。   亲爱的淫民同志们,切记,切记,千万可别给妓女口交啊!   “哦——”   我正一边思索着一边给尹姐口交,突然,尹姐用两排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起我的鸡鸡来,我痛得咧着嘴不由得叫出声来,我一把推开尹姐的肥屁股,呼地坐起身来:“哦——好痛啊!”   “嘻嘻,”   望着我扑楞着脑袋瓜的鸡鸡,尹姐翻过身来,两腿一叉:“来吧,继续操吧!”   “嗯,”   我握着鸡鸡跪到尹姐的胯间,我吸取刚才的教训,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别太激动啦,别哆嗦啊,莫急,慢慢地玩!   我终于使自己安静下来,鸡鸡重新插进尹姐那滑润得不能再滑润的阴道里,我没有像刚才那样不管三七二分一地胡搅一番,我暗暗地运足了劲,并且开始有规律地抽送着鸡鸡,就像一个稍显成熟的战场指挥员,非常有经验地指挥着大炮似的肉棒极有节奏感地攻击着面前的肉洞。   肉棒每次探进肉洞内都重重地撞击着水泽般的阴唇,发出悦耳的扑扑声。   肉棒每次深入肉洞内部,便会感受到一种妙不可言的湿滑、温热和绵软。   “嘿嘿,”   尹姐高高地曲屈着大腿,身子在我的撞击之下前后运动着,一对酥乳可笑地上下左右翻动着,她热情扬溢地笑道:“哎唷,哎唷,有进步,比刚才强多啦,哎唷,哎唷,对,对,就这样,好,好,好舒服啊!”   看到我又开始喘粗气,额头上再次渗出汗水,尹姐关切地建议道:“小力,你又累了吧,换个姿式玩玩吧!”   “啥姿式?”   “来,你躺下!”   我乖乖地从尹姐的身上翻滚下来,静静地仰躺在土炕上,尹姐呼地跨到我的身上,她缓缓地蹲坐下来,那黑乎乎的阴部正好冲着我的鸡鸡头,尹姐一只手握住我的鸡鸡,另一只手扒开她的阴道,然后,她向下一用力,我的鸡鸡便没入她的阴道里。   尹姐松开两手,蹲在我的身上放浪地上下摆动起来,一对大乳房在我的脑袋瓜上无比娇人地晃过来又晃过去。   我好不性福,一把拽过一只大乳房伸出舌尖便啃咬起来。   啃了一会,我放开尹姐的乳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尹姐的阴部,仔细地欣赏着自己的鸡鸡是如何进出于尹姐的阴道的。   尹姐见状,冲我一笑,她将两只胳膊拄在土炕上,一边继续摆动着赤裸裸的腰身,一边低下头去与我共同观赏着热烈交战着的阴部。   “好不好,”   尹姐淫笑着问我。   “好!”   我老老实实地答道。   “嘿嘿,小力,现在,变成我操你啦!”   “嘻嘻,有意思!姐姐操弟弟!”   望着噼叭作响的阴部,望着频繁地进出于尹姐的鸡鸡,我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向激战正酣的阴部,我刚刚握住鸡鸡的根部,尹姐水淋淋的阴部便叭地一声撞到我的手背上。   我感觉到尹姐的阴部是如此的柔软,如此的迷人,便手心向上,当尹姐的阴部再次袭来时,我将手指悄悄地贴在鸡鸡的根部,伴随着重重压迫下来的阴部,我的指手连同鸡鸡一共没入尹姐的阴道里,毫无准备的尹姐咧了咧嘴:“哎唷,你干啥呢?坏蛋!”   说完,尹姐停止了摆动,她低下头来怔怔地望着插着鸡鸡和手指的阴部,当她试图向上抬起屁股时,我不容分说地按住她的脊部,手指在尹姐的阴道里恣意抠挖着,同时,鸡鸡也没闲着,狠狠地向上捅插着。   尹姐拄着双膊、紧闭着秀目:“哎唷,小力,轻点抠,轻点抠!”   我根本不予理睬,手指更加发狠地狂抠起来,我目光呆滞,呲牙咧嘴,仿佛对待死敌般地狠抠着尹姐的阴道,听到尹姐呼呼的粗喘声以及略带痛苦的呻吟声,我获得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呢?   尹姐再也不肯忍受我无情的抠挖,她拼命地挣脱开我,扑通一声倒在了土炕上,我则像头发疯的公猪一头扑到尹姐的胯间,我扒开尹姐的阴道,继续狂抠乱挖着,同时将舌尖贴到嫩肉翻滚的阴道处叭叽叭叽地吸吮着。   “啊——啊——啊——小力,抠死我啦!”   “好不好?”   “好,好,啊,啊,啊,……”   尹姐不再反抗,而是死死地按住我的脑袋:“小力,快,快,快舔我啊,舔啊,舔我的屄蕊,不,不对,舔这里!”   说完,尹姐伸过一只手紧紧地掐住她那暗红色的阴蒂头:“舔这,舔这啊,快啊,快舔啊!”   我不敢怠慢,我一口叼住尹姐的阴蒂头,舌尖快速地磨擦着。   “哦——哦——”   尹姐死死地抱住我,两条白腿绷得紧紧的,整个身子不停地抖动着:“哎呀,哎呀,小力,快舔啊,我,我,我要来啦!”   我更加卖力地吸吮着尹姐的阴蒂头,同时,还嫌不过瘾,索性将三根手指一齐塞进尹姐的阴道里,我明显地感受到尹姐的阴道剧烈地收缩起来,而尹姐的身体则继续颤抖着:“哎呀,哎呀,我,我,我受不了,我,我要死了,哎哟,哎哟,哎哟!”   一股骚热的气浪,夹裹着呛人的爱液呼地从尹姐那洞开的阴道里喷射出来,冲着我的面颊而来,我还没回过神来,尹姐的身体突然意外地瘫软起来,她缓缓地松开我:“唉,”   尹姐无奈地唉息道:“过去了,这么快就过去了,唉,真可惜啊,太短了!”   “尹姐,什么过去了?”   我不解地问道。   “快感,”   尹姐不无惋惜地述说道:“快感,让人飘飘欲仙的快感!”   “快感,”   我瞅了瞅尹姐爱液泛滥的阴道:“你有快感?”   “嗯,都是你死劲抠的,把里面弄得又痛又痒,我的小便突然产生一种像排尿那样的感觉,你再一舔我的屄蕊,我更受不了啦,下面哗哗哗地淌啊、淌啊!   然后便开始突突突地跳动起来,那感觉,真好啊,可是,太短啦,如果能长一些,那就更美了!   “”是吗!   “我半信半疑地将手指探进尹姐的阴道里,果然,里面尤如洪水泛滥,又湿又滑,插在里面的手指运行自如,毫无阻挡:”   好湿啊!   “我自言自语道。   “是啊,来吧,小力,插进来吧,现在是最滑溜的时候,来吧,插进来吧!”   可是,经过一番穷折腾,尹姐达到了高潮,获得了稍纵即逝的快感,而我的鸡鸡却让人失望地耷拉下了头来,尹姐瞅了瞅:“又软了!”   “那,”   我握住鸡鸡爬到尹姐的头置前:“那就重新发动吧!”   说完,我便骑到尹姐的脖胫处。   “哼,”   尹姐握住我的鸡鸡轻轻地拍打一下:“小坏蛋,……”   话没说完,我早已将鸡鸡塞进尹姐的口腔里,像插捅阴道似地狠狠的折腾起来,尹姐痛苦地闭上眼睛:“坏蛋,小坏蛋,你把姐姐的嘴当屄操啊,哎呀,哎呀,你这个小坏蛋,……”   咕叽、咕叽,……   我的鸡鸡发疯般地插捅着尹姐的口腔,尹姐索性不再喊叫,哼哼叽叽地任由我胡来,用舌尖拼命地抵挡着龟头的冲撞。   “啊——”   我突然一阵激泠,情绪顿时失去了控制,“哧——”   的一声,我的精液再次喷射进尹姐的口腔里,我握着鸡鸡,呆呆地望着少得可怜的精液从龟口里一滴一滴地落进尹姐的口腔里。   尹姐用舌头试图将精液推出口腔,我按住她的脑袋:“吃下去,吃下去!”   “唔——”   我放开鸡鸡,用手将尹姐的嘴巴捂塞住,尹姐摇了几下头,随着一阵“唔——唔——”   声,咕噜一下,尹姐终于极不情愿地咽下我的精液。 第16章   从那个终生难忘的夜晚以后,我彻彻底底地痴迷上了尹姐,我的脑袋里什么也没有,完全被尹姐所占据。   只要一想起尹姐,一想起尹姐的芳容,一想起尹姐的嘴巴,一想起尹姐的酥胸,一想起尹姐的丰臀,一想起尹姐的阴道,我的鸡鸡便极不安份地蠢蠢欲动、摇头晃脑起来。   更让我倍感性福的是,尹姐也爱上了我,每当我们欢聚在一起的时候,经过一番发疯般的热吻之后,尹姐搂抱着我情痴意迷地说道:“小力,你知道吗,姐姐一想起,浑身便不停地哆嗦,下面哗哗哗地湿成一片!”   “是吗?让我看看!”   尹姐一听,立刻展开了双腿,我将手掌伸到她的阴部一摸,果然如此,尹姐的阴部又湿又热,连内裤都渗透了。   我顿然兴奋起来,得意洋洋地拽掉尹姐的裤子,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地将鸡鸡插进尹姐湿漉漉的阴道狠狠地狂捅起来,尹姐曲张着双腿,背倚着炕柜,时尔默默地望着自己的阴部,时尔又抬起头来温情地瞅瞅我,然后又伸过手来,抓摸着我的胸脯、我的乳头。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我的鸡鸡欢天喜地捅搅着尹姐的阴道,每次冲撞一次,都好似冷不防抛进小池塘里的那根扎鱼的铁铣,呼地溅起一片片白白的涟漪,发出一阵阵悦耳的脆响。   望着狂猛地冲撞着尹姐阴道的鸡鸡,我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他一夜之间变得出奇的巨大,并且令我无法想像地老成起来。   面对着尹姐的阴道,我的鸡鸡不再像最初那样,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像只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顶乱撞。   更让我引为自豪的是,我的精液再也不像第一次与尹姐性交那样,不是令人失望地草草早泄,使好端端的性爱半途而废,再不就是长久地无法排出,无论是怎样折腾,就是不能正常地射精。   现在,以上诸种让我无颜、使我沮丧的情况全都永远地成为过去,被我无情地扫进我人生历史中的垃圾堆里。   你看,在尹姐那洞开的成熟女性的阴道前,我初试锋芒的鸡鸡闪烁着逼人的冷光,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发起一轮又一轮让尹姐应接不暇的攻击。   “哦,哦,哦,……”   在我疯狂的进攻下,尹姐无法自制地呻吟起来,听着尹姐那放浪的啊哼哼声,我更加兴奋起来,鸡鸡更加有力地撞击起来。   “嗬嗬嗬,”   尹姐摸了一把我那湿淋淋的鸡鸡:“好粗啊,几天的功夫就变得这么大啦!……哎呀,哎呀,好硬啊,好硬啊,好,好,……”   “好吗?”   我以征服者的表情,一边持续不停地插捅着尹姐,一边老道地问道:“好吗?尹姐!”   “好,”   “嘿嘿,怎么个好法啊?”   “去,去,去,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好就是好呗!”   “可是,尹姐,你给我说说啊,到底是怎么个好法啊?”   “麻酥酥的!”   “是吗?”   “是的,小力,你撞得越很,我的里面就越麻,我也就越舒服!”   “好啊,那就狠狠地撞吧!”   说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牙着一咬,坚硬无比的鸡鸡冲着尹姐的阴道狠狠地顶撞起来,尹姐闭上了眼睛:“嗯,嗯,嗯,好,好,好,就是这样的撞!”   我不知疲倦地捅啊、插啊,直至将身下的尹姐插得气喘吁吁、热汗淋淋,她双手搬着光滑的大腿,以乞求的口吻说道:“小力,射了吧!”   “为什么,我还没有玩够呢!”   “小力,明天再玩吧,姐姐受不了啦!”   “尹姐,这才多长时间啊,还没到一个钟头呐!”   “小力,真的,我真的受不了啦,我的腿都抬不起来啦,都麻木啦!……小力,可怜,可怜姐姐吧,姐姐明天还得出去卖烟呢,这一站就是一大天啊!”   “好吧,我射!”   听到尹姐的央求,我运了运气,做好了射精的思想准备,我抬了抬尹姐的屁股:“尹姐,抬一抬,向上抬一抬!”   “哦,好!”   尹姐乖顺地厥起了屁股,我用手指在尹姐的阴道里蘸了蘸,将爱液涂抹到龟头上,然后冲着尹姐阴道作最后的攻击,在噼噼叭叭的响声中,在尹姐啊啊啊的呻吟中,我猛一颤抖,哗——一滩精液径直喷射进尹姐的阴道里。   尹姐慌忙抓过身边的手纸:“啊,好多啊!天天玩,咋还这多么啊!”   更让我喜出望外的是,差不多整整一个学期,妈妈和爸爸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在逃学,于是,我便继续放心大胆地编织着无耻的谎言。   冬天的早晨来得格外的迟缓,当墙壁上的挂钟无精打采地敲到第六响时,泛着层层霜花的窗户依然是一片冷冰冰的漆黑。   我咕碌一声爬出被窝,草草地洗把脸,然后背起书包向妈妈索要午餐费:“妈妈,给钱,我上学去!”   “小力,”   妈妈打开她精美的小钱包:“才六点,你这么早上的什么学啊!”   “妈妈,快到期末了,要考试了,许多功课需要复习,老师让我们早点到学校,作早自习!”   “哦,给!”   “妈妈,多给几个吧,我很晚很晚才能回来,我得在学校吃晚饭啦!”   “哦,对,给,再给你一张!”   我将妈妈给的零用钱往口袋里一揣,一路打着口号欢天喜地跑出门外,蒙在鼓里的妈妈对同样也是一无所知的爸爸笑嘻嘻地说道:“咱们的儿子长大了,听话啦!”   “是吗?”   爸爸表示出一点怀疑:“真是这样吗,他怎么天天有晚自习啊!”   “……”   我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妈妈和爸爸以后的交谈我再也没有听到,我也不想听到,我现在什么心思也没有,脑袋里只有尹姐。   “尹姐!”   我径直奔向尹姐家,尹姐刚刚起床,我们热烈地狂吻一番,然后,我帮助尹姐劈柴、和煤、生火、烧饭。   吃完早饭,尹姐选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我则推着尹姐的小车去寺庙附近卖烟,当尹姐骑着自行车从幼儿园里赶回来时,我早已将她的小烟摊摆放得井井有条。   “哦,”   尹姐将自行车靠在一棵树杆上,然后吹着冻僵的手缓缓地走到烟摊前:“小力,干得不错啊,……”   “尹姐,我已经卖了好几盒了,给,这是烟钱!”   “嗬嗬,谢谢你!啊,小力,今天好像比昨天还要冷啊!”   “是啊,尹姐,都快八点了,还是看不到太阳!阴沉沉的天空,看着好难受!”   “别作梦啦,还想太阳呢,没准今天得下雪!”   我们在寒风中幸福地交谈着、笑骂着,我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我们一边谈笑着,一边不停地跳跃着,寒冷冻得我们脚趾头针扎般的剌痛,我们不得不跳跃起来,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一丝可怜的热感,从而缓解一下冻僵的脚掌。   我们面对着面,随着口腔的一张一闭,向外吐露着滚滚热气,扑打到对方的面颊上。   交谈中,我们完全忘记了寒冷,聊着聊着阴沉沉的天空便不可思议地漆黑起来:“哦,天黑了,尹姐,咱们该回家啦!”   “对,回家,做饭吃!”   “对,回家,做饭,吃完饭,做爱!”   “去,小坏蛋,就知道那个!”   尹姐一边收拾着小摊一边用冻僵的手拧了一下我冻僵的鼻子:“坏蛋,没出息,就知道那事!”   晚饭之后,安顿好两个孩子,尹姐笑吟吟地坐到我的身旁,我迫不急待地搂住她的脖子,尹姐心领神会:“小坏蛋,”   说完,她开始解衣服,当我们双双钻进被窝时,我悄悄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白天从商店里买来的刮脸刀片,我将刀片在尹姐的眼前晃了晃,尹姐惊讶地问道:“小力,你要干啥?”   “那还用问,尹姐,我要给你刮毛!”   “不,”   尹姐摇摇头:“不,我不刮!”   “刮吧,要它干啥啊!”   “……”   我终于说服了尹姐,尹姐极不情愿地叉开了大腿,我美滋滋地拿着刮脸刀片,我学着妈妈的样子,先用温水把尹姐的阴部清洗一番,然后用毛巾擦去水渍:“啊,”   望着眼前娇嫩可爱的、流溢着香皂气味的阴部,我情不自禁地啃了一口:“好香啊!”   “嘿嘿,坏蛋!”   尹姐叉着大腿笑道。   我抓起一团白乎乎的香皂沫在尹姐的阴部反复地涂抹着,然后将刀片轻轻地贴靠上去,尹姐见状,两条大腿突然哆嗦起来:“小力,你可小心点啊,别刮出血啊!”   “放心吧!”   “咔、咔、咔、……”   “……”   刀片所过之处,伴随着一阵咔咔的脆响,一根根弯弯曲曲的黑毛立刻应声翻倒地,继尔露出一片细白的皮肤,经过我仔细的刮抹,尹姐的阴部由上至下发生了喜人的变化,活像一座白色的小山丘,我顺嘴嘀咕道:“哇,好漂亮的白头山啊!”   “嘻嘻,”   尹姐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伸手摸了摸光溜溜的阴部:“嘿嘿,刮得这么干净,冷丁还不习惯呐!”   啊——我死死地盯着尹姐光洁的阴部,渐渐地,我的脑海里再次浮再出妈妈那同样也是光滑的私处,我顿时兴奋起来,胯间的鸡鸡立刻昂起头来,我坐起身来,扒开尹姐的阴唇便将鸡鸡塞了进去。   哇,好奇妙的感受,当我的鸡鸡完全没入尹姐的阴道里,当我的小腹碰到尹姐光溜溜的阴部时,那软绵的、细嫩的、光鲜的感受,令我感慨万千,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想像着此刻捅插着的地方,应该就是妈妈的私处,哈哈哈,我虽然无法与妈妈交合,可是,我却找到了理想的替代品——比妈妈小一旬的尹姐的阴道。   “妈妈,”   我忘情地呼唤着,一头扑到尹姐的裸体上,尹姐双腿紧紧地夹住我的脊背,两手不停地抚摸着我:“什么,妈妈?”   “妈妈,”   “坏蛋,谁是你的妈妈!”   “妈妈,”   “……”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   我正趴在尹姐的身上,一边狂插着一边深情地呼唤着妈妈,突然,房门梆梆梆地响动起来,我激泠一下睁开了眼睛,呆呆地望着身下的尹姐,尹姐稍试迟疑一下,然后一把将我推开:“小力,快,穿衣服!”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   在激烈的敲门声中,我和尹姐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尹姐翻身下地,一边扣着衣钮,一边趿拉上托鞋跑向房门:“谁啊?”   “开门,快开门,派出所的!”   “哦,派出所的!”   尹姐皱着眉头一边嘀咕着一边打开了门锁,哗啦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两个年轻的警察手里握着光束剌眼的手电筒,表情严肃地走进屋门:“你就是尹淑丽吗?”   “嗯,我是!”   “对啦!”   其中一个警察冲着屋外点点头:“同志,找到啦,进来吧!”   两个警察一闪身,黑漆漆的屋外立刻挤进一男一女两个人来,我哆哆嗦嗦地坐在炕沿着,借着里屋门缝的间隙往外一瞧,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唉,我的老天爷,完了! 第17章   是妈妈和爸爸,他们的头上、肩上、眉毛上挂着雪花,穿着厚重的呢子大衣一身冷气地挤进尹姐的家门:“我儿子呢?”   妈妈两只手操在衣兜里,冷冷地问尹姐道:“我儿子在你家吧?”   “你是?”   尹姐怔怔地问道:“你是谁啊?”   “我是×××的妈妈,×××在你家吧?”   “哦,”   尹姐点点头:“在,在,……”   没容尹姐再继续说下去,妈妈一把推开尹姐,怒气冲冲地迈进里间屋,看到呆呆地坐在炕沿上的我,妈妈秀目圆瞪,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好啊,好小子,瞅你做得好事,你,你,你就是这么给我上学的,是不,这,这,这就是你的晚自习,对不?”   我惭愧地低下头去,我已经没有任何辩驳的理由,看着对我充满希望的妈妈,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妈妈冲我怒吼了一阵,然后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将尚未发完的余怒倾泄到尹姐的头上:“好你个女流氓,臭马子,你,你教唆青少年学坏,拉不懂事的孩子下水,我要告你去!”   “你——”   尹姐浑身颤抖地瞪着妈妈:“你,你,你说什么?”   “流氓,马子!”   “你,你,你狗血喷人,我,我,我跟你没完!”   说完,在十字街头一贯是逆来顺受的尹姐突然像一头被逼疯的绵羊似地扑向妈妈,一个警察立刻挡在中间,爸爸则默默地拽住了妈妈:“算啦,算啦,找到就行啦,别吵啦,这么骂骂咧咧下去,有什么用呢!”   在两个警察的劝说和调解之下,妈妈终于张开尊口向哭得一堪糊涂的尹姐陪理道歉:“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我不应该骂你、污辱你,请你原谅!……”   说完,妈妈冲着爸爸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拉起我的手头也不回地冲出尹姐的家门,爸爸紧紧地跟在妈妈的身后,两只大脚踏着厚厚的积雪,发出令人讨厌的吱嘎吱嘎的声响:“唉,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啊!”   爸爸唉声叹气道:“我怎么总也弄不明白,咱们家里的条件那么好,你就是偏偏愿意往那贫民窒里跑呢?你看看吧,那个卖烟的家,那还叫家吗?没有暖气、没有煤气,甚至连下水道都没有,……小兔崽子,你怎么就愿意往这种地方跑呢?”   我被妈妈和爸爸一前一后夹在中间,像个被抓获的遣逃犯似地押回暖洋洋的家里,面对着扑鼻而来的滚滚热气,我的心情却冷到了冰点,我低垂着脑袋瓜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妈妈哗地拽过一把椅子呼地坐在我的对面:“好小子,真没想到哇,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逃了差不多一个学期的学,以前我没往心里去,没注意你,最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连班都没上,先去学校找你的班主任。好家伙,整整一个学期,你竟然一天学也没上。   我跟你爸爸四处打听,跑了不知道多少条街路,直到天黑了,才打听到你总跟一个卖烟的臭娘们鬼混在一起,可是,当我和你爸爸风风火火地跑到大庙那里时,已经找不到一个卖烟的。   没有办法,只好找派出所帮助。唉,我的脸啊,都让你给丢净啦!”   “这个小兔崽子!”   爸爸骂了一句,然后自言自语道:“唉,计划生育工作怎么没早点搞呢?如果计划生育工作早搞几年,就没这小子啦,我也不必跟他操这份心啦!”   “去,”   妈妈冲着爸爸瞪了瞪秀眼:“去,去,去,我教育孩子呢,你少插嘴!”   然后,妈妈以审讯般的口吻问我道:“你老老实实地给我交道,你和那个臭马子有没有那种事?”   “什么事?”   我刁顽地问道。   “你别明知顾问,快说?”   “没有!我只是不愿意上学,不想再跟老师打架,可是,外面又冷得要命,我白天帮着尹姐卖烟,晚上到她家暖暖。”   “嗬,你说得倒挺轻松,让人听起来也觉得挺好听的啊,鬼知道你们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   “唉,”   爸爸继续唉息道:“现在的社会啊,真是太乱了!”   “儿子,”   妈妈突然缓和了口气,她拉住我凉冰冰的手掌:“儿子,你还想不想学好啦,啊?”   “想!”   “可是,你这样下去,还能好哇,不得变成小流氓啊!”   妈妈揉了揉我冻僵的手指:“儿子,以前的事,妈妈不再追究你啦,整个初中你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去了,我已经托好人了,准备把你送到一所全市最好的高中去,你一定要改过自新,好好地用功,给妈妈考上大学,行不行啊,儿子!”   妈妈的口吻简直就是在乞求:“儿子啊,妈妈的宝贝儿子,你就当给妈妈学习吧,给妈妈考大学,这,还不行吗?”   “行,妈妈,到了新学校,我一定好好学习!”   “哎,”   妈妈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可贵的笑容,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妈妈继续说道:“你看你姐姐,提前一年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   “哼,”   望着正站在墙边埋头洗衣服的姐姐,我不服气地哼哼起来,然后把脸一扬,显现出一丝不屑的神色,妈妈冲我冷冷一笑:“你哼哼个啥,你有啥不服气的,你姐姐不仅提前一年考上了大学,考数学的时候,还答对了一道没有任何考生答对的数学题!”   “哼,”   我把嘴唇一撇:“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姐姐!”   我冲着姐姐喊道:“祝贺你,提前一年考上了大学!”   “谢谢,小弟,你赶快学好吧,也考上大学!”   “考大学,小事一桩,姐姐,我先考考你这个重点大学的学生吧!”   “考吧!”   姐姐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姐姐,中国第一个朝代是哪个朝代?”   “唐朝!”   “哇,”   听到姐姐的话,我扑哧乐出了声,顿时趾高气扬起来:“算啦,算啦,姐姐,你竟然连最基本的历史知识也不知道啊,算了,不考你历史啦,我再考考你地理,姐姐,日本在哪个洲?”   “欧洲!”   “什么,”   我呼地站起身来,走到姐姐的身旁,姐姐瞅了瞅我:“怎么,不对吗?日本不是西方国家吗?”   “姐姐,”   我指了指姐姐头上的世界地图说道:“我的好姐姐,请你抬起头来,好好地看看地图,日本在哪,你给我找找!”   “在哪!”   高度近视的姐姐扶了扶眼镜,望着眼前的地图茫然地嘀咕道:“在哪,在哪呢,真的啊,日本在哪呢?”   “哼哼,”   我把脸转向了妈妈:“哼哼,瞅瞅吧,妈妈,这,就是重点大学的学生!”   “你少臭美!”   看到姐姐的窘态,妈妈冲我说道:“你姐姐对历史和地理从小就不感兴趣,并且,考大学的时候也没考这些,儿子,如果你不服气,你就好好地用功,也考大学,这才是正经事!”   “哼,用功就用功呗!”   “儿子啊,”   妈妈非常认真地说道:“你看看,咱们家属楼里的孩子们每年都有考上大学的,没有一个家庭没有大学生的,儿子,你一定要给妈妈争口气,考上大学!啊!”   “妈妈,你放心吧,不过!”   我讨价还价似地说道:“不过,妈妈,你以后不要再跟尹姐过意不去啦,人家没有什么不对的,……”   “去,去,去,”   听到我再次提及尹姐,妈妈立刻沉下了脸来:“你少跟我提她,一想起她我就烦心!”   夜深人静之后,我直挺挺地仰躺在被窝里,漫无目标地思来想去,我自己也认为:再这样下去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将彻底地沉伦下去,正如妈妈所说的那样,成为一个小流氓!   不,不,我可不想那样,我要振作起来,做出点成绩,给妈妈和爸爸看看,也给楼里那些个小伙伴们看看。   童年时代,我们这些小伙伴们一有机会便欢聚在一起,弹溜溜、甩纸牌、捉迷藏、过家家、摔泥炮、……如今,许多长我几岁的伙伴们已经大摇大摆地迈进高校的大门。   我,我,我为什么不能进高等学府深深造呢?   我,我,我跟你们相比,差些什么呢?   我不就是一学期没有上学吗?   我可以把它补回来的,完全可以补回来的,哼哼,信不信?   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吧!   我不愿意就此沉伦下去,我努力使自己的心情从尹姐的身上转移到功课上去,我做到了,在新的学期里,我将精力全部倾注在功课上,我与朋友孙逊相互鼓励,一定要共同迈进大学的校门。   “是啊,”   孙逊认真地说道:“别瞎扯啦,收收心吧,把功课好好地划拉划拉考大学去吧!”   有时,当看书看得头晕眼花时,我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尹姐,我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偷偷地跑到尹姐那,向她解释解释,对,应该见见尹姐,应该解释解释。   主意一经打定,在一个休息日,我借顾去图书馆看书,悄悄地溜到寺庙。   啊,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了尹姐,她还是那个乐天的样子,头上裹着花纱巾,倚在小车旁,乎冷乎热地应付着闲汉们的调逗:“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我兴奋得差点没喊出声来,可是,仅仅数钞钟,我又犹豫起来,我的脚下突然沉重起来,我既想尽快地跑到尹姐的身旁,然而,一想起妈妈与尹姐斗鸡般的赅人场面,我又担心起来,担心尹姐会怪罪于我:“小力,瞅你妈妈说的那些话吧,一点都不讲理,老弟,难道是我主动勾引你的吗?”   想到此,我左右为难,想离去,又不甘心,于是,我只好久久地伫立在距离尹姐不很远的地方,傻呆呆地望着她。   一个行人跳下自行车走到尹姐的烟摊旁,他掏出一张钞票,又喊了一声正忙着与闲汉们打情骂俏的尹姐,尹姐闻声转过身来,她扬起脸来,正欲接过行人手中的钞票,突然,她的目光无意扫视到马路的对面,我也正好宁视着她,我们的目光意外地对焦到了一起,尹姐拿着钞票的手膊定格般地停在了半空中,行人不耐烦地催促着,可是,尹姐仿佛耳聋一般,她咧着嘴将钞票还给了行人,不顾一切地冲过马路:“小力!——”   “尹姐!——”   我们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向对方伸出了双手,一瞬间,四只手掌紧紧地抓握在一起,我反复地呼唤着:“尹姐,尹姐,尹姐,……”   “小力,”   尹姐饱经沧桑的面颊突然颤抖起来,一串串热泪不由自主地滚出了眼眶:“小力,喔喔喔,……”   “尹姐,我,我,我对不起你,我代表妈妈再次向你道歉!”   “唉,”   尹姐松开我的手,抹了一把泪水:“小力,别提那些闹心事啦,我这个人没心没肺,过去的事情就拉倒,……”   “尹姐,我决定开始好好地用功,我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了,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更没有什么出路!”   “对,对,对,”   尹姐非常赞同地点点头:“这样就对啦,小力,你一定要好好地念书,将来会有出息的!”   “尹姐,”   我心里有愧,脑袋一热,便不假思索地乱许愿、大开空头支票:“尹姐,我一定好好学习,等我能挣钱的时候,我一定报答你!”   “嗨,”   尹姐理了理我的发际:“小力,姐姐不图你什么,你能够好好的,有出息,姐姐就心满意足啦!”   人怕见面,树怕扒皮,从此以后,我与尹姐又偷偷摸摸地恢复了情人的关系,因为学习紧张,来往虽然没有昔日那般频繁和热烈,但始终没有彻底中断,直至我走出大学的校门,依然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情人关系。 第18章   四年的大学生活是平静如水的,与我沦为无赖的漫长过程是毫不相关的,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真的要硬写下去,有跑题之嫌。   因此,限于篇幅和精力,大学期间的读书生活还是一笔带过为好。   说几句多余的话,我读书期间,偶尔谈过几次恋爱,均以失败而告终,我能够接触上的女同学,不是妈妈相不中,便是人家没看上我。   只有那么一次,我终于无比荣幸地得到一位女同学的垂倾,这着实让我受宠若惊,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极其挑剔的妈妈也相中了这位女同学,我把她领到家中,妈妈和她闲聊好长时间,当获知她家在关内,毕业后将意无反顾回到故乡时,妈妈立刻让我们中断了恋爱关系。   这些事件后,我更没有什么心思跟女同学们谈说情爱。   没有真正的投入,便不会获得满意的果实。   说句老实话,我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尹姐,哪怕有一点可乘之机,便会像个小偷似地溜到尹姐那里。   毕业后,妈妈挖门子盗洞,煞费苦心,终于将我塞到政府机关的宣传部。   我的顶头上司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他戴着一幅高度近视眼镜,高高隆起的镜片后面突现着一对狡诘的小眼睛,不怀好意地瞪着我。   他浑圆的酱块脑袋后面拱着一个可笑的大肉球,这使我不由地想起了北朝鲜的金老胖。   他那肮脏的蒜头鼻子下有一张又长又扩的大嘴巴,嘴唇出奇的又厚又肥,每当说话的时候,肥硕的嘴角总是不自觉地流淌着令人作呕的口水:“嗯,啊,哈!”   每次说话前,他都要有气无力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嗯、啊、哈”一番,然后,他哗地拽开自己的抽屉:“小张啊,这,这些是我写的新书,你拿去好好地看看吧!   我相信,读完我的这些书后,对你以后的宣传工作一定会有很大帮助的!   “说完,他将几本崭新的、散发着油墨香味的书籍以无比自豪的神情推到我的面前,我诚慌诚恐拿起一本粗略了地翻了翻,厚厚的书页里全部是清一色的官腔话,活脱脱的党刊党报的复制品。   “小张啊,以后你负责我们部里对外宣传的稿件整理工作,嗯,啊,哈,这个工作很重要的哦!”   此人姓韩,我们办公室所有的小职员们都一口一声地、无比逢承称呼他谓:“韩主任、韩主任!”   当我还没有弄清楚“韩主任”的鼎鼎大名时,他的外号却非常意外地提前流进了我的耳朵:“韩大喇叭”上班没几天,我便注意到,韩大喇叭是个非凡的人物,几乎每天都有人拿着小条子来求他办各种各样的事情,每次此时,韩大喇叭草草地看了看人家送来的小条子,然后便非常客气地与之握手、寒喧,接下来,便突然摸摸脑门:“哎哟,我的烟抽完啦,你,下楼给我买盒烟吧!”   有求于他的来人不敢怠慢,转身便去给他买烟,或者,他又这样的嘀咕道:“哦,单位里的开水实在是没法喝啊,你,给我买听饮料吧!”   当他接过香烟或是饮料后,便若有所思地看看腕上的手表:“放心吧,你的事情吗,我一定尽量去办,嗯,啊,哈,时间不早啦,咱们下楼找家饭店,边吃边聊吧!”   “好,好,”   来人无比爽快地答道,然后又问道:“韩主任,咱们去哪家饭店吃啊?”   “嗯,啊,哈,……别太浪费啦,楼下新开了一家饺子馆,咱们就简简单单地吃点饺子算了!”   “好的,韩主任,咱们走吧!”   于是,韩大喇叭便乐乐嗬嗬地喝酒去了!   回到家里,我便把上司的大号以及他的这些故事讲给妈妈听,妈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嘿嘿,韩主任这个人特能吹,”   妈妈给我介绍道:“我在政府里的同事们告诉我:韩主任的学历很高,并且,笔杆子更硬,开会的时候,往往不用拟草稿,滔滔不绝,出口成章。年轻的时候,凭着超人的口才,他曾经爬到了市长秘书的位置。   可是,这个人太好色,有了点职权便忘乎所以,在政府里乱搞男女关系,把个政府大楼弄得乌烟瘴气,影响极为恶劣。   结果,市长盛怒之下,一脚把他踢出了市长办公室,贬到了一个有职却没有任何实权的宣传部。韩主任这小子不但嘴巴特能讲,嗓门更大,到了宣传部,非常热衷于搞宣传、鼓动工作,久而久之,就冲着他的大嗓门,人们便送给他”韩大喇叭“的外号。”   妈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是啊,这个韩大喇叭啊,不但好色,更喜欢喝酒,听同事们讲,这家伙见酒没命,一喝起来便没完没了,不喝醉不算完。结果啊,喝出了脑血栓,儿子,你注意到没有,他现在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说话的时候总是流口水,那都是喝酒喝的,没喝瘫痪、没把小命喝丢就算便宜他啦!唉,”   一提及喝酒,妈妈突然皱起了眉头:“唉,我还得请他喝酒呢,我最讨厌这个人,以前到机关办事接触过他几次,这家伙一看见女人就粘粘乎乎的,走不动道。我们这些女同志都躲他远远的。   可是,现在,为了你,为了我儿子的前程,没有办法啊,过几天,我得请他喝酒,把他灌迷糊,趁机求他好好地照顾照顾你。   儿子,你不知道啊,韩主任这个人虽然被降了职,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他的背景还是很大的,还是相当有能量的。如果把他喝高兴啦,求他在市长哪里活动活动,没准能早日提拔你呢!”   “韩主任!”   第二天将要下班的时刻,经过精心打扮的妈妈拎着小皮包满面春风地走进我们宣传部的办公室:“韩主任,你好!”   “哦,”   正埋头书写的韩大喇叭闻言,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当他看清是我美丽的妈妈时,嗖地扔掉手中的钢笔,呼地站起身来,他推开办公椅走到妈妈的跟前,伸出了肥实的大手:“哎呀,哎呀,×老师,欢迎,欢迎!”   他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妈妈细嫩的手掌,直看得我好不气恼:哼,好个不要脸的老色鬼,乘着与人握手的机会也要占异性的便宜。   韩大喇叭以关切的目光望着妈妈:“×老师,最近工作可好哇?”   “好,好,谢谢韩主任对我们学校的关怀!”   “不敢当,不敢当,搞好学校的宣传工作,这是我责无旁贷的职责啊!”   “韩主任!”   妈妈悄悄地挣脱开韩大喇叭狗熊般的大手掌:“快下班了,走,韩主任,咱们简简单单地吃点饭吧!”   “啊,”   韩大喇叭顿时喜形于色:“好啊,×老师,等我一会,我收拾收拾!”   “小张,”   韩大喇叭一边收拾他的书稿一边对我说道:“去,下楼给我买盒烟!”   “去,”   妈妈把一张钞票塞到我的手上。   “韩主任,”   妈妈建议道:“我们却哪家饭店啊?”   “嗯,啊,哈,”   韩大喇叭摸了摸几近谢顶的脑袋瓜:“×老师,别太浪费啦,简单点吧,楼下有一家新开的饺子馆,咱们吃点饺子就行了!”   “啊——”   一坐到饺子馆的椅子上,韩大喇叭便乐颠颠地拿起了菜谱:“嗯,啊,哈,服务员,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菜啊!”   “去,”   点完菜,韩大喇叭又冲我说道:“小张,去,给我买瓶饮料去!”   “韩主任,喝饮料干吗,咱们得喝酒啊?”   “嗯,啊,哈,”   韩大喇叭摇摇头:“不,我有病,不能再喝酒啦!”   我买来了饮料,当菜全部上齐后,韩大喇叭却突然改嘴道:“不行,我虽然有病,可是,×老师请我吃饭,今天我豁出老命去,也得陪×老师好好喝点!”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韩大喇叭将饮料悄悄地塞到口袋里,然后端起了啤酒杯:“来,×老师,干一杯!”   “韩主任,”   妈妈很不情愿地举起了酒杯:“干,”   “嗯,啊,哈,”   一杯啤酒下肚,韩大喇叭更加兴奋起来,他故意往妈妈的身旁凑拢着,妈妈难为情地东躲西闪着:“韩主任,来,再干一杯!”   “好,×老师给我倒酒,我喝死也得干掉它。”   咕噜,一杯啤酒又下了肚。   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妈妈喝过酒,并且喝了这么多的酒,我一边呆呆地望着妈妈与韩大喇叭你来我往,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喉咙管里灌着酒水,一边默默地思忖着:妈妈,亲爱的妈妈,你这都是为了儿子啊。   我再次萌生起对妈妈的感激之情,我突然想起尹姐的话,是啊,妈妈生我的时候一定是相当痛苦的啊。   可是,我,我这个儿子又为妈妈做了些什么呢?   从小到大,我给妈妈惹了多少祸,妈妈为我操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如今,我已经长大成人,走上了工作岗位,可是,妈妈还在为我操心,为我能够早日飞黄腾达,这不,妈妈抛却往日的衿持,不顾一切地跟这个老色鬼拼酒。   妈妈,妈妈,伟大的妈妈。   我又想起过去对妈妈的非份之想,更惭愧的无地自容,我虽然一口酒没喝,整个面颊却意外地红涨起来,一直漫延到脖胫处。   很快,韩大喇叭被妈妈灌得有些飘飘欲仙,妈妈见时机已到,笑吟吟地坐到韩大喇叭的身旁:“韩主任啊,以后,我儿子就全靠你来关照喽!”   “没,没,”   似醉非醉的韩大喇叭就势抓住妈妈的手膊:“没,没,没说的!   ×老师,你放心吧!   “妈妈尽量地躲避着韩大喇叭的纠缠,又不得不半推半就地与之周旋,嘴里一刻不停地叮嘱着韩大喇叭多多关照我,有什么好差事别忘了提拔我。韩大喇叭摇摇晃晃,嘴角流淌着口水,圆圆的脑袋瓜捣蒜般地点来点去:”   放心,放心吧,×老师,以后,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我,……“看看时候已经不早,应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少,妈妈开始鸣金收兵:“哎哟,韩主任,时间不早啦,今天就喝到这吧!”   “×老师,再,再喝一会吧!”   “韩主任,太晚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愿意喝,哪天有空再喝吧,来日方长啊!”   “那好,也行!”   “服务员,结帐!”   妈妈立刻喊来服务员,当服务员拿着帐单走过来时,看上去早已醉成烂泥的韩大喇叭突然来了精神:“多少钱?”   “五十!”   “哦,”   看到妈妈掏出钞票递到服务员的手上,韩大喇叭突然说道:“开,开发票,给我开发票!”   “嗯,是,先生,发票得到吧台去开,你先等会!”   服务员拿着钞票正欲离开,韩大喇叭猛地喊道:“多,多开点!”   “开多少,先生!”   “一百五十元!”   啊——我和妈妈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韩大喇叭,似乎都在这样想着:我的天,这,这,韩主任,你可真行啊!   “打,打,”   当服务员把发票递到韩大喇叭手中时,他又指了指餐桌上没有吃光的剩菜:“打,打,包——”   “是,先生!”   韩大喇叭口袋里揣着我买的香烟、饮料,还有那张一百五十元的发票,而手里则拎着打完包的剩菜,走一步退两步地迈下了楼梯,妈妈见状,急忙搀扶住他:“韩主任,小心点啊,我送你回家吧!”   “不,不,不用,×老师,没事,我,我能回家,你给我打车钱吧!”   “哎,”   走出饺子馆的大门,妈妈立刻掏出一张钞票:“韩主任,给,打车回家吧!”   “谢谢你,谢谢你,×老师!”   我和妈妈将韩大喇叭塞进一辆出租车,当出租车突地一声,屁股冒着白烟消失在大街的尽头时,我和妈妈彼此间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我苦笑着耸了耸肩,妈妈则冲着我摊了摊双手,我们会心地笑了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第19章   “妈妈,小时候,我只知道爸爸特有酒量,真没想到,你也这么能喝啊!”   当我把东摇无晃的妈妈搀进屋里时,我以赞叹的口吻对妈妈说道,妈妈一听,现出一脸的苦涩:“我,我,我能喝个啥啊,儿子,妈妈这是硬撑啊,不喝怎么办啊!……”   妈妈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她那红通通的脸庞极其可怕地鳖胀起来,她一把推开我,不顾一切地冲向卫生间。   妈妈刚刚扑到坐便池上,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呕吐起来,我急忙跑过去,轻轻地捶打着妈妈的脊背,妈妈痛苦不堪地呕吐一阵,然后抬起头来呼呼地喘息着,我将一杯开水递到妈妈的眼前:“妈妈,漱漱口吧!”   “唉,”   妈妈叹息一声,接过了水杯:“哎,儿子,”   妈妈草草漱了漱口:“都是为了你啊!”   “妈妈,”   我拉着妈妈的手,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妈妈用毛巾擦了擦嘴角:“唉,养儿子,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啊,儿子,妈妈没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相对象呢!”   “哎呀,闹心!”   听到妈妈的话,我不禁长叹一声,我最讨厌的事情,便是相亲,两个从未谋面的青年男女,被热衷于保媒拉牵的中老年女人们生扯硬拽地弄到一起,彼此间极不自然地偷视着对方,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而唠唠叨叨的媒人则不厌其烦地相互介绍着双方的家庭、住房、背景、工作、工资、身高、体重、……哇——去他妈的吧,烦不烦啊,简直俗不可耐啊!   我可不喜欢这种拉郎配,我更不愿意什么门当户对,我总是认为这样掇合而成的家庭,那不是婚姻,是交易,是赤裸裸的交易,是双方家庭、社会地位、住房等等的变相交易。   我不喜欢这种婚姻,我渴望浪漫,我喜欢缘份,我希望真的能有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这样的缘份。   所以,对于妈妈每次精心安排的相亲场面,我总是推推诿诿,实在推脱不开,便心不在焉地草草应场。   “我不去,”   我转身走回屋子里,妈妈一听,立刻嚷嚷道:“不去,你敢!”   第二天清晨,我还没睡醒,便被妈妈不容分说地拽出了被窝:“儿子,快,快,快点起来吧,咱们得好好地收拾收拾啊!”   说完,妈妈将一叠崭新的内衣放置在我的床边:“快换上,哦,不,先别换,你赶快冲个澡去,”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卫生间,妈妈突然喊道:“儿子,洗完后,多打点香水啊!”   “啊,”   洗完澡,妈妈开始武装我,她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可就是永远也不满意:“哎呀,不行,这件不行,脱下来,……不行,这件也不行,唉,我光顾着忙工作啦,总想给你做一套新衣服,可是,一直也没有时间去成衣店!”   衣柜里所有衣服都被妈妈翻腾出来,扔得满床都是,最后,妈妈总算给我穿上一套她并不十分满意的衣服:“哟,时间不早啦,咱们还得下楼整整头呢,快点,儿子,快下楼!”   当妈妈拉着我的手,风风火火地赶到相亲地点时,对方早已等候多时,妈妈的女同事满脸不悦地说道:“×老师,你又迟到了!”   “唉,我太忙啦,对不起,对不起!”   在屋子的一角,羞达达地坐着一位婷婷玉立的芳龄女子,妈妈的同事乐颠颠地介绍起来:“这位姑娘叫安妮,在科研单位工作,父亲是高级工程师,现在伊拉克搞现场设计呢,母亲在银行工作,……”   然后,她又拉起我的手,走到姑娘的面前,将我介绍给姑娘。   “怎么样,”   最后,妈妈的同事问双方道:“同意不同意处处啊?”   看看双方谁也不言语,同事的妈妈问我道:“小子,你先说,处不处啊?”   “处呗!”   我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呢!”   妈妈的同事又问姑娘,姑娘偷偷地扫视我的一眼,然后默默地点点头。   “好啦,”   妈妈的同事仿佛完成了一件无比光荣的大事情,那喜气扬扬的神色,那如卸重负的口吻,好似苏美两国终于达成了战略导弹削减协议:“好啦,既然双方都同意处处,那你们就出去溜达溜达吧,唉,真不容易啊,把我的腿都跑细了,×老师,你可得请我吃饭哟!”   “那当然!”   妈妈喜滋滋地说道:“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在妈妈和她的女同事怂恿之下,我极不自然地与姑娘走下楼去,来到乱纷纷的大街上,姑娘蹑手蹑脚地跟在我的身后,我放慢了脚步,以便与姑娘并肩而行,望着身旁的姑娘,平时滔滔不绝、东扯西拉我的却突然之间卡了壳,唉,说些什么啊:“你是学什么的?”   “电子,”   姑娘以蚊鸣般的声音回答道,然后,双方又沉默起来,良久,姑娘怯生生地问我道:“你是学什么的?”   “中文!”   然后,继续沉默,唉,这是干什么呢,难道这就是谈恋爱吗,这简直是受大罪啊,为了打破沉寂,我壮着胆子提议道:“前边是电影院,咱们看个电影吧?”   “这,这,”   姑娘迟疑起来,吱吱唔唔好半天,才让我失望地小声拒绝道:“我没空啊,一会还得去图书馆查资料呢!”   “哦,”   碰了一鼻子灰的我,顺势说道:“那,好吧,你去查资料吧!”   “那,”   听到我的话,姑娘好似终于获得了解放:“那,我先走啦!”   “再见!”   我也有一种解放的感觉,我目送着姑娘淹没在人流里,然后看看腕上的手表,吱——一辆公共汽车正正好好停在我的身前,我不假思索地跳上了汽车,找尹姐去啦!   “尹姐!”   跳下公共汽车,我偷偷地溜到寺庙的林荫里,然后悄悄地走到尹姐的身后,正值中午,闲汉们全都找地方喝酒划拳去了,看看四周无人,我一把抱住毫无思想准备的尹姐:“尹姐!”   “哎呀,小力啊,今天咋这么有空啊!”   “尹姐,”   我抱住尹姐的脑袋便狂啃起来,只有跟尹姐在一起,我才感到无尚地幸福,尽管有清清楚楚地知道,尹姐并不属于我一个,并且,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做夫妻,然而,我还是由衷地喜欢尹姐。   尹姐一把推开我:“别闹,小力,有人看我们呢!”   “没事,”   我将手伸进尹姐的怀里狠狠地掐了一把,尹姐哎哟一声皱起了眉头,一只手不停地揉搓着被我掐痛的乳房:“这个小坏蛋,下手好狠啊!”   我吧嗒着嘴唇,很不情愿地放开了尹姐,尹姐抹了抹脸蛋上的口水:“小力,最近忙什么呢?”   “相对象!”   “哈哈哈,……”   尹姐纵声大笑起来。   “差不多一天看一个,唉,烦死了!”   “怎么样,看没看成一个啊?”   “没有!”   我摇摇头:“一个没也看成,这不,刚刚又打发走一个!”   “怎么,长得不好么?”   “不,太腼腆,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看个电影也不行,这还处个什么劲啊,拉倒吧,白白!”   “走,”   闲聊之间,尹姐已经将烟摊收拾起来:“不卖了,走,小力,到尹姐家,尹姐给你炒菜,喝酒!——”   “好哇,”   我一把拽过尹姐的手推车,心里兴奋异常:“哦,炒菜,喝酒!   嘿嘿,……“我嘻皮笑脸地对尹姐说道:”   尹姐,完事呢,喝完酒干什么?   ““不知道!”   尹姐的脸蛋顿然一绯红起来,我继续说道:“尹姐,一定还有比喝酒更过瘾的事情吧!”   “去,去,……”   二十多天没来,尹姐那座落于陋巷深处的小矮房突然之间变成一片破破烂烂的废墟,一群群囚犯们在警察的监视之下,正抡着大铁锤,汗流满面地敲打着残垣断壁,我问尹姐道:“怎么,尹姐,你家拆迁喽!”   “嗯,”   “好哇,尹姐,以后就能住上楼房喽!”   “好,”   尹姐秀眉微锁:“好什么好哇,小力!”   “尹姐,难道,住楼房不好吗?有煤气,有暖气,有上水、有下水,比你过去住的破平房不知道要强出什么倍!”   “唉,好倒好,可是,”   尹姐唉息道:“住楼房好是好,这谁不知道,可是,没有钱啊,想住也住不进去啊!”   “钱?什么钱?”   “小力,你不懂,最近这一段时间啊,可把你尹姐我愁死了!”   “尹姐,愁什么?”   “还能愁什么,钱,钱呗,愁钱呗!房子是拆掉了,但是,如果想回迁,想住进新楼房,就得交扩大面积款、煤气安装费、还有三年的暖气费,唉,小力,姐姐平时就靠卖烟活着,挣的那点钱勉勉强强够一家人糊嘴的,有时,连两个孩子的学费都交不起,还得厚着脸皮向邻居们借,唉,住新房需要一大笔钱,我哪里去弄哦!”   “那,尹姐,没钱就不让住新房吗?”   “没钱住什么新房!”   “那怎么办?政府总不能让老百姓蹲马路吧?”   “政府才不管你那鸡巴事呢,怎么办,自己想辙去,有钱,就住新房子,没钱,把房票子卖喽,然后到郊区再买个破平房,继续住平房,我们的邻居已经有卖房票子的啦,看来,最后啊,我也得走这条路啦!”   “什么,到郊区买房!”   我一听,心里一震,突然停下了脚步,尹姐接过手推车继续往前走,我跟在尹姐的身后问道:“尹姐,回迁新房大约得需要多少钱啊?”   “五千!”   “豁,可真不少哇,是挺难办的!”   “是啊,小力,尹姐也没有什么能耐,到哪去弄这么多的钱啊!”   我暗暗下了决心,决定尽一切能力帮帮尹姐,让她渡过难关,如愿地住进缴纳完各种费用,美滋滋地乔迁新居。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我刚刚参加工作没几天,工资少得实在可怜,在此,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免得让大家笑掉大牙!   是啊,一个一文不名的小职员,能有多大的能量啊,唉,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我久久地思忖着,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去哪里搞钱来帮助我的尹姐,我一直到走进尹姐租来的小屋里也没有说出一句来,看到我突然沉默起来,尹姐关上吱呀作响的房门,温柔地搂住我的脖子,再次现出她那乐天派无忧无虑的样子:“想什么呢,小力,咋不吱声啦!”   “没,没,”   我没把心里的想法说给尹姐,我没有任何把握搞到这笔钱,所以,不敢贸然许愿,然而,我还是真诚地希望能够帮助尹姐。   “小力,”   尹姐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别想那么多啦,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咋地也不能蹲马路去!”   看看我仍不作声,尹姐接着说道。   “小力,你先坐着,”   说完,尹姐放开了我,一把拽过床边的花围裙:“姐姐给你炒菜去!”   “尹姐,”   我依依不舍地抓住尹姐的手膊,用热辣辣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尹姐见状,心知肚明,她用指尖轻轻地点划着我的脑门:“坏蛋,急皮猴!”   我没有作答,顺势将尹姐扑倒在狭窄的床铺上……   好冷的天啊,屋外飘着漫天的雪花,气温日已达到零度以下,可是,热力公司还不他妈地开栓供热,好冷啊,敲键盘时,手下是一股股冷风,手指尖冰凉冰凉的。 第20章   “小张啊!”   韩大喇叭肥实的大手掌里抓着一叠长短不齐、宽窄不一、皱皱巴巴、呲牙咧嘴的票据,摇头晃脑地吩咐我道:“去,拿着这些票据到会计室去,把它们报销喽!”   “嗯,”   望着雪花般的票据,我不禁犯起愁来,韩大喇叭看出了我的表情:“小张啊,如果会计嫌太多,说这说那的,你就这么、这么地对付她!”   说完,韩大喇叭站起身来,将肥得流油的大嘴巴附在我的耳根上,一脸神秘地嘀咕起来,我无可奈何地答道:“好吧,就照你说的办吧!”   我忐忑不安地走进会计室,当我把数不清的票据推到主管会计的案前时,这位脾气古怪、冷冰冰的面孔永远也看不到一丝笑容的中年女人咧着干巴巴的嘴唇母狮般地吼叫起来:“什么,什么,这都是什么啊!”   “韩、主、任、让、你、报、销!——”   我挤牙膏般地回答道。   “报销?”   主管会计随便拿起一张票据:“什么,又是饭费!”   “韩主任说,这是我们下乡检查工作时的午餐费,韩主任说,不能到基层吃饭,给农民增加负担!”   “这,这,”   主管会计又拿起另一张票据:“什么,又修汽车了!我说小张,你们宣传部的汽车怎么总修啊,并且,修一次就上千啊,这,这,这是怎么搞的啊!”   “韩主任说,汽车太旧,总得修修补补,……”   主管会计虎着脸一张一张地审视着票据,每拿起一张便愁气冲冲地吼叫一番,我像个小偷似的哆哆嗦嗦地坐在桌边,随时应对她审讯般的提问。   看到我这幅可怜相,身旁一位正整理着帐册的女同志非常同情地悄声对我说道:“你哆嗦个啥,你怕啥啊,又不是你花的钱!”   女同志的话提醒了我,我突然回过神来,是啊,我凭什么哆嗦,这些钱都是韩大喇叭用掉的,他不好意思来报销,让我给他擦这个脏屁股,我越想越生气。   “你是新来的吧?”   女同事问我道。   “嗯!”   我简单地答应一声,很随意地扫视她一眼。   女同志年龄并不太大,凭我的经验,不会超过三十,可是,她的衣着却相当的简单,浅蓝色的上衣裹着一对深蓝色的套袖。   在这流行烫发的年代里,她依然留着两条粗硕的、乌黑闪亮的大辫子。   她的面庞方方正正,五官虽然并不出众,却端正庄秀丽,且不着任何脂粉,更没有一丝人为的雕琢。   她的皮肤是白净的,透着淡淡的浅红。   看到我在注视她,她冲我友善地一笑。   “啊——这,这,”   主管会计又拿起一张票据正欲冲我吼叫,年轻的女同志突然转过脸去,和颜悦色的对母狮般的女会计说道:“姚姨,消消气,你跟他发火有什么用啊,他说了又不算,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直接找韩主任啊!”   “哼,”   主管会计啪地将票据推向一边:“小张,你先回去吧,明天,让你们韩主任亲自来!”   我低着头站起身来,灰头灰脸地走出会计室:“喂!”   身后传来那个帮我说情的女同志的喊声:“喂,等一会!”   “什么事?”   “小张,不想认识认识我吗?”   “想啊,您贵姓!”   “姓徐,小张!”   徐同志站在走廊的中央对我说道:“你别往心里去,我们的主管会计就是这样,你别看她又吼又叫的,她也就是敢跟你这样的小职员发发火气,等韩主任来的时候,她乖乖的都得如数地给报了。她可不敢得罪韩主任,韩主任是个大能人,这个大楼里没有几个人不求他的!主管会计今天发这么大的火气,我估摸着,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求韩主任办。她先给韩主任出出难题,然后用这些票据要挟他:你给我办事,我就给你报销!”   “哦!”   真没想到,韩大喇叭的能量的确不小哇。   “小张,”   徐同志诚恳地对我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有件事想求韩主任!”   “那,你就去我们的办公室找他呗!”   “不,”   徐同志摇摇头:“不,我烦他,他太色啦,小张,你知道不,韩主任就是因为女人,屡屡犯错误,否则,他早就干上去啦,哪能像现在,在宣传部瞎混呢,没有一点实惠。前些日子,我们会计室有个女同志求他办点事,豁,这下子啊,他可来了神,就那点事,三天两头地找人家吃饭,你说,不出去跟他吃饭吧,他一生气,就不给你办事啦,跟他出去吧,他,他,喝上点酒就跟你动手动脚的,唉,真是左右为难!”   “那,你不去找他,怎么求他办事啊!”   “是啊,”   徐同志开门见山:“小张啊,刚才,在会计室看到你,我突然灵机一动,我求你吧,然后你再替我求主任!”   “嗬嗬,”   我鳖不住笑了起来:“同志,你真聪明啊!”   “嘻嘻,”   徐同志顽皮地一笑:“没有办法,只好这样,小张啊,你可一定要帮助我啊!”   “没说的,徐同志,你说吧,什么事?”   “嗯,”   徐同志想了想,然后冲我神秘地一笑:“这事吗,一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楚,这样吧,下班的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   “不跟对象出去压马路吗?嘻嘻!”   “同志,我还没有对象呐!”   “嘻嘻,那好,我请你吃饭,然后把事情慢慢地讲给你听,对了,还有一袋材料,怎么样,一言为定,下班后,我得先回家取那个材料袋,你在蓝天影都的门前等我,行不?”   “好的,我等你!”   “好,晚上电影院门口见!再见!”   “再见!”   下班后,我如约赶到电影院,当我吸完第三根烟卷的时候,徐同志终于笑容可掬地出现在马路对面,她穿着一件淡宗色的风衣,衣领高高地竖起,两条细长的大腿三步并成两步地向我跑来,当她笑吟吟地跑到我的身旁时,非常自然地挽起我的手膊,这让我好不自在:“小张,”   她向电影院呶了呶嘴:“想不想看个电影!”   “想,”   “那就走吧!”   我们在电影院的小餐厅里双双落坐,徐同志点了几份果盘,我们一边喝着罐装啤酒,一边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从聊天中获知,徐同志的年龄并没我想像的那么大,她仅仅长我一岁半,于是,我便改称她谓徐姐。   当徐姐喝下第三口啤酒时,她放下易拉罐拽过自己的小皮包,小心奕奕抽出一个档案袋,至此,一切进入了正题。   徐姐将档案袋放到餐桌上,用手指不停地点划着:“小张,这是我弟弟的个人档案!”   “哦,”   我点点头。   “唉,”   徐姐突然叹息起来:“小张,我这个弟弟啊,别提啦,小时候就淘的没边,整天跟人家打架,不是把这个脑袋打坏,就是把那个腿给要折!然后,我的爸爸就领着人家去看病,或者赔人家钱,唉!”   “嗬嗬,”   我微微一笑,安慰道:“没办法,男孩子都这样,我小的时候也很淘,没少给妈妈惹祸!”   “我的爸爸和妈妈从小就跟弟弟操心,好不容易长大了,也就更操心啦,他也不好好地学习,爸爸便把他送去参军,在部队开汽车,唉,当了三年兵,擅自逃回家来四、五次。如果不是爸爸屡屡求人说情,早让部队给踢回家了。   爸爸不知花了多少钱,这个老爷兵好歹算是混到了复员,被安排在一家单位开班车。   可是,没干几天,他就干够了,说什么,这活太没意思,像个整天拉磨的毛驴子。   毛驴子他不愿意当,就四处求人转工作,又是花钱,又是求人,工作转了好几处,最后,转到一家什么开发公司。   在开发公司那几年,他着实风光一阵子,花钱如流水。   可是,好景不长,开发公司由于经营不善,破产了,他的工作也就没了。   失业后,爸爸给他买了一辆出租车,结果,没用一年,他又干够了,偷偷地把车卖掉,把钱花个精光。   唉,没办法,爸爸又求人给他安排到公交公司,直到现在,干得还算不错。   可是,这几年,他这阵穷折腾,把档案都折腾没了,这不!   “徐姐顿了顿,喝了口啤酒,然后清了清嗓子:”   如果想成为公交公司的正式职工,就得有档案,可是,他的档案早就不知折腾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了这份档案,爸爸四处托人寻找,最后,终于打听到了下落,原来在那家破产的开发公司的经理手上。   过去挥金如土的经理,现在穷得连烟都买不起,当爸爸向他索要弟弟的档案时,他趁机耍赖,不给好处就不肯交出档案。   小张,“徐姐指着档案袋继续对我说:”   这个档案袋,可是爸爸花了两千元买来的啊!   “”哇,“我感叹道:”   你的弟弟是够人呛,跟他相比,我的妈妈和爸爸还算万幸,还算比较省心!   嘿嘿!   ““嗬嗬,”   徐姐苦苦一笑,她轻轻地打开了档案袋,抽出一张表格:“唉,档案是赎回来了,可是,还差不少手续呢,你看!”   徐姐将表格递到我的面前,她用洁白细腻的手指点划着:“小张,这,这,还有这,都是空白的,没有印章,想再调转工作这些地方都得盖上戳子,还有这,这是开发公司的,可是,开发公司早就破产了,找谁盖戳啊!”   在徐姐的点划之下,我粗粗看了看,整张表格有五处空白,就是说,如果徐姐的弟弟想顺利地调进公共公司,成为公交公司的正式职工,就必须将这五个空白处盖上红色印章。   看来,徐姐想求韩主任的事情,便是想办法盖上五个印章。   “小张,”   徐姐将表格塞进档案袋:“小张,徐姐求你啦,在韩主任面前,你千万别说是我的弟弟,就谎称是你的表弟吧?怎么样?”   “行,徐姐,我试试!”   “小张,”   徐姐命令般地说道:“别试试啊,一定要想办法给徐姐把这件事办成,我、还有爸爸、妈妈,托了好多人,都没有办成,这件事的难度是够大的。   今天,徐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啦,不能再托下去了,否则,夜长梦多,弄不好,公交公司这份工作也得泡汤。   小张,你可一定要给徐姐办成啊!   “”可是,““小张,”   徐姐打断了我的话:“你跟韩主任说,该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呶!”   徐姐啪地将一叠钞票推到的面前:“小张,这是一千元,你先收好,我知道,韩主任这个人喜欢喝酒,办这事,不知道也喝几顿酒,去多少次饭店,这钱你,就当活动经费吧!”   “这,”   望着厚厚的钞票,我心里怦怦直跳:“徐姐,我还是没有多大的把握啊!”   “嗨,慢慢来!”   徐姐爽朗地说道:“韩主任有什么要求,你尽快地告诉我,我们要天天保持联系!”   “好吧!”   我不客气地将钞票揣进了衣兜,唐而皇之地作起了徐姐的代理人,徐姐起身付过了餐费,然后冲我妩媚地一笑:“小张,上场电影刚好演完,走,咱们进去吧,看个电影!”   于是,我跟在徐姐的身后走进了放映厅,那天晚上,我与徐姐并肩坐在一起,观赏了一部永远难忘的电影:《双旗镇刀客》“哇,”   当看到小主人公与悍匪刀光剑影地进行着生死搏斗时,徐姐被那赅人的场面吓得惊呼起来,伴随着当啷一声的脆响,徐姐妈啊一声扑到我的怀里:“我的天,好吓人,我可不敢看了!”   望着怀里的年轻女子,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徐姐突然抬起身来,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蓬乱的发际,又甩了甩粗硕的大辫子:“嘿嘿,出丑了,出丑了!”   第二天一上班,我便将档案袋推到了韩大喇叭的眼前,把徐姐交待的事情粗略地讲途一番,韩大喇叭用笨拙的手指打开了档案袋,他抽出那张表格草草看了看,然后慢条斯理地对我说道:“小张啊,你知道吗?”   “什么,韩主任?”   “小张,”   韩大喇叭用肥实实的手指头点划着表格里面的空白处:“你知道吗,扣一个戳子得多少钱吗?”   “不知道!”   我摇摇头。   “小张啊,你表弟的这档子事,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哦,扣一个戳子至少得一千元,这是最低价啦,弄不好,还不够呐!”   “啊!”   我禁不住张大了嘴吧,叫出了声。   “啊什么啊!”   韩大喇叭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表格:“办一个工作,是那么容易的吗?嘿嘿,”   韩大喇叭突然讥笑道:“嘿嘿,你的表弟可真能捉祸啊!”   我正欲想说点什么,猛一抬头,看到徐姐远远地站在走廊里,正冲我使着眼色,我借故去卫生间,溜到了徐姐的身旁,徐姐转身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彻底避开韩大喇叭。   然后,她将脸转向窗口,徐姐两手扶着窗台,若有所思地眺望着楼下车水马流的大街:“小张,怎么样?”   “徐姐,我已经把你弟弟的档案袋交给了韩主任!”   “是的,我在走廊里已经看到了,小张,韩主任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   “韩主任说,”   我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他,他说,扣一个戳子至少也一千元,没准,还不够!……”   “唉,”   徐姐扬起脸来唉息道:“这个大色狼,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我默默地站在徐姐的身后,不知怎么搞的,我突然为徐姐犯起愁来,五个红印章,五千元花花绿绿的大钞票,五千啊!   我忙忙碌碌地上一个月的班才开几张钞票啊?   “给他,”   良久,徐姐冒出这样一句话:“给他,小张,明天我就把五千块钱送给你,你替徐姐送给韩大喇叭!”   嘿嘿,徐姐咬牙切齿,再也不称韩主任,而是改称韩大喇叭。   可是,当我接过徐姐的五千块钱时,却意外地改变了主意,我没有把这些钱代徐姐送给韩大喇叭,而是悄悄地溜到尹姐家,把沉甸甸的五叠钞票放到了尹姐家狭窄、凌乱的土炕上,尹姐傻呆呆地望着我:“小力,你,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钱?”   “尹姐,别细问啦,反正不是偷来的,你拿着交住房款吧!”   尹姐激动得热泪盈眶,对我又搂又抱,满嘴的千恩万谢,可是,徐姐的事情却卡了壳,我在韩大喇叭面前说尽了好话:“韩主任,你先替我把戳盖了吧,至于钱吗,以后,我每个月的工资都由你去领吧!直到还清为止!”   “这,”   韩大喇叭张着嘴巴迟疑起来,没过几天,他竟然把档案袋往我的眼前一推:“小张啊,你表弟这档子事难度太大,有些单位已经倒闭、破产,当事人早就找不到了,根本无法扣戳啊,你,你,你还是找别的高人去办吧!”   他妈的,我心里恨恨地骂道:好一个老色鬼,好一个老财迷,好一个老贪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手啊!   望着眼前的档案袋,我平生第一次犯起了愁,并且愁得无可奈何、毫无办法:怎么办?   徐姐的钱让我送给老情人了,我如何向徐姐交待啊?   唉,真是愁死我了。   “小张,”   徐姐天天都溜到我们办公室的门外,向我挥手,当我悄悄地溜到她的身旁时,她便迫不急待地询问我道:“办得怎么样了?”   “徐姐,”   我心情烦乱地搪塞着:“别急,正在办呢!”   办,钱都让我弄没影了,办什么啊,怎么办啊? 第21章   每天下班后,我便将徐姐弟弟的档案袋装在公文包里,然后垂头丧气地乘公共汽车回到家里。   今天,我的心情更是坏到了极点,白天的时候,看到徐姐那焦燥不安的面孔,我突然产生一种犯罪感,我甚至不敢直视她的面庞。   细细想来,我与盗贼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当公共汽车停靠在寺庙的十路口时,我突然想起了尹姐,我没作多想便跳下了汽车,哼,怎么想也没有用,干脆不想了,找尹姐去,临死之前,穷欢乐一场吧!   我钻进迷宫般的小巷,左拐右转,当我在黑暗中终于摸索到尹姐家暂租的、比仓房、煤棚子强不到哪去的屋子时,我突然看到尹姐家那一脚能踢个粉碎的破门前,停放着一辆崭新的、在弯月下闪烁着晶莹光泽的蓝鸟牌轿车。   “哗啦,”   当我绕过轿车无精打采地推开尹姐家的破房门时,尹姐正满头汗水地蹲在灶台前炒菜呢,见我进来,冲我嘿嘿一笑,我也冲她苦笑一下:“尹姐,两个孩子呢?”   “今天是周末,让他们的奶奶接去玩了!”   “噢,”   我应了一声,然后径直走进屋子里。   “哦,”   尹姐家的土炕上放着那张我非常熟悉的小方桌,在桌子的右上角,明晃晃地摆着一部手提电话,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大哥大!”   我知道这玩意的价钱:一万多元!   韩大喇叭也有一个。   方桌的旁边盘腿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年汉子,他那浑圆的面孔是冷峻的,他的上身穿着一件名牌西装,因为酗酒,领口非常随意地拽开,领带可笑地歪向一边。   他坐在炕上正端着酒杯往嘴里狂灌呐,见我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他怔了一下:“你,你是谁!”   “我,我,我是尹姐的朋友!”   “噢!”   汉子放下酒碗,用冷漠的目光审视着我,听到我的话,他略略思忖一下,然后,一双雪亮的眼睛刁顽地迷缝起来,挂着酒珠的嘴角阴险地一撇,冲我淫浪地冷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就,请坐吧!”   “老杜!”   尹姐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菜乐合合地走进屋来,她将炒菜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拉起我的手对壮年人介绍道:“老杜,这是我老弟!小名叫小力!”   “你好,”   被尹姐称谓老杜的壮年人向我伸出粗大而有力的手掌,我也伸过手去,尹姐指着老杜对我说道:“老弟啊,他是老杜,大能人啊!”   “你好,杜大哥!”   “什么大能人、大能人的,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啦!”   老杜往炕里串了串:“小老弟,过来,上炕,来,咱哥们俩个好好地喝几杯!”   “老杜,”   尹姐一边给我倒酒,一边继续说道:“我的这位小老弟可好啦!”   “哼哼,”   老杜一听,端起酒杯,宽大的鼻孔冷冷地哼哼着:“当然好啦,嫩货啊,能不香吗!”   “去,”   尹姐的脸唰地红胀起来:“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   “哼哼,哥们,”   老杜一脸鬼秘地冲我笑道:“小老弟,你说对不?什么玩意都是嫩的吃香啊!”   “你,”   尹姐跳到炕上不停地捶打着老杜的脊背,老杜的嘴巴还是不肯闭上:“来,”   老杜再次向我伸出大手来:“小连桥,握握手!”   “老杜,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尹姐的脸红得赛过大苹果,老杜笑嘻嘻地望着她:“咋的,我称他小连桥,这,不对吗?”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尹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到了我身旁:“老弟,姐姐炒的菜香不香啊?”   “香,香!”   我心不焉地胡乱答道。   “哼哼,”   老杜淫笑道:“姐姐的小骚屄更香啊,是不是啊,小连桥!”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总没正经!”   老杜躲开了尹姐的击打,咕咚一声跳到了地上:“小连桥,你先慢慢喝着,大哥出去一趟,放放水,倒倒地方!”   “尹姐,”   我目送着老杜走出房门,然后问尹姐道:“这个老杜是做什么的啊?”   “他,”   尹姐以无比敬畏的神情对我说道:“小力,老杜是我的小学同学,上学的时候,他特能打架,我们学校里的同学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他都打出了名,连别的学校的学生都怕他,一提起他的名字,吓得转身就跑。小力,不瞒你说,姐姐也怕他。   中学毕业后,政府照顾我家困难,把我分配到建筑公司,在食堂做饭,而他呢,则下乡去了。   后来,听说他又当兵去了,复员后,分配到了客运公司。   再后来,我听说他下海经商,赚了不少的钱。   在我丈夫刚死去的那几年里,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老杜没少帮助我!   做人得讲良心话,小力,这个人还行,不错,就是脾气不太好,可是,心肠不坏!我们的关系中断了好多年,前几天,我还像往常一样在大庙那卖烟,突然,一辆高级轿车开到我的烟摊旁,一个脑袋瓜伸出来喊我,我听着很熟悉,转身一看,真没想到,原来是他,老杜,……”   “哦哟,”   老杜再次跳上土炕:“刚才撒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老子他妈的有半个月没操屄啦,我说鸡巴咋这么硬呢,原来是鳖的啊!”   “老杜,”   老杜的一席话,说得尹姐更加难为情:“老杜,你,你,你一天到晚的净想些什么邪门八道的玩意啊,心脏不脏啊,我的老弟可不像你,有正事,并且,心眼特好使啊!”   “是吗?”   老杜放下酒杯,久久地盯着我,尹姐不无自豪地说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的小老弟,没有我的小老弟,我就住不进新房子!”   “嗯!”   老杜依然死死地盯着我,尹姐嗖地拉开炕柜,拽出几张纸来:“你看,我回迁的扩大面积款、煤气安装费、三年的采暖费,都是小老弟给我交的啊,五千块啊,老杜!”   “哦,”   老杜抓起一张纸仔细看了看:“小连桥,”   然后,他冲我竖起了大姆指:“够意思,够血性!”   “嗨,”   一看到那份房屋回迁协议书,我的心情更加烦乱起来,我绝望地嘀咕道:“是啊,尹姐不久将住进新房,而我呢,我将住进班房!”   “什么,”   尹姐不解地问道:“小力,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啊,难道,这钱!”   “唉,”   我端起酒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我抹了抹嘴角的酒珠,向尹姐和老杜讲述了那五千块钱的来历,然后,摇头叹息道:“完了,徐姐的事如果办不成,我也没有能力还她钱,最近,我天天为这事犯愁!”   “哎呀,”   听着听着,尹姐流下了串串热泪:“小力,你,是姐姐害了你啊!   小力,别犯愁,别着急,姐姐明天就想法给你凑钱去!   “”不,尹姐,我一点都不后悔,只要姐姐能够住进新房,我就是进监狱也在所不辞!   ““小力,”   尹姐一把搂住了我,我继续说道:“尹姐,每当看到你整天到晚,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不管刮风下雨,风吹日晒地站在街头卖烟,赚点零钱,养活两个孩子,我的心里就酸酸的,我总是想着能为你做点什么,帮助帮助你,今天,我做到了,我不计任何后果,我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   “好,”   老杜再次竖起大姆指:“好,有血性,是个爷们!”   然后,他又问我道:“小连桥,那份档案你带来了吗?”   “杜大哥,在这那!”   我将档案袋推到了老杜的眼前,老杜抽出那张表格:“嗯,是需要扣五个大戳子,嘿嘿,”   老杜把表格重新塞回档案袋里:“小连桥,你们的韩主任一点也没多要啊,这五个大戳子啊,如果我办,至少得贰千元一个!”   “啥,”   我瞪大了眼睛:“我们的韩主任说,这件事很挺难办的!”   “哼,”   老杜突然板起了面孔:“小连桥,不瞒你说,我不管给谁帮忙办事,从来不干白捞毛的事,没有好处,你就是说出龙叫来,我也不给你办!”   “这,”   我一时语塞,心里好生不悦。   “老杜,”   尹姐推了老杜一把:“你就帮帮他吧,他把钱都给我啦!”   “别误会!”   老杜没有理睬尹姐:“小连桥,别着急,你可能没有听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终于破了例,不收你一分钱,免费给你办这件事。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听到老杜的话,我又欢喜起来。   “小连桥,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违反自己的原则,干起白捞毛的事呢?告诉你吧,就是冲你对老尹的这份情意,所以,这件事,大哥给你办啦!”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哎呀,”   老杜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客气,小连桥,别客气,我刚才是怎么说的:就冲着你对老尹的这份情意,我一定把这件事给你摆平,让你对同志有个好的交待!”   “谢谢”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满嘴全是“谢谢”听到老杜的话,我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我认为他有这个实力,手里拎着大哥大,屁股坐着高级轿车,扣几个印章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想到此,我一把拽住老杜粗壮的手臂,感觉到暖洋洋的,那神情,那心情,绝不亚于在即将沉入海底的时候,突然意外地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老杜,”   尹姐真诚的对老杜说道:“你可一定要帮我的老弟啊,他这么作都是为了我啊!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他的工作可就完了,以后的前途,……”   “哼,”   老杜撇了撇挂满菜油的厚嘴唇:“我们连桥之间的事,你少管,我的小连桥为了你能够住进新房,不惜铤而走险,骗人钱财,可是,你呢,你拿什么谢谢我的小连桥啊!”   “去,”   尹姐情意绵绵地搂住我的脖子:“我的老弟就是好,我最喜欢我的小老弟!”   “可是,”   望着尹姐又是搂我,又是抱我,老杜突然妒忌起来:“我帮我的小连桥,也就是帮老尹你,你,你拿什么谢谢我呢?”   “嗯,”   尹姐放开我,吧嗒亲了老杜一口:“谢谢你!”   “嘿嘿,”   老杜抹了一把腮帮上的口水:“这,这就算谢了?”   没容尹姐作出回答,酒过三巡的老杜一把拽住尹姐,然后便开始粗野地解她的裤子,一边解着,一边冲我说道:“小连桥,你先喝着,大哥突然来了心情,给你现场直播一下。”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   看到尹姐在老杜的大手掌里做着无为的挣扎,我感到非常厌恶,觉得老杜好不粗鲁,跟老同学、老相好还这般野蛮,瞅那架式,与强奸犯有何差异。   很快,尹姐的裤子便被老杜拽了下来,露出黑乎乎的阴部,老杜的粗手指哧地一声捅进尹姐的阴道里,尹姐红头胀脸地呻吟一声,老杜又将手指抽出来,放到鼻孔下嗅闻起来:“啊,好,好味道,”   说完,老杜便把手指塞进嘴里,像品偿精酒那样吧嗒着厚嘴唇:“好,好,真是老屄干浆,越嚼越香啊!”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尹姐被老杜死死地按在土炕上,非常可笑地晃动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老杜俯下身去,将嘴巴贴到尹姐的阴部狠狠地吸吮起来,手指则继续无情地抠挖着尹姐的阴道,弄得尹姐不停地嗷嗷大叫。   “咕叽,咕叽,”   抠够了尹姐的阴道,吮饱了尹姐的爱液,老杜得意洋洋地掏出自己的鸡巴抽进尹姐的阴道里便狂野地捅插起来,一边插着一边淫邪地瞅着我,似乎在说:小连桥,我操你的大姐呐,多美啊,多剌激啊!   隔着小小的方桌,我呆呆地望着老杜的鸡巴频繁地撞击着尹姐的阴部,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当然知道,尹姐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情人,并且,老杜是他的小学同学,他们两人认识、结交在先,我是一个后来者。   按理,我不应该有什么嫉妒,可是,看到老杜如此粗野地狂撞着尹姐,我的心里的确不是滋味。   在这之前,在没认识老杜之前,我有时偷偷地光顾尹姐家时,也碰到过尹姐的一些老情人,然而,我们彼此之间总是有意地回避着,没有任何人像老杜这样,大模大样地在我的眼前与尹姐肆意作爱。   望着别的男人明晃晃地在我的眼前猛插着我心爱的尹姐,我的心里尤如倒进了多味瓶子:是苦,是酸,是辣,是咸,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哦哟,”   老杜深深地喘了口气,然后放开了尹姐,他抓过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地猛喝起来,继尔又将酒瓶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摔:“好累啊,小连桥,上!”   “不,”   我拒绝道。   “什么,”   老杜宽阔的面庞突然阴沉下来,他紧紧地握着酒瓶子,一对充满阴邪的灵性的眼睛长久地盯着我,半晌,他才一字一板地、无比冷漠地对我说道:“不,为什么,咱们不是连桥吗,怎么,我操你的尹姐,你不愿意了?你吃醋了?”   “不,不,”   老杜一分钟以前还是笑容可掬的脸颊突然闪现出一丝可怕的阴光,看得我不寒而粟:“不,大哥,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小连桥,既然没有那个意思,那你为什么不上她?”   “有别人在,我不好意思!”   “哼,”   老杜不屑地冲我撇了撇嘴:“少跟我装假正经,什么有别人在场,这铺炕上,除了你的大连桥我,还有谁在场啊,你这不还是把我当外人了吗?算了,既然你把我当外人,说不好意思,我也不难为你,你的事吗,哼,……”   尹姐一听,呼地从炕上爬起来:“老杜,你也老大不小的啦,为人处事怎么像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啊!”   “用不着你管,”   老杜以威逼的口吻冲我继续说道:“小连桥,如果我们将来还想长处,你今天就当着我的面,上你的尹姐!”   乖乖,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臭无赖,分几钟以前,还互相问长问短,嘘寒道暖,可是,一旦你有什么事情不依着他,不顺从他,他翻脸便不认人。   这不,好几十岁的人啦,可是,正像尹姐所说的那样,像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为了这点小事,竟然可笑地以不帮我办事来要挟。   说句心里话,我真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与尹姐作爱。   但是,我现在实在开罪不起他,我需要他帮助办事。   我斜着眼角悄悄地瞅了瞅尹姐,尹姐红着脸低下了头。   “来吧,”   已经没有时间容我作过多的考虑,在老杜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我呼地站起身来,嗖地插出裤带:“尹姐,来吧!咱们也来个现场办公,让杜大哥开开心!” 第22章   “哎,”   看到我开始脱裤子,老杜阴沉着的大脸庞显现出一丝可贵的笑容,他举起酒瓶子咕噜咕噜地猛喝几口,然后和颜悦色地对我说道:“这就对啦,都他妈的是马子,贱屄一个,谁操不是操呢?嘿嘿!操吧,操吧,尽情地操吧!”   听了老杜的话,我更加厌恶他了,他怎么能这样污辱我非常尊敬、无比爱戴的尹姐呢,更何况,他们还是同学呢,唉,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粗俗之人啊。   在老杜热辣辣的目光之下,我爬到了尹姐的胯间,平日里对我热情有加的尹姐,此时此刻却怔怔地、表情极其复杂地望着我,我也呆呆地望着她。   看到端坐在方桌旁的老杜,我和尹姐之间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陌生感,叉着双腿仰躺在眼前的尹姐竟然是如此的生疏,俨然变成了别的女人,就像刚刚见面还没五分钟,便讨价还价地谈成价钱,然后脱掉裤子搂过来便干的那种卖身的女人。   没有亲密无间的戏笑,没有情意缠绵的爱抚,也没有肆意妄为的拥抱,更没有热烈如火的狂吻,我握着凉冰冰的鸡鸡生硬地插进尹姐那混杂着老杜分泌物的阴道里机械地、毫无激情地抽送起来,尹姐则难为情地叉着双腿,并且故意躲避着我的目光。   “咕叽,咕叽,”   我的鸡鸡木然地撞击着尹姐的阴部,发出一阵阵单调的声响,一边撞着,我一边暗想:这,是做爱呐,还是做活呢?   “哼哼,”   老杜不满地嘀咕道:“怎么,你们平时也是这样操屄的吗,我说,这是操屄呢,还是配猪呢!”   说完,老杜放下酒瓶子,呼呼呼地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光,啪地一声甩到了炕角,然后,他又开始脱尹姐的上衣。   刚才还对老杜嘻嘻哈哈地又打又骂的尹姐突然之间变得像只非常听话的、无比乖顺的小绵羊,任由老杜剥脱着自己的衣服,并且,还她抬了抬身子,以方便老杜拽下她的上衣。   从尹姐那恐惧的表情里,我终于相信了她的话,她相当惧怕老杜,虽然平时打打闹闹,一旦老杜发起狠来,她不敢做出一丝的反抗。   “来,老尹!”   老杜一步跨到尹姐的胸前,硕大的屁股直冲着我的面颊,他蹲骑在尹姐的胸部上,把鸡巴送到尹姐的嘴边,尹姐握住鸡巴根,张开嘴巴深深地吸含住老杜的鸡鸡头:“哦唔,哦唔,……”   老杜扭动着有力的腰身,鸡巴频频地进出于尹姐的口腔,每插进去一次,尹姐便哦唔、哦唔地呻吟一声,当老杜偶尔抬起大屁股时,我低下头去偷偷地扫视一眼老杜的大鸡巴。   不看则已,这一看,我油然产生一种可怜的自卑感,老杜的鸡巴是如此的粗壮、长硕,看得我好生妒忌,我心中暗想:老杜的身材并不比我高,可是,他的鸡巴为什么会这般巨大?   看来,男人鸡巴的长短,与身材的高矮没有太大的关系。   “咕叽、咕叽、……”   老杜厥着大屁股,大鸡巴狂捅着尹姐的嘴巴,我则跪在老杜的身后,毫无兴致的捅插着尹姐的阴道。   “啊——”   老杜突然改变了姿式,他从尹姐的胸部爬下来,蹲在她的肩膀处,他一边继续插着尹姐的口腔,一边伸过手来抓扯着尹姐的乳头,他的手指相当有力,把尹姐抓摸得痛苦地吼叫着,看得我好不心疼:“哎哟,哎哟,老杜,好痛啊,轻,轻点,求求你啦!”   “啊——”   老杜非常满意地把鸡巴从尹姐的嘴里抽出来,我想他一定想插尹姐的阴道,于是,便主动地停歇下来:“大哥,给你吧!”   “不,”   老杜摇摇头,他挪到尹姐的身下,津津有味地瞅着我的鸡鸡是如何进出于尹姐的阴道,这让我更为难起来,可是,我又不敢停歇下来,只好闭上眼睛,鸡鸡漫无目标地捅插着尹姐的阴道。   哦,突然,我感觉到鸡鸡被手指触摸了一下,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老杜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尹姐的阴部,他将尹姐的阴唇分张开,然后低着硕大的脑袋瓜,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的鸡鸡和尹姐的阴道。   “大哥,你来吧!”   “不,”   老杜把手一摆,示意我继续插抽:“我对这个老屄帮子早已不感兴趣!”   老杜无比自豪地握着他的大鸡巴对我说道:“小连桥,大哥这么好的铁犁怎么能随便耕这片老地呢?”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看到老杜的态度渐渐和气下来,尹姐又来了精神,她撒娇般地冲着老杜佯骂道,老杜双肩一耸,嘻皮笑脸地把手指滑进尹姐的肛门,尹姐立刻咧着嘴、皱着眉大叫起来:“老杜,你,你要干啥,咋抠我的屁眼啊,哎哟,哎哟,好痛啊,老杜,你好坏啊,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小连桥,”   老杜推了推我,我乖乖地退到一旁,老杜冲我嘿嘿一笑,手指尖蘸着尹姐从阴道里分泌出的液体,然后轻轻地涂抹在尹姐的肛门处:“小连桥!”   老杜一脸神秘地冲我笑道:“你好好的瞧着,大哥给你玩点新花样!”   “扑哧——”   说完,老杜的一根手指便无情地捅进尹姐的肛门,尹姐更加恐惧地惊呼起来,光溜溜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一只手死死地抵挡着老杜的手指,老杜哪里肯依,粗大的手指更加猛烈地抠捅起来。   “哎——呀——”   尹姐挺了挺脖子,长叹一声。   看到尹姐的肛门渐渐地扩张开,老杜非常得意地搓了搓已经有些疲软的大鸡巴,然后,将缓缓抬起头来的龟头顶在了尹姐的肛门口,尹姐似乎明白老杜想对她做什么:“老杜,你,你,你要捅我的屁眼吗,啊,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说话之间,老杜的大鸡巴早已毫不客气地扎进尹姐的肛门里,尹姐痛苦万状的惨叫一声:“唉呀——”   “怎么样,”   老杜兴灾乐祸地问尹姐道:“感觉如何啊?”   “我的妈妈哟,”   尹姐几乎以哭腔答道:“痛死了,老杜,饶了我吧,你这么粗的玩意,插进我的屁眼里,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你懂吗,这叫肛交,现在很流行的!”   “哼,”   尹姐深有感触地说道:“太痛啦,刚刚插进来的时候,就像一根大木橛子,冷丁顶在了心口窝上,那个痛啊,唉,……”   老杜咬着牙,大鸡巴快速地进出于尹姐的肛门,尹姐额头渗着大滴的汗珠,呆呆地望着身上的老杜,渐渐地,尹姐不再大声喊叫,更是随着鸡巴的插入,有节奏地呻吟起来:“啊唷,啊唷,……”   “小连桥!”   老杜美滋滋地望着我:“玩过这种游戏吗?”   “没有,”   我木然地答道,我作梦也没想到,排大便的肛门也可以用来性交,今天认识了老杜,真是大开眼界啊。   “叭!”   插着插着,老杜非常响亮地啪了啪尹姐的大腿:“起来,别总是这么个老样子,”   当尹姐乖乖地坐起身来时,老杜示意我躺下来,然后让尹姐爬到我的身上,当尹姐按照老杜的指令骑在我的身上,把我的鸡鸡塞进她的阴道里时,身后的老杜则再次把他的大鸡巴扎进尹姐的肛门里。   “嘿嘿,”   尹姐一边扭动着,一边回过头去瞅了瞅老杜,然后无奈地苦笑起来,我看着自己的鸡鸡不停地撞击着尹姐的阴道,突然,尹姐的乳房晃动到我的眼前,我一把将其拽住,尹姐冲我笑笑,低下头来,真诚地亲吻着我的脸庞,我放开尹姐的乳房,搂住尹姐深情地狂吻起来。   尹姐张开嘴巴,狂放地啃咬着我,将口腔里混合着老杜分泌物的口液尽情地涂抹在我的脸上。   我渐渐地放松起来,感觉到眼前的情景好不剌激,于是我狠狠地向上顶了顶,鸡鸡深深地插进尹姐的阴道,隔着薄薄的肉膜,我插在尹姐阴道里的鸡鸡头与老杜进出于尹姐肛门里的鸡巴头遥相呼应,频频碰头,发出非常合谐的咕叽、噼叭声,演绎着一曲极度淫秽的二重奏。   “咕叽、咕叽、咕叽、……”   “噼叭、噼叭、噼叭、……”   “哦——”   老杜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后将大鸡巴抽出尹姐的肛门,他用无比有力的双手掐住尹姐的腰枝,将尹姐那个被他插捅得可笑地咧开大嘴的肛门对准我的鸡鸡头:“小连桥,你也插插老尹的屁眼吧,看看有何感受!”   “哎哟,”   当我的鸡鸡滑进尹姐的肛门时,一种滑润的、温热的、紧绷绷的奇妙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喊叫起来,真没想到,女人,不仅她们的阴道奇乐无穷,她们的肛门更是妙趣横生。   当我的鸡鸡探进尹姐那笔直、幽长的肠衣时,立刻被强劲有力的肌肉紧紧地箍裹住,使它轻易动弹不得,可是,不可言状的快感,又迫使我不得不用力地插捅。   我顿然兴奋起来,也学着老杜的样子,运足气力,狠狠地捅插着尹姐的肛门。   我的鸡鸡比老杜的大鸡巴稍细一些,这使尹姐饱受老杜捅插的肛门立刻没有了胀满感。   她不再感觉到痛苦,反而乐合合瞅着我,一只滑润的细手含情脉脉地掐拧着我的脸蛋:“小坏蛋!”   “哼,”   看到尹姐那么深情地与我戏笑着,老杜似乎有些嫉妒,他一把拽过尹姐的面庞:“来,这也别闲着,”   说完,老杜将大鸡巴递到尹姐的眼前,瞅着刚刚从自己的屁眼里抽出来的大鸡巴,尹姐有些犹豫,她握住鸡巴准备擦试一番,老杜哪里肯依,他按着尹姐的脑袋不由分说地将鸡巴塞进她的嘴里。   “唔——唔——唔——……”   尹姐不敢拒绝,握住老杜的大鸡巴便放浪地吮吸起来,老杜挺着腰身非常得意地望着尹姐,高高向上弯起的大鸡巴快速地扎捅着尹姐的口腔,继尔,他又冲我摆摆手:“小连桥,过来,让老尹给咱们轮班啯鸡巴!”   我仿佛接到了圣旨,不敢怠慢,立刻从尹姐的身下爬出来,我握着鸡鸡站在尹姐的另一侧,老杜见状,把他的大鸡巴从尹姐的嘴里抽出来,他冲着尹姐点点头,尹姐立刻握住我的鸡鸡,开始给我口交。   “小连桥!”   老杜认真地问我道:“咱们是不是连桥啊?”   “是,是,大哥!”   “那就好,”   老杜淫邪地说道:“既然是连桥了,咱们不但要一起操她,还要在同一个时刻把我们宝贵的革命火种射进她的嘴里!”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尹姐握着我的鸡鸡暂时停歇下来,佯骂道:“老杜,你真没安好心!你都是怎么想的呢!”   “嘿嘿,”   老杜没有理睬尹姐,继续对我说道:“小连桥,等我喊一、二、三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射,你千万不要随便先射哦!”   “嗯,是,大哥,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大连桥,……大连桥,放心吧,我随时听候你的命令!”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亏你想得出来。”   “嘻嘻,”   老杜美滋滋地说道:“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我这个大老粗可没有那么丰富的想像力,我是从×号带上学来的!”   “你就不会学点好玩意!”   看到老杜面露笑容,尹姐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教训道:“你就不会学学怎样好好地对待女人,对女人,你总是那么又凶又狠的,简直把女人当成敌人对待!”   “学不会,永远也学不会!”   老杜振振有词。   尹姐尽管嘴上表示着对老杜的不满,可还是非常卖力地给老杜口交着。   我与老杜分别站在尹姐的两侧,尹姐一会啃啃老杜的大鸡巴,一会又吮吮我的鸡鸡,可爱的脑袋瓜摇来晃去,两只手掌左右开弓,忙得不亦乐乎,两根湿淋淋的、挂满尹姐肛门分泌物、阴道爱液、以及她的口液的大鸡巴交替着进出于她的口腔。   “注意,注意!”   老杜突然以指挥官的口吻命令我道:“预备!”   他大手一挥,信心十足地喊道:“一、……”   我顿时紧张起来,唯恐精液不能在老杜要求的三个数的时间内准时喷射出来,让他失望,从而大发脾气,然后,盛怒之下,不再帮我办事!   “二、……”   我更加紧张起来,一只手拼命地揉搓着鸡鸡根,我亲爱的尹姐心领神会,非常配合地抓挠着我的阴囊,这使我信心倍增,渐渐地产生了强烈的射精的欲望。   “张开嘴!”   老杜面无表情地对尹姐说道,尹姐抬起眼皮瞅了瞅老杜,然后,乖乖地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地做好吞精的准备。   “三!”   老杜呼地一声,手落枪响,白森森的精液从龟头口处哧哧哧地狂泄而出,全部喷射进尹姐的口腔里,我岂敢落后,牙关一咬,尹姐偷偷地掐了一下我的阴囊,我非常感激地瞅了一眼尹姐,然后狠狠一用力,哇,成功啦,终于成功了,我的精液紧随老杜其后,哗哗哗地射进尹姐的嘴里。   “不要吐!”   老杜叮嘱道,于是,尹姐只好仰起脑袋,可是,她又不情愿吞咽下去,她一边“咕噜噜,咕噜噜,……”   着,一边望着老杜。   老杜一把按住尹姐的嘴巴,尹姐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咕噜一声,大滩的精液便滑进咽喉里。   尹姐鳖红的脸颊渗出串串汗珠,双眼也湿润起来,我无比爱怜地搂住她的脖子不顾一切地亲吻起来,尹姐仰起脖胫迎接着我的亲吻,同时,她张开嘴巴,把满口腔的残精涂满我的面颊上,弄得我满脸一堪糊涂。   “哎,”   老杜心满意足地坐在一旁,望着我与尹姐久久地纠缠在一起,他笑嘻嘻地抓起了啤酒瓶子:“对,以后,就么玩!” 第23章   第二天早晨,大半宿也没消停的我、老杜,还有尹姐,疲惫不堪地爬起床来,我们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相互对视着,想起昨天夜里那疯狂、淫荡的一幕幕,禁不住又是呶嘴、又是吐舌头,彼此间不断地做着鬼脸。   我借老杜的手提给单位打了一个电话,谎称感冒,请假一天,然后,我草草地穿上了衣服,喃喃地问老杜道:“大哥,那件事?”   “嗨,”   老杜却不着急:“小连桥,放心吧,这才几点啊,先喝点酒,然后,”   “大哥,”   我以乞求的口吻说道:“先办事吧,然后再喝,不把事办了,我心里没底,哪有什么兴致喝酒啊!”   “是啊,老杜,”   尹姐帮腔道:“还是先办事去吧,回来再慢慢地喝!”   “哼,”   看到我焦燥不安的样子,老杜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拽出了轿车钥匙:“那好吧,先办事,办事完,……”   老杜冲着尹姐挤眉弄眼地说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今天就别卖烟去啦,在家里给我们多炒几个菜,我要好好地喝喝!”   然后,他冲我一挥车钥匙:“走——”   老杜驾驶着他的蓝鸟轿车,一边吸着烟,一边在市区里转悠着,当整根各烟将要吸尽时,老杜把车停在一处繁华的路口。   街道两旁的商场、店铺都刚刚开业,服务员们不是忙着开铁栅栏,就是埋头整理着门面。   老杜拉开了车门:“小连桥,把档案袋给我!”   “是,在这呢,大哥!”   我忙不迭地把档案袋递了我去,老杜拎着档案袋吩咐我道:“小连桥,我这就帮你办事去,你在车里耐心地等着吧!”   “嗯,”   我孤零零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轿车里,心里七上八下地嘀咕道:能办成吗?   准吗?   这个老杜,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我再次将目光移到车窗外,心里一个劲地犯嘀咕:这里是商业区啊,根本没有什么行政机关,老杜拿着档案袋,在这里能办什么事呢?   “哦呀!”   我正无头无绪地苦苦思索着,老杜不知不觉的、腋下夹着档案袋、面无表神地拉开了车门:“妥,办妥了,一切都妥办了,回家!”   “啊——”   我顿时喜出望外:“大哥,办妥了?”   “妥了,”   “大哥,把档案袋给我,让我看看吧!”   “不,回家,到家再给你看!”   我不敢再坚持,只好按奈住激动的心情,耐着性子与老杜驾车返回尹姐家里,狭窄的屋子里弥漫着腾腾烟气,尹姐果然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东一盘、西一盘地摆放在厨房的菜墩上、灶台上、窗台上,望着香气扑鼻的各色炒菜,老杜贪婪地深吸口气,我再也没有耐心等待下去,一把拽过老杜手中的档案袋。   当我哆哆嗦嗦地抽出那张表格时,登时傻了眼,表格依然是空空如也,没有一枚鲜红的戳迹:“这,这,这,大哥,这是咋办的啊?”   “哼哼,”   老杜神秘地一笑,然后,哗啦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塑料袋,咕咚一声,老杜漫不经心地把塑料袋往我的眼前一丢:“盖吧,愿意怎么盖就怎么盖吧!”   我拽过塑料袋,打开一看,啊——原来是五枚刚刚刻就的大公章,散发着剌鼻的胶皮气味,我呆呆地望着老杜:“大哥,这,这,这是私刻的公章啊!”   “嘿嘿,当然是私刻的,那又怎样?”   “怎样?私刻公章,犯法啊!”   “当然犯法,这我知道,可是,不刻怎么办啊!”   “这,这,能行吗?”   “不行,那又应该咋办呐!”   老杜静静地问尹姐道:“小尹,你家有印泥么?”   “没有!”   “去,给我买一盒去!”   “哎,”   尹姐穿上外衣正欲出门,老杜叮嘱道:“再买一瓶钢笔水、一瓶墨汁!”   “哎,”   尹姐应了一声,快步跑出房门。   当尹姐上气不接下气地买回印泥、钢笔水、墨水后,老杜还是像昨天晚上那样,盘腿端坐在土炕上,他将表格铺在一叠稿纸上,然后分别打开印泥盒、钢笔水瓶、墨水瓶,接着,他又将五枚不知找谁私刻的印章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桌头:“哈——”   老杜拿起一杖印章蘸上红印泥,像模像样地放到嘴边哈了哈,他正欲往表格上扣盖,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还得写几个字,来,”   他抽出钢笔对我说道:“小连桥,来,你在这写几个字:同意,然后,再填上年、月、日!”   “大哥,”   我犹豫起来:“不行啊,我不能写啊,徐姐认识我的笔体啊,她会看出来的!”   “哦,对了!”   老杜点点头,把大脑袋转向了尹姐:“那,老尹,你来写吧!”   “哎呀,”   尹姐皱起了眉头:“老杜,我一年也写不上一个字,写不好啊,难看死了!还是你写吧!”   “嗨,”   老杜不耐烦地说道:“什么好看赖看的,写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当然得写,可是,总不能五个戳子都签成一种笔体吧,让人一看就是假的!”   “唉,那,我试试吧!”   尹姐哆哆嗦嗦地握住了钢笔:“嘻嘻,活了这么多年,今天也当一把干部,豁出来了,签字:同意!”   说完,尹姐便在一个空栏里歪歪斜斜地写上“同意!”   两个字。   “行啦,”   老杜拽过表格,咣当一声,便在上面盖上一枚红印章,接下来,老杜又在表格的另一栏里亲自写上“同意!”   两字,然后,一本正经地拿起另一枚印章,又如此这般地“咣当”一声。   “嗯,”   望着盖好的印章,老杜思忖一番:“不行,五个印章不能都是一个颜色啊,那样的话,太假啦!”   说完,老杜从尹姐家的破被角处拽出一缕棉花团,蘸上少许钢笔水,混合着红印泥,胡乱涂抹到崭新的印章上:“变变色,不能都扣成一个色啊!”   “咣当!”   一声响后,第三枚印章扣在了表格上,老杜又拿起一枚印章:“哦,不行,这个单位成立快十年了,我特别注意到,档案里,那个单位的戳子有断痕,这戳子太新了,容易看出假来,老尹!”   “哎,还有什么事?”   “你家有没有砂纸?”   “嗯,好像有一小块!”   “快,快,快给我找出来!”   于是,尹姐翻箱子倒柜,在老杜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终于找到一小片皱巴巴的破砂纸,老杜接过来,将崭新的印章按在上面狠狠地研磨一番:“好啦,差不多了,有点旧啦,出现断痕了,可以盖啦!”   “咣当”第四枚印章就这样成功地盖到了格表上,老杜一不做,二不休,他信心十足地拿起最后一枚印章,然后又用破棉球蘸上黑墨汁,掺上红印泥,一阵胡乱涂抹之后,“咣当”第五枚印章便毅然决然地扣到了表格上。   一口气盖完了五枚印章,老杜轻轻地拿起了表格,一脸微笑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怎么样?”   他非常满意地把表格递到我的手上,我则疑虑重重:“大哥,这,能行吗?”   “嗨,放心吧!”   老杜大手掌不以为然地一挥:“啥事没有,谁也看不出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   他又瞅了瞅尹姐:“还有,她知!只要我们几个人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的!”   我还是放心不下,可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缓缓地将盖满印章的表格塞进档案袋里,老杜将五枚印章重新装进塑料袋里:“老尹,把这些玩意藏好,可千万别让孩子翻到哦!”   “大哥,”   我建议道:“毁掉吧,免得弄出麻烦来!”   “暂时不行!”   老杜摇摇头:“如果哪个戳子没盖好,哪个地方不合适,还得重盖呢,等这件事彻底办完,你同志的弟弟转为正式工人,这些玩意才能彻底消毁啊!”   “哦,”   听完老杜这番话,我不得不从心里往外佩服他:姜还是老的辣啊,老杜想得好周全啊!   “好啦,我都饿坏了!快点吃饭吧!”   老杜把方桌上的废纸、棉球、砂纸团揉在一起:“老尹,统统塞到炉膛里去,赶快烧掉!”   “哎,”   尹姐小心奕奕地把纸团扔进炉膛里,然后便开始往小方桌上端菜:“你们喝酒吧,菜都要凉了!”   “老尹,你也过来,大家一起喝啊!”   老杜说道。   “不行啊,”   尹姐委惋地拒绝道:“老杜,你和小力先慢慢喝着,我得看看孩子去!”   尹姐一边说着,一边穿外衣,老杜又沉起脸来:“哼,去吧,去吧,……”   “你们先慢慢喝,我马上就回来!”   “哼,”   当尹姐走出屋门时,老杜冲着她的背影谩骂道:“臭骚屄,贱货!……“啪——老杜将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令我不可思议地变成另外一个人:“他妈的,啊——好个不值钱的臭骚屄、卖大炕的破娘们,烦我,躲我,嗯,……”   “不,不,”   我慌忙替尹姐解释道:“不,不,大哥,尹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她是放心不下孩子啊!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回来,”   老杜气鼓鼓地说道:“回来,她当然得回来,跟孩子一起回来,你还不明白吗,她把孩子接回来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撵我走吗?啊——不愿意跟老子玩,你他妈的就明说!”   “大哥,别生气,尹姐不是那个意思,孩子不能总是呆在奶奶家里啊,奶奶年岁也很大了,一个老人,照顾两个淘气的男孩子,很吃力的!”   “哼,都是他妈的这套号的,用完人拉倒!”   老杜越说越愤愤不平:“你,你呀,你这个大傻屄啊,把这么多的钱花在一个已经快成半大老婆子的臭娘们身上,值得吗?”   “大哥,”   “小连桥,我告诉你吧,你别看老尹表面上嘻嘻哈哈地,像是没有什么心眼子,可是,这个家伙最他妈的滑淌,你看她蔫蔫巴巴的,求你的时候,哭天沫泪的,等把你用完了,叭,一脚踢到一边去!”   “不,”   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出尹姐像老杜所说的那样,当年,我大着胆子向尹姐求欢时,尹姐欣然接受,并且,没有向我索要过一分钱财,我想把手表送给她,被她断然拒绝:“不,不,大哥,尹姐不是那种人!”   “啊——”   老杜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穷凶极恶地指着我的鼻尖:“啊——玩我呢,玩我呢,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你们俩个人合起伙来玩我,啊——好哇,你们合起伙来,玩我老鸡巴登!”   “大哥,你,”   望着疯狗般狂吠着的老杜,气得我七窍生烟:“你,你,你冤枉我,我什么时候和尹姐,……”   “啊——”   没容我说完,老杜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小子,你以为干得挺聪明呗,是不,你和老尹事先做好了扣,让老尹先把我骗来,等把我灌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你再中途杀出来,趁着我半醉不省,编造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骗我的感情,我脑袋瓜子一热,就答应免费给你办事!”   “这,这,这都是啥啊,你想到哪去啦!”   “哼,”   老杜狠狠地推了我一把:“白扯,你别以为戳子盖完了,就万事大吉啦,老尹用完我了,就她妈的躲出去了,哼,白扯,全他妈的是白扯,只要老子一个电话打过去,告诉他们说:全是假的!盖的戳子都是你们私刻的公章,嘿嘿,你们就全他妈的完蛋!”   “你——”   “嘿嘿,咋的?我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不信,你就试试!”   “这——” 第24章   “哼,算了吧,”   正当我处于绝望之际,老杜却令我意想不到地和缓起来,他仿佛又变成了另一个人,和和气气地坐了下来:“算了吧,老弟,小连桥,来,喝酒!”   说着,老杜若无其事地举起了酒杯,我战战兢兢地端起了酒杯:“大哥,喝酒!”   “小连桥,干了这杯!”   “是!干——”   “老弟,小连桥,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可别往心里啊,这是我处人的习惯,对于每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我必须保持百分之千、哦,不,百分之万的警惕性,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要像防备狼一样防备他。刚才,我一通发作,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你不是狼!所以,咱们继续喝酒!”   “嗬嗬嗬,大哥,”   听完老杜的话,我苦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狼呐?   难道你是孙悟空,长着一对火眼金睛?   ““嘿嘿,我虽然没有什么火眼金睛,可是,凭着我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我的眼睛完全可以穿透对方的心理,你眨眨眼、呶呶嘴,我都能猜测出你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   “好厉害!”   “小老弟,”   老杜以哲学家的口吻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可以依靠,什么他妈的朋友、朋友的,全都是他妈的瞎扯!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没有,别人不知道,反正我是一个朋友也没有!”   哼哼,我心里暗暗嘀咕道:就你这个喜怒无常的样子,就你这幅十足的无赖的作派,谁敢跟你交朋友啊?   套用你老杜那句话: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敢跟你交朋友!   “不论什么人,大家都是在互相利用,你用我,我用你。如果你要玩我,我他妈的也玩你!你想他妈的吃掉我,我他妈的先下手,先把你吃掉!一个人,要想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并且好好地活着、舒舒服服地活着,他就必须学会怎样做个出色的猎人,我们要把所有的人当成自己猎物,反过来,我们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千万别让自己变成别人的猎物!”   嗬嗬,精彩,真是彻头彻尾的狼的生存哲学啊,这使我想起《悲惨世界》里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像狼一样地生活,有人要进攻,而有的人便要自卫!   “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没有,绝对没有!”   老杜反复地强调着:“除了妈妈,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更没有任何可以爱的人,我只信任妈妈,我只爱妈妈,这是发自内的爱!老弟,你爱妈妈吗?”   “爱,大哥,”   我由衷地向老杜伸出双手:“大哥,来,握握手吧,别的先不说,在这一点上,咱俩完全达成了共识!我爱妈妈,妈妈好!”   “啊——”   老杜草草地握了握我的手,然后,从他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张焦糊的、严重泛黄的老照片,他将照片推到我的面前:“老弟,这,就是我的妈妈!”   我真诚地接过老旧的照片,在照片的中央,有一位慈祥的、面容呈着病态的老妇人,比老莽牛还要健壮的老杜笑吟吟地搂着老妇人的脖胫,那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目光让我无法相信,这就是身旁的老杜,一个脾气暴燥,玩世不恭、仇视一切的江湖老油条。   “唉,”   老杜突然痛苦地长叹一声:“唉——可是,我的妈妈却早早地死了,这张照片是她癌症后期时照的,我永远带在身边,每当想起妈妈的时候,我便拿出来看看,唉,真是越看越想啊!喔——”   说着说着,老杜抹了抹眼睛,豁——他也会哭,这是真的吗?   一个信奉狼的哲学的人也会哭吗?   他还会哭,说明他还有救!   嘻嘻!   不,不对,《动物世界》里介绍过:狼也是爱妈妈的!   “妈妈,”   老杜扬起大脸庞:“小时候,我他妈的总是跟人打架,每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回到家里,爸爸没好气地骂我,可是,妈妈却心痛地给我擦洗,有时,洗着洗着,妈妈就哭了,妈妈一哭,我也哭。我这个人,打架的时候,就是被打个半死,别说哭,连哼哼都不哼哼一声。可是,一看到妈妈哭,当妈妈的泪珠滚到我的脖子上时,我再也受不了啦,竟然哇——的哭出了声,妈妈,我爱妈妈,……”   “可是,大哥,你为什么要与人打架呢,难道大家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哼,”   老杜脸色一沉,再出闪现出狼的目光:“小老弟,你不懂,作人,就得硬气点,否则,谁都敢欺侮你,拿你不理虚,小老弟,你知道么,一个人的威信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吗?”   “怎么建立起来的?”   “这个,”   老杜咬牙切齿地挥舞着硕大的拳头:“这个,只有这个,别的,都是他妈的瞎扯!”   “嗬嗬,”   我笑道:“大哥,看来,毛主席的着作你是彻底的读懂啦!”   “怎么讲?小老弟,小连桥?”   “毛主席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而你呢,相信拳头可以建立威信,独霸一方!真是不谋而合啊!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想立棍,就得这个,小老弟,我在学校时,打架都打出了名!”   “这事,我听尹姐介绍过!”   “老尹,别提她!”   “怎么?”   提起女人,老杜的脸色更加凶悍起来。   “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此话怎讲!”   我弄不明白老杜为何如此仇视女人。   “哼,女人,”   老杜不屑地撇了撇嘴:“女人,就是他妈的让男人玩的东西!   除了对来操屄、生孩子,别有用一点也没有。   什么他妈的夫妻、两口子,全都是扯鸡巴蛋,不是这么说吗:夫妻好似同林鸟,大限来时各分散!   “”大哥,不相信有爱情吗?   ““爱情,见他的鬼去吧,那都是骗少男少女的鬼把戏,哪有爱情,男女之间相互利用而已,我没有爱情,……”   老杜越说越激动,禁不住挥起了双拳:“我恨女人,我恨女人,我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   “为什么,大哥,女人哪里得罪了你,把你恨得咬牙切齿!”   “我恨女人,”   老杜没有回答我,继续说道:“我恨女人,我恨女人,老弟啊,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身体,任何东西都不属于你的,钱、房子,活着的时候可以是你的,死后你拿不走一分钱、搬不去一块砖。同样,女人,也是如此,活着的时候,是你的老婆,死了以后,是谁的还不没准呢?   就说老尹吧,当年,她老爷们死的时候,你看她哭得啊,啊,真是哭得死去活来,眼睛肿得差点都看不见人了。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有了情人,并且越来越多,老的、少的,什么都有,可真全豁啊,男人的鸡巴她是没少偿啊,这个贱屄!哼,女人们都是这样,在老爷们的遗像前一边哭着,心里一边想着,”   老杜非常可笑地学着女人的哭相,两只手不停地抹着面颊:“这边哭着,那边则悄悄地想着:我,我还得找人啊,我,我该找个什么样的人呢?”   “生活所迫,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我替尹姐开脱道。   “生活所迫,说得多好听啊,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老杜狠狠地说道:“我在学校处了一个女朋友,她长得相当漂亮,是公认的校花,可是,下乡后,为了能够调回城里,她就不要我啦,无情无义地把我给踹了,跟他妈的书记睡觉去了。临分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生活所迫,啊,生活所迫,多么好听的解释啊!”   “哦,大哥,你下过乡?”   “听我说,别插嘴!”   老杜为耐烦地打断我:“女人最他妈的贱,我恨她们,我第一个对象为了能够早点回城,毫不要脸地跟村长睡觉,一点不念旧情地跟我分了手,当时,我那个难过啊,连死的心都有了。后来,我在集体户里又处了一个对象,是个高干家庭的千金小姐,说句实在的话,她一点也不爱我,嫌我粗野,爱打人,我心里也很明白,她所以跟我,无非就是不受别的男人的欺侮,我的拳头可以保护她啊,实际上,她从来没也把我这个穷小子放在眼里。   尤其是调回城后,她勉勉强强地跟我结了婚,说句良心话,我借了她不少光,人家有背景啊。   可是,她,她,她,她竟然不要脸地养小白脸子,就像老尹养你一样,……   “老杜指着我的鼻尖,嘴角泛脏乎乎的白沫:”   她,她,她养你这种小白脸子!   ““那,你为什么不揍她呐?”   我心里很是不悦,挑衅似地问道。   “我,我,”   老杜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我,我有点惹不起她,我离不开她,没有她,我啥也不是,并且,我有不少把柄抓在她的手上,我,我真的不敢惹她,”   老杜突然像个蔫叭耗子垂下了脑袋:“我,我,我不敢惹她,她家是高干,如果把她逼急啦,她的一句话,就能要我脑袋!”   哼哼,我心里嘀咕道:好家伙,你这个臭无赖也知道怕个人啊!   我终于弄明白老杜为什么如此的痛恨女人。   “她养小白脸子,我,我就玩别的女人,大家就算摆平了!”   老杜好阴险地说道:“我不太喜欢去嫖,我最喜欢操良家妇女,就是,有家、有丈夫的那种,每当想起自己的老婆被小白脸子操,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我就想操别的男人的女人,只有这样,我的心理才能多少得到一点平衡!”   “嗬嗬!”   我微微一笑:“可是,尹姐并没有丈夫啊!你为什么喜欢操她啊?”   “我并没有操过她几次,偶尔碰到了,随便扯扯,可能是缘份,该着咱俩认识,当我听到你为老尹办了这么大的事情,最开始,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我看完那份回迁协议书后,我终于认为这是真的,所以,我很羡慕老尹,她没白混!唉,”   说着说着,老杜又叹息起来:“同样是养小白脸子,我们家那口子可没法跟老尹相比,她,倒贴,只要那个挨千刀的小白脸子说一声:姐啊,这件衣服真好看!于是,我那不要脸的口子皱头都不皱,掏钱便买。   姐啊,这双皮鞋真漂亮,正宗的意大利货。   嘻嘻,漂亮吗?   买!——你看看人家老尹,到真张的时候,到最关键的时刻,真有人出面帮助她啊,同样是养小白脸子,老尹的小白脸可没白养!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我那口子花过小白脸子一分钱!”   “大哥,”   我故意岔开了话题:“大哥,下乡的生活一定很有趣吧!”   “哦,”   老杜停顿下来,点燃一根香烟:“有趣,小老弟,你太小,你太嫩,你没有下过乡,你根本没有体验过下乡的滋味,唉,那是一种什么生活啊,现在回想起什么,我都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啊!”   “有那么可怕吗?”   “老弟,我下乡时,身上没有一分钱!是妈妈,她给我打完行李后,背着爸爸,把家里仅有的钱都给我了,当时,我一点也不知道,到了集体户,我打开行李才看的,我一下便大哭起来,妈妈,妈妈,……”   “多少钱啊?让你这么激动,大哥,……”   “壹毛参分!”   老杜不假思索地答道:“我记得清清楚楚,壹毛三分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妈妈,”   一提起妈妈,老杜再次感慨起来:“孩子可以没爹,却不能没妈,没有妈妈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孩子。我下乡的时候才十五岁,我深深的体验到没有母爱是如何的可怜、可悲。   没有人给我洗衣服、洗被子,头痛感冒没有人来管我,你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吃饭的时候,大家就跟监狱里的囚犯似的,哄的一声,拼命地往前冲啊、挤啊,那情景,就跟猪崽子抢食一样,去晚了,就抢不上槽了,就只能喝一喝没有一根菜叶的白菜汤了!所以,要想吃得饱,就必须靠这个!”   老杜又无比自豪地挥起了大拳头:“这个,这个,老弟,懂吗?吃饭的时候,你不让我挤,我就揍你,你他妈的敢挤我,我还揍你,揍,揍,就他妈的拳头好使,嘿嘿!”   “嘿嘿,”   “你笑个啥,老弟,想不想学几手,我来教你!”   说着,老杜果然煞有介事地比划起大拳头来:“我教你几招,既能把对方打痛,又不打坏他的筋骨,这样,这样,这样!”   “嘿嘿,大哥,我不想学,我不想打架!”   “哼,”   老杜不屑地哼哼道:“不会打架,就没法在社会上混,告诉你吧,老弟,打架不但能吃饱饭,还能摊着好事呐!”   “哇,打架也能摊上好事?大哥,什么好事啊!”   “老弟,不瞒你说,通过打架,我成了集体户的小霸王,立起了棍棒,公社成立民兵组织的时候,我便被大伙推举为民兵小队长!嗬嗬嗬!”   老杜得意洋洋地摸了摸下骸骨:“服不服?当上民兵小队长,不但不用干活,吃得不谁都好,并且,还管着不少人呢。   每当训练的时候,我在队伍前一站,长枪一拎,那个威风劲,谁不眼热啊!   老弟,别的民兵都是假枪,大木杆子,只有小队长以上的级别才发真家伙呢!嘿嘿!”   老杜越说越自豪:“自从当上了民兵小队,好事越来越多,部队来我们公社招兵,第一个就把我选中啦,于是,我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   “大哥,你当的是什么兵种啊!”   “坦克兵!”   老杜的脸上扬溢着骄傲的神色,手里端着酒杯,趾高气扬地望着我,我不由得惊呼起来:“哇——大哥,你真牛屄啊,你真神气啊!”   “怎么?”   老杜不解地瞅瞅我,然后喝了一口酒。   “大哥,你不知道哇,我最喜欢坦克啦,一看到二战时的影片,一看到那排山倒海般的坦克大阵,我就激动不已啊!一想起库尔斯克数千辆坦克聚在一起的大会战,我就热血沸腾,……   “哦!”   老杜一边往嘴里灌着酒水,一边美滋滋地望着我。   我突然唉息起来:“唉,完了,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开坦克啦!”   “老弟,我,是主驾驶手!”   于是,老杜滔滔不绝地对我讲述起如何驾驶坦克车,坦克里面的构造、重量、口径,……直听得我不住地咽口水,并且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大哥,你真幸福啊!”   “唉,”   老杜又咽下一口酒,唉息道:“得了吧,幸福个啥啊,”   “为什么不幸福啊,开坦克多爽啊,轰轰隆隆的!”   “算了吧,遭罪的时候你没看到哇!”   “遭什么罪啊?”   “老弟,珍宝岛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当时,中苏两国的关系相当紧张,到处挖地道,我们宿舍楼也挖地道,院子里的土堆成了山,我在土堆上玩,一不小心,掉进了深坑里,结果,把鼻子给摔破了,大哥,你看,”   我指着鼻子下面:“就是这个地方,摔破了,缝了三针,可痛死我啦!”   “嗨,你这算什么啊!”   老杜不以为然:“珍宝岛打起来以后,全国都处于一级战备状态,我们的坦克都开进了掩体里,随时准备应战,唉,大家不分昼夜地守在坦克里,没有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可是,拉屎撒尿怎么办啊?”   “全都在车里解决啊,坦克下面是活动的,屎尿都拉在地上啦,时间一长,那个臭啊,大家都借着臭味啃压缩饼干。老弟,一个月啊,整整一个月啊!那是什么生活,简直是原始社会的生活啊,战备命令解除后,当我们爬出掩体时,身上的衣服都长绿毛啦,用手轻轻一拽,哗啦,袖子就掉下来了!”   “哎哟,”   我与老杜聊得正欢,尹姐乐合合地走进屋来,身后跟着两个背着书包的少年,尹姐对两个男孩说道:“快,快,快叫叔叔!”   “叔叔好!”   “小朋友们好!”   我应承道。   “老杜,来,我陪你喝一杯!”   尹姐拿过一只玻璃杯,老杜似乎还在生尹姐的气:“不喝了!”   “大哥,咱们聊得正高兴,咋不喝啦!”   “没劲,”   一分钟以前还热情扬溢地给我讲述部队生活的老杜,突然又沉下了面孔,又变出另一幅可怕的面孔:“老弟,我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你口口声声地说要报答我,可是,你报答我什么了?你给我什么了?嗯,你连顿饭也没请我吃啊!尽玩虚的,就会耍嘴皮子!”   “大哥,”   面对这个多少有些神经质的人,我真是毫无办法,我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徐姐给我的、留作活动经费的一千块钱,于是,我毫无保留地掏了出来:“大哥,这一千块钱是徐同志给我的,说是给他弟弟办工作的活动经费,大哥,这些钱就送给你吧!”   “哼,我不要!”   “大哥,请别客气,你办成了这件事,这钱应该是你的!”   “是吗?”   老杜拿起厚厚的钞票,嘴角夹着烟卷,漫不经心地数点着,末了,他又把钞票推到我的眼前:“不,我已经说过了,免费为你办这件事,我不能食言啊!”   “大哥,收下吧!”   “不能收,我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我一再坚持让老杜收下这笔钱,老杜突然眼睛一亮:“老弟,咱俩玩一会吧?”   “玩什么?”   “扑克!”   “赌博!”   “谈不上是赌博,随便乐合乐合!老尹,去,给我们买幅扑克来!”   “大哥,我不想跟你赌!”   “为什么?”   “有数的:酒越喝越厚,钱越耍越薄!”   “呵呵,老弟,咱们这不是赌博,不论谁赢了钱,一分也不准往兜里揣,都得花掉,怎么样?”   “可以,大哥,我真的不愿意玩!”   “老弟,就算陪我玩吧,我愿意玩!”   啪——老杜将扑克牌推到我的眼前,我心里暗暗思忖着,这家伙的赌技如何?   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老杜的赌技一定很高明的。   我突然想起眼镜师傅的话,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千万不能随便做手脚,一旦让老杜有所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我谨小慎微地与老杜交锋几番,心中不禁暗暗发笑:一个如此精明的家伙,一个自称无所不能的老社会、老江湖,他的赌技却糟糕透顶,简直不堪一击,看到他笨拙地摆弄着扑克牌,我心中暗想:这个家伙虽然精于人情世故,可是,赌博方面,他什么也不懂,或者说是:一窃不通。   想到此,我的胆量渐渐地胀大起来,开始偿试着做点手脚,当发觉老杜毫无察觉后,我更为变本加厉,频频出老千,把老杜赢得一塌糊涂。   “大哥,”   我把赢来的钞票如数推回到老杜的眼前:“大哥,这是你的钱,别玩了,你今天的手气不太好,改天再说吧!”   “嗬嗬!”   老杜把烟蒂扔到地下:“老弟,你挺讲究啊!”   “大哥,走,我请你!”   我握着徐姐的钞票对老杜说道,老杜将自己的钞票塞回到小皮包里,顿时喜形于色,他翻身抓过皮鞋:“好啊,那,大哥就不客气啦,……” 第25章   我和老杜都已有些微醉,老杜驾着车,大大咧咧地嘀咕着:“啊,圈楼那有一家饭店,新开业的,特别好,我们去那里,不仅能喝酒,还能唱歌呐!”   “那好哇,大哥,去哪里,随你的便!”   “啊,到了!”   一个服务生毕恭毕敬地拉开了车门:“先生,欢迎光临!”   “杜大哥!”   明亮宽敞的大厅里,一个身材高佻,穿着短裙的年轻女人非常热情地迎候过来,不用问,她一定是这家歌舞厅餐的领班。   她衣着轻浮,浓妆艳抹,尚有一米多远的距离,便传过来一股呛人的香脂味。   我把目光扫视过去,像台扫描仪似的从女人的脸庞缓缓地向下扫视着,女人的相容并不十分出众,但却比较妩媚,这可能与她的职业有关吧,对待客人,必须得笑脸相迎、相送啊。   继续向下扫视,我更加失望起来,女人的胸脯是平平展展的,毫无动人之处,我加快了扫视的速度。   哇,当扫视到最下面时,我发现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竟然不可思议地长着两条美腿,女人穿着一条极其短小的黑色裙子,两条长长的细腿套着肉色的丝袜,在吸顶灯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无比性感的柔光,那细嫩的白肉若隐若现地包裹在丝袜里面,直看得我想入非非,恨不得一头扑将过去,搂在怀里狠狠地啃咬一番。   看到我死死地盯着她的长腿,领班难为情地扯了扯短裙,可是,她裙子实在太短,这种动作完全是徒劳的。   “还有房间吗?我要喝酒,我要唱歌!”   老杜耀武扬威地问道。   “有,有,杜大哥,这边来!”   领班挪起长腿向着走廊深处走去,我与老杜跟在她的身后,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领班的长腿和丰臀,老杜冲我吐吐舌头,悄声说道:“这个小娘们,操一下保准很舒服的!”   “杜大哥,这间包房怎么样!”   领班推开一扇门,老杜腋下夹着小皮包,伸进脑袋瞅了瞅:“小了点,不太理想!”   “杜大哥,你们只有两个人,这间包房正合适!”   “可是,”   老杜坚持道:“我喜欢隔壁的那间!宽敞,”   “杜大哥,那间包房已经有人订了!”   “订了?”   “是的,大哥,已经有人订了,如果你喜欢那间,必须在午后两点前吃完、结束,两点以后有客人来的!”   “客人,难道,我们就不是客人吗?”   老杜又要耍泼。   “大哥,别误会,来这里的都是客人,并且,你是贵客啊,我的意思是说,两点以后,有别的客人来!”   “哼,”   老杜终于极不情愿地走进他没有相中的包房里:“两点结束,老子喝酒、唱歌从来没完没了,你还要给我限定个时间,哼,算了,就在这里凑合凑合吧,来,老弟,进来!”   “先生,想吃点什么?”   漂亮的女服务员随后赶来,拿着小本子娇滴滴地问道,老杜冷漠地拿起了菜谱:“哼,什么破玩意啊,老子全都吃过了,你们店里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啊?”   “有,先生,我们店里新上了四川麻辣火锅!”   “哦,好啊,那,就吃火祸吧,怎么样,老弟?”   “大哥,我随便,吃什么都行!”   我早已吃饱喝足,肚子里已经没有一点地方。   “嗯,不行!”   当火祸端上来后,处于半醉状态的老杜似乎想起了什么:“老弟,你牌玩的不错啊!”   “大哥,一般吧,只是今天的手气不错!”   “不行,我还得跟较量较量!”   说完,老杜非常固执地让服务员拿来一幅扑克牌,我推脱道:“大哥,别赌了,找个小姐唱唱歌吧!”   “不,不要,不要那些不值钱的臭骚屄,嗯,领班那个小娘们还不错,”   说着说着,老杜不禁流出了口水“领班的小骚屄,如果能操一操,会很舒服的,哦,一会再研究她,……不行,我还要赌,我就是不服你!”   我再三推让着,实在不愿意继续跟他赌下去,可是,老杜就是不依,最后,我们达成一项君子协议,不赢钱,而是赌酒!   “那好吧,”   老杜把一杯啤酒放在餐桌中央:“来吧,一把一杯,谁输了谁就喝掉这一杯!”   我早已了解老杜那两下子,第一杯酒便非常轻松地让老杜灌进了肚子里,接下来,我毫不手软,频频做手脚,出老千,结果,老杜便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里灌着啤酒,看到老杜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灌着酒水,我心里暗暗发笑:活该,不让你玩,你一定要玩,喝死活该。   想到此,我一阵兴奋,认为这是对老杜的报复,啪——我顺手把烟蒂丢进了沸腾着的火祸里,此时,老杜放下酒杯,把筷子伸进火祸里漫无目标地胡搅起来:“啊——”   他已经彻底烂醉,哆哆嗦嗦的筷子十分意外地夹起我扔在火祸里的烟蒂,他放到嘴里咬了咬,然后又迷迷茫茫地看了看:“这,是什么?”   “调料,很有营养的!”   我顺嘴答道:“吃了吧,大哥,很补身子的!”   “哦,那,好吧!”   老杜果然不加思假地咽下了烟蒂,我好不开心,为自己搞的这出恶作剧感到非常满意,突然,我有了尿感,于是,我悄悄地拉开裤子,顺手拿过一只啤酒瓶,我把瓶口对准鸡鸡头,呼呼呼,很快便把空酒瓶灌满,然后,我不言不语地放在餐桌上,老杜灌完一杯,伸手一摸,身边全是空酒瓶,他左右环顾起来,发现我刚刚放到餐桌上那个装灌尿液的啤酒瓶子,他一把拽过来,咕咚咕咚地倒进杯子里:“喝,喝,就是喝,喝死拉倒,酒是爹,饭是娘,喝死总比枪毙强!”   “咕噜噜,”   老杜脖子一仰,一杯尿液顷刻之间灌进了肚子里:“嗯?”   老杜吧嗒吧嗒厚嘴唇:“什么味道?嗯,”   “大哥,”   我暗暗发笑:“这是另一种牌子的啤酒,是新厂家出品的,怎么,你没偿过?”   “没,”   老杜摇着头,一双醉眼死盯着还有一半尿液的酒瓶子:“没,没喝过,味道是有点不一样啊!很特别的,”   话没说完,老杜索性将瓶嘴对准自己的大嘴巴,咕嘟咕嘟将剩余的尿液全部灌进肚子里:“哇,爽!”   我低下头去,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脸颊,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老杜将空瓶子往餐桌上一摔:“服务员,拿酒来!”   “哎,”   女服务员刚刚开启一瓶啤酒,老杜突然嚷嚷道:“领班呢?”   “在吧台呢,先生!”   服务员答道:“让她过来!”   “哎,”   领班款款而来,堆着一脸假惺惺的微笑:“杜大哥,有什么事吗?”   “过来,”   老杜一把拽住领班的手臂:“来,陪我喝一杯!”   “不,不,杜大哥,不行啊!”   领班尽力地想挣脱开老杜铁钳般的大手掌:“杜大哥,我们店里有规定,无论是什么职位的工作人员,工作时间不能喝酒的,杜哥,体谅体谅我吧,我不能喝酒,如果经理知道了,会开除我的!”   “哼,什么经理、经理的,不管他,喝,”   老杜不容分说地把领班按在身旁的椅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秀美的、极富性感的长腿,领班极不情愿地接过了酒杯,老杜端起自己的酒杯,故意往领班的身上靠,另一只手极不安份地溜到了领班的长腿上:“来,陪我喝个交杯酒吧!”   说着,老杜的手臂便缠住了领班的手臂,喷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味的大嘴巴几乎贴到了领班香气流溢的脸蛋上,领班难为情地躲避着。   “杜大哥,”   领班终于皱着眉头咽下了啤酒,她轻轻地推搡着老杜按在长腿的大手掌:“杜大哥,我,我,我该工作去啦!”   “小姐,”   老杜淫邪地说道:“来,亲个嘴再走吧!”   “杜大哥,”   领班闻言,转身便想开溜:“杜大哥,经理找我有事,一会再来陪你!”   “哼,”   老杜岂肯轻易放过她,他粗野地撩起领班的短裙,隔着餐桌,我看到领班的白色三角内裤,我好不兴奋,鸡鸡扑楞扑楞地晃起脑袋来。   “哎唷!”   领班突然惊叫起来,原来,老杜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大腿,险差没把丝袜扯烂,领班红胀着脸,痛苦地捂住大腿:“杜大哥,你,你,你太过份啦!”   “啊——”   老杜愈发放荡起来:“来吧,小娘们,让我摸摸你的小骚屄吧,让我摸摸,让我摸摸吧,我给你钱,我有钱,我给你好多好多的钱,”   “大哥,”   老杜的大手掌无情地拽开领班的三角内裤,露出一片可爱的芳草地,领班以哭腔乞求道:“不,不,不,我不是做那个的,大哥,不,不,你太过份了!”   “啊——”   可是,老杜的手指早已抠进领班的私处,肆意搅捅起来,领班羞得渗出了串串泪水,她不再言语,像头发怒的母狮,看似又枯又瘦的她,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力,呼的一声将老杜推搡到一边,然后连裙子和内裤也来不及整理整理,抹着泪水便落荒而逃。   望着领班的背影,意犹未尽的老杜气鼓鼓地嘀咕道:“他妈的,装什么假正经!”   老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傻呆呆地望着刚刚抠完领班私处的大手指,看到他这幅丑态,我提议道:“大哥,想操屄那还不容易,我给你叫个小姐,让她陪你唱歌,陪你喝酒,陪你亲嘴,陪你操屄!”   于是,我冲着房门喊道:“服务员!”   “哎,先生,什么事?”   “去,给我们叫个小姐来!”   “好的!”   很快,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抹着厚厚脂粉的三陪小姐扭着肥硕的大屁股骚首弄姿地走进包房:“大哥,”   三陪小姐非常自然地坐到老杜的身旁,老杜冷漠地瞅了瞅她:“滚,”   “大哥,”   三陪小姐顿时尴尬起来,老杜虎着面孔:“滚,没听到吗,你聋啊?”   三陪小姐红着脸,无地自容地走出包房,老杜咕噜喝了一大口啤酒:“领班,领班,领班呢!”   任凭他喊破了嗓子,可怜的女服务尽一切可能地,强堆着笑脸无奈地应付着,可是,领班就是再也不肯露面,真是望眼欲穿啊。   “大哥,找个小姐玩玩吧,领班不会来了!”   我说道。   “不,”   老杜固执地说道:“我不愿意操小姐,那是什么破玩意,那是公共厕所,是泔水桶,我,我,我就是喜欢他妈的操小娘们,有家、有丈夫的那种小娘们!”   老杜嗓子喊得直冒烟,他终于感到有些疲劳,渐渐地停止了喊叫,突然,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他默默地放下酒杯,推开了包房的门:“大哥,你去卫生间吗!”   “不,不去!”   不去卫生间,他又能去哪呢,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怕他再闯出什么祸事来,于是,我急忙起身尾随在他的身后,老杜没有理睬我,他走到隔壁那套他非常相中,而领班却不让进的包房门前,悄悄地推开了房门:“哼!”   看到包房里空无一人,餐桌和椅子都井然有序地摆设着,老杜圆圆的大鼻子阴险地哼哼一声,他将房门轻轻地关上,转身便回到我们的包房里,我急忙跟上去。   我刚刚走到包房的门口,便听到哗啦一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健步跃进屋子里,眼前的景像顿时把我惊呆了,烂醉之中的老杜掀翻了餐桌,杯盘碗碟噼哩叭啦地翻滚到光滑、洁净的地板上,然后,要么,登时摔得粉身碎骨,要么,极其滑稽的满地横冲直撞。   “大哥,你——”   我像个木鸡般地呆立在包房门口:“这,这,这,”   “哼,”   老杜则若无其事地啪了啪大手掌,然后又拿过一块餐巾纸,俯下身来精心地擦试着溅在皮鞋上的点点菜汁。 第26章   “怎么啦,怎么啦!”   一个身材矮小,操着生硬的普通话、一副典型的南方人面庞的中年男人在两个女服务员的簇拥之下走进废墟般的包房里:“老杜,怎么啦,怎么啦?这是怎么啦,为什么?”   “不为什么,”   老杜理直气壮地说道:“砸了,让我砸了!经理,你来得太早啦,我,我,我还没砸够呢,我还得砸,”   说完,老杜操起一把椅子狠狠地抛向空中,南方经理一把拽住老杜的手臂:“别,别激动,有什么意见,尽管说,不要这样啊,这,太不礼貌了!”   “哼,”   老杜放下了椅子:“我当然有意见,不然,我是不会发火的!”   “什么意见?”   经理问道。   “问你的领班去!”   “她,她,刚才她哭了,说是头痛,请了假,提前回家了!”   “哼,”   老杜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没看得起我,啊,把我当二等人看待!”   “嗨,老杜,你想到哪去里啦,我们可没有那个意思啊,老杜,你误会啦,你多心啦!”   “那,为什么那个包房不让我们用?领班那个臭骚屄说是有人订了,下午两点准时来吃饭,可是,你看看,”   老杜将衣袖一撩,把亮闪闪的手表顶到经理的眼前:“经理,你看看吧,现在已经叁点半多了,可是,那间包房还空着,根本就没有什么客人来,……那个臭领班的,那个臭骚屄,她用好包房不让我,非得把我塞这间破包房来,我,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能不开砸吗?”   “这,这,”   经理不如何作答,他思忖了一会:“老杜,别生气,这,可能是领班记错了,我们这里很忙的,难免有出错的地方,请你原谅!”   “哼,”   老杜继续说道:“这个山货,这个臭骚屄,跟我装犊子,不好使!   敢在我面前装屄卖老的,不管他(她)是谁,一律撂倒!   “”老杜,消消气,明天我就辞了她!   好男不和女斗,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经理,算算帐,多少钱,砸碎的东西都算上,我赔!我全赔!”   “哦,不,不,”   经理和颜悦色地说道:“算了,既然你没吃好、喝好,这帐就别算了,算我请你啦!”   “那怎么行,喝饭、喝酒,必须给钱,砸坏人家的东西,如数赔偿!”   “嗨,算了,算了!”   经理说什么也不肯收老杜的钱,更不肯让他赔偿损坏的物品,他花言巧语地希望早点把老杜劝出饭店的大门,临走出包房前,老杜像模像样地从裤兜里拽出一元钱来,将其放在包房的酒柜上:“好了,我赔,我赔一元钱!”   “行,行,行,”   经理满脸堆着极不自然的微笑:“好的,你赔了,你已经赔完了!”   “再见,”   经理终于把我和老杜劝出了餐厅的大门,看到老杜拉开车门,经理如负重卸地向我们挥挥手:“再见,下次再来玩哦!”   “同志,”   老杜气呼呼地坐到驾驶位置上,他刚刚把汽车发动起来,还没拔出车钥匙,突然,一个警察神情严肃地走过来,戴着白手套的手伸了进来:“同志,把你的驾驶证拿出来!”   “干啥?”   “酒后驾驶!罚款,”   “什么,”   老杜呼地一下从座椅上跳将起来,将满腔的怒火全部倾泄到年轻的交通警察头上:“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酒后驾驶,谁驾车了,我驾车了吗?   我开车了吗?   ““可是,你已经把车打着火了,正准备开车!”   “可是,我开了吗?”   “你正在准备开!”   “我开了吗?”   “你没开,打着火干什么?”   “怎么,不开车就不准打着火吗,我这是试试车好不好使!”   “……”   “那好吧!”   面对着这个狂吼不休的酒鬼,年轻的交通警察也没有了办法:“就算你没开车,现在,你们两个人都喝得醉薰薰的,我看你们怎么把车开走!”   “大哥,”   老杜和交通警察斗鸡般地争吵着,我猛一转身,发现马路的对面有一家装饰奢华的桑拿浴室,令人目眩的霓虹灯上赫然闪烁着“阿里朗”三个大字,我拽了拽对老杜:“别吵了,车也别开了,就停在这吧,走,对面有一家桑拿浴池,咱们到阿里朗洗洗去,清醒清醒吧!”   “对,”   老杜闻言,将车门一锁,东摇西晃地跟在我的身后,交通警察无可奈何地望着我们的背影。   “他妈的,”   我与老杜一丝不挂地坐在热气腾腾的水池边,老杜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他妈的,想罚老子的钱,你还嫩了点,那个小警察一看就是个刚刚上班的新手,没有经验,真想罚我们的话,他应该悄悄地跟着我们,当我们走上一段路程,然后,把车一截,酒后驾驶,啥说没有,罚款!可是,他有点沉不住气,过来的太早,……”   “大哥,”   我赞叹道:“你好厉害啊,白吃了人家的火祸,还把包房砸个稀烂,结果,花了一块钱就摆平了,真有你的,嘻嘻,……”   “老弟,给他一块钱,算是给他面子啦,说明咱赔了,一分不给,他也没辙,也是干瞪眼!”   “大哥,经理为什么那么怕你啊?”   “哼,”   听到我的问话,老杜顿时喜形于色:“老弟,小连桥,你没听出来么,他是外地人,南方人!”   “听出来了!并且,长得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外地人想在咱们这里开饭店,不交点像我这样的人,他的饭店还能开成?”   “是啊,大哥认识的人多,门路广!”   “那当然!”   老杜美滋滋地说道:“你以为开个饭店那么容易吗?税务、工商、卫生、城建,……谁都管你,哦,对了,他开的是歌舞餐厅,有KTV包房,公安也管他,没有人给他撑后台,他开个屁,几天就得让公安罚个老屄朝天,彻底黄摊!”   “有道理!经理有求于你啊!”   “可是,一码是一码,他求我办事,该怎样就怎样,该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同时,我又是他们店里的老主顾,咱们吃饭花钱,该多少给多少,我还经常给他拉客人,无论是人家请我办事的,还是我请人家办事的,凡是有饭局的时候,我差不多都是在那家饭店里摆酒席。我从来没有白吃过他的,咋的,为什么好的包房空着不让我用,不让我玩,难道我不给钱吗?老弟,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掀他一张桌子他敢让我赔,我借他个胆,如果把我惹火了,哼!”   “你就再也不帮他办事,再也不领客人去他的店里吃饭!”   “那是小事!”   老杜又露出了无赖的嘴脸:“不给办事,不到他的店里吃饭,这是必须的,小事一桩,我还有收拾他,给他颜色。”   “怎么,你不要揍他?”   “不,我年纪已经大了,脾气好多了,不愿意打架了。我要收拾他,并不是打他,我要让他骨头不痛,肉痛,一天也不得安生。如果这个南方经理真的把我惹火了,我他妈的找几个哥们,专门在每天客人最多的时候,到他的店里,把所有的包房全都占满,我们什么菜也不点,什么也不吃,就是他妈的空嘴喝啤酒,喝完一瓶,再来一瓶,没完没了,别人谁也别想到包房来玩,嘿嘿,老弟,”   说着说着,老杜现出了无赖的笑容:“老弟,不出三天,就得把他弄出叫来!”   “哈哈哈,”   我指着老杜禁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大哥,你这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吧嗒——天花板上一粒水珠不偏不倚地滴进我的眼眶里,我突然之间睁不开眼睛,老杜冲我笑笑:“算了,别洗了,好热啊,进大厅休息休息,抽只烟,侃侃大山,吹吹牛屄吧!”   “好的,走吧!”   “大哥!”   我与老杜披着浴衣,叼着烟卷双双步入休息大厅,我们挑选一个比较理想的位置刚刚坐下,一个身着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矫揉造作地坐到我和老杜的中间:“大哥!”   她浮燥地搂住老杜的脖子,老杜冷冷地推开她:“去,去,我要休息,别烦我!”   “大哥,”   女子又转向了我,她搂住我的脖子,将嘴唇贴在我的耳朵上:“大哥,有白面么?”   “白面?”   “是啊,白面,你有么?”   “你,”   我怔怔地望着女子,女子冲我嫣然一笑:“大哥,我的关系响了,断货好长时间了,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哥,如果你有关系,能弄点白面给我,该花多少钱我就花多少钱,作为回报,我免费让你们俩个玩,怎么样,大哥,能不能弄到啊?”   好个瘾君子啊,为了吸白面,不顾一切啦,我瞅了瞅老杜:“大哥,听到了吗?”   “听到了,”   “大哥,你能弄到白面么?”   我老杜问道。   “嘿嘿,”   老杜没有作答,我冲着沦落风尘的瘾君子使了一个眼色,瘾君子心领神会,她再次转向老杜:“大哥,给我弄点白面吧!”   “嘿嘿,这玩意,不太好弄啊!”   老杜开始卖关子,瘾君子早已耐不住性子,她撒娇般地推搡着老杜公牛般健壮的身躯:“大哥,给我弄点吧,给我弄点吧,我免费让你玩,你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   “真的?”   “真的,谁还骗你,如果我说话不算数,就是小狗!”   “小姐,现在风声很紧啊,你应该知道的,为这事,不少人都栽了跟头,进了局子,有的甚至掉了脑袋。而继续干的人,也是战战兢兢的,简直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啊,所以,价钱很贵的啊!”   “我知道,大哥,该多少钱,我就花多少钱,并且,我免费让你们哥俩玩,不收一分钱的出台费!”   看到老杜有些动心,瘾君子索性躺在他的大腿上,将细手伸进老杜的胯间摸索起来:“大哥,行不行啊,求求你了!”   “老弟,”   老杜把手牌递给了我:“去,到更衣间,把我的手提取出来,我联系联系,试一试!”   “谢谢大哥!”   瘾君子纵身跃起,搂住老杜的大脸庞便啃咬起来。   “大哥,给,”   我将手提电话递给老杜,老杜冲着瘾君子晃了晃脑袋:“走,到包房去,这里不方便!”   “对,”   瘾君子冲着巴台的服务生喊道:“小五子,把七号包房的门打开!”   “哎,”   走进包房,老杜果然非常认真地给瘾君子联系起来,手提电话一番东拨西打,很快便有了结果,老杜从手提的外套取出他精美的车钥匙:“老弟,会开车不?”   “摆弄过,还行,不过,我没驾驶证啊!”   “没事的,已经后半夜了,警察早就他妈的搂着媳妇睡觉去了,嘿嘿,老弟,你开车出去一趟,把白面给我取回来!”   “这,”   我登时为难起来,心里想到:这,好一个阴险的老杜啊,这事让我出头,跟毒贩子接头,一旦被警察逮住,我纵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怎么,害怕了?”   “大哥,我,真的不敢!”   “哼,”   老杜立刻沉下了脸:“胆小鬼,啥也不是,放心吧,我在电话里已经安排了,啥事也没有!你,”   老杜冲着瘾君子伸过手去:“把三百元钱给我!”   瘾君子很快取来三百元钱,老杜把钱往我手里一塞:“老弟,别害怕,我告诉你,”   于是,他把臭嘴贴在我的耳朵上,教我如何与毒贩子接头。   没有办法,我不敢拒绝,否则,他又会耍起无赖脾气,我硬着头皮走出了浴池,再次回到那家餐厅的大门前,按照老杜的吩咐,我把三百元塞在车后座的椅背上,然后,摇开了后车窗,我心情烦乱地驾驶着轿车根据老杜提供的线路图,驶向静寂的大街,汽车一路狂奔,很快便驶上新建成的立交桥,我突然想起老杜的吩咐:上立交桥后,你就开始放慢车速,注意观察正前方。   于是,我减慢了车速,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前方。   当轿车爬上最高点时,我看到远方有一个彩点在晃动,我将车贴到道边悄悄地溜过去。   是一个擦车的男人,他挥舞着一条毛巾冲着我不停地摇来晃去,我将车速减到最低处,静静地滑向擦车人,终于,汽车滑到了擦车人的身旁,擦车人向车里望了望,非常机灵地抽走三百元钱,然后,嗖——一只塑料袋被抛进了车座上。   我一言不发,牙关一咬,突然加大了油门,汽车“嗡!”   地一声射向桥下。 第27章   “哦——”   当我心惊胆战地返回“阿里郎”时,当我推开包间的房门时,早已等候多时、毒瘾难奈的卖身女看见我,那喜形于色的表情,决不亚于盼来了望眼欲穿的大救星,她呼地站起身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大哥,取来了?”   “嗯,”   我点点头,正欲将小塑料袋塞到这位可怜的瘾君子手上,老杜不知什么时候溜到我的身旁,出其不意地把小塑料袋抢了过去,瘾君子立刻转过脸去,冲着老杜央求道:“大哥,快给我吧,我受不了啦,快给我吧,大哥,……”   “不行,”   老杜坚持道:“你答应我们的事还没做呢,等你干完了活,才能给你!”   “大哥,”   瘾君子抹了抹漫渗出来的泪水和鼻泣:“大哥,先让我吸点吧,不然,我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怎么干活啊!”   “哦,”   老杜点了点头:“可也是,那,你就快点吸吧!”   “哎,哎,哎,”   瘾君子如获至宝的从老杜手里接过小塑料袋,她小心奕奕地打开小塑料袋,然后撕开烟盒,扑哧一声按开打火机,望着她那如痴如醉的样子,我不由地问道:“小姐,这玩意有什么好吸的啊,花那么多的钱,值得吗?”   “啊——”   瘾君子没有理睬我,她仰起脑袋细细地品味着,老杜不屑地说道:“操,卖屄挣来的辛苦钱,全都他妈的化成烟灰啦!”   说完,他一把拽过还在回味着的瘾君子:“行啦,行啦,你该干活了!”   “哦——”   瘾君子恋恋不舍地放下烤焦的烟纸,缓缓地拽掉身上的连衣裙,呼啦一下便将光溜溜的裸体展现在老杜的眼前,瘾君子将大腿一叉:“干吧,大哥,随便干吧,愿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老杜摸了摸瘾君子浓密的性毛,扒开她的阴道随便瞅了瞅:“呸——”   突然,老杜张开大嘴狠狠地往瘾君子的阴道里吐了一口粘痰,继尔又伸进两根手指乱胡抠捅起来:“臭屄!”   老杜的手指继续生硬地抠捅着,发出一阵阵咕叽声,瘾君子笑吟吟地望着老杜,一条大腿放浪地晃动着,嘴里无所顾岂地哼哼着流行歌曲,过了一会,她漫不经心地说道:“看吧,看吧,随便看吧!”   “好松的大骚屄啊!”   老杜冲我使个眼色,示意让我也过去验证一下瘾君子的阴道,于是,我凑过去,也伸进两根手指,四根手指同时探进瘾君子的阴道里,老杜问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松啊?”   “嗯,”   我点点头:“是有点松!”   “捅的!”   老杜粗俗不堪地说道:“让大家伙给捅得,你也捅,我也捅,大家都来捅,我说,”   他将头转向了瘾君子:“喂,你卖多少年屄啦?”   “不长,三年左右吧!”   “三年,一天一个还得一千多个呐,啊——真是千人骑、万人胯的贱货,把屄都给捅松了,再这样捅下去,不得捅烂喽!”   “嘻嘻嘻,”   瘾君子不以为然地嘻嘻笑道:“捅呗,只要给钱,谁愿意捅谁就捅呗,爹妈给了一个这么玩意,也不能闲着啊,闲着也是尿尿啊!”   “够贱,够骚,够粉,……”   瘾君子的话,深深地剌激了老杜,他掏出早已坚挺起来的大鸡巴:“骚货,好好看看,我的家伙怎么样?”   “嗯,”   瘾君子握住了老杜的大鸡巴,煞有介事地品评道:“哦,大哥的鸡巴很出色啊,又粗又长,捅起来一定很爽的!”   “来,你先偿偿味道如何吧!”   说完,老杜呼地将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嘴里,毫不客气地捅搅起来:“怎么样,味道如何!”   “嘻嘻,怎么样?骚得烘,还有点咸!”   瘾君子吧嗒着嘴唇,认真地回答道。   老杜嘻皮笑脸地把挂着瘾君子口液的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阴道里,发疯般地狂捅起来,身材壮硕的瘾君子挺着肥实的胴体,若无其事地迎接着老杜叭叽叭叽的撞击,一双明亮的眼睛挑衅似地瞅着老杜,那神色,似乎在说:怎么样,你也就那点气力呗,老娘不在乎!   老杜俨然受到了污辱,他恶声恶气地谩骂道:“操,骚货,挺经操的啊!”   “嘻嘻,那是当然,久经沙场,什么阵式没有见识过!”   “张开嘴,我让你见识见识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嘿嘿,张就张,”   经验丰富的瘾君子顺从地张开了嘴,依然挑逗道:“老娘什么玩法没见识过,张就张呗,无非就是捅完大屄再捅嘴呗!”   瘾君子将嘴巴张得大大的,闭着眼睛等待着老杜的大鸡巴,老杜继续狂捅着瘾君子的阴道,可是,并没有抽出来塞进瘾君子嘴里的意思,而是一边捅着一边将脑袋瓜靠到瘾君子的脸庞上,瘾君子以为老杜要跟她接吻,将张开着的大嘴巴移到老杜的嘴边,老杜狠狠地捅了几下瘾君子的阴道,然后张开了大嘴:“啊——呸——”   一粒粘痰呸的一声射进瘾君子的口腔里,瘾君子顿时惊讶地睁开了眼睛,慌慌张张地向外倾吐着:“咳——咳——咳——……大哥,”   瘾君子一脸怨气地冲着老杜嚷嚷道:“大哥,你,这是干啥啊!”   “玩啊,”   “往人家的嘴里吐粘痰,哪有这么玩的啊!”   “你不是说,怎么玩都行吗?”   “那,也没有这么玩的啊,我从来没有见识过,”   “那,今天就让你好好地见识、见识,张开嘴!”   “不,”   瘾君子摇摇头!   “张开,”   老杜阴沉着脸命令道。   “不,”   瘾君子继续摇着头。   啪——一计响亮的耳光无情地扇打在瘾君子的脸庞上,登时突现出五根红通通的指印,瘾君子“啊——”   的一声捂住了红胀起来的面庞:“大哥,你,怎么打人啊!呜呜呜——”   “你知道吗,贱屄,这叫什么,这叫操屄打嘴巴,对于你这样的贱货,就得这样的对待,这是你他妈地自己找的,谁让你不听话,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我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吗?”   瘾君子终于语塞,老杜则寸步不让:“张开嘴,不然的话,老子我他妈的不但要揍你,还要把你送到戒毒所去,嘿嘿,那里很舒服的哦!”   听了老杜的话,瘾君子那被老杜扇红的面庞突然呈现出可怕的蜡黄色,同时,绝望地瞪着眼睛,老杜继续说道:“张开嘴,说话不算数的臭骚屄、贱货,跟我装犊子,哼,山驴屄,不好使!”   瘾君子不得不张开了嘴巴,老杜呸地一声又吐进去一口黄痰:“咽,给老子咽下去!”   “唉,”   瘾君子不敢拒绝,乖乖地将老杜的黄痰咽进肚子里,老杜呸呸呸不停地倾吐着,瘾君子无可奈何地、痛苦万状地吞咽着。   我实在看不下去,悄悄地走过去,拽了拽老杜的手臂:“大哥,算了吧,别这么玩啦!”   “哼,”   老杜抹了抹嘴角,然后呼地仰面躺倒在床铺上,他一把拽过捂着嘴正欲呕吐的瘾君子,他那铁钳般有力的大手将瘾君子抱到腰际间,使瘾君子的背对着自己,然后将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阴道:“老弟,过来,一起操她!”   我解开了浴衣,握着鸡鸡走了过去,老杜躺在瘾君子的身下,正粗野地狂捅着,瘾君子骑在老杜的身上,一对大乳房可笑地翻滚着,湿淋淋的、黑毛簇拥的、塞着老杜大鸡巴的阴道明晃晃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老杜将手从瘾君子的背后伸过来,扒开瘾君子的阴道:“老弟,来,插进来,一起操她!”   我凑到瘾君子的身前,试图将鸡鸡顺着老杜鸡巴的旁边插进去,瘾君子惊赅地望着我:“大哥,两个鸡巴同时插进来,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别动!”   身下的老杜说道,瘾君子再也不敢乱动,眼睁睁地望着两根鸡巴缓缓地塞进她的阴道里。   “唔——唷——”   随着两根鸡巴的继续深入,瘾君子咧开嘴巴不停地呻吟着:“唔——唷——好胀啊!”   “咕叽、咕叽、咕叽、……”   “……”   两根粗大的鸡巴同时捅插着一个阴道,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我兴奋得不能自己,鸡鸡狠狠地搅捅着,反复地磨擦着老杜的大鸡巴和瘾君子的阴道壁,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舒服感,我和老杜越捅越有劲,直把个瘾君子捅得哇哇狂叫:“啊——哟——……”   “我捅死你,我操死你,我干死你,贱货,……”   老杜恶声恶气地谩骂着:“老屄帮子,老子今天非得操死你,”   我们三个人均忙乎的满头大汗,呼呼呼地喘息着:“大哥,”   我告饶道:“不行了,我,我,我要射了!”   “好啊,射吧,咱们俩个一起射,一、二、三,射——”   “呼——”   插在瘾君子阴道里的两根大鸡巴在同一时刻喷射出滚滚白浆,随着两根大鸡巴的继续插送,粘乎乎的白浆被搅拌得到处都是,顺着瘾君子阴道的下端汨汨流淌着。   “哼,”   老杜将瘾君子推开,他拽过白毛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走,冲一冲,回家!”   我和老杜洗净身上粘乎乎的分泌物,穿戴整齐地信步走出浴室,来到收银台,我将两把钥匙放到收银台上,收银员看了看,然后将一张小纸片推到我的面前:“先生,这是包房费,”   “什么,”   我拿起小纸片刚刚瞅了一眼,便被老杜一把夺了过去,哗哗哗地撕个粉碎:“包房费?小姐说是免费,凭什么还收我们的包房费?”   “先生,”   收银员解释道:“小姐免费不免费,那是她自己的事,包房费我们是必须收的,这是老板规定的!”   “少废话,把鞋给我们取出来!”   老杜命令道。   “不行,”   收银员坚持道:“不交包房费,我不能把鞋给你!”   “大哥,”   我抽出一张钞票:“算了吧,交了吧!”   “你敢,”   老杜瞪了我一眼:“我看你敢交一个,”   然后,老杜冲着收银员,下了最后通谍:“你给不给?”   “先生,不交包房费,我不能给你鞋!”   “给不给?”   “不给!”   哗——啦——老杜顿时怒不可遏地冲进收银台,他挥起铁拳将无辜的收银员打翻在地,然后开始找寻自己的皮鞋,被击打得晕头转向的收银员痛苦地从椅子上爬起来,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头也不回地跑出收银台,老杜一手拎着一只闪闪发光的大皮鞋在狭窄的收银台里肆无岂惮地狂砸乱敲,顷刻之间便将收银台搞得一埸糊涂。   “大哥,大哥,”   我冲进收银台死死地抱住老杜:“大哥,你这是干啥啊,别,别,别这样!”   “给,”   老杜终于停下手来,他看了看收银台墙壁上的鞋架,将一双皮鞋抽出来塞到我的手里:“这是你的!拿着,穿上,”   我接过皮鞋,走出一片狼籍的收银台。 第28章   当我和老杜穿上皮鞋、系好鞋带,正欲站起身来走出“阿里郎”桑拿浴池时,猛一抬头,只见灯火通明的浴池门口站着五、六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面色阴沉地瞪着我们,老杜轻蔑地哼了哼,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像平常一样,夹着小皮包向前走出,当他走到那几个男人的身旁时,一个瘦高男人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怎么,没事了?”   “啥事?”   “废话!”   嗖——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亮在老杜的眼前,其他几个男人纷纷拽出了家伙什,默默地向老杜围拢过来,老杜有些慌神:“我姓杜,不认识我吗?”   瘦高男人摇摇头,根本不买老杜的帐:“本人出道时间不长,不认识老太,请原谅,我不知道老大是在哪个道上混的,哥们,怎么办?”   瘦高男人指了指被老杜砸烂的收银台,老杜瞅了瞅,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你说怎么办?”   “哥们,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我也不难为你,可是,你也得让我过得去啊,扔点钱吧,就算给我一个面子吧,怎么样?”   “可以,多少?”   “一千!”   “什么,你,……挺敢要哇!一千块,不嫌多吗?”   “哥们,一千块多吗?这个收银台,一千块能修好吗?”   “哎,哎,哎,”   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我急忙掏出徐姐给我的那一千块钱,递到瘦高男人的手上:“哥们,给,给,这是一千块,你数数!”   “哼,”   瘦高男人抓过我的钞票,然后缓缓的放开了老杜,一贯狂妄自大的老杜显现受到了空前的污辱,他一言不发地溜出了浴池大门,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瘦高男人并没有数点钞票,而是冷冷地说了声:“再见!——”   初夏的清晨泛着微微冷风,吹刮到刚刚洗过澡的身上,顿时感到阵阵凉意,马路上空空荡荡,远处的薄雾之中,辛勤的清洁工人正埋头挥舞着大扫帚,不停地传来哗哗哗的脆响声。   路边,一个尚未成年、衣着破旧的小女孩手里拎着一只小水桶,见我和老杜相继走出浴池的大门,小女孩悄然溜到正在开车门的老杜身旁,怯生生地说:“叔叔,擦擦车吧!”   “去,去,去,”   老杜没好气地说道。   “大哥,”   看到在凉风中打着冷战的小女孩,我猛然想起童年时代在火车站遇到的那个可怜的、向司机讨零钱的、同样也是没有成年的小女孩,我的心里激泠一下,无比同情拍了拍小女孩枯瘦的肩膀:“小姑娘,擦吧,擦吧!”   “他妈的,”   坐到车里,老杜气呼呼地骂道:“没完,我跟他没完!老子要报复他,老子一定要报复他,没完,你不是拿了老子一千块钱吗?哼哼,一千块钱真他妈的好花啊,哼哼,小兔崽子,等着瞧好吧,我老杜若不你让大出血,我他妈的就算白混一回,我倒着见他,我要让他破大财、吐大血;我要让他的浴池开不成;我要让他把那一千块钱咋么拿去的,怎么给我那拿回来;我要,……”   “算了,算了,大哥,算了,算了,”   我劝慰道:“算了吧!”   然后,我摇开车门问小女孩道:“小姑娘,擦一个车多少钱啊?”   “五元,叔叔!”   我把手伸进裤兜里,这才发觉已经没有一分钱,于是,我只好向老杜讨要:“大哥,借我五元钱!”   “嗨,”   老杜掏出一张钞票:“嗨嗨,我擦车,你付什么钱啊,给,我没有五元钱,给她十元,让她找吧!让她快点擦,我早就饿了,我得喝点酒,去去霉气!”   “还喝啊,大哥,哪有早晨起来就喝的啊!”   “喝,你陪我喝!”   “不行,大哥,我得上班去啦!”   “老弟!”   老杜真诚地说道:“通过这两宿一天的接触,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实在,老弟,想不想跟我交个朋友啊?”   “行,”   我应付道,心中则暗想:算了吧,我可不想交你这样的朋友,待把徐姐这件事办成之后,我尽量不跟你接触,免得惹出什么乱子来。   “真的,我不是跟你说着笑的!”   “行啊!”   “叔叔,”   小女孩把脑袋瓜伸进了车里:“叔叔,擦完了!”   “好的,给,”   我把十元钱递到小女孩的面前:“拿去吧,不用找了!”   “谢谢叔叔!”   小女孩伸出积满痕渍的小手:“谢谢叔叔!”   “大哥,”   见小女孩渐渐走远,老杜发动了汽车,我说道:“大哥,我得上班去啦!”   “时间还早呢,跟我吃完早饭再去!”   “可是,大哥,我不能喝酒啦,上班时间醉薰薰的、满身的酒气,让领导看见,非得批评我不可!”   “行,不喝就不喝吧,工作要紧啊!”   我们找到一家小饭店,当喝完一杯白酒后,借着几分酒劲,老杜开始拨他的手提电话:“喂,喂,老李吗?操,都他妈的几点啦,啊,还不起来,还搂着媳妇睡觉呐,嘻嘻,嘿嘿,操,操了一宿也没操够啊,别他妈的累吐了血,……快点起来,给我办点事,……什么?啥事?操,老子让人给欺侮了,让人给操了,谁,我他妈的也不认识,开浴池的,操,老子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掉链子,当时,我有一个老弟在旁边,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哦,你不认识,人不错,你说吧吧,刚刚认识就在人家面前掉链子,老脸都丢光了,唉,他妈的,操,……”   老杜在电话里草草将浴池里的事情讲述一遍,看看时间不早,我起身告辞:“大哥,快到点了,我得上班去啦,你自己慢慢地喝吧!”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哥,消消气吧,算了吧,可千万别打架啊!”   “老弟,”   老杜冲我摆摆手:“先别忙着走哇,把你的电话告诉我,以后好联系!”   “好的,”   于是,我很不情愿地把单位电话写在老杜递过来的小本子上:“大哥,这是我单位的电话!”   老杜看了看:“哦,可是,下班以后怎么找你啊?你家有电话吗?”   “没有,大哥,我家没有安电话!”   我撒起了谎,我可不想让妈妈知道我认识一个这样的人。   “呶,”   老杜从腰间摘下亮晶晶的传呼机:“老弟,你把这个带上,我一般都是夜间活动,有事我给你打传呼!”   “这,这,”   我实在不想要,如此一来,这小小的传呼机便会将我跟老杜紧紧地拴在一起,越弄越糟,越缠弄紧,越紧越深。   “拿着吧,我有手提,带它没有什么大用场!”   “那好吧,谢谢大哥,等我开资的时候就把呼机的钱一点一点地还给你!”   “操,谁要你的钱,要钱给你做啥!”   “那,大哥,我这就走了!”   “老弟,这事没完,那一千块钱,他怎么拿去的,我让他怎么还给你!”   “算了,算了,……”   我不想再听老杜絮叨,这几句话听得我耳朵都要生硬茧了。   “放心,他必须得还给你,你等着吧!”   我匆匆赶到单位,屁股还没坐稳,便看到徐姐站在走廊里向我招手,我拎起档案袋悄悄地溜出办公室,徐姐迫不急待地接过档案袋:“小张,办得怎么样了?”   “徐姐,办完了!”   “哦,”   徐姐的脸上立刻泛起了可爱的笑容,当她打开档案袋,拽出那张盖满假印章的表格时,更是喜上眉梢:“啊——太好了,小张,谢谢你!”   “不用别客气,徐姐,”   我心里忐忑不安,暗暗地嘀咕道:这,能行吗,能蒙混过关吗?   一连数日,我都是在焦虑之中渡过的,我心烦意乱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韩大喇叭交给我的材料,却写不出一行字来,大脑彻底短路。   我甚至不敢抬起头来向走廊张望,害怕徐姐会突然出现,然后恶狠狠地骂我:“好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竟敢私刻公章,你,你骗我的钱财,快点把钱还给我,否则,我告你去!……“唉,我不敢再往下想,拽出一根香烟,愁眉不展地狂吸起来,韩大喇叭悠然地坐在我的对面,非常讨厌地翘着二郎腿,他呷了一口浓茶,然后,将茶杯一推,展开一张收发员刚刚送来的新报纸,慢声慢语地念叨起来:“本报讯:近期以来,不断有群众举报,阿里郎桑拿洗浴中心有容留妇女卖淫的嫌疑,我公安干警紧急出动,经过缜密侦察,暗中撒下大网,一举抓获正在包房里进行卖淫嫖娼活动的不法分子,此次出击,共抓获卖淫妇女五名,嫖客三名。五名卖淫妇女已经全部拘留,等待处罚,三名嫖客分别进行了治安处罚,洗浴中心的经理×××已经被刑事拘留。同时,在一名卖淫妇女的身上,搜出了毒品海洛因。现在,这家容留妇女卖淫、涉嫌吸毒、贩毒的洗浴中心已经被有关部门勒令停业整顿,等候处理,……”   嗯?   我立刻惊赅得张大了嘴巴,两眼木然地盯着韩大喇叭手中的报纸,以至于烟蒂烧灼了手指尚还不知:我的老天爷,好险啊,三天前,我也在阿里郎的包房里嫖过娼,我的乖乖哟,我的运气可真不错啊,如果也像那三名嫖客一样,被警察当场抓获,后果不敢想像,除了面对巨额罚款,还将被单位通报批评,弄不好得开除公职啊!   如果那样,我将身败名裂,不可救药啊!   我正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被警察抓获,突然转念一想,觉是这事有点不太对劲:洗浴中心遍地都是,放眼望去,随便哪条大街、那条小巷都能找到几家,并且,绝大多数的洗浴中心都有卖淫嫖娼活动,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如果警察想出手,一抓一个准,哪家洗浴中心都能很轻松地当场抓住几个正在办公的卖淫女和嫖客。   “没完,没完!”   我的耳畔突然想起老杜那段恶狠狠的诅咒:“没完,我跟他没完!老子要报复他,老子一定要报复他,没完,你不是拿了老子一千块钱吗?   哼哼,一千块钱真他妈的好花啊,哼哼,小兔崽子,等着瞧好吧,我老杜若不你让大出血,我他妈的就算白混一回,我倒着见他,我要让他破大财、吐大血;我要让他的浴池开不成;我要让他把那一千块钱咋么拿去的,怎么给我那拿回来;我要,……“难道,这就是老杜的报复? 第29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将要下班的时候,口袋里的呼机突然吱吱吱地叫唤起来,不用问,一定是老杜找我,我不敢使用单位的电话跟他交谈,而是匆匆忙忙地跑到路边的公用电话亭:“喂,大哥,什么事!”   “操,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喝酒呗!”   “什么时候啊?”   “就是现在,我正喝着呢?”   “在哪?”   “夏威夷大酒店!”   啊,夏威夷大酒店,这可是一家赫赫有名的大饭店啊,没有钞票,或者是钞票不是很多,你就别想进去,免得吃完饭,买不起单,丢人现眼。   “快点!”   “哎!”   我连家都没回便搭乘公共汽车赶到夏威夷大酒店,酒店宽阔的广场上停着各种款式的高档轿车,看得我眼花缭乱,并且,轿车可以直接开到酒店的玻璃门前,然后,由身着耀眼的大礼服的服务生恭恭敬敬拉开车门,将客人迎进大厅里。   再看看我,没有轿车,衣着简补,实在是寒酸的可怜,想到此,我都没有勇气再往前走。   一辆气宇轩昂的黑色奔驰从我的身旁一闪而我,我立刻加快了脚步,当车上走下来的客人被服务生领进大厅时,我则像个小偷似的,跟着人家的屁股后面灰头灰脸地溜进酒店大厅。   “操,”   当我推开包间的房门时,屋子里烟雾缭绕,硕大的圆桌旁坐满了人,除了老杜,我一个也不认识,不,有一个男子很挺面熟,他那惨白的面庞上戴着一副高档眼镜,给我留下深刻印像,似乎在哪见过,我细细地瞅了瞅,终于想起来了,是几天前堵在阿里郎门口要打老杜的那几个男人中的一个。   看来,今天的主角不是老杜,大多数人都围在一个身材健壮的秃头大汉身旁,从众人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表情里,便能猜测出这位大块头非同寻常,甚至比老杜的来头还要大,更为显眼的是,大块头的身旁还依着一位秀丽的芳龄女子。   老杜则坐在一旁吸着香烟,正与一个人说着什么,见我进来,大大咧咧地说道:“操,怎么才到啊!   ““堵车啊!”   “那,你不会打车,绕道走啊!”   嗬嗬,打车?   我嘀咕道:打车,我才挣几个钱啊,如果打车,我这一天的班也就白上了。   想到这里,我更加自卑起来,望着满桌让我叫不出名字来,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的各色菜肴,我心中惊叹道:哇,这桌菜的价格一定超过我半年的工资加奖金的总合。   “过来,”   老杜向我招招手:“坐这,来,我介绍一下,这位老弟姓张,在机关工作!”   “你好!”   “……”   一番虚情假意、没完没了的握手寒喧之后,我终于坐到老杜的旁边,端起了酒杯,其他人则继续七嘴八舌地围着大块头谈论着什么,用词造句都是非常专业的江湖用语,刚刚涉足于此的我根本就听不懂,更别奢谈插言。   我夹起一只红通通的大虾,正埋头扒着剌手的虾皮,突然,那个戴眼镜的男子瞅了瞅我,然后怯生生地冲老杜问道:“杜大哥,是给他吗?”   “操,”   老杜冷冷地回答道:“当然给他啦,人家的钱,不给他,给谁,我让他来干什么的,不就是取钱的吗?”   “钱!”   我一听,怔怔地抬起头来,手中依然抓着那只没扒完皮的大红虾。   那个男人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前,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我一看,正是那天我塞给瘦高男人的一千块钱。   “这位老弟,”   男人苦涩着脸对我说道:“这是你的钱,我替我大哥还给你,并且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老弟!”   “这,这,”   望着放在桌子上的钞票,我顿时明白过来,木呆呆地瞅着老杜,老杜则根本不睬我,依然与旁人闲聊着,我悄悄地问道:“大哥,这,”   “误会了,误会了!”   我还没说完,那个男人打断我的话:“老弟,以后想洗澡,就到我们那里去洗,这是我大哥写的条子,用这个条子,你不用买门票,直接进去,免费!”   说完,便将一张小纸板放到钞票上面。   然后,男人端起一只酒杯:“来,喝一杯认识酒吧,干,干一杯!”   “干!”   无需再说什么,阿里郎洗浴中心那档子事,一定是老杜指使人干的,我的身上不禁渗出一滩冷汗:老杜啊、老杜,你下手好狠啊!   看来,阿里郎的老板真的是破大财、吐大血啊!   其他的不说,眼前这一桌席酒就得用掉数千元。   圆桌旁的人们继续围着大块头像群苍蝇似地嗡嗡着,我渐渐地听出点门道来,无非是乞求大块头帮助摆平此事,让公安少罚几个钱;把被抓获的卖淫妇女尽快放出来;想办法把老板抠出来;让浴池继续营业,……等等,等等。   我从人缝里偷偷地扫视一眼大块头,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个家伙,是做什么的呢?   看那身打扮,像是黑社会老大!   “大哥,”   我插不上一句话,感觉很没趣,便将钞票和小纸板塞进口袋里,起身告辞:“大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啦!”   “好的,把钱揣好,你先回家吧!”   老杜冲我摆摆手,于是,我堆起假惺惺的笑脸与众人道别:“各位喝好,我先走了,再见,再见!”   “再见,再见!”   “……”   第二天,我准备找徐姐探探情况,我躇蹰不安地走进会计室,唤出了徐姐,我与徐姐在走廊里默默地走出很远,我终于壮起胆子问道:“徐姐,你弟弟那事,怎么样了,工作,……”   “对了,这几天我太忙了,忘记告诉你一声了,小张,谢谢你,谢谢韩主任,我弟弟的事情全部办妥啦,已经成为公交系统的正式职工啦!啊,韩主任真有能量啊,不服不行啊!”   “嗯,”   望着徐姐的笑容,我那悬着数日的心终于沉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我缓缓地掏出那一千块钱:“徐姐,我都忘了,这是你给我用做活动经费的一千块钱,我没花,给,你查好!”   “哦,”   徐姐摆了摆手:“不,不,小张,这钱是用来招待韩主任吃饭的,怎么,你没请韩主任吗?”   “没有,”   “那,这钱我也不能要了,送给你吧,有机会,找韩主任吃顿饭,带我谢谢他!”   “不,徐姐,这钱我不能要,”   我们俩人推搡了一会,徐姐突然悄声说道:“小张,这钱你先拿着,姐姐还有事情要你帮忙呢!”   说完,徐姐伸出小手指点划着我的脑门:“行不行啊?”   “哦,”   徐姐的口吻愈加亲切起来,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那根小手指更是让我兴奋不已,胯间的鸡鸡又摇头晃脑起来:“什么事?徐姐!还要求韩主任办吗?”   “那当然,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下班的时候,我再慢慢地跟你讲!”   当下班的铃声刚刚响起,当我兴冲冲地走出办公大楼时,徐姐早已笑吟吟地拎着小挎包,站立在院门口:“走,小张,姐姐请你吃饭,你说,咱们到哪家饭店啊,想吃点什么啊?”   “随便?”   “随便?随便是什么菜啊,哪家饭店有随便这道菜啊?”   我瞅了瞅徐姐,双方会心地一笑,然后,乘着渐渐阴沉下来的暮色,我们肩并肩地拐一条小巷子里。   “小张啊,”   我们钻进一家冷面馆,徐姐坐在我的对面,她掏出洁白手帕反复擦拭着细嫩的手掌,款款说道:“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   “别客气,我很愿意为姐姐效劳!”   永远也不安份的我,开始现露出讨好漂亮女人的本性。   “哦,”   徐姐娇滴滴地冲我一笑:“真的吗?”   “真的,徐姐,非常愿意为你效劳!”   “谢谢!”   “徐姐,”   我低声问道:“你,结婚了吗?”   “结了,哈,怎么?”   “哦,”   我好不失望:“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也不知怎么搞的,我的脸腾地红胀起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徐姐缭起秀丽的眼角偷偷地瞅着我,香喷喷的脸蛋也红晕起来,我突然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极不自然的感觉,也不知道应该再聊些什么,良久,还是徐姐开了腔,终于打破了尴尬:“唉,小张,如今的社会现实你也是应该知道的!”   “什么现实?徐姐!”   “文凭,文凭啊,小张,你不知道吗,现在干什么都要文凭,简直快成文凭社会了!”   “嗯,是的!有这个感觉,干什么都要文凭。”   “是啊,想提干,就得有文凭,想长工资,也得有文凭,唉,文凭、文凭、文凭、文凭、……”   “是的!”   “可是,”   徐姐把手帕放到了桌子上,展开了一双白手:“可是,我却没有文凭!”   “嗯?”   “小张啊,我参加工作早,没有文凭,这对我今后的工作很不利!”   “是吗?”   “所以,为了能弄到一张文凭,我不得不重新啃书本,我念了成人自考!”   “好哇,活到老,学到老吗!”   “嘻嘻,什么活到老,学到老,这是没办法啊,逼得,这么大的人啦,记忆力一天比一天差,可是,还得硬着头皮背英语单词,背啊,背啊,背来背去,第二天早晨醒来一想,唉,全忘了,一个单词也没记住!”   “嗬嗬,……”   “结果,成人自考,其他科目都勉强过了关,唯一英语,不及格!”   “哦!”   “凭学、硬抠、死背,我是没法及格了,无奈之下,我就求人替我考,完事给点好处!”   “嘿嘿!”   “别笑话我,实在是没有法子啊!”   “那,考及格啦!”   “嗨,小张!”   徐姐苦苦一笑,面色更加可爱起来:“如果考及格了,我就不会坐在这里请你帮忙了!”   “怎么,让我替你继续考,徐姐,我的英语也相当的差啊!”   “不,”   徐姐继续说道:“不,不是让你替考,你也替不了,你是男的啊!   ““对啊,我都忘了!光想着为姐姐效劳了,那,你想让韩主任帮你找个人替考?”   “不,小张啊,替考的人我已经找好了,今年是最后一年,如果这次再考不及格,我就完了,我的文凭就彻底的泡汤。所以,为了这次成人补考,我做了充分的准备,我花大价钱雇了一个英语高手,我们还签了协议,谈好了价钱,同时,如果她给我考不及格,就得赔偿我的损失!”   “哈,……”   “可是,今年的考场制度突然严格起来,本来,我已经找好了人,打通了关节,我预先探听到我的考场,通过关系跟学校的校长挂上了勾,可是,昨天,校长突然通知我,今年的考场制度特别严格,她没有握将替我考试的人送进考场,这,唉,愁死我了,小张,你跟韩主任说说,看看他能不能有办法,把替我考试的人送进考场去?”   “好的,明天上班我就跟他说说!”   “谢谢你,小张!”   “别客气,愿意为姐姐效劳!” 第30章   第二天早晨,一走进办公室,我便和颜悦色地对韩大喇叭说道:“韩主任!   好长时间没喝酒了,今天是周末,想不想喝点酒啊?   “啊,”   韩大喇叭感觉有些意外,是啊,自从韩大喇叭因没有得到钱财而拒绝帮我给徐姐办那件事情以后,我便再也不肯理睬他,甚至在他的身后恶狠狠地瞪他、冲他做鬼脸,甚至,有那么一次,看到韩大喇叭正专心致致的阅读着报纸,刚刚走进办公室的我悄悄地溜到他的身后,我伸出双手,咬牙切齿地做出掐死他的姿式,正在工作着的同志们看到了都捂着嘴暗暗发笑,听到笑声,韩大喇叭突然抬起了头,他似乎察觉到我在身后捉弄他,一对缝小的近视眼久久地盯着我,弄得我好不尴尬。   今天,听到我邀请他喝酒,韩大喇叭既觉得意外,又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嗯,啊,哈,好,好啊,小张啊,去什么地方喝啊?”   “随你!”   “走!”   韩大喇叭放下茶杯便拿起了帽子:“走,有一家饭店,菜做得很有特色,走,”   “韩主任,刚上班就喝酒,下班以后再喝吧!”   “没关系,今天是周末,没有什么事情啦,晚上我还有事,走吧,喝酒去吧!”   “嗯,啊,哈,”   韩大喇叭点要了几个他最得意的炒菜,然后,便乐颠颠地端起了酒杯,我们互相碰了碰杯,待喝过半杯白酒之后,我对韩大喇叭说道:“韩主任,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哦,”   韩大喇叭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什么事,小张,我能办的一定尽力帮你办,上次那件事,难度实在太大,……”   “是的,我知道,韩主任,今天这件事不算太难!”   “什么事?”   “我的一位同志参加了成人自学考试,因为某些原因,她的英语连续两次都没有考及格,今年,是最后一年,如果再不及格,文凭就困难了,所以,想请韩主任帮帮忙!”   “怎么帮!”   “她找到了替考的人,求你想办法把替考的人送进考场去!”   “哦,”   韩大喇叭略微思忖一番,然后又挠了挠秃脑门:“嗯,啊,哈,让我试试,”   说完,他拽出手提电话:“喂,喂,喂,哦,你好,你好,是这样,有这么一件事,你看能不能办啊?……”   撂下电话,韩大喇叭以商人般的口吻向我开出价钱:“我联系了一下,差不多吧,小张啊,现在办事你是知道的,处处要钱,没有钱就玩不转,你这事啊,办妥了,至少也得几千块!”   哇,好贪啊,办件替考的这等小事,竟敢要这么多钱,我想了想,不敢轻易给徐姐做主,于是,我对韩大喇叭说道:“韩主任,把你的电话借我用用,我把情况说说,这个价钱,问问人家办不办啊!”   “好的,给你,你打吧!”   我接过手提渡到饭店的走廊里,拨通了单位会计室的电话,听到我的汇报,徐姐轻轻地骂了一声,然后,说道:“办!”   “好,懂了!”   我再次返回屋子里:“韩主任,我问过了,行,你尽管办吧!”   “那,把她的考号和考场告诉我!”   “在这,”   我急忙把徐姐给我的纸条递了过去,韩大喇叭接过来一瞅:“哟,这不是咱们单位的徐会计吗?”   “是的,”   我如实说道,这是无法隐瞒的。   “嗬嗬嗬,”   韩大喇叭顿时来了精神:“徐会计的事,我就是头拱地也得办啊!小张,”   韩大喇叭泛着油渍的嘴角突然淌出一串口水:“小张,你给徐会计打个电话,让她过来,求我办事,她为什么不直接出面,你们是什么关系?”   “同志关系!”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求我呢!”   “嗯,”   我心里嘀咕道:徐姐嫌你太色,不愿意与你接触!   而嘴上,我则说道:“徐姐不太好意思!所以,让我替她求你!”   “哦,徐会计真有意思,面子咋这么矮啊,让她来,让她来,给徐会计办事,怎么能收钱呢,让徐会计来,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给她省钱!”   韩大喇叭不容分说地把手提塞到我的手里:“给她打电话,让她来!”   毫无办法,那就打吧,我再次渡到走廊里:“徐姐,韩主任让你过来吃点饭!”   “那,”   徐姐犹豫起来,我悄声说道:“徐姐,来吧,韩大喇叭说了,给你办事,不收你一分钱的好处费。所以,你咋地也得给人家点面子啊,陪他喝点酒,这也没啥的!”   “好吧,我请个假就过去!”   “啊——”   当徐姐微笑着走进饭店时,韩大喇叭那浑圆的肥脸立刻闪现出无聊的淫邪之色,两只小眼睛放射着灼人的光芒:“嗯,啊,哈,”   他一把拽住徐姐的小手:“小徐啊,来,来,坐这,坐这!”   “韩主任!”   徐姐的手在韩大喇叭的肥手掌里轻轻地挣脱着,可是,韩大喇叭则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韩主任,真不是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嗨,别客气,能为小徐做点事情,我不胜荣幸啊!”   说完,韩大喇叭便将徐姐按坐到他的身旁,咕嘟嘟地倒满一杯啤酒:“小徐啊,为了咱们的友谊,来,干一杯!”   “干,”   徐姐很不情愿地举起了酒杯,韩大喇叭又冲我命令道:“小张,你也得赞助一杯哦!”   “没说的!”   “啊,”   一杯啤酒下肚,韩大喇叭色迷迷地盯着徐姐的面颊,直看得徐姐红晕着脸,低下头去,韩大喇叭毫不掩饰地奉承着:“小徐长得可真好啊!”   说着说着,韩大喇叭的目光便停留在徐姐的脸上再也不肯移开,嘴角淌着讨厌的口水:“啊,真好啊,真是福相啊,你看,”   韩大喇叭将手指贴到徐姐的额头:“小张,你看,小徐的眉毛多好啊,油亮油亮的,又粗又长,小张啊,你知道这是什么眉毛吗?”   “不知道!”   “告诉你吧,这是长寿眉,小徐啊,你会长寿的。”   “嘿嘿,”   徐姐向后退缩着脑袋:“韩主任啊,活那么长干啥啊,累不累啊,人过五十就没意思了,尤其是女人!”   “嗯,啊,哈!”   韩大喇叭又抓住徐姐的细手:“小徐,话不可能这么说啊,活着多好啊,多快活啊,啊,还是活着好啊,我是没活够!小徐,你不仅人长得漂亮,手更好看,你看!”   韩大喇叭俨然像个相术师般地握着徐姐的细手掌像模像样地讲解道:“这道纹,是财富纹,好长啊,小徐,你的财运很好啊!你将来会有大财啊!”   “是吗?”   “是啊,我绝对不是瞎说,最近几年,我突然之间对周易、相学、卦术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有点时间就捧着卦书苦读苦记,小徐啊,你的财运很好啊!”   “嘿嘿,可是,韩大喇叭,我现在穷的要死,想把房子装修装修,就是没有钱啊!”   “别着急,财运早晚会来的,小徐,小钱靠挣,大钱靠命,命运注定你将来会有这么大财富的!”   韩大喇叭一边说着,大肥手非常淫迷地抚摸着徐姐的手心,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副令人作呕的丑态,活像是终日寄居地厕所里面的绿头苍蝇突然嗅到了香气飘逸的美味佳肴,便不顾一切地冲将过来,一头叮在上面死也不肯放开:“啊,好细的手啊,好白的手啊,好嫩的手啊,嗯,啊,哈,小徐啊,你明白吗?这道纹是子女纹,从纹路上看,你将来会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的!”   “嗬嗬嗬,”   徐姐玉嘴一咧:“可是,我现在一个孩子还没有呐!”   “我是说将来,纹路上显现出来的!”   “将来,也不可能吧,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只准生一个孩子啊!”   “嗯,啊,哈,那倒是,如果不是计划生育,你就会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唉,还是算了吧,韩主任,既使是没有计划生育,我也不想要孩子,还两呢,我一个都不想要,太累,把一个孩子养大得操多少心啊!”   “……”   韩大喇叭这只见到女人便再也飞不动的臭苍蝇,再也不理睬我,像条哈巴狗似地在徐姐身旁点头哈腰地献媚着,一会抓抓手,一会摸摸脑门,弄得徐姐东躲西闪。   “小张,去,”   韩大喇叭对我说道:“给我买盒烟去!”   “服务员,”   我喊道:“买盒烟去!”   “不,小张,别麻烦服务员了,你自己去吧!”   好家伙,好个大色狼,这是借买烟之名支开我啊,我碍韩大喇叭的眼啦,使他无法对徐姐进行大的动作,望着无可奈何的徐姐,我犹豫起来,徐姐明白韩大喇叭的意图,急忙喊道:“服务员,买盒烟去!”   然后,对韩大喇叭说道:“哎呀,韩主任,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给我爱人做饭去了,改天再喝吧!”   “嗯,啊,哈,”   韩大喇叭色迷迷的脸上顿时现出失望的神情:“那,好吧,小徐,这个星期天,我请你喝酒,你可一定要赏光哦!”   “好的,”   徐姐终于从韩大喇叭的大手掌里挣脱出来。   星期天的中午,徐姐打电话找我,让我陪她跟韩大喇叭喝酒:“真没办法,这个韩大喇叭,太缠人啦,求他办点事,今天让你请客,明天找你吃饭,唉,真拿他没办法!小张,陪姐姐去一趟吧!”   “可是,徐姐,韩大喇叭请的是你啊,我去,好吗?”   “小张,你还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吗?有你在场,韩大喇叭不敢轻易对我动手动脚,……”   “哦,明白了,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和徐姐如约赶到饭店,当走进饭店大厅时,徐姐非常主动地挽住我的手臂:“小张,我装着跟你好的样子,看这个韩大喇叭还缠不缠我!”   “徐姐,如此一来,韩大喇叭会吃醋的,一气之下,没准就不帮你办事了!   我敢保证,他肯定做得出来!   “”嘻嘻,我就是要气气他,老不死的色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什么质量,走起路来哆哆嗦嗦的,一说话就直流口水,恶心死人啦!   让我跟他好,没门,说死我也不干!   “”嗯,“当我和徐姐手拉手走进包间时,果然不出我所料,看到我们亲亲热热、嘻嘻笑笑地样子,韩大喇叭非常不自在,他扶了扶近视镜,冷冰冰地冲我嘀咕道:”   你,你来干什么啊?   ““哦,”   我脸色一沉,转身便走:“嗯?我不该来?那好,我走!”   “小张,”   徐姐急忙拽住我的胳臂:“别,别走啊,你要走,我也不吃了!   “然后,她又转向韩大喇叭:“韩主任,你这话说得可不太对劲啦,简直太没水平了!”   “嗯,啊,哈,”   韩大喇叭也觉得有些过份,缺乏起码的礼貌:“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啊!”   这顿饭吃得极其尴尬,再也没有东拉西扯的调侃,再也没有你来我往的推杯换盏,最后,看看空气再也没有缓和过来的希望,韩大喇叭起身告辞:“嗯,啊,哈,今天晚上有人找我,我该回家了,你们两个慢慢喝吧!”   上班后,当我再次与韩大喇叭在办公室里相见时,彼此间不得不假惺惺地问候一声,然后,便各忙各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再说出第二句话来。   并且,从那天以后,无论徐姐如何约我,我说什么也不肯再陪着她赴韩大喇叭的宴席“唉,”   又到了下班的时间,当我匆匆走出办公楼时,徐姐愁眉不展地拦住了我:“小张,走这么快干啥,有空没有,出去聊聊吧!”   徐姐强做笑脸地瞅了瞅我,薄嘴唇妩媚地冲我一呶,看得我禁不住又胡思乱想起来:“好的,愿意为姐姐效劳,走吧,聊聊吧!”   我们又走出那家蓝天影都,肩贴着肩地坐在放映厅里最后一排的一个小单间里,我们谁也没有心思观赏影片,我悄声问道:“徐姐,那件事,韩大喇叭给你办得怎么样啦?”   “完了,黄了!”   徐姐伤感地叹息道:“办不成了,小张,姐姐找你,就是想聊聊这件事,我可怎么办啊!咦——咦——咦——”   话没说完,徐姐突然捂着鼻子嘤嘤嘤地哭涕起来。   “怎么,韩大喇叭,他不给你办了?”   “不是,他,办不了啦!”   “徐姐,韩大喇叭这是搪塞你,是不是他想要钱,又不好意思张嘴啊?”   “不是,小张,”   徐姐悄声嘀咕道:“还钱呢,为了办这事,我连那个事都答应他啦!”   “啊——”   徐姐的话,惊得我目瞪口呆:“徐姐,你——” 第31章   “不,不,小张,”   望着目瞪口呆的我,徐姐急忙解释道:“小张,不是,不是,”   徐姐越说脸越红,她抹了抹了泪珠,可怜巴巴地扫视我一眼,我的目光正盯着她的面庞,恰好与徐姐的眼珠对焦到一起,她那擒着泪花的眼睛冲我深情地一眨,我心里好生妒忌,竟然不可思议地谩骂起来:“好啊,好啊,好啊,好你个韩大喇叭啊,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你终于采到花香啊,唉,我可怜的徐姐,你的身子就这样被一个老色鬼给玷污了,我,我,徐姐,你知道吗,虽然你已经结婚,可是,我依然默默地爱恋你啊。”   “哎呀,小张,别激动,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   听到我的话,徐姐的脸腾地红胀起来,她慌慌张张地说道:“小张,你,嗨,你听我慢慢说啊!”   徐姐的脸蛋灼热得能烤熟鸡蛋,我好不懊悔,我太鲁莽了,我怎么把心里的想法就这么轻易地表露出来。   徐姐不敢再面对我那烈焰般的目光,她低下头,两只手漫无目标的摆弄着衣襟:“小张,你听我慢慢地说,为了这张文凭,为了今后的前途,我真的豁出去了,啥也不管不顾了。韩大喇叭这个老滑头,说得比唱得都好听,别听他嘴上说着给我办事不收一分钱,可是,今天,让你请他,明天让你请他,几乎天天吃饭店,哪顿饭局不得百八十块的,细细算来,不但没有省钱,反而更费啊。唉,这还不算,韩大喇叭越来越得寸进尺,再也不满足于摸摸索索,竟然厚着脸皮要我跟他做那事!”   “你做了?”   “没有,我推脱不过,就跟他说:韩主任,你把事情给我办妥后,我就答应你那事!韩大喇叭一听,乐的得意忘形,拍着胸脯打保票:放心,这事,全包在我身上了!可是,小徐,到时候,你可不能食言哦!”   徐姐再露愁色:“我当时是豁出去了,反正也是过来人了,为了文凭,我也不要脸了,已经做好了跟他做一次的心理准备。可是,眼瞅着考期一天一天地迫近,我的事情却一点也没有着落,我天天找韩大喇叭去催,他口口声声地说:没事,没事。   小张,下周一开考啦,今天上班的时候,我再次找到韩大喇叭,他却沉下了脸:小徐,不好意思,你的事情我实在办不了啦。   唉,你说,这火上房的时候,我可怎么办啊!韩大喇叭这个老杂毛,老色鬼,不能办你早点告诉我,我好有个准备,再想别的办法,可是,现在,……咦——咦——咦——……”   说着说着,徐姐再次哽噎起来,我壮起胆子搂住徐姐那细白的玉胫:“姐姐,别哭,别着急,别上火,会有办法的,面包会有的!”   徐姐顺从地把脑袋依在我的肩膀上:“小张,都什么时候啦,你还开玩笑,我可怎么办啊,咦——咦——咦——……”   “姐姐,”   我突然想起了老杜,于是,我拍了拍徐姐的脊背:“我帮你想想办法!”   “哦,”   徐姐闻言,突然抬起了布满泪痕的面庞:“小张,你,能找到接洽的人吗?”   “差不多,徐姐,我刚刚认识一位朋友,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凭感觉,我认为他挺有能量的,在社会上,在人际关系和交往上,只在韩大喇叭之上,而不在他之下,真的,徐姐!”   “是吗?”   徐姐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希望的笑容,混合着尚在流淌着的泪珠,我看在眼里,觉得徐姐更加可爱:“明天,我找他试试,姐姐,我一定尽力而为!”   “谢谢你!小张,”   “别客气,愿意为姐姐效劳!”   “嘻嘻!”   徐姐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我乘势将脸颊贴到她的玉面上,徐姐娇滴滴地转过脸来,我再也不能自己,将厚厚的嘴唇深情地按在徐姐那香喷喷的、流溢着滚滚热气的珠唇上,徐姐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她缓缓地张开嘴巴与我长久地亲吻起来。   我将舌尖深深地探进徐姐的口腔里反复地搅拌着,溅起一片清醇的涟漪,我急喘地呼吸起来,尤如喝酒般地吞咽着徐姐的口液,徐姐非常合作地运动着她那尖细的、滑润的薄舌,饶有兴致的点划着我的舌尖,传来一股股让我兴奋不已的快感。   我悄悄地将手掌滑进徐姐的胯间,徐姐本能地收缩住双腿,小腹剧烈地颤抖起来,可是,很快,她便柔顺地分开了大腿,我的手掌终于探进她的私处。   凭着手感,我觉得徐姐私处的性毛相当浓密,并且,面积也极大,从小腹一直漫延到臀后,甚至,两条大腿的根部也附着厚厚的一片,哇,我心中暗想:我的手是不是摸到内蒙古大草原上去啦?   我顿时兴奋起来,试图解开徐姐的裤带,徐姐推了我一把:“小张,别,别乱来,让人看见!”   “不会的,姐姐,”   “不行,”   徐姐把湿乎乎的嘴唇贴到我的耳根上:“哪天的,等有机会的,等我爱人不在家的时候,咱们到我家,哦,听话,我一定答应你!”   一说到去她家,徐姐的脸上立刻扬溢出无限忡憧的神色,她仰起秀脸,话语里充满了缭人的诗意:“啊,亲爱的小张啊,在那温馨的卧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合上窗纱,明媚的阳光温柔地穿过薄薄的窗纱,印着窗框的条纹,一道一道地折射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床头柜上亮着暗红色的台灯,组合音响里播放着行云流水般地钢琴曲,……啊,整个房间里显现着一种朦胧之美,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做爱,真是充满了无比幸福的情调啊,啊,……”   “可是,”   此时此刻,我可没有什么闲情逸志去空想什么情调,更没有时间设想什么朦胧美,我的鸡鸡鳖胀得行将爆裂,我热烈如火地抠挖着徐姐浓毛遮隐之下的阴道:“可是,姐姐,我现在鳖得受不了哇!”   “那,”   徐姐爽快地说道:“来,姐姐帮你手洗!”   “手洗?”   我不解地望着徐姐,徐姐早已灵巧地解开我的裤带,掏出我那热得烫手、硬如铁铣般的鸡鸡,徐姐低下头去,纤细的指尖轻柔地摆弄着我的鸡鸡,两只亮闪闪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仔细地审视着我的鸡鸡:“你是处男吗?”   “不是,”   我坦然答道。   “嘻嘻,”   徐姐冲我嘻嘻一笑,光滑、细嫩的手指掐住我的鸡鸡非常老道地按搓起来,尖尖的指尖频繁地划擦着我暗棕色的包皮,小指则轻轻地挠刮着黑毛簇拥的阴囊。   “唔呼——唔呼——唔呼——……”   我情不自禁地轻声呻吟起来,手指继续抠挖着徐姐早已被我折腾得水漫金山的阴道,徐姐越按越快,我浑身剧烈地哆嗦着,腰际直挺挺地向上拱起,徐姐依然低着头一边按搓着一边盯着我的鸡鸡,我一把按下她的脑袋,徐姐毫无准备,布满泪痕的秀脸立刻贴到我的鸡鸡上,我把鸡鸡拱了拱,用身体语言暗示徐姐:含住它!   “喔——”   徐姐没有反抗,她挪了挪身子,以便于低附,然后便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极其专业的吸吮起来:“哦,好硬啊!”   徐姐感叹道:“你的鸡巴可真大啊!”   嗬嗬,我心里说道:大吗?   那看跟谁比啊,跟老杜那个玩意相比,我可怜的鸡鸡整整小一号啊。   我插在徐姐嘴里的鸡鸡感受到股股空前的舒爽,徐姐吸吮得越紧,舒爽感就愈强烈,我不停地叮嘱着徐姐:“姐姐,快,快,快点舔啊,我,我,我受不了啦!”   “够快的啦,还让我怎么样,小坏蛋!”   “哇,”   我将手指从徐姐的阴道里抽出来,塞进嘴巴里吧嗒、吧嗒地吸吮着,徐姐的淫液与尹姐的截然不同,可能是性毛过于稠密、浓重的缘故,徐姐的淫液发散着剌鼻的腥膻气味,冷丁吸进咽喉里,直呛得我无法自制地打了一个喷嚏。   继续吸吮下去,我品偿到一股浓厚的辛辣味,仿佛无意之中咀嚼了性烈的辣椒,整根舌头顿时又醉又麻,我干咳了一声,眼眶里涌出串串泪珠。   我将手指从嘴里拔出来,放在眼前,借着影片呼明呼暗的幽光,仔细地审视着,继尔,又贴到鼻孔下嗅闻一番:好腥、好膻、好辣啊!   我好生纳闷:往日,当与徐姐并肩相坐时,从她那穿着朴素的衣服里面,从她那雪白而又丰韵的胸口里,总是流溢出让我赏心悦目的没有任何过份粉饰的非常纯正的体味,从而使我浮想联翩:啊,真香啊,徐姐的身子真香啊,哪一天,我才能荣幸地欣赏到她那迷人的胴体呢。   可是,我作梦也没有想到,徐姐的淫液却是这般的让我失望,我再也不敢品偿下去,然而,好奇之心促使我再次将手指塞进徐姐的阴道里,稍试抠捅一番,我又将沾满淫液的手指放进嘴里,重新品偿:哇,我的老天,吃味更加辛辣了,以至于将我的口腔和舌头彻底麻木,那感觉,与童年时代灼烧咽喉的息肉时,医生给我扎的麻药毫无二致:嗬嗬,看来,徐姐的淫液有特殊的用场:可以做麻药,如果真能如此,这项专利应该属于我。   “喔——喔——喔——……”   我的手指无比卖力地搅拌着徐姐的阴道,弄得徐姐一边给我口交一边轻轻地呻吟着,我插在徐姐阴道里的手指又感受到新的情况,每当手指触碰到阴唇时,便有一种粗硬的感觉:嗯?   徐姐的阴唇咋这么硬啊?   我抽出手指,故意扯了扯徐姐的阴唇,徐姐的阴唇似乎非常长硕,不仅比尹姐的阴唇坚硬许多,感觉还很粗厚,我甚至摸到了点点颗粒。   “喔哇!”   我正猜测着徐姐的阴部应该是个什么尊容,胯间的徐姐突然咬住我的鸡鸡头,我不可自制的叫唤一声,然后晃了晃身子,徐姐松开了牙齿,用舌尖老道地舔吮着我的鸡鸡头。   同时,徐姐用两只手同时握住我的鸡鸡狠狠地揉搓起来,把我的鸡鸡揉得又醉又麻,简直能冒出火星来。   我再也不能自己,腰枝一挺,牙关一咬,身子猛一哆嗦,呼——深深探进徐姐口腔里的鸡鸡将鳖胀了近一周的精液火山喷发般地狂泄而出。   “咳——咳——咳——……”   徐姐一把推开我的鸡鸡,把头移到椅子旁冲着地板尽力地向外倾吐着粘乎乎的精液,然后,又掏出小手帕反复地擦试着。   良久,她才抬起红胀着面颊,一边继续擦抹着挂满残精的嘴角,一边佯装生气地埋怨我道:“你咋这么坏啊,要射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   “嘿嘿,姐姐,莫怪,我喜欢这样,”   我意犹未尽地抱住徐姐,把麻醉感尚未完全消退的嘴巴贴到徐姐还没有擦净的嘴上,我舔了舔自己的精液:“哇,好香啊,……”   “去,去,”   徐姐将我推搡开:“小坏蛋,表面看,文文绉绉的,真没想到,你更色!”   “嗬嗬,……”   我顽皮地笑了笑。   “告诉我,”   刚才还温柔有余、浓情似水、乖顺的像只小绵羊的徐姐突然秀脸一沉,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告诉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你玩过多少女人啦!”   “没,没,没玩过几个!”   我吱吱唔唔地答道。   “哼,”   徐姐伸出细手死死地掐住我的鼻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我得看住你,再也不许你乱搞女人!”   唉,我心里暗暗叫苦:上帝啊,我这是什么命运啊,怎么总是遇到这种喜怒无常、多多少少有点歇斯底里的人啊,一个老杜已经够我喝一壶的啦,乖乖,这不,又遇到一个。   “小张,”   掐完了我的鼻子,徐姐又开始狠狠地拧我的耳朵:“以后,我再看见你追别的女人,我就跟你没完,不信,你就试试!”   我的妈妈,听听,大家听听,“不信,你就试试!”   徐姐不但脾气与老杜何其相似,甚至用词都是如此的雷同。   这两个活宝,不知道以后将怎样应付。   我怔怔地望着突然变得像个母夜叉的徐姐,心中暗暗叫苦。   昔日,那个总是擒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与单位里任何男性都保持相当距离,让我无比尊敬和爱慕,当成大姐姐看待的徐会计,眨眼之间,尤如盛夏那飘移不定的滚滚浮云,一分钟之前还是柔情万种地向你展露着妖娆的身姿,可是,你正痴迷如醉地投入她的怀抱里,这不,转瞬之际,她竟然不可思议地阴沉下来,显现出可怕的黑暗,我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哗哗哗,瓢泼般的雨水便无情地倾泄到我的脑袋上,浇得我晕头转向,无法抗拒,更无处躲避。   我咧着嘴,痛苦不堪地挣扎着,望着眼前又掐鼻子又拧耳朵的徐姐,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淫液的辛辣味道:徐姐淫液那呛人鼻息的气味,跟她火爆的脾性有直接的关系吗?   唉,我没有学过医学,对生物学更是一无所知,这件事情,还是留待那些伟大的、无比敬业的、无所不能的科学家们去研究、去探讨吧!   “嘻嘻,”   突然,雨过天睛,阴云变魔术般地再次呈现出可爱的洁白,徐姐冷嗖嗖的脸上现出了可贵的笑容,她松开我的耳朵,一头扑到我的怀里,纤细的小手无比爱怜地揉摸着我的脸颊、鼻子、耳朵:“小宝贝,痛了吧!”   “没,”   我是不是在作梦?   我摇了摇脑袋,不,不是作梦,如果不是作梦,这是戏剧吗?   眼前徐姐的这番表演怎么与老杜一模一样?   先是劈头盖脸地发作一通,然后,又话锋一转,突然和缓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徐姐,”   望着怀里再次温情起来的徐姐,我傻乎乎地问道:“姐姐,刚才,你是怎么回事,可吓坏我了!”   “嘻嘻,”   徐姐扬起脸来拍了拍我的腮帮,把她这种表演做出了最为贴切的比喻:“嘻嘻,这叫,先打你一根大棒,然后,再送给你一个甜枣吃!嘻嘻,……“我一听,不禁吐了吐舌头:”   豁豁,……“ 第32章   “大哥,”   第二天是休息日,早晨刚刚起床,我便风风火火地找到了老杜,把他约到一家小饭店:“大哥,有些日子没在一起喝酒啦,好想你啊!”   “哦,”   老杜刁顽地望着我:“真的想我吗?”   “真的,不撒慌,大哥,”   我突然想起阿里郎那件事:“大哥,阿里郎被处罚那件事,是你点的吧?”   “不是,”   老杜狡滑地摇摇头,噗地吐出一小烟圈:“不是,我扯那玩意呢,太损了,老弟!”   老杜大圆脸上泛起了不悦之色:“你凭什么猜测是我干的,嗯?   如果阿里郎不小心着了大火,你也认为是我放的?   ““不,不,大哥,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我在想,吃饭那天,阿里郎求人摆事,你也在场,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当初,他们不是说不认识你吗?”   “哦,原来是这样,老弟,告诉你吧,是这回事?”   老杜一本正经地讲述起来:“阿里郎被端了窝,是市局侦察队干的,吃饭那天,你没看到有一个挺高的、挺膀的、脑袋很大的一个人吗?他是我的朋友,阿里郎的人请我朋友吃饭摆事,我朋友让我去坐陪,这,不应该吗?   一进屋,哎呀,原来打过交道啊,误会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折腾个啥啊,于是,阿里郎的人便要还我钱,我说:那钱不是我的啊,要还,还是还给主人吧,然后,我便给你打电话,让他们亲手把钱还给你!……“”哦,是这样,我看到那个人了,看来,他很厉害啊,阿里郎的人对他都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   ““厉害,”   老杜继续说道:“厉害,何止是厉害,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警察呗!”   “刑察!”   老杜感叹道:“这小子,什么他妈的都敢干,我总是认为,我的胆子就够大的了,可是,真没想到,这小子,比我的胆子还要大出许多倍,好像没有他不敢干的事,老弟,去年,咱们市×××那件案子,你知道吧?”   “知道一点,当时,很轰动,黑社会头子越狱逃跑了!”   “对,可是,你知道谁是内线吗,你知道是谁放的人吗?”   “不,不知道”“就是他们那伙人,其中就有这小子!”   “啊,”   我瞪大了眼睛:“那,他,没受到处罚吗?怎么现在还是警察?”   “哼哼,”   老杜把嘴一撇:“处罚,处罚什么,只要把钱花到位,任何事情都能摆平,如今这个世道,就是他妈的钱好使,有钱能使磨推鬼啊,老弟,你知道吗,这小子为了摆平暗中放跑犯人那件事,花了多少钱吗?”   “不知道!”   “这些,”   老杜冲我伸出大巴掌,五根手指挑衅似地晃动着:“这些!”   “五万!”   我问道。   “不,”   老杜嘴角微动:“乘二!”   “十万,哇,他好有钱啊!”   “嘿嘿,”   老杜放下了大手掌,把烟蒂放地板上一丢:“也不行啦,也弄痛了,东挪西借,他的小姘也没少给他凑钱!”   “就是吃饭那天,坐在他身边的那个漂亮女人?”   “对,漂亮的啥啊,都是打扮的,不过,小娘们倒挺够意思的,他妈的,等我出事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这样的娘们,关键的时候,真心实意地为我办事,出血!”   我心里嘀咕道:不太可能吧!   “只要把钱花到位,没有摆不平的事,再看看其他几人,因为掏出不足够的钱来,结果,都给扒掉了那身警皮,回家抱孩子去啦!”   “嗬嗬,看来,金钱还是万能的啊!”   “也不万能的,老弟,你不懂,这件事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小子放走犯人不假,可是,他没收犯人一分钱的好处,他平时很黑,可是,这次,却不知怎么想的,没收人家的好处,结果,这倒把他救了。嘿嘿,如果当初,他收了人家的钱,哼哼,他花再多的钱,也是白扯,警皮一脱,回家玩去!现在,这小子,也完了,虽然还是警察,可是,已经没有太大的能水了啦,如果不出这件事,他早就干上去了!”   “哈,……”   “摆平这件事,这小子基本上是青皮了,飞机搭啦膀子了,一年多来,总是处于缺钱之中,渴啊,怎么办?想辙吧,……”   “想什么辙啊?”   “搞钱啊,为了搞钱,还饥荒,这小子什么辙都想,什么屎都拉,他到处放线,一听哪里有赌局,什么地方有淫窝,他便放马过去,当场拿下,然后,”   老杜活灵活现地做出一个抓人的姿式:“然后,点钱,……放人!”   “哇!”   “嗬嗬,”   老杜冲我诡秘地一笑:“有的时候,实在没有目标啦,这小子,唉,他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没有赌局可端,没有小姐、嫖客可抓,渴啊,还是个渴啊,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   “嘿嘿,”   老杜的脸上现出不屑之色:“实在没法子啦,他就让自己的小姘亲自出马,钓鱼!——”   “豁豁,”   我惊叹起来:“我的老天,为了搞钱,连自己的马子都豁出去啦!”   “嘘嘘!”   老杜伸出指尖放到嘴边冲我嘘嘘一下:“白扯,都是他妈的白扯,啥也捞不到,钱没少花,连根毛都摸不着!这小子,谁逗得了哇,能让自己的马子给别人操吗?   约摸着差不多到火候了,立即出手,当场拿下,操,你有多少钱,都他妈的搜走,然后,还得胖揍你一顿,是啊,泡我的马子,我他妈的雷死你!   ““好黑啊!”   “懂吧,这叫什么,这叫颠山炮!上勾的都是他妈的圪拉皮、山驴屄!你以为兜里有几个屄纸,什么女人都敢上,到头来,啥也没捞着,还被打个鼻青脸肿,罚个老屄朝天。老弟,这小子有一次着实没少颠啊,有一个山货,是关内做咱们这里买卖的,有点土鳖钱,不知天高地厚,被颠到了宾馆里,当场拿下,从他的兜一下子就翻出八千块钱,这小子也真够狠的,八千元全部没收不算,又罚他三千,不交,就不放人,这小子知道买卖人有子弹,一个电话过去,他的合伙人又乖乖地送来三千块!”   “可是,大哥,这小子应该有钱啊,摆事用掉十万块怎么就青皮了呢?”   “操,”   老杜感叹道:“这小子,除了吃饭、睡觉,操屄,没有一分钟消停时候,有多少钱能得架住他不停地穷折腾啊,钱到他的手里,快之!”   “都玩小姐啦!”   “不,像他这样的人,玩小姐还用钱吗?都他妈的赌输了!”   “哦,真敢干!”   “操,”   老杜突然挠起自己的脑袋:“我他妈的还好意思说人家呢,在玩这方面上,我的土鳖纸也没少输啊,现在想来,真是一个圪拉头哇!老弟,”   老杜真诚地对我说道:“你的牌玩得不错,哪天,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上个月,我又赌了一场,结果,彻底灭了,输了!”   “多少?”   “嗨,多少倒不算什么,当时,谁也没拿现钱,都是他妈的飘眼前。”   “哦,知道了,大哥,都是空手套!”   “对,对,可是,老弟,虽然没有输现钱,这,这,这也是个债啊,再见面的时候,不给人家,总是感觉着,不太,不太,……所以,我想起了你,我的牌玩得不错,等哪天的,我约他们来,摆个阵,你,帮大哥我爬个坡!”   “行,可是,”   我有些紧张起来:“大哥,我从来都是小打小闹,没有经历太大的场面,我,我,我怕不保准啊,一旦灭了,掉链子啦,……”   “别害怕,尽管玩,平时怎么玩,那天就怎么玩!”   “那,我就尽力而为吧!”   我认为火候已到,于是,说道:“大哥,我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啥事?”   “我单位的会计,就是你帮她弟弟办工作的那个会计,她为了以后能晋级,参加了成人自考,可是,英语总是考不及格,过不了关。今年,是最后一年,如果再不及格,再不过关,她便拿不到文凭了,为这事,她找人替考,所以,想请大哥帮帮忙,把替考的人送进去!”   “哦,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咋这么愿意给她办事啊?这个会计是不是你让给办了?”   “没,没,”   我否认道。   “办了她!”   老杜用左手做成一个洞洞,然后将右手的食指反复地捅插着:“办了她!”   “以后再说吧,大哥,周一就开考了,你一定要帮帮忙!”   “钱?”   老杜向我伸出大手掌。   “没,没带来!”   “是没带来,还是没有哇,又想白求我?”   老杜冷冷地说道。   “大哥,办成之后,该多少钱,我一定如数地给你!”   “说话算数?”   “一定!”   “那好,我试试!”   说完,老杜拽过手提便嘟嘟嘟地联络起来:“哎,哎,哎,”   “喂,喂,喂,”   “嗯,嗯,嗯,”   “……”   “行啦,OK!”   老杜把手提往餐桌上一撂:“妥之!”   “真的?”   我有些半信半疑,徐姐这件事,韩大喇叭办了那么长时间,连个眉目都没有,可是,到了老杜这里,几个电话便敲定,这,可能吗?   “不信?”   老杜反问道:“工作那件事,我办得怎么样,没搞砸吧,成了吧?”   “嗯,”   我点点头!   “操,这就得了呗,你不服吗?你自己试试去,看谁敢给你刻那五个戳子,嗯?”   老杜用挑衅的眼神瞪着我:“哼,不服,你去刻啊?”   “服,服,大哥,我服你!”   “那,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好好地喝酒吧,周一,看我的!”   “谢谢大哥!”   “哎,”   老杜咕噜一声咽下一口酒,然后神秘地冲我说道:“办了她!”   “谁?”   “操,废话,你单位的会计啊!办了她,不仅可以玩她,还有钱花!”   “她,好像没有什么钱!”   “操,嫩雏一个,”   老杜嘿嘿笑道:“你啊,太嫩,以后的路慢慢地走去吧,你啊,差着远呐!哪个单位的会计是干净的?”   “可是,她不是主管会计啊,只是个平平常常的职员!”   “一样,一样,都是一样,无论是什么领导啊、主管啊、还是职员啊,都有搞钱的道道,这叫什么,这叫小鸡不尿尿,各有小道道。”   “可是,大哥,我,好像没有什么搞钱的道道啊?”   “那,”   老杜非常认真地说道:“那,只能怨你自己,没想,”   老杜用指尖点了点我的脑门:“没有用自己的大脑去想!”   “嗯,”   我茫然地答道:“怎么想?我整天坐在桌子前,一天到晚地按照领导的旨意,爬格子,我能有什么搞钱的道道啊?”   “那,只能说你笨,”   我笨?   我不服气地暗暗嘀咕道:我笨,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试试吧,看你怎么搞钱?   “得啦,不喝啦,”   老杜把酒杯放餐桌上一丢:“走,好久没见了,找个野屄操操去!”   说着,老杜便可笑地将胯部向前不停地扭动着。   “找谁啊?”   我问道。   “操,哪还能有谁啊,老尹啊!”   “这,”   我实在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老杜粗野地玩弄我心爱的尹姐,听到老杜的话,迟疑起来,老杜瞅瞅我:“怎么?”   “没意思!”   “操,什么叫有意思,什么叫没意思,玩呗!”   “尹姐的年龄太大啦!”   “操,老屄干浆,越嚼越香,走,快点,一想起老尹,我的鸡巴就硬起来了!”   于是,我不得不钻进老杜的小汽车里,极不情愿地往尹姐家而去!   “啊——老尹啊,老尹,今天,咱们仨个玩点什么新花样呐?” 第33章   “老弟,”   老杜一边驾着车,一边笑嘻嘻地对我说道:“两个人同时操一个女人,是挺过瘾的啊,以前,我没有这种感觉,自从那天咱们俩个一起操了老尹之后,我就总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啦,一想起你上来,我下去,你下去,我再上来,一个接一个、轮班操老尹的场面,我就心跳加快,大鸡巴一个劲地扑楞脑袋,……““哦,是吗!”   我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心里则暗暗咒骂着他:操,山货!……唉,我可怜的尹姐啊,你又要被老杜粗野地玩弄啦!   “啊,”   老杜继续回味着:“啊,真是太好玩了,你操老尹的老屄帮子,我操她的大屁眼子,然后,再抽出来,咕咚一声,对到她的嘴巴里,哈哈哈,……““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突然,放在前排座椅上的手提电话滴滴滴地叫唤起来,老杜终于闭住了臭嘴,拿起了电话:“喂,唯呀?哦,大妹子,嘻嘻嘻,哈哈哈,大哥好想你哦,好想操你哦!   什么,什么,什么事?   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哈哈哈,……啊——啊——好吧,我试试,大妹子,事成之后,你,怎么谢我啊?   咦,好哇,喝酒,我,我刚喝完啊!那,好吧,行,就再喝一顿,对,复习复习,好,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老杜啪地一声关上了电话:“哥们,老弟,嗬嗬,来菜喽,好货送上门喽!”   “来啥菜,什么好货啊?”   “操,那还能有啥,小骚屄啊,有个小骚屄自动自觉地送上门来了,哈哈哈,老弟,你不是嫌老尹的屄太老吗,走,大哥领你玩小嫩屄去!”   说完,车头一转,拐进了人海茫茫的商业街里,老杜操纵着方向盘,左冲右扭,最后,将汽车停放在一家韩国料理店的门前:“到了,走,再喝点去!”   身着韩国民族服装的服务员小姐热情地把我们领进一处小包间的门前,老杜伸手拉开了房门,嗬嗬,装饰华丽的包房里有一铺可爱的小火炕,中央放置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有几盘已经吃掉一半的菜肴:狗肉炖豆腐、麻辣雪鱼、炝拌三丝。   两个妙龄女子盘腿端坐在方桌旁,看见老杜伸进了大脑袋,一位身材稍胖的女子笑吟吟地唤道:“杜大哥,快,快进来,请上炕!”   “喔——”   老杜兴奋异常:“好温馨啊,好热乎的小火炕啊,嘿嘿,你们挺会生活啊,找了一家典型的朝鲜族饭店!”   老杜一屁股坐到火炕上,然后拽住稍胖的女子对我说道:“老弟,这是我大妹子,晓兰,她,她是谁啊?”   老杜指着另外一个年轻女子问晓兰道,晓兰答道:“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杨坤!”   “哦,你好,你好!”   “你好,大哥,”   称谓杨坤的年轻女子长久地注视着我,我感到莫名其妙:这位小姐为什么这样的关注我?   于是,我亦全神贯注地瞅着她,杨坤冲我甜甜地一笑:“大哥,你长得好像我的爸爸!”   “哦,”   我怔住了:“小姐,我,像你的爸爸?”   “嗯,脸型特像!”   “嘿嘿,你爸爸好么?小姐!”   “他,死了!”   一番必不可少的寒喧之后,晓兰唤来了服务员,又加了两盘菜,与往常的应酬一样,我们四个人一口气连干三杯啤酒,一通嘻嘻哈哈的调笑、逗玩之后,言谈终于切入了正题,晓兰一边继续给老杜倒酒,一边说道:“杜大哥,我朋友杨坤最近搞了一笔生意,从关内联系成一批钢瓶,想在咱们这里销掉,可是,我们跑来跑去,腿都跑细了,就是找不到像样的买主,没法之下,我想了杜大哥你,杜大哥,你一定要帮助我啊!”   “嗨!”   老杜大手一扬,面露难色,他瞅了瞅刚刚相识的女生意人杨坤:“老妹啊,做点什么生意不好哇,你做了什么梦,咋想起来做钢瓶的生意来啦!   ““怎么,大哥,不行吗?”   “嗨呀,嗨呀!”   老杜咧了咧嘴:“老妹,你也是本地人吧!”   “是的!”   “可是,你难道不清楚吗,咱们这个地方,能生产钢瓶的厂家有好几个,人家可都是专业的国营大厂啊,有一家厂子是军工厂,过去是生产飞机零件的,现在也转产做钢瓶了,我听说,他们产品的销路都成问题,人家厉害不厉害,无论是生产设备、还是产品的质量,都是最好的,你联系的那批钢瓶能竞争过人家吗?   能卖过人家吗?   ““可是,大哥,小妹没念几天书,哪懂得这些啊,我与关内那家厂子有特殊的关系,我联系的这批钢瓶,价格相当便宜,赚头很大的啊!”   “便宜,不便宜点,他更卖不动,唉,有难度!”   “杜大哥,”   晓兰依到老杜的怀里撒起娇来:“杜大哥,杜大哥,如果没有难度,小妹还麻烦你干啥啊,小妹自己就办了!想想办法,给小妹想想办法,让小妹也赚几个啊!”   一边说着,晓兰的细手一边不停地抚摸着老杜的脸庞,老杜顿时喜形于色。   “唉,那,我试试!”   说完,老杜掏出手提嘟嘟嘟、滴滴滴、哗哗哗地开始给晓半联系销路:“喂,喂,喂,……”   “啊,啊,啊,……”   “嗯,嗯,嗯,……”   “……”   “唉,”   杨坤突然叹了口气,略带伤感地低声嘀咕道:“干点什么都不容易啊!”   “是啊,”   我接茬道:“如今这个社会,无论想做什么事,都得拉关系、走后门、请客、送礼,否则,你什么事也孬想办成!”   “嗯,”   杨坤点头表示赞同,我们俩人很快便比赛般地对现今社会中的种种令人无奈的事情怒气冲冲地发泄着满腹的牢骚之情。   杨坤约莫二十几岁,身材适中,比晓兰苗条许多,她皮肤细白,长着一副白嫩的面容,一对亮闪闪的眼睛流淌着可爱的忧伤,微微一笑,那狭长的眉毛、细小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呈现着妩媚的、令人神往的娇态:“唉,大哥,别提那些闹心事啦,来,喝一杯!”   杨坤微笑着伸过酒杯,我急忙端起酒杯往肚子里灌了一杯:“小姐,你挺有酒量啊!”   “唉,大哥,你不知道,我一闹心就喝酒!”   我非常好奇地盯着杨坤那并不算丰满的胸部,她大概没有戴乳罩,一对小乳头极其显眼地顶起薄纱般的上衣,杨坤似乎察觉到我在瞅她的胸部,不好意思地将一只手移到酥乳处,我终于移开了视线,跟杨坤聊起喝酒的可笑经历。   杨坤深有同感地说道:“是啊,大哥,我也经常喝醉,尤其是闹心的时候,每喝必醉。   有一次,我不知道自己倒底喝了多少酒,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连衣服也没脱就躺在了床上,我好纳闷,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回到的家!   “”嘿嘿,我也有你那样的经历,当时喝得热火朝天,最后,自己是怎么喝的,是怎么离开饭店的,怎么回到家里的,醒酒之后,真是一点也回想不起来!   “”操,“老杜放下电话,接茬道:”   都是一个样,我也是,有好几次,我喝完酒之后,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第二天一睁眼:嗯,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的车呐?   我急忙跑到楼下的车库,打开门一看,我的车好好地停在那,没有刮着,也没有碰着!……““杜大哥,联系也怎么样啦?”   晓兰急切地询问道。   “好啦,办妥!”   老杜把电话放餐桌上一放:“妥之,来,喝酒!”   “真的,杜大哥?”   “大妹子,大哥还能颠你吗,来,跟大哥干一杯,一会,有客人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啊——”   晓兰扑到老杜的脸上吧嗒,亲了一口,然后,毫不犹豫地与老杜干掉一杯啤酒。   果然,约莫过了三十多分钟,服务员拉开了包房门,一个戴着眼镜、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夹着小皮包站立在门前,老杜放下酒杯冲他挥挥手:“铁子,进来,快进来,请上炕!”   老杜拉着中年男子的手给我们大家介绍道:“这位,姓冯,以后,你们就叫他老冯好啦,他是××油田管理局驻咱们这里办事处的领导干部,有权,操,”   老杜冲着老冯翻了翻机灵的眼珠,又冲着两个女生意人呶了呶嘴:“以后,你们姐妹俩人有关钢瓶方面的业务,就跟老冯商量吧,嘿嘿,先别问他的职位有多大,现官不如现管,他说哪家的钢瓶合格就合格,他决定买哪家的,就买哪家的,嘿嘿,怎么样,就这么大的权利!”   “啊——”   两个女生意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秀美的面庞闪现出希望的光芒,晓兰又加了三盘菜:“服务员,再上几瓶冰震啤酒!”   “哎,”   “不,”   杨坤突然喊道:“不,别总喝那酸不溜丢的马尿啦,来,换换色!   ““什么色?”   “白的!”   咣当,一瓶白酒推到方桌上,老杜瞅了瞅商标:“嘿嘿,二坊!有意思!”   “嘻嘻,”   杨坤啪地启开瓶盖,冲着老杜嘻笑道:“二坊,是啊,有个二房是好啊!”   “嘻嘻,”   众人会心地相视而笑,杨坤握着酒瓶,非常老道地给各位倒酒:“来,各位大哥,今天初次相识,以后,望多多照顾小妹,来,大哥,喝一杯认识酒!干,”   “干!”   咕嘟!   五杯白酒同时灌进五个男女的咽喉里,杨坤放下酒杯,抹了抹红通通的嘴唇:“啊,好辣啊,爽——”   “小杨,”   我惊异地望着杨坤:“真没看出来,你挺能喝啊!”   “一般,一般!”   “来,”   我又要了一瓶二坊白酒:“来,再干一杯!”   “干!”   咕嘟!   “啊,”   杨坤的面颊有些绯红,一对可爱的细眼睛迷迷离离地望着我:“爽——爽——服务员,再来,”   “哎哟,”   杨坤尖着嗓子喊叫着,猛一转身,突然失去了重心,妖娆的玉体向着炕下倾斜而去,我一把拽住她的左臂:“小心!”   “嘻嘻,”   杨坤转过头来,迷缝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谢谢你,不然,我就摔到炕下去啦,谢谢你,大哥,来,再干一杯!”   “别喝了!”   “杨坤,你差不多了!”   “不,不,我要喝,我还要喝!”   “那,”   我提议道:“再换换色!”   “换什么色?换什么色啊!”   “红色,葡萄酒!”   “好么——”   老杜嘀咕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干鸡巴毛呐,啊,啤的、白的、红的,混在一起轮班地喝,操,干么呢,嗯,开三中全会呢?”   “哈哈哈,好,啤、白对开,葡萄酒溜缝,他妈的,喝吧,喝吧,三中全会!”   我将红通通的酒杯递到杨坤的面前,连干数杯,我与杨坤渐渐地熟识起来,彼此间不再掬谨,我索性将酒杯按到她的唇下:“干!”   咕嘟!   “啊——”   杨坤已经彻底沉醉,身子像滩烂泥般地向后仰倒着,我死死地拽住她,她顺势软绵绵地依在我的怀里,伸手抓住一只空酒杯:“喝,喝,喝,……”   “拉倒吧!”   晓兰一把抢过杨坤手中的酒杯:“你可拉倒吧,你给我消停消停,休息休息吧,别喝啦!”   “不,不,我要喝,今天,认识了几位大哥,钢瓶的销路有了眉目,我,我高兴,我要喝,我还要喝!”   “别,别,”   晓兰冲着老杜说道:“杜大哥,别见怪,她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多大的酒量,还硬挺!”   “有意思,这位小妹特有意思,挺逗人的,小妹,听大哥一句话,别喝了,“老杜向大家提议道:“都别喝了,我看都他妈的喝得差不多了,都上听了,我也是,走,找家浴池,冲一冲,醒醒酒!”   “嗯,同意!”   晓兰点点头,明白老杜的用意,她开始掏钱付帐:“服务员,买单!”   “大妹子,”   老杜摸了摸晓兰的肩头:“买完单,还去哪啊?”   “大哥,随你啊,大哥想到哪,小妹就陪你去哪!”   晓兰献媚地说道。   “好啊,那就还是去老地方吧,黄金海岸洗浴中心!”   说完,老杜冲着晓兰淫荡地一笑,晓兰心领神会,开始整理衣服。   “大哥,”   我不安地问道:“能行吗,别让警察当场逮住啊!”   “操,敢,”   老杜趾高气扬地嚷嚷道:“抓我们的人,还没他妈的生出来呐,还在他娘的肚子里转筋呢!”   老杜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面,我搂抱着烂醉如泥的杨坤和其他二个人东摇西晃地紧随其后,老杜一头钻进汽车里,我们几个人相拥着也一个接一个地钻了进去。   “啊——”   杨坤依在我的身旁,小嘴喷着呛人的酒气:“喝,喝,喝,我还要喝!”   “嘿嘿!”   望着她那沉醉的样子,我轻声笑了起来,听到我的笑声,杨坤睁开了醉眼,我们久久地相视着,我首先将嘴唇移了过去,杨坤毫不回避,顺从地张开了红嘴唇,于是,我们相互抱着脑袋,缠在了一起。   “啊,大哥,你真像我的爸爸哦!”   “操,”   驾车的老杜从镜子里看见我与杨坤缠在一起热烈地狂吻着,佯骂道:“操,等不及啦,这就要办啊!”……   写作啊,写作!   可以从音乐里找到某种感觉,伴随着那哀惋、苍凉的旋律,展开那悠扬的翅膀,在蓝天中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翱翔。   写作,也可以从素描中一些获得启发,绘画,毕竟不是照片,我们可以根据自已的意愿,在这里多添几笔,在那里少描几下。   写作,不是搞档案记录、流水帐般地写大事记。   我实在不愿意再描写老杜是如何玩弄尹姐的,我爱尹姐,在尹姐身上,我找到了另一种母爱(发生性关系的那种母爱)尽管她并不属于我一个人,但我还是爱她。   毕竟,手指头长在我的身上,没有办法,学习学习阿Q吧,来点精神胜利法,把老杜从尹姐的身边引开,并且,引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拐他一个大弯子。   此文又离要离题了!   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无赖,真的,就在是最近,我又做了一件无赖的事。   有人给尹姐的原型,一位我很喜欢的、寡居多年的大姐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一个六十多岁、丧偶的退休老干部,这位大姐真诚地征求我的意见,我立马醋意大发,心想:如果大姐嫁给那个老头,以后,我再也不能跟大姐在一起戏笑、打闹、喝酒、唱歌、跳舞、×× .这个老干部经济条件相当好,并且,有一套令人羡慕的大房子,从良心上讲,为了大姐今后的幸福,我不应该拆这个台,可是,我却没说一句好话,我喋喋不休地说:大姐,上一代的老年人很难沟通!   哼哼,那一代人啊,我就没遇过到几个大方的,他们虽然有钱,也是白扯,他们白活一世,他们都是守财奴,他们,……等等,等等,坏话说尽啊,弄得大姐犹犹豫豫,大家说说,我无赖不无赖?   昨天,大姐再次找到我:小力,我们黄了!   哈!   我问其故,大姐说:小力,你真没说错,这个老干部虽然有钱,可是,也太节简啦,处处精打细算,还问我有多少退休金,医疗保险是多少,烦不烦啊。   小力,你猜,他吃什么:白菜炒豆腐、土豆炖胡萝卜,这,咋吃啊!   并且,他跟我说:他已经把房子给了儿子,准备跟我结婚后,到我家去住,哼,算了吧!   我嫁你一个老鸡巴登,图个啥啊?   图你鸡巴好使啊?   把房子给儿子啦,我嫁你个屁!   我刚跟他那天,他就让我跟他做那事,去你妈的吧,你把我当啥啦,像占我便宜。   小力,我跟他认识一回,他竟然连一顿饭店都没请过我,还厚着脸皮说:以后,你就做我的炊事员吧!   在他家吃胡萝卜炖土豆那天,他说:可能,吃完这顿饭,咱俩就得黄!   我问:为什么?   他说:我以前处过一个人,在我家吃完饭以后,第二天,就,不干了!   哈! 第34章   “啊,”   坐在洗浴中心舒适的、奢华的包房里,我感叹道:“好豪华的包房啊!”   “嗯哼,”   老杜点燃一根香烟,冲着少言寡语的老冯淫笑道:“铁子,等一会,就有好戏上演啦!”   “嘿嘿,”   听到老杜的话,老冯色迷迷地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杨坤:“嘿嘿,是她吗,是她要销售钢瓶吗?”   “对,”   老杜说道:“她是挑头的,晓兰是跑腿的,老冯,怎么样?能办妥吗?   “哼,”   老冯胸有成竹地答道:“小事一桩,想用我的汽,就得买我的钢瓶,否则,就不给你汽!”   “哈,妥,铁子,好,今天,操,想办事,想卖钢瓶,就得,”   老杜非常下流地做出一个性交的姿式:“统统的都办了她们!”   “哎呀,”   老杜和老冯正研究着如何玩弄两个女生意人,身着浴衣的晓兰推门而进,她拎着毛巾仔细地擦试着披肩的秀发:“浴池给的洗发水也太差劲了,一定是假货,怎么越洗,头发越粘啊,哼,光顾着省钱啦,净拿假货糊弄人!杜大哥,下次,不来这里洗澡了!”   “对,他妈的,敢糊弄我老妹,以后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洗澡啦!”   老杜一边说着,一边搂住了晓兰:“啊,大妹子,我的美人,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大哥我好想你啊!”   “嘻嘻,”   晓兰笑了笑将手伸进老杜的胯间:“是吗,让我摸摸,哇,几天不见,大哥的鸡巴又长了!”   “嘿嘿,”   老杜解开晓兰的浴衣,露出一堆面团般的胴体:“哈哈,几天没见,老妹,你又长膘了!”   “呶,”   晓兰拱起了小嘴:“大哥,你真不会说话,让小妹好伤心啊!”   “胖了好,胖了好,我喜欢胖的,趴在上面,就像躺在席梦丝床上一样!”   老杜的大手掌抓到晓兰的私处:“喂,大妹子啊,好多天没有操你啦,小屄一定剌挠了吧!”   “嗯,”   晓兰淫浪地答道:“是啊,好痒啊,大哥,快来吧,快给我吧,让妹妹解解痒!”   “哈哈哈,”   老杜非常满意地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喜欢晓兰这一点,大方,开朗,来,妹妹,哥哥给你!”   “嘻嘻,”   晓兰哗地抖掉身上的浴衣,极其淫荡地仰躺到床铺上,将两腿肥硕的大腿直挺挺地叉开,形成一个雪白的、肥美的、令我口水直流的V型,在V型的最底端,有一簇亮晶晶的黑毛遮掩着一个水汪汪的肉洞:“来呀,大哥,快来操老妹啊,老妹等不及了!”   说完,晓兰拨开黑毛,露出红通通的洞口,老杜抹了一把嘴角上的口水,冲我和老冯淫笑道:“二位,不客气啦,我先上啦,我先开个头!”   老杜握着向上厥起的大鸡巴欢天喜地走到晓兰的屁股前,晓兰欣然接过老杜的大鸡巴,非常配合地塞进自己的肉洞里,老杜身子往前一挺,便欢快地抽送起来,很快传来一阵阵悦耳的咕叽声,同时,伴随着床铺的吱呀声,奏响一首淫秽的交响曲。   “咕叽、咕叽、……”   “吱呀、吱呀、……”   “铁子,”   老杜狠狠地抽送一番,然后,转过头来对老冯说道:“过来啊,上她!”   老杜用下巴指了指沉睡之中的杨坤,老冯早已心急如焚,听到老杜的话,他呼地站起身来,抖掉浴衣,拽过死猪般的杨坤,他将杨坤拖到床铺边,扯掉她的浴衣。   我立刻看到一个艳美的、光洁的、苗条可爱的胴体,杨坤的性毛较之于晓兰,要稀疏得多,散散落落地附着在细白的私处,老冯贪婪地抚摸一番,然后,将一根手指插进杨坤的肉洞里,乐颠颠地抠桶起来:“哦,”   杨坤哼哼一声,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老冯正在抠捅着自己的私处,杨坤索性双腿一叉,再次哼哼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嗬嗬,”   老冯终于将自己的大鸡巴插进杨坤的肉洞里,他轻轻地捅了几下:“好紧啊,她没生过孩子吧?”   “没有,”   另一个床铺上的晓兰接茬道:“没有,处过对象,不过,没成,黄了!”   “老弟,”   老杜把鸡巴从晓兰的肉洞里抽出来,向我点了点头:“过来,参与啊!”   我毫不客气地走了过去,晓兰瞅了瞅我,一把拽住我的鸡鸡:“这位大哥,做什么生意的?”   “我,没有生意,上班的!”   “哦,”   晓兰不再说什么,一只手分开阴唇,另一只手协助我把鸡鸡塞进她的肉洞里,我笑嘻嘻地插抽起来,两只手在晓兰的身上处到乱摸:“小姐,你好白哦!”   “是吗?”   听到我的话,晓兰的脸上扬溢出得意之色:“接触我的人,都一致地认为我长得特白,嘻嘻!”   “你皮肤不仅长得很白,并且很细!”   “哈,”   晓兰更加骄傲起来,她抬起脑袋,两只手扒着私处,兴奋地望着自己的私处,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嘿嘿,大哥,你的鸡巴虽然没有杜大哥的粗,可是,很硬啊,并且,相当有劲,哦,好操——好爽!——”   “哼哼,舒服啦!”   老杜嘻皮笑脸地移到晓兰的头置前,将粘满晓兰分泌物的大鸡巴递到她的嘴边:“老妹,来,给大哥好好地舔舔吧!”   “哎,”   晓兰痛痛快快地答应道,张开嘴巴便含住了老杜的大鸡巴:“哈哈哈,大哥的鸡巴好香啊!”   晓兰讨好地说道,继尔又可笑地吧嗒着薄嘴唇:“好香,好香!”   “嘿嘿,”   老杜非常满意,他一边插捅着晓兰的嘴巴,一边把玩着她的乳房。   “这位哥们,”   老冯推了推我:“来,调换调换!”   我正求之不得,比之于晓兰,我更希望跟杨坤发生关系,我立刻抽出鸡鸡,来到杨坤的胯间,杨坤依然昏睡着,两条长腿软哈哈地平放在床铺上,我搬开一条大腿,看到杨坤那性毛稀少的私处一片湿淋淋,那是刚刚被老冯狂捅而造成的。   我并没有急于把鸡鸡插进杨坤的肉洞里,而是缓缓地抚摸着她的私处,仔细地欣赏着,杨坤不仅生着秀丽的面容、迷人的身材、娇艳的肌肤,她的阴部也极其出色的,阴阜微微隆起,阴唇又细又长,颜色极淡,不像其他的女人,又黑又厚。   扒开狭长的、粘挂着晶莹淫液的小细缝,我看到一个粉红色的肉洞,上端有一个蜿豆般的小肉球。   “好漂亮啊!”   我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竟鬼使神差般地蹲下身去,怔怔地张开嘴巴,我已顾不得杨坤的阴部布满了老冯残留下来的分泌物,一只咬住这难得一见的世间尤物。   我扒开杨坤娇艳的阴道,将舌尖探进去,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哇——好清新的气味啊,我心中再次赞叹起来:同样都是女人,阴道的气味却是各具千秋,这使我又想起徐姐的气味,与徐姐那令人窒息的味道相比,杨坤阴道的气味简直可以比喻为甘甜无比的蜜糖。   “嗷唔——”   杨坤突然呻吟一声,光溜溜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一下,两条秀腿哆哆嗦嗦地移动起来:“啊——”   在我不停的吮吸之下,杨坤缓缓地苏醒过来,她伸过两手按住我的脑袋:“啊——好痒,好剌挠啊!”   我终于站起身来,将冒火的鸡鸡塞进杨坤的阴道,狂放地插捅起来,杨坤瞪着红通通的醉眼,呆呆地望着我,我俯下身去,把粘满分泌物的大嘴巴贴到杨坤那酒气喷人的嘴唇上,杨坤哦了一声,乖顺地咧开了小嘴:“哦唷,哦唷,好操——”   我与老冯产生了同样的感觉,杨坤的阴道相当狭窄,紧紧地裹着我的鸡鸡:“小姐,你的下边好紧哦!”   “嘿嘿,是吗,大家都这么说!”   “紧吗,让我偿偿!”   老杜闻言,立刻把大鸡巴从晓兰的嘴里抽来,走到我的身旁:“老弟,让我操操,看看是怎么个紧法!”   “给,”   我恋恋不舍地把鸡鸡抽出杨坤的阴道,晓兰冲我喊道:“这位大哥,来,给我也舔舔呗!”   “好吧!”   我走到晓兰的身旁,老冯咬着牙又狠狠地狂捅几下,然后,意犹未尽地抽出了大鸡巴:“给你,这位哥们,舔吧!”   我蹲下身去,开始给晓兰口交,晓兰的性毛像她的披肩长发一样,粗黑、细长,闪烁着油亮的光泽,我深深地含在嘴里,品偿到一种骚涩的气味,我将手指探进晓兰的肉洞里,肆意抠挖起来,杨坤的阴道跟她那肥胖的身体非常的相像,充满了滚滚赘肉,扒开肥厚的、暗棕色的阴唇,我看到一个深红色的肉洞,里面露出亮闪闪的嫩肉,形成一个狭小的、呈着弯弯曲曲十字形的缝隙,我两手并用,狠狠地扒开堆堆嫩肉,看到一个微微抖动着的肉洞,我将舌尖贴靠上去,无比卖力地啃咬起来。   “喔咦,喔咦,啊——啊——……”   晓兰放浪地呻吟起来,两条腿死死地夹住我的脑袋:“好舒服,好舒服,好爽啊!”   我继续给晓兰口交,晓兰不停地呻吟着,同时,淫荡地说道:“大哥,你好会玩哦!”   “来,哥们,让我再捅一会!”   没有过足瘾的老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得不停止下来,眼睁睁地瞅着老冯再次把鸡巴塞进晓兰的阴道里,我又瞅了瞅老杜,他并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我无事可做,便溜到晓兰的身旁:“小姐,给我也舔舔呗!”   “好的,来吧!”   我美滋滋地把鸡鸡塞到晓兰的嘴里,哇,晓兰的口技真是非同一般,看来,真是风月场的老手,那娴熟、自然的舌头,把我缭拨得情迷意乱,身子一抖,哗的一下,一滩精液便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   “哇——”   晓兰惊呼一声,立刻推开我的鸡鸡:“嗬嗬,你射的好快啊!   ““哼哼,”   老杜见状,不屑地说道:“操,咋鸡巴搞的,这么快就完蛋了,真是,一、二、三,买单,就你这点水平,如果出去嫖,就划不来喽,同样是花钱,人家能坚持半个小时,可你呢?三下五除二,就,完活了!”   “嘻嘻,”   晓兰笑道:“那,小姐可便宜喽!”   我垂头丧气地坐回到椅子上,无精打采地望着老杜和老冯有来到去的捅塞着晓兰和杨坤,他们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彼此淫邪地嘻笑着,而晓兰也与杨坤眉来眼去,顽皮地吐着舌头。   “来,换换!”   老杜提议道,于是,他们又调换了捅插的对象,看到我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吸烟,杨坤冲我摆摆手:“大哥,来!”   我默默地走到杨坤的身旁,蹲下身去准备跟她接吻,杨坤主动地亲了我一下:“大哥,别灰心,小妹给你重新发动起来,让你杀个回马枪!”   “谢谢!”   我顿时喜出望外,呼地站起身来,把早已瘫软下来的鸡鸡无比感激地送到杨坤的嘴边,杨坤伸出细手握住我的鸡鸡,先是看了看,然后,又粗略地擦了擦,便老道地含住我那没脸见人、不争气的鸡鸡,极其专业地吸吮起来,旁边的晓兰见状,说道:“怎么样,各位大哥,我的朋友就是讲究!”   “唉,”   老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铁子,换换样吧!”   “行,随你的便!大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晓兰坐起了身。   “过来,”   老杜冲着晓兰挥了挥手:“过来!”   “干啥?”   晓兰不解地问道。   “操,让你过来就你麻溜地过来呗,少废话!”   我不知道老杜又要玩什么新花样,渐渐胀大起来的鸡鸡继续在杨坤的嘴里进出着,只见老杜拽过晓兰,让她爬到杨坤的身上,如此一来,晓兰被老冯捅得一片狼籍的阴道便压在了杨坤的头置上,明晃晃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而她的嘴巴则贴到在了杨坤的阴部。   我老杜将大鸡巴从杨坤的阴道里抽出来,递到晓兰的嘴边:“来,给大哥啯一啯!”   “哈,”   晓兰笑道:“哇,大哥,你真想得出来,跟谁学的啊!”   晓兰乖顺地含住湿漉漉的鸡巴刚刚吮了几下,老杜却又拔了出来,再次捅进杨坤的阴道里,他稍稍捅插几下,又抽了出来,再次送到晓兰的嘴里,就这样,老杜的鸡巴频繁地在晓兰的嘴里和杨坤的阴道里交替进出着。   一边交替进出着,两人一边无所顾岂地调笑着。   望着眼前这可笑的西洋景,我的鸡鸡呼地昂起头来,我亦模仿着老杜的样子,把重新站立起来的鸡鸡塞进晓兰的阴道里,插捅几下,拔出来,再塞到晓兰身下杨坤的嘴里。   “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老冯乐得一个劲地拍巴掌:“哈哈哈,好,好,过瘾,好瘾!” 第35章   “喂,这位哥们!”   老冯再也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他急切切地推了推我:“让我也来玩玩,太他妈的过瘾了!”   “呶,给!”   “谢谢!”   老冯欣然站到床铺前,呼地将等待已久的大鸡巴塞进晓兰的阴道里,亦学着老杜的样子,插了一会晓兰的阴道,又抽出来送进杨坤的嘴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折腾起来。   我非常失望地走到一边,无聊之下,点燃一根香烟,一边吐着烟雾,一边欣赏着两男两女四个人尽情地表演着。   我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个老冯,还“谢谢!   “什么啊,两个女生意人有求于你,你正当防卫地应该玩弄她们啊,而我呢,则是借了你的光,如果要说“谢谢!”   倒是我应该“谢谢!”   你才对啊!   “晓兰!”   老杜继续津津有味地折腾着,他冲着对面的晓兰说道:“晓兰,好好表现哦,一定要伺候好你冯大哥哦!”   “当然,”   晓兰乐颠颠地说道:“这,还用大哥提醒吗,小妹一定把大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大哥,好不好玩哇!”   “好,”   老冯点点头:“好,太好啦,真是大开眼界啊!”   “过不过瘾啊!”   “过瘾,真他妈的过瘾啊!”   “那,大哥,你就尽情地玩吧,嘻嘻!”   “老弟,”   老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过来,你给,啊,好累啊!”   “谢谢大哥!”   我扔掉烟蒂,站到床铺前,我首先将鸡鸡塞进晓兰的嘴里,晓兰抬眼看了看我:“这回,可别早早就射出来啊!”   “不会的!”   我说道,对面的老冯冲我咧嘴笑笑:“嘿嘿,好过瘾啊!”   “啊,”   我将鸡鸡从晓兰的嘴里抽出来,扑哧一声,插进杨坤的阴道里,我用手扒开杨坤的阴道,笑嘻嘻地观赏着自己的鸡鸡是如何进出于杨坤那美丽的阴道的,晓兰也低下头来与我共同欣赏着,我突发奇想,一把按住晓兰的脑袋:“小姐,舔一舔,舔一舔,给杨坤舔一舔,……”   “嘻嘻,好玩!”   说完,晓兰便叭叽叭叽地舔起杨坤的阴部以及我的鸡鸡,对面的老冯见状,也效法起来,他托起杨坤的脑袋:“小姐,舔一舔,”   “好的,大哥!”   “豁,”   老杜又来了精神:“想像力好丰富啊!”   他走到老冯的身旁,手指触碰到晓兰的肛门:“行啦,这游戏玩得差不多了,现在,应该研究研究这个地方啦!”   “哎哟,”   察觉到老杜抠捅自己的肛门,晓兰立刻停止了给杨坤口交,她转过头去:“大哥,怎么,还要操屁眼啊?”   “当然要操啦,我就是他妈的喜欢操屁眼!”   “大哥,”   晓兰有些为难:“大哥,你的鸡巴太粗啦,我的屁眼又太细了,我好害怕啊!”   “没事的,坚持住!”   “大哥,上次让你操完屁眼后,拉屎的时候,都看到血丝啦,那个痛啊,半个多月都不敢坐椅子!”   老杜不再理睬晓兰的唠叨,粗硬的手指继续抠挖着晓兰的肛门,晓兰依然是余悸未消,皱着眉头说道:“大哥,我的皮包在柜上呢,那里面有一个化妆盒,你拿来,抹点什么吧,能滑溜滑溜啊!”   “行,”   老杜拽过晓兰的化妆盒,打开一个香脂盖,他抠起一块香脂沫到晓兰的肛门口:“哇,这个办法不错,不仅滑溜,还有香味呐!”   说完,老杜推了推老冯:“铁子,来,再换个玩法!”   老杜将晓兰拽到另外一个床铺上,他平躺下来,将晓兰举到腰部,晓兰战战惊惊地瞅着老杜把粗黑的大鸡巴缓缓地塞进自己的肛门里:“哦,好胀啊!”   老冯可不能闲着,好不容易找到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足瘾,真是枉活一世,他转到我的身旁,从我的手中接过杨坤的两条秀腿,咕叽咕叽地狂捅起来。   “老弟,”   见我闲了下来,老杜喊道:“过来,别闲着啊,操她!”   于是,我跨到晓兰的腰际,将鸡鸡塞进晓兰的阴道里,两个肉棒一上一下同时插捅着两个肉洞,晓兰咧着嘴巴不停地呻吟着:“啊唷——啊唷——啊唷——”   “大哥,”   老冯也开始研究起杨坤的肛门,杨坤惊恐地嘀咕道:“大哥,轻点哦,我好害怕啊!”   “你,”   老冯一边往杨坤的肛门口涂沫着香脂,一边问道:“你没玩过肛交吗?”   “没有,没有,从来没有,我不敢!”   “啊——”   老杜把大鸡巴抽了出来,对我说道:“来,换换地方!”   我被老杜安排到晓兰的身下,接替老杜的任务,继续捅插晓兰的肛门,老杜则让晓兰给他口交,晓兰苦笑道:“大哥,刚从屁眼里拔出来,就往小妹的嘴里送啊!”   “嗬嗬,”   老杜得意洋洋地问道:“味道如何啊?”   “好臭啊!”   “哎哟——”   另外一张床铺上,杨坤惊叫起来,我转过头去一看,老冯正偿试着往杨坤的肛门里塞鸡巴,杨坤显然没有经验,看来,她真的从未肛交过,雪白的胴体剧烈地颤抖着,当老冯不顾一切地将鸡巴探进她的肛门时,杨坤几乎以哭腔乞求道:“大哥,轻点,轻点,慢点,慢点,……”   无意之中,我与杨坤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我看到她的眼里擒着星星泪花,薄嫩的嘴唇死死地咬合着:“唔——唷——啊——唉——……”   杨坤痛苦不堪地呻吟着,一只细手哆哆嗦嗦地抓摸着肛门周围:“痛啊,真痛啊!”   “晓坤,”   晓兰见状,安慰道:“没事,别怕,坚持一会,捅一捅,捅松了,就好啦,第一次操屁眼的时候,我也是吓得够呛,痛得要死,可是,捅着捅着,就不觉得太痛了,唉,”   晓兰突然叹了口气:“就是事后遭罪啊,一连好几天都痛啊,拉屎都不敢用力!”   我不愿再看到杨坤那副可怜相,转过脸来继续捅插着晓兰的肛门,一只手则抠挖着她的阴道,老杜站在晓兰的身前,大鸡巴叭叭叭地塞着晓兰的嘴巴,他将脑袋转向老冯:“老杜,操屁眼,感觉如何啊!”   “哦,”   老冯乐合合地答道:“别提有多爽啦,好紧啊,比处女都紧啊,我结婚那天晚上,第一次操我媳妇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啊!”   “是吗!”   杨坤不再紧张,陪着笑脸问老冯道:“大哥,真的这么爽吗?”   “爽,爽,真爽啊,真舒服啊,小姐,你还痛吗?”   “不,不,”   杨坤晃晃脑袋,妩媚地说道:“不痛,不痛了!”   “那,就坚持一会,我,马上就要射啦!”   “不,大哥,别急,小妹能坚持住,大哥一定要玩好哟!”   “啊——”   说着说着,老冯突然大吼起来:“啊——啊——我,我,我受不了啦!我,我不行了,……”   话没说完,只见老冯的身子猛一哆嗦,不用问,他射了。   他咬着牙关,将鸡巴从杨坤的肛门里抽出来,立刻拽出一滩白乎乎的精液,杨坤如负重卸地长吁了一口气,可是,她刚刚想坐起来,老杜却溜了过去:“小妹,还有我呢!”   “哦,”   杨坤再次堆起很勉强的笑脸,一把握住老杜的鸡巴:“嘻嘻,大哥,来吧!”   说完,杨坤协助老杜将鸡巴移到微微洞开的肛门口,老杜狠狠一用劲,大鸡巴呼哧一声便捅进杨坤的肛门里,杨坤哎呀地叹息一声:“哎呀,好粗哇!”   说完,她笑吟吟地瞅着老杜,默默地忍受着老杜疯狂的捅插:“大哥,爽吗?”   “爽,真爽,老冯真没说错,的确够紧的啊!”   “嘻嘻,好玩吧!”   “好玩,太好玩了!”   “那,大哥,你就尽情地玩吧,”   杨坤献媚地抚摸着老杜的身子,老杜愈加兴奋起来,动作更为剧烈。   “哎哟,哎哟,哎哟,”   老杜也呼呼呼地狂吼起来:“啊,我,我也受不了啦,小妹,你的屁眼太好啦,太紧啦,比处女的小便都要紧啊,我,我,我不行了!”   老杜终于将精液射进杨坤的肛门里,他欢天喜地的跳下了床铺,我呆呆地望着杨坤,心中暗想:她的肛门真的如此奇妙吗?   “嗬嗬,”   看到我长久地注视着她,杨坤冲我摆摆手:“怎么,大哥,你也想偿偿吗!”   “嗯,”   我点点头!   “那,来吧!”   我没有理由拒绝,推开晓兰便跳到杨坤的床铺上,杨坤爬起身来,屁股一厥,把灌满两个男人精液、洞口大开的肛门直冲着我,我顿时热血沸腾,身子一扭,便极其顺利把鸡鸡插进杨坤的肛门里,杨坤的肛门已经无比的光滑,我的鸡鸡涂沫着老杜和老冯的精液,快速地插进、抽出,发出一阵阵的脆响。   “唉,”   射完精的老冯还是恋恋不舍地把玩着晓兰的阴道:“真好啊,没玩够!”   “那,就接着玩吧!”   晓兰淫笑着,叉开了大腿:“来吧,继续战斗啊!”   “唉,”   老冯用手指拨拉一下软瘫瘫的鸡巴:“完蛋了,不行了!”   “哼哼,大哥,如果还想玩,小妹想办法给你重新发动起来!”   “来吧,”   老杜把鸡巴送到晓兰的嘴里,两个人一边口交着,一边谈论着:“听说,最近出了一种新型的避孕套,带剌的,据说插进去以后,把小姐扎得嗷嗷直叫,哪天,我也得弄一个来,试试滋味如何!”   “好哟,弄一个来,小妹让你试,看看到底是什么感觉!”   “……”   “啊,啊,啊,”   杨坤的肛门确实与众不同,很快便给我带来了射精的欲望,我也像前两个男人似的,呼呼呼地喘息起来:“哎哟,哎哟,”   我两眼发直,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杨坤感觉到我行将射精,雪白的屁股非常配合地扭动起来,我更加不能自己,神志渐渐地迷茫起来。   “操,”   微微的眩晕之中,我突然听到老杜骂骂咧咧地嘀咕一声:“操,什么带剌的,我用过,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小姐一点反映都没有,你看这个家伙什怎么样!”   说完,老杜拽过自己的小皮包,嗖地抽出一样东西,展现在晓兰的眼前:“大妹子,这个家伙什,偿过没有!”   “啊,”   晓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玩意啊?好长哟,好粗啊,大哥,你的鸡巴就够粗的啦,这个玩意比你的鸡巴还要大一号啊!嘻嘻,……”   “好像是根假鸡巴!”   老冯以猜测的口吻说道:“是假鸡巴!”   “可是,怎么还长着短毛啊!”   晓兰继续问道。   “是啊,我经常溜达性保健品商店,什么样的假鸡巴都看见过,可是,就没有看到过这种长着绒毛的假鸡巴啊!”   老冯喃喃地嘀咕道。   “嘿嘿,没见过吧,来,大妹子,偿偿吧!”   老杜一把搬开晓兰的大腿,呼地将长着绒毛的假鸡巴塞进晓兰的阴道,咕叽咕叽地捅搅起来。   “哎呀——唔唷——哇噻——啊咦——”   晓兰纵声大叫起来:“好扎啊,好扎啊,好剌挠啊!”   “哦——唷——”   我一声长叹,呼地将精液射进杨坤的肛门里,杨坤坐起身来,顿时从肛门里滚出一大滩精液,她抓过毛巾反复地擦试起来:“唉,三个人的玩意都射进人家的屁眼里啦,真多啊,好粘啊!”   “哎呀——唔唷——哇噻——啊咦——”   老杜握着假鸡巴继续狂捅着晓兰的阴道,晓兰仰面朝天地惊呼着:“哎呀——唔唷——哇噻——啊咦——”   我充满好奇心地望着老杜和晓兰:这是什么假鸡巴?   难道真的那么特殊吗?   从晓兰的喊叫声,可以感觉出,她并没有装假,故意做出淫荡的样子以取悦、讨好两个男人,她是真的被扎得忍受不住。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悄悄地走了过去,老杜恰好把假鸡巴从晓兰的阴道里抽了出来,我低头一瞅,眼前顿时一亮:豁豁,原来,是这玩意啊!   老杜正欲再次捅插进去,我趁其不备,一把拽了过来,我把挂满晓兰淫液的假鸡巴缓缓地移到眼前,登时心潮澎湃,尤如静谥的海平面倾刻之间掀起空前猛烈的狂风,哗啦哗啦地卷起万丈狂澜。   “操,瞅啥呢,不认识吧,没见到过吧!”   老杜得意洋洋地盯着我。   我像根木头似地站在地板上,手中依然握着那根奇妙的假鸡巴,它,较之于正常成年男子的阴茎,要长出来许多,直径亦比正常成年男子的阴茎粗大得很多,越往根部,直径越粗。   它的头部弯弯地厥起,形成一个苏缓的半弧形,上面密密麻麻地生满了细细的、呈着淡黄色的绒毛,用手指稍稍触碰,那浑圆的、长硕的肉体便微微地抖动起来,再用手指掐拧一番,看似柔软的绒毛却非常的棘手,难怪晓兰会大声小气地狂叫不止,这稠密的绒毛反复地刮划着鲜嫩的阴道壁,的确让人难以忍受,产生强烈的挠痒感。   它的表面是薄薄的一层嫩皮,抚摸一下,手感非常的软绵,而皮下则包裹着坚硬的骨核。   哇——真他妈的像根鸡巴啊,看似肉乎乎的,可是,它跟勃起的阴茎一样,柔滑的包皮之下则藏匿着无比的坚硬。   瞅着瞅着,我突然心头一酸,禁不住地涌出来成串的热泪,立刻模糊住了双眼……   大家来猜猜,这根长毛的、奇特的假鸡巴是什么?……   再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又做了一件无赖事,不过,心里倒挺踏实,有一种扶贫的感觉!   大凡无赖,在赌博上,多少都会几手,否则,别想混迹社会,如果无赖和无赖遇到了一起,那可热闹啦,交过几番手,彼此间便心知肚明,把牌一丢:操,拉鸡巴倒吧,别玩了!   看到无赖们合伙糊弄人、捉弄人,我心里总是暗暗笑话被捉弄的人:操,好个图鳖鬼,玩吧,玩吧,玩到今年输到明年,到最后,脑袋输丢了,都不知道咋回事,套用老无赖地八子的一句话:玩死你!   所以,奉劝网友们,千万不要参与赌博。   耍钱闹鬼啊!   耍钱耍钱,天天过年。   赢完了钱,便吃饭店,说句实在话,无赖们可不抠门,也会生活,就是不会攒钱,赢到的钱,不是送给饭店,总是送给浴池,不是好来的,也没有好去处。   无赖们吃饭店,还有另一个目的,泡饭店的老板娘,如果饭店的老板娘假正经,不让泡,也行,以后,不来你家吃饭了!   为了生意,为了挣点钱,大多数老板娘是半推半就地应付着,没有办法,正经人哪有天天吃饭店的,这些无赖也真招惹不起,一来就是一大群,一坐就是一大桌,有时,人多的坐不下,甚至把两张桌并在一起,喝啊,喝啊,一喝就是没完没了,一结帐,一分不差你的,够你小饭店大半天的营业额了,够你卖多少碗牛肉面的啦。   我玩牌的时候并不多,不太感兴趣,无赖相约,有一个小包工头,有点子弹,愿意玩,办了他,完事,请他吃饭店。   赢了,准,地八子讲话:这是取钱!   吃哪家饭店啊,这事,地八子说了算,一挥手:走之。   这是一家非常简陋的小饭店,老板娘是个五十左右岁的人,看得出来,正经人,为了生计,假惺惺地应付着我们这些无赖,我第一次光顾此地,得到她特殊的关注:你是谁?   酒桌之上,小包工头还是不服,又比划起来,喝了点酒,装牛屄,掏出散币,四处乱扔,老板娘一边惊呼着,一边到处拣,又是搬椅子,又是爬桌子,无赖们均投以不屑的目光。   “大姐,”   我也喝得兴起,一把拽过趴在地上拣散币的老板娘,非常大方地把刚刚赢(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出老千“骗”来的大钞票塞到老板娘的手里:拿着,小费!   老板娘立刻堆起笑脸,点头哈腰!   “啊,困了,我想睡觉!”   “后屋有床!”   于是,老板娘扶起我走向后屋,我乘机又摸又抠,到了床上,还是不肯放开老板娘。   两根手指抠得老板娘嗷嗷直叫。   以后,混熟了,办了!   又以后,得知:老板娘的丈夫患有严重的糖尿病,至于多么严重,有一次,我们在他家的饭店喝完了酒,邀他一起洗澡,天黑,过马路的时候,他看不见路,让地八子像拉盲人似的拉着他的手过马路,洗澡的时候,他在地砖上浇了一泡尿,又黄又稠,哗哗的水流居然很长时间冲不开。   更闹心的事,老板娘的儿子是个脑瘫,那个样子,简直就是中国的横陆敬二啊。   好可怜的一家人,全靠老板娘来操持。   一日,地八子领着老板娘来找我,老板娘掏出了户口本:“小张,冬天来了,马上要给暖气了,可是,我交不起采暖费!能不能帮帮大姐?”   “怎么帮?”   “房子是老公公的,他活着的时候,单位照顾,可以不交采暖费,可是,今年春天,他得病死了,户口注销了,”   老板娘翻开了户口本,指着派出所的大公章:“小张,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个销掉!”   “嗯,做假,蒙热力公司?”   “是的!”   “不行!”   老板娘失望地和地八子走了回去。   第二天,我一个人悄悄地找到老板娘:“大姐,把户口本给我,”   “小张,你不是办不了吗!”   老板娘冷冷地问道。   “大姐,你不知道,有地八子在,我不能答应你!”   “他?”   “他太坏,点过我,我吃过大亏!”   “明白了!小张,这个戳子,能弄掉吗?”   “大姐,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你等着吧,晚上就给你送回来!”   “吧嗒,”   老板娘无比感激地亲了我一口! 第36章   “我操,”   老杜不解地瞪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不屑之色:“挺大个老爷们,哭啥啊,是不是让这个长毛的假鸡巴给吓着了,不是?那,是不是操屄操高兴了?”   “不,大哥,一看到这个玩意,我就想会起一个女人,她也曾送给我一个,“我晃着毛茸茸的假鸡巴问老杜道:“大哥,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大的一根鹿茸角啊?   药店里买的吧?   ““哦,原来是鹿茸啊!”   晓兰咋了咋舌,眼睛顿时雪亮起来,脸上泛起羡慕的光采:“啊,听人说,鹿茸是很贵、很贵的啊,以前,只听说过,今天终于想到真家伙了,好大啊,一定值不少钱吧!”   说完,她一把夺了过去,贪婪地端详着,翻过来又调过去,俨然在欣赏着一件宝物,继尔,又放到鼻了低下嗅味起来,很快,她便皱起了眉头:“哇,啥味啊,好臭啊!”   老冯两眼直勾钗地凑了过去:“鹿茸,鹿茸,原来是鹿茸啊,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啊,肉乎乎、毛茸茸,就是气味不太好。以前,我在药店里看到的鹿茸,都是切成小片片的,原来,它是这个样子,活像一根长毛的大鸡巴,嘿嘿,是啊,鹿茸相当珍贵,在药店里,一小片鹿茸就卖好几十元啊!”   “操,那是加工完的干货,当然要很贵啦,水份基本上烘干啦。”   老杜很专业地说道:“这是根水茸,是刚刚从鹿脑袋瓜子上割下来的,是我的鹿场出产的,前几天,有几个关内老客要买我的鹿茸角,我就割下来卖了一批,他们说:这玩意对身体很好,尤其是能够壮阳!我一听,这玩意能壮阳,我就他妈的留下来一根,准备找个明白人,给我处理处理,看看应该怎么吃,才能达到壮阳的目的!   怎么,老弟,你也认识这玩意?   看来你对玩意比较熟悉啊!   “”养鹿?   大哥,你是养鹿的?   在什么地方养鹿?   鹿乡吗?   ““是啊,老弟,你也知道鹿乡!”   “大哥,”   我激动万分,一头扑向老杜:“大哥,来,拥抱一下!”   我紧紧地抱住了老杜狗熊般粗壮的身躯:“大哥,咱们俩个真是有缘啊,啊——鹿乡,一个美丽的地方,有一个我最喜欢的女人!她爸爸也是养鹿的,她送给我一根这样又长又粗的鲜鹿茸!”   “哈哈,老弟,你去过鹿乡,嗯,鹿乡的确不错,否则,想当年,皇帝也不能选中那个地方养鹿啊。听鹿乡的老人们讲,清朝有好几个皇帝去过鹿乡,那里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怎么,鹿乡有你爱的女人?”   “是的!”   “谁,告诉我,看我认识不认识!”   “晓虹,我家的保姆!”   “晓虹?不太熟悉!   我在鹿乡养鹿还不到一年,这是头一茬鹿茸!   晓虹,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想娶她吗?”   “她,早嫁人了,我真心的想娶她,那个时候,我正在念大学,我们暗暗地热恋着,结果,让妈妈发现了,于是,她便给我们搅黄了!”   “嘿嘿,”   老杜说道:“是啊,如果我是你的妈妈,也会给你搅黄的,凭咱们这驴瓜瓜的帅小伙,国家正式职工,为什么非要娶一个农村的姑娘呢!”   “咋的,”   旁边的杨坤闻言,面露满脸的不悦之色:“农村姑娘,农村姑娘咋的啦,农村姑娘就低人一等吗!”   说完,她转向我:“这位大哥,看来,你是真心喜欢晓虹,看到了这根大鹿茸,你就想起了晓虹,触景生情,竟然落下了眼泪。啊,就凭这一点,我认为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小姐,我真的爱她,当初,我们爱得死去活来,难舍难分,如果不是妈妈从中作梗,我们早就结为夫妻了!”   “唉,”   杨坤真诚地拉住我的手,她叹息了一声,秀丽的亮眼渐渐地渗出忧伤的泪花:“在城里人的眼中,农村人,生来就低人一等,一张白色的户口簿,便把农村人划入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社会。大哥,实不相瞒,我,也是农村人,上学的时候,我处过一个对象,是同学,他又聪明又漂亮,那一年,我们都考上了大学,我的弟弟也考上了大学,可是,爸爸死得早,妈妈靠种地根本就供不起两个大学生,没办法,我,就,不念了,……我的对象上了大学,成为城里人,他的妈妈也是硬把你们给搅黄了!呜呜,”   说着说着,杨坤居然伤心地哭出了声:“呜呜呜,也不知道前世作了什么坏事,托生到了农村,靠种地,一辈子都没有前途,永远也别想翻身!对象跟我黄了以后,我发誓,我决不耗在农村这片毫无希望,看不到一丝光明的土地上,我要努力奋斗,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建立起自己的事业,做出点成绩给我的对象看看。因此,我要挣钱、挣钱、挣钱、挣钱,只要挣足了钱,就可以买城市户口啦,就可以成为城里人,与农村彻底白白!”   “是啊,”   我亦愤愤不平:“他妈的,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啊,同样都是人,都是中国人,却生硬地划分为两类,城里人是红色的户口簿,农村人是白色的,小姐,我总是在想,中国的户口制度,与南非的种族歧视制度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小姐,你所说的用巨款买城市户口,从而改变身份,这,与奴隶赎身有什么两样?   一纸小小的户口本,造成了多少人间悲剧。   我的姑姑,就因为是农村户口,也跟对象黄了,嫁给了一个没有文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杀猪匠,每次看望姑姑的时候,她总是伤心地对我说:姑姑现在还有啥意思,凑合着过吧,心里凉得如一盆冰水!……”   “嗨,”   老杜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拉倒吧,拉倒吧,都拉倒吧,大家玩得挺高兴的,就别提这些闹心的事啦,凭咱们,有什么能水来改变这些啊,瞎操个什么心啊,真是没事自寻烦恼,走,吃点饭去,我他妈的操屄都操饿了,现在非常想吃点什么!走!”   “小姐,”   我深情地抱住了杨坤:“别哭了,我同情你,唉,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遗憾,有情人却不能成为眷属,走,别想这些闹心事啦,喝酒去吧,小姐,作为两个同命相怜之人,我请你,小姐,你,想吃点什么啊?”   “狗——肉——”   杨坤哭哭泣泣地答道,我咧嘴一笑:“小姐,你不是刚刚吃完狗肉炖豆腐吗?咋还想吃狗肉哇,腻不腻歪啊!”   杨坤抹了抹眼泪,坚持道:“大哥,我,就是喜欢吃狗肉,可是,妈妈不让我吃,妈妈最喜欢狗,家里有点什么好吃的东西,妈妈自己舍不得吃,也不给我们孩子吃,而是喂狗。在家里,妈妈绝对不准我吃狗肉,嘻嘻,也吃不起,狗肉很贵的。到了城里胡混之后,我总是偷偷摸摸地吃狗肉。”   “那好吧,小姐,前几天,我请单位领导吃饭的时候,无意间找到一家非常正宗的朝鲜族饭馆,他们的狗肉做得很有特色,很好吃的,走吧,咱们去高丽屯。”   “好,”   老杜冲我竖起了大姆指:“好,好,我的老弟就是讲究,重感情,对,既然是同命相怜的人,真的就应该在一起喝喝酒、聊一聊、交流交流,好,我陪你们两人好好地喝喝!”   “小姐,”   当狗肉端上来以后,我特意推到杨坤的面前:“小姐,吃吧,吃吧,这就是你喜欢吃的狗肉!”   “哼,”   杨坤拿起筷子冲我厥起了小嘴:“大哥,以后,别一口一声小姐、小姐地叫我,现在,谁不清楚,小姐,是做什么的?就是卖淫、窑姐的代名词啊。   大哥,我不是小姐,我什么都干过,就是没有干过做小姐的事。   大哥,求求你啦,以后别叫我小姐,行不行?   ““行,来,吃吧,”   我夹起一块狗肉递到杨坤的嘴边:“小杨,来,吃,”   杨坤叨起狗肉丝的一端,然后向我靠拢过来,我会意地叨起另一端,两个人彼此之间非常可笑地撕扯起来,看得众人嘿嘿直笑。   嘎呲一声,狗肉丝被拌腰撕断,咽进各自的口腔里,杨坤娇媚地抱住我的脑袋,吧嗒亲了一口:“谢谢你请我吃狗肉!”   “狗肉很贵啊!”   老冯夹起一块狗肉丝一边咀嚼着一边嘀咕道:“现在,一条并不太大的狗,都能卖上好几百元啊!”   众人纷纷伸出筷子,顷刻之间,盘中的狗肉已经所剩无几,露出了白森森的盘底,看到杨坤吃得甜嘴巴舌,我扯起嗓子正准备喊服务再来一盘,老杜冲我神秘的摆了摆手,我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老杜却神情冷峻地嚷嚷起来:“服务员!”   “哎,叔叔,什么事!”   “什么事,操,”   老杜指了指还剩些许狗肉的盘子冲服务员吵嚷道:“自己瞅,嗯?”   “这,”   服务员往盘中一瞧,登时楞住了:“这,是怎么搞的啊!”   “怎么搞的,你问谁呢!”   正与杨坤相搂着甜言蜜语地闲聊着的我缓缓地向目光移向盘中,嗬嗬,盘子的中央,明晃晃地躺着一具让人极其恶心的苍蝇的尸体,服务员无奈地端起盘子:“叔叔,别生气,我让老板再给你们换一盘。”   服务员走出房间后,老杜冲众人呶了呶嘴,大家立刻明白这是老杜搞的鬼,会心地相视而笑,老杜无比得意地说道:“嘿嘿,花一盘的钱,吃两盘狗肉!”   “大哥,”   杨坤认真地问我道:“你们现在还来往吗?”   “谁?”   “晓虹呗!”   “不,”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不,不来往了!”   “为什么,她不爱你了?”   “不,我不敢去她家!”   “嘿嘿,他的男人不欢迎你!”   “小杨,如果是你,你嫁给别人后,我依然到你家找你,你的丈夫会欢迎我吗?”   “嘻嘻!”   “分手以后,我虽然很想见晓虹,她总是进入我的梦境,可是,我就是不敢去,小杨,你想想,那场面,是不是太尬尴了?如果我去她家,一来,妨碍她的家庭生活,给她的家庭掀起风波。二来,她的丈夫没准会跟我动手,小杨,那是人家的地盘,我人单力薄,真的打起来,只有吃亏的份,没准,弄不好,还会丢了小狗命,……”   “我操,”   老杜一听,不以为然地放下了筷子:“我操,谁啊,谁这么牛屄啊,还敢杀人?”   “大哥,”   我回答道:“俗话说:奸情出人命,这事不是没有,远的不说,×××你认识吗?”   “认识啊,养花大王,他妈的,这小子,好钱可真没少挣啊,我还买过这小子的花给人送礼呐,他妈的,这小子太黑,真他妈的敢要价,并且,不回价,你说牛屄不是牛屄,就这个价,愿买不买,他妈的,……”   “对,大哥,你说得很对,我的妈妈也买过他的花,回来也骂这小子心太黑,漫天要价!这小子养花发了财,就忘乎所以起来,到处乱搞女人,……”   “那是当然,”   老杜深有同感:“操,有钱谁不玩玩女人啊,有钱不玩女人,那是天下第一大傻屄,钱,不花,不玩,留着给谁啊?嗯?放在家里,让它长毛啊?有钱不花,那是石头!”   “这小子也把他的小保姆给办了,后来,他的小保姆回家乡嫁了人,可是,这小子还是三天两头地开着车去他的小保姆家,小保姆的丈夫忍无可忍,盛怒之下,就把这小子给,……”   我用筷子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哦,”   老杜点点头:“是,我听说过,×××这小子是死在女人这件事上,是啊,细细想来,的确有点不值得啊,为了一个已经成为别人的媳妇、早让别人操个烂够的女人丢了小狗命,划不来!”   “晓虹刚刚嫁人的时候,我按耐不住失去她的痛苦,脑袋一热,搭上长途汽车便跑到了鹿乡,没作多想便闯进了晓虹的家。”   “怎么样,打架没?”   “没,可是,空气相当紧张,晓虹的丈夫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神情,就是在瞪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啊!”   “嗯,有数的,”   杨坤插言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   “可是,”   老冯也参予进来:“这位老弟,晓虹爱你在先,她的丈夫娶她在后,并不像通常情况下,勾引有夫之妇的那种,小杨说这是夺妻之恨,我看不太确切,所以,晓虹的丈夫不应该这样的痛恨你!”   “是啊,他恨我,我他妈的还恨他呐,我恨他抢走了我的晓虹,一想起我心爱的晓虹被他压在了身下,我就,我就,我就他妈的伤心得要哭,我总是认为,晓虹是属于我,只有我才有权把她压在身下。可是,你瞧他恨我时那个样子吧,简直就要扑上来把我撕碎啊!”   “后来呢?”   杨坤问我道。   “后来,晓虹的爸爸知道我闯到了晓虹的家,便匆匆赶来,把我引走,那天,我在晓虹的爸爸家,喝了整整一瓶半的老白干,由于心情烦乱,我喝得太急,结果,心跳加快,咚咚咚地越跳越快,几乎喘不过气来,当时,我以为我就要死掉了,直挺挺地躺要炕上,不停地喊啊、喊啊:晓虹、晓虹、晓虹、晓虹、……”   “哈哈,你好痴情啊!”   杨坤笑道:“大哥,你最后见晓虹一面,距离现在大概有多长时间啦?”   “三年多了,三年多没有再看见晓虹!”   “哦,三年多,一千多天啊,好漫长哦,好难熬啊,嘿嘿,那,大哥,你想不想见晓虹啊?”   “当然想!可是,我不敢去!”   “操,”   老杜闻言,啪地一声拍桌子而起:“完蛋操,不敢去?怕啥?老弟 ,说,你,到底想不想见晓虹?”   “太想了,大哥,做梦都想啊!我是多么的想看看晓虹,哪怕只看一眼,只要看到她还健健康康地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走,”   老杜把酒杯一推,哗啦一声,掏出他的车钥匙:“走,去鹿乡,……我操,有啥了不起的,我就是他妈的不信邪,我就是愿意碰硬,剌激,过瘾。 走,去鹿乡,找晓虹,了却我老弟这么多年的心愿,让他看看自己的心上人,大家也顺便看看我的鹿场!嗬嗬,……” 第37章   “呶,”   老杜一边走,一边把那根大鹿茸角塞到我的手里:“给你吧,这根鹿茸角送给你吧,以后,想起晓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不,不,”   我拒绝道:“大哥,这可不行啊,我怎么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呐,不,不行,我不能要!”   “操,少废话,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得了,”   然后,老杜对其他人说道:“我的鹿场还有一批鹿茸角最近一段时间就要开割啦,到时候,我送你们每人一根带毛的假鸡巴,没事都着插屄玩吧!”   “哈哈哈,谢谢大哥!”   汽车很快便驶出市区,冲上了公路,老冯坐在前排,我和杨坤以及晓兰坐在后排,我坐在两个年轻女人的中间,一手搂着一个:“啊,我太兴奋了,我很快就要看见晓虹了!”   说完,我吧嗒亲了一口晓兰,又转过脸去,呱叽,啯了一口杨坤,杨坤抹了抹脸上的口液:“嘿嘿,瞅把你乐得,就像我们农村的小孩过年穿衣服似的,喔——你悠着点,别乐颠了馅!嘻嘻,大哥,晓虹,真的那么好吗?”   “那当然,否则,我怎么会如此的爱恋她!”   杨坤问道。   “她,漂亮吗?”   “一般吧!谈不上漂亮!”   “那,你喜欢她什么呢?”   “怎么,小杨,难道女人只要漂亮才会让人喜欢、让人爱吗,并且,什么是漂亮?什么是美丽呢?有的女人的确生着一副很出色的面容,可是,一说起话来,哇,拉倒吧,赶紧躲得远远的,再也懒得去理她,至于晓虹,我也说不太清楚喜欢她什么,反正就是喜欢她!”   “嗬嗬,”   晓兰淫笑道:“我想,一定是她的活好吧,把你给玩晕了!嘻嘻嘻,”   “大哥,”   杨坤红着脸问我道:“真的,大哥,晓虹的活干得怎么样啊?我想一定很出色吧,把你玩得滴溜溜转,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这样喜欢她呢!大哥,能不能告诉我,她玩得怎么样?”   “哈哈,”   老冯笑道:“怎么,你们在探讨性交的学术问题呐!”   “嘻嘻,”   杨坤冲老冯笑了笑,继续问我道:“大哥,告诉我,她伺候男人的水平怎么样?”   “怎么样?”   我略微思忖一番:“这,不好说啊,反正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晓虹她很顺从,对我真是千依百顺,我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尽一切可能地满足我!”   “所以,你就忘不了她啦!”   “嘿嘿,”   晓兰插言道:“她,敢不对你百依百顺吗,她还等着嫁给你呐! ”“我们被妈妈发现后,妈妈把她赶回了家,她又悄悄地跑了回来,我们在城市的边缘租了一间破房子,没钱啊,市区里的好房子租不起啊。白天,晓虹给一家小饭店洗碗、端盘子,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十多个小时啊,一个月累下来,挣的那点辛苦钱啊,刚好够付房租的,至于买菜、吃饭吗,我从自己的伙食费里省 .唉,那个时候啊,真他妈的穷啊,妈妈又不给我太多的钱,对我进行经济制裁。   你们说,晓虹她死死地跟我,图个什么?   所以,一想起晓虹跟我过的那些苦日子,我就想哭!   “”图什么,“晓兰说道:”   图着以后嫁给你呗!   没有点目的,她才不会吃这个苦呢!   ““可是,”   我解释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啊,妈妈说死也不会答应的!”   我又伤感起来:“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全是晓虹、晓虹,结果,考试时候,好几门功课不及格,妈妈气得哇哇大哭,我也着了急,这样下去,可怎么行,还能毕业吗?于是,我不得不杀下心来,补习功课。   晓虹那里,去的就少了。   十多天以后,我再也按耐不住,风风火火地跑到晓虹那里,一见面,晓虹就哭了,她说,一个人睡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又冷又怕。可是,我没有时间天天来啊,我抱着晓虹就想做爱,晓虹叹息道:我来事了!”   “哈,红灯,完,办不了啦!屎克郎辇屁,白跑一趟!”   老杜佯装着兴灾乐祸的样子。   “是啊,十多天才来一次,好不容易到一起,却碰上了红灯,那,你怎么办啊,继续鳖着呗?”   晓兰笑嘻嘻地望着我,也装出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   “我可受不了啦,我可鳖不住,晓虹太好啦,别说见到她,就是一想到她,我的鸡鸡就硬,我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我不容分说地扒晓虹的衣服:没事,没事!”   “啥,”   杨坤惊呼起来:“怎么,大哥,你闯红灯啦?非口这样吗,怎么不让晓虹给你口交啊!”   “嗯,口交当然可以泄货,可是,我更喜欢插晓虹的阴道,那个阶段,我对晓红阴道的迷恋达到了如痴如醉的程度,我发了疯,早已顾不了管不了那些啦,鳖得实在难受啊,干吧。我脱光了晓虹的衣服,扯掉胯下的卫生巾,将鸡鸡狠狠地塞进晓虹那红通通、散发着骚臭气味的阴道里,每捅一下,都拽出一滩经血。   ““哇,”   杨坤和晓兰都捂住了嘴:“好恶心啊!”   “晓虹,就让你干了?”   “没告诉你吗,无论什么事,她都顺着我!我捅啊、捅啊,汨汨涌流着的经血淌得满地板都是,低矮、潮湿、狭窄的房间里,充满了经血的腥味,……”   “得,得,”   杨坤捂住我的嘴:“得,得,得,”   话没说完,杨坤突然产生了哎吐的窘相,她急忙按开了车窗:“咳——咳——咳——”   许久,杨坤才将脑袋缩回来:“大哥,你可别讲啦,我受不了啦,大哥啊,你请我的这顿狗肉算是白吃了,都让我吐出去啦!”   “最后,”   我不能不讲下去,太难忘了:“最后,我的精液射在晓虹经血泛滥的阴道里,与经血混合在一起,红中见白,白中有红,嘿嘿!……”   杨坤不容分说地按住我的嘴:“停,停,停,……”   “操,”   老杜嘀咕道:“操,没想到,老弟的热闹事还真不少呐!”   “后来,大哥,”   杨坤问道:“你们这样偷偷摸摸地过了多长时间啊?”   “整整一个夏天,啊,那是我终生难以忘怀的一个夏天,那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个夏天,小杨,”   我动情地拽住杨坤的细手:“我和晓虹的故事,简直能写本书啊!”   “那,你就写吧,写好后,第一个给我看,嘻嘻,”   杨坤温柔地用指尖划擦着我的手背,我又抓住晓兰的白手,晓兰问道:“再以后呢?接着讲啊,挺有意思的,是够写本书的!”   “唉,”   我无限感慨地叹息道:“唉,幸福的生活总是过得那么的飞快,一眨间的功夫,冬天来了,我们的破房子没有暖气,窗户又是单层的,墙壁也很薄,一点都不他妈的保温,点上炉子,勉强还能有点热乎气,可是,炉子一灭,那点可怜的热气几分钟就顺着墙缝溜走了。他妈的,最冷的时候,一觉醒来,身子冻得像被木棍子打了一样的疼啊,脸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又痛又紧,晓虹冲我一笑:嘻嘻,小力,你的脸上白霜啦!我瞅瞅她:你也一样啊,这倒好,不用抹香粉了,老天爷帮你化妆了,……”   “哈哈哈,操,”   老杜挖苦道:“为了玩女人,你真是豁出去啦,咋没把你们俩个人给冻死啊!”   “哦,”   杨坤悄声嘀咕道:“原来,大哥的乳名叫小力啊!”   “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感慨万千地继续说道:“啊——爱情,爱情 ,你伟大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艰难困苦,炽热的爱情之火在我们的身上熊熊地燃烧、 燃烧,像那伟大的太阳一样,永远不会熄灭,爱情啊,爱情,你就是那苍空中的一颗红灿灿的太阳,那一束束无比温暖的万丈光芒把寒冷从我们的身上彻底赶走。   晓虹嫁人后,我不顾一切地跑到她家,恰好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在晓虹的爸爸家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我要走,晓虹执意要送我,在乡间冷风割面的公路边,在嗷嗷怪叫的树林里,我们冻得浑身发抖,操着双手拼命地跳啊、蹦啊,企图获得一丝可怜的热量。   我们的嘴唇都快冻紫啦,都快张不开了,可是,还是聊啊、聊啊,我们有永远也聊不完的话!   “我的眼前再次模糊起来,杨坤见状,掏出小手帕帮我擦了擦泪水:”   是啊,真是一段难忘的爱情啊!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长途汽车,可是,我却不想上去,我实在不愿意这就样匆匆地离开晓虹,就这样,长途汽车开走了,我们便继续等,继续聊。   又来了一辆,我还是不愿意上去,在零下二十多度、说起话来直冒白气的冬天里,我从早晨开始等车,一直到天色将黑,当最后一辆长途汽车驶过来后,我这才依依不舍地跳上了汽车,汽车开走后,我扒着车窗望啊、望啊,车外的晓虹拼命地冲我摆着手,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下!   ““嘿嘿,”   老冯感叹道:“这位哥们,你好痴情啊!”   “后来呢,后来呢!”   杨坤越听越出神:“大哥,快点讲,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分开的啊?”   “后来,那间破房子把晓虹给冻感冒了,我一看,再这样硬挺下去,那可不行,寒冷的冬天要大半年才能过去,总是这样挺下去,会把她冻坏的,于是,晓虹便不得不住进那家小饭店里。我隔三差五到饭店里去看她,我们亲亲热热地聊啊、聊啊,饭店的餐堂里,客人少的时候,我们就偷偷地亲嘴、抚摸,有时,当一个客人也没有的时候,我就抚摸晓虹的乳房。可是,却没有地方可供我们做爱!”   “哈哈哈,”   众人同时哄笑起来,纷纷建议道:“去酒店开房啊,”   “去洗浴中心要包房啊,”   “去旅店要单间啊,”   “哼,”   我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说的倒是容易,站着说话不嫌腰痛,我,一个学生,没有任何收入,她,一个打工妹,挣的那点工资实在是可怜,再说啦,我念书的时候,哪像现在,酒店、浴池、旅店,遍地开花,到处都是。有数的那几家酒店、浴池,我们哪有钱去开房间啊。   至于旅店吗,相对来说,是最便宜的,我们倒是去过几次,胆颤心惊、忙三火四、像两个小偷似地做过几次。   可是,旅店总去,也去不起啊,我记得最便宜的单间,一天一宿也要二十元啊,如果开一天单间,晓虹就得白端两天盘子、白洗两天的碗。在这期间,我曾想跟尹姐借几个钱,可是,每当我来到尹姐的烟摊前时,却又张不开嘴了,是啊,尹姐的钱挣得也很辛苦啊,我怎么好意思向她开口,用她的辛苦钱去旅店开单间满足那短暂的欢娱。”   “嘿嘿,好可怜的一对有情人啊!”   “口袋里没有足够的子弹,我们开不起房间,于是,便溜到电影院里,那年的冬天啊,咱们这个城市的电影院差不多都让我们去遍了,我们总是选择最后面的一排。电影开映后,黑暗之中,晓虹将外衣披在头上,盖住脸部,然后趴在我的胯间悄悄地帮我口交,我则将把手伸进她的怀里,抚摸着那对永远也抚摸不够的乳房。后来,我们感觉电影院才是真正理想的地方,花上几块钱,可以泡上一宿,直到天亮,这一宿啊,晓虹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口交,在那漫长的冬天里,晓虹也不知道吞下了多少我的精液。”   “哈,真有你的啊,看来,晓虹确实让人难忘啊!”   “可是,电影虽然不错,可以尽情地口交,但是,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椅子过于狭窄,并且又低又矮,使我们无法进行正常的性交,也就是说,我的鸡鸡无法插进晓虹的阴道里,如果要硬插的话,动作太大,太危险,一旦被人看见,后果不堪设想啊!可是,总是口交,我真有些腻烦,口交虽好,很舒服,可就像吃饭一样,一日三餐总是一个菜,既使这道菜再好,也有你吃腻的时候,啊,我太渴望插晓虹啦,我越抠晓虹的阴道,插入的欲望就越强烈。”   “哈哈哈,”   “那,怎么办啊?”   “我们顶着割面的狂风,顶着漫天的雪花,满大街地寻找着可以进行性交的理想地方。”   “找到了吗?”   杨坤急切地问道。   “我们找啊、找啊,起初,我们想在楼洞里做爱,可是,一想,不敢,正干着干着,如果哪家突然开了门,或者是从外面冷丁闯进来一个人,怎么办?不得被人家撞个正着?经过一番煞费苦心的选择,最后,我们认为夜间的公园树林里是最理想的、最安全的野外做爱的场所。”   “那,你们真的就在公园的树林里做爱了?”   “做了,我们把事先准备好的棉大衣铺在厚厚的积雪上,然后,各自褪下裤子,在漆黑的树林里,在狂吼着的冷风中,哆哆嗦嗦地进行着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好的、最好幸福的伟大之事。”   “嘻嘻,没把你们冻个好歹啊?”   “唉,每次做完爱后,我们的屁股和腿都冻得痛红!”   “活该!”   老杜佯骂道。   “唉,这算不了什么,想做爱吗,有什么办法呢,再说,在风雪中做爱,也是别有情趣的哦,我们不停地打着冷战,死死地搂抱在一起,偶尔抬起头来,透过光秃秃的树杆,遥望着寒星闪烁的夜空,呼吸着清新的、但却是冰凉的空气,那感觉,……”   “操,”   老杜继续佯骂道:“到底是他妈的念书人,什么事情到了你的嘴里,只要高兴,愿意做,不管这件事有多么荒唐、可笑,稍稍加上点词句,就是美好的、让人向往的了。他妈的,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活了心,等今年冬天的时候,我也找个小姐到公园的树林里去做爱,亲自体验体验是什么滋味!”   “小心,”   老冯打趣道:“别把你的鸡巴冻僵喽!”   “嘻嘻,”   两个年轻女子嘻笑道。   “我们终于找到了可以进行插入性交的地方,于是,天黑之后,便三天两头地往公园里跑。啊,又是一个星光灿烂的美好夜晚,我们披着棉大衣悄悄地溜进公园的树林里,匆匆忙忙地行欢做爱。我们在树林里赤裸着下身,紧紧地相抱着,哆哆嗦嗦地跳着可笑的青蛙舞,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冷冰冰的吼声:都起来,瞅你们干的好事!”   “哈,”   老杜纵声大笑起来:“完了吧,给联防队的逮住了吧?”   “哈哈哈,”   众人全部嘻笑起来。   “我和晓虹一个激伶跳将起来,晓红本能地用棉大衣掩住了下体,我光着下身,鸡鸡还没瘫软下来,非常可笑地向上厥起着,看到那个面色冷漠的男人,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登时一片可怕的空白: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第38章   “哼,男人阴沉沉地哼哼一声,然后一把便拽住我的衣领子:走,到派出所去!我苦涩着脸央求道:大哥,去派出所,也得让我们穿上裤子啊!”   “嘿嘿,”   众人讥笑道:“瞅你,真够狼狈的!”   “好吧,你们穿吧!男人点点头,于是,我和晓虹慌慌张张地套上了裤子,我将口袋里仅有的一张钞票掏了出来,送到男人的面前:大哥,我们是恋人,不是乱搞两性关系的男女,更不是卖淫嫖娼份子。   操,男人骂道:恋人,恋人,谈恋爱就这么谈的吗?   如果真是恋人,就大大方方地在家里谈吗,愿意干啥干啥,没人管你们,这么冷的天,还没忘记办那事,你们可真他妈的萧洒啊!   男人一边数落着我们,一边伸出手来,毫不客气地拽过钞票:怎么,这点钱,就想摆平此事?   大哥,我苦苦地央求道:我是一个学生,口袋里就这点钱啦,我们真是恋人,家里不同意,所以,就,……   男人打断我的话:她呢?   他指了指晓虹:她有没有钱,把她的钱也拿出来!   我一看,心里犯了嘀咕:这不是什么公安联防的,八成是他妈的搞敲诈的!   我正想着,男人向晓虹走了过去,然后,又回过头来淡淡地冲我说道:你,可以走啦!   什么?   我一听,不对劲,这小子就是敲诈的,这不,他要把我打发掉,想打晓虹的主意,他妈的,好恶毒啊,想到此,我突然冲着还在发楞的晓虹大声喊道:晓虹,快跑!——晓虹心领神会,拔起双腿便向树林外跑去,我也拼命地追赶上去,我连头都没有时间回,凭感觉,男人似乎并没有来追赶我们。”   “操,”   老杜老练地说道:“老弟,你们是遇到砸窑的啦,算你便宜,碰到一个可能是刚刚出道的单干户、楞头青,一点也没有经验,得点小钱就满足了。   如果你遇到的是团伙的,你想跑,你试试?   他们一般手里都有家伙什,嘿嘿,老弟,你,还有你的晓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是啊,把你得剥个精光,能给你剩个裤头,算是给你面子啦,不打你,就算他们开恩了。   “老冯说道:”   至于晓虹吗,给他们轮了,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啦,否则,成宿成夜的,守候的是什么啊,嘿嘿!   ““是啊,”   我继续说道:“后来,听人说,这叫砸窑,一些不法份子,纠合在一起,专门在公园里寻找目标,看到有野合的男女,当场拿下,以送派出所为恫吓手段诈取钱财,还要搜光受害者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完事,男人胖揍一顿,女人被肆意轮奸!我的中学同学就有两个干过砸窑的事,听说,一个因情节过于恶劣,早已枪毙啦,而另一个至今还蹲在监狱里啃窝头呐!”   “哇,”   杨坤感叹:“大哥,你的命挺大啊,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没有遇到团伙的。”   “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我至今也没有再去过那个公园,有时,乘公共汽车路过那个公园门口时,我总是羞愧难当地把脸扭过去,希望汽车尽快驶过去。”   “以后呢,”   杨坤催促道:“接着讲啊,挺有意思的,是应该写成一本书!   ““以后,”   我再度伤心起来,顺手抽出一根香烟,杨坤乖巧地帮我点燃:“大哥,继续讲,否则,坐在车里多腻歪啊!”   “以后,我们又回到了电影院,我们流连于各家影院里,寻找着最为理想的口交场所,渐渐地,我又不自觉地流浪到了火车站附近,在火车站的西侧,是一片地势起伏很大的老城区,街路都呈弯弯曲曲的网格状,沿着山坡般的地形毫无规则地散开来,不像新城区,无论是大街还是小巷,都是横平竖直的。沿街错落着的建筑物清一色都是俄式的,差不多都有一百来年岁数啦,一个个都是灰头灰脸的,有一栋建筑物引起我强烈的兴趣,它的造型极其古怪,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教堂的遗址。我和晓虹非常好奇地溜了进去,嗬嗬,里面新开了一间小影楼,我们便买票钻了进去,哇,影楼里有情侣包间,这使我大喜过望,我们又添了点钱,手拉手地走进小包间。在当时,这可能是全市第一家有情侣包间的电影院。”   “这回妥啦,大大方方地办吧!”   老杜说道。   “不,也不能太大方喽,包间仅仅用薄薄的胶合板隔开,隔壁情侣窃窃私语的声音都能听得到。不过,总比在大厅里摸摸索索的方便多了!啊,我终于可以褪下晓虹的裤子,趴在椅子上,借着乎明乎暗的光亮,仔细地欣赏她的阴部,我纵情地舔吮啊、抠挖啊!”   “操,”   老杜佯骂道:“总算可以过过瘾啦,真不容易啊!”   “是啊,大哥,”   晓兰插言道:“你和晓虹没有赶上好时候,如果是现在,想和恋人做爱,场所有的是啊,还很便宜!”   “是呀,如今回想起来,真的遗憾啊,如果当时有现在这些方便的做爱场所,我和晓虹何必大冬天地光着屁股在公园里野合呢,不仅冻得哆哆嗦嗦,差点惨遭歹徒的毒手。”   “时光不会倒流的!”   杨坤感叹道:“人生总是充满了遗憾!”   “从此以后,那家小影楼成为我和晓虹做爱的最佳选择,每次进去之前,我们都要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在影楼对面一处自由市场里买点瓜子啦、饮料啦之类的小食品,这些小食品,如果在影楼里买,要贵出许多,我们的钞票有数,必须处处算计着花用。然后,我们包下一个情侣单间,一边欣赏着电影,一边嚼着瓜子、喝着饮料,一边相互抚摸着。”   “美啦吧!”   晓兰讥笑道。   “美个啥啊!”   我叹了口气:“那家影楼给我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同时,也给为造成了终身的遗憾!”   “怎么讲?”   杨坤问道。   “我频频地出入于那家小影楼,在情侣包间里,跟晓虹玩得乐不思校。我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与往常一样,我在小饭店里终于挨到晓虹下班的时刻,晓虹尤如重获自由的小鸟,欢天喜地的飞出了忙碌了一天又半宿的小饭店。   我和晓虹手挽着手,在雪花漫天飞舞的大街上自由自在地奔跑着、说笑着,落着白雪的大街上,留下两串彼此交错的脚印,很快又被继续飘落下来的雪花轻轻地掩盖住。   最后一班公交车早已开走,我们只好徒步跑向十余华里之外的火车站,我们跑啊、聊啊,当我们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那家影楼时,身上、肩上、脸上、脚上,早已落满了晶莹的雪花,俨然成为一对洁白的雪人。   我们互相拍打着,将身上的雪花抖落,然后,欣然走进情侣包间,啊——幸福的时刻终于来到啦,你们可要知道,我可是足足等候了一天半宿啊。   此时此刻,我,能不兴奋吗?   我们一头抱在一起,肆意温存一番,然后,我便解开晓虹的衣扣,晓虹则乖顺地撩起了衣襟。   这时,正在播映着的影片突然明亮起来,白哗哗的光线径直射到晓虹那丰满的胸部,把一对酥乳映照的如此地光艳、柔嫩,呈现着朦朦胧胧、让我欲仙欲醉的感美!我的眼睛顿然一亮:晓虹,你的乳房又胀大了!”   “嘻嘻,”   杨坤拧了我脸颊一把:“大哥,尽开玩笑,乳房还能不停地胀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成气球了?”   “真的,”   我坚持道:“我刚刚接触晓虹的时候,她的胸脯非常非常地扁平,以后,便渐渐地胀大起来,我是眼看着晓虹的乳房在我手掌的抚摸之下,在我嘴巴的吮及之中,一天一天胀大起来的!”   “也有可能是真的!”   晓兰问我道:“大哥,你刚认识晓虹的时候,她多大啦?”   “十六!”   “哦,”   杨坤点点头:“大哥说得可能是真的,十六岁的女孩子,乳房刚刚开始发育!”   “小杨,”   我继续说道:“你也是农村姑娘,农村的习惯你应该知道,农村人现在还普遍地使用农历,并且,他们所说的岁数,比真实的岁数多一年!”   “对,对,”   杨坤点点头:“是虚数,不是周岁!”   “所以,按照市里的习惯,晓虹的实际年龄应该是十五岁,十五岁的女孩子,她的乳房还没完全发育呐!当我第一次撩起晓虹的衣襟,准备好好地欣赏欣赏她的美乳时,我惊讶地看到,晓虹的胸部竟然是如此的扁平,在平原般的肌肤上,在细柔的双肩下,点缀着两颗比豆粒还要眇小的乳头,让我好不失望。我无精打采地抚摸一番:没意思!我又将嘴唇贴了上去,吧叽吧叽地啃咬一会,晓虹的乳头实在是小得可怜,以至于我根本无法叨含住,只能贴着肉皮吮吸着。”   “操,你小子的艳福不浅啊,十五岁的嫩雏让你给开了苞,还不满意,你失望个啥啊!”   老杜嘀咕道。   “以后,我频繁地跟晓虹做爱,贪婪地抚摸她的胸脯,渐渐地,在我的抚摸之下,在我的吮吸之中,晓虹那扁平的胸脯开始像和进酵母的面粉似的慢慢地膨胀起来。并且,越胀越大,越大我越喜欢摸,我越喜欢摸,它就胀得越大,同时,如豆的乳头也缓缓地发生了质的变化,在铜钱般黑沉沉的中央,露出一只可爱的小脑袋,咧着娇滴滴的小嘴巴。我越看越得意,一有机会便拽过晓虹,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撩起她的衣襟深情地吮吸着,那可笑的样子,活像是个吃奶的孩子,而晓虹则像个哺乳的妈妈,她像模像样地拍着我的身子:拍啊,拍——呀,妈妈拍孩子睡大觉哦,哦——……”   “哈哈哈,”   众人又哄笑起来,老杜撇了撇嘴巴:“我操,真他妈的能弄景啊!”   “唉,可是,”   我叹了口气:“如此美丽、如此可爱,在我精心抚摸之下胀大起来的乳房,如今却不再属于我,而是被别的男人抚摸和吮吸,唉,……”   “操,伤什么心啊,老弟,如果你还想摸、还想啯,那还不容易!想法把她调出来,找个地方,让你摸个够、啯个够!”   “怎么调啊?”   我摇摇头:“他的男人不能让她出来啊!”   “操,”   老杜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哎,哎,大哥,”   杨坤推了推我的肩膀:“接着讲啊,刚才,你不是说,那家影楼既给你带来了欢乐,同时,也造成了遗憾,大哥,欢乐你已经讲得差不多了,遗憾呢?告诉我,是什么遗憾,让小妹既分享受你的快乐,也分担你的痛苦和遗憾吧!”   “唉,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天晚上,影楼里放映一部外国电影,因为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电影,所以,什么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大概内容是阿姆斯特丹出了一只大水怪,专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触角伸到公路边,缠住夜行的人,然后,无情地把他拖到水里,吃掉!”   “好像是《阿姆斯特丹的水鬼》吧!”   晓兰补充道。   “可能吧,我的心思根本没在电影上,我的精神头都在晓虹的阴部呐,我啃饱了晓虹的美乳,吮够了晓虹的阴道。然后,我坐起身来,解开自己的裤带,掏出鸡鸡塞进晓虹的嘴里,待晓虹将我的鸡鸡舔得又光又亮,奇硬无比后,我把晓虹抱在身上,将她的阴部对准我的鸡鸡,扑哧一声便塞了进去,晓虹蹲在我的身上,咕叽咕叽地扭动起来,我也狠狠地向上挺起腰身,把鸡鸡深深地顶入晓虹的阴道里。   啊,我们快速的折腾一番,我渐渐地产生了射精的欲望:啊,晓虹,快,快,快下去!   我一把推开晓虹,鸡鸡头明晃晃地冲着天棚,晓虹刚刚站稳,我的鸡鸡便像火箭炮似地猛射起来,粘乎乎的精液以炮弹般的速度嗖地射向影楼的天棚……”   “嘿嘿,大哥,真有你的,为什么不把精液射进晓虹的里面啊?”   “不行,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小杨,我还是学生啊!”   “哦,那,你一次也没有往晓虹的里面射吗?”   “没有,我不想让晓虹怀孕,我尽可能地不往她的阴道里面射精,当然,也有失败的时候,有时,当玩到兴头上时,就忘记了此事,不假思索地就嗖的一声射进晓虹的阴道里,事后,我是忧心忡忡啊!万幸的是,我们在一起折腾了好几年,晓虹居然没有怀孕。”   “是啊,”   杨坤点点头:“如果怀孕了,那麻烦可就大大的喽!大哥,你的运气总是不错!”   “嗨,还不错呐,得了吧,……我正得意洋洋地瞅着精液射向空中,突然,包间的房门被人推开,黑暗之中,默默地走进一个人,我扭头一看,吓得啊——的惊叫一声,连裤子都忘了系上,吐着残精的鸡鸡可笑地展现在来人的眼前。”   “哈哈哈!”   众人哄笑起来,老杜问道:“谁来啦?公安吧?这回,我看你是真的摊事了吧?一般情况下,假公安是不会在电影院等公共场合进行敲诈活动的!” 第39章   “是妈妈,是妈妈不声不响地摸了进来,她拎着皮包轻轻地推开情侣包间的小门,看到我坐在里面,晓虹站在地上,妈妈首先怒气冲冲地向我扑来,她举起肥实的手掌正欲狠狠地抽刮在我的腮帮上,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到我那摇头晃脑的鸡鸡上时,竟然禁不住扑哧地笑出了声,端庄秀丽的面庞闪现出既愤怒、又好笑、且无可奈何的神态:嘻嘻,唉——你,快点把裤子给我系上!然后,妈妈将头转向晓虹,她恶狠狠地抓住晓虹的手臂:不要脸的东西!而晓虹却像一只无比机灵的狸猫,她不顾一切地挣脱开妈妈的手掌,一闪身,嗖地一声溜出了情侣包间这块是非之地,落荒而逃。妈妈并没有跑出去追赶她,看到我草草地系好了裤子,妈妈冷冰冰地拽住我的衣领:这个现世宝,走,快跟我回家!”   “哈,你啊,洋相都让你出尽啦!”   老杜笑道。   “回到家里,妈妈坐到椅子上,将我唤到她的对面:你以为自己做得挺神秘,是不?我喃喃地吱唔道:妈妈!   然后,惭愧地低下头去。   你的胆子不小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扯这事,也不怕被警察逮住,闹得学校人人皆知,是不!   妈妈!   我不知说什么才好,是啊,事情弄到了这般田地,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妈妈继续说道:我的一个学生,单位不景气,下岗了,没有经济来源,小两口就到自由市场练摊。   有一天,他在街上看到了我,我们就随便聊了几句,他突然问我道:老师,您的儿子有对象啦,小姑娘挺好看的啊,杨柳细腰的。   我一听,不用问,一定是晓虹。   于是,我急忙问道: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他告诉我:在火车站附近,前一阵子,我和爱人在那里卖菜,我看到你儿子拉着女朋友的手,亲亲热热地在市场的小摊旁买瓜子,然后手拉手,恩恩爱爱地走进了小影楼。   以后,我又在市场里看到他过几次,老师,你儿子的对象长得真是不懒啊!唉,听着妈妈的讲述,我暗暗唉息起来:完了,事情都坏在妈妈的这个学生身上,看来,咱们这个城市还是太小了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熟人!”   “后来呢?”   杨坤关切地问道。   “第二天,妈妈特意跑到鹿乡,找到晓虹的爸爸,协商解决此事的办法,妈妈答应做出经济赔偿,前提是晓虹必须跟我彻底断绝关系,再也不能找我。晓虹的爸爸答应了,可是,并没有要妈妈的钱。   我不得不交待了晓虹工作的饭店,晓虹的爸爸专程赶来,骂骂咧咧地把晓虹像押囚犯似地拽回了家。   过了一段时间,我悄悄地溜到那家饭店,饭店的小老板一看见我,立即告诉我:晓虹临走时,背着她的爸爸,偷偷地塞给我一个纸条,告诉我,等你哪天来的时候,让我把这个纸条送给你。   说完,他掏出一张渗着油渍、微微有些泛黄的纸条,我一把接了过来,转身走出饭店,我迫不急待地坐到马路条石上,展开了纸条。   晓虹的文化水平不高,没读多少书,字迹缭草自不用说,一句话里就有好几个白字和诸多的错别字:老公,我爱你,永远地爱你,我们虽然不能成为夫妻,守在一起过日子,但是,我的心是属于你的,永远属于你。将来,无论我嫁给什么人,都是一个空壳子给他,我的心是你的,我心里只有你,我爱你,直至爱到你只剩一把骨头渣,老公,……”   “嗬嗬,好忠心啊!”   “我,我,信还没看完,我的眼睛便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一个字,……”   我又涌出一串泪水,杨坤亲切地帮我擦试着:“是啊,是挺感人的,谁经历过,都会哭的!”   “小杨,”   我抓住杨坤的胳臂:“小杨,我这个人,眼泪从来不会轻易流出来的,小时候跟伙伴你打架时,即使被人家打得头破血流,也绝不会流出一滴泪水来。成年以后,我只为两件事哭过鼻子,第一件事,就是晓虹,……”   “那,第二件事呢?”   “毛毛!”   “毛毛,”   杨坤不解地问道:“毛毛?毛毛是谁啊?”   “我的一只爱犬,非常的可爱,可是,她却患病死掉了,那时,我正沉浸在因乍然间失去晓虹而带来的无限痛苦之中,毛毛突然死掉,我更加悲伤起来,我抱着毛毛的僵尸放声痛哭了一场!”   “哇,”   杨坤和晓兰同时咧大了嘴:“呵呵呵,为了一只狗,你也哭哇!”   我没有回答她们,将头转向窗外,望着暮色胧朦之中的原野,望着那排排一闪而过的农舍,我不由地想起了与晓虹的初识。   进入大学的校门之后,我的心思仍然没有从尹姐的身上转移开,我还是如痴如醉地迷恋着尹姐,只要有一点机会,便溜到尹姐家,疯狂地发泄一番。   同时,我还把身下的尹姐幻想成为妈妈,我不顾尹姐的反对,每次做爱之前,都要不厌其烦地把尹姐的阴部刮抹得干干净净,然后,我闭上眼睛,一边狂插着尹姐,一边想像着妈妈的阴部。   啊,身下淫液泛滥、滑润无边的阴部不就是妈妈那光洁的、肥实的肉洞吗?   我胸脯压迫着的一对微微抖动的酥乳以及细嫩的肌肤,与妈妈的胴体简直毫无二致啊,想着想着,我竟然忘情地呼唤起来:“妈妈,妈妈,……““去,”   尹姐突然动了气:“去,去,去,”   她满脸不悦地推开了我,冷冷地坐起身来:“好个混蛋,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连自己的妈妈都想那个,你,简直是,畜牲,……”   “尹姐!”   我感慨万分地说道:“是啊,我的想法是不对,可是,尹姐,你不知道,我的妈妈太漂亮啦,她的皮肤比你还要细白,对妈妈有那种想法,真跟畜牲相差无几,可是,一看到妈妈,我,我,我就想入非非!”   “妈妈再漂亮,做儿子的也不应该有那种想法啊,再说啦,你是怎么知道你妈妈的阴部总是刮得光光的?”   “小时候,小时候妈妈洗澡的时候,我偷看到的!”   “嗬,好家伙,偷看妈妈洗澡,你小子可真做得出来,真不要脸!”   尹姐严正警告我道:“你听好,小力,以后,再跟我玩的时候,不许想妈妈,更不许喊妈妈,否则,我,再也不跟你好啦,再也不理你啦,我不能跟一个畜牲做爱!”   “是,”   “来吧!”   咕咚一声,尹姐仰躺下来,淫荡地叉开了大腿,我再次压到她的身上。   我嘴上说是不想妈妈,更不能喊妈妈,然而,心里仍然对妈妈充满了向往,并且,我对妈妈的向往,由最初的阴部,突然之间转移到了嘴部,亦就是妈妈的吻。   啊——妈妈的吻,是那么的奇妙,是那么的美好,同时,又是那么的实际。   唉,妈妈那美妙的阴部,简直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可望而不可即,而妈妈的吻,却轻易便会得到。   这种转变的诱因,缘于妈妈给了我一个终生难忘的香吻!   事情的起源是,当录取通知书寄来后,妈妈拿在手里,心花怒放地跑回家来,她把通知书往桌子上一放,一把搂住我的面颊:“儿子,儿子,妈妈的好儿子,你终于给妈妈争气了。”   说完,妈妈深情地将嘴唇贴压在我的嘴巴上,妈妈的这一举动着实令我喜出望外,更让我兴奋不已的是,妈妈的吻是真诚的,是由衷的、是发自内心的,这使我倍感幸福。   自从私开妈妈的小抽屉、偷窥妈妈洗澡、扒妈妈的卧室、流浪火车站、私奔大连、逃学、与尹姐厮混、……我搞的这一系列不为人齿的恶作剧,使妈妈对我不得不厌烦起来,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享受到妈妈真诚的热吻。   在妈妈的热吻之下,我的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浑身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原本静静流淌着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汹涌澍湃,滚滚奔腾,温度勃然剧升,无情地灼烧着我,我已经非常明显地感觉到,整个身子都在冒火,立刻就要彻底地熊熊燃烧起来。   我的手掌热出了淋淋汗水,我的面颊瞬间变成了暗红色,并且,潮热的能烤熟鸡蛋,我的咽喉又干又渴,尤如数年滴水不降的大沙漠,我不得不张开了嘴。   猛然间,一股清醇的甘露涌进我干渴的几近龟裂的口腔里,哗哗哗地滋润着我的厚舌、牙床和肥唇,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地呼吸起来,啊,妈妈的口液好奇妙啊,微热之中散发着蜜糖般的清香。   妈妈很注意口腔的保健,小皮包里总是揣着名目繁多的各种含片、霜剂等等,等等,每间隔一段时间,妈妈便啪地扔进嘴里一片,所以,妈妈的口腔总是保持着一种怡人的香味。   咕噜一声,我贪婪地咽下妈妈那蜜汁般的口液,周身顿感舒爽、飘逸,我又深深地运了一口气,将妈妈面颊上的香脂味呼呼呼地吸进鼻孔里,香脂气味混合着蜜汁的甘甜,在我的五脏内府迅速扩散开来。   仿佛是一剂仙丹灵药,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便发生了惊人的奇效,剌激得我剧烈地颤抖起来,胯间的鸡鸡鬼使神差般地昂然而起,不可想象地产生了射精的欲望。   我再也不能自己,整个身子紧紧地贴靠在妈妈的身上,妈妈的豪乳在我的胸前微微搏动,搞得我猛一激泠,鸡鸡傲然一抖,呼——我射精了!   这次难忘的、让我射出精液的热吻之后,我便迷恋上妈妈的嘴部,既然妈妈的阴部如此地难以逾越,无法插入,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我就把妈妈的嘴部构想为她的阴部。   我之所以这样构想,可是有一定的理论根据的,妈妈的阴部光光溜溜,肥肥实实,同理,妈妈的嘴部也是光光溜溜,肥肥实实,所以,妈妈的阴部和嘴部是一样的,亲妈妈的嘴部,亦就等于亲妈妈的阴部了。   每次与妈妈接吻的时候,我眼睛一闭,想像着:这不是嘴,是妈妈的阴部,我这是在给妈妈口交,从而,自已欺骗自己,企图在妈妈的嘴上找寻到舔吮妈妈阴部时那种兴奋的快感,满足于一种怪诞的欢娱感。   学习期间,每一个周末,都是我日思夜盼的一天,每到这一天,我根本没有心思学习功课,我把讨厌的书本往床铺上随便一丢:去你妈的吧,白白,下周一再见!   我要回家,我要看妈妈去,我要与妈妈接吻,把鳖胀了一周的精液排泄出去。   一想到此,我便兴奋不已,我乘电车,再转汽车,跳下汽车,冲进院子里,蹬蹬蹬地跑上楼,呼地推开房门:“妈妈,”   妈妈正在厨房里给我剁饺子馅,我三步并做两步地冲进厨房,一把抱住妈妈的腰身:“妈妈,妈妈,儿子好想你啊!”   “去,去,别闹,儿子,洗个澡去,妈妈给你包饺子呢!”   “妈妈,”   我乞求道:“可以亲亲你吗,妈妈,你可想死我啦!”   “呶,”   妈妈放下菜刀,把香喷喷的面颊移到我的嘴边:“真没出息,都快比妈妈高出一头啦,还是长不大,……”   啊——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听妈妈的叨唠,听到妈妈的首肯,我一把抱住妈妈的面颊贪婪地抚摸和啃咬起来,四十多岁的妈妈正值黄金般的年龄段,身体状态已经达到人生的颠峰,完全彻底地成熟起来。   妈妈的皮肤光滑、鲜嫩、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我摸着摸着,啃着啃着,突然想起照相师舅舅的话。   对于女人的皮肤,终生研究照像技术的舅舅自有他的高论: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拍出来的裸体艺术照片,肉感最强,最受看,特打眼,能让人想入非非;年龄非常小的姑娘,照出来的裸体艺术照片,肉感单薄,容貌虽佳,却缺乏一种沉稳、老成的底蕴,那轻盈、飘逸的身态,尤如喝下一杯白开水,平淡而无味;而年龄过大的老女人,那日薄西山、饱经苍桑、四处塌陷的皮肉,那满脸的皱纹,尤如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让人顿生一种难耐的干涩之感。   “好啦,好啦,儿子!”   妈妈不耐烦地推搡着我,而我,尚没有射出精液:“妈妈,再亲一会,再亲一会!”   “真烦啊!唉,”   我将身体继续紧贴着妈妈,鸡鸡生硬地划擦着妈妈的胯间,妈妈似乎察觉到我的鸡鸡已经勃起,胯间尽可能地躲开我的刮磨,双手缓缓地推搡着我:“儿子,好啦,好啦,……”   呼——我猛一用力,终于排出了精液,放开了妈妈,妈妈面色红润,呼吸急喘,秀美的眼睛充满了异样的柔光,她抹了抹嘴,低下头去梆梆梆、狠狠地切剁起来:“快点洗澡去,”   良久,妈妈才慢慢地说道:“儿子,你的身上都有臭味啦,还好意思跟妈妈亲嘴呐,脏死了!不洗干净,以后就别想跟妈妈亲嘴了!   “这是一个炎炎的盛夏之夜,爸爸接受一个重大的工程项目,一年之中,有一大半年的时间是在深山老林里渡过的,姐姐早已成家立业。所以,每到周末,家中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   吃完晚饭,我首先冲个凉,然后,披着薄薄的浴衣,借着微醉的酒性,我一把搂住了妈妈:“妈妈,让我亲亲!”   “嗨,”   妈妈显得很不情愿,很无奈的样子,她亦穿着浴衣:“儿子,太热啦,妈妈刚刚洗过澡,这一折腾,又得出汗!”   我哪里肯依,抱住妈妈的脑袋便啃咬起来,胯间的鸡鸡隔着薄薄的浴衣,轻轻地刮擦着妈妈的胯间,感受着一种朦朦胧胧的肉感,妈妈察觉出我的鸡鸡在研磨着她的胯间,她努力地躲避着,而我则死死地往上贴靠,由于动作太大,鸡鸡冷不防撞到妈妈的阴部,呼——的一下便猛泄出来。   “儿子,”   妈妈立刻推开我,羞得呼呼直喘,眼睛直怔怔地盯着我的胯间,我低头一看:苦也!   只见白森森的精液顺着赤裸着的大腿缓缓地向下流淌:“儿子,不要胡闹!”   说完,妈妈理了理香气飘逸的秀发,转身走进她的卧室,我极其尴尬伫立在地板上,好长时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妈妈再也不肯与我接吻,我也没有胆量和脸面乞求和妈妈接吻,吃完饭后,妈妈总是借故避开我,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处在一种不亲不热的程度,这使我非常难堪。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哎呀,这是一次极其难得的大转折的机会啊!   我干脆抓住这个机会,把对妈妈的迷恋之情全盘托出来算了,我要把对妈妈的爱直截了当地向妈妈倾述出来。   然后,要么是死,要么是活,我和妈妈的事情终于会有一个了断的,对,太正确了!   我认为这是非常正确的决定,那份信心,那份决心,绝不亚表老希当年决定施行巴巴罗莎作战计划。   我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了勇气,迈着坚定的脚走,仿佛像德军轰轰隆隆地开进俄罗斯大草原那样昂首挺胸地走进妈妈的卧室。 第41章   “哥!”   好个开朗爽快的小女孩,我根本不认识她,她却大大方方地哥长哥短起来,我不解地问道:“你,是,谁啊?”   “保姆,”   小女孩顺嘴说道,突然,又改了嘴:“不,不,不是保姆,应该叫家庭服务员!”   “哦,你叫什么名字?”   “晓虹!”   妈妈没有充足的时间来照顾姥姥,并且,姥姥的生活习惯跟我们完全不同,姥姥是个酒精爱好者,有×三两之美称,吃饭就要喝酒,一日三餐,每顿三两白酒,没有白酒,宁肯饿死,也不吃饭。   姥姥每天九时以后才起床,吃饭喝酒,然后,再小憩片刻,醒来之后,吸烟、听广播。   下午四时,姥姥开始用晚餐,然后,再小憩片刻,醒来后,吸烟,听大古书。   晚上十时左右,姥姥又倒上一杯白酒,就着几粒花生米,边喝边听广播,这是姥姥的夜宵,喝完之后,酒杯一丢,收音机一关,一觉睡到第二天九时。   没办法,妈妈只好雇保姆来照顾姥姥的生活起居,晓虹便出现了。   “嗬嗬,”   我走到录机旁,晓虹一脸羡慕之色地对我说道:“哥,你的录音机可真好啊,声音太好听了!”   “是吗,晓虹,你会唱吗?”   “不会,”   晓虹诚恳地摇摇头,我继续问道:“那,你会跳吗?”   “更不会啦!”   “嗬嗬,看我的,我给你来一段!”   我这个小色鬼,在女孩子面前,最喜欢表现自己、卖弄自己。   这不,认识了新的小女孩,我的表现欲望又迸发出来,我把手拎兜往床上一扔,然后运了运气,伴随着狂放的旋律,在屋子中央又是蹦又是跳,把中学时间在大街上学来的那套杂耍般的玩意,在刚刚认识的小女孩面前卖弄起来。   “嘻嘻,嘻嘻,”   看到我耍活宝似地折腾着,晓虹乐得直拍手:“太好了,哥,你跳得真好,真好玩!”   “来,”   跳得兴起,我一把将晓虹拽拉过来:“好吗?”   “好,真好,太好玩了!”   “那,我来教你!”   “哎哟,”   晓虹在我的怀里笨手笨脚地移动着:“哥,不行啊,我不会呀,我太笨了!嘻嘻,”   就这样,几番接触下来,我和晓虹便尤如两块前世有缘的电磁铁,咣当一声,紧紧地相吸到一起。   晓虹很大方,每当我教她跳舞时,对我任何过份的举动都毫不在乎,当姥姥喝完三两老白干,盖着老巾被发出微微的鼾声后,我便跟晓虹相抱着坐一起:“你家在哪啊?”   “鹿乡!”   晓虹依在我的怀里,抓住我的手掌。   “鹿乡,挺好听的名字啊,有鹿吗!”   “有啊,有好多好多的鹿啊!”   一提及鹿,晓虹那娇秀的面颊立刻放射出自豪的光芒,她如数家珍地向我讲述着鹿乡的梅花鹿,末了,她说道:“哥,等我回家的时候,一定给你带回来一根刚刚割下来的新鲜鹿茸,哥,水茸可有营养啦,用来泡酒,最好喝啦!”   “谢谢你!”   我将晓虹拽到自己的大腿上,把手伸进晓虹的胸部,晓虹丝毫也不表示反对,任由我抚摸她的平胸,我一边抓摸着一边问她道:“晓虹,你爸爸有那么多的鹿,你还出来做什么家庭服务员啊!”   晓虹非常不愿意别人称她谓保姆,听到我的问话,晓虹说道:“哥,我可不是为了挣这点工资才来城里做这个的,爸爸不同意我做这个,为这事,爸爸都跟我生气了,可是,我喜欢城市,喜欢城市生活。我做梦总是在想,城市里,有我一个梦,所以,我要到城市里,寻找我的梦!”   我将嘴唇贴到晓虹的脸上,感受到一股滚滚的炽热:“晓虹,我,就是你的梦吧?”   “也许吧!”   晓虹张开了厚厚的嘴唇,呼出一串火热的香气:“哥,我常常在想,也许,你就是我梦里要寻找的那个人吧!”   “哦,”   我们相互间紧紧搂抱着,两张嘴巴久久地粘贴在一起,两根舌头深情地交流着,良久,晓虹移了一下脸,我看到,她的面颊呈现着一片可爱的绯红色:“啊——”   晓虹幸福地长叹一声:“恋爱,真好啊!这样活着,才是真正的幸福呐!”   “哎,晓虹,”   里屋的姥姥喊叫起来:“晓虹,快,给我倒碗热水来,唉,好渴啊!”   晓虹慌慌张张地从我的腿上跳下来,面色依然红通通的,她整理一番被我折腾得乱纷纷的衣服,然后急忙跑向厨房。   “这个小丫头片子啊!”   晚上,当妈妈打发晓虹下楼买菜时,我听到姥姥在里间屋跟妈妈咬起了耳朵:“太轻浮,净说寒碜话,太粉啦,”   “是吗,妈妈,”   妈妈说道:“没办法,农村的孩子就这样,从小受那种不良环境的薰陶。有一年,我们下乡支农,为了表示欢迎,公社请来了一个小戏班子给我们演出,叫什么二人转,我一看,这是啥啊,净说下流话、做下流动作。   妈妈,你说,这样的环境影响,孩子还能好吗!   “”这个小丫头片子,“姥姥继续说道:”   她不仅粉,还浮,跟我外孙子一点规则也没有,哪像个姑娘家的样子啊,闺女啊,你可要小心点哦,可别让他们勾搭到一起去,那可就麻烦啦!   ““嗯,这,可不行,妈妈,你外孙子可不是省油的灯,遇到这样一个轻浮的女孩子,那可没好,早晚得出事。妈妈,每次小力回来的时候,你可要看住他们,少喝点酒,别总睡觉,千万可别让他们搞到一起。等我有时间的时候,我去劳务市场再重找一个来,把她打发喽!”   “啊!”   姥姥看出了苗头,向妈妈举报,看来,妈妈是一定要打发晓虹的,这可不行,我要趁早下手,我要占有晓虹,偿偿处女的滋味。   可是,姥姥受命在身,每次回家的时候,她果然不再喝酒,更不睡觉。   从来不愿走动的她,突然间变得像个极其称职的巡警,拄着手杖,每隔一段时间便各个房间的巡视一番,一双昏花的老眼警惕地盯着晓虹的举动和行迹,使我再也没有机会跟晓虹亲热,我痛苦到了极点。   好可怜,在姥姥的监视之下,我和晓虹只能默默地、偷偷地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我们一边跟姥姥捉着迷藏,一边抓紧一切时机,搂抱、抚摸、亲吻。   而妈妈,果然开始重新寻找保姆来照顾姥姥,天不随人愿,妈妈满劳务市场地跑来跑去,始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于是,姥姥只好继续承担起巡逻兵的任务,这可是个既光荣、又伟大、且艰巨的任务。   天不灭曹,机会终于意外地降临。   爸爸的单位重新调配住房,在二楼,我们家又拥有一套住房,结果,晓虹除了照顾姥姥,无形之中,又增加一项收拾新房的繁重任务。   当我推开新房的大门时,晓虹正站在窗台上擦玻璃,我悄悄地将房门锁死,踮着脚尖走到晓虹的身后,正值盛夏,晓虹穿着一件短裙,我走到窗台旁,蹲下身子一对色眼一眨不眨欣赏着晓虹的裙下风光,晓虹发觉后,冲我哧地一笑:“看啥啊,有啥好看的!”   我站起身来,把手伸进晓虹的裙子里,那里对我,已经不是什么神秘之地,晓虹的阴部,早就让我无数次地肆意抓摸过。   我轻轻拽下晓虹的内裤,两眼贪婪地盯着她的阴部,晓虹丝毫也不反对,也不言语,两手漫无目的地摆弄着湿淋淋的抹布。   我踮起脚来,将鼻孔贴到晓虹的阴部深深地嗅闻起来,跟她的平胸一样,晓虹的阴部也是又板又平,并且,两条白腿非常细纤、干瘦,因为大腿上的肪脂过少,结果,两腿之间形成很大的缝隙,那可爱的倒三角形便明晃晃地坦露出来。   我特别注视一下倒三角形的顶端,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在那小得不能再小的阴蒂头上,在平平的薄皮之间,令人无法想像地拱起一撮小黑毛,而其他的地方,便一片荒芜,任我瞪酸了双眼,也没有找到哪怕是一根性毛。   在那撮让我哭笑不得的小黑毛下,有一条迷人的、紧紧闭合着的小肉缝。   我伸过手去轻轻地抚摸一番,然后,把手掌放到鼻孔下,仔细地嗅闻起来。   晓虹红着脸耻笑道:“闻啥啊,不臭吗?”   “不,好闻,真好啊!”   “晓虹,过来!”   我看见屋子中央放着一个方桌,那是扫棚用来登高的,我抱起窗台上的晓虹,将其放到方桌上,然后拨开她的双腿,扯下她的内裤。   我所有的这些动作,晓虹丝毫也不反抗,两眼直楞楞地望着我,手里还握着那块脏抹布。   我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晓虹的阴部,那是一片尚未开发的处女之地,晓虹光鲜柔嫩的胯间,有一条细长的、紧紧闭合着的肉缝,两片滑润的白肉怯头怯脑地向外探望着,那若隐若现的样子,那含羞裹怯神态,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忡憧,那晶莹的目光,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啊——我亲爱的人呢,你在哪里,你怎么还不来啊。   我,我在这里,我来了!   我心里暗暗地喊了一声,嘴巴便迷迷糊糊地贴了上去,舌尖轻轻地吮吸着处女的阴唇,晓虹哆嗦一下,挂满口液的唇阴微微抖动,裂开一道狭窄的缝隙,我顺势将舌尖探插进去,在肉缝里搅弄起来,很快便溅起一片甘纯的爱液,顺着缝底缓缓地流淌出来,我立刻用嘴唇将其接住,一滴不露地吸进口腔里。   在我的吸吮之下,晓虹的阴唇快速地向两侧开裂,露出一个可爱的、淡粉色的洞眼,我用手指尖碰了一下,晓虹猛然颤抖起来:“哥,好痛!”   啊——我呆呆地望着洞眼四周裹着的嫩肉,这,不就是通常所说的——处女膜吗?   我太幸福了,我终于实实在在地欣赏到了女孩子的处女膜,她是那么的鲜嫩,紧紧地想拥着,绽开成一朵娇艳的鲜花,坦露着妖娆的笑脸,闪烁着迷人光芒,散发着令我心醉的芳香,嘴角深情地收缩着,似乎在说:哥,来啊,快来啊,这么美丽的花朵,你为什么不快点来采摘啊,哥,快来啊,你还傻等什么呢?   “晓虹,我来了!”   我呼地一声跳到桌子上,掏出了鸡鸡,在晓虹的眼前晃动着,晓虹楞了起来:“哥,你,要?……”   “晓虹!”   我跪在晓虹的胯间,把火热的鸡鸡顶在她那光滑湿润的阴部,鸡鸡头碰在美丽的花朵上,晓虹打了一个冷战:“哥,好痛哟!”   “别怕!”   我毫不犹豫地将鸡鸡向前顶撞着,立即感受到空前的紧胀,这是我与尹姐做爱时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洞眼的小花朵瓣张开可怜的小嘴,死死地咬住我的鸡鸡:好粗啊、好热啊、好奇妙啊。   哥,进来吧,小妹真诚地欢迎你,哥,来吧,给我,我要!   “来,我来了,我进来了!”   扑哧一声,我的鸡鸡大摇大摆地顶进花朵的小嘴里,花瓣飞速地向四外散开,晓虹“啊!”   地惨叫一声,瘦弱的身子可怕地僵挺起来,面颊顷刻之间红到了脖胫,嘴唇剧烈地抖动着,一只细细的小手可怜巴巴地按住冲塞着阳具的阴部。   “啊——呀——哎——唷——好痛啊,好胀啊!”   晓虹呻吟起来。   我的鸡鸡继续昂首向前挺进,晓虹因难忍的撕裂感,本能地并拢起细白的双腿,我哪里肯依,两只手拽住晓虹那灵巧的双脚,尽力地向两侧分张开,然后,又死死地压住她的大腿根,晓虹的整个阴部便明晃晃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终于,我的鸡鸡顶到了肉洞的最里端,鸡鸡头碰到一个微微突起的小肉球,不用问,那是晓虹的子宫口。   呼——顶在子宫口处的鸡鸡突然来一个大后撤,快速地抽拽出来,小花朵失望地叽叽一声,亮闪闪的花瓣因鸡鸡的侵入,被撞得粉身碎骨,呼呼呼地四处塌倒,悲惨地咧开了嘴巴,瞬息之间,出现了可怕的事情,从花瓣只离破碎的裂口处,汨汨地涌出串串血丝,滴达滴达地淌在桌面上。   再看看我的鸡鸡,竟然也粘满了血丝,这,是纯洁的、神圣的处女之血,让我,得到了,我兴奋异常,鸡鸡再次冲向四散裂开的小花朵。   “唔——唔——”   看到血丝,晓虹胆怯地呜咽起来,我俯下身去,压在她的胸脯上,嘴唇贴在她热滚滚的脸蛋上,晓虹依然僵挺着弱小的身子,双唇紧咬,纯真的眼睛闪着可爱的泪花:“哥,我把处女给了你,你,”   晓虹感慨万千:“哥,你开垦了这片处女地!”   “……”   “嘿嘿,”   一想起与晓虹第一次做爱时的场景,我便不自觉地掏出那根长大的鹿茸角,呆呆地望着,心潮起伏宕荡,杨坤见状,嘻笑道:“嘻嘻,瞅啥呢,“我终于从无尽的追忆中回过神来,看到鹿茸角,想起把它插进晓虹阴道时那种嗷嗷狂叫的难忘一幕,我一把拽住杨坤,撩起她的裙摆:“来,小杨,插一插,偿偿滋味如何!”   “不,不,”   杨坤拼命地挣扎着,抵挡着:“不,我不,我怕,……”   “操,”   老杜喊我道:“都别瞎闹啦,鹿乡就在前面,老弟,快点告诉我,晓虹的家住在哪?”   “嗯,”   我把脑袋伸出车窗外,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经彻底地黑沉下来,公路两侧连绵不断的房屋呈现着排排高低错落的几何轮廓,迎面扑来的微风中,散发着泥土、草木、庄稼混合在一起的芬芳气味,还非常明显地夹裹着一种我极其熟悉的一种饲料的气味。   啊——我立刻兴奋起来,多么亲切的气味啊,这是鹿乡的特色,只有到了鹿乡,你才会嗅闻到这种气味,鹿乡有无数只可爱的梅花鹿,从每个农户院里悄然飘逸出来,永不消散地浮荡在鹿乡宁静祥合的夜空。   “看什么呢,告诉我啊,马上就进鹿乡镇了!”   “我,”   一别数载,昔日的小镇发生了令人瞠目的变化,或者应该说:面目全非了!   整个小镇进行了彻底的规则,原来那些低矮的、破旧的土坯房、稻草屋,变魔术般地荡然无存,笔直宽阔的大街两侧是目不暇接、造型各异的新楼房,一排排高耸着的街灯把可爱的小镇照耀得辉煌灿烂,一家紧邻一家的店铺灯火通明,刚刚用完晚餐的人们悠然自得地漫步在整洁的街路旁。   而几年前,每当到了这个时刻,习惯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朋友们早就关上昏暗的灯泡,搂着老婆呼呼呼地睡大觉去啦:“这,这,”   我茫然地说道:“我,我,我不认识啦,几年没来,全变了,简直是重建一个小镇啊,通往晓虹家的那条歪歪扭扭、泥泞不堪的小巷没有影了!”   “哦,对啦,是啊,”   老杜点点头:“是啊,这几年,养鹿业把小镇给搞火啦,有了钱,气就足,小镇进行了彻底的改造,以前的房子差不多全他妈的拆掉了,怎么办?”   老杜把汽车停在了路边:“怎么办啊,老弟?”   “找呗!”   杨坤替我答道。   “晓虹的老爷们是干什么的?”   “开饲料店的,兼卖治鹿病的兽药!”   我答道。   “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   老杜重新发起汽车,缓缓地爬行着,遇到人便扯着脖子喊道:“老乡,认不认识×××?”   “不认识!”   看见有饲料商店,他便大大咧咧地喊道:“喂,这家的老板贵姓!”   “免贵姓王!”   “操,不是!”   汽车在小镇里足足转了三圈,我们终于找到了目标,经一位知情人介绍,晓虹卖掉了原来的房子,在小镇的贸易市场里买了一处商、住兼用的二层小楼,并且,他的丈夫已经不做饲料生意,而是开了一家在小镇里颇有盛名的餐馆,老杜吐了口气:“操,原来是这样,可把我折腾得够呛!”   老杜冲知情人摆了摆手:“谢谢你,爷们!”   然后,顺着知情人的指点,老杜调转车头,慢慢地移向那家正在营业的餐馆:“到了,就是这家!”   汽车哧的一声停在饭店的门前,老杜冲我说道:“进去吧!”   “大哥,小心点!”   杨坤叮嘱我道。   “操,”   老杜不以为然地说道:“操,他还敢打人!”   隔着车窗,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餐馆的房门,希望晓虹能够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起来,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   老杜冲我挥了挥车钥匙:“走,下车!”   “大哥,吃饭吗?”   我和老杜刚刚走出餐馆,热情的服务员便迎上来前,我怔怔地瞅了瞅整洁的餐厅,可能是早已过了用餐的时间,餐厅里没有一位吃饭的客人,显得空空荡荡,而在里间屋,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搓洗麻将牌的声音,老杜冲着服务员问道:“你们的老板娘呢,让她出来,我们找她有事!”   “哎,”   服务员答应一声,然后,冲着麻将声处尖细地喊叫起来:“虹姐,有人找!”   “哎——”   从隔壁传来一声嘹亮的女音,我顿时激动起来,多么熟悉的嗓音啊,还是那么清脆、响亮、圆润,这是只有晓虹才会发出的嗓音,我的血液呼地沸腾起来。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身材高佻,胸部丰满高挺,腰细臀阔的年轻女人款款走了出来,笑吟吟地向着我们走过来,当她将和善的目光投过来时,嘎然停止了脚步,脸庞唰地绯红起来,嘴角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情不自禁地轻声喊了一声:“晓——虹——”   “哥——”   晓虹木然地答道,突然又改了嘴:“小——力——” 第42章   我和晓虹久久地对视着,谁也不肯再说第二句话,良久,一串泪水涌出晓虹的眼窝,她草草地抹了抹,微微抽泣着低下头去。   “你?”   一个体态干枯、戴着近视眼镜、留着令人作呕的络腮胡子的男人虎着脸、叉着手走出隔壁,冷若冰霜地瞪着我:“你,来,干,什么?”   “是这样,”   没容我作答,老杜和颜悦地替我答道:“我们办事路过这里,听我的老弟说,他在这里有一位朋友,所以,就顺便来看看,聊聊,晓虹,能不能出去一会,吃点便饭?”   “朋友?”   晓虹的丈夫冷冰冰地反问道,老杜还是堆着笑脸:“毕竟认识一回吗,晓虹啊,怎么样,能不能出去一小会?”   “孩子太小,正在吃奶,”   晓虹的丈夫立即阻拦道,然后,冲着晓虹说道:“孩子哭了,你还不快去喂奶!”   晓虹极不自然地转过身去,抹着眼睛走出隔壁,老杜碰了一鼻子,也沉下脸来,我看他又要耍脾气,急忙说道:“如果不方便,我们就走啦!”   “告诉晓虹,”   老杜的眼睛里露出可怕的凶光:“我们在车里等她,她给喂孩子完奶后,到车里来一下,我们有几句话要说说!”   “请便!”   晓虹的丈夫毫不示弱地把手一扬:“请便吧!”   “走!”   老杜冲我道:“走,咱们先到车里等一会,……”   我极其尴尬地转过身去,跟在老杜的身后,默默地走出晓虹家的餐馆,坐到车里,我的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餐厅的大门,希望晓虹能够奇迹般地走出来。   真的不错,的确有些许男女陆陆续续地从餐厅里走出来,可就是没有晓虹的影子,都是刚才聚在晓虹家搓麻将的人,他们每走出一个人,均瞪着异样的目光,冷漠地望着我们的汽车。   “哗啦——”   餐厅的大门突然死死地关闭上,老杜气鼓鼓地骂道:“他妈的,关门谢客啦,操,”   话没说完,老杜推开车门就要下去,我一把拽住他:“大哥,算了吧,我不是已经说过,只要看上晓虹一眼,我就心满意足啦,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别再为难晓虹啦,咱们,回去吧!”   “操,”   老杜终于没有跳下汽车,他将手按在方向盘上,立刻响起剌耳的响声,把我震得更加心烦意乱。   老杜一边按着,两眼一边恶狠狠地盯已经关死的餐厅大门,没过几分钟,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原来,餐厅连同整栋小楼所有的电灯全部熄灭。   老杜见状,咔地开启汽车,把车头对准漆黑一片的餐厅,老杜打开车灯,将耀眼的光束向着餐厅玻璃横扫射过去。   “大哥,算了吧,咱们回去吧!”   我喃喃地说道。   “操,这小子,挺鸡巴得啊!我让你装,啊——”   “老杜,拉倒吧!”   始终一言不发的老冯劝道:“过份啦,不要欺人太甚,““怎么,谁欺侮他啦,操,”   “嗬嗬,你自己想想,老杜,如果别的男人到你家,点名道姓的你让媳妇跟他出去,你是什么心情?嗯?说?”   “是啊,”   晓兰说道:“这件事,是咱们不对啊,如果我有家,别的男人楞头楞脑地来找我,并且是我以前的相好,我,我也不敢跟他出去啊!”   “今天晚上,”   杨坤慢声细语地说道:“晓虹他们两口子非得战争不可!”   “走吧,大哥,快走吧!”   “是啊,老杜,”   老冯继续劝说道:“这是人家的地盘,你没看见在晓虹家打麻将的那些人,走出来的时候,用什么眼神看咱们。晓虹的男人已经算是比较和气的啦,如果换了我,操,干嘛,来找我媳妇?   还要出去?   吃什么饭?操——我一个电话,喊来一群铁子,把车给你砸个稀吧烂,你,也得挺着!”   “豁,我借他两个胆!我就把车摆到他家的门前,给他砸!”   “是啊,杜大哥也是在鹿乡混过的吗!”   “不,”   老杜摇摇头:“我虽然在这里养鹿,可是,来镇里的时候并不多,对这里不熟悉!”   “走吧!”   老冯推了推老杜:“走吧,去你鹿场看看!”   “哼,”   老杜狠狠地哼了一声:“以后再收拾你,摆不平你,我他妈的,……“汽车调转过头,溜出繁荣的小镇,向着黑漆漆的原野冲去,约莫开出一刻钟,老杜减慢了车速,汽车驶进一处宽阔的院落里,幽暗的灯光中,几个农民模样的男人喜笑颜开地向汽车围拢过来:“老板来了!”   “老板,你好!”   “……”   “怎么样!”   老杜趾高气扬地问道:“鹿都挺好的吧,没出什么事情吧?”   “挺好的,挺好的,老板,什么事情也没出,你放心吧!”   “走!”   老杜冲车里的人挥挥手:“快下车,看鹿去啊!”   我们纷纷走下汽车,跟在老杜的屁股后面,走向院落的深处,钻进迷宫般的饲养棚里,棚子用杨木板子间隔开,众多的梅花鹿按照性别、年龄、等级严格地分隔开,老杜冲着卧附在地鹿群指手划脚、喋喋不休的介绍、讲解着,而一只只可爱的梅花鹿们则茫然地瞪着我们,那冷漠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们这些没正经的狗男女,自己不消消停停地休息睡觉,还来打搅我们的好梦。   老冯惊叹起来:“哇,好多啊!”   “嘘!”   老杜瞪了老冯一眼:“别喊,梅花鹿有一个最大的弱点,怕动静,天已经黑了,它们正在睡觉,如果突然被惊动,它们就慌慌张张地四处乱跑、到处乱撞,得,鹿茸角撞折了,完了,赔了!你可知道,一只鹿茸角得需要很少时间才能长成材的啊!”   “一只、两只、三只、……、二十一、二十二、”杨坤和晓兰非常认真地数点起来,可是,数着数着,她们不得不叹息起来:“太多了,数不过来啊!”   “大哥,”   晓兰面露慕色地问道:“你一共养了多少只梅花鹿啊?”   “具体多少只,我也不太清楚,今天,兴许生一个,明天,又兴许病死一个,大妹子,这喘气的玩意,哪有个准数目啊!没成年的小鹿不算,大概,成年的,有三百多只吧!”   “哇,”   杨坤低声叹息着,问我道:“大哥,成年的梅花鹿多少钱一只啊!   ““这个,”   我说道:“晓虹的爸爸也是养鹿的,不过,他是农户养鹿,规模很小,也就十多头,有一次,我到晓虹家,她的爸爸正跟一个卖鹿的贩子讨价还价呐,最后,终于谈成了,三只成年鹿,正正好好一万块,……”   “我的天,”   晓兰一听,瞪大了眼睛:“杜大哥,你是百万富翁啊!”   “小意思,小意思,”   一贯目空一切的老杜第一次谦虚起来:“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大妹子,走,咱们到办公室歇歇,然后,我打发工人做菜,咱们,再喝点!”   “不,不喝啦,到现在还没醒酒呢!”   “是啊,”   想起明天还要给徐姐办考试的事情,我对老杜说道:“大哥,时间不早啦,咱们抓紧往回赶吧,明天,还要办那事呐!”   “哦,”   老杜点了点头:“对啦,你不说,我他妈的差点忘了,走,赶在天亮前,咱们得回到市里,好办事啊!”   “大哥可真有钱,”   坐在汽车里,晓兰仍然不停地喊叹着:“一百多万哟,咱咋就没这财命呐!”   “操,”   老杜却不满足:“这算个啥啊,小意思,一百万就把你吓得这样,一百万好干个屁啊,老弟,”   老杜冲我说道:“我他妈的想在大连湾买栋海滨别墅,带游泳池的那种,我还想换个驴骑骑,想买个奔驰,你说,一百万,够吗?   ““豁豁!”   我回答道:“不够,这可不够!大杜,你的志向不小啊!”   “还换啥啊,这辆,已经不错了!”   老冯说道。   “操,不行,”   老杜坚持道:“就是不换,一百万也买不来海滨别墅啊!”   “有什么用!”   我说道:“买那玩意干啥!”   “住哇!”   “那么大,你能住得过来!”   “漂亮啊,打人啊!”   “可是,古人讲,纵然你有再多的房子,你睡觉,一间房、一张床,足矣,你有再多的钞票,一日三餐,也就饱了,……”   “那,可不一样!”   老杜说:“都是活着,有的人活得很滋润,有的人活得就他妈的累挺,一点意思都没有,白活。我还要搞钱,我已经想好了,要过上有奔驰,有海滨别墅的生活,至少得有一千万!”   “嗬嗬,”   我说道:“大哥,等你真的有了一千万,就该奔一万万使劲喽!   ““对喽,老弟,你算说对喽,生命不息,捞钱不止!”   说完,老杜咬了咬呀,加大了马力,汽车嗖的一声发疯般地向前冲去,公路两侧的树木令人目眩地向后闪去,老冯夸赞起来:“真是好车啊,无级变速的,真好,真快,真他的妈的过瘾哦!”   “操,这算什么,我还没加到高速呐,你看,”   老杜再次提高车速,汽车箭一般向前射去:“哈,哈,快不快,他妈的,如果是奔驰,开起来一定更他妈的过瘾、更爽,啊,我要捞钱,我要捞钱,我要开奔驰,我要住别墅,钱,钱,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三孙子!”   “大哥,”   我渐渐地感觉到身下有些飘飘然、汽车轮子仿佛离开了路面,我不安地对老杜说道:“大哥,慢点开吧,太快了,我感觉着好像飞了起来,飘飘乎乎的,太危险了!”   “没事,放心,”   老杜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再次提升车速:“啊,真他妈的过瘾啊,跟坐宇宙飞船似的!”   “吱——”   突然,汽车吱的一声,在公路上打起了盘旋,老杜再也不喊着捞钱了,更不叫嚷过瘾了,而是手忙脚乱的开始紧急刹车。   可是,汽车就是无法停止下来,继续吱——吱——地盘旋着,并且向路边的白桦树转过去,车里的人全都恐惧地喊叫起来:“我的天啊,……”   “啊——……”   “不好——……”   “要翻车,……”   “完啦!……” 第43章   谢天谢地,毛主席万岁,汽车猛烈地打了几个盘旋,终于停歇下来,歪着屁股,横在公路中央,车下窜出浓重的烟雾。   老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推开了车门,顿时,从车外涌进一股股呛人鼻息的烟气。   老杜站在汽车旁,呆呆地瞅着前车轮,我扒着车窗也瞅了瞅,不禁咧起嘴来:“哟,”   听到我的惊叫声,老杜指着磨擦得遍体鳞伤,仍然在冒着黑烟的轮胎冲我嚷嚷道:“操,怎么办,都是为了你,晓虹你是看到了,可是,我的车轮却磨坏了,你赔吧!”   “赔,我赔!”   “操,你赔得起吗?”   “这个月的开资,我都给你,……”   “呶,”   老杜撇了撇嘴:“你一个挣多少钱,赔得起吗!”   “那,我借钱!”   “拉倒吧,跟你闹着玩呐,还当真啦!”   老杜拍了拍手,钻进车里,重新发动汽车:“回市里换轮胎吧!唉,”   老杜叹息一声,感慨道:“刚才,当汽车吱吱吱地怪叫着向大树转去时,我怎么也刹不住车,脑袋里嗡的一声:完了,完了,完了,我要死了,啊,别墅、奔驰,去他妈的吧,……老弟,还是古人说得对啊,住那么大的房子,有什么用啊,捞再多的钱,死了也是白扯,啊,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哦,什么他妈的别墅、奔驰,见他妈的鬼去吧!”   “是啊,”   老冯说道:“刚才,汽车在公路上打转转的时候,如果恰巧迎面,或者是从后面冲上来一辆汽车,那,就完了,非得撞个稀巴烂,……”   “杜大哥,”   余悸未息的晓兰哆哆嗦嗦地说道:“真是万幸啊,咱们应该吃喜!”   “对,没有出什么事,应该吃个喜!”   “不行,”   我说道:“天已经亮了,我们还有事,要吃,哪天再吃吧!”   “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我们得办事去,咱们各奔东西吧!”   老杜将老冯、晓兰、杨坤三人送到一家小餐馆,临别前,杨坤将呼机号给了我,希望以后还能联系。   然后,我和老杜匆匆赶往与徐姐事选约定好的地方,远远地,我就看见徐姐背着小拎包,焦虑不堪地站在马路边,迫切地眺望着。   嘎吱一声,汽车停在徐姐的身旁,我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徐姐似乎还没忘记前天在电影院里那可笑的一幕,你瞧,一看见我,她的脸蛋便唰地红晕起来,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徐姐,进来吧!”   “好的,”   我拉开后车门,跟徐姐一起钻了进去,然后,我简单地为他们介绍一下,老杜和徐姐握了握手,便再次启动汽车,去接徐姐雇佣的替考人。   在一处住宅楼前,徐姐让汽车停了下来,她声称下车接人,看着徐姐的背影,老杜冲我神秘地说道:“操,小娘们的确不错,研究她,办了她!”   “可是,她,已经有家了!”   我回答道。   “操,傍上她,不仅可以玩她的小屄,最主要的,这个!”   老杜磨着手指肚,做出点钞票的样子:“这个,这个是最关键的,是最终目标!”   “大哥,”   一提起徐姐的小屄,我便想起那可怕的气味,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我总是怀疑,她,能有钱吗?”   “操,废话,照我说的去做,赶紧发动进攻,尽快拿下!任何人也逃不过你大哥的火眼金睛!”   老杜正怂恿我对徐姐下手,徐姐已经领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钻进车里,老杜一见,掏出手提开始找相关的人物,一个鸡胸脯的矮个男人,我们一同赶往考场。   “想送进去,困难,咱们先等着!”   考试已经紧张地开始,鸡胸脯满有把握地说道:“我已经联系好了,过一会,有人会把考卷送出来的!”   “嗬嗬!”   我感叹道:“好厉害啊!”   果然,大约开考二十多分钟后,一个面色冷漠的中年女人大步走向汽车,鸡胸脯立刻推开车门,迎上前去,两人转进小巷里,片刻,鸡胸脯返了回来,他将车门关上,从怀里掏出一张考卷:“答吧!”   女学生接过考卷,为了便于书写,老杜特意为她找来一本黄色小说,让她垫在下面,答完之后,鸡胸脯将考卷小心地叠好,再次钻出汽车。   几分钟后,鸡胸脯迈着胜利的步伐,返回汽车里:“搞定!”   “谢谢大哥,”   徐姐的脸上终于现出喜悦之色:“走,两位大哥,喝酒去!   “为表示答谢,徐姐为老杜与鸡胸脯找了一家比较满意的酒店,然后,徐姐拉着我的手:“小张,你去问问那位杜大哥,需要多少钱!”   “好的,”   当我走进包房,找到老杜时,老杜却摆了摆手:“老弟,当初,我是说着玩的,帮老弟点忙,我就要好处,那,还算朋友吗,算了吧,大家吃点便饭得了!”   我把情况如实向徐姐汇报,徐姐更为喜悦,与我商量着如何既能让老杜吃的高兴,又能使鸡胸脯比较满意,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徐姐把伍佰块钱预付给吧台,又把一千块钱递给我,让我送给老杜,我奉命将钞票放到餐桌上,堆起笑脸对鸡胸脯说道:“这位大哥,请您吃好、喝好,餐费,徐姐已经预付给吧台,这,是徐姐的一点意思,谢谢大哥,钱不多!”   我将脸转向老杜:“大哥,徐姐说,用这钱找个小姐乐乐吧!”   说完,我开始告辞,老杜却是不肯,拽住我的手:“老弟,要玩,一起玩,““不行,大哥,我,还得上班呢!”   我像完成了一项伟大事业似的雄赳赳地走出餐厅大门,徐姐笑吟吟地迎候过来,挽住我的胳臂:“小张,你认识的这个人,可真厉害啊,他,是干什么的?   “不太清楚,”   我瞅了瞅徐姐,突然发现了意外的情况,由于我们几乎身贴着身,距离极近,在阳光的照映下,徐姐的唇上生着些许细绒毛,这是我以前未曾注意到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到目前为止,只知道,他,有一个鹿场!”   “哦,养殖大户!”   “可能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朋友之间喝酒的时候无意中认识的!”   我撒谎道,心里暗暗发笑:什么喝酒认识的,徐姐,你不知道,操屄的时候,认识的。   “小张,”   徐姐面带慕色地说道:“看来,他对你挺够意思的啊,办这么大的事,吃顿饭,玩个小姐,就OK啦,想想韩大喇叭,吃了我那多么饭,连点眉目都没看着!”   “还行吧!”   我暗道:嘿嘿,能不够意意吗,你知道吗,我们是连桥,有女人,一起操!   “小张,走哇!”   徐姐冲我妩媚地一笑,秀丽的脸蛋上闪现出一丝神秘的淫浪之色,我则明知顾问:“去哪?徐姐!”   “我家啊!”   徐姐细手一扬,唤过一辆出租车:“去我家!”   “啊——”   刚刚坐到车里,徐姐便亲热地把脸贴靠在我的腮帮上:“啊,小张,还记得吗?”   “什么?”   “嗨,你忘了,就是我说的,那个充满朦胧感的、优美的、温馨的环境啊,……”   温馨?   呵呵,听到徐姐的话,我不禁再次想起她阴道的气味,温馨,又辛又辣,这是哪国的温馨?   还有,你那喜怒无常的怪脾性,什么,什么:先打你一闷棍,再送你一个蜜枣!   哼哼,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一丝温馨感来!   “啊,到了!”   徐姐无比欣喜地打开她的家门:“快进来!”   我换上塑料拖鞋跟在徐姐的身后,走进一座宽阔、明亮、装饰奢华的大房子,大厅里,有一个最显着的特点,到处都可以看到让我眼花缭乱的垂钓渔俱,仅仅渔杆,就有各种款式的十数根,还有花样翻新、造型奇特的小椅子,其他的,我就说不出来是些什么玩意,我问徐姐道:“徐姐,怎么,你喜欢钓鱼?”   “哼,”   徐姐摇摇头,一边开始脱外衣,一边皱着眉头,冷漠地瞅了瞅那堆价值不菲的渔俱:“哼,真是闲的,让我干什么都,就是不愿意钓鱼,往那一坐,一天到晚也钓不上几条,有啥意思啊,闹不闹心,我爱人喜欢钓鱼,哼,别提他啦,一想起他,一看到他这堆破玩意,我就闹心,小张,我,嘻嘻,我喜欢这个!”   说完,徐姐把我领进她的卧室,顺手从豪华的梳妆台上,拿起一本精致的像册,她非常幸福地把像相展开来,我粗略地看了看,里面均是徐姐穿着各种时毛的服装,在上海外滩那一栋栋漂亮的建筑物前,留下一张又一张骚首弄姿的玉照,我心里嘀咕道:好家伙,平时,徐姐的穿戴极其朴素,真没想到,这个在单位里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会计,竟然有如此宽大、豪华的住宅和几十年也穿不完的时装,看来,老杜的猜测是正确的。   想到此,我暗下决心,一定把徐姐搞定、拿下,想办法,在她的身上,搞钱!   我心不在焉地翻着徐姐的像相:“哦,原来,姐姐喜欢旅游哇!”   “是啊,”   一提及旅游,徐姐的脸上立刻呈现出欣喜之色:“啊——小张,我最喜欢旅游了,每年的假期,我都要出去旅游。我认为,旅游,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小张,我最喜欢上海,喜欢上海的服装,上海的服装很有特色,并且,价格非常的合理,不像广州,看上一件衣服,一瞅价钱,差点没把我吓死!小张,你喜欢旅游吗?”   “喜欢!姐姐,跟你一样,我也喜欢旅游,并且,我也认为,旅游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   “啊——看来,咱们有共同的爱好啊!小张,告诉我,你,都去过哪里?   去过上海吗?   ““去过,不过,那是路过,姐姐,我不喜欢大城市,我愿意钻山沟!”   “嗨!”   徐姐露出不屑之色:“穷山沟有什么好玩的啊!”   “不,”   我说道:“姐姐,你不知道,钻山沟,是件很有意思、很有乐趣的事情,我上学的时候,到了假期,我便背着旅行袋,孤零零的一个人,乘长途汽车,在山沟里转来转去。有一年,我一个人从太原坐汽车,穿越吕梁山,……”   “哎呀,”   徐姐放下像册,柔情万种地坐到我的身边:“吕梁山?你去哪个穷地方干什么啊,寻什么魂去啦?”   “姐姐,我小的时候,看了《小兵张嘎》、《新儿女英雄传》等小人书以后,就萌生了去吕梁山的愿望,我要亲自到那里看看,看看英雄们当年战斗过的地方!”   “嘻嘻,”   徐姐依到我的肩上,我则继续说“当时,山西和陕西两省的公路刚刚接通,据说,我乘坐的长途汽车,是第一辆穿越两省的客车。于是,我便到了延安!”   “延安,小张,可真有你的,你怎么净去那些穷地方啊,到了延安,你住窑洞了吗?”   “当然,到了延安,不住窑洞,千山万水的,真是白去一回!”   “住窑洞好玩吗?”   “嘿嘿,好玩个啥啊,黑咕隆冬的,好像我小时候淘气时钻过的防空洞,窗户是用纸糊的,有许多以方破开了口子,冷风一个劲地往里灌,结果,第二天,我就感冒啦!”   “活该!”   徐姐顽皮地拧了我一把:“中国有那么多好地方,你不去玩,非得去延安住窑洞,咋没把你冻死呢,嘻嘻!”   “我从延安,又到了西安,从西安,直奔酒泉,最后,一口气跑到乌鲁木齐,”   “哇,你可真能走哇,”   徐姐隔着裤子,抓挠着我的鸡鸡,我越说越兴奋:“到了乌鲁木齐,我还想往前走,想到喀什,可是,太累了,我又得病了,……““得啦,得啦,没人听你瞎白虎了,你说的那些个地方,我一个也不感兴趣,小张,今年的假期,你陪姐姐去桂林,怎么样!”   “好的,……”   徐姐站起身来,轻轻地拉上了窗帘,华丽的房间顿时阴暗起来,明媚的阳光穿过厚重的窗纱,缓缓地射在软绵绵的席梦思上,果然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啪——”   徐姐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亲爱的,过来啊!”   说完,徐姐一把将我按倒在床铺上,肆意啃咬起来:“啊——宝贝,我的小宝贝,我的心肝!”   真没想到,平日里不佝言笑,总是保持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尊容的徐姐,暗地里,竟然是如此的淫荡,在她的卧室里,在她的大床上,终于现出了淫妖那丑恶的、狂秽的原型。   大家看看吧,徐姐张开布着些许细绒毛、涂满口红的小嘴,贪婪地啃咬着我的脸蛋,一串串口水,顺着嘴角不停地流淌下来,形成一条条可笑的涎液,沫得我满脸处到都是:“啊,啊,好漂亮的大眼睛啊,好粗好浓的眉毛哦!”   徐姐一边啃着我的脸,一边解我的衣服,很快便把我剥个精光,她瞪着秀美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我的裸体,口液更加汹涌地流淌出来:“哎呀,小张,你,长得好壮实啊,这肌肉,一块一块的,硬得像石头,真好啊,真健康啊!”   “是吗,”   我自豪地说道:“姐姐,我在浴池洗澡的时候,搓澡的师傅总是一边给我搓身,一边夸我的身体,我的肌肉,……”   啪——话没说完,徐姐突然收起淫脸,冷冰冰地抽了我一计耳光:“少跟我提浴池,里面尽是臭卖屄的贱货,以后,你再也不准去浴池,如果让我知道啦,我把鸡巴给你割下来!”   说着,徐姐狠狠地拽了我鸡鸡一把,然后,她便以无比羡慕的目光,在我光溜溜的身上抚摸一番,很快,徐姐便把她那湿乎乎的小嘴贴在我的身上,仿佛发现了美味佳肴般地饱餐起来:“真好啊,真有男人味啊,唔,好香啊,好结实的肌肉啊!”   徐姐趴在我的身上,一会舔舔我的胸脯,一会舔舔我的脐眼,一会舔舔我的腋窝,一会舔舔我的阴毛,一会舔舔我的阴茎,……我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任何一个地方,她都不啃放过,留下一片片粘乎乎的口液。   “老公,”   啪——徐姐打开了大屏幕的电视机,又将一盘录相带塞录相机里,顿时,宽大的屏幕上闪现出令人喷血的性交画面:“来,老公,让我们,开始吧!”   徐姐开始脱衣服,当衣服被徐姐一件一件地扔到床边时,当徐姐脱得仅剩一条三角内裤时,我将目光从电视上转移过来,缓缓地扫过徐姐的胴体时,突然,我的身体猛一激泠,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啊——姐姐,你?……”…… 第44章   我的目光惊异地盯着徐姐的胴体,眼前这位春情勃发、分外妖娆的少妇,她的裸体即丰盈,又饱满,像堆令人垂涎的白面团,真恨不得立刻搂将过来,津津有味味地啃咬一番。   可是,我却突然发现了可怕的现象,在徐姐白嫩的手腕上生着非常显眼的黑毛,呈着片片倾斜状一直延伸到手脖处。   我的乖乖,好浓、好密、好长的黑毛啊,难怪,在单位里,徐姐总是戴着长长的套袖;我又将目光移到徐姐那诱人的腋窝处,哇——一缕缕尖细的黑毛从徐姐的腋下探露出来,好长、好黑的腋毛啊,这是我至今为止所见过最长的腋毛;我再将目光挪到徐姐的私处,我更加惊赅起来,徐姐阴部的黑毛竟是如此之多、如此之厚、面积是如此之大,都是我从未见识过的,小巧、玲珑的名牌的性感内裤根本无法遮掩住徐姐那大草原般的阴毛,赅人的阴毛呈着光闪闪的卷曲状,从三角内裤里向四外漫延,向上,往腹部漫延,行将与深深的脐眼接壤划界,同时,卷曲的黑毛又向徐姐三角内裤的两侧漫延,沿着两条肥硕的、美艳的、性感的令我直淌口水的大肥腿尤如决堤的河水般地到处泛滥着;我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徐姐那可爱的小腿,上面也是黑毛丛生。   “怎么,”   看到我呆呆地盯视着她,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片片令人瞠的、极其可怕的黑毛,徐姐的秀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不悦之色,虎着脸我问道:“小张,瞅啥呐?怎么,不喜欢,嫌我毛多?哼!”   “不,不,”   我慌忙摆了摆手,我现在已经得罪不起这位少妇,我必须使用各种手段,把她拢络过来,当然,性,是最好的手段,我要用我的鸡鸡和嘴,当然,还有手,征服姐姐,征服她的身体:“不,不,不,姐姐,别误会,我喜欢黑毛,越多越好,……”   我将徐姐拽拉过来,粗大的手掌反复地抚摸着她手臂上的黑毛:“嗬嗬嗬,好密啊,好养手哦!”   “唉,别说假话啦,谁喜欢黑毛啊!”   徐姐叹息起来:“真没办法,我小时候,毛就特多,为了不让大家看到我处到都是黑毛,我就用剪子绞,结果,越绞越多,越绞越密。夏天的时候,我从来不敢穿裙子,”   “没关系的,姐姐,你可以穿上丝袜啊,这样就盖住了!”   “不行,我试过,长长的丝袜往大腿上一套,结果,又长又硬的黑毛竟然一根一根地顶出丝袜,那样子,太寒碜啦,以后,我再也不敢穿裙子啦!”   “姐姐,你为什么不用脱毛露啊?”   我建议道。   “不,不,我不用,那玩意,对皮肤不好,把毛细孔都盖死了,以后,会得病的,我可不用,毛再多,也不敢用那玩意,……”   我抬起徐姐的手臂,淫迷地望着她的腋下,豁豁,好长、好密的大黑毛啊,我对女人的腋毛有特殊的僻好,喜欢欣赏天底下所有女人那各具特色、千姿百态的美丽腋毛。   今天,我意外地欣赏到徐姐的腋毛,又黑、又长、又密,让我兴奋不已,我伸出手去轻轻地抓挠着,徐姐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哎哟,别咯吱我啊,好痒啊,好剌挠啊!”   我张开嘴巴,一口叨住徐姐的腋毛,津津有味地品偿起来,徐姐则伸展着手臂继续嘿嘿嘿地嘻笑着,渐渐地,徐姐的笑声开始显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淫荡:“唷——唷——哦——哦——”   与她的阴部一样,徐姐的腋窝亦是辛辣无比,直呛得我呲牙咧嘴,暗暗叫苦:好腥、好骚的女人啊!   若干年以后,有了徐姐的钞票,我接触到的女人简直多如牛毛、密如过江之鲫,通过不断地涉猎女人的身体,我归纳出这样一个结论:大凡毛多、毛厚、毛密、毛长的女人,其性相当的淫、无比的荡,并且,一旦她的淫气、荡气给剌激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毫不遮掩地显现出一种动物般的、原始的性本能,嘿嘿,这可能是体毛多过,没有近化好的缘故吧,带有明显的动物性。   你看,徐姐闭着双眼,淫邪地呻吟着,嘴角流出串串口液,脸上呈现着幸福的淫迷之色,这,与发情的母狗毫无二致:“唷——唷——唷——……   好痒啊,好舒服啊,小张,我的宝贝,我的心肝,你好会玩啊,我的小宝贝,娶我吧,咱们结婚吧!   “”可是,姐姐,你,已经结婚啦,你已经有家、有丈夫啦?   “我喃喃地问道,然后,继续卖力地啃咬着徐姐的腋毛,我的嘴唇已经被徐姐腋窝处的腥骚味搞得又麻又木,散发着呛人的气息。   “不,不,我要离婚,我要跟他离婚,小张,咱们结婚吧,真的,”   “姐姐,你为什么要跟他离婚啊,为了我?”   “对,小张,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暗暗地喜欢上了你,你长得多好啊,年轻,壮实、魁梧,在你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健康的气息,每次与你接触时,一闻到你身上那健康男性的气味,我就兴奋得下边出淌水,直至把内裤弄得湿淋淋,我总是在想,你,你的身体,一定会给我带来空前的幸福,小张,我要跟你结婚!”   “可是,他呢,你的丈夫,他肯跟你离婚吗?”   “我不管,我说什么也要跟他离婚,我早就向他提出来了,可是,这个完蛋的家伙,像个赖皮狗,死活不肯,就是不离,唉!不离,也得离,我可不能跟一个废人过一辈子!”   “废人?”   我停歇下来,放下徐姐的胳臂,不解地望着她,徐姐一把将我搂抱住:“是的,他是一个废人,整整一个废物,是一个只有一条胳臂的废人!”   “怎么搞的?”   “钓鱼,钓鱼,钓鱼,都是钓鱼钓的,把胳臂给钓给没一个,”   “怎么,钓鱼,能把胳臂钓没?”   “嗯,自从迷上了钓鱼,他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整个人都迷恋在钓鱼上面,他没日没夜地钓哇、钓哇,现在,他还在郊区钓鱼呢,吃、住都在那里,一周也不回家一次。他这个人很笨,干什么都不行,属于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那种人,你让他接个电灯,差点没让电把他打死,你让修修椅子,结果,椅子没修好,他的手倒让锤了给打肿了。就这样的人,还能钓鱼?记得有一次,他往湖里甩鱼钩,结果,没甩好,鱼钩弹了回来,啪地钩在他的手指头上,……”   “哈哈哈,”   我仰面大笑起来:“好哇,钓鱼,把自己给钓住了,这条鱼好大啊,一百多斤哦,……”   “去,去,去,别打差!”   徐姐推了我一把,继续讲述道:“弯弯的鱼钩深深地挂在他的手指头上,血哗哗地淌,把他疼的啊,可是,怎么摘也摘不下来,最后,在钓友们的帮助去,去医院才摘下来的。唉,去年秋天的时候,他又去钓鱼,钓着、钓钓,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好地方,认为那个地方鱼一定很多,于是,他便扛起鱼杆,向那个地方移去,由于鱼杆没有收起来,很长,一不小心,刮到了电线上,结果,被电击倒,一个胳膊被灼伤,肉都烧熟了,只好截了肢!”   “我的老天爷,钓鱼有什么好处哇!”   我惊呼起来,心想:好个狠心的女人啊,丈失不慎残疾,你就不跟人家过啦,跟你这样的女人结婚,如果哪天我也不慎落个残疾,你也会无情无义地一脚把我踢开。   “小张,即使他不残废,我也得跟他离婚,我早晚得跟他离婚!”   “为什么?”   “小张,他还有一个毛病,更烦人,他的脑袋,总是晃,”   说着,徐姐便模仿起丈夫,可笑地晃着脑袋:“就这个样,除了睡觉,总是晃,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家医院,再高明的医生,也拿他没办法!我的宝贝,你说,我能跟这样的人过吗?”   “可是,姐姐,当初,你为什么嫁给他,你不知道吗,你没看出来他的脑袋晃吗?”   “唉,”   徐姐无奈地说道:“他的爸爸是厅长,这座房子,就是他爸爸的,我之所以嫁给他,是为了他爸爸的权利。懂吗?   他爸爸有权,答应我,你跟我儿子结婚,我就把你送进机关去,让你当会计!   现在,机关我也进来啦,会计我也当上啦,他,也就没有用了。   所以,我,就不能再跟他凑和着过这种一点乐趣也没有的日子啦,我的小宝贝,你说,一只胳膊的丈夫,能领出去参加各种应酬吗?   拿得出手吗?   “我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过河便拆桥、卸磨就杀驴的恶毒女人,这样的女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我突然想起徐姐找人替考那件事,当初,她答应事成之后,陪韩大喇叭睡觉,看到,她当真能做得出来。只是,韩大喇叭能量有限,没有把事情办成,也就没有如愿地偿到徐姐这堆生满大黑毛的肥肉。   “可是,”   我开始探徐姐的底:“姐姐,我是个上班还不到一年的小职员啊,工资低得可怜,并且,什么也没有,我用什么娶你啊”“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   徐姐把我按在她那生满黑毛的大腿上,真诚地说道:“我什么也不要你的,我只要你的人、你的身子、你的肌肉,你的鸡巴,……嘻嘻,小张,咱们结婚吧,生活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姐姐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真的,不骗你,娶我吧,我们一定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幸福!”   我嘀咕一句。   “是,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如果你跟我结婚,我保证,我一定给让你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谁骗你,谁就是小狗!”   “行,姐姐,咱们结婚!”   我终于下定决心,为了钞票,为了能够过上[ 富裕的幸福生活] ,我决定,跟这个无情无义的、见异思迁的、喜新厌旧的、阴险毒辣的母狗女人结婚。   我企图一夜暴富,从此吃香喝辣、无所不有、无所不为。   我还另有打算,有了钱,我再偷偷地找别的、自己喜欢的女人,然后,把她藏匿起来,慢慢地享用。   想到这里,我开始施展床上功夫,准备彻底征服这个很可能拥有许多钱财的母狗、阴险的女人:“来吧,姐姐,咱们现在就结婚吧!”   “嗯,嘻嘻嘻,”   徐姐乖顺地仰躺下来,我一头扑到她那黑毛密布的阴部,拽下她的高档内裤,徐姐还是那么淫迷地哼哼着,将毛茸茸的大肥腿极其浪荡地叉开来,我瞅了瞅电视上那淫秽的场景,将嘴唇贴到徐姐的阴部,我正欲给她口交,突然,又发现了新的惊讶。   我的两只手按在徐姐那生满黑毛的大腿内侧,眼睛死死地着她的阴部,好家伙,徐姐的阴唇是如此的巨大,我轻轻地向上拽起,豁豁,足足有一寸多长,我将长硕的阴唇向两个分张开,立刻形成两片可笑的三角形,徐姐大阴唇的外表面,生着密如鱼籽的粗粗的小颗粒,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再次闻嗅到那可怕的骚气,以及麻嘴的辣味,可是,我顾不得了,我得拿下她,为了钱,为了“富裕的幸福生活”我必须卖力地舔这个罕见的尤物。   舔了一会奇特的大阴唇,我扒开徐姐的阴道,好宽、好阔、好长的大肉洞啊,三根手指非常轻松地便插了进去,我一边舔徐姐的大阴道,一边狠狠地抠挖着,将不停流淌出来的淫液吸吮进口腔里,哇,好辣啊,比咽下六十度老白干,还要灼烧咽喉,直辣得我的又是咧嘴又是皱眉,甚至流出几滴辛涩的泪珠。   徐姐更加放荡起来,两条大腿紧紧地夹住我的脑袋,毛茸茸的皮肉死死地磨擦着我的面颊,产生一阵阵的骚热。   “上来,上来,快点上来,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快,”   我顺从地爬到徐姐的身上,把鸡鸡塞她的阴道里,好松啊,好像没有边缘,我的鸡鸡插在里面,仿佛是一根细细的竹筷子,插进酒瓶里,东摇西晃,好长时间也找不到感觉。   “撸我,”   徐姐淫迷地唤道:“撸我,撸我,狠狠地撸我!”   徐姐一边嘀咕着,一边模仿着电视里面疯狂交合着的男女,她伸出双手,如此这般地拽住自己的一对脚掌,形成一个极其淫荡的姿式。   我运足了气力,鸡鸡凶猛地插抽着,腰身咣当咣当地撞击着徐姐毛茸茸的阴部。   “啊——真过瘾啊!”   看到电视里,两个男人将两根大鸡巴同时塞进一个荡妇的阴道里,徐姐的脸上现出羡慕之色:“啊,小张,你看,你快看啊,两根鸡巴都塞进去啦,啊——多么激动人心的场面啊,这个女人,她一定很过瘾,她一定很爽,她一定被撑得很紧很紧,她的里面一定又麻又胀,……”   “那,”   我调笑道:“姐姐,你也再找一个人来,我跟他一起操你!”   啪——徐姐放开自己的脚掌,非常灵巧地抽了我一计大耳光:“坏蛋,我警告你,不许你污辱我的人格,我可不是那种贱女人,我是良家妇女,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我们家很传统的,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剌激一下性欲,调解调解做爱的气派,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   “哦,”   我突然想起老杜赠送给我的那根奇妙无比的鹿茸角,于是,我从徐姐的身上翻滚下来,拽过自己的口袋,抽出那根鹿茸角,在徐姐的眼前晃了晃:“姐姐,你看!”   “嗯,”   徐姐茫然地接过鹿茸角,不解地问我道:“我的心肝,这是什么啊,”   “鹿茸!”   “嘻嘻,这样子,真像根鸡巴啊!”   “来,”   我把鹿茸角从徐姐手里抢过来:“姐姐,偿偿这根鸡巴是什么滋味!”   我将鹿茸角呼地插进徐姐的阴道,肆意狂捅起来,徐姐立刻咧着嘴嗷嗷嗷地狂吠起来:“哎呀,哎呀,好扎啊,好剌挠啊,我,我,我受不了啦!”   徐姐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汗水从额头渗漫出来,可是,她并没有阻拦,于是,我更加疯狂地抽拉起来,徐姐抬起脸来,拽住自己的大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阴道:“好扎啊,宝贝,我的小便都给它扎木了,没有感觉啦,完全麻木了!啊,这玩意,真是一件宝物啊,嘻嘻嘻,……”   我趴下身来,一边继续用鹿茸角狂插着徐姐的阴道,一边把嘴凑到徐姐的肛门处,为了钱,为了朝思暮想的大钞票,我必须把徐姐彻底征服,我决定给徐姐舔肛:“姐姐,我一定把姐姐伺候高兴,来,姐姐,把屁股抬一抬!”   “宝贝,你要干么?”   “给姐姐舔屁眼!”   “嘻嘻,”   徐姐登时兴奋的得意忘形起来,屁股向上一抬,将那毛乎乎的、皱纹密布的肛门毫不客气地送到我的嘴边:“舔,舔,舔,快给姐姐舔啊,舔屁眼一定很爽、很舒服的!”…… 第45章   “好的,姐姐,”   说完,我将嘴贴到徐姐的肥臀上,伸出舌尖,在她的肛门口边缘试探性地舔吮几下,徐姐的胴体顿时哆嗦起来:“哎哟,哎哟,好剌激哟!”   我开始将舌尖在徐姐的肛门口处轻轻地点划起来,我又吐出一片口液,然后继续点划,用舌尖把口液均匀地涂抹在徐姐的肛门上,徐姐更加放浪起来,像条母狗似地哼哼着,白屁股可笑地扭动,频繁地顶撞着我的面颊,将一片片湿淋淋的淫水涂抹在我的脸庞上。   我突然张开大嘴,像吸盘一样死死地扣在徐姐的肛门口上,然后便狠狠地吮吸起来,徐姐则急喘地呼吸着,肛门口剧烈地收缩着,冒出一股股令我行将窒息的屎臭味。   我不得不松开徐姐的肛门口,手指尖插进徐姐的阴道里,蘸上少许淫液,抹在肛门口上,企图以此改变一下肛门口处让我无法忍受的屎臭味,然后,我继续卖力地吸吮、吸吮、吸吮、……吸来吮去,徐姐肛门口的气味果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既有屎臭味,又有腥骚味,再掺杂着我的口液味,三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很快便产生了化学反应。   恕我才疏学浅,挖空心思地想了好些年,也拿不出比较确切的词语来命名这种怪异的化学反应!   “哈哈哈,我的好宝贝,我的小心肝,姐姐太感谢你啦,你太会玩啦,姐姐让你舔得好像马上就要成仙,就要升天啦,啊,太好啦,我太舒服啦!在你的舔吸之下,我产生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舔啊,舔啊,快舔啊,我还要,我还要!”   哼哼,他妈的,你舒服啦,你又要成仙、又要升天的,我可他妈的遭了大罪,我几乎要呕吐,我拚命地控制住自己。   唉,都是为了钱啊,钱啊,钱啊,你是杀人不见血的钢刀。   徐姐一边感叹着,一边亲切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瓜,我拨开片片黑毛,继续极其讨好地舔吮着徐姐的肛门。   在我不停的吸吮之下,徐姐的肛门缓缓地张开了小嘴,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肉洞,我又蘸上徐姐少许辛辣的淫液,将指尖轻轻地探插进去,快速地抠捅进来,徐姐幸福地呻吟着:“啊——我舒服死了,我的那个该死的丈夫说什么也不肯舔我的屁眼,啊,啊,宝贝,心肝,姐姐真喜欢你啊!”   “好的,只要姐姐喜欢,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终于停歇下来,抹了抹臭气薰天的嘴唇:“姐姐,愿意不愿意玩玩肛交?”   “哦,”   徐姐迟疑起来:“宝贝,姐姐从来没有肛交过,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看到又粗又大的大鸡巴插进屁眼里,女人嗷嗷嗷地狂叫着,那痛苦不堪的表情,一定疼得要死吧!”   “不,姐姐,不会很疼的,你看,你的屁眼已经让我舔得非常的滑溜,两根手指都捅进去的啦,你感觉到疼了吗?没有吧,电视里都是装的,你瞅那女人的叫床声,现实生活之中,真有那么狂吗!”   “嗯,可也是,那,就试试吧!”   “呸!”   我往手心里吐了点口液,然后,抹在鸡鸡头上,徐姐淫迷地厥起了大屁股,我站在她的屁股后面,把鸡鸡缓缓地探插进早已光滑无比的肛门里,当插进半截鸡鸡时,徐姐深深地喘息起来:“唔唷,好胀啊!”   “姐姐,疼不?”   “有点疼,不过,还能挺住!”   我轻轻地抽拉几下,肛门很快便滑润起来,我的鸡鸡可以非常轻松地进进出出,发出叽叽的响声,徐姐还是那样放浪地哼哼着,并且转过脸来亲切地瞅着我:“小宝贝,玩得开心吗?”   “开心,太开心啦,姐姐的屁眼真好啊,姐姐,你开心吗?”   “当然,这是我结婚以来,最幸福的一次做爱!我将永远记住这一天,太难忘了,宝贝,你是那么真诚地舔姐姐的小便,姐姐的屁眼,真是让姐姐好感动啊!”   “姐姐,”   嘿嘿,我心里暗暗嘀咕道:操,你好感动,你知道我为什么才这样卖力地给你舔吗,不是为了钞票吗,否则,谁他妈的干这活,这叫什么?   这叫无利不起早啊!   我问徐姐道:“他,不给你舔吗?”   “一般情况下不给我舔,有时,让我逼急了,便马马虎虎地应付应付,跟你,没个比!”   “姐姐,跟一只胳膊的人做爱,有何感受啊!”   “哼,”   徐姐撇了撇小嘴:“没劲,宝贝,你想想看吧,没了一只胳膊,他能用上劲吗?弄得你干着急,再说,一看到他那个样子,身子一动,剩下的半截胳膊便摇来晃去,让人哭笑不得,嘻嘻,我是越看越不顺利,越看越不舒服,宝贝,你说,跟一个看不顺眼的人做爱,能有激情吗?能有高潮吗?”   我拣起床边的鹿茸角,再次插进徐姐的阴道里,徐姐顿时停止了絮叨,嗷嗷嗷地大叫起来:“哦,哦,宝贝,什么时候又把这玩意插进来啦,好扎、好扎,“我咬着牙、咧着嘴,这边用鸡鸡插着徐姐的肛门,那边,用鹿茸角狠狠地插捅着徐姐的阴道。   “哎哟,哎哟,……”   我突然想起什么:“姐姐,来,换个姿式玩!”   “怎么玩,宝贝?”   “这么玩!”   我让徐姐平卧下来,然后爬到她的胯间,将鸡鸡塞进她的阴道,猛烈地搅弄一番,阴道渐渐地滑润起来,我拿过挂满徐姐淫液的鹿茸角,贴在鸡鸡的边缘,试图一起塞进徐姐的阴道里。   “哇,”   徐姐叫道:“好紧哦!”   “哈,全都进去啦!”   “胀死我啦!”   我凶狠地插抽几下,很快便忍受不住鹿茸角上面细绒毛的刮擦:“好痛哟,““是啊,”   徐姐深有同感:“这玩意可扎死人啦,也就姐姐我吧,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哎哟,”   “唉,好痛哟!”   我将鸡鸡从徐姐的阴道里抽出来,爬到徐姐的面颊前:“姐姐,小弟的鸡鸡让鹿茸角磨得又疼又痒,姐姐,快给小弟啯一啯吧,兴许能好一些!”   “好的,”   徐姐乐颠颠地接过我的鸡鸡,美滋滚地瞅了瞅,煞有介事的说道:“哎哟,好个可恶的鹿茸角,看把我的宝贝给磨的,哎哟,姐姐好心痛啊!”   说完,徐姐便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吸吮着、舔啯着,同时,还淫荡地嘀咕着:“啊——好可爱的大鸡巴啊,咋一摸起来,硬梆梆的,可是,一插到我的小便里,肉墩墩的、热乎乎的,吧叽吧叽地进进出出,把我的小便插得又光又滑,真是越插越舒服,越插越光滑,越插水越多,越插,里面越麻,越插,里面越热,……太好啦,含在嘴里一啯,那个过瘾哦,就像是嚼着一根大肉肠,别提有多香啦,越啯、越嚼、越有味道。宝贝,这个鸡巴是我的,这根大鸡巴是我的,我要,我要,给我,……”   看到徐姐那淫浪的丑态,我兴奋异常起来,鸡鸡快速地插捅着她的口腔,很快就产生了射精的欲望:“好吗,那,给你!”   呼——一股白乎乎的精液从鸡鸡头喷射出来,溅在徐姐的嘴里、脸上、眼睛上、眉毛上,徐姐喜笑颜开地涂抹着、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好吃,好吃,我,还要,……”   “啊,没有了,下次吧!”   我一屁股仰躺在床铺上,徐姐却尚未尽兴,她趴在我的阴部,继续含啯着我已经瘫软下来的鸡鸡:“呶,这么快就完了,人家还没玩够呐,我要,我要,我还要,快,快,快点硬起来,我还要,……”   “哈,”   我一把拽过徐姐的肥腿,肆意啃咬起来:“好肥的白腿啊,颤颤微微,好像是香气扑鼻的肥猪肉,我要吃,我要吃了它,”   我狠狠地啃咬着,在徐姐的白屁股上、肥腿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牙痕,徐姐毫不在乎,不仅不嚷嚷着疼,反而喜滋滚地哼哼起来:“哎哟,哎哟,好吃吗,那,你随便吃吧,姐姐全给你!”   徐姐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卖力地含啯着我的鸡鸡,另一条大白腿轻轻地抖动着,脚掌向我头前缓缓地移动过来,我立刻放开徐姐的大腿,抓住她那秀美的脚掌塞进了嘴里,像嚼酱猪似地咕叽咕叽地啃咬起来,我嚼了一会,睁开眼睛瞅了瞅徐姐的脚掌:“姐姐的脚好漂亮,我好喜欢啊!”   “喜欢吗?”   徐姐瞅了瞅我,笑吟吟地把脚掌再次塞到我的嘴里:“来,再给姐姐舔一舔啊,舔脚真舒服啊!”   “好的,”   我用两只手握住徐姐的脚掌,然后伸出舌尖,开始逐根逐根舔吮她那只小巧可爱的脚趾,以及颜色鲜艳、莹光闪闪脚趾甲,徐姐心里乐开了花:“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你太可爱啦,真是让姐姐喜欢死了,哦唷,哦唷,好痒啊,小心肝,小可爱,你一舔到我的小脚趾上,对,就是脚趾肚那个方,你的舌尖一碰到那里,姐姐就受不了,真的,下边直流水啊,……”   “呵,”   我讨好地说道:“好啊,如果能够给姐姐带来快感,咱们结婚以后,我就天天用舌尖和嘴给姐姐洗脚、修脚!”   “嘻嘻,谢谢,小心肝!”   为了讨得徐姐的欢心,我索性把舌尖贴在徐姐脚趾甲的缝隙里,往嘴里吮吸着粘乎乎、黑碜碜的污垢,直至把趾甲的缝隙舔得干干净净。   看到徐姐那满意的笑容,我继续犯贱,又将徐姐的脚掌竖立起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舔吮着她那生满硬茧的后脚跟,慢慢地,我的口液将硬茧溶化开来,于是,我张开嘴巴,用牙齿一口一口地往下啃咬着,然后,呸——呸——呸——吐到地板上。   徐姐再次把我的鸡鸡搞得又挺又硬,她欢天喜地骑到我的腰身上:“哈,终于让我舔硬啦,”   徐姐把我的鸡鸡塞进她的阴道里,狂放地扭动几下,得意洋洋地说道:“小心肝,这回,是我操你啦!”   徐姐一边扭动着,一边埋下头来,淫迷地瞅着身下的鸡鸡是如何进出于她的阴道的:“呵呵,真好玩,你的大鸡巴把我小便都快操烂啦,”   说着,她伸出手来,按在自己的阴部,指尖轻轻地磨擦着我的鸡鸡:“好湿啊,”   扭着扭着,徐姐突然停歇下来,她挺起身子,屁股向上抬起,将鸡鸡缓缓地从阴道里抽出来:“宝贝,姐姐有一个绝活,想不想看啊?”   “嘿嘿,什么绝活,当然想看,快啊,让我开开眼!”   “看好!”   说完,徐姐两手分开阴唇,低下头来,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下身,同时,开始运气,良久,一滩水淋淋的淫液像排尿似地从阴道里淌了出来:“怎么样,姐姐的淫水多不多?”   “好家伙,厉害,真长见识啊!”   “宝贝,我还有,你想不想喝点啊?”   “想,来吧,”   “那好,你张开嘴!”   徐姐把肥屁股挪到我的脸上,再次分开阴唇,我顺从地张开了嘴巴,徐姐将洞开的阴道口对准了我的口腔,我偷偷地瞅了一眼,好大的阴道啊。   扑哧——我正感叹着,徐姐身子一抖,一滩粘乎乎的淫液便滴进我的嘴里,我咕噜一声便咽了下去,徐姐见状,喜上眉梢,她俯下身来,抱住的脸吧叽吧叽地亲吻起来,吻了一会,她又放开我,再次骑到我的身上:“不行,我还得操你!”   “操吧,姐姐随便操吧!”   一对大豪乳在我的眼前可笑地摇来晃去,我一把将其抓住,抬起脑袋便啃咬起来,徐姐的乳房又鼓又胀,活像哺乳期的少妇,乳头又粗又长,在高高隆起的山坡边缘,隐隐约约地散布着点点绒毛,我美滋滋地舔吮起来:“姐姐的细毛好性感啊!”   突然,徐姐从我的身上站了起来:“宝贝,你先歇歇,姐姐去趟卫生间!”   “干么?”   “嘻嘻,小心肝,去卫生间还能干什么,小便呗,你的鸡鸡太好啦,把我剌激得来了尿!”   “姐姐,”   我一听,立刻张开大嘴巴,用卑贱的口吻说道:“来吧,姐姐,别麻烦啦,往小弟的嘴里浇吧!”   “啊——”   徐姐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能行吗?”   “你看,”   我指了指电视:“里面不是正喝着呐!来吧,”   “嘿嘿,”   看到电视里面那令人瞠目的喝尿场面,徐姐也淫性大发,她果然蹲在我的头上,两手拽开了大阴唇:“那,宝贝,姐姐真的往你的嘴里尿啦?”   “尿吧,尿吧,我不是张嘴等着呐!”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嘴巴张得更大。   “你,不嫌骚吗!”   “不,不,快尿吧,姐姐,我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   哼哼,为了钞票,我豁出去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钞票,喝点徐姐的骚尿,有何不妥,有何委屈。   哗——哗——哗——……   徐姐将闸门一松,哗哗哗地便将滚滚黄橙橙的尿液浇在我的嘴里,我慌慌张张地闭上眼睛,咕噜咕噜里吞咽起散发着骚热气味的尿液,看到我那可笑的喝尿的样子,徐姐终于获得了空前的满足:“嘻嘻嘻,宝贝,好喝吗,啥味道?”   “好,好,”   我咳了一声,抹了抹满的尿液:“好喝,好喝,特别好喝,那味道,比青岛啤酒还要爽口!”   “啊——”   徐姐一把抱住我的脑袋,热情地亲吻起来:“你真好,姐姐好喜欢!”   “呶,”   我把嘴贴到徐姐的嘴唇上,徐姐张开了嘴,准备舔我满是尿液的脸,我顺势将残留着的尿液送进徐姐的嘴里:“姐姐,你也偿偿吧!”   “嘻嘻,”   徐姐咕噜一声,便咽下自己的尿液。   我再次爬到徐姐的阴部,认认真真到舔吮着残存的尿液:“来,姐姐,劈开腿,我给姐姐把尿液擦干净!”   “嘻嘻,好的!”   我将徐姐阴毛的尿液全部吸吮干净,直舔片片黑毛闪闪发光,喜得徐姐乐不拢嘴,一边看着我的丑态,一边纵声大笑:“哈哈哈,”   “姐姐,”   我抹了抹骚哄哄的厚嘴唇:“咱们结婚以后,我的嘴,就是姐姐的便器!随时随地吞咽姐姐的玉液!”   “哇——”   徐姐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把她的胳膊一推,又开始舔她的腋毛。   “啊,小心肝,好痒哦!”   徐姐幸福的搂抱着我,那表情,那神态,彷彿搂在怀里的,是她的宝贝儿子:“啊,小心肝,我真像一口把你吞到肚子里,”   说完,她坐起身来,张开小嘴在我的身上肆意啃咬起来:“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我要把你一口一口地嚼烂,咽到肚子里,你是我,是我自己的,谁也不能占有你!”   她疯了。 第46章   我在徐姐丰满的、骚腥的、绒毛密布的胴体上付出了艰巨的劳动,我趴在徐姐的身下,吐着滴淌着涎水的大舌头,像条极会献媚的哈巴狗似地使尽种种卑贱的伎俩,摇头晃脑地舔吮女主人的面颊、腋窝、酥乳、阴道、肛门、脚掌、脚趾甲、脚后跟、……、嘻皮笑脸喝咽女主人的尿液。   我终于讨得了女主人的欢心,获得一点点可怜的回报,一根让我心花怒放的肉骨头。   你看,我的女主人意犹未尽地穿着衣服,热滚滚的脸庞泛着可爱的红晕,嘴里依然吐着春情荡漾的燥气:“小心肝,时间还早,咱们出去吃点什么吧!”   “嗯,姐姐,刚才这一番穷折腾,我真的有点饿了!”   我和徐姐狼吞虎咽地饱餐一顿,然后,徐姐挽起我的手臂:“走,小心肝,逛商店去,姐姐给你换身行头,你瞅瞅你这身梢,也太寒酸了点,从头到脚,没有一件名牌!”   我们相拥着,情意绵绵地走进全市最大的一家百货商场,徐姐果然非常大方地给我从头到脚换了一身名牌,临分别时,她又让我更加惊喜扔过来一块肉骨头——一叠钞票:“拿着,平时零花的!”   “谢谢姐姐!”   我兜里揣着鼓鼓囊囊的肉骨头,心花怒放、喜气扬扬地走进家门,望着我满身耀眼夺目的华贵时装,妈妈楞住了:“小力,你,这是从哪弄来的,你有那么多钱,买这么贵重的衣服吗?”   “妈妈,”   我满面春风地对妈妈说道:“我处了一个对象,是她给我卖的!   ““对象?什么,你处对象了,小力,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事先跟妈妈说一声,就擅自作主,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这么大事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妈!”   妈妈满脸的不悦:“她是干什么的?”   “妈妈,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她是会计室的!”   “多大年龄啦?”   “大我一岁多,不到两岁!”   “嗯,这可不行,女大一,不是妻!”   “嘿嘿,”   我心里暗暗嘀咕道,妈妈,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可是,我不敢告诉你:徐姐已经结过婚,现在正忙活着离婚,如果你知道了,就更不会同意了:“妈妈,姥姥就比姥爷大了将近两岁啊,不是也恩恩爱爱地过了一辈子吗?   ““去,去,去,那是过去,那是旧社会。小力,你还小,你不懂,旧社会,都时兴先娶一个年龄比较大一些的媳妇,懂事,能持家,会过日子。过些年,等丈夫懂事了,就再娶一个年龄小一些的小媳妇,作二房,这在旧社会是正常的、是允许的。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大媳妇一天比一天地老啦,丈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主要就跟小媳妇过,过,”   说到这里,妈妈突然停住了嘴,不知应该怎么往下说,她顿了顿:“小力,生理卫生方面的书,你也不是没读过,”   一说到这些,妈妈似乎想起我童年时代偷翻她小抽屉的荒唐事情,脸颊唰地红泛起来:“女人过了青春期,衰老的特别快!”   妈妈,这,我最清楚,还是念小学的时候,我就把女人的身体从里到外地研究个透。   我跟徐姐结婚的真实目的,我现在没法跟妈妈讲,我不愿再听妈妈没完没了地唠叨,酒性渐渐侵袭上来,我的眼皮硬的再也抬不起来,于是,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下班以后,我刚刚走进家门,妈妈便阴沉着端庄的秀脸冲我怒吼起来:“小力,你过来!”   “什么事?妈妈,”   “什么事,你少跟我装糊涂,嗯,你瞅瞅你处的那个什么对象吧,嗯,人家已经结婚了!我今天一天连班都没上,专门去你们单位打听此事,我终于调查清楚,你处的那个什么、什么对象,她,已经有了家庭。小力,你这不是第三者插足吗?天底下的好姑娘有的是,你为什么偏偏插足人家,当一个让人不耻的第三者,破坏人家圆满的家庭呢?”   “妈妈,她,有钱啊!”   “啥!”   “妈妈,她有钱,很有钱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妈妈不容分说地强烈反对:“绝对不行,就凭你的条件,为什么要找个离婚的女人!并且,她还没离呢,有钱,也不行,绝对不行!”   “妈妈,她很有钱,她说,我们结婚后,一定让我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   “什么,”   妈妈沉着脸说道:“小力,你,是怎么想的,结婚,是为了钱?   ““嗯,妈妈,有钱就会拥有一切,我需要钱!”   “孩子,钱当然好,可是,我们应该通过自己的奋斗,去赚钱,儿子,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才是正道啊!”   “那可不容易,妈妈,实话说,我并不喜欢她,跟她结婚,就是为了钱,有了钱,我就可以给妈妈买貂皮大衣啦!”   “得,”   妈妈摆摆手,冷冷地说道:“你用这种方法得来的钱,我可不要,你别买,买了我也不要!”   可是,我需要钱,我太需要钱了,有了钱,我也可以像老杜那样,驾着高档轿车,别着手提电话,到处招摇过市,横冲直撞。   “小力,”   妈妈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你,还能不能给妈妈省点心,从小到大,我为你真是操碎了心,中学的时候,就跟一个卖烟的半大老娘们搞到了一起,弄得满学校尽人皆知,把我的脸都丢净了。念大学的时候,又,又,……”   妈妈无法再说下去,她生硬地岔了过去:“末了,又跟小保姆打得难解难分,满城市都留下你们胡扯六拉的影子,刚刚上班,我寻思着,总算长大了,成人了,能自食其力了,可是,你,又处了一个有家庭、有丈夫的什么、什么对象,当一个人人背后骂你的第三者,你,你,你咋这么没出息啊!”   我和妈妈再度不欢而散,以后的一周里,妈妈屡屡约徐姐出来商谈,甚至以乞求的口吻,让徐姐离开我,不要再纠缠我:“我这个儿子,从小就不着调!”   妈妈在徐姐面前把我扁得一无是处:“上学的时候,他就跟流氓混在一起,抽烟、喝酒、穿喇叭裤、跳摇摆,……我的儿子是个花花公子,不信,你自己问问他!”   “阿姨,可是,我就是欢迎他啊,我喜欢他的一切,包括缺点!”   “你,”   妈妈气得呼地站起身来:“哼,”   妈妈用鼻孔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饭店。   “怎么办?”   我呆呆地望着徐姐:“妈妈真的生气啦!”   “哼哼,”   徐姐固执地说道:“都什么社会啦,都什么时代啦,婚姻自由,她没有权力干涉我们!”   “可是,我的事情无论大小,妈妈可是事事过问啊,小时候,我大便的事情,都是妈妈给我擦屁股啊,儿子的婚姻大事,妈妈能不管吗,我妈妈可是老正统哦!”   “不管她,爱咋咋地,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要跟你结婚,哼,我姓徐的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唉,”   我叹了口气:“后天,是妈妈的生日,妈妈气得这样,这生日可怎么过啊!”   “生日!”   徐姐问道:“你妈妈快过生日啦?”   “是的!”   “那,”   徐姐自嘲地叹息道:“唉,老婆婆过大寿,我这个没过门的儿媳妇必须得送点礼物才对啊,多少也得表示表示一点心意啊,小心肝,你说是不是啊,……”   “可是,妈妈不同意咱们的婚事,我想,她是不会收你的礼物的,”   “那我不管,收不收,是她的事,我必须买,小力,我的心肝,你妈妈喜欢什么东西啊,能不能告诉我,买什么样的礼物,也好有个目标啊!”   “貂皮大衣!”   我缓缓地说道,心里想,你不是想送妈妈礼物吗,我就让你送个贵重的:“姐姐,我的妈妈最喜欢貂皮大衣,一逛商店,她就往皮草行那去,抓着貂皮大衣的袖子,喜欢得爱都不愿意松手啊,眼睛直勾勾地瞅哇、瞅哇,唉,可是,我们家没有那么多的钱,买不起啊,没钱啊!”   “是吗,哼哼,哪个女人不喜欢贵重的皮草,你妈妈看着很传统啊,怎么,也会赶时毛啦,哼,一个臭教书的,也想穿件貂皮大衣美美,……”   “姐姐,不许你污辱我妈妈!”   我沉下脸来,徐姐瞪了我一眼,刁顽地说道:“小心肝,你很爱你的妈妈啊!”   哼,骚货,废话,我当然爱妈妈,我太爱妈妈了,可是,却爱过了头,爱得甚至想跟妈妈做那件事,唉,还是别提了,闹心。   “好,既然你的妈妈这样喜欢貂皮大衣,我给送她一件!老婆婆吗,应该考敬的。”   “嗬嗬,”   看来,徐姐真的很有钱啊,妈妈过个生日,她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小力,走吧,到商店吧,给你妈妈买貂皮大衣去吧!”   “好,”   我非常痛快地站了起来,心想:妈妈终于可以穿上朝思暮想的貂皮大衣了。   我和徐姐匆匆赶到百货商场,我指着一件貂皮大衣对徐姐说道:“姐姐,就是这件,妈妈最喜欢这种款式的,她不知来了多少次,看了多少回,摸了多少遍,简直喜欢得爱不释手,可是,太贵了,她买不起!”   “哦,就是它,服务员!”   徐姐趾高气扬地喊道,服务员堆着笑脸走了过来:“大姐,什么事!”   “把这件大衣给我包好,开票,交钱!”   “阿姨!”   我和徐姐拎着貂皮大衣,以及沉甸甸的各色水果回到家里,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看见我领着她说死也不同意娶进家门的徐姐,妈妈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她连瞅都没瞅徐姐一眼,便转过身去,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   “阿姨,”   尽管妈妈没有理睬徐姐,可是,徐姐还是陪着笑脸:“阿姨,我来看你了!”   “妈妈,”   我把貂皮大衣展开来:“妈妈,徐姐听说你要过生日了,她特意送给你一件生日礼物,你试试!”   “我不要!”   妈妈生硬地推开我的手。   我拎着貂皮大衣傻怔怔地站在厨房的门口,望着这尴尬的场景,不知如何是好。   “让开,”   妈妈抓过小竹蓝子:“我得下楼卖点东西去!”   “哼,”   看见妈妈啪地摔上房门,徐姐眼睛里放射出仇恨的光芒:“这个老不死的,”   “姐姐,不许你骂我的妈妈!”   我警告道,徐姐没有理睬我,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貂皮大衣,呼地拽开了卫生间的门,我问道:“姐姐,你要干什么?”   “小便!”   啪的一声,徐姐冷冷地关上了厕所门,我叉着手,心烦意乱地走进屋子里:唉,妈妈生气了,她借故离开了!   女人,女人,胡混了这么多年,至今,我也没能完全完全的得到一个女人。   尹姐待我非常好,可是,她却不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她有为数不菲的老相好,跟尹姐在一起,我只是想从她的身上,获得一种无法从妈妈身上得到的那种特殊的母爱;而晓虹,她虽然真诚地爱我,无怨无悔地把处女之身献给了我,可是,她,现在去被别的男人终日压在身上,我冒着危险去看她,她却不敢出来,甚至不能多说一句怀旧的话;妈妈,我爱妈妈,真心实意地爱妈妈,然而,这种爱,是荒唐的,是违背伦理的,是主流社会所不无容忍、不能接受的,我永远也忘不了,妈妈绝望地操着锋利的剪刀以死相拼地拒绝了我;徐姐,现在还是别人的老婆,并且,我不爱她,跟她在起,只是逢场作戏,我只需要她,是需要她的钞票。   啊——爱情,纯真的爱情啊,你对我为什么如此地吝啬,难道,我此生命中注定地就不会得到永恒的爱情吗?   嗯,怎么回事!   我正无头无绪地思索着,突然,从门缝里溜进来股股呛人的烟气:怎么回事,不好,一定是妈妈下楼时,忘记关闭煤气,结果,烧干了锅,不好,不好!   我呼地拉开了房门,哇,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淹没在滚滚而来的浓烟之中……   请示报告再往下应该怎么写?   《无赖》写到这里,看到热心网友们真诚的意见和建议,俺感觉有些无所适从,甚至要卡壳,主人公已经到了沦为无赖的关键时刻,也可以说:到了转折点。   在这个过程中,当然要做出一些无赖的事情,臂如:为了钱财而自甘下贱。   俺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切上《无赖》的主题!   还有,最初,俺写恋母情结,有的网友认为不好,最好别乱,于是,俺就放弃对母亲的想法。   可是,有的网友认为可惜,俺写着写着又绕了回来,重新拣了起来,再往下,又不知应该对母亲怎么办啦,并且,俺已经设计好了七P、九P的铺垫,有些网友不太喜欢,看来,得取消了,再往下,怎么写呢,…… 第47章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着火了!”   我在四处弥漫着的烟雾中径直冲向煤气阀,可是,煤气阀并没有打开,厨房里根本看不到火光,原来,烟雾是从卫生间里冒出来的,我惊赅地拉开卫生间的门:“徐姐,徐姐,怎么回事!”   眼前的景像顿时把我惊呆了,卫生间里一片狼籍,哪里还有徐姐的影子,那件刚刚买来的貂皮大衣,挂在洗脸镜旁的衣钩上,呼呼呼地闪串着一片片可怕的火苗,啊——徐姐,你,可真做得出来啊,妈妈不收你的礼物,你,就是这样处理你的礼物?   我没有时间再作多想,一把抓过淋浴喷头便往貂皮大衣上狂射过去,火苗很快被熄灭,而原本雍容华贵的貂皮大衣则被彻底毁了容、面目全非,可怜巴巴地挂在衣钩上,伤痕累累的衣身散发着剌鼻的焦糊味,我无比惆然地扔掉淋浴喷头:唉,好恶毒的女人啊!   “这,”   妈妈推开房门,挎着小竹蓝,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许久,才恨恨地说道:“小力,这样的泼妇你也敢往家娶吗?你还让不让妈妈活了?”   “唉,”   我垂头丧气地走下楼去,我想找徐姐算帐,质问她:你为什么在我家放火?   你烧掉貂皮大衣,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又没有胆量去她家,怕撞见她的丈夫:操,明天再跟你算帐。   我掏出烟盒,啪啦一声,一张硬纸片掉了出来,那是杨坤留给我的呼机号,唉,好闹心啊,找杨坤聊聊吧。   于是,我找到一家公用电话亭,给杨坤打了一个传呼,很快,我就接到杨坤的回音:“你是张哥吧?   ““是的,小杨,你在哪呢?”   “我在街里呐,张哥,过来啊,我在×路汽车终点站那等你!”   “好的,小杨,请耐心等待,我马上就过去!”   当我跳下汽车,猛一抬头,杨坤果然拎着小皮包,站在汽车站旁边的一根电线杆下,她还是那么的妩媚、那么的妖娆、婷婷玉立,见我跳下汽车,笑吟吟地款款走来,当走到我的身前时,非常可爱的伸出细手,摆弄着我的衣领:“张哥,最近忙什么呐?”   “没有什么正经事,瞎忙!”   “张哥,哪里有典当行,大一些的,信誉比较好的,给小妹找一家!”   “典当行?”   我不解地瞅了瞅杨坤:“小杨,你找典当行干么?”   “张哥,先别问为什么啦,我有急事,快,给我找一家典当行!”   “哎呀,”   我挠了挠脑袋:“这银行吗,遍地都是,可是,典当行,却不多,大一些的,很难找!”   “是呀,如果好找的话,小妹就不麻烦张哥啦!”   “哦,”   我一拍脑门:“小杨,我想起来了,当年,我跟晓虹满大街乱窜的时候,在火车站的附近,无意之中看到一家规模较大的典当行,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开不开!”   “嘻嘻,”   听到我提起晓虹,杨坤笑道:“张哥,就别提你们那些热闹事啦,你们都快成盲流了,嘻嘻,到处乱窜也有好处啊,什么地方都知道,无论什么大街小巷,都能找到,走吧,张哥,咱们去火车站吧!”   我和杨坤一同赶往火车站,谢天谢地,典当行还在,正常营业,当走进典当行宽敞明亮的大厅时,杨坤开始摘她脖子上的金项链、手腕上的金手链、手指上的金戒指,我楞头楞脑地问道:“小杨,你,这是干什么?”   “当了它!”   “怎么,你没钱花啦,小杨,”   我伸手掏徐姐给我的零花钱:“小杨,没钱花,我可以给你几个,可千万别当首饰啊,当了容易,赎回来就难了!”   “不,不,”   杨坤推了推我握着钞票的手:“张哥,谢谢你,我有事,急着用钱,必须得当掉它!”   “什么事?”   “一会再告诉你!”   杨坤在柜台前走来走去地办理着典当手续,最后,当她把心爱的首饰塞进窗口,又接过一叠钞票时,杨坤突然涌出一串酸溜溜的泪水,但是,她很快便悄悄地擦抹掉,即使这样,也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小杨,”   我正欲询问杨坤为什么要当掉首饰,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张哥,请小妹吃点饭吧!”   “好啊,走吧,狗肉馆!”   “不,张哥,小妹已经不吃狗肉啦,那天,听张哥讲,你是那么的喜欢毛毛,甚至为她大哭了一场。我就发誓,从此以后,再怎么馋,也坚决不吃狗肉啦。”   “小杨,谢谢你,狗是很可爱的,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有的时候我想,交一个狗也比交一个坏人强,小杨,那,你想吃什么啊?”   “羊肉!”   杨坤顽皮地说道:“小妹想吃水爆肚、羊杂汤!”   “妥,”   我向前一指:“嘿嘿,你看,对面就是一家穆斯林餐厅,小杨,走吧,喝羊汤去吧!”   我给杨坤点要了一盘她很喜欢吃的水爆肚和一碗羊杂汤,我们一人一杯白酒,我端起酒杯与杨坤笑嘻嘻的碰了一下:“来,好久没喝了,大点口,”   “好的,谢谢张哥!”   “啊——好辣的酒啊,小杨!”   我放下了酒杯:“钢瓶那桩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嗨,”   杨坤一听,立刻露出一脸的愁容:“可别提那笔买卖啦!”   “没做成!”   “嗯,”   “怎么,老冯他泡人,不办事?”   “唉,”   杨坤叹了口气:“这事,也怨不了人家,样品发过来了,一检测,不合格,钢瓶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漏气,谁敢用,出了事故,就不是小事,谁负得起责任,唉,一通瞎折腾啊,连路费都搭上去了!”   “那,你当首饰,还要做什么生意吗?”   “不,”   提起首饰,杨坤更加懊恼起来:“张哥,晓兰出事了!”   “啥,什么事?”   “进去了!”   “为什么?”   “倒票!”   “哦,晓兰原来是票贩子?”   “嗯,”   杨坤毫不掩饰地点点头:“不光她,我也是,我和晓兰就是倒票的时候认识的,不过,我现在不干了,太危险,总出事!这不,晓兰又出事了,给抓了起来,我得去赎她,可是,没有钱,只好把首饰当喽,呜——呜——……“说着说着,杨坤突然放下筷子,捂着秀脸嘤嘤地抽泣起来:”   呜——呜——呜——我不让她去,她非得去,临走前,我有一种预兆,一种不祥的预兆,去了肯定没好,果然,真的就出了事!   “”在哪出的事啊!   ““×州!”   “嗬嗬,”   我惊叹道:“小杨,她怎么跑出那么远去倒票啊?”   “这个,”   杨坤非常在行地对我说道:“张哥,这行当,你不懂,有些事,你不应该知道,如果知道的太多,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我们倒的是假票,印制的都是那个区段的,所以,必须去那里卖!”   “哇——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行规啊,哈哈,小杨,你们的票是从哪弄来的啊!”   “不,”   杨坤坚定地摇摇头:“张哥,请别在意,小妹真的不能告诉你,否则,对我,对你,都没好处!”   “算了,算了,”   我摆摆手,不再追问,我们默默地喝了几口酒,我又忍不住地问道:“小杨啊,你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干这个,到处游荡,整天提心掉胆的。”   “张哥,像我这样从农村来的女孩子,无依无靠,做买卖又没有本钱,能干些什么啊,我的同伴,大都做了小姐,我可不愿意干,没办法,为了吃饭,为了活着,就跟着这些票贩子一趟一趟地往关里跑吧。我不是直接出面卖票的,我负责看管等待出卖的假票,我一般都是悄悄地站在车站广场的一边,有人买的时候,我的同伴来取。嘻嘻,张哥!”   杨坤用筷头指了指她的乳罩:“我一般把车票藏在这个地方。”   “嘿嘿,”   我苦涩地笑了笑,无言地望着眼前这位可怜的女孩子。   “有一次,真的就出了事,警察逮住了我的同伴,我正在旅店里我,往窗外一看,我的同伴在警察的喝斥下,手上戴着手铐,正向旅店走来,我吓得抓起挎包就往外跑,刚跑到旅店门口,便与警察和同伴碰了个面对面。还好,我的同伴很够意思,装着不认识我,我这才逃回了家。   等我下了火车,一摸,身上还有一块钱,张哥,我连公共汽车都舍不得坐,这一块钱,还能买几个馒头吃,唉,回到家里,我把挎包往床上一扔,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棚,怎么办,去哪搞钱啊?   ““好惊险,你的同伴的确很够意,如果让他做地下党,一定是个很出色的英雄汉。小杨,你一次也没被警察逮住过吗?”   “逮住过,可吓死我啦,”   “让警察逮住你,那可没好,小杨,警察对你,”   “不,不,”   杨坤完全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不,不,那个地方的警察还挺文明的,对我很礼物,至于男票贩子,那可就不客气,先是一通暴打,然后,都乖乖地蹲墙跟去。而我,警察给我一把椅子,我可以坐着,比男票贩子们舒服多了。   第二天,警察把我领进一间屋子里,让我坐好,然后,便啪啪啪地给我照像。   末了,又让我十根手指都蘸上印泥,我哪里经过这种场面,我不知道警察会让我做些什么,我呆呆地举着红通通的双手,吓得一个劲地哭:警察叔叔,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干了!   “杨坤再次涌出一串伤心的泪水:”   那个地方的警察真的不错,没罚我,只是警告我:看你年龄还小,又是个女孩子,这次,我们不罚你,放了你,你以后要好好做人,如果再犯到我们手里,可别说我们不客气了。   我真的很感谢那里的警察,从那次被抓住以后,我便再也不干了,可是,晓兰这个犟种,说什么也不听我的,这回可好,栽了,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唉,“我感慨道:”   世事艰难啊,什么人都得活着啊!   ““呜——呜——……我的首饰,我的项链,我的手链,”   杨坤又嘤嘤起来:“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攒点钱,买了几个首饰,这回可好,全没了,呜——呜——……”   “小杨,”   我无比同情地说道:“你这个人很够意思啊,为了朋友,真是可以豁出一切啊!”   “张哥,”   杨坤抹着泪水,喃喃地说道:“晓兰是个好人,你别看她说话大大咧咧的,她可是个热心肠的人,没有她,我早死了,你看,”   杨坤伸出手腕,我这才注意到,杨坤那细白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有一阵子,运气背到了极点,一分钱也搞不到,我彻底地绝望,就在屋子里割了腕,如果不是晓兰回来的及时,我早就变成一盒骨灰了!”   杨坤一边说着,一边将腕上的表盘拧了过来:“哎哟,时间不早啦,张哥,我该上车啦!”   “小杨,你,买票了吗!”   “嘻嘻,”   杨坤破涕为笑,嗖地从乳罩里抽出一张车票,冲着我娇滴滴地晃来晃去:“这个,”   “假的!”   “当然,”   “不行,”   我一把将假票夺了过来:“不行,你还想出事吗?”   “张哥,没事的,我又没卖,只是自己用,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就说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嘻嘻,没事的,放心吧,路途太远,票价太贵,能省点,就省点吧!”   “走,我送送你!”   “谢谢!”   我给杨坤买了许多水果和食品,然后,双双走进月台:“小杨,你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一周吧!”   “小杨,到了×州,代我向晓兰问好!”   “好的!”   风尘仆仆的列车尖厉地呼啸着怒气冲冲地闯进站台,杨坤非常灵巧地跳上火车,当列车徐徐开动后,杨坤依然靠在车门处,亲切地向我摆着小细手,吐着薄舌头,做着小鬼脸。   我跟着列车跑出一段路,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列车,想着列车上那个可怜的女孩子,我心里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自言自语地叹息道:“唉,好可怜的女孩子啊!”……   谢谢大家,俺受益匪浅!   有一点,需要说明一下:有网友说:已经写了数十章,可是,无赖却不称职,至今还没有炼成!   细细算来,在这数十章,没有任何情节交代的、纯性方面的描写就占去三分之一。   同时,还有大篇幅的回忆,所以,真正描写无赖沦落过程的情节并不多,因为行文过于匆忙,显得很肤浅,还有许多地方没有交代好,更重要的是,没有描写主人公的思想转变,俺曾考虑过,转念又一想,这里是情色论坛,所以不想触及政治,也就没往这方面写。   此文虽然篇幅很长,可是,主人公涉世却不深,写了这么长 ,上班还不到一年。   还有一点,一些比较敏感的情节,俺或由于不愿披露,或由于不敢披露,所以,只能是蜻蜓点水,一闪而过。   因为,某些网友在猜测俺是哪里人! 第48章   我和徐姐的婚事尚无着落,而会计室里则闹开了锅,徐姐那个痴迷于垂钓的独臂丈夫,烂醉之后,不顾众人的阻拦,骂骂咧咧地冲进会计室,他恶狠狠地揪住徐姐的秀发:“婊子养的臭骚屄,过河折桥的贱女人,操你妈的,看我没用了,你就想他妈的一脚把我踢开,去另寻新欢,我,我,……”   怒不可遏的独臂人伸出仅剩的一只手臂,凶狠地击打着徐姐的面颊,如果不是众人及时拽扯开,徐姐那秀美的容颜定会饱偿一通无情的铁拳。   “呜——呜——……”   下班后,徐姐找到了我,她一边抽涕着,一边用手帕擦抹着被打肿的眼眶,我看到眼里,乐在心上:活该,活该,该打,该打,打得好,解恨,独臂人还是手下留情,应该把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女人打成独眼母夜叉。   “小力,怎么办,他说什么也不肯离,这不,把我打成这样,小力,我的小心肝,咱们可怎么办啊,你倒是给姐姐想个办法啊!”   “哼,”   一想起徐姐在我家放火烧貂皮大衣那件可怕的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既然他不肯离,那,咱们就算了吧!”   “不,不,我一定要离!”   “徐姐,我已经想好了,我们还是拉倒吧!”   “啊——”   徐姐一惊,咧开了嘴:“为什么,你,不娶我啦?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瞅你在我家干的好事,你想把我家烧光啊!”   咕咚一声,徐姐直挺挺地跪在我的面前,顿时泪如雨下:“小力,我不对,我不对,我向你认错,当时,看到你妈妈那冷冰冰的样子,连句话都不跟我说,还下楼躲开了,我脑袋一热,就做出了那件傻事。小力,我的小心肝,原谅我,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干那傻事了,原谅我,姐姐不能没有你!呜——呜——呜——”   “可是,你的丈夫不肯跟你离,你怎么办?你想犯重婚罪,我可不想!”   “小力,给姐姐想个法子,法院总是偏向他!”   “那当然,人家是残疾人,是弱者,法院当然得偏向点!”   “小力,给姐姐想个办法啊!”   “办法吗,到是有!”   我还是不想放弃这个女人,我需要她,不是她的身体,更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钞票,于是,我说道:“揍打!”   “揍他?”   徐姐反问道:“可是,我,打不过他啊,虽然他只有一条胳臂啦,我还是打不过他啊!”   “哼哼,”   我冷冷地一笑,露出一付十足的无赖嘴脸:“笨蛋,谁让你打他啦,雇人啊,雇人狠狠地揍他一顿,”   “这,”   徐姐迟疑起来,我问道:“怎么,舍不得了,那,算了!”   “不,”   徐姐拽住我的衣袖,站了起来:“小心肝,我是怕把他打坏,闹出大事来啊!”   “不会的,”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事,交给我来办吧!”   “好,小力,小心肝,你可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啊!”   “这个,我比你清楚,来,”   我向徐姐伸出手去:“来之,来之,来之啊?   ““什么,”   “操,废话!”   我学着老杜的样子,手指肚频繁地摩擦着:“钱啊,钱啊,哪有找雇佣军,不给钱的,没有钱,谁给你打人?”   “好,”   徐姐问道:“小力,需要多少钱,我明天就给你!”   “三千!”   “好的,明天早晨银行一开门,我就去取!”   第二天上午,徐姐果然把三叠钞票送到我的手里,她千叮咛、万嘱咐着:“小力,我的小心肝,告诉雇来的人,下手一定要有分寸啊!”   滴滴嘀,滴滴嘀,滴滴嘀,滴滴嘀,……   我正美滋滋地数点着厚厚的钞票,腰间的呼机突然叫唤起来,不用问,老杜又找我了,我的呼机号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哈哈哈,杜大哥,老弟我正想找你呐,你却先传了我,我把钞票塞进小皮包里,冲徐姐摆了摆手:“姐姐,我这就去了,老杜传我了,我找他,给你摆平此事!”   说完,我急忙跑向公用电话亭:“大哥,有事吗?”   “操,”   老杜还是那大大咧咧的口气:“快点过来,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忘了!”   “什么事?”   “操,真是好记性,爬坡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帮大哥我,爬个坡!   ““哦,想起来了,大哥,在哪啊!”   “天鹅湖宾馆,快点来吧,我又他妈的输个鼻青脸肿!”   我拦住一辆出租车,风风火火地赶往天鹅湖,现在,我也有资格、有钞票理直气壮地打的了,我好不骄傲,想到此,我更加坚定与徐姐结合的决心,没有徐姐,我,有钱打的吗?   当我推开宾馆的一间包房时,豁——屋子里狼籍不堪、乌烟瘴气,老杜歪着身子坐在床铺上,摇头晃脑地吞云吐雾,见我进来,他呼地站起身来,扔掉了烟蒂:“啊——”   老杜非常亲切地与我拥抱着:“小老弟,小连桥,多日不见,好想你啊!”   除了老杜,满屋子的人我只认识一个:老冯,我与老冯握了握手,然后,老杜开始给我一一介绍:“这位,二欣子!”   “你好,”   我与被唤作二欣子的中年男人握了握手,他没有老杜壮实,却长着非常可笑的啤酒肚,手里也握着一部手提电话。   老杜又指了指墙角处的一个大块头:“这位,秃子!”   “哎,你好!”   我急忙把手从二欣子那里抽出来,跟大块头秃子握了握手,老杜又拽了拽我的胳臂:“嗯,这位,”   他指着方桌旁一位年轻人对我说道:“小林子,牌坛高手!”   “不,不,”   小林子一边谦虚着,一边与我握了握手,我心里想道:不用问,老杜让我帮他爬坡,对手,一定就是他喽,于是,我非常留意地注视小林子一番,乍看上去,他要比我年轻一些,这使我倍感意外。   在社会上混迹多年,我永远都是可怜的小字辈,与我打交道的那些个老江湖,如果细细道来,更确切地说,我应该称呼他们谓叔叔,而不应该大大咧咧地称兄道弟。   年轻的小林子戴着一付亮闪闪的近视镜,面色显露着病态的苍白,我轻轻地抓了抓他的手掌,干枯而又冰凉:“你好!”   “她,”   小林子指了指身旁的一个妙龄女子:“她,小穆,我的媳妇!”   我冲小穆点点头,相互间友好地微笑一下,小穆约莫二十左右岁,身材高佻,体态轻盈,皮肤白晰,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射着迷人的光芒,一对明亮的黑眼珠,炯炯有神,流淌着滚滚春情。   啪——一副崭新的扑克牌被老杜甩到了桌面上,他冲着我和小林子说道:“运动员,入场!”   然后,又把一叠钞票甩到我的眼前。   “大哥,”   小林子露出不情愿的神色:“别玩了,我请你,请大家桑拿,还不行吗!”   “操!”   老杜立刻放下笑脸:“咋的,赢了几个臭钱,就脚底抹油,开溜哇——”   看到老杜那可怕的冷脸,小林子再也不敢拒绝,默默地坐到我的对面,我抓起了扑克牌,为了打消小林子对我的警惕性,我故意佯装笨拙地摆弄几下,然后放到桌面:“哥们,请错牌!”   “操,又开战了,”   二欣子和秃子立刻凑拢过来,纷纷对我说道:“哥们,这小子牌玩得特滑淌,把我们全都给收拾光了,你,可要悠着点,……”   “五十!”   “跟了!哥们,请别动牌,我返抽你五十!”   “好的,跟你,请抓牌!”   第一把,小林子赢了,于是,扑克牌到了他的手里,我点燃一根香烟,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而眼睛则偷偷地盯视着小林子的手掌,看他如何洗牌、倒牌。   啪——小林子把穷折腾一番的牌往桌子上一放:“哥们,请错牌!”   连抓两张,我悄悄地掀开看了看,两个Q,我心中暗想,这小子,给我做好套了,让我上勾,去抓第三个Q,然后,他,或者弄出三个A、或得弄出三个K,收拾我。   为了验证一下,我拼死跟了一把,一点不错,我又输了。   旁边的老杜有些沉不住气,但是,并没有过份的表现。   赌局继续进行。   又是一番撕杀,我渐渐摸出小林子的套路,于是,决定开始反击,我把从眼镜那里学来的技法全部派上用场,他让我错牌,我就照着他码的牌印,悄悄地漏过一张,小林子看在眼里,非常不自然,苦涩地咧了咧嘴角,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去抓牌,我默默地注视着他:小子,玩吧!   有时,我则错开三张、或者是四张,小林子认为尚有一线希望,准备拼命跟到底,他大把大把地往桌子上抛着钞票,企图把我震住:“操,踢,跟不跟!”   “嗬嗬,”   我根本没有看自己的底牌,而是刁顽地瞅着他,挑衅般地说道:“哥们,别踢啦,你要的那张牌是不会抓到的,太深了!”   “嗯,”   小林子的白脸突然唰的一下子红胀起来:“你,”   “哥们,”   我抓起满桌的钞票:“哥们,还是省点吧,不信,你自己看,”   说完,我哗地掀起扑克牌,小林子登时傻了眼:“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就要这张牌!”   “我也不知道,凭感觉吧!”   我觉得火候已到,应该掀他的老底,当小林子再次让我错牌时,我笑嘻嘻地用手指尖点划着扑克牌:“哥们,想怎么错?”   “随,随便!”   “这么,这么,哥们,”   我呼地将整副扑克牌极其熟练地翻转过来:“哥们,别玩了!”   “啊——”   眼前的一切,顿时把老杜、老冯、二欣子、秃子,给惊呆了:“操,好哇!”   老杜一把揪住小林子的衣领:“他妈的,出老千,跟我玩这个!   ““大——哥——”   小林子哆哆嗦嗦地吱唔着,老杜举拳便要开打,我一把挡住,一边摆弄着扑克牌,一边冷冷地问他道:“哥们,谁是你的师傅?”   “眼镜!”   小林子像个囚犯地老实交代道。   “啊——眼镜!”   我的眼前顿然一亮:“哥们,你知道吗?想当年,我逃学的时候,在马路上,也认识了眼镜,我的师傅也是眼镜,看来,咱们是师兄弟啊。嘿嘿,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你那套路数,几把牌我便看个明明白白。哎,能告诉我吗,眼镜,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肝硬化!”   “唉,”   我叹了口气。   “操,”   老杜一把将小林子推倒在地,小穆吓得面如土色,老杜吼道:“你说,怎么办吧?”   “大哥,”   小林子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把口袋里所有的钞票都掏了出来:“各位大哥,饶了小弟吧,这些钱,都还给你们!”   “他妈的,”   老冯骂道:“今天,如果不是小张老弟把牌叫开,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是啊,”   秃子感叹道:“就是输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操,”   老杜并没有去拿小林子的钞票:“这点钱就算完了吗?”   “是啊,”   秃子说道:“赌规你不知道吗?出老千,一旦被人叫开,过去所赢的钱必须全部奉还,还得请客陪罪,否则,废了你!”   “大哥,各位大哥,饶了我吧,我也是没办法啊,为了生活啊!”   “好钱你是没少赢我们的,你说吧,怎么办?”   “赔,让他赔,”   二欣子嚷嚷道:“让他把赢我们的钱,一分不差地包赔出来!”   “对,赔,”   “赔,”   “赔!”   “……”   “大哥,”   小林子以哭腔乞求道:“我,实在赔不起啊!”   “哼,赔不起,赢咋能赢得起啊!”   房间里一片乱纷纷,我推开众人,躲到角落里一边吸着香烟,一边望着眼前可笑的场景。   吵去嚷去,众赌徒的目光全部不约而同地落到了擞擞发抖的小穆身上。   在众男人热辣辣、淫迷迷的目光之中,小穆预感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更加哆嗦起来,绝望地盯着小林子,而小林子则可无奈何地瞅了瞅她:“穆,只好这样啦!”   “走!”   老杜冲我一挥车钥匙:“还是老地方,黄金海岸!”   “大哥,”   我想脱身,是啊,揭了小林子出老千的底,还要操人家的媳妇,我可太过份了,小林子不得恨死我,一旦有机会,非得要我的命,想到此,我对老杜说道:“大哥,我就不去啦!”   “不行,老规矩,有女人,大家一起玩!”   “可是,我还有件事,想麻烦麻烦你!”   “操,什么事啊,操完屄再说!”   “大哥,现在就给我想想办法吧!”   “操,啥事?”   我把嘴附到老杜的耳畔,嘀咕了一阵,老杜冲我阴险地一笑:“操,行啊,办了,差不多要上手了!”   然后,他把秃子唤到身边,与他咬了一会耳朵,秃子欣然应允:“哥们,不就这点事吗,小事一桩,”   秃子啪啪地冲我拍着胸脯:“哥们,你的事,包在我身上啦,到时候,看好吧!”   “大哥,事后之后,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   我对秃子说道。   “嗨,”   秃子冲我一摆手:“兄弟太客气了,兄弟给哥们叫开了牌,我还没谢谢你呢,你的事,我全力去办,不要你一分钱!”   “谢谢大哥!”   “走!”   老杜再次挥起车钥匙,众人呼地挤向房门。 第40章   “妈妈,”   妈妈正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擦抹着我涂在她脸上的口液,我壮着胆量走到妈妈的身旁:“妈妈,有件事,我,我,我想跟解释解释,……”   “小力,算了吧别提啦,让他过去好啦,以后,你再也不准跟妈妈胡闹,否则,……”   妈妈沉着脸冷冰冰地说道,我这些胆怯,到嘴边的话不敢放出来,妈妈不再理我,开始往脸上抹香粉,她从镜子里看到我呆呆地站着,问道:“还有什么事?”   “妈妈!”   豁出去啦,我一字一板地说道:“我——爱——你——”   时至今日,我也搞不清楚,当时,我是凭借着什么勇气,冒死吐出这三个字的。   “啥,”   妈妈惊赅地瞪大了眼睛,当她听到从自己儿子的嘴里冒出“我——爱——你——”   这三个字时,仿佛是三颗突然爆裂的大炸弹,那份强烈的恐惧感,那份空前的震憾力,尤如美军把那颗男孩扔错了地方,不是扔在日本列岛的上空,而是丢在了妈妈的脑袋上,轰——核弹终于爆裂,灼人的冲击波差点没把妈妈掀翻在地,她用双手尽力拽住梳妆台的一角,面颊绯红,浑身乱颤,双眼冒着木然的凶光,嘴唇可怕地哆嗦:“啊——小力,你——……”   “妈妈,”   我不顾一切地冲向妈妈,一把将其搂在怀中:“妈妈,我爱你,真的,妈妈,我爱你,妈妈,从小我就爱你,从记事那一天起,我就爱你,妈妈,真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在默默地爱着你!”   “你,”   妈妈生硬地推开我,因过度的惊讶,身子摇摇晃晃,仿佛立刻就要瘫倒在地:“混蛋,你,……闭嘴,不许胡闹!”   “真的,”   我正欲再次扑向妈妈,妈妈红胀得呈着暗紫的面颊闪现出可怕的绝望之色,手掌按在梳妆台茫然地哆嗦着,见我再次向她扑过去,她先是不知所措,突然,她看到了什么,呼地操起案台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剪刀:“小力,你,敢过来,妈妈,就,自杀,……”   说完,妈妈不假思索地把剪刀的锋刃对准了自己的咽喉,我登时楞呆住,一动也不敢动,妈妈久久地怒视着我,突然,她啪地把剪刀丢到地板上,眼眶里涌出一串痛苦的泪水:“滚,滚,滚出去!”   我永远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地溜出妈妈的卧室的,那个样子,比在莫斯科城下溃败后,顶风冒雪地一路狂逃的德军还要狼狈万分,我刚刚走出房门,便听到妈妈呜呜呜地哭泣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我,我,咋生了这么一个混蛋小子啊!”   完,巴巴罗莎计划以彻底惨败而告终,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操,废话,还能怎么办,逃跑呗!   我草草地穿上衣服,灰溜溜地走出家门。   我再也没有面脸回家去见妈妈,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我伤害了妈妈,在妈妈的眼里,我一个混蛋,一个不可救药的、竟然对妈妈敢有非份之想的心理严重变态的小色鬼。   一连数周,我都是在懊悔和绝望之中度过的:完了,我从此将永远地失去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母爱!   “小力,”   一个细雨绵绵、令人沮丧的阴天,我正躺在床铺上,直勾勾的两眼望着天棚发呆,突然,床边转来妈妈那熟悉的、圆润的、滑柔的女音,我扭过头来一看,啊——是妈妈,她面容平静,抱着一捆新晒完的衣服和蔼可爱地站在床边,我立刻把目光从妈妈的脸上移开,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妈妈!”   “小力,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啊!”   哼哼,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我敢回家吗?   我还有脸回家吗?   “小力,快点起来吧!”   妈妈把衣服放在床边,轻轻地拽了我一把:“哎呀,我的老天,怎么搞成这样了,简直跟猪窝差不多,”   说完,妈妈爬上床去,精心地整理起来:“豁豁,这衣服脏的啊,都有臭味了,哇,臭袜子怎么塞了一抽屉啊,小力啊,你啊,你啊,你跟要饭花子还有什么两样,走!”   妈妈把脏衣服、臭袜子足足塞满一旅行袋,然后,对我说道:“走,跟我回家,退猪去!”   “妈妈,”   我还是有些迟疑,妈妈冲我亲切地一笑,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件世界末日般的、天塌地陷般的事情:“小力,快点,跟妈妈回家,你猜,谁来了?”   “谁?”   “到家你就知道了!”   “哦,”   当我跟在妈妈的身后走进家门时,我往屋里一瞧,姥姥叨着大烟袋,悠哉游哉地盘腿坐在床铺上,我叫道:“姥姥,”   “啊,是我的外孙子啊,快过来,让姥姥好好看看,哟,长得真高哇,真壮实啊,像头小莽牛,……”   我极不自然地站在姥姥的床边,听着姥姥絮絮叨叨,我终于明白妈妈的用意,妈妈把姥姥接来,完全是为了缓和家里的尴尬局面,是啊,如果还是我和妈妈两个人在家,的确是太那个了。   妈妈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然后开始张罗炒菜做饭。   可是,面对着满桌丰盛的菜肴,面对着姥姥舔犊般的爱抚,面对着妈妈频频繁的笑脸,我却没有一点食欲,只勉勉强强地咽下半碗饭,然后,默默地躺倒在床铺上,妈妈悄悄地走过来:“怎么,你,不舒服?”   说完,妈妈坐到我的身旁,伸出手来,轻轻地抓挠着我的乱发:“小力,报纸上说,百货商场举行时装大展销,展销期间,价格优惠,走,穿上衣服,妈妈给你买几件新衣服去!”   “妈妈,我有衣服,我不要!”   “起来!”   妈妈亲切地拽住我的手臂:“听话,快起来!”   我还是不肯起来,妈妈坐到我的身边,深情地抚摸着我的脊背:“哎呀,小力,你的头发太脏了,来,妈妈给你洗洗头。”   我不能拒绝,从妈妈那慈祥的目光里,我猜测出来,妈妈这是向我暗示:儿子,妈妈已经原谅你了,妈妈希望你不要总是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在妈妈目光的注视下,在妈妈的拽拉下,我低着头,走进了卫生间。   当妈妈那滑嫩的手掌轻轻地揉搓着我的黑发和面颊时,我再也不敢作任何幻想,老老实实地弯着身子,妈妈抓过了毛巾:“好啦,到这边来!”   擦净水渍,妈妈把我按在椅子上:“来,妈妈给你按按头!”   “妈妈,你会按头!”   “妈妈刚刚跟同志学的,来,妈妈给你按按,看舒服不!”   说完,妈妈郑重其事地站立在我的身后,搂住我的脑袋像模像样地揉搓起来,一对豪乳挑逗般地碰撞着我的脑后,双眼在镜子里冲我微笑着,我可没有胆量和脸面在镜子里与妈妈对视,我垂着脑袋,无所事事地摆弄着手指头,妈妈柔声柔气地问我道:“怎么样,舒服不!”   “舒服,妈妈!”   我怔怔地答道。   妈妈肥实的手指抓住我的耳垂不停地揉搓着,立刻给我带来一阵细微的快感,我又兴奋起来,但是,浓重的罪过感使我不敢细细地品,我没有心思享受妈妈轻轻的按揉产生的幸福体验。   突然,妈妈把手指探进我的耳朵里,我浑身不禁激泠起来,微微打了一个寒战,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恰好碰到妈妈的酥乳上。   “啊,”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时间,妈妈终于停下手来:“唉,好累啊,不行了,妈妈的手指头都按酸啦,不按了,小力,走,咱们逛街去吧!”   “嗯!”   我非常痛快地答道,通过这番按揉,我和妈妈紧张空气全部烟消云散,距离多少拉近了一些。   “啊——”   走进熙熙嚷嚷的百货商场,妈妈顿时兴奋起来:“好多的流行时装啊,我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妈妈驻足在一件貂皮大衣前,一只手久久地抓摸着毛茸茸的衣袖,眼睛里流淌着无比向往的神色:“太好啦,太好啦,真馋人啊!”   我抓过标签看了看,顿时咋起舌来:“我的老天爷,一万多啊!”   “是啊,”   妈妈失望地松开衣袖:“好是真好,就是,没钱,买不起啊!”   “妈妈,”   我安慰道:“以后,等我挣到钱的时候,一定给妈妈买一件貂皮大衣,了却妈妈的夙愿!”   “行,”   妈妈充满信心地说道:“行啊,好啊,儿子,你要好好地念书,不要总是胡闹,净想一些没用的事情,凭你的脑袋,将来会有出息啦,等你有钱啦,就给妈妈买件貂皮大衣,我相信,妈妈一定会穿上你买的貂皮大衣的!”   听到妈妈这番鼓励之中夹裹着赞扬的话语,我终于敢在妈妈的面前抬起头来,我胆怯地瞅瞅妈妈,妈妈笑吟吟地整理一个我的衣领,我的眼睛突然潮湿起来,现出一付极其委屈的、可怜虫般的样子,妈妈擦了擦我的眼角:“别哭,算了,知道错就好啦,妈妈不怪你,你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走,妈妈给你挑件衣服去!”   说完,妈妈拉起我的手。   妈妈给我买了一套新衣服、一双皮鞋,而她自己,什么也没有买,不是妈妈不想买,妈妈的钞票实在有限。   我和妈妈并肩走出商场,来到地下通道的入口处。   “汪,汪,汪,汪,汪,汪,……”   身后传来乱纷纷的狗叫声,最喜欢动物的我立刻转过身去,一个衣着不整,头发蓬乱的黑脸男人叨着烟卷蹲在人行道旁正向过往行人兜售宠物狗,我怔怔地停下脚步,充满爱意地望着一只只待价而沽的小可怜。   “真好玩,”   “真漂亮,”   “真可爱,”   行人们纷纷停下脚步,蹲下身子,热切地观赏着、抚摸着,妈妈拽了我一把:“快走,时间不早啦,这些破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跟我完全相反,妈妈不喜欢任何动物。   可是,我的脚下尤如粘上了胶水,怎么也挪不动,两眼依然热辣辣地望着一只只小可怜。   “去,去,”   两个时毛女孩把一只小狗推向一边:“一边去,长得这么丑,还有杂毛,……”   一只奇貌不扬,头顶上非常明显地生着一缕黑毛的小可怜被无情地推到一边,可怜兮兮地趴在硬梆梆的条石上,众人纷纷投去不屑的目光:“是啊,这小狗长得也太丑啦,还好意思拿出来卖,这就模样,谁要哇!”   长着杂毛的小可怜仿佛听懂了众人损贬它的话,羞愧难当地闭上了眼睛,甚至流出了滴滴伤心的泪水,我一把将其抓起来,放在手掌上:“卖狗的,这只小狗你要多少钱?”   “老弟,”   卖狗人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看着给吧,一个不值钱的破玩意,养着也是白吃食,这么吧,你给点食钱就行,”   “这,”   我抽出一张十元钞票:“行不?”   “没说的!”   卖狗人非常爽快地接过钞票:“可以,拿去吧!”   “小力,”   妈妈愠怒地说道:“这是啥破玩意啊,谁也不要的东西,你也要,再说,把这玩意弄到家,怎么养啊?到处拉屎,臭死了!”   “妈妈,我要,我要,我要么,……”   “唉,”   妈妈无奈地叹口气。   “小可怜,”   我抚摸着小可怜问它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嗯,哦,你还没有名字呐,那好吧,我给你起个名字,以后,你就叫毛毛吧!”   “吧嗒,”   趴在我手掌上的,刚刚被命名为毛毛的小可怜乖顺地吐出舌头,出其不意地舔吮一下我的鼻尖。   毛毛很快就成为我的朋友,每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一进门,毛毛立刻不顾一切地向我猛扑过来,我蹲下身去,拉起毛毛的前爪,毛毛在我的怀里欢蹦乱跳,又宽又薄又长的红舌头深情地狂吻着我的面颊,发出一阵阵咕叽咕叽的声音,妈妈不禁皱起了眉头:“我的天啊,跟狗亲嘴,脏不脏啊!”   又是一个周末,我欣然走进楼里,突然,从家门里传出一阵悠扬的歌声,嗯?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谁在摆弄我那三洋牌的、四个喇叭的收录机啊?   妈妈从来不听我的录音机啊,她至今还固执地认为,邓丽君的歌曲是“黄歌”尽是情啊、爱啊,死去活来的,把我给听坏了、不学好了,什么事都敢干,甚至连妈妈都,……   姥姥,年愈古稀的姥姥不可能喜欢邓丽君啊。   我满脸疑惑地推开房门,只见,一个身材单薄矮小、衣着朴简、扎着两只可笑的羊角辫的小女孩伴随着欢快的乐曲,跟在毛毛的身后,走出屋来,她瞅了瞅我,非常自然地笑了笑。 第49章   “操,”   老杜光溜溜地坐在包房的长沙发,一边搓着大鸡巴,一边冲着呆呆地伫立在地板中央,脸颊低垂,极不自然的小穆吼道:“过来啊,干啊,咋的,装什么蒜?”   “穆!”   小林子无奈地冲着自己的媳妇说道:“没事的,别不好意思,都是哥们,去吧!”   说完,小林子亲自把小穆身的浴衣脱了下来,我被安排坐在老杜的身旁,也是全身赤裸,我的目光冲着小穆扫视过去。   嗬嗬,真是年轻鲜嫩啊,小穆那轻盈的体态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众男人们面前,她那细白的肌肤在耀眼的灯光下,反射着道道令人血脉喷张的柔和光芒;端庄靓丽的瓜子脸上流淌无限伤感的娇容;樱桃般的小嘴无奈地厥起;一对馒头般鼓胀的酥乳点缀着两颗可爱的红珍珠;光鲜的小腹有一个让人痴迷的小凹陷;两条细长、匀称的玉腿间有一缕向上蓬松的芳草地;小巧的脚趾上涂着亮闪闪的油脂。   好一朵盛开着的鲜花啊。   好可惜啊,如此漂亮的鲜花,即将被众无赖们无情地肆意践踏、躏蹂和摧残!   “你,”   老杜冲着小林子摆摆手:“坐到那边去!”   小林子闻言,乖乖地坐到长沙发上,在软绵绵上的长沙发,一字排开地端坐着秃子、老冯、我、老杜、二欣子、小林子,共六个壮年男子。   六根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鸡巴趾高气扬地耸立着,红通通的鸡巴头无比骄傲地直指天棚。   老杜继续揉搓着冒火的大鸡巴,他冲着小穆一摆手,小穆无可奈何地走过来:“各位大哥,谁先来啊?”   “嘿嘿,”   秃子冲着老杜淫笑道:“人多屄少,先可领导!大哥,你先上吧!”   “是啊,”   老冯讨好道:“还是老规矩,大哥开个头吧!”   “操,”   老杜没有动弹,他指着自己的大鸡巴对小穆说道:“急什么啊,先给大家伙啯一啯,然后,到底是谁先来,再说吧!”   “嗯,”   小穆只好蹲下身来,附在老杜的脚前,含住他的鸡巴,老杜却推了推她:“去,去,从那边开始,一个一个地来,……”   于是,小穆只好窜到最边缘的秃子那里,开始给六个男人口交,她首先含住秃子的鸡巴,叽叽叽地吮吸起来,众人(小林子除外)都握着自己的鸡巴津津有味地望着小穆。   终于轮到我了,小穆了咳了一声,润了一下咽喉,然后含住我的鸡鸡,我悄悄地瞅了她一眼,小穆恰好抬起眼皮,与我的目光无意之间对视到一起,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不得不含住我的鸡鸡继续吮吸。   最后,当轮到给小林子给口交时,望着可怜而又可恶的丈夫,小穆突然涌出一串辛酸的泪水,滴落在丈夫的鸡巴头上。   “好啦,谁先来!”   老杜欢天喜地的问道。   “那还用说,大哥呗!”   众人附和道。   “不,”   一贯在狐朋狗友们面前横行霸道、以老大自居的老杜,今天却非常意外地谦让起来,可是,老杜不开始,没有谁敢于擅自上前,看来,满屋子的男人们,没有一个敢得罪老杜。   老杜瞅瞅我:“小连桥,去,你先上!”   “大哥,”   我提议道:“既然大哥如此谦让,不肯先上,众兄弟们也不好意思,我看这样吧!”   “怎么样,快说!”   我让小穆抱着双腿仰躺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然后,命众男人分别握着鸡巴,围跪在小穆的四周,形成一个可笑的、荒淫的小圆圈。   老杜见状,乐得嘴角竟然喷出了白乎乎的口液:“我操,小连桥,你,这是玩的什么游戏啊!”   “各位,”   我将手掌放在小穆光滑细嫩的肩膀上:“现在,我让她转动,等她停下来后,她的小屄冲着谁的鸡巴头,谁就上去操她,怎么样?大家同不同意啊!”   “哈哈哈,同意,……”   “……”   哄——众男人一听,纷纷仰面大笑,我运了运气,手掌一推,小穆便可笑地转动起来,众男人立刻停止了笑声,握着鸡巴,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旋转着的小穆,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停下来,停下来,快停到我的鸡巴头上。   终于,小穆停止了转动,非常准确地停在我的面前,我咧了咧嘴,冲着众人说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   “干吧!”   我把小穆拽到自己的胯间,拨开那缕可爱的性毛,我看到一个娇巧的粉肉洞,我喜滋滋地把鸡鸡塞进去,而小穆则冷冷地瞪着我,我没有理睬她。   我避开她的目光,开始狂捅起来,小穆的阴道非常的紧缩,插在里面的鸡鸡获得一种美妙的压迫感,我的鸡鸡每抽拉一下,就像从细细的、又湿又滑的胶皮管里拽出来的铁筷子,发出吱吱吱的、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脆响,众人无比羡慕地望着我有滋有味地操着小穆,老杜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小连桥,怎么样,这个小屄味道怎么样,操起来爽是不爽啊!”   “大哥,别提有多爽啦,她的小屄又紧又滑!”   众男人一听,更加羡慕起我来:“老弟,你的运气很不错哦,”   “是啊,应该让他先操,牌可是他叫开的啊,”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我一把将小穆推到人圈的中央:“不行,人多屄少,别一个劲地没完没了地操啦,轮到谁的时候,每人操五十下就可以啦,大家穿换着玩吧,”   说完,手掌又是一推,小穆又无奈地旋转起来。   “哈哈哈,”   小穆的阴部停在了秃子的面前,秃子顿时乐得心花怒放:“轮到我了,轮到我了,各位,不好意思啦!”   “操,”   老杜若有所失地嘀咕道:“快点上吧,别装啦,告诉你,快点哦,就五十下,不许多!”   “一下、二下、三下、……”   秃子身旁的老冯非常认真地帮助秃子数点起来,秃子一边插捅着身下的小穆,一边美滋滋地说道:“啊,小屄的确不错啊,是好紧呀,像是一根胶皮管,一插,吱吱吱地直响!”   “唉,”   小林子绝望地说道:“我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呐,能不紧吗!”   “哈哈哈,原来是刚开完苞的鲜货啊,好,好,值得好好地操操!”   “四十九、五十,行了,下来吧!”   老冯拍了拍秃子的肩膀,秃子极不情愿地停歇下来:“真好,没操够!”   说完,他依依不舍地推了小穆一把,小穆再次旋转起来,最后,停在了她丈夫,小林子的面前,小林子红胀着脸,将小穆一推,小穆又旋转起来,老杜见状,吼道:“不行,不行,游戏规则,谁也不许违反,操她,必须操她!”   说完,便把小穆推向小林子,小林子无奈,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心不在焉地插捅着自己可怜的媳妇。   “他妈的,”   当小林子操完了小穆,将她再次旋转起来的时候,又意外地停在我的面前,老杜一脸不悦地嚷嚷起来:“这是怎么搞的啊,咋么就是轮不到我啊!”   “给,”   我把小穆推向老杜:“大哥,我不操了,让给你了!”   “谢谢!”   老杜乐合合地爬到小穆的身上:“让我偿偿,都他妈的说好,我看看,倒底是怎么个好法!”   老杜恶狠狠地狂操了小穆五十下,然后将满脸泪痕的小穆推向身旁的老冯:“算了,别玩了,只有你和二欣子没有操着了,你们每人操她五十下,然后,再换个玩法!”   待老冯和二欣子操完了小穆,老杜让众男人一字排开地仰躺地软绵绵的地毯上,六根大鸡巴可笑地在小穆的眼前晃动着:“小骚屄,来,从那边开始,一个接一个地上,这回,每人操你一百下!”   于是,小穆便从西侧开始,首先跨到最边缘的秃子身上,秃子乐不可支,淫笑着将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然后,抱住小穆的细腰便疯狂地向上插捅着,而身旁的老冯也不甘寂寞,一边贪婪地抚摸着小穆细白的屁股和修长的玉腿,一边帮着秃子数点着:“一下、二下、三下、……”   “行啦,行啦,到数拉!”   早已迫不急待的老冯一把将小穆从秃子的身上拽扯过来:“小宝贝,该我啦,”   说完,老冯揉了揉自己的大鸡巴,小穆分开自己的阴唇,老冯呼地一下将大鸡巴塞小穆那刚刚被秃子狂捅了一百下的阴道里:“哇,小骚货,让这么多人操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的小嫩屄咋还是这么紧啊,夹得我的鸡巴好舒服啊!”   小穆没有言语,机械地在老冯的身上扭着细腰,旁边的老杜开始运气:“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得,给我吧!”   说完,老杜不容分说地将小穆拽到自己的身上:“小骚货,让我看看,你的小屄被大家伙操烂没有!”   老杜并没有急于把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而是抬起头来,扒开小穆的阴道,仔仔细细地观赏着,两根手指恶狠狠地抠搅着:“好紧,紧滑,”   小穆羞涩地闭上了眼睛,轻声地哼哼着,老杜终于抽出手指,将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狂捅了一百下,然后,往我身边一推:“给,该你啦!”   我拽过小穆,小穆依然用冷漠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我装着没看见,分开小穆的阴唇,塞进了鸡鸡,我一边捅插着她,一边咬啃着她的小乳房,小穆很不客气地推搡着我的脑袋。   “大哥,”   我草草地插了一百下,把小穆推向身旁的二欣子:“该你啦!”   “哈哈,”   二欣子抱过小穆,他抬起身子,欲跟小穆接吻,小穆冷冰冰地转过脸去,二欣子讨了一个没趣,便拿小穆的阴道出气,只见他腰身往上一挺,咬着牙,恶狠狠地搅捅着小穆的阴道:“操——操——操——……”   捅着捅着,二欣子还是不死心:“老妹,来,亲个嘴吧!”   “嗯!”   小穆皱着眉头,拼命地躲避着,纠缠之下,小穆那尖细的指甲不慎刮伤了二欣子的腮帮,只见二欣子伸出大手掌,啪地抽刮在小穆那细嫩的脸蛋上,登时现出五根深红色的指印,继尔,他又恶声恶气地把小穆推倒在地板上。   小穆捂着红胀着的脸蛋,嘤嘤地哭出了声。   小林子羞愧难当地爬起身来,抱住自己可怜的媳妇。   “操,”   老杜呼地坐起身来,面露凶色:“小骚屄,你是成心不好好地陪我们大家玩,是不是?那好办,我们不为难你了,不玩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赔钱!”   “对,赔钱!”   众男人嚷嚷道。   “赔钱!”   “……”   “穆,”   小林子泪眼淋淋:“穆,陪各位大哥好好地玩玩吧,不然,咱们怎么办啊?”   “都怨你!都怨你!   都怨你!   都怨你!……都是你干得好事,末了,让我给你擦屁股!”   “哼,”   小林子突然推开了小穆:“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赢来的钱,都给谁花了?还不都给你买衣服、买首饰、下饭店了。   哼,赢钱的时候,瞅你乐得那个样啊,怎么,我掉链子啦,你,就不管我啦?   想看我的我笑话?是不是,今天,你要是不好好陪好大哥们玩,那,就把你的首饰、衣服,都卖了,把钱还给人家!”   “是呀,”   老杜在小穆面前揉搓着大鸡巴:“小骚屄,你打算怎么办呐!”   “大哥,那就随你们的便吧!”   说完,小穆便仰躺到床铺上,叉开了雪白的长腿,老杜抢先第一个冲上去,他把大鸡巴塞进小穆里阴道里,两只手握住小穆的大腿,便咕叽咕叽地狂捅起来;老冯则爬到小穆的嘴边,把大鸡巴塞进小穆的嘴里;而秃子跪在小穆的另一边,握着大鸡巴,与老冯交替着捅插着小穆的嘴巴;二欣子趴在小穆的酥胸上,叭叽叭叽地吸吮着小穆的乳头;我坐在小穆的细腰旁,一边用手抓摸着小穆阴部那缕黑毛,一边欣赏着老杜的大鸡巴是怎样一下、一下地插抽着小穆的阴道。   小林子傻呆呆地坐在长沙发,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渐渐地,他绝望地低垂下头! 第51章   “小心肝!”   徐姐满面春风地找到我,啪地将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硬纸片摔在我的面前:“小宝贝,他,终于跟我离了!”   “哦,”   我心不在焉地瞅了一眼离婚证书:“姐姐,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小心肝,”   徐姐非常佩服地说道:“你雇的那些人,可真是厉害啊,把我家那口子打得鼻青脸肿,住进了医院,一检查,内脏却没有任何损伤,筋骨也没打坏。”   “嘿嘿,姐姐,你知道吗,人家可是职业杀手,要你胳膊,决不拿你的腿,想把你弄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手下绝对有准!”   “这还不算,末了,还把一盒礼物送到医院!”   “礼物?什么礼物?”   “听我说,他打开一看,哇,我的老天,差点没把他吓死,原来,盒子里面装着一把匕首!在匕首的下面还有一张纸,极其含蓄地警告他:识相点!”   “嘿嘿,他一定吓得要命吧!”   “嗯,”   徐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然后,亲热地抱住我:“小坏蛋,现在,咱们可以结婚了!”   “往哪结啊,没有房子!”   我欲擒故纵:“我们家虽然有房子,可是,妈妈说死也不同意咱们的婚事,房子是不会让咱们住的!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不,不,”   徐姐拼命地摇头脑袋:“不,那可不行,小心肝,你可别食言,没有房子,可以买啊!”   “钱呢?”   “我有!”   “那,拿来吧!”   “现在不行,以后再买!”   “以后,那,现在到哪结婚去啊,露天地?”   “小心肝,现在不能买房子,让单位的同志们知道了,影响不好,你跟领导商量商量,分你一间住房,咱们先凑合着,以后,慢慢来!”   “嗬嗬嗬,”   我冷冷地瞅了瞅徐姐:“姐姐,你不是说,结婚以后,让我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吗?”   “是啊,绝对的!”   “可是,领导即使同意,就凭我这点可怜的资历,能分到多大的房子啊,住间鸽子笼般的房子,这,也叫富裕的幸福生活吗?”   “小心肝,别着急啊,慢慢来,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   小宝贝,“徐姐亲切地搂住我:”   咱们结婚吧,新婚之夜,姐姐将会给你一份意外的惊喜!   “”什么惊喜?   ““现在,”   徐姐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尖:“现在,先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一定让你感到非常的意外,非常的幸福,然后,你一定会认为,跟姐姐我结婚,是你最最正确的选择!”   “嘿嘿,那,我试试吧!”   我用徐姐给我的钞票开路,请单位有关领导吃了几顿饭店,洗了几次桑拿,领导开了心,酒杯一端,政策放宽,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就破例给我调配一处住房,不过,只有一个房间,其面积之大,令我吃惊不小:7.8平方米,两家共用一套厨房和卫生间。   好可怜啊,甚至还没有我家厨房的面积大!   徐姐与前夫的热闹事,已经搞得满办公大楼里沸沸扬扬,尽人皆知,而我呢,妈妈强烈地反对,如此以来,我们这对各怀鬼胎、各有所求的狗男女,根本没有心情、也没有脸面举行什么婚庆典礼,更没有勇气让同志们和同学们光临我那面积如此之大的新房。   于是,徐姐只买了一些必需的生活物品,然后,把她的衣服以及皮包之类的东西往我的大房间里一塞,我们就结婚了。   “啊——”   新婚之夜,徐姐坐在狭窄的床铺上,喜滋滋地端着刚刚办完两天的结婚证书:“小心肝,我终于得到你了,从此以后,你就属于我啦!”   说完,徐姐把结婚证书往床头柜上一放,搂住我又是啃,又是咬,我可没有心情跟她胡扯,我还惦记着徐姐允诺的那份意外的惊喜呐:“姐姐,你的惊喜呐!”   “小心肝!”   徐姐解开我的裤子,掏出我的鸡鸡:“小宝贝,别急啊,先玩一会,然后再告诉你!”   “不,先告诉我!”   “不,先玩一会!”   “不,你不告诉我,我没有心情玩!”   “唉,那好吧!”   徐姐无奈地从床铺下面,拽过她的皮箱,她掏出一串钥匙,咔嚓一声,打了皮箱,我急忙把眼睛扫视过去,我的老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哇,在那飘逸着真皮气味的箱子里,满满当当地充塞着花花绿绿的、大面额的国库券、债券,以及一本又一本的定额存单和活期存折。   “姐姐,”   我惊得目瞪口呆,那木然的表情,与阿里巴巴突然钻进了四十大盗的财宝洞时,望着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长久地发呆,不知所措的场景完全一样。   而徐姐,则无比自豪地瞅着我:“小心肝,好不好啊,这些钱,够咱们舒服舒服地过上好几辈子的啦!嘻嘻,怎么样,跟姐姐结婚,没错吧?”   “姐姐,姐姐,”   望着那满皮箱的大票子,我不禁怦然心动,真恨不得一把抢夺过来,据为已有,可是,我并没有马上伸手去抢,而是故做平静地问道:“姐姐,你,你,你是从哪,哪里弄,弄来的,这,这,这么多的钱啊?……”   “这个,”   徐姐啪地将皮箱锁死,再次塞到床下,然后,一脸诡秘地说道:“这个吗,小心肝,可不能告诉你!”   “告诉我,从哪弄来的?”   “不,不能告诉你!”   “告诉我!”   “不,”   “说不说!”   我突然露出了一副十足的无赖嘴脸:“姐姐,如果你不老老友实实地告诉我,这钱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的,我,就揭发你: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小坏蛋,你!”   徐姐顿时惊得咧开了嘴巴:“你,你,你,你,你这个小坏蛋,吃里扒外的家伙,”   “姐姐,”   我沉下了脸:“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事,你还瞒着我,这分明是信不着我吗!”   “那好吧!”   徐姐咬了咬牙:“小坏蛋,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钱,是下边的粮库送给我的,哦,不光我一个,会计室的,还有机关的领导,大家都有份,我,只不过收了一小部份而已!”   “哦,姐姐,下边的粮库为什么要送给你们这么钱?”   “嘿嘿,细细说来,这也不应该算是他们送的,钱,掌握在我们会计室的手里。再说,也不是一次送的,也不是一年送的,而是陆陆续续送的,是我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小宝贝,小心肝,真不容易啊,攒了这么多年!”   “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下边的粮库,凭什么总是给你们送礼?”   “小心肝!”   徐姐拍了拍我的大腮帮:“凭什么,贷款啊!”   “贷款?你们有权给粮库贷款,你们又不是银行!”   “小心肝,姐姐我当然不是银行,可是,不要忘记喽,我们可是粮库的主管部门,银行贷下来的款,首先得转到我们这里。就像厂房、办公楼一样,咱们的机关管理那么多的粮库,每年,每个粮库都要进行大大小小的维修和改造,这维修、改造的专项资金发放的权利,全都掌握在我们手里。   这些钱啊,拨给哪个粮库,一次拨多少,可完全是我们说了算。   嘻嘻,下边的粮库想弄到维修、改造专项资金,不多多少少地表示表示,既使你的维修、改造申请报告写得再合理、理由再充分,嘻嘻,不好意思,你申请一百万,只能拨给你五十万。所以,下边的粮库,如果想多得到一些维修、改造专项资金,就得给我们送礼。”   “啊——”   我的双眼瞪得又大又圆:“你,”   “我,”   徐姐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我,我怎么啦,粮库来送礼,会计室里人人有份,上面的领导得到的更多,我,算是最少的啦!”   “好家伙!”   我叹息道:“我的老天啊,原来如此!”   “嘻嘻,小心肝,这只是小意思!”   徐姐继续说道:“小宝贝,你知道吧,每年的秋后,当粮库开始收购粮食的时候,我们也到了丰收的黄金季节!”   “嗯,”   “收粮专项款,全都掌握在我们手上,哪个粮库想早点拿到收粮款,哼,就得送礼!”   “粮库给你们送钱?”   “不,从收粮款里扣除!”   “可是,你们把钱扣下了,粮库收粮时,能够用吗?”   “这,我们不管,他们自有办法,压等、扣水啊,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扣下的钱,粮库自然能从卖粮的农民身上找回来!”   “什么!”   我一听,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揪住徐姐的内衣领子:“你,你,你们,简直,是,吸血鬼!”   “去,去,”   徐姐不耐烦地推开我,理了理衣领:“少见多怪,不想告诉你吧,你就像个赖皮狗似的纠缠着,非得想知道,可是,姐姐告诉你了,你又大惊小怪的,真是的!”   “你,你,你们,都应该拉出去,枪毙!”   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你们这些吸血鬼啊,难道,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你们下乡的时候,难道没看见农民兄弟们是怎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到地上摔八瓣地耕耘着那片少得可怜的、根本嫌不到几个钱的土地吗?   一年熬到头哇,盼啊、盼啊,盼来盼去,总算盼到了秋天,看到了一点可怜的希望。   可是,上面拨来的收粮款,到了你们这里,还要克扣,到了粮库,还要扣克。   真是雁过拔毛啊,每过一道关,每过一次手,都要拔一次毛。   拔来拔去,收购款拔得不够用了,就,就,就他妈的在农民身上找。   你看到没有,可怜的农民兄弟们,为了使自己精心伺弄了一年的粮食能够卖上个好价钱,多出几个钱,寒冷的冬天,都能冷掉下巴,可是,他们天不亮就得爬起来,赶着马车、拉着粮食往粮库赶,如果来晚了,就排不上号,当天卖不了,就得在露天地死冻一宿。   粮库里那些个没心肝的收粮人,对农民的粮食任意压等,他说几等,就是几等,他想扣多少水分,全是他妈的嘴上哙气。   高兴了,就少扣点,不高兴了,就多扣点。   可怜的农民啊,为了少压点等,少扣水份,不得不掏钱出血,给这些家伙们买烟抽。   你们啊,你们啊,全是他妈的一套号的,上面当官的,是老吸血鬼,中间管事的,是大吸血鬼,最下面直接收粮的,是小吸血鬼,哼哼,无论大小,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吸农民血汗的鬼,鬼,……“”你啊,我的小心肝,“徐姐冲我冷冷地一笑:”   小宝贝,别自作多情啦,这,也不是姐姐一个人的啊,……消消气,看把我的小心肝给气的,伤了身子,姐姐可心痛哦!   ““他妈的,”   我心里恨恨地想道:我一定把你这一皮箱脏钱全他妈的骗到手,挥霍掉!   不是好道来的钱,也不能让它往好道上去。   于是,我静静地说道:“姐姐,给我买辆车!”   是啊,徐姐有这么多的脏钱,买辆高级轿车,丝毫不成问题,我也要像老杜那样,开着一辆高级轿车,腰上别着手提电话,招摇过市。   “不行,”   徐姐摇摇头:“不行,你一个小职员,买辆车,人家不得怀疑你,他是凭什么买的车啊!”   “给我买,我要车,我要一辆高级轿车!”   “不行,”   徐姐搂着我的脖子,像哄小孩似地说道:“小宝贝,小心肝,先别急啊,以后,姐姐一定给你买辆高级轿车,让你好好的风光风光!”   “不,我现在就要!”   “以后的,以后的,等姐姐把钱捞足了,我就申请病休,然后,咱们离开这里,到南方去,买栋别墅,好好地过日子,懂吗!”   徐姐拧了我一把,我摇摇头:“不,我现在就要,我可没有信心活到那个时候!”   “不行,”   “给不给我买?”   “不给,”   徐姐动了气:“绝对不行,弄不好,就得漏兜,小宝贝,你得有点耐性啊,你看姐姐我,手里虽然有这么多的钱,可是,为了安全,为了不出事,姐姐就是不花,全都买了国库券、债券,吃利息!”   “哼,”   我把烟蒂一丢:“有钱不花,那是个啥,是石头。好,不买就不买吧,明天,我就告你去,让你们会计室的所有人、还有上面的领导,全他妈的完蛋,进班房、啃窝头!”   “你,”   徐姐惊赅地望着我,我继续说道:“我不但要告你们贪污、截留专项资金、克扣收粮款。我,还有把你弟弟调转工作的事也抖落出来,告诉你吧,你弟弟调转工作所需的那张表格,全他妈盖的是假公章,”   “你——”   徐姐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抱住我的大腿,我没有理睬她,继续说道:“还有,还有你找人替考,骗取假学历,我都,他妈的,给你折腾出来!让你彻底完蛋,”   “老公,”   徐姐一听,纵声大哭起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哼哼,那,姐姐,给不给我买车?”   “给,给,唉,给你买,姐姐给你买,小坏蛋,唉,……”   “那好,明天就买!”   “嗯,嗯,”   徐姐乖乖地点着头,突然,她再次露出难色:“老公,买车,太诈眼了,如果不让人怀疑,咱们得想个挡眼的法子啊!”   “什么法子?”   “老公,如果你真的喜欢车,姐姐就给你买一个,可是,对外边,可怎么说啊!”   “那怎么办,反正,我作梦,都想着能开辆高级轿车,满大街的跑!”   “小心肝,姐姐理解你,男人都喜欢车,”   徐姐提议道:“小宝贝,你看这样行不行?”   “怎样?”   “你调个工作单位吧!你跟韩大喇叭商量商量,让他把你调到下边的企业去,当个厂长,哪个企业的厂长没有高级轿车啊!”   “厂长,当厂长,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据我所知,下属的企业,就没有一个赢利的,企业亏损,厂长却开着高级轿车,这,能说得出吗?”   “哼哼,”   徐姐老道地笑了笑,吧地亲了我一口:“小乖乖,你还是太嫩啊,你,也就能熊一熊姐姐我吧。其实啊,你,你什么也不懂。机关下属企业的确没有一个赢利的,有的都快破产了,可是,你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哪个厂长屁股底下没骑着一辆高级轿车?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姐姐,这叫什么?”   “这叫,穷庙,富方丈!这些亏损企业的厂长,开着轿车,整天到处乱跑,拿着公款,喝酒,泡小姐,你知道,这又叫什么吗?”   “不知道,”   我摇摇头。   “这叫:打开新局面,寻找新出路,搞活企业,招商、引资,……有的甚至往国外跑,美其名曰:考察!”   “嗬嗬嗬,”   “所以啊,小心肝,如果你想买车、想玩车,就想法子先调到下边去,当个厂长,任何一家企业都行,管他是赢是亏,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开你的高级轿车了!”   “真的?”   “真的,小心肝,你调成之后,姐姐就给你买车!”   “那好,一言为定!” 第52章   为了早日拥有一辆高级轿车,我毫不犹豫地调离了机关办公室,我感慨万分地瞅了瞅手中的钢笔,啪地将其扔进废纸缕里,恨恨地骂道:去你妈的吧,见你的鬼去吧,老子从今以后,再也不做那终日爬格子的码字匠、没有灵魂的御用文人,成天到晚,遵奉着上司的指示、精神、思路,净写一些连自己都不肯相信的、假大空的套话。   我摇身一变,成为一家将行破产的印刷厂绝对正宗原装的外行厂长,像模像样地、郑重其事地坐在厂长室的办公桌前,悠然地吸着高档香烟,同时,东施效颦般地模仿着我的前任上司——韩大喇叭,也翘起了二郎腿,嘴里边哼哼唧唧地吐着烟圈,蹬着意大利皮鞋的大脚丫子非常可笑地摇来晃去。   “厂长,”   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位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一位退休回聘的李会计。   在我到任之前,她即当会计,又兼厂长,由于我的到来,把她厂长的椅子无情地抢夺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我的屁股底下。   对此,老太婆不仅丝毫没有怨气,恰恰相反,她的心情非常的舒畅,有一种卸掉无数只大包袱的、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这不,碎嘴的老太婆还在向我继续抛卸着一只又一只的大包袱:“厂长,目前,咱们厂的情况很不好,经济状况及不景气,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开资了,你看,这是咱们厂的银行往来帐户,上面,还有拾圆钱,唉,还有,”   老太婆哗啦哗啦地拽出一大把乱纷纷的纸片子:“厂长,这是咱们厂退休工人的医药费,都压了两年多了,就是没钱报啊!”   “李姨,机关的印刷量很大啊,而我们的印刷厂却是如此的清闲,那么多的印刷量,都流到哪里去啦,这,你作为前任厂长,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   “嗯,”   老太婆一听,顿时冷下了脸:“厂长,机关里掌管印刷量的人,都要回扣,并且,越要胃口越大,结果,工人们起早摸黑地忙活一大气,除去成本和回扣款,厂子根本就挣不到几个钱,有时,一旦出现点差错,一返工,还得赔钱!”   “那,你不会把价格提一提?”   “提不起来啊,现在,印刷厂到处都是,竞争的当相激烈,咱们厂的设备既陈旧又落后,不提价,人家还不愿意在咱们厂印呐,如果提价了,就更没人来啦。   唉,厂长啊,咱们厂子的设备实在是太陈旧了,没活的时候吧,就都闲着,一旦有了印刷任务,得,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转、转,可就是赶不出任务来,把客户都急得跑到别的印刷厂去印了,唉,真是让人死活没招啊!   “”厂长,“勤杂工兼更夫地八子,大大咧咧地走进办公室:”   厂长,电业局查电表的来了,跟咱们要电费!   “”谁是厂长?   “一个身材修长、体态娇人的大美人板着冷冰冰的面孔,手里握着一个小本本跟在地八子身后走进办公室:”   厂长大人在吗?   ““我就是,”   我扔掉烟蒂站起身来:“小姐,有什么事啊?”   “你管谁叫小姐!严肃点,真没有礼貌,还是厂长呢,就这个德行啊。我是电业局的,你们厂欠了贰万多元的电费,怎么办吧!”   大美人啪地将小本本摔在我的面前,我可看不明白上面记载着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我只是笑嘻嘻盯着大美人:“没有钱,你说怎么办?”   “哼,好,没钱,是不,那,我明天就让工人来掐电!”   “嘿嘿,掐电,”   我不以为然地再次抽出一根香烟:“漂亮的收费员同志,今天把电掐了,明天,还得接上,你不麻烦吗?”   “哼,接上,你等着吧,不把欠费交齐,你就等着老天爷给你接电吧!”   说完,大美人拣起小本本:“你等着,明天,就把你们厂子的电给掐了!”   “嘿嘿,同志,不要激动,我说你掐不成,你就掐不成!”   我不软不硬地说道。   “哎呀,你敢叫号,你等着!”   收费员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我漠然地说道:“再见,地八子,送客!”   我把手一挥,然后,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啊,中午了,该吃饭了!”   “是啊,厂长,想吃点什么?”   地八子几乎每天中午都陪我喝酒,我掏出一张钞票:“去,随便买点什么,咱俩还是得主要喝啊!”   “嘿嘿,”   地八子欢天喜地的接过钞票,转身便没有了踪影。   “啊,真是幸福啊,来,喝喝,”   我和地八子对面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地对饮着,而老太婆,则继续唠叨着:“厂长,你咋还有闲心喝酒呐,咱们厂子的营业执照都要作废了!”   “怎么,是不是你们印违禁书籍,让有关部门给处罚了!”   我问道,又喝下一口酒。   “不是,厂长,咱们厂一年没有交工商管理费了,不交,工商局就不给年检,眼瞅着年检的期限已过,如果再不去年检,执照真的就作废了!咱们的厂子也就变成地下黑工厂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厂长在不在!”   当我已经喝得有些微醉时,办公室的门外又传来无比讨厌的喊叫声,旋即,一个身着税务服装,体态矮胖,麻脸,谢顶,四十几岁的男人阴沉着麻脸走了进来:“厂长呢!”   “在这,”   我放下了酒杯:“什么事!”   “什么事,我是来收税的,你们厂子,半年没交一分钱税,”   “没钱交啊,”   老太婆愁苦着脸走过来,接过了话茬:“税务局的同志啊,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开资了,现在,帐面上,只有拾圆钱!”   “怎么,没钱就不交,老太太,难道,你不懂法吗,你想抗税吗!”   “同志,实在是没有钱交啊!”   “去,去,去,老太太,我不跟你说,”   谢顶的税务官推开唠唠叨叨的老太婆,冲到我的面前:“你是一厂之长,你说,怎么办吧!”   “厂子没钱,让我怎么办?”   “哼,没钱,你还喝酒!”   “我,喝酒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   “你不好好地管理厂子,工作时间喝酒,你算是什么厂长!”   “嘿嘿,教训起我来了,你算老几啊,老子他妈的愿意,我愿意什么时候喝酒,就他的什么时候喝酒,你看不贯,滚,”   “让我滚,把税交了,我自然滚!”   “没钱交,你给我滚,别坏了老子的酒性!”   “让我滚,没那么容易,交税,或者,给个说法,什么时候交!”   “我交,我用什么交,我交你妈个屄!操你妈的,”   我啪地将酒杯抛向税务员,酒杯光当一声撞在税务员的胸前,然后又滚落到地板上,登时粉身碎,酒浆四溅。   我呼地站起身来,顺手拽过那把厂长的大交椅,不顾一切地向税务官那谢顶的脑袋瓜上子狠狠地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地八子一把挡住疯狂落下的厂长交椅,终于避免一场血流事件的发生,老太婆吓得咧着嘴瘫坐在沙发上:“不好啦,打架了,要出人命了!快来人啊,快把他们拉开,”   税务官见状,先是一楞,继尔非常机灵地退到门外:“好,好,你敢打执行公务的国家公务员,你厉害,你厉害!”   税务官没趣地走出厂办公室,这一番折腾,我的酒性消耗掉许多,脑袋渐渐地清醒过来:嗯,我真是疯了!   不交税已经没理了,怎么还打人呢!   我急忙拨通了电话:“大哥,杜大哥,哦,你好,老弟惹祸了!”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老杜草草讲述一番,老杜嘿嘿一笑:“操,几天没见,你他妈的出息了,当上厂长了,你这个厂长真牛屄啊,敢打国家税务官,哈,哈,……”   “大哥,能不能找找人,帮老弟摆一摆!”   “没说的,”   “还有,电业局,要掐厂子的电、工商局的,不给年检,”   我一股脑地把厂子面临的所有问题都告诉了老杜:“大哥,让你费心了,没办法,帮帮小弟吧!”   “好,好,我马上联系,找好人以后,我传你,他妈的,好啊,好,我他妈的都给你找来,嘿嘿,咱们来个一勺烩!”   “地八子,”   放下电话,我问地八子道:“那个税务官,姓啥,叫啥名字?”   “姓马,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他马老大!”   “不,”   我推开了地八子重新找来的一只酒杯:“不喝了,走,到车间看看去!”   我倒背着双手,摇摇晃晃地走进印刷车间,正在忙碌着的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向我问候:“厂长好!”   “……”   “李姨,”   我问身旁的老太婆道:“你不是说,厂子没有印刷任务吗?怎么,这,不是很忙么!大家都在干活啊?”   “厂长,”   老太婆解释道:“这是在印小学生作业本,利润相当的低,再有点办法,也不印这玩意啊,忙来忙去,根本挣不到什么钱。 ”“唔!”   我走到一台辟叭作响的印刷机旁,问埋头续纸的工人:“这台机器,一个工作日能印多少张啊!”   “厂长,即使是一分钟不停地印,一点故障也不出,一切顺利的话,一天也印不出一万张页子!”   “所以,”   老太婆补充道:“一旦有了紧急任务,干着急,干瞪眼,就是印不出来!”   我又走到截断机旁,一位身体健壮的老爷爷和蔼可亲的冲我笑笑:“嘿嘿,小厂长,小孩!”   老爷爷突然改嘴道:“我叫你小孩,你不会生气吧!”   “不,”   我爽快地答道。   “是啊,”   老爷爷摸了摸满脸的花白胡子:“小厂长,我太老了,已经七十来岁了,叫你小孩,这是应该的吧!”   “哦,”   我瞪着醉眼,瞅了瞅很有可能比老爷爷还要苍老许多的截断机,只见那黑乎乎、油渍渍的龙门架上钉着一块残缺的小标牌,上面有一片模模糊糊的字迹,我极其好奇地瞅了半晌,然后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标牌上断断续续的文字:“呵呵,……益顺兴商行,……本行奉天,分行天津、大板,……奉天,小北门里,……哇——”   我冲着老截断工惊呼道:“老爷爷,我敢打赌,这台机器,可能比你的年数还要大,”   “嘿嘿,”   老人无言地笑了笑。   “嗯,这是个老古董!”   我感叹道:“它完全有资格进博物馆了!”   “进博物馆,”   老人摇摇头:“不,小孩,这台机器可给咱们厂子立下了汗马功劳啊!我一进厂子,就摆弄这台机器,这一摆弄,就是一辈子,我跟这台机器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伴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多,所以,爷爷对这台机器可是充满了感情啊!”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深情地抚摸着古董般的截断机,突然,老人附下身去,抓起一把废纸边,颇有感触地对我说道:“小厂长,小孩,这台机器啊,至于为厂子干了多少活,咱就不多说了,光卖这些纸毛子的钱,就是它本身价值的多少倍啊!”   “哦,好的,好的,”   我拍了拍对截断机比对老伴还有着浓厚感情的老人健壮的肩膀:“好的,老爷爷,那你就继续摆弄吧!”   我又走进了拣字车间,望着那满目皆是的、一架又一架、一排又一排的铅字盒,以及地板上堆积得犹如山丘般的废铅字,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李姨,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摆弄这些破玩意,麻烦不麻烦啊,落后不落后啊!为什么不上一套激光照排设备啊!”   “唉,还照什么排呢,哪来的钱啊,开工资都接不上流,哪有闲钱上新设备啊!”   老太婆无奈地感叹道。   辟哩叭啦,稀哩哗啦,……身后,传来一阵狼狈的巨响,随即,又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哎呀,你瞅你,你是怎么搞的啊,我费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排好的,你,就给我扔到地上啦,唉,白干了,白干了,一上午的时间,白费了!”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年轻女人,以低沉的、略带哭腔的语气解释道:“丁姨,我,不是故意的,太沉了,我的手又不太好使,没端住,”   “你,还能干点啥啊!”   “我,我,呜——”   哦,这声音,这哭腔,怎么如此的熟悉,我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去,那个年轻的女子正手忙脚乱地拣拾着一片狼籍的铅字,她无意之中抬起头来,擒着委屈泪珠的目光恰好与我的目光对焦在一起,我们都楞住了,我首先惊呼道:“啊,是你——”…… 第53章   “小高,高洪艳!——”   我一个健步跃到年轻女子的身前,一把拽住她那因被火灼而残疾的、十根指头严重扭曲的双手:“是你啊,高洪艳,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厂——长——”   高洪艳那细小而又胆怯的眼睛激动不已地望着我,两只残疾的小手在我的大手掌里突突突地抖动着:“小张,你,你,不,厂长!”   “小高,老同学,请不要叫我厂长,我听着,咋这么别扭啊!”   我突然把头转向老太婆:“李姨,小高的手有毛病,拿不动这么重的铅字盒,你为什么不照顾残疾人,让她做些力所能力的工作呐?”   “唉,”   老太婆则振振有词,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厂长,我们已经很照顾她啦,她家庭困难,父母亲都是盲人,长年依靠政府的救济生活,她又是个残疾人,完全是政府照顾才让她进厂的,厂长,她的手有毛病,不能在印刷机前续,更不能在装订车间折页子,只能在练字车间拣点字,排排版面。”   “那,就不会让她干点别的什么吗?”   “除了印刷,装订,还有什么别的工作啊,厂长,你说?她还能干什么啊?”   “让她去我的办公室,做文秘工作!”   “豁豁,”   身后的地八子淫邪地悄声嘀咕道:“操,当上厂长没几天,就弄个小秘,呵呵,”   “操你妈!”   我转过身去,冷冷地骂了地八子一句,然后,拉起高洪艳的小伤手,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拣字车间,我把高洪艳一直领进办公室,把她按在我的对面坐下,我非常认真地数点着自己的手指头:“啊,老同学,老同桌,小高,我记得,咱们最后一次见的时候,应该是,应该是,哇,细细算来,整整八年啊,”   “是的,小张,正好八年整!”   “啊,八年,八年!”   我突然想起《智取威虎山》里的一句台词,于是,感慨万分地挥着大手掌:“唉,八年啦,别提了!”   “嘻嘻,”   高洪艳冲我妩媚地一笑:“小张,你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还是那么顽皮、那么幽默!”   “你也是,”   我兴奋不已地说道:“小高,你只是身体长高了一些,脸蛋一点都没变样,还是小时候那个样子,声音更是没变,刚才,一听你的声音,我就感觉好熟悉啊!”   看到我用热辣辣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端祥着她,高洪艳那细白的脸颊渐渐地红晕起来,我亲切地问道:“小高,你爸爸和妈妈好吗,奶奶好吗!”   “好,”   高洪艳羞涩地低下头去,避开我热切的目光:“爸爸和妈妈都好,都很健康,奶奶,奶奶死了!”   “哦,奶奶可真好啊,非常的慈详!小高,”   我再次拽住高洪艳的手:“你知道吗,我在街头胡混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之中,看到了你的爸爸,他正给人家算命呢!”   “唉,”   高洪艳的脸颊更加红胀起来,非常难为情地嘀咕道:“没法子啊,为了生活,爸爸就跟人学了一阵子算命,想弄点钱,维持家计,唉,生活真难啊!”   “小高,你结婚了吗?”   “没,”   高洪艳失望地摇摇头:“像我这样的人,爸爸、妈妈都是盲人,家里穷得叮当响,我的手又有毛病,冷丁一看,怪吓人的,像点样的好小伙子谁肯娶我啊!”   “小高,”   我郑重地说道:“下班后,我请你吃饭!”   “小张,我,不好意思,不怕你笑话,长这么大了,还从来还没有进过饭店的大门呐!”   “小高,你还是学生时代的性格,胆子小,面子矮,见了生人,连话都不敢说话,像你这样的人啊,靠自己,是一辈子也找到不对象的!”   “我,也不想找!一个人过一辈子,更好!”   下班后,我领着高洪艳来到一家集餐饮、洗浴、歌舞、住宿于一处的大型的娱乐场所,我租了一间豪华的包房。   我现在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花用起来十分的得心应手,好不惬意,好不开心。   这都是徐姐给我的,在经济上,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哎呀,”   刚刚洗浴完的高洪艳穿着华丽的浴衣,蹑手蹑脚地走进包房,望着那豪华的摆设,她感叹道:“小张,这得需要多少钱啊,”   “嗨,你啊,小高,真是少见多怪!”   “小张,”   高洪艳坐到我的对面:“咱们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你交给巴台的钱,那么多啊,我一个月也的挣不来啊!”   “来,”   我咕嘟咕嘟倒了一杯清爽无比的冰颠啤酒:“小高,别想那么多啦,喝酒!”   “哦,不,”   高洪艳非常坚决地摇摇手:“不行,小张,我不会喝酒!”   “嗨,什么叫会,什么叫不会,喝,闭着眼睛往肚子里灌吧,八年了,就冲这八年,你咋的也得跟我喝一杯啊!”   我不由分说地拽住高洪艳的手臂,将酒杯生硬地塞到她的手心里,高洪艳小手一举,宽大的浴衣袖便哗啦一声滑落下,在耀眼的灯光映照下,反射着诱人的柔光,把我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哇,高洪艳的肌肤竟然如此的细白,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也是我从款没有注意到过的。   我出神地望着,望着,望着,竟然伸过手去,贪婪地抚摸起来。   高洪艳的皮肤与我所接触过的女人略有不同,不仅白细,还有一种奇妙的滑润感,我轻轻地触摸一番,顿时产生了强烈的欲望,鸡鸡又不安份起来。   看到我色迷迷地注视着她,高洪艳娇羞地低下头去,可是,她却丝毫也不表示反感,任由我随意抚摸她的手臂,我的色胆便膨胀起来,索性移动到高洪艳的身旁,把喷着酒气的厚嘴唇贴在高洪艳那白嫩的脸蛋上。   更令我吃惊的是,高洪艳非常乖顺地转过脸来,张开小嘴含住了我的舌尖,于是,我们俩人便满怀深情地亲吻起来,好嫩好滑的脸蛋啊,那份感受,犹如一口叼住一块肥嫩的羊肉片,我吧哄吧哄地咬嚼起来。   高洪艳极其顺从地端坐着,任由我随意啃咬、咀嚼,渐渐地,她的呼吸气惴起来,脸蛋热得烫人,腥红的小嘴喷着滚滚热气。   我则得寸进尺,一把拽脱高洪艳的浴衣,一个光鲜嫩白的胴体顿时展现在我的眼前,高洪艳酥软的胸脯系着一条淡红色的乳罩,里面包裹着一对令我无限神往的美乳,两条细嫩的玉腿间,穿着一条迷人的、极其性感的三角内裤。   像对待所有女人那样,我迫切地想首先欣赏一番高洪艳的腋毛,于是,我抬起高洪艳的手臂,低下头去,目光火辣辣地审视着她的腋下。   令我感到非常吃惊的是,高洪艳的腋下竟然没有一根绒毛,那光滑、绵软的娇态,于妈妈那刮净的腋窝天地造化般的何其相似乃尔,我登时兴奋起来,舌尖鬼使神差地贴靠过去,咬啃起来,高洪艳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咯咯咯,小张,你干什么啊,啃人家的咯叽窝干么啊,把人家弄得好痒啊!咯咯咯,……”   啃够了高洪艳的腋窝,我的舌尖一路向下,开始吸吮高洪艳的脐眼,隔着薄纱的内裤,我终于嗅间到高洪艳阴部那诱人的气味,禁不住地赞叹道:“好香啊!”   我把手掌放在高洪艳的内裤上,感觉手下抓着一块肥美的小肉包,高洪艳还是丝毫也不表示反感,更不反抗,这倒让我不安起来,我抬起了脑袋:“小高,刚刚见面,我就这样,你一定烦我了吧?”   “嘻嘻,”   高洪艳嫣然一笑:“小张,我不烦!不过,我很怕你,我不敢拒绝你!”   “怕我,”   我迷茫起来:“为什么怕我啊,我是大老虎吗?”   “不,你虽然不是大老虎,可是,我也弄不明白,反正就是怕你,我不敢反抗你!小张,我不仅怕你,更敬佩你!”   “敬佩我,豁豁,小高,我有什么值得你敬佩的啊,上学的时候,不是跟老师打架,就是逃学!”   “所以,我才怕你啊,你敢把音乐老师打翻在地,你说,我能不怕你吗,嘿嘿,小张,上学的时候,你所说的那些话,在当时听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小反革命,谁敢说啊,只有你敢冒出来,所以,我怕你,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不怕蹲监狱。 而现在看呢,你当时说的全是对的,所以,我就敬佩起你来。   当时你说的那些话,一件一件的被认为都是正确的以后,我就由最初对你的怕,变成了敬佩。   小张,你真的知识,同时,更有胆量!   不张,你知道吗,当你逃学离开学校以后,同学们是怎样评价你的吗?   ““不知道,”   我摇摇头,依然紧紧地搂着高洪艳。   “呶,”   高洪艳依在我的怀里,非常吃力地竖起一根歪歪扭扭的大姆指:“这个!同学都为你竖起大姆指,说你有反叛精神,有胆量,是个男子汉,所以,我更敬佩你了,你知道吗,你当时的举动,打动了多少女同学的心!”   “豁豁,怎么,打老师,还成英雄,还能得到同学们的敬佩,我可真没想到,打老师,还能获得女孩子的好感!”   “背地里,”   高洪艳继续说道:“女同学们都讲你,那表情,嘻嘻,如果你回去找她们,她们保准争先恐后地跟你好。至于我吗,是永远也排不上号的,我的条件太差了,这个,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小张,你知道吗,你手里拎的那台收录机,比我们家两年的生活费加在一起还要多!跟你相比,我太自悲了!”   我漫不经心地摇了摇脑袋瓜:“嗨,小高,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啦,我早就不研究那些破玩意啦,你说的那台收录机,早就让我扔到一边,接灰去了。小高,我现在已经彻底地变了,我变坏了,我就得很坏,我很无赖!”   “嘿嘿,人家不都是这么说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张,我对你的好感是发自内心的,是毫无保留的,是无条件的。小张,我对你离开学校,以及以后这八年的经历一点都不了解,但是,凭着学生时代在一起时,对你的深刻印像,我总是认为,你是不会变坏的,既使变坏了,就成无赖了,那也是另一种坏法,另一种无赖。   就像今天白天发生的那件事,当时,我还没有见到你,只听大家说:咱们厂子几来了一个非常年轻的新厂长,每天中午都跟地八子喝酒,没正经,用不了几天,就得把厂子搞黄。   当你跟税务官打架时,我正在车间里干活,车间里哄哄地议论着,工人们都直叹气:我们的厂长胆子可真大啊,连税务官都敢打,看他怎么收场!   小张,当我知道这是你干的,就凭这一点,我还是那样的认为,你是真正的男子汉!   既便是无赖,也是一个无赖男子汉!   一个可爱的无赖。   因为,你打税务官不是为了自己不交税,而是为了厂子,厂子真是没钱交税啊!小张,我不但怕你,敬佩你,还羡慕你,你的一生不管怎么活,一定是轰轰烈烈的,非常有价值的,……而我,”   “豁,”   我立刻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小高,那,我现在可就要对你耍无赖了?”   “耍呗,耍无赖吧,你想怎么耍,就怎么耍,你想怎么无赖,就怎么无赖吧?”   高洪艳俨然像个就义的女烈士,大义凛然地说道。   “小高,我想跟你发生关系!怎么样,我无赖不无赖?”   “随便!”   一贯衿持的高洪艳非常平静地说道:“随便,随你的便,我不是说过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我已经婚了,有老婆,有家了!”   “那我不管!”   “我并不能娶你!”   “我也配不上你,根本就没想嫁给你,还是那句话:我怕你,我敬佩你!小张,我早就想跟你好,可是,我哪里配得起你,无论哪个方面,我都配不上你。   今天,你主动提出来要跟我好,我求之不得,我不求你娶我,能跟你一起,有一次也就够了。   “”小高,“我激动万分地搂住高洪艳,把腮帮紧紧地贴在她的脸蛋上,立刻感受到一种空前的臊热,高洪艳不仅面颊热得发烫,胸脯更是剧烈地起伏着,微微张开的小嘴里呼呼地冒着滚滚灼人的气浪。望着急喘起伏的胸脯,我深情地扯掉那条乳罩,扑楞一声,一对哆哆抖动的小乳房坦露出来,我伸出舌头,情深意绵地点划起来,舌尖轻轻地刮擦着红通通的小乳头,高洪艳仰起了脑袋:”   哦——“高洪艳真诚地说道:”   小张,你知道吗,自从你逃学以后,我是多么地想你,暗暗地,偷偷地,在课堂上、家回的路上,在被窝里,在,……““小高,”   我再也不能自己,悄悄地拉动了高洪艳的三角内裤,高洪艳非常机敏地把目光投向我的手掌,我呆呆地望着她,她也热切地瞅着我,良久,我突然胆怯起来:“小高,行不?”   “我都跟你说一千遍了,随便!”   我犹如得到了圣旨,规规矩矩地跪爬到高洪艳的脚下,早已习惯于风月场中那淫邪的打情骂俏,一贯喜欢逢场戏作的我,在高洪艳那令我不可思议的坦诚的目光之下,突然变得像个贼似的,粗大的手掌不停地哆嗦起来,我颤颤抖抖地拽住高洪艳的内裤:“小高,我可要无赖了!”   “嘻嘻,”   高洪艳淡淡地一笑,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将高洪艳的内裤顺着两条玉腿,缓缓地拽扯下来,小心奕奕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我将目光全部倾注到高洪艳那块神秘之地。   “啊——”   我瞅着瞅着,竟然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一把抱住高洪艳的双腿,双眼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住她的阴部,盯着盯着,我深情地呼唤起来:“妈妈!——妈妈!——” 第54章   放眼望去,高洪艳那娇小、孱弱的阴部犹如微微起伏的雪原,晶莹而又洁白,那一根黑绒毛也找不到的小山丘,在耀目的灯光映照下,闪烁着可爱的、柔嫩的光泽,一条淡粉色的小缝隙从山丘的顶端缓缓地向下延伸,渐渐地消失在紧紧闭合着的双股之间。   “好漂亮啊!”   我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便迫不急待地分开高洪艳的玉腿,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条细肉缝。   我伸出手去轻轻地触碰一下山丘顶部那颗豆粒般的小肉球,高洪艳的胴体立刻微微地抖动一下,随着大腿向两侧大角度地分叉开,小肉缝也渐渐地扩展开,在那白嫩的肉缝上,嵌着一对长弧形的、无比鲜嫩的淡粉色肉片,好似两片护花的苞叶,无比忠诚地围裹着充满神秘感的小肉缝,我将鼻孔贴靠上去,嗅闻一番:清醇之中,有一股淡淡的碱涩。   我正欲伸出舌尖去吸吮那迷人的花苞,突然,从那微扩开着的小肉缝里,呼地涌出一串亮晶晶的淫液,沿着肉缝的底端缓缓地流淌着,我急急忙忙地将舌尖凑过了去,贪婪地吸饮起来。   高洪艳呼地坐了起来:“小张,你干么,咋喝这玩意啊!”   “我喜欢,”   我抹了抹挂满淫液的嘴角,高洪艳娇羞地捂着嘴巴:“哇,太脏啦!”   “不,我喜欢,哎,小高,你咋突然之间淌出来这么多的水啊!”   “我,我,”   高洪艳吱吱唔唔地说道:“我也弄不明白,小张,以前,我一想起你的时候,下边就哗哗哗一个劲地淌啊、淌啊,有时,把内裤都湿透了。刚才,一想到真的跟你在一起了,我好高兴,你的手指又不停地摸我的那个地方,我一激动起来,结果,又哗哗哗地淌了起来!”   “哈哈,”   我将高洪艳重新按倒:“那,就再多淌点,我喜欢喝!”   “真没出息,喜欢喝女孩子这玩意,多脏啊!”   “哇,”   我分开高洪艳两个又薄又嫩的小花包,在那嫩肉充积的肉洞里,有一个圆圆的、呈着淡红色的小孔眼,我用手指尖偿试着往里插捅。   可是,指尖刚刚触碰几下,高洪艳便剧烈地哆嗦起来,残废的小手本能地捂住了阴部:“哎哟,好痛啊!”   “哇,小高,好纯洁的处女啊!”   说完,我呼地拽掉自己的内裤,那根红通通的鸡鸡立刻暴露在高洪艳的眼前,高洪艳先是一惊,继尔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我的妈啊,好粗啊,好吓人呢!”   我跪在高洪艳的胯间,两手握住她的两条大腿:“小高,我可要插你啦,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随便!”   高洪艳依然平静如水地说道:“不过,最好轻点,别弄痛我!”   “好的,小高,别怕,我轻轻地往里插,”   我放开高洪艳的双腿,轻轻地扒开小花包,我呆呆地望着那光滑如脂的阴部,以及粉嫩嫩的、水汪汪的肉洞,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童年时代偷窥妈妈洗澡时,当妈妈刮抹阴部时,她轻轻地扒开自己的肉洞,呈现在我眼前的粉肉,与眼前高洪艳的粉肉毫无二致:“啊——妈妈,妈妈,”   “妈妈?”   高洪艳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妈妈?”   “嗯,小高,一看到你的这个地方,我就想起妈妈的那个地方!”   “啥!”   高洪艳惊讶万分:“小张,你看到过你妈妈的那个地方?”   “嗯!妈妈洗澡时,我偷偷看到的,”   我毫不掩饰地点点头:“我偷偷地看到过,妈妈那个地方跟你的一样,没有一根毛,不过,妈妈是抹过的,而是,则你天然的小白虎!”   “哎呀,”   高洪艳咧了咧嘴:“你可真不要脸,你可真够无赖的,偷看妈妈洗澡,羞,羞,羞,”   高洪艳顽皮地用弯曲的手指划擦着细嫩的脸蛋:“真没羞!”   “所以,我告诉你,我是无赖,你还不信,我不仅偷看妈妈洗澡,甚至,想跟妈妈作这种事!”   我把硬梆梆的鸡鸡在高洪艳的阴部抹了抹,高洪艳惊呼起来:“我的天啊,你可真行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你,做了吗?”   “没有,妈妈不同意,”   “呵呵,如果我是你的妈妈,也是不会同意的,这成什么了,简直胡闹啊!”   我将鸡鸡头顶在高洪艳的肉洞口,轻轻地往里面插捅着,高洪艳突然紧张起来:“哎——哟,好痛啊!”   说着,她抬起脑袋,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的身下:“这么粗的玩意,能插进去吗?”   “没问题,看我的,”   我猛一用力,扑哧一声,鸡鸡便意无返顾地顶进肉洞里,高洪艳“啊——”   地惨叫一声,立刻咬住了牙关,额头上渗出滴滴汗珠:“哎——呀,好胀哟!”   高洪艳的阴道是如此的紧迫,插在里面的鸡鸡轻易动弹不得,我狠狠地拽拉一下,“吱——”   的一声将鸡鸡抽了出来,顷刻之间,一股鲜红的血水,从肉洞里流淌出来,高洪艳微微一颤,傻怔怔地望着身下的血水,又木然地瞅了瞅我:“小张,我,破身了!”   说完,不由地涌出一串泪水:“完了,完了,咦,咦,”   “小高,你后悔了!”   “不,”   高洪艳呼地平展下来:“来吧,小张!”   我再次将鸡鸡插进鲜血横流的肉洞里,咕叽咕叽地狂捅起来,处女的血水、掺和着汨汨的爱液,涂满了我的鸡鸡头,每抽捅一下,都感受到一种用语言根本无法准确形容的快意,鸡鸡每探进去一次,都被滚滚而来的嫩肉重重包围住,情意绵绵地亲吻着我的鸡鸡,直至把我的鸡鸡狂吻得又湿又滑。   高洪艳不再喊痛,而是轻声地呻吟起来:“喔唷,喔唷,”   “痛不痛了!”   “不痛了,不过,好麻!”   我将高洪艳的双脚架在脖子上更加疯狂地捅插起来,高洪艳孱弱的胴体剧烈地前后抖动着,一只伤手深情地抓摸着我的胸脯:“小张,你的肌肉好硬啊,”   她又伸手拧了拧我的大腿:“哇,好粗的大腿啊,硬得像根大木棍!”   “我撞痛你了没有?”   “不,很舒服的,你的大腿每撞一下,一碰到我的屁股,我都感到非常的舒服的,小张,能跟你做这事,我真幸福!”   “啊——”   我正狂捅着,突然,高洪艳那水汪汪的阴道令我不可思议地颤抖起来,我立刻停歇下来,鸡鸡依然停滞在高洪艳的阴道里,两眼呆呆地望着快速收缩着的肉洞,肉洞继续抖动着,里面的嫩肉不停地按摩着我的鸡鸡,我激动万分:“小高,你真好,你的阴道怎么这么奇妙啊,是不是你在用力啊!”   “没,没啊,”   高洪艳摇摇头:“我没用力,我是太激动了,控制不住,下面就哆嗦起来,小张,不仅下面哆嗦,我的心脏跳得更快,”   “哦,”   我将鸡鸡抽出肉洞,然后趴在高洪艳的胯间,将两根手指插捅进去,享受着肉洞收缩所带来的极其特殊的快感,高洪艳的胸脯继续大幅度地起伏着,肉洞突突突地收缩着,我将舌头贴靠上去,忘乎所以地吸吮起来,高洪艳喃喃地说道:“脏啊,脏!”   我将高洪艳阴部吮吸得干干净净,亮亮闪闪,然后,再次将鸡鸡插捅进去,搅拌起来:“啊,妈妈,妈妈,儿子来了,妈妈,儿子好想你啊!妈妈,……”   “小张,你又干么?”   “我想妈妈!”   “那你就回家看看你妈妈去呗!”   “妈妈跟我生气了!”   “为什么?”   “她不同意的我的婚事,我就擅自作主,结婚了,所以,妈妈就不再理我了!”   “嘻嘻,”   身下的高洪艳建议道:“哄哄你妈妈,你这么有钱,给你妈妈买她喜欢的东西!一定能把妈妈哄高兴了!”   “可是,妈妈说我的钱不干净,给她买什么,她也不要,我媳妇给妈妈买了一件一万多元的貂皮大衣,妈妈不要,我的媳妇竟然放在卫生间,一把火给烧了!”   “哇,”   高洪艳惊叹道:“你的媳妇可真有钱啊,一万多元的东西,说烧就烧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脸回家见妈妈啦!”   “小张,从这件事上看,你的媳妇一定很凶吧!”   “她,有点神经质,喜怒无常,可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能拿住她,在我面前,她乖顺的像头小绵羊!”   “嘻嘻,”   高洪艳搂住我的脖子,用热辣辣的嘴唇亲吻着我的腮帮:“哎哟,哎哟,好舒服唷!”   “舒服么?”   “舒服!”   “怎么个舒服法啊!”   “讨厌,不告诉你!”   顿了顿,高洪艳认真地说道:“麻麻的,滑滑的,总是有种要尿尿的感觉!”   正说着,高洪艳的阴道再次抖动起来,我顿时兴奋起来,啊,多好的女人啊,我要彻底地占有她,我深有感触地说道:“哇,小高,你太好啦,玩了这么多的女人,今天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女人,高潮时,里面还会动,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哼,”   高洪艳轻轻地拧了我一把:“花花公子!专门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   “小高,”   我重重地压在高洪艳的身上,兴冲冲地说道:“你太美妙了,我要娶你!”   “不,我是个残废人,配不上你!”   “我不管,我把我媳妇的钱,都骗到手,然后,就娶你!”   “不行,你的妈妈不会同意的,我不配!”   “不同意,我也得娶你,”   “为什么?”   “你温柔、亲切,对我充满了敬意,就凭这些,我一定要娶你,还有,”   我指了指高洪艳的阴道:“这有这个,你的这个地方太好玩了,我要永远地占有它!   据为已有““下流,下流,”   “要不然,”   我问道:“如果妈妈实在不同意,小高,你就做我的小老婆吧!”   “坏蛋,小老婆,太难听了,不,我不干,我做你的情人吧,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怎么样!”   “行啊,小高,哪天,上我家去,让我妈妈看看你!”   “不,我不敢,你看,”   高洪艳将两只残手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可不敢见你妈妈,”   “你不是说,哄哄她吗,把我妈妈哄高兴了,她就会同意的!”   “可是,你妈妈喜欢貂皮大衣,我可买不起!”   “我买一件给你,由你送给我妈妈,就说,是你买的!”   “不,撒谎的事,我死也不做!”   高洪艳坚定地说道:“要送,就要用自己赚来的钱,买礼物送给你妈妈,小张,你说,你妈妈能同意吗?”   “能,妈妈特烦我现在的媳妇,她能同意我们的!”   “唉,”   高洪艳又伸出残疾的双手:“这双手,怎么见你妈妈哟?”   “小高,乐观些,不要总是看着这双手,你要震作起来,就用这双手,做出点成绩来,让那些健全人看看,高洪艳,不简单!”   “可是,这双手,能做什么呢?”   “学计算机!”   “嘿嘿,”   高洪艳呆呆地望着一对残手,她无奈地笔划着敲键盘的动作:“就我这十根七扭八歪的手指头,还能摆弄好那玩意!”   “没问题,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高,明天,我就给你买台计算机,你慢慢地学吧,你要好好地学,用功地学!”   “可是,我啥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啊!”   “我教你!小高,你一定要把计算机学会、学好、学精,你要掌握激光照排技术,只有那样,你的将来才是光明的、充满希望的!你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咱们厂子那些破铅字,用不上两年,就得彻底地淘汰,那些个拣字工人,都得下岗回家抱孩子去!”   “谢谢,”   听到我的建议,高洪艳那总是略带忧伤的细眼睛立刻放射出对未来充满希望和忡憧的、无比热切的光芒,她呼地伸出双手,死死地搂抱住我,热哄哄的小嘴拚命地啃咬着我:“谢谢你,小张,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哦,……我,我,“她的阴道又开始快速地收缩起来! 第55章   “小力,”   爸爸气鼓鼓地给我打来了电话:“你小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不要你的妈妈啦,是不是,嗯?”   “爸爸,”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爸爸继续没好气地教训我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要你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你总是不回家,你妈妈天天都念叨你,一想起你,就哭,结果,老毛病又犯了!”   “啊,眩晕——妈妈的眩晕病又犯了?爸爸,我这就回家看妈妈去!”   看来,妈妈当真是想念她那永远也不成气的、并且已经渐渐地坠落为无赖的儿子。   因为妈妈强烈反对我与徐姐结合,所以,我与徐姐偷偷地结婚以来,一次也没有回家去看望过妈妈。   放下电话,我跑到超级市场一口气买了满满一塑料袋的各色水果,我要看妈妈去,同时,这也是一个难得机会。   在与妈妈进行了一番空前激烈的争吵之后,我啪地把房门一摔,头也不回、连声再见也没说,便离开了曾经给予我无限温馨的家园,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在走廊里,我还能听到妈妈那痛苦的、绝望的、无奈的抽泣声。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心可真够狠的,我这个人真是个大无赖,面对妈妈的规劝和哭涕,我是那么的无动于衷,死心塌地的要跟徐姐,一个贪污犯结合。   啊,妈妈,我亲爱的妈妈,随着年龄的增长,儿子对你的向往之情也与日剧增,爱恋之情越发浓厚,甚至于不能自拔。   我要借这次探望妈妈的大好时机,再次向妈妈倾述一番迷恋之情。   不过,这次,绝对不能像上次那样,言词和行为,都太过露骨、太过极端。   我要使用一些圆滑的手段,哪怕是最卑鄙、最无耻的手段,也要达到自己最肮脏的目的,不管是顺奸,诱奸,还是迷奸,只要通够达到与妈妈发生实质的性关系,我将无所不用其极。   嘿嘿,我是无赖,我怕啥!   我信心十足地给自己这个卑鄙的计划起了一个动听的代号:台风!   当我拎着水果袋匆匆忙忙地赶回家,悄悄地推开房门时,爸爸正坐在写字台前忙碌着什么,见我走进来,漠然地抬起头来,极不和气地瞪了我了一眼,然后,一动不动,埋下头去,继续忙碌着。   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前世有冤,我与爸爸永远也处不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越来越像一对不共戴天的死敌,隔着深不见底的、永远也无法愈越的鸿沟,虎视眈眈地操戟对峙着。   童年时代,我极其讨厌爸爸百般殷勤地讨好着妈妈,其目的不为别的,就是希望晚上能够心满意足地把妈妈压在身下,做那事。   每天早晨起来,当我蹲在厕所的便器上,看到手纸篓里那脏乎乎的避孕套时,便气得浑身发抖:该死的爸爸,你又不知羞耻地玩弄了妈妈那可爱的微型机器,也就是那条我得以从中钻出来,极不情愿地来到这个污秽的、充满邪恶的人世上的小肉洞。   我总是坚定地认为,妈妈的肉洞是属于我的,是我躲避风浪的温馨港湾。   在以后的岁月里,每当遭遇到懊恼和不幸,我便想那个温馨的港湾,也就是妈妈那条肉洞,啊,那里才是可以彻底躲避烦恼的桃花园啊,有时,我真恨不得重新钻回去,永远避开这罪恶的人世间。   少年时代,我不仅岂恨爸爸玩弄妈妈的小肉洞,在思想上、在意识上,也与爸爸格格不入,非常可笑地从情敌变成为政敌。   “叛逆,叛逆,小叛逆,”   每当听到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放噘词时,爸爸便气得浑身颤抖,粗硕的手指点划着我的鼻子尖:“太可怕了,太反动了,叛逆,叛逆,我咋生了你这个小叛逆啊!”   爸爸曾经在苏联留学、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苏联有着特殊的感情,当苏联解体那年,爸爸如丧栲妣,看到我幸灾乐祸,差点没把他气翻在地:“小兔崽子,你乐什么?不要以为列宁的伟大事业就这样终结了,……”   从此以后,爸爸心情大坏,不仅冲我吹胡子瞪眼,在单位里,一向以随和而名闻整个办公楼的爸爸,一夜之间,便重铸了自己伟大的形象,他总是无端地跟任何人发脾起:书记、院长、科长、同事、司机、收发员、食堂的炊事员、……   “老张这是怎么啦!”   望着在走廊里暴跳如雷的爸爸,同事们迷茫地面面相榷:“老张这是怎么啦,吃火药了?”   苏联解体以后,爸爸不仅脾气变得赅人地暴燥,性格亦可笑地怪僻起来,以前的爸爸,寡言少语、不苟言笑,走起路来,迈着稳健而威严的步伐,坐在那里俨然像个傲然的军官。   可是,再看现在的爸爸,衣着萎琐,面容枯槁,钢针般粗硬的胡茬毫无规则地布满了两腮,一副十足的老迈之相。   吃饭时,他总是慢慢吞吞,若有所思,却一言不发,冷丁,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登时石破天惊:“灾难,灾难,灾难啊!”   “什么灾难?”   妈妈望着爸爸不知所云的憨态,爸爸没有理睬妈妈,继续狂吼着:“灾难,灾难,为什么不来一场灾难,把这些不听话的年轻人都他妈的给我瘟死!”   “去,”   妈妈冷着脸说道:“你胡说些什么,不要诅咒孩子们,他们的生活刚刚开始!”   “啊——”   爸爸啪地把饭碗扔在桌子上,呼地站了起来:“那颗撞击木星的慧星,它为什么不改变方向,撞到地球上来,……”   “老张,你,不许胡说,给我坐下!”   看到妈妈真的动了气,爸爸像个犯了大错的小孩子,乖乖地坐回到桌子旁,再也不敢狂吠有关慧星撞击地球地可怕设想。   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最惧怕的人,理所当然地是妈妈,爸爸敢在任何人面前发威,包括顶头上司也经常不放在眼里。   可是,在妈妈的面前,爸爸永远都是一个大气不敢出的老奴才、老仆人。   爸爸的年纪比妈妈长许多,妈妈曾经认真地对我说,当初,她是贪图爸爸的高学历、高工资,才肯嫁给比自己大许多岁的爸爸。   而爸爸则是痴迷于妈妈那姣好的脸蛋、妖娆的身姿,才娶这位小学教员为妻。   真是天生的一对郎才女貌啊。   “小子,”   我正欲走进妈妈的卧室,爸爸突然冲我说道:“一会,我得出差去了,唉,你妈妈她病了,我又得出差,没人照顾你妈妈啦,怎么办?”   “我,我,我照顾妈妈!”   说完,我懒得再理睬爸爸,一把推开妈妈卧室的门:“妈妈——”   我将水果袋放在桌子上,脸上装出一副可怜相一头扑向侧卧在床铺上的妈妈:“妈妈——妈妈——”   “儿子啊!”   妈妈眼里擒着伤心的泪花,死死地拽住我的手:“唉,娶了媳妇,就不要妈妈喽!是不,”   “不,不,妈妈,不,我的心里天天都想着妈妈啊!”   “小混球,你又跟妈妈耍嘴皮子了,你即然天天都想妈妈,那,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妈妈,哪怕是在家里呆上一小会也行啊!”   “妈妈,我,不敢回家,我一回家,总是惹妈妈生气!”   “豁——”   屋外的爸爸突然接过了话茬:“小兔崽子,你还知道总是惹你的妈妈生气,可是,你就不会学学好,不再惹你妈妈生气,这就不行吗?”   “去,忙你自己的事去,”   妈妈冲着屋外的爸爸嚷嚷道:“我和儿子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唉,”   爸爸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完蛋操,将来,国家就得毁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 一天到晚,就知道享受、享受,就想着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就是不肯吃苦、受累,就是不肯脚踏实地的干好本职工作,建设国家,为人民服务。唉,细细想来,还是你们有福啊,一上班就开好这么多的的工资,可是,还嫌少,我呢,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才挣几十元啊,这么多年了,跟你们相比,我得少挣多少钱啊!”   “这个老顽固,你傻啊,拿现在跟以前比,比得了吗!”   妈妈无情地斥责着爸爸。   “唉,我上班的时候,每周只休息一天,现在,双休日了,一周休息两天,唉,我参加工作几十年了,按每年少休息五十天计算,这些年来,我多工作了一千多天啊。如果,这一千多天,给我补发工资,我应该得多少钱呢?”   “嘿嘿,”   听到爸爸的话,妈妈和我都鳖不住笑出了声。   “哎哟,”   爸爸突然跳起身来:“坏了,光顾着跟你们说话了,鸡蛋煮干锅了!”   说完,爸爸一头扑向雾气迷漫的厨房,刚刚推开房门,一股焦糊味便立刻飘进了妈妈的卧室,妈妈叹了口气:“唉,这个老顽固啊,什么也干不好,煮几个鸡蛋,也给煮糊了!”   “妈妈,”   我悄声问道:“爸爸煮鸡蛋干么?”   “出差,在路上吃啊!”   “嘿嘿,爸爸真会节省啊!”   “小力,你爸爸一辈子都是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   爸爸开始整理行装,他准备好了路途上所需的食物,当他把那只墨绿色的军用水壶挎到脊背上时,我笑得差点没弯了腰。   爸爸拎起了旅行袋:“哦,时间到了,我得走啦,小子,好好照顾你妈妈,别总是惹你妈妈生气,唉,小兔崽子,你哪天才能懂事呢!”   “嗯,嗯,”   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假惺惺地送爸爸走出家门,来到走廊,爸爸继续唠叨着:“唉,三十多个小时啊,真够我熬的啦!”   “爸爸,”   我大大咧咧地说道:“这好办,上车以后,你多喝点酒,然后,往卧铺上一躺,什么也不管了,藉着酒劲,呼呼呼地睡上一大觉,一混,就到了!”   “哼,喝酒,卧铺,”   爸爸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知道享受,告诉你,我没买卧铺票!”   “爸爸,”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么远的路程,按规定应该坐卧铺的啊,按你的级别,坐软卧也可以啊,爸爸,你为什么不买卧铺票,买不到吗?”   “不,”   爸爸非常认真地说道:“能买到,可是,我没买,单位有规定,如果不坐卧铺,省下的钱,奖励给出差的人,所以,为了省点钱,我就坐硬板吧!”   “爸爸,”   听了爸爸的话,我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爸爸,这是何苦啊,为了得点奖励,你就这么苦熬几十个小时,这么大的年纪啦,这,值得吗,给,爸爸,拿着这钱,上车后补个卧铺!”   “去,去,”   爸爸生硬地推开我的手:“我可不敢要你的钱,你妈妈说,你的钱来路不明,我可不能花你的钱,免得脏了手!”   说完,爸爸走向楼梯,我暗暗想:哼,不要就不要,几十个小时,你就坐在冷板凳上,一分钟一分钟度分如年般地苦熬去吧!   “哼,”   回到屋子里,我不屑地嘀咕道:“白活,真是白活一回!”   “小力,”   妈妈问我道:“你说谁呢?”   “还能有谁啊,爸爸呗,爸爸真是白活一回!”   我以鄙夷的口吻,在妈妈的面前,尽一切可能地贬损着爸爸,那表情、那神态,俨然是在自己爱恋的女人面前,无比恶毒地诋毁自己的情敌:“哼,白活一回,白托上一回人,工资那么高,却舍不得花,不抽烟,不喝酒,留着钱干什么用啊!”   “小力,”   妈妈表情严肃地说道:“不要说你爸爸的坏话,他省吃俭用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爸爸把你养大成人,容易吗!”   “妈妈,”   我坐到妈妈的身旁,双用按住妈妈的双肩:“妈妈,你们这一代人啊,应该彻底地改变一下观念,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啦!妈妈,你就永远这样地生活下去吗?死气沉沉的,永远都是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没有任何业余的爱好,有钱,攒啊、攒啊,妈妈,攒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死了给谁?”   “小力,”   妈妈严肃地说道:“少在妈妈面前宣扬你那及时行乐的腐朽思想,如果都像你那样去生活,社会将会变成什么样子?逃学、赌博、喝酒、玩女人,这岂不乱了套!”   “妈妈,”   看到妈妈并没有躲开我的意思,我得寸进尺,索性抱住妈妈:“妈妈,过些天,等你好一好的时候,我领你旅游去!”   “唉,”   妈妈推了我一把:“妈妈当然喜欢出去转转,散散心,可是,妈妈没有时间,单位里好多工作等着我呢,让开,妈妈要下地!”   “干么!”   “卫生间!”   说完,妈妈整理一番极其性感的淡蓝色的睡衣,趿拉上拖鞋,缓缓地走向卫生间。   妈妈每迈动一步,包裹在睡衣里面的肥臀便剧烈地扭摆一下,我呆呆地死盯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口了长长的涎液,直至妈妈走进卫生间,啪地关闭上隔断,我还在久久地发呆。   咕咚——……   不好,妈妈摔倒了,一定是眩晕病又发作了,我不顾一切地冲进卫生间,哗地拉开隔断,啊,妈妈直挺挺地仰躺在湿淋淋的地砖上,睡衣大大地敞开,两条极具肉感的大腿间夹着小巧的三角裤,妈妈大概好长时间没有刮过阴毛,那细长的阴毛一根一根地从内裤里探出头来,直看得我热血沸腾!   啊,机会终于来了,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迷奸妈妈了。 第56章   啊,这简直太激动人心了、太让我喜出忘外了!   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我始终苦苦地暗恋着亲爱的妈妈,自从童年时期,偷窥到妈妈的阴部,我便对妈妈爱得着了魔、发了疯,为了得到妈妈,我使尽了种种不为人耻的下流手段,却均以彻底惨败而告终。   今天,得来却全然不费功夫,妈妈的阴部明晃晃地摆在了我的眼前,垂手即得,我兴奋得甚至想大哭一场。   我将妈妈抱在怀里,大手掌一把掀起妈妈的三角裤,我呆呆地望着妈妈那令我渴望以及的阴部,瞅着瞅着,我突然失望起来,妈妈大概是生病的缘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刮阴,那肥美的阴部布满了亮闪闪的黑草丛。   而我,则喜欢妈妈那刮抹得白白净净的、像只香甘甜的小面包似的阴部,我皱着眉头抓了抓妈妈茁壮的阴毛,手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妈妈肥大的阴蒂,然后,一溜而下,滑进妈妈的阴道口,立刻感受到一股令我血脉喷张的潮湿和滑润,我将蘸满妈妈淫液的手指放到鼻孔下,兴奋不已地嗅闻一番:啊,好骚,好碱,透过浓烈的骚碱味,我莫名其妙地品味出一种奇特的醇香。   我再度将手指插进妈妈的阴道,正欲继续抠挖,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奇特的一幕:终日都想着报杀父之仇的王子哈姆莱特,想尽和种办法要剌杀畜生般的叔叔,可是,均未果。   有一天,我们疯疯颠颠的王子漫无目标的游荡地王宫里,无意之间遇到了毫无防备的、正跪在地板上默默祈祷着的叔叔,王子完全可以冲过去,一剑剌穿谋害兄长,乱伦嫂嫂的叔叔,可是,王子思忖了半晌,却让人遗憾地放弃了这极其难得为父报仇的机会,我们的王子要与叔叔面对面地决斗,让可恶的叔叔死得明明白白。   想到此,我断然将手指从妈妈水汪汪的阴道里拽了出来,我不应该在妈妈昏迷的时候,乘机占有妈妈,这太无耻了,我要让妈妈明明白白地、自觉自愿地把她的阴道奉献给我。   这样得来的阴道,才有味道,才够档次。   虽然,我已经是个无赖,但也不愿做这偷鸡摸狗的龌龊之事。   我终于放弃了迷奸妈妈的邪恶念头,我将妈妈抱到床铺上,模仿着爸爸的样子,手指狠狠地掐拧着妈妈的人中:“妈妈,妈妈,妈妈,你醒醒,醒醒,……”   “吁——”   妈妈终于苏醒过来,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刚才怎么了,又晕倒了?”   “嗯,”   我点点头:“妈妈,你又犯病了,都是因为我,妈妈,我不好,”   “不,”   妈妈亲切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不是你,妈妈这一阵子,身体总是不好。”   妈妈艰难地爬起身来,还要去卫生间,我说什么也不肯,我拿过痰盂放到妈妈的床边,然后,准备走出卧室,妈妈则冲我苦苦地一笑:“别装相了,淘气包,妈妈早就让你看个够了!”   的确如此,妈妈的阴部,童年时代我就看得一清二楚的,可是今天,听了妈妈这句话,我顿觉无地自容,立刻红胀起脸,我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偷看妈妈蹲在痰盂上哗哗地小便,待妈妈重新返回到床铺上,我才悻悻地走过去,端走了痰盂,妈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儿子,给妈妈烧壶水,妈妈洗洗脚,睡觉!”   “哎,”   很快,我将冒着热气的温水端到妈妈的床边,妈妈刚刚把脚放进去,我便呼地蹲下身去,抓住了妈妈的玉脚:“妈妈,我给你洗!”   我欣然捧起妈妈一只细白的玉脚,附下头去,悄悄地盯着那一颗颗可爱的、浑圆的脚趾头,我将鼻孔偷偷地凑上前去,深深地嗅闻着,我蘸着少许温水的手指尖轻轻地刮划着妈妈的脚面,感受着一种软中带硬的肉欲之美。   而另外一只捧着玉脚的手,则挑逗似地按揉着妈妈的脚心,妈妈的白腿微微地抖动一下:“儿子,轻点啊,你的大手也太有劲了,算了算了,洗洗算了!”   我的手根本没用什么力量,妈妈这是忍受不住我的挑逗,希望我停歇下来,我可不想轻易放弃撩拨妈妈情欲的机会,当妈妈欲收回她的玉脚时,我的手掌握得更紧,同时,我将手指尖探进妈妈的脚趾间,反覆地磨擦着、磨擦着。   妈妈的身子突突突地抖动起来,呼吸渐渐急促:“慢点,慢点,好儿子,妈妈好痒啊!”   我抓过香皂在妈妈的玉脚上饶有兴致地擦抹起来,两只手掌叭叽叭叽地揉搓着,指尖故意反覆地点划着妈妈的脚心和脚趾肚,在我的一番折腾之下,妈妈竟然轻声地呻吟起来:“哦,哦,哦,好剌挠啊,这个淘气包,洗脚也不会好好地洗!”   “冲一冲,”   我将妈妈的玉脚放进水盆里,哗哗哗地清洗掉满脚的香皂沫,然后,我把妈妈的玉脚再次抱在怀里,抓过毛巾,小心奕奕地擦试干净,然后,我双手捧着妈妈香气喷鼻的玉脚,扬起头来:“妈妈,洗完了!”   “嘻嘻,”   妈妈的脸上扬溢着幸福的汗珠,那一定是我刚才狠狠地揉搓她的玉脚时,因过于激动而渗出来的。   “妈妈,”   我拉开妈妈梳妆台的小抽屉,拽出一支小瓶瓶:“妈妈,抹点这个吧!”   “嗨,”   妈妈冲我摆摆手:“妈妈老了,没有心思抹那玩意了!”   “不,妈妈不老,妈妈一点都不老,妈妈,你要永远保持年轻的心,这样,才有利于健康啊!”   我坐到床边,不容分说地拽过妈妈的玉脚,仔仔细细地在那平滑、整齐的脚趾甲上涂沫起来,很快,妈妈十块脚趾甲立刻被我涂沫成了诱人的淡红色,我握着妈妈的脚腕兴奋地欣赏着:“啊,妈妈的脚好漂亮啊!”   “去,又胡闹了!”   妈妈欲收回她的玉脚,我诈着胆子悄声乞求道:“妈妈,能不能让儿子亲亲你的脚哇?”   “给——”   妈妈大大方方地抬起腿来,我欣喜若狂,捧住妈妈的玉脚便放肆地咬啃起来,妈妈的脚皮非常的柔嫩,散发着滚滚骚气,混合着香皂以及指甲油的芳香味,直扑我的鼻孔,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好啦,”   为了不使妈妈感到厌烦,我终于极不情愿地放下妈妈的玉脚,站起身来:“妈妈,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儿子,”   妈妈令我倍感意外地指着她的身旁:“儿子,那间屋子总也不睡人,床单和被褥好长时间没有换洗了,很脏,你就睡在这吧!”   “这,”   能够幸福地睡在妈妈的身旁,当然是求之不得,可是,一想起我对妈妈所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荒唐事,我顿时犹豫起来,妈妈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来吧,儿子,睡在妈妈的身边,只要别胡闹就行!”   听了妈妈的话,我更加迟疑起来,妈妈伸出手来,我把拽上了床,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妈妈则淡淡地说道:“睡吧,睡吧,你就盖你爸爸的被子吧!”   我非常不自然地拽过爸爸的被子,草草地压到身上,我深深地喘了口气,哦,怎么回事,什么气味,哇,原来是爸爸被子的气味,那剌鼻的酸腐,夹裹着骚腥的汗泥味,差点没把我薰灼得呕吐起来,我再也无法忍受,我怎么能盖情敌的被子呢,想到此,我呼地将被子狠狠地踢到床角:“爸爸这是什么味啊,我可受不了!”   说着,我又坐起身来:“妈妈,能不能换个床单啊,爸爸的气味我实在不能忍受!”   “是啊,”   妈妈深有同感地嘀咕道:“你爸爸一天一天地老了,尤其这是几年,老得特快,一年赛过三年,说来也怪,人一老哇,身上的气味就发生了变化,你的爸爸就是这样的人,他身上的气味实在是不太好闻,来吧,儿子,咱们换换床单吧!”   我呼地拽起床单,狠狠地甩到地板上,哗啦一声,数张老旧的照片纷纷扬扬地飘飞起来,又哗啦啦地散落回到床铺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百日照,尤其是其中的一张,不禁让我感慨万分,我哆哆嗦嗦地抓了过来,捧在手上久久地注视着:年轻靓丽的妈妈脸上擒着幸福的微笑,一双玉手紧紧地搂着襁褓中的我,我依偎在妈妈宽大无私的胸怀里,肥厚的小嘴巴紧紧地叼着妈妈那长硕的、汲于我丰富养份的红乳头:“妈妈,妈妈,”   “小力,你干什么呢,”   正在换新床单的妈妈问我道:“什么事啊,一个劲地叫妈妈,”   当妈妈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照片时,便默默地爬了过来,她拽过照片,深有感触地说道:“嘻嘻,看我的儿子,长得多可爱,”   “啊,依在妈妈的怀抱里,我真幸福啊!”   我拭探性地叹息道:“完了,完了,这种幸福感再也不会有了,再也无处寻觅了,唉,来世再说吧,来世,就我这样的人,不学好,来世恐怕不会再托上人啦!”   “儿子,你怎么啦!”   妈妈不解地问道。   我则继续借题发挥道:“唉,我为什么要长大呢,如果我永远也不长大,就可以永远依在妈妈的怀抱里,那,有多幸福啊!”   “儿子,别触景生情了,快睡觉吧!”   妈妈拽过她的被子:“既然你嫌你爸爸的被子有味,那,咱们就盖一条被子吧!”   “哇,”   这简直是求之不得啊,我一头钻进妈妈的被窝里,身体刚刚贴到妈妈的腿上,妈妈便严肃地告诫我:“儿子,告诉你,跟妈妈睡一个被窝,可以,但是,不许胡闹!”   “嗯,妈妈,我不胡闹!”   “儿子,”   妈妈伸过来手臂,揽住我的脑袋:“现在,你又依在妈妈的怀里啦,你又幸福啦,是不是啊!”   “妈妈,我好幸福啊!”   我的头枕在妈妈伸过来的手臂上,两眼喜气洋洋地望着天棚,妈妈那诱人的体温犹如滚滚的电流,从手臂上传到我的脑后,很快便飞速地流遍我的周身,最后,股股电流不约而同地汇集在我怦怦狂跳着的心室里,把我那本来就极不安份的淫邪之心,灼烤的更加不安份起来。   我不得不侧过身子,一只手捂在胸口,尽力地压迫着跳得将要蹦出咽喉的色心。   而我的嘴则恰好顶在妈妈柔软的腋窝处,隔着薄薄的睡衣,我嗅闻到妈妈腋窝处迷人的骚气,我深深的呼吸起来,贪婪地将股股骚气咽进喉咙里。   在骚气的剌激之下,胯间的鸡鸡蠢蠢欲动,我只好紧紧地并拢住双腿,非常惧怕妈妈察觉到我的鸡鸡已经勃起。   “哦,”   妈妈握住我的另一只手:“儿子,你的身体真好哇,手心凉丝丝的,湿乎乎的,不像你爸爸,你的爸爸啊,夏天的时候,手心、脚心、身上,热得烫人,可是,一到了冬天,又凉得冰手。”   “是吗!”   我挪动一下手腕,悄悄地探到妈妈的胸部,暗暗地触碰着妈妈的酥乳:“妈妈,你的手心也很热啊!”   “是的,妈妈有病啊,”   妈妈伸出手去,啪地关闭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屋子里顿时漆黑起来,我不敢随便乱动,很怕引起妈妈的厌烦,认为我又要胡闹,我们默默地躺着,屋子里一片可怕的沉寂,我和妈妈彼此之间,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妈妈也侧过身来,一对面团般酥软的豪乳,顶在我的胸部,我故意往妈妈的身上靠了靠,在漆黑之中,幸福地享受着妈妈的体热。   妈妈终于闭上了眼睛,我将手偷偷地挪到胯间,狠狠地揉搓着硬得发烫的鸡鸡,我再度深呼吸起来,藉着妈妈腋窝处的滚滚骚气,拚命地手淫着,自慰着。 第57章   炎热渐渐退,眨眼之间,秋天光顾了,放眼放去,那壮美的景色,就像是彻底成熟的妈妈,端庄而又秀丽面颊扬溢着高雅的气韵,雍容而又华贵身材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和煦的秋风,好似贪色的疯汉,恬不知耻地扑刮到妈妈那性感缭人的身上,哼哼叽叽地赞叹着妈妈的美艳,继尔,又自作多情地奉献上一片片或是金黄色的、或是深红色的、或是墨绿色的杨树叶、松柏枝、柳条片。   妈妈秀眉微皱,玉手高抬,极不耐烦地扑打着满身的残枝败叶,我站在妈妈的对面,非常专业地举起了相机:“妈妈,站着,别眨眼,”   卡——嚓——快门一按,我便将妈妈华贵的靓影永远地定格在秋天的松林里,妈妈微笑着向我走来:“小力,你又从哪里弄到这么一部样式奇特的相机啊!”   “妈妈,”   我不无骄傲地说道:“妈妈,这可是非常名贵的相机啊,你看,机身是金属的,妈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绝对正宗的德国相机啊,我是从一位收藏家那里花高价买来的!”   “你啊,”   妈妈教训我道:“尽浪费,已经有好几部高级相机了,怎么还要买啊,这玩意,买起来那还有完,”   “可是,妈妈,我喜欢相机啊,我喜欢各种款式的高级名牌相机!”   “那,你干脆把商店里所有的相机都买回家算了!”   我和妈妈并肩漫步在宁静祥合、柳叶低垂、松柏苍翠的公园林荫里,脚踏着哗哗作响的杨柳枝叶,迎着凉丝丝的秋风,淹没在色彩斑阑的秋色之色,望着满目的秋色,妈妈感叹道:“唉,妈妈老了,到了人生的秋天!”   “妈妈,”   我赞美道:“秋天好啊,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是人生的黄金时段,我喜欢秋天,妈妈,看你这红晕晕的面颊,就像是秋天里熟透的红苹果。”   “唉,老喽!”   远处,一株参天的白桦树迎着强劲的秋风傲然挺立,我的眼前顿然一亮,飞也似地奔向白桦树,妈妈不解地喊道:“小力,你干什么,疯跑什么啊!”   “妈妈,”   我飞奔到白桦树下,手把树干,上气不接下地对着随后赶来的妈妈说道:“妈妈,你忘了,那年,学校组织义务劳动,到公园里栽树!”   “哦,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小力,你的记性可真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这事呢!”   “能忘吗,妈妈,我能忘吗,这棵树,可是我亲手栽下的,当年,它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干干巴巴的小树苗,它跟着我一同成长,每次到公园来玩时,我都要特意跑到这里来看看它。如今,我已长大成人,它,也成长为参天的大树。啊,从这棵小树的成长过程,便可以洞悉时光的飞速流逝。妈妈,来,”   我将妈妈拽到树下,然后,我把相机设定为自拍,轻轻地放置在大树对面的小长椅上,我健步跃到妈妈的身旁,双手搂住妈妈的腰际。   卡——嚓——快门跳起,我便永远地搂住了妈妈腰身,我好不幸福。   “出来走走,跟闷在家里,心情就是不一样!”   “妈妈,我不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和爸爸早就应该改变改变生活方式,活得轻松些,洒脱些,要学会放松自己,闲暇的时候,逛逛商场,溜溜公园,跑跑步,跳跳舞!”   “嗨,你爸爸那个老固执,是个工作狂,打死他,他也学不会这些的,唉,有时,妈妈硬拽着他出来走走,可是,却没有什么话说,小力,”   妈妈笑容可掬地拍拍我肩上的树叶:“小力啊,你爸爸要是有你一半的言语,就好啦,跟你爸爸在一起,永远都是死气沉沉的,除了工作,他不会唠别的咯,特别是这几年,脾气变得大坏,越来越变态,变得比老太太还要唠叨,还要磨即。”   “爸爸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可能吧!”   “小力,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很随合的,也比较大方,可是,这个老固执,越活越回陷,越老越抠门,一开工资的时候,便存到银行去,我问他,你存钱干啥啊,他说:防老!可是,你我都有劳保,还存那么多钱干啥?你爸爸则说:多存点钱,心里有底!唉,人是不是都这样呢,越老越爱财?”   “哼,”   我鼻子一扭,不屑地说道:“爸爸才知道爱财啊,晚了!爸爸主管玻璃厂设计那些年,可是捞钱的绝好时机啊,好多人都找他批玻璃,可是,他,花岗岩脑袋,死不开窃,必须按照国家的政策规定批玻璃。   哼,许多人来找我,让我做爸爸的工作,给批点玻璃。   结果,怎么着,爸爸却把我骂个狗血喷头。 爸爸现在才想起来,钱好,可是,他那点工资即使全都存上,又能存多少钱呢!”   “小力,你爸爸不仅固执不化,还是个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碎脑袋的人,让他违反政策批玻璃,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啊!”   “哼,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小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跟你爸爸在一起,我咋就没话说呢!”   “是吗,”   我冲妈妈顽皮地一笑,心里暗想:我终于讨得妈妈的欢心,我要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把妈妈的心全部拽拉到我的身上来。   妈妈瞅了瞅我,仰天感叹道:“唉,你这个小子啊,就是太调皮了,有时,把我烦的都没招没捞的,恨死我啦。可是,如果十天、半个月的看不见你,我就想,想急了,就翻你的照片,有时,我自己也想,我贱不贱啊,真是个老无逆啊!”   “妈妈,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小力,你现在有家啦,有媳妇啦,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你爸爸总是出差,家里就妈妈一个人,一下班,我都不愿意回家,回家干啥啊,死气沉沉的,……““妈妈,”   我挽住妈妈的手臂:“妈妈,以后,只要有空,我就来陪你,陪你逛公园、溜商店,”   “那,你不要媳妇啦!”   “妈妈,”   我恶狠狠地说道:“妈妈,我不爱她,我爱的是她的钱,我喜欢跟妈妈在一起,真的,妈妈,”   “是吗!”   妈妈的脸上现出幸福的笑容,我继续发挥,勾引妈妈的感情:“妈妈,我不仅陪你逛公园,溜商店,我还要陪你出去旅游,妈妈,我要让妈妈欣赏到漓江那童话般的山水、黄山那巍峨的峰峦、长江三山峡那壮丽的景色;我要让妈妈亲耳聆听云南少数民族少女那纯正的清唱;我要让妈妈亲身体验峨嵋山滑杆的独特感受;我要,……“”行了,行了,“妈妈笑吟吟地拉着我的手:”   行了,行了,你干吗呢,作诗呢?   ““真的,妈妈,我一定要领你旅游去!”   “以后再说吧,小力,时间不早啦,咱们买点菜,回家做好吃的去!”   我陪着妈妈来到熙熙嚷嚷的自由市场,妈妈亲切地问我道:“小力,你想吃点什么啊?”   “什么都行,妈妈,”   “那好,”   妈妈指着水池对小商贩说道:“给我挑两条最大的鲫鱼!”   啊,我亲爱的妈妈,你的心好细啊,知道儿子最喜欢吃鲫鱼,妈妈称好了鱼,付过了钱,然后挽起我的手臂:“走,儿子,回家,妈妈给你做鱼吃!”   回到家里,妈妈扎起花围裙,便在厨房里忙活起来,我很快便闻到股股鱼香,我正准备着与妈妈共进晚餐,一起品偿鱼香,突然,腰间的呼机不合时宜地叫唤起来,老杜又传我了,我急忙操起电话:“大哥,有什么事啊?”   “操,你自己的事,都忘啦!”   “哦,大哥,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那事,让我扔到脑后去啦,”   我心里暗想:我有什么事啊,这几天,尽陪着妈妈,勾引妈妈的情感呐,嘿嘿,收获颇丰啊!   “快过来吧,该找的人,我都给你找到了!”   “好的,哪家酒店!”   “还是老地方!”   “就是上次被你砸过的那家酒店?”   “对,快过来!”   “好,大哥,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   我正欲起身,突然想道,干胞,趁这个机会,把韩大喇叭也给找来,把他灌晕,把单位里的印刷任务全部承揽过来,于是,我再度拨通电话:“韩主任吗?”   “嗯,啊,哈,哟,小张啊,近来工作可好哇,什么,请我吃饭,谢谢,谢谢,嗯、啊、哈,我马上就到!”   “小力,”   妈妈端着香气扑鼻的红烧鲫鱼走进屋来,见我匆匆忙忙地穿衣服,她呆呆地站住,手中依然端着菜盘子:“你,这是干啥去!”   “妈妈,有饭局!”   “怎么,你不陪妈妈吃饭了?”   “妈妈,我事啊,不能不去啊!”   “什么事,就不能陪妈妈先吃一口,然后再去!”   “妈妈,”   我帮妈妈把菜盘子放到桌子上:“妈妈,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厂子以后的生产和经营啊!”   “厂子,”   “是啊,厂子的职工好几个月没有开工资了!”   “小力,你不是在机关工作吗,什么时候跑到厂子去啦!”   “我,”   我这才发觉自己说走了嘴:“妈妈,我,调出来啦,调到印刷厂当厂长!”   “啊,”   妈妈惊呼道:“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妈妈商量商量,就擅自作主,从机关调了出去。小力,你知道吗,当初,为了把你送进机关,妈妈费了多大的劲啊,别人想进去,把脑袋削个尖,都挤不进不去啊,你可倒好,自己往外跑,你,唉,怎么一回家就要惹我生气呐!”   “妈妈,”   我不敢把自己调到工厂的真实目的告诉妈妈:“妈妈,机关我早就干够了,我想换换环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妈妈,我真的有急事,改天,儿子一定陪妈妈吃顿团圆饭!”   “唉,”   妈妈失望地瘫坐在桌子旁。   “妈妈,”   我继续解释道:“妈妈,实在没办法,我不能不去,我把税务官给打了,现在,我的朋友找来相关的人员,正准备给我摆事呢!”   “什么,”   妈妈更加懊丧起来:“你啊,你啊,总是遭灾惹祸,唉,”   然后,无可奈何地冲我摆摆手:“去吧,去吧,快去,一定要跟人家好好说说,向人家陪个礼,道个歉,去吧,快去吧,唉,”   “唉——”   当我走出屋门外,再次传来妈妈的叹息声:“唉——……” 第58章   当我风风火火地赶到酒店推开包房门时,只见老杜坐在餐桌旁,扬着脑袋,得意洋洋地吐着烟圈,在他的身旁,坐着一位身着工商制服,年近五旬的女人,见我进来,老杜扔掉烟蒂,站起身来:“过来,老弟,我介绍一下,这位,”   他拉过那个老女人,对我说道:“这位,谭燕,我的老朋友,工商局的,他,”   老杜又把头转向谭燕,手指着我:“他,我的表弟,印刷厂的厂长!”   “你好,”   我向谭燕伸过手去,谭燕非常大方地握住我的手:“你好,大厂长!”   “不好意思,还什么大厂长呐,厂子都要破产喽,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快愁死我了!”   “哦,”   谭燕的身材非常高大,比我还要高出一点点,她的骨架好似男人,又粗又大,紧握着我的那只手,粗壮有力,她颊面庞大,颧骨高耸,眉头又粗又长,活像一把黑刷子,听完我的话,她抿起腥红的嘴唇,不无同情地说道:“是的,现在,企业都很困难,我们理解!老杜已经跟我介绍过,我一定尽力帮助你。”   哗啦,房门再度被人推开,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悄然而进,身后尾随着一位身穿税务服装的矮小女人,老杜急忙迎上前去:“史磊,你好,铁子!”   老杜将史磊拽到我的面前:“史磊,城建局的,她,”   老杜瞅了瞅矮小女人,史磊笑嘻嘻地介绍道:“魏霞,××税务局××分局局长!”   “哦,你好!”   “你好!”   我正与魏局长和城建的史磊寒暄着,韩大喇叭不言不语地走进包房,我热情扬溢地走过去:“韩主任,好久不见,好想你哦!”   然后,我把韩大喇叭介绍给大家:“这位,机关宣传部的主任,我的前任顶头上司!”   “你好,”   “嗯,啊,哈,大家好!”   韩大喇叭假惺惺地向大家问好!   “豁豁!”   门口传来嘹亮的女高音,电业局的检表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这么多人啊,好热闹啊,”   我急忙转过身去:“你好啊,大美人!”   “去,”   检表员佯装生气地冲我嚷道:“哼,你挺牛屄啊,路子挺野啊,认识的人可真不少啊,”   “来,大美人,握握手!”   “嘿嘿,”   身材高佻的、丰华正茂的检表员一把抱住我:“握手,那多假咕啊,来,拥抱把一下吧!”   然后,附在我的耳边对我说道:“一会,我去卫生间,你出来一下!”   “好的!”   我点点头!   “哎哟,”   老杜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啦,就差税务员啦,他怎么还不来啊?”   “哦,可能是不好意思吧!”   税务局长魏霞接茬道:“毕竟刚刚打完仗,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见面。”   “是有点关系,我催他好几次了,他总是说:有事,有事,太忙、太忙!这样吧,请魏局长亲自找她,”   “好吧,”   税务局长魏霞接过了老杜递过来的手机:“我催催他!喂,老马么,是我,魏霞,忙什么呢,快点过来啊,好的,我们都来了,就差你了,你可要快点哦!”   “啊,”   老杜对魏霞说道:“还是你有力度啊!”   “那,”   史磊说道:“顶头上司让他来,他借个腿也得赶来啊!”   大美人站起身来,走出房门,我乖乖地跟了上去,我们拐了一个弯,双双走进卫生间,大美人沉下脸来:“哥们,老实告诉我,你跟老杜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表哥啊!”   “是真的吗?是亲表哥么?”   “真是,亲的,不骗你!”   “呵呵,”   大美人冷笑一声:“你挺厉害啊,有这么一个无所不能,手眼通天的表哥!”   “嘿嘿,”   我没有回答,心里暗想:老杜到底是干什么,他的能量为何如此之大,好像没有办不了的事!   “哥们,”   大美人刁滑地说道:“你们单位欠了贰万多元的电费,我想办法给你免了,你,怎么谢我呢?”   “大美人,你就直说吧,想要啥?”   “那,我就不客气了,按老规矩,你像征性的交点钱,然后,免掉的那部分,按一定的比例,给我提成,我喜欢来实的,这个,”   大美人极其老道地揉搓着手指肚,做出数点钞票的样子:“怎么样?”   “行,不过,得过些日子,等我揽到活源,弄到钱的时候,再兑现,行不行啊!”   “完全可以,你很爽快啊!”   说完大美人抱住我:“来,亲一下,以后,就是朋友啦!”   吧嗒,大美人大大方方地吻了我一口,我则意犹未尽,一把搂住大美人的脖子:“来,好好地亲亲!”   我们站在卫生间里,嘴对着嘴,狂放地亲吻起来,然后,双双回到房间,我正欲落坐,税务员,那我差点没让我砸碎脑袋的马老大推门而进,身后还跟着一个与他长得极其相像的男人。   老杜站起身来,向着马老大热情地走过去,马老大冲老杜笑了笑,然后,迳直向我走来:“嘿嘿,我得跟这位哥们先握握手!”   “你好!”   我主动地伸出手去,强装笑脸地说道:“对不起,那天,我有点喝多了!”   “别,别提,”   马老大毫不在乎地说道:“就别提那事啦,我早就把它给忘了!”   “豁豁,”   马老大身后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瞪着我:“就是你啊,还是你牛屄啊,”   “得,得,”   马老大用胳膊肘推了推身后的男人,冲我说道:“他是我弟弟,马老二!”   “你好,”   我不得不向马老二伸出手去,马老二冷冷地握了握:“你是山海关上挂茄子!”   “此话怎讲?”   旁边的老杜问道,马老二解释道:“天下第一得!”   “哈哈哈,哈哈哈,”   老杜仰面大笑,然后,以主持人的口吻对围拢在餐桌旁的众人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点菜吧,还是老规矩,每人点一道菜,女士优先,”   说完,老杜非常有礼貌地把菜谱递给了税务局长魏霞。   魏霞先是客气了一番,然后点了一道菜:红烧海虾!   接下来,人人点要一份,很快便摆满了餐桌,最后,老杜又叽哩哇啦地点要了一些配菜,酒宴就这样开始了。   大家客客气气地干了一杯啤酒,放下酒杯,老杜坦诚地说道:“我的老弟,操,在机关干得好好,又舒服又自在,可是,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做了什么梦,或者是几个菜喝的,突然调到了印刷厂,嘿嘿,想当个小官过过瘾,老弟,”   老杜冲着我,嘻皮笑脸地说道:“厂长当得怎么样,非常逍遥自在吧!”   “唉,”   我叹了口气:“大哥,你就别挖苦老弟了,老弟的肠子都快悔青了,企业真是困难重重,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当这个厂长,唉!”   “小老弟,”   工商局的谭燕第一个站了起来,明确表态:“企业的困难,我们很清楚,放心,小厂长,我一定帮助你,你们厂的工商税,全免,我亲自给你办年检!”   “谢谢,谢谢,谢谢大姐!”   “这个,这个,”   税务局长魏霞则慢条斯理:“企业有困难,是应该照顾,可是,国家的税收也是要考虑的,这样吧,我们会酌情处理的!”   “马大哥,”   我给众人重新倒满啤酒,然后,端起了酒杯:“马大哥,这杯酒,是我向你正式道歉的酒,来,干一杯,小弟正式向你道歉!”   “别客气,别客气,”   马老大端起酒杯,急忙站起身来,我冲众人说道:“各位,能不能赞助一下,大家共同干一杯!”   “没说的,”   “好,干!”   咕噜,马老大将整杯酒倒进了肚子里,然后悄声问我道:“老杜是你什么人?”   “表哥!”   “哦,他是干什么的?”   “做买卖的,怎么,有什么事么?”   “不,他,挺厉害啊!”   “还行吧,一小般!”   我不再理睬马老大,笑吟吟地走到韩大喇叭身旁,举起了酒杯:“老上司,咱们是不是应该干一杯啊!”   “嗯,啊,哈,”   韩大喇叭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没说的,没说的!”   咕噜,韩大喇叭非常痛快地干掉一杯啤酒,我郑重其事地对韩大喇叭说道:“韩主任,企业很困难,经济状况很不乐观,希望你把机关里的印刷任务送给我,肥水不能流入外人田啊!”   “对,对,”   韩大喇叭频频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明天我就开会,所有的印刷任务,必须送到咱们的企业去,否则,我就不签字!”   “那,我代表全体工人,谢谢韩主任!”   “小张,”   韩大喇叭讨好地说道:“下个月,咱们机关开大会,要印的材料多得很啊,我都给你送过去,唉,你这一走,办公室少了一支笔,我不得不亲自上阵,唉哟,可把我累坏了!”   “韩主任,你把材料都给我送去,我帮你整理,排完版以后,我帮你校对,怎么样?”   “嗯,啊,哈,这可太好了,我可省事了!”   “哼,”   突然,餐桌上再度响起谭燕的声音,她一边喝着,一边夹着菜,嘴还是闲不住,冲着周围的人毫无顾岂地嚷嚷着:“我是一个性开放者,外面有好几个情人,我可不能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没意思!”   于是,满桌的人们立刻将话题转到了男女两性、情人等等上,大家都很坦率,每个人对性、情人,都自己独到的看法和见解。   如果都一一表述出来,能把我的手指头敲折。   我仅仅表述一下谭燕对性、情人的的观点:“在正常的家庭生活之外,我们应该有情人,没有情人的生活,就像是一杯白开水,平淡而又无味,与情人做完爱,回到家里,再跟老公作爱,那感受,很令人兴奋,看着眼前的老公,有一种新鲜。 情人的关系,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和火候,不到弄得一塌糊涂,死去活来,非得结合在一起。情人就是情人,情人是不应该结合在一起的,跟情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寻找婚外的性快乐!”   “操,”   老杜悄声说道:“骚货,长的五大三粗地,还他妈的喜欢找情人呐,谁愿意跟你啊,”   “大哥,你上过她吗?”   我低声问道。   “干过,她长得太膀了,干不动啊!”   “……”   欢快的乐曲弥漫在包房的上空,人们纷纷放下酒杯,或是拿着麦克引吭高歌,或是相拥着,翩翩起舞。   大美人拍拍我的肩膀:“哥们,来一段!”   我放下酒杯,搂着大美人便满屋子转悠起来,大美人一边迈着舞步,甩着长腿,一边喷着酒气,伴随着欢快的旋律哼哼叽叽。   “小老弟,”   谭燕敲敲我的后背,把我从大美人杯里抢了过去,她紧紧地抱住我:“愿意跟姐姐交个朋友吗?”   “愿意,非常愿意!”   “随便做姐姐的情人吗!”   “愿意!”   “姐姐很开放的,情人很多,你不会妒忌吧!”   “姐姐,你以为你自己很开放吗,我更开放!”   “呵呵,是吗,你是怎么个开放法啊?”   “我爱恋着妈妈,希望跟妈妈发生关系!”   “豁,你可真够开放的,那么,发没发生啊!”   “没有,妈妈不同意!”   “呵呵,如果我是你的妈妈,也不会同意的,小老弟,你的妈妈多大年纪啦!”   “不到五十!”   “哦,还没有我大呢,我今年五十二了,我比你的妈妈还要大,你得改嘴喽,不许叫我大姐啦,你就认我干妈吧!”   “干妈好!”   “嘿嘿,”   谭燕吧地亲了我一口:“干儿子,吃完饭,你还想干什么去!”   “干妈,您说呢,随干妈的便,我一定让干妈吃好、玩好!”   “干妈想洗个澡!”   “好的,吃完饭,桑拿去!服务员,”   我扯着脖子嚷道:“买单!”   “别,”   当服务员拿着帐本走进包房时,马老大突然说道:“让你们的老板来!”   “大哥,”   还是那个南腔北调的关内老板,他毕恭毕敬地走到马老大的身旁:“什么事啊?”   “老板,这桌酒席,免单,可以吗?”   “没,没,没问题啊!”   南方老板无奈地说道。   “下个月,”   马老大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们的营业税,就不用交了!”   “谢谢,谢谢,谢谢,”   南方老板立刻喜形于色,不停地点头哈腰着。 第59章   “哇——”   望着眼前新配置好的计算机,高洪艳瞪着迷人的细眼睛,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太漂亮啦,可是,”   赞叹之余,高洪艳又皱起了眉头:“小张,这玩意可怎么用啊,我一点也不会啊!”   “没关系,我来教你,几天就会!”   我以厂长的口吻对高洪艳说道:“小高,从今天起,你就不用上班去啦,脱产学习计算机操作,学习打字,学习激光照排技术!”   我和高洪艳捧着一盒又一盒的机器组件,兴冲冲地来到她家,一栋新建成的住宅楼,走进屋子里,我看到高洪艳的爸爸和妈妈无所事事地坐在方桌旁,高洪艳乐合合地冲着两位盲人喊道:“爸爸,妈妈,你们猜,谁来了?”   “哦,”   高洪艳的爸爸像模像样地挠了挠脑袋:“嗯,听脚步声,一定是你当年那个拎着大录音机的同学小张吧!”   “豁——”   我惊叹道:“叔叔,你可真厉害啊,你有特异功能吧!”   高洪艳的爸爸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和高洪艳走进了里间屋,高洪艳将纸盒小心奕奕地放到桌子上,冲我神秘地一笑:“嘻嘻,他的什么特异功能啊,我早就告诉他啦,我跟你好上啦!”   “那,你爸爸同意吗?”   “嘻嘻,他还不同意,都乐坏了!”   “你爸爸知不知道我已经跟别人结婚啦?”   “我没说,让他知道这些干啥,有什么用啊,咱俩好就是好,我可不在乎你结没结婚!”   “哦,亲爱的!”   我一把搂住高洪艳,吧嗒亲了她一口,高洪艳顺手将房门关死:“小张,别闹,快点把机器给我接上啊!”   我将手掌伸进高洪艳的胯间,贪婪地抓摸着那片光溜溜的嫩肉:“玩一会,玩一会,玩一会再接,”   “急皮猴,急皮猴,”   高洪艳一边主动地解开裤带,一边娇滴滴地用弯手指点划着我的鼻尖:“家里有媳妇,咋还这么没够哟,总是要我啊!”   “亲爱的,我喜欢你!”   我心中暗想,哼,媳妇,我的女人可多去了,除了媳妇,经常接触的还有尹姐、杨坤、晓兰、等等,这不,就在这几天,我又认了一个工商局的干妈,一个身高体壮,尤如大母马般的老女人。   我的鸡鸡插进比妈妈年纪还要大的谭燕的阴道里,终于感受到妈妈那个年龄段的女人是何滋味。   可是,谭燕的身子又粗又硬,缺少女人特有的柔嫩和细软,现在,我要在高洪艳的身上,重温一下娇小的、年轻女人那温馨的、甜蜜的味道。   高洪艳褪下腿子,笑吟吟地望着我,我迫不急待地扑到高洪艳的身下,将嘴唇贴在高洪艳那片白肉上,轻轻地亲吻着,高洪艳悄悄地坐到床边,叉开了两条细腿,我分开两片小花瓣,把舌尖探进湿淋淋的小肉洞里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   饱偿了谭燕五十多岁的、不知被多少个所谓的情人狂捅乱插了数十个春夏秋冬的老阴道,回头再重新品偿一番高洪艳那正值芳龄的,无比嫩鲜的、水灵异常阴道,真是倍感亲切,极其舒爽。   并且,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这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小肉洞,想到此,那份感受、那份欣慰、那份自豪,自不言说。   我一边吸吮着,一边美滋滋地欣赏着、抚摸着。   高洪艳不解地笑道:“哎呀呀,看啥啊,总傻看个啥啊,都看过多少遍了,怎么还没看够哇,有啥好看的啊,不就是一个眼吗!”   “唔——”   我叹了口气,浮想联翩地说道:“我的,我的,这是我的,这个眼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嗯,”   高洪艳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是你的啦,别人我死也不跟,小张,你可不能不要我啊,那我可完了,”   “小高,”   我站起身来,握住高洪艳小巧的脚掌:“唉,我混了这么多年,女人到是接触的不少,可就是没有一个女人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尹姐待我很好,可是,她同时还拥有别的情人,我甚至与老杜一起,狂捅过尹姐的阴道;杨坤也是如此,尽管她已经声称,不再与别的男人往来,可是,以前呢;刚刚认的干妈谭燕,那就不用提了,情人多如牛毛;而晓虹呢,她虽然把女儿之身给了我,可是,以后,她却嫁给了别人。   而我现在的媳妇,则是一个离婚的女人。   今天,遇到了你,我真是三生有幸,我终于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女人了。小高,你愿意永远做我的女人吗?”   “那还用问吗!”   听完我的话,高洪艳用弯手指反复地擦着自己的脸蛋:“羞,羞,羞,你瞅你啊,都干了些什么啊,还好意思说呢,处到乱搞女人的花花公子!”   “啊——”   谈话之间,高洪艳的私处已经是一片汪洋,我附下身去再次深情地亲吻一口:“我的小宝贝,好乖乖!”   “嘻嘻,你真好玩,总是那么风趣,有时还喜欢多愁善感,小张,能跟你在一起,我真幸福啊,”   高洪艳噘着小嘴催促道:“小张,快啊,快点放进来啊,我都受不了!”   “亲爱的,我来了!”   我扒开高洪艳水汪汪的小肉洞,把粗硬的鸡鸡轻轻地探插进去,缓缓地抽送起来,这是我的小肉洞,她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只有我才有权力享用她。   因此,我要爱护她,珍惜她,绝不能像对待别的女人那样,肆意胡来。   “使点劲啊,小张,你的力气哪去啦!”   “不,”   我摇摇头:“为是我的宝贝,我舍不得狠狠地撞她,怕把她撞坏,她可是我的宝贝啊,是我寻找多年的宝贝啊!”   “有病,”   高洪艳讥讽道:“没事的,使点劲,要不,没意思!”   “那好,我可使劲啦,你可别喊痛啊!”   说完,我将水淋淋的鸡鸡抽出来,然后,咬了咬牙,运了运气,鸡鸡对准了高洪艳的肉洞,狠狠地撞击过去,叭——的一声冲将进去,死死地顶在肉洞的最里底,高洪艳啊——的大叫一声:“哎——哟——”   她顿时面色红润,像平时一样,本能地僵挺起瘦弱的身子,咧开了嘴唇,我一把按住她的小嘴:“小声点,让你爸爸和妈妈听到,多不好啊,多难为情啊!”   “嗯,嗯,嗯,”   高洪艳柔顺地点点头:“知道了!嘿嘿,你这个花花公子,也知道不好意思啊!”   我拼命地扭动着腰身,硬如铁铣的鸡鸡火爆地狂捅着高洪艳的肉洞,高洪艳屏住气息,低沉地呻吟着:“唔——唔——唔——……”   “……”   伴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呻吟声,高洪艳的肉洞再度强劲地收缩起来,紧紧地裹住我的肉棒,我兴奋到了极点,高洪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妩媚地望着我:“好不好?”   “好!”   “我,夹死你,夹死你!”   高洪艳说完,深深地呼吸一下,然后,小嘴一呶,果然用起力量,小肉洞紧紧地夹住我的鸡鸡,我每抽送一下,都感到困难重重。   在高洪艳深情的夹裹之下,我渐渐地产生了射精的欲望,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高洪艳,高洪艳顽皮地笑道:“怎么样,你要完蛋了吧!”   “哇——”   我纵声大叫起来,刚刚捅进高洪艳肉洞里的鸡鸡再也忍受不住那空前幸福的夹裹,一瘫精液滚滚而出,呼呼呼地喷射出来。   “啊,”   我一屁股瘫坐到床铺上,高洪艳非常麻利地坐起身来,三下两下便套上了裤子,看到我坐在那里还在呼呼地喘息着,她一手拎起我的裤子,一手捂着小嘴笑道:“快点,把裤子穿上,给我接机器!”   “唉,”   我叹了口气,带着刚刚射完精的疲惫,有气无力地摆弄着计算机,机器刚刚打开,高洪艳便兴奋不已地把我推向一边,自己坐到机器旁,推弄起鼠标器:“嘿嘿,真好玩,真好玩!”   “别光知道好玩,”   我以好为人师的傲慢神态冲着高洪艳用训斥的口吻说道:“你要用功学习!”   “是,老师,”   高洪艳顽皮地笑道。   “来,咱们上第一课,”   我把一本书塞到高洪艳的手里,高洪艳翻了翻,皱起了眉头:“老师,这,从哪学起啊!”   “小高,你的手指不行,就别练指法了,把这章漏过去,这样吧,你先把字根表给我背熟,过几天,我考你!”   “嗯,”   高洪艳诚恳地点点头,我诡秘地冷笑道:“到时候,如果你背不下来,或者是背错、背漏,那,我可要罚你喽!”   “是,如果背不好,我认罚,老师,罚什么啊?”   高洪艳像个小学生似地问我道,我嘻皮笑脸地抓了抓胯间早已瘫软如泥的鸡鸡:“罚你,啯这个。”   “呶!”   高洪艳一见,噘起了小嘴:“老师,罚点什么不好啊,为什么偏要罚这个啊!”   高洪艳是个相当正统的女子,看似温柔乖顺,一旦上来犟劲,我亦拿她没有办法。   她非常顽固地认为,鸡鸡是捅插阴道的,而阴道是肮脏的,所以,鸡鸡也是脏肮的,肮脏的鸡鸡绝对不可以吸含到嘴里。   所以,我在高洪艳的身上,什么都可以做,只有一件事总是做不成,她说什么也不肯给我口交。   而我,又最喜欢口交,现在,我要抓住这个机会,强迫高洪艳给我口交,于是,我以坚定的口气,不容更改地说道:“不行,就罚这个!”   “哼,坏蛋,”   高洪艳挑衅似地掐住我的腮帮:“小张,你好坏,人家最不愿意做的事,你非要人家去做,哼,罚这个也行,我一定好好地背,让你罚不着!”   “豁豁,有志气,小高,你一定要好好地背,最好让我罚不着!”   “背吧,”   三天之后,我再次来到高洪艳的家,高洪艳捧着书本,正念经似地嘟哝着,见我进来,乞求道:“小张,让我再复习复习吧!”   “好吧,我等你!”   我依靠在高洪艳香喷喷的玉体上,手掌探到她的胯间不停地抓摸着,直弄得高洪艳心烦意乱,再也没有心情背诵下去,她把书本一扣:“好了,考吧!”   “L键,背!”   “嗯,”   高洪艳立刻紧张起来:“小张,原来这么考啊,我都是按顺序背的啊,冷丁拿出一个键来,我真的想不起来啊!”   “嘿嘿,小高啊,哪怎么行啊,你光突突突地傻背下来了,却不知道是哪个键子里的,这可不行。不仅要背熟、背透,还要记住任何一个键子的字根,这样,拆字的时候,才又快又准。完了吧,考糊了,不及格,罚——”   说完,我呼地抽出鸡鸡,握在手里,得意洋洋地望着高洪艳。   “唉,”   高洪艳极不情愿地蹲到我的胯间:“罚就罚吧!”   说完,高洪艳秀眉紧锁,十分为难地含住我的鸡鸡,我则美滋滋地按着她的小脑袋瓜,鸡鸡频频地捅插着她那娇嫩的口腔,高洪艳吐了吐口水:“哼,把插小便的玩意往人家的嘴里插,多脏啊,亏你想得出!”   “呵呵,现在,都这样啊!”   “我不,我不愿意!”   我站起身来,按住高洪艳的脑袋,加快了抽捅的力度,高洪艳乞求道:“小张啊,可千万别往人家的嘴里射啊!”   “不,”   我摇摇头:“我要射到你的阴道里,我要让你怀孕,给我生个儿子!”   “那好,来吧!”   高洪艳借坡下驴,她松开我的鸡鸡,开始解自己的裤子:“来啊,射到这里!”   我将高洪艳往床里推了推,然后,一只拽住一只小脚掌,把刚刚口交过的鸡鸡塞进高洪艳的阴道里,狠狠地捅插一阵,呼地射了精。   可能是实在不愿意给我口交的缘故吧,高洪艳的进步很快,仅仅给我口交五次,便非常熟练地掌握了打字的初步技术,望着她那弯弯曲曲的手指,毫无规则地敲击着健盘,我既感到好笑,又觉得心酸。   多么漂亮的、温柔的姑娘啊,如果不是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如果没有这双残疾的手,她一定会有更为美好的生活!   “小张,”   三个多月以后,高洪艳兴冲冲地找到我,欢蹦乱跳地向我展示出数张钞票:“小张,我会打字了,我能挣钱了,你看,这些钱,就是我第一次靠打字挣来的!”   “哦,”   我笑了笑:“祝贺你,小高,你能挣钱了,应该谢谢你的师傅才对啊!”   “谢谢,谢谢,谢谢师傅!”   高洪艳搂住我的脸颊,吧嗒亲了一口,我极不满足地摇了摇头:“不行,这就算谢谢了?”   “那,还怎么谢啊!”   “小高,用你第一次挣到的钱,请师傅我喝酒!”   “这,”   高洪艳望着手中可怜的钞票,迟疑起来,然后,摇摇脑袋:“不行,你一天就知道喝酒、喝酒的,没正经,一点也不会过日子。我这点钱,挣得可真不容易,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来的啊,我的手指头又不太好使,小张,这钱,可不能喝酒!”   “真抠门,请师傅喝顿酒都不肯,唉,这个徒弟,我算是白教了!”   “小张,”   高洪艳非常认真地说道:“这张,这钱,我得攒着,我有用处!”   “啥用处啊?”   “现在,先不告诉你!小张,如果实在让我谢谢你,我这样谢,行不行啊!”   说着,高洪艳轻轻地掐了我的鸡鸡一下,然后,将红扑扑的秀脸附在我的耳畔:“给你啯鸡巴,行不行啊?”   “嘿嘿,”   我反问道:“小高,你不是最不愿意啯鸡巴吗?”   “不,”   高洪艳爽朗地说道:“经过这一通折腾,我已经习惯了,老师,在你的帮助之下,我不仅学会了打字,还学会了给你啯鸡巴。嘻嘻,第一次啯鸡巴实在是不好受,第二次就习惯点了,第三次,就完全顺过架了,给你啯了这么几次鸡巴,我倒觉得啯鸡巴也挺有意思的,含着硬硬的,啯起来却滑滑的、热热的,湿乎乎的,像根肉肠,很有味道的!”   “嗬嗬,”   我耸了耸双肩:“真没想到,我不仅教会你如何使用计算机,怎样打字,还教会你如何啯鸡巴,啊,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事啊!那,就来吧!”   “好的,”   高洪艳蹲下身去,握住我的鸡鸡,非常老练地吸吮起来…… 第60章   韩大喇叭果然说到做到,把开会用的宣传材料全部送到印刷厂,设备陈旧的工厂立刻全速运转起来,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印刷,工人们夜以继日地轮班工作,终于赶在会议的前一天,将材料赶印、装订出来。   “哈,”   老太婆拨拉着早已磨损得又光又亮的算盘珠子,发出一阵阵剌耳的啪啦声:“啊,太好了,工人们总算可开出工资啦!厂长,”   老太婆满面春风地把帐单递到我的面前:“厂长,这是印刷费用明细表,请您送到机关报销,然后给工人开资!”   “哦,”   我粗略看了看,其实,我什么也不懂,上面写着每页纸多少钱、印刷费多少钱、装订费多少钱,我根本看不明白,我也不想细看,怔怔地问老太婆道:“李姨,这些钱,够不够欠还工人们三个月工资的啊!”   “那可不够!”   老太婆摇摇脑袋:“再有这些吧,还差不多,厂长,能把这个月的工资给开啦,工人们就非常感谢你啦,前几天,工人们一边没日没夜地忙着,一边夸赞着你,都说,我们的厂长虽然年轻,可是,很有办事能力,工厂终于又开动起来,我们又有活干了。”   “那好吧!”   我暗想:向韩大喇叭学习,他吃饭、修车等等都在原帐单上做乘法,我也如法炮制。   想到此,我提起钢笔,在老太婆帐单的资金总额处,大大方方地乘上一个2,然后,推到老太婆的面前:“李姨,这帐,重算!”   “这,两倍!”   老太婆战战兢兢地望着我:“厂长,这,怎么算啊,”   “我不管,你愿意怎么算,就怎么算,只要按照我写的数,随便写上就行,报销的事,由我处理!你就放心地算吧!”   “厂长,”   老太婆又哩啪啦地拨了一通算盘珠子,终于哆哆嗦嗦地将帐单递到我的面前:“就照你写的这个数,我全都瞎按上了,给你吧!”   “好的,”   我接过帐单,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对老太婆说道:“李姨,你等着拿支票去银行取钱吧!”   “嗯,啊,哈,”   当我把帐单推到韩大喇叭眼前时,韩大喇叭顿时瞪大了眼睛:“小张,这,咋这么多钱啊?”   “韩主任,”   我振振有词地说道:“原材料都涨价了,所以,印刷费也得涨啊,有数的吗,水涨船高,韩主任,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洗桑拿!”   “嗯,啊,哈,”   韩大喇叭一听,痛痛快快地在帐单上挥起了笔头:“有,有空,小张,我是签字啦,至于会计室那能不能给报销,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嘿嘿,”   我把帐单抓到手里:“晚上见,韩主任!”   我心里嘀咕道:韩大喇叭,能否报销就用不着你来操心啦,我老婆是会计,这事,我可不犯愁。   “啊──,”   徐姐看到帐单上那赅人的数目,面露难色:“我的小心肝,咋这么多钱啊,韩大喇叭他都印什么了?”   “他,”   我啪地点燃一根香烟,冲着老婆吐了一个烟圈,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他,开个大会,什么材料都拿来印,印数很大,全省发行,并且,文章写的又长又臭,老婆,你说,印刷费能不多吗?”   “让我跟领导商量商量吧!”   徐姐走进会计室。   “你可快点,工人们可等着这钱开工资呐!”   我嚷道。   我返回印刷厂的办公室,老太婆会计急迫地问我道:“厂长,报了吗?”   “给,”   我掏出红印章尚未干透的支票,递到老太婆的手中:“快点存到银行去吧,明天,给工人开资,把三个月的工资都开全喽,把欠退休工人的医药费都给报了!去吧,”   “哎呀,”   老太婆乐得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厂长啊,你可真行啊!”   “开资喽,开资喽,”   “……”   第二天中午,办公室里挤满了欢天喜地的工人们,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热切地望着那一捆捆花花绿绿的、崭新的钞票,是啊,工人们真苦啊,一百天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工资,许多人不得不借债度日。   我和地八子坐在一边且饮且聊,工人们纷纷向我投来极其真诚的、无比感激的目光:“厂长好!”   “大家好!”   “地八子,”   当工人们一一领完工资,离开会计室后,老太婆冲着地八子喊道:“别喝了,该你啦,”   “嘿嘿,”   地八子放下酒杯,接过老太婆递过来的钞票,呸地往手指上唾了口吐沫,哗啦哗啦地数点起来:“哇,终于开资了,总算可以宽绰宽绰了!”   “有钱了,干点正经事,买件新衣服穿!”   老太婆冲着地八子唠叨着:“你瞅你这一身,埋汰不汰的,衣袖撸得开了线,胳膊肘子磨得开了花,买件新衣服吧,别造得跟个要饭花子似的!”   “哼,”   地八子则不以为然:“不露屁股就行呗,我就这个样,如果让我穿上新衣服,还不会走路了呐!”   地八子长我许多岁,如果细论起来,我应该称他谓叔叔。   此人身材很矮小,奇貌不扬,虽然已近中年,却无家无业,无儿无女,甚至,连户口本都没有,地八子总是以自嘲的口吻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一块砖、一片瓦,并且,没有户口本,十亿中国人里不包括我。”   地八子在监狱里度过了大半生,出狱后,做为帮教的重点人物,被政府安置到这家濒临破产倒闭的印刷厂,既当更夫,又做勤杂工,在政府的关怀之下,地八子终于有了一个落脚之地。   每天早晨,当工人们陆陆续续地来到工厂时,地八子便开始他的早餐,一杯老白干,就着一盘花生米、一块热馒头,便咕嘟咕嘟灌进了肚子,然后,往沙发椅上一倒,睡觉了。   一觉醒来,地八子赤脚趿拉着又脏又破的布鞋,拎着大扫帚毫无责任心地胡乱把院子清扫一遍,然后,扫帚一丢,走进办公室:“厂长,今天中午吃什么?”   “烧鸡!”   我顺手掏出一张钞票,地八子眼前一亮:“哈,好,好生活!”   “你啊,”   老太婆絮叨着:“就是有口福,遇到了一个有钱的厂长!”   于是,我与地八子一人拎着一支烧鸡腿,狼吞虎咽起来,我咽下一口酒,问地八子道:“地八子,你咋叫这么个名字啊!”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地八子继续啃咬着。   “你姓啥?”   “不知道!”   “什么,自己姓啥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哦,对了,想起来了,我出监狱的时候,为了落户口,警察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什么刘卫东,就是保卫毛主席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给你选个刘姓呢?”   “嘿嘿,刘姓多啊,张、王、李、赵、遍地刘(流)吗!”   “可是,你的户口为什么没有落下呢?”   “哼,”   地八子放下鸡腿,恨恨地说道:“我妈活着的时候,我们租别人家的房子,妈妈死了,我也进了监狱,出来后,监狱的警察给我开了证明,可是,到了当地派出所,一看,我虽然有证明,可是,我却没有住房,说是研究研究怎么办,哼,这一研究,落户口的事就没影了,时间一长,证明也让我弄丢了,结果,我便成为黑人!”   地八子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破破糟糟的小本本:“厂长,这是我唯一的财产!”   “哦,”   我接过来展开一看,豁豁,原来是国民时期发放的《妓女证》里面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地八子指着上面的女人头像坦诚地对我说道:“这是我妈妈!好可怜的女人,卖身挣钱,把我和姐姐养大,可是,姐姐却被人给祸害死了,而我,穷得一无所有!”   “你妈妈,她,”   我不好意思再问下去,而地八子却大大方方地讲述起他可怜、可悲,而又可恶的生活之旅,直听得我目瞪口呆,感慨万分,望着眼前这个地八子,一个非同寻常的小人物,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单独给他着书立传。   而不应该把他的人生经历生硬地拽到此篇文章里,如此一来,篇幅将更加冗长,无法驾驭,也没有必要。   还有一件事情,我总是百思不得其解,奇貌不扬、放浪形骸的地八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居然结识了数也数不清的卖身女人。   与我混熟之后,一有机会,地八子便把左手圈成一个洞洞,然后,用右手的中指反覆地捅插着:“老张,想不想这个?”   “干么?”   我则明知顾问,地八子继续下流地捅插着:“剜之,办之!”   “嘿嘿,好吗!”   “活绝对地好,走吧!”   于是,我别上手提电话,与地八子一同钻进富丽唐璜,通身闪烁着令人目眩的莹光的高级轿车里。   总是在数月之前,我还拎着小饭盒,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都要准时地走出家门,战斗般地与众进拥挤公共汽车。   而今天,我非常自豪地拥有自己的座骑,屁股蛋上,还挂着一部价值万元的手提电话。   每念及此,我好不幸福,好不快乐!   我悠然地驾驶着徐姐为我购置的高级轿车,在地八子的指点之下,穿过一道道大街,绕过一条条小巷,找野女人开心去了!   每次嫖野女人的时候,地八子便一脸淫笑地坐在床边,一眼不眨地欣赏着我和野女人满床翻滚,肆意胡来:“嘿嘿,老张真能干,老张真厉害!”   “地八子,”   我一边狂插着身下的野女人,一边冲着地八子喊道:“上啊!”   “嘿,”   地八子掏出他的鸡巴愁苦着脸说道:“老张,我这个,有些不妥!”   “什么,”   我将目光移到地八子的鸡巴上,发现了新情况,地八子的包皮又厚又长,将龟头深深地没入其中:“你,怎么不割掉哇,”   我问地八子道:“这么长,早就应该割掉,多误事啊!”   “没钱!”   地八子答道。   在我一再坚持之下,在野女人的不懈努力之下,地八子的鸡巴终于勉勉强强地抬起了脑袋,晃晃光光地塞进野女人的阴道里,地八子笨手笨脚地捅插几下,野女人一脸淫色地耻笑道:“废物,软了吧叽的,放在里面,像个蚕蛹,嘻嘻!”   事后,我将地八子拉到一家医院,为其做了包皮结扎术,拆线之后,我提出欣赏一下地八子那重获新的鸡巴,地八了小心奕奕地掏了出来,我瞅了一瞅,扑哧地笑出了声:“哈哈哈,……”   地八子的鸡鸡,前端的包皮尽行割除,龟头终于得见天日,那被拦腰截断的包皮,形成一个可笑的肉环,高高地隆起,套在红通通的鸡鸡上,把我笑弯了腰,地八子也咧嘴笑了起来。   以后,每次出去嫖女人,我都要欣赏一番地八子插捅野女人时,那个高高的肉环非常可笑地在野女人的肉洞里推进拉出,越看,越觉得好笑。   “啊──,”   地八子叹息一声,把射完精的鸡鸡拽出来,轻轻地掐拧着,将残精排出,我一拍屁股:“交钱,买单,走人。”   “哎哟!”   刚刚走到楼下,地八子突然嚷嚷起来:“老张,你先等我一会,我的打火机忘在楼上啦!”   第一次,我没太在意,以后,频频出来嫖野女人,每次走出楼洞,地八子总会喊叫起来:“不好,我的烟没拿!”   渐渐的,我有些纳闷:这个家伙,搞的什么鬼名堂,为什么每次嫖完野女人,他总会以各种非常自然的借口溜回野女人的家?   片刻之后,地八子嘴里吐着烟圈,悠然自得地走出楼洞。   望着地八子那诡秘的神情,我决定避开地八子,单独一个人去嫖野女人。   事后,野女人一边亲着我的腮帮,一边悄声说道:“大哥,早就应该这样,以后,你还是一个人来!不带地八子。”   “为什么?”   “他,不仅白玩我。”   野女人恨恨地说道:“还抽我的钱!”   “哦,”   我恍然大悟,原来,每次嫖完女人,地八子藉故溜回去,是向野女人抽取皮条费的,嘿嘿,好个地八子,你妈妈生前做妓女,你吗,长大了,就当皮条客。   我心中暗想:地八子,你他妈的也太不讲究了,我天天请你喝酒,还出钱给你割了包皮,可是,你小子还挣我的钱。   “老张,剜之,”   地八子再次邀我出去嫖女人,我冷冷地问道:“地八子,你他妈地在我身上抽多少小费了?”   “这,”   地八子知道漏了馅,先是喃喃一会,然后,解释道:“老张,这钱,我不抽,你也得不到,再说啦,我抽她们的钱,可没有自己花,都买酒了,老张,你也没少喝我的酒啊!”   “地八子,你挣这钱,脏不脏啊!”   “那怕啥!” 第61章   “妈妈,”   我驾着汽车,无比自豪地回到家里,蹬蹬蹬地跑到楼上,一把搂住妈妈的脖胫:“妈妈,儿子回来看啦!”   “呵呵,”   妈妈顿时喜上眉梢,肥实的玉手幸福地掐了掐我的鼻孔:“好儿子,好儿子,心里还惦记着妈妈,还想着妈妈!”   “妈妈,你还生我的气吗?”   “生你什么气啊!”   妈妈似乎忘记那件事,她皱着眉头思忖起来,我提醒道:“妈妈,就是我擅自调动工作的事啊?”   “哦,算了,算了,儿子,你已经长大了、成人了,做事应该有自主性啦,妈妈已经想通了,妈妈不怪你!”   “那,妈妈,”   我噘起厚嘴唇乞求道:“可以么?”   “来吧,”   啊,终于可以重新获得妈妈的香吻啦,我兴奋得浑身直打抖,妈妈非常自然地张开嘴巴,我乘机贴靠上去,舌尖深深地没入妈妈的口中,妈妈也吐着舌尖,轻轻地点划着我的舌头。   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将妈妈甘醇的口液一股股地吸咽到肚子里。   哇,太美妙了,我真幸福啊!   “好啦,儿子!”   良久,妈妈推搡我一下:“行啦,行啦,别没完没了地啦,妈妈给你做饭去!”   “不,”   我拽着妈妈的手臂:“妈妈,咱们到外面去吃吧!”   “那,多浪费啊!”   “妈妈,你改变改变老旧的观念吧,你要跟上时代的潮流,尽快学会应该怎样生活,生命才有意义!走,”   我终于说服了妈妈,手挽着手走来到楼下,我咔地打开了车门,妈妈非常惊讶地望着我:“小力,这车,是你自己的吗?”   “当然,我自己的,妈妈,进来吧!”   “小力,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妈妈站在车外,不肯坐进来,我不得不跳出车外:“妈妈,这,你就不用管了,快进去吧!”   “小力,”   坐到车里,妈妈胆怯地说道:“这样下去,你早晚得犯错误,”   “嗨,”   我则不以为然:“妈妈,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谁有机会,都会大捞一把的,有权不捞,过期作废!妈妈,再也不要用你的老脑筋,考虑现在的事,再也不要用你的旧眼光,看待这个时代。妈妈,你太落后了!”   “我是落后了,可是,我心里踏实!”   妈妈不服气地嘀咕道。   “哎呀,”   坐在餐厅里,看到我不知深浅,拼命地乱点乱要,妈妈可真急了,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菜谱:“够吃了,你也太浪费了,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啊,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的,小力,这一桌子,够妈妈上班挣一个月的啦!”   “妈妈,你真是少见多怪,你还没见到真正浪费的酒宴呢,一桌子的菜,够你上一年班挣的啦!”   满桌丰盛的菜肴,却没有用掉四分之一,妈妈心痛地说道:“小力,让服务员把这些菜打上包,拿回家去,我慢慢地吃吧!”   “嗨啊,妈妈,”   付完帐,我一把拽住妈妈的手:“妈妈,你可别让你的儿子丢人现眼了,走,”   “打包,就叫丢人吗,扔在这里,装大方,就好吗,我看,这叫浪费!”   “浪费就浪费,反正不能打包拿走,让人笑话!”   “哎呀,儿子啊,”   我把妈妈领进了保龄球馆,非常认真地教妈妈如何玩保龄球,妈妈极其笨拙地掐着保龄球,秀眉紧锁:“小力,妈妈笨啊,妈妈从来没有见过这玩意,妈妈不玩了!”   “妈妈,来,别着急,我来教你!”   “哈,”   在我不懈的努力之下,妈妈终于成功地抛出一颗保龄球,只见圆浑浑的保龄球晃头晃脑地冲将而去,哗啦一声歪打正着了,妈妈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似地拍着手,乐得竟然蹦起脚来:“打中了,打中了,我打中了!”   妈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再次拎起一颗保龄球,我则拽住妈妈的手臂:“妈妈,你累出这么多的汗,咱们游泳去吧!”   “好的,走吧,”   妈妈越玩越高兴,红灿灿的脸蛋,泛着晶莹的汗珠,显得无比的可爱,望着妈妈的娇态,我又想入非非起来: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占有妈妈呢?   从那天以后,我几乎天天都要拉着妈妈满城市的横逛,许多大型的娱乐场场,都留下我和妈妈欢快的身影,那份亲热,那份温馨,尤如爱恋之中一对唧唧我我的情人。   “儿子,你成天领着妈妈到处玩、乐,总也不上班,行吗!”   “妈妈,你不知道,我是个甩手厂长,我什么业务也不懂,厂子里有我没我一个样,大事小情的,都由老太婆来处理!”   “可是,你也得正常的上班啊,总是这样下去,影响不好哇!”   “那,”   我认真地答道:“妈妈,明天,我不来陪你玩了,我上班去!”   “去,去吧!”   透过车里的小镜子,我发现妈妈的脸上现出极不情愿的神色:“去,去吧,好好地上班去吧!”   望着妈妈那失落的表情,我心中暗暗窃喜:哈,如果我没猜错,妈妈已经离不开我了!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暗下决心:一周之内,绝不回家!   我相信,如果妈妈对我有了某种依赖性,或者说是依恋性,那么,这短暂的分别妈妈能够产生让我无法想像的激情,我要抓住这难得的大好时机,把妈妈对我的激情悄悄点燃,让她升华为熊熊烈焰。   我要对妈妈发起最后的进攻,实施蓄谋已久的台风计划!   第二天,我懒懒散散地来到印刷厂,与地八子没边没沿地东拉西扯起来:“老张,这些天,你干么去了,怎么总也不来上班啊!”   地八子嘟哝道。   “哦,妈妈有病啦,我陪陪妈妈!”   我心不在焉地答道。   “呵呵,好孝敬的儿子啊!”   “……”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腰间的手提电话急促地嚷嚷起来,我急忙掏出来:“喂,哦,是妈妈啊,什么事?没什么事,嗯,我,挺好的,妈妈放心吧!”   妈妈在电话里吱唔着,嘴里说着什么事也没有,却迟迟不肯放下电话。   我心中又是一阵狂喜:啊,妈妈想我了,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天不见,如隔三秋。   “老张,”   地八子冲我做着出下流动作:“剜之,办之啊!”   “去,去,没鸡巴正事,一天到晚就他妈的知道剜之、剜之的,你那个鸡巴玩意也不好使,能剜个鸡巴毛哇!”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再次响起:“妈妈,你好啊!”   “小力,我的钥匙找不到啦,你知道不知道,我放在哪啦!哎哟,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就好,”   嘿嘿,妈妈这是跟我没话找话啊,我握着电话,与妈妈闲聊起来:“妈妈,想不想玩保龄球啦,怎么,还想玩,可是,我这几天没空啊,怎么,妈妈,一个人在家没意思,那,怎么办啊,看电视吧,嗯,电视节目不好、不愿意看,……什么,我什么时候回家?”   我吐了吐舌头:乖乖,香甘甜肥美的鱼儿就要上勾了,我兴奋到了极点,嘴上却故意卖起了关子,我突然想起一句成语——欲擒故纵:“妈妈,这几天,厂子太忙,没空啊!”   “唉,”   电话里的妈妈不禁叹息起来:“那就算了吧,忙你的工作去吧,……什么时候有空,就回来看看妈妈,妈妈一个人好闷哟!   “啊——火候已经差不多喽,身边没有了我,妈妈已经被寂寞之感煎熬得饥渴难奈,现在,只需要一根小小的火柴棒,便能把妈妈燃烧成一片可怕的、欲望的火海。哇——发起猛攻的时机终于到来。我强按住激奋不已的色心,抓心挠肝、日度如年的挨过了两个整天,第三天上午,我再也忍受不住,不能再苦熬下去,一周的时间实在过于漫长,简直比我的一生还要漫长,真的不能再苦熬下去,我要去看妈妈,想到此,我跳进汽车,一路狂奔,嘎吱一声停在宿舍楼下。我并没有急于上楼,而是在汽车里频繁地按动着喇叭,很快,我看到妈妈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看见停在楼下的汽车,她的脸上立刻放射出幸福的光芒,情不自禁地喊叫起来:”   小——力——……“当我跑上楼时,妈妈早已等候在门口:“妈妈,”   我一头扑到妈妈的怀里,妈妈则紧紧地搂住我的脖胫:“儿——子——……”   我们相拥着长久地亲吻着,妈妈温情地闭上了双眼,她面颊泛红,呼吸短喘,心室怦怦地剧烈搏动着:“儿子,你咋才来啊,妈妈都闷坏了!”   “妈妈,”   我拉着妈妈的手,欢快地说道:“走,玩去!”   “小力,”   坐到车里,妈妈顿时精神焕发:“儿子,妈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只要有你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难忘的青年时代!有一种跟你爸爸谈恋爱时的那种甜蜜的感受!儿子,今天,去什么地方玩啊?”   “先吃肯德基,吃饱了,妈妈想去哪,咱们就去哪!”   想要改变一个人,并不困难,正如《办公室里的故事》那个时毛的、新潮的女秘书所说的那样:教兔子抽烟,都是可能的!   你看,我亲爱的、美丽的,但却极其正统的、守旧的妈妈,在我不怀好意的引诱之下,频繁地出入于各种高档的歌舞厅、酒楼、食府、娱乐中心、游泳场,没出三个月,不到一百天,妈妈变彻底地变了样,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贯滴酒不沾的妈妈,令我吃惊地可以非常轻松地喝掉两瓶冰镇啤酒,更有甚者,她居然还有三两老白干的酒量,着实让我吃惊不小:“啊,遗传啊!”   妈妈一边饮着烈性白酒,一边感叹道:“你姥姥就能喝酒,一天三顿,能喝掉一斤!”   妈妈不仅非常老道、潇洒地痛饮酒精,还学会了跳现代舞、玩保龄球、游泳、唱歌。   只要一坐到音响前,妈妈便身不由已地抓过麦克,纵声歌唱:“啊,邓丽君的歌曲好有韵味啊,难道怪我的儿子如此地痴迷,我也喜欢上了邓丽君!”   “妈妈,”   我可没有心思陪妈妈没完没了干嚎,我的色心早已剧烈地膨胀起来,我要把妈妈圈回家去:“妈妈,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家吧!”   “儿子,这才十二点啊,再玩一会,再唱一会吧!”   “妈妈,”   我撒谎道:“这几天,太忙了,没休息好,我,有点困!”   “那好,”   妈妈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麦克。   “儿子,你睡吧,”   回到家里,意犹未尽的妈妈给我铺好了被褥,我爬到床上,一把拽住妈妈的手臂:“妈妈,一个人睡不着,你能陪我一起睡吗!”   “好吧,”   妈妈痛痛快快地脱掉了外衣,然后,走向卫生间:“儿子,妈妈先冲个澡去,这通穷折腾,我的身上全是臭汗!”   “哈,”   妈妈洗完澡,身着迷人的浴衣,妩媚地坐在床边,周身散发着让我心醉的香气,我搂住妈妈,肆意亲吻起来,一只手悄悄地伸妈妈的怀里,轻轻地握住一只豪乳:“妈妈的咂咂还是那么漂亮,那么丰满!”   最近,经过我不懈的努力,终于打动了妈妈的芳心,我不仅成功地突破了妈妈的第一道防线——珠唇玉嘴,于是,我趁打铁,乘胜追击,又突破了妈妈的第二道防线——豪乳。   对于我抚摸,妈妈已经不再介意,我甚至可以吸吮妈妈的乳头,我依在妈妈的怀抱里,深情地叼住一颗小肉球:“哇,妈妈,我又找到了幼儿时,喝妈妈奶的感受!”   “吃吧,吃吧!”   妈妈无所顾岂地展示着一对酥乳,任我抚摸,任我吸吮,我又将手伸到妈妈的腋下不停地抓挠着,妈妈忍不住笑了起来:“淘气包,别咯吱妈妈啊,妈妈忍不住了!”   妈妈嘿嘿地微笑着,拼命地推开我的手掌,啪啦一声,将我的手掌推到她的腹部,我顺势将手掌移到妈妈的阴部内裤上,妈妈身子本能地一抖,正欲将我的手掌推开,我终于鼓起了勇气,下定了决心,准备对妈妈的第三道防线,亦就是最后一道防线发起决定性的总攻。   我运了运气,豁出去了,是死是活,在此一举,我的手掌顽强地按压在妈妈阴部那肉乎乎的三角裤上,同时,抬起头来,像黄继光大义凛然地扑向敌人的碉堡那样,一头扑到妈妈阴部三角裤,满含激情地吻了一下。   “小力,”   妈妈惊赅得咧开了嘴巴,一把将我推开:“别,别,别胡闹!”   “妈妈,”   我再次扑向妈妈:“妈妈,我爱你!”   “小力,”   妈妈拽过浴衣,盖在几乎半裸的身体上,神情严肃的说道:“你,怎么这样,你,缺女人吗,为什么要对妈妈有这种想法?”   “妈妈,”   我头晕目眩,语无伦次:“妈妈,妈妈,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不缺女人,可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妈妈这样,让我如此地深爱,如此地痴迷,妈妈,我爱你,真的,妈妈,我爱你,……”   “胡闹!”   妈妈哆哆嗦嗦地吼道:“荒唐,你,是怎么想的,爱妈妈,可以,亲亲嘴,摸摸咂,妈妈都允许了,可,你也别得寸进尺啊,小力,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多么的可怕,多么的可耻,……”   “妈妈,”   我绝望地放开了妈妈,六神无主地穿上了衣服,然后,冲着抹眼泪的妈妈喃喃地说道:“妈妈,我,又惹你生气了,我,走了!”   我悻悻地回到厂子,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坐在厂长的大交椅上,地八子不知好歹地凑拢过,像往常一样,下流地比划着:“老张,剜之,……”   “滚鸡巴蛋,剜你妈个屄,剜,剜,……”   “操,咋的啦,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啦,拿我出气!”   我没有心情现去搭理他,将愁眉不展的面颊转向窗外,一辆装载着旧沙发的三轮车,悄然溜进了工厂的大门,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吃力地蹬踏着,我迷起眼睛仔细一瞅,不禁喊叫起来:“哦,原来是老杜,他,这是干吗啊?” 第62章   “大哥,”   我和地八子一前一后,跑出办公室,迎到老杜的面前,老杜跳下三轮车,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我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蹬上三轮车啦,怎么,想锻炼身体啊!”   “操,”   老杜骂骂咧咧地说道:“我媳妇买了一套真皮沙发,这套,她就不要了,我寻思着,扔了太可惜的,就想起了你,你们厂子空房子有的是,我把这套旧沙发寄存在你的厂子里吧!”   “可是,& rdquo听到老杜的话,我心中直发笑:老杜哇,老杜,你可真让我哭笑不得啊,平时,在酒店里、在娱乐中心,你挥金如土,一掷千金,考虑都不考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一套旧沙发,却舍不得扔掉,唉,老杜啊,你真是让我永远也捉摸不透的怪物:”   大哥,寄存在我这里,当然可以,可,你为什么不雇个脚夫,咋自己推来了,看把我大哥给累的,浑身上下都是臭汗!   “”他妈的,“老杜恶狠狠地骂道:”   找啦,我找了一个老鸡巴头子,你猜,他冲我要多少钱?   ““多少哇!”   “五十,”   老杜伸着湿乎乎的大手掌:“五十啊,这个老鸡巴登,可真敢要,我这破沙发总共也不值五十元啊。我一寻思啊,算了,自已动手吧!唉,总也不干活,真是不行,把这套沙发推到你这里,差点没把我累吐了血!”   “地八子,”   我冲地八子喊道:“快,搬到仓库去!”   “哎,”   我和地八子抬起一个沙发,向仓库走去,我突然注意到,沙发有多处用针缝补过,于是,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这个老杜啊,真是大处不算,小处算,这破沙发,都打补丁了,还舍不得扔掉。”   “嘿嘿,”   地八子嘻皮笑脸地说道:“有钱人都是这个样!”   “大哥,”   我和地八子又抬起一个沙发,我对老杜说道:“这破玩意,当垃圾扔掉算了!”   “不行,”   老杜坚持道:“过日子的玩意,可不能轻易扔掉,破家值万贯啊!”   “呵呵呵,我真拿你没办法!”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老杜,我是永远也猜测不透的,在老杜的身上,仿佛裹罩着一层厚重的雾霭,总是那么朦朦胧胧,充满了迷茫。   不久之后的一天里,老杜又做出一件令我捧腹的事情,从此,也彻底地改变了我的命运。   “老弟!”   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老杜突然打来了电话:“你给我找几个工人,再把你们厂子那辆破卡车开来,给我干点活!”   “好,大哥,在哪啊!”   我爽快地答应道。   “××路×××号,快点来吧!”   “地八子,”   放下电话,我便开始安排:“把司机找来,再找几个年轻的、有力气的工人,到××路×××号,帮我杜大哥干点活!”   “哎,好喽!”   我领着工人们来到××路×××号,豁——原来是一栋行将拆除的破旧办公楼,许多门窗早已拆掉,顶楼的屋盖亦已经掀掉,那付狼狈的样子,活像是刚刚被空袭过的一片废墟,在大门口,竖着一块旧牌匾:×××公路管理局×××××处。   “操,”   老杜夹着小皮包,正站在破烂不堪的走廊里等候着我,见我领着工人走来,不耐烦地说道:“怎么才到哇,快,给我搬点东西!”   “好,在哪!”   老杜把我们一伙人引领进一间办公室里,在门框上挂着一个被刮弯的牌匾——处长办公室。   老杜指着满屋子的箱柜、桌椅、床铺说道:“把这些家伙什,搬到你们厂子大门前!给我摆好,我要卖破烂!”   “大哥,”   地八子立刻指挥着工人们开始搬东西,老杜递过来一根香烟,我接到手里,一脸迷惑地问道:“大哥,你原来在这里工作啊,这是你的办公室吗?”   “啊,”   老杜一边点着烟,一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大哥,”   我瞅了瞅那块行将折断的破牌子:“你是处长?”   “嗯,”   老杜面无表情地瞅了我一眼:“咋的,处长又怎么样?”   “不咋的,”   我心中一震,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浑身上下匪气纷纷的家伙,竟然是个职位如此之高的干部,我继续问道:“大哥,怎么,你们单位动迁了?”   “嗯,早就搬到新买来的办公楼里去了,都搬完了,就剩下我的办公室,他妈的,让老子搬走,没那么容易!”   老杜又显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就这么让老子搬走,连点搬迁费、损失费都不给,没门,老弟,我就是不搬,别着他们,结果啊,到底把他们给弄出叫来了!”   “别人没给搬迁费、损失费,为什么就搬走了呐!”   我不解地问道。   “嘿嘿,”   老杜刁顽地笑道:“老弟,你不懂,这是机关单位,开发商已经把搬迁费、损失费一次性付清了,可是,我还是得别着他们,让他再出点血,否则,我就不他妈的搬,看你敢拆我的办公室!我不搬,你就不敢拆,耽误一天,开发商得损失多少钱,嘿嘿,看谁他妈的损失大,嘿嘿,”   说着,老杜打开小皮包,拽出一捆钞票:“怎么样,五千块哦,”   “大哥真厉害啊!”   “老张,”   地八子满头大汗地走到我的身旁:“东西,都装到车上去了。”   “好,”   老杜大手一挥:“咱们走吧,撤——”   司机把大卡车停靠在工厂的大门前,老杜大声小气地指挥着工人们将他的办公用品一字排开地摆放在马路边的人步行道上,他又让我用毛笔在一块图板上面写上硕大的“出售”两字。   然后,老杜便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见我笑嘻嘻地望着他,老杜呼地拽过一把旧椅子:“来,老弟,坐这!”   “啊——”   老杜开始翻腾他的办公桌,将里面的文件、档案袋胡乱塞进一只又一只塑料袋里:“老弟,你费点心,把这些东西给我保管好!”   “没说的!”   我接过塑料袋,老杜又拽出一只档案袋,由于用力过猛,档案袋里的东西哗啦一声散落出来,一张张陈旧的照片纷纷扬扬,满地都是,我急忙蹲下身去,帮助老杜拣拾着,老杜拿起一张边缘被火烤灼得一片焦糊的照片,感慨万分地对我说道:“老弟,你看!”   我接过照片,上面是年轻时代的老杜,粗壮有力的双臂搂着一位慈祥的中年妇女,老杜不禁抹了抹眼睛:“这,这,这,这是我跟妈妈最后一张照片,老弟,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地保存好!”   “放心吧,大哥,我也爱妈妈!”   “啊,”   老杜突然从我的手中夺过照片,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妈妈,妈妈,妈妈,……”   唤着唤着,老杜怅然泪下,厚嘴唇紧紧地贴在旧照片上:“妈妈,你可知道吗,儿子是多么的想你啊!”   唉——是啊,即使是狼,也是爱妈妈的,世上只有妈妈好,看到老杜那付可怜相,我也忍不住地伤感起来:妈妈,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个,”   一瞬间,老杜突然雨过天晴,破涕为笑,他拿着一叠被烧烤得面目全非的票据对我说道:“老弟,你看,这是啥?”   “股权证!”   “嘿嘿,”   老杜美滋滋地说道:“这些股票证,早就他妈的作废了,没想到,一场大火,单位受了损失,我却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什么意外之财啊?”   “老弟,你不知道吗,有一年,我们单位着了一场大火!”   “我知道,火着的的确不小,还牺牲了一个消防队员,后来,被追认为烈士!”   “哼,”   老杜不屑地哼了哼:“烈士?傻屄烈士,人都他妈的死了,还烈士、烈士的,有啥用啊!你看我,从那些大火中捞了点实惠,本来,股权证已经作废,可是,经过我一番活动,终于拿到保险公司的赔偿,老弟,好几十万啊,嘿嘿!”   “先生,”   我正与老杜蹲在地上整理着,一个操着关内口音、衣着破旧的女人悄声问我们道:“这些东西出卖吗?”   “当然出卖,不然,摆在这里干么,玩啊,你没看见字吗!”   老杜站起身来,以小商贩的口吻问道:“你想买什么啊?”   “这张桌子!”   女人指了指老杜的办公桌,老杜狡猾地笑了笑:“嘿嘿,你挺识货啊,一眼就相中我的写字台了,你能给多少钱?”   “先生,你要多少钱啊!”   女人怯生生地回问道。   “你给我多少钱吧!”   “先生,她给的价,已经不低了,……”   “去,去,我们讲价,没你的事,”   老杜不耐烦地推了男人一把:“你是谁啊?”   “先生,我是她男人!”   “哦,”   老杜转过身来,冲着男人毫不客气地说道:“豁豁豁,男人,你还好意思说是他的男人,这样的女人,跟了你,都遭死罪啦,满大街的到处乱跑,你瞅瞅把她晒得,简直比黑土豆子还要黑。如果她嫁给我这样的人,生活会怎么样呢?再怎么的,也比现在强吧!”   一番话,说得男人无地自容,一言不发地溜回到手推车旁,仅仅因为贰圆钱,老杜便说什么也不肯出卖他那款式早已过时的写字台,我实在看不下眼,一把拽过女人手中的钞票:“我说了算,卖了!”   然后,我将钞票塞到老杜的手中:“大哥,拿着吧,就算卖给我了!”   “豁,”   老杜一面摆弄着那张皱皱巴巴的百圆钞票,一边佯装生气地对我吼道:“操,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给我作主,那贰块钱,你给啊!”   “我给,呶,”   我顺手掏出一张拾圆钞票,老杜嘿嘿一笑,把手中的钞票一扬:“你可拉倒吧!啊——真不容易啊,买卖终于开张了,走,用这钱,喝酒去!”   “咦,”   一同帮助整理东西的地八子把眼睛盯在一套崭新的被褥上:“这床被子,真不错啊!”   “好吗,”   老杜突然大方说道:“相中啦,那,就给你吧!”   “谢谢,”   地八子一把抱住被子:“嘿嘿,我真的就缺一床被子啊,谢谢!”   “哥们,你知道吗?”   老杜突然淫迷地说道:“我盖着这床被子,不知搂过多少个小姐,嘿嘿!走,”   老杜冲我挥挥手:“喝酒去!”   “大哥,”   酒桌之上,我试探性地问老杜道:“速高公路建设,归你们单位管理吧?”   “当然归我们单位管理,不仅是高速公路,全省的公路建设,都归我们单位管理!”   “我听说,现在正准备新修一条高速公路,与××省的高速公路连结上!”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报纸上看到,听说,正在招标呢!”   “操,”   老杜摇了摇脑袋:“招什么标,都是他妈的走过场,摆样子,给外人看的,其实啊,谁来修、给谁修,早就他妈的有主了,嘿嘿!”   “哦,大哥,”   我认真地说道:“是吗,原来是这样,暗箱操作啊!大哥,如果有什么好事,能不能让老弟也参与参与,你们喝肉,我,喝点汤!”   “操,”   老杜面露不屑之色:“小连桥,你的胃口可不小啊,想参与高速公路的建设,呵呵,想玩玩高档次的,完全可以啊,可是,你有钱吗?你有足够的钞票吗?实话告诉你吧,我只是一个副处长,再说了,这事啊,即使是正处长,没钱也不成,毕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事啊!”   “多少线?”   我问道。   “多少线,”   老杜嘴里吐着令人作呕的口液:“操,想打通关节,先期投入,至少也得百八十万的,老弟,你拿得出来吗?”   “差不多吧!”   我悄声说道,心中则暗想:好黑暗啊,报纸上、广播里、电视上,说得多么的动听啊,公开招标,其实,他妈的!   我狠了狠心,决定参与到这个黑幕里去,用徐姐从农民身上吸来的血汗钱,豪赌一把。   我问心无愧,黑幕里的巨额钞票,即使我不去捞,也会落到别人手中,反正是不会流向好道上去的。   他妈的,干吧,赌吧!   不择手段地赌吧,对黑幕里那帮吸食民脂民膏的、脑满肠肥的高官们,不必客气,对他们,不需要讲任何良心!   “豁——豁——豁——”   老杜怔怔地瞅了瞅我:“没看出来啊,老弟也成百万富翁了!怎么样,听大哥的话没错吧,那个会计有钱吧!”   “是有点钱,可是,并不太多,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老弟,一百万,看着是不少,听起来,还挺吓人的,但是,办这事,就跟耍钱赌博一个样,那可是一捆一捆地、噼哩叭啦地往水里扔啊,老弟,你敢吗?   赢了,什么都好说了,万一搞不成,输了,可就分屄没有了,老弟,你敢拿一百万,去赌、去博、去玩打水漂的游戏吗?   ““敢,大哥,”   我坚定地回答道。   “真的吗?行,有种,有胆量!”   老杜面色严峻地说道:“既然你有这个胆量,我一定帮你勾通!”   “好的,我先谢谢大哥!”   “来,祝你成功,干一杯!” 第63章   “我的小心肝,”   午夜时分,我醉薰薰地回到我那7.8平方米的大豪宅里,徐姐一把搂住我:“我的小宝贝,又喝多了,来,快躺下!”   徐姐帮我脱掉衣服,我仰躺在床铺上,咽喉干渴难忍:“姐姐,水,水,……““好的,小心肝,来了,给!”   我捧住茶杯咕噜咕噜地狂饮起来,看到我醉成了一滩烂泥,徐姐噘起了小嘴:“完了,喝成这样,怎么做爱啊!”   说完,握住我的鸡鸡便吸吮起来:“小宝贝,你怎么总是喝成这个样子啊,那马尿似的烧酒有什么好喝的,”   “啊——”   我的鸡鸡被徐姐舔食得又粗又硬,可是,我却没有心思操她,我拽住徐姐的手臂:“姐姐,你的钱呢!”   “干么?昨天不是刚刚给你贰仟么,怎么,又花光了,我的小心肝,姐姐就是再有钱,你也不能这样没完没了地挥霍啊!”   “不,我不挥霍啦,姐姐,我要干正经事了!”   “什么事经事,你还能干正经事!”   “姐姐,把钱都给我,我要做一笔大买卖!”   “不,”   徐姐坚定地摇摇头:“不行,我可信不着你,这些钱,我攒了多少年啊,容易吗,就你这样,能做什么买卖啊,钱到了你的手里,花起来,比流水还要快,我,信不着你!”   “姐姐,你的钱,太脏,我给你洗洗!”   “不,这些钱,我退休以后,留着买别墅的!”   “姐姐,你给不给!”   “不,小心肝,你可别挥霍啦,咱们得为以后打算啊!”   “好,不给,那,我告你去!”   “你,”   徐姐无奈地叹息道:“小心肝,你跟我讲实话,你要钱,到底想干什么?”   “承包工程,”   于是,我拉着徐姐的手,原原本本地把自己的愿望和盘托出,徐姐思忖了一会,嘀咕道:“能准吗?”   “姐姐,没问题,老杜是我的铁哥们,他是副处长,有他做我的后台,这事,板上钉钉!”   “那,好吧!”   徐姐终于点了点头:“豁出一百万,碰碰运气!”   “啊,谢谢姐姐!”   “可是,”   徐姐淫笑道:“我的小心肝,想从姐姐手里拿去一百万,你也得伺候伺候姐姐啊,让姐姐开开心啊!”   “这个,没说的!”   我又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一头扑到徐姐的阴部,两手捧住她的大屁股,咕叽咕叽地啃咬起来,徐姐放荡地扭动地着腰身:“哎哟,哎哟,哎哟,好舒服啊!”   第二天一早,徐姐极不情愿意地把她的债票、国库券等等全部兑换成现钞,塞到我新买来的手提包里:“小心肝,姐姐的钱可都给你啦,姐姐现在可是穷光蛋喽!”   说着说着,徐姐禁不住流出几滴伤心的泪水,我假惺惺地安慰道:“姐姐,别哭啊,这是投资,用不了多少时间,咱们就发大财了!”   我信心十足地拎起了装满现钞、沉甸甸的手提皮,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与徐姐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徐姐像条寄生虫似的吸食农民们的血汗,而我,则将徐姐吸食来的、散发着血腥气味的脏钱,撒传单般地抛向官场——行贿。   我跟在老杜的屁股后面,频繁地出入于相关人员的豪宅,把一捆捆钞票送到他们手中,而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继续扬钱,我扬啊、抛啊、我撒啊,花花绿绿的钞票被我一捆又一捆地扬到歌舞餐厅、撒到娱乐场所、抛到桑拿浴室、度假村、……   “哇——来吧!”   热闹非凡的餐桌之上,坐满了各路高官,每人都搂着一位骚首弄姿、风情万种的妙龄女子,彼此间肆无岂惮地亲啊、吻啊、摸啊、抠啊!   而我所能做的事情,便是围在餐桌旁,手里掐着一捆大钞票:“给,你的,”   我嗖地抽出一张钞票,塞到正与高官接吻的小姐手里,然后,又移到另一位小姐身后:“给,你的!”   “哈,”   正搂着小姐喝交杯酒的老杜见状,嘻皮笑脸地说道:“老弟,你又开始发圈了!”   “发,发,就是发、主要发,”   说完,我又抽出一张钞票:“给,你的,”   “你的,”   “……”   我的钞票绝对没有白送,更没有白扬、白撒、白抛,我大把大把扬撒、抛散的钞票终于打动了各种高官们那比钢铁还要坚硬,比顽石还要阴冷的贪心,他们心照不宣地达成了默契,然后,大笔一挥,给我了×百多万立方米的土方工程。   啊——我的投入获得了高额回报,一百多万元的钞票,换回来×百多万立方米的土方工程。   “怎么样!”   老杜趾高气扬地对我说道:“老弟,有你大哥我在,你的钱绝对不会白花的,×百多万立方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的老天,”   一家建筑公司的女经理,一位年过半百的风骚老妇梁艳感叹道:“小张啊,你根本不用干,把这×百多万方转给我们公司吧,扣掉你花掉的钱,一立方我让你赚一块,怎么样,你什么也不用干,就净赚×百多万啊!”   “不,我要自己干!”   我摇摇头,风骚老妇梁艳一听,抿着抹满口红的嘴唇冷冷地说道:“你自己干,怎么干?你有车队吗,你有抓勾机么?”   是啊,自己干,谈何容易,别说抓勾机、车队,我连一个汽车轮胎都没有啊,用什么干?   “嗬嗬,还是转给我吧!”   梁艳继续说道:“如果×百万,你还嫌少,我可以再给你加点,怎么样,小张,够意思啦,你别太贪心喽,也得让我们赚点啊!”   “不,我一定要自己干!”   我认真地问梁艳道:“老大姐,如果我自己干,你可不可以把你们公司的相关手续、以及帐户等等,借给我,该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   “哼哼,”   梁艳不无失望地说道:“你也太贪心了点,可以借给你,不过,钱少了可不行,我可是担着风险呐!”   “行,你开个价吧!”   “××万元!”   “可以,老大姐,咱们可是一手钱,一手货啊,现在,”   我哗啦啦地掏出一捆捆钞票,啪地按在桌子上,然后,冲着梁艳伸出手去:“把你的相关手续,都给我吧!”   “好的,到我单位去,我都给你!”   我接过梁艳递过来的证、照、公章等等等等,一股脑地塞进手提包里,然后,往腋下一夹,这,就是我的公司,全部装在手提包里——彻头彻尾的皮包公司哟。   自己干,用什么干啊?   一百多万被我抛掉,又花高价买来相关手续,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一通穷折腾,我的手提包越来越轻,我打开一看,得,我的乖乖,完了,钞票已经所剩无几,怎么办?   怎办干啊!   我冥思苦想了整整一天,当我沉沉闷闷地大醉之后,一觉醒来,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奇妙无比的灵感:找徐姐去!   “姐姐,”   我再次返回7.8平方米的大豪宅里:“姐姐,成功了!”   “好啊,祝贺你,小心肝,你真有能量!”   徐姐欢喜得心花怒放,我则苦涩着脸:“成功是成功了,可是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没关系,悠出去,一下子连本带利不就都收回来了!”   “可是,姐姐,我想自己干,这样,赚得会更多!”   “什么,”   徐姐瞪大了眼睛:“自己干,你干得了吗,你还有钱吗,用什么干?”   “你给我想想办法!”   “不行,我没有办法!”   “可是,”   我拉开手提包,把里的证、照、公章等等展示给徐姐,然后,喃喃地说道:“姐姐,你看,手续我都买来吧,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干也得干,硬着头皮也得干!”   “唉,可是,”   徐姐无奈地摇摇头:“让我去哪弄钱啊!”   “姐姐,好好想想!”   “我可想不出来!”   “申请银行贷款,怎么样?”   “贷款,吹气呢,小心肝,你用什么做抵押,”   徐姐指着我的大房子:“就用你这7.8平方米的大豪宅吗?”   “姐姐,”   我苦苦地一笑:“我的豪宅是小了点,可是,机关办公楼,”   “小心肝,”   徐姐眼睛一亮:“真有你的,对,用机关办公楼做抵押,我试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钞票,徐姐的胆量大得能吞下宇宙,我永远也搞不明白,她是如何把机关办公大楼的房证弄到了手,偷偷地抵押给了银行,从而给我弄来一笔数额不菲的贷款。   “小心肝,给,干吧!”   “哈,哈,……”   我的手提皮再次塞满了钞票,比上次还要沉重,比狗耳朵还要灵敏的梁艳,不知从什么渠道探听到我弄着了银行贷款,便堆着风骚的、满是皱纹的黄脸向我乞求道:“小张啊,让我们公司来干吧,价钱吗,好商量,你得大头,我们得小头,怎么样?”   “哼,”   我鼻子一哼:“不,凡是本地的建筑公司,我一个也不用!”   “为什么?”   “不告诉你!”   “这是啥意思,真搞不明白!”   我驾驶着高级轿车,带上丝毫也不忠诚的老仆人——地八子,不分昼夜地奔波在没有尽头的公路上,专门寻找外省的建筑公司。   我那疯疯癫癫的丑态,活像是歇斯里底的唐吉诃德,而地八子那憨愚的萎琐之相,酷似笨手笨脚的仆人桑丘。   我们主仆两人,在公路上毫无目标地转啊、转啊。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喂,谁啊,哦,是妈妈,”   我登时兴奋起来:“妈妈,你好啊,还生我的气吗?”   “不,妈妈不生气了,小力,你咋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啊?”   妈妈的话语里带着丝丝哭腔,我慌忙答道:“妈妈,我最近特忙,”   “唉,小力,忙什么呢,连个面都不照!”   “大买卖!”   “小力,你能做什么大买卖啊,快点回来吧,你不要妈妈啦?”   “妈妈,我想你,亲你!”   “小坏蛋,混球!”   听到妈妈的佯骂,我又来了胆量:“妈妈,我爱你!”   “唉,”   妈妈叹了口气:“别胡闹,儿子,快点回家吧!”   “妈妈,我爱你!”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我冲着话筒,充满激情地、反反复复地呼唤着:“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   妈妈,我爱你!   妈妈,我爱你!   妈妈,我爱你!   妈妈,我爱你!   妈妈,……“”唉,“在我频繁的呼唤声中,妈妈久久地沉默着、沉默着、沉默着、沉默着、……虽然相距千里,可是,我仍然能真切地感受到妈妈那哆哆嗦嗦的身姿以及无可奈何的神态,良久,妈妈终于张口开了尊口,打断我疯疯癫癫的呼唤:”   儿子,你要真的爱妈妈,就快点回来吧!   ““妈妈,妈妈,妈妈,”   我因过于激动,突然热泪盈眶,我吱嘎一声,把汽车停歇下来,抽抽涕涕地说道:“妈妈,我,我,我真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一头飞进你的怀抱里,可是,很遗憾,我长不出翅膀来,我在外地呢,离家一千多里地啊,妈妈,妈妈,我爱你,等事情有了一点着落,我一定尽快地赶回去,妈妈,妈妈,我爱你,我爱你,亲你!”   “儿——子——……”   妈妈握着话筒,嘤嘤嘤地抽泣起来。   “我操,”   地八子不解在问道:“这是干么呐?”   终于,有一家一年也没弄一个施工项目的建筑公司动了心,公司经理,一个年近六旬的瘦小老头非常老道地说道:“我们可以去干,不过,你得先交一部分抵押金,”   “多少?”   “××,……”   “行,签完协议,我就给你点钱!”   “还有,我们可是一天一结帐,一天一结算,一天一利落,”   “行,”   我非常爽快地说道:“可以,不就是一天一点钱吗,行,行,行,”   “还有,”   瘦小老头仍不满足:“入场费,拾万,你也得先交喽!”   “行!” 第64章   浩浩荡荡的工程运输车队轰轰隆隆地开了高速公路施工重地,热火朝天地开始了挖掘土方的工作,我夹着手提包,每天晚上按时进行结算,一分不差地把钞票数点给运输车队。   唉,每过一天,我的手提皮便会减轻一些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手提包一天比一天轻,钞票一天比一天少。   可是,工程预付款还是没有拨下来,眼瞅着再也坚持不下去,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实在不行,脚底抹油,溜之,我谎称妈妈生病,然后,让地八子留守现场:“你给监督着他们,帮我计好帐,我回家看看妈妈去!”   说完,我钻进轿车,吱嗄一声,从轿车的屁股后面冒出一股呛人的白烟,我双肩一耸,溜之乎也!   “妈妈,”   归心似箭的我终于冲进妈妈的卧室,妈妈刚刚洗过澡,身上裹着我前些日子给她买来的新浴衣,正站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涂唇抹腮,见我忘乎所以地向她扑来,妈妈先是楞了一下,继尔,呼地放下彩笔:“儿——子——”   我和妈妈激动不已地拥抱在一起,我们脸颊贴着脸颊,嘴唇咬着嘴唇,胸脯压迫着胸脯,两颗满含亲情的心脏咚咚咚地狂搏着,妈妈在我的怀里身不由已的颤抖着,急喘地呼吸着,将滚滚暖流送进我的肺腑,我毫无保留地吸咽着,灼热的舌尖狂放地舔吮着妈妈燥热的口腔。   “啊,好脏啊!”   妈妈终于推开了我:“儿子,你是怎么搞的啊,多少天没洗澡啦,身上都有臭味了!”   “妈妈,”   我开始脱掉脏得不能再脏的衣服:“这些天,尽在外面跑,吃住都在工地,是太脏了,妈妈,我得洗个澡去!”   说完,我脱得只剩一条三角内裤,几乎全裸地站在妈妈身前,望着我强劲的体魄,妈妈先是露出幸福的、自豪的笑容,可是,很快,妈妈又有意地将目光移挪开:“快,去洗洗吧!”   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卫生间,卫生间里依然是雾气腾腾,湿淋淋的洗脸架上,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刮脸刀片。   哇,妈妈又刮阴了,我淫迷地抓过小刀片,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锋利的刀片上,粘着些许弯弯曲曲的黑毛,啊——不用问,这一定是妈妈刚刚刮下的阴毛。   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张开嘴巴便舔吮起刀片上妈妈的阴毛,然后,幸福地咽进肚子里,一不小心,哧——刀锋割破了我的舌头,鲜红的血水呼呼地流淌出来。   “哎呀,”   当我草草地洗完澡,走出卫生间时,嘴里仍然涌淌着鲜红的血水,妈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力,你是怎么弄的啊!”   “刮胡子,不小心刮破了,”   “什么,”   妈妈一边用棉签擦抹着嘴角的血水,一边满脸疑惑地嘀咕道:“刮胡子,还能刮到舌头?告诉我,”   妈妈突然沉下脸来:“小力,你在卫生间里干什么来的,是不是摆弄妈妈用过的刀片来的,”   “妈妈,”   我惭愧地低下头去。   “小力,”   妈妈哆哆嗦嗦地说道:“你真是的,难道,妈妈刮下来的阴毛,你也感兴趣?”   “妈妈,我爱你!”   我一把搂住妈妈的丰腰:“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身上的一切!刚才,我洗澡的时候,看见妈妈用过的刀片,上面有妈妈刮下来的阴毛,我喜爱得不得了,就舔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把舌头给划破了。”   “你啊,你啊,”   妈妈红着脸,用肥实的手指尖,点划着我的脑门:“你啊,你啊,变态!”   “妈妈,我爱你,真的,妈妈,我爱你!”   我一把拽住妈妈的酥乳,妈妈无奈地咕嘀咕道:“这,是,”   妈妈突然吱吱唔唔起来:“这,这,这,是,不可能的啊,小力,你可别胡闹,快点打消这可怕的念头吧!这,成何体统了!让人家知道了,简直笑话死你妈妈啦,你妈妈以后还怎么出门哟!”   “妈妈,我爱你!妈妈,不要考虑那么多,不要压抑你对我的爱,妈妈,我们相爱吧!”   我坚定地把手滑向妈妈的下身,轻轻地按在妈妈那微微隆起的、软绵绵的、热乎乎的阴部:“妈妈,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爱你!妈妈,让我们相爱吧!”   “儿子,妈妈知道,你爱妈妈,妈妈也更爱你,小力,你知道吗,你不在家的时候,妈妈是搂着你的照片度过一个个难挨的黑夜的。可是,儿子,爱妈妈,就一定得这样吗?我们相爱,就一定得做那个、那个事情吗?”   我的手已经探进妈妈的内裤,妈妈的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一只手非常有力地推搡着我的手臂:“儿子,这,可不行,这,岂不乱了套!”   推搡之间,我已经将妈妈按倒在床铺上,我重重地压在妈妈的身上,我们相拥着,再次长久地热吻起来,妈妈的身体是如此的丰满、软绵、温热,压在上面,顿感幸福无边,尤如掉进了鹅绒被里。   我一面与妈妈亲吻着,一面贪婪地抚摸着妈妈那刚刚刮抹过的,光溜溜、水灵灵的阴部,身下的妈妈唔唔地嘀咕道:“小力,不要胡闹,咱们娘俩亲一亲、摸一摸,就可以啦,哦,行不?”   妈妈呶起小嘴,以乞求的口吻对我说道:“儿子,如果实在爱妈妈,跟妈妈亲亲嘴,摸一摸就行了,可不能胡来啊!哦,儿子,听话!好儿子!”   听到妈妈的话,我心中暗想:妈妈开始妥协了、让步了,我可不会满足于这初级阶段般的亲一亲、摸一摸!   我试图将手指探进妈妈的阴道里,妈妈已经有所察觉,拼命地并拢住两条肥美的白腿:“小力,你咋这么不听话啊,你爱妈妈,妈妈理解,难道,爱妈妈,一定就得这样,只有这样,才是爱妈妈么?”   “妈妈,”   我则振振有词地说道:“妈妈,这是爱的升华,是爱妈妈的最高境界!”   “你可得了吧!”   说话之间,妈妈的大腿不留意地松动一下,终于,我的手指扑哧一声,便插进妈妈的阴道里,妈妈呼地推开我的脑袋,她的面颊唰地绯红起来,小嘴咧开到了极限:“小力,你,”   我的手指在妈妈的阴道里轻轻地扭动着,立刻感受到滚滚的热流和微微的收缩,以及滑润的快意。   我一边继续扭动着手指,一边呆呆地望着妈妈,妈妈叹了口气:“唉,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妈妈比较合作地松开了紧紧并拢着的大腿,我却没有丝毫的准备,手指正死死地抠捅着,妈妈冷丁叉开了双腿,我的手指哧地一下,便整根插进了妈妈的阴道里,由于用力过猛,咚的一下,指尖撞到了妈妈的子宫口上,生硬地点划到一个浑圆的、湿润的、有些硬挺的小肉包,妈妈不禁抖动一下腰肢:“哎哟!”   我的手指尖久久地顶在妈妈的子宫口上,身体突然无法自制地、剧烈地抖动起来。   二十多年以前,我作为一名默默无闻的、千百万个精兵大军中的普通一员,被爸爸无情地狂泄到妈妈的阴道里。   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我奇迹般地从这个子宫口里一头冲进妈妈的子宫里,从而得以存活下来。   我在妈妈的子宫里,在那个无比温馨的乐园里,幸福地生活了十个月以后,我又从这个子宫口里,极不情愿地探出小脑袋瓜来,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钻过妈妈扩张到极限的阴道,混混噩噩地来到了人间,来到了一个充满着罪恶、弥漫着血腥、令我窒息的世界。   “妈妈,”   我的手指轻轻地刮擦着妈妈的子宫口,心潮起伏,感慨万千:“妈妈,我要回去!”   “什么,你说什么啊,你要回哪去?”   “回到妈妈的肚子去!”   “嗬嗬,胡闹!”   妈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又作了什么梦,又要借题发挥些什么,嗬嗬!”   “妈妈,我要回到你的肚子里去,我不喜欢这个世界!”   我深情地吻了一口妈妈光洁的阴部,那一根根残存的阴毛茬,把我的舌尖剌得好生痒痒:“妈妈,你为什么要我生出来,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如果永远生活在妈妈的肚子里,那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幸福啊!   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我便有了寒冷感、饥饿感,于是,我便产生了欲望。   我欲望能够穿上衣服,以御寒冷,我欲望得到食物,以充腹饥。   然而,当我吃饱、穿暖之后,我又产生了新的欲望,而新的欲望刚刚得到满足,便会有更新的欲望接踵而来。   我的欲望是如此之多,像就那太空里的粒粒繁星,无以计数。   同时,我的欲望也像宇宙一样无限膨胀着、膨胀着,无穷无尽。   我欲望占有尽可能多的女人,我欲望捞取金山般的钞票,欲望到了一百万,又欲望一千万,欲望到了一千万,又欲望一万万!啊——欲望,欲望,欲望,你是宇宙间那永远也填不满的黑洞,……”   “行了,行了!”   妈妈将手伸到她的阴部,企图把我的手指从她的阴道里拽扯出来,我则主动在抽了出来,放到鼻孔下,嗅闻起来,妈妈冲我微微一笑:“小坏蛋,闻什么啊!”   吧嗒——嗅闻一会,我将手指塞进嘴里,狠狠地吸吮起来,妈妈惊讶地望着我:“小力,你,不嫌脏吗!”   “啊,好香啊,”   我淫迷地感叹道,妈妈摇了摇脑袋:“小混球,真拿你没办法!”   我扑通一声跳到地板上,一把拽住妈妈的白腿,用舌尖反复地舔吮着,妈妈的大腿是如此的细嫩、光滑,令我喜出望外,好性感的妈妈哟,能够咬啃着妈妈这般秀美的大腿,真是三生有幸。   在我的咬啃之下,妈妈身不由已地哼哼起来:“小力,没正经,别咬哇,你想把妈妈的大腿当肉吃啊!”   “是的,妈妈,我真恨不得一口将妈妈整个地吞到肚子,永远据为已有!完全彻底地成为我的私有品!”   “嘻嘻,小坏蛋,”   妈妈放松了许多,终于显露出若无其事的神态,这使我的胆量更加膨胀起来。   我的舌尖沿着妈妈大腿内侧缓缓地舔食着,我舔食得是那么的仔细和卖力,不肯漏过任何一小块地方,我做任何事情都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连我自己都倍感惊讶。   渐渐地,我的舌尖移到了妈妈的阴部,我将舌尖贴到妈妈肥厚的阴唇上,轻轻地吮吸起来,妈妈美臀一抖:“小力,你怎么舔妈妈的小便啊,太脏了!”   “不,妈妈,你的小便好漂亮,看得让我直发疯,我要舔,我一定要舔,我要舔个够!”   “哼,”   妈妈哼哼一声:“那,你就舔个够吧!”   我分开妈妈的阴唇,把舌尖探进妈妈的阴道里,咕叽咕叽地搅拌起来,很快便把妈妈的阴道搞得一片汪洋,妈妈的小腹快速地收缩着,一对豪乳咚咚咚地摇晃着:“啊唷,啊唷,好痒啊!”   在我卖力的舔吮之下,妈妈再也不能自己,圆浑浑的丰臀可爱地扭动起来,湿淋淋的阴部咣咣咣地撞击着我的面颊,把一股又一股的爱淫,涂抹到我的脸上、眼睛上、嘴唇上、鼻梁上、……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从妈妈那激奋不已的动作中,从妈妈那欲忍却露的表情上,我敢继言,正统的妈妈从来没有享受过舔阴所带来的空前幸福的快感。   于是,我不以为然地问道:“妈妈,爸爸给你舔过小便吗?”   “没,没,”   妈妈吱吱唔唔着,继续无法忍耐地啊唷、啊唷着,我更为卖力地舔吮起来,妈妈兴奋得两条大腿高高地抬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我把两根手指悄悄地滑进妈妈的阴道里,豁——妈妈的阴道早已是水漫金山,淫液横流,不可收拾,我的手指上很快便挂满了妈妈的分泌物,我抽出手指,放到嘴里,肆意舔吮,妈妈看在眼里,一个劲地咋舌:“唉,现在的年轻人啊,花花样可真多!”   我的鸡鸡早也忍受不住,坚硬得行将断裂,灼热得欲冒出火花,我站起身来,呼地掏出鸡鸡,展现在妈妈的眼前。   妈妈顿时惊呆,尽管妈妈已经不止一次地亲眼看到过我成年以后的鸡鸡,甚至在火车附近的小影楼里,曾眼睁睁地目睹过我向天棚射精时那荒唐可笑的场景。   可是,今天,就在此时此刻,当妈妈再次看到我雄赳赳、气昂昂的鸡鸡时,她再次震憾憾起来。   只见妈妈呆呆地叉着大腿,两只手拄着床铺,秀美的双眼茫然地盯着我的鸡鸡,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这,这,……” 第65章   “小力,你,”   妈妈的眼睛怔怔地盯着我的鸡鸡,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或是茫然、或是无奈、或是新奇、或是羞涩、或是兴奋、或是压抑、……恕我文化水平实在有限,肚子里那点可怜的墨水怎么形容亦无法准确地描绘出第一次与妈妈做爱时,妈妈脸上那复杂的神态。   当时,给我感受最深的是,妈妈呆若木鸡地坐在床铺上,两条白腿一动不动地叉开着,像是被押上行场的死囚犯,哆哆嗦嗦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那昂首挺立的鸡鸡!   啊——我的鸡鸡,我展现在妈妈眼前的鸡鸡,微微抖动着,好似一把赅人的利剑,闪烁着令妈妈眩晕的、血红色的莹光,无情地剌向妈妈的心脏,把这人世间的伦理常德,一剑击个粉碎;啊——我的鸡鸡,尤如那铮明瓦亮的枪管,顶在妈妈的阴部,只要啪地一声响后,枪管插进妈妈的阴道里,便彻底终结妈妈一生的贞洁,从此沦为与亲子相交的乱母!   行刑即将开始,我已经将鸡鸡意无反顾地顶在了妈妈的阴部,感受到一阵阵的颤抖和滑润,我将两手按在妈妈的膝盖骨上:“妈妈,儿子,来——了——……”   哧——我的鸡鸡终于插进妈妈的阴道里,从此,永远地结束了妈妈的贞洁,而呆若木鸡的妈妈,看到我的鸡鸡昂然插入自己的阴道,仿佛中弹之后的死囚,扑通一声,仰面躺倒下去,发出最后一声悲叹:“唉——”   妈妈的阴道润滑而又软绵,一堆堆鲜嫩的粉肉,深情地拥抱着我的鸡鸡,不停地微微抖动着,随着鸡鸡笨拙的抽拉,发出一声声叽叽吱吱的脆响,似乎在说道:哎呀,小力,你又回来了,你可曾记得,二十多年以前,你是如何从这里钻出去的吗?   “妈妈,”   我一头扑倒在妈妈的胸腹上,满含深情地抱住妈妈的玉脸:“你的儿子,他终于回来了!妈妈,我幸福地回到了妈妈的身体里!”   我重重地压迫在妈妈的胴体上,鸡鸡整根插进妈妈的阴道里,反复地扭动着、抽拽着,妈妈的身体本能地抖动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通身散发着灼人的热气,我将嘴巴贴到妈妈的珠唇上,狂放地亲吻着,妈妈张开玉嘴,柔顺地迎接着我的热吻:“小力,现在,你满足了,是不,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妈妈,我好幸福啊!”   我死死地搂住妈妈,我们紧紧地贴靠在一起,我们亲吻着、摆动着,我的舌头塞到妈妈的嘴里,我的鸡鸡插进妈妈的阴道里,哇,我与妈妈已经完全彻底地融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啊——啊——哦——哦z——……”   在我疯狂的抽拉之下,妈妈渐渐地抛却了最初的羞涩和木讷,慢慢地沉浸在性爱所带来的欢愉之中,她一面继续与我吧嗒吧嗒地亲吻着,一面并拢起肥美的大腿,缠绕住我那坚硬的屁股,同时,呼呼喘息着、本能地呻吟着:“啊——啊——哦——哦——……”   “妈妈,”   我顽皮地问道:“好不好?”   “哼,”   妈妈没有作答,而是将头歪向一边,任由我肆意抽拽:“啊——啊——哦——哦——……”   我抬起身来,按住妈妈的大腿,突然加大了力度,妈妈顿时大声惊呼起来:“啊——啊——哦——哦——……小力,你好有劲啊,小力,你,你,啊——唷——”   “啊——”   望着身下纵声大叫、语无伦次的妈妈,我兴奋到了极点,终于不可自制,一大滩精液哗哗哗地喷射进妈妈的阴道里。   “好家伙!”   妈妈推开我,蹲起身来,抓过一块手纸仔细地擦抹着不断从阴道里汨汨流淌出来的精液:“好多啊!”   妈妈擦净阴道的精液,又转而擦抹我的鸡鸡,她一边认真地擦抹着,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小力,你的鸡鸡长得跟你爸爸的一模一样!”   “妈妈,”   我抱住妈妈狂野地亲吻起来,妈妈伸出手来,在我的腮帮上轻轻地拍了拍:“小坏蛋,高兴了!”   “高兴!”   我无比满足地回答道,意犹未尽地抚摸着妈妈的阴部:“妈妈,我,还要!”   “哼,”   妈妈则拽过浴衣,披在了精赤条条的胴体上:“过一会,歇一歇的啊!咱们先吃饭,完事,再,”   说完,妈妈吧嗒亲了我一口。   餐桌之上,我端着酒杯,面带微笑,冲着妈妈顽皮地眉来眼去,想起刚刚与亲生儿子结束的做爱场面,妈妈不禁红胀起面颊,低下头去,尽力避开我的目光,而我,则美滋滋地嘀咕道:“哇,我真幸福,我好幸福啊!”   “小力,”   妈妈喝了一口酒,突然问我道:“那些个花花样,你都是从哪学来的啊?”   “妈妈,这,还用学吗!”   我笑嘻嘻地说道,一脸淫迷地望着妈妈,妈妈叹了口气:“跟你爸爸过了这么多年,今天,却是第一次感觉着,”   妈妈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她缕了缕刚才因激烈的交欢而有些散乱的秀发,面色更加红晕起来,过了片刻,妈妈继续问我道:“是不是那个卖烟的女流氓教给你的?”   “不,妈妈,”   我坦诚地回答道:“妈妈,尹姐不是什么女流氓,她是生活所迫,一个寡妇,拉扯着两个孩子,仅靠卖烟,一盒烟挣个毛八七的,能够生活么?妈妈,尹姐跟你一样,很正统的,根本不会什么花花样!”   “哼,算了吧,在街头混的,还能有好人!”   “妈妈,”   我咕噜喝下一大口白酒,挑逗妈妈道:“妈妈,你的小抽屉里,不是有好多好多的画片吗,什么样的姿式都有,那,可都是你自己画的啊!”   “去,去,去,”   妈妈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走投无路之下,愠怒地警告我道:“小力,你再胡说,妈妈可真的生气了!”   “不说了,不说了,妈妈!”   我慌慌张张地摆着手:“妈妈,花花样,那可多去了,别说你没看到过,有些花花样,你连想,都想不到!”   “算了,算了,研究这事干么,没出息,没正经!”   “不,妈妈,这是幸福啊!”   饭后,妈妈声称小憩片刻,待妈妈发出轻匀的鼾声,我偷偷地溜出家门,潜回到我那7.8平方米的大豪宅里,我把录相机抱到楼下,塞进汽车里,然后,再次返回楼上,找到一个旅行袋,将徐姐从各种渠道搞来的×号带以及我收集来的诸如房中术、素女经之类的书籍一股脑地塞装进旅行袋。   当我把录相机抱回家门时,妈妈还在沉睡着,我蹑手蹑脚地把录相机连接到大屏幕的电视机上,又将一盘我认为最为剌激的录相带塞进了录相机,然后,得意洋洋地按下了按钮。   “哦——、哟,哦——、哟,哦——、哟,哦——、哟,哦——、哟,哦- - 、哟,哦——、哟,哦——、哟,……”   瞬间,硕大的电视屏幕上闪现出一幅幅令人喷血的淫荡画面,伴随着狂放的、节奏感极强的背景音乐,立刻在温馨的房间里弥漫开来,将妈妈从美梦中惊醒:“嗯,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咋这么吵啊?”   妈妈迷茫地转过身来,用白嫩的玉手揉了揉惺红的睡眼,一道道强劲的光束射到妈妈温热的面庞上,她抬起头来,冲着电视屏幕迷缝起眼睛:“啊——”   看到电视里那奇淫无比的赅人场面,妈妈登时坐了起来,一脸惊异地望着电视屏幕,眼睛里放射着既亢奋,又羞涩的目光:“这,这,这,这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太下流了,小力,你是从哪弄来的啊,快点收起来,让警察知道了,可不得了啊!”   “没事,妈妈,”   我附到妈妈身边,把手伸进妈妈的阴部,哇——好湿,连内裤都被浸透。   妈妈没有理会我,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我悄悄地拽扯着妈妈的内裤,妈妈将肥臀挪移一下,以方便我把她的内裤扯下去,然后,我趴到妈妈的胯间,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给妈妈口交。   妈妈一边继续注视着电视,一边轻轻地按压着我的脑袋:“啊,唷,”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手提电话不合时宜地嚷嚷起来,我不耐烦地拽过来:“喂,谁啊?哦,地八子,什么,工程队要钱,操,”   我心里暗骂道:要钱,老子哪里还有钱给你,如果有钱,我也不会溜回家!   嘿嘿,现在,我正跟妈妈度蜜月呐,哪有心思跟你们纠缠:“地八子,你告诉他们,再等几天,妈妈的病还没好,妈妈需要我来照顾,什么,他们不干,操,你跟他们好好地说说,多说点好话,哄住他们,工期可千万不能耽误啊!”   “嘻嘻,”   妈妈佯骂道:“混小子,你又撒谎了,妈妈哪还有病,妈妈现在幸福得不得了啊!”   “哦,妈妈,”   我抬起头来,嘴上挂满了妈妈的分泌物:“幸福吗?”   “幸福!”   妈妈乐合合地说道:“虽然咱们在一起,过于胡闹,可是,妈妈却得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这种感觉,在你爸爸身上,我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唉,太奇妙了,”   “妈妈,”   我正欲将嘴巴凑到妈妈的珠唇上,妈妈皱着眉头推搡着:“你瞅你,嘴上都是些啥啊,脏不脏啊!”   “妈妈,”   我拽过一本房中术方面书籍:“妈妈,你不懂,女人处于性兴奋时,分泌物是很有营养的,非常养身的啊,这是书上说的!”   妈妈接过书籍,粗略地看了看:“嗬嗬,真没想到,女人的分泌物,还有这么多说道。”   “妈妈,”   我站起身来,我鸡鸡递到妈妈的嘴边,此刻,电视里,一个妙龄女郎正淫荡地给两个黑人男子轮番口交着,妈妈瞅了瞅电视,又瞧了瞧的鸡鸡,她思忖片刻,最终,还是握住我的鸡鸡,模仿着电视,非常生硬地吸吮起来,我顿时兴奋异常,鸡鸡频繁地插捅着妈妈的口腔:“妈妈,我好舒服啊!”   “哦,”   妈妈很快便熟练地掌握了口交的技法,只见妈妈一边用舌头缠绕、吮吸我的鸡鸡,一边用两只手反复地揉搓着、按摩着,同时,脑袋前后运动,红通通的珠唇轻柔地吸舔着我的鸡鸡,看得我激动万分。   “哦——”   电视里,两个黑人男子大吼一声,同时将滚滚精液倾泄到女子的嘴里,妈妈浑身一震:“我的老天,真的往嘴里射啊!”   “妈妈,”   我像模像样地解释道:“精液可是高级补品,它最大的特点是:养颜!”   “你可拉倒吧!”   妈妈摇摇脑袋:“吃精液,恶心死人了!”   “真的,妈妈,你可以偿一偿啊!”   “不,”   妈妈郑重地对我说道:“小力,你可千万不能往妈妈的嘴里射哦,不然,妈妈可要生气了!”   “好,妈妈,那,我还是射到妈妈的小便里吧!”   我可不愿意惹妈妈生气,妈妈终于同意跟我性交,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我不能得陇望蜀。   我将鸡鸡从妈妈的嘴里抽拽出来,妈妈顺从地平躺下来,非常自然地接受儿子鸡鸡的插捅。   “啊——我的老天,”   妈妈一面与我交合着,一边目不转盯地瞅着电视画面,突然,她再次惊呼起来:“我的老天爷,我的妈妈,这样,也行,啊——”   我转过脸去,随便瞅了瞅,然后,淫笑着问妈妈道:“哦,妈妈,很剌激的啊,你,想不想试试!”   “嗯,”   妈妈瞅瞅我,迟疑起来:“小力,我,有点怕!” 第66章   “妈妈,别怕,”   我一边继续插捅着妈妈的阴道,一边用手指在妈妈阴道口处轻轻地涂抹着,蘸上些许淫液,然后,悄悄地移到妈妈的肛门口,指尖顶在妈妈的肛门处,将妈妈的淫液以及我的分泌物,刮划在妈妈肛门口上。   妈妈的肛门本能地收缩起来,她一脸胆怯地问我道:“小力,能行吗?一定很痛的吧!”   “没事,”   我的指尖已经探进妈妈的肛门里,我安慰着妈妈:“妈妈,别怕,放松些,对,放松,”   妈妈还是相当的紧张,我从妈妈的身上翻滚下来,一把搂住妈妈的白屁股,我将妈妈翻转过来,雪白的屁股展示在我的眼前,我低下头去,两只手按压在妈妈的肛门处,舌尖紧紧地凑到妈妈的肛门口,肆意点划起来。   妈妈厥起肥屁股,秀脸贴在床铺上,她转过脸来,呆呆地望着我:“哎哟,小力,你怎么舔妈妈的屁眼啊,太脏啦!”   “不,”   我则不以为然,两手扒开妈妈的肛门,索性将舌尖探进去,更加卖力地吮吸起来,妈妈的肛门很快便松驰起来,我又拽过妈妈的化妆盒,将妈妈经常擦用的雪花膏抠起一块,塞进妈妈的肛门里,然后,用手指均匀地涂抹开,手指在妈妈的肛门里用力地抠捅一番。   我终于站起身来,握住硬梆梆的鸡鸡,顶在妈妈微微洞开的肛门口,妈妈的身体突然哆嗦起来:“小力,你真的要插啊!”   “妈妈,别怕,”   说话间,我的鸡鸡已经顶进妈妈的肛门里,在雪花膏的滑润之下,缓缓地向前掘进着,妈妈的胴体登时僵挺起来,她两手紧紧地抓住床单,脑袋深深地埋进被褥里:“哎——呀——好——胀——”   “妈妈,怎么样?”   “好痛啊,像根擀面杖插了进来!”   我按住妈妈的肥屁股,缓缓地抽拽着鸡鸡,每抽拽一下,妈妈便深深地哼哼一声,妈妈的肛门是如此的光滑和紧迫,插捅在里面的鸡鸡,仿佛是插捅在处女的阴道里:滑润、温热、紧裹、收缩。   甚至妈妈也感受到这一点:“哎——哟,小力,好痛哟,感觉,像是新婚之夜,第一次与你爸爸时,才会有的,又痛又紧的滋味!”   “妈妈,”   我将鸡鸡拽出妈妈的肛门,呼息一会,说道:“妈妈,如果实在太痛,就算了!”   “别,”   妈妈突然摆摆手:“别,别,别停下,虽然痛点,可是,却有另一种感受,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好像初婚时的感受,啊,二十多年了,没想到,从屁眼里,找回了这种感受!”   “好的,”   我重新站在妈妈的臀后,听到妈妈的话,我更为放肆起来,鸡鸡粗野地抽捅着妈妈的肛门,小腹吧叽吧叽地撞击着妈妈的肥臀,妈妈高高地厥起白屁股,在我的撞击之下,身子剧烈地前后摆动着,同时,发现一阵紧似一阵的浪叫。   啊,在我的狂捅乱撞之下,妈妈变了,妈妈变了,妈妈彻底地变了,变成一个纯粹的骚婆、浪妇。   “啊——啊——啊——”   “哦——哦——哦——”   “唷——唷——唷——”   “咦——咦——咦——”   “……”   在我疯狂的插捅之下,身下的妈妈放荡地抬起身子,两只胳臂拄在床铺上,她一面观赏着淫秽无比的电视面画,一面纵声浪叫着,同时,整个身子淫邪地摆动着,非常配合地迎接着我的撞击。   望着眼前如此淫骚的妈妈,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原始的欲望完全占据了上风,此时此刻,我觉得正在捅插着的,不是自己的妈妈,而是一个放浪无比的风骚女人。   我像平日里对待那些个风尘女子似地,极尽粗野、蛮横之能事,咬牙切齿,狠狠地撞击着妈妈的白屁股。   我一边插抽着妈妈的肛门,一边抠挖着妈妈的阴道,继尔,又调换过来,用鸡鸡抽插妈妈的阴道,再用手指抠捅妈妈的肛门,有时,还嫌不够,又拽住妈妈的豪乳,狠狠地揉搓。   “啊——啊——啊——”   “哦——哦——哦——”   “唷——唷——唷——”   “咦——咦——咦——”   “……”   妈妈继续狂吼着,我则继续狠插着,我们的全部身心,均毫无保留地投入到性的欢娱之中,我和妈妈全都忘却了自己,忘却了自己的份身,妈妈忘却了自己是个母亲,而我,却忘却了自己是一个儿子。   我继续狂放地轮番插捅着妈妈的两个肉洞,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周身渗出滚滚热汗,不停地向下流淌着,我的脑袋越来越眩晕,我的眼睛越来越迷茫,当我的目光再次游移到妈妈的丰臀时,望着眼前飘来晃去,尤如雪团般恍惚不定的肥肉,我突然迷茫起来:这,是什么?   这是妈妈的肥臀,此时,正任由我肆意狂捅猛插!   不,确切地说,这应该是一座覆盖着厚厚皑雪的大火山,那两个深不可测的火山口隐映在幽深的、甜谥的原始森林里,若干年来,这座火山虽然平静如水,但却积蓄着可怕的、虽时虽地都可以勃然而发的巨大能量。   表面看来,她是那么的静寂、那么的端庄、那么的秀雅,傲然伫立于连绵不绝的群山之颠,那迷人的风姿,显露着道貌岸然的神态,令我可望而不可及。   但是,一旦受到我鸡鸡的强烈剌激,便不可避免地迸发出赅人的火花,呼地点燃那深藏已久的热源,哧——地一声从两个火山口同时狂泄而出,一瞬间便熊熊燃烧起来,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   “啊——啊——啊——”   “哦——哦——哦——”   “唷——唷——唷——”   “咦——咦——咦——”   “……”   火山继续可怕地喷发着、狂泄着,把我彻底吞没,使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紧咬着牙关,拼命地在两个火山口里挣扎着、挣扎着:“啊——啊——啊- - ,……”   我再也不能自己,心脏就要从口腔里蹦跳出来,我呼地抽出鸡鸡,以无法像想的速度,塞进妈妈的嘴里,妈妈更是让我不可理解地含住我的鸡鸡,比电视画面还要淫荡地吸吮起来。   “啊——啊——啊——……”   我连续狂吼数声,白森森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倾泄到妈妈的口腔里,妈妈最初的衿持,早已荡然无存,只见她,脑袋一仰,咕噜一声,将口腔里的精液全部吞进咽喉里。   我兴奋得一头扑到妈妈的怀里,抱住妈妈挂满残精的面颊,疯狂地咬啃起来,妈妈则张开满是残液的小嘴,窜出滚滚骚热的气浪,放荡无比地与我亲吻着,把口腔里残存着的那点精液,全部推到我的嘴里,我吧嗒着厚嘴唇,非常认真地品味着。   “唔——”   火山终于渐渐地停止了喷发,我和妈妈肩并肩地仰躺在凌乱不堪的床铺上,通身的汗水好似那灼热无比的岩浆,在我和妈妈的身体上汹涌奔腾着,同时,发散着滚滚骚热的气浪。   “啊——”   妈妈扭过脸来悄悄地瞅瞅我,我也调过头去,呆呆地与妈妈对视着,妈妈抹了抹额头上水淋般地汗水,想起刚才那狂放、淫荡的忘我之态,妈妈略有所思地嘀咕道:“小力,方才,妈妈是怎么了,唉,咋那么放肆啊,唉,真是羞死人了!”   “不,”   我抱住妈妈,笑嘻嘻地亲了一口:“妈妈,就是应该这样,性,是伟大的,我们要尽情地享受性爱的欢娱,我们没有理由在性的面前约束自己,压抑自己。我们不是卫道干,更不是苦行僧,所以,我们没有必要,也不应该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妈妈,我们要放松自己,在性的爱河里,无所顾岂地畅游!”   “嘻嘻,”   妈妈像个小女孩似地点划着我的厚嘴唇:“你啊,就是会说,死人也能让你说活了,你这张小贫嘴,把妈妈彻底地教坏了,妈妈快成荡妇了!”   “妈妈,”   我继续发挥道:“对性的忡憬和向往,对性的极端好奇和无尽的幻想,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我们不应该否认它,我们要正视它。妈妈,你的小抽屉里,那些画片,不就是你对性幻想的真实表露吗?”   “去,去,去,”   妈妈哧地红起了脸:“又提这个啦,小混球!”   “妈妈,别生气,我绝对没有讥笑妈妈的意思,妈妈,我的意思是说,对性的幻想,每个人都有,连傻子、白痴,到了一定的年龄,也会手淫的,就像吃饭一样,不用任何人去教他,他也会把精液排泄出来!”   “哈——哈——”   妈妈禁不住大笑起来,亲热地抱住我的头:“唉,我这个活宝儿子,妈妈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说着,妈妈深深地吻了我一口,我继续借题发挥着:“妈妈,你的小抽屉里,有一根假阳具,我总是在猜测,妈妈一定是在幻想着,除了爸爸的鸡鸡,别的鸡鸡会是什么滋味呢?……”   “你,去——”   妈妈呼地坐起身来,一把拧住我的耳朵:“再胡说,再胡说!”   “妈妈,”   我挣脱开妈妈的肥手:“妈妈,刚才,你自己不是说,与儿子做爱,你体验到了从爸爸身上从没有体验到的滋味吗,这可是你亲口讲出来的啊!”   “唉,”   妈妈呼地仰躺下来,浴衣哗啦一声完全展开,露出一片可爱的雪白,妈妈瞅了瞅自己的裸体,有感而发地嘀咕道:“唉,儿子,你就像那个无所无能的孙猴子,深深地钻进妈妈的肚子里,把妈妈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你好像长了一对火眼金睛,把妈妈的心思看得又透又彻。唉,在你的心里和眼里,妈妈已经没有任何隐私了,全让你给偷走了,就像眼前妈妈这光光溜溜的身体,一览无余了!”   “妈妈,”   我嗖地拽开梳妆台的小抽屉,抓起妈妈珍藏多年的假阳具,妈妈的面颊更加绯红起来,我慢条斯理地说道:“妈妈,再正统的女人,也在幻想着,与丈夫以外的陌生男人交合,会有什么样的、激动人心的感受,所以,轻浮一些的女人,便背着丈夫,找婚外情人,从而获性的剌激。而致死也要保持所谓名誉的女人,她所能做的,就是偷偷地弄一根假阳具,聊以自安慰,妈妈,你,就是这种女人!”   “嘿嘿,儿子,你简直快成性学专家喽!”   “妈妈,”   我拿着假阳具在妈妈的眼前不停地摇晃着:“妈妈,你对这根假阳具的感觉怎么样啊?”   “哼,”   妈妈小嘴一呶:“不好,硬梆梆的,还很凉!”   “妈妈,”   我从塞满×号带的旅行袋里掏出老杜给我的那根鹿茸角:“妈妈,你看,这根假阳具!”   “啊——”   妈妈惊讶万分:“小力,这是什么玩意啊,毛绒绒的,好吓人啊!”   “妈妈,这是最新产品,超爽,想不想试试?”   “这,”   妈妈迟疑起来:“小力,这上面尽是毛毛,一定很扎人吧!”   “妈妈,很舒服的,很好玩的!”   说完,我分开妈妈的双腿,哧的一声便将整根鹿茸角塞进妈妈的阴道里,妈妈顿时惊呼起来:“哎呀,小力,快点拿出去,太扎了,妈妈爱不了!”   我轻轻地抽拉几下,妈妈更加纵声大叫起来:“哎呀我的妈啊,这是什么破玩意啊,快点拿出去,小力,妈妈生气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手提电话又他妈的叫唤起来,我不得不停歇下来,拽过电话:“喂,地八子啊,什么事,什么,工程队不干了,他妈的,这可不行,啥,要走人,妈的,你先把电话撂下,我找人收拾收拾他们!”   于是,我给职业打手秃子通了一个电话,把情况简单地介绍一番,秃子在电话里胸有成竹地说道:“哥们,放心吧,我一定摆平他们!”   “哥们,”   我认真地说道:“这次,我是做买卖,跟上次不一样,摆平之后,该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   “没说的,”   秃子一听,有钞票可赚,乐合合地说道:“妥,哥们,你真讲究,就冲你这句话,这事,我管定了,不就是把他们给震住,让他们乖乖地给你干活么,小菜一碟,嘿嘿!”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刚刚撂下电话,又令人心烦地吵吵起来,我骂骂咧咧地开打电话,没好气地问道:“喂,谁啊,哦,小高,什么事?嗯,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嗨,”   妈妈叹了口气,拎着涂满了精液和分泌物的毛巾走向卫生间:“你的事还真不少啊,还挺忙呐!” 第67章   “小张,这些日子忙什么呢,怎么连个影子都抓不着啊!”   刚刚走进高洪艳家的房门,高洪艳便厥着小嘴抱怨道:“你是不是又有新的女人了,把我给忘了,不要我啦!”   “新爱的,怎么能呢,”   我淫迷地搂住高洪艳,在她的脸蛋上重重地吻了一口:“这些天来,可把我忙死了,小高,我做了一桩大买卖!”   “哼,算了吧,你除了喝酒、洗澡,还能做什么大买卖啊!是不是又被哪个野女人把魂给勾走了!”   “没有,没有,小高,我真的做了一桩大买卖!”   “来,让我检查检查!”   说完,高洪艳不容分说地拽开我的裤带,掏出我的鸡鸡,放到眼前煞有介事地审视起来,她非常认真地一会瞅瞅龟头,一会又掐掐阴囊,弄得我呲牙咧嘴:“哦──唔──,啊──呀──,小高,轻点,”   “活该,谁让你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我要是不打电话,你还没影呢,我,咬死你!”   高洪艳张开小嘴,两排牙齿叨住我的龟头反复地研磨起来,弄得我既剌激,又酸痛:“哎哟,哎哟,好痛啊,……”   “痛啦,嘻嘻,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高洪艳终于松开了牙齿,小嘴紧紧地含住我的龟头,红通通的薄嘴唇恰好陷在龟头与包皮断裂处的小肉沟沟里,顿然传来一阵无比舒爽的滑润和软嫩,同时,高洪艳又用舌头美滋滋地缠绕着我的龟头,我幸福地呻吟起来:“哇──,好舒服哟!”   “舒服吧!”   高洪艳吮了一会龟头,突然张开嘴巴,得意洋洋地望着我,我的鸡鸡突然获得解脱,龟头在高洪艳的嘴巴处可笑地晃当几下,非常剌激地吧嗒吧嗒弹拨着她的红嘴唇。   高洪艳见状,伸出红润润的薄舌顽皮地舔吮着,我的鸡鸡更加频繁地在她的脸颊前不停地晃当起来,高洪艳一边舔吮着,一边用秀美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瞅着我。   我握住鸡鸡正欲再次塞进高洪艳的嘴里,高洪艳却一把推开我的手掌,她张大了嘴巴将我的鸡鸡吸含住,然后低下头来,嘴唇缓缓向前,令我惊讶不已地将整根鸡鸡完全没入口腔之中,珠唇则死死地贴到我的鸡鸡根部。   高洪艳的小嘴含着我的鸡鸡,长久地吸吮着、舔食着,同时,两只残手卖力地揉搓着,直搞得我性趣昂然,一只大手掌哧地伸进高洪艳软绵绵的胸部,抓住一颗小乳头非常得意地抚摸起来。   吮够了我的鸡鸡,高洪艳开始扒我的衣服,然后,将我精赤条条地推到床铺上:“小张,”   高洪艳脱完自己的衣服,一头扑到我的胸脯上,小嘴死死地咬住我的乳头,脑袋不停地摇晃着:“我咬死你,我咬死你!”   “哎啊,哎啊,痛啊,……”   高洪艳的一只残手探到我的腋窝处,狠狠地抓挠着,我拼命地挣扎起来,高洪艳心满意足地微笑着:“嘻嘻,我最会捉弄人,我今天捉弄死你,让你总也不来看我!”   “饶了我吧,小高!”   我拽过高洪艳娇巧的胴体,卖力地亲吻着她的秀腿和玉臀,最后,我将嘴唇凑到高洪艳光洁鲜美的阴部,咕叽咕叽地咬啃起来,很快便把高洪艳的阴道搞得一片汪洋,我坐起身来,高洪艳顺势仰倒在我的胯前,可爱地叉开了白腿,我将手指插她的阴道里,轻轻抠搅一番,然后,把坚硬的鸡鸡塞了进去。   高洪艳抬起头来,两只残手极其配合地拽着两片花瓣般的阴唇,细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阴部,无比幸福地望着我的鸡鸡频繁地进出于她的肉洞。   经过这一阶段疯狂的插捅,高洪艳破处的阴道已呈一条狭细的肉管,光滑而又鲜嫩,两片阴唇被我的鸡鸡狠狠地撞击和触碰,早已向两个伸展开去,形成一对娇艳的小花叶。   而阴道口上端,阴阜的下面那个原本如豆的小阴蒂因频繁的性剌激,不可想像地胀大起来,紧紧地连接地阴唇上,形成一条细长的三角状,在鸡鸡的撞击之下,幸福地扭动着小脑袋瓜。   高洪艳虽然肤色嫩白,可能是营养不良的缘故,身材非常的瘦弱,两条秀腿在我大手掌的按压之下,极度地曲屈着,娇嫩的阴部整个暴露在我的眼前,每拽拉一下,我的鸡鸡都能非常顺利地直抵肉底,直撞得高洪艳周身颤抖不止,阴道里发出一阵阵悦耳的脆响。   “啊──,”   高洪艳叹了口气,秀目微闭:“好爽啊,好滑啊,好长时间没有体验到这种滋味啦,坏蛋,快给我,快给我,我要,我要,……”   我疯狂地插抽一番,然后身子侧卧下来,将高洪艳拽拉到我的身旁,我抬起她的一条玉腿,将鸡鸡重新塞插进她的阴道里,从高洪艳的臀后开始插抽,高洪艳顺从地抬举着一条秀美的白腿,同时,两眼死盯着自己的阴部:“哇,好粗,好长的大鸡巴啊!”   高洪艳伸出一只残手,放在她的阴道口处揉搓起来,指尖时时地碰摸着我的鸡鸡:“给你,”   高洪艳将蘸满分泌物的弯手指递到我的面前:“给,你不喜欢吃这玩意吗!”   吧嗒,我叨住高洪艳的弯手指便吸吮起来,高洪艳顿时嘻笑起来,她微微转过脸来,我也凑过脑袋瓜,一边继续插抽着,一边与高洪艳深情地亲吻着。   同时,另一只手悄悄地移到高洪艳的肛门处。   “哎呀,”   当我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高洪艳的肛门口时,高洪艳突然惊叫起来:“哎呀,你干什么呢,咋抠我的屁眼啊!”   “嘿嘿,小高,想不想操屁眼啊?”   “不,”   高洪艳拼命地摇晃着脑袋瓜:“不,不,不,这可不行!”   “来吧!”   我已经将高洪艳的肛门抠挖得有些松驰,我将鸡鸡从高洪艳的阴道里抽出来,向后稍一移动,便顶在了高洪艳的肛门口上,高洪艳伸过手来试图阻止我,我猛一用力,鸡鸡头便插进她的肛门口里。   “啊!──”高洪艳惊恐万分地大叫起来,娇巧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啊──,啊──,啊──,……小张,别往里插啦,痛啊,……”   “小高,别怕,过一会,就好了!”   我按住高洪艳的腰身,鸡鸡继续往她的肛门里插捅,高洪艳则拼命地叫唤着,我的鸡鸡整根没入她的肛门里,随即便轻轻地拽拉起来,每抽出来一次,高洪艳都哆哆嗦嗦地叫嚷一声:“哎呀,好痛,哎呀,好痛哟!”   约莫抽拉了二十几下,高洪艳的叫嚷声渐渐地平息下来,她屏住呼吸,两眼呆呆地望着自己的下身:“哦──,哦──,哦──,”   高洪艳开始轻微地呻吟起来,身体也不再抖动,她伸过一只手臂,搂住我的脖子,又转过脸来深深地亲吻着我的面颊:“哦──,哦──,哦──,”   “小高,”   我悄声问道:“还痛不?”   “不,不痛了!”   在我不停地抽拉之下,高洪艳的肛门缓缓地扩张起来,形成一个圆圆的小肉洞,已经非常便利鸡鸡的抽插,我站起身来,把高洪艳倒拽起来。   高洪艳笑了笑,脑袋瓜顶在床铺上,整个秀臀冲着天棚,圆圆的肛门可爱的扩张开,阴道也咧开了小洞洞。   我附下身来,继续插捅着她的肛门,高洪艳则用残手指抠挖着她的阴道,还调皮地抹上少许淫液,在肛门口处涂划着。   “啊──,”   我终于忍受不住,身体猛一激泠,一滩精液喷涌而出,哗哗哗地射进高洪艳的肛门里,我咬了咬牙,握住鸡鸡头,将残余的精液一点一滴地挤进高洪艳的肛门里,高洪艳伸过手来,在肛门口里抠上些许残精,塞进她的阴道里:“嘻嘻,这里也得放点哦!”   经高洪艳这番涂抹,在她的两个洞眼里,乱纷纷的到处都是白乎乎的精液,我大手一松,高洪艳扑通一声,瘫倒下来:“哎哟,撒手也不告诉人家一声,把人家摔得好痛啊!”   “啊──,”   我叹息一声,咕咚一下,瘫倒在床铺上,高洪艳扯过一块手纸帮我擦试鸡鸡上的残精以及分泌物:“别放懒,快点穿衣服!”   “唉,太累了,睡一觉吧!”   “不行,”   高洪艳一把将我拽起来,扯过我的内裤便往我的腿上套:“快点穿上衣服,陪我上街!”   “唉,我最不喜欢狂逛街了!”   陪女人逛街,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令男人头痛的事情,女人对时装有着不可思议的酷爱,如果她那精致典雅的小皮包里有足够的钞票,她可以把整个商场买回家去。   可惜,她没有这么大的财力,可又对那目不暇接的时装喜欢的爱不释手,怎么办?   买不起,那就尽享眼福吧,女人们在拥挤不堪的商场里,不知疲倦地转来转去,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偶尔,又像模像样地挑选几件,一挨穿到身上,便冲着镜子美一美,怎奈囊中羞涩,只好口是心非地嘀咕道:不好,样子不好,不适合我的身材!   “嘿,”   高洪艳一把拽住我的耳朵:“你去是不去?”   “哎哟,快松开,我去,我去,我去!”   我跟在高洪艳丰满的小屁股后面,心不在焉地徘徊地熙熙嚷嚷的商场里,与所有女人一样,那五彩缤纷的各款时装,看得高洪艳秀目圆瞪,直流口水,继尔不由自主地赞叹起来:“好漂亮的衣服啊!”   “走,”   赞叹之余,高洪艳又皱了眉:“唉,太贵了,买不起啊!”   “小高,”   我顺手掏出钱包:“喜欢哪件,我给你买啊!”   “不,”   高洪艳摇摇头:“今天,不买这个,走,跟我走!”   说完,高洪艳拽住我的手臂径直奔向皮草行,她蹑走蹑脚地走进挂了名贵皮草的商场里,一对小眼珠显然有些不够用,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我心中暗想:怎么,她也对名贵皮草发生了兴趣?   “小张,”   高洪艳轻轻地喊了我一声:“阿姨喜欢什么款式的貂皮大衣啊?”   “哦,”   我怔怔地望着高洪艳:“你是说,我妈?”   “对,你不是说,你妈妈最喜欢貂皮大衣吗,做梦都想着早日穿上貂皮大衣吗!小张,我有钱了,我决定,给阿姨买一件她最喜欢的貂皮大衣,了却她的心愿!”   “啊──,小高,你!”   我一时间感动得不知应该说些什么,见我久久地发呆,高洪艳冲我妩媚地一笑,调皮地拉开她的小皮包,里面有一捆整整齐齐的大钞票:“小张,你看,这些钱是我给人家打字挣来的!这钱可是干净钱啊,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辛苦钱啊!”   一边说着,高洪艳一边把成捆的钞票掏出来,放到我手上:“小张,去,交款去!”   “小高,”   我一手捧着钞票,另一只手握着小高的残手,久久地端详着,就是这双弯弯曲曲的、严重萎缩的、极度变形的残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这成捆的钞票,而她,去不肯为自己花掉,却要给我的妈妈买一件贵重的貂皮大衣。   看到我长久地注视着她,高洪艳娇滴滴地说道:“去啊,去交款啊,你傻了?楞着干啥呢?”   “小高,这,”   “哼,”   看到我迟疑不决,高洪艳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钞票,自己交款去了。   当服务员把一件貂皮包装好,热情有加地递到高洪艳的面前时,高洪艳冲着服务呶了呶嘴:“给他!”   “小高,”   我抱着貂皮大衣钻进汽车里,高洪艳却不肯进来:“小张,我回家了!”   “什么,”   我不解地问道:“怎么,你不去我家啊!”   “小张,”   高洪艳非常为难地说道:“你代我送给阿姨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这可不行!”   我跳出了汽车:“小高,你不去,这大衣我就不拿了!”   “小张,”   高洪艳将两只残手展示在我的眼前:“你瞅我这双手,怎么见阿姨啊!”   “嘿啊,”   我推开高洪艳的残手,一把将她塞进汽车里:“别想那么多了,你,给我进去吧!” 第68章   “小张,”   高洪艳极不情愿地跟我走到楼上,当我正欲敲门时,她再次打起了退堂鼓:“你自己进去吧,我,我,我就不进去了!”   说完,便转身去,欲往回走,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别走哇,都到家门口了!”   “我,我,不敢进去!”   “小高,你怕个啥啊,我妈妈是大老虎啊,能把你吃喽!”   “反正,我是不进去!”   一贯对我千依百顺的高洪艳,突然发起强来,在我拼命的拽拉之下,两只小巧的脚掌好似钉上了钉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我有些动气,大手掌一握,形成一只硕大的拳头在她的面前狠狠地晃动着:“听话,快点跟我进去,不然,我打死你!”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进去!”   高洪艳傲然地昂起头来,那坚定的、无动于衷的面颊和毫无畏惧的神色,俨然是走上刑场的女烈士,直气的我哭笑不得,我叹了口气:“唉,这样吧,你在这里先等我一会,我进去跟妈妈说说,怎么样?”   “行,”   高洪艳点了点头,看到我开始敲门,她哧溜一声躲进走廊的拐角处。   “妈妈,”   我走进屋里,开门见山地对妈妈说道:“有一个姑娘!”   “姑娘,”   妈妈以讥讽的口吻对我说道:“小力,你又把哪个姑娘给勾上手了!”   “妈妈,一个很好的姑娘!”   “小力,你是什么意思,你已经不听妈妈的劝告,跟一个年龄比你大的离婚女人结了婚。现在,再好的姑娘,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你要离婚吗?”   “妈妈,”   我解释道:“别的先不说,妈妈,她真是一个好姑娘,她给你买了一件礼物!”   “礼物,小力,我还不认识她,凭什么收人家的礼物啊?”   “妈妈,真的,我跟她提起过你,介绍过你,所以,她很想见见你,就给你买了一份见面礼!”   “唉,”   妈妈叹了口气:“小力,你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既然这样,那,就让她送来吧!”   “妈妈,”   我鼓气勇气说道:“她有点难处,有点不好意思见你!”   “怎么,”   妈妈面露不屑之色:“不好意见我,这么说,她是那种不正经的姑娘喽,有不光彩的过去吧!”   “不,妈妈,她是我至今遇到过的、最最最纯洁的城市女孩!”   “哦,最最最纯洁,可是,她为什么不好意思见我呢?”   “妈妈,”   我把自己的手掌展现在妈妈的眼前:“她,有点残疾,她的手小时候不小心被火给烧坏了!”   “哦,手烧坏了,这么说,她是个残疾人了!”   “是的,妈妈,所以,她不好意思见你!”   “小力啊,怎么,一个残疾姑娘你也,”   我将展示在妈妈面前的双手,猛一并拢,立刻将妈妈抱在怀里,我吧嗒亲了妈妈一口,继续说道:“妈妈,她很可爱,我们不仅是同学,还是同桌呐,妈妈,你真的不知道,她是多么的可爱!”   “唉,再可爱,也是一个有残缺的姑娘啊!”   “妈妈,残缺也是一种美啊,妈妈,你不是看过维纳斯的塑像吗,维纳斯可是美的像征哦,可是,她却没有双臂!”   “嗨嗨,”   妈妈依在我的怀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力,我的儿子,”   妈妈用肥实的手指肚擦划着我的面腮:“你这张嘴啊,真是瞎子闹眼睛,没治了,死人也能让你说活喽,好了,你跟她说,别不好意思,……”   “谢谢妈妈,”   没等妈妈把话说完,我呼地松开妈妈,转身溜出家门,高洪艳抱着貂皮大衣,像个小偷似的心神不定地躲在走廊的拐角处,我一把拽住她:“小高,走吧,进去吧,我已经把你的情况跟妈妈说过了!”   “阿姨!”   高洪艳抱着那件貂皮大衣,在我的推搡之下,像个小偷似地走进我家的房门,看见迎面而来的妈妈,更是胆怯到了极点,咽咙管里发出蚊子般的鸣声:“阿——姨——”   “哦,”   妈妈热情扬溢地走上前来,正欲跟高洪艳握手,高洪艳难为情地故意避开妈妈的手,两只残手尽一切可能地躲到纸盒的最下端,妈妈没有再为难她,目光有意地离开她的手:“姑娘,请坐!”   “谢谢阿姨!”   高洪艳僵挺挺地坐在沙发上。   “请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高——洪——艳——”   “今年多大了?”   “跟小张同岁!”   “哦,真是个好姑娘啊!”   妈妈仔细地端详一番,由衷地赞叹道:“老实巴交的,市里像这样的姑娘可是太少了,人长得也蛮秀气的,并且,你的皮肤好白啊。唉,如果不是这双手,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漂亮姑娘!”   “阿姨,”   听到妈妈的赞美之词,高洪艳腾地胀红了脸,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良好,她低垂着秀脸,将包装盒捧到妈妈的面前:“阿姨,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嗯,”   妈妈和颜悦色地接过包装盒,当她缓缓地启开包装时,顿时惊呆住:“这,这,小高,好姑娘,你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啊,我可不敢收哇,太贵了!”   “妈妈,”   看到妈妈欲推辞,我可着了慌:“妈妈,你就收下吧,这件貂皮大衣,是小高用残疾的手,给人家打字,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啊!妈妈,这可是最干净的钱啊”“那,”   妈妈说道:“我就更不能收了,这可是姑娘的血汗钱啊!”   “阿姨,”   一贯过于靦腆、寡言少语的高洪艳,突然昂起秀脸,真诚地说道:“阿姨,我跟小张是同学,并且,还是同桌呢,我们在一起同桌了两年多,还是上学的时候,我对小张就充满了好感,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的条件,无论是家庭,还是我个人,任何一个方面都配不上小张!我也就死了这条心。   阿姨,也许是缘份吧,八年之后,我们在工厂里又意外地重逢了。   阿姨,你不知道,当时,我激动的,简直,都哭了。   我对小张的好感,又萌生起来,当天晚上,我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了小张。   小张对我很好,教会我使用电脑,如果没有遇到小张,我现在干什么,还不知道呐,兴许,我早就下岗回家了。   阿姨,我跟小张在一起,不求他什么,只求他待我好就行了。   阿姨,我早就听小张说,阿姨最喜欢貂皮大衣,可是,小张给你买,你又不肯要,说小张的钱脏,来路不明。   所以,我就暗下决心,当我挣到钱以后,就一点一点地积攒起来,给阿姨买一件貂皮大衣。   阿姨,为了买这件貂皮大衣,我一分钱都舍不得花,记得第一次挣到钱的时候,小张让我请他喝酒,我都没肯,我舍不得啊,以前,小张让我做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敢拒绝,可是,那天,我说什么也没肯。我攒呀、攒呀,终于攒够了,就给阿姨买了一件,阿姨,如果你不收,我,……”   “好姑娘,”   听到高洪艳的一番话,妈妈深受触动,她思忖一会,说道:“谢谢你的一片心情,可是,我儿子他从小就不学好,你是他的同学,你知道比我还清楚。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阿姨,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就是喜欢他!”   高洪艳再次低垂下头,残手指漫无目的摆着衣角。   “可是,他已经结婚了,姑娘,你跟他,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妈妈警告道:“他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是个花花公子!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听到妈妈的话,我冲着妈妈又是吐舌头,又是挤眉毛,妈妈佯怒地瞅瞅我,似乎在说:处到沾花惹草的小色鬼,连个残疾姑娘也不肯放过。   “阿姨,”   高洪艳坚定地说道:“我不在乎这些,跟小张在一起,我也不想求什么结果,好就行了!”   “唉,”   我一把将貂皮大衣塞进妈妈的怀里,妈妈冲我无奈地笑了笑:“既然是这样,那好吧,谢谢姑娘的一片心,阿姨收下了!”   “谢谢阿姨!”   高洪艳顿时喜形于色,扬起了红通通的秀脸。   妈妈把貂皮大衣重新包装好,放到她的衣柜里,然后,转过脸来,冲着高洪艳和善地说道:“姑娘,你跟小张先聊着,阿姨下楼买菜去!”   “阿姨,别麻烦了!”   “小张,”   待妈妈拎着小竹蓝走下楼去,高洪艳呼地站起身来,一头扑到我的怀里:“我,太幸福了,阿姨这是承认了咱们的事情!”   “小高,”   我搂着高洪艳说道:“我马上就要发财了,我就要发大财了,小高,你知道吗,过不了多久,我的钞票多得简直能吓死你!”   “小张,”   高洪艳像个孩子似地依在我的怀抱里:“我可不是为了钱,才跟你的!”   “我知道,小高,等钱到了手,我先给你买一套大房子!我要把房子装修得比五星级宾馆还要豪华,然后,把你藏进去,小高,你是我的,我要把你像珍藏宝贝那样的藏起来!”   “房子,大房子,把我藏起来,那你呐!”   “我,”   我迟疑起来。   “是啊,你不去吗,难道就我一个人住吗?”   “我,偶尔会过去住几天的!”   “不,”   高洪艳摇摇头:“一个住一套大房子,太孤单,我不要!”   “那,你还跟你的父母们挤在一起啊!”   “我,”   高洪艳指了指我家的房间:“小张,我要住在这!”   “嗯,”   我怔怔地瞅着高洪艳,高洪艳非常认真地说道:“我要住在你的家里,虽然我没有什么名份,可是,住在你的家里,感觉着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媳妇了,嘻嘻,……”   妈妈采购回来鸡鸭鱼肉,高洪艳脱掉外衣,扎上围裙,俨然像个新过门的儿媳妇似地与妈妈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地忙碌起来。   我看到眼里,好不惬意,我悠然地点燃一根香烟,啪地打开电视开关,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哼哼唧唧、心不在焉地瞅着电视萤幕。   晚餐之后,兴奋异常的高洪艳让我不可思议地喝掉两啤酒,我对妈妈谎称,她喝多了,不能安全回家,然后,抱起烂醉的高洪艳,把她放到外屋的床铺上,我给高洪艳盖好被子,走出房间,坐到也有几分醉意的妈妈身旁。   “小力,”   妈妈面露难色:“你就这样胡闹下去,到处找女人,竟然住在了咱们的家里!”   “妈妈,”   我则恬不知耻地搂住妈妈:“小高绝对是个好姑娘,又老实,又贤惠,有她照顾妈妈,我就放心了,妈妈,你就把她当成真正的儿媳妇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解妈妈的裤子,妈妈悄声说道:“别乱来了,让小高看到了,我的天啊,成何体统,妈妈的脸还往哪搁!”   “妈妈,”   我猛一用力,抱起妈妈便走向床铺,我三下两下褪掉妈妈的裤子,掏出自己的鸡鸡,娘俩又放荡地交欢起来。   “嗯——”   外屋的高洪艳哼哼一声,妈妈慌忙推开我,我套上衬裤走向高洪艳,高洪艳醉眼微开:“小张,我渴!”   “给,”   我将水杯递到高洪艳的嘴角,高洪艳咕噜咕噜喝掉一大半,我接过水杯放到床着柜上,然后,钻进高洪艳的被窝里,高洪艳乖顺在搂住我,我握住刚刚从妈妈阴道里抽出来的鸡鸡,又塞进高洪艳的阴道里,放肆地抽捅起来。   “哦——哦——哦——”   高洪艳在我的身下美滋滋地呻吟着,一双残手热切地抚摸着我的胸脯:“啊——小张,我好幸福哟,我睡在了你的家里,我就是你的媳妇啦!”   “嗯,是,你当然是我的媳妇!”   “哦——哦——哦——”   高洪艳突然擡起头来,小嘴一张,叨住我的一颗小乳头便狠狠地啃咬起来,我顿时兴奋难当,更加疯狂地插抽起来,高洪艳身子剧烈地摆动着,滑润无比的阴道又开始奇妙地收缩起来。 第69章   “老张,”   我正与沈醉之中的高洪艳尽情地交欢着,手提电话又嚷嚷起来,我不耐烦地问道:“谁啊,哦,是地八子啊,……什么,什么?工程队跑了?   操,你是怎么看着的,啥,喝多了,睡死了,操你妈的,你还能干点什么啊!   “放下电话,我不得不从高洪艳那迷人的、散发着浓浓酒精气味的胴体上翻滚下来,我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向高洪艳告辞:“亲爱的,工地出了点事,我得去一趟!”   “妈妈,”   我又向妈妈告辞:“妈妈,我有事,出去一会!”   “唉,”   妈妈问道:“都快半夜了,你去哪啊?”   “回来再告诉你!”   我驾着汽车,顶着繁星来到早已车去人空的挖掘现场,地八子苦涩着脏脸无可奈何地望着我,摊开了双手:“老张,晚上我多喝了点,一觉醉来,车、人,全他妈的跑光了!”   “嘿嘿,”   望着七淩八落地施工现场,我倒高兴起来:“跑了更好,这属于违约,剩下来的工程款,我还他妈的还一分不给了!”   “走,”   我对地八子挥手挥手,地八子茫然地问道:“干么去?”   “操,找别的工程队,接着干啊,施工进度可耽误不得啊!”   “老张,”   坐到车里,地八子对我说道:“剩下的土方,已经不太多了,随便找个小工程队,就能按期挖完。”   “我知道,干到这个程度,他们却跑了,嘿嘿,跑得好,跑得妙,跑得太是时候了,他们这一跑,有理却变成没理了!”   剩余下来的土方工程,我非常大方地转包给了梁艳,梁艳乐颠颠地领着工程队没干几天,却突然惊慌失措地找到我:“小老弟,可不好了,人家起诉你了!”   “谁啊,谁起诉我!”   “你净让糊涂,还能有谁啊,外省的工程队呗,人家起诉你拖欠工程款,把你告上了法庭!”   “哦,嘿嘿,告呗,我早就有思想准备!”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无赖之相。   “唉,”   梁艳哭笑不得地掏出一张传票:“你看看,你出了事,我也得跟你吃锅烙!”   “是么,”   我接过传票一看,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大姐,这张传票上写的可是你的名字啊,没有写我啊,你凭什么说人家告的是我啊!”   “小张,”   梁艳严肃地说道:“这事可是你一手办的,我只不过借你手续用用!”   “嘿嘿,借,”   我将传票还给了梁艳,刁顽地问道:“借,是借吗?”   “我,也就收你点手续费呗!”   “大姐,既然收了钱,就得帮我分担点责任,传票上写着你的大名,那,就得你到庭啊!”   “你那?”   梁艳指着我的鼻尖歇斯底理地吼叫起来:“你那,你那,你那,你就甩手不管了?”   “不,”   我平静地说道:“大姐,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你拿着传票按期去上法庭,跟他们干,嘿嘿,你在前线作战,我在后方支援你!”   “怎么支援?”   “哼,”   我大大咧咧地说道:“我用金钱来路,打通各道关节,保管此案不了了之!”   “什么,”   梁艳不屑地说道:“你说的容易,这么大的数目,你想不了了之,人家干么?”   “他不干,也得行!”   “那,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到法庭!”   “没提到我,我去个啥!”   “唉,”   梁艳揣好了传票,叫苦不叠:“这××万元收的,当初,看着挺好花的,到头来,不得折腾死我才算怪,唉——”   说完,梁艳唠唠叨叨地离我而去,地八子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道:“老张啊,我看你要把祸惹大啊!”   “何以见得?”   我装着没事似的点燃一根香烟,地八子继续说道:“金额太大了,你不给钱,人家是不会消停的,要我看呐,你还是多多少少地给人家点吧!   否则,你也别想安生。   “”哼,“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你懂得屁,地八子,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不把这个工程转包给本省的工程队,而不远千里去外省找工程队吗?   ““为什么?”   “就是为了不给他们钱,让他们白干!”   “外省的工程队怎么啦,外省的工程队给你干完活,你就可以不给钱吗?”   “地八子,你听我说,”   我扔掉了烟蒂:“两省之间的官司,没个打。我在机关工作的时候,曾经帮助我的处长整理过一桩案件的诉讼材料。   改革开放之初,我们机关成立了一家实业公司,我的处长自认经理,下海经商,做买卖。   他跟外省一家公司做了一桩大买卖,根据合同规定,我的处长准时把货发送出去,可是,对方却迟迟未把货款汇过来。   没办法,我的处长只好亲自出马去外省催款,跑了一次又一次,火车票不知花掉多少,而货款却一分钱也没要回来。最后,妥协不成,我的处长就跟那家外省的公司打起了官司,这一打,就是十二年,地八子,十二年啊,到现在,这桩官司,还在打着呢!”   “豁豁,”   地八子叹息道:“这可真是马拉松官司啊!我还头一次听说过,一个官司能打这么长时间!”   “哼哼,”   我冲着地八子讥讽道:“你的耳朵还能听说过什么?你这只耳朵也就只能听到哪里有卖屁股的野女人,……”   “嘿嘿,”   地八子嘿嘿嘿地冲我傻笑着,我继续讲述道:“地八子,这官司,现在还在打着呢,这十二年啊,双方当事人,或老、或病,都死掉好几个了。而我的处长,也快退休了,可是,官司,还在继续打,真是生命不息,打官司不止啊!”   “老张,为什么打这么长时间的官司啊!”   “扯皮呗!”   我继续说道:“地八子,你不懂,这是地方主义在作崇,本省的法院当然要偏袒本省的公司,我的处长那桩官司,已经判决了,可是,到了外省,就是无法正常执行。没钱,钱早就他妈的转移走了!看你怎么执行,嘿嘿!”   “那,老张,”   地八子迷缝起小眼睛问我道:“看来,你也想打上十二年的马拉松官司?”   “嗯,”   我信心十足地说道:“承包下这项土方工程的那天起,我就想起了处长的这桩官事,我暗暗地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玩呗,大家没事,在一起打官司玩呗。 我拖欠工程不给,没理,他中途撤走,违约,也缺理,嘿嘿,打呗!”   “行,”   地八子傻乎乎地冲我竖起了大姆指:“老张,真没看出来啊,你这手够厉害啊!”   “哼哼,他妈的,”   我以最纯正的无赖口吻说道:“拨付给我的工程款,我早就他妈的转移走了,嘿嘿,我在有关方面撒上钞票,较上油,玩呗,保管玩得滴溜溜转!等官司打到一定的程度,我的钞票也花得差不多了,是死是活,随便,钱也花光了,瘾也过完了,是判决我蹲班房,还有要揪下我的脑袋,爱咋咋地,我死而无憾!我,……”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这是谁啊!”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话:“谁啊?哦,杨坤,小杨,你好啊,想不想我啊,想我什么啦,是不是想我的大鸡巴啦?那好哇,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我对地八子说道:“行了,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请放心,地八子,我一定给你相应的报酬,现在,我先把你送到印刷厂去,好好地休息休息!”   “你呢?”   地八子淫邪地瞅着我,我冷冷地说道:“我,有点事需要处理!”   “啥事啊!”   地八子又笔划起性交的动作:“这事吧!”   “操你妈,你他妈的还能知道什么事,嗯,在你的脑袋里面,也就只装着这件事,可是,你却做不好,你的鸡巴不好使!嘿嘿!”   把地八子送到印刷厂,然后,径直奔向杨坤的住处,那栋老旧的破房子,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我看到杨坤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小方桌上放着一碗刚刚吃过的速食面,见我走进来,杨坤无比委屈地站起身来,一头扑到我的怀里,嘤嘤嘤地抽泣起来:“唔——唔——唔——老公,你怎么总也不来看我啊,是不是不想要我啦!”   “不,不,”   我抹了抹杨坤面颊上的泪水:“小杨,我最近太忙了,真的没有空啊!”   “老公,你还能忙什么啊,是不是忙着找野女人啊!”   “不,不,我忙着做买卖呢,小杨,我做了一桩大买卖,我,……”   “老公,”   杨坤打断我的话:“我可怎么办啊,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哟!”   “什么事啊?小杨,”   “你看,”   杨坤指着冷冷清清的房间:“晓兰嫁人了,现在,这屋子,就我一个人住,到了晚上,又冷又怕,老公,好老公,给我想想办法,我一个人不敢住在这间屋子里,太孤单了!还不安全!”   “晓兰嫁给谁了?”   我问道。   “一个离休老干部!快七十了,有一套非常漂亮的大房子,每个月退休金两千多元,她,享福去了,却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偶尔,她也过来看看我。唉,老公,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唔——唔——唔——”   “是啊,一个女孩子,住在这又破又旧的平房里,的确不安全,小杨,我给你买套住宅,高层的,有保安的那种。 ”我顺手指向窗外:“呶,就是那,我给你买二十层以上的,绝对安全,并且,生活还很方便。”   “不,”   杨坤却摇了摇脑袋:“我不要,我要跟你住在一起,老公,我要住在你家!”   “这,”   我犹豫起来,这可行不通,家里已经有一个高洪艳,我把杨坤再领回家,那,热闹可大了,非得把妈妈气死不可,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啊,小杨,我妈妈是不能同意的!”   “那,我怎么办!”   杨坤依在我的怀里,纵声大哭起来,望着她那泪水涟涟的样子,我既可怜她,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小杨,你看这样行不行啊,你住到印刷厂去吧,我们厂子虽然设备落后,却有好多、好多的空房子,条件比你的破平房可好多了!”   “哦,”   杨坤思忖了一会:“那你,天天上班吗?”   “不能,我上班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我正忙着生意,没有时间上班,不过,我会时常看你的!”   “唉,那好吧,只能这样了!”   我帮着杨坤将她的生活物品塞进汽车里,然后回到印刷厂,我信步走进办公室,地八子躺在沙发上,睡得又死又香,我拽了他一把:“操,起来!”   “啥事啊!人家刚刚睡着哟,”   地八子极不情愿地坐起身来,看到我身后的杨坤,立刻露出一脸的淫笑:“嘿嘿,老张,你又从哪弄来一个小蜜啊!”   “操,这用不着你管,地八子,给她找个比较好的房间,你再找几个工人,收拾干净,听到没,快去!”   “我操,”   地八子嘻皮笑脸地嘀咕道:“老张,还是你能整呀,小娘们都整到厂子里来啦,嘿嘿,家里有一个媳妇,还嫌不够用,厂子里还得预备一个,……““操你妈,你能不能少放点臭屁!”   “嘿嘿,”   地八子刁顽地一笑,转身从杨坤的身旁,溜出了办公室,杨坤,杨坤皱着眉头瞅了瞅地八子的背影:“他是干什么的,说话咋这么下流哟!”   “打更的,无家无业,无儿无女,连户口都没有!”   “打更的,我,”   杨坤摇起了脑袋:“他是打更的,我,我,我可不能住这里,我,……”   “小杨,”   我解释道:“你先凑合一阵子吧,我再慢慢地给你想办法,地八子这个人,虽然嘴上尽讲下流话,可是,做事,还是有一定分寸的,真的,他不会对你胡来的,这点,你尽管放心!”   看到杨坤还是顾虑重重,我拽着她的手臂特意走到地八子跟前,我指着杨坤对地八子说道:“操,地八子,她是我的小老婆,你他妈的要是敢对她我的小老婆动手动脚,我他妈的,……”   “哎,哎,老张,放心,放心,宁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吗,嘿嘿,我地八子再混也不能混到占朋友妻的程度啊!” 第70章   “老公,”   安顿好杨坤,当返回我那7.8平方米的大豪宅时,徐姐非常温存地搂住我的脖胫,白嫩的小手伸向我的胯间,拽住我的鸡鸡轻轻地摆弄起来:“小心肝,工程进行得怎么样了?”   徐姐一边询问着,一边低下头去,叼住我的鸡鸡,卖力地舔吮着。   “嘿嘿,”   我如实相告:“土方工程进行得差不多了,已近尾声,不过,我也光荣地摊上官司了!”   “什么,”   徐姐惊讶地擡起头来,问我道:“小宝贝,什么官司?”   “拖欠外省工程队的工程款!”   “小心肝,”   徐姐劝说道:“你为什么不给外省工程队的工程款啊,这样,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把钱给他们了,我怎么办!”   “老公,”   徐姐继续规劝我道:“你别太贪了,挣点就得呗,你不给人家工程款,人家能跟你这就样完事吗?”   顿了顿,徐姐突然说道:“哦,对了,小宝贝,我给申请的银行短期贷款,马上就要到期喽,过几天,你可得把钱给我准备好,我得如数地还给银行!”   “还,”   我瞅了瞅有来道去地吸吮着我鸡鸡的徐姐,用无赖的腔调说道:“还,用什么还啊,钱都让我买股票了,全他妈的给套住了!”   “啊——”   徐姐惊叫一声,松开我的鸡鸡,一脸恐惧地望着我:“怎么,你,你,银行的钱,你也不想还?”   “不还,”   我又在徐姐面前耍起了无赖:“嘿嘿,姐姐,我是无赖,无赖借钱,哪有还的啊!”   “老公,”   徐姐恐惧到了极点:“你不还,我可怎么办,我把办公楼的房证都给押上了,你不还,银行就得拍卖办公楼,我就得进监狱!小心肝,难道,你就忍心让姐姐进监狱吗?”   “哼,”   我双肩一耸:“姐姐,蹲蹲监狱,改变改变生活方式,也未尚不可啊!嘿嘿!”   “你,”   徐姐面露凶光:“你好狠心啊,你想把钱都独吞了,然后,把我送进监狱,走着瞧吧,我蹲监狱,你也跑不了!”   “我,”   我继续无赖道:“姐姐,我可没事!”   “你凭什么没事,银行的钱都让你拿去啦,我出事的时候,就把你给咬出来!”   “咬我,哼,”   我一把将徐姐推倒地床铺上:“姐姐,用不着你出事,我就可以非常轻松地把你安排到你应该到的地方去!”   “什么地方?”   徐姐哆哆嗦嗦地问道。   “姐姐,我可以让你神秘的消失,从这个地球上,彻底地消失掉,连个影都没有!”   “啊,”   徐姐绝望地吼叫起来:“怎么,你要杀了我?”   “嘿嘿,”   我冷笑道:“我既然可以找人把你的前夫暴打一顿,必要的时候,为什么不可以把你,……”   “老公,”   徐姐纵声大哭道:“老公,老公,老公,……”   “姐姐,”   我将语气缓和下来:“别难过,你不会出事的,你不会消失的,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一日夫妻,百日恩情,我怎么能做这么绝情的事呢!”   “呜——呜——呜——”   徐姐抱住的腿,哭成了泪人:“老公,小心肝,姐姐可是真心对待你啊,姐姐真的爱你啊,小宝贝,你太让姐姐伤心了!”   “姐姐,你有办法,可以把银行贷款还上!”   “什么办法,姐姐一分钱都没有了,用什么还啊?”   “有办法,你好好想一想!你有办法的!”   “没有,我想不出来!”   “嘿嘿,姐姐,原来,你就会贪污哇,别的却什么也不会,找你的同事们去啊,让她们帮你还!”   “什么,”   扬起了泪脸:“你说什么,我凭什么让同事们帮着还银行贷款?”   “嘿嘿,你们合伙贪污,你现在有了困难,为什么不能帮你消灾灭难呢,如果你真的出了事,你们会计室的贪污犯们,一个也跑不了!”   “老公,”   徐姐苦涩地嘀咕道:“亏你想得出来,你可真够无赖的,你借的钱,让人家给你还,你也太无赖了,你,……”   “哼,”   我露出十足的无赖之相,把厚嘴唇一撇:“我是无赖,咋的吧,……““老公,”   痛苦万分地说道:“你可别逼姐姐了,你要把姐姐逼上绝路吗?”   “姐姐,我可没逼你啊,我是给你出主意啊!”   “这是什么馊主意啊!亏你还说得出口来!”   “馊主意又怎么样,你用不用吧!”   “用不了,”   “那,我也没办法啦,”   “老公,”   徐姐再次怅然泪下:“老公啊,你不为姐姐考虑,把姐姐往绝路上逼,难道你就不为自己的亲骨肉考虑考虑吗?”   “亲骨肉?”   我怔怔地望着徐姐,徐姐哭哭涕涕地从她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张小纸片:“你看,我,怀孕了!”   “哦,”   我接过纸片,呆呆地望着徐姐:“姐姐,你,怀孕了?”   “嗯,你不要姐姐,还不要孩子吗?”   “姐姐,这,”   我放下纸片,拽过徐姐的手臂:“姐姐,我,还,……”   “老公,”   徐姐一头扑到我的怀里,更加痛苦地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小心肝,姐姐哪点待你不好,嗯,你为什么这样逼姐姐啊,啊,你说,……”   “姐姐,”   我抹了抹徐姐满脸的泪痕:“姐姐,请你原谅!我错了,……”   “呜——呜——呜——……”   “姐姐,”   望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徐姐,我突然灵机一动:“姐姐,你怀孕了,需要人照顾,我给你找个,”   “不,”   徐姐拼命地摇着脑袋:“不,不,姐姐不需要保姆,姐姐只要你,我们这温馨的小窝,不让任何女人插进来!”   “姐姐,”   我以商人的口吻冲着怀里的徐姐讨价还价道:“我已经做出了让步,最大的让步,答应你把银行贷款如数还上,可是,姐姐,你也得让让步,这样,才合情合理啊!”   “老公,我让什么步?”   “姐姐,”   我开诚布公地说道:“有一个女孩子,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我想把她领到家里来,……”   “不,不,”   徐姐脑袋摇得尤如拨浪鼓:“不,不,不,……”   “怎么,你不答应?”   我再度推开了徐姐:“那好,那,我可要耍无赖了,钱,我不还了,……”   “老公,唉,”   徐姐冲我挥了挥手:“算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唉,……““真的,不许反悔哟,”   “不反悔,”   “那,拉个勾吧!”   “姐姐,”   我拉着徐姐的手,兴奋异常地说道:“姐姐,我亲爱的姐姐,我有钱了,我有好多好多的钱,我再也不能龟缩在这个屁股大的鳖窝里,我要买房子,我要买大房子,明天,我就买房子去!”   “老公啊,”   徐姐则心有余悸:“你还是慢着点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又买车,又买房,你就不怕有人举报你?”   “哼,”   我大大咧咧地说道:“我是无赖,我怕谁,谁他妈的敢研究我,打我的主意,让我察出来,灭了他的门!”   望着存单上的天文数字,我真的有些怀疑自己:这,是真的吗?   为了验证这一点,我信手填写了一张取款单,付款的银行小姐接过来一看,顿时咋了舌:“先生,你需要等待一会,我打个电话,从总行调款!”   很快,一辆运钞车停靠在银行的大门前,两个男青年拎着一只鼓鼓溜溜的大包袱走进银行,我的乖乖,银行小姐们一番忙碌,终于将成堆的钞票推到我的眼前,我呆呆地瞅了许久,这才拽过旅行袋,劈哩叭啦地塞了进去,回到家里,望着塞满钞票的旅行袋,我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我以世界末日般的心态,进行着最后的疯狂。   我首先在市郊风景秀丽的湖畔购置了一处造型别致的、风格典雅的小别墅,然后,我和杨坤坐在汽车里,满城市的到处狂逛,不顾一切地、发疯般地采购着各种高档的生活用品。   “啊,”   望着装饰得赛过五星级宾馆的小别墅,望着塞满高档家私的大大小小的房间,我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可以了,好累啊!”   “老公,”   杨坤一头扑到我的怀里:“我不是在作梦吧?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钱啊?”   “嘿嘿,”   我神秘地笑笑:“不告诉你!”   说完,我推开杨坤:“行啦,万事俱备啦,现在,可以我把我的大老婆接来住喽!”   “老公,”   杨坤面露不悦之色:“老公,为什么要把她接来,我不,”   “小杨,必须把她接来,我已经跟她说好了,她答应了,以后,你们就合作共处吧!”   “这,太别扭了!”   杨坤皱着眉头嘀咕道。   “会习惯的,亲爱的,啊,两个老婆在一起,很幸福、很剌激啊!”   “哼,你是幸福了,你也剌激了,我,这,怎么处啊!”   “那,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啦!”   我不再理睬生气的杨坤,开着汽车直奔我的7.8平方米的大豪宅,一进门,便嚷嚷道:“老婆,一切都置办好了,咱们喜迁新居吧!”   “她,”   坐到车里,徐姐问我道:“也住在那里吗?”   “当然,咱们不是已经达成了君子协定吗!”   “唉,”   “来,”   把踌躇满腹的徐姐领进别墅,我把杨坤唤到面前:“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徐姐,是我的大老婆,这,杨坤,我的小老婆!”   “嘻嘻,”   两个女人面面相榷,继尔又无可奈何地相互苦涩地笑了笑:“你好,徐姐!”   “你好,小杨!”   “好啦,”   我大手一扬:“你们姐俩慢慢聊着吧,今天,老子亲自下厨,给你们俩姐烧几道我最拿手的好菜。”   我得意忘形地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两个女人不再掬谨,试探性地交流起来,徐姐一边与杨坤聊谈着,一边整理着几辈子也穿不完的各式新款时装,杨坤赞叹道:“徐姐,你的衣服可真多啊,简直能开一家时装商场喽!”   “哦,是吗,”   徐姐非常自豪地说道:“小杨,我就是喜欢新衣服,一逛商店,就得买几件回来,这些衣服,都是我多年积攒起来的!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就送你几件,你自己随便挑吧!”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俩位老婆,开饭喽!”   我一只手拎着一个不锈钢餐盘,另一只手握着擀面杖,咣当咣当地敲打起来:“开饭喽!——”   “呵呵,”   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徐姐眼前一亮:“真没看出来,我老公还有这两手!”   “嘻嘻,”   杨坤夹起一块红烧鱼:“嗯,还别说,做得的确不错!”   “老婆们,来,”   我将酒杯放到俩个女人面前,咕嘟咕嘟地倒酒啤酒:“来,祝贺喜迁新居,干!”   “干!”   看到俩个女人痛痛快快地咽下一杯啤酒,我又将其倒满:“来,祝贺你们姐俩相识,从此以后,好好相处,干杯!”   “干!”   一连几杯啤酒下肚,俩个女人均有些昏昏然,他们面色红晕,呼吸急喘,语言也多了起来。   “哇,”   我突然来了灵感:“对喽,我都忘了,还有一道最有特色的、最好的大菜,姐俩还没好好地品偿呢!”   “什么好菜啊!”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呶,”   我呼地解开裤带,掏出我的鸡鸡来,在两个女人面前美滋滋地摇来晃去。   “嘻嘻,”   “呵呵,”   “喂,我说二位,谁先偿啊?”   “嘻嘻,”   “呵呵,”   两个女人怔怔地端着酒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不知如何是好! 第71章   “来啊,”   我得意洋洋地摆弄着鸡鸡,冲着两个女人嚷嚷道:“来啊,来啊,谁先来啊?”   “嘻嘻,”   “呵呵,”   两个女人笑吟吟地望着我,谁也不肯第一个过来含住我的鸡鸡,我只好站起身来,首先走到徐姐的身旁:“来,大老婆,你先来偿偿吧!”   “哼,”   徐姐没好气地嘀咕道:“吃饭你也不好好地吃,偿什么偿,我都偿了快一年了!”   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放下酒杯,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舔吮起来。   杨坤则悄悄地窥视着,面颊更加红晕起来。   我将屁股向前顶了顶,鸡鸡深深地扎进徐姐的口腔里,徐姐抬起眼皮,瞅了瞅我,继续吸吮着,她又斜着眼睛瞧了瞧杨坤,淫迷地笑了笑。   “好啦,”   我将鸡鸡从徐姐的嘴里抽出来,又递到杨坤的面前,杨坤握住我的鸡鸡,抓过一块餐巾纸,正欲抹去我鸡鸡上挂着的徐姐的口液,我一把将餐巾纸抢夺过去,然后按住杨坤的脑袋,将鸡鸡塞进她的口腔里。   “唔——唔——唔——……”   “老公”杨坤拼命地摇晃着脑袋瓜,终于挣脱开我的大手掌,她抬起头来,笑嘻嘻地说道:“你就不会轻点吗,这是干么,来,……”   杨坤的口技可要比徐姐高超许多,只见她珠唇微张,小巧的红舌尖乖顺地舔食着我的圆龟头,同时,一只小细手轻轻地抓挠着我的阴囊,搞得我心花怒放,鸡鸡扑楞扑楞地弹拨着,杨坤用舌尖点划一番,突然张大了嘴巴,将鸡鸡整根地含进口腔里,深深地吸吮起来,而珠唇则一路直下,最终停止在鸡鸡的根部,直看得徐姐喊叹不已:“嘻嘻,小杨,你挺会玩的啊!”   “唔——”   吸吮了良久,杨坤终于松开嘴巴,放开我的鸡鸡,我早已兴奋难当,一把搂住杨坤,放肆地狂吻起来,嘴角上很快沾满粘乎乎的口液,我将手掌伸进杨坤的酥胸,不停地抚摸着,杨坤扭了扭身子:“干么啊,人家还没吃完饭呐!”   “一会再吃吧,”   我迫不急待地拽起杨坤,来到床铺上,徐姐没有动身,一边继续放嘴里夹着菜肴,一边偷偷地斜视着我们。   我没有理睬她,开始剥杨坤的衣服,杨坤假惺惺地半推半就着,三下两下便被我剥个精光,叉着两条又细又长的大白腿呆呆地坐在床边,我附下身来,脑袋凑到杨坤的阴部,舌尖紧紧地贴在两片阴唇上,咕叽咕叽地啃咬起来,听到杨坤的呻吟声,徐姐悄悄地转过头来。   “哦——哦——哦——”   我将鸡鸡塞进杨坤的阴道里,两手握着杨坤的小脚丫晃当晃当地撞击起来,杨坤身不由已地哼哼起来,餐桌旁的徐姐放下筷子,目不转睛地瞅着我和杨坤。   那神色,是苦涩、是懊恼、是妒忌,我是说不清楚,我也没有心思猜测她此时此刻心里是何等滋味。   “来,”   看到徐姐久久地发呆,我放开了杨坤,赤身裸体地走到徐姐面前,湿淋淋的鸡鸡可笑地昂着红脑袋,我拽住徐姐的手臂:“大老婆,来,参与啊!”   “不,”   徐姐也是假意地半推半就着,很快便被我推到床边,与杨坤并排而坐,杨坤木然地瞅了瞅徐姐,我冲她诡秘地笑笑,然后,开始脱徐姐的衣服,当徐姐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我扒下来时,当看到徐姐那一簇簇赅人的黑毛时,杨坤情不自禁地叹息起来:“哇——”   听到杨坤的惊叹声,徐姐胀红了脸,两手难为情地捂住了小腿,杨坤不再关注徐姐的胴体,目光有意地移到窗外:“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啊——”   我蹲到徐姐的胯间,开始给徐姐口交,舌尖所过之处,徐姐纵声浪叫起来:“啊——啊——啊——小心肝,”   “姐姐,”   杨坤非常自然地抱住徐姐亲吻起来,徐姐也放开了许多,她搂住杨坤的玉胫,两人亲密无间地狂吻起来,我站起身来,将鸡鸡塞进徐姐的阴道,我一边狂捅着徐姐,一边拽过杨坤的屁股,卖力地抠挖着她的阴道。   “哎哟,哎哟,老公,”   杨坤松开徐姐的嘴巴:“轻点,轻点,好痛哦!”   胡乱插捅一番徐姐,我愈加兴奋起来,一个健步跳上床去,将徐姐的光身子翻转过来,雪白大屁股正好摆在我的眼前,我又把杨坤拽到徐姐身旁一同厥过白屁股,我握着鸡鸡,先插几下徐姐,再插几下杨坤,幸福的鸡鸡在两个女人截然不同的阴道里频繁地交替插捅着。   “嘻嘻,”   “呵呵,”   两人越来越放松,越来越亲近,一对雪白的大屁股任我轮流捅插,而两人则面面相视,淫迷地对笑着,继尔又是搂抱,又是抚摸,又是亲吻,我看到眼里,喜上眉梢:“哎,这就对了,你们姐俩以后可要好好地相处哦!”   “嘻嘻,”   “呵呵,”   两个女人对视一下,谁也没有说话,只要友好地微笑着,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好累啊,”   我一头仰躺在床铺上,没有过足瘾的徐姐白腿一抬,跨到我身上:“小心肝,怎么,这么一会就不行了,”   一边说着徐姐一边扒开两个肥厚的阴唇,将我的鸡鸡塞进她的阴道里,咕叽咕叽地扭动起丰硕的腰身,杨坤见状,爬到我的身旁,我们相拥着久久地热吻着。   “啊——啊——啊——……”   徐姐骑在我的身上,继续疯狂地扭动着,望着她那如痴如醉的憨态,我性欲勃发,我一把推开杨坤,身子往上一挺,双臂用力地拄起,将徐姐从身上推了下去,徐姐抬着头,双腿高高地抬起,一只手死死地拽住我的鸡鸡,不希望鸡鸡从她的阴道里溜出来。   我坐稳了身子,抱住徐姐的大腿,鸡鸡猛一用力,狠狠地狂捅起来,徐姐面露淫色,两手拽扯着长硕的阴道,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下阴,津津有味地观赏着我的鸡鸡快速地进出于她的阴道。   望着疯狂交欢的我和徐姐,杨坤悄然凑拢过来,脑袋贴在徐姐光溜溜、白乎乎的膝盖上,一对秀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徐姐黑毛密布的阴部。   我捅兴正浓,见杨坤凑了过来,嗖的一下将鸡鸡从徐姐的阴道里拽出来,送到杨坤的嘴边,杨坤毫不犹豫地含住我的鸡鸡,放肆地舔吮起来,看得徐姐更加放荡起来。   杨坤卖力地吸吮着我的鸡鸡,我也不肯让徐姐闲着,手指探进徐姐水汪汪的阴道,狠狠地抠挖着,然后,将鸡鸡从杨坤嘴里抽出来,哧地撞进徐姐的阴道,再度狂插起来。   徐姐一边浪叫着,一边把杨坤拽到她的身上,抱住杨坤的白屁股又是摸又是舔,最后,嘴唇停在杨坤的阴部。   “哦——哦——哦——”   在徐姐的吸吮之下,杨坤轻声呻吟起来,她趴在徐姐的身上,嘴巴凑近了徐姐的阴部,开始帮徐姐口交,舌尖和薄唇频繁在刮划着我的鸡鸡,我索性握住鸡鸡插几下徐姐的阴道,再插几下杨坤的嘴巴。   “喂,”   我呼呼地喘息着,一把拽过杨坤的白屁股:“该你了,”   说完,我将杨坤按倒在床铺上,从她的白屁股后面捅插她的阴道,杨坤主动地抬起一条长腿,以便于鸡鸡的插抽,我一边捅着杨坤的阴道,一边把玩着她的酥乳,杨坤愈发兴奋起来,转过脸来深情地与我亲吻着。   徐姐见状,附到杨坤的胯下,无所顾岂地舔吮着杨坤的阴部以及我的鸡鸡。   狂捅了一番杨坤的阴道,我悄悄地将鸡鸡抽拽出来,向后稍稍一挪,扑楞一下,顶进杨坤的肛门里,正与我热吻着的杨坤不禁哎呀了一声:“哎呀,怎么,老公,你又要操我的屁眼了!”   “嘿嘿,”   我淫笑道:“必须操屁眼,你的屁眼太美妙了,不操屁眼,那有多遗憾!”   “可是,人家的小屁眼,都快让你给操豁了!”   杨坤娇滴滴地嘀咕道,那可爱的媚态,让我更为兴奋起来,得意洋洋地狂插进来,杨坤最为讨男人的欢心,你看她,秀眉弯锁,眼睛紧闭,小嘴淫迷地呻吟着,一只细手不停地抓摸着我的鸡鸡:“哦——哦——好操啊,好硬哟,”   “小老婆,好不好!”   “嗯,”   杨坤幸福地点点头:“好——”   “舒服不?”   “舒服!”   徐姐也来了兴致,顺手抓过化妆盒,抠起一块香脂,涂到自己的肛门处,卖力地揉搓起来,很快便把自己的肛门弄得微微地张开了洞口:“老公,操操我的屁眼吧!”   “好的,过来吧!”   我又凑到徐姐的身后,如此这般地抽捅起她的肛门,同时,另一只手继续抠挖着杨坤的肛门,杨坤厥起白屁股,身子狠狠地扭动着,我的手指咕叽咕叽地出来进去,好不快活哦!   “啊,”   两个女人的肛门,把我剌激得兴奋到了极点,我大吼一声,精液滚滚而出,散射在徐姐的肛门口,以及肥硕的大屁股上,我得意忘形地抹起一滩精液,递到杨坤的嘴旁,杨坤张开小嘴便舔吮起来,徐姐见状,也不甘落后,扭动过大屁股,张开小嘴,与杨坤一起放浪地吸吮着我的手指,我嘿嘿一笑,握住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嘿嘿,别抢啊,这里还有呐!”   “嘻嘻,”   “呵呵,”   两个女人闻言,纷纷扭过白屁股,一对脑袋瓜凑到我的胯间,你一口,她一口,轮番吮吸着我的鸡鸡,我幸福得简直要死。   我们三个人相互搂抱,赤身裸体地回到餐桌旁,继续大嚼大咽,胡吃海喝,我抓起一根嫩黄瓜,拽过杨坤的玉腿:“亲爱的,这黄瓜太淡了,一点味道都没有,来,让我蘸点你的淫水吧,”   “豁,老公,来吧!”   杨坤非常配合地叉开了大腿,两只小手协助我将黄瓜塞进她的阴道,我肆意乱搅一番,然后,拽出挂满杨坤淫水的大黄瓜,哢哧一下,咬掉了大半截。   “还有你,”   我抓起一把五香花生米,冲着徐姐淫笑道:“这玩意太碱,来,徐姐,让它改改味,”   徐姐一听,大腿一分,拽开两片阴唇,我蹲下身去,扒开徐姐的阴道,将花生米一粒一粒地塞进徐姐的阴道里。   “好吃吗?”   望着喝一口白酒,从徐姐的阴道里掏出一粒花生,叭嗒一声,扔进嘴里,美滋滋地咀嚼着,徐姐乐合合地询问道:“味道如何啊?”   “哇,好辣,比辣椒还要辣啊!”   “哈,”   我又将半截黄瓜重新塞进杨坤的阴道,插捅一番,抽出来,放到嘴里吮吸着:“哦——好碱啊!”   “嘻嘻,”   “呵呵,”   “哈哈,” 第72章   旷日持久的马拉松官司越打越没有结果,我到处扬钱处处买通,弄来弄去,狗扯羊皮,东拽一下,西扯一番,撒来咬去,没完没了!   莫说打上十二年,就是二十二年,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原告方见胜诉无望,私下通信,要与我谈谈。   “老张,你可不能去!”   地八子告诫我道:“去了,就得把你扣下,不给钱,就不放你!”   “哼哼,”   我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们摆了鸿门宴!可是,我偏要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拽过电话与老杜联络起来,通过老杜,找到了那个大块头警察,我将情况向他简单地介绍一番,大块头顿时来了精神:“老弟,别怕,有大哥在,你就放心地去吧!”   放下电话,我决定起身,地八子依然心中没底:“老张,不行啊,你可别听他们瞎吹了,到了动真张的时候,全都他妈的属黄花鱼的,溜边!”   “操,怕个啥啊,走,”   我掏出了车钥匙。   “我,可不去!”   地八子摇摇头。   “操,废物,胆小鬼!”   我一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预约好的一家高级宾馆,推开房门,屋子里坐满了壮年男子,有几个人我认识,是当初给我干过活的工人们、以及小班长等等。   那家公司的经理,就是那个瘦老头强堆着笑脸迎候上来,生硬地握住我的手掌,我立刻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冰凉,瘦老头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小老弟,最近可好啊?”   “好,好什么好啊!让官司闹的,一天到晚不得消停!”   “哼,”   一个小班长冷冷地冲我说道:“这都是你自己找的,你要是把工钱痛痛快快地给我们,不就没有这么多罗乱啦!”   “呵呵,”   我嘴不对心地回答道:“谁说不给你们啦,可是,工程款还没拨下来,你们天天逼着我要,我用什么给,……”   “哼,没钱,你就别揽这瓷器,打肿脸,充胖子!”   “呵,”   我反唇相讥道:“我充胖子,你有本事,就别揽这活,……”   “算了,算了,”   干瘦老头冲着那个小班长拚命地挥着干枯的手掌:“你他妈的少说几句行不行?怕把你当哑吧卖喽!”   然后,又转向我:“小老弟,到了这种时候,大家理论这些,还有什么用啊,小老弟,现在,工程款应该拨下来了吧,你可以把钱给我们啦!”   “钱吗,”   我挑衅似地答道:“给了,工程已经按期完成,为什么不拨给我工程款!”   “那,把我们的钱,给我们吧!”   “给你们,如果这话在以前说,我会如数地一分不差地给你们,而现在吗,既然事情闹到这种程度,那就只好听官家判了!”   “你,你,你这无赖,官家是你们省的,当然要偏向着你,你,”   那个小班长忍不住又冲我吼叫起来,甚至呼地站起身,气鼓鼓地向我走来,示威般地捏紧了双拳,我笑嘻嘻地问道:“咋的,你还想打人不成?”   “不,不,”   瘦老头慌忙推开小班长:“你他妈的今天是咋的啦,喝点尿屄水就他妈地五迷三道的,你给我滚一边去,别坏了大事!”   瘦老头没好气地把小班长推到角落里,依然耐着性子向我陪着苦涩的笑脸:“小老弟,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刚喝了点酒,”   “哼,喝酒就可以任意胡来吗,喝到人肚子里还是喝到狗肚子里啦,”   我故意以极不友好的口气,挑衅着。   “你,你他妈的,你”小班长再次向我扑来,被众人拽扯开,我站起身来,走向房门:“我得走了,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哎,哎,哎,”   瘦老头急忙用干巴巴的身子堵住了房门:“小老弟,别,别,别走啊,还没谈出个结果呢!”   “就你们这个态度,谈到明年,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不行,事情没有一个交待,不能让他走,”   众人气愤难当地嚷嚷道:“对,不答应给我们钱,就不能让他走,”   “如果再不给我们钱,就把他扣下,”   “嘿嘿,”   我若无其事地点燃一根香烟,冲着众人冷冷地问道:“什么,什么,不让我走,还要扣下我?”   “对,不给钱,就把你扣下,”   “什么意思,想绑架我?”   “不,不,”   瘦老头慌忙摆摆干手掌:“不,不,小老弟,请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要跟你好好地谈谈,咱们把这件事私下里妥协算了!”   “就你们这个态度,怎么妥协?让我走,”   我正欲推开瘦老头,众人一拥而上,将我拽扯住:“想溜,没那么容易,”   “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你今天休想走出房门,”   “……”   “你们知道不知道,”   我在众人的拽扯之中纵声喊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你们侵犯了公民的人身自由!”   “滚你妈的吧,你欠钱不给,还他妈的好意思说我们侵犯了你的自由,你侵犯我们的合法财产,为什么不说!”   “……”   光- 当——房间里正闹得难解难分,突然,宾馆的房门被人重重地撞开,我从人缝里往外一瞧,原来是大块头领着一班警察威风凛凛地破门而入,我心中暗暗窃喜:大块头,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干什么,干什么,”   大块头以及身后的便衣警察们同时掏出铮亮的手枪,无情地指向众人,众人惊恐万分,纷纷撒开我,向屋角躲去,我揉了揉被众人拽痛的胳臂,大块头装作不认识我,一把扯住我的胳臂:“他妈的,你们这伙人聚在这里干什么呢?嗯,赌博,吸毒?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们干什么呐?快,说——”   “大哥,”   我冲着大块头无比委屈地乞求道,大块头却冷冷地说道:“谁是你大哥,我们是警察,快点交待,你们干什么呢!”   “警察同志,快救命!”   我冲着那伙人对大块头乞求道:“警察同志,快救我!”   “救你,你是怎么啦,嗯?”   “警察同志,我,欠他们钱,可是,还不起,他们就,就,不让我回家,要把我扣在这里,不交钱,就不放人!”   “啊,”   大块头立刻面露凶光,冲着众人吼道:“好啊,胆子不小啊,绑架!”   然后,他对属下命令道:“统统都给我铐上,”   “警察同志,”   “……”   瘦老头以及众人正欲辩解,便衣警察们根本不予理睬,一把把亮闪闪的手铐一个接一个、卡嚓、卡嚓、卡嚓地扣到瘦老头以及众人的手腕上,大块头把手枪一挥:“都给我带走!”   “你,”   将便衣警察们将不停鸣冤收屈的众人拽扯出房间后,大块头冲我诡秘地一笑,然后,煞有介事地冲我大声说道:“你,快点跟我走,录口供!”   第二天下午,我请大块头出来吃饭,地八子陪着我一同前往,老杜领着大块头如约而来,一进门,大块头便握住我的手:“老弟,谢谢你,给我送来一笔大买卖!”   “不,大哥,”   我将手伸进皮包里,掏出一捆崭新的钞票,递到大块头的肥手里:“大哥,应该是我谢谢你,这才对啊,如果不是大哥及时赶到,他们没准得狠狠地揍我一顿呢!”   “哈哈哈,”   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钞票,大块头乐得心花怒放,他啪啪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哎呀,老弟,我还是没有掐准火候,我应该再晚一会,让他们伸手打你,打得正欢的时候,我再出手,那样,他们的罪可就更大了,我么,也更,”   他一边说着,一边笔划着数点钞票的样子!   “如果那样的话,我小连桥可就要受点皮肉之苦了!”   老杜说道,大块头瞅了瞅老杜,又看了看,我们几个人会心地相视着,纵声大笑起来。   大块继续美滋滋地说道:“这也行啦,够意思啦,够那些家伙喝一壶的啦!”   “大哥,”   我倒满三杯啤酒,将其中的两杯分别推到老杜和大块头的面前:“两位大哥,来,干一杯!”   “干!”   “操,”   放下酒杯,老杜颇为感慨地冲我嚷嚷道:“弄了一溜十三招,我们这伙人谁他妈的也没混过你啊!”   “大哥,你可别给我戴高帽了!”   “操,什么戴高帽,这不秃脑瓜上的虱子- 明摆着吗。我们混了大半辈子,头发都他妈的快混白了,也没混到多少实钱,而你小子,刚刚他妈的出道,一下子就他妈的搞到这么多钱啊!”   “嘿嘿,”   大块头嘀咕道:“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小老弟,你这招可够狠的啊!”   我们喝啊、聊啊,我因为兴奋过度,一杯接着一杯地狂喝滥饮,终于不胜酒力,彻底地烂醉,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付的帐,也许,我根本就没有付帐,我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饭店的大门。   朦朦胧胧中,我听到地八子真诚地劝我道:“老张,你醉了,可千万别开车啦,咱们找家浴池,清醒清醒吧!”   我神质不清,四肢无力,摇摇晃晃地依在地八子的身上,我们俩人东倒西歪地在马路边上折腾着。   嗖——一辆汽车亮着剌眼的车灯,嗖的一声从我们的身旁一闪而过,我转过脸去,嘴里喷着呛人的酒气,没好气地骂道:“他妈的,……”   嗖——又是一辆汽车从我们身旁一闪而过,吹过来一股股冷嗖嗖的凉风。   我更加气恼起来,索性推开了地八子,大摇大摆地走到马路中央,一辆辆汽车闪耀着让我目眩的灯光,潮水般地向我涌来,我冲着车流极其无赖地吼叫道:“他妈的,过来啊,从老子身上压过去,来啊!”   唰——一辆汽车冲到我的面前,立刻来了一个急转弯,从我的身旁溜了过去,我回过头去,冲着一闪而过的汽车骂骂咧咧地嘀咕一句,继尔,又大踏步地在马路中央向前走去。   唰——一辆又一辆汽车从我的身旁躲避而去,我愈加张狂起来,啪啪地拍着胸脯,在马路中央示威般地戏耍着:“来啊,来啊,咋不敢撞老子啊!”   “我操,老张,”   地八子拚命地往马路边拽扯着我:“老张,你可消停消停吧,别耍了,小心警察收拾你!”   “滚鸡巴蛋!”   我一把推开地八子:“警察,嘿嘿,让他来啊,老子是无赖,我是无赖,我怕谁啊!”   说完,我纵声狂吠起来:“我是无赖、我是无赖、我是无赖、我是无赖、……”    (完) 3《短篇集》 短篇 黑老猧   一、一枚鸡蛋   “咯咯咯,咯咯咯,……”黑沉沉的夜色尚未完全消尽,静谥的、笼罩在浓密的雾霭之中的村庄依然睡意正酣,而忠于职守的但却有些性急的大公鸡信步跃上院子里的土坯墙头,伸着长长的脖子、声嘶力竭向一家人报告着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这一阵不合时适的长鸣立即引起邻近几只大公鸡的积极响应,“咯咯咯”、“咯咯咯”、……一阵紧似一阵的嘶鸣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   茅草屋里轻微地骚动一番,爸爸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翻转一下身体扭过头去扯过发散着汗泥味的破被头蒙住了乱蓬蓬的、几个月没有梳洗过的脑袋,屋子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咯咯咯,咯咯咯,……”看到屋子里的主人对自己的积极工作没有丝毫反应,大公鸡气急败坏地狂吼起来。   “哎,哎,快点起来吧,该你做饭啦!”   爸爸掀开被头,半睁着眼睛,昏昏沉沉地推了推身边睡意正浓的妈妈,妈妈翻动一下身体,调过头去不肯起身,爸爸将手伸进妈妈的棉被里:“哎呀,你又尿炕啦?”   妈妈闻言灰蒙蒙的脸颊顿时臊得通红,揉着惺松的睡眼很不情愿地从土炕上爬了起来,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没好气地抓过衣服胡乱套到脖胫上,然后跳下火炕唉声叹气地走到灶台旁:“唉,人啊,活着有个什劲啊-…”“怎,又尿炕啦,唉,真是没辙啦!”   炕头的奶奶冷言冷语地絮叼起来。   “得啦,得啦,……”爷爷打断奶奶的话,示意她给媳妇一点面子。   我蜷缩在妈妈湿漉漉的棉被里,隐隐约约听到北炕两个伯母嘿嘿的叽笑声,妈妈默默不语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去院子里抱烧饭用的薪柴。   爷爷和奶奶一共养育了四个子和二个女,我的大姑母已经嫁为人妻,两个伯父以及爸爸均已娶妻生子,我们这个庞大的家庭拥挤在一间空旷的大草房里,草房搭了两排大土炕,在我们这里俗称南北炕,奶奶和爷爷以及尚未出嫁的小姑和还没娶妻的小叔睡在南侧土炕的东面,土炕的中间用高粱杆扎成一道薄薄的隔断,爸爸和妈妈带着我住在隔断西面的土炕上。   北炕亦是用高粱杆扎成一道隔断,分别住着两个伯父以及他们的老婆孩子。   一家之主的奶奶订下一条铁律,三个媳妇轮流做饭,今天正好轮到妈妈的头上,妈妈患有严重的肾病,夜里时常尿失禁,奶奶以及两个伯母非但不予同情,还冷嘲热讽地取笑妈妈,妈妈常常被她们羞辱得无地自容。   更令人气愤的是爸爸,他竟然不知好歹地与奶奶和伯母们一同挖苦我那可怜的妈妈。   妈妈因为患病,行动很不方便,她一边往灶膛里塞着玉米桔一边痛苦地按压着腰部。   “快点啊,磨蹭个啥啊,一到你做饭的时候回回指定得耽误事,起得倒是挺早的,却是全村最后一个做完饭的!”   有一件事我永远也搞不明白,我们这个村庄里的人们仿佛在进行着一场不宣而战的比赛,那就是心照不宣地比试着哪家早饭做得快,哪家首先吃完早饭,然后放下筷子操起双臂闲极无聊地走东家串西家,一进门便会听到这样一句话:“吃了吗?”   如果哪家的烟囱没有按时冒出缕缕的炊烟,哪家没有在尽早的时间内吃过早饭,这户人家便会受到众人各种莫名其妙的猜测以及很不友善的议论:“他们家怎回事,出了什事?”“准是昨天晚上吵架啦!”“大概是操屄操累了起不来炕啦!哼哼。”   当一家人穿好衣服,非常简单地抹过一把脸之后,妈妈抱起黑乎乎的、挂满油渍的大饭桌,紧咬着牙关艰难地放置到土炕上,然后又走马灯般地抱来碗筷、汤匙等物,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肯出来帮助一下重病缠身的妈妈,爸爸盘着腿坐在炕梢悠闲地一口接着一口地吸食着呛人的烟叶。   早餐简单的实在是可怜,大人每人是四个煮熟的土豆,小孩则减半为两个,这是奶奶定下的规矩。   没有一丝油星的白菜汤清澈见底,一匙下去仅仅捞上来几片细小的、连牙缝都塞不住的白菜叶。   我们默默地享用着根本无法果腹的早餐,没有人敢抱怨,大家谁都清楚,诺大的土豆窖里如今只有数麻袋又干又瘪的、仅够食用数十天的黑土豆。   现在的境状可怕得很,新栽植的土豆要等到秋分前后才可以收获,而今天才是立夏的第五天啊,以后的日子怎挨谁的心里也没有底。   我始终也弄不明白自己的胃袋到底有多大,反正我永远也吃不饱,总是处于半饥半饱的心慌意乱的状态,两个可怜的小土豆三下五除二便被我囫囵吞枣地塞进肚子里,我巴嗒着嘴唇,津津有味的舔食着嘴唇上面残留的土豆泥。   最了解我的人当然非妈妈莫属,每当看到我这副可怜相,妈妈便将自己的土豆分给我一个。   既使这样,我还是有一种难耐的饥饿感。   “妈妈,我饿!”   我怯生生地望着妈妈。   “什?”   奶奶恶狠狠地吼叫起来:“他妈的,杂种操的,刚吃完饭就吵吵饿,这小子八成是他妈的饿死鬼托上的吧-…”“孩子真的饿,他还能撒谎!”   妈妈低声地嘟哝道,然后拉起我的手:“小黑,走,妈妈给你弄点吃的去!”   妈妈拉着我的手缓缓地走到村外,沿着蜿蜒的田间小路我们钻进茂密的青纱帐里,穿过这片青纱帐,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展现在我的眼前,盛夏暖洋洋的阳光无遮无挡地直射在舒缓的河面上,碧绿的河水在夏日微风的吹佛下泛着迷人的波纹,茁壮的芦苇枝条迎风挺立,发出清脆的哗哗声。   一条欢快的小鱼跃出水面挑衅似地翻着跟斗,一只喋喋不休的小麻雀从我的头顶掠一而过。   小河两岸生长着茂盛的野草和粗大的老榆树以及高大挺拔的白杨树,在幽深宁静的杨树林里密密麻麻地堆起一座又一座令人恐惧的破坟茔,那是村民们最后的归宿。   妈妈做饭虽然笨手笨脚,可是爬起树来却像猴子一样的灵巧,她攀上老榆树将挂满榆树巧的枝条一一折断抛到我的手里。   如果运气好的话,妈妈还能在老榆树上掏到鸟窝,于是我便可以非常幸福品偿到妈妈给我熏烤的小麻雀。   可是,我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坏到了极点,榆树巧以及麻雀窝早已被其他与我一样饥饿难耐的孩子们捷足先登地掠个精光杀个鸡犬不留。   于是,万般无奈的妈妈便钻进深过膝盖的草丛里寻找可以果腹的野菜。   “小黑,你看这是什!”   妈妈藏在草丛里兴奋地喊叫起来,我循声望去,啊,天呢,妈妈的手里拎着一条使人直流口水的活鲤鱼。   看着我贪婪地吞咽着烘烤熟的鲤鱼,妈妈枯黄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但却是幸福的微笑,干瘦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额头,轻轻地哼唱起来:“啊,啊,你快长大,长大挣钱给妈花,妈给你买皮鞋,妈给你买麻花,二两粮票一毛八买根大麻花!”   妈妈因为营养欠缺体质非常单薄,胸脯扁平扁平的,活像是学校的大操场,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乳房更是小得可怜,奶奶告诉我,妈妈生下我以后没有一滴奶水,奶奶以及两个伯母将高粱米煮熟捣烂,然后裹在白布里用擀面杖碾压出汁,我就是喝着这种高粱汁一天一天地长大的。   夜晚,我依偎在妈妈干瘦冰冷的怀抱里,叼着那只永远也吸吮不出一滴奶水的乳头,妈妈愁苦着脸,叹息着:“唉,人啊,活着有个什劲啊!”   爸爸可活得很来劲,他在家里任何家务活都不做。   哦,对了,不仅仅是爸爸不做家务活,两个伯父以及小叔叔还有爷爷都不做任何家务活,所有的家务活都天经地义的是女人们份内的、责无旁贷的事情。   爸爸在家里不劳动,在生产队里也以偷懒出名,无论是铲地还是收割,他总是被众人远远地甩在后面。   望着渐渐远去的人群,懊恼至极的爸爸索性大声喊叫起来:“狼来啦!”   “啊-…”前面正在埋头干活的社员们闻言大惊失色,扔下锄头四散奔逃:“狼来啦,快点跑哇!”   为这事,爸爸被生产队长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末了还被扣了半个月的工分。   但是,一到夜晚,爸爸便像一只白天睡足了的大黑猫似地精神抖搂起来、眼睛雪亮,没完没了地纠缠着劳累了一天的妈妈,我时常被他们两人低沉的吵嚷声惊醒,我偷偷地转过头去,借着幽暗的月光,呆呆地望着爸爸死皮赖脸地纠缠着妈妈,爸爸以为我已经睡死过去,毫无顾岂地钻进妈妈的被窝里,粗硬的生满厚茧的大手贪婪地抚摸着妈妈骨瘦如柴的胴体。   “哎呀,干什啊,人家干了一活,又累又困,你还让不让人家睡觉啊!”   妈妈无奈地推搡着爸爸的手掌,低声地叹息着。   爸爸哪里肯依,不由分说地褪掉妈妈的内裤,铁钎般粗糙坚硬的手指扑哧一声插进妈妈松驰的阴道里,然后恶狠狠地搅动起来。   “哦啊,好痛啊,你轻点啊!”   妈妈咧着多处溃烂的嘴巴,闭着眼睛低沉地喊叫着。   爸爸的手指继续抠摸着妈妈的阴道,另一支手则抓挠着妈妈微微隆起的小阴蒂,搞得妈妈浑身抽搐不已,看到妈妈可怜的样子,爸爸兴致大增纵身跃上妈妈瘦骨嶙峋的胴体上,粗大的阴茎可笑地晃动着,看得妈妈心惊肉跳:“金海啊,饶了我吧,我的腰都要痛死啦!”   妈妈非常厌恶性事,我感觉到成年女人并不都像妈妈那样把性交看成是受刑,我的两个伯母就不是这样,每当我被爸爸惊醒时,便偶尔会在寂静的深夜里聆声到北炕里面伯母与伯叔欢娱时幸福的喘息声、噼噼啪啪的撞击声,妈妈从来没有像伯母那样忘情地哼哼过,她总是痛苦地咧着嘴巴,仿佛是在受大刑。   这可能是妈妈患有肾病的缘故吧?   有时,她们妯娌三个人聚在一起悄悄地谈论起男女之间的事情,两个伯母津津乐道:“太好玩啦,我家老爷可厉害啦,都快把我操死啦,那个感觉别提多妙啦,简直要成仙啦!”“唉,”而妈妈则不屑地说道:“算了吧,还成仙呢,我看比死还要遭罪,人这一辈子只有前世作了孽才托上了女人,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受罪的!”   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干活、种地、生孩子、来月经、让老爷们操-…唉,人啊,活着有个什劲啊!   爸爸丝毫也不体谅体弱多病的妈妈,我从来也没看到或者听到爸爸问候过一下妈妈的身体,或者哪怕是说上一两句温存的话也行,从来没有,真的,请大家相信我。   在爸爸看来,妈妈就是他泄欲的工具,每一次他都把妈妈折磨得精疲力竭,上气不接下气,满身汗水淋漓,妈妈被爸爸死死地压在身体下,几乎抽泣地报怨道:“就知道玩啊玩的,从来也不知道去医院给我抓点药吃,我的腰痛得都要折啦,每天早晨要费很大的劲才能爬起来,唉,人啊,活着有个什劲啊!”   对于妈妈的报怨,爸爸要充耳不闻,要置之不理,依然饶有兴致地扭动着腰身撞击着妈妈行将崩溃的身体,……啊——突然,爸爸大吼一声,从油光铮亮的大龟头里喷出一股股白乎乎的粘液,溅在妈妈不停地抽搐着的裸体上,他翻身跳下妈妈的身体,转过头去钻进自己的棉被里不出五分钟便传来公猪一般响亮的鼾声。   妈妈悲惨地叹息着,有气无力地整理着乱蓬蓬的头发、压得皱皱巴巴的内衣以及挂满分泌物的内裤,然后将蜷缩在土炕底端的我小心奕奕地拖回她的怀抱里,我默默地闭着双眼,其实我根本没有睡着,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全部被收录进我幼稚的脑海里。   我幼小的心灵还无法理解爸爸以及伯父、伯母们为什那热衷于做这件事,难道这件事比吃饭还要幸福,还要快乐?   妈妈用来撒尿的那个地方对爸爸为何有着如此强大的诱惑力呢?   它到底美妙地哪里呢?   为了得到满意的答案,我趁妈妈昏睡之际偷偷地滑进棉被的底端,我扯开妈妈的内裤把头轻轻地俯在她的阴部上深深地嗅味起来。   哎呀,这个地方除了骚臭以外还长满了讨厌的黑毛,有什值得好玩的啊,以至于累得满头大汗,直喘粗气呢?   我松开妈妈的内裤依偎到妈妈的怀抱里不知什睡死过去。……   我在半饥半饱中苦苦地消磨着时光,转眼秋去冬来,食物更加匮乏,终日以玉米粥充饥,我的饥饿感愈加强烈,我恨不得要将整个世界活活地吞进永远也填不饱的胃袋里。   今天是我堂哥小明的生日,二伯母不知从哪里搞来两枚淡红色的大鸡蛋煮熟后满心欢喜地递到宝贝子的小手里,我看在眼里,馋得口水尤如长白山瀑布般顺着嘴角飞流直下,我拼命地摇动着妈妈干枯的胳膊:“妈妈,我饿,我饿!”   “别闹,快点睡觉!”   妈妈不耐烦地冲我吼道,一把将我塞进棉被里。   “妈妈,我也要煮鸡蛋,我也要煮鸡蛋-…”“快点睡觉,再闹我就打死你!”二伯母听到我的哭喊声,和蔼地从小明哥哥的手里哄出一枚煮鸡蛋然后笑容可掬地走进隔断,来到我的头置前:“给,小黑,你们小哥两一人一个!”我兴奋地爬出棉被刚想伸出手去接过那只热乎乎的煮鸡蛋,妈妈阴沉着病态的黄脸再次将我按进棉被里:“不许要别人的东西吃,没出息!”话音刚落,叭地一声,妈妈皮裹着骨头的手掌重重地击打在我的后脑上,我无比委屈地纵声大哭起来,同时野蛮地谩骂起我那可怜的妈妈:“操你妈的,操你妈的,操你妈的大花屄!”我的骂声彻底将妈妈激怒:“这个牲口,畜牲玩意,你骂谁,嗯,你骂谁啊,我让你骂,我让你骂!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妈妈的巴掌雨点般地落地我的身上。   “我操你妈,我操你妈,你妈大屄二尺七,三角四棱带毛的-…”从我记事那天起,我会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操你妈的!”这不能怨我,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这个世界我初来乍到知道个什埃听说有一位圣人先哲说过这样一句话:“人之初,性本善!”当我睁开迷茫的双眼望着这个五彩缤纷的人世间时,我对任何事情都是一无所知的,仿佛就是一张未经描绘、未作任何涂染的白纸。   而我这张白纸却十分不幸地掉进这样一口糟糕顶透的大染缸里,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伯父、伯母、叔叔、姑姑以及左邻右舍这些个超级大染师们,只要看见我,便兴高采烈地逗弄起来:“来啊,小黑,骂他,操你妈的!”“你说什,骂她,小黑,操你妈的大花屄!”“操你妈的!”“操你妈的大花屄!”“哈哈哈,好孩子,会说话啦,会骂人啦!”听我到清脆爽朗的骂人声,他们无比满足地纵声大笑,笑得那开心,笑得那幸福,这笑声激励着我继续放声大骂:“操你妈的!”“操你妈的大花屄!”“哈哈哈,……”他们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上气来。   从此以后,我坚定地认为骂人、说脏话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谁骂起人来伶牙利齿、说起脏话不堪入耳,谁就是最厉害的人,最值得佩服的人。   大家给凭凭理,这是我的错吗?   当初这些大师们不教我,我会吗?   现在你们认为不好啦、不雅观啦,不太舒服,想起来教训我,告诉你们吧,晚啦,我早已习为常啦!……“哎呀,你这是干什啊,孩子知道个什,……”正盘腿坐在炕头抽烟叶的奶奶一脸怒容地冲妈妈吼道。   “你这个人呢,真他妈的少见,他二娘给孩子个鸡蛋就让吃了呗,这又不是外人,干吗弄得孩子叽哇吵闹的!”爸爸从棉被里坐起身来,粗壮的巴掌重重地打在妈妈的脸上,妈妈捂着红胀的脸颊羞愧难当地躲进棉被里,妈妈就这样痛哭了大半宿,没有人理睬她。   而我则津津有味地品偿着二伯母送给我的那枚无比香甜的煮鸡蛋。   第二早晨,妈妈久久不肯起来穿衣服,全家人同样没有理睬她,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我与小明哥哥快活地在院子里堆雪人,阴冷空旷的草房里只有妈妈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地土炕上。   “啊——啊——啊——……”我正玩得兴起,隐隐约约似乎声到妈妈在草房里大声地呻呤起来,我默默地望了望了身旁的小明哥哥,小明象个看家狗似地竖起两只小耳朵仔细地听了听:“哎呀,是三婶在叫唤,她是不是又犯病啦,走,咱们进屋里看看去!”说完,他抛下手中的雪球飞快地冲进草房,我尾随在他的身后钻进草房里。   当我推开破门板时,眼前的一幕把我彻底地惊呆啦:妈妈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两只手绝望地抠着吐着恶心人的白沫的嘴巴,在她的身旁放置着一个农药瓶。   妈妈因疼痛而严重扭曲的脸极其赅人,两只可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和小明哥哥。   “妈妈,你怎啦?”我手足无措地哭叫起来。   妈妈被剧毒农药彻底灼伤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小明突然喊叫起来:“三婶喝农药啦!”说完头也不回地向生产队跑去。   妈妈僵硬的尸体被放置在卸下来的破门板上抬到厨间的地窖口边。   姥姥和姥爷以及我的舅舅们闻讯赶来,姥姥扑到妈妈的身体上失声恸哭,而姥爷则指着爷爷以及奶奶的鼻子破口大骂。   几个舅舅挥起铁镐怒不可遏地将草房的玻璃全部砸得粉碎。   最后,姥姥一家人一致认为是爸爸以及奶奶故意害死了妈妈,是他们给妈妈下了毒。   “你们老李家没有一个好玩意!”姥姥咬牙切齿地骂道:“啊,我的姑娘有病,你们嫌她不中用啦,是不是?你们认为她是白吃饭,是个累赘,于是你们就下毒药死了她!我跟你们没完,走,去公安局!”姥姥说完,果真领着几个怒气冲冲的舅舅跑到县公安局,警车威风凛凛地驶进我家的破院子,几个神情严肃的警察大摇大摆地迈进我家的破草房,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警察叔叔。   “解剖!” 一个仿佛是领导的警察叔叔命令道。   可是,妈妈的尸体早已被冻得硬如磐石,警察剥光了妈妈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头朝下将冻硬的妈妈塞进我们家仅有的一口大水缸里,只露出一双惨白的细腿。   妈妈的尸体化解后精赤条条地被警察抬进草房里,我偷偷地溜到早已破碎不堪的窗户前,迎着剌骨的寒风,默默地看着那个穿白大褂的警察叔叔是如何将妈妈的尸体肢解得一塌糊涂。   他非常麻利地戴上胶皮手套,取出一支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冲着妈妈的前胸划下去,妈妈那可怜的胸部顿时现出一条笔直细长的大口子,白大褂伸出一支手拉起绽开的皮肉,手术刀在妈妈的胸腔里不停地切割着:胃袋、肺部、心脏等等没有一处内脏能够躲过手术刀肆无岂惮的蹂躏。   妈妈平缓的胸脯很快便面目全非,一片血肉模糊。   面对此情此景,我突然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哦,原来如此啊,杀一头猪和卸一个人没有太大的区别,猪身上有的东西,人也一一长在肚腹里,只不过比起猪来要小一些。   解剖的结果依然认定妈妈是自杀,气急败坏的姥姥、姥爷以及舅舅们鬼子扫荡般地将妈妈生前的所有物品统统席卷而去。   临出房门前,姥姥扔下一句话:“我告诉你们,你们必须给我冤死的姑娘买一口厚重的棺材,否则我跟你们没完!”爷爷不敢怠慢,为了给妈妈买口上好的棺材,爷爷含着眼泪将生活了几十年的草房卖掉厚葬了妈妈,余下的款项分给两个伯父一部分,让他们用这笔钱重新租房安家,而爷爷和奶奶则带领着未成年的小叔、小姑还有一宿之间非常荣幸地成为鳏夫的爸爸以及我租下一处极其狭小的茅草屋。   从此我们这个全屯最庞大的家庭彻底地分崩离析啦,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讲,就是解体啦!   黑老猧二、赵大爬   失去了亲爱的妈妈,再也没有人给我爬上大榆树折下那无比甘甜的榆树巧;再也没有人给我掏麻雀窝烘烤香味四溢的小麻雀;再也没有人给我趟下河抓鱼捕虾。   我在无法忍耐的饥饿感的驱使下不得不亲自动手攀登那棵高大的老榆树,可是我一次又一次摔落到地上,我揉着红肿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跑到妈妈的坟前悲痛地扑倒地上面:“妈妈,我饿,我饿啊!”我胡乱抓挠着坟头的泥土纵声大哭起来:“妈妈,我饿,我饿,我要吃烤鱼,我要吃烤家鸟-…呜呜呜,呜呜呜!”凄惨的号哭感动了苍天,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之间阴沉起哀伤的面孔,和善的太阳偷偷地躲到云层后面暗暗地抹起苦涩的泪水。   一向孤傲的白杨树此时也低垂下放浪不羁的头发出一阵又一阵无可奈何的叹息声,枝头的麻雀瞪着好奇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我,仿佛在说:咱们都是不幸的生灵,即使你吃了我也只能解一饥却无法解百饱埃坟墓旁极富同情心的嫩草轻柔地亲吻着我泪水涟涟的面颊,似乎在说:唉,人生一世,就像我们这些小草一样,空活一秋,明年春暖花开之际我们依然茁壮的生长出来,忍耐一下吧,朋友。   坟墓里的妈妈静静地看在眼里,好像在对我说:孩子,这个人世间没有什值得留恋的,我所感受到的只有苦难、饥饿、疼痛、打斗、欺骗、压迫,……反正没有一样能够使心高兴的事情,妈妈先走一步啦,你早晚有一天也得钻进坟墓里来,孩子,这里挺好的,不吃饭也不知道饿,不干活也没人骂你!   你想什时候来就来吧,妈妈任何时候都欢迎你!   没有了妈妈,爸爸立即变成了一个傻人,他整天蒙头躲在棉被里,奶奶磨破了嘴唇他也不肯动一动,夜晚,欲火难耐的爸爸拼命地揉搓着无处发泄的大阴茎,几乎要磨擦出火星来,继尔又将通红的龟头狠狠地往被头上抹着,直至流出一股股白森森的液体才喘着粗气瞪着一双污浊的老鼠眼渐渐平息下来。   有时,爸爸正默默地埋头吃饭,突然不知从哪里上来一股无名之火,啪一地一声将饭碗恶狠狠地摔在地板上,然后纵身跳下火炕跑到草房的后山墙一坐就是一个大白天。   “唉,这是想媳妇想的啊!”奶奶无可奈何地叹息道。   “是啊,正好是这个年龄,也难怪啊!”爷爷轻声附合道:“得给他想想办法重新办个人!”“嗨,谁说不是的啊,我作梦都想给老三继门亲,可是,可是,咱们家太穷啦,好人家的闫女哪个愿意给啊!”“找不着好的就找个赖的对付对付得啦!”爷爷和奶奶费尽心思,终于给爸爸“办了一个人”她是屯子东面一户赵姓人家的残疾姑娘,双腿不知怎搞的,软绵绵地不能行走,整天蜷缩在土炕上,需要大小便时就爬下土炕,像一条大黑狗似地四肢着地,用两只手向前爬行,因此村里的人们都叫她为“赵大爬”   娶赵大爬做媳妇除了给爸爸发泄性欲之外便再也派不上其它任何用场,她不能烧火做饭,也不端水洗衣,更不能下地种庄稼啦。   爸爸可不计较这些,只要她是一个女人,只要她有一个可供他泄欲的阴道便万事OK。   自从把赵大爬娶进家门,爸爸往日颓废的情绪一扫而光,终日心满意足地哼哼着二人转小调,象个行星似地围着瘫坐在土炕上的赵大爬忠心耿耿地旋转着。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爸爸对妈妈为何没有如此热情?   最幸福的时刻当然是在无比消魂的深夜里,爷爷在狭小的草屋北侧给爸爸搭建了一个小土炕,我们三个人一同睡在那里。   “嘿嘿,”爸爸约莫着我应该睡死过去啦,于是迫不急待地翻起身来爬到赵大爬残缺的胴体上。   赵大爬长得比妈妈白净得多,也比妈妈丰满许多,一对雪白的乳房圆鼓鼓地高高隆起,长长的、暗红色的乳头挑衅般地摇晃着小脑袋。   “啊,真好玩!”爸爸张开臭气横溢的、多处溃烂的嘴巴轻轻地叼住其中一只可笑的长乳头一脸淫邪地吸吮起来,不时发出恶心人的叭嗒声。   “哦,哦,好痒啊!”爸爸身下的赵大爬浪荡地哼哼着,从来也不洗漱的脏嘴里露出两排令人作呕的黄板牙妖嗔地啃着爸爸的胸脯,从嘴角里不断地流淌出污浊的口液。   “啊,真舒服啊!”爸爸被赵大爬啃咬得心花怒放,得意地分开赵大爬那两只面条般又细又软的大腿:“哈哈哈,你的腿咋这软啊,怎摆弄就怎是,嘿嘿,你看,”爸爸一边柔声细语地说着一面竟将赵大爬的大腿向上抬起,一起勾挂到她的脖胫上。   赵大爬不以为然地浪笑着,爸爸索性又将另一条腿也勾挂在赵大爬的脖胫上,如此一来,赵大爬光鲜的大阴部明晃晃地突现在爸爸的眼前,爸爸脸上扬溢着无比幸福的欢娱之色,从他那浑浑噩噩的眼睛里流露出来一股不可遏止的原始欲望。   他低下头去,脏乎乎的大手贪得无厌地摸弄着赵大爬阴部的浓毛,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仿佛一眼照顾不好这个诱人的大阴部便会乘机溜之乎也似地。   而赵大爬则伸出两手将自己的阴唇向着两侧大大的分张开:“来啊,来啊,瞅什呢。快点干啊!”爸爸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握住早已跃跃欲试的大阴茎悠然自得地插进赵大爬淫水横流的阴道里,然后机械地插送起来,很快便传来“扑哧扑哧”的响声以及赵大爬淫荡的呻吟还有爸爸公猪般的喘息声,活脱脱的一部原始兽欲的交合之曲。   “使劲啊,金海,快使劲,再使劲啊,哦,哦,好,好-…”兴奋异常的赵大爬抬起头来,两条残腿依然勾挂在脖子上,她瞪大着眼睛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爸爸那频繁抽送的黑阴茎,一只手不停地揉搓着阴唇,而另一支手则抓握着爸爸的阴茎,将涂抹着粘稠的分泌物的手指塞进嘴巴里,仿佛吃了蜜糖般地巴嗒着嘴唇:“哦,真好吃,快使劲啊,金海,使劲地操啊!”爸爸按着赵大爬两条软绵绵的细腿,整个身体几乎悬在空中,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啪嗒啪嗒地滚落在赵大爬同样也是汗水淋漓的胸脯上,“啪啪啪!”粗硬的阴茎极其响亮地撞击着赵大爬淫水泛滥的阴部,“啊——啊——啊——……”爸爸粗野地呼吸着、呻吟着,那种声音与交配过程中公猪的吼叫声毫无二致。……   我似乎多少明白一些爸爸对赵大爬为何如此狂热,原来赵大爬非常热衷于性交,极其配合爸爸,而不象妈妈那样把性交当成负担以及必尽的义务。   爸爸和赵大爬的原始兽欲充分得到了满足,而可怜的我则孤苦零仃地躲藏在土炕的尽头泪水涟涟地想着妈妈,想着饭食。   更为悲惨的、更使我无法忍受的是我从此成为赵大爬的小人,我给她端洗脸水、洗脚水,给她盛饭、添菜,给她倒尿盆、擦屎盆。   尽管我极其讨厌做这些事情,但我必须得做下去,否则便会遭至爸爸无情的耳光。   第二年,赵大爬生下一个男婴,我无形之又增加了一份工作,担当起照看弟弟的职责,我很贪玩,一面看着弟弟一面满炕乱跑地弹玻璃球,玩得兴起时干脆忘记了土炕上还有一个对这个世界同样浑然无知的小弟弟,靠地棉被上的弟弟不慎倒,后脑海重重地摔地土炕上,发出一声十分清脆的声响,然后是拼命的哭号,正躺地棉被里睡懒觉的赵大爬恶声恶气地破口大骂,爸爸闻讯拎着扫帚跑进屋来,不由分说,粗硬的扫帚把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不但要伺候半瘫痪的后娘赵大爬,照看襁褓中的弟弟,爸爸又给我找来一件好差事,他不知从哪弄来一支破背篓吩咐我出去沿街拾荒:“你别总是贪玩啦,注意点公路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别睁着眼睛一个劲地瞎溜达。”爸爸没好气地将我推出院子。   在那个处处充满饥饿的岁月里,任何物品都极其匮乏,公路上哪里能够寻觅到什“值钱的东西”啊,我背着空空如也的破背篓,徒劳无益地行走在苍凉的公路边上。   凛冽的秋风卷起荒野里干枯的玉米叶令人无比讨厌地抽打在我稚嫩的面皮上,又痛又痒,赤身裸体的白杨树挥舞着光秃秃的四肢发出嘶心裂肺的呜咽声,没有太阳的、阴沉沉的天空几乎要把灰蒙蒙的大地压个粉碎。   “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从公路边的小学校里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多幸福的孩子们啊,他们在父母无私的呵护下地健康成长,坐在温暖的教室里,手捧流溢着墨汁香味的课本无忧无虑地学习着文化知识!   而我,一个没妈的孩子,沦落成了一个可怜的拾荒童。   啊,这是什味道,咋那香呢?   我抬起头来,从饭店厨房的窗户里飘溢出股股诱人的香气,我贪婪地呼吸起来,受到强烈剌激的胃袋蠢蠢欲动,不可阻挡地扩张到了极限,望着那一帘帘升腾着滚滚蒸气、白喷喷的大馒头,我的嘴角里不由自主地淌出股股唾液,我翻弄着血红的舌头频频地吞咽着汩汩而流的唾液,不知不觉之间前衣襟已经湿乎乎的一片。   我无意之中徘徊到距离村子数里之遥的火车站,破烂不堪的票房门口聚集着五六个衣衫蓝缕的、与我年龄相仿的小男孩,看到同样也是一身寒酸的我,他们指手划脚地嘲讽道:“哎呀,快来看啊,拣破烂的来啦!”“喂,我说,今天拣到什宝贝啦!哈哈哈!”“嗨,他不是咱们屯子的黑老猧吗?他妈妈喝药死啦,他的爸爸娶了屯子里的赵大爬做了新媳妇!”我极其厌恶地避开这些小叫花子,我讨厌非常“黑老猧”这个外号,我不知道这是哪位灵感大发的人赠送给我的。   黑老猧三、一张崭新的钞票   “呜!——”汽笛一声长鸣,由省城开过来的班车准时进入没有站台的乡村小站,那几个刚才还津津乐道地取笑我的小男孩们再也不愿看我一眼,条件反射似地奔向尚未完全停滞下来的列车。   “大爷,可怜可怜我吧,给几个钱吧,我都快饿死啦!”“阿姨,我饿啊,给几个零花钱我买个馒头吃!”“叔叔好,叔叔好!给几个钱吧!”小男孩们死皮赖脸地纠缠着下车的旅客们,紧紧地尾随在他们的身后伸出一双脏手苦苦地乞求着,希望得到他们微薄的施舍。   “去,去,去,……”旅客们不耐烦地挥动着手臂,仿佛驱赶苍蝇似地推搡着乞讨的男孩们。   一个衣着整洁,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中年妇女缓缓向我走来,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位穿着极其体面的胖男人,拎着沉甸甸的旅行袋。   我的目光突然与中年妇女对视到一处,她和蔼地冲我笑了笑。   我突然感到一丝幸福的温暖感,我茫然地望着她,嘴巴张得大大的。   “哎呀,这个孩子好可怜啊,这冷的天怎穿着个破草鞋啊!”中年女人已经走到我的身旁,看到我如此窘迫之相口吻温和地跟身后的胖男人说道。   胖男人默不作声地看看我。   我突然扔掉手中的铁夹子,一把拉住中年女人细嫩的白手:“阿姨,我饿,我,……”我的喉咙突然被什东西堵塞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夺眶而出。   “唉,好可怜的孩子啊!”中年女人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钞票塞到我的手里:“孩子,冬天马上就要来啦,拿着这钱买双棉鞋穿,啊,可别把脚冻坏啦!”我不知道那个中年妇女以及她身后的胖男人是什时候离开我的,我依然泪水不止,长久地、呆呆地捏着那张崭新的钞票。   几个毫无所获的顽皮男孩围拢过来:“哎呀,谁也没有你混得好啊,我们跑前跑后地忙活了一大气,脚都跑痛啦,他妈的一分钱也没讨到,你可倒好,一动没动就得到这多钱!”“啊,多新的钱啊!”“这老多啊,够买一套新衣服啦!”“啊,你们知道那个女人是干什的吗?”“不知道-…”“她是省城里的大干部,是下来检查工作的。   她总来咱们这,我都看到她好几次啦,她也给过我钱,可是从来也没有给过这多啊!这小子真有福气!”……   我推搡开几个怀着无比羡慕和嫉妨之情对我说三道四道的男孩们头也不回地向村子里跑去,我鬼使神差般地溜进那个香气四溢的饭店里理直气壮地将手里的钞票递给正在埋头收拾碗筷的饭店服务员,这家饭店是由公社敬老院经营的,服务员是个三十几岁的老光棍,他惊讶地瞪着挂满眼屎的小眼睛,久久地注视着我手中那张崭新的钞票:“你要买什?”“给我拿三个馒头!”老光棍服务员接过钞票之后塞进我手里三个热气腾腾的白馒头,然后像欣赏年画似地捧着那张钞票溜进里间屋,等到我已经将一个馒头差不多全部塞进肚子里时,老光棍服务员方才从里间屋走出来,手里捏着一大把破破糟糟的散币,有纸币还有硬币:“给,这是找给你的钱!”我接过一大把散币胡乱塞进裤兜里,嘴里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向家里走去,三个馒头还没有到家便全部被我狠吞虎咽在塞进肚子,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吃过如此香甜、如此饱胀,我快乐得像只小燕子似地飞进屋子里。   “干什呢,什事把你乐成这样!”坐在炕梢无所事事地吸着烟叶的爸爸不耐烦地嘀咕道:“又跑到哪疯去啦,我给你的背篓里怎空空的,什也没有!”我放下背篓来到爸爸身边,将裤兜里的散币全部掏出来放到土炕上,爸爸的眼睛顿时一亮,笑得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大嘴巴,赵大爬像狗看着骨头似地伸出两只胳膊向散币爬过来。   “哪弄来的!拣的吗?”爸爸立刻和蔼起来,温和地问道。   我将事情的经过向他们讲述了一遍。   “啊,今天你可真的遇到财神爷啦!城里的大官让你撞上啦,你真有福气埃”“我听说城里的大官有的是,他们可有钱啦,明天你还去火车站!”赵大爬抓起一把散币脸上流露出丑陋的、令人生厌的仰慕之色:“啊,这些钱够你爸爸在生产队里干上他妈的小半年啦!”从那天以后,爸爸和赵大爬一早起来便喋喋不休的怂恿我到火车站去乞讨零钱,我在不知不觉之中汇入到行乞者的行列里,无论我如何认真地投入都再也流出不来第一次行乞时那无比伤心的泪水以及发自内的悲痛心情。   我现在仿佛是在做着一件工作,机械地抹着廉价的泪水、反反复复地唠叼着那几句自己都倍感厌烦的行乞话。   第一次的意外之财再也没有重现过,我从早到晚地守候在火车站里也讨不到几个可怜的小硬币,回到家里不可避免地遭到爸爸的训斥和赵大爬的挖苦。   我同伴们的境状比起我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唉,什钱都不好挣啊!”“在咱们这里下车的有钱人太少啦!”“嗯,你说得有点道理,听人家省城里有钱的人可多啦,老鼻子啦!你伸伸手便能很轻松地讨到许多零花钱!”“嘿嘿,你瞎白虎个啥啊,就像你去过省城似的!”“……”这些可怜的乞讨者,当然一定也会包括我啦,我们谁也没有去过省城,当由省城开过来的火车匆匆地驶离乡村小站时,我们便聚拢在一起尽情地挖掘着自己的想象力,猜测着遥远的省城那无比诱人的景像。   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默默地听着,从来不发表任何意见和见解,我没有说话的资格。   我心里暗暗地想道:省城到底是个什样子呢?   那里真的满地都是金子吗?   处处都有吃不完的美食吗?……   一天下午,我终于鼓起勇气登上开往省城的火车混杂在潮水般的人流里溜出了出站口,一个全新的世界立即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蛛网般纵横交错的街路、一排紧邻一排永远也没有尽头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车辆、行色匆匆的人们挟裹着我,我漫无目的地随波逐流,很快便淹没在茫茫地人海之中。   我徘徊在唱戏般的街头不知往何处去,张慌失措之中竟莫名其妙地重新溜回火车站的出站口,从此我再也不敢离开这里一步,我以出站口为中心点,给自己划出一条约三百米长的半径,我的活动范围便锁定在这条半径之内。   正值隆冬,棉絮般的大雪一场紧接着一场不分昼夜地飞扬着,我穿着单薄的破棉衣,赤脚登着一双露出趾头的烂草鞋在厚过脚面的雪地里发抖,脏的脸蛋被寒风吹刮得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手指冻得尤如红通通的胡萝卜,白天我可以躲在候车室里躲避风寒,夜深之后,没好气的工作人员拎着挂满灰土的大扫帚像赶老鼠一样把我驱赶出尚有一丝热气的候车室,我偷偷地从候车室一扇破窗户里爬到站台上,一列不见首尾的货车呼啸而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险些将我震倒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我紧搂着双肩缩着脑袋在剌骨般的寒风里打着冷战。   我扒着窗户向候车室里审视一番,发觉刚才扫地的工作人员已经离开候车室,于是便悄悄地从破窗户里钻回到候车室,躺在又凉又硬的长条木椅上昏然睡去。   “起来,快点起来,睡得挺舒服啊!”工作人员不知什时候站在长条椅子旁,恶声恶气地把我从睡梦中拽醒,我再次被驱赶到异常寒冷的车站广场上,“呼轰轰,呼轰轰,……”一股潮湿的,但却混杂着些许暖意的气体伴随一种沉闷的声音扑到我的身上,我回过头去看了看,从出站口的地下室里传出一股股白乎乎的蒸汽,我缓缓地度过去,靠在排汽口处可以获得一丝可怜的温暖,我睁开昏花的眼睛从结满厚霜的玻璃窗向地下室望去,里面宽敞的大厅里空空如也,几个耐不住寂寞的旅客正就着老白干消磨着旅途中无聊的时光,另外一张桌子上则杯盘狼藉,早已是人去桌空,我的眼睛突然一亮,一个盘子里盛着旅客没有吃尽的半截馒头,另外一个盘子里还有一点菜底,饥饿使我不顾一切地冲进地下室直奔那张桌子而去,我一把抓起那个半截馒头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继而又端起那个尚存一些菜底的盘子用手指头拨拉着盘底的剩菜,津津有味送到饥喝难耐的肚子里。   “去,去,去!”服务员拎着抹布走了过来:“滚出去,讨厌的小叫花子!”我被她驱赶出地下室的餐厅,我不愿重新回到地面上去,便偷偷地蜷缩在楼梯间里静静地睡死过去。   “旅客同志们,由济南开往三棵对方面的列车进站啦,……”火车站的高音大喇叭再次响起,我条件反射地一屁股从楼梯上跃起来,飞也似地向出站口飞跑而去,下车的旅客渐渐涌出出站口,我伸出早已冻僵的小手:“叔叔,行行好,给几个零钱吧,我饿啊!”“去,去,去,滚一边去,臭哄哄的小氓流!”“阿姨,给我几个钱吧,我一天都没吃饭啦!”“唉,真烦人,……”穿着入时的女人皱皱眉头,不耐烦地掏出一枚硬币:“哝,给你!”“谢谢,谢谢,谢谢阿姨-…”“喂,你是哪个地盘过来的呀?”一支并不很强壮的手臂抓住我的破棉袄,我回头一看,一个比我个头稍高一点的小男孩正充满敌意地望着我,身后还站着三四个同样年龄的小男孩正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过来:“你是哪个地盘过来的,为什在我们这里做生意?”……   黑老猧四、满洲国的遗老   “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我饿,我要点零钱买吃的!”我真诚地解释道。   “嘿嘿,这是你随便要钱的地方吗?走,跟我们走,见我们的师父去!”几个小男孩异口同声地嚷嚷道。   我不敢拒绝他们,否则便会招致一通毫不留情的毒打,我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踏着坚硬的积雪走过一条又一条大街,穿过一条又一条窄巷,他们突然一转身钻进一座漆黑的铁路桥下,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森森的桥洞我惊恐地迟疑起来,停止了脚步。   “快走啊!”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我不得不钻进地洞里,穿过这条地洞,我仿佛来到另外一个世界,这里与繁华的火车站一带形成强烈的反差,一眼望去尽是低矮破旧的平房,堆满垃圾的街路坑坑洼洼,街灯有气无力地闪着坟茔里才有的那种昏光,许多灯泡已经破碎。   我们又钻进一条迷宫般的胡同里,在一处大煤堆的边缘有一座废弃的破仓库,我跟随在他们的身后走进冷气袭人的仓库里,推开仓库南侧的一扇木板门,一股剌鼻的骚臭味扑面而来,我揉了揉眼睛,脏不堪的仓库里东倒西歪、或坐或躺地聚集着十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比我强不到哪里去的男孩们。   哦,墙角里还有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干瘪老头,正啃食着坚如石块的干面包。   “走哇,往里走哇!”前面引路的男孩再次推开一扇用胶合板钉成的薄门,然后冲我点点头:“进去!”我怯生生地迈进屋子里,用红砖简陋地堆砌起来的一铺火炕中央端坐着一位年近六旬的、留着花白的山羊胡须的老人,他长着一对又细又长的眼睛,浓密的,稍微有些泛白的眉毛格外引人注目,他冷峻的面庞上耸立着高高的闪着寒光的颧骨,他的嘴唇极薄且红,嘴角令人不可捉摸地抽动着。   他盘腿坐着,身旁摆放着一张农村里常见的小饭桌,桌子上堆满令人垂欲滴的美味佳肴,扑鼻的香味剌激得我频频地吐着口水,我努力将涌到嘴边的口水拼命地吞咽回去。   土炕尾端的木椅子上坐着一位一脸傻笑的青年妇女正在奶着一个婴孩,在她的腰间系着一根粗黑的麻绳紧紧地牵连着脚下一个黑乎乎的、肉软软的东西,那个东西一刻不停地扭动着,我定晴仔细地瞧了瞧:那是什呢?   是条狗吗?   不像是狗哇,那会是什呢?   黑乎乎的东西突然扭转过身来。   我的妈妈啊,原来是一个脏乎乎的小女孩,正瞪着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浑身上下发散着令人窒息的臭气。   在火炕上还有一位比我的年龄稍长一些的小女孩正叼着一支手指呆呆地望着我以及我身后小男孩们。   “师父,我们逮着一个吃独食的家伙,他在我们的地盘上做生意!”小男孩向土炕上的老者控告起我。   “啊,”老者咽下一口白酒,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你过来,你给我过来,到这来!”我不敢不过去,我一脸惊惧地走到炕沿前。   老者挟起一块香肠放进嘴巴里,一边嚼着一边问道:“你是从哪个地方来的啊!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蚂蚁屯!”我顺嘴回答道。   “哈哈哈,……”身后几个小男孩闻言顿时哄堂大笑。   “别笑,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老者皱起眉头冲着小男孩们轻吼一声,然后继续问我道:“你的家是哪个县的?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不,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家是哪个县的,我只知道我们叫孤家子人民公社,我们住的屯子叫蚂蚁屯,……”老者没有言语,又咽下一口白酒。   “哦,对了,我想起来啦,我们那个屯子还叫四队,对啦,没错的!”我补充道。   “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全中国的人民公社多去啦,这个队那个队的比你的鸡巴毛都多,哎哟,不对啦,你还没长鸡巴毛呢,算了算了,不管你是从什孤家子人民公社来的,还是从什蚂蚁屯来的,还是从什他妈的四队来的,从今天起你就入进我们的伙里啦,从此以后,这里的人都是你的朋友,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喂,我都忘啦,你叫什名字啊?”“黑老猧。”我脱口而出,话刚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太妥当,我的话又遭至一番不可避免的嘲笑,老者迷缝着一双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黑老猧?哼哼,挺有意思!可是比喻得不太恰当啊,我看你长得虽然脏点,可是细皮嫩肉的,哪里像什又黑又粗的大老猧埃不过,你说起话来嗓门特大,还有点公鸭嗓,这一点倒像是个满天乱飞、呱呱乱叫的黑老猧!”“哈哈哈!”“好啦,不早啦,你们出去吧,抓紧时间睡个好觉,明天还得做生意呢!啊哈,好困呢!”我刚想转身跟那几个小男孩走出屋子,老者突然喊道:“黑老猧,你就别走啦,就睡在我这铺火炕上吧!”我不敢违抗,胆战心惊地爬上火炕悄悄地溜到炕角处和衣而卧,老者“啪”地一声将电灯关掉。   自从离家出走,我没有睡过一宿安稳觉,几乎忘记了火炕那特有温暖感,我躺在热气翻滚的炕席上很快便进入甜美的梦境。   久违啦,温馨的火炕,你无私地将我早已冻僵的躯体重新溶化开,一股股暖流传遍我的全身,我幸福地伸展着酸痛的肢体。   突然,我感觉到有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凶狠地顶进我的肛门里,“啊——”强烈的痛感使我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我睁开迷茫的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什时候被剥个精光,又脏又臭的衣服被乱纷纷地丢抛在脚底下,我的师父也是赤身裸体正俯我的屁股上用手指恶狠狠地抠挖我的肛门。   “啊——好痛啊!”我本能地伸出手膊企图推开师父的手掌。   “拿一边去,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师父生硬地将我的手推开,一支手指已经深深地插进我的肛门里:“哦,真是童子啊,啥也别说啦,皮肤又细又白,小屁眼更是别提多嫩操啦,啊,比大闺女的小屄还要紧啊,好,好,童子的屁眼就是好!”说完,师父低下头来饶有兴致地大口大口地吸吮起我那用来排便的臭肛门。   我拼命地挣扎着:“痛啊,师父,痛啊,师父,痛死啦!”“消停点,你给我消停点,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啪”的一声,师父的手掌重重地击打在我的屁股上,我不敢再乱动,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地爬在那里任凭师父又抠又舔。   “小娟,过来!”“哎!”被唤作小娟的,就是刚才那个叼着手指头呆呆地望着我的小女孩听到师父的呼唤声尤如绵羊般顺从地爬出棉被窝,蹑手蹑脚地走到师父的身旁极其自然地褪下衬裤以及短小的裤头,然后仰躺下去高高地曲起两条雪白的大腿,动作如此麻利流畅一看便知她早已习惯成自然啦。   “哎,这才叫乖呢,你他妈的以后学着点,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师父得意洋洋地轻拍着小娟稚嫩的阴部冲我吼叫道:“你们俩一个童男,一个玉女,以后要好好听师父的话,好好地伺候师父,将来一定有你们的好处,师父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说完,他放开我,把手指抽出我那紧紧箍裹着的肛门,轻轻地抚摸着小娟的阴部,一脸淫邪地分开细长的花白胡须:“啊,我在玉女这里滋阴,然后在童男那里采阳,哈哈,我可以长生不老啦!”“嘿嘿嘿,……”炕梢被惊醒的傻女人闻声转过身来,呆滞的目光久久地望着我们三个人发出低沉的傻笑。   “转过身去。快睡你的觉!”师父没好气地谩骂道,傻女人打了一个激仃,立刻转过身去,从此再也不敢做出任何声响,更别提重新扭过头来啦。   小娟依然默默地仰卧着,师父抬起她的两条腿把头埋俯在她的阴部开始长久地吸食起来,粗壮的舌头仿佛是小猫洗脸般地在小娟的阴部上频频刷擦着,手指轻柔地抚弄着幼女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阴部,比之于我,师父对小娟的阴部极其爱怜,好像是在玩弄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举一动都是那轻手轻脚地,很怕她会被碰碎似的:“玉女的阴液很养人的啊,啊,好甜呢,小娟,听师父的话,用点心,再多淌点,师父没有吃够啊!”“嗯,师父,我正在用劲地淌呢!”小娟无比温顺地说道,弱小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从紧紧闭合着的阴道口里尽量向外排挤着清澈晶莹的分泌物。   “好,好,好孩子!”师父大喜过望,手指小心奕奕地分开小娟的两片又细又薄的大阴唇,但是,师父的手指却不像对待我的肛门那样来对待小娟的阴道,他的手指从未插进过小娟的阴道里,只是频繁地在她的阴部上没完没了地爱抚着、把玩着:“啊,多完美的阴部啊,快点长吧,孩子,长大啦师父一定好好地享用!来,娟啊,”师父放下小娟的双腿站起身来握住自己的大阴茎送到小娟的嘴边:“来,娟啊,给师父啯一啯!”小娟接过师父的阴茎无比顺从地放进小嘴里非常熟练地吸啯起来,红通通的小舌头十分灵巧地缠绕着师父闪着暗光的大龟头,两只纤细的小手轻柔地抓挠着师父粗壮的阴茎根部以及两个紫茄子般东摇西晃的黑乎乎的阴囊,她托住一只阴囊轻轻地捏拧几下,然后俯下头去轻轻地咬住囊阴粗糙的表皮快速地舔吸着。   “啊,啊,好舒服,好孩子-…”小娟娴熟的口技令师父心花怒放,他转过头来笑迷迷地望着我,突然间像想起来什,他把钢筋般坚硬的阴茎从小娟的嘴里抽出来,淫笑着一把拽住我:“过来,该你啦!”说完,他让我撅起屁股,手指在小娟湿淋淋的阴部擦抹一番然后再次插进我的肛门里:“啊,这回滑溜多啦,来吧,进入正题吧!”师父握住粗大的阴茎冲着我的肛门凶狠地插了进去。   “啊呀——”一种无法形容的剧痛从肛门口以电波般的速度传向我的心脏,仿佛是一枚锋利的尖刀一把剌在我的心室上,我的心脏剧烈地、快速地颤抖着,我感觉到肛门已经被剌裂,火灼一般地疼痛。   妈妈活着的时候,有一次我因偷吃了过量的炒黄豆,肚子胀得圆圆鼓鼓,五六天都无法排便,在第七天里,我的肚子胀得实在无法忍受,我蹲在茅坑里拼出吃奶的气力往外排挤着硬如石头的粪便,直至肛门被粗硬的粪便撕裂开几道伤痕,痛得我好几天不敢下炕行走。   今天,师父插在肛门里面的阴茎带给我的就是那种便秘的剧烈疼痛。   我痛哭着,抽泣着,两只手死死地抓住炕沿,牙齿紧紧地咬着炕上的破棉被。   “听话,别乱动!”师父气鼓鼓地抽打着我的屁股,疼痛使我仍然拼命地挣扎着,师父恶狠狠地拧住我的耳朵:“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再他妈的乱扭歪我就拧下你的耳朵!”师父按住我的屁股,疯狂地进攻着我稚嫩的肛门,剧烈的疼痛之后我的肛门渐渐地酸麻起来,我的肛门似乎被彻底撕开,流淌着混浊的津液滋润着师父热滚滚的阴茎,师父愈加兴奋起来:“哈哈,来电啦,越弄越滑溜啦!”说完,阴茎的抽送频率突然加快,但是令人费解的是,我的肛门已经全然没有了方才那种难以忍受的剧痛,在黑暗之中我伸出一支手偷偷地抚摸一下可怜的肛门,发觉它已被师父的阴茎撞击得开张到了极限,天呢,这大的屁眼明天走路时不得往外掉大便啊!“啊,好舒服,比操处女还要舒服,好紧巴的小屁眼啊!”师父终于心满意足地抽出阴茎,一把推开我,然后拽住小娟的头发:“哦,娟啊!”小娟心领神会,张开小嘴深深地含住师父的阴茎快速地吸吮起来。   “快,快,再快点!”师父咬紧牙关,紧紧地拽住小娟的头发,上气不接下气地催促着。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小娟的小脑袋前后摆动着,师父的阴茎在小娟的嘴巴里频繁地进出着,一股股粘稠的口液顺着小娟的嘴角不停地向下流淌着。   “啊——啊——师父”仰起头来大叫一声,阴茎刚好抽出小娟的嘴巴,只见一股白晶晶的液体“哧”地一声喷到小娟的嘴里:“吃下去,吃下去,很好吃的!”师父命令道,小娟不假思索地咽下师父的精液,继尔还做出一种津津有味的表情,仿佛是咽下一块奶糖似地抹了抹小嘴唇,然后抬起头来顽皮地望着师父。   师父爱怜地拍拍小娟的头:“好孩子,睡觉去吧!”然后,师父冲着炕梢一动也不敢乱动的傻女人吼道:“傻屄娘们,你过来,该你啦!”傻女人闻言仿佛被上了发条,嗖地一声从土炕上爬起来,像条狗似地爬到师父的脚前机械地张开脏的大嘴巴,师父把已经瘫软的阴茎放到傻女人的嘴边轻轻地揉搓着,傻女人则像根木头般地耐心等待着,过了好长时间师父那被揉搓得通红的阴茎终于排出一股黄混的尿液点滴不漏地淌到傻女人的嘴里。   “啊啊啊!”傻女人张着嘴巴一边接着师父的尿液,一边兴致昂然地用喉咙咕嘟着口腔里的尿液,发出一种可笑的响声。……“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还不快点起床做生意去,”清晨,师父爬出棉被窝恶狠狠地冲我骂道。   “啊,……”我慌慌张张准备翻身起床,受到扭动的肛门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我不由自主地惨叫一声,大滴的泪水滚落到褥子上。   “行啦,”师父见状,口气温和了一些:“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今天让你放假一天,好好休息吧,明天再说!”说完他算算地系上裤带领着一班污七八糟的弟子们吵吵嚷嚷地拥出破了仓库。   “你还疼吗!”炕梢的小娟慢慢地向我这边爬过来轻声问道。   “嗯,疼,疼得我都不敢动弹啦!”我泪水涟涟地回答道。   “唉,忍着点吧!这年头,要想活命就得忍着点!”“等屁眼不痛啦,能走路啦,我一定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恨恨地嘀咕道。   “唉,你这点个小人能跑到哪去啊,忍着点吧!哪里都是一个样!”小娟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从关里一直逃到关外,爸爸和妈妈领着我到过许多地方,哪里都是一个样,要想活命就得忍着,忍着点吧!没有别的办法!”“小娟,你的爸爸和妈妈呢?”“死啦,都死啦,爸爸冻死在来东北的煤车上,妈妈病死在票房里,是师父收留了我,不然的话,我也早死啦!”“师父太坏啦,太狠啦!他差点没把我弄死啊!”“嗨,那是师父喜欢你,我们这里那多男孩师父连理都懒得理,你头一天来师父就给你特殊照顾,让你和他睡一铺炕,你不感谢师父,还说师父坏,你太没良心啦!”“师父就是不好,他把我弄个半死不活的,师父不好!”“不,师父挺好的,他救了我的命!”小娟不同意我对师父的恶劣看法,从她的言语里我感觉到小娟对师父充满了感激之情:“师父也很可怜,他,……”他有什可怜的,他什也不干成天就知道喝酒,教训人!“不,师父很可怜的,我听大们说,师父过去可是一个大官啊,还是一个不小的大官呢,是什,是什,什满洲国的一个什大臣!他自己有一座漂亮的别墅,有一个正老婆还有四个小老婆,还有轿车-…”“嗬嗬”“好笑,师父为什放着这好的大官不做,怎想起来当叫饭花子的头头啦!“”你不懂,你什也不懂哇!”小娟继续说道:“满洲国早就垮台啦,师父便什也没有啦,还被关进了监狱听说差点没给枪葬啦,出来之后师父无依无靠只好在火车站讨饭慢慢地又混出了头,他在火车站这一带可有名啦,许多人都怕他。”“小娟,你有爸爸还有妈妈,为什还要出来讨饭受罪呢?”“唉,你不知道哇,我们那里什吃的都没有,许多人都给饿死啦,不出来讨饭只有等着饿死,村里的干部不许我们出来讨饭,我们是偷偷地跑出来的,跑出来就不能再回去啦,回去就得受处分。”“可是,小娟,这混下去什时候是个头哇!”“唉,耐心地忍下去吧,忍着点吧!等咱们也长成大人的时候就好啦!”小娟充满信心地说道:“哎,黑老猧!啊,……”小娟突然捂住小嘴:“不,不,不能这叫你,这叫不好听,不礼貌,以后我就叫你小黑吧,怎样?”我默默地点点头。   “小黑,你就死了逃跑的心吧,跟师父在一起混兴许能混出个头来,我告诉你-…”小娟把头紧紧地凑到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小黑,师父有一件宝贝由我看管着,除了师父和我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件宝物!这件宝物可值老多钱啦!”“什?”听到此话,我顿时来了精神什宝贝啊?““一幅名画!”小娟一脸神秘地说道,脸上显现出一丝得意之色。   “嗨,我还以为是什宝贝呢,就是一幅破画啊,不能吃也不能喝的,能值几个破钱呢,……”“你懂个啥啊,实话告诉你吧,师父说啦,那幅名画能换一个小洋楼,师父跟我说,等我长大以后,师父就把那幅名画卖掉给我买一栋小洋楼住,从此以后有吃有穿再也不用出去讨饭啦!”“嘿嘿,那为什现在不卖掉他买小洋楼呢?”“不行,师父说啦,这个年代老百姓穷得连饭都吃不饱,谁还能有闲钱买得起什名画啊!以后看看形势好一好再说吧。”   黑老猧五、善良的小娟   从这一天开始,我成了师父的性奴,几乎每天夜里我的肛门都要遭到师父大阴茎猛烈的攻击,我由最初的剧痛渐渐适应下来,我尽一切努力迎接着阴茎撞击,以至到后来痛感尽无,竟然不可思议地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妙的舒服感。   而小娟细嫩的阴部在师父狂热的吸吮之中日臻成熟、完善,在师父满含深情的唾液滋润之下奇迹般地生长出一片柔软的,但却是乌黑的细毛,原本光滑洁白的阴唇突然之间变得黑沉起来,并且形成许多起伏不平的皱折。   “啊,好闺女,多漂亮的阴部啊,它已经要长成啦,我得选个良辰吉日给你开苞!”师父抚摸着小娟已经发育成少女的阴部流淌着贪婪的口水一脸淫邪地嘀咕道。   然而,我似乎感觉到小娟尽管对师父极其顺从,顺从的让人费解,不可思议,但这仅仅是顺从,是因感激师父救命之恩的顺从,绝对不是因喜欢师父的那种顺从,绝对不是,这一点我敢肯定,真的,小娟绝对不喜欢师父,这种顺从完全是慑于师父的淫威,是屈从,是在万不得已的境况之下的一种权益之计。   恰恰相反,小娟对我有着少女火一般的纯情,每当师父蹂躏完我的肛门,待师父心满意足地睡死过去后,小娟便悄悄地爬到我的身旁,一支细嫩的小手轻轻地握住我的手膊:“小黑,痛不痛?”我咬着嘴唇违心地摇摇头,小娟的手握得更紧,低声说道:“忍着点吧!以后会好的,长大了就好啦!”我们肩并着肩、手拉着手静静地躺卧着,小娟那少女特有的体香无法抗拒地侵入我的心脾,令我感到无比温暖和幸福:“忍着点吧!”小娟继续说道:“师父已经六十多岁啦,我先给师父做老婆,等给师父养老送终之后我就再给你做老婆,怎样?你不懂,这可是咱们这个行当里的规矩哦!”我扭转过头,吃惊地望着身旁的小娟,小娟极其平静地说道:“真的,这是老规矩,师父死后我就是你的老婆啦,忍着点吧!”我羞愧地抓过被头蒙住自己的脸,小娟淡淡地一笑:“嘿嘿,怎啦,不好意思啦,到时候别嫌我老就行啦!”师父尤如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他的阴茎变得逾来愈软弱无力,而他的脾气却一天比一天爆烈:“啊,他妈的,这个世界啊,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他正喝着酒,突然莫名其妙地吼叫起来:“老天爷啊,来一场灾难吧,让流星撞击地球,把那些吃香喝辣、不知天高地厚地家伙们统统都炸死吧-…啊,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   “啪,”师父把酒杯恶狠狠地摔地炕下:“啊,老天爷,这个世界还有我什呢?什也没有哇,没有我一块砖、没有我一片瓦,什也不是我的,只有这张吃饭的嘴是我的,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师父瞪着红通通的醉眼望着我和小娟:“想当年,我,我,我是谁啊,嗯,知道吗?……我是满洲国的大臣,我有自己的别墅,我有自己的洋车,我有警卫、我有人、我有厨子、我有老妈子,可是,如今呢,我的别墅被共产党的军官住上啦,洋车、警卫、人,……嗨嗨,什他妈的都没有啦,连自己的姨太太都他妈的没影啦,鬼知道让共产党给弄到哪去啦,找不到啦。唉,”师父醉眼朦胧地在桌子上摸索着酒杯,当他发现无辜的酒杯已经躺在地板上粉身碎骨之后,师父索性端起酒瓶咕嘟咕嘟地痛饮起来:“啊,想当年,我在这个火车里经常接待外国首脑、遗宾来访,那场面、那派头,你们是没看见呢,嗨,不跟你们说啦,说了又有什用。   可是,现在呢?现在,我他妈的领着一群小叫花子整天介向那些王八犊子操的东西讨小钱,唉,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世事沧桑,嗨,算啦,不提这些伤心事啦,……小娟,师父的宝贝呢,你收好了吗?”“师父!”小娟诚慌诚恐地答道:“师父,收好啦”“娟啊,来,给师父拿出来看看,快,给师父拿出来看看,啊,我要看一看!”“师父,”小娟胆怯地凑到师父跟前:“师父,你喝多啦,小心宝贝被别人看到哦!”“没事的,娟啊,你放心吧!”师父放下酒瓶:“谁他妈的敢打我的主意,我借给他一个胆,他妈的,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小娟不敢违抗,跳下炕去猴子般机灵地溜出屋子,很快又返回来,手里拎着一节黑乎乎的铁皮烟筒,师父一把夺过破烟筒,非常熟练地抽出一轴古画,他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脸色好看了许多,态度也和蔼起来:“啊,我的宝贝,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啦,你坚定了我活下去的信心,啊,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师父转过脸来:“小黑,你看看,这是什,你知道吗?”我漫不经心地望了望师父那张完全展开的,自鸣得意的宝贝,微微泛黄的、装裱得极其精致的古宣纸的中央画着一个头戴大草帽,身披大斗笠,似人非人,似猫非猫的大怪物,他(它)端坐在小竹筏上正专心致志地撑着一根弯曲的长鱼杆,一对鹰一般雪亮犀利的眼睛充满信心地盯着波光鳞鳞的池塘企盼着鱼尽快上钩。   哼哼,什破玩意啊,我真无法相信,这幅古画真会像小娟说得那样能换一座小洋楼,见鬼去吧!“你看,小黑,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师父指着古画的左侧,那里毫无规则地按着数不清的印鉴:“小黑,这些印色都是当年收藏过这幅名画的文人墨客们留下的纪念,印色越多说明收藏的人越多,它也就越值钱。   这幅画是满洲国的皇帝来满洲登极时特意从北京的皇宫里带出来的,后来因我有功,皇帝便把这幅名画赐给了我。   你看,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师父指着古画最上端的一个印鉴冲我笑道:“你看,这是我的大印,你认识吗?你能念出来吗?”我一天书都没有念过,况且那是古篆字,我看着尤如看天书一般,我摇摇头,师父突然叹息起来:“唉,我的这枚大印满洲国翻个的时候不知道弄到哪里去啦,唉,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师父将古画小心奕奕地卷裹起来,重新塞进破烟筒里递到小娟的手上:“娟啊,收好,一定要收好啊,这可是咱们以后吃饭的玩意啊!”然后,师父又冲着我唠叼起来:“我说小黑啊,你不能一辈子都当叫花子啊,等到老天巴地、胡子拉茬了还他妈的沿街讨要吗?不行,我看不行,不妥啊,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师父顿了顿,继续说道:“改天有空的时候,我得教你几手绝活,你一天一天地也大啦,应该学点手艺啦!”师父的所谓绝活、手艺无非是教我如何行窃:“过来,摸摸这里!”师父指指他的上衣口袋,我轻轻地碰摸了一下。   “里面是什?”师父问道。   “钱呗!”我回答道。   “废话,当然是钱啦,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你说说看,我的兜里大概能有多少钱?”啊,这可把我难住啦!   我摇了摇头。   “笨蛋!”师父骂骂咧咧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上第一节课,如何用手触摸他人的衣兜猜测出大约能有多少钱,值不值得下一回手。【标记4】开始,练吧!”师父将衣兜的钞票重新组合一番令我再次触碰,我根本不得要领,信口雌黄地说出钱数。   “啪”一计响亮的耳光随即扇在我的右脸上:“混蛋,糊说八道,简直都不贴边,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直至我的整个脸庞几乎被扇个遍,面皮高高地肿起,我才似乎略微有些入门,有一次我终于瞎猫碰死耗子般地猜中了师父口袋的钱数,师父欣慰地笑了笑:“嗯,有进步,继续努力。咱们进行下一课,如何下手-…”就这样,我在师父严厉的斥责、谩骂之下开始了系统的行窃训练,渐渐地掌握了一些基本的行窃技巧。   最后,师父教给我一件绝活,将半截刀片含在嘴里用舌头十分灵巧地翻动着乘人不备偷偷地吐出来刮开对方的口袋,取出里面的钞票。   为了练好这个绝活,我的舌头不知划破多少次,流了多少血,最悲惨的时候甚至连饭食都无法下咽。   “好啦,你基本上可以毕业啦,去吧,别光他妈的纸上谈兵啦,去实际操练操练吧!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师父满心欢喜地把我推出屋门:“哦,小娟,他第一次开张,一定会有些紧张,你跟在他的后面照应照应他!”……   我和小娟若即若离地混迹到人潮涌动的火车站候车室里,望着尤如蚂蚁般蠕动着的人流我茫然起来,唉,这多的人我应该冲谁下手呢?   我长久地徘徊在嘈杂的、烟雾弥漫的大厅里准备伺机向疏心大意的旅客偷窃钱财。   “小黑,别急,干这事可要有耐心啊!”小娟似乎察觉出我的心事,悄悄地凑到我的身后平静地安慰着我。   “咱们逃跑吧?”我泄气地向小娟提议道。   “哎呀,你看你,咱们能跑到哪里去啊,哪里还不是一个样,忍着点吧!”小娟无奈地叹息道。   我转身离开小娟,缓缓地向臭气四溢的公共厕所走过去,在厕所门外脏的墙壁下,在昏暗的角落里,有一个衣着破旧的一身农民装素的老太太引起我的注意。   她挂满灰尘、皱纹密布的脸上充满长途旅行的倦意,在她的身旁躺卧一个气息延延、面色枯黄的男子,手捂着胸口频繁地咳嗽着,从嘴角里不断地吐出令人作呕的污物。   一个头发蓬乱、不修边幅的女人一面给男子擦抹着嘴角的污物一面心神不定地左顾右盼着,车站工作人员皱着眉头斥责着老太太以及那个女人:“你瞧你们,啊,把这里都搞成什样子啦,埋汰死人啦,……”工作人员阴沉着脸转过身去,低声嘀咕道:“讨厌的农村人!”“啊,啊,同志,我收拾,我来收拾,我一定收拾干净!”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慌慌张张地抓起一把涂抹着污物的手纸站起身来向厕所跑去,我正伫立在厕所的门口,老太太手忙脚乱之中一头撞到我的身上,我乘机伸出手来触碰一下她的前胸。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老太太诚慌诚恐地向我道歉。   啊,有货,有货啦,老太太那件破棉衣的怀里有一叠又厚又硬的东西,不用说,那一定是为数不少的钞票,我精神一震,今天就拿这个老太太来开张操练吧。   想到此,我信步走进公共厕所,老太太扔完手纸正从女厕所那边走出来,我故意挡住她的去路,老太太低着头迈着碎步嘴里不知胡乱嘀咕些什话,很快又撞到我的身上,我立即将手伸进她的里怀,……“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唉,我是怎搞的啊!”老太太险些摔倒,我一把扶住她:“大娘,小心点,你倒是看着点路哇!”“是的,是的,我老啦,脑袋不好使,眼睛也花啦!”说完,老太太定了定神又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走回墙角处。   我溜进厕所,迅速打开刚才从老太太怀里掏出来的一只用旧手帕左一层又一层精心包裹着的东西,啊,钞票,全部是整整齐齐的大面额钞票。   我把钞票重新用那只手帕缠裹上兴奋地跑出厕所在人海中找到了正焦急地翘首企盼着的小娟,我拉住她的胳膊偷偷地把那叠钞票塞进她的手里,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喜悦之情,小娟冲我笑了笑,示意我赶快离开候车室。   “哎呀,我的钱,我的钱呢,我的钱没有啦!”候车室里突然传来老太太嘶哑的惊呼声:“天啊,我可怎办呢,这是我给子看病的钱啊,这是我卖掉家里仅有的一头老母猪和全家人的口得来的钱啊,……我可怎办啊,我不活啦!”老太太瘫坐在水泥地板上拍着大腿绝望地号叫起来,无所事事的旅客很快便将老太太紧紧地围拢,漫不经心、七嘴八舌地说道:“多少钱呢,你揣在哪啦!”“出门怎不知道加点小心啊!”“唉,一个农村老太太知道个啥啊,屯二迷糊进城,一身趟子绒,东张西望,影响市容,……”“……”“呜呜呜——呜呜呜——”绝望的老太太在脏的水泥地板上打起滚来,看到老太太这副悲惨之相,小娟静静地问我:“小黑,你刚才拿的是她的钱吗?”我默默地点点头。   小娟不再言语,将那叠钞票轻轻地溜进衣袖里,然后丢下我头也不回地挤进人堆里去,她俯下身来拽了一把正在满地打滚、以泪洗面的老太太:“大娘,你的钱到底放在什地方啦!”“这,这,就这,……”老太太停止了翻滚,坐起身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地拉开破棉衣的里怀:“闺女,我的钱就揣在这里啦,刚才我一摸,没有啦,啊——呜呜呜——”说完,老太太又抹起了眼泪。   “大娘,别光是总顾着哭哇,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好好地检查检查!”说完,小娟伸过手去示意老太太把那件又脏又破的棉衣脱下来,老太太非常顺从地脱下身上的棉衣满怀希望地递给小娟,小娟接过破棉衣翻过来调过去仔细地检查起来,末了还把纤细的小手伸到破棉衣的里怀:“大娘,你的钱是揣在这里了吗?”“嗯,就揣在这个搭里啦!没有啦,没有啦,啊,呜呜呜——”“哎呀,大娘,别哭啦!”小娟一把拽住抹着泪水的老太太:“大娘,你的钱不是还在里面吗!”“什,”老太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闺女!”小娟把破棉衣塞回老太太的手里:“大娘,你自己看看,钱不是还在吗,只不过你的里怀口袋下面破了一个洞,你的钱包从那个洞里掉到下面去啦,还好,多亏衣角没破开口子,否则,你的钱早就不知道掉到什地方去啦!”“啊,是吗!”老太太接过破棉衣,迫不急待地把手伸进里怀口袋里:“啊,真的,真的,钱真的还在啊!”她掏出那个裹着旧手帕的钱包,立刻破涕为笑:“嘿嘿,嘿嘿,谢谢你,闺女!”众人顿时嚷嚷起来:“嗨,这是啥啊,一惊一诈的,没事吓唬人玩呢!”这个傻老太太,多亏你没报案,如果你在铁路公安处报了案,警察一翻:“老太太,钱不在这吗,没有丢哇,你报假案,刑事治安处罚!哈哈哈!”“老太太,这回小心点吧,别再乱揣乱放的啦!”   “真是的,出门在外,什热闹事都能碰着,什人都有!”……众人渐渐散开,小娟重新回到我的身旁,我们彼此相互对视一番,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我转过身去默默地向铁路桥那边走去,小娟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我加快了脚步企图甩掉她,小娟小跑着追赶上来:“小黑,你生气啦!”我摇摇头:“小娟,回去怎向师父交待啊!”小娟紧迈几步走到我的前面:“小黑,回去咱谁也别提这件事,就说你没找到机会,没敢轻易下手,下次再说吧-…”“小娟,这是我第一次开张,那可是很多很多的钞票啊!”“我知道,钱是不少,可是,”小娟极富同情心地说道:“可是,可是,那个老太太很可怜的,地上还躺着一个病人,咱们放过她吧,如果真的出了人命,那可太惨啦!”“小娟,你可怜他们,可是,谁可怜我们呢?”小娟没有回答,我们继续默默地走着。……   黑老猧六、自由的代价   “我说,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我们就这整天地小打小闹的永远也没有个出头之日啊!”师父嘴里喷着呛人的酒气大声小呼地嚷嚷道:“我们必须想办法作成一桩大买卖,干他妈的一次起码够吃喝花用个十年八载的,小子们,你们想不想干呢?”“干,师父,只要你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一群乌合之众热烈地响应着。   “好,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既然大家伙热情这高,我也不埋着你们啦,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早就盯上了一个目标,那可绝对是块肥肉啊!”“师父,你就发话吧,让我们上刀山我们不敢下火海,说来说去只有一个字:‘干!’好,我早就选中一块大把肉,那是一家全市有名的大商场,满洲国我当官的时候曾经视察过那里,各个地方我都比较熟悉,前几天我又进去逛了逛,我趁服务员不注意偷偷地拧开一扇窗户,我估计不会有人察觉到的。   这个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啊-…好啦,小子们,大家伙好好地睡上一觉,今天晚上要有好戏上演啦!到时候我给你们分配一下具体的工作任务!”夜半时分,我们这群混混噩噩的少年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五花八门的作案工具,尾随在师父的身后像是一群嗅闻到腥味的野猫般地溜到一家颇具规模的大型百货商场的后侧面。   “嘘,……”师父转过头来示意我们别出声:“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小子们,这是东北商场,这可是有名的老字号啊,里面的好东西多的是啊!你们可要挑最值钱的东西拿哦,小心点,千万可别弄出动静来!”师父指派我隐藏在商场后侧的便门里给大家望风,还有几个小伙伴拎着空包裹等候在楼洞里,而师父则率领着其他的小伙伴们像是一只只零巧的猴子似的顺着商场的排水筒一步一步地攀援到商场的二楼,师父轻轻地推进白天已被他提前开启的巨大的玻璃窗爬进屋里。   很快,一包又一包的物品系在粗大的绳索上被溜到楼下。   “快,快装啊,快!”楼下的伙伴们手忙脚乱地将滚落在地面上的物品装进随身带来的包裹里。   经过一番争分夺秒的奋战,师父顺着粗大的绳索第一个溜了下来,他向大家挥了挥手:“收拾好了没有?快跑,快啊!”我们像是一群刚刚偷完粮食的大硕鼠,背着沉重的包裹向着不同的方向落荒而逃,最后全部不约而同地汇集在铁路桥下的那座破仓库里,一包又一包的物品被倾倒在师父里间屋的土炕上,望着这些眼花缭乱,琳琅满目的贵重物品,师父的心里乐开了花:“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小子们,伙计们,咱们发财啦,这些玩意啥也不干都够咱们吃上几年的啦!老天爷,谢谢你!”说完,师父抓起一把上海牌手表:“哈哈,小子们,你们知道吗,这可是好玩意啊,非常稀缺啊,需要凭票购买的啊!啊,一百多元一块啊,我的天啊,这个口袋里没有别的玩意啊,全他妈的清一色是上海手表,这是谁干的,嗯?”一个有些口吃的少年指了指身边歪着脖子的少年说道:“师,师,师父,是,是他装的!”“好,好,干得好,你挺识货的啊,我估计你可能把东北商场所有的上海手表都装回来啦,哈哈哈,好样的,师父今天要奖励你!给,”师父递给歪脖男孩一只崭新的上海牌手表:“嘿嘿,这只是点小意思,还有呢,今天晚上还有更大更好的奖励!”师父所谓的“更大更好的奖励”无非是晚间让那位受奖人留在里间屋去尽情地玩弄那个呆傻的,喝师父尿液的女人,她是师父的廉价奖品,如果有谁做出比较出色的事情,比如谁能搞到大笔的钱财,或者拎到一只硕果累累的大皮包,师父便奖励这个人肆意凌辱那个对世事浑然不知的呆傻女人。   “师父,也奖励奖励我们吧,我们大家可都没少卖力啊!”看到同伴享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那个口吃的少年羡慕之余不免也产生了色欲之心。   “好哇,好,我知道,这次的行动能够如此顺利全靠大家的共同努力,这样吧,二楞子!”“哎!——”一个呆头呆脑的矮个子少年应承道。   “给,这些钱你拿着,出去买点酒菜,今天晚上摆庆功宴,咱们大家伙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玩-…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啊,好啊,好啊——”破仓库里顿时沸腾起来,几个性急的少年早已推开里间屋的大门冲向土炕上正在奶着婴孩的呆傻女人。   “老大,”一个缺少一只左腿的脏黑老者向师父乞求道:“老大,你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我们这些废物虽然没有出过力,可是,可是,今天晚上也让我们这些老棺材洋子改改馋吧!”“嗬嗬!”师父闻言淫笑道:“好家伙,都这把年纪了还有想法呢?好啊,大家一起闹腾吧,今天晚上就算给你们大伙过年啦!王八犊子操的,没正事!”黑沉沉的破仓库里立刻成了群交、滥交所场,呆傻女人被一群尚未完全成年的男孩以及行将就木的残废老人们剥得精赤条条,围拢得密密实实,身体强壮一些的抢先将硬梆梆的阴茎塞进呆傻女人脏不堪的阴道里,其余的人则不耐烦地等待着,而有的人则推搡着正抽插的津津有味的那个男孩:“快点,快点,还有完没完啦,……”“嘿嘿嘿,——”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热闹场景,赤身裸体的呆傻女人分开两条又黑又粗的大腿放荡地淫笑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地给男孩们口交。   师父坐在小饭桌旁怀里抱着小娟,一边喝着高度白酒一边亲吻着小娟鲜嫩的脸蛋:“啊,好闺女,真香啊!”……   我们的确做成了一桩大买卖,我们席卷了这个城市很有名气的一家大型百货商场,盗走各种商品价值竟达180万元人民币,这在当时可绝对够上重大、特大的要案啦,全市轰动,市长震怒。   师父似乎有所觉醒,知道这事件做得太过火,这个城市以后再也难以混下去,他开始准备逃跑啦。   师父首先将那幅名画以及他最喜爱的小娟转移到近郊的农村安顿下来,然后领着我们这些少年开始四处藏匿盗窃来的商品,当初行窃时我们这些少年只恨自己小长了一支手偷拿不过来那些令人目眩的商品,今天,这些商品却成了累螯,无处藏匿无处放置,许多商品被草草地掩埋在仓库后面的大煤堆里任其腐烂。   “小子们,”师父预感到大灾即将临头:“这些天来风声很紧,派出所的民警带领着委主任挨家挨户地过筛子,看来形势不妙啊,咱们把这些好玩意分吧分吧赶快各奔东西逃命去吧!”但是,我们谁也没有逃掉,全部被怒不可遏的警察悉数扔进监牢里:“他妈的,你们这些下三烂能量倒挺大的呀,啊,进去吧!”没好气的看守一脚把我踢进收容所黑森森的大门里。   “嗯!”我跌跌撞撞地爬进屋子里,还没回过神来,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我:“小兔崽子,咋进来的?”“偷,偷,偷东西!”我木然地回答道。   “啊,好哇,挺厉害啊,都偷了些什玩意啊!”“什都有,全啦!”“哈哈,挺能干的啊,值多少钱啊!”“嗯,嗯,大概一百多万吧!”“哇,牛屄啊!”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定了定神,扫视了一下臭气横溢的大牢房,发现一群面色怪异、神情呆滞的人正在全神贯注地望着我,我茫然地偎靠在冰冷地墙壁上,背部渐渐传来一丝潮湿的感觉,我本能地挪动一下身子。   突然,一支大手生硬地拽住我:“哥们,就这进来啦,带没带点见面礼啊?”“什见面礼?”我胆怯地问道。   “少他妈的装糊涂,……”一支手伸进我的口袋里搜寻起来,一无所获之后气恼地吼道:“他妈的,这小子太不懂规矩,还不快过去见我们的老大!”牢房里的老大端坐在大屋子的最里面,脸色阴沉,目光里满含敌意,正漫不经心地抠着臭脚趾,房间里所有的棉褥子都铺垫在他的身下,足足有半尺高,仿佛是皇帝的金銮宝殿。   “进过几次宫啦!”皇帝老大淡淡地问道,我不知如何作答,默默地望着他。   “他妈的,老大问你话呢,你哑巴啦!”一支坚硬的拳头狠狠地击打在我的背部。   “是个嫩雏!”皇帝老大随口说道:“什也不懂!”“他会懂的!”很快,一群闲极无聊的犯人们把我团团围拢住,有人拽住我的胳膊,有人拧着我的耳朵,还有的人抓住我的头发,我绝望地做着徒劳的挣扎的。   “要风要雨?”众犯人问道。   “我什也不要!”我冷冷地答道。   “他妈的,不行,你必须选一样!想吃包子还是想吃饺子?”已经有犯人开始向我的脸上吐着令人作呕的唾液。   “我啥也不想吃!”“混蛋家伙,给他点饺子偿偿-…”话音刚落,我立即被掀翻在地,一支支臭脚狂风暴雨般地踢打在我的身上,我蜷缩起来,双手死死地护住脑袋。   “起来,别装熊!”等到犯人们将臭脚踢酸,踢腻烦之后便将周身红肿的我一把拽起来:“好好地坐在这,不许乱动!”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呆呆地端坐在屋子的中央。   “不许乱动!”我刚刚试图扭转一下酸麻的身子,背后立即遭到重重的一击。   “开饭啦!——”牢房外面传来看守的喊叫声。   众人不再理睬我,纷纷拥向铁栅栏,饥饿促使我与众犯人一同拥挤到一处伸出手去接过属于我自己的那块可怜的玉米面窝窝头,而佐餐的菜肴则是一桶泔水般的稀汤。   我正设想着用什东西去盛水桶里的稀汤,手里的玉米面窝窝头突然不知被谁抢夺过去,我回过头去,一个家伙正大口大口地吞咽我的窝窝头,我一把夺过仅剩半截的窝窝头狼吞虎咽地塞进肚子里。   一番你争我夺的晚餐之后,犯人们对我渐渐失去兴趣,东倒西歪地躺在冒着缓缓升腾着热气的暖气片上酣睡起来,发出香甜的鼾声。   饥饿和惨遭毒打后的疼痛使我难以入睡,我瞪着干涩的双眼木然地望着布满灰尘的、频频地滴落着水珠的黑天棚:师父在哪间牢房呢?   他怎样啦?   他也会像我这样遭到无端的毒打吃着无法果腹的窝窝头吗?   如果是这样,他年迈的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   小娟呢?   小娟在哪里?   她能不能也被抓进地狱般的大牢里受苦呢?   愿老天爷保佑她-…   “哎呀,死人啦!”黑暗之中,有犯人惊呼起来,牢房里顿时一片骚动,听到喊叫声,看守打开房门,背着双手走进牢房看了看那具僵挺的死尸冷漠地问道:“谁负责把他抬出去?”无人响应,牢房里死一般地沉寂。   “谁把这个死人抬出去,奖给他一块窝窝头!”无奈的看守许下一个非常廉价的诺言。   “我去!”“……”众犯人闻言争先恐后地回答道,难耐的饥饿感促使着我也举起了手希望得到那块可以充饥的窝窝头。……   大约半年之后,劣迹斑斑的师父以历史反革命罪、教唆青少年罪、盗窃罪等等数罪并罚被课以重刑,永远失去自由。   而我们这些尚未成年的孩子则被送到郊区一座叫做大广的教养所里劳动改造,在教养所里我获悉到绝望的师父为了能够重获自由,得到保外就医的特殊待遇竟然不计后果地将吃饭用的筷子折断吞进肚子里,结果造成胃穿孔不治而亡。   没过多久我又非常意外地得到小娟的探试,小娟是个机灵人,当她得知此案已经了结,与她再也没有任何纠葛之后便来到教养所看望我:“啊,小黑,你挺好的,大半年没看见你,你又长高啦!”“小娟,我想出去,我不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小黑,忍着点吧,挨过这几年就好啦!你要好好地劳动改造,等你出来啦我就给你作媳妇!你可要等着我哦!”小娟满含深情地说道,秀美的眼睛里放射着对前途充满希望的光芒。   我实在无法忍受劳教所里枯燥乏味的生活,我要出去,我要自由,我要与小娟生活在一起,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终日冥思苦想:师父为了重获自由不惜吞下竹筷子,可是,我却没有勇气那做,我不敢吞下那可怕的玩意,弄不好有生命危险,一旦死掉,便再也见不到我那心爱的小娟啦,况且,小娟的手里还有一张名画呢,它可以使我们今后过上富贵的、安逸的生活!   每当想到这些,我要出去、我要自由的欲望愈加强烈。   我们这些少年犯终日被关在劳教所的玻璃器皿车间里工作和劳动,我不喜欢这种工作,我从小到大根本没有安下心来做过什具体的劳动,我因心不在焉时常出现差错,被管教处罚早已习以为常,管教一看见我就皱起眉头:“你啊,算是彻底地没救啦,什也干不好!”我不以为然地向着车间走去。   “站住,”管教突然喊叫起来:“你今天跟车吧!”于是,我与几个少年犯在警察的看护下跳上一辆大卡车驶进市内,汽车开出阴森森的大监狱,疾驶在繁华的城市里,啊,一条条无比熟识的街路重新闯进我的野视里,哎哟,那家饭店还是如此地红火,我依依稀稀地记得自己曾经溜进去拣过菜底被服务员生硬地驱赶出来。   我深深地呼吸着这自由的、新鲜的空气,望着车水马龙的街景不免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自由,你是多的珍贵,自由,你是多的无价!   汽车驶进一家机器轰鸣的印刷厂,警察命令我们几个少年犯拎着麻袋装填印刷厂切割下来的废纸边然后扔到卡车上,这些废纸边是用来作玻璃容器包装物的,我拎着空麻袋走进印刷厂的车间里来到正在不断地裁剪着纸张的切纸机旁边,一位身着工作服,胸前系着蓝大褂,双膊戴着长套袖的老师傅看了看我:“哦,年纪青青的就进班房啦!唉,世道不好啊,许多孩子太缺乏教育啦!”我没有言语,低下头去抓起一把废纸边塞进麻袋里。   “你先等一会,切纸机刚刚开动纸边还没下来多少呢!”老师傅说道。   “王师傅,电话!——”“哎,”老师傅答应一声转来离开了正在开动着的、轰然作响的切纸机。   望着这个可怕的庞然大物,我突然来了灵感:师父为了自由吞下筷子,那,我为了自由为什不可以作出一点牺牲呢?   自由无价!   自由万岁-…想到此,我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我,监管我们的警察正站在车间的门口与工人们闲聊着。   我横下一条心,将左手的几根指头悄悄地塞进切纸机的刀锋下,然后毅然决然地按动起切纸机的电动开关,……“啊,——”一声惨叫之后,我顿时昏倒在地,……   黑老猧七、弑父   我以失掉左手中指、无名指、小指三根手指的代价重新获得了自由,劳教所批准我保外就医,未经申请我不得擅自离开故乡的小屯子,小娟陪伴着我一同回到阔别以久的家乡。   走进幽静的的小村庄,我却没有一丝回归故里的幸福之感,村民们以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们,在我们的背后指手划脚、窃窃私语,我非常清楚在他们嘴里绝对说不出一句好话来,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埃迈进无比熟悉的破草房,我感受不到点滴的家庭温暖。   一切都比我当初离家出走时更感压仰,压仰的使人窒息,我决定独自租间房子与小娟单独居住,可是村子里没有一户人家愿意将房子租给我,租给一个叫花子、一个小偷、一个盗窃犯,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与充满隔赅的父亲、刁钻古怪的继母以及日渐成熟但却极其弱智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拥挤在低矮的、阴暗的、潮湿的破草房里,一铺土炕十分简单地用一块脏乎乎的窗帘布分隔开,我与小娟睡在炕梢,父亲与继母和弟弟睡在炕头。   “唉,逛了一溜十三招你不是还得回到这个破家吗!”饭桌上,父亲冷嘲热讽地挖苦我道。   我无言以对,默默地吞咽着干涩的玉米饼。   父亲邪着三角眼不怀好意地瞅了瞅十分局促的小娟:“嘿嘿,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人找什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啦-…”继母吐着白沫的角挂满脏的玉米渣气鼓鼓地说道:“本来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这回可倒好,又平添了两张嘴!”“放心吧!”我放下饭碗,嗡声嗡气地吼叫道:“我和小娟是不会坐在家里吃闲饭的!”“不吃闲饭你又能干点什呢,再出去偷吗?我饿死也不花你偷来的脏钱!“父亲挑衅似地说道。”哼,“我冷笑一声:”我要再出去偷就自己剁掉这支右手!“……我操起了杀猪刀,每天凌晨时分与小娟一同推着装满猪肉拌的手推车去十余里之外的小镇上练摊。   虽然村子里也有一个规模不大但却十分热闹的自由市场,但我不愿在那里抛头露面遭惹来不必要的闲言琐语。   小娟非常聪明灵俐,干什像什,没过多久便熟练地掌握了卖肉的技巧。   “给我称两斤肉!”顾客说道。   “好啦!”小娟和颜悦色地答道,一刀切割下去保证八九不离十,她尽管与我一样一天书也没念,但是份量称好后价钱却随口而出:“二斤一两,总共是柒圆一角肆分,收您柒圆壹角整吧!”……   最令我难堪的时候是在夜晚,狭小的土炕上满满当当地拥塞着五个正值盛年、体内有着消耗不尽的精力的大活人。   我搂抱着春心荡漾的小娟却无法尽情地发泄我难忍的欲火,我们按耐着熊熊燃烧的春情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热切地亲吻着,相互充满激情地抚摸着,彼此之间能清楚地感受到一颗火热的心在剧烈地搏动着。   我长久地狂吻着小娟热辣辣的朱唇,舌尖频繁地伸进小娟满含津液的口腔里大口大口地吸食着汩汩流出的玉液琼浆,那无比甘醇的美味简直没有办法用笔墨来形容和描绘。   我的手指慢慢地移动到小娟温暖的绒毛散布着的阴部,立即被湿乎乎的淫液搞得一塌糊涂,我轻轻地翻身压到小娟的身上,握住硬梆梆的阴茎徐徐地插进小娟润滑无比的阴道里。   “哦,——”我的阴茎似乎弄痛了小娟,她咬紧牙关声音极低地呻吟一下然后非常熟练地抱住我,两条滑嫩的细腿死死地缠裹住我的腰身,双臂一刻不停地抚弄着我的背脊,丝丝暖意传遍我的全身,我本能地抽动起阴茎,但却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以免被窗帘那边的人察觉到我们在做爱。   我的阴茎在小娟的阴道里缓缓地蠕动着,既然无法加大力度,我索性将阴茎深深地插向阴道的最尽头直至顶撞到子宫口。   “啊,——”小娟长吁一口气,双腿不自觉地分开到极限,高高地耸起,我的阴茎更加强烈地撞击着她的子宫口,我渐渐感觉到小娟的子宫口快速的收缩起来,后来,整个阴道壁也抖动起来,我的阴茎在这种强烈的裹握之下再也无法自制一股浓稠的精液倾泄到小娟娇嫩的阴道深处。   我悄悄地从小娟的身上翻下来,小娟意犹未尽地转过身体,含情脉脉地搂住我的脖胫,我再次将手指插进小娟的阴道发觉里面依然不停地颤抖着,我拔出手指舔食着小娟清新晶莹的淫液,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咸咸的腥味,我举起手指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地审视一番:啊,是鲜血,是小娟阴道里面流出的鲜血,小娟见状无比自豪地轻声说道:“这是处女的血,这是处女的血,我将女身献给了你!”“小娟,怎,你至今没有破身?”我瞪着惊异的眼睛望着怀里的小娟。   “嗯,”小娟解释道:“师父很喜爱我,但仅仅是舔一舔我的小便,吸啯里面淌出来的东西,他总说那东西有营养,能延年益寿,师父从来不插我的阴道,连一根手指都没有插进去过,我在成年之前始终保持着处女之身。师父是个不幸的人他还没等到给我开苞就不明不白地死掉啦,你这个家伙倒挺有命的,拣了一个大便宜,不但白白拣到一个黄花闺女还有一幅非常值钱的古画!”“小娟,”一提起那幅古画我又动了不安份的念头:“小娟,咱们拿着那幅古画偷偷地溜走算啦,离开这个鬼去方,咱们把古画卖掉买一栋房子悄悄地住下来过日子多好哇!”“不行,”小娟说道:“小黑,你的刑期还没满呢,你的伤养好后还得回去继续服刑呢,如果现在跑掉啦你可是罪上加罪啊,忍着点吧,等刑期到啦咱们一定远走高飞,那个时候咱们愿意去哪就去哪,卖掉古画愿意买什样房子就买什样的房子,理直气壮,谁也管不了咱们,咱们从此以后再也不偷一分钱,过清白的日子。你杀猪卖肉,我在家里收拾屋子做饭,以后,等有了孩子,我就带着孩子玩,哦,”小娟突然想起了什:“哦,对啦,我要送孩子上学,一定要让他(她)上学,上最好的学校,一直上到大学!”小娟喋喋不休地嘀咕着,秀美的眼睛里放射出幸福的光芒,仿佛这一切已经全部是现实,她已经有了一栋非常体面的小洋楼,她每天扎着花围裙房前屋后地忙活着,“妈妈!”宝贝子张开稚嫩的小手站在洋楼前的花园里甜甜地喊着妈妈,“哎!”小娟放下手中的活计爱怜地抱起宝贝子,……想着想着,我在无比幸福之中进入了梦乡。   “哎呀!——”小娟一声惊叫将我从梦境中唤醒,我转过头来,眼前的一幕顿时惊得我张大了嘴巴不知如何是好:赤裸着上半身的父亲不知什时候溜到小娟的脚低下,正死死地抓住小娟娇美的小脚贪婪地啃咬着,小娟又痛又痒但又不敢作出强烈的反抗只好用惊叫声把我唤醒。   我怒不可遏地纵身跃起一把拽住父亲的一头乱发像抓猪崽般地将其甩到炕下。   “啊——”父亲惨叫一声,重重地摔落地炕下的土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哎呀,小兔崽子,杂种操的,敢打你爹啦,你出息啦!”“爸爸,你瞅你都干了些什?还有个当爹的样子吗?”我恶声恶气地吼道。   “嗨,”被吵醒的赵大爬在土炕头冷言冷语地说道:“你爹不咋地,你的媳妇也不是什好饼,早就是个谁都可以操的破货啦,你还拿着当个屄宝呢!”“你少插嘴,没你的事,一边凉快去!”我没好气地喊叫道。   “嘿,小兔崽子,杂种操的,滚,滚,给我滚蛋!这是我的家!”父亲恼羞成怒地给我们下起了逐客令。   “小黑,”一贯委曲求全的小娟说道:“都别吵啦,别吵啦,都是我不好还不行吗,我贱,我名声不好,我是叫花子出身,……呜呜呜!”话没说完,小娟早已泣不成声。   父亲的左臂被我摔成骨折,抹了一点膏药之后弯转过来用一条纱布草草地挂在脖子上。   “哎哟,金海啊,你这是怎搞的啊!”好事的村民们追根寻底地问道。   “昨天晚间上厕所时不小心摔的!”父亲不耐烦地应答道。   尽管如此,父亲依然劣迹难敛,总是寻找机会戏弄小娟,我在小娟拼命的劝说之下一忍再忍,终于有一次父亲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竟将又脏又粗又臭的大手伸进小娟的阴部,我再也无法忍受,悄悄地爬起来趁其不备一拳狂击过去,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打在父亲的右眼上。   “啊——”父亲缩回脏手痛苦地捂住眼睛,第二天早晨,父亲的右眼肿得像只红萝卜,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敢迈出家门一步。   三个多月之后,小娟突然不停地呕吐起来,不思饭食,萎糜不振,我关切地问道:“娟,你有病啦,走,我带你去医院抓点药吃!”“不用啦,没事的!”小娟红胀着脸羞涩地说道:“黑,你什也不懂啊,人家有啦!”“啊,”我惊呼一声,兴奋地抱住小娟:“娟,你怀上孩子啦,啊,我要当爹啦,我要当爹啦,我也有子啦!”“看把你美的!”小娟娇嗔地在我脸上拧了一把:“从现在起你还不好好地表现,卖力地挣钱,好养活你的宝贝子啊!”“是,娟,从今以后我一定要像头活驴似地卖命干活挣钱养活你和子!”我说什也不肯再让小娟跟我着迎着剌骨的寒风去小镇上卖猪肉:“娟,冬天啦,天气太冷,这肉我一个人就能卖,即使剩下一点也不能坏,明天照样可以卖掉,你在家里好好地养身体吧!”说完,我披上厚厚的军大衣,操起杆秤充满信心地走出家门,我的生活了希望,我的生活有了奋斗的目标,隆冬的气温达到零下三十多度,可是我竟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心里热乎乎的。   我推着手推车刚刚走到小镇的边缘,一群小商贩荒不择路地四散奔逃,看到我正埋着头艰难地推着车子,大呼小叫地嚷嚷道:“哥们,你还傻楞着往里去个啥啊,工商所来检查啦,手续不全的不但要补交税款,还得罚款,快跑吧,今天就别指望挣什钱啦!”“是啊,”一位同行解嘲道:“他妈的,不干啦,回家往炕头上一坐,烫上一壶烧酒美美地喝上一场,多美啊,走喽!”我杀猪卖肉没有任何手续,自从练摊以来没有交过一分钱的税款,一旦被工商所的人抓住下场可想而知,既使把这几个月赚到的钱都交给他们似乎也不太充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将手推车调转过来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跑去。   “啊——啊,——干什啊,干什啊,放开我,放开我,……”当我推着手推车上气不接下气跑进院子里时,突然隐隐约约地听到小娟在草房里凄厉哀号着,我立即扔掉手推车三步并作二步地跑到草房的破窗户前,窗户上结满厚厚的白霜,我迷起一只眼睛在窗户玻璃的边缘处向里面望去,不看则已,这一看顿时气得我火冒三丈,滚滚的热血立刻涌上脑门:赤身裸体的小娟被父亲恶狠狠地按在冰冷的土炕上,赵大爬像条疯狗似地满炕乱爬死死地拽住小娟的秀发,帮助父亲奸淫着小娟。   “他妈的,这是什混蛋父亲,世上少见!”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回过头去跑到手推车前一把抓起那把杀猪的大砍刀满腔怒火地冲进破草房。   父亲骑在小娟洁白娇弱的胴体上正满心欢喜地发泄着原始的兽欲,赵大爬则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被父亲蹂躏着的小娟悲痛欲绝的凄惨之相。   我举起大砍刀冲着父亲的后脑海使出只有解肢猪肉拌时才有的那股强大的气力,砍刀落下之处只听到咔嚓一声,父亲混混噩噩了大半生的脑袋登时被劈为两瓣,白森森的脑浆唰地一声四处飞溅,喷射在结满灰网的纸棚上、纸壁上,父亲那个脏的躯壳扑通一声翻滚到土炕上。   “啊,杀人啦!杀人啦!——“赵大爬惨叫一声,头都不敢抬地钻进臭烘烘的棉被里,死死地抓着被角把自己的脑袋紧紧地蒙裹住:”杀人啦!   杀人啦!杀人啦-…”精赤条条的小娟失魄落魂地从土炕上翻身坐起,望着一身血污的父亲惊赅地瞪大了双眼,长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黑老猧八、小娟之死   “小黑,你杀人啦,你杀人啦!”许久,小娟才颤颤兢兢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该杀,他是畜生!”我依然握着滴血的大砍刀愤愤地吼叫道。   “这可怎办啊,你杀人啦!”小娟瞪着惊恐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我。   “瞅什瞅啊,还不快点穿上衣服,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跑哇,你等着警察来抓我啊!”我扔掉大砍刀冲着冻得浑身发抖的小娟嚷嚷起来。   赤身裸体直打冷颤的小娟手忙脚乱地抓过扔得满炕都是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着,赵大爬悄悄地从被角里探出头来,我恶狠狠地骂道:“不许看,缩回头去,再乱喊乱叫地我把你也一块砍啦!”“啊,——”赵大爬惊叫一声立刻把脑袋缩进棉被里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看到棉被不停地抖动着。   “快,小娟,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对啦,那幅画呢,可千万别拉下啊!”“在这那,”小娟向我摇了摇手:“差不多啦,快走吧,过一会让人看见就走不成啦!”“对,走,这就走!”我与小娟失魂落魄地登上火车,望着窗外白雪皑皑的原野我那颗乱纷纷的心也尤如那苍凉的大地一样茫茫的空白,尚未解除劳动教养又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杀父之罪。   可是,我并不为死去的父亲感到难过,他罪有应得,命该如此,从记事那天起我便对父亲没有一点感情,他不是人,他是个冷血动物,是个活脱脱的畜生,他活在这个人世间只为了两件事,吃饭和性交。   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死掉毫不足惜。   而双手沾满父亲污血的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啦:四处逃跑躲避追捕,一旦再次落入警察手里脑袋就得搬家,唉,诺大的中国哪里才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呢?   省城说什也不能再去,那里检查的很紧,作什事情都要这个证的,那个件的。   可是,我长这大只到省城,别的地方从来没有光顾过,一天书没有念的我由于极其缺乏文化知识,简直不知道除却省城还有哪里是逃避灾祸的去处!   不知所措之间,我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去哪里才好呢?”“内蒙,”听到我茫然的话语,小娟坚定地说道:“去内蒙吧,那里地广人稀警察根本抓不过来,我跟师父在火车站混的时候,那里有不少人闯了祸以后就往内蒙跑,躲过一阵子以后便又跑回来,对啦,往大兴安岭里面跑也行,山高皇帝远,谁也奈何不了咱们!”“行,小娟,我听你的,咱们就去内蒙吧,或者是大兴安岭,走到哪就在哪下车!”说完,我们两人蜷缩在车门处相互拥抱着昏昏睡去。   “呜——”火车一声低沉的吼叫将我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我推开依然沉睡着的小娟站起身子,啊,火车经过整整一个昼夜的狂奔,窗外的景色发生了魔术般的变化,原本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被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取而代之,火车喘着粗气,嘴里吐着浓雾般的蒸汽艰难地爬出一条深不可测的隧洞随即又钻进迎面而来的另一条黑森森的隧洞里,我急忙推了推脚下的小娟:“娟,醒一醒,娟,醒一醒,这里可能就是大兴安岭,大兴安岭到啦”“是吗!”小娟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扒着车窗向外望去:“啊,是啊,这多、这高的山啊,这里应该是大兴安岭,小黑,下一站再停车时咱们就下车吧。”风尘的火车停靠在大山深处一座颇具规模但却混乱不堪的车站,我挽着小娟的手走下车站,漫无目标地流落到市区里,从人们的闲聊中我获知这个城市叫做加格达奇。   啊,命运再次照应了我,使我无意之中闯进这个流窜犯的乐园,这里藏污纳垢,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盗窃犯、杀人犯、江湖骗子纷纷汇集于此,房子虽然破破烂烂租金却非常便宜,并且不需要任何手续,这最合我的心意,我们租到一间狭小的平房安顿起来,小娟一边不知疲倦地收拾着毫无头绪的房间一边告诫着我:“小黑,你可别再出去偷啦,咱们消消停停地过日子吧,你还是卖你的猪肉,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想想办法把那张古画卖掉然后咱们远走高飞。”“小娟,歇一歇吧,到处乱七八糟的一时半会是收拾不利索的!”我爱怜地抱住满身灰土的小娟,小娟停止手中的活计扔掉那把破扫帚头依偎到我的怀抱里:“黑,多好啊,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忘掉一切烦恼吧,只要能够舒心地跟你在一起多活一天我就心满意足啦-…”我们彼此心领神会地坐到尚未收拾好的土炕上,我一把掀开棉被将小娟抱起来塞了进去,然后三下五除二褪掉自己的衣服欢天喜地钻进棉被里:“娟,”我一把搂住激动不已的小娟,不容分说地剥她的衣服,小娟十分顺从地配合着:“黑,爱我吗?”“爱你,永远爱你!娟,与该死的父亲同住一铺大炕的时候,咱们两个整天偷偷摸摸地,就跟那些搞破鞋的人一样,做起来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喘!”说完,我坐起身来双手一刻不停地抚摸着小娟雪白的裸体,小娟则深情地抓挠着我的阴茎,我突然站起身来:“娟,看着你给师父啯鸡巴把师父爽得那个样,我真是既羡慕又嫉妒啊,娟,今天你也给我啯啯吧!”“行啊,”小娟温柔地跪坐起来,握住我的阴茎非常自然地放进小嘴里:“黑,不是我吹牛,啯鸡巴绝对是我的强项,师父没有遇到你之前,每当他憋得难受时都是我一口一口地一下一下地把他的精液啯出来的,这事我越做越熟练,越做越灵巧,有的时候几下子就可以把师父给拿下!”小娟一边吹嘘着自己的嘴功一边卖力地吸吮着我的阴茎,在小娟满含津液的口腔滋润之下,我的阴茎很快便胀大起来,红肿起来,我兴奋地扭动着身体阴茎在小娟的嘴里频繁地进进出出,小娟血红的小舌头轻轻地缠绕在龟头周围搞得我奇痒无比,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传遍周身,我的动作愈加猛烈起来,硬梆梆的阴茎直抵小娟的喉咙深处。   小娟皱起眉头干咳起来!“娟,”我拔出阴茎:“娟,我也要像师父那样啯啯你的小便行吗?”“来吧,”小娟旋即仰躺地棉褥上,两条细白的玉腿大大地分开,一个无比诱人的阴部呈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头扑过去异常兴奋地审视着这世间最完美的、最娇嫩的、最艳丽的尤物,扯开两片细薄的大阴唇微微洞开的、幽深的阴道口轻轻地抖动着,时开时合,我低下头去干渴的嘴唇紧紧地贴到阴道口处仿佛是个小孩子吃奶般地吸吮起来,同时,手指按压着阴道口顶端的小阴蒂,快速地揉搓着。   “哦,哦,——”小娟忘情地呻吟起来,阴道口疾速地颤抖着,一股股清香的淫液滚滚而出,啊,太美啦,太香啦,我张开大嘴巴将淫液一滴不漏地吸进喉咙里,小娟肥美的小臀部剧烈地扭动着,阴部频频地撞击着我的面颊,清泉般的琼浆玉液汩汩而流,缓缓不息地流淌进我的热气蒸腾的喉管里。   “黑,来啊,来啊,插进来吧!”小娟抚摸着我的头发激情勃发地请求道:“插进来吧,黑,快点插进来吧,我受不了啦!”我抬起身来,骑到小娟温暖的胴体上,小娟迫不急待地握住我的阴茎深情地塞进她湿滑的阴道里,我的阴茎很快便被阴道四壁的嫩肉紧紧地握裹住,那又软又滑又热的奇妙感觉简直令我飘飘欲仙,我本能地插送起来,粗大坚挺的阴茎肆意撞击着津液横流的阴道以及里面那些妙不可言的鲜肉,发出扑哧扑哧的美妙之音。   小娟曲起双腿夹住我的腰身,抬起头来热烈地狂吻着我的面颊将充满爱欲的唾液送进我的嘴里,我贪婪地舌咽着。……   安顿好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家”之后,我重操旧业,哦,这可不是我偷窃的那种旧业,而是我杀猪卖肉的旧业,我与小娟在附近一处自由市场上租下一个小小的摊位,每天清晨,我风雪无阻地推着手推车来到这里卖猪肉讨生活。   小娟为人极其开朗大方,很快便于周围的同行以及邻近的居民打成一片,关系处得极其融恰,许多人不辞辛劳地专程来到这个小市场买我们的猪肉,只为能与小娟聊聊天,扯扯家常。   小娟的肚子一天天地胀大起来,她很快就要到分娩期啦。   “娟,”夜晚,我搂抱着情意绵绵的小娟商讨着如何将孩子生下来:“娟,预产期就要到啦,你准备却哪家医院生孩子呢?”“黑,”小娟双膊缠裹着我的脖子:“哪也不去,就生在家里!”“不行,娟,不行,家里就咱们两个人,我什也不懂,万一出点什事情哪可咋办呢!”“没事,黑,你这个傻小子啊,什也不懂,咱们敢去医院吗?”“为什不敢去呢,医院又不是公安局!”“黑,住院需要办理手续,需要这个证明,那个证件的,咱们什也没有哇,再说,你是负罪潜逃,抓你的通缉令没准就贴在医院的走廊里呢!你想自投罗网啊!“”不会吧,你想的太多啦,女人就是心细,可是心太细啦有时也耽误事的!“”反正我说什也不去医院,我就生在家里!   哎哟,“小娟突然捂住高高隆起的肚子尖叫起来:“哎哟,黑,你子咋这淘气啊,他踢我了一脚,你看看!”我把耳朵俯在小娟的肚皮上,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胎在腹内频繁地蠕动着:“嘿嘿,这个小兔崽子敢踢你妈,等你出来的我非得好好地收拾收拾你!”一天深夜我刚刚睡熟,小娟突然痛苦地喊叫起来:“哎呀,黑,我的肚子痛啊!”我立即翻身坐起,慌慌张张说道:“娟,你要生啦,我送你去医院!”“不行,黑,你有命案在身,我,我,我绝对不能去医院,黑,你帮帮我,咱们就在家里把孩子生下来吧!”“可是,可是,娟,我怎帮你呢?”“黑,快找块干净的白布来,我往下使劲,你用白布拉着孩子的头,一定要小心点别把孩子的头拽坏啦!快,快去,快去啊!”我翻箱倒柜地把屋子里所有的物品搞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块合适的白布,小娟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脸上充满痛苦的神色。   情急之下我哗地一声撕碎自己的衬衣,当我拎着衬衣的碎片来到小娟的身旁时,发现她的阴部正不停地流淌着腥臭的、透明的污物,小娟高耸的肚皮剧烈地痉挛着,那是胎在蠕动着试图从狭窄的阴道里冲出来看看这个世界是何种模样。   小娟两手痛苦地抖动着按压着起伏的肚皮。   “啊,啊,痛啊,痛啊!”我抱住她的头,小娟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两排洁白的牙齿死死地咬住我的衣角,两条腿高高在曲起开张到极限:“黑,我要大便,我要大便-…”“好,好,我去取便盆!”可是,当我把便盆放置在小娟的臀部下面时,小娟并没有排解出大便,而阴道里的污物却渐渐地增多,愈流愈粘稠,我呆呆地望着,不知如何是好,棉褥子早已被必泌物彻底浸透,形成一片巨大的渍印发散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突然,小娟的阴道开始肿胀起来,“啊,——”小娟深沉地呼喊着:“黑,黑,快,快,快帮我一把,帮我一把!”小娟的阴道越胀越大,看得我目瞪口呆,我简直无法相信平时插进一根胡萝卜般粗大的阴茎便被搞得狂叫不止的阴道在生产时竟会奇迹般地开张到可以十分轻松地塞进一只大拳头,我正惊讶之际,一个长着稀疏的,但却黑乎乎的细绒毛的小脑袋缓缓地冲出阴道口。   “快啊,快啊,小黑,快帮我拽一把啊,快把孩子拽出来啊!”小娟一脸气恼地吼叫起来,我急忙爬到小娟的两腿这间抓过衬衣碎片接托住那个渐渐从阴道口拥挤出来的小脑袋。   “啊,啊,——”小娟拼命地向下使着气力:“哎啊,他怎还不赶快出来啦,痛死我啦,胀死我啦!”意外地事情终于出现,胎的小脑袋不知何故卡在小娟的阴道出口处不再动弹,我握着胎头颅的手突然不再听从我的指挥,仿佛得了中风病般地剧烈地抖动起来。   小娟的阴道被胎的头颅挤胀到极限,小娟痛苦不堪地哀号起来:“痛啊,真痛啊,痛死我啦,小黑,快把孩子拽出来啊!”“小娟,我拽不动啊-…是不是有什东西卡住他啦!”“会是什东西呢?会是什东西呢!”胎的头颅依然莫名其妙地卡在阴道口处,小娟娇嫩的阴道壁渐渐被撕裂开几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水顺着胎的头颅流淌到身下的褥子上,小娟因疼痛而绝望地张大了嘴巴,一双原本很美丽的眼睛瞪得赅人地又圆又大,她伸出手来抚摸着卡在下体的胎头颅:“这是怎搞的啊,这是怎搞的啊?……”“小娟,我去找医生,我去找医生!”没容小娟回答,我头也不回地跑出屋子,我突然想起来附近有一个从南方来的医生办了一家个体诊所,我准备把他找来,我借着暗淡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摸索到那家个体诊所,我不由分说地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南方医生拽出诊所像拎小鸡似地把他拽到我的往处,我咣当一声推开房门将瘦弱矮小的南方医生拉进屋子里:“大夫,快给我媳妇接生!”“哎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先生,我不是接生的,我没学过妇产科啊!”“什妇产科不妇产科的,你总比我强吧,快,快,救命要紧啊!”南方医生胆怯的走到小娟身旁缓缓地俯下头去:“啊,——她,她,她死啦!”“什?——”我一步跃到土炕边拉着僵挺挺的小娟,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放在阴部正死死地握着胎的头颅:“娟,娟,娟,你怎啦-…”“先生,这孩子没能顺利产出来,大概是脐带缠在了孩子的脖子上,如果及时采取措施把脐带剪断大人孩子都有救,可是,可是,晚啦,先生,孩子由于长久地卡在产门处被窒息死啦,大人也因剧痛以及失血过多而死去啦,唉,先生,你,你,你们怎不去医院啊!”我抱住小娟痛哭失声:“小娟,小娟,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啊!小娟,你死啦,我活着还有什意思啊!小娟,小娟啊!——”站在屋角里唠唠叼叼的南方医生自觉没趣,趁我哭得正酣之际悄悄地溜之乎也。……   黑老猧九、大洋马   在一处堆满建筑垃圾的废弃之地我偷偷地挖掘出一个深坑,然后乘着夜色将小娟母子背进坑里埋葬掉。   我草草地收拾起行装,依然没有忘记那张古画,我再次绝望地登上火车,离开了令人不堪回首的加格达奇。   列车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我孤零零地偎在冰冷的座椅上不知该往何处去,闭上哭肿的双目,小娟的音容笑貌放电影般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娟,娟,你没死,你没有死,我好想你啊!   我在昏昏沉沉之中度过难挨的一夜,黑森森的夜空慢慢地泛起凄惨的鱼肚白,新的一天、毫无希望的一天、没有一丝活力的一天又令人讨厌地准时光临啦。   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不愿再这样漫无目标的游逛下去,稀里糊涂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站上溜下火车,我拎起包裹懒懒散散地走出月台,漫不经心地徘徊在火车的广场上。   “同志,买烟吗?”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不知什时候凑到我的身旁悄悄地向我推销起香烟,我在灰蒙蒙的晨雾中审视了她一眼,哇,中年女人生得人高马大,比我高出足足有一头多,略微有些驼背,她面色黑沉,长着一副狭长的、男人般的面容,厚厚的双唇高高地翻卷着,唇上散布着粗糙的、令人生厌的黑绒毛。   我们两人的目光交汇到一处,女人狡诘地微笑起来,嘴角冷冷地抽动一下,我轻声询问道:“大姐,这里是什地方?”“大雁,”女人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我,渐渐地停滞在我那缺少几根手指的左手上,我惭愧地将左手缩起,但为时已晚,狡猾的女人心里已经猜中了几分,脸上却毫无表情:“这里是大雁,怎,你没到过这里?”“嗯,”我点点头。   “嘿嘿,你这个人,看上去又精又灵的,可是连这有名的大雁都不知道吗,大雁可是个好地方啊!”“好在哪里啊!”“我们这里有个大煤矿,许多人都靠此生活!”任何人都喜欢炫耀自己的家乡,这个女人也不例外,可怜的是,这个叫做大雁的地方也仅仅能够拿煤炭来炫耀一番,女人正欲说些什,从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厉的叫嚷声,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背着破皮包的干黑婆子正向我们这里走过来:“哎呀,我说大洋马啊,什买卖也不好做啊,我转悠了一大早连一盒烟也没有卖出去,到现在还没开张那,唉,冻死我啦!”被唤作大洋马的中年女人冷潮热讽地冲着黑婆子说道:“你瞅你进的都是些什破玩意啊?这里谁抽你那牌子的烟啊!卖不出去你怨谁啊?”黑婆子缩着脖子,唉声唉气地消失在浓雾之中,我转过身来冲大洋马说道:“大姐,看来你是当地人,给我指条路吧!”“哦,”大洋马淡淡地说道:“老弟,听口气你也是道上的吧?”“是的,大姐,我想在这里混混日子!”“栽跟头了吧!”大洋马冷笑一声:“老弟,实话告诉你吧,这里野得很,单枪匹马的不好混啊!”“大姐,我总不能等着饿死吧?”“老弟,跟大姐做香烟生意吧!”大洋马真诚地建议道,脸上闪过一丝淫荡的笑意,我立刻猜中了她的心思,人地两生,孤苦零仃、走投无路的我此时正好缺少这样一个靠山啊,我非常痛快地回答道:“大姐,如看得起我,小弟愿意跟随大姐讨生活!”“嘿嘿,你很乖巧啊,很开通,是个混江湖的老手!”听完我的话,大洋马心花怒放:“老弟,你一定是坐了一夜的火车吧,还没吃饭吧,走,跟大姐回家,大姐给你炒几个菜,咱们好好聊聊,今天我休息,不做生意啦!”夜色已经全部散去,大兴安岭深处的煤城被重重的浓雾包裹着,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陌生,包括在前面引领我的大洋马,我茫然地随尾在她的身后走东转西拐,最后钻进一条脏不堪的小巷里:”啊,就要到家啦,老弟!“大洋马兴奋地说道,脸上扬溢着幸福之色:“唉,哪也不如家好啊,暖洋洋的热炕头,热乎乎的棉被窝,嘿嘿!”我默默地走着,丝毫没有她那种又暖又热的快欢心情,我已经变成一块石头,一块没有任何感觉的石头,我对生活已经彻底失去兴趣,无休无止的日出日落对于我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机械重复。   “老弟,知道这条街叫什名字吗?”我依然默不作声,只是机械地摇了摇头。   “嘿嘿,这条街叫做寡妇街!知道为什这叫吗?”我再次摇摇头。   “这条街上大多住着矿工的家属,每年都有为数不少的矿工因各种事故或死或亡,天长日久,这条街上的寡妇越攒越多,人们便将这里叫做寡妇街啦!唉,寡妇难啊寡妇难,寡妇门前是非多-…老弟!”刚才还以煤炭来炫耀自己故乡的大洋马此刻突然伤感起来:“老弟啊,不瞒你说,我也是个寡妇,我家老爷们被埋在井里连个尸道都没找到,下矿挖煤的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那可真叫吃阳间饭干阴间活啊,说不准哪天会不明不白地丢掉性命-…哎呀,你看我净瞎白虎啦,到啦,到啦,到家啦。”大洋马推开一扇房门:“老弟,快进屋,快进屋,先暖和暖和,我这就刷锅作饭!”这栋红砖平房是大雁煤矿最早期为职工修建的集体宿舍,室内设施简陋,没有暖气,在屋子中央十分拐扭地耸立着一座取暖的火炉,串联起来的、又黑又粗的铁皮烟筒在土炕上横贯而过然后又从窗户里伸向室外。   这里是煤的海洋,无论是做饭还是取暖都使用煤炭,硕大的炉膛里装满优质的煤块熊熊地燃烧着,滚滚的热浪直扑面颊,室内与室外的温度形成巨大的、足足有五六十度的反差。   “嗬嗬嗬!”从热滚滚的土炕上传来一个女人的痴笑声,我循声望去,土炕的尽头蜷缩着一个呆傻的少女,正咧着流淌着唾液的嘴巴冲我傻笑着,我冲他笑了笑,然后脱掉绿色的军大衣,扔到土炕上。   “老弟,那是我的傻丫头,都快傻透腔啦,别理她!坐你的吧!”大洋马在厨间里一面切着菜一面冲我说道。   “哧啦!”一声,油锅爆响起来,随即冒起浓烈的烟气很快便传来股股菜肴的香味将我的肠胃激活,我渐渐产生饥饿感,自从小娟死后我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食。   “好啦,过来吃饭吧!”大洋马兴冲冲地将一张小方桌摆放在土炕的中央,她的傻女尤如狗见骨头般地爬到餐桌旁,女人没好气地斥责道:“你啊你啊,傻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大洋马给我斟满一杯热滚滚的白酒,我生平还从未饮过这种酒精度极高的饮料,但是今天却非常想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场,我端起杯酒深深地咽下一口白酒。   大洋马热情地说道:“吃菜,老弟,挟菜吃啊!别外道,到大姐这里就是一家人啦,唉,都是混生活吗!”在她盛情的劝说之下我挟起一块肉片塞进嘴里,大洋马继续说道:“老弟,过去在哪里发财啊?”“我,我,……”我放下酒杯无限伤感地将自己如何失去母亲、如何被无情的父亲逼着出去拾荒以及如何流浪到大城市里又是如何在早已死去的师父教唆之下怎样盗窃,又是怎样被抓进监狱以及为了重新获得自由不得不自残的经历一一叙说给这位足足可以做我母亲的大洋马,但是,我藏瞒了杀死父亲的事情以及小娟的悲惨下场,更没提及那幅珍贵的古画。   “唉,……”听完我大致的叙说,大洋马无比同情地感叹道:“唉,这个世道啊,穷人活不下去,可是有钱人更是没法活啊,老弟啊,大姐我也是个苦命的人啊!想不想听听大姐的身世?”“想,大姐!你说吧。”“唉,老弟啊,”大洋马无限感伤地讲述起来:“没钱的人吃不饱、穿不暖,可是有钱人更惨呢,连命都保不住哇。   老弟,实话告诉你吧,我的老家在辽宁,我的爸爸解放前是开油坊的,八路军打进了我们的镇子里,号召老百姓打地主分财产,我们家的油坊也没躲过这场灾难,八路军的政委鼓动老百姓冲进我们家的油坊把仓库里的黄豆、豆油以及榨油的机器搬个一干二净,连豆饼都抢走啦,爷爷气得吐了血,当天晚上就死掉啦。   这还不算,有人举报说爸爸把金银财宝埋藏了起来,于是八路军的干部把爸爸抓去吊在房梁上往死里打,让他交待出钱财埋在了什地方,爸爸说:我们家所有东西都让你们给抢个精光,哪里还有什金银财宝啊,他们不信,用大木板子死死地打爸爸的屁股,打着打着扑哧一声把爸爸的屎都给打出来啦,爸爸活活被打死在房梁上。   我的哥哥给打成了残废,好心的管家让我赶快逃走,否则也没有好下场,我在他的帮助下偷偷地爬上一辆货车稀里糊涂地就到了大雁,草草地嫁给一个挖煤的老工人,可是没过上三年的消停日子,有一次矿井塌方,我的老爷们就给活活地埋在矿井里。”大洋马越说越激动,而我的酒则是越喝越多,最后竟不知什时候一头栽倒在土炕上醉死过去。……   等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早已被大洋马剥得一丝不挂,同样也是赤身裸体的大洋马俯在我的身上胡乱地吻着我的身体,两只枯黄的黑手死死地抓握着我的阴茎,我翻转一下身体,抱住大洋马的长脸:“大姐!”“老弟啊,你醉得不轻啊,跟个死狗似的把你抬到外面扔到雪堆里你都不会知道的,来,陪大姐好好地玩一会。”说完,大洋马早已迫不急待地骑到我的身上,抓起我的阴茎塞进她那黑毛簇拥着的阴道里,随即便狂放地扭动起高大的身躯。   我伸出手去顽皮地抓挠着大洋马粗黑的、卷曲着的阴毛,大洋马兴奋地俯下身来,布满绒毛的厚唇紧紧地裹住我的嘴巴:“啊,老弟,我的好老弟,你的鸡巴真大啊,操得我好舒服,大姐好多年没有体验到这种滋味啦!”大洋马一边说着,一边忘情地吻着我的脸颊,我一把将其推倒在土炕上纵身跃到她的身上,将阴茎重新插进她的阴道里生硬地按住她的双腿恶狠狠地抽送起来,我闭上双眼把身下的大洋马设想为死去的小娟!   小娟,小娟,我心爱的小娟,咱们又在一起享受鱼水之欢啦!……   从此以后我与大洋马在大雁火车站附近贩卖起走私的进口洋烟,由于我是初来乍到、人地两生,并且左手残废十分惹人注目,大洋马不愿让我出头露面:“老弟啊,这一阵子风声很紧,你先别出来啦,搞不好弄响啦可就麻烦啦,我哪有钱赎你啊,你在家里给我照看着香烟还有我那个傻丫头,过些日子消停消停再说吧!”我被大洋马留在空荡荡的房屋里终日与傻女孩作伴,百无聊赖。   有一天,大洋马一夜未归,我预感到不会有什好结局,没过几日,大洋马的伙计给我送来一张烟纸,我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我找到杂货店的老板给我念了念,大概意思是说大洋马被关押在拘留所里,她不肯缴纳巨额的罚款,情愿地监狱里蹲上一个时期,大洋马叮嘱我把家里剩余的香烟尽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藏匿起来,等她出来后再作处理。   哼哼,好个大姐姐,怕我出事,自己却“响”啦。   我决定借此机会摆脱大洋马,我在车站找来烟贩将所有的香烟均以极其低廉的价格甩卖给他们所得钱款统统塞进我的包裹里。   我准备把那幅最值钱的名画也处理掉然后远走高飞到南方去闯荡闯荡。   给大洋马的傻女做完晚饭之后,闲极无聊的我漫无目的溜进一家歌舞厅,我在嘈杂混乱、烟雾缭绕的大厅里茫然地徘徊着,突然,一支柔软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大哥,跳舞吗?”我转过头去,一个浓妆艳抹、腰身肥硕的半老徐娘正站在我的身后一脸浪笑地盯着我,手里还夹着一支香烟,厚厚翻起的大嘴唇上长着一颗极其显眼的黑痣,嘴里娴熟地吐着烟圈。   嘿嘿,好几十岁的人啦竟管我这个二十几岁的人张嘴闭嘴地叫大哥,我从来没有跳过什舞,这种场合还是第一次涉足,如果不是为了卖掉那古画,我永远也不会走进这种场合的,我冲女人摇摇头:“小姐,我不会!”“什会不会的,瞎蹦达呗!”说话之间女人已经挽住我的胳膊,我默默地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来,女人也紧贴我坐了下来,抽出一支烟递到我的手里,我摆摆手:“小姐,我不会抽烟!”“大哥,”女人拉住我的手:“大哥,你怎一脸的愁容好象不太高兴啊,有什闹心事尽管跟老妹说说吧,让老妹替大哥分担分担痛苦吧!怎样,大哥,讲讲吧,失恋啦?”“小姐”我推了推女人紧握着的手:“小姐,你是本地人吗?”“是啊,怎?”“小姐,有件事想求你帮忙!”“啥事,尽管说,如果我能办到的话,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小姐,你整天泡在舞厅里,一定是见多识广啦,什人都能接触到,小姐,你能帮助我找一位喜欢收购古董的大款吗?”“怎,大哥,”女人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大哥,你可有货?”“不算太值钱,是一幅古画,我现在很缺钱,急于出手,小姐,如果你帮助我将这件事办成,我一定重重地谢你!”“大哥,能不能让我看看货色如何?”“小姐,你还是先想办法找到买主,你我都不是行家,我要亲自与买主商量价钱!”“那好吧,你明天带着货来这里找我,我给你联系买主!”女人淡淡地说道,脸上现出一丝阴沉的冷笑。   第二天我拎着古画如约赶到舞厅,女人早已等候在门口:“大哥,买主找到啦!”她指了指手身后两个身材矮小的南方人:“这是南方来的大款,专门收购古董,走,我做庄,咱们找家酒店慢慢地看货、好好地商量!”女人伸出手来拉住我和另一个南方商人兴高采烈地走出歌舞厅,信步来到一家装潢典雅的大酒店,我们要了一个包间,女人忙前忙后地点着酒菜,一切停当之后,女人示意让我拿出古画来,我小心奕奕地取出那幅经历非凡的古画展放在餐桌上,两个南方商人以行家的眼光仔细地审视着古画,看得目不转睛。   许久,其中一个人感叹道:“真品,绝对是真品!”另一个人摘掉高度近视眼镜,漫不经心地问道:“先生,你想要多少钱啊!”“你能给多少钱?”我冷冷地反问道。   “先生,你的画的确是真品,但是,但是,画面有些破损,不太理想啊,我最多能出十万块钱!”啊,这幅古画果然是个宝贝,非同寻非常,一贯奸诈的南方商人开口就给出十万元的高价,我尽量控制着剧烈抖动着的心脏:“不,十万元我可不能卖,十万元早就到不了你的手里啦,再少也不能少于五十万!”“哎呀,先生,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这幅古画绝对值不了这个价,……”另一个南方人嘀咕道:“先生,你多少也得给我们留个缝啊,让我们也有点赚头啊,我们总不能白忙活啊!”哦,原来如此啊!   我心里更加有底,这幅画至少能卖到二、三十万元。   听到我与南方商人的讨价还价,女人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像根木头般地站在那里,忘记了手指间还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着的香烟,烟火渐渐逼近手指,直至灼烧得她本能将烟蒂丢抛掉,然后皱起眉头揉了揉灼焦的手指。   “大哥,”女人一边揉着手指一边凑拢过来:“大哥,给不上价说什也不能卖啊,不行的话明天我再给你联系一个,我认识许多有钱的南方人,……”争论来争论去,最后,两个南方人把价钱定死在二十万元,再也不肯多出一份钱,我正犹豫之间,女人突然吼叫起来:“不卖啦,不卖啦,不卖啦,你们走吧,快走吧!”没容两个南方人作出回答,女人以北方人特有粗蛮生硬地将两个南方商人推搡出包房外:“滚,油头滑脑的小南蛮,不知好歹的东西,把老娘惹激了我废了你们!”赶走两个南方商人,女人无比温存地扑到我的怀里:“大哥,不用着急,明天我再给你联系,来,老妹陪你喝杯酒!”我也异常兴奋起来,我作梦也没有想到这幅古画会值这多钱,令两个南方人心动,在女人无止无休的纠缠之下,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痛饮起来,啊,我要发财啦,我要发财啦-………“喂,喂,先生,醒一醒,醒一醒!”酒店服务员怯生生地推动着烂醉如泥的我,我眼开红肿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啊,怎回事,这是怎回事,那个女人呢?我的东西呢?”“先生,”服务员缓缓地说道:“那位小姐说她有事先走啦,她说由你来结帐!”“什?”我惊叫起来,我的古画不见啦,啊,我上当啦,这才叫流氓让马子给骗啦,我,我,……我一屁股瘫坐在包房的长谢谢上。   “先生,这是帐单!”……   黑老猧十、疯狂的报复   嘴角上长着黑痣的舞厅女人卑鄙恶劣的行径将我激得暴怒,我尤如痛失了一块肥骨头的恶狼,暴跳如雷但却又是极其绝望地吼叫着。   很快,我又不得不尽力抑制住自己,我深知自己前科未结还有命案在身,不敢与酒店老板作过多的纠缠,悻悻地溜出酒店一路直奔那家歌舞厅而去。   我重新置身在乌烟瘴气的大厅里,但是,哪里还能找到那个女人的影子啊,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我阴阳怪气地打情骂俏,我心里恨恨地嘀咕道:你们这班可恶的家伙,为了几个臭钱,卖身卖笑卖臭屄,这还不算,一旦遇到机会便顺手牵羊地大捞特捞一把。   他妈的,婊子无情,戏子无意!   看来此话一点不假,我算是被你们这些臭婊子给害苦啦,我彻底地完蛋啦,我最后的一线希望被你们这种人一把拽断,化为泡影。   我跟你们没完,没完,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可怕的呢?   我还有什可以担忧的呢?   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什呢?   正如死去的师父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一块砖、一片瓦,我现在甚至于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属于自己啦,有朝一日不慎落入警察之手,等待我的只有一粒寒光闪闪的子弹,死吧,早晚是死,干吧!“小姐,出台吗?”一个身材适中,皮白肉嫩的舞厅小姐淫笑着极其自然地抱住我的腰,我冷冷地问道。   “当然啦,大哥,走,进包房!”女人说完,拉起我的胳膊。   “不,我不想进包房!”“大哥,那你自己有地方吗!”“有,你去不去!”“大哥,如果你有地方小妹陪你好好地玩玩,可是,大哥一定要多赏点小费哦!”“钱好办,走吧!”我引领着女人来到寡妇街上大洋马的家里。   “哎啊,屋里怎还有人呢!”看到土炕上的呆傻女孩,女人迟疑起来:“大哥,这,这不太方便吧?”“没事,”我不以为然地说道:“小姐,别不好意思,她是个傻子,白痴,只知道吃饭睡觉,其他的事情什也不懂,你就放下心来痛痛快快地玩吧!”女人还是心事重重,一边脱着一衣服一边还偶尔回过头去瞅瞅不停地傻笑着的女孩,然后纵身跳上土炕扯过棉被盖上精赤条条的身体上冲着依然伫立在地板上的我温情地呼唤道:“大哥,来吧,还等什啊,脱了衣服进来啊!”心烦意乱的我哪里有什心情与她作爱呢,我点燃一支香烟漠然地问道:“小姐,问你一件事!”“啥事?大哥!”“前几天我在你们的舞厅里认识一个嘴角上长着一个黑痣的小姐,你知道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哎哟,大哥,我不是本地人啊,我是塔河的,我才来没几天啊,你说的那个长黑痣的小姐我倒是看过她几次,可是我们不熟啊,根本没有说过几句话。”“你撒谎!”我脱掉皮鞋跳上土炕:“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好玩意,除了骗人就是骗人!”“大哥,我可没骗你,真的,我真不是这的人,我家在塔河!”女人见我面色冷峻,胆怯地嘀咕道。   “哼,”我从鼻孔里冷冷地哼哼一声,一把拽住女人的胳膊,把正在燃烧着的烟头拿到女人的手膊附近,摆出准备烧灼的动作:“说实话,她家住在哪?”“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哇!”女人浑身颤抖地说道。   我狠下一条心,将烟头死死地按在女人细白的手腕上。   “啊呀!”女人惨叫一声,手腕上冒起一股浓烈的白烟,发出哧哧的响声,随即我便嗅闻到焦糊的气味。   “嘿嘿,——”火炕尽头的傻女孩见状笑出了声,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我如何折磨这个无辜的女人。   “你干什啊,痛死我啦,呜呜呜,——”望着手腕上的灼伤,女人凄惨地失声痛哭。   我早已丧心病狂,歇斯底里地掀开棉被,女人诱人的小阴部生长着一簇细长的绒毛,弯曲着高高地耸起,我一把将其拽住咬着牙恶狠狠地拉扯着:“啊,啊,——”女人惊叫着,伸过手来企图推开我的胳膊,我“啪”地一声回敬她一计响亮的耳光,然后掏出打火机放在阴毛上:“告不告诉我?”“大哥,我不知道哇,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吗!”女人哀求道:“大哥,饶了我吧,你让我做什都行,饶了我吧!”“啪!”我点燃了打火机,那团阴毛顿时哧哧地燃烧起来。   “啊,啊,啊,——”女人咧着嘴伸出手去扑打着火苗乱窜的阴部,我按住她赤裸着身体,一口叼住她粉嫩的小乳头,凶狠地、毫不留情地咬紧了牙关。   “啊哎,痛死我啦-…”女人哀号着,本能地扭动着身体,“吱”地一声,乳头被挣脱下来,留在了我的嘴里。   “哈哈哈,好香的小奶头,谢谢你啦!”我纵声冷笑道,非常自然地将流着血水的乳头咽进肚子里,然后抿了抿从嘴角里流淌出来的丝丝鲜血。   女人因剧痛而绝望地惨叫着,我余兴未息,越加兴奋起来,索性拎起女人刚才抛在炕底的衬裤缠绕在她白晰的脖胫上:“你说啊,你到是说啊!”我死死地拉紧衬裤,女人嫩艳的面颊立刻涨红起来,小嘴开张到极限,艰难地喘息着,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两条腿拼命地乱登乱踢,双手死死地拉扯着衬裤:“大,大,大哥,……”她红肿的脸渐渐地变成为可怕的黑紫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双绝望的眼睛闪射着乞怜的悲光,我理也不理,抓过她的袜子生硬地塞进她大大地张开着的嘴巴里,女人慢慢地停止了挣扎,像堆烂泥般地瘫软下来,我松开双手,这堆烂泥咕咚一声重重地摔倒地土炕上,而那双乞怜的眼睛则依然死死地盯着我。   “去你妈的吧,见你的鬼去吧!”我抬起脚来压在女人的脸上,将那双讨厌的眼睛按合上然后跳下土炕。   下一步该怎办呢?   人是杀死啦,这多少缓解了一些我的心头之恨,可是,如何处理这具尸体呢?   把她扔到雪堆里去?   不行,纸里包不住火啊,用不了几天就得露馅,那就一切玩完啦!   对,有啦!   望着熊熊燃烧着的炉火我来了灵感。   我跑到厨房里抓起大洋马那把锈迹般般的切菜刀,然后将早已气绝身亡的女人拖拽到地板上。   我是个杀过猪砍过肉的屠夫,肢解起人的尸体来不算是件太难的事情,可是,大洋马的切菜刀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又轻又钝,这太误事啦。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啊,想到此,我穿上外衣,冲着傻女孩说道:“你好好地看家,不许乱动,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然后我将房门反锁上。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附近的一家杂货店里,卖来一把杀猪用的又厚又重的大砍刀、一把尖利无比的剔骨刀、一支重磅的大榔头,末了,还没忘记捎上一把崭新的管磨,……嗨,总而言之一句话吧,凡是杀猪能够使用上的工具我基本上全买回来啦!   当我再次返回屋子里时,傻女孩正呆呆地站在女人尸体旁边死死地盯着那张可怕的、因窒息而严重变形的脸。   “去,去,去!”我没好气地推开傻女孩掏出新买来的工具扔到尸体旁,望着渐渐冰冷下来的女尸,当年法医解剖妈妈时那种令人惊厥的、血淋淋的场面重新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握着剔骨刀的手不自觉地抖动起来,但很快我又坚定了信心,必须将尸体处理掉,否则我便会没命,想到此,我横下一条心,狠狠地咬了咬牙俯下身去举起剔骨刀扎进女尸的咽喉处然后一路向下“哗”地一声将女尸的胸腹整个剖开直至被灼烧得一片焦糊的阴部。   顿时,一股腥酸腐臭的气浪扑鼻而来,尸腔内白森森的肠子蠕动起来,顺着破口处向地板上流滚出来,我一下子慌了手脚,一把捂住向外翻滚着的肠子,转过头去冲着傻女孩喊叫起来:“快,快去厨房拿个盆来!快点——”很快,傻女孩将一个结满油渍的破盆放在尸体旁,我掏出女人的肠子放在破盆里,继续呼唤着傻女孩:“不行,不够用,再拿一个!”我首先将女人肠子里的粪便倾倒在一个脏盆里,然后叮嘱傻女孩丢弃到房后的厕所里,此时,炉膛里面的煤炭即将燃尽,呈现着太阳西下时的那种红灿灿的、暖洋洋的、但却是转瞬即逝的余光,我端起破盆将翻倒完的肠子倾倒地炉膛里,“呼啦”一声,炉膛里立刻沸腾起来,鲜红的火苗欢快地雀跃着,贪婪地吞咽着女人肥美的肠衣,可怜的肠衣吱吱地呻吟着,收缩着,里面的脂肪不断地流淌出来,将炉火剌激的愈加猛烈,熊熊的炉火很快便将炉膛烧成一个红通通的小太阳,仿佛即将熔化。   我再次俯下身去,将挂满女人粪便以及肠衣脂肪的脏手伸进女人的胸腔里,我首先摸到了女人的胃袋,可是却无法将剔骨刀伸进去摘下胃袋,我放下剔骨刀操起那把大砍刀冲着女人胸部那两扇肋骨的连接处猛劈下去,“咔咔”几刀下去之后,女人的肋骨被完全壁碎,我抓起剔骨刀将女人的肋骨一根一根地剔剥下来随手扔进炉膛里。   现在,女人的胸腔彻底地裸露在我的眼前,我越干越顺手,越干越兴奋,越干越觉得肢解人的尸体是件满不错的差事,比起劈卸猪肉拌来要轻松得许多。   每头肥猪的重量都在两百市斤以上,而人的体重尤其是女人的体重也就一百市斤左右,这使我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女人的肺叶、心脏、胃袋、肾脏等物很快便被摘剔得一干二净,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板上等候着扔进炉膛里。   看看血淋淋的胸腔里已经没有什可以摘剔的东西,我放下滴着血污的剔骨刀,将挂满血水的脏手在女尸的肉皮上大致抹了抹,然后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狠吸一口。   啊,杀人也不过如此,没有什可怕的,反而倒感觉挺好玩的,我也成了法医,把女人的身体里里外外地看个够,直至把她搞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我扔掉烟蒂,握起剔骨刀开始切割女人的大腿,哦,卸人腿跟卸猪肘子没有什本质的区别,首先要找到骨缝,这我很清楚,我将剔骨刀伸进女人大腿的根部十分娴熟地切割着血管、脉管以及淋巴结等物,很快便轻松自如地摘下一条惨白的大腿,当我准备切下女人的另一条大腿时,目光无意之中落到女人焦糊的阴部上,一股恶念令我将寒光闪闪的尖刀凶狠地桶进女人的阴户里胡乱搅动起来:“臭卖屄的,我让你卖,我让你他妈的再骗人,……”女人焦糊的阴部在尖刀疯狂地攻击之下很快便血肉模糊一片狼籍,我的手腕感到一阵酸麻,于是停止了狂捅乱扎。   我将滴血的刀背在女人的大腿上擦抹几下,继尔又将女人的另外一条大腿卸下来扔到地板上,然后是两条胳膊,最后切断脖腔,一个多小时之前还是生机昂然、春情勃发的鲜活生命此刻早已被我搞成一堆发散着血腥气味的烂肉。   我拎起一根胳膊将皮肉刮剔下来扔到炉膛里。   现在,炉膛里已经没有任何煤炭,全部是女人的皮肉以及骨骼,骨骼燃烧得很缓慢,汩汩不断地流淌着油渍,发散股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我将女人细嫩的皮肉十分干净从骨骼上刮剔下来放在盆子里,同时将稍长一些的、无法塞进炉膛里的骨骼用铁榔头一一敲碎堆积在一起等候焚烧。   最令我讨厌的则是女人的头颅。   她无法塞进炉膛里,必须用榔头将其砸烂,我早已累得疲惫不堪,令人窒息的烟气几乎要将我熏死过去,我感到头晕脑涨,不得不放下榔头稍试休息一番,我抬起头来看见傻女孩正津津有味地瞧着我如何肢解女尸,我将铁榔头递了过去:“怎,你感兴趣?那你就把这个脑袋给我敲碎然后扔进炉子里去,我先休息一会,给,……”傻女孩欣然接过铁榔头冲着女人的脑袋就是重重的一击,这一下正好落在女人的鼻梁上,将好端端的鼻子砸得稀烂,女人的脑袋随即滚动几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嘿嘿,好玩,真好玩!”傻女孩发出兴奋的喊叫声,然后便开始一榔头紧接着一榔头地猛击女人的头颅,啊,那场景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太可怕啦,可怕的无法形容,我转身跳上土炕蒙住自己的脑袋。   等我一觉醒来,傻女孩早已把女人的脑袋敲得碎成几块,白花花的、粘稠稠的脑浆流淌得到处都是,飞溅在墙壁上、炉筒上、土炕上。   傻女孩早已累得不得不歇下手来坐在淌满脏血的地板上饶有兴至地玩弄着什,我仔细地瞅了瞅,哇,我的妈妈哟,傻女孩的脏手里捏着女人的一只眼珠。   小小的取暖炉若想将一具尸体彻底焚烧完,没有一天半宿的时间绝对办不到,这比肢解尸体还要令人厌烦,我把这件极其耗费时间的工作交给无所事事的傻女孩,她干得非常投入,一刻不离地守护着熊熊燃烧的炉膛。……   我把因丢失古画而产生的满腔怒火全部倾泄到歌舞厅里那些因生活所迫而卖身的无辜的女人们身上,我一个接着一个地将她们诱骗到寡妇街上大洋马的家里,我无情地折磨她们、我凶狠地残杀她们,我掠劫她们随身携带的财物,然后就用那个小小的用来取暖的火炉将其焚尸来迹。   我杀人的手段越来越残忍,残忍得竟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残害了多少个可怜的女人。   有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将那些被我杀死的、早已化为灰烬的女人们的内裤翻弄出来,兴致勃发地数点一番,各色各样的、花花绿绿的内裤一共是十七个,也就是说我已经杀死十七个无幸的女人。   我将内裤塞进大洋马的破衣柜里,然后穿上外衣:“你好好地看家,不许乱动家具,特别是不能摆弄电源插座,知道吗!”我叮嘱着傻女孩,她十分爽快地点点头,明白我出去会干什,肯定会领回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娇艳女人,然后吗,嘿嘿,我与你一起过杀人瘾啊!“咔嚓”一声,我将房门反锁上,双手插进衣兜里向着歌舞厅漫步而去,寻找新的猎物。……   黑老猧十一、妈妈,我来了!   “好哇,我可找到你啦!”我正伫足在昏暗的舞厅里等待新的猎物上钩,一个老太太面色冷漠地一把拽住我的衣袖:“你说,你把我闺女弄到哪里去啦?”“什,大娘,你说些什啊,我什时候看到你的姑娘啦!”我企图挣脱开老太太的手,冷冷地狡辩道,是啊,我一鼓作气杀死了十多个舞厅小姐,哪个是你的闺女我怎能知道呢:“大娘,我不认识你闺女啊!”“你胡说,”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想耍赖啊,就是你从这里领走了我的闺女,这是坐台小姐告诉我的,看看你的手。”老太太指了指我的左手:“对,没错,坐台小姐告诉我说:一个左手缺少三根手指的男人领走了你的姑娘!”我正与老太太争辩之际,几个男人早已悄悄地聚拢过来将我围住,我立即感觉到有一种不祥之兆,老太太转过头去冲着那几个男人诉说道:“同志,我的闺女去年离了婚,今天春天工厂又停产啦,工人全都下岗啦,”老太太说着说着难过地落下几滴混浊的泪水:“唉,家里一点生活来源也没有哇,万般无奈之下我的闺女只好到这里来陪人家跳挣点生活费,可是,可是,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回家,我找遍了亲戚家和邻居家,还有她的同志家,凡是想起来的地方我都打听到啦,可是怎也找不到她的影子,……于是,我只好豁出这把老脸来到这里打听她的下落,一个坐台小姐告诉说,有一个左手缺少手指的男人领走了我的闺女,就是他,就是他,……”不容我再分辨,有一个男人掏出证件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冲我说道:“我们是警察,你跟我们到派出所里把这件事解释解释!”完啦,终于翻船啦!   我心里默默地嘀咕道,脑袋“嗡”地一声,顿时一片空白,在几个男人的推搡之下我木然地走出歌舞厅。   “你的身份证!”在派出所的会议室里,几个男人将我按在一张椅子上神色严峻地讯问道。   “没有!”我摇摇头。   “什,你是什地方人?”“黑龙江!”“用什来证明你是黑龙江人?”“什也证明也没有!”“你现在住在哪?”“没有地方住!”“啪!”一计耳光落在我的右脸上,一个男人手里握着从我衣兜里搜出来的钥匙怒气冲冲地打了我一个大嘴巴:“他妈的,没有地方住,那,这把钥匙你如何解释?”“你的手是怎弄残的?”“工伤!”……   当天晚上,我被扔进郊外的收容所里,十余天后我再次被提审,我被警察生硬地按在审讯室的木椅子上,几个陌生的警察隔着铁拦杆得意洋洋地望着我,我刚刚坐稳,其中一个稍胖一些的中年警察说出一句话顿时令我冒出一身冷汗:“徐阁!”“啊,”我惊恐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   “徐阁,外号黑老猧,吉林省人,因盗窃罪被劳动教养,教养期间自残手指,因病被保外就医,在保外就医期间杀死亲生父亲然后畏罪潜逃,……”神通广大的警察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将我的情况搞个一清二楚,我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   “徐阁,黑老猧,老老实实地交待你的罪行,那个舞厅小姐被你弄到哪里去啦?”“哼,”我绝望地说道:“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   我的双手给扣上手铐,双脚钉上重重的脚镣,故乡的警察开着吉普车专程赶到大雁将我接回家乡等候枪决。   “你挺厉害啊”在遥远枯燥的路途中,一位干瘦的警察挖苦道:“谁也没有你牛屄啊,五六个警察开着车千里迢迢地专程来接你,这可是你的专车哦!”“哈哈哈,……”其他人则不怀好意地冷笑着。   回到家乡之后,我被打入死牢,准备在秋天,也是十月一日的国庆节之前押到故乡的小屯子里执行枪决,警察们说这是给当地的农民进行什法制教育,而我则是一个最好不过的反面教材。   行刑的那天晚上,警察突然给我端来丰盛的饭食,望着香味四溢的美味佳肴我却没有一点胃口,唉,饭食啊,多诱人的饭食啊,为了能够吃到这诱人的饭食,我逼死了可怜的母亲,从此以后开始走上下坡路,直至沦落为一个十恶不赧、杀人如麻的魔鬼,得到今天这样可悲而又可恶的下常“吃吧,吃点饭吧!”一个身着号衣的囚犯坐在我的身旁劝慰道,他是这个监狱里的积极分子,因而受到减刑的特殊奖励,他被监狱派来陪伴我渡过我人生的最后一夜,并在我临死之前做我的思想政治工作,哼哼,朋友们,你说这他妈的可笑不可笑!   真他妈的让人恶心!“徐阁,”积极分子囚犯照本宣科地打着官腔:“徐阁,你要充分认识到由于你的行为而给国家,给社会、给受害者的家庭造成的恶劣影响以及巨大的破坏作用,你,……”“滚你妈的,”我恶声恶气地冲着那个积极分子囚犯吼叫道:“我操你妈,我用不着你来教育,你少他妈的给我上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政治课,什国家、什社会?我破坏了国家,破坏了社会,可是,我操你奶奶的,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当初又给我做了点什呢,什也没做,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没有做到,如果我能吃饱饭,我能哭着喊着地把妈妈逼得彻底绝望一死了之吗?   妈妈不死,她能让我出去拣破烂、讨小钱,我如果不是为了吃饱肚子能流浪到省城去要饭吗,能一步一步地走到这天这种田地吗?我操你妈,我操你奶奶,如果我能吃饱饭,妈妈不死,我今天可能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一劳本神的种田铲地,守着老婆孩子,可是,可是,这一切都被饥饿这个魔鬼给打碎啦,饥饿,饥饿,你知道吗,你他妈的知道什是饥饿吗,你他妈的知道饿肚子是什滋味吗?……”……   暮秋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朵,令人费解地灰涩而又暗淡,冷嗖嗖的秋风无情地扫荡着白杨树的枝叶,可怜的杨树枝悲泣着,枯萎的、呈现着金黄色的叶片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乡路的两侧,仿佛是天老爷赠送给我准备去阴间花用的冥币。   此时正值秋收的大忙季节,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这给秋收工作带到诸多不便,那一片片可怜的、被连根斩断的玉米杆随风呜咽着倒伏在冰冷的、枯草纵横的、空旷的、黑油油的、湿漉漉的原野上。   辛劳的、永远也没有希望的农民们顶着剌骨的寒风头也不抬地忙活着瓣下秸杆上的玉米穗。   “哎呀,警车来啦,警车来啦!”“哇,看这架式是要枪毙人啊!”“可能是枪葬黑老猧吧!”“喂,快来看呢,枪毙人啦,枪毙黑老猧啦!”“……”在故乡的小河边警察将我扶下警车,我拖着沉重的、哗哗作响地脚镣一步一步地缓缓向前挪动着。   正在埋头秋收的,但却一贯喜欢看热闹的村民们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很快就形成一个黑压压的、密密实实的大圈子将我和警察们包围在中央,在一片丛林旁我抬起头来,啊,妈妈,妈妈,我看到了妈妈的坟头,我抬起扣着铁铐的双手指着妈妈杂草丛生的破坟头忘情地呼喊起来:“妈妈,我来了!妈妈,我来了!妈妈,我来了-……”   (全文完) 迷奸同学的妈妈   (一)   作者:zhxma首发:情色海岸线   ———————————————————————————————————   【海岸线贺文】   【贺情色海岸线成立一周年,谢绝转贴!】   (一)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上课的铃声急促地响彻在教学楼里,正在操场上、走廊里四处玩耍着的同学们闻声纷纷涌进教室,一时间,宽敞的教室里一片混乱,我终于挤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哎,不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脑袋瓜一把拽住后排的男同学:“不行,你还欠我一个溜溜呢!”   “没有,我不欠你的!”   “欠啦!”   “叭——,”我正与后排座的男同学争执着,班主任老师的教鞭无情地敲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痛得立刻扭转过身去,我用手指不停地揉搓着可怜的脑袋,心里暗暗地骂道:哼,你敢打我,等着瞧吧,等下课的时候我告诉我妈,让我妈取消你党的积极分子的资格!   “同学们!”老师用教鞭恶狠狠地抽打着讲台终于使教室平静下来:“同学们!”老师气鼓鼓地说着话,一对隐藏在薄衬衣里面的、正值哺乳期的大奶子十分可笑地晃动着,看的我心里直痒痒,好漂亮的大奶子啊,尤其是那葡萄粒般的大乳头更是让我想入非非。   每天的中午,我都去妈妈的教研室吃午饭,我的班主任老师与妈妈是对面桌,每当我吃午饭的时候,也正是老师奶孩子的时间,所以,我差不多每天中午都能非常荣幸地看到办公桌对面的老师毫无顾岂地撩起衬衣然后拽住一颗迷人的葡萄粒悠然地塞进小宝贝的嘴巴里。   每当此时,我假装着低头往嘴里扒饭,其实啊,我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看着饭盒而是偷偷地、一眨不眨地瞄着对面桌老师那雪白的大奶子,有许多次,由于看过发呆,如痴如醉之中竟然可笑地将米粒扒进了鼻孔里。   “这是新转来的同学!”我揉着脑袋正望着老师的酥胸发楞,老师指着身后一位个头矮小,又干又瘦的小男孩向我们介绍道:“他是新转来的同学,叫李彬,大家鼓掌,欢迎新同学!”   “叭,叭,叭,……”   “欢——迎——新——同——学!”   “他家是六·二六下放回来的!”老师继续介绍道:“他家刚刚搬回城里,同学要好好地对待他,不要,……”   哄——,课堂上突然骚乱起来,听说这位新转来的李彬同学是从农村搬回来的,刚才还鼓掌表示欢迎的同学们立刻哄的一下悄声议论起来:“农村人!”   “屯二迷糊!”   “……”   我永远也弄不清楚,我也永远搞不清楚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在我们这些原本应该是天真无邪的少年心里,却天生对农村看不起,视农民为下等人,我也丝毫不例外,这不,连以前是城里人因为一些弄不清楚的原因下放到农村去的李彬同学,在我们的心目中,他已经变成了低人一等的农村人!   为了表示对这位来自农村的李彬同学的藐视,同时也是为了向他展示一下我们的威风,我们不谋而合地决定给他来个下马威,当李彬同学怯生生地站起来回答老师的功课时,后排座的男同学悄悄地把他的椅子拽向一边,一无所知的李彬回答完功课后一屁股坐将下去立刻来了一个人仰马翻,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哈哈哈!”在同学们纵声大笑中,李彬无地自容地捂住了痛苦不堪的小瘦脸。   从此以后,可怜的李彬成为全班同学欺侮、戏弄、挖苦的对象,无论是哪个男同学值日,扫地、托地、倒垃圾这些又脏又累的活计都由李彬来干。   无论玩什么游戏,最不好的角色全部由李彬来担当,我们最喜欢玩的游戏是砸王八,同学们拣来大大小小的砖块依次摆放在操场的空地上,砖头大阵的最前面竖着一块整砖,整砖的后面全部是半截砖头,然后,参加游戏的同学们人手一块砖头一个接着一个地抛向对面的砖块,如果哪位同学不慎将那块竖着的整砖打倒,对不起,你是王八,乖乖的给我坐到整砖上去,然后,我们将挖空心思,想尽各种办法捉弄你!   可是,自从李彬来了以后,无论是谁击倒了那块可恶的整砖,而王八永远都是李彬,可怜的李彬无可奈何地坐在整砖上垂头丧气地任由同学们捉弄。   “来呀,给他来个列宁上下册!”   “不,应该是长白山!”   “好痛啊!”李彬同学再也忍受不了同学们又是拧耳朵又是扇嘴巴的无情折磨,他捂着被掐红的腮帮子无比委屈地抽泣起来:“好痛啊,好痛啊!”   “算啦,算啦!”我终于良心发现:“别打他啦,别打他啦,咱们完点别的吧!”   “好啊,玩别的吧!”   同学们推开泪眼汪汪的李彬一哄而散,寻找新的乐趣去啦!   李彬抹了一把眼泪偷偷地瞅瞅我,我也默默地望了望他,从他那友善的目光里我感觉出,他对我充满了感激之情,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我与李彬成为要好的朋友。   李彬自从交上我这样的好朋友以后,在班级里奴隶般的地位立刻发生了本质的改变,他解放啦,并且是彻底的解放啦。   奴隶翻身得解放,欣喜欢快之余丝毫也没有忘记他的大恩人,为了表示对我的感激之情,李彬经常送给我一些糖果之类的小食品,久而久之,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也回赠一些用零钱买来的小吃食给他。这样持续的发展下去,我们俩人最终都是囊空如洗,口袋里边连一块硬币也翻腾不出来。没有办法,嘴上还是馋,可到哪弄钱去啊?   为了解馋,为了弄钱,每天放学后我和李彬背着书包有家不回,满大街小巷地拣碎玻璃、破铜烂铁、半截电线,然后送给废品收购站那个总是克扣我们的驼背老头,换回几个可怜的硬币买几块硬糖。   “哥们,”一天,李彬向我提议道:“咱们这么拣,拣上几天也卖不出几个钱来,咱们去我妈的医院吧,那里有许许多多的空药瓶,咱们想办法偷出来准比拣碎玻璃卖的钱多!”   “好主意,走吧!”   ……   *********************************************************************   截止日期只有最后一天啦,时间紧迫,抓紧敲吧!   (二)   于是,我和李彬兴冲冲地溜进他妈妈工作的医院里,一座高大的、造型典雅、气势宏伟的建筑群,在这座建筑物里,我不仅偷出来数不清的空药瓶,还意外地欣赏到那迷宫般地建筑群。   “好大,好漂亮的楼房啊!”   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都津津乐道地向爸爸讲述那非同寻常的建筑群,爸爸慢条斯理地说道:“哦,军大医院啊,是挺漂亮的,那是典型的德式建筑,是当年小鬼子用德国现成的图纸一点不差地模仿过来的,就像你临摩素描画那样!”   我不仅偷拿了许多空点滴瓶、欣赏了小鬼子模仿的德式建筑,还有一个更大的收获没告诉大家呢,嘿嘿,因为李彬是医院的家属,所以,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满楼房到处乱跑,从来都是畅通无阻,我们在没有尽头的大走廊跑过来窜过去,一边拣拾空药瓶一边偷偷地窥视着走廊两侧的病房、诊室、处置室,每当经过有女病人的房间时,我们就故意放慢了脚步,一对淫邪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屋子里。   有时,我们能看到女病人撩起上衣露出双乳,医生则毫不客气地任意抓摸,同时还煞有介地问这问那;有时,我们能看到女病人拎着谈盂在隔断里哧哧地小便,从门缝里顺着诱人的声音望去,我们看到了女病人私处那片黑乎乎的芳草地;有时,我们能看到腆着大肚子的女病人仰躺在硬床上分张着双腿,可是,遗憾的很,在那神秘的地方盖着一块讨厌的布块;有时,我们能看到女病人褪下裤子,露出雪白的屁股让护士注射。   ……   更令我们惊喜的是,在门诊部的房顶上,我和李彬非常意外地看到了斜对面医院食堂的公共厕所,我们的目光漫无目标地扫视过去,哇,老天爷,公共厕里令人目眩地闪动着若干个女人白乎乎、肥实实的大屁股。   “嘿嘿,你看,这么多女人的大屁股!”   我喜出望外,久久不肯离去,李彬也是兴奋不已,我们趴在矮墙上静悄悄地欣赏着一个又一个令人目不暇接的大屁股,直看得面红心羞,胯间的小鸡鸡奇痒难耐。   由于刚刚从农村下放回来,医院暂时无法安排宿舍,李彬的家就住在医院里,李彬的爸爸是技艺高超的外科医生,在医院里有李一刀的美称,而李彬的妈妈则是个妇科医生,我称她为王阿姨。王阿姨今年三十八、九岁,中等身材,有些发福,虽然青春以逝,可是她的皮肤依然细腻光鲜,呈现着成熟女人那种特有的润泽,在这仅有的一间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屋子里,既当卧室又当厨房,厕所则在大走廊的尽头。   在自己的安乐窝里,王阿姨喜欢穿一条肥大的白色短裤,两条雪白的、肥实的大腿赤裸裸地坦露着满屋子不停地晃动,一会走到煤气灶旁烧壶热水;一会走到洗脸架前梳理一番乌黑的短发;一会坐到床铺上抱着肥脚修剪起来;我一边与李彬心不正焉地玩耍着,一边怔怔地望着王阿姨那满屋子扭动着的大屁股,每当王阿姨从我的身旁走过时,我便悄悄地作起深呼吸,贪婪地嗅闻着从她身上散放出来的浓浓的体香。   “你们俩好好地玩,不要造害屋子,我好不容易才收拾利落的!”   说完,王阿姨披上那白衣天使专有的洁净的大褂上班去啦!她的工作岗位距离自己的安乐窝不超过一百米远,工作间隙随时都可以溜回来照应照应,可真是公私两不误,方便到家啦!   每当王阿姨上班不在家时,我和李彬便偷偷地将王阿姨那厚厚的,比砖块还要沉重的大药书翻腾出来,我们小心奕奕地打开厚书,如饥似渴地翻看着一幅幅妇科病理图,尤其是那些极其逼真的彩色照片。   “哇,”望着红通通、粉嫩嫩的妇女生殖器,我惊得大大地张开了嘴巴。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过成年女性的生殖器,我瞪着眼睛久久地审视着,胯间的小弟弟扑楞扑楞地跳动着。   “还有呢!”看到我如痴如醉的样子,李彬讨好道:“这里还有呢,有生孩子的图片!”   说完,李彬掏出一本产科方面的医药书籍,豁豁豁,好家伙,满书都是腆着可笑的大肚皮的女人,有的女人做出各种非常剌激的姿式:厥屁股的、擗开大腿的,而有的则仰躺在产床上,阴部盖着一块抠着孔眼的大白布,女人的阴道扩张到了极限,一只生着细绒毛的小脑袋令人瞠目地从阴道口缓缓地顶出,然后便是一系列的婴儿出生的全过程,直至满身污血的婴儿彻底从阴道里钻出来,而脐带还留在渐渐收缩起来的阴道里。   还有剖腹产手术的全过程照片,以及结扎的、上环的、妇科检查的,真是包罗万象,应有应有啊,让我过足了窥探之瘾。我正看得发呆,李彬提醒我道:“时间不早啦,我妈妈快下班啦,咱们赶快把图收起来吧,让妈妈看到了会打我的!”   我和李彬恋恋不舍地将厚重的书籍塞回到床底下,突然,我的手指触碰到一块软绵绵的东西,我顺势拽出来一看,嘿嘿,原来是王阿姨刚刚换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洗涤的脏内裤,看完了女人的生殖器,难奈的淫欲促使我趁着李彬不注意一把将王阿姨的脏内裤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偷完王阿姨的内裤我与李彬匆匆告了辞。   夜晚,我将整个身体紧紧地包裹在棉被里,我从枕头底下掏出王阿姨的内裤轻轻地抚摸着,我的手指游走在松软的内裤上,那奇妙的感觉就像是活生生的触摸在王阿姨那丰硕的胴体上,传来一股股令人兴奋不已的舒爽感,啊,王阿姨的内裤仿佛还残留着她那酥热的余温,摸得我爱不释手,末了,我又将内裤放到鼻孔下深深地嗅味着,我扯开王阿姨内裤那极富弹性的顶端,我努力地猜想着,这个地方刚好够到王阿姨的小腹部,啊,从内裤上我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好香的王阿姨啊!   我翻展开王阿姨的内裤,在漆黑之中,手指无意之间触碰到内裤的最底端,我发觉那里有一个硬结,这是什么呢?在好奇心的催促之下,我爬出被窝找来一盒火柴,我重新钻进被窝哧的一声划燃了火柴,我将火柴头缓缓地移到内裤底端,哦,在如豆的光亮照耀之下,我看到在王阿姨内裤洁白的底部有一块深红色的渍印,这是什么?我掐灭了火柴,将内裤放到鼻孔下嗅了嗅,哇,好腥啊,好骚啊!   扑鼻而来的腥骚味剌激得我打了几个冷战,我不得不将内裤推到脚下,我心里还在纳闷,那是什么玩意呢?它一定是从王阿姨的小便里淌出来的吧?   夜越来越深,难奈的困意袭上身来,我打了一个哈欠,舒展了一下身体,我的双眼又酸又涩,从干巴巴的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一串串污浊的泪水,我勉强睁开了眼睛,啊,我的眼前突然不可思议地呈现出王阿姨那俊美的芳容,我不禁大吃一惊,我又喜又怕,我兴奋的浑身哆嗦不止,我恨不得一头扑到王阿姨那丰满的胸怀里。   王阿姨冲我嫣然一笑,我顿时乐得心花怒放,不顾一切地扑向王阿姨,王阿姨没有作声,却令人沮丧地一把将我推搡开,我一屁股瘫坐在土板上,我抬起脸来望着高高伫立着的王阿姨,嗬嗬,奇迹出现啦,当我的目光停滞在王阿姨的胯间时,白天在李彬家里看到的那幅红通通的女性生殖器不知何时长到了王阿姨的胯间,随着王阿姨不停地呼吸,那个粉嫩的生殖器也一鼓一张地收缩着。   我鬼使神差地爬到王阿姨的脚下,我抬起脑袋久久地欣赏着那无比诱人的生殖器,我伸出手去小心奕奕地抚摸起来,我的手指随着生殖器的勃动一点一点地溜进了滑腻无比的管道里,好长好深的管道啊,我将整根手胳伸进去也没有探到尽头。   我正努力地探察着管道的尽头,突然,生殖器口令人可怕地扩张起来,就像书籍里生孩子那样可怕的扩张着,扩张着,我惊讶万状地收回手胳,可是,生殖器口继续无限地扩张着并且向下低垂而来,啊,是不是它也要生孩子啊,不好,生殖器并没有吐出什么孩子来,而是冲着我张开了大嘴巴企图将我舌掉,我正准备逃掉,但已经来不及啦,张着血盆大口的生殖器一把将我死死地吸住,我恐惧到了极点,手脚并用,又踢又踹,拼命地挣扎着,然而却丝毫也无济与事,我终于被生殖器吸进了深不见底的管道里,嘿嘿,我在地道般地管道里嗅闻到了刚才从王阿姨内裤上嗅闻到的那种又腥又骚的气味,我眉头紧皱,摒住了呼吸:我要死啦,我要憋死啦!   啊,我长吁一口气,终于睁开了眼睛,我环顾一下四周,棉被让我踢踹到了脚下,形成一个造型怪诞的小山丘,枕头让我顶到了地板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在我的右手上,还拎着王阿姨的脏内裤。唉,我叹息一声,慌慌张张地将结挂着王阿姨月经血渍的脏内裤塞到床底下,我拣起枕头扯过棉被狠狠地蒙住了冷汗淋漓的脑袋瓜,我还沉缅在进入王阿姨管道里那种既奇妙,又兴奋,既惊赅又恐惧的矛盾心理之中。   ……   (三)   秋去冬来,万物凋凌,刀子似的西北风嗷嗷地尖声怪叫着卷起细沙般的雪粉铺天盖的扬撒着,狂风不仅刮光了可爱的杨树叶,还来刮来了赅人的寒风冷气,同时,又刮来了枯燥乏味的寒假生活,我倚在被狂风吹刮得吱吱作响的窗前百无聊赖的望着那令人沮丧的、暗无天日的伤心景色,我回过头来有意无意地扫视一下桌子上的台历:啊,今天刚好是霜降,我们的祖先真是聪明啊,也不知道他们是凭着什么研究出的二十四节气,老人们常说,霜降天大变!这不,刚刚霜降,老天爷就变了样,虎着个老脸阴阳怪气地吼叫起来。   “李彬呢,李彬在干什么呢?”我想起了李彬,是啊,自从放假以来,我们还一直没有谋面,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玩什么,不知道他的家里还没有没有新的大药书,更不清楚李彬的妈妈是否知道我偷了她的脏内裤。   我决定去看看李彬,也看看王阿姨,自从嗅闻了她的脏内裤,我对王阿姨的阴部产生了浓厚的性趣。我缩着脑袋,顶着剌骨的狂风跌跌撞撞地溜进了医院,当我推开李彬家的房门时,十数日不见,如隔三秋,李彬惊喜万状的拍打着我满身的雪花:“好家伙,这么冷的天,你也跑来啦!”   “想你啊,一个人在家没意思,闷死啦!”   我正与李彬寒喧着,突然发现狭窄的屋子里有些异样,混浊的空气里充满了剌鼻的药水味,而李彬的妈妈王阿姨则令人费解地躺在床铺上,她的身上盖着厚重的大棉被,在她头置傍的衣服架上挂着一只点滴瓶,晶莹的药液顺着细小的塑料管缓缓地注入进王阿姨的身体里。   “你妈妈有病啦?”   “嗯,”李彬愁苦着脸:“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到冬天我的妈妈就犯病,无论怎么看,打什么针,吃什么药就是没有任何效果,整个冬天都是躺在床上!也不吃,也不喝,可是却饿不死,也渴不死,你说怪是不怪!”   “嘿嘿,”我苦笑道:“为是啥病啊,我真是头一次听说!”   “是啊,我也不知道妈妈得了什么病,医院里资格最老的大夫也看不好她的病,告诉你!”李彬一脸神秘地对我悄声说道:“为了给妈妈看好这怪病,爸爸连大神都请过啦,你看!”我顺着李彬的手指望去,只见在高高的门框上贴着一张深黄色的纸片,上面画满了怪诞的、弯弯曲曲的墨笔道,还非常缭草地写着一些天书般的文字。   “这是大神给爸爸画的符,说是能震住鬼压住邪,能把妈妈身上的怪物赶走!”   “赶走了吗?”我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李彬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突然,他站起身来:“哎呀,妈妈的尿壶满啦!”   说完,李彬趿拉着托鞋蹬蹬蹬地跑到王阿姨的床边,他端起脏乎乎的痰盂快速地跑出屋子,我这才注意到,平日里任何家务活也不做,连油瓶子倒了都懒得扶起来的李彬同学今天非常可笑地扎起了王阿姨的花围裙,像个家庭主妇似的操起家务活来。   我望了望在大走廊里跑来跑去的李彬,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走到王阿姨的身旁:王阿姨双眼紧闭,珠唇微开,枯槁的容颜泛着亮晶晶的汗珠,她的呼吸极其缓慢,每呼吸一下,丰硕的酥胸便迷人地微微起伏一下,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将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王阿姨那再次起伏的酥胸,然后,我又胆颤心惊地望着王阿姨的脸颊,看看她是否觉察到我的轻浮举动,可是,令我欣喜的是,王阿姨似乎丝毫也没有察觉到,这使我喜出望外,我回头看了看,倒痰盂的李彬还没有回来,我索性走到王阿姨的脚边一把掀起她的棉被,王阿姨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衣平平展展地仰躺着,腰间有一根细长的排泄管静静地扯到床边的地板上。   “咣当,”李彬推门而入,我慌忙缩回手去,李彬把空痰盂放回到床边,然后又将塑料管插探进去,我打趣道:“嗬嗬,真是无奇不有啊,我只知道动物有冬眠的,没想到人也有冬眠的!”   “别瞎白虎啦!”李彬冲我挥挥手:“帮帮忙,帮我给妈妈翻翻身,总是这么一个姿式地平躺着不行的,爸爸上班的时候吩咐过我,每隔一段时间要给妈妈翻翻身,这样能使血液正常的流通!”   “好吧!”我应了一声纵身跳上床去,李彬的话正合我意,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触摸王阿姨的身体啦。   我将棉被掀到一边,李彬抱起王阿姨的双脚,我则搂住王阿姨的酥胸,我的手胳故意使劲地夹住王阿姨的丰乳:“一、二、三!”   王阿姨被我和李彬翻转成侧卧状,在我和李彬翻来覆去的折腾中,王阿姨就像个植物人似的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吭,我轻轻地附在王阿姨身上的尽情地享受着那微微的体热:“快,把被子拽过来!”我冲李彬摆摆手,李彬站起身来试图从王阿姨的身上迈过去拽扯她脚下的棉被,李彬一伸腿,脚掌不慎拌在了王阿姨的导尿管上,可是,李彬丝毫也没有察觉出来不假思索地迈出一大步,嘎吱一声,王阿姨那根夹裹在衬裤里的导尿管被李彬的脚掌绊拽出来,李彬惊恐望着滴着尿液的塑料管,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这,这可怎么办?”   李彬急得抓耳挠腮:“哎呀,这可坏啦,没有了导尿管,妈妈会尿床的,这、这,唉!”   我跳下床去拣起了导尿管:“这好办,咱们再插上呗!”   “这,”李彬迟疑起来,他怔怔地望着我:“我,我不敢,我不敢,……”李彬拼命地摇着脑袋:“我可不敢摸妈妈的小便,我不敢,真的,我不敢,爸爸知道啦会打死我的!”   “可是,不重新插上,你的妈妈会把床尿湿的,时间一长,会泡出皮肤病的,你没看到你家药书上那些皮肤病患者吗,那样子多吓人啊,简直生不如死啊!”   “是啊,可是,我还是不敢!”   “咱俩简谁也不说不就没事啦!”我拿着导尿管的手不停地颤抖动着,我兴奋到了极点,我要趁这天赐的良机好好地欣赏一番王阿姨那令我渴望已久的阴部,也要亲眼目睹目睹成熟女人的阴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想到此,我再也按奈不住自己:“没事的,插上吧,咱们给你妈妈插上吧。”   我已经懒得理睬依然犹豫不决的李彬,我握着导尿管呼地跳上床去,我蹲下身来伸出手去哆哆嗦嗦掀起王阿姨的衬裤,我悄悄地望了望,王阿姨的腰际间还套着一条淡粉色的三角内裤,我激动到了极点,啊,王阿姨的阴部就在我的眼前,我立刻就可以一饱眼福,欣赏到一幅活生生的女性生殖器,我的心怦怦地剧烈跳动着,如果不是紧闭着嘴巴,那颗狂搏着的淫心肯定会从喉咙眼里蹦出来,咕碌碌地滚到王阿姨的胯间。   我瞪大了血丝暴起的眼珠傻呆呆地望着王阿姨那被三条内裤遮掩着的阴部,在惨白的日光灯的照耀之下,王阿姨那充满神秘色彩的阴部像只可爱的小馒头似的微微隆起着,几根亮晶晶的黑毛从狭窄的内裤边缘不守规矩地伸展出来。   ……   (四)   “插啊,插啊,快插啊!”我正望着王阿姨的阴部发呆,心里犯起了嘀咕:王阿姨,你能不能醒啊?可是,刚才极力反对我触摸他妈妈小便的李彬此刻却迫不急待地催促起我来:“快啊,快啊,快点啊,我的妈妈要尿尿啦,真的,你快插啊!”   在李彬的催促之下,我毅然决然地伸出手去与李彬一起非常吃力地将王阿姨的衬裤褪至膝盖处,王阿姨两条又白又嫩又软又腻的大腿明晃晃地呈现在屋顶的日光灯下,折射着令我喷血的迷人光泽。   我低下去轻轻地拽扯着王阿姨那短小的三角内裤,啊,我的老天爷,我看到了啦,我终于看到啦,我看到了王阿姨那阴毛丛生的私处,我慌慌张张地将王阿姨的内裤也拽扯到浑圆的膝盖处,然后,我再次抓起了导尿管,我握着导尿管的手正欲往王阿姨那黑毛密布的阴部插去,可是,心里却想到:这、这,这黑乎乎、乱七八糟的一片,往哪里插啊?   突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医药书上那幅女性生殖器:我依依稀稀地记得女人的阴部好像有两个孔道,一个是尿道、一个是阴道,唉,可是,书上画得的确是挺清楚的,说得也是头头是道的,但是,一旦真正面对女人的阴部,我就仿佛是一个第一次走上考场的胆怯学生,在平日里,书本上的东西学得呱呱叫,倒背如流,可是一旦拿起考卷,得,因为过于紧张,学的东西全他妈的忘个精光,统统的还给老师啦!   “插啊,插啊!”李彬继续催促着,我冲他苦涩地咧了咧嘴:“我、我、我不知往哪个部位插,还有,我怕把你妈插痛喽,她一痛没准会醒过来,那咱们可惨啦,不得当成小流氓送到劳教所去吃窝头!”   “嗨,”平时对我唯唯诺诺的李彬今天突然破天荒地发起脾气:“不会插你扒我妈裤子干啥?真是的,是不是想看我妈的小便啊!”   “去你妈的!”我的脸腾地一下从额头一直红胀到了脖子根,我傻怔怔地望着王阿姨那肥美的芳草地依然不知从何下手。   “给你,”李彬不知什么时候找到了那幅女性生殖器的彩图:“给你,好好看看这个,然后再插!”   看来只能是这样啦,我将又沉又厚的大药书摆放在王阿姨的腰际旁,我努力使自己震静下来,我仔仔细细地审视着眼前的大彩图,那架式活像是个胆怯的学生临上考场之前再好好地温习一下学过的功课。   “排队,排队,都排队去!”   我正无比认真地温习着有关生理卫生方面的功课,挂满冰花的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李彬嗖地一声爬到窗台边:“哎呀,来猪肉啦!”李彬又是兴奋又是紧张,他抓起了几张花花绿绿的小纸片:“来猪肉啦,我得赶紧下楼买猪肉去啦,已经是月末啦,如果今天再排不上队,买不到猪肉,这些肉票可就作废啦,爸爸上班前一再叮嘱我,一定要注意马路对面的副食店,看看什么时候送冻肉的冷藏车来了好把这些肉票都花掉,不行,我得买肉去啦!”说完,李彬像是机灵猴似的跳下窗台:“你慢慢地插吧,我得排队买猪肉去啦,记住,好好帮我看家,我没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李彬握着一把猪肉票头也不回地跑出屋子,听到房门叭的一声反锁上,我的目光再次游到王阿姨的阴部,谢天谢地,李彬不在场,我的胆子愈发胀大起来,我索性将王阿姨的衬裤和内裤哧溜一声褪到了脚根处,我伸出双手搬了搬王阿姨沉甸甸的右腿,随着着手掌的扭动,王阿姨的右腿非常听话地被我移挪开,一条隐藏在乱毛之中的狭长肉缝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胆战心惊地伸出手指在肉缝上抓挠着。   我的手指轻轻地滑进肉缝,立刻感觉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温热感和滑润感,奇妙无比的感觉逼迫我不由自主地抽送起手指,我感觉到手指已经探进王阿姨那软嫩嫩的肉洞里,我将脑袋瓜凑到王阿姨的阴部两眼一眨不眨地死盯着,随着手指的不停抽动,从王阿姨那肥美的阴部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腥骚气味,在这令人消魂的异性体味引诱之下,我永远也搞不明白自己的厚嘴唇是如何贴靠到王阿姨的阴部,又是如何鬼使神差地吐出舌尖贪婪地吮吸起王阿姨那湿淋淋的阴唇。   我一边吸着一边继续用手指抽插着王阿姨的阴道,我越吸越过瘾,越捅越有劲,直至三根手指同时狠狠地翻搅起王阿姨那嫩肉充溢的阴道来,我伸出舌头津津有味地吮舔着挂满淫液的手掌,继尔竟然像平日里品偿美味佳肴那样不停地吧嗒着厚嘴唇,我反复地舔吮着淌满淫液的双唇,感觉到王阿姨的淫液没有任何异味,颇有一种与奶奶经常给我熬煮的绿豆粥的清爽、甘醇的气味。   我的左肩向外拱了拱,将王阿姨的左腿拱到一边,如此一来,王阿姨的阴部更加明显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更加方便我的插捅和吸舔,哦,我正舔的来劲,突然想起了导尿管的事情,对啦,正经事都给忘啦!想到此,我停止了吸吮,用手掌胡乱抹了抹满脸的淫液,我伸出两手将王阿姨那肥厚的阴唇向两侧拽扯开,随着肥肉的被拉开,我立刻看到一个红通通的、边缘有少许锯齿纹的肉洞,通过书上的介绍我了解到,这就是女性的充满诱惑力的阴道,为什么会有锯齿纹呢,书上继续说道:这是性交所至,也有可能是生孩子的时候撑破的。   我继续卖力地拽扯着王阿姨的阴唇,心里暗暗想到:成熟女人的阴道并没有我做梦时所想像的那么硕大,可是,底端我还是看不到的,我抠扒了好半晌,王阿姨的阴道还是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大,我有些失望:唉,好累啊,王阿姨的阴道咋这么小啊,李彬当年是如何钻出来的呢?   我正望着王阿姨的阴道出神,突然,胯间的小弟弟非常不听话地晃起了脑袋,继尔又昂首挺胸,将裤裆可笑地顶撞起来,我放开王阿姨的阴唇狠狠地抓挠起自己的小弟弟,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排尿欲望,可是,我心里非常清楚,我的膀胱里并没有什么尿液可排,我想起了药书上提及的性交,也就是男人的阴茎插进女人的阴道,而眼前王阿姨的阴道正好可以性交啊!   我站起身来望了望窗外,嘿嘿,可怜的李彬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他刚刚排到队伍的中央,看来一时半会的回不来,我心里有了点底,我又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处,我悄悄地将门闩扣死。干完了这些,我认为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与仰慕已久的王阿姨性交啦。   我忙不迭的褪掉厚重的棉裤,我握着憋闷得行将胀裂的小弟弟跪爬到王阿姨的两腿间,我悄悄地扫视一眼沉迷之中的王阿姨,发觉她根本不理睬我,依然闭着眼睛一声不吭,我的胆量愈加膨胀起来,我握住热滚滚的小弟弟试图插进王阿姨的阴道,我的小弟弟一接触到王阿姨的阴部,立刻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感,我因兴奋周身剧烈地哆嗦起来,小弟弟也随着身体的抖动而可笑地晃来晃去,可是却怎么也插不进王阿姨的阴道。   我强忍住激动不已的心将小弟弟向下按了按,可是,小弟弟还是插不进去,只是在王阿姨阴部的顶端笨拙地徘徊着,哦,笨蛋,我突然想起计划生育书籍上有关男女性交姿势的介绍,是啊,王阿姨的大腿平放在床上,这显然不利于我小弟弟的进入,我伸出手来先将王阿姨的右腿拉拽成屈曲状,形成一个非常剌激的大弯勾,然后我又如法炮制的将王阿姨的左腿也拽拉起来。   做完了这些,我再看看身下的王阿姨,哈哈哈,黑乎乎、湿淋淋的阴部完全暴露在我的胯间,我的小弟弟刚好顶在肥实的阴唇边,我向里探了探,然后意无反顾地向前一挺,哧——,我的小弟弟终于如愿地插进了王阿姨的阴道里。   我的小弟弟刚刚钻进王阿姨阴道,立刻感受到一种妙不可言的舒爽感,硬梆梆的小弟弟插在王阿姨宽松的阴道里就好似置身于经常戏耍的游泳池里,既温暖又滑润,阴道壁上的嫩肉分泌着无比芳香的爱液热情地亲吻着我那干渴的小肉棍,那种言语无法形容的快感逼迫我不停地抽送起小弟弟,不行,我必须得抽送,不抽送就找不到那种无法形容的快感,我的小弟弟在王阿姨的阴道里拼命地抽送着,抽送着,我自己弄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卖力地抽送,直至累得满头大汗淋漓,心律严重过速,如果不是身体素质好,没准会因兴奋过度而嘎然猝死在王阿姨的胯间。   我一刻不停地抽送着,那种排泄的欲望再次袭上我的心头,这种排尿的欲望越强烈,我抽送的速度越快,我抽送的越快,这种排尿的欲望越发不可遏制,我不顾一切地抽啊、插啊,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世界已经到了末日,去他妈的吧,操啊,我大叫一声,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惨白的日光灯,我产生一种无法自制的天旋地转的昏厥感,我心跳达到了极限,热汗滚滚的身体令人不可捉摸地抽搐起来,从红通通的龟头口处喷溅出一股白乎乎的液体,望着平时用来撒尿的小弟弟竟然也像大家那样喷出了大滩的精液,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任由粘稠的液体在王阿姨那被我捅插得一堪湖涂的阴道口缓缓地向下流淌着,直至浸透了屁股下面的床单。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从令人窒息的昏厥之中苏醒过来,我一咕碌一下爬起身来,望着仍然是屈曲着两条肥美的大腿,衬裤和内裤可笑地挂在脚趾上的王阿姨,望着凌乱不堪的床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我的妈妈哟,我,我,我都干了些什么啊,我,我,我奸淫了同学的妈妈,也就这位患上了怪病的王阿姨,我这不是乘人之危,那个,那个吗!   我顾不得再做多想,人急生智,情急之下,我竟然非常顺利地将导尿管插进了王阿姨那狭窄的尿道里,我抓过一块毛巾慌慌张张地将王阿姨屁股下面、阴部上的残精擦干净,哦,对啦,王阿姨的阴道里还有我的精液呢,这可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晚上李彬的爸爸,也就是那个医术高明的李一刀与王阿姨性交,他一定会知道王阿姨被人给迷奸啦,警察一调查,没有别人,只有我来过李彬的家,得,对不起,进监狱吧!   想到这里,我将毛巾塞进王阿姨的阴道拼命地抠挖起来,我要消灭罪证。   ……   吱呀一声,当疲惫不堪的李彬拎着装满冻猪肉的菜蓝子走进屋来时,我早已将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王阿姨还是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那根细长的导尿管从棉被里溜出头来然后又安然地插在清洗得干干净净的痰盂里。   “哦,”李彬将冻猪肉放到菜板上,他走到床前看到痰盂里淡黄色的尿液冲我点点头:“嗯,终于插上啦,做得不懒啊,谢谢你!”   ……   【全文完】 草 娃   (一)   不知是上苍的惩罚还是妖孽在作怪,一连十五年,滴雨未降,江河断流了,湖泊干涸了,土地龟裂了,草木枯死了。   以食为天,且又靠天吃饭的芸芸众生们,挖尽了草根,扒光了树皮,甚至吞咽一种据传能够消化、可以维持生命的泥土,然后,待泥土吞进腹中,不但丝毫也不消化,反而剧烈地膨胀起来,吞泥的人们,一个个腆着大肚子,痛得满地翻滚,直至被泥浆胀破肚皮,气绝而亡。   再也寻觅不到可以果腹的东西,那就只好“人相食”了。饥肠辘辘的人们,成群结伙地躲在路旁的死树丛中,袭击外来的行者,然后杀而烹之,如此一来,谁也不敢出门了。于是,饿疯眼的人们,便用自己的老婆孩子进行贸易,相互烹吃,其惨绝之相,不可描述。   炎炎的烈日,无情的灼烤着千里赤地,肆虐的飞蝗,漫天飘舞,布满尸骸的大路上,走来一对抬轿的男女,前面的男人,躬腰驼背,尖嘴猴腮,一幅十足的猥琐之相,而后面的女人,则面色枯槁,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干瘪瘪的双唇,呲露着一对脏肮的黄板牙:“哎,好热的天啊!歇一歇吧!”   丑陋不堪的女人放下轿子,撩起衣襟,擦拭着臭哄哄的汗水,男人转过头来,不耐烦地嘟哝道:“别停脚啊,快点走哇,免得遇到劫匪,把咱们都杀了吃肉!”   “唉,赚点什么钱,都不容易啊!”女人极不情愿地抬起轿子:“养活了这多年,好不容易卖个好价钱,还得送上门去,这一路哇,处处是险,步步有难!弄不好,就得变成别人的腹中餐喽,唉,一想起来,真可怕啊!”   “你就别他妈的穷唠叨喽,快点吧,你这张破嘴,一嘀咕起来准没好事!”   “唉,他妈的,”黄脸婆般的女人恨恨地咒骂道:“这些个人有钱,赚他们点钱,真是比吃屎还难啊,卖给他们一个孩子,使劲给你压价,一直把价钱压到最低、最低,可是,他们一买到手,就像买了只小鸡、小狗似的,说杀就杀了,说吃就吃了,昨天那个小丫头,长得多俊啊,李庄的王员外,用五千钱买了去,自己却不留着玩玩,也不杀了吃肉,而是灌了一肚子的水银,给他那个死爹,殉葬了,咂咂,多好的黄花闺女啊,却放在了棺材里慢慢烂着,真是太可惜喽!”   “人家有钱,人家花钱买的,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管得着么!”   “是呀,我是管不着!”黄脸婆冲着花轿呶了呶嘴:“这个,辛辛苦苦地养大了,再冒着被人吃掉的危险送货上门,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处置呐!”   “嘿嘿,”男人闻言,淫狎地笑道:“听买主说,他买回去是用来开苞的,嘿嘿!”   “你他妈的笑啥,一提这事,你就高兴,没正经的老淫棍!”   “嘿嘿,不是我吹,给这个小丫头开苞哇,那感觉,一定别提有多爽喽,嘿嘿,对养生,绝对有好处啊!”   “什么,”黄脸婆谩骂道:“你怎么知道的,想必你已经试过了?”   “不,不,”男人慌忙否认道:“没,没,我可不敢,开了瓜的雏,还能卖上好价钱么,不过,伺候她尿尿的时候,我看过她的小肉穴,嘿嘿,真漂亮啊,长得像只花蝴蝶,那肉片片,团团地簇拥着嫩粉粉的肉穴,真像是朵簇蝶花哦,嘿嘿,……”   “站——住,”这对丧尽天良、专门以低廉的价钱收购穷苦人家女童,养大以后再高价转卖给有钱人家的狗男女们,正你一言我一语地絮叨着,突然,从大路旁的死树丛里,杀气腾腾地冲出一个面目可憎,凶神恶煞的壮年汉子,一对铃铛般的眼珠放着咄咄阴光,他双腿一叉,气势汹汹地横在路中央,挡住这对狗男女的去路:“哼,他妈的,此,此山是,是我开,此树,是,是,我栽,栽,要打此路过,留,留下买路,钱!”   “啊,”这对狗男女几乎同时惊叫起来,扑通一声,扔掉了花轿,现出满脸的恐惧之相,傻怔怔地望着这位严重口吃的劫路毛贼:“你,你是哪路好汉?凭什么挡住我们的去路?”   “哼,”毛贼倒是颇为坦诚:“我,我,我,是千年的蝎子,吸纳了这方土地的精髓和养份,得以为精,我,我,我刚刚蜕为人形,而人语,却,却说得不甚流利,这,还要修炼千年,始成正果,……”   “豁——”狗男人不以为然冷笑起来,看见毛贼赤手空拳,顿时来了精神,一脸轻蔑地抽出腰间的佩刀:“别他妈的跟我胡诌了,哪来的什么蝎子精,我咋从来没听说过,看——刀!”   说完,狗男人挥起他干巴巴的手臂,锋利的刀刃飞速地指向自称蝎子精的丑汉,丑汉则岿然不惧,毫不在意地望着狗男人。只见咔嚓一声,钢刀砍切在丑汉的肩膀上,立刻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然后,咣当一声,崩弹出去,掉落在丑汉的脚边。   丑汉怒目圆瞪,一脚将钢刀踢进树丛里,然后,一步、一步地逼向狗男人:“他妈的,就你这破刀,还想杀了老子,来,看看老子厉害吧!老了今天非得吃了你。”   丑汉手臂微抬,指尖轻轻地点拨一下狗男人的前胸,狗男人尤如被电棍击中一般,咕咚一声瘫倒在地,手捂着胸口,痛楚不堪地呻吟起来:“哎哟,哎哟,痛死我了!”   “他妈的,”望着瘫倒在地的狗男人,丑汉嗅了嗅毛绒绒的手指尖,失望地嘀咕道:“好臭哇,你咋一点人味也没有哇,你不会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臭狗吧,看来,你,你,你徒有一张人皮,却没有一点人味,我,我,我,就够臭的啦,你,你却比我,我,我还要臭上十、十倍,不好吃,不好吃,好臭、好臭哇!”说着,丑汉又将目光转向黄脸婆。   眼见斗不这个毛贼,从来不吃眼前亏的黄脸婆,乖乖地掏出所有的金条和银锭,战战兢兢地放在丑汉的脚下:“大爷,金子和银子,全都在这呢,你都拿去吧!咦——,咦——,咦——,……”望着黄澄澄、雪白白的金条和银锭,就要成为丑汉的囊中之货,爱财如命的黄脸婆心痛不已地抽涕起来:“唉,咦——,咦——,咦——,……”   “他妈的,”丑汉拣起一块银锭,放进嘴里,立刻又吐了出来:“他妈的,这是啥破玩意啊,好咯牙哦,不好吃!”丑汉吐出银锭,将鼻孔凑近黄脸婆,不禁凶眉紧锁:“你他妈的更没人味,更臭,好恶心啊,不好吃,滚,”丑汉一把将黄脸婆拨向一旁,又一脚踢开金条和银锭,一股轻风徐来,丑汉鼻子一扭:“哦,什么味,这是什么味,好香啊!好生气、好生气,……”   丑汉频频地扭动着鼻孔,循着滚滚而来的香味,凶恶而又贪婪的目光,不知不觉地移向了花轿:“哦,那里装的是什么啊,好香啊,好生气,让我看看!”   说完,蝎子精伸出毛绒绒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撩开花轿的幔帘,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惊赅不已地呈现在他的凶眼之前,涂满脂粉的身体,飘逸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啊,”蝎子精顿时喜上眉梢,嘴角流着让人作呕的涎液:“好生气,好生气!老子就要她喽!”   说完,蝎子精尤如老鹰捉小鸡般地拎起浑身筛糠、吓得面无人色的少女,腾地一声,纵身飞向空中:“哈,老子就要她喽,回家喽!”   看见蝎子精掠走了少女,黄脸婆和狗男人丝毫也不心痛,更不焦急,反而庆幸起来:“嗳,多亏这小丫头哇,否则,蝎子精什么也弄不到,一旦发起火来,不得把咱们给蜇死啊!”   黄脸婆小心奕奕地收拣起被蝎子精踢散的金条和银锭:“是啊,是啊,这小丫头虽然白养了这么多年,少卖了不少的钱,可是,用她换了咱们两口子的命,也是值得的啊,呵呵!”   “只是不能按时交货,买主又得罚咱们钱喽!”   这对应该遭天杀、雷劈的狗夫妇,拎着沉甸甸的、装满金银的布口袋,怏怏地转回家去,突然,路旁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女童的哭涕声,也许是职业上的习惯,这对狗夫妇不谋而合地循声溜下道路:“有小孩子,快看看去!”   “哈,没准,又会来一桩好生意喽!”   一个破衣烂衫的农民,领着一个面呈菜色的女童,一脸苦涩地走来,黄脸婆立刻迎上前去,以小商贩老练而又狡猾的口吻问道:“喂,是卖孩子的吧?”   “嗯,”农民点点头:“家里孩子太多了,天大旱,庄稼都死了,什么吃的也没有,眼看着孩子一个接一个地饿死了,只好把这个小的卖掉,或者是换掉也行!总不能让全家人都饿死啊!”   “哟,”狗男人按住女童的脑袋,黄脸婆掐拧着女童的身体,那动作、那表神,俨然是在挑选一只猪仔、鸡雏或者是羊羔:“哟呀,这是啥啊,瘦得皮包骨头,气色也不好,连五斤肉也称不出来啊,不要,不要!”   黄脸婆嘴上说着不要,而狗男人则乘机压价:“呶,”他掏出数块散碎银子,“怎么样,不少了?足够买十斤面粉的喽!”   “行行好,再给点吧,”农民喃喃着,以乞求的口吻道:“再瘦,脸色再不好,管咋的也是一个人啊,如果不是要饿死了,谁会出卖自己的亲骨肉哇!”   “呶,再给你点,”狗男人又塞过一块散银,黄脸婆拽住女童的干手:“走吧,跟我走吧,你已经属于我啦!”   “爹——,”女童绝望地盯视着亲生父亲,农民手捧着散银,苦泪汹涌:“娃,娃啊,我的娃!”   “哼,进去。”黄脸婆将哭哭涕涕的女童塞进花轿,狗男人立刻抬起了花轿:“嘿嘿,走,快走,把她给买主送去,顶替被蝎子精抢走的簇蝶花,就不能被罚喽!嘿嘿,老天爷可真照顾我哦!”   (二)   “哇——”一声清脆的啼叫,一个崭新的生命,来到了这个悲惨的世界上,疲惫不堪的产妇有气无力地问产婆道:“婆婆,男娃还是女娃呀?”   “嗯,”产婆耸了耸双肩,淡淡地说道:“女娃!”产婆手举着女娃,若有所思道:“唉,苦命的孩子啊,你咋不会托生呐,为啥不长个把把呐!”   屋外的丈夫闻言,愁眉不展地说道:“真他妈的没用,又生了个丫头片子,唉,溺了算了!”说着,推开房门,冲产婆挥挥手:“婆婆,把她溺了算了!”   “溺了?”产婆瞪了男人一眼:“我可做不来这伤天害理、生个孩子没屁眼的事情来,我可怕死后下地狱,要溺,还是你自己溺吧!”   “我溺,”被生活重担压迫得永远都直不起腰的男人,一把夺过女婴:“我溺,我溺,养活这么一大群丫头片子,有什么用啊,哪个能养老送终啊!”   “娃他爹!”产妇吃力地坐起身来,抬起哆哆乱颤的手臂,冷冷地指点着丈夫:“娃他爹,不准你溺死孩子,否则,我,我,跟你拼命!”   “娃她娘,”丈夫无奈地说道:“都留着,吃啥呐!”说着,丈夫不顾妻子的叫骂,毅然决然地将女婴塞进浮满血污的水盆里:“孩子,不是当爹的心狠啊,你活着,也是遭罪啊!”   “哇——,哇——,哇——,”溺在水盆里的女婴,本能地挣扎着,爸爸不停地往水里按压着,女婴则坚强地蠕动着,同时,发出让人撕心裂肺的哭涕声:“哇——,哇——,哇——,”   “你——”产婆再也不愿目睹这人间的惨相,嗖的一声,将誓不屈服的女婴拽出水盆,她一边激动不已地擦净女婴身上的血水,一边气鼓鼓地训斥着男人:“怎么,你真想干这种缺德事么,你死后想下地狱,让阎王爷油烹了啊?”   继尔,产婆又凝望着女婴:“唉,孩子啊,你不想死,对不?”说着,产婆无比爱怜地吻了女婴一口:“唉,孩子啊,愿意活着就活着吧,咱们大家伙一起遭罪吧!”   “是呀,”产妇感慨道:“是啊,孩子,活着吧,跟咱们一起活着吧,这年头哇,人活着还不如一根草呐,唉,人命不如草芥啊!娃,”产妇接过女婴,伤心的泪水扑簌簌地滚落在女儿的脸蛋上:“孩子啊,你就是一棵苦命的小草哇,草娃,好一个苦命的草娃啊!”   在妈妈和产婆的坚持下,苦命的草娃终于活了下来,也许她知道自己是多余的,从来不哭不闹,并且,尚不满周岁,就能行走,到了两周岁,便伶牙利齿地会说话了,三周岁,草娃再也不肯吮吸妈妈那干瘪瘪的空乳,而是步履蹒跚外出觅食。   “这孩子,又是从哪弄来吃的了?”   每次出门,草娃都会让全家人莫名其妙地弄来可以果腹的食物,父母和姐姐们谁也搞不明白草娃是从哪里得来的食物。   “爹,给,”懂事的草娃,每次都将食物首先送给爸爸,爸爸手捧着食物,望着险些被自己溺死的女儿,既惭愧又伤感:“孩子,好孩子,爹的好闺女!”   为了弄明白食物的来源,姐姐们悄悄地、充满好奇心地尾随在草娃的身后。只见草娃慢慢悠悠的行进在龟裂的不毛之地上,时而蹲下身来,拣起一枚硬梆梆的土块,随心所欲地把玩着,渐渐地,泥块居然变成了香喷喷的馒头,然后,草娃便站起身来,兴冲冲地跑回家去:“妈妈,馒头,馒头!”   “呵呵,”姐姐们惊讶不已地嘀咕道:“真是让人无法相信,土块竟然能变成馒头!咱们也试试!”   可是,姐姐们拾来一枚又一枚的泥块,无论怎样摆弄,泥块还是泥块,永远也不会变成可以食用的香馒头。   善良的草娃,不仅给家人弄来籍以活命的食物,还领回一条行将饿毙的小花狗,望着瘦骨嶙峋的小花狗,妈妈唠叨起来:“草娃啊,这年头,人的肚子都填不饱,哪有剩余的东西给狗吃啊!”   “妈妈,”草娃充满爱心地说道:“妈妈,收下它吧,你看,它多可怜啊,它就要饿死了!”   以后,当草娃出门弄食物时,她便多了一个忠诚的小伙伴,小花狗欢快地尾随在小主人的身后,待草娃将泥块变成馒头,小花狗叼起馒头,摇晃着尾巴,乐颠颠地送回家里,没有主人的许可,从不肯贪吃一口,全家人很快便喜欢上了小花狗:“啊,多好的小狗啊!”   “多懂事的小狗啊,从来不偷嘴吃!”   小花狗仿佛听懂了主人们的夸奖,自豪地坐在主人们的面前,又是摇头,又是摆尾,同时,满意地吐着红灿灿的长舌头,似乎在说:“谢谢,谢谢主人们的夸奖!”   “汪,汪,汪,”又是个酷热难耐的夏日,草娃刚刚将一枚泥块变成馒头,身后的小花狗不知何故,汪汪汪地吠叫起来,草娃抬起头来,一个衣衫褴褛、手端着破瓷碗的老太太,艰难地走了过来,看见草娃手中的馒头,老太太伸过破瓷碗:“娃呀,行行好,奶奶已经二十天没有吃上一口饭了,给奶奶一点吃的吧,奶奶就要饿死喽!”   “汪,汪,汪,”忠诚的小花狗呼地冲向老太太,一口叼住她的破衣襟,草娃瞟了小花狗一眼:“去,不要咬穷苦的人,你看,老奶奶多可怜啊,老奶奶一定饿坏了,奶奶,”草娃将小花狗赶向一边,将手中的馒头,主动地放进老太太的破瓷碗里:“老奶奶,吃吧,吃吧,如果吃不饱,我还有!”   “好孩子,”老太太激动万分地抓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塞进肚子里:“啊,真香啊,谢谢你,孩子,”老太太放下破瓷碗,手抚着乱蓬蓬的白发:“你真是个好孩子啊,你这样慷慨大方,让奶奶好感动,奶奶应该送给你一件什么样的礼物才能表达对你的谢意呐!”   “不,”草娃摇摇头:“奶奶,我什么也不要,帮助穷人,是我应该做的!人人都应该有一颗佛心、爱心!”   “呵呵,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真是个神童啊!”   说着,老太太从苍白的发束里,拽出一枚平平凡凡的绣花针,她拉过草娃的小手,将锈花针放在草娃的手心上:“孩子,小神童,奶奶穷哇,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这枚锈花针,你一定要收下,礼物虽然小了点,却代表着奶奶的一片真心啊!”   “谢谢奶奶,”草娃接过锈花针,将其别在腰间,那样子,活像一把小巧玲珑的宝剑,“好漂亮的锈花针啊!真像把宝剑啊!嘻嘻,我喜欢!”   “孩子啊,”老太太拣起破瓷碗:“以后,如果遇到了坏人,他若是敢欺侮你,你就掏出这枚锈花针来,扎他!”   “嘿嘿,”听到老太太的话,草娃拽过锈花针:“嗯,奶奶,遇到了坏人,我就这样扎他,呵呵!”   “小花狗,”老太太俯下身来,手抚着小花狗的额头:“听主人的话,以后不要咬穷苦的人,要咬坏人,要保护好你的小主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花狗似乎听懂了老太太的话,一边和善地嘶鸣着,一边吐出长舌头,表示友好地亲吻着老太太的手掌。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孩子,”老太太伸直了腰身,冲着草娃和小花狗挥挥手:“再见!”   “奶奶再见!”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三)   蝎子精擒着劫掠来的少女,心花怒放地返回到他那阴暗而又潮湿的洞穴里,他手掌一松,少女扑通一声,滚落在地。“嗡——”,一群硕大的绿头苍蝇嗡的一声,让人无比讨厌地拥向少女,它们纷纷飞落在少女的身体上,一边肆无忌惮地叮咬着,一边得意忘形地嗡嗡乱叫着。   苍蝇的嗡鸣声,以及股股让人窒息而死的骚臭气味,将早已因恐惧而昏厥的少女呛醒过来,漆黑之中,少女感到身下又凉又湿,“妈妈,救救我哟!”少女坐起身来,一边驱赶着苍蝇,一边手抚着潮湿地泥土。   “啊,”迷茫之中,少女摸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她放到眼前,借着从洞穴外射进来的一束光亮,定睛一瞧,禁不住地惊叫起来:“哎呀,吓死我了,这不是死人骨头么!”   啪,少女慌慌张张地将尸骨抛向深穴深处,咣当一声,尸骨咕咕碌碌地滚向一旁,突然,少女感觉着有什么东西在叮咬她的屁股:“哎哟,”少女吓得纵身跳起:“我的妈妈啊,这是啥东西哟,啊,大蛆虫!”少女这才注意到,由于自己散发着人体特有的气味,深深地刺激了已经好久没有享用人肉的蛆虫们,只见数不清的蛆虫向少女这边爬来,那不见首尾的场面,看得少女浑身发麻,直冒冷汗:“妈妈,救救我吧,”   “好生气,好生气!”   蝎子精呲牙咧嘴地扑向少女,手掌一抬,啪地将少女掀翻在地,此刻,无数只蛆已经逼近了少女,一顿美食,行将开餐了,蝎子精喜不自胜地蹲下身来:“好生气,好生气!”   “啊,好扎啊!”待蝎子精用毛手爪抓住少女的身体,少女突突乱颤地惊赅道:“你是什么怪物,你的手,好扎人啊!”   “哦,你问我么,”蝎子精顺嘴答道:“我是千年的蝎子精,专门喜欢喝女孩的血!”   “啊,”少女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放了我,放了我,不要喝我的血!”   “放了你,哼哼,”蝎子精生硬地扒扯着少女的衣服,而苍蝇和蛆虫们,或是落在少女的身体,嗡嗡地叮咬着,或是爬上少女的光腿,贪婪地、默不作声地啃食着,“放了你,想得美,放了你,老子喝什么啊?他妈的,别动,再敢乱动,老子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蝎子精三下两下便扒光了少女的衣服,两只毛绒绒的手掌铁钳般地掐着少女白嫩嫩的肉体:“真白啊,真嫩啊,”   蝎子精贪婪地盯视着少女洁白如玉的胴体,嘴角泛着滚滚的毒液,他不耐烦地驱赶着贪吃的蝇蛆滚:“滚,滚,还没轮到你们吃呐,等老子吃饱了,喝足了,你们拣点骨头渣子啃一啃,也就行了呗,啊!”蝎子精转向少女:“啊,好嫩的小女孩啊,让我好好地亲亲吧!”   “哎——呀,”蝎子精的舌头刚刚贴在少女的肌肤上,少女立刻凄惨地哀号起来:“好扎啊,好蜇啊,痛死我喽,妈妈,救救我吧,蝎子精要喝我的血啦!”   “好香,好香,好生气,好生气!”   对于少女的哀号和惨叫,蝎子精根本不理不睬,细长的舌信津津有味地舔吮着少女的肌肤,每舔吮一下,少女的肌肤便泛起一道长长的血痕,漫溢着晶莹的血渍,成群的苍蝇立刻落到上面,“啊——,啊——,救命啊!呜——,”   见少女痛苦地咧着小嘴,蝎子精按住少女的脑袋,索性将舌信探进少女的口腔:“听别的蝎子精讲:女孩子的津液,非常有营养,很利于养生、长寿!”   说完,蝎子精毒刺般的舌信,深深地没入少女的口腔之中,因惊赅,因不可想象的剌痛,少女再次昏死过去,过了片刻,随着舌信向咽喉的深入,少女又被痛醒了,扑楞扑楞地狂踢着光溜溜的、爬满蛆虫的双腿。毒刺继续深入少女的咽喉,只见哇的一声,少女胃袋里尚未消化的食物,全部倾泄出来,而蝎子精则饶有兴致地吸舔着异味充盈的呕吐物:“好生气,好生气!”   “呜——,”少女痛苦不堪地哽噎着,绝望之间,哗的一声,一滩尿液涌出了花瓣簇拥的蜜穴,引起蝎子精极大的兴趣,他一边继续往少女咽喉深处捅扎着毒舌头,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扒开少女的蜜穴:“呵呵,怎么,吓出尿来了,好啊,女童的尿是很珍贵的补品啊,岂能就这样浪费了!”   “呜——,”话没说完,蝎子精突然现了原形,毛绒绒的手臂,变成了可怕的毒爪,哧溜一声,钻进少女的蜜穴里,吱吱吱地吮吸着蜜穴里面的尿液以及清莹的分泌物。   少女再度昏死过去,肉穴突突地抖动着,滴滴血水,溢出肉穴,而蝎子精则用所有的毒爪子,死死地缠绕住少女的身体,美滋滋地饱餐着鲜嫩的肉体以及汨汨的血水:“真好喝,真好喝!”   “啊——,啊——,啊——,”少女再次痛醒,原来,蝎子精竟然将一只毒爪捅进少女的菊花洞里,饱餐起少女的粪便来,成群的蛆虫,乘虚而入地钻进少女的蜜穴里:“哈,女孩身上的东西,一样也不能浪费啊,得到一个女孩实在是不容易,尤其是这么鲜嫩的女孩!我应该美美地享用女孩身体上的一切东西。”   潮湿的泥土上,滴溅着少女的血水、尿水、粪便,这些东西乱纷纷地混合在一起,升腾着血腥和恶臭。渐渐地,少女停止了挣扎,任由蝎子精、蝇蛆们为所欲为,蝎子精也停止了啃咬和吸吮:“怎么,要死了,可不能这样死掉,趁着还有口活气,我应该先把她的血吸干,然后,再吃光她的肉,否则,死掉以后,肉就不新鲜了!”   蝎子精松开少女,毛绒绒、黑乎乎的身体猛一摇动,让人不可思议地变成一只小巧的、只有普通蝎子大小的甲虫来,它爬到少女的胯间,毫不客气地赶走蝇蛆,用坚硬的脑袋顶在少女的肉穴上,然后,哧溜一声,便钻进少女的肉洞里。   “啊——,啊——,啊——,”钻进肉洞的蝎子精活像一只穿山甲,四处横冲直撞,滚滚的血水,从少女的蜜穴里,流淌出来,少女发出最后的惨叫。   “啊——,啊——,啊——,”   “嘿嘿,真好吃!”蝎子精在少女的身体里嘿嘿冷笑着:“真香啊,真解渴啊!”   奄奄一息的少女再也发不出一声惨叫,血肉模糊的身体任由蝎子精折磨。蝎子精在少女的身体里,玩起了钻山洞的游戏来,一会从少女的肉穴里爬出来,又钻进少女的菊花洞,从菊花洞里溜出来,又钻进少女的口腔里,然后,从少女的耳朵里探探脑袋,片刻,却又缩回头去,恶作剧般地从少女的鼻孔里,伸出一只毛爪爪。   突然少女的胸乳毫无规则地起伏起来,乖乖,蝎子精钻进了少女的腑腔内,同时,隔着薄嫩的肌肤,可以非常清楚地听见蝎子精啃咬少女内脏的咔哧声,我的妈妈,蝎子精居然从少女的菊花洞里钻了出来,然后,又爬进少女的蜜穴里。   一连数日,蝎子精在少女那已经断气的尸体里,不知疲倦里钻进爬出,咔哧咔哧地啃咬着少女的尸肉。   蝇蛆们更是不甘落后,争先恐后地爬上少女的尸身,它们从少女的口腔里、耳朵里、眼眶里、鼻孔里、蜜穴里、菊花洞里,总而言之,它们从少女尸身所有的孔洞里,你争我夺地爬进少女的尸身,然后,饱餐之后,又从少女肢离破碎的尸体里拥拱出来,然后,再爬进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折腾了数日,少女活鲜的肉体,被啃咬得仅剩一堆森森的白骨。   “哟,”蝎子精又恢复了丑陋不堪的人形,他拣起一根白骨颇为失望地吮吸着:“唉,又吃光了!女孩虽好,就是长得太小了,真他妈的不经吃啊!哼!”   见再也吮吸不出什么养份来,蝎子精懊恼不已地将白骨抛向深底,呼地纵身跃起:“他妈的,没吃够,老子又饿了,走,还得找那两个没有人味的家伙,索要香甜可口的女孩吃!”   (四)   蝎子精又从黄脸婆狗夫妇家里掠走一个待价而沽的美少女,待蝎子精走后,狗男人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无计可施:“唉,这可怎么办,咱们这是让蝎子给熊住喽,吃完这个小丫头,他还得来呀,唉,这可怎么办呐,得想点什么法子对付对付他啊!”   “对,再也不能这样任他胡来了,否则,咱们还想挣钱,养的女孩子,还不够喂蝎子精呐!”   经过一番冥思苦想,黄脸婆狗夫妇请来了两个据说能呼风唤雨、降妖除怪的巫婆和神汉。   巫婆傲慢地站在屋子中央,指手划脚地命令黄脸婆狗夫妇搭设好祭坛,祭坛的前面摆放着狗男人列祖列宗拙劣的画像,案子上供奉着名目繁多的美味佳肴。神汉身着黄袍,煞有介事地挥舞着一把所谓的祖传宝剑,剑锋直指屋顶:“啊,我乃是能通阴阳两界的活大仙,天兵天将们,快快显灵吧,将吃人的蝎子精,快快给我拿下,……”   “呵呵,”神汉和巫婆正满头大汗地折腾着,天兵天将没有请来,房梁上却传来蝎子精轻蔑的讪笑声:“呵呵,好热闹啊,这是玩什么游戏呐!”   “啊,蝎子精来了,看剑,”房梁上只有说话的声音,并没有见蝎子精的踪影,神汉将宝剑抛向房梁:“妖怪,看剑!”   “呵呵,”飞出去的宝剑,却让神汉哭笑不得地停滞在半空中,然后又转过头来,“呵呵,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现丑,捉拿老子,给你,回家玩去吧!”   继尔,又听咕咚一声,蝎子精似乎飘落在祭坛前,黄脸婆眼睁睁地看着一只酱猪手,不翼而飞了,同时,又听到咔哧咔哧的啃咬声:“好香,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酱猪手!”   神汉见来硬的擒拿不住蝎子精,便盘腿而坐,双眼微闭,嘟嘟哝哝地念起咒语来,而啃完酱猪手的蝎子精,却没有了声息,片刻之后,啪的一声,原本盛装酱猪手的瓷盘里,莫名其妙地飞来了一滩黄澄澄的、臭不可闻的大便,乌烟瘴气的屋子里,顿时臭气薰天。   “妖怪,老娘一定要掐死你!”巫婆咬牙切齿地伸出干如鸡爪的手掌,满屋子乱跑起来。   “嘿嘿,”仿佛有一个沉重的东西,压迫在巫婆的背脊上,巫婆吃力地喘息起来:“哎哟,哎哟,什么东西压在我的身上喽,好沉啊!”   “嘿嘿,是我,”蝎子精的原形突现,嘻皮笑脸地骑在巫婆的背脊上:“呵呵,你不是想掐死我么,我来了,掐吧,掐吧!”   “你,你,老娘一定要掐死你!”巫婆转过脸来,正欲伸出手臂,蝎子精冷冷一笑,身体突然恢复成普通的小蝎子,哧溜一声,从巫婆的衣领处钻了进去。   “哎哟,痛死我喽,”巫婆惨叫一声,一屁股瘫坐下来,双手在身体上拼命地抓扯着,而蝎子精,则在巫婆的衣服里面,到处乱窜,又是咬,又是啃,又是蜇,痛得巫婆满地打滚:“哎哟,哎哟,痛死我喽,痛死我喽!”   “哈哈哈,”蝎子精终于钻出巫婆的衣服,嗖的一声,又窜回到房梁上,无论是巫婆和神汉,还是黄脸婆夫妇,谁也看不见他的踪影:“你们听着,”蝎子精发出了最后通牒:“如果你们还不死心,还想捉住老子,老子就把房子给你拆了,不信,你就试试!”   话音未落,黄脸婆狗夫妇的房子,剧烈地摇晃起来,房梁咔咔作响,黄脸婆见状,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大爷息怒,我们再也不敢捉拿你了,你们,”黄脸婆又转向巫婆和神汉:“你们还不快滚,滚得远远的,免得蝎子精大爷发怒,拆了我家的房子!”   从此以后,黄脸婆狗夫妇再也不敢打蝎子精的歪主意,只好将或是廉价收买来的,或是拐骗来的少女以及女童们,乖乖地送给蝎子精,蝎子精也不客气,将可怜的女孩们,一个个地残害而死,久而久之,黄脸婆夫妇用光了所有的金条和银子,眼见从黄脸婆夫妇身上再也榨不出一滴油水来,气急败坏的蝎子精恶狠狠地叮咬了这对狗夫妇一番,然后,扬长而去。   中了蝎毒的黄脸婆夫妇,痛得浑身筛糠,终于鬼哭狼嚎,手掌一刻不停地抓挠着被蝎子精叮咬过的地方,慢慢地,溃疡面一天比一天扩大,直致遍布整个身体,无论敷用什么仙丹妙药,都是无济于事。黄脸婆臭烘烘的身体上爬满了白花花的蛆虫,生不如死。而狗男人却发疯般地撕扯着身上的烂肉,然后,津津有味地塞进自己的口腔里,嘎吱嘎吱地咀嚼着。   “我要吃小女孩,我要吃又香又嫩的小女孩!”蝎子精到处乱窜,看见谁家有女童或是少女,便冲进门去,抓起便走,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住。   “娘,”终于有一天,蝎子精侵入了草娃家的寒舍,草娃的姐姐们吓得面无人色,纷纷扑向妈妈的怀中:“娘,蝎子精要吃我们!”   “哈,”看见众多如花似玉的女孩们,蝎子精不禁口流横溢:“啊,这家的小女孩可真多啊,足足够我吃上半个月的啦!”   “妖精,凭什么闯入我家,滚出去!”   蝎子精的身后,传来一个女童稚嫩而又坚定的斥责声,穷凶极恶的蝎子精正欲扑向众女孩,听到女童的喊声,大大咧咧地转过身来,外出觅食的草娃,正冷漠地盯视着他,身后的小花狗,厉声吠叫着,草娃迈进一步,像个小大人似地命令道:“妖怪,从我家滚出去!”   “呵呵,”蝎子精不以为然地笑道:“呵呵,黄毛丫头,口气不小啊,让我滚,也可以,老子先吃了你,再滚也不迟啊!”   说着,蝎子精张开毛绒绒的双臂,穷凶极恶地扑向草娃,小花狗见状,汪的一声,从草娃的身后,扑向蝎子精,一口咬住蝎子精的利爪,蝎子精咬牙切齿地甩了甩,却怎么也甩不掉小花狗:“呵呵,他妈的,你挺厉害啊,老子非得撕碎你不可!”   蝎子精伸出另一只毛手爪,手掌刚刚贴到小花狗的身上,便遭了电击般地缩了回去:“哎哟,好痛啊,这是什么狗啊,身上的毛,比我的刺还硬啊,好扎手啊!”   “妖怪,看——剑!”   草娃从腰间抽出讨饭奶奶赠送的锈花针,针头直指蝎子精的前胸:“妖怪,你还不滚蛋,看我穿透你的心脏!”   “豁豁,”正与小花狗撕打的蝎子精,听到草娃的话,定睛看了看,望着草娃手中的锈花针,蝎子精仰面朝天地讥笑道:“小丫头片子,就你那玩意,也想扎死老子,来吧,你试试吧,”   “老奶奶,”见蝎子精步步逼近,草娃冲着手中的锈花针真诚地说道:“妖怪欺侮我和姐姐们,他想吃我们的肉,老奶奶,快快帮助我吧!”   “小丫头,”蝎子精一边摇晃着手臂上的小花狗,一边毫无防范地逼向草娃:“你就死了那份心吧,没有人能够帮助你,别说什么老奶奶,就是能呼风唤雨的神汉巫婆,也奈何不了我!小丫头,如果你不想吃苦头,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吧!啊,这是什么!”   蝎子精正一脸轻蔑地嘟哝着,突然,一道寒光闪过,草娃手中的锈花针,让他瞠目结舌地变成了一把长长的利剑,剑锋恰好顶在蝎子精的胸脯上:“啊,神剑,救命啊!……”   还没容蝎子精喊出第二声“救命!”来,草娃手腕往前一挺,咔哧一声,光芒四射的神剑不偏不倚地剌进蝎子精的心脏,只见蝎子精哀号一声,咚地瘫倒下来,立刻蜕变成一只普通的小蝎子,肮脏的毛爪绝望地扑楞数下,死了,而那枚神剑,又变成了锈花针,针头扎在死蝎子的硬壳上。   “哦,”姐姐们欢呼起来:“蝎子精被扎死喽!”   “哼,你这个害人的妖怪,我看你还吃人肉、喝人血不!”草娃抬起小脚,将死蝎子踏进泥土里。   轰——隆——,轰——隆——,咔——嚓——,咔——嚓——,晴朗朗的天空突然浓云密布,遥远的天际传来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一道道耀眼剌目的闪电,咔嚓、咔嚓地划过天空,继尔,甘露般的雨水哗啦啦地倾泄下来,人们纷纷拥出房间,忘情地欢呼起来:“下雨了,下雨了!”   雨水疯狂地倾泄着,淹死了飞蝗,弥合了龟裂的地缝,滋润了枯死的树根和草茎,灌满了江河和湖泊,涤荡了脏污和秽垢。   雨过天睛,大地重新披起绿油油的盛装,再现勃勃生机,芸芸众生得到了拯救。   ***********************************   《辽河》已近尾声,现在开始着手给色度写文,海岸线两周年纪念,俺当然应该做点什么,仅奉上写给色度的小文一篇,略表对海岸线的特殊感情。因色度编辑要求俺写妖精、神怪的故事,认为这类题材有一定的市场。可是,却不知《草娃》这篇小文是否有悖于海岸线的规定,属于食人类?   *********************************** 妓女小冷   小红,啊,小红,那不是小红吗?   没错,是她,正是她,哦,多么熟悉的、高挑而又丰满的腰身啊,一件鲜红色的长外套披挂在生着一对诱人的大豪乳的身上,娇媚的小脑袋上缠裹着一条淡粉色的丝头巾,两道秀丽的柳叶眉充满伤感地扭拧着,满面愁容地漫步在苍凉的田间小径上。   “小红!——”我兴奋异常的,忘乎所以地喊叫起来。   听到我的喊声,小红转过头来,看见是我,先是无比惊讶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呆呆地伫立着,一双雪亮的大眼睛久久地注视着我。   突然,一股滚烫的泪水从她那双忧郁的大眼睛里夺眶而出,“哥!——”小红狂呼一声,一头扑进我的怀里两只纤细的小手微微攥起雨点般击打在我宽阔的胸脯上。   “哥——哥——你,你好狠心呢,你还知道来看我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双臂并拢紧紧地拥抱着心爱的小红,激动的周身颤抖不止,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虽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酸甜苦辣五味具全。   突然,小红使尽全身的力量挣脱出我的怀抱,猛地站起身来,不再理睬我,头也不回到独自向着雾气茫茫的远方漫无目的飞奔而去。   “小红——小红——等等我——等等我啊!”我一边喊着,一边紧紧地尾随在小红的身后,小红依然不理睬我,并且越走越快,最后竟脚不着地飞跑起来,直至追得我满头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不觉之间,我们走进一间漆黑的破房子,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一铺脏乱的破炕之外,别无他物。   我终于追上了小红,死死地把她搂到怀里,迫不急待地狂吻着她那热辣辣的厚嘴唇。   小红依然泪水涟涟,纤细的小手深情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鲜红的小舌头伸进我的口腔里,与我的舌头亲密地交流起来,此时此刻,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们的唾液混合在一起,我们的两颗心溶化地一起。   我把手伸进她的胸部,啊,她的乳房还是那么丰满硕大,两个乳头坚挺挺异常。   我三下五除二便脱光了她的衣裤,那无比熟悉的、散发着诱人体香的胴体再次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她的肌肤仍旧充满弹性,细腻而又光滑,阴部那片柔软的细毛好象一根也没少,我贪婪地抚弄着她的阴部,手指不由自主地溜进她的阴户,啊,一股清泉顿时滋润了我枯干的手指,我拔出淫水淋漓的手指,放进嘴里,忘情地吸吮起来,多么熟悉的味道啊,我作梦也没有想到能够旧梦重温啊。   接着,我俯下身去,把头凑近小红浓毛隐遮的、肥壮的阴部,如饥似渴地舔食着她那湿漉漉的阴门和高高耸起的大阴蒂,那奇妙独特的阴水之香无法述诸笔端。   小红脸色绯红,张着嘴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整个身子像条蛇似地扭动着,热烘烘的阴户频频地撞击着我的嘴唇和脸颊,我将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靠在小红热乎乎的阴部,无比幸福地接受着汹涌流溢而出的淫水给予我真诚的洗礼。   我的手指再次插进她的阴道,越搅弄淫水越多,淫水越多阴道越光滑,接着插二个手指,然后是三个、四个,最后,鬼使神差般地竟将整个拳头插进她的阴户。   我太熟悉这个阴户啦,那两片肥硕的暗红色的大阴唇即粗且长,一直连接到肛门口,高高隆起的、好似男婴小弟弟般肥硕的大阴蒂,宽阔的、伸缩力极大的红通通的长阴道。   所有的这些曾经属于我,完全由我独自支配和享用,这个肥美的阴户伴随着我度过了许许多多美好的、永生难忘的日日夜夜,给予我无数次无以言表的满足和快感。   但是,她现在已经被他人无情地占有、享用,那个人就是我的死敌,小红的老公,一个丑陋的、戴着一副可恶的近视镜的矮个子小白脸男人,我不敢想象这个小白脸是如何恶狠狠地揉躏这个可怜的阴户的,还是不要去想它啦,那将影响我的心情,我现在所要做的,便是重温旧梦,重新享用她。   小红脱掉我的裤子,握住我那早已坚硬无比的大阴茎仔细地审视着:“还是老样子,又粗又大得好吓人!”   她摇动着我的大阴茎,顽皮地说道:“你的这个玩意已经操过多少女人啦?”   我无言地摇摇头表示否定。   “算了吧,你是个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我心里可最清楚,你可不是省油的灯!”   仔细欣赏过我的阴茎之后,小红往铮亮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龟头上吐了几口唾液,然后缓缓地将它放进涂抹着口红的小嘴里娴熟地开始给我口交,她厚重的嘴唇轻柔地舔着我那根火热的、青筋暴起的阴茎,“还是那个味道,酸酸的!”小红一边卖力地箴吸着一边顽皮地嘀咕着。   我爽得想死的心情都有啦,我扭动着身体,阴茎在小红的嘴里抽插进出,很快便挂满滑润的口液以及腥红的胭脂,我的身体疯狂地向上跃起,硬梆梆的大阴茎直抵到小红的咽喉,弄得小红干咳不止,“老实点,再不听话我就把它咬掉啦!”说着,恶作剧似地轻轻卡咬几下,还掐了几把我的阴囊,痛得我直咧嘴。   熊熊的欲火在我的体内剧烈地烧灼起来,我呼吸短促,不能自己,猛然翻身将小红按在身下,……   突然,屋内灯光大亮,剌得我睁不开眼睛,我茫然地抬起头,一个男人杀气腾腾地伫立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   啊,他是小红的老公,那个可恶的小白脸,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看到他那一脸的凶蛮之相,我敢肯定那把可怕的杀猪刀将不可避免地飞落在我那抹满小红淫液的脸颊上,我该怎么啊!   我,我,我岂能坐以待毙等着屠刀落在头上呢!   我本能地从小红的身上跳跃起来,慌慌张张地东瞅瞅、西瞧瞧,希望寻找到一件能够自卫的武器。   那个男人哪里容我寻找什么武器啊,他举着血亮的杀猪刀径直向我扑来,……我完蛋啦,我彻底地完蛋啦,我会死掉的,是的,立刻就会死掉的,我,我,我绝望地呼喊着,可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于是,我作困兽犹斗之状,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   我死没死?   到底死没死啊,我满怀恐惧地睁开惺松的眼睛,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躺乱纷纷的床铺上,鸭绒被不知什么时候甩到了地板上,床单也揉搓得皱皱巴巴。   隆冬惨淡的阳光透过厚实的窗帘布隐隐约约地射进昏暗的屋子里,懒洋洋的太阳眨巴着无神的目光好似一块圆盘有气无力地半悬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无言地通知我——天已经大亮,比我还要懒的家伙,你该起床啦!   我垂头丧气地从床上爬起来,依然惊恐万状,脑袋嗡嗡响个不停,昨天夜晚我又喝得酩酊大醉,直到现在尚未清醒。   我披上睡衣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咦,一夜之间外面突然银装素裹,冬天里的第一场瑞雪就这样悄悄地却又是珊珊来迟地光临到这座纷繁喧嚣的城市里,哼哼,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纯粹是想跟我开个玩笑,想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令人遗憾的是,这个瑞雪漫天的美好夜晚我却意外地做了一个无比沮丧的恶梦。   这种晦气的想像无端地闯进我的梦境肯定与我最近一个时期以来烦闷的心情有着极大的关系,一向温柔体贴的媳妇抛下我独自一人回了娘家,真是说走就走哇,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唉,我百思不得其得:她那个穷娘家有什么好东东吸引了她啊,何以乐不思蜀呢?   看来,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的古训还是有其一定哲理性的啊。   我每天所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情:喝酒和上网,色站上那些搔首弄姿的放浪靓妞看得我眼花缭乱,魂不守舍。   各种肤色女人的阴户大特写把我的小弟弟撩动的坚如硬铁,蠢蠢欲动,搞得我坐立不安却又无从发泄。   望着室外漫天纷飞的晶莹雪花,我心里暗暗想道:这种天气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啦,外面冰天雪地,行动极为不便。   那不,你看看,那个骑自行车的家伙摔得好惨啊,躺地马路边,半天都没爬起来。   依我的看法,这种天气最适合于饮酒作乐,不过,总是一个人这么自酌自饮未免太无聊啦,如果能够邀几个狐朋狗友同饮同乐,喝他个一醉方休,灌他个昏天黑地,那将别有一番情趣。   我心里很清楚,与这些家伙聚到一起肯定没有好事,不仅仅是喝得酩酊大醉,有时还赌个天昏地暗,再不就是嫖女人,反正在这伙人中绝对不会有什么正经事发生。   最终,迫于百无聊赖,我还是身不由已地拨响了电话:   “喂,你是谁呀?”   “没听出来?怎么,几天不见面就把咱哥们给忘啦?”   “哦,我听出来啦,你是地八子吧?”   “对,老张,你在干什么呢?”   “啥事没有哇,闲得闹心!”   “喝酒哇?”   “你来吧,把大乐、小伟、小力都给我找来,咱们哥几个好好地喝一场。”   “OK,妥,哥们马上就到!”   “他妈的,几天没见,你到真是出息啦,还会他妈的OK啦,少捅那些洋词,俺听不惯,得啦,就这样吧,我先买点菜去!”   撂下电话,我匆匆赶往市场采购酒菜,当我满载而归时,地八子和其他几位朋友早已等候在门口,这些家伙一提起喝酒积极性最高,恨不得借条腿向我这里跑,从来没有过一次迟到误席的纪录。   “老张,你媳妇呢?”地八子走进屋里,迷缝着一双近视眼,贼眉鼠眼地环视着空空荡荡的房间。   “回娘家去啦!”我走进厨房把各种现成的熟食分类放过碟盘里。   “啥时走的?”   “快半个月啦,他妈的,不回来啦!”我把切好的香肠端到餐桌上。   “哎,哎!”地八子鬼头鬼脑地跟着我走进厨房,神秘兮兮地说道:“哎,哎,老张,这机会可难得呀,趁你媳妇不在家,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啊?”   “这个呗!”地八子伸手掐拧一把我的老二。   “没有,她不在家,我除了上网就是喝闷酒,根本没想那种事!”   “哎,老张!”地八子往我身边靠拢过来,把他那个里出外进的、满口黄牙的臭嘴附在我的耳朵边低声说道:   “哎,老张啊,光喝酒那有啥意思呀,哥们给你传个小娘们来陪你喝,陪你玩,那有多好哇!   怎么样,想不想要?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在家里胡来,让我媳妇知道了那还了得!”   “没事,没事,啥事没有!你呀,胆子太小啦,咱哥们不给你往外说,谁能知道哇,你媳妇就更不会知道了!”   地八子说完,哪里还管我同意与否,钻进里间屋便开始拨打电话。   “今天将有好戏上演!”从里间屋走出来,地八子满面春风地嚷嚷道:“各位,老张的媳妇回家串门去啦,把我们的铁哥们就这么给晾起来啦,老张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泄货啦,刚才,我给他传了一个小娘们,马上就到!”   “人长得怎么样啊?”小伟将一块狗肉塞进嘴巴里,一面嚼着一面满脸狐疑地嘟哝道:“咱哥们可都是有档次的,别净整一些站马路牙子的,十块钱就干的,都快甩厢的泔水桶来糊弄咱哥们!”   “是啊,再怎么鳖得难受,也不能随便逮着个小屄就操啊!”小力喝了一口酒,一本正经地说道。   “地八子,你挺厉害啊,这些小娘们你都是他妈的在哪淘弄来的啊!”大乐点燃一根烟,漫不经心地问地八子道。   “嗨,你们啊,都想到哪去了,大家都是铁哥们,我还能糊弄你们吗?等一会来了你们好好看看,相不中可以不干啊,鸡巴长在你们自己的身上,干不干是你们的自由。   如果相中了,还是跟以前似的,咱们大伙一起来,肯定整迷糊她!   过完瘾每人给她一百块钱打发她回老家!   “地八子一边给自己酌上一杯白酒一边辩驳着,直说得嘴里吐沫星子四处飞溅。   “地八子!”小力冷笑道:“你给那些小姐们介绍活,她们给你多少回扣哇?”   “操!”地八子一听,放下刚刚送到嘴边的酒杯,把右手的小指放进嘴里沾上一点唾液,然后频频地摇晃起来:“操,我要是干这种事,就是这个,滴了孙。   我没有别的意思,大家伙在一起都挺不错的,没事就是为了玩玩、乐和乐和!   你们都想到哪里去啦!   “咚咚咚,咚咚咚,他们几个人正七嘴八舌地闲斗嘴之际,我隐哟听到有敲门的声音。   “有人敲门啦!”我喊了起来。   正摇着手指天打五雷轰地启誓发冤的地八子一听我到喊,好象一只上了劲的发条玩具,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径直冲向大门。   几分钟之后,他领着一位少妇重新走进屋里:   “来,我介绍一下,咱们认识认识,这是我们的张总!”他指了指我:   “他是我们的领导!”   少妇和善地冲我微笑道:“您好,张哥!”   “她姓冷,是我的朋友!这位姓陈,我们都叫他大乐。”   少妇随即也与大乐点点头,道了寒喧!   “这位是你伟哥、这位是你力哥!”地八子把我们几个人一一给少妇作了介绍,然后冲着少妇说道:   “来,坐这,坐到老张的身边,陪我们的张总好好地喝上几杯!”   “哎呀,我不会喝酒啊!”少妇一边脱下外衣一边推辞道。   我仔细地端详了少妇一番,她中等个头,整个身体很消瘦,皮肤像纸一样苍白,好似大病初愈,她的头发修剪得短短的,我估计不会比我的头发长出多少。   窄小的、惨白的脸上生着些许星星点点的雀斑,薄薄的两片嘴唇涂满紫青色的口红,胸脯微微隆起,里面肯定不会有很诱人的大奶子。   因刚刚经过一番浓妆艳抹,周身散发着剌鼻的香水味,我极不喜欢这种造作的味道,我喜欢嗅女人真正的体味。   总之,她是一个极其平常的女人,虽然不能说她丑陋,可也没有任何独特的、能够吸引人的地方,确切一点说,她缺少性感!   极其好色而又性无能的地八子,只要看到女人便什么心思也没有啦,这不,他咕噜一声把一杯啤酒倒进肚子里,然后色迷迷地抓过小冷细小的冰凉的手掌嘻皮笑脸地说道:   “小冷,今天外面下那么大的雪,我们这几位哥闲的闷得慌,想找个野屄操操,我就想起了你,玩谁都得给钱,肥水不能流入外人田啊,为什么让钱被人挣去呢,所以,我把就你传来陪哥几地好好玩玩,办一下!”地八子说话一贯直来直去,毫无隐瞒,说完还比划一下,做出一个性交的粗俗动作。   小冷羞涩地低下头去,柔声细雨地说道:   “各位大哥如果看得上我,能给多少我就收多少,唉!都是为了生活啊,没有办法啊!”   我默默地喝着酒,心里想道:这个小娘们你今天可是碰到硬手啦,这些家伙啊,玩起女人来不择手段,不把你弄个半死那才叫怪呢,等一会就有你好瞧的啦!   地八子笑嘻嘻地抱住小冷,两只手在小冷的身上肆无恺惮地胡乱摸索起来。   小冷很难为情地半推半就着,地八子将手伸进小冷的胸罩里:   “让我看看你的灯大不大,来,给各位大哥亮亮灯吧!”我敢肯定他不会摸到很丰满的乳房。   地八子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把小冷的上衣脱下来,继尔又扒下她的裤子。   小冷很快便赤身裸体地展现在我们五个大男人的眼前。   她的肌肤虽然不很丰满,但却非常柔嫩雪白,一对小馒头似的乳房微微隆起,小小的乳头还没有我的大呢,她的一双细腿相当性感,活象两根白嫩的大香蕉,两腿交汇处的阴阜上竟然没有一根阴毛,地八子瓣开她紧闭着的大腿,光洁的阴部一览无遗,好家伙,原来是只白虎啊。   一般来讲,南方盛产白虎,我嫖过的南方女人中,许多人不长阴毛。   而北方,尤此是东北女人,不长阴毛者极为罕见,这使我感到特别新鲜,也很兴奋!   林语堂老先生认为不生阴毛或者阴毛希疏是种族的退化迹象。   地八子站起身来松开裤带,把他那根软巴巴的、裹着又长又厚包皮的阴茎从裤子里拽出来,吃力地把龟头从包皮里扒出来,然后放到小冷的嘴边:   “来,小冷,给哥们啯啯,让哥们爽一爽!”   小冷顺从地接过地八子的阴茎,很自然地放进嘴里,开始给地八子口交,地八子心满意足地转过头来得意洋洋地瞅了瞅我们几个人,软软的阴茎在小冷的嘴里不停地出出进进。   我很是惊讶,绝大多数的女人不愿给男人口交,她们嫌那玩意脏,有很难闻的异味,这我很清楚,起码我媳妇就很不愿意我给做这件事情。   可是眼前这位小冷做起这件事来却显得很轻松、自然。   大乐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去,喷着酒气的臭嘴贪婪地舔着小冷雪白如脂的腹部,两根手指狠狠地插进小冷的阴道,一出一进的搅动起来,小冷的阴道长得平平凡凡,因没有阴毛,倒显得很干净。   地八子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得了阳痿,阴茎勃起相当困难,小冷给他啯了半天,却始终也无法把地八子的阴茎发动起来。   我放下酒杯,褪掉裤子,不需小冷给我口交,我的阴茎早已坚硬无比,我决定先下手为强,第一个操她。   于是,我推开大乐,爬到小冷身上。   小冷温柔地抱住我,想亲吻我,我立即把脸避开,我可不想吻她那刚刚给地八子口交过的嘴。   我扒开她的阴道,阴部虽然很平常,两片粉红色的大阴唇倒很是出色,我把手指插进她的阴道,发觉她的阴道很松驰,放进三个手指还能活动自如,她肯定生过孩子。   但是,她的淫水很多,湿糊糊的弄了我一手。   我把已经硬得发烫的阴茎插进她的阴道里,狠命地抽插起来,她的阴道很短,我的每一次进攻都能顶撞到她的子宫口。   在我的全力的进袭之下,小冷不由自主的呻呤起来:   “啊,啊,啊,张哥啊,张哥,……”   “哈,老张,使劲,使劲啊!”地八子一边操小冷的嘴巴一边给我加油。   大乐、小伟、小力见状,纷纷放下酒杯悄悄地回拢过来,把精赤条条的小冷团团围住,大乐抓挠着小冷的乳房,小伟亲吻起小冷的肚脐,而小力则把手指按压在小冷淫液泛滥的阴部津津有味地抚摸着细小的阴蒂,小冷继续给地八子口交,同时不停地呻吟着:   “啊——啊——张哥,张哥!”   这位小冷虽然相貌平平,缺乏性感,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我很快就要射精啦,这大概是我十多天没有接触女人的关系吧,也许是群交的场面太剌激人的缘故。   我心里想道:你长得太难看,玩你真是不值得,今天既然玩了,就玩的尖端点!   我快速地把行将喷射而出的阴茎从小冷的阴道里拔出来,一把推开地八子将阴茎递到小冷的嘴边,小冷不假思索地接过来,放进嘴里给我口交。   她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薄薄的、充满唾液的小舌头轻柔地爱抚着我那青筋突起、挂满阴道分泌物的大阴茎,我早已无法控制自己,一股粘稠的精液喷涌而出,一点也没有浪费,全部射到了小冷的嘴里。   小冷拿过一块手纸,把嘴里的精液吐出来,把嘴擦干净,然后继续舔食我阴茎上的残液,我的阴茎渐渐瘫软下来。   大乐已经迫不急待了,他拉过小冷,把他那等候多时的阴茎插进小冷的阴道里,劲头十足干了起来。   而地八子则继续让小冷给她口交。   我重新回到餐桌边,一边饮着啤酒,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其他四个人尽情地玩弄着小冷。   地八子的阴茎总算勃起一点,他示意让大乐先下来,试试自己的阴茎能否插进小冷的阴道。   于是,大乐暂时休战,也回到了餐桌上,我们两人一起观看着地八子不能不干小冷。   只见地八子握着软哈哈、包皮长得没过龟头的阴茎在小冷的阴道口边徘徊着,咬着牙,咧着嘴,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怎么也插不进去,有时勉勉强强插进去一点点,刚想准备开始抽插,那个不中用,不听话的家伙令地八子无比失望地从小冷的阴道里滑落出来。   地八子忙活得满头大汗,指着他的阴茎一脸无可奈何之状,小冷极不耐烦地注视着他,轻蔑地撇了撇小嘴。   “算了吧,还是我来吧!”大乐放下酒杯,接着去操小冷,小冷继续给地八子口交:   “实在不行,我就给你啯出来得啦!”小冷一边给地八子口交,一边不耐烦地说道。   我边喝酒边回味着刚才小冷给我的口交,觉得很有一番味道,她做得很投入、很认真,或者说是很实在,决无敷衍搪塞之意。   我最喜欢女人给我口交,那个爽劲胜过性交,并且,口交更能体现出男人对女人的征服之欲。   你站在床上,女人跪在你的脚前轻柔地吸吮着你的阴茎,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啊。   大乐也很快就达到了高潮,他也跟我一样,如此这般,把精液射进小冷的嘴里。   接下来是小伟,他把小冷拉到床边,自己则站在地板上,细长的、有些弯曲的阴茎对着小冷洁白的阴道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小伟玩起女人极有耐力,能够持续很长时间,是我们这伙人中公认的冠军。   他疾速的动作着,把小冷的臀部撞击得啪啪直响,小冷被剌激的淫水不停地从阴道里缓缓溢出,淌到深红色的松木地板上。   小伟操得正来劲,小力走了过去,拉拉小伟的胳膊:   “哥们,看你弄得满头大汗的,先过去歇歇,喝口酒,让我玩一会!”小伟暂时收兵,用光溜溜的胳膊胡乱地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回到餐桌旁。   小力示意小冷转过身去,他要从后面开刀,小冷依法办理。   小力在我们这五个人中体质最佳,体重超过二百市斤,他不止一次在我们面前非常自信地扬言:   “如果咱们几个人因为点什么不检点的事情被公安局刑拘,在拘留所里你们谁也不能比我更能忍耐住饥饿!”的确,他可以几天不吃饭依然精神抖擞,行走如飞。   若是吃喝起来,可以一天到晚没完没了不停地吃、喝,从这家饭店里出来,转身再到另外一家饭店,继续大吃、大喝,居然还有便人非常吃惊的、令人即羡慕又妒忌的胃口。   他的阴茎没有小伟的长,但却很粗,把小冷的阴道塞得满满当当。   他比小伟还有力量,把小冷操得痛苦地嗷嗷直叫,再也没有心思给地八子口交,转过脸去,惊恐地望着壮如公牛的小力。   小力根本不理睬她,专人致志地抽插着,一只手劲使拉动着小冷的阴蒂。   “啊,好痛啊,大哥,轻一点,轻一点!”小力哪里肯依,收拾起体态娇弱的小冷来,真好比老雁抓小鸡一般,小菜一碟。   突然,他拔出粗大的阴茎,一把拉过小冷,小冷尚未回过神来,一大摊精液势不可挡地扑到她的脸上和眼睛里。   小冷闭上眼睛摸索着手纸,小伟再次上阵,他这次也象小力那样从背后进袭,小冷已显出疲倦的神态,但是又无可奈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小伟咬着牙,恶狠狠地抽插着,恨不得一下子把小冷操死他才满足。   我决定再让小冷给我口交一次,于是放下酒杯,来到小冷身边,平躺到床上,示意小冷给我口交,小冷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阴茎,上面的分泌物已经干固,可是她擦也不擦便放进嘴里,娴熟地吸啯起来。   啊,真爽啊,比操她还舒服!   她的舌头不停地舔着我的龟头,把龟头弄得直痒痒,我忘情地哼哼起来。   接着,小冷开始舔我那浓密的阴毛,弄得满是唾液,她雪白的牙齿轻轻地咬了咬我的阴囊,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啦,她的头继续向下移动,嘴唇触碰到我的肛门上,她开始给我舔食肛门,并且,她的一支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小乳头,我舒服的简直就要死掉啦。   地八子蹲在小冷身旁无所事事,看着小伟操得兴起,他凑过去,手指抓住小冷的大阴唇,回过头去看了看正在喝酒的大乐:   “大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大阴唇,知不知道,这个是小阴唇,……”   地八子越抓越紧,把小冷搞痛啦,小冷哎呀叫个不停,这使地八子的心理多少得到了一点平衡,看着小冷脸上痛苦的表情,他心满意足地淫笑起来。   突然,我翻起身来,推开越战越勇的小伟,把小冷按在身下,我要再操她一次。   “你们都是干啥啊,也太不够哥们意思啦,人家玩得正来劲,马上就要射出来啦,真他妈的让我扫兴啊!”小伟一脸不快,嘟嘟囔囔地再次回到餐桌旁,酌满一杯啤酒一饮而净。   “谁让你没完没了的啦,我们还不了解你,等你完事了,我们大伙也没戏啦!”   我一边把阴茎插进小冷的阴道一边冲着小伟说道。   小冷的口交使我再次来了精神,充满激情的大阴茎把小冷撞击得妈妈地直叫,这次我持续了很长时间,把小冷操得上气不接下气,苦苦地请求我放过她,我可不管这些,操死你才好呢。   在我频繁的抽插之下,小冷的分泌物越来越多,床单上留下一大摊湿湿的印迹。   她的阴道无比润滑,我的阴茎进进出出好似没有任何遮挡,他妈的,把她操得没边了。   小冷喘着粗气,浑身汗水淋漓,渐渐地,小冷不再呻吟,也不再狂呼乱叫,整个身子突然直挺挺得,像是要死了,继而,她的阴道开始有节奏地抽搐起来,好象长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我的阴茎,我无法自制,精液重新喷涌而出。   小冷长吁了一口气:   “张哥,真得给你发奖牌啦!”说着,趴到我的身上,把我的阴茎舔得干干净净。   “老张,你知道你干了多长时间吧?”地八子嘻皮笑脸地冲我说道。   “我哪知道哇!”我喘着粗气,浑身瘫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我光顾他妈的拼命地捅啦,谁还记得时间啊!”   “40多分钟!我操!”小伟说道:   “我们给你掐着点呢!你可真能干呢!”   说完,小伟拉过小冷的大腿准备继续操她。   “大哥,求求你啦,歇一会再玩吧!”小冷有气无力地乞求着。   “我鳖得难受哇,再玩一会,我马上就要出来啦!”小伟哪里肯依,说话间,阴茎早已插进小冷的阴道里,继而疯狂地操作起来。   “啊,啊,我受不了,受不啦!”小冷喊叫着,臀部随着频繁的冲撞而拍拍作响。   地八子凑了过去,扒开小冷的阴部,仔细地注视着小伟的阴茎在小冷的阴道里出出进进。   我刚刚创造出的40分钟的抽插纪录没过一个钟便被小伟给打破了,凶狠的小伟一刻不停地把小冷足足操了一个多小时,并且依然没有要射精的意思。   “咱们先喝酒吧,歇一会再玩!”看到小冷被小伟操得痛苦不堪的样子,我动了侧隐之心,劝他们暂时休战。   地八子和小伟听从我的劝告,重新回到餐桌旁。   小冷静静地躺地床上,还在呼呼地喘息着。   “来,小冷,陪我们张总喝一杯!”地八子抱起小冷,放到我身边。   “我先洗洗脸去!”说完,小冷光着身子走进了卫生间。   “怎么样,过不过瘾?”地八子问我。   “还行,质量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功夫还算可以!”我喝了一口啤酒,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我们五个人你来我往,你上我下,来来去去地把小冷足足操了四个多小时。   小冷简单地梳洗一番,重新坐回在我的身边,我酌满一杯啤酒递到她的手里:   “累坏了吧,喝一杯!”   “不,不,张哥,我不会喝酒!”小冷摆摆手,不肯接过酒杯。   “没关系,一点啤酒怕啥的啊!”   “是啊,喝一杯,怎么也得给我们张总一点面子啊!”地八子在一旁不怀好意的怂恿着,并且边说边把满满的一杯啤酒推到小冷的嘴边。   小冷无奈地接过酒杯,皱着眉头干了进去!   我接过空酒杯,再次将其酌满,放在小冷的手边:   “好,够意思!”   “哎得啊,小冷,俺啥也不是呗!”地八子端着酒杯凑到小冷身边:   “能跟你张大哥干杯,为什么不能跟俺干一杯呢,俺是后娘养的啊!”   “我,我,我真得喝不了这么多酒,一会喝醉啦,可怎么回家啊!”   “醉什么醉,就这破啤酒,跟他妈的大凉水似的,还能喝醉喽?”地八子哪里肯罢休,在她的一再劝说之下,小冷不得不再次干下一杯,接着大乐也是如法炮制,也跟小冷干了一杯,然后是小伟,再接下去是小力,……   我们五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来二去便把小冷灌得醉意朦胧。   地八子继续给她酌酒,她也不再推让,统统是来者不拒,喝下一杯再来一杯,直至最后扑通一声醉倒在床上,睡死过去!   地八子放下酒杯,坐到小冷身边,用手指恶狠狠地抠小冷的阴道,无论他怎么抠弄,小冷都跟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她妈的,死啦,这老松屄,不知道被多少人操过,都快甩箱啦!”地八子边说边增加手指,最后索兴将五个手指一齐往里塞,而小冷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好家伙,地八子整个右手完全塞进小冷的阴道里。   地八子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们,塞进阴道的右手不停地搅动着!   大乐走了过去,让地八子把手拔出来,把手里的空啤酒瓶慢慢地塞进小冷的阴户。   地八子则抓起一根粗大的黄瓜塞进小冷的阴户,胡乱地抽插着。   我端起没有吃完的油炸花生米,冲着地八子说道:   “来,把这些花生米放进去,看看她的小骚屄能有多少的容量!”地八子淫笑着接过花生米,与大乐一起开始津津有味地往小冷的阴户里塞。   “你们给我停停,你们都完事了是不,我他妈地到现在还没卸货呢!”小伟把烂醉如泥的小冷再次拽到床边,把她阴道里面的花生米一一掏出来,然后倒进一杯白酒,找来一块手巾塞进小冷的阴道里:   “操,什么破玩意都他妈的往里塞,我来给她消消毒!”由于酒精的剌激,昏醉之中的小冷抽搐了几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小伟又操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卸了“货”他把“货”抹到小冷的嘴里:   “小冷,小冷,醒醒,醒醒,喝点水吧!”小伟摇动着小冷,希望处在烂醉如泥之中的小冷能把他的“货”吃下去。   小冷果然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小伟拿过茶杯,倒进小冷的嘴里,小冷就着茶水把小伟的精液喝进肚子里。   小伟看在眼里,嘿嘿地冷笑着。   “哥们,搞没搞过这个!”我指了指小冷的肛门问大乐和地八子。   “没有!”他俩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好玩吗?”   “好玩不好玩自己体验去吧!”说着,我从梳妆台上拿起媳妇的一瓶雪花膏,把醉成一摊烂泥的小冷翻过身去,地八子扒开她的双腿,我示意大乐把小冷的腿拉到地上,这样能够使她的肛门突出,接下来的工作由我来完成。   我打开雪花膏瓶,抠起一块雪白的油膏抹在小冷的肛门上,继尔把手指缓缓地、试探性地往肛门里塞。   当我感觉她的肛门已经足够松驰,完全能够接纳阴茎的进入之后,我开始插她的肛门,我粗大的阴茎缓缓地插进小冷狭窄的肛门里,越往里感觉越紧,于是,我开始抽插起来,随着阴茎的频繁进出,小冷的肛门慢慢地滑润起来,这使阴茎的进出更为方便,我的抽插频率也逐渐加快。   “行啊,老张,玩得不赖呀,想不到你还会这套!”小伟看我操小冷的肛门,嫉妒地念叨着。   “很好玩的,你也来试试!”说完,我拔出阴茎,示意小伟上去。   小伟学着我的样子跟小冷肛交:   “哎,你还别说,真不错啊,比处女还要紧啊,象有什么东西抓着似的,好,好,真好!”   “好,好咱也来几下!”小力推开小伟,也捅了几下。   于是,我们五个人又开始抡番抽插起小冷的肛门,由于我们均已射精两次以上,现在搞起小冷的肛门,无论怎么弄,就是没有射精的意思。   这一来,小冷可就惨啦,肛门被捅得松开一个大口子,肛门四周慢慢地红肿起来。   午夜时分,我们五个人均累得精疲力竭。   “拉倒吧,猴子操腚,有完没完啊!我看,咱们到此为止吧?”看看天色不早,地八子奉劝大伙鸣金收兵。   “她怎么办?”我指着昏睡不省的小冷。   “我送她回家!”地八子说完,开始给小冷穿衣服。   小力、小伟、大乐每人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地八子手中。   我一看,也赶忙找到裤子,掏出一张钞票,送到地八子手里。   地八子把钞票折叠起来,塞进小冷的乳罩里,然后抱起小冷:   “走,你们在前面照着亮,我抱她下楼。”……   这次五打一的壮观场面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小冷洁白鲜嫩的阴户久久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时常在梦乡与小冷疯狂的交合,每次醒来后阴茎总是胀得隐隐作痛。   于是我便把枕边的媳妇拉过来狠狠地发泄起来:   “这几天你是怎么啦,吃药啦,怎么天天玩啊!”身下的媳妇哪里知道个中缘由,不解地嘟哝着。   我把她想像成为小冷,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吃下我的精液,这使我十分失望,……   “地八子!”我再次摇响电话:   “那个小冷还能不能找到啦?”   “啊,老张,想她啦?”地八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能,只要你想操她,小冷随叫随到!”   地八子很快就给我联络到了小冷,但是,小冷却再也不能往家里领。   小冷邀请我们去她家玩,我与地八子应邀兴冲冲地赶到,而小冷所谓的“家”不过是一个搭建在楼头的小厦子,阴暗、简陋,极其寒酸。   小冷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   “张哥,是不是嫌这里脏啊,我租不起好房子啊!进来吧,我给你炒几个菜,陪你喝一杯!”   盛情难却,我很不情愿地钻进低矮的小棚子,阴冷的、起伏不平的水泥地面湿淋淋的,唯一的一扇小窗户折射进一缕幽暗的阳光,床铺是由几块木板草草拼凑而成的,被褥又脏又潮,散发着难闻的霉烂味,仅有的一把椅子是三条腿的。   小冷尴尬地说道:   “请坐,请坐!”   我们往哪坐啊?   小冷也似乎明白过来我们无处可坐:   “来,坐在床上。”然后红着脸问我们:   “两位大哥还没有吃饭吧?先等一会,我给你们炒菜!”   棚子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液化气罐,光秃秃的菜板上有一把开了好几个豁口的切菜刀和几只破旧的碗碟,我四处环顾,也没有看到什么蔬菜及食品,我的小姐,你用什么炒啊?   “地八子,你出去买点菜!”我掏出五十元钱递给地八子,地八子接过钞票便钻出了小棚子。   “张哥,真不好意思,到我家来到串门,却让你掏钱买菜!”小冷坐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   “小姐,你不是本地人啊!”   “张哥,不瞒您说,俺是乡下人,为了生活到这个地方找点钱!”   “你有丈夫和孩子吗?”   “有,丈夫在家种地,孩子由婆婆照看着!张哥,你们城里人不太了解俺们农民啊,靠种地根本无法生活,我那个当家的是个窝囊废,除了种地什么也不会干,到了城里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每次来,不管身上带多少钱,保准被人掏走,你说他在市里还能干什么呢?   没有办法,我一个女人家只好来城里赚点钱养家糊口。   俺一个女人什么技术也没有,哪有什么本事赚钱啊,只能干这个啦,唉!   “说完,小冷无奈地望着我,我也默默地望着她,我能说些什么呢?我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的确是社会现实啊,并且是残酷的现实啊,是无法回避的现实啊!   见我没有言语,小冷依偎到我的怀里,两片薄薄的嘴唇贴到我长满胡须的嘴上,我们开始热烈地狂吻,我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她紧紧地吸住,不停地吮吸,一股暖流顿时传遍我的周身。   小冷的手不知何时伸进我的内裤,抓住我的阴茎,轻柔地抚弄起来。   我推开小冷,站起身来,让她给我口交。   小冷心领神会,俯下身去掏出我的阴茎温柔地吸吮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再次找你吗?”我问小冷。   她一面吸吮着阴茎,一面摇摇头。   “就是为了让你给我啯啯小弟弟!”   小冷不好意思地笑了:   “是吗,张哥,想啯小弟弟非得找我吗?哪个女人不会啯啊!”   “不,我接触过许多女人,象你这样的不多,啯得很舒服,爽死了!有的女人假正经,忸忸捏捏的,还有的女人嫌脏,说什么也不干!”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小冷稍试停顿一下:   “张哥,我是这么想的,男人都好色,既然出来玩,钱也花了,俺就得尽可能地使人家满意,不来点特殊的谁愿意跟你玩啊!”说完,撩起我的上衣,啯起我的小乳头来。   “啊,啊,太好啦,真得劲啊,你太好啦!”小冷啯得我混身直起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小冷没有说话,加快了速度,一只手不停地揉搓我的阴茎,很快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精液喷涌而出,啪地一声撞到脏乎乎的墙壁上。   小冷赶忙蹲下去,把我阴茎上剩余的精液一点点吸到嘴里,然后把我的阴茎舔得干干净净。   我的精液虽然已经射完,但是阴茎还是迟迟不愿从小冷的嘴里抽出来,射精时那一瞬间的快感依然浮现在脑海里。   小冷心领神会,便继续轻柔地舔着我那渐渐瘫软下来的阴茎。   “叭——叭——叭,哎,开门啊!”地八子买菜回来了。   小冷站起身来给地八子开门,地八子两只手拎着采购回来的食品低着头钻进小棚子,看到我正忙着系裤带,挖苦道:   “我操,事真急啊,办完啦?”   “闲着没事,让小冷先给我啯一啯!”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老张就愿意让人给他啯鸡巴!”地八子东张西望想找个桌子放置食品,可是,屋子里哪有什么桌子啊。   小冷见状,从木板床下面掏出一块挂满油渍的胶合板放到床铺上,又找来一张破旧的报纸:   “来,把菜放这吧,将就着吃吧,实在不好意思,俺还没买饭桌呢!”   我们三个人先后跳上木板床,围拢在胶合板四周开始喝起酒来。   “张哥,今天俺只喝这么一杯,否则又要现丑啦!”小冷想起了那天醉酒的事。   “都不是外人,有什么现丑的呢?”   “不行,太丢人啦!”小冷继续说道:   “地八子,我问你,那天我喝醉以后你都干了些什么?”   地八子明知故问道:   “我什么也没干呢!”   “你得了吧,你可把我弄惨啦。第二天我醒来,这下边痛得一动不敢动,还有这!”小冷指指自己的肛门:   “这里火剌燎的痛啊!你都把什么玩意塞到俺那里边去啦?”   “没有啊,啥也没有啊,不信你问老张!”地八子死不认帐。   “你别启誓发愿的啦,你这又不第一次、第二次啦!你想祸害死我啊!”   地八子笑嘻嘻地不再言语,看来,地八子给小冷介绍过不少嫖客,小冷一定给他了回扣,或者是两人合作。   酒足饭饱之后,该做什么啦,我们仨人当然是心照不宣,各自宽衣解带,我拉过赤身裸体的小冷,将她按在身下,扒开她的阴户,再次仔细地欣赏她那洁白光鲜的阴户,地八子也凑过来,将手指插进小冷的阴户,咬着牙,恶狠狠地乱捅一气,我也伸进两个手指,小冷有些吃不消,用她那干枯瘦弱的手膊拼命推拉我和地八子的手,试图把我们两人的手从阴道里拽出来,我和地八子哪里肯依,反而更加快速地搅动起来。   “哎啊,哎啊,……啊,张哥,我受不了啊”   看到小冷痛苦的面容,我和地八子愈加兴奋,手指桶得越来越快,我还把阴茎递到小冷的嘴边,小冷接过来放进嘴里给我口交。   我和地八子一齐把小冷的阴道足足捅捅了半个多小时,小冷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给我口交。   我捅得有些腻烦,放开小冷那被我和地八子搞得一塌糊涂的阴户,仰面躺在床上,让小冷骑在我的身上,地八子则站起来,让小冷给他口交。   我把被小冷啯得又粗又大的阴茎塞进小冷湿漉漉阴道里,小冷开始上下扭动着身子,我则向上疯狂地顶撞着小冷的阴道,一下、二下、三下,我心里暗暗地数着数,看看究竞能操她多少下。   让我更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啦,小冷每上下扭动十几下之后,便俯下身来,吸吮一会我那沾满分泌物的阴茎,然后再将舔干净的阴茎重新塞进阴道,继续抽动,如此这般,不断地重复着。   啊,不愧为风月场中的老手,真有一套啊,这个场面我只是在一些西方老毛里见到过,今天也有幸赏试到啦。   五百一十一、五百十二、五百一十三、……我继续默数着。   “张哥,俺累死啦,腿都酸啦,换个姿势,你上来吧!”   “行!”我翻身将小冷按到下面,开始了极为猛烈的抽插,我决定再操她五百下,然后让她给我口交,将精液吸吮出来。   一切都按我的计划进行,当我有射精的感觉时,我立即将阴茎把出来,让小冷给我啯,而我则扒开小冷的阴道,和地八子一起搅动起来。   小冷虽然已经精疲力竭,依然一丝不苟地给我口交,这使我感动,多么有职业道德的婊子啊,以后我还得操你。   想着想着,我的精液突然喷涌而出,弄得小冷嘴里、脸上到处都是。   “啊,张哥,你太厉害啦!”小冷长出一口气:   “你快把我操死啦,不过,我挺愿意跟你玩的,有劲!”   这一次我给小冷一百五十元钱,她也不容易啊,让我和地八子折磨个半死,就差没把她的小屄给豁开啦!   小冷把我们送出门外,乘地八子不注意,她悄悄地跟我说道:   “张哥,如果你以后还想找我玩,最好你自己一个人来,我好好地伺候伺候你!”说完冲我娇媚地微笑起来。   我默默地点点头,我明白她的意思,有地八子在,我给她的嫖资不仅要与地八子按比例分成,还要被地八子免费捉弄一番。   半个月后,给我小冷打个传呼,联络好以后,我独自一人来到她的小棚子。   小冷兴高采烈地把我让进屋子里,热情地拥抱我:“张哥,想不想我啊?”   “废话,不想我能给你打传呼吗!”   小冷愈加兴奋,一只手滑到我的下身隔着裤子紧紧地抓弄我的阴茎。   我顺势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抚摸着她那光溜溜的阴部,我们在长久的热吻中坐到床上:“小冷,你不是说要好好地伺候伺候我吗?”   “当然,保你满意,不满意你不给钱!”小冷掏出我的阴茎,一边吸吮着一边说道。   我脱掉小冷的衣服,决定搞搞她的肛门,于是一只手慢慢地往肛门里插。   小冷心领神会,微笑着说:   “张哥,肛交不能太着急,得一点一点试着来,要不然能把我痛死啊!”说完,从她的化妆盒里掏出一个小圆盒:   “来,张哥,先抹点润滑油,滑溜滑溜就好插啦!”   我把滑润油涂抹在小冷的肛门上,手指不停地擦试着,小冷则继续给我口交,肛门口缓缓地松张,我见时机已到,从小冷嘴里拔出阴茎,很轻松地插进她的肛门里。   “啊,啊,好涨啊!”随着阴茎的慢慢深入,小冷痛苦地呻吟起来。   我把润滑油抹在阴茎上,这样更有助于阴茎的抽插,我的阴茎被小冷的肛门紧紧的筘裹着,象是被一只手死死地抓握着,我试图挣脱这种抓握,于是大加抽插的力度和速度。   “慢点,慢点,张哥,我受不了啊!”   我拔出阴茎,送到小冷的嘴边重新让她给我口交,小冷皱皱眉头,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过来放进嘴里,刚刚吸吮几口,突然丢开阴茎,急忙跳到地下,痛苦地呕吐起来。   过了片刻,小冷重新回到床上,因呕吐眼睛里含着大滴的泪水,她抓起我的阴茎,再次放入嘴里,我问她:   “有什么味道?”   “那还用说!”小冷擦了擦泪水:   “屎味呗,臭轰轰的,真恶心人啊!”   我把阴茎再次插进她的肛门里搅动起来,小冷的肛门已经松驰了许多,逐渐地适应了我阴茎的自由进入,她也不再大喊大叫,而是轻声地哼哼着,我一边插着她的肛门,一边用手摆弄她的阴门,把从阴户里流淌出来的淫水塞进她的肛门里,有时还换换地方,粗硬的阴茎到她的阴户里串门,然后再让小冷给我口交。   那天我玩得的确很是过瘾,小冷确确实实是好好地伺候伺候了我,末了我的精液夹杂着她的粪便全部倾倒在小冷的嘴里,小冷再次呕吐起来,但还是把我的阴茎舔得干干净净,毫无怨言和烦恼,这使我极为感动。……   这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去找过小冷,我是一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从来不愿在一个女人身上作过多的纠缠,小冷对我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我又开始搜寻新的发泄目标。   可是,我不想找她,她却苦苦地找我。   我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联络电话,这是我对所有妓女一贯的原则,我与地八子不同,他光棍一根,无牵无挂。   而我则拖家带口,如果将电话号码随便留给这些妓女,她则成天打电话找我,我实在承受不了,万一被媳妇察觉,那就更为麻烦,搞不好我会从此失去自由。   小冷没有电话能够找到我,只好打发地八子,地八子对这种事从来都是乐此不疲,虽然他根本无法正常的进行性交活动。   “老张,小冷想你啦!”地八子眨巴着近视眼,一脸淫邪地说道。   “过几天再说吧,这几天我有事!”我推托着。   “操,别鸡巴瞎颠啦,忙什么忙啊,以前想办她的时候,你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下不做,现在倒拿工作忙来做借口,说实话,你是不是玩够?”   我没出声。   “走吧,你的心思小冷早就猜出来啦,跟你说,老张,人家小冷早就不住破棚子啦,也住上楼房啦。她跟我说,让我张哥来,保准给你一个特大的惊喜!”   “什么惊喜?”   “我哪里知道哇,走吧,到她那不就知道了吗!”   在地八子的软磨硬泡、死缠硬拉之下,我不得不跟着她来到小冷的新住处,地八子按响了对讲门铃,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   小冷随后便迎了出来:   “啊,张哥,稀客,稀客,欢迎,欢迎!”   这是一处两居室的住宅,中间是一个三十多平方米的大客厅,五六个浓妆艳抹的年青女子围在客厅西侧的沙发上玩扑克,电视里正放播着电影《阿里巴巴》见我们进来,正玩牌的年青女子们纷纷抬起头来审视着我和地八子。   “这位是张大哥,人可好啦,特别大方!”小冷把和地八子介绍给其他女人:   “这位是刘大哥,他可是这个地方有头脸的人物啊,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找他就行!”   几个女人站起身来,向我们点头表示友好。   小冷拥着我进了里间屋,随手把房门关上:   “张哥,你可想死我啦!”小冷死死抱住我,抹着厚厚口红的嘴唇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脸颊和嘴唇、胡须、脖颈:   “你怎么总也不给我打电话啊,……”   “我最近很忙,净是一些他妈的烦心事!弄得我什么心情也没有!”   “想必是把俺玩够了吧,你们这些男人啊,有一个算一个,全是花心郎!”   小冷说着,动手便开始解我的裤带:   “来,把你的小弟弟给俺看看,俺好想它哦!”她掏出我的阴茎放进嘴里便吸吮起来。   小冷的口交使我的性感油然而生,再次想起她那光溜溜没有一根毛发的阴部和粉红色的阴道,我的阴茎不知不觉地涨大起来,在小冷的嘴里频繁地进进出出。   “张哥!”小冷一面给我口交一面说道:“张哥,想不想玩点新花样啊,我这里今天可有许多小姐,都很年青,一个比一个漂亮,想不想玩玩?”   “好家伙!”我咧了咧嘴:“那么多啊,我可承受不了,得累死我。再说,我也没带那么钱啊!”   “张哥,我可了解你,别说六个,就是十六个你也能全部撂倒,个个拿下,不用着急,一天时间哩,玩过一个歇一会,喝点酒,来了精神再玩另一个。至于钱吗,那好说,你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她们保准什么话也不会说。”   “我满口袋就这些钱啦!”我把口袋所有的钱都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小冷扫视一眼,大概有四百多元:   “够啦,张哥,足够用啦,张哥就是讲究。你看看,大眼睛,双眼皮,一看就是一个讲究人。”   小冷把我的阴茎塞进裤子里,把桌子上的钱收起来:   “张哥,你等着,我打发人给你买菜装酒去,咱们今天好好地乐合乐合!”   说完,小冷拉开房门走进客厅,与其他几个女人耳语起来,很快,那几个女人脸上现出一丝浪笑,有的还偷偷地往我所在的这间屋子里窥视着。   小冷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给一个女人,她穿上外套开门走出屋子:   “张哥,到这边来坐!”小冷回过身来把我拉到客厅里,几个女人围拢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有个女人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地八子不知什么时候与一个女人搭上了腔,现在正相互搂抱着欣赏电视节目,地八子的手早已伸她的内裤里胡乱地摸索起来。   小冷与其他两个女人忙着放置餐桌、碗筷,满屋子收罗椅子。   买菜的女人很快便返回来,小冷指使她们把菜切好端到餐桌上:   “张哥,来,这边坐!”小冷给我安排一个最佳的位置,然后坐在我的身旁:   “大家都坐吧,没有外人,用不着客套!”   其他的女人一一落坐,简单的宴席就此开始。   “张哥,你准备先拿哪位开刀哇?”小冷轻声地问我:   “你身边的那个很不错啊!”   “随便,今天你说了算,你让我先玩谁我就先玩谁!”我喝下一口白酒。   “李丽!”小冷向我身旁的女人使了个眼色,那个被称做“李丽”的女人放下碗筷开始脱衣服,其他女人好像没有看见,继续贪婪地夹食着餐桌上的饭菜。   李丽很快便把自己脱了个精赤条条,她肌肤没有小冷白,但是乳房却比小冷丰满得多,阴毛黑压压的一大片,乱蓬蓬地耸立着,粗硬的毛发象是被冰雹袭击过的玉米地,东倒西歪。   李丽光着身子向我走来,然后蹲在地板上解开我的裤带,我没有理睬她,继续喝酒,李丽便蹲在餐桌下给我口交,这使我不尤得再次想起了小红,想当年我一边喝酒一边让小红蹲跪在餐桌下面给我口交。   李丽的舌头既厚且硬,口水也多,弄得啪啪直响,唾液淌到了我的裤子上。   我放下酒杯,褪下裤子,把李丽按倒地沙发上,拨开她乱蓬蓬的阴毛,我看见一对暗黑色的大阴唇,用手指触摸一下,又凉又硬,拨开大阴唇,乱七八糟的破阴道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极不喜欢这种没有规律的阴户,觉得她很脏,但还是决定操她几下,反正口袋里的钞票都如数上缴给了小冷,不玩白不玩,不操白不操。   我把阴茎塞进她的阴道里,还可以,肉乎乎的、滑溜溜的,我慢慢地抽动起来,细细品味着她的阴道。   很快,她的淫水开始汩汩地流淌出来,阴户格外滑润,于是我加快了速度,李丽开始轻声地呻吟起来。   我有了想射精的感觉,我立即抽出阴茎,不想这么快便结束战斗。   李丽坐了起来,抓过我的阴茎继续给我口交。   “大梅,该你啦!”小冷一边挟菜吃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命令道。   又一个女人站起身来,她肯定就是“大梅”啦!   大梅三下五除于褪光所有的衣服,缓步渡过来,从李丽手中接过我的阴茎放进她的嘴里。   我居高临下看了看了大梅:她身材高大并且相当肥硕,两个鼓胀胀的乳房不停地颤抖着,两只大乳头又黑又长,阴毛比李丽还要多出许多,不过毛管细小,柔软地散布在微微隆起的下腹部。   我示意她半躺在沙发上,分开她那对肥壮的粗腿,硕大的阴部一览无余,令人奇怪的是,她的阴唇极为细小,深深地嵌地肥厚的肌肉里,只有阴蒂隐约可见。   我扒开她雍肿的肥肉,手指插进她的阴道,她的阴道很狭窄,我的阴茎费了好大劲方才艰难地插进去,我趴倒在她的身上,一面抽插一面吸吮着她的两只大乳头。   大梅为了迎合我、讨好我,不停地扭动着肥胖的、苯拙的身体,阴道不停地抽动着,把我的阴茎搞弄得很是舒服,我又有了想射精的感觉,我再次按耐住,尽量不把精液喷射出来。   我再次将阴茎拔出来,随即以手代替阴茎,在她的阴道里不停地搅动起来。   “二妮,上!”小冷再次下达命令。   二妮比小冷还要白净,但比小冷还要瘦弱,平坦的胸脯简直就是最合适不过的一块搓衣板,一根根细小的肋骨清晰可见。   她阴毛稀疏,两片大阴唇格外引人注目。   我把她推到在沙发上,细细地品玩着她的两片大阴唇。   李丽跪在我的脚边给我口交,把我的阴茎弄得直痒痒,我把阴茎从她的嘴里抽出来,塞进二妮的阴道里,二妮虽然瘦得皮包着骨头,可是小阴道却很肥实,感觉相当不错,一来二去便使我达到性高潮,我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热乎乎的精液喷射在二妮的阴道里,我拔出阴茎,小冷喜笑言开地走过,俯下身来把我的阴茎放进嘴里舔食干净。   我重新餐桌旁,继续与这几个女人以及地八子推杯换盏。   “张哥好厉害啊,那个玩意又粗又大!”李丽咽下一口酒,打趣道。   “是啊,张哥不简单啊,都赶上皇帝啦,一天玩了六个女人,还不算咱们的小冷姐姐。”   大梅挟起一块香肠塞进我的嘴里。   “这算个啥呀!”地八子不着边际地帮我吹嘘道:“老张到底玩过多少女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啦,嗨啦,成火车皮装!”   “张哥!”二妮慢声拉语地说道:“女人长得那个玩意不都是一个样子的吗?   不就是那么一个眼么?   你们男人为什么拼命地四处找女人,一个媳妇还不够你们玩的啊?   有什么意思啊!   ““嘿嘿,小姐,照你这么说,男人都不用出来嫖啦,那你们也没就生意可做啦!”地八子冷笑道。   “一样吗?”我看了看二妮缓缓地说道:“我感觉可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你没说错,确实都是一个眼,可是,虽然都是一个眼,这里面的说道可多去啦。   从古至今,为了女人,为了这个眼,有多少男人抛家舍业,甚至连命都搭上啦,有多少皇帝为了女人丢掉了江山基业。   我的小姐,你说这个眼厉害不厉害。   ““是啊,真的是这样啊!”小冷给我满上一杯酒轻声附合道。   “小姐,虽然都是一个眼,可是有很大区别的啊!每个眼长得都不太一样,世界上没有长得完全一样的人,天底下也找不到长得一模一样的屄,每个屄都有自己的特点,……”   “哈哈,张哥,你简直是个屄专家啊!”小冷捂着嘴嘿嘿地笑个不停。   “不,”地八子补充道:“不,老张是我们这伙人中一致公认的屄博士!哈哈哈!”   “啊,厉害,张哥!”小冷抱着我的腰媚笑道:   “张哥,继续努力,争取考上屄博士后!——”……   那一天,我与地八子在小冷租住的那套二居室里把那六个卖淫的女人以及她们新上任的大姐大——小冷翻过来调过去、反反复复地操个够,直至我那可怜的小弟弟再也无法挺立起来。   (全文完) 十一黄金周   作者:zhxma   2003/10/11发表于:情色海岸线   又到了每年必度的十。一长假,繁荣经营,拉动内 ,匹夫有责。不过,嘴上只喊口号,没有点实№行动怎么能行,于是乎,揣上钞票,登上一列京九线的火车,一口气跑到了九江。   九江好不热闹,九江码头更是人山人海,见大家积极消费的热情如此之高,我深受感动,亦跃跃欲试。既然是想为国家做贡献,那就应该多多破费一点,别抠抠馊馊,缩头缩脑,光说不练。要游览长江,就坐豪华游船。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大家都争相购买豪华船票,我又迟来一步,船票已经售完,怎么办?想奉献都没有机会了。   “退票,谁要退票!我这里有一张二等舱的船票!”正当我失望之№,一位衣著素雅,身段妖娆的年轻女子突然出现在我的身旁,手里摆动著一张船票,见我手中握著数张百元大钞,主动问我道:“先生,你要船票么?”   “要,给我吧!”我不假思索地将钞票递到女子的手里,一双好色的眼睛在女子的身上贼溜溜地扫视著:女子约莫三十岁左右,皮肤格外的白净,瓜子脸,杏核眼,尤其是她那高高翘起的 子,既孤傲冷漠,又小巧可爱,给我留下深刻的印像。   当女子接过钞票,反覆辩识真伪时,我别有用心地凑到她的身旁,立刻嗅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我居高临下地冲她的 口处撇了撇色眼,乖乖,女子竟然没戴胸罩,一对白里透红的奶子半遮半掩,直看得我心头狂搏:啊,好靓丽的女子啊!我又发现,女子手中只有两张船票,心中暗道:嘿嘿,没准这两张船票都是一个舱室的,上船后,我们会同居一室!呵呵,但愿天公作美吧!   “呶,”我正想入非非著,女子将船票以及找回的零钱塞到我的手中:“这是船票和找给你的零钱,你数好!”   “谢谢,不用数了!”我笑嘻嘻地接过船票,手掌有意碰触著靓女的小手,细滑无比,靓女冲我嫣然一笑:“再见!”   “再见!”说完,靓女转过身去,迈起修长的大腿,高跟鞋踏著地面,发出极有节奏感的咯登声,我痴呆呆地望著靓女充满活力的背影,无意之中,手指触到嘴唇上,彷佛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馀香。   掐著意外得来的退票,我兴冲冲地登上游船,迳直奔向二等舱室,舱室里空无一人,我又徘徊到甲板上,满怀希望地东瞅西瞧,企盼著能够再次遇见靓女,重睹她那迷人芳貌。   可是,我从船头转到船尾,连靓女的影子也没看见。当我怀著最后一线希望回到舱室里,我更加沮丧了:舱室里已经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他身材臃肿,大脸盘上散布著极其讨厌的斑斑点,燥热的天气,他的脖子上却裹著围巾,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喂,”见我怅然若失地伫立在舱室门口,正在整理床铺的中年男子扬起可怕的大脸盘,指著床头柜上的皮包,操著让我差点呕吐的娘娘腔问我道:“这是你的包包吧!”我点点头,身上直泛肉皮疙瘩,大脸盘抓过我的皮包,像个家庭妇女似地喋喋不休道:“你的包包不应该放在这里啊,这不是你的柜子啊,你的柜子在那里,你的包包应该放在那里才对啊!”   看得出来,大脸盘对生活是一丝不苟的,他以女人般的精细将床铺整理得平平展展,手巾,洗漱用品,摆放得井井有条,当然,二等舱室里他那半壁江山,绝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为了维护自己的主权,大脸盘以超人的机警监视著我的一举一动,当我走动时,哪怕是有意无意地碰到他挂著的手巾,他也会表现出强烈的不满,不过,却没有直露地发泄出来,总是无可奈何地叹息著:“唉,”然后,便小心奕奕地重新挂好手巾。   闲极无聊的我,为了打发掉开船前这段时光,故意跟大脸盘过不去,他刚把手巾挂好,我就走进舱室,肩膀又是一刮。   “唉,”大脸盘又叹息一声,再次挂好手巾,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悄悄地监视著我,不知我还会做出什么侵略行为来。   看见我又走出舱室,站在栏杆前,眺望著江水,大脸盘终于放下心来,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个日记本,埋头书写起来。   望著他那认真的样子,我又萌发了骚扰他的恶念,于是,转过身来,返回舱室,一双眼睛充满好奇地扫视著他的日记本。大脸盘急忙合上本子,气咻咻地瞪我一眼,抱著日记本走出舱室。   我咕咚一声坐到自己的床铺上,狭窄而又湿热的走廊里传来高跟鞋特有的咯登、咯登的声响:啊,靓女来了!我呼地站起身来,冲出舱室,靓女果然出现在走廊里,我正准备溜过去大献特献一番 勤,哪成想,我又来迟了一步,先于我走出舱室的大脸盘收起日记本,满脸堆笑地接过靓女的旅行袋,两人刚刚交谈数语,让我更为懊恼的事情发生了。靓女与大脸盘原来是同乡人,客客气气说了几句普通话以后,便操起了叽哩哇啦的方言,听得我如坠五里雾中。   靓女的舱位就在我和大脸盘的隔壁,靓女的到来彷佛给大脸盘注入了无限的活力。现在,对我无甚好感,甚至怀有敌意的大脸盘,连理都懒得理我了,再也不时时刻刻地监视我是否非法越境。他的兴致全都转移到隔壁的靓女身上,一会儿跑过去讨好地送上一瓶水;一会又点头哈腰地问靓女还 要些什么,有什么困难。   当游船在一片喧嚣声中,缓缓启航时,大脸盘与靓女已经彻底混熟,甚至达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大脸盘索性不再返回他的舱室。妒忌和羡慕之馀,我买了一瓶啤酒,一根香肠,一边大嚼大咽著,一边恨恨地,以屡试不爽的阿Q精神为自己获得了一点可怜的心理平衡:好个大脸盘啊,有本事你永远也不要回来,二等舱全归我一个人独自享用,我花二等舱的钱,享受的是一等舱的待遇:单间!   一瓶啤酒下肚,隔壁的谈笑声更加炽热了,我则气得脑袋发昏,双眼直冒妒火,唉,何以解愁,唯有啤酒也,那就再来一瓶吧。   我孤伶伶地饮著啤酒,脑袋依著隔断,尽管大脸盘与靓女操著外国语般的方言进行著交谈,透过薄薄的隔断,我还是能够听得懂个支言片语的。   靓女的言语并不多,大多数情形下只是嘻嘻地媚笑著,时而假惺惺地、或者是勉勉强强地附合著大脸盘:是的,嗯,对的,是这个样子的,晓得喽!等等,等等!   而大脸盘则是滔滔不绝,他的语气里流露著莫名的牢骚和怨忿,并且,越说言语越激烈。我一边聆听著,一边猜测著,朦朦胧胧地感受出来,大脸盘似乎下岗了,确切地说,应该是失业了。他反覆向靓女抱怨著:生活日益拮据,甚至一日三餐都将无法保证有两菜一汤了,而所谓的两菜一汤,更是无法保证比较理想的一荤一素了。   游船莫名其妙地震颤一下,毫无准备的我,差点瘫倒在床铺上,随即,游船又发出一阵无力的嘶 声。我握著半瓶啤酒,瞪著迷迷茫茫的双眼凭窗而望,江面异常地开阔,甚至天水相连了,波浪起伏的水面上黑雾弥漫,继尔,又飘起了稀沥沥的雨丝。   隔壁的靓女开始婉转地下逐客令了,可是大脸盘还是不肯返回他的舱室来,靓女大概站起身了,似乎走出舱室,走廊里又响起高跟鞋那熟悉的咯登声,大脸盘彷佛凑在靓女的身旁,两人并肩扶著栏杆。大脸盘继续发泄著无休无止的牢骚以及对两菜一汤、一荤一素的无比忧虑。   当我饮下最后一口啤酒时,窗外的雨丝也和缓下来,大脸盘的语调亦发生了质的蜕变,满腔的牢骚话演绎成了窃窃私语;两菜一汤、一荤一素变成了唧唧我我,情意缠绵。   放下空酒瓶,我扯过毛巾被,懒洋洋地仰躺下来,睡困的双眼,无神地盯著舱室门。渐渐地,我似乎感觉到了大脸盘的轻佻举动,以及靓女令人心醉的嬉笑声、忸怩的、顾作娇态的推搡动作。再往后,便是大脸盘厚颜无耻的乞求声,以及靓女更加让人心痴的回绝声。声音越来越琐碎,细微。   卡——嚓,我正挖空心思地猜想著,蓦地,黑沉沉的夜空陡然划过一道可怕的闪电,旋即,一声闷雷轰然炸响。我听到大脸盘惶恐地惊呼一声,船身剧烈地一摇,大脸盘臃肿的身体幽灵般地出现在舱室里,我转过身去,装著没看见。   而靓女则在走廊里嘻嘻地浪笑著,姣好的,滴挂著雨珠的芳容不时地在窗前晃动著。我悄悄掀起毛巾的一角,目光恰好与靓女对焦在一起,靓女没有言语,不冷不热地盯著我,迷人的眼珠一眨不眨,诱人的红唇神秘地吮舔著。   大脸盘匆匆抓过手巾,抹了抹脸庞上的雨水,在靓女极具挑逗性的,充满诱惑力的目光之中,拉开床头柜的小抽屉,拎起一架精巧的相机。只见靓女满意地点点头,大脸盘没有理睬我,推开舱门,将相机大大方方地奉送到靓女细白的小手上,继尔,两人会心地微笑起来。   大脸盘急不可耐地搂住靓女的细腰,尽量避开窗户。走廊深处又传来靓女半推半就的嘻笑声。与方才一样,这声音越来越琐碎,细微。   哗——,可怕的静寂中,哗啦一声、倾盆的雨水毫不客气地狂泄在窗户上,船身更加剧烈地抖动起来。昏暗之中,大脸盘跌跌撞撞地摔进了舱室,他拽过旅行袋,胡乱翻找著什么。   我又将目光移向窗户,靓女的面庞也由轻柔的雨丝眨眼变得冷若冰霜了,她再也不像方才那样充满神秘感地盯著我,那对秀美的杏核瞪得又圆双大,无情地逼视著舱室内的大脸盘。只见大脸盘从旅行袋里掏出一支小巧玲珑的黑色钱包,他哭丧著脸,顾不得浑身的雨水,哆哆乱颤地坐在床铺上,无比心痛地捻搓著钱包里面唰唰作响的大额钞票。   当,当,靓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指尖轻敲著舱门,大脸盘猛一激泠,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握著钱包,走出舱室,于是,两个人又在走廊里神秘兮兮地鼓捣起来。还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声音越来越琐碎,细微。   肚子里的酒精开始发作,我的神志越来越混浊,半睡半醒之中,大脸盘彷佛又返回舱室一次,拿走了手机,不用问,一定是送给靓女了。我暗暗骂道:没出息的家伙,送吧,送吧,看看你还有什么值线的东西,都送给人家吧!   没过多久,大脸盘又无比讨厌地返回舱室,他浑身上下已被雨水彻底淋透,稀疏的头发杂乱无章地扣在脑袋上。迷茫之中,我听见大脸盘可怜巴巴地叹了口气,看来,他终于两手空空,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送给靓女,以搏芳心了。此刻,大脸盘无比尴尬地瘫坐在床铺上,六神无主地摆弄著湿漉漉的、空空如也的大手掌:“唉!”   窗外的靓女似乎还不肯善罢甘休,彷佛又向大脸盘发出了无声的命令。   这次,被洗劫一空的大脸盘迟疑了,木讷的双眼恐惧不安地凝望著窗户,那表情,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同时,反覆地摆弄著手指头:“啊,啊,这,这,唉!”   又是一声唉息之后,大脸盘突然变得乖顺起来,重又掏出厚厚的日记本,展开在床头柜上,操起了钢笔。大雨已经停歇下来,污浊的空气里弥漫著地狱般的尸臭味,死亡般沉寂的舱室里响起了大脸盘唰唰唰地书写声。   嗖——,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昏昏欲睡之№,一股凉丝丝的冷风从我的头顶一掠而过,彷佛有什么人飘然而至,悄无声息地站在我的床边,我本能地抽搐一下,吃力地睁开双眼:“啊——!鬼——!”   我惊赅不已地大叫起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见舱室的窗户上飘浮著一张白森森的鬼脸,黑洞洞的眼眶里挂著两颗滴血的眼珠子!我吓得登时冒出一身冷汗,身体却一动也动弹不得。正在我不知所措之时,鬼脸却突然又变成了靓女的芳容,冲我恶作剧似地笑了笑,我馀悸未消,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靓女并没有理会我的问话,大概没有听见,因为我自己都没有听到自己所说的话。靓女双眼一瞪,又变回鬼脸了,这一次,悬在外面的眼珠回到了眼眶里,而她的舌头却长长地探出口外,恶狠狠地盯著大脸盘的床铺。   “嗯——,嗯——,”对面床铺传来大脸盘痛苦的叹息声,我转过脸去,差点没吓断了气:“啊,你要干么!”   只见大脸盘直挺挺地躺在床铺上,围巾不知何时系在了床头上。此刻,大脸盘正往脖子上套著围巾,在窗外变来变去的鬼脸催促之下,有条不紊地进行著自缢的步骤。   “你,你,”情急之下,我终于喊出了声,身体也能活动了,我不知哪来的胆量和蛮力,身体呼地扑向大脸盘,企图拽脱开他的围巾。大脸盘却毫不 情地将我推翻在地,同时,将围巾非常利落地套在脖子上,然后,臃肿的身体让我不可思议地翻转起来,长长的围巾便开始拧起了麻花卷。   “啊,”我傻怔怔地瞅著眼前的一切,慌乱之中,手掌抓到了大脸盘的日记本,我迷缝起近视眼,仔细一看:“什么,遗书!”   “不好啦,”我呼地纵身跃起,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如何撞向长舌女鬼,冲出舱室,高举著日记本,漫无目标地满船乱跑乱窜:“不好啦,有人自杀了!”   “……” 游香港   作者:zhxma   2003/10/13发表于:情海   已经预定好明天过境去香港逛逛,而今天傍晚我与弟弟坐在阳台上,且饮且聊,望著对面茫茫的群山以及近在咫尺的隔离带,我打趣道:“其实,想去香港也很容易啊,只要弄到降落伞,从楼上往下一跳,飘过隔离带,就到香港了,还用得著办什么手续么!”   不知不觉之间,黑沉沉的夜幕罩裹住城市,一栋又一栋耸入云天的大厦霎时明亮起来,万盏灯火竟相绽燃,恰似群星在夜空中闪烁;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华灯 放,构成蛛网般道道光柱;滚滚车流犹如涌动的潮水,演花缭乱地穿梭著。   从阳台上居高临下地放眼望去,彷佛置身于人造的浩翰星系之中。手抚金樽,眺望夜景,情绪激昂,酒性陡增,心中暗暗发下誓言:一定要把太阳重新喝出来。   “对,把天喝亮。”弟弟表示赞同,可是伸手一抓,在阳台边一字排开的酒瓶子,已经全是空的。   酒喝光了,那就下楼再买几瓶,我晕晕乎乎地推开房门,走进电梯,来到楼下,东摇西晃地直奔卖店而去。可是,卖店早已闭门休息,我好不气恼,转过身来,却又找不到进楼的大门了,只好满大街地乱窜起来。   我走啊,窜啊,猛一抬头,豁豁,不知何时窜了楼下的小河边。我揉了揉困眼,呆呆地望著缓缓流淌的河水,河水依然泛著让人讨厌的异味,可我还是不自觉地走到了河水边,徘徊在水泥板铺就的堤岸上,突然,河水汹涌地狂涨起来,水面呈现著可怕的墨黑色。   浑浊的河水扬起层层黑浪,劈头盖脸地向我猛砸过来,我倒吸一口冷气,张惶地向后退却著。可是,一支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拽住我,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河道的清洁工,平日里,每当我无事可做时,就来到楼下,蹲在岸边,看他工作,慢慢地,我们就聊了起来,到最后,我甚至坐到他的小船上,帮助他捞拾河面上的漂浮物。   我冲清洁工笑笑,正想说点什么,清洁工却板著面孔,摆出大义〓然,六亲不认的架式,嘴角一撇,彷佛我欠他点什么似的,手掌一伸,将我推搡到他的小船上,然后,默不作声地扬起了船桨。我正欲开口说话,船上又辟哩叭啦地跳上几个人来,也许是神志恍惚,也许是夜色黑暗,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庞,从一声声无奈的长叹中,我感觉他们或是愁眉不展,或是泪水涟涟,或是掩面抽搐。   这是怎么回事,哭什么啊?我正困惑著,满载的小船已经离岸而去,船上顿时一片死气沉沉。河面并不宽阔,小船的速度也算适中,可是,无论清洁工如何努力,小船却怎么也抵达不了对岸。黑油油的河水泛著阴森森的暗光,不怀好意地扑打著船身,传过来阵阵刺 的恶臭,船桨每摇荡一下,便溅起片片粘稠的污浊,飞溅在我的身上,让人即讨厌又无可奈何。   我本能地用手掌擦抹一下污物,感觉又湿又粘,并且怎么也擦不掉,定睛一看,差点没呕吐出来,原来是一条条缓缓蠕动的红蚯蚓:“啊,讨厌,滚开。”   我登时慌了手脚,又是抓,又是喊,满船人似乎都在注视著,我依然看不见他们的面孔。   扑——,平静的河面突然卷起了波澜,腥臭的恶浪滚滚而来,哗啦一声将小船掀个底朝天,我被巨浪腾地抛向黑暗的夜空里,我惊慌失措地舞动著四肢,尽一切努力不让自己坠落下去,可是没有,我的身体快速地滑落著,不可控制地滑向黑乎乎的河水里。此刻,臭哄哄的巨浪变成了飞速旋转的水涡,那深不可测的孔眼咧著嘴巴,正等待著我一头钻将进去。   “啊,”漩涡好似威力无比的黑洞,我惨叫一声,便直挺挺地滑进了深邃的孔眼里,我心中绝望地叹道:完了,我死了!   当我再次睁开醉眼时,发觉自己浑身热汗淋漓,口渴难奈,我爬起身来欲找水喝,抬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自己怎么睡在了隔离带旁?我急忙站起身来,想尽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我一边走著,眼角一边撇视著隔离带那一侧,我突然发现对面的景色好生怪诞,树木是恐龙时代的奇异形状,土地撒著黄橙橙的细砂,我又悄悄地摸了摸隔离带,原来只是一条微不足道的尼龙丝线:就这玩意也想挡住人啊!   尼龙丝线虽然毫无防范作用,望著对面那可怕的景像,我却不敢越过一步。   沿著昏暗的小路,我不知疲倦地走啊、走啊!终于走到了关口,那里是什么关口呐:应该是罗湖吧!嗯,差不多!   “走吧,那里可以过关的!”身旁响起低沉的嘀咕声,我扭头一看,只听人声却看不见人影,原来是同船过来的那几个人,此刻,与我一同奔向关口。   我正想通过关口,眼前莫名其妙地喧嚣起来,我仔细一看,无数支狗笼子将关口堵塞住,地上撒满了让人 心的屎粪,一支支模样各异的小狗探出奇形怪状的脑袋,正嘻皮笑脸地瞅著我,似乎在说:过来啊,如果你想通过关口,就得钻进我们的笼子里,通过笼子,才可以过关啊!他妈的,我又可气又可笑,停下了脚步: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钻狗笼子!   呜——,我正忿忿地瞪著拦住去路的狗笼子,身后响起火车的嘶 声,我顿时兴奋起来;火车来了!我要乘火车去香港。我转过身去,一列火车呼啸而来,冲进人流如潮的月台里,月台上霎时骚乱起来,人们蜂涌而上,火车里很快塞满了蚂蚁般的人群,甚至连顶盖也坐满了人。我被众人推搡著,没费太多的气力便被塞进火车里。   火车又是一声嘶 ,发疯地狂奔起来,冲过河水,钻过山洞,耳畔巨响隆隆,面庞阴风凉凉。无意之中,我动弹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骑在了火车头上,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这可如何是好!可是,环顾四周,我没办法离开火车头,逃进车厢里,无奈之下,我夹紧了双腿,两手死死地搂住大烟囱,双眼焦虑万分地盯著前方,心中默默地祈祷著:上帝啊,让这可怕的旅行,快点结束吧!   我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更可怕的情形出现了,前方突然没了钢轨,而火车依然我行我素地狂奔著,彷佛比有钢轨时的速度更快了,慢慢地,车厢离开了地面,车轮悬在了空中,嗖的一声,犹如载人的飞船,冲向夜空。   豁豁,我抱著车头暗暗发笑:好么,我上天了!我要冲出地球,飞向月亮了!   横冲直撞的火车突然大头冲下的落回地面,我仍旧抱著车头,绝望地喊叫著,毫无用处,沉甸甸的火车径直坠落在深渊里,咕咚一声摔个粉碎,车厢里的乘客抛撒得满天都是,一片鬼哭狼嚎之后,又纷纷落回到一块光秃秃的岩石上,发出辟哩叭啦的脆声,血光四处飞溅,耳畔响起更加凄厉的哭喊声。   所有的乘客都摔得面目全非,有的脑浆迸裂;有的缺胳臂少腿;有的掏开了胸膛;有的掉出了眼珠;……,岩石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感谢上帝,我没有摔死,也没有摔伤,更没有摔残。我吃力地从岩石上爬起来,茫然无措,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呜呜呜,快走啊,呜呜呜,快走啊!”   摔得肢离破碎的乘客们也纷纷爬起血淋淋的身子,晃著满是血污的面庞,一边呜咽著,一边嘀咕著,不顾一切地奔跑起来。虽然是伤痕  ,跑动的速度却是一个比一个快,我困惑不已地望著他们,他们则一个一个地从我的身旁闪过,有男的,有女人,有老的,有少的,甚至还有婴儿。   “你瞅什么呐,”我正左顾右盼著,迎面跑来一个三十几岁的丰满女子,脸上污血横流,滴著血滴的肥手拽了我一下:“等啥呐,咋还不快跑啊!”说完,她不再理睬我,肥墩墩的身子好似叶片般的轻盈,嗖地飞过我的身旁,消失在茫茫无边的黑暗之中。   女子的话似乎启发了我,我也汇入人流之中,亦步亦趋地奔跑起来,一边跑著一边东张西望,希望再次看见那个女子,向她问个究竟:我们为什么要跑?我们要跑向哪里去?   再次感谢上旁,真是没有让我失望,我很快便追上了那个女子,此刻,她伫立在路旁,手扶著东倒西歪的木板栏杆,正聚精会神地凝望著什么,我也停下脚步,充满好奇地凑到她的身旁,与她一同张望起来。   透过破败的木板栏杆,我又看到一条通衢大道,与我们所走的这条路恰恰相反,对面的大道一片光明:那是什么道啊?我正思忖著,女子轻拍一下我的背脊,示意我别出声,好生看著。说话间,大道上走过来一列身著白衣的队伍,举目望去,只见白旗招展,冥币纷飞,爆竹连天,哭声震耳。   面对此景,女子空前亢奋起来,她一把将我推向一边,冲著大道上哭哭泣泣的人们振臂高呼起来。可是,没有人听到她的喊声,更没有人理睬她,对面的人们依然是哭哭泣泣。女子有些失望,她拽住我的衣 ,反覆地唠叨著,似乎在问我:怎么样?够排场不?你有么?什么,你没有,没人送你,你,好可怜啊?   女子正沾沾自喜著,对面大道上又出现一列队伍,较之于令女子引为自豪的前一列队伍,不知要隆重多少倍。笔墨有限,别的姑且不论,仅奔驰轿车,至少也在百辆以上。   望著这奢华的场面,女子立刻蔫了下来,肥手掌无力地松开我,继尔,又恶狠狠地瞪著对面大道鱼贯而过的高级轿车,最后狠狠地呸了一口,肥屁股一扭,溜之大吉了!   “嗳,嗳,”我突然想起还没问女子这是往哪里去?这是什么所在?女子却早已不见了踪影,我徒劳地呼唤几声,又被远远地甩在人流的后面,随后赶上来的人们似乎在催促著我:“快走啊,磨蹭啥呐?早晚还不是这么回事么!早走早到啊!”   “请问,”我拉住一位只有一条腿,却仍旧匆匆赶路的男子问道:“这是什么路啊?”   “什么路,你还不知道啊,装什么糊涂,”男子不耐烦地挣开我的手掌,冲路旁呶了呶嘴:“什么路,自己看!”   说完,单腿男子飞一般地离我而去,后面的人们仍在催促著我:“快走,快走!”   我一边奔跑著,一边找寻著路牌,啊,前方终于出现一块路牌,我兴冲冲地跑过去,定睛一看:黄泉路!   什么,黄泉路?我差点没吓晕过去:黄泉路,这,这,这不是死亡之路么?   我怎么走到这条路上来喽!   我两腿发软,扑通一下瘫倒在地,再也不肯爬起来:不,不,我不想走黄泉路!我不想死!   前面疯狂跑动的人群突然停下了脚步,在那阴森森的正前方,隐约传来警察的喝斥声,大概是让人们遵守秩序,不要拥挤,经过检查,手续完备,验明正身后,一个一个地走过黄泉路!   哗——,在警察的喝令声中,人们哗地席地而坐,默默地等待著警察的查验。   完喽,完喽,我死定了!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精神行将崩溃,我惊恐万状地坐在马路边,环顾左右,处处是一片可怕的漆黑,怎么也找寻不到可以逃逸的出路。唉,我长叹一声,默默地等待著最后的时刻。   “哎哟,”屁股下面的马路条石突然拱动起来,我吓得猛一激泠,本能地将屁股挪移开,只见马路条石咕咚一声翻向一旁,眼前出现一个幽深的洞口。我正惊愕著,一个头发蓬乱,满脸泥垢的年轻人鬼头鬼脑地从洞口探出脑袋来,见我怔怔地瞅著他,便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问我:“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不知道!”我摇摇头。   年轻人指了指马路又问我道:“这是什么路哇?”   “黄——泉——路!”我冷冰冰地答道。   “哇——,黄泉路!”年轻人惊呼一声,脑袋瓜胆怯地缩回洞口里,立刻用我半懂不懂的粤语骂骂咧咧地嘀咕道,大概意思是:真他妈的霉气啊,好不容易挖开一条暗道,以为可以通往香港,却他妈的挖到黄泉路上了!   暗道!听到年轻人的嘀咕声,我眼前一亮,感觉终于看了到生还的希望,我惊喜万分地扒著洞口:“暗道,什么暗道?”   “你,要干么?”年轻人充满怀疑地将我挡在洞外,我连说带比划,希望钻进洞里去,躲过这一劫难,重回人间!   “先生,”年轻人干枯的手臂显然抵挡不住我,我已经钻进了洞里,年轻人现出一脸的无奈,见实在赶不走我,只好比划著手指头:“先生,我可以带你回去,可是,你要给钱噢!”   “行,”我爽快地答应道:“只要你把我带回大陆去,我一定给你钱!”   “空口无凭,画个押吧!”漆黑中,年轻人抓过我的手指,我连想也没想,手指一推:“行,画就画!”   “先生,转过身来,跟我来!”年轻人拽著我的手臂向不可知的深处走去。   我满腹的狐疑:“这是什么地道啊,哪年挖的啊?”   “先生,”年轻人答道:“这是我自己刚刚挖好的,先生。”   年轻人坦言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就不瞒你喽,这个洞的出口,就是沙头角的中英街,为了挖这条地道,我在中英街大陆一侧用高¤买了一栋破旧的房屋,又买来了挖掘工具,就为著偷偷地挖过中英街香港那一侧去,做点走私、偷渡的买卖,唉,哪里想到,挖来挖去,累得半死,也用光了怠子,却挖到了黄泉路上!唉,真他妈的霉气啊!”   “嘿嘿,”我淡然一笑:“这也不算太霉气,虽然没有挖到香港,不过,你还是有买卖可做哦,以后,你就在黄泉路上做阴间的偷渡生意吧!你看,我可是你的第一个顾客啊,按照规矩,你应该优惠我啊!”   “……”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刺耳的门铃声将我从噩梦中吵醒,还没等我坐起身来,妈妈虎著脸,手里拿著一张纸条冲进卧室,劈头盖脸地问我道:“昨天半夜你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是不是又跟人赌钱啦?”   “没,没,”我断然否定道:“昨天半夜,我哪也没去,在家睡觉来的!”   “胡说,”妈妈将纸条递到我的眼前:“睡觉,也能欠钱?你好好看看,这是你按的手印不?”   “啊,”望著红通通的手印,我登时哑口无言:“难道,这是真的啊!” 方孝儒   作者:zhxma   2003/10/14发表于:情海   ***********************************   坦白从宽——我的解释!   近期连发了两篇小文,许多人感到困惑和迷茫,我来解释一下:其实,描写乡间情趣,揭露、批判现实社会,这才是我最擅长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不过,编辑告之,很遗憾,我所擅长和喜欢的东东,却不是目前出版的“主流”,我以前所写的那些作品,既使签了约,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著手出版的。而编辑对《轶闻野史,妖精鬼怪》这一系列发生了兴趣,于是,就签了约,之后,又全部重写,以旅游为主线,穿插神怪故事。第一集已经出版。   整个夏天我都是沉浸在鬼魅的世界里,终日迷迷登登,彷佛被小鬼迷住了。   我以早期完成的随笔《神州行》为舞台,在讲述各地见闻时,溶进神妖精怪的故事,或真或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著实让人迷迷昏昏,晕头转向,甚至连半途而废的《地八子》也写了进去。   一鼓作气写了数十万字,越写越荒唐、越写越怪诞,前面所发的两篇小文,便是后续新作,不过,都是半截之文章,有头无尾,为此,我有自己的想法,这仅仅是篇算稿,或者说是一个思路,还来不及渲染色情,更不能写完,要送给编辑“讨论”之。不行就不写了!我要感谢各大讨坛对我的宽容,这两篇小文的确有点“贴错了地方!”   乱七八糟地写了一大堆,发到编辑那里,还都 混过关了,只有《方孝儒》一文,给打了回来,原因是:过于残绘!不过,《方》文也不算白写,里面的凌迟描写我准备用在淫贼阿二的身上。   为了出版的“主流”,我彻底改变了风格,至于彻底到何种程度,虽然不是脱胎换骨了,却也装模作样地把外衣换了,开始采用古典的章回体。于是,便笨手笨脚地炮制出了《采花淫贼历险记》,不过,也是有头无尾。   最近一段时间,我甚至准备把《童年》、《黑老窝》也都改写成为恐怖、荒诞的文体,并且,已经改了一些,看起来更为迷迷糊糊,不知所云。所以,为了不让大家扫兴,我也就不再贴了!   以下便是被编辑删除的《方》文,我准备废物利用,塞到《淫贼》一文中去。   ***********************************   在古代名目繁多、花样翻新、让人谈之色变的绘刑之中,尤以凌迟最为惨无人道,随著封建社会的发展,凌迟的刀数,也从最初的壹百贰拾余刀,逐渐加码至壹仟余刀、贰仟余刀、三仟余刀,直至登封造极的肆仟贰佰刀,实乃让人叹为观止,成为名符其实的千刀万剐之刑罚。   有关凌迟的执行情况,史籍中屡有记载,而方孝儒凌迟案,虽然刀数没有达到令人发指的、创记录的程度,但因其影响面甚大,受牵连人数甚众,而值得著意大书、特书一笔。   明代,刚刚经过政变登上金銮宝殿的燕王朱棣,怒气冲冲地吼叫著:“传方孝儒!”   “皇帝有旨,传方孝儒上殿!——”   “传方孝儒!——”   “……”   “皇帝陛下,”朱棣最为得意的心腹谋士姚广孝闻言,急忙从众大臣的行列中窜将出来,缓缓走到朱棣前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行完大礼,姚广孝小心奕奕的劝谏道:“皇帝陛下,罪臣望您息怒,方孝儒万万杀不得啊!”   “哼,”朱棣不以为然地从 孔里哼哼一声,如果换了另外任何一个人胆敢出来阻拦朱棣杀人,我敢保证,不等他把话说完,脑袋瓜早已咕碌碌地、不知滚落到何处凉快去啦。   “皇帝陛下,”姚广孝绝对是真诚地冒死进谏:“我的万岁爷,如果杀了方孝儒,这天底下读书人的种子可就彻底断绝啦,望吾皇三思!”   正当姚广孝舍出性命进谏之时,凶神恶煞的军士早已将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翰林大学士、前帝朱允 的心腹大臣,方孝儒推搡到弥漫著腾腾杀机的大殿之上。   “方孝儒!”   连续数日杀红了眼睛的朱棣,此刻突然冷静下来,他似乎理智了许多,尽量按奈著满腔熊熊的怒火,一双冷峻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脚下这位名闻天下的方大学士。   朱棣乃朱元璋的第四子,被封为燕王。朱元璋死后,其太孙朱允 嗣位,新登基的年青皇帝终日耽心太祖所册封的这二十三个藩王将会不服管束,渐渐形成地方割据之势。   忠心耿耿的大臣兵部尚书 泰、太常卿黄子澄揣摩到小主子的心思,便出谋划策,以种种藉口,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将周王、湘王、 王、代王、岷王等等,要么莫须有地治罪、要么无缘无故地贬为庶人、要么糊里糊涂地砍掉了脑袋。朱允 的目昭然若揭,路人皆知,他要使用这种残绘的手段,达到削藩的目的,逐渐剪除这二十三个封王对其统治地位的潜在威胁。   在这二十三个藩王之中,以燕王朱棣的势力最为强大,他不仅占有辽阔的封地,更拥有雄厚的军事实力,看到诸多封王悲惨的下场,朱棣预感到大势不妙,鬼知道哪天灾难将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这可不是朱棣杞人忧天,小皇帝朱允已经与众心腹大臣秘密策划,如何才能稳妥而又干净彻底地除掉朱棣。每当想到这些,朱棣总是禁不住赅出一身冷汗,脖颈嗖嗖地直冒冷风。   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与其拼个你死我活。先下手为强,朱棣说干就干,以靖难起事,发文指责 泰、黄子澄为误国的奸臣,明确指出,他之所以发兵,其目的是要清君侧,也就是为皇帝除掉身旁两侧的奸臣。朱允 急忙派兵讨伐应战,双方激战三年有馀,死伤  ,一时间,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哀兵必胜,燕军愈战愈强,终于攻入京城,朱棣政变始告成功。   穷途末路的朱允 绝望之下,自焚宫中,也有传闻说朱允 逃亡到了海外,疑心重重的朱棣便打造战船出海捉拿前废帝,由此而引出一系列热闹非凡的、有关三宝太监下西洋的典籍故事。   战败的 泰、黄子澄等众大臣无一例外地成为叛乱者朱棣的阶下囚,朱棣非常对得起他们,毫不客气地以极为惨忍的手段全部处死,整个家族尽行诛灭。   朱棣这是杀鸡给猴看,许多软骨头之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规规矩矩地屈服于朱棣的淫威之下。当然,也有不听邪、不怕死的忠贞大臣,他们当庭破口大骂篡权夺位的朱棣。对于这些人,朱棣顺理成章地给其扣上一顶奸党的大帽子,然后,非常通情达理地成全他们的忠贞之情。   有史记载,御史大夫练子宁被五花大绑推见朱棣时,他手指朱棣大骂不休,朱棣大怒,命令将其活剥人皮。   刽子手们把练子宁绑赴午门之外,又根据朱棣的指令,事先备好一筐石灰、一捆谷草,然后,扒光练子宁的衣服,七手八脚地按倒在地,刽子手握著短刃,从练子宁的后脖颈处开始,短刃沿著背脊一路直下,直至臀部,其他的刽子手拽起划来的皮肤,纷纷向左右两侧剥离,痛苦万状的练子宁誓死不屈,虽然浑身血污,仍旧大骂不止。   当剥离到四肢时,因受肢体的阻碍,剥皮之术不能顺利进行,见一张人皮无法完全地剥离下来,刽子手们索性削去练子宁的手和脚,再翻转过来,用短刃划开练子宁的胸脯直至私处,此时,大骂不休的练子宁,只能发出微弱的咕噜声,可是细细听来,仍是在大骂朱棣。刽子手只好割断他的脖颈,练子宁终于死去,再也不骂朱棣了。   当练子宁的皮肤被完完整整地剥离下来之后,刽子手又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他们把练子宁的皮肤用生石灰涂抹干净,以防腐烂,再用针钱重新缝合好,内中塞满谷草,拖拽到城门上,高高地悬挂起来。处理完练子宁的臭皮囊,朱棣又诛灭练子宁的家族,亲戚戍边。   大理少卿胡闰不肯归顺,大骂不止,朱棣命人凿去他的牙齿,胡闰仍旧大骂不止,盛怒之下,朱棣命人剥光胡闰的衣服,取来熔化好的沥青浇洒在胡闫的身上,待沥青渐渐凝固起来,刽子手用铁锤轻轻敲打,只听哗啦一声,沥青和胡闫的皮肤一同脱落下来,形成一个完完整整的臭皮囊,刽子手们依法炮制,内中也是尽塞谷草,然后,悬挂于武功坊。家族诛灭,二百一十七口尽被枭首。   监察御史高翔上朝时身穿丧服,以示为故主尽忠,朱棣劝其归顺,高翔不从,口出不逊,被朱棣处地弃市之刑。   随后,馀怒未息的朱棣,又将高翔的妻子和儿女们抓捕来,一一剥掉面皮,命令其群裸跳舞,高妻不从,朱棣也不强人所难,纷纷扔进油锅里,活煎至死。   家族诛灭,亲戚戍边,连祖坟也难逃劫难,被朱棣命人刨毁踏平。尽管如此,朱棣还是大怒未息,他下令给帮助过高翔的人家增加永久性赋税,其目的是让高翔世世代代受人唾骂。   御史大夫景清,伪装归顺,一心想著为故主报仇,上朝时身藏尖刀,正欲行剌朱棣,被朱棣察觉,景清大骂不屈,被敲去牙齿,凌迟处死,家族诛灭。   面对行刺者肢离破碎的尸首,朱棣突然灵感勃发,他借题发挥地将此案诛连到景清的故乡,又顺藤摸瓜地将景清的父老乡亲们尽将抓捕,要么被杀、要么被砍、要么被籍没财产,发配边疆。一时间,把景清的故乡,折腾得鸡飞狗跳、狼烟四起、人心惶惶,这就是著名的瓜蔓抄。   今天,灾难又降临到前朝大臣方孝儒的头上,朱棣听完姚广孝的冒死进谏,也考虑放方一马,饶其不死,希望博学多才、声名显赫的方大学士能回心转意,为自己做事,于是,朱棣试探性地对方孝儒说道:“方孝儒,孤家已即位登基,命你给寡人起草一份登基诏书!若何?”   方孝儒沉默不答,朱棣依然没有发作,耐著性子,继续和缓地说道:“方孝儒,以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耿耿于怀,我不过是学周公辅成王而已,希望你能与我合作!”   “可是,”方孝儒冷冷地问朱棣道:“可是,现在,成王又在哪里呢?”   “他已畏罪自焚而死!”朱棣答道,心中大为不悦,但还是强压著满腔的怒火。   “可是,”方孝儒让朱棣非常失望地问道:“那为何不立成王的儿子呢?”   “哼,”朱棣怔了怔,很是尴尬了一会,继尔,狡辩道:“国家必须靠长君来主持!”   “那,”方孝儒继续逼问道:“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弟弟?”   “这,”看得出来,朱棣的耐性已达至极限:“方孝儒,这是我们老朱家的事,用不著你来多嘴多舌!哼哼,”朱棣气得浑身发抖:“来人呢,笔墨伺候!”   笔、墨、纸、砚,这些文房四宝很快便放置到方孝儒的面前,方孝儒拿起笔来,瞟了瞟怒发冲冠的朱棣,突然无限感慨地痛哭起来,一边哭泣著,一边念叨著不知死活的故主,哭到伤心处,方孝儒索性将笔啪地一声,抛掷于地:“哼,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之呗,这即位诏书,我是绝对不能写的,否则,我怎能对得起先帝之恩!”   “呵呵——”朱棣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好,方孝儒,你想死,是不是呀,好,好,寡人成全你!”   “敬听尊便!”方孝儒非常平静地答道。   “呵呵,”朱棣一字一板地说道:“方孝儒,你保全了名节,难道就不为你的家族考虑考虑吗?难道你连宗党九族也不顾及,想让他们与你一同赴死,而去成全所谓的名节吗?”   “哼”方孝儒冷冰冰地回答道:“别说灭九族,你就是灭了我的十族,也奈何不了我!”   “好!”朱棣龙颜大怒:“好,好,好,方孝儒,我一定成全你,我一定灭了你的十族!”   封建社会灭绝人性的诛族之刑始于商周,通常情况下仅灭三族,即使是荷政猛于虎的秦朝,行刺赢帝的荆轲,也仅仅被诛灭了七族。而到了明朝,这个朱棣竟然创下纪录,破天荒地要灭掉方孝儒十族。   古代的族法制度,通常只有九族之称,这多出来的一族,又应该算在谁的头上呐?嘿嘿,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新登基的、名不正言不顺的朱棣,方孝儒的第十族,应该是他的学生、弟子们。好可怜,众多的莘莘学子们,没想到选错了老师也有杀头之罪。   对于方孝儒本人,朱棣岂肯将其一刀了之,他问左右道:“谁知道凌迟的最高纪录是多少刀?”   “禀报陛下,”一个老臣颤颤兢兢地出列答道:“据罪臣所知,史载,应该是贰仟伍佰伍拾刀吧!”   “哦,”朱棣手抚著面庞,脸上突然显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嘿嘿嘿,贰仟伍佰伍拾刀,好,今天将方孝儒凌迟处死,必须斩到贰仟柒佰柒拾刀!如果没有达到这个刀数,就让其死掉,行刑者一律格杀勿论!”   好家伙,一刀一刀地剐到贰仟柒佰多刀才能置方孝儒于死地,这不仅空前惨绝,同时,也是一件难度极大的工作,平日里以杀人取乐为快事的刽子手,此刻不禁皱起了眉头:我的奶奶啊,什么样的刚强之人能够忍受住这贰仟多刀而不死呢?我的方大人啊,求求你啦,你可别死得那么快,否则,我们也得跟你一起送命啊!   正当刽子手们愁眉苦脸、煞费苦心地寻思著如何才能圆满地完成皇帝下达的   命令,朱棣突然改变了主意,暂停对方孝儒的凌迟之刑,而是让他多活几天,亲眼目睹自己的亲属以及学生弟子们是如何地、一个接著一个地被砍掉脑袋的。   这绝对是世界上最为残绘的一幕,大学士方孝儒被绑缚到法场,按跪在地,他的九族亲属以及弟子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将近千人,用粗大的麻绳串拉著,缓缓从方孝儒的眼前走过,号哭抽泣之声,此起彼伏地冲入方孝儒的耳膜,直听得方孝儒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开——斩!——”   随著监斩官一声喝令,首批挨砍的青壮年男子被推上法场,手持寒光闪闪鬼头刀的刽子手们,杀气腾腾地站立在法场中央,军校命令道:“跪——下——”   “唉,”看见刽子手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屠刀,方孝儒凄惨地叹息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唉——,苦也!”   卡——、卡——、卡——、……,一阵阵令人心颤的卡卡声响过之后,方孝儒微微撩起眼皮,偷视著法场中央,大慈大悲的菩萨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光天化日之下,这些无辜之人眨眼之间便身首异处,殷红的鲜血散发著呛人的腥膻气味,哧哧地从数百个东倒西歪、被砍断脖颈的腔口里汹涌地喷射著,然后,又汩汩地汇集到低洼之处,形成一汪闪烁著幽暗冥光的红色湖泊。   “抬下去,”校尉命令兵卒们将男丁的尸首抬下法场,腾出空地,继续屠杀:“再——来!”   第二批挨砍的是年迈的老年人,无论男女,一个个颤颤巍巍地被推向法场中央,跪倒在污血横流的土地上,刽子手越杀越过瘾,鲜血淋漓的鬼头刀上下纷飞,一颗一颗人头四处翻滚,活像是一支支皮球滴溜溜地四处滚动著,继尔,又滑稽可笑地碰撞到一起,一双双痛苦难当的眼睛悲惨地相互对视著,彼此间默默地询问著:“喂,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   “唉,我也不知识你啊,咱们都借了方大人的光,喂,你死了吗?砍头的时候痛不痛啊?”   “妈——妈,妈——妈,”   法场上出现了让人撕心裂肺的一幕,那些正值豆冠年华、童心无邪的孩子们,在众兵卒吵吵嚷嚷的谩骂声中,在刀枪棍棒的驱赶之下,绝望地哀嚎著:“妈——妈,妈——妈,”   “走,”兵卒们无情地将孩子与妈妈分扯开:“走,快点走!”   “妈妈,”在兵卒的拽扯之下,孩子可怜巴巴地望著妈妈:“妈妈,要我妈妈!”   “孩子,我的孩子,”妈妈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泪流满面地拍打著大腿:“孩子,孩子,还我孩子!”   “奶奶,奶奶,奶奶!——”   “……”   “过来,过来,都过来,别磨蹭!谁也躲不过这一刀的!”刽子手们犹如恶狼冲进了羊群,只见他们伸出狼一般的利爪,像抓羔羊似地拎起一个孩子,手起刀落,卡嚓一声砍掉孩子可怜的小脑袋瓜,然后,又像扔死鸡似地抛到不断流淌著血污的土地上,没有脑袋的孩子蹬了蹬腿,便再也不做任何挣扎,死了!刽子手连瞅都懒得瞅一眼,顺手又拎过来一个,卡嚓,又是一声。   这雨点般飞起、落下的每一刀都犹如一把利箭无情地穿射在方孝儒淌血的心   室上,那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浑身颤抖的卡卡声,彷佛是一把把沉闷的铁锤,狠狠地击打著方孝儒那颗早已破碎的心脏:苍天啊,原谅我方某吧,为了孝忠于先帝,我方某只能牺牲整个家族,以留得万世清白!   “皇帝有旨!”一个校慰飞马来报:“方孝儒家的女眷,一律免死,没入官府为奴!”   啊,我的天啊!方孝儒心中暗暗叫苦,将女眷没入官府为奴这意味著什么,方孝儒心里再清楚不过!从此,方家女眷们将过著暗无天日、猪狗不如的奴婢生活。唉,方孝儒悲叹道:方家女眷们这样苟且地活著,还不如一死了之,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更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在兵卒们的推搡之下,方家女眷们哭哭涕涕地走出法场:“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望著女眷们的背影,方孝儒痛苦不堪地咧了咧嘴,身后有人敲了敲他的背脊:“起来,起来,该你啦!”监斩官不耐烦地推了推早已麻木的方孝儒,方的心里早已是一片空白,只求快快死去。可是,方孝儒想快些死掉,而朱棣却与方孝儒的想法恰好相反,他要让方孝儒受尽折磨、在极其痛苦之中,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死去。   “皇帝有旨,”监斩官向刽子手们传达朱棣的旨意:“方孝儒应凌迟三日,……”   “啊——,”方孝儒和刽子手们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方孝儒惊呼的是:这个朱棣实在恶毒,折磨人简直不择手段!而刽子手们惊呼的则是:我的万岁爷,凌迟三日,这难度太也大了点,文弱的方大学士他能承受得了么?弄不好,三日不到,他提前断了气,我们也得丢了这吃饭的家伙什啊!   “并且,”监斩官继续道:“还要戳尸枭首!”   传达完皇帝的圣旨,监斩官召 有关人员以及刽子手们,按照朱棣的旨意,将方孝儒押解到京城西侧的四牌楼下。明代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斩首的犯人,在西牌楼执行,凌迟的犯人的,在东牌楼执行。西城察院的官吏早已搭好了木棚,以供高贵的监斩官就坐。并在木棚的前面,竖立著一根上端分叉的大木杆子,那是准备用来吊挂方孝儒尸首的。   非常滑稽的是,兵卒们将方孝儒放在个大箩筐里,嘿唷嘿唷地抬往东牌楼,只见方孝儒披散著头发,垂头丧气地蜷缩在箩筐里,一双赤脚让人甚是捧腹地耷拉在箩筐的外沿上。   “快来看啊,”东牌楼聚满了赶来看凌迟的人们,一挨瞧见方孝儒被抬进法场,众人呼啦一声,从四面八方蜂拥过来:“快看啊,皇帝开始剐人喽!”听到叽叽喳喳的嚷嚷声,方孝儒面无表情地抬起了脑袋,目光所及之处,但见一片人山人海,道路也为之堵塞,甚至连房顶上、树枝上,也爬满了人:“咂咂,方大学士也被剐了?”   “方大学士,”兵卒们将箩筐放置在法场的边缘,很是礼貌地拉出方孝儒:“到地方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吧!”   方孝儒揉了揉麻的双腿,吃力地站起身来,在兵卒的搀扶下,赤著双腿,踉踉跄跄地走向法场中央的木杆下。   当啷啷,当啷啷,当啷啷,……,方孝儒呆呆地站立在木杆下,木然地等待著最后时刻的来临。突然,身后传来当当啷啷的脆响声,旋即,方孝儒又听到刽子手们恶声恶气的谩骂声:“让开点,让开点,他妈的,”   几个刽子手推搡开密密匝匝的人群,大大咧咧地走向方孝儒,他们每人手中都拎著一支小箩筐,当当啷啷的声音,便是从小箩筐里发出来的,那是因内中的刃器相互触撞,而发出的、让人胆战心寒的脆响。   当啷啷,刽子手们把小箩筐放在地上,将其中的各种短刃一样一样地翻腾出来,然后,又拿出一块磨刀石,哧啦哧啦地研磨著自己的杀人凶器,做好行刑前的准备工作。   “时辰已经到了,”监斩官嘀咕道:“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可是,”一个小官吏谨慎的说道:“监斩官大人,西城察院的长官尚未达到,应该稍等片刻!哦,”小官吏突然唤道:“长官来喽!”   “嗯嗯,”西城察院的长官在随从们的簇拥之下,大摇大摆地来到木棚前,与监斩官进行一番简单的问候之后,他掏出皇帝的圣旨,站在木棚前,趾高气扬地宣读起来。监斩官一脸不屑地撇视著他,心中嘀咕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皇帝的旨意早就提前传达给我了,你现在手中的圣旨,只不过是重复一遍而已,哼哼,呸,看把你得意的!   “哗,我的天啊!”当西城察院长官宣读到,方孝儒按律凌迟贰仟柒佰柒拾伍刀时,人群登时喧嚣起来:“哇,贰仟柒佰刀!好吓人啊!”   “是够吓人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嘿嘿,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咚——,咚——,咚——,三声炮响之后,行刑宣告正式开始,刽子手们拎著磨得飞快的利刃,纷纷聚拢到方孝儒身旁,此刻,方孝儒已被兵卒扒掉上衣,赤裸著上身,绑缚在那根顶端分叉的大木杆上。   “开剐喽,开剐喽,开剐喽,”人群开始混乱起来,你拥我挤,你吵我骂,纷纷争抢好位置,以一饱眼福:“开剐喽,开剐喽,开剐喽,”   哗——,一个刽子手端过一盆清水,哗地倾泼在方孝儒赤裸的上身,接著,另一个刽子手则将一种特制的油膏,涂抹在方孝儒精赤条条的胸腹上。   “方老爷子,”一边涂抹著,刽子手一边以乞求的口吻道:“马上就要开刑啦,你老忍著点吧,千万可别提前死掉啊,否则,我们也得跟你一样被处死,看在菩萨的份上,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 要我来奉养,你老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咬牙忍著点吧!方老爷子,为了减轻你老的痛苦,我多给你老涂点药膏,这样,一会割起来,能滑溜一些!”   “是啊,”刚才泼水那个刽子手将刚刚磨就的刮刀在方孝儒的眼前晃了晃,“方大学士,我们很敬重你,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是干这个的呢,……”   “时辰已到,”法场两侧的校慰手舞著小红旗:“开始!凌迟第一日,应剐三佰伍拾柒刀!”   “来吧!”听到校尉的命令,刽子手止住了话语:“来吧,方老爷子,唉——,”   说完,刽子手那锋利无比的刮刀轻轻地贴靠在方孝儒的左臂上,还没容方孝儒回过神来,只见唰啦一声,刽子手割下了凌迟的第一刀,方孝儒的身体微微一颤,不可抑制地发出第一声惨叫:“啊——!”   “没关系,忍一忍!”刽子手表示关切地瞟了方孝儒一眼:“老爷子,第一刀是很痛的,你忍耐一下,慢慢地就麻木了、习惯啦!”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说完,众刽子手们扯住方孝儒的双臂,锋利的短刃飞快地舞动起来,好可怜、好可怕,方孝儒的双臂登时鲜血淋漓,一片片泛著血渍的嫩肉整 有序地绽开,在阳光的映照之下,莹莹闪亮。   “唉——呀,”方孝儒的身体瑟瑟发抖,咽喉不停地咕噜著:“唉——呀,唉——呀,唉——呀,……”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渐渐地,方孝儒的咽喉不再痛苦地咕噜,而是紧闭著双眼,因极端的痛苦,反覆地呲咧著嘴巴。   刽子手你一刀、我一刀飞快地刮划著方孝儒的双臂,他们干得相当麻利,割起的嫩肉片, 唰唰地附在筋骨上,一片也不曾掉落下来。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   站在刽子手身后的校尉,仔仔细细地朗读著刀数:“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停,停,停,”一个刽子手突然停歇下来:“停,停,先别剐了,你看,方老爷子痛昏过去啦!”   “是啊,他昏过去了,这,这可怎么办!”   “快拿麻药来!”   “好的!”   一个刽子手忙不迭地掏出能够止痛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方孝儒惨不忍睹、鱼鳞般泛起的手臂上,为了不让方孝儒提前死掉,经刽子手们的请示,监斩官首肯,行刑不得不暂时停歇下来。待药力发挥作用后,方孝儒缓缓地睁开眼睛,众刽子手的一颗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方老爷子,你醒喽!”   “唉,”方孝儒绝望地唉息一声,低头看了看剧痛难忍的双臂,这才发觉,自己的双两臂肉片泛起,那又细又薄的形状,与涮火锅的羊肉片,毫无二致。透过刺猥猥般突起的肉片,可见白森森的骨头和滴淌著鲜血的血管和筋脉。   “老爷子,祝贺你,今天的刀数已经剐完,”刽子手们小心奕奕地将方孝儒从木桩上松解下来:“方老爷子,监斩官有令,今天就进行到这里,走,我们搀著,回狱中休息。”   “方老爷子,”另一个刽子手献 勤道:“你老想吃点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给你置办去!”   “唉,真痛啊!”药力渐渐失去作用,方孝儒忍不住地呻吟起来:“啊——呀,痛死喽!”在刽子手的搀扶之下,方孝儒艰难地走出法场:“我要喝酒,”   平日里滴酒不沾的方大学士此刻突然纵声嚷嚷起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好,好,”刽子手频频点头:“好,好,方老爷子,我这就给你老买酒去!”   刽子手们不敢怠慢,一罐最为烈性的、最有剌激性的白酒,很快便摆放在方孝儒的面前:“老爷子,给,喝吧!”   “老爷子,”刽子手们讨好般地将热气腾腾、馀香四溢的烧鸡、猪手、酱牛肉,一盘盘地端到餐桌上:“老爷子,吃吧,吃吧!”   “吃——,”方孝儒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臂,撕下一条烧鸡腿:“唉,人生如梦啊,吃吧,喝吧,喝他个一醉方休!”   说完,方孝儒举起酒罐,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高度酒精的麻醉,使方孝儒暂时忘却了疼痛,饱餐之后,竟然安之若素地酣睡起来。   “方老爷子,醒一醒,醒一醒!”第二天早晨,刽子手推搡著依然醉意朦胧的方孝儒:“老爷子,醒一醒吧,该行刑啦!”   一想到将再次遭受空前惨烈的凌迟之刑,方孝儒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哆嗦起来,他揉了揉混浊的睡眼:“小爷们,我求求你们了,今天,就完成刀数,将我处死吧,这太痛苦啦,谁也忍受不了啊!”   “是呀,是呀,方老爷子,我们非常同情,非常理解你,可是,”刽子手耸了耸双肩:“可是,你老不是也听到了,皇帝有旨,应凌迟三日啊,老爷子呀,我们长了几个脑袋,岂敢抗旨不遵?”   “唉!”方孝儒闻言,举过酒罐,咕噜咕噜地狂饮起来。   “对,对,”刽子手们嘟哝道:“方老爷子,你多喝点酒就能减少点痛苦,喝吧,喝吧,方老爷子!喝醉了,就不知道痛喽!”   残绘的凌迟之刑再次开始,今天,刽子手们选中了方孝儒的双腿,为此,他们有充分的理论根据:“大腿的肉多,且远离心脏,只要别把血管和动脉割破,方老爷子就不会死掉,并且,大腿又粗又长,是增加刀数、而又不危及性命的最佳位置。”   说完,刽子手旋转起手中的刮刀,只见刀片无比灵巧的翻飞扭动,直看得人眼花缭乱,只一瞬间,方孝儒的两条大腿便已是一片血污,其遭遇与双臂完全一样,肉片横泛,惨白的骨头和筋脉若隐若现。因事前饮下大量白酒,神志不清、精神恍惚的方孝儒,闭著双眼,一声不吭,任凭刽子手肆意刮划著双腿。   “唉,他又昏过去了!”当刽子手刮完方孝儒的两条大腿时,发觉方孝儒再度昏死过去,刽子手们只好又如此这般地掏药膏,涂抹在方孝儒两面目全非的大腿上,方孝儒终于苏醒过来:“小爷们,已经割多少刀啦?”   “一千二百多刀,方老爷子,你老就再忍一忍吧!”   “唉,”方孝儒怅然唉息道:“还有一千五百多刀呢!这可让我如何忍耐啊,菩萨啊,你就发发慈悲,让我方某快点死掉吧!”   “那可不行,”刽子手急忙应道:“老爷子,你现在死掉了,我们可就惨喽!”   第三天,也是朱棣规定的最后一天,这也是令方孝儒最为痛苦的一天,按照凌迟的惯例,这一天,刽子手们将剐剥方孝儒的面庞、头皮以及胸腹,随著刀数割满,方孝儒将在极度的痛苦中,慢慢地死去。   可是,年老体弱的方孝儒,经过两天的剐剥,已经无法忍受下去,一次又一次地昏死,又一次又一次地醒来,经验丰富的刽子感觉到,再这样不停地剐剥方孝儒的面庞,他一定会提前死去。   想到此,刽子手拿出了看家绝活,先是彼此间会心地瞟视一眼,然后,松解开方孝儒,开始剐剥他的背脊:“来,老爷子,咱们开始刮后背!”两个兵卒抬扶著延延一息的方孝儒,刽子手重新磨快短刃:“老爷子,再忍一忍吧,背部,可是增加刀数的好地方啊!”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顷刻之间,方孝儒的背脊和后臀便被刽子手们剐剥得一片狼籍,方孝儒在经历了常人无法忍受的巨痛之后,终于如愿地停止了呼吸。   刽子手握著依然滴血不止的刮刀,怔怔在望著气绝身亡的方孝儒,又瞅了瞅了校尉,很显然,忙乱之中,刽子手已经忘记了刀数,此刻,只等著校尉报出刀数来。校尉煞有介事地盯视著小本子,刽子手们心中默默地念叨著:菩萨保偌,但愿能够达到皇帝规定的刀数。   校尉收起小本子,表情漠然地走上前来:“怎么,死啦?”   “死啦,”刽子手答道:“没气啦!”   “校尉大人,我们完没完成刀、刀数?”刽子手心里没底,胆颤心惊地询问道。   校尉猜测出他们的心思,狡诘地一笑:“哼哼,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求你告诉我们吧,我们心里没底啊!”   “可是,按规定,你们没有权力知道,我得直接禀报皇帝!”   “别,别,校尉大人,你开开恩,悄悄地告诉我们,让我心里有个底啊!”   “哼,”校尉转身欲走,一个刽子手慌忙拉住他:“校尉大人,别急著走哇,你看!”他拉开衣襟,将一块闪闪发光的金锭亮给校尉,那是他抄方孝儒的家时,偷偷隐匿下来的,此刻,为了知道准确的刀数,保住身家性命,只好舍出去,贿赂这位掌握著自己命运的校尉。   “好吧,你们可别往外说啊,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还差三刀!”   “啊,这,这,这可怎么办?”刽子手们顿时傻了眼。   校尉讨好地说道:“你们也不容易,我挺可怜你们的,我已经偷偷地作了手脚,给你们多加了三刀,没事啦,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去皇帝那里禀报,就说你们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一刀不差!”   “谢谢你,谢谢你!”刽子手一颗悬著的心,总算落了地,而那块金锭,则理所当然地揣进了校尉的腰包里。   “哦,”校尉收好金锭,翻身上马,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手舞著小红旗:“让一让,”校尉策马冲出人群:“向皇帝禀报,方孝儒已被凌迟处死!”   方孝儒虽死,刽子手们的工作并没有就此完结,按照朱棣的旨意,方孝儒死后,应当戳尸枭首。只见一个刽子手拎起大铁锤,咚地击碎方孝儒血肉模糊的前胸,另一个刽子手抓过尖刀,无情地切开方孝儒的脖颈,一番折腾之后,一支铁链钩住方孝儒被剐尽面皮的头狻,随著铁链缓缓的上升,方孝儒的内脏被一一挂起,与头狻一并高悬在木叉上。   “哦,开始卖方孝儒的肉喽!”当方孝儒支离破碎的尸首被悬挂起来后,人群开始骚乱起来,大家手中端著瓷碗,纷纷拥上前来:“我买一碗!”   “……”   朱棣不仅杀人如麻,也变态得出奇,每有犯人被处死,他便下旨向百姓出售犯人的皮肉,让犯人的皮肉,成为百姓的碗中餐。而在民间,则有一种怪诞的习俗:人肉可以入药,包治百病!   “哇——,”刽子手们接过一支支瓷碗,兴致勃勃地转动著方孝儒的尸骸,唰唰地片切著上面的碎肉沫,当方孝儒的背脊转动过来时,人们禁不住地惊呼起来:“真是好手艺啊,剐得  唰唰的!”   “是呀,”望著方孝儒嫩肉横竖的背脊,人们麻木不仁地感叹道:“瞧这样子,真像是刺猥猥的毛啊,一根一根的都竖起来了!”   方孝儒算是彻底的死掉了,除了头狻和内脏,仅剩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吱呀作响地悬挂在木杆上,而他的夫人和女儿则要继续忍受著更为生不如死的、马前军奴的悲惨生活。   夏日灼人的娇阳直射著空旷的军营操场,朱棣命人将方夫人以及方小姐押赴到军营,绑缚在操场中央新搭设起来的大台子上,两个可怜的女人一丝不挂,两条白嫩的玉腿分别固定在两根粗大的木桩之上,粉白软绵的酥胸上缠绕著粗硬的麻绳,在被绳索勒出一道又一道的印痕之上,充溢著丝丝红灿灿的血渍。   军校一声令下,两个裸露著下身,黑乎乎的阳具东摇西晃的兵卒,嘻皮笑脸地爬上大木台,信步走到两个女人的两腿之间,他们分别俯下身来,用粗糙的手指肆意抠挖著两个女人的肉洞,方夫人和方小姐羞得无地自容,痛苦不堪地闭上秀美的双眼。   两个兵卒乱抠乱挖一气之后,便握住渐渐勃起的阳具,恶狠狠地插进两个曾经是何等高贵、遥不可及、高不可攀、连作梦都不敢奢想的肉洞里:“哈哈哈,真是作梦也没想到,咱们这些小兵也有机会操到方大学士的女人和女儿!”   两个士兵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来,旋即便欢天喜地扭摆起笨拙的腰身,两个勃然挺立的大阳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两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女人的肉洞里,有来道去地出出进进著。   “快点,快点,别他妈的瞎咕悠,这还有许多哥们等著呢,快点泄货!”台下的兵卒早已按奈不住,两支手不停地揉搓著硬得行将顶破裤门的大阳具,没好气地催促著台上两个正拼命抽送的兵卒。   “哇——,”两个兵卒在众人的催促之下,一股粘稠的精液终于喷涌而出,然后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地跳下大木台。   “上!——”军校冲著两个排队的兵卒挥了挥手:“该你们了,上!”   军校的话音还没完全消散,两个丑陋不堪的兵卒早像急皮猴似地纵身跃上大木台。   好可怜,两个曾经养尊处优、弱不禁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高贵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落到今天这样如此悲惨的境地,粉嫩的肉洞被走马灯般换来换去的兵卒们一刻不停地轮番插捅著,方夫人羞得泪流满面,方小姐臊得痛哭失声,只求快快死去。   母女俩的肉洞早已被数也数不清的大阳具顶撞得彻底麻木,没有任何感觉,兵卒们喷射出来的精液,一股又一股地淤塞在经历磨难的肉洞里,然后又顺著被撕裂开、洞门大张的肉洞口,缓缓地流淌到 脏的木板上,两个女人臀下毫无例外地都漫浸著一大滩白灿灿的精液,在热滚滚的阳光照射下,闪耀刺眼的光芒,发散著令人作呕的腥骚气味。   “开饭啦,给,”一个兵卒将两块冷馒头生硬地塞到方氏母女两人的手上,不知不觉之间,两个女人已经被轮奸了一上午,难耐的饥饿感、本能的求生欲望使两个女人不得不张开干渴的嘴巴,狼狈地啃食著比石头还要坚硬的冷馒头,既使在她们吃饭的时候,兵卒们仍然不肯放过她们,不给她们哪怕是一分钟的喘息时间,还是一个接著一个地轮奸她们。   无限慈悲的太阳爷爷,再也不愿忍目睹这人间世的惨剧,匆匆忙忙地躲到山崖的背后,无可奈何地叹息起来,夜幕渐渐笼罩住喧嚣沸腾的军营操场,军校命令兵卒都返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去,明天继续轮奸方氏母女俩。   兵卒并没有将方夫人和方小姐的绳索解开,而是任凭她们赤裸裸地仰躺在硬绑绑的的木板上,由于不能活动,屎尿无处排泄,只能就地解决,两个女人身下原本积满精斑的木板上,此刻又是尿液贯流、稀屎横陈。母女俩木然地对视著,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是啊,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朱棣的暴行引起苍天的恼怒,大慈大悲的上帝早已制定下惩罚他的时间表,善有善报,恶有恶终,而此刻因为时辰尚未到来,天公老爷在无奈地叹息之馀,发出震耳的吼声,继尔又因救不了两个身陷惨境的弱女子而悲泣起来,哗——,上苍悲痛的泪水从天而降,辟哩叭啦地倾泄在两个女人的身上,试图冲刷掉那强加于她们的耻辱。   纯洁、清沏的雨水温柔地按摩著两个女人的胴体,替她们拂去满身的污秽,并将身下的排泄物一点不剩顺著木板的缝 ,冲刷到地面上,只一刻钟,两个被无情蹂躏过的胴体,经雨水深情的洗礼之后,再次显现出其素雅、清纯、美妙的高贵气质。   两个可怜的女人被野兽般的兵卒们轮奸了二十馀天,朱棣又心血来潮,命人将方夫人和方小姐送给官办的娼馆,并规定:谁若想嫖她们,只要出半¤即可。   唉,更为悲惨的命运又降临在两个痛不欲生的女人身上。 午夜惊   作者:zhxma   2003/11/17发表于:情海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写色文也能写出钱来,并且还是美元,这实在太让人太兴奋了,怀揣著从怠行兑换出来的钞票,我邀来一群最对心情的狐朋酒友,大摇大摆地闯进一家酒店:“哼,诸位哥们儿,你们不是讥笑我写黄书么:都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净能扯鸡巴蛋。哼哼,今天,哥们我就用扯鸡巴蛋弄来的钱,请你们喝酒!”   言毕,便是一番开怀畅饮,不知不觉间,50多度的老白干我足足灌掉了一斤半,啤酒无数,可是,我依然毫无醉意,反倒越喝越兴奋,得意忘形之№,不禁淫性大发,藉著浓浓的酒兴,一步三晃地钻进了洗浴中心,美其名曰:继续体验生活,重新获得写作灵感!   昏昏然的朦胧之中,我清晰地记得,接待我的是一位中等身材,面容一般,但肤白肌嫩、话语甜甜的芳龄女子,刚刚开口说了几句话,我便听到了倍感亲切的乡音,经过询过,女子不仅与我同乡,甚至同姓。   “哈,小姐,一笔写不出两个张来,咱们可是一家亲啊!”熟悉的乡音,共同的姓氏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搂住张小姐,又是亲又是啃,卿卿我我地拥进了包间,双双坐在床铺上,我扒开张小姐的浴衣,呵呵,好白、好细、好养手的皮肤哇!   “哦呀,”张小姐面带微笑,大大方方地掏出我的鸡鸡,娴熟而又老道地揉搓起来。   我顺势仰倒床上,胯间向上一挺,张小姐立刻心 神会地低下头来:“哦,张哥,要嘴活啊!呶,”说完,张小姐嘴巴一张,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舔吮起来,发出哧溜哧溜的脆响,弄得我情迷淫荡,不能自己地哼哼起来。   手掌美滋滋地溜进张小姐的胯间,张小姐乖顺地叉开大腿,毛绒绒的私处已是一片水汪,手指只 轻轻一触,便挂满清泠泠的淫液。   我拨开张小姐的脑袋,一屁股坐起身来,握住被张小姐吮得又粗又硬的鸡鸡直扑她的胯间而去。张小姐咕咚一声倒卧下来,放荡无比地展开了双腿,我拽下张小姐的内裤,跪倒在张小姐的胯间,藉著昏暗的灯光,瞪著迷乎乎的色眼,捧过张小姐的屁股定睛一看,不禁大呼起来:“我的天,好多的毛啊!”   身材轻盈,皮肤细白的张小姐胯间附著令人瞠目的黑毛,手掌一抓,毛乎乎一片,手心一抚,乱蓬蓬一堆,经汩汩漫溢著的淫液浸泡,在柔合的灯光下,闪烁著迷人的光泽,看得我心花怒放,喜得我爱不释手:“小姐,你咋长这么多的黑毛啊!”   “嘻嘻,”张小姐娇嗔地一笑,大腿更加淫荡地分叉开,醉意沉沉的我,只感觉张小姐的胯间黑乎乎一片,闪烁著光泽的滚滚阴毛向两侧一直漫延到大腿根部,活脱脱的一片任我骑马驰骋的大草原啊,想到此,我扳住张小姐的大腿,将其架在双肩上,乐呵呵地拨开那片又密又长的阴毛,我终于看见两条深陷在肉包里的小肉片,扒开肉片,啊,一个陌生女人全新的肉洞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   我手指一伸,粗野异常地抠探起来,张小姐秀眉微锁,假惺惺地呻吟几声,同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习惯性地抽出个安全套来:“哦,啊,张哥,轻点,来,把这个套好,上来吧!”   “不,我才不用这玩意呐,缺少快感!”我一把推开张小姐的手掌,安全套掉在地上,我一脚将其踢到墙角,屁股往前一挺,鸡鸡长驱直入地冲进张小姐滑润无比的肉洞里。   张小姐无奈地叹息道:“张哥,不戴套子,可不太安全啊!”   “没事,”我不以为然地大作著:“戴套子,没意思!”   啊,张小姐不仅生著迷人的大黑毛,她的肉洞也奇妙无比,每一次的抽拽,张小姐都极为配合地收缩著肉洞,鲜嫩的粉肉滑润无比地握裹著我的鸡鸡,发出哧啦哧啦的脆响:“啊,小姐,你好会玩啊!”   “咱们是老乡,又是一家子,”张小姐含情脉脉地言道:“我一定把张哥伺候好,保你满意!”   “谢谢!”张小姐的一番话,说得我心里暖洋洋的,我捧住张小姐的面庞,恩恩爱爱地啃吮起来,同时,更加猛烈地大作著。   我按著张小姐疯狂地大作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是亢奋过度,还是酒精在腹内作怪,无论我怎样疯狂地抽插、顶撞,折腾了好半天,却丝毫也没有射精的欲望。   我的双手分别抓握著张小姐的脚腕,吭哧吭哧地大作著,频繁撞击的鸡鸡已经麻木,而身下的张小姐更是通身汗渍,肉洞再也不肯有节奏地收缩,而是开始疲惫不堪地嘟哝起来:“哎哟,张哥,咋还不射啊,快点给我,我受不了,我的腿都麻了!”   “好的,我马上就射!”   可是,又穷折腾一番,我还是无法射精,张小姐坐起身来,抹了一把汗水,再次含住我的鸡鸡,言称自己有一套绝活,保证能把我的精液给 出来。   “不唷,不唷,”果然不假,张小姐的嘴活著实了得,两支小手捧著我的鸡鸡,手指极具挑逗性地弹拨著我的肉蛋蛋,同时,张开小嘴,吮住挂著她自己分泌物的鸡鸡头,脑袋缓缓地向下低附,整根鸡鸡慢慢地没入她的口腔里,然后,舌身一番绕缠,脑袋再向上抬起,将水淋淋的鸡鸡吐出来,握在手心里,上下套弄数回,将鸡鸡磨得铮明瓦亮,然后,再如此这般地重新吸吮进口腔里。   “好活,谢谢老乡!”我美滋滋地欣赏著张小姐为我口交,望著她那下贱的淫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高在上的尊严感,一种射精的欲望也终于袭上心头,我一把按住张小姐的脑袋,欲将精液射进张小姐的嘴里,从而获得一种野蛮的满足感。   张小姐心知肚明,按在我手掌中的脑袋不再上下动,嘴巴紧紧地吮住鸡鸡,一动不动地等待著射精的时刻。“哎哟,哎哟,”我按著张小姐的脑袋哎哟了好半晌,不但没有射出一滴精液来,原本硬梆梆的鸡鸡竟然不可思议地瘫软下来,从张小姐的嘴里扑啦一声滑了出来,张小姐失望地嚷嚷道:“唉,张哥,你是怎么搞的啊!”   “也许是酒喝得太多了!酒劲终于上来了!”   “唉,”张小姐握住软哈哈的鸡鸡,只好重新开始她那套据说是屡试不爽的工作流程:揉搓、套弄、吮吸、舔 、套弄、揉搓。   “呶,”我还是不能射精,只好将鸡鸡从张小姐的手里接过来,再次插进她的肉洞里,又狂放地插抽起来。插了一会儿,又抽了出来,再次让张小姐为我口交。   张小姐皱了皱眉,握住鸡鸡,这次她不再重复那套被我证明完全是无效的揉搓、套弄、吮吸、舔 、套弄、揉搓的工作流程,而是双手握住鸡鸡,舌尖反覆地舔 著红通通的鸡巴头以及包皮与鸡鸡头分界处那条突起带,直舔得我奇痒难奈,可还是无法射精。   “唉,你啊,快点射啊!”   张小姐气急败坏地抽打著我不争气的鸡鸡,同时,张开小嘴含住我的鸡鸡,两排芝麻小牙快速地切咬起来:“快射,再不射,我把它一口咬掉!”   “哎哟,”微微的疼痛逼迫我将鸡鸡从张小姐的嘴里抽出来:“别咬哇,我会射的。”说完我将隐隐作痛的鸡鸡再度塞进张小姐的肉洞里,又是一番大作,还是不能射精。   “嗨,来吧,还得嘴活来解决!”张小姐将我推倒在床铺上,握住我的鸡鸡又是啃,又是吮,又是切,又是咬。   痛得我杀猪般地吼叫著:“别咬啊,别咬啊,痛死我了!”   张小姐赌气般地握著鸡鸡就是不肯撒手,疼痛之馀,我搬过张小姐的屁股,报复般地抠挖著她那掩没在大草原深处的肉洞,张小姐禁不住地咧嘴呻吟起来:“哎哟,张哥,轻点抠哦,好痛啊!”   “啊——”我的手指凶狠异常地抠挖著张小姐的肉洞,在张小姐痛苦的呻吟声刺激之下,一阵快意悄然袭来,我大叫一声,一滩精液喷涌而出,全部溅射在张小姐的嘴里,张小姐满意地抹了抹嘴角的残精,如负重卸地叹息一声:“唉,总算弄出来了,张哥,你这点钱真是不好挣啊!”   “小姐,你的确辛苦了,我也是确实喝多了,可是,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的出台费,我双份付给你!”   “谢谢!”张小姐秀颜大悦,张开溢著精液的小嘴,乐颠颠地吻了我一口:“谢谢张哥!”   第二天早晨,走出洗浴中心的大门,冷嗖嗖的晨风拂面而过,我抬起依然泛著张小姐阴道气味的手掌,整理一下吹起的衣 ,醉意顿然消散,周身陡感莫名的疲乏,胯间的鸡鸡也开始隐隐作痛,并且产生一股急促的尿意。   我紧咬牙关地忍耐著,忙三火四地跑进火车站候车厅的公共厕所,我松开裤带,手掌刚触到劳累了大半宿的鸡鸡,登时痛得我呲牙咧嘴,我低下头去一瞧,我的乖乖,好可怜,我那软哈哈的鸡鸡又红又肿,更令我惊愕不已的是,鸡鸡根处竟然还有一条狭长的、红渍泛起的溃口。   “啊,这是怎么回事?张小姐,你下嘴好狠啊,把我的鸡鸡都咬破皮了!”   我小心奕奕地握著鸡鸡,尽一切努力地往外排挤尿液,可是,尿感虽急,却淌不出一滴尿液来,而红通通的龟头口,总是有那么一种怪异的粘湿感,似乎粘挂著点滴的尿液,这是怎么回事?   我掀起裤头,迷缝起双眼,仔细审视一番,嗡——,不看则已,这一看啊,立刻赅出一身的冷汗,双耳嗡嗡作响,两眼直冒金花,只见雪白的裤头上泛起一块让我作呕的黄橙色:“完了,中标了!”   我的面庞唰地变成了蜡黄色,继尔,又像一支霜打的茄子,叭啦一下,蔫巴起来,那天,我始终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走出厕所的,当我的屁股一碰到候车室凉冰冰的塑料椅子上,受到压挤的鸡鸡愈加难忍地痛痒起来。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完了,中标了,我又万分幸运地感染上淋病菌了!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唉,都是稿费弄的我心颠倒,直至乐极生悲啊!   “不对啊!”稍试定静一些,我心中暗暗嘀咕起来:凭著以往的嫖娼经验,即使中标,发病的速度也不会如此之快,通常情况下,淋病菌应该在一周之后才开始发作、水肿、淌脓,剧痛难忍!可是,昨天夜里才嫖完娼,怎么大清早一起来就找上门来了?真是欺人欺到家了,不会不会,淋病菌不会发展的如此之快,我再好好地看看去!   我站起身来,又返回公共厕所,掏出鸡鸡,反覆地端详起来,然后,尽一切努力地挤出些许黄浊的尿液,顿时,尿道产生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我禁不住地又哆嗦起来:完了,小便赤疼,这是中标的明显症兆啊!我苦涩地瞅了瞅鸡鸡,红肿的龟头口依然有种湿漉漉的附著感,哇,他妈的,是不是开始分泌脓液了?   我更加恐惧了。   这一天啊,我是这样度过的,在无尽的惊赅和慌恐之中,我频繁地往返于候车室和公共厕所,一次又一次地解开裤带,掏出鸡鸡,仔细审视,无比赤痒的鸡鸡,让我摸得灼手可热,他妈的,可怜的鸡鸡都快摆弄熟了。昏昏然间,车站工作人员向我走来:“同志,我观察你快一天了,你不是候车的吧,你有车票么,请出示车票!”   “我,”我哪有什么车票,都什么情况了,我还有闲心坐车旅行。见我拿不出车票来,车站工作人员毫不客气地将我逐出了候车大厅。   唉,我灰溜溜地漫步在大街上:我可怎么回家啊,媳妇知道了,岂会饶我?   若瞒著媳妇,到了夜晚,又无法推辞性欲旺盛的媳妇那近乎疯狂的寻欢,我的上帝啊,如果再把病菌给传染媳妇,那可热闹到家了,简直是里外发烧啊!   不,不,绝对不能回家,我坚定地认为: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回家,否则,凶多吉少,一旦让媳妇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嗨,不敢想,不敢想,一想起来就打冷战!可是,不回家,我又能去哪啊?去朋友家?不行,我的朋友个保个都是大酒包,万一又喝多了,说走了嘴,不是一样要坏大事么?去连桥家,也不行,连桥的老婆孩子都在家,万一真的中标,就得买药、扎针,一旦让小姨子知晓我的丑行,可要让人贻笑大方了!   我一边苦苦地思忖著,一边信马游缰地徘徊著,无意之间,来到了一家小店的门前,这家小店我非常熟悉,没少在此厮混,小店的外间屋卖些烟酒糖茶之类的杂品,而里间屋,则终日摆著数张方桌,一年四季,无论是春夏秋冬,白天黑夜,总是聚著一些头发蓬乱、灰头灰脸的赌徒,进行著马拉松般的赌搏。   “哎哟,”我横下一条心,不再回家,决定在这家小赌坊里混上一夜,看看鸡鸡有无好转或者是恶化,推开里间屋的房门,立刻看到一张张熟悉的、却是因终日熬夜而蜡黄的面庞:“老张来了,请坐请坐!”   “老张,参与啊!”一位不修边幅,外号李大裤裆的赌徒一边搓著麻将牌,一边不怀好意地怂恿我参予他们的赌局:“老张,上啊,玩两圈,赢点酒钱!”   “操,玩就玩,”为了把心思从鸡鸡上转移出来,我顺手掏出写色文、扯鸡巴蛋弄来的钞票,啪地甩在李大裤裆的面前,李大裤裆以及众赌徒见状,全都瞪大了眼睛,那份贪婪,恨不能将钞票一口吞入口中,永远据为已有,我不屑地撇了他们一眼:“怎么,眼馋啦,想玩么,就玩大的,刺激刺激,谁跟你们摸这破麻将,半天和不上一把,好不容易弄上了听,却给别人点了炮!”   哗啦,李大裤裆闻言,哗地推翻了麻将牌,草草地卷裹上,扔到墙角:“好啊,既然老张发话了,要玩大的,咱们就得响应啊,来,拿扑克来,比划比划,谁赢得多了,就请客喝酒、洗澡泡妞!”   啪,小店老板将一幅崭新的扑克牌放在桌子中央,宣告一场狂赌正式开始,可是,刚刚押了不到一圈,我的手机,以及众赌徒们的手机便此起彼伏地嘟哝起来:“喂,什么事啊?”   “喂,你是谁啊?”   “喂,我玩一会再回家!”   “……”   “操,”极坏的心境使我赖得理睬媳妇,在媳妇的逼问之下,我无法说出不回家的理由,便气鼓鼓地关掉了手机,同时,呼地抓过扑克牌,瞅著或是接电话或是拨打电话的赌徒们,郑重地警告道:“我说,如果想玩,就消消停停地玩,别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的,都把手机给我关了,谁也不准打电话,更不准接电电话,否则,我不玩了!”   “好,”   “好,”望著我手中厚重的钞票,众赌徒活像一群为了得到糖块而无比听话的孩子,纷纷关掉了手机:“好,好,响应老张的号召,再也不打电话了,好好玩牌!一心赢钱!”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我与关掉手机的众赌徒正专心致志地赌搏著。小店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谁,抓赌的吧!”众赌徒蜡黄的面庞泛起一片惊赅之色:“是不是有谁举报,警察来抓赌了!”   “大裤裆,”屋外传来李大裤裆媳妇的叫嚷声:“快开门,你他妈的快开门啊!”   “哦,原来是她啊!”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店主开了房门,李大裤裆的媳妇嗖地一声冲进屋来,一把揪住李大裤裆衣 :“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耍钱,家里的事什么也不管,玩就玩呗,为什么把电话也关了,家里有什么事也找不到你!”   “什么事啊,”李大裤裆喃喃地嘀咕道:“家里能有什么大事啊!”   “什么大事,”李大裤裆的媳妇扑地流出了伤心的泪水:“你说什么大事,给你打电话,就是没人接,急死人了,告诉你,我,我,我妈死了!”   “啊——”听到李大裤裆媳妇的话,满屋皆惊,我羞愧地难当地低下了头,众赌徒指著李大裤裆的脑袋道:“真是没正经事啊,只顾著耍钱了,老丈母娘死了,也不知道!”   我推开店门,给李大裤裆打了一辆出租车,李大裤裆执意让我陪他去,有家不能回的我,索性也钻进车里,乘著夜色,来到了郊外,一进屋门,李大裤裆的丈母娘早已横尸在外间屋的门板上,望著安祥而又熟悉的面庞,我心生愧疚,过去,我没少在李大裤裆丈母娘家玩牌,老太太待人很是和蔼,当我吸光了香烟,顺手抽出一张钞票,递向身后的老太太:“大娘,求你帮我买包烟吧!”   “好的,”老太太爽快地伸出手来,当她接拿钞票时,我突然发现,老太太干瘪的五指蓄著又长又尖,又光又滑的指甲,并且向内侧深深地弯裹著:好可怕的长指甲啊,如果老太太发火挠人,一定会将人挠得皮开肉绽。   当我们狂赌了一宿,天色渐渐放亮,一个个口干舌燥,饥肠漉漉时,老太太给我们端来了洗脸的热水,热气腾腾的豆浆,白喷喷的馒头以及丰盛的菜馐,甚至还有我最喜欢吃的扣肉。那一个清晨,那一顿早餐,让我终生难忘。如今,年迈的老太太走上了黄泉路,临行之前,连赌徒姑爷的面也没看著,招呼也没打一声,想来真是嗜赌灭亲啊!   “唉,”望著门板上的老太太,李大裤裆耸了耸肩膀:“丈母娘,实在对不起!姑爷不好,临终前没有守在你老的身旁,哎,”李大裤裆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满脸泪痕的媳妇道:“王大袄袖呐,他咋没来啊?他不也是姑爷么!”   “哼,他,”李大裤裆的小姨子,王大袄袖的媳妇气咻咻地说道:“他啊,抓猪去了,一天也没看见人影,你们这些人啊,都是这套号的,没心没肺!”   “来了,来了,王大袄袖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在媳妇的嚷嚷声中,王大袄袖裹著油渍渍的棉大衣,甩著长长的棉衣袖,风风火火地闯进院子:“我回来了,我抓猪回来了!”   姐俩见自己的丈夫都回来了,尽管不是那么的真诚,更是不及时,两个媳妇还是消了些气,唉,姑爷对待丈母娘,也只能是这样了,或早或晚,能来看看,已经算是不错了!   “你们几个给我妈妈守灵!”姐妹俩给丈夫们以及我安排了这狻具惩罚性的工作:“天亮之前,你们谁也不能离开屋子一步!”   “是,”我们几个一贯不干正经事的家伙老老实实地端坐在土炕上,面面相榷,长久地沉默著。   叽叽叽,吱吱吱,呀呀呀,……   突然漆黑的窗外传来一种怪异的嘶 声,那份不安,那份惊恐,乍听起来,好似受到黄鼠狼袭击的小鸡所发出的绝望的哀 。   “小鸡在叫,黄皮子又来吃小鸡了!”李大裤裆瞅著玻璃窗嚷嚷起来。   而王大袄袖则老道地说道:“不是,不是黄皮子,现在哪里还有黄皮子啊,早就给打绝了,再说了,小鸡早就上架了,院子里没有小鸡,这是猫头鹰在叫,啊,”说到此,王大袄袖的额头渗出一汪冷汗,一脸惊赅地自语道:“不好,不好,猫头鹰进院乱叫,不是好兆头哇,要死人啊!”   “是呀,是死人了,”李大裤裆指了指土炕下的老太太:“这不死人了!”   “可是,老太太已经死完了,猫头鹰怎么还叫哇,是不是还要死什么人啊,去他妈的吧,”王大袄袖抹了抹冷汗,为了转移胆怯的心理,他有意岔开话题,原本惊赅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别提这个啦,什么猫头鹰叫,就要死人,完全是封建迷信,压根就没有这种事,不信,我不信,咱们还是谈点别的吧!说点高兴的事情,”说著,王大袄袖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们,今天我可走了好运,发了笔意外的小财啊!”   “呵呵,”望著王大袄袖的神态,我好生发笑:今天是你老丈母娘的死期,你却乐得够戗,还毫无良知地言称发了笔意外的小财,有这种事,在这种场合,这种气氛之下,也不应该说出来啊!   “嘿嘿,”王大袄袖喜不自胜地继续道:“今天早晨醒来,我的心情就特别的好,吃过早餐,我摆了一把扑克牌,哎,你说顺不顺吧,一把就摆开了,我看看摆牌的方向,是东南方,好,今天就往东南方去,一定有好运在等著我呐。我发动了拖拉机,突突突地就往东南方去了,前面有一个小屯子,我就进去了,听人说,有一户人家的老母猪病了,找来兽医怎么也看不好,眼瞅著就要死了!我一听,死猪,一定便宜,买到手,回家扒精肉,卖给地下熟食加工黑店,赚他一笔!”   “哼哼,”我冷笑一声:“就这点小财,买了头死猪,你赚了几百啊!”   “几百,哼,”王大袄袖不服气地哼哼一声:“几百,几百够赚的吗?到了那户人家,我以极低极低的¤钱,把就要断气地老母猪买到了手,扔上拖拉机,趁著它还没断气,赶快拉回家去放血扒肉。我以最快的速度把拖拉机开回了家,下车一看,你猜怎么啦?”   “怎么啦,活啦!”我与李大裤裆同时问道:“是不是跑了一路,把老母猪给颠活了啊!”   “对,”王大袄袖乐得一拍大腿:“这一路,都是坑坑洼洼的乡土路,等到了家,我下车一看,老母猪不但没死,还站了起来,这下,可把我乐坏了。我急忙把老母猪卸下车,刚刚赶进猪圈,老母猪就趴了下来,你们猜,又怎么啦?”   “怎么啦!”我与李大裤裆异口同声道:“下崽了?”   “对,”王大袄袖黑黝黝的面庞绽开了幸福的花朵:“这头老母猪哇,可真甜乎人啊,屁股一撅,吭哧吭哧的,一口气给我下了十二支猪仔,并且都活了,一个没死,啊,”讲到此,王大袄袖迷缝起眼睛,掐著手指头:“老母猪不算,基本上是白拣的,这十二头猪仔,我只须喂它个把月,每头至少也能卖个百八十的,啊,十二头猪仔,加上老母猪,我至少能净赚贰仟块啊,啊,贰仟块啊,”   王大袄袖得意洋洋地举著两根手指头:“哥们,贰仟块啊,知道么?”   “唉,”李大裤裆即羡慕又妒忌地瞟了连桥王大袄袖一眼,继尔,犹如霜打的茄子,满面的憔悴,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眨巴著无神的困眼,对我说道:“老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打麻将,我三天三夜不合眼,一点也不知道困和乏,可是,一旦做起别的事来,我就没精神,上下眼皮直打架!”   “呵呵,”我挖苦道:“你这是玩牌玩出邪毒了,就像抽白面,不抽不行,一抽就来精神!”   “唉,太没意思了,这时间可怎么打发啊!”讲述完自己的发财史,见没人再理睬他,王大袄袖无聊地自语著:“冬天的夜好长好长啊,这可怎么熬啊!”   “这好办,”见里间屋没有响声,李大裤裆断定媳妇和小姨子应该睡熟了,于是,又犯了赌瘾,习惯性地掏出扑克牌,怂恿我和王大袄袖道:“你们俩今天都发了笔财,那好哇,藉著好运还没走远,继续赌啊,没准能赢到更多的钱呐,来,闲著也是闲著,哥几个赌一会吧!”   “哼,赌就赌,”王大袄袖欣然应允道:“老子今天特顺,手气一定特好,呸,来,”王大袄袖顺手抓起一张扑克牌,呼地纵身跃起:“我的天,怎么样,手气就是好,想啥来啥,天龙,满贯!赢钱,我赢了!”   王大袄袖将扑克牌甩在土炕上,无比得意地抢过我和李大裤裆手中的钞票:“给我,给我,我赢了,满贯,你们全输!”   “慢,你赢了,做梦吧,你那是黑龙,看我的,”李大裤裆啪地亮开自己的底牌:“我是红心真龙,你没我大,我赢了!”   “不对,”王大袄袖脸红脖子粗地争执道:“不对,应该是我赢了,我们这地方都是这种玩法!”   “什么玩法啊,”李大裤裆伸手欲抢王大袄袖的钞票:“农村玩法,哪有这么玩的啊,红心天经地义的就应该比黑心的大啊!”   “不,就是这种玩法!”   “操你奶奶的,”正当两人不服气地争执著,突然,身后传来老太太熟悉的山东口音:“操你奶奶的,我让你们玩!”   “啊,”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叭的一下,李大裤裆惨叫一声,咕咚一下从炕沿木上翻仰到冰硬的地板上,满脸血污,登时毕命。   “哇,我的奶奶,”我和王大袄袖扭头一看,死去的老太太竟然被两个不肖的女婿给气活了,披散著苍苍的白发,伸著干枯如柴的手臂,锋利无比的指甲挂满了李大裤裆的鲜血,正穷凶极恶地向王大袄袖猛扑过去:“我让你玩,我让你玩,杂种操的,在你眼里,你老丈母娘还不如一头老母猪!”   “丈母娘,我错了,饶,”“命”字还没喊出口,老太太已经跳上土炕,昏暗之中,只见干巴巴的手掌一挥,王大袄袖也是一声惨叫,咕咚倒卧在土炕上,鲜红的血水混合著惨白的脑浆,从被长指甲剌穿的额头上汩汩地涌淌出来。   “大娘,饶命!”   见老太太又转向我,我张惶失措地翻滚到地上,呼地推开了房门:“大娘饶命,你的女婿不孝,这可与我无关啊!”   “与你无关?小兔崽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好几十岁的人啦,还是不学好,不著调,吃喝嫖赌,样样全好!…,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大娘饶命,”我不顾一切地冲出屋子,一边赤脚狂奔著,一边乞求著:“大娘饶命,我一定学好,再也不吃喝嫖赌了!”   “哼,”老太太伸著干手臂,穷追不舍:“听你说话,就像听野驴放屁!”   “啊,”月光下,前面闪现出一道柳条墙,我急忙转身,老太太则径直扑到柳条墙上,柳条茬刮住她的尸身,犹如苍蝇落在了蛛网上,可是,老太太手臂一挥,柳条茬便被 唰唰地刮掉一片,哗哗地散落著,看得我心惊肉跳:“大娘,饶了我吧!”   “少废话,”从柳条墙上解脱出来,老太太转过身,再次向我扑来,看来,不将我置于死地,誓不罢休。   我跑啊,跑啊,喊啊,喊啊,前面突然出现一棵参天大树,求生的欲望让我身子一转,非常机灵地溜到树身的另一侧,而身后的老太太则咕咚一声撞到树身上。她以为逮住了我,双臂一拢,恶狠狠地骂道:“小兔崽子,我让你跑,我掐死你!”   说著,老太太双臂合拢,巨大的树杆发出卡卡的脆响,在手臂的挤压之下,现出两道深深的凹陷,好大的臂力啊,我吓得哆哆发抖,想像著这双铁臂如果拢住我,定会将我拦腰掐断。   “啊,啊,”老太太突然惊叫起来,我定睛一看,原来,由于用力过猛,老太太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树杆,怎么也拔不出来了,气得尖声厉气地喊叫起来:“啊,啊,他妈的,放开我!”   “哈哈,苍天有眼,我命不该绝!”我面呈喜色,见老太太无奈地挣扎著,报以顽皮的一笑:“大娘,您老抱著大树,自个好好地玩吧,天太晚了,恕我不奉陪了,再见!”   “啊,啊,”老太太开始乞求我了:“小子,求求你,帮帮大娘,帮大娘把指甲拔出来!看在我这一把年纪的份上,帮帮我,过去,我对你可不薄啊,没少给你做好吃的啊!放心吧,只要你帮帮我,我再也不会伤害你的。”   “真的么,”我面带怀疑地走向老太太。   老太太皱巴巴的面庞堆起非常不自然的微笑,一双混浊的眼睛笑迷迷地望著我:“小子,过来吧,帮帮我。”   我不敢走到老太太的身旁,满腹疑虑地问道:“大娘,我怎么帮你啊?”   “过来啊,我告诉你!”   无法脱身的老太太双眼热切地望著我,为了表示友好,不停地微笑著,惨白的面庞渐渐现出温暖的血色,可是,火辣辣的目光却演变成两道刺眼的彩环,直勾勾地射向我,我惊赅地止住了脚步,怔怔地瞅著老太太,突然,两道彩环缓缓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条光怪陆离的彩虹,让我瞠目结舌的扩张著,最后,将我牢牢地缠裹住:“哈哈,小崽子,你终于上钩了!”   “饶了我,”我拼命地挣扎著,欲逃出彩虹的裹束,可是,我越挣扎,彩虹裹束的越紧,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饶了我,大娘,饶了我!”   “喂,”绝望之中,终于有人拉住我,一把大手紧紧地拽住我的肩膀:“老张,怎么了,睡毛了?”   “啊,”我终于睁开了眼睛,李大裤裆和王大袄袖分别坐在我的两侧,正关切地望著我:“老张,做恶梦了吧,什么大娘、大娘的,一个劲地喊啊!是不是与死人同睡一屋,吓毛了?”   “嗯,”我翻转一下身体,抬起头来,心有馀悸地撇了一眼土炕下,拂晓昏昏沉沉的光亮让人沮丧地扬洒在水泥地上,门板上的老太太还是那份安祥,彷佛根本没有死,而是在睡觉! 杨柳青年画   作者:zhxma   2003/12/01发表于:情色海岸线   我惊恐万状地爬起身来,瞅著眼前杂草丛生的坟茔,想起自己竟然与两个女鬼在坟墓里疯狂地交欢了一宿,疲惫不堪的周身顿时泛起无数颗硬皮疙瘩,背脊的骨缝里窜出嗖嗖的冷汗,胯间的鸡鸡也开始隐隐作痛,并且产生一种极不舒服的赤痒感和难忍的尿意。   我走到树根下,掏出鸡鸡,折腾了好半晌,却排不出一滴尿液来,再仔细一瞧:哇,好可怕,只见我的鸡鸡又红又肿,黑毛簇拥的鸡鸡根有一介红通通的破溃面,唉,不用问,这一定是两个女鬼啃咬所致!   “唉,”我心有馀悸地叹了口气,突然,一团浓浓的晨雾悄然飘进桦树林,还没容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整个身体已经被浓雾全然包裹住。   迷 中,树林里传来陌生的行人踩踏青草的脚步声以及水桶碰撞的吱呀声,我转过身去,透过层层迷雾,一个身材短矮,不修边幅,满脸生著乱胡须的中国壮年男子肩扛著锄头,手拎著一支铁制的水桶,面无表情地向我走来,见我捏著鸡鸡发呆,他似乎猜到了什么:“怎么,呵呵,让女鬼给迷住了吧?”   “你,是?干么的?”我尴尬不已地将遍体鳞伤的鸡鸡胡乱塞进裤子里,一脸疑惑地望著这位其貌不扬、操著关内口音的壮年男同胞。   男同胞当啷一声扔掉了铁锄,又放下了水桶:“嗨,这片林子啊,邪性的很啊,因为埋著许多中国人,可能是身处异国他乡,过于寂寞,年节什么的更是没人上坟进香烧纸,一个个都气得够呛,闲得发慌,于是就闹鬼!”   “你是中国人吧?”我低声问道。   壮年男子不假思忖地答道:“当然喽,不是中国人,我难道是老毛子么?”   “敢问长辈贵姓大名?”   “免贵姓张,”张姓壮年同胞谦卑地答道:“咱没有文化,大名不敢当,因在家排行老四,所以,乡邻们都叫我张老四!”   “呵呵,一家子,”我向张老四伸出手去:“长辈,我也姓张,咱们是一家子啊!”   “呵呵,一家子,你也是这疙瘩的人?”   “不,我是来俄罗斯旅游的!”   异乡他国邂逅张姓同胞,我们都有一种空前的亲近感,你看,张老四那黑黝黝的、布满皱纹的面庞立刻泛起和蔼的笑容,他咧著宽阔的大嘴岔,粗糙的手掌紧紧地拉著我的胳臂久久不肯松开。继尔,我们并肩坐在坟茔上,推心置腹地攀谈起来,从交谈中获知,早年,张老四是千百万个冒著生命危险闯关东的关内流民中的普通一员。   “可是,”我不解地追问道:“大叔,闯关东,你咋闯到俄罗斯来喽?”   “唉,”张老四感慨万千地唉了口气:“小子,这件事,说来话可就长喽,记得我刚满十五岁那年,关内实在是混不下去了,钱不好挣啊,我就跟著一帮人从天津卫扒上煤车来到了关外的奉天城,在奉天也没找到事干,后来又糊里糊涂地到了四平街,恰好,日本人在四平街竖了一块大牌子,说是要招募矿工,我就报了名,来到了黑河的罕达气金矿。”   “唉,一到了罕达气,我就后悔喽,那个地方跟地狱没有两样,特别是冬天的时候,那个冷啊,都没法说啊。咱们就简单说说罕达气倒底冷到什么程度吧,刚刚撒出去的尿,立马就冻成凉棍了,唉,几乎天天都有人被活活地冻死啊。”   “并且,采金挖矿这个行当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啊,体质弱的人,不是累死,就是冻死,还有因病不能出工的,日本人就不给饭吃,楞给饿死了。当时啊,我想逃出去,可是大雪封山,哪里逃得出去啊。我暗下决心,悄悄地把工钱积攒起来,等春暖花开之后,矿区通车了,我就悄悄地买张车票,逃回关内去!”   “那,你跑出来了么?”   “小子,听我说啊!”张老四卷起一支旱烟:“唉,我熬啊、熬啊,盼啊、盼啊,好容易盼到了春天,山上的野花开了,路边的野草也绿了,汽车也通了,就这样,罕达气金矿人来人往的也热闹起来了。”   “这小鬼子啊,那鬼道道才多呐,通车以后,也不知从哪弄来好多好多的漂亮娘们,怂恿我们这些矿工们去嫖。唉,矿工们苦熬了一冬天,哪里见过女人的影啊,一个个憋得那个熊样啊,见到老母猪就跟见到天仙似的。现在,见到了真正的女人,并且都是狻有模样的女人,你说,大家能不动心么?大凡是个男人,谁不想那事啊?”   “得——,动心了是不?憋不住了是不?那就赶快去嫖吧,还等什么啊?这下子可好,累了一大年,好不容易赚来的那点辛苦钱,差点没把命搭上,折腾了一溜十三招,到头来啊,都他妈的甜乎窑子娘们了!看到大家伙三天两头地往窑子里跑,我也很是好奇,也忍不住地溜了去,得——,攒了一年的工钱,没出三天,都他妈的嫖光了!”   “呵呵,嫖光了,没钱了,”我顽皮地笑道:“看来,你是回不去关内老家了?”   “是呀,钱都嫖光了,还咋回老家啊,我肠子都悔青了。不光我自己后悔,工友们没有一个不后悔的,大家伙都这么说:嫖娘们啊,上去的时候是真他妈的舒服啊,可是,一下来了,把钞票给人家了,就后悔了。回到工棚里,我偷偷地抽了自己一顿嘴巴,发誓在新的一年里,一定专心干活,攒钱回家,再也不去嫖窑子娘们了!”   “对,对,浪子回头金不换,一切重新开始,”我鼓励道:“你还年轻,好好干吧!人生的道路还长著呐!”   “是啊,抽完了嘴巴,也发完了誓,接下来,我就开始刹下心来干活了。可是,白天好混,一到了晚上,睡不著觉的时候,心里还是想著窑子娘们!”   “哈哈哈,”我纵声大笑起来,张老四红胀著面颊,啪地甩掉了烟蒂:“没出息,想来真是没出息啊,为了嫖女人,每到发 的时候,手里有了钞票,又他妈的扳不住了,憋不住了,就像抽大烟上了瘾似的,更像是中了邪毒,手里捏著钞票,鬼使神差地就溜进了窑子窝,不嫖光最后一分钱,决不回矿上。”   “结果啊,就这样嫖来嫖去,头发都嫖白了好几缕,到头来,一分钱也没有攒下,一次老家也没回去过,唉,想来我张老四也太他妈的没出息了,家中现在什么情况,老妈是否健在,我什么也不知道,一点音讯都没有哇!算了,算了,别提这些事了,闹心!”   说到此,张老四无限感伤地站起身来,有力的大手抓过铁锄,欲走出树林,我饶有兴致地拉住他:“长辈,你半辈子没有回过老家,可是怎么却来到了俄罗斯啊!”   “哼,”张老四不耐烦地嘟哝道:“这更闹心了,我更不愿意提起这事了,唉,到了海兰泡这里,还赶不上罕达气呐,如果说罕达气是地狱,那这里就是阴间,眼瞅著跟祖国一水之隔,可就是不能回去,唉,这跟阴间与阳间的分别,有什么两样啊?”   “那,长辈,你在这里靠什么生活啊?”   “种菜啊,我靠种菜活著!”说完,张老四扛起了铁锄,望著默默无语的坟茔,有意岔开了令他不堪回首的话题,冲著坟茔,真诚地嘀咕道:“小子,不过说句良心话,这些身处异国他乡的女鬼们心眼并不坏,还蛮通人气的呐,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跟她们在一起!好好地过日子,”   “啥,”我不解地惊问道:“长辈,你也被女鬼迷住过?”   “嗯,”张老四坦诚地答道,目光热切地凝望著坟茔:“小子,不瞒你说,我真想钻进这坟茔里去,跟女鬼过日子,永远也不出来了!”   “啊,你,不怕女鬼吃了你?”   “不,不,”张老四摇摇头:“不会的,女鬼并不可怕,还蛮有人情味呐!   不但不吃人,还一心一意地跟咱过日子呐!“”过日子,女鬼也能过日子?“   “小子,你不信?那好,走!到我家看看去。女鬼不但一心一意地跟咱过日子,还为咱生了一个儿子呐!”   “啥?”我愈发惊愕起来,张老四不再理睬我,转动著四方脑袋,似乎是在找寻什么:“哎呀,我的畏折箩呐?哪去了,不会是又闹鬼了吧!”   “畏折箩?”我听得稀里糊涂:“畏折箩?长辈,什么是畏折箩?”   “哦,在那呐,”张老四指了指滑落到坟茔下、隐没在草丛中的铁制水桶,我走过去,帮他拾了回来:“长辈,这不是水桶么?咋叫畏折箩啊?”   “哦,人家老毛子都这么叫,时间长了,把我也传染上了,也畏折箩、畏折箩地叫起来了!”   张老四肩扛著铁锄,我拎著他的畏折箩,并肩走出茂密的白桦林,太阳缓缓地升起,浓雾渐渐散开,眼前呈现出一片平平展展的开阔地,种植著绿油油的蔬菜和瓜果,在晨风之中泛著沁人心脾的芳香。张老四手指著路边的疏果,自豪地说道:“呶,这些瓜菜,都是咱们中国人种的!怎么样,长得壮实吧?”   “嗯,”我点点头:“长辈,这颗白菜,长得可真高啊、真大啊!”   “是啊,”张老四解释道:“海兰泡的土壤肥得流油啊,所以,庄稼长得特别的好,呶,”张老四放下锄头,娴熟地拨出一颗硕大而又浑圆的土豆,咚地一声,扔进畏折箩里:“你看,这土豆,都快赶上西瓜大了!”   “爹,”一个身材粗短,黑糙的面庞泛著腼腆之色的男子迎面走来,张老四骄傲地对我说道:“呶,这就是我的儿子!张思国!”   “怎么,”我怔怔地问道:“长辈,他就是你跟女鬼生的儿子?”   “是呀,”张老四肯定地答道:“我还能骗你,小子,我儿子长得怎么样啊?”   “嗯,”我假惺惺地赞叹道:“好,好,您老的大公子长得真好啊,有福相!”   “儿子,你干什么去啊?”   “爹,”张思国冲我点点头,边走边说道:“羊还在甸子里呐,我去把它们赶回来!”   “嘿嘿,”张老四饱经风霜的面庞露出幸福的微笑:“我儿子,特听话,特老实,特本份,从来不给我招灾惹祸,从不到处乱跑,就知道一老本神地干活、种地、喂牛、放羊!这不,大清早的,便把羊赶到甸子里,吃草去了!嘿嘿!嘿嘿!哟,到家了,呶,”张老四手指著一栋中国民居造型的木格楞道:“这就是我的家!嘿嘿!”   “呵呵,”我充满好奇心地迈进张老四的木格楞,屋子里陈设简朴,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之外,别无长物,上午的阳光稀稀落落地射向木格楞北面的土炕上,尚未叠好的被褥发散著呛人的土腥味。   土炕的西侧是一道由粗大的圆木嵌就而成的墙壁,上面张贴著一幅因不慎而焚烧掉小半截的杨柳青年画,皱折叠起,严重泛黄的纸片上用中国传统的白描笔法,绘画出一位正值芳龄的美妙女子。   那高高卷起的、乌黑闪亮的发髻下是一张娇艳的、楚楚动人的瓜子脸;白嫩   的小脸蛋上涂抹著浓香四溢的胭脂粉;两道细长的、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满含   忧怨、却又春情荡漾、勾人魄的杏核眼;修长腻滑的玉颈上戴著一串莹光晶晶   的珍珠项链;柔若无骨的酥肩披著一件¤值连城的、用水獭皮制成的大衣,上面镶嵌著数不清的、光芒四射的宝石、珍珠、翡翠、玛瑙。   我的目光顺著这件¤值连城的大衣一直再往下望去,结果却是一片让我失望的焦糊。我心中暗暗惋惜:可惜,可惜,真可惜啊,美女的下半身咋烧没了!她的大腿一定很性感、很诱人吧?   “哎哟,”我缓步走到破损的年画前,心痛不已地摆弄著焦糊的纸片:“长辈啊,这可是正宗的天津杨柳青年画啊,你看这纸张,年代一定很久远了,很有收藏¤值的,烧坏了真可惜啊!”   “唉,”见我手抚著破损的年画,张老四原本笑容可掬的面庞突然难堪地耷拉下来:“唉,小子,谁说不是呐,这画,这画,唉,”   “嘿嘿,”见张老四一脸的苦涩之相,我安慰道:“年画已经烧坏了,就别后悔了,等我回到国内,再给你买一幅更好的杨柳青年画,然后,给你邮到俄罗斯来!”   “更好的,”张老四顽固地摇了摇脑袋:“不能喽,不能喽,再也不能有这样好的年画喽!小子,画上的美人就是跟我过日子,为我生儿子的媳妇啊,唉,我,我,我,……”说到这里,张老四哽噎了好半晌,继尔,哆哆乱颤地挽住我的手臂,示意我坐到乱纷纷的土炕上,他一边给我卷著旱烟,一边饱含深情地讲   述了一个情意缠绵的、人鬼结亲、生活、并且养育孩子的故事:   “小子,刚才我说到哪啦?哦,对了,对了,好像是说到我为了嫖窑子娘们花光了所有的工钱,始终也回不了关内老家!对了,对了,是讲到这里啦。唉,后来啊,我发了恨,如果再嫖,我就他妈的不姓张了!起了誓,发了愿!我横下一条心,一门心思挣钱,再也不想窑子娘们了!我干啊,干啊,临近年关之№,按规定,应该结帐给钱了,可是,那一年不知刮了什么风,小鬼子的脾气越变越坏。大家伙都说:日本鬼子长不了啦,就要垮台了!”   “我们这些工人啊,累了一年到头,总算盼到了结帐的日子,豁豁,只见小鬼子手中的算盘珠子先是一阵辟哩啪啦的乱响,然后又大笔一挥列出一条条令人莫名其妙的各种开销和费用,如此这般地一通七除八扣,最后,我只拿到一枚板。当时,气得我直翻白眼。”   “可是,过了一会儿,再看看别人的计算结果,我又感觉自己能拿到一枚板,已经相当不错了,比较幸运了。记得有那么几个工人,没日没夜地苦苦干了一年,到头来小鬼子的算盘珠子一拨拉,呵呵,那几个工人不但没有拿到手一文钱,反倒不明不白地欠了小鬼子好几块钱。我的老天爷啊,穷人到哪去讲理、去找公平啊。”   说到此,张老四形象地笔划起来:“小子,你说,就这么一枚 板,够回家的路费么?”   “日本鬼子真是太可恶了!”   “日本鬼子最他妈的可恶,要多可恶有多可恶,回到工棚,大家伙都说,日本人没几天蹦哒的啦,别给他们卖命了,咱们逃吧!我一想,可也是,在这里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哇,出来瞎混了这么多年,岁数也大了,主意也正了,胆子也壮了,我就跟著几个工友,悄悄地溜出了山,来到了黑河!”   “当时啊,还有五天就过年了,黑河小城异常地热闹起来,从四面八方赶来置办年货的人流如潮水般地汹涌而来,把个狭小的自由市场拥塞得水泄不通,人们你推我搡,没好气地吼叫著。唉,每到年关之时,小镇上便会出现这种疯狂的采购热潮,彷佛年关的物品根本不要钱,完全免费赠送似的。”   “我死死地捏著那枚 板,这可是一年的劳动果实啊,死冷寒天的,可手心里却攥出一股股湿淋淋的热汗。”   “买点什么呢!我低下头去久久地盯著手中的 板:过年了,再穷,也得应应点,买点年嚼啊!可是,就这点钱,能买点什么呢?这枚 板能派上多大的用场、能够买些什么东西呢?哼哼,在当时,它秤不起一斤猪肉,如果用来买鱼也只能买一条三寸左右的小江鱼,并且还是一条已经有些臭味的死鱼。”   ‘哎——新杀的大肥猪啊,大家看啊,还呼呼冒热气呢,你看这大肥膘哇,足足有五指厚,大家还不快来买啊,来晚了可就没有喽!’‘喂——,新捞上来的大鲫鱼啊,大家快来看啊,一个个都活蹦乱跳地呢,快来秤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啦!’‘鸭梨,鸭梨,雪白的大鸭梨啊——,’   ‘……’   ‘快点走,’我正思忖著买点什么年嚼,后面的人流不耐烦地推搡著我:“不买东西在这里瞎挤个啥啊,快点往前走哇!‘”我被众人推搡到一个买年画的小摊前,我漫不经心地瞅著那一张张花花绿绿的年画、对子、春联、窗花,突然,一幅硕大的、绘著大美女的年画犹如电磁铁般地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呶!“张老四抬起头来,兴奋异常地指了指木墙上焦糊的年画:”就是这幅年画!当时,才刚刚印好,那个鲜灵啊,还有一股香香的油墨味呐,看得我都走不动道了!最后,我决定买下这幅年画。“   ‘卖画的,’我冲正哑著嗓子向人们兜售年画的小贩子问道:“卖画的,这幅画怎么卖啊!‘’哦,‘小贩子瞅了一眼年画:”两个 板,两个,’小贩子伸出两根脏乎乎的手指。   ‘这,’我一听,可就皱起了眉头,哎呀,自己手里只有一块 板啊,这可怎么办:“哎,卖画的,一个 板卖不卖啊!‘’嗯,一个半!‘’可是,我只有一块 板啊!‘我将衣兜、裤兜都拽出来给小贩看:”不信你翻翻,如果你再能翻出半块 板来,我就是小狗!’‘嗨,’小贩子不耐烦地把手一挥:“算啦,算啦,卖给你啦,一块 板卖给你啦!‘’谢谢,‘我兴高采烈地把那枚浸满热汗的 板塞到小贩子的手上,然后卷起那个大美人,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强劲的动力,我以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力量挤出了人群,飞也似地跑回黑河小城边上那个四壁皆空的破庙里。那天夜里,我搂著年画,兴奋得不知道饿也不知道冷,美美地睡了一宿好觉。   “而其他几个偷偷逃走的工人则蜷缩在四下露风的破庙里,冻得上牙直打下牙,仅有的一点钱,也都花光了,怎么办啊?得想点辙啊,不能这样等著冻死、饿死啊!于是,大家伙就到黑河的街面上,今天给李家打短工,明天给赵家扛扛活,勉强 口,菩萨保佑,没有冻死,也没有饿死。   “在这期间,尽管居无定所,四处流浪,吃了上顿没下顿,可是,这张杨柳青的年画,我始终带在身上,一有空闲的时候,趁著没人,我就掏出来,美美的欣赏一番,末了,还要咂咂地亲上几口:哦,我的大美人,你长得可真漂亮啊,如果我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就是死了也甘心啊!   “不知怎么回事,有了这幅年画,虽然是苦日子却混得很顺利,一转眼就到了春天,树绿了,江开了,听人说:在黑龙江上放排,能挣到不少的钱,只要干上几趟,回家的路费,应该不成问题。于是,我们几个人就自靠奋勇地给日本鬼子放木排。结果,干上了,才知道,放木排这点钱,可不是那么容易挣的啊,这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啊。   “当年,小鬼子和老毛子处于敌对状态,双方以江心为界,谁若过界,格杀不论,双方谁也不负任何责任。所以,放木排就要格外的小心谨慎,一旦木排过了界限,老毛子可不客气,碉堡里的机关枪往过一挑,哒哒哒就是一通狂扫哇!   一旦扫中了你,你的身子立马就变成蜂窝了!   “为了挣到回家的路费,我们顾不得许多,决定铤而走险,于是包了一批木排,从上游一路向下游放去,一直都挺顺利的,可是,到了黑河这里,突然刮起大风,木排顺风便漂过了江心,结果啊,你瞅著吧,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江对面的老毛子架起机关枪,子弹雨点般地倾泄过来,我们趴在木排上,一动也不敢动。   “风越刮越大,木排离老毛子越来越近,我的几个工友,都被射中了,一个个哎哟哎哟地惨叫著,捂著胸口,滚到了江水里。只有我命大、福大,只听见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却没有一发射中我,也许是这张年画保佑我吧。   “不过,我虽然没有中弹,却随著木排飘到了江对面老毛子那边。老毛子冲上木排把我抓了起来,一审,才知道我是中国人,于是便没有打我,也没有枪毙我,而是放了我,愿意去哪就去哪,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给我放羊了。可是,我虽然自由了,哪都可以去,却没有办法回到江对面的祖国去!   “怎么办呐?怎么活啊?我徘徊在老毛子这边的桦树林里,坐在高高的土丘上,望著江对面的祖国,哭天抹泪:妈妈,爸爸,我出来闯关东,不逞想,却闯到了毛老子这边来了!祖国近在眼前,我却不能回去!   “我哭哇,喊啊!哭累了就在土丘上睡一觉,喊饿了,就抓松鼠、掏林鸟!   天渐渐地黑下来了,我又掏出这张杨柳青年画,藉著月光,看啊、看啊。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依著桦树杆,搂著年画,甜滋滋地睡著了!一觉醒来,你猜怎么著?“张老四一把拽住我的手臂,一脸神秘地问我道:”小子,你猜,天亮之后,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啊,接著讲啊?”   “啊,我睁开睡眼一看啊,”张老四的目光里放射著幸福的光芒:“我的老天爷,我的活菩萨,我哪里是睡在荒郊野地啊,不知怎么搞的,我竟然睡在了一栋新落成的木格楞里!难道,这是做梦么?我怀疑自己是在白日做梦,就伸出手去,把眼前的瓶瓶罐罐一样一样地摸个遍,不,不是做梦,这实实在在是真的!   真的哟,你看,米罐里还有面粉呐?   “我还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溜进了老毛子的林间别墅?人家老毛子很会生活,尤其喜欢在林子里建别墅,平时不住,只是休假的时候来野外住上几天,一年到头几乎都是空闲著。   “可是,望著温暖的木格楞,我却不想离开:嗨,管它是不是老毛子建的别墅呐,我暂且住著,老毛子一旦来要,再还给他!   想到此,我决定将这间从天而降的木格楞据为己有,于是,我坐起身来,发现年画被我压在身下,揉起了好几处皱折,我好不心痛,望著发散著木香气味的墙壁,我用米罐里的面粉熬出一小碟浆糊,然后,小心奕奕地把年画粘贴在空空如也的墙壁上,我向后退出几步,眯缝起眼睛,仔细地端祥著年画:哦,歪没歪啊,我贴没贴歪啊?   啊,过去,我都是把年画偷偷摸摸地捧在手中看,现在,贴到墙壁上,大大方方地、仔仔细细地看,真是越看越漂亮啊,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到了人间啊!   我一边目不转睛地欣赏著年画上的大美人,一边自言自语地赞叹著,不知不觉间,口水已经洪水 滥般地流淌出来,浸透了胸前破旧的、 脏的衣襟。我抹了抹口水,突然感觉到胯间的鸡鸡身不由已地膨胀起来,将布丁叠布丁的裤子生硬地顶起一个大帐蓬。   啊,我鬼使神差地把手伸进裤裆里紧紧地握住热滚滚的、硬梆梆的鸡鸡不停地揉搓起来。   啊,好憋得慌呀!我的脸庞胀成一片暗红色,呼呼地喘息著,受到剧烈磨擦的鸡鸡简直能冒出火星来,在鸡鸡的根部瘀积一年多的精液,产生一种强烈的尿感欲尽快地排泄出来。   可是,折腾了半晌,鸡鸡里的精液彷佛故意跟我过不去似的,轻易不肯排出体外,我只好继续狠揉著灼手可热的鸡鸡,一边揉搓著,一边抬起头来望著墙上的大美人,哇,美人那双迷人的杏核眼放射著勾人魄的秋波,我身不由已地站起身来缓缓地挪动到墙壁处,把红通通的脸颊紧紧地贴在年画上,顿时,一股股暖流从年画上传到我的体内。   我吐出热气升腾的大舌头轻轻地亲吻著大美人那淡粉色的小脸蛋:“哇,好香啊!‘大美人含情脉脉地注视著我,彷佛在说:”来啊,来啊,快来亲我啊,快来亲我的脸蛋、亲我的嘴唇啊!’‘嗯,是的,我来啦,美人!’我自言自语地嘀咕著,贪婪的大舌头不停地在年画上移动著,留下一道又一道湿淋淋的渍印。   哇,突然,一股白乎乎、粘稠稠的精液从我那红光灿灿的鸡鸡口处扑哧一声喷射出来,飞溅到墙壁上大美人的脸上、 子上、嘴唇上,然后又缓缓地向下流淌。   ‘啊——,’我身子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土炕上:“啊,好受多啦,好受多啦,‘可是,没过片刻钟,我又摇头叹息起来:”唉,刚才往外喷射精液的时候可真是舒服啊,可就是时间太短啦,简直太短啦,要是能长一点就更好啦!’想到这,我的手掌又不自觉地抓握住已经软哈哈的鸡鸡望著墙壁上的大美人继续揉搓起来,希望那无比舒爽的瞬间再度出现。   我揉哇、搓啊,那一天,我冲著墙壁上的大美人反覆打著手枪,射了一次又一次,崭新的棉被上到处是粘手的白色精液,而大美人的脸上更是挂满了一道又一道的粘液,在极度的困乏之中,我握著被揉搓得又红又肿的鸡鸡进入了幸福的梦乡。   迷 之中,我又迎来了新的一天,睁开睡眼,木格楞是那么的平静和温馨,根本没有老毛子来驱赶我,只有墙壁上的大美人在含情脉脉地望著我,我找来一块干净的碎布把大美人的脸蛋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又情不自禁地亲吻一口,‘啊,我的大美人,你好好在家里呆著吧,我出去找点活干,挣几个小钱, 口度日!’我瞅著年画,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木格楞。‘晚上见,我的大美人!’我在外面混了一整天,因为不会说老毛子话,什么活也没找到,一个钱也没挣到,饿得我饥肠漉漉。我突然想起木格楞的米罐里还有点面粉,于是我扭头便往家跑去,心里盘算著用那点面粉,蒸个馒头吃。   当我拖著疲惫的身体推开木格楞的房门时,突然嗅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我茫然地循著香味望去,啊,这是怎么回事?只见土炕中央放著一张小方桌,上面摆著香气四溢的美味佳馐,我流著口水一头扑向小方桌:“啊,真香啊,‘我伸出手去抓起一支鸡腿就往嘴里塞,扭头再瞧向桌角,又是一份惊喜:”哦,这还有一壶刚刚温过的烧酒呢!’我端起小酒盅,一边撕扯著肥美的鸡腿一边吧嗒吧嗒地、津津有味地品偿著甘醇的烧酒:“嗯,好酒啊,好酒啊!‘没过片刻钟,我便狼吞虎咽地将方桌上的酒菜席卷得所剩无几,望著一片狼籍、摇摇晃晃的小方桌,我突然惊赅地嘀咕起来:”啊,我,我,我咋这么嘴馋啊,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送来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吃光啦,再者说啦,如果这酒里下毒了,那我可就惨啦,……’我越想越害怕,竟然感觉到肚子有点痛:“完啦,完啦,我中毒啦,我要死啦……‘我晕头转向地站起身来:”哼,死,死得也亲亲我的大美人再死啊!’说完,我奋不顾身地扑向大美人疯狂地亲吻起来,同时将一支手伸进裤裆里揉搓著鸡鸡:“啊,美人,美人,我的美人,我要死了,再见啦,再见啦!‘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合衣仰躺到土炕上,只有鸡鸡十分可笑地裸露著小脑袋望著墙上的大美人顽皮地东摇西晃著,’哦,‘我身子一挺,坐了起来,’哈哈哈,我没死啊,我没死啊,昨天晚上我他妈的喝醉啦,唉,你瞅我,就是这么没出息,不喝正好,一喝就多!‘我整理一下被压迫得褐褐巴巴的衣服,’唉,他妈的,昨晚饱餐了一顿,今天早晨还是没饭吃,为了活命,还得出去找活干啊,‘想到此,我又推开房门,然后冲著墙上的大美人点点头,’再见,我的大美人!‘这一天,我还是没挣到一分钱,我怀揣著一线希望:回到木格楞,小方桌上还会有酒菜么?我默默地企盼著天上再掉馅 ,悄悄地推开木格楞的房门:啊,奇迹再次出现,小方桌上又摆满了令我直流口水的菜馐和烧酒!我兴奋异常地跳上土炕,一头扑向小方桌,我再也不顾忌酒菜里是否有毒,嗨,管他呢,吃吧,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再说啦,我向来与世无争,没有一个仇人,谁愿意毒死我这个一文不明的穷光蛋啊!   酒足饭饱之后,我又掏出鸡鸡冲著墙上的大美人饶有兴致在打手枪,然后便是倒头大睡。一连数日都是如此,我在享用完可口的饭菜之后不免犯起了嘀咕:这是谁给我做的好饭好菜呢?我在老毛子这无亲无故,有谁能如此地关心我呢?   想著想著,我的脑袋又不自觉地转向墙壁上的大美人:哦,大美人,你能告诉我吗?是谁天天晚上给我送来这么好吃的酒菜呢!望著墙上的大美人,我握住鸡鸡又打起了手枪,然后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我决定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我还像往常一样与大美人亲热地话别之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门。但是,我迈出院门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悄悄地依在用薪柴夹起的院墙外偷偷地观察著木格楞里的情况,我目不转睛地望著空空荡荡的木格楞,可是,木格楞里却没有任何异样,我有些泄气,但依然耐住性子等待著。   我等啊、等啊、望啊、望啊,直到日薄西山,遥远的天№映起一片红灿灿的晚霞,我在昏昏欲睡之中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我急忙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啊,这,这,这,这难道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在作梦呢?   只见墙壁上那个让我天天亲吻不够的、夜夜冲著她打手枪大美人步履轻盈地   走下年画,她脱掉身上那件厚重的、镶满宝石珍珠的大衣,露出只穿著内衣、极富肉感、无比撩人的曲线体。她拣起昨天晚上被我风卷残云般扫荡一空的杯盘碗碟一一放置到小方桌上。   我强按著激动的心情,暗暗思忖著:我的大美人啊,你原来真是下凡的仙女啊,我家里没有一粒白米,更别提什么大鱼大肉啦,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做这个无米、无菜之炊的。   只见大美人转身走到外间屋的灶台旁拎起那把亮晶晶的小水瓢非常娴熟地舀   起一瓢清水然后再次返回屋子里,大美人举起水瓢深深地饮下一大口清水,可是并没有咽到肚子里,而是含在那令我想入非非的樱桃小嘴里同时默默地念叨著什么,约莫一分钟左右,大美人突然张开小嘴扑地一声将口中的清水喷洒到小方桌上,最初是一片浓浓的迷雾,哇,迷雾散开后,小方桌上立刻发生了魔术般的变化,原本空空如也的杯盘碗碟令人不可思议地盛满了香味流溢的美味佳馐。   面对这此情此景,我看得目瞪口呆,突然,我灵机一动:不行,不行,不能让我的大美人、我的仙女再回年画上去,我要抓住她,对,抓住她,我要娶她,跟她过日子!对,就这样决定了,想到此,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然后猫著腰偷偷地溜进屋子里。   大美人返身正准备将水瓢放回原处,此刻刚好与溜进屋来的我撞个满怀,我伸出双臂一把抱住香喷喷、软绵绵的大美人,‘美人,美人,仙女,仙女,…’‘放开我,……’大美人在我的怀里娇嗔地挣扎著,‘放开我,放开我,别闹,别闹!’‘不,不,我不放你,我要娶你,美人,美人,仙女,做我的媳妇吧,跟我过日子吧!’‘放开我,放开我,……’大美人在我的怀里继续半推半就著,我早已按奈不住,不容分说地将大美人抱上了土炕。   大美人羞羞达达地蜷缩在土炕上,将粉白的脸蛋转向幽暗的墙角处,我强奈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拉著大美人的手不停地亲啊、吮啊、咬啊,哇,过去只能在纸上亲吻大美人,总是感觉凉冰冰、硬梆梆的,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地亲吻到活生生的大美人啦,这感觉可真爽啊,又温又暖、又湿又滑,真是奇妙无比啊。   大美人娇涩地缩回自己的玉手,我顺势抱住大美人涂满香脂的粉脸肆无忌惮地狂吻起来,大美人深情地闭上双目, 孔里发出轻柔的呻吟声,热辣辣的樱桃小嘴忘情地微微张开,我乘机将几近冒火的大舌头生硬地伸了进去,狂放地吸吮著、吸吮著。   我强劲的胸膛感受到大美人那软绵绵的酥胸在剧烈地起伏著,小山丘般的乳房蜻蜓点水般地按揉著我的胸脯产生一种痒酥酥的感觉,裤裆间的鸡鸡突地一声站立起来。我本能地将手伸向大美人的酥胸,哈哈,好细嫩、好滑腻,我这握惯了铁锹、磨满硬茧的大手颤颤微微地游移在大美人的胸脯上,尽情地享受著前所未有的舒服感。   我的手掌一路向下,经过舒缓起伏的腹部,突然触碰到了大美人那诱人的私处,我的手指尖感觉到在大美人那神秘的私处有一片令人发狂的、毛茸茸的芳草地,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大美人推倒在土炕上,三下五除二地褪掉大美人的衣裤,哇塞,好美啊、好迷人的芳草地啊,在大美人那雪白的小腹底端,在大美人两条清秀的大腿根部生长著晶莹闪亮的细黑绒毛。   我对女人的私处并不陌生,可是,那天晚上,面对大美人的私处,我突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感,一时间竟无从下手,我瞪著惊异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大美人那令人口水直流的私处,粗硬的手掌轻轻地抓摸著、按揉著。   大美人继续轻柔地呻吟著,在我不停的抓弄下两条秀腿缓缓地分张开,啊,奇迹再度出现,在黑乎乎的绒毛遮隐下,两条狭长的、色素沉著的嫩肉片若隐若现地袒露出来,我兴致勃勃地用指尖顽皮地触碰了一下,哦,热滚滚的,湿漉漉的,我将浸湿的手指放到 孔下深深地嗅闻一番,哇,潮热之中散发著沁人心脾的清香。   我呼地褪下自己的裤子握住火星四溢的鸡鸡跪爬到大美人的两腿间,啊,鸡鸡已经等不及啦,摇晃著红光灿灿的小脑袋恨不能一头闯进大美人绒毛下面那微微洞开的肉穴中去。   我咬紧牙关,将热辣辣的鸡鸡缓缓地移到大美人的私处,当红通通的龟头刚刚触碰到大美人湿乎乎的肉穴时,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心脏简直要从大张著的嘴巴里蹦出来,我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火辣辣的鸡鸡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大美人淫液 滥的肉穴中,啊,一种妙不可言的快感从大美人抖动不止的肉穴深处传遍了我的全身,插捅在肉穴里的鸡鸡被滑润的嫩肉紧紧地握裹著。   我本能地抽送起来,哦,真舒服,真过瘾,我不得不再次抽送起来,哇,感觉好极啦,我乐得心花怒放,鸡鸡继续津津有味地插抽起来,越插抽快感愈加强烈,快感愈强烈越想插抽,我趴在大美人软绵如锦缎的胴体上纵情地插抽著、插抽著,坚硬如铁ま的鸡鸡彷佛永远也插捅不到大美人肉穴的尽头,那就永远地捅插下去吧。   一下、二下、三下,……也不知捅插了多少下,突然,一种无法抑制的排泄欲望山洪暴发般地袭向我的中枢神系统,我更加疯狂地插捅起来,汗淋淋的臀部狠狠地撞击著大美人娇嫩雪白的腰身。   啊——,随著一声吵哑的吼叫,一股股粘乎乎的精液从我亮闪闪的鸡鸡口处火山喷射般地狂泻出来,瘀塞在大美人洞门大开的肉穴里,我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头扑倒在大美人快速起伏著的酥胸上。   ‘亲爱的,时间不早啦,我得回去啦!’大美人柔情万种地搂著我的脖颈恋恋不舍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啦,我得回到画上去啦!‘’不,不,‘我死死地抱住香艳无比的大美人,’我的美人,我不放你走,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过日子,你别走!‘’不行,‘大美人真诚地解释道,’我的肉身尚未修炼成功,至少还 要三年的时间,到时候我一定从画上走下来,咱俩永远生活在一起。好啦,亲爱的,再见!‘大美人吧嗒一声重重地吻了我一口,然后便像一股徐徐的清风神秘地飘出我的怀抱,我依然痴呆呆地紧抱著双臂,久久地无法从梦幻般的境遇中回过神来。   从那天以后,年画上的大美人每天晚上都走下来陪我睡觉,我们俨然形同夫妻,相拥在暖洋洋的被窝里,有著说不完的恩恩爱爱之话,有著道不尽的唧唧我我之语。每当鸡 头遍,大美人便与我依依不舍地道别,极不情愿地飘回到年画上,含情脉脉地望著孤苦伶仃的我。   久而久之,我们渐渐习以为常了,一年以后,大美人竟然给我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手捧著沉甸甸的宝贝儿子,遥望著江对面的祖国,我感慨千万,大美人也是思潮万千,我们不谋而合地给儿子起了一个思国的名字。就这样,我整天抱著思国,喜欢得乐不拢嘴,满屋子不知疲倦地踱来踱去,不厌其烦地亲吻啊、逗弄啊。   墙上的大美人每天按时从年画上走下来奶自己的宝贝儿子思国,然后便神色紧张地匆匆飘回到年画上,其馀的时间就只有我一个人照顾思国,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如此频繁地往返于年画与人间,我百思不得其解:唉,这是何苦哇,亲爱的,我心爱的妻子,你没完没了地这么乱跑,累不累啊,这是为什么啊!   傍晚时分,当大美人再次走下年画奶著嗷嗷待哺的思国时,望著她那疲惫的身影,我突然灵感大发:唉,亲爱的,我可没有耐心等你修炼完肉身,我要想个法子,把你永远留在我的身旁,一来照顾孩子,二来为我生火煮饭、陪我睡觉!   于是,我趁大美人神情专注地低头奶孩子之№,悄悄地把年画从墙壁上撕揭下来毫不犹豫地投入土炕下的灶膛里。只听哧啦一声,年画从大美人的腰部开始燃烧起来,一股股呛人的焦糊味很快便从灶膛里飘逸出来。   ‘啊——,啊——,’正在专心致志地奶著婴孩的大美人突然惨叫起来,我抬头一看:我的妈啊,这是怎么啦?只见我心爱的媳妇下半身燃起了熊熊烈焰,大美人扔掉孩子在土炕上痛苦万状地翻滚著,同时,绝望地呼喊著:“快,快,快把年画上的火熄灭!快,快,快啊!‘我慌慌张张地把年画从灶膛里拽出来,顾头不顾尾地掐捏著哧哧燃烧著的火焰,但是无论我怎样努力掐捏,年画还是被焚烧掉几近一半,我傻怔怔地拎著半截年画,再看看土炕上的大美人:好可怜啊,曾经美艳绝伦的大美人此刻那给我带来无数次欢愉的下身已经被熊熊烈焰烧灼得一片焦糊,冒著呛人的黑烟。   我懊丧不已地扔掉年画跳上土炕抱住奄奄一息的大美人顿时泪如雨下,‘亲爱的,我亲爱的媳妇,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我,……’‘亲爱的……’大美人抬起痉挛不已的手臂轻柔地抚摸著我的面颊,‘唉,这也许是天意吧,看来我命中注定不能重返人间啦,亲爱的,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天津卫一家富商的小女儿,因为不满父母自作主张,为了升官发财,将我嫁给一个自己冻喜欢的人而饮下毒药自杀了。’‘到了阴间后,得到一位仙人的指点教我重新修炼肉身,我苦苦修炼了十馀年,肉身渐趋丰满。怎奈我对人间过于留恋,还未成正果便偷偷地隐藏在一幅家乡出品的杨柳青年画上,企盼著能够早日回到阳间,我心已决,如果谁肯出钱买下这幅年画,我就与谁结百年之好!’‘我的灵附在年画上,心中则充满了美好的幻想,静静地等待著心目中理想的白马王子早日出现,把年画买回家中,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恩恩爱爱,海誓山盟,尽享鱼水之欢!哪逞想,这幅年画却一路辗转流落到了寒冷的关外之地!’‘唉,也许上天注定,也许是前世有缘吧,这张年画最终落到了你的手里,不怕你生我的气,当时,我很不情愿与你这个穷小子结百年之好,就默默地藏在年画上,迟迟不肯走下来与你相识。’‘可是,目睹了你颠沛流离的贫苦生活,终日挣扎在死亡线上,食不果腹,衣不掩暖,我突然良心发现,当初,我对门当户对的婚姻、大富大贵的生活不屑一顾,上苍便惩罚我,让我过穷日子,既然如此,我只有认命的份了!并且,看到你如此地痴迷于我,慢慢地,我也是春心萌动,可是,孤傲的性格,使我还是不肯放下大家 秀的身¤,与一个穷小子结为夫妻。’‘当你死里逃生地流落到了异国他乡,看到你居无定所,衣食无著,出于怜悯之心,我施用了小小的仙术为你造起了一间栖身的住处,又给你烹饪果腹的菜馐和米饭,……’‘亲爱的,亲爱的,……’听到大美人的讲述,我真是痛悔不已,哭得泣不成声:唉,完了,我命贫贱,没有福份得到如此美艳的媳妇;我太短视,鼠目寸光,连短短的三年也耐不了;我太自私,作事不计后果,头脑一热,焚烧了大美人得以附身的年画,这不,烧死了我亲爱的媳妇!   ‘完啦,一切都完啦,我不得不再次回到冰冷漆黑的坟墓里去,亲爱的,’大美人咬紧牙关,艰难地拽过那件极其贵重的,非常万幸地没有被焚烧的獭皮大衣:“哝,拿著,‘大美人把大衣塞到我的手中:”给,这件衣服你拿好,咱们的孩子还小,我走以后,当你没钱的时候,当你无法抚养孩子的时候,就把这件大衣卖掉,请记住,这件大衣非常贵重,当年,爸爸花了一百块现大洋买来的,知道吗,你可别卖少啦!’‘美人,美人,媳妇,我,我,我不让你走!’‘唉,’大美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我也不愿离开你啊,可是没有办法啊,我得走啦,我得回到坟墓里去啦,亲爱的,’大美人依依不舍地拉住我的衣襟,‘我得走啦,我们夫妻一场,你可否送件礼物给我以示纪念呢?’‘我,我,’我急得抓耳挠腮,我一个穷光蛋,除了这身破棉衣,哪有什么值钱的物品送给大美人啊:“哎呀,亲爱的,我亲爱的美人,我穷得一贫如洗,真想不起来送你件什么礼物来作纪念品啊!‘’哦,‘大美人轻声嘀咕道:”亲爱的,你误会啦,难道只有值钱的东西才可以作为送人的礼物吗!既然你没有什么东西送给我,那我就撕下你的衣襟作为纪念品吧!’说完,大美人卡哧一声将我的破衣襟拽下一角塞进自己的胸罩里,然后柔声说道:“亲爱的,再见!‘一股凄凉的阴风轻轻地刮过,依偎在我怀抱中的遍体鳞伤的大美人令人无法想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绝望的我再次拣起半截年画,无限感伤地痛哭起来,直至哭肿了眼睛、喊哑了嗓子。”“啊,”张老四凄楚动人的讲述,深深地感染了我,我手抚著焦糊的年画,画上的美人面带忧郁地望著我:“好一个人鬼情缘的故事啊!”   “爹,”木格楞外传来张思国憨厚的喊声:“羊赶回来了!”   “哦,哦,”张老四仍旧沉浸在既幸福而又懊悔的追忆之中,见我站起身来欲走出木格楞,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小子,一家子,在这里相遇可不容易啊,别急著走哇,咱们得喝一壶,儿子,”张老四冲儿子命令道:“把那头母羊杀了,我跟一家子喝点酒!”   “嗳,”门外传来张思国的应答声:“好的,爹,我这就磨刀去!”旋即,我便听到手拎屠刀所发出的脆响,以及兴高采烈的嚷嚷声:“哦,杀——羊——喽,吃羊肉,喝羊汤喽!” 黑龙江上   作者:zhxma   2003/12/01发表于:情色海岸线   仲秋八月,红灿灿的太阳高高地悬挂在缓缓流淌著的黑龙江上,泛起耀眼的五彩缤纷的鳞鳞波光,伫立在清风徐徐的游船甲板上极目远眺对岸,一座美丽的俄国小城羞羞达达地隐映在郁郁葱葱的白桦林间。   呜——,呜——,呜——,游船懒洋洋地嘶 著,渐渐驶过江心的界限,一栋栋造型别致的俄式建筑明晰可见,神圣庄严的东正教堂;富丽瑭璜的市政大厅;雍荣华贵的歌剧院;高大的观览车从船身一一闪过,哦,那是什么?   在开阔的沙滩上,大煞风景地横陈著一座巨大的、坚固异常的碉堡,一眼眼   幽深黑暗的发射孔使我不由得联想起昔日两国之间那剑拔弩张的对峙之势;一排   排耸入云霄的探照灯使我似乎又嗅闻到火药的呛人气味;东摇西晃的剩望塔犹如   惨遭抛弃的怨妇,满腹牢骚地孤悬在密林之中。   轰隆隆、轰隆隆,一列货运火车从碉堡的身后穿行而来,呼哧带喘地停靠在江边,一艘满载的货船在缆绳的拽拉之下,沿著钢轨滑上堤坝,紧张而又忙碌的装卸工作开始了;无端受到骚扰的燕子叽叽喳喳地飞出树林,一群顽皮的俄国儿童手拎著桦树枝条,连蹦带跳地窜向黄橙橙的沙滩,在碉堡厚重的水泥墙壁下比赛般地奔跑起来。   从茂林的尽头,走来两个俄国人,一位是满头怠丝、拄著手杖的俄国老者,一位是婀娜多姿、手捧书籍的金发少女,两人漫步在林荫覆盖的碉堡上,海阔天空地谈笑风生著。   一条深黑色的猎犬一路狂吠著,欢快地奔向江边,不时地回转过头,吐著长长的红舌,摇头摆尾地讨好著身著蓝色布拉吉的女主人。   身材高大健壮的俄国女人似乎心事重重,秀眉微锁地淌进江水中,她默默地凝望著江水,慢慢地撩起蓝色长裙,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腿,女人又向江中迈进几步,最后,彻底脱掉长裙,身后的猎犬见状,张开大嘴叼住女主人的长裙,飞快地跑回岸边,将长裙吐在干爽的沙土上;扑通一声,女人丰满的胴体悠然地没入江中,默默地展开双臂,向江心游去。   一群俄国男女少年与女人迎面游过,辟哩叭啦地返回到沙滩上,一位少年一边擦拭著身上的水珠,一边抓过一本书籍,坐在碉堡下,认真地阅读起来,其他少年男女见状,纷纷围拢过去,凉丝丝的秋风再度袭来,隐隐约约地传过来一阵阵时断时续的朗读声。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一艘俄国巡逻艇例行公事地与游船擦肩而过,溅起一片片清泠泠的浪花,膀大腰阔的俄国军人或站或坐在巡逻艇上,神情漠然、视而不见地瞅著早已驶过界限的中国游船。   “哎海嗨,哎海嗨,哎海嗨,……”   我正与俄国军人默默地对视著,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异国的、欢畅淋漓的叫嚷声,我循声转过头去,哇塞,我的乖乖!在游船的西北角,一群戏水的俄国青年男女赤裸著肉墩墩的上身,冲著驶过来的游船振臂高呼著,一对对挂满水珠、浑圆肥硕的豪乳咚咚咚地颤抖著,甲板上立刻沸腾起来:“哈哈哈,好开放的俄国人啊!”   “是啊,俄国人就是豪爽!”   “哎海嗨,哎海嗨,哎海嗨,……”   待游船渐渐驶近,一个身材高大的俄国男子冲甲板上的人群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一把捏住身旁一个俄国女子的豪乳,炫耀般地摇晃著,而那个俄国女子则兴奋难当地跳跃著,高高地举起双臂:“哎海嗨,哎海嗨,哎海嗨,……,哈啦绍!”   “哈啦绍,”甲板上的中国游人用半生不熟的俄语频频回应著:“哈啦绍,哈啦绍!”   绕过裸泳的、热情奔放的俄国青年男女们,游船慢悠悠地停靠在黑龙江对岸的俄国小城——布拉戈维申斯克,当然,她还有一个美丽动听的中国名字——海兰泡。游人们兴致勃勃地涌上码头,立刻淹没在空前的喧嚣和嘈杂之中。   两国关系解冻之后,小城码头附近成了中俄两国边民自由贸易的绝佳场所,   一条条充满异国情调的大街小巷里杂乱无章地充斥著在中国内地毫无销路的、极   其廉¤的、甚至是假冒伪劣的货色,让人费解的是,俄国人对这些根本上不了台面、乱七八糟的杂货却是情有独锺,依依不舍地流连在一处处小摊前,饶有兴致地挑选著,连说带比划地还¤著。   有一位俄国老人选中了一双海船般的大胶鞋,也许是囊中过于羞涩,他怎么掏也掏不出相应的钞票来,情急之下老人索性掏出数枚镌刻著列宁头像的奖章,准备用来交换大胶鞋。比猴子还要机灵十倍的男同胞一脸不屑地撇视著奖章,频频地摇晃著脑袋瓜:“哟,这是啥啊?奖——章?谁要你这破玩意啊!”   老者失望地放下大胶鞋,双眼若有所思地盯视著手中的奖章,我凑到他的身后,掏出一张钞票,表示愿意买下他的奖章,老者立刻从尴尬中解脱出来,一手递过奖章,一手心花怒放地接过钞票,嘴里不停地嘟哝著。   “嘿嘿,”旁边一个卖饮料的小摊主以嘲笑的眼神对我说道:“你可真有意思,花那么多钱,买了个破奖章!值么?”   “值,有意义,很有意义啊!”我却感觉自己占尽了便宜,喜滋滋地摆弄著奖章:“你不知道,这可是卫国战争胜利纪念章啊,那个买胶鞋的老人,一定是参加过二战的老军人啊!”   揣好高¤收购来的二战纪念章,一束灼热的阳光从我的头顶一扫而过,一股短暂的燥热迫使我掏出零钱买水喝,当小摊主将一瓶矿泉水递过来时,我却意外地发现摊主将矿泉水与烈性白酒摆放在一起出售,我一问¤钱:壹圆一瓶:“呵呵,这么廉¤的酒,能喝么,能有酒味么?”   “嗨,”摊主坦言道:“这酒是不咋地,是专门卖给老毛子的,老毛子喜欢喝酒,却没有钱,卖得太贵了,他们买不起,只好兑点大凉水,将就著喝吧!”   话音刚落,一个敞著衣襟,胸前浓毛簇拥的俄国中年男子递过一张钞票,小摊主接过钞票,将那瓶售¤仅壹圆的白酒递到俄国男子的手上,俄国男子面呈喜色,拧开瓶盖,瓶嘴对准口腔,脖子一仰,咕噜咕噜地狂饮起来,我不由得惊呼起来:“哇,哪有这么喝酒的啊!”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对于我的少见多怪,摊主不以为然:“老毛子就喜欢这么喝酒,爽,你以为人家像咱们中国人喝酒啊,还得弄几个菜,四碟八碗的,多麻烦啊!”   “哟,”俄国男子一口气将兑水的廉¤白酒喝了个瓶底朝上,放下酒瓶,他吧嗒吧嗒嘴唇,不禁皱起眉来,继尔,脸上的肌肉不悦地一扭,手臂一抬,双肩一扭。小摊主瞅了瞅深表不满的俄国人,似乎在自言自语:“哦,不太好喝,味道不算太正,是不,唉,苏联老大哥啊,将就点吧,壹圆钱还想喝啥酒啊,茅台好喝,可是,你喝得起么?”   绕过拥来搡去的人群,溜出吵吵嚷嚷的自由市场,我握著矿泉水瓶,孤单单地徊徘在整洁而又幽静的林荫大道上,踏著没膝的芳草,聆听著百鸟的歌唱,手摘著鲜艳的野花,嗅闻著浓郁的深秋之香,心中哼唱著别具韵味的俄罗斯情歌!   啊,我仰起面庞,深深地呼吸著,啊!多么熟悉的气息,与一江之隔的祖国,毫无二致。   海兰泡——布拉戈维申斯克,凝望著哗哗作响的白桦林,我心中默默地念诵著:海兰泡——布拉戈维申斯克!唉,这失去的故地,她是多么的美丽,她是多么的肥沃!她又是多么的让人怅然和感伤!   “正月里来啊,是新春呐啊!”   我正满脸惆怅地眺望著这片失去的故地——海兰泡,蓦地,身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故乡戏曲小调,我心头顿然为之一震,兴奋不已地转过身去,原来,我已经漫步到一家中国餐馆,从那圆拱形开启著的窗扇里飘逸出让我流涎的菜香,循著浓浓的香气,我信步走向餐馆,在餐馆木制的门框旁,站著一个可爱的、身著红色旗袍的中国姑娘,见我走来,主动为我推开房门:“先生,请——进!”   “哈,”刚刚走进房门,一个中国厨师端著一屉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从我的身旁走过,望著白胖胖,大如瓷盘的馒头,我抑制不住地惊呼起来:“哈呀,这么大的馒头,一个人能吃光么?”   “嘿嘿,朋友,”一个操家乡口音的小伙子迎面走来,嘴里叼著高档香烟,热情地向我伸出手来:“朋友,听口音,咱们应该是一个地方的人啊,朋友,奇怪了不是?嘿嘿,”小伙子顺手抓起一支白胖胖的大馒头:“人家老毛子就喜欢吃大一点的馒头,越大越好,一个就能吃得饱饱的!嘿嘿,实惠哟。朋友,你看见过俄罗斯大咧吧么?那才说大呐,能吓死你!一个大咧吧,够一家人吃一天的啦!”   “这饭店,是你开的吧?”听小伙子的口气,他一定是本店的小老板,听到我的询问,小伙子肯定地点点头:“朋友,进了我的店,你就是到家了,请别见外,想吃点啥啊?我们这里绝对是正宗的哈尔滨风味啊!”   在小老板的建议下,我要了一盘正宗的哈尔滨烤肉和一盘蜇皮黄瓜,我拉过小老板,与其一同进餐,喝著喝著,聊著聊著,便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地聊到了女人的身上,这是男人们在一起时永恒的话题,在异国他乡的俄罗斯谈及女人,当然不会漏掉风骚绰约的俄国女郎,并且,我和小老板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共识:“俄国娘们真他妈的骚哇!”   “嘿嘿,何止是骚哇!”小伙子不无自豪地淫笑道:“还他妈的特过瘾呐!   嘿嘿,“”是么?“听到小伙子的话,望著他满脸的得意之色,我心中暗想:这小子一定没少染指风情万种的俄国娘们!我强按著狂搏不已的色心:”哥们,俄国小娘们,一定很好玩吧!“   “那还用说,嘿嘿,”机灵的小伙子完全猜测出我的心思:“哥们,到了俄国,如果你手头宽裕,可以玩玩!”   “有——么?”   “有,如果想玩,我可以给你介绍啊!”说到此,小伙子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按住的手掌:“哥们,实话告诉你吧,在这里玩俄罗斯小姐,不但货真,还¤实呐,比在国内便宜多了。在国内,俄罗斯小姐让鸡头们像倒腾牲口似地倒腾来倒腾去的,每倒腾一次,就换一个鸡头,每换一个鸡头,就得他妈的加一次码,结果,越倒腾越他妈的贵!等到了嫖客的手上,哪个不得超过一槽(东北地区的江湖黑话:谓壹仟圆的意思)啊!”   “是啊,”我点点头:“在哈尔滨,要想嫖俄罗斯小姐,至少也得八百元啊!”   “那还不是正宗货呐,没准是个杂种、二毛子!”小伙子以行家的口吻继续道:“在哈尔滨,八百元左右的俄罗斯小姐即使不是二毛子,也都是过了口的,三十岁往上数的,一个个长得又肥又胖,活像是农民养的、新品种的荷兰猪。哥们,你看过电影里的苏联老大妈没?”   小伙子越说越兴奋,竟然神气活现地比划起自己的腰身来:“呶,这么粗,这么壮,对,就是这个样子,就跟农村人用的大菜缸似地。哥们,这么肥,这么粗,这么猛的俄国北极熊,就你的体格,能消受得了么?呵呵!”   “那,你有苗条一些的么?”我充满希望地问小伙子道。   小伙子放下酒杯:“哥们儿,实不相瞒,我在海兰泡这疙瘩认识一个俄国鸡头,这小子,岁数不大,能量却不小,路子更是野得狠啊,专门划拉愿意去中国挣钱的俄国姑娘,然后他从中挣点介绍费,这不,前几天,我听这个小毛子说,他又弄到一批姑娘,准备送到咱们中国去!走,咱们找他去!让他给你挑个年轻的、漂亮的、苗条的,并且是正宗的俄罗斯小姐!呵呵!”   我跟在小伙子的身后,怀揣著一颗蠢蠢欲动的色邪之心,鬼头鬼脑地溜出中国餐馆,重新漫步在布市的大街小巷之间。   布市的方圆并不大,小伙子大步流星地来到江畔码头,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果然找到一位个头中等、满头棕发的俄国青年。见面伊始,两人又是握手,又是拥抱,瞧那股亲热劲,好似久别重逢的结拜兄弟,末了,两人又勾肩搭背地行进在人流如潮的自由市场上。小伙子转过头来,冲我挤了挤眼睛,我悄悄地尾随而去。   我们再次走进布市边缘茂密的林荫里,一栋栋简陋的,但样式却是别具特色的小木屋错落有致地散布其间,形成一道令人陶醉的俄罗斯风景画,在一座积满片片桦树叶的小木屋前,俄国青年和中国小伙子停下脚步,俄国青年迈步上前,欣然敲打著碧绿色的木板门,我走到小伙子身旁:“哥们,这是什么地方啊?”   “别墅啊!”小伙子指著一栋栋小木屋说道:“这是老毛子的郊外别墅,平时不住,只是休假的时候偶尔住上几天!”   说著,小伙子将耳朵凑近过来:“这小毛子把收集来的姑娘,暂时放在这些空闲著的别墅里,就等著跟中国那边联系好以后,往中国送呐。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这些小姐反正闲著没事,闲著干啥啊?闲著也得尿尿!还不如拿来用一用,创创收,多少也有点效益啊。他答应了,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小姐,然后,你们,你们,”小伙子低声淫笑道:“你们就在这木格楞里,搞吧!”   “木格楞?”我不解地问道。   小伙子指著木屋解释道:“就是别墅啊,咱们中国人都叫做木格楞!啊,”   小伙子突然来了诗意:“啊,在俄国人的木格楞里,搂著美丽的俄国女郎,窗外是俄国特有的白桦林,哥们,这,多么富有异国情调哦!呵呵!”   吱呀,木格楞的房门轻轻地推开,一个身材高佻、双腿修长的年轻女子表情淡然地出现在俄国鸡头的面前,她扬起手臂,捋了捋密密实实的披肩金发,一阵秋风从林荫深处悄然飘来,卷起金发女郎的碎花布拉吉,两条比桦树杆还挺直、修长的大腿,泛起撩人魄的柔美光泽。我色呆呆地凝望著那性感异常的长腿,一颗色心狂搏不止,咚咚咚地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跳而出!   叭——,俄国鸡头扭过头来,手臂一扬,手指叭地打了一声脆响,然后,用老练的眼色瞟著小伙子,小伙子瞅了瞅我:“哥们,靓不?相中没?”   “嗯,”我性致难奈地点了点头,小伙子闻言,也扬起手臂,叭的一声响过之后:“O——K!”   一桩跨国的皮肉买卖终于成交,俄国鸡头一脸和气地走了过来,又与中国小伙子咬起耳朵来,中国小伙子乜了我一眼,伸出三根手指,我点了点头,爽快地掏出三张百元大钞,小伙子接过钞票,哗地塞进俄国鸡头的手中,望著花花绿绿的钞票,喜形于色的俄国鸡头再次与小伙子以中俄杂混的可笑礼丁,热情奔放地拥抱起来。   “哈拉绍,”站在木格楞台阶上的金发女郎也看见了钞票,精神顿然为之一振,我的目光从她的长腿缓缓向上移去,恰好与她那双深陷的碧眼对视一处,金发女郎以俄罗斯民族传统的豪爽,热烈有加地唤道:“哈——拉——绍!”   “哈拉绍!”听到金发女郎的招唤,我再也不能自己,忘情地奔向木格楞,激动万分地挽住金发女郎的手臂:“小姐,哈拉绍!”   “嘻嘻嘻,哈拉绍——”金发女郎坦诚地望著我,继尔,又纵声浪笑起来,树荫下的俄国鸡头冲著金发女郎打了一个飞眼,她会心地点点头,笑吟吟地将我让进温馨浪漫的木格楞,我惊讶不已地审视著陈设简朴的房间,身材高佻的金发女郎自作多情地依到我的身上,一支白手轻柔地抓抚著我泛著汗渍的乱发,我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臂:“你好,哈拉绍!”   我那双色眼痴迷迷地盯视著金发女郎的手臂,呵呵呵,好家伙,不看则已,这一看,著实吓了我一跳!   只见金发女郎的手臂上生著一层层又厚又密的淡黄色的绒毛,我顿时兴奋起来,手掌一边继续轻抚著,一边张开嘴巴,贪婪地吸吮著那一片片细细的淡黄色体毛,透过浓浓的香水味我隐隐地嗅闻到一股硷涩的腥膻气味。金发女郎呛人的体味使我不得不屏住了呼吸,心中暗道:好骚的金发女郎啊!不愧是老毛子啊,体毛真是又多、又密啊!   “嘻嘻,”见我对她的体毛特感兴趣,金发女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咕咚一声坐到床铺上,然后,非常自然地褪掉布拉吉,露出两条白森森的长腿,立刻将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我见异思迁地松开毛绒绒的手臂,嘻皮笑脸地坐到金发女郎的身旁,手掌得意忘形地抚摸著她那壮硕无比的长腿,金发女郎转过身来,一对咚咚抖动的豪乳隔著薄薄的内衣明晃晃地顶撞到我胸脯上,我嘿嘿一笑,一把掐住其中的一支:“豁,好大的奶子啊!”   “嘻嘻,”金发女郎解开了胸罩,低垂著脑袋,手捧著双乳,与我一同欣赏起来!哇——,握著金发女郎的豪乳,我心里由衷地感叹著:啊,感谢上帝,生平第一次欣赏到如此丰硕、细白的豪乳,真乃三生有幸啊!想到此,我低下头去一口叼住金发女郎那颗色素沉著的小乳头,一边吸吮著,一边揉摸著、把玩著。   金发女郎丰满的豪乳上亦稀稀落落地生长著柔软的绒毛,我一边津津有味地吸吮她的乳头一边在她的身上肆意抓摸著,突然,我将手掌探到她的腋下紧紧地抓掐著那又长又浓的腋毛,金发女郎推了推我,将乳头挣脱出我的嘴巴,然后,抱住我的面庞,将抹满口红的嘴巴贴到我的脸颊上。   我仔细地审视著她那惨白的面颊,发现白森森的面颊上极不规则地散布著砂粒般的黑雀斑。刚才,远距离地欣赏这位又白又嫩的金发女郎,对她那迷人的雪白色既羡慕又嫉妒,可是,一俟近距离地亲密接触之后,这细白如雪的肌肤上竟然美中不足地点缀著数不过来的黑雀斑,真是远看爱死人,近看吓死人啊!   狂热的亲吻之中,金发女郎一边自作多情地哼哼叽叽著,一边扭动著蛇一般的腰身,一条大腿挑逗似地研磨著我的屁股,我伸过手去掀起她那小巧的内裤,立刻触摸到一片大草原般的性毛,我又空前地亢奋起来,推开金发女郎的面庞,双眼怔怔地盯视著她的胯间,很快便传来一股股刺 的骚腥味,哇,好多好多的阴毛哟,好呛人的气味啊。   我急不可耐地松开裤带,咚地仰躺在床铺上,双手搂住金发女郎的脖颈,将其拽到自己的胯间,金发女郎心 神会地爬到我的身上,乖巧地掏出我的鸡鸡,张开嘴巴,大大方方地含入口中。   “哦——哟,”我幸福地长叹一声,望著眼前浑圆的、扭摆不止的白屁股,我一把拽扯过来不顾一切地吸舔著,金发女郎的身体上喷洒了很多香水,我一边吸舔著一深深地呼吸著那迷人的香气,时而又会嗅闻到一股股难耐的骚腥味。   我的嘴唇一路向下沿著金发女郎的圆屁股不停地亲吻著,我吸吮著她那白晰的大腿内侧,爱不择手地揉搓著那滑腻、雪白的嫩肉,我用牙齿轻轻地啃咬著,好细啊、好白啊、好嫩啊,简直太鲜美啦,我真他妈的恨不能一口吞肚子里去。   我的手渐渐地游移到金发女郎的小腿肚上,藉著从窗外射进来的点点光亮,我发觉金发女郎的小腿肚上有好些根暗棕色的长毛,我顽皮地拽住了一根笑嘻嘻地拉扯著,身上正在给我口交的金发女郎轻轻地摆了摆腿,叽哩呜啦地不知嘀咕些什么,大概的意思无非是不让我拽扯她的长毛。   金发女郎这一摆腿,双股之间夹裹著的那个黄面馒头般隆起的肉包包立刻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松开了她的长毛,目光久久地停滞在她那肥壮的肉包包上。拨开密密实实的、淡黄色的性毛我看到两个色素极深、又厚又长的肉片片,我轻轻地将其分张开便看到一个微微洞开的洞口,散布在洞口附近的一片片湿漉漉的淫液在幽暗的斜阳下闪烁著晶莹的亮光。   我伸出手指探进金发女郎的肉洞里,立刻感受到一种暖洋洋的滑润,我的手指快速地抽送几下,发出叭叽叭叽的脆响,金发女郎扭动著白屁股迎合著我手指的捅插,我将粘满分泌物的手指放到 孔下闻了闻,哦,虽然金发女郎的体味不太地道,可是淫水的味道却是满不错的啊,我试探著用舌尖舔了舔,他妈的,味道的确不错。   嘴唇上抹满了金发女郎的淫水,我不再像最初那样较讨厌她的体骚和腋臭,我索性将嘴巴凑到金发女郎的肉洞口像喝饮料似地吸吮著她那清澈的分泌物。   “哦,哦,哦,……”   我那柔软的舌尖在金发女郎的肉洞口处不停地吸吮著,将金发女郎搞得淫声浪气地呻吟起来,继尔,她将鸡巴从嘴里吐出来,将红通通的面庞转向我,从她那兴奋异常的表情里我猜测出她一定让我吸得特爽。   只见金发女郎亲切地搂住我的脖颈,狂放地亲吻著我那涂满了她淫液的大嘴巴,在那挂满口液、湿淋淋的上唇,我看到一小片柔细的胡须,真是老毛子啊,连女人都长胡子。   过去,在影碟里、在画报上看到的白种女人那姣好的美容、匀称的身体、光滑细腻的皮肤,原来都是经过美容的,现在,摆在我眼前的这位俄罗斯金发女郎才应该是原汁原味的白种女人,她除了喷涂一些极其必要的香水外,其他地方未加任何修饰,尤其是那浓密的体毛。   嘿嘿,也不知为了什么,我突然对她的体毛发生了兴趣,我一边与长著胡须的金发女郎亲吻著,一边有来到去地抓摸著她的腋毛。   “啊——,啊——,啊——,……”   金发女郎一边与我亲吻著,一边骑跨到我的腰身上,水汪汪的肉洞对准我的鸡鸡,屁股向下一沉,哧溜一声,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然后,便剧烈地大作起来,随著金发女郎的上下摆动,我那粗胀的鸡鸡欢快地撞击著她那毛绒绒的肉洞洞,发出一阵阵让我如痴如醉的脆响。   “喔哦,喔哦,喔哦,……”   我双手死死地掐住金发女郎的腰肢,屁股凶猛异常地向上顶撞著,金发女郎淫声浪气地呻吟著,一对雪白的、散布著稀稀疏疏细绒毛的大乳房辟哩叭啦地东摇西晃,我推开金发女郎热滚滚的珠唇,抓住一支晃来晃去的大乳房将暗黑色的小乳头深深地含进嘴里咕叽咕叽地吮吸起来,同时,我的另一支手悄悄地探到金发女郎的私处狠狠地抓拧著她那浓密的性毛。   “啊——,啊——,啊——,……”   我爬起身来半跪在金发女郎的身后,握住硬梆梆的鸡鸡缓缓地探进她的肉洞里,金发女郎回过头来瞅了瞅我,我冲著她顽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便开始了更加猛烈的捅插。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   “喔哦,喔哦,喔哦,喔哦,喔哦,喔哦,……”   “啊——,啊——,啊——,啊——,……”   “……”   我按压著金发女郎肥硕的大屁股咬牙切齿地捅啊、捅啊、插啊、插啊,金发女郎扭动著笨拙的腰身哼哼叽叽地浪叫著,我低下头去扒开了金发女郎性毛簇拥的肛门,将手指捅进她的肉洞里蘸上少许亮晶晶的淫液,然后轻轻地涂抹在她微微洞开的肛门口,继尔,手指尖悄悄地探插进去。   “喔——,喔——,”   金发女郎已经感觉到我在抠挖她的肛门,她并没有表示任何拒绝而是更加高高地撅起了雪白雪白的大屁股,如此一来,她的肛门口顿时大大地张裂开来,我饶有兴致地抠挖一番,然后将鸡鸡从金发女郎的肉洞里拔出来,将热滚滚的龟头在她的肛门口处大致抹了抹便试探性地往里面塞。   “哦哇,……”   随著鸡鸡缓缓地塞进金发女郎的肛门,她的吸呼突然急喘起来,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两支淡蓝色的眼睛怔怔地望著我,我冲她微微一笑,鸡鸡继续往她的肛门里面探插著。   金发女郎伸出手来握住我的鸡鸡试图减缓一下插捅的力度,同时,她突然将肥实实的身体侧转过来,一支胳臂拄在床铺上,整个身体呈侧卧状,底下的一条大腿长长地伸直而上面的大腿则屈曲起来并且用一支胳臂抱住柔光闪闪的膝盖,她低下头来目不转睛地望著自己的臀下,望著我那根在她肛门口不停抽送著的鸡鸡。   “哇哦,哇哦,……”她一边深深地呻吟著一边伸出一支手在她的肛门口处不停地按抚著:“哦,……”   我狂捅了一阵金发女郎的肛门,又将鸡鸡抽出来再次塞进她的肉洞里,我的鸡鸡这边插抽著,金发女郎那边快速地抓摸著她那亮闪闪的大肉片。我胡乱捅了一阵又将鸡鸡抽出来重新捅进她的肛门里,我的鸡鸡就这样在金发女郎两个肉洞里轮番进出著、捅插著。   过了片刻,我又分开金发女郎的肉洞洞,手指在她的肉洞口狠狠地抠挖著,望著肉洞里面那一堆堆呈暗粉色的嫩肉,我突然低下头去,冲著那堆乱纷纷的嫩肉狠狠地呸了一口:“啊呸!”   一口粘乎乎的唾液扑哧一声滚进金发女郎的肉洞里,我用手指抹了抹,然后便将鸡鸡塞了进去。金发女郎那盛装著唾液的肉洞空前地滑润,捅著捅著,我便产生了强烈的射精欲望,我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便呼地站起身来,湿淋淋的鸡鸡直指身下金发女郎那白森森的胸脯。   “啊——,”随著一声吼叫,从我的龟头口处哧哧哧地喷射出一股股粘稠的精液,金发女郎慌忙坐起身来抓过一块手纸顾头不顾脚地擦抹著溅射在身上的精液,我一把搂过她的脑袋将滴淌著残精的龟头塞进她的嘴里,起初,金发女郎拼命地摇晃著表示拒绝,可是,我哪里肯依,我的鸡鸡在她的嘴里不停地涂抹著,金发女郎看看无法拒绝索性乖乖顺顺地吮吸起来。   “唉,”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瘫坐在金发女郎的身旁,望著那堆白乎乎的肥肉我业已软哈哈的鸡鸡再次蠢蠢欲动:小弟弟,快点起来,上啊,上啊,上啊!   “嘻嘻,”金发女郎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细白的手掌充满爱怜地摆弄著我那不争气的鸡鸡:“嘻嘻,”突然,我产生了难耐的尿意,我茫然地环顾一番狭窄的房间,并无室内厕所,我只好站起身来,套上裤子,一身疲乏地推门而出。   也不知与金发女郎厮混了多久,树林里早已是黑漆漆的一片,我跌跌撞撞地溜到一颗大树下,掏出鸡鸡,哗哗哗地排泄起来。   “啊——,”排尽了尿液,我无比舒爽地叹了口气,懒洋洋地仰起头来,瞪著金花四射的眼睛,无神地凝望著深蓝色的夜空,啊,多么美好的星空啊!哦,这是怎么回事,当我回转过身,欲重新返回令我消意荡的木格楞时,我方才发觉,木格楞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无影无踪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迷路了!   我在密林里漫无目标地摸索著,在黑漆漆的坡地上努力找寻著木格楞,啊,哪去啦,我的木格楞哪去啦?咋找不到啦?我揉了揉迷迷茫茫的眼睛尽一切可能地辨别著方向,哦,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束忽明忽暗的烛光,我心头一喜,啊,找到了,木格楞找到了!没错的,就是那里!   我循著如豆的烛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去,走吧,走吧,一直往前走,不要朝两边看,去吧,走过去你就会溜进木格楞里,投进金发女郎的暖洋洋的胸怀!啊,终于到啦,我总算找到门啦,亲爱的俄罗斯小姐,我回来啦!我伸出哆哆乱颤的手掌,激动万分地推开了房门:“哈啦绍,小姐,我回来了!”   “哎哟,来客人啦!”   推开木格楞的木板门,我展开双臂,正欲扑向风骚无比的金发女郎,突然,在昏暗的烛光之中,传来再熟悉不过的乡音,我定睛一看,哪有什么金发女郎,一位身著独特的东北地区农民服装的中国少女乐颠颠地向我跑来,还没容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自来熟地挽住了我的右臂:“大哥,在这种地方还能有中国人来,真不容易啊,稀客啊,真是稀客啊,快进屋吧,姐——,来客人喽!”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迷迷糊糊地四下张望著,哇,我走错门啦,这哪里是什么木格楞啊,这,这,这是典型的东北民居啊,我顿时惊呼起来,企图挣脱开少女的手臂,“啊,这是怎么回事,在俄国人的桦树林里,怎么还有中国的民居啊!”我转身欲逃:“小姐,对不起,我走错门啦!”   “没错,大哥,别客气,进来吧,进来坐坐吧!”我越挣,少女挽得越紧,我好生纳闷,那看上去极为孱弱的手臂却让人无法想像地坚强有力,活像一把铁钳死死地掐住我的手臂,使我动弹不得。   我正在茫然著,一位衣著华丽,但却打扮得土里土气的芳龄少妇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她一把拽住我的左臂:“什么,你说什么?俄国人的桦树林,哼,过去,这里可是咱们中国人的土地啊!后来,是让老毛子强占去的!”   少女接茬道:“是啊,大哥,早头,这里可是咱们中国人地盘啊,老林子里到处都住著中国人。唉,自从老毛子来了,中国人就被他们赶过了江,留下来的没有几家了!快进屋,快上炕,不要见外,你到家了,……”   我被两个年轻女子生拉硬扯地拽进一间低矮的农家住宅里,少妇一把将我推上热乎乎的土炕:“大哥,快上炕,别客气,到咱们这就是到家啦!”   “你们,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嘿嘿,”活泼可爱的少女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大哥,我们可是这里的坐地户啊,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啊!”   “大哥,你一定累坏了吧,来,把衣服脱了休息休息吧!”少妇开始解我的衣扣,我顾头不顾脚地抵挡著,可是没有任何用处,我很快便被两位年轻女人剥得只剩一条小得可怜、沾挂著粘乎乎精斑的三角裤,那个刚刚插抽过金发女郎的鸡鸡,早已瘫软如泥,十分可笑地、鼓鼓囊囊地堆积在两腿之间,少妇伸出手来轻柔地抓摸著我壮实的大腿:“长得好结实啊,大哥,你的身体好壮哇!”   我抬起头来大致看看了昏暗的房间,这是典型的、极为普通的东北民居,两扇裱糊著白浆纸的木格窗上贴著一对鲜艳的剪纸画,天棚是用深蓝色的条格状浆纸裱糊的,墙壁也是用亮晶晶的白浆纸裱糊的,在西侧的墙壁上挂著一幅仙女下凡的组画,而东侧的炕柜上则叠放著五颜六色、作工考就的被褥和枕头。   我心里暗暗想道:呵呵,不用问,漆黑之中,我一定是无意之间撞进了中国侨民的家里,看她们的轻薄之相,不用问,一定是干那种事情的、吃那碗饭的东西,哼哼,他妈的,既然闯进了淫窝,那就随遇而安吧,眼前这对侨居俄国的中国女子长得著实不赖,的确有点搞头,见少妇满含热忱地摆弄著我的鸡鸡,我低下头去,悄声问道:“小姐,你们要多少钱啊?”   “哼哼,”身旁的少女一边抚弄著我的黑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哥,什么钱不钱的,我们可不希罕那个,今天深夜,你到了我们这疙瘩,就说明咱们几个人有缘份,你可别提钱、钱的,多没意思,多扫兴,多俗气啊,咱们在一起也就是随便玩玩呗,看你都想到哪去啦!”   “不,”我回答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吧,你们想要多少钱就直说吧,别不好意思啦,你们干这个也不容易啊,大家都是为了混碗饭吃!”   “哦,”少妇抬起头来久久地注视著我:“大哥,你是什么意思,你把我们看成啥人啦,如果我真的要钱,你拿得出来吗?”   “有,我有哇,我有钱!”我立刻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小姐,你看,这不是钱是什么啊?”   “去,去,去,”少妇一把推开我捏著钞票的手:“谁希罕你那破纸片子!”   “对,”少女帮腔道:“大哥,如果你想给钱,你就拿出点干货来,我们可不收废纸片子!”   “什么干货?”   “金子,没有金子,怠子也行啊,哼哼,我们要干货!”   “这,这,”   “大哥,你有袁大头吗?”   “没,没,我没有那玩意!”   “大哥,”少妇松开我的鸡鸡,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大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啦,自从这栋房子盖完后我就一直没有出过门,外面现在是个啥样子,我一点也不知道哇!”少妇顿了顿,继续说道:“唉,我爹现在也不知怎么样啦,身体是否健康,还咳嗽不咳嗽,唉,他一定还生我的气呢,我跟他连个招呼也没打就这样溜走啦!”   嘿嘿,我心里暗暗发笑:我的小姐啊,你可真能开玩笑啊,一个卖 的骚货还楞跟我装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 秀,你可算了吧!呵呵,你干这种事当然不能让你老爹知道啦,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你在外面做这种生意非气得吐血不可。如果我有 女在外面做这种事情,我,我他妈的非得打折她的腿不可,宁愿养活她一辈子。   “大哥,来啊,既然有缘来到我们家里,大家就随便玩玩吧,”少女有些沉不住气了,一边说著一边亲吻著我的脸颊。   望著眼前香气扑 的妙龄女子,我心里暗想:是啊,如此漂亮的女孩,并且还声言不收钱,不玩玩真是可惜啊,嗨,瞎子掉井,哪不凉快啊,去他妈的吧,干吧,爱咋咋地!想到此,我一把抱住少女狂放地亲吻起来,少女呵呵呵地浪笑著,滑润的小舌尖在我的口腔里含情脉脉地吸吮著、搅捅著。   而那个少妇则拽掉我的内裤抓住我的鸡鸡仔细地审视著:“哇,好大的鸡巴啊,好多好黑的鸡巴毛啊,来,让我偿偿味道如何!”少妇刚刚含住我的鸡鸡,便又吐了出来,皱著柳叶眉道:“哟呀,这是啥味啊,咋这么硷、这么粘啊!”   “没啥啊!”望著少妇嘴唇上沾挂著我与金发女郎分泌物的混合体,我狡猾地说道:“就是这个味啊!”   “是啊,姐,”少女顾作经验丰富地说道:“姐,自从咱们离家出走以来,你就再也没有偿到鸡巴的味道,鸡巴是啥滋味,你可能都忘了吧!”   “嗯,”少妇抹了抹嘴角:“兴许吧!”说完,少妇不再皱眉,俯下身来重新叼住我的鸡鸡咕叽咕叽地舔吮起来。   在少妇 勤的吮吸之下,我周身的乏意顿然消失怠尽,麻的鸡鸡又产生了莫名的快感,在少妇可爱的小嘴里,欢快地昂起头来。哇,好不幸福啊,我一边与少女狂吻著一边扭动著腰身,湿淋淋的鸡鸡在少妇的嘴里肆意进出著。一出令人消的3P好戏,就在俄罗斯的桦树林里上演了!   扑啦一声,少女薄薄的纱裙轻轻地滚落到土炕上,那洁白如脂的胸脯在烛光的映射下闪耀著令我目眩的光芒,两支小馒头般的乳房看得我直流口水,我瞪著色眼久久地欣赏著那如豆的小乳头:“哇,好美的奶子啊!”   我叼住少女的乳头死死地吸舔起来,一股清爽怡人的体香飘进我的 息,我心中暗道:啊,还是女同胞的体味闻著舒服啊!想到这里,我又将手掌伸向少女的私处,呵呵,软绵绵的私处竟然没有摸到一根绒毛,此乃白虎也!我愈加兴奋起来,乖乖,我最喜欢没毛的白虎。   我吐出少女的乳头,一把将少女按倒在土炕上,猴急地褪下她的三角内裤,两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那光鲜鲜、白嫩嫩的私处,少女淫荡地岔开两条雪白的大腿将姣好的私处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忘乎所地抓摸著、把玩著。扒开少女两条薄嫩的肉片立刻看到一个又细又窄、呈著淡粉色的小肉洞,我一头趴到少女的两腿之间伸出舌头饶有兴致地吮舔起来,同时用一根手指不停地抠挖著紧绷绷的小肉洞。   “好坏,你好坏,好痒哦,好痒哦!”少女幸福地嘀咕著。   少妇闻言将硬梆梆的鸡鸡从嘴里吐出来,她默默地褪下衣服然后赤身裸体地爬到我的身旁:“大哥,给我也舔舔吧,让我也爽爽啊!”   “好的,来吧,老妹!”   我那粘满少女淫液的大嘴又俯到少妇的私处无比卖力地为其口交著,与少女的私处完全不同,少妇的私处略显黑沉,一片浓密的性毛从那诱人的三角地一直漫延到会阴处,在肛门口附近形成一片乱蓬蓬的芳草地。   我拨开少妇的浓毛,舌尖轻柔地触点著她那暗红色的小肉球,在我不停地吮舔之下,少妇的肉洞频频地收缩起来,将一股股清纯的淫液压迫出来顺著滑润温热的肉片缓缓地流淌著,我立即将舌尖游移过去将流溢而出的淫液全部吞咽下去然后又抬起头来冲著兴奋不已的少妇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坏蛋,”看到我如此真诚地品尝著她的爱液,少妇无比欢愉地伸过手来像长辈似地抓挠著我的头发:“坏蛋,坏蛋,你真会玩,你真会闹!”   咽下少妇的淫液后,我半跪起来握住被少妇舔硬的鸡鸡,少妇见状,心 神会,她向我的脚下移了移身子,我的鸡鸡立刻顶在她的私处。少妇笑吟吟地抬起头来,尽最大可能地希望看到自己的私处,同时,两支细白的小手将自己的肉片分张开。   我美滋滋地握著鸡鸡缓缓地塞进了少妇自己扒开的肉洞里,少妇一支手拽扯著形状极其可笑的肉片,另一支手轻轻的抓住我的鸡鸡:“喔——,好粗的鸡巴啊!”   我跪在少妇的胯间喜气扬扬地抽送著青筋暴起的鸡鸡,身下的少妇非常热情地配合著我的抽送,她一边哼哼叽叽地呻吟著,两条大腿一边十分放荡地摇摆著。   我继续抽送著,同时用一支手托住少妇不停乱晃著的大腿,我贪婪地抚摸著那细嫩、肥实的大腿,不知不觉间我的两支手握住了少妇那玲珑小巧的三寸玉莲,哦,望著这从未鉴赏过的玲珑小脚我心里暗暗想道:不对啊,现代的女人怎么会缠裹小脚啊?这是怎么回事?   哦,也许是时尚倒转吧,现代的女人们可能很欣赏古代的女人们缠裹小脚,所以也纷纷效法之,唉,女人啊,真是拿你们没办法,现在都什么年代啦,还不厌其烦地将历史的垃圾翻腾出来!不过,话又说来啦,眼前这三寸玉莲的确很令我兴奋,我仔细鉴赏一番后拽过一支小脚津津有味地啃咬起来,少妇的小脚上涂抹著厚厚的香脂,我越啃越香,越香越爱啃:“哇,好香好滑好白的小脚啊!”   “嘻嘻,嘻嘻,”身下的少妇风情万种地浪笑著,两支小手依然扒扯著她那被我捅插得淫液 滥的肉洞口:“好爽啊,好舒服啊,……”   “大哥,”看到我如痴如醉地品味著少妇的小脚,身旁的少女也顽皮地将她的小脚伸到我的眼前:“大哥,你看,我的秀莲怎么样啊!”   “嗯,”我抓住少女的小脚真诚地赞赏道:“好哇,好漂亮的小脚啊,”说著,我一口含住她的小脚美滋滋地舔啃起来。   “姐姐,”少女推了推身旁的少妇:“姐姐,让我也玩一会呗!”   “好的,”少妇依依不舍地将我的鸡鸡从她肉洞里抽出来:“来吧,老妹,你来玩一会吧!”   “谢谢姐姐,”少女叭嗒吻了少妇一口:“谢谢姐姐,我的好姐姐,”说完少女仰躺到我的身下,她也模仿著少妇的样子,将两条秀美的白腿大大地叉开,然后扒开两个小得可怜的肉片,我握著刚刚捅插完少妇的鸡鸡非常满意地塞进少女那没有一根性毛、光滑无比的肉洞。   “哦,哦,哦,……”   少女的肉洞又紧又滑,我的鸡鸡欢快地插抽著,身下的少女忘情地呻吟著,一支小手频频地抓挠著我的鸡鸡,蘸满湿乎乎的分泌物,然后塞回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吸吮著:“哦,哦,哦,”   望著如此放浪的少女我加快了插抽的力度,鸡鸡在少女的肉洞里扑哧扑哧地进出著,不甘寂寞的少妇爬了过来,她趴在少女的腰部伸出舌尖舔吮著少女的私处和我的鸡鸡,哇,好淫浪的少妇啊,我顿时激动起来,快速抽送的鸡鸡剧烈地抖动起来,我,我,我要射精啦,我,我,我已经无法自己。   我张大了嘴巴,两支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两个妙龄女子,突然,我的身体猛一哆嗦,一股白森森的精液从刚刚抽出少女肉洞的龟头洪水暴发般地汹涌而出。   此刻,少妇正卖力地吸舔著少女的私处,我的精液全部喷射到她的嘴唇上,少妇抬起头望望我,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地涂抹著嘴唇上的精液,舌尖长长地吐出口腔缓缓的缠裹著不断向下流淌著的残精。少女见状呼地坐起身来,她深深地含住我那仍然在流溢著残精的鸡鸡:“喔,我要吃,我要吃,我也要吃!”   “啊——,”我仰天长叹一声,然后扑通一下瘫倒在土炕上,少女和少妇立即扑到我的腰间,两人握住我那根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意犹未尽地抚摸著、抓挠著、吮吸著。   在两个女子的把玩之下,我的鸡鸡很快便再次昂起头来,少妇见状,呼地骑到我的身上,她低下头去一支手分开自己的肉洞,另一支手抓我的鸡鸡缓缓地塞进她的肉洞里随即便上下扭动起酥软滑润的腰身,而旁边的少女则一边目不转睛地盯著我那根不断进出于少妇肉洞的鸡鸡一边抓挠著我的小乳头,我伸出手来扑地一声捅进少女的肉洞里。   就这样,两个女人走马灯般地在我的身上翻过来再滚过去,我的鸡鸡一次又一次地喷精吐液,然后便是一次又一次地瘫软下去,接下来又是一次又一次昂然勃起,……,我永远也搞不明白,那天深夜,我哪来的这股激情,哪来的这么多精液!   “哎哟,”刚刚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此刻正在吮吸著我小乳头的少女突然想起了什么:“姐姐,时间不早啦,别玩啦,快点送大哥出去吧,否则,等天亮了,就要锁大门啦,他就出不去啦,那可就坏菜啦!”   “是啊,”正玩在兴头上的少妇很不情愿地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小妹,来,咱们帮大哥穿好衣服,趁著天还没完全放亮快点把他送出去吧!”   “不,”玩兴正酣的我岂肯就此罢手:“不,两位小姐,我不走,咱们再玩一会吧!”   “不行,大哥,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快点穿衣服,听话,哦!”说完,早已给我胡乱套上衣裤的少妇在我右脸上深深吻了一口:“听话,快点走吧!”   少女一把将我拽了起来,而少妇那情意绵绵的朱唇则依然紧紧地贴在我的右脸上,我感觉到一种无比柔软的滑腻,只见站在我身后的少女伸出双臂在我的身上轻轻地一推,我哧溜一声脚下好似架了云似的,嗖地一下飘出了农家的房门。   “哦——,”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遥远的天№刚刚映现出一片暗淡的浅蓝色,一股冷嗖嗖的晨风从我的额头一掠而过,我的周身不可自抑地激泠一下,本能地左右环顾一番,啊!我,我,我怎么躺在一座杂草丛生的坟墓旁,这是怎么回事?   蓦地,我又感觉到自己的右脸依然传来阵阵的柔柔滑滑,哦,莫非少妇还在亲吻我呐!我转过脸去藉著暗淡的晨光仔细一瞧,我的妈妈哟,哪里有什么少妇啊,原来是一支癞蛤蟆被我的右脸重重地挤压在干涩的坟土上,我“妈啊”惊呼一声,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屁股跳将起来。那只癞蛤蟆咕嘎一声,鼓突突的大眼睛冷冷地撇视我一下,然后,一蹦三丈高地逃之夭夭了。 绵羊母女   作者:zhxma   2003/12/04发表于:情色海岸线   “唉,”当儿子张思国磨刀豁豁的时候,张老四则开始生火烧水,准备收拾屠宰后的羊体,他一边往灶膛里丢著木柴,一边继续唠叨著:“临别时,媳妇千叮咛万嘱咐,等儿子长大了,一定把他带回国去,给她上坟,让她看看儿子长得什么样。媳妇的坟在天津卫啊,可真远啊!”   “你儿子回过国么,去给他妈妈上过坟吗?”   “没有,”张老四失望地摇摇头:“过去,中苏两国关系紧张,就差没打起来了,两岸之间枪对著枪,炮顶著炮,别说大活人啊,就连个□子也休想溜过去啊。”   “可是,”我插言道:“现在关系缓和了,两边自由往来了,你为什么不跟儿子回国,一来回归故乡,二来给妈妈上坟啊!”   “自由往来了,”张老四忿忿地撇了撇嘴:“哼,说是自由了,随便往来,可是,想要过到江对面去,就得办什么他妈的手续,所谓的手续,就是收钱呗,听说收得还不少呐,一个人头一千多块啊,我们爷俩就是贰仟多块啊。”   “再说了,即使过了江,这还没完呢,从黑河到天津,还有几千里的路程,要的盘缠更多,我哪来这么的钱啊?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出来混了一辈子,却混成这幅德行,两手空空,破衣烂衫,我有什么颜面回故乡啊!”张老四站起身来,冲著热气升腾的铁锅道:“好喽,水烧开了,就等著收拾死羊了!”   “妈——,妈——,妈——,……”   话音刚落,从院子里传来小绵羊令人揪心的、婴孩般的悲 声:“妈——,妈——,妈——,……”   “长辈,”想到行将毙命的绵羊,我心怦然一动:“这是哪支羊在叫啊,声音好悲惨,好可怜啊,怎么跟小孩的哭喊声一模一样啊?”   “嗨,”张老四面色冷漠地嘟哝道:“叫就叫吧,不用管它,畜生玩意,就是杀吃肉的,小羊的叫声就是这样,像小孩子突然找不到妈妈,咪咪哭似的!”   “妈——,妈——,妈——,……”   “小羊太可怜了。”我循声走出木格楞,一支雪白的小绵羊正怔怔地伫立在院子中央,它仰著头,双眼死盯著张思国手中寒光闪闪的屠刀,绝望地哀叫著,那颤抖的声音绘似刚刚才会呀呀学语的婴孩在呼喊著妈妈:“妈——,妈——,妈——,……”   我缓缓地走近小绵羊,它也发现了我,嘎然停止了哀 ,它转过头来,两支漂亮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久久地望著我,我俯下身去轻轻的抚摸著小绵羊那洁白的被毛和软绵绵的小耳朵:“小绵羊,你好啊!”   “妈——,妈——,妈——,……”   “……”   小绵羊用头抚弄著我的大腿,冲著我再次哀 起来,那婴孩般的哀 一声又一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好似一根根钢针无情地捅扎著我的耳鼓,我的心痛得将要粉碎,我一边继续抚摸著可爱的小绵羊,心里一边默默地嘀咕道:“可怜的小家伙!”我转过身去走向张思国的:“我说哥们啊,你杀老羊,能不能避开小羊啊?”   “行,可以啊,”张思国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一把拽过那只浑身哆嗦不止的母羊,恶狠狠地往院门外扯拉著,母羊则拼命地向后退著,绝望地惨叫著。   我悄悄地瞅了母羊一眼,从母羊的眼眶里涌出一串可怜巴巴的泪水,我急忙掏出一支香烟递给正欲举刀割断母羊脖颈的张思国:“哥们,歇一会,歇一会,抽根烟吧!”   “不,杀完羊再抽,我爹等著收拾羊肉呐!”说著,张思国已举起了屠刀,母羊继续流淌著可怜的泪水,张思国举刀正欲行凶,突然,他右腿的裤角不知被谁拽扯了一下,我低下头去一看:啊,原来小绵羊不知什么时候窜到张思国的脚下,它跪在张思国的脚边张开小嘴死死地咬扯著他的裤角:“妈——,妈——,妈——,……”   “去,滚,”张思国没好气地将可怜的小绵羊踢向一边。   我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按住张思国的屠刀:“哥们,算了吧,别杀了!这只母羊太可怜了!”   张思国却极为固执,彷佛跟小绵羊赌气似地挥舞著屠刀:“这畜牲玩意,留著啥用啊,不就是杀吃肉的么!”   我扯著张思国衣袖不肯松手:“哥们,消消气,别杀了,来,抽根烟吧!”   “他妈的,”张思国啪啦一声将屠刀扔到地上,抹了一把额头上汗水,伸出大手接过我的香烟:“他妈的,你还别说,这畜牲玩意还他妈的挺有意思啊,它好像通人气,看见我磨刀,就知道我要杀它妈,就叫唤个没完没了,我一拽它的妈妈,它就扯我的裤角子,嘿嘿,”   张思国狠吸了一口香烟,冲著小绵羊无奈地嘀咕道:“唉,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妈妈被杀死,可是,不杀了你妈妈,我爹用什么来招待客人啊?”   “妈——,妈——,妈——,……”小绵羊跪在张思国的脚边,依然可怜兮兮地哀 著:“妈——,妈——,妈——,……”   “唉,”张思国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呸地吐出了烟蒂:“得,这羊,我是杀不了喽!叫唤得我心里好痛受啊!”   说完,张思国啪地将屠刀抛在地上,嘟嘟嚷嚷地走进木格楞:“爹,这羊我杀不了,还是你来吧!”   “笨蛋,”张老四骂骂咧咧地走出木格楞,冲著小绵羊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他妈的,畜牲玩意,过来啊,你倒是过来啊,看你敢不敢咬我的裤角子,哼哼,看一会我他妈的一刀先杀了你!呸,”   “妈——,妈——,妈——,……”小绵羊哆哆嗦嗦地趴在墙角,依然不停地悲 著:“妈——,妈——,妈——,……”   张老四不再理睬小绵羊,将仅吸了几口的烟卷啪的扔到一边,然后,往手心呸了口唾沫,一边哗哗地揉搓著粗糙的手掌心,一边低下头去,找寻张思国抛弃掉的屠刀:“哦,他妈的,刀呢,嗯,刀呢!小子,你把刀扔到哪去了?”   “在地上呐,”张思国凑过来帮助张老四寻找屠刀:“刀让我扔在地上啦,哪去了?怎么不见了!”   张思国刚才扔在地上的屠刀莫名其妙的没有了踪影,他徘徊在院子里四处乱瞅:“嗯,哪去啦,我的刀哪去啦?”   “呵呵,”张老四狡猾地瞅了瞅小绵羊,它正浑身颤抖地趴在院墙边,张老四凶神恶煞地走了过去。   我也跟了上去:“长辈,别杀它,留著它吧,它长得太漂亮啦,好讨人喜欢人啊,真的,长辈,别杀它。”   “我不杀它,”我和张老四同时走到小绵羊的面前,小绵羊无比惊赅地望著张老四,依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俯下身去深情地抱起了小绵羊,突然,我发现小绵羊原来趴在了那把屠刀上面,张老四悻悻地拣起他的屠刀:“咦,这个畜牲玩意,它把我的刀给叼到这里来啦,他妈的,你是想把刀给我藏起来啊,不让我杀你妈,是不!”   张老四握著屠刀,在小绵羊的眼前示威般地晃来晃去,我抚摸著小绵羊的脑袋:“小可怜,别害怕,他不会杀你的,”说完,我一支手抱著小绵羊,另一支手牵著那只流泪的母羊:“长辈,这两支羊不要杀了,卖给我吧,你说,你要多少钱!我全给,我要买下它们!”   “嘿嘿,”张老四也软下心来:“是啊,这两支羊真有灵性啊,一个哭,一个叫,谁看了不揪心啊,凡是长著菩萨心肠的人,哪个下得去手啊!看到小羊豁出命来救它妈妈,我也好感动啊,刚才,我这是吓唬它,跟它闹著玩呐!唉,不杀了,不杀了,这样通人气的羊给杀了,作损呐,下辈子托不上人喽!”   张老四断然放下了屠刀:“钱,什么钱不钱的,这两支羊,是我在树林里拣来的,一家子,如果你真的喜欢,就当见面礼,送给你了!”   “是啊,”张思国附和道:“这羊实在是杀不了,真的下不去手啊,爹,我看啊,咱们就杀支鸡吧!”   于是,张思国剁掉一支鸡脑袋,呼地投进热水锅里,经过一番简单的处理,一支抹著黄油和盐粉的煮全鸡,放到了餐桌上。   哞——,哞——,哞——,一支硕大的牛头从木格窗外伸探进来,瞪著铃铛般的大眼睛:“哞——,哞——,哞——,”   “哎哟,”张思国见状,急忙放下筷子,纵身跳下土炕:“牛大概是渴了,早晨我忘饮它了!”   “小子,”张老四推了张思国屁股一把:“去,把牛饮了,再回来吃饭。”   然后,张老四掀起木柜,小心奕奕地掏出一瓶伏特加,不无自豪地说道:“一家子,这可是正宗的老毛子酒,特有劲,也特贵,我已经收藏一年多喽,再馋,也舍不得喝啊,今天,从祖国来了客人,我豁出去了。”   卡,说完,张老四握住瓶口,卡嚓一声拧开了瓶盖,呼,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刻飘进我的 孔,我深深地呼吸起来:“哇,真是好酒啊,浓香飘万里啊!”   “嘿嘿,”听到我的赞叹,张老四苍老的面庞绽开了幸福的花朵,他抓过一对中国传统的小酒盅,老道地斟满浓香扑 的伏特加:“嘿嘿,来,干一个!”   “好的,干,”   一盅美酒下肚,我们都飘飘然起来,亲密无间地谈笑著,指天划地地调侃著,与身处异国他乡,没读过一天书,当然也就一个字也不识得的张老四攀谈,绝对谈及不到中国的历史,当然,亦谈及不到俄罗斯的过去,我们谈及不到彼得大帝,以他苦心经营的彼得格勒;我们谈及不到小小的莫斯科大公国是如何面粉   膨胀般地扩张开来的;我们更谈及不到托尔斯泰、普希金、果戈里、屠格涅夫、   高尔基、列宾,……至于世人皆知的、连高傲的德国人都为之折服的老柴么,在张老四的眼里,统统都是毛茸茸的北极怪物。   张老四眼中的俄罗斯人,是生疏的,是野蛮的,是连蔬菜瓜果都不会莳弄的蠢货,笨蛋:“老毛子不但蠢的要命,更是笨的要死,还个个都是特大号的大傻瓜,”张老四满脸轻蔑地说道:“每当我的蔬菜成熟时,老毛子也喜欢吃,他们就过来买我的蔬菜,我要多少钱,他们就给多少钱,从来不知道回个¤,少给两个,你说,还有这么傻的人么?”   当谈及到俄罗斯女人时,张老四因酒精的剌激,黝黑中泛著红晕的面庞顿时显露出即无奈又恐惧的神色:“操,俄国娘们厉害,我可是亲身 教过啊,疯得狠啊,实在是享受不了,我他妈这身武功,整个让俄国娘们给废了!”   说著,张老四面带惧色地摆弄著裤裆:“自从媳妇被我烧死以后,我又成了无人痛爱,无人照顾的光棍加流浪汉,没有粮食,没有蔬菜,我就去附近的小池塘里捞鱼,嘿,”   张老四突然兴奋起来:“小池塘里的鱼可真多啊,根本不用下网,只要把畏折萝往池塘里一扔,再捞上来,准有几条鱼在里面乱蹦哒呐,嘿嘿,小爷们,不瞒你说,这些年来,我和儿子,就是吃池塘里的鱼活过来的!啊,池塘里的鱼咋这么多啊,简直海了蹦啊!到了冬天,更好办了,随便砸开个冰窟窿,把畏折萝往里面一捅,咕咚一声再拽上来,哈,有鱼吃喽!”   “长辈,”想起江边裸游的俄国女郎,我问张老四道:“俄国女人好像特别喜欢光屁股洗澡吧!”   “对,”张老四大嘴岔一咧,嘿嘿淫笑起来:“对,对,没错,是这样的,每当我去池塘边捞鱼的时候,总能碰见俄国女人在池塘里洗澡,俄国娘们可不像中国娘们,人家才不在乎这些呐,哧溜溜脱个精光,连裤衩子都不穿,光□啦撒地就往池塘里跑,一边跑,一边跳,还一边唱呐,那个乐合劲,就跟个不懂事、不知道害羞的小孩子似的。当看见我时,不但不知道害臊,还故意腆著毛 哒哄的卡吧裆,笑嘻嘻地让我看,……嘿嘿,真他妈的臊性啊,”   “豁豁,”我惊叹起来:“俄国女人好狂放啊!”   “嗯,”张老四喜滋滋地讲述到:“开始,我都晕了,咱中国人哪见过这阵式啊,我想:如果人家老爷们就在附近,看见我偷看他的媳妇光屁股洗澡,不得发火啊,老毛子人高马大,并且都是畜生八道的,不得把我打个半死?一想到这我吓得扭头就跑。光屁股的俄国娘们捂著嘴就哈哈地大笑,也弄不清楚是笑我胆子太小,还是笑我少见多怪!反正是笑得很开心,哈哈的,仰面朝天的,”   “哈哈哈,”我也纵声大笑起来:“俄国女人的确有趣!开朗,豪放!让人欣赏啊!”   “是啊,俄国娘们是好玩,什么也不在乎,”张老四亦是饶有兴致:“这时间一长啊,我也见怪不怪了,你在池塘里洗你的澡,我在池塘边捞我的鱼,咱们这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事!”   言毕,张老四呷了一口酒,眼角滑稽地一撩:“可是,我不理睬人家,人家却故意挑逗我,见我不再瞎跑了,俄女娘们还是一劲地向我卖弄她的大屁股,洗完了,淌上岸来,向我一个劲地摆手,那意思,分明是让我过去啊!”   “你过去了么?”我热切地追问道。   张老四红灿灿的面颊扬溢著既占尽了便宜又毫不 情的轻薄神态:“哼,骚娘们,你不要脸,我一个大老爷们又怕的是什么啊,这些天来,我特别注意到她都是一个人洗澡的,她好像没有老爷们,也许是想爷们想疯了,就来勾引我,哼,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呗!于是,我放下畏折萝,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俄国娘们比我还大方,双腿一叉,意思是让我摸摸她那毛轰轰的大骚 ,哼,摸就摸呗,这可是你主动让我摸,我为什么不摸,我伸过手去,抓住她的毛,得意地拽扯著,揉拉著,直弄得俄国娘们嘻嘻地浪笑,一边笑著,一边解开我的裤带,掏出我的鸡鸡很是认真地瞅了瞅,他妈的,”张老四突然谩骂起来,啪地将酒盅摔在桌子上。   我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俄国娘们捏你的鸡巴了?”   “没,”张老四摇摇头:“没捏,不过虽然没捏,可是比捏了还让人心痛,让人受不了,俄国娘们拽著我的鸡巴,先是瞅了瞅,然后又揉了揉,待鸡巴慢慢地硬了起来,他妈的,她放在手掌心上,用另一支手笑嘻嘻地比划几下,末了,啪地推向一边,冲我吐了吐舌头,那意思,大概是嫌我的鸡巴太小了,太细了!   他妈的,短操的俄国娘们!嫌中国人的鸡巴短,我还不给你呐,嫌咱中国人的鸡巴小,那就拉倒吧,我提上裤带,转身便走!“”呵呵,“我惊叹道:”这个俄国娘们好嚣张啊,还学会挑肥拣瘦了!对,嫌中国人的鸡巴小,让她找北极熊去,北极熊的鸡巴粗,鸡巴大,能操死她!“   “哼,”张老四轻蔑地哼了一声,坦然自若地端起了酒盅,很是自信地呷了一口:“可是,我还没走出两步,俄国娘们便从背后搂住了我,生满雀斑的大白脸贴著我的腮帮,又是咬又是啃,那意思,还用问么,这不是向我发出信号,让我操她么!”   “那,你操没操她啊?”   “哟,”张老四眉飞色舞地说道:“小子,这送上门来的肥 ,还有不操的道理!我扭过头去,冲俄国娘们友善地笑了笑,然后手拉著手,心 神会地溜进树林里,嘿嘿,”   张老四越说越激动,说得兴起,索性放下酒盅像模像样地比划起来:“啊,我张老四浪迹天涯,女人没少玩,可是俄国女人,却还是第一次操。你还别说,俄国女人的确与众不同,长得又高又壮,活像是一匹发情的大母马,特别是那两条大腿,又粗又长,咚咚乱踹,真不好摆弄啊,稍不小心,那大脚掌,就跟母马撂厥子似的,咚的踹你一脚!”   “一进了树林,俄国娘们便淫声浪气地哼哼起来,我按住她不停踢踹的大长腿,扒开她的骚 一看,豁——,”有些微醉的张老四半迷缝著眼睛,狻为在行地向我描述起来:“较之于中国女人,俄国娘们的骚 可要复杂多了,里面全是粉溜溜的嫩肉哇,满满当当地堆积著,冷丁扒开一看,豁,乱糟糟的一片啊。”   “我用两支手尽力拽扯著两条肉片,哇,俄国娘们不仅骚 长得很是复杂,两条肉片片更是又厚又长,活像一把二指叉子,滑溜溜地裹住我的鸡巴。我抱著俄国娘们的肥屁股狠狠地捅起来,也不知是俄国娘们的 深,还是她的屁股肥,或者是大腿粗,我的鸡鸡无论怎样努力,就是无法捅到她的 芯上。”   “俄国娘们感到很不过瘾,认为我操得不够用力,两支手抱著我的屁股,哼哼哧哧地喘息著,啊,因为一年多没碰过女人了,我一激动,没捅几下就射了。   可是,俄国娘们却刚刚来电,她可不干了,不肯放过我,也不管我累不累,鸡巴软不软,见我起身要溜,两条大腿狂一用力,便死死地夹住我的鸡巴,自己哼哧哼哧地大作起来。“”豁豁,“我感叹道:”好个生猛的俄国女人啊!“   “是啊,”张老四深有感触地说道:“是够猛的,我可是 教过喽!因为刚刚射完精,我的性致全没了,身上一点气力也没有了,无论俄国娘们怎样折腾,我就是没有一点感觉,夹在骚 里面的鸡鸡在俄国娘们的挤压之下,奇痛难忍,浑身直打哆嗦!”   “好可怕,简直是头发情的母熊啊!”   “渐渐地,我适应过来,鸡巴在俄国娘们的骚 里又肿胀起来了,我试著捅了几下,还行,硬了!我又来了精神,咬著牙,咧著嘴,再次卖力地捅插起来,见我开始动弹了,俄国娘们这才满意地叉开了大腿!啊,小爷们,这一叉啊,你猜怎么著了?”   “怎么了?”   “怎么著了,发情了呗,俄国娘们大腿一叉,我立刻感受到她的骚 里全是淫水,捅起来哗哗作响,我的鸡巴深深地在里面,感觉又湿又滑,又深又扩,就好似那盛满清水的小池塘,大得没边啊!”   “哇,好啊,真过瘾!长辈,那你就在小池塘里尽情地畅游吧!”   “哈哈,我刚捅了几下,俄国娘们腹部主动地往上一挺,美滋滋地瞅著我操她!第二次勃起,坚持的时间特别长,我按著俄国娘们不知疲倦地操啊、操啊,也不知操了多长时间,我又产生了射精的欲望,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只射出那么一点点,并且,鸡鸡还是有股说不出来的力量。”   “见我还有继续操下去的意思,俄国娘们索性翻身爬起将我按在她的身下,肥墩墩的屁股压在我的身上,哼哧哼哧地操起我来了!他妈的,这成什么事了,这是哪跟哪啊?这不是不分大小王啦,反教了!”   “哈哈哈,”我笑得差点没喷出酒来。   张老四挠了挠乱蓬蓬的脑袋瓜:“唉,那一天啊,我在树林里跟俄国娘们折腾了小半天,晚上回到家里,周身倍感疲乏无比,骨头像散了架子,鸡巴痛得直打哆嗦啊。”   “第二天咬著牙爬起来,为了果腹,我还得去池塘里捞鱼啊,我又遇见了那个俄国娘们,她笑呵呵地向我跑来,我吓得妈呀一声扔掉畏折萝,转身就跑!俄国娘们在后面就追,好在我身上的肉少,体重轻,胖墩墩的俄国娘们追不上我,骂骂咧咧地溜回池塘边!从此啊,我白天再也不敢去池塘边捞鱼了!”   “嗨嗨,怕什么啊,如此生猛的女人,真是少见,为何不过足瘾啊!”   “过足瘾,可得了吧,操她一次,我足足一个月没有缓过劲来,”张老四顿了顿:“不过,一旦缓过劲来,想起俄国娘们的猛劲,心里还直痒痒呐,于是,就来到池塘边,装著捞鱼的样子,等著俄国娘们自己送上门来,啊,又是一场昏天黑地的苦战,又是一月的休养!没出一年,得,”张老四放下酒盅指著裤裆,嘴岔一咧:“完了,就这样,我的武功,从此就彻底地废了,劳累过度的鸡巴再也硬不起来了!”   “哈哈哈,”听到张老四恢谐而又浪漫的讲述,我端著酒盅,忍不住地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谈笑之间,一瓶伏特加便不知不觉地喝个精光,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意犹未尽地放下酒盅,与张老四依依惜别后,双手牵著两支绵羊,跌跌撞撞地走出院子,晕头晕脑地溜进树林里。   “绵羊朋友,”我松开手掌,冲著绵羊母女道:“你们自由了,愿意去哪就去哪吧,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国去了,回去晚了,就得挨罚啊,再见!”   嘴上嚷嚷著要回国,脚掌却不听我的指挥。一股温馨的清风拂面掠过,我顿觉头重脚轻,周身无力,身子一软,哧溜一滑,瘫倒在一棵大树杆上。烈性的伏特加酒开始在胃内发作,熊熊地燃烧著我的腑腔,灼人的热流滚滚上涌,我咧著嘴,身上泛起渍渍的汗液,浑浆浆的脑袋犹如气球般地膨胀起来。   “妈——,妈——,妈——,妈——,”   见我醉成这般模样,两只可爱的绵羊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充满感激之情地伫立在我的身旁,没过几分钟,小绵羊温柔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而那支母羊则贴在我的肩头用那柔滑的舌头不停地亲吻著我的脸颊,而怀中的小绵羊则默默地舔吮著我的手掌心。   “妈——,妈——,妈——,……”   “……”   无法排遣的困倦夹杂著沉沉的醉意不可抗拒地向我袭来,我扔掉尚未吸完的半截烟蒂,脑袋瓜往旁边一歪,呼——,我睡死过去啦!   “大哥!”一阵轻柔的喊声把我从刚刚进入的梦乡里拽了出来,我睁开醉眼一看:嗯,原来是一个年轻的中国少妇手拉著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笑容可掬地站在我的身旁。   我慌忙爬了起来,整理一下凌乱的衬衣怔怔地望著这对不知从何而来的母女俩:“你们,你们,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也是来俄罗斯旅游的?”   “大哥,”中国少妇非常自然地蹲了下来。   我仔细地审视著她,她身材矮小、体质清瘦,可皮肤却白得让人无法想像,哇,好白的女人啊,那又薄又嫩的白皮肤连一根根、一条条血管和脉络都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那随著微风轻柔飘逸著的秀发,那两道弯弯的柳叶眉,那一对生著单层皮的小眼睛,那两片挂著少许晶莹唾液的小嘴唇,哦,好妩媚的小娘们啊!   见我久久地、傻呆呆地注视著她,中国少妇面带羞涩地低下头去,尽力避开我那火辣辣的目光:“大哥,我不是来旅游的,我迷路了,想跟你打听个道。”   “哦,”我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盯在少妇的身上,现在,我开始目不转睛地欣赏少妇的胸部,她的胸部虽然不是很丰满,甚至有些单薄,但仍然不失迷人的艳美和令人想入非非的性感:“小姐,这里是俄国,我是来旅游的,你迷路了,向我打听道,我也不清楚啊!”   “大哥,”少妇面呈忧郁地说道:“我知道这里是俄国,大哥,我也是中国人,迷路了,走到俄国来了,我想问问你,呼伦贝尔怎么走啊,离这里还有多远啊?”   “啥——,”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听到我这一声大叫,少妇再次抬起头来,那对美丽的小眼睛含著一丝淡淡的忧伤:“大哥,呼伦贝尔怎么走啊,离这里还有多远啊?”   “小姐,你,你,你想去呼伦贝尔?”   “是的,我的家在呼伦贝尔!去年冬天,我不慎迷失了方向,越过了边境,来到了这里,我一直在找回呼伦贝尔的路,可就是找不到啊,大哥,你能告诉我么,呼伦贝尔怎么走啊?”   “你,你,你就这么走著去?”   “嗯,大哥,不走有什么法子呢,我们得回家啊!”   “可是,可是,”我哭笑不得地说道:“小姐,呼伦贝尔在西面,你却 著孩子往东走,这不是越走越远么!再这样走下去,你就走到海边了!”   “啊,又错了,”少妇闻言,可爱的小 子一,涌出一串失望的涩泪:“咦,走错了,越走离家越远了!”   “我的小老妹啊,”见少妇如此伤心,我又萌生了怜悯之心,决定帮助她们母女:“你知道呼伦贝尔离这里有多远么?”   “不知道啊,大哥,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来问你啦!”   “我的小老妹啊,”望著眼前这位少妇,我突然与之产生了亲近感,我改变了对她的称谓:“我的老妹啊,呼伦贝尔离这里有数千公里,如果像你这么走,一年也走不到哇!”   “哦,”少妇闻言顿时绝望起来,随即便涌出一串串可怜的泪水:“喔,完啦,完啦,我回不了家啦!”   “老妹,”我指了指依偎在她怀里的小女孩:“她,她的爸爸呢?”   “被人给杀死啦!”少妇更加悲恸起来,嘤嘤嘤地抽泣著。   “哦,”我说道:“对不起,老妹,我触到了你的伤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妈妈,我饿,我饿!”小女孩开始解少妇的上衣扣,哇,一对雪白的小乳房立刻坦露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犹如臭蚊子嗅到了血腥味,死死地盯了上去。   少妇见状,本能地收拢起衣服遮掩住不慎裸露出来的小乳房,我一脸淫邪地凑到少妇的身旁,立刻嗅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体香,我伸出手去欲握住少妇那纤细的小手。可是,少妇微微扭动一下身子非常机灵地躲过我的拽扯,我又往前靠了靠,少妇依然笑呵呵地躲避著我。   少妇越躲避我,我的淫心越强烈。我的色胆在情欲之火的烤灼之下熊熊地燃烧起来,经过反覆努力,我终于抓住了少妇的手膊,少妇半推半就地靠在我肩膀上,隔著薄薄的衬衣我感受到一种奇妙无比的温热和酥软,我愈加兴奋起起来,手掌在少妇的身上到处乱摸,少妇轻轻地抵挡著:“大哥,”少妇噘著小嘴,以乞求的口吻道:“呼伦贝尔好远啊,你能帮我回家吗?”   “行,行,我帮你,”我不假思索地应承著:“行啊,我帮你,我一定帮你!”   “大哥,”听到我慷慨的允诺,少妇终于变得柔顺起来,她不再像最初那样顽强地抵挡我的抚摸,我的手终于溜进了她的酥胸里,少妇白晰的面庞顿时红涨起来,她微微扭动一下,欲挣脱开我的拽扯,我偷偷地解开自己的裤带,少妇见状,知道我将要做什么,她先是一楞,然后便低下头来故作惊讶地对我说道:“哎呀,大哥,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啊!”   “是啊,你看,”我已将红裤带抽了出来:“这是媳妇给我买的红裤带,”   说著,我将红裤带悄悄地移动到少妇的手臂处企图将其拴在我的手臂上以免总是躲避我,少妇没有察觉:“大哥,求你一件事,……”   “啥事?”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一边悄悄地将红裤带栓系在少妇的手臂上。   “大哥,”少妇柔情四溢地趴在我的身上任我胡抓乱摸:“大哥,你一定要帮我回呼伦贝尔啊!”   “放心吧,我已经说过了,”我又将红裤带的另一头系在自己的手臂上:“老妹,我向天上的太阳保证,一定送你回呼伦贝尔!”   “谢谢,谢谢,谢谢大哥!”听到我的话,少妇立刻高兴起来,她那泛著红晕的小脸顿时放射出无比喜悦的光芒,她抬起头来一把搂住我的脑袋狂放地亲吻起来,而我则乘机掀起她的薄纱裙一把拽住她的三角内裤。   我将少妇死死地按在草地上,我连看也来不及看一眼便将大鸡巴扑哧一声捅进少妇的肉洞里随即便疯狂地动作起来。   “你坏,你坏,”看见我重重地压在少妇的身上,正在吃奶的小女孩先是一脸惊赅地望著我,然后便抓过身旁的树枝毫不客气地抽打我那光溜溜的大屁股:“坏蛋,大坏蛋,你为什么要欺侮我妈妈,坏蛋,大坏蛋!”   “孩儿啊,”少妇推了推小女孩:“别打叔叔,别打叔叔啊,这多没礼貌啊,叔叔一会送咱们回家!”   “可是,妈妈,”小女孩不解地问道:“妈妈,叔叔为什么要压在你的身上狠狠地撞你啊?”   “哦,”少妇略微皱了皱秀眉:“妈妈喜欢这样,妈妈跟叔叔玩一会儿,去吧,你自个玩去吧!”   “是啊,”我一边捅著身下的少妇一边冲小女孩说道:“小朋友,你看,那边的野花多漂亮啊,你去摘花玩吧!”   小女孩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她望了望妈妈,又瞅了瞅我,很不情愿地走向远处鲜花盛开的草地里。   看到小女孩隐没在绿葱葱的草丛里,我更加狂放起来,三下五除二扯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以及少妇的衣服,我的大鸡巴在少妇那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性毛的阴部咕叽咕叽地捅插著。   少妇的身材很瘦弱,在我粗野的撞击下整个身体剧烈地前后移动著,两条白细的大腿十分可爱的弯曲著,两条亮晶晶的肉片快速地翻动著,我的大鸡巴每一次的插捅都能狠狠地碰撞到少妇肉穴最底端的子宫口上,我粗壮的大腿与少妇白嫩的细腿每次碰到一起都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少妇的身体剧烈地摇晃著,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脊背轻轻地按揉著:“哦——,哦——,哦,大哥啊,好有劲啊,好舒服啊!”   我突然停止了疯狂的撞击,又粗又硬的大鸡巴深深地插到少妇肉穴的最里端久久地顶撞著她的子宫口,少妇闭著眼睛忘情地呻吟著,两条细腿淫浪地举向天空,玲珑可爱的小脚趾顽皮的扭动著。我将手掌伸到少妇的私处贪婪地抚摸著、抓挠著,好爽啊,骑肥马、操瘦 ,体态苗条的女人操起来就是他妈的爽。   “哦——,哦——,哦——,……”   少妇闭著双眼不停地呻吟著,我突然发现从她那并不丰满的小乳房里涌出一串串清莹的奶水,我低下头去一口咬住少妇的一支小乳头狠狠地吮吸起来,哇,好甘甜的乳汁啊,咽到嗓子里犹如琼浆玉液一般的清爽和醇美,我索性完全停止了抽送无比卖力地吮吸起少妇的乳汁。   在我大鸡巴长久的顶撞之下,少妇肉穴深处开始微微收缩起来,那滑腻的嫩肉紧紧地握裹著我那热滚滚的大鸡巴,此时,我已经饮够了少妇的乳汁,我的身体猛一用力,龟头口处顿时喷涌出浓浓的精液。   “喔——,”射完了精液,我顿感无限的倦惫,我从少妇的身上翻滚下来仰面朝天地躺在草地上,少妇默默地坐起身来,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手纸,非常仔细地擦试著湿淋淋的、精液汩汩流溢著的私处,然后又给为我擦净了大鸡巴上的残精和她的分泌物。   作完了这些,少妇首先给自己穿上衣服,然后又开始为我穿衣服:“大哥,快,快,快点穿上衣服,让人看到多不好啊!”少妇一边帮我穿衣服一边对我说道:“大哥,快,快,快点把你的红裤带给我解开,等会让别人看到咱们两个拴在一起多不好意思啊!”   “嗯,亲爱的,”我一把搂住少妇:“不,不,不,我不会放开你,我喜欢你,亲爱的!”   “大哥,”少妇无奈地推搡著我:“大哥,别闹啦,来人啦!”   “不,不,不,我爱你,我喜欢你,亲爱的!……”   “哦,”在少妇的推搡之下,我迷迷茫茫地坐了起来,正欲起身,突然感觉到右胳膊被什么东西给坠住了,我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我那条用来拴系白皮肤少妇的红裤带竟然莫名其妙地系在了母绵羊的前腿上,此刻,无比温顺的母绵羊正趴在我的身旁用淡红色的小舌头默默地吸吮著我的手臂!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刚才跟这支母绵羊发生了那种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我茫然若失地伸出手去开始松解系在羊腿上的红裤带,母绵羊见状,冲我咪咪地叫著:“咪——,咪——,咪——,”   我怔怔地瞅著母绵羊,它也温柔万分地望著我,一双逆来顺受的眼睛里流淌著深深的企盼,不停反刍的嘴巴似乎地说:你已经向太阳做过保证,送我们母女回呼伦贝尔,你可不要食言哦!   “亲爱的,我不会食言的,”我搂住母绵羊,忘情地吻了一口:“走,我这就带你们回国!”   当我牵著绵羊母女来到口岸时,已是傍晚时分,游人排著长队焦急地等待著通过边检回到对岸的祖国去。许多来俄罗斯旅游的同胞,都是满载而归,尤其是男同胞们,几乎每人都牵著一条心爱的俄罗斯名犬,准备带回国内。见我牵著绵羊招摇而过